[東方玄幻] 超武升級 作者:田十(全書完)

 
V123210 2018-6-20 17:54: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54588
V123210 發表於 2018-6-25 00:07
第十章 小吳飛石

    同伴沉默好一會兒:「什麼情況是重要情況?」

    「不要問我。」朝前面看看:「快回來了。」轉身離開,二人很快消失不見。

    十分鐘後,兩條笨狗特別歡快的跑在前面,邊跑邊回頭看,後面是慢跑中的吳畏,手裡拎著食袋。

    很快到家,一人二狗共享午餐。

    飯後,吳畏很不滿意兩條笨狗的髒……也不滿意自己的髒,沒有水如何洗臉洗衣服?讓笨狗留在家中,他撿了幾塊石頭,回去花園村。

    練習一上午,別的事情不知道,小吳飛石相當強悍,站在一百米外能夠打斷木頭。最大的問題是準頭,三十米之內的準頭能達到九成九,五十米達到九成,一百米降至六成。

    可是著急啊,吳畏非常急,急著報仇。

    那個王八蛋吳生用,老爸活著的時候從來不出現,難得來一次就是惦記房子,都是被老爸罵走。

    新仇舊恨一起算,想到自己差點死在廢棄工廠裡面,這種恨根本消不去。

    老子不是聖人,不負責感化你,我只會超度。

    裝著幾塊石頭回到花園村,站在曾經的家門外面。

    院子裡很靜,吳畏在猶豫要不要敲門,忽然有個穿職業正裝的中年人走過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吳畏看看他:「我叫吳畏。」

    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人,中年人有點小激動:「請問,你父親的名字?還有你的身份證號。」

    吳畏剛想回話,院門忽然打開,吳生用一臉疑問表情看向中年人:「又是你?」

    中年人沖吳生用笑了一下,跟吳畏說:「麻煩你跟我過來一下。」

    吳畏還沒說話呢,吳生用一步走出來:「什麼事?」

    「不好意思,不能和你說。」中年人又跟吳畏說話:「你現在方便麼?」

    吳畏點頭:「方便。」只要能讓吳生用不爽,他一定方便。

    「你不能走。」吳生用問話:「你是誰?幹什麼的?不說清楚不能走。」

    中年人看他一眼:「如果我要走呢?」

    「別找不自在。」吳生用大聲說話:「你來過兩次了,問你是誰,你不說;問你什麼事情,你還不說;明著告訴你,不說清楚你不能走。」

    中年人笑道:「你是不是傻?」

    吳生用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傻?聽不懂話麼?」中年人冷笑一聲:「你敢動我?動一下試試。」

    「我去你馬的。」吳生用上來就是一腳。

    中年人閃身避開,似乎很有些不相信:「真敢動手?」

    吳生用沒說話,追上來又是一腳,同時,院子裡出來三個人,一個是吳生用的老婆,一個年級稍小一些,大概三十多歲,再一個是十七八歲的青年。

    看見吳生用打架,青年馬上衝出來:「找死啊,敢打我爸。」

    中年人很意外,實在太意外,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又要打架了?大喊一聲停!

    吳生用的兒子還想沖上,被吳生用攔住,冷眼看向中年人:「怎麼?肯說了?」

    中年人沒有馬上回話,放下手中公文包,脫下正裝,解開幾顆襯衫扣子,挽起袖子:「說你大爺,老子脫了正裝就是流氓。」

    一句話說完,迎著吳生用沖上。

    吳畏很詫異,好像是找我的?是跟我有關?恩,一定是這樣!可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正想著,忽然又有一種被人盯看的感覺,轉頭去找……長街兩邊眨眼間站了五六十人……竟然有這麼多無聊的人?

    大略看了一下,沒發現異常,又轉回注意力,看中年人和吳生用打架。

    如果不是要隱藏實力,吳畏一定會勇猛衝上。

    在人群後面,那兩個負責監視的青年有點鬱悶,蹲著小聲交談:「那小子開第六感了?怎麼這麼敏銳?」

    嚴肅臉沒接話,等了會兒才慢慢起身,用眼角偷摸去瞥吳畏。可是眼神剛一過去,吳畏馬上轉頭。他趕忙蹲下,終於沒忍住,發句牢騷:「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不但他搞不明白,當事人更加迷糊,心說自從被小公主……好吧,是被老頭救活以後,怎麼變得疑神疑鬼了?

    前面還在打架,中年人竟然很強,輕鬆放倒吳生用的兒子。站在一旁的三十多歲那個人轉身進入院子,很快拿把長刀出來。

    不但是他,吳生用的婆娘也是回家拎兩把菜刀出來。

    三打一,有兩個拿刀的。

    中年人怒了:「我可不留手了!」

    「嚇唬誰呢?」拿長刀的青年劈頭就砍。

    中年人嗖地跳到十幾米之外,連連點頭:「你們是在給自己招災啊。」

    「招你馬。」吳生用婆娘舉著菜刀追過去。

    中年人真想打趴她,不過啊……到底搖搖頭:「算你們運氣好。」再退遠些距離:「停吧,不停我報警了。」

    「你報啊。」吳婆娘真是生猛,再次追砍過去。

    吳生用沒追,眼神在中年人的皮包上掃過,沖兒子喊道:「拿過來。」

    他兒子被打倒了,剛緩回來,趕忙去拿公文包。

    中年人急了,嗖地竄回來,撿起包和衣服,沖吳畏喊道:「跑。」

    吳畏要假裝病秧子,說跑不動。

    中年人嗖的竄過來,一把抓起吳畏,眨眼間跑遠。

    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如果不是顧及身份,早把吳生用一家人全部打倒。

    吳生用急了,大喊追,帶頭追上。

    人群裡倆青年有點搞不清狀況:「現在算不算重要情況?」「要追麼?」

    看熱鬧沒問題,可真要是追上去……等於是暴露自己一樣。

    倆人很猶豫很矛盾很鬱悶,隔著幾條街慢慢追蹤。

    中年人起碼是高級戰士的實力,沒多久跑到花園別墅區那一片地方,放下吳畏後大口喘氣:「你……你,怎麼這麼沉?」

    「沉麼?」

    「起碼一百六,累死老子了。」中年人歇了好一會兒:「身份證號。」

    吳畏笑問:「你是律師?」

    「廢話,趕緊地。」中年人打開公文包,拿出張紙。

    吳畏邊背身份證號,邊探頭去看,然後很無奈的問話:「這照片是我吧?」

    中年人點頭:「像。」跟著笑了一下:「事關你家房子的大事情,要慎重。」

    「我爸留遺囑了?」

    「嗯,找了你兩次,都不在。」中年人收起那張紙:「走吧。」

    「去哪?」

    「去公司。」中年人說:「有東西給你。」跟著又問:「佔你房子的是誰?怎麼那麼操蛋?老子現在是律師,要不是顧慮著這身衣服,早干翻他們了。」

    吳畏有些高興:「是不是拿了房證,就能趕他們走?」

    「肯定啊,不走就報警,這是非法侵入民宅。」中年人嘿嘿一笑:「還沒介紹,我叫沈大壯。」

    「大狀?古代打官司的?難怪做律師。」

    沈大壯咳嗽一聲:「不是,是壯實的壯,不是告狀的狀。」

    「哦,我叫吳畏。」

    「這是我的號碼,打官司請一定找我。」

    吳畏接過名片,說謝謝。

    「是我謝你,你找我,我就能賺錢了。」沈大壯想了一下:「比如這樣,今天我陪你,咱倆先去公證,再去換房證,然後陪你要房子,他們不搬就報警,我替你打官司。」

    吳畏猶豫一下:「貴不貴。」

    「不著急談這個,具體情況具體價格,放心,不會訛你。」為了攬到可能存在的生意,沈大壯攔出租車,帶著吳畏回去公司。

    他們倆坐車離開,大約一分鐘後,跟梢的兩個倒霉蛋出現了,左右好一通看:「人呢?」

    「跟丟了?不行,這樣不行!」

    「不行也得挺著,這要是傳回去,不得讓人笑話死?」

    嬉皮笑臉那傢伙十分鬱悶:「老子是戰將啊!戰將啊!竟然跟丟了一個普通人!」

    「找。」

    倆戰將努力尋找坐出租車離開的吳畏。

    有律師幫忙,先回律師公司確認身份。

    舉著身份證拍照,按手印,簽字,宣讀遺囑後領走一個信封,打開後是銀行寄存憑證和一把鑰匙。

    沈大壯繼續提供服務,陪吳畏去銀行保險櫃取出個小包,打開後是房證和一疊錢。查點後是三萬塊。

    吳畏很不敢相信,這是三萬塊?老爸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他是怎麼積攢下來的?

    從銀行出來,下一個地方,公證部門。經過一番忙碌,開出公證書,證明吳畏對房產的合法繼承權。只是吧,公證費要一千塊。

    不只公證要花錢,換取房證時還要交稅繳費。

    當進到房產交易大廳辦理手續的時候,吳畏才明白這些錢的用處。

    老爸擔心他沒有錢交稅繳費。

    等終於拿到屬於自己的房證,吳畏滿心都是感謝和憂傷。

    憂傷老爸的離開,感謝老爸的安排。

    老爸把一切想到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安排的不能再好。

    吳畏變得有點呆,想起以前許多事情,更是想起老爸,他想老爸了。

    沈大壯本來是笑容滿面,發現到吳畏的異樣,他想了想過來勸話:「你爸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吳畏鞠躬感謝。

    沈大壯說客氣了,跟著問話:「回家?」

    「回家!」想到吳生用兩口子,吳畏就不悲傷了,滿肚子都是怒氣。
V123210 發表於 2018-6-25 00:07
第十一章 夜半時分

    依舊是沈大壯出車錢,當懸浮汽車停在院門口的時候,吳畏第一時間跳下車,來到院門前啪啪叫門。

    「誰啊?」是吳婆娘的聲音。

    很快院門打開,吳婆娘變了臉色:「有沒有完?」轉頭大喊:「老吳,你們家那個又來了。」

    吳生用快步出來:「哪個?」一眼看見吳畏,剛想說話,沈大壯笑嘻嘻出現在門口:「不好意思,這房子是我當事人的,您們請搬家。」

    「什麼?你說什麼?」吳婆娘大吼:「要不要臉,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老吳家的房子怎麼是你的了?」

    沈大壯笑著對吳畏說話:「給他們看看。」

    吳畏滿面笑容打開房證:「看見了麼?」

    「怎麼可能?你怎麼有房證?」吳生用伸手要奪。

    沈大壯閃身站到吳畏身前:「請趕緊搬家,不然我們報警。」

    「報警?你他馬的報警?」吳生用罵髒話:「老子就不搬,你報警吧。」

    他們在門口鬧,吳生用家裡人一起出來,發現又是中年人和吳畏,馬上回房拿武器。

    沈大壯笑著搖頭:「你們啊。」抬手在耳朵上按了一下,等耳朵裡響起女聲提示話語,他確認報警,同時拽吳畏退開遠遠:「不和他們打。」

    吳畏很配合,主動跑到遠處。

    他有自己的打算,跟吳生用一家子的矛盾絕對不是還回來房子就沒事了,也絕對不是報警這麼簡單。

    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手去做才行。

    那些人追了幾步,吳生用卻是轉身回家。

    沈大壯擔心吳畏挨打,帶著他一再後退。

    依舊是不到兩分鐘,從天而降一個警察。

    同樣是隔了一會兒,懸浮警車也來了。

    一共三個警察,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沈大壯表明身份,拿出嶄新的房證,說吳畏的房產被人強行霸佔。

    這種事情沒什麼可說的,搬家,不搬就抓。

    意外的是,吳生用居然也拿出一本房證,戶主的名字是吳有,是吳生用的大伯,也就是吳畏的老爸。

    警察接過兩本房證看看,跟吳生用說:「你這個是假的。」

    吳生用大驚失色:「假的?」

    警察還回去兩本房證:「房子不是你的,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請馬上搬走。」

    「憑什麼?這是我們老吳家的房子,他的房證才是假的。」吳婆娘似乎想到了什麼,靈光乍現一般的大喊:「狼狽為奸,你們是一夥兒的,他是律師,跟你們警察是一夥兒的。」

    不管什麼年代,只要涉及到官民之爭,天生就是民更容易獲得人心。

    吳婆娘大聲亂喊,警察全變了臉色,背著飛行器的小警察走上前一步:「不許胡說八道!」

    「胡說?我們老吳家的房子,你們判給這個兔崽子這個野種,還說我們胡說?」吳婆娘聲音越來越大:「我要告你們,你們官官相護貪贓枉法。」

    吳婆娘鬧的厲害,吳畏卻是好像與己無關一樣再退後兩步站著。

    沈大壯遞過來房證,小聲說話:「以後打官司,一定要找我。」

    吳畏連連點頭。

    吳婆娘特別能喊,加上房子來路不正,引出來很多鄰居看熱鬧。

    吳婆娘不管那些,人越多,喊的越大聲,不但罵了吳畏罵了沈大壯,更多的竟然都是在罵警察?

    只能說警察的態度真好,儘管變了臉色,卻還是平心靜氣問話:「能不能停一下?」

    當然不能停,吳婆娘繼續大罵。

    警察再次平心靜氣說道:「你先停,有什麼問題可以慢慢說,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還不停的話,我們可以告你,你侮辱誹謗我們是違法行為。」

    「違法?我說話也違法?你們篡改房證呢?」

    胡攪蠻纏實在可氣可恨,可警察是執法人員,要顧及形象,不得不繼續繼續勸話:「勸你不要再說了。」

    「憑什麼?」吳婆娘依舊大聲亂喊。

    警察無奈了,領隊冷冷看眼吳婆娘,走到吳生用面前:「你涉嫌製造假證件,請跟我們走一趟。」

    啊?吳生用很鬱悶,這個倒霉婆娘,不坑死我不算完啊!趕忙解釋:「這不是我的,是我大伯的。」

    「你大伯的?人呢?」

    「死了。」

    「你是讓我們問死人話麼?」警察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吳婆娘衝過來:「有沒有天理了?你們來搶我們家房子,還要抓人?抓啊,有本事你抓啊,抓我抓我。」吳婆娘伸出雙手。

    三個警察互相看看,其中一個走進車裡,過會兒又出來,沖另兩個人點頭。

    三名警察就不說話了,安靜看著吳婆娘表演。

    兩分鐘之後,又開來一輛警察,下來三名女警,直接走到吳婆娘面前:「請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吳婆娘當然不會配合。

    女警比男警乾脆多了,兩名女警快步過去,分左右站在吳婆娘兩邊。一女警伸出右手,從手腕打出一道藍光,啪的一下,吳婆娘就癱了。倆女警伸手扶住,帶進警車。

    收拾了吳婆娘,背著飛行器的年輕警察對吳生用說話:「請跟我們走一趟。」又看向手拿刀具的兩個人:「還有你們倆。」

    這次出警換了警察,但還是花園警局的警員。

    一行人再次來到警局,負責問詢的兩名警察看見吳畏,笑言:「又來了。」

    吳畏態度極佳,微笑問好,說又要打擾了。

    吳畏身世可憐,身體更可憐,身為受害者偏生有禮貌,給警察留下好印象。問案時,警察態度很好,還給了杯咖啡。

    這次的案情更簡單,幾乎跟吳畏無關。是吳生用一家毆打沈大壯和他,報警後又謾罵侮辱警察。

    再次檢查兩本房證,確認吳生用手中是假證,也確認了房屋歸屬權。

    對上吳家人,警察甚是乾脆,首先拘留吳婆娘,吳婆娘帶人毆打他人、侮辱誹謗警察,構成犯罪事實。

    吳生用也違法了,要交代假房證來源。

    吳生用哪知道啊?說是在家中櫃子裡找到的。

    ……

    經過一番問訊,吳畏回家。

    不只他,吳生用幾個人也是獲准離開。

    臨走前,當著吳生用幾個人的面,吳畏詢問警察:「如果他們不搬呢?」

    吳生用幾個人一臉怒容看過來。

    警察看了一眼:「警告你們,不要惹事。」跟著又說:「人家的房子,你們趕緊搬東西走,不然又要折騰我們。」

    再跟吳畏說:「他們要是一直不搬……」苦笑一下:「報警吧。」

    吳畏又問:「要是他們來搗亂呢?」

    「一樣,有證據就可以報警。」

    「要是他們不經我允許進入我家呢?是入室搶劫,興許還殺人?」

    那警察多看他一會兒:「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不要衝動,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報警。」

    吳畏說謝謝,說起最後一件事:「鑰匙在他們那。」

    吳生用說要搬東西。

    吳畏想了一下:「你們不是把東西都扔了麼?」

    「你!」吳生用惡狠狠說道:「小子,走著瞧。」丟出來鑰匙。

    吳畏撿起鑰匙,跟警察說謝謝。

    警察目送吳生用幾個人離開,提醒道:「暫時別回去住,小心一些。」

    吳畏說謝謝,又跟沈大壯說謝謝。

    沈大壯還是那句話:「打官司找我。」

    吳畏有家了。

    從警局一路跑步回去,站在家門口,吳畏哈哈大笑,爽!

    可以預見的是,吳生用一家子肯定會繼續找麻煩,這樣最好,吳畏假裝被動,一直是受害者的角色,即便做出點衝動事情也可以理解。

    開鎖,開門,慢慢走入。

    看著這個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竟然有點小緊張。

    院子裡堆了很多東西,有房屋裡的櫃子,有工具什麼的。

    裡屋很空,桌子上放了台大平板電腦,還有個小的掌上電腦。

    算是意外驚喜麼?

    吳畏根本沒動,在屋子裡面轉悠轉悠,轉身離開。

    崗亭那裡有很多東西,還有兩隻笨狗。

    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好長時間要不要帶笨狗回家。最後決定,看它們的造化!

    要是願意跟著走,那就帶回去,反正有院子給它們住。

    不跟著走,就還是繼續以前的生活吧。

    回到崗亭的時候,天色早黑,買包子帶回去,兩隻笨狗都等著急了,距離老遠跑過來,在吳畏身邊撒個歡,再帶著他回家。

    看著兩條髒狗,吳畏有點感慨,在老爸離開之後,竟是兩條笨狗真心待我。

    隔天是要上學的,吳畏選擇曠課,找出租車裝上行李和包裹……回家。

    兩條笨狗著急了,圍著車跑,圍著吳畏跑。

    後來是加了錢,司機才同意兩條髒狗上車。

    到家的時候,院門大開,門鎖被砸,房屋也是被砸,屋裡面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全部被搬空。

    吳畏很高興,馬上報警。

    警察來很快,看過現場,用車載電腦調出監控視頻,事情發生在凌晨一點鐘,一共三個人涉案,全身黑衣服,蒙面戴手套。

    開始時候是輕輕跳進院子,大約一分鐘後,開始砸東西。

    砸過之後,帶著幾個包從大門離開。

    警察告訴吳畏,昨天晚上你幸虧不在家,不然可能沒命。

    吳畏輕輕點頭,不用問,一定是無聲用他們。
V123210 發表於 2018-6-25 00:08
第十二章 幫忙報警

    警察繼續調看監控視頻,利用時間檢索,調看整條路上的監控。

    輸入命令,電腦自動查找跟三個黑衣人有關的影像,眼看著他們一條條路走過,最後出現在城外沒有監視器的地方。

    對方很聰明,應該是計畫好的行動。警察告訴吳畏,因為失去直接線索,即便找到那三個人,沒有直接證據,只要他們不承認,就告不了。

    吳畏表示明白。

    警察多叮囑幾句才離開。

    這個上午,吳畏花光了幾乎所有的錢,換了門鎖,收拾收拾房屋,處理一下垃圾,又買了一些東西胡亂折騰一氣。

    好好一個家,先是被吳生用扔掉很多東西,再是經過半夜一砸,這個家幾乎就沒有什麼了。

    想不到,這裡還沒有城外崗亭安全。

    兩隻笨狗跟著吳畏忙碌,倒是乖巧,一聲不叫。

    一直忙碌到中午,在院子裡搗鼓了一些古怪玩意,再給兩條笨狗準備好食物和水,關進裡屋,吳畏鎖門上學。

    班主任馮安逸有些不高興,問他為什麼一再曠課?

    吳畏只能坦白,詳細說出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馮安逸聽得又氣又急,說你家不安全,暫時別回去了……

    在這一天,班級裡多了一個轉校生,叫計遠葉,年齡好像有點大,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也是在這一天,五年級多了一位武道老師,總是板著臉,叫白寧。

    吳畏習慣了默默無聞的存在方式,一直安靜坐著,哪怕下課。

    可是背後有人在看他,一直在看。

    吳畏回頭看看,是轉校生計遠葉。

    他回頭的時候,計遠葉衝他點頭微笑。吳畏想了一下,沒做任何回應。

    直到放學,看著吳畏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計遠葉和白寧湊到一起。

    計遠葉很有點鬱悶:「剛剛在城外工廠弄好個住的地兒,他怎麼搬家了?你說是不是發現咱倆了?」

    「咱們也搬。」白寧的答案永遠那麼簡單。

    哥倆想明白了,老師讓他們跟住吳畏,沒說不能暴露。那就索性天天泡在一起,上學是同學,放學是鄰居。

    做出決定,倆人快步追上吳畏:「同學,回家啊?」

    吳畏想了一下:「你們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嗯。」哥倆承認的那叫一個痛快。

    「為什麼?」

    「投緣。」計遠葉笑著說話:「咱們是鄰居。」

    「鄰居?」吳畏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不過又如何,既然不能趕走他們,又何必廢話?所以,吳畏也不說話,背著書包坐公共汽車。

    計遠葉問白寧:「咱倆也坐這個?」

    白寧不回話,直接跟著吳畏上車。

    對於現在的吳畏來說,有迫在眉睫必須要做的事情,第一件是搞定吳生用一家子,第二件是找工作。

    此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學武,偷偷學武。

    坐四站路,下車,穿過馬路就是花園村。

    走進村子,過個路口是吳畏的家。

    家門口停了一輛面包車,車門開著,裡面坐了幾個人,吳生用站在外面。

    看見吳畏,吳生用陰笑兩聲:「真有不怕死的。」

    吳畏好像沒聽見一樣,拿鑰匙開鎖,回家。

    吳生用過去砸門:「出來。」

    吳畏打開房門,微笑說話:「你老婆關在警察局,你不去關心,來我這兒做什麼?」

    計遠葉和白寧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計遠葉問話:「這就被欺負了?要不要出手?」

    白寧跟個悶葫蘆一樣,輕易不肯開口。計遠葉只能多嘮叨幾句:「打起來也不管?」

    在另一邊,吳生用抬手就打:「我要弄死你。」

    吳畏退進院子裡,吳生用追進去……

    計遠葉驚訝道:「真不管?」他想過去看,可白寧動都不動,計遠葉琢磨琢磨:「算你狠。」他也沒動地方。

    不想馬上就看到吳生用從院子裡跑出來,半邊臉全是血,肩頭、肚子上也有血。

    這是受傷了?面包車上的人快速下車,有人去扶吳生用,有人拎著長刀往院子裡沖。

    砰的一聲,院門關閉,吳畏在裡面大喊:「幫我報警!」

    計遠葉笑了一下,幫忙報警。可是和吳生用一起來的幾個人已經撞開門衝進院子……

    兩分鐘後,警察到來。

    此時街上圍了五十多人,計遠葉和白寧站在最外面。

    計遠葉有點擔心:「萬一死了,老師能不能收拾咱倆。」

    白寧根本不回話,安靜得跟一座雕像一樣。

    依舊是天外飛警,看清楚下面狀況,直接落進院子中:「停手!」

    有人不停,就聽到電棍刺啦的電流聲,跟著是身體摔倒的聲音。

    在很多時候,電棍比手槍還管用,微型電棍戴在手腕上,可以放射出去電流,若是不控制電量,刺啦一聲,連大象都能電倒。

    院子裡安靜下來,過了沒多久,得到出警警員通知,警車和救護車先後到來。

    計遠葉有些擔心:「不會掛了吧?」

    剛才衝進去四個壯漢,在院子裡待了兩分鐘。一對四,吳畏是病秧子,結局可想而知。

    可是當救護員接連抬出來四個壯漢之後,外面圍觀的人都震驚了,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連始終表情無動的白寧都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不是說先天心臟病麼?」

    「我看過病例。」計遠葉點了下頭。

    白寧想了一會兒:「老師是不是藏了什麼事情沒說?」

    計遠葉再次點頭。

    依舊是花園警局出警,這次來的四個警察都見過吳畏。

    和吳畏說了幾句話,吳畏鎖門,一起去警局。

    警車快速開走,圍觀人群卻是沒散。

    見慣了吳畏瘦弱的病懨懨的樣子,村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小小少年如何打倒四名壯漢,如果算上最開始跑出來的吳生用,吳畏一個人搞定五個大人?

    上次幫忙的劉叔出來的晚,詢問是怎麼回事。

    來早的人仔細形容一下吳畏家發生的事情,劉叔很生氣:「吳生用一家子都是王八蛋!」

    計遠葉聽了一會兒,轉頭看白寧。

    白寧沉默好一會兒,忽然走向吳畏家隔壁院子,拍門問話:「這是誰家?」

    「什麼事?」從人群裡走出個拎著皮包的中年人。

    「你的家?」

    「你有什麼事?」

    「五千塊錢一個月,我要租。」

    「不租。」

    「六千。」

    「不租。」

    「一萬,你不租,我找別人。」

    中年人有些猶豫,邊上看熱鬧的大爺大媽馬上聚過來:「租我家吧,八千就行。」

    「你家才多大房子?租我家,九千。」

    白寧沒有接話,依舊看著拎包中年人。

    中年人幾經猶豫:「租多久?」

    「一年。」

    「一次性交齊房租,再多一萬維修押金。」

    白寧看著他:「我不在意一萬塊錢,我在意你貪心不足。」轉頭走向吳畏家另一邊的院子:「九千,租麼?一次性給一年房租。」

    「一萬五。」走出來個漂亮女人:「我們家比他們兩家加一起都大,你可以進去看看。」

    計遠葉笑著走過去:「小姓計,不知道小姐芳名……」

    話沒說完,人群裡站出來個大漢:「她是我老婆。」

    計遠葉嘿嘿笑了一聲退到白寧身後。

    白寧跟大漢說話:「一年十二個月,我給你十五萬,租不租?」

    方才討價還價的中年人有點著急了:「一萬,一萬就租,不要維修押金了。」

    白寧沒有回話。

    大漢沉默一下:「你租他的房子吧。」

    在花園山附近,雖然地點比較好,可到底不是中心區,普通房子的房租大概兩千到三千左右。像花園村這種獨家小院會再貴一些。

    但不論貴成什麼樣,也不會高到一萬租一個月。

    中年人沖大漢說謝謝,又跟白寧說話:「一年十二萬……十一萬就行,只要不要把房子拆了,損壞一些什麼,都是我來修。」跟著補充道:「這條要寫到合同裡,不能損壞房子。」

    白寧想了一下,看向計遠葉。

    計遠葉苦笑著走出來,從背包裡拿出兩大疊錢,點夠十一萬交過去,想了下又覺得不對,多拿過去兩萬:「要租到大學開學,也就是十三、四個月。」

    中年人當然沒有意見,接過錢說謝謝,又說現在就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搬家。又問二人有沒有什麼需要,比如被縟、電器什麼的。

    計遠葉說:「把你們不用的東西,找個房間放進去,上鎖,我們就是找個住的地兒,電器無所謂,要是有新被縟麻煩幫著換一下。」

    「可以可以。」中年人拿著錢回家,過會兒又出來,跑去銀行存錢。

    這個時候的吳畏在警局錄口供,對方一共五個人因他而傷。

    吳生用肚子上有刀口,肩膀上有刀傷,半邊臉全是血,另外四個人也是滿身血污,所以,他們首先去的地方是醫院。

    吳畏身上有血,看起來似乎也受傷了。不過吳畏說沒事,不肯去醫院,警察就先給他錄口供。

    警察們進過院子,看過街道監控,知道整件事情是吳生用那些人折騰出來的,吳畏是正當防衛。所以問了會兒話就放行。

    在吳畏離開時,還特意叮囑去醫院檢查一下。

    吳畏沒去,臨走時詢問:「他們入室搶劫,還想殺人,夠入刑了吧?」

    警察讓他放心,說有消息會通知他。

    吳畏道謝後回家。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7
第十三章 生存大計

    院子裡有什麼?機關,很多亂七八糟的機關。

    昨天房屋被砸,很多東西被砸壞,整個上午,在處理掉破爛之後,吳畏花了錢買了些便宜東西,利用各種工具弄出許多埋伏。

    地面有坑,很淺,坑裡是高效腐蝕劑。院牆和房間牆壁之間有許多釘子,釘子上掛著很多細魚線。線上塗抹著神經藥劑。

    後面放著三把射釘槍,地上箱子裡放著錘子鉗子等工具……

    當然,對上中級武士,只要對方夠小心,這些東西並不能造成太大傷害,可院子裡一地陷阱,亂插著許多刀片,刃口當然朝上。還有許多釘子,也是釘子尖朝上,還有個捕鼠夾。

    地上還有很多強力膠,粘在一張大鐵板上面。

    讓吳畏比較高興的是,其中有些東西根本是吳生用那些人送來的,是準備裝修房子的工具和材料。

    吳畏把院子裡弄成戰場一樣,然後就等在大門邊,吳生用一進門,就是大刀砍下。

    等吳生用受傷跑出院子,吳畏回到院子裡面,等那四個人進來以後,馬上發起攻擊。

    射釘槍一通亂射,院子就這麼大,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全部躲避過去。

    射釘槍之後還有刀片和石頭。

    吳畏練了一夜飛刀術和一上午飛石術,不想這就派上用場。

    小小一個院子,變成前線陣地,吳畏躲在魚線後面、躲在坑後面、躲在一大堆材料後面,當四個倒霉蛋衝過重重險阻、即將接近他身邊的時候,吳畏趕忙進屋。

    隔著門重新裝上射釘,對著外面又是一通亂射。

    還有彈簧弓,雖然好像小孩玩具一樣簡單,可刀片是真的,也是非常鋒利的。

    四個人去拆門,一邊拆門一邊要躲避、抵擋吳畏的各種無賴攻擊,眼看就要成功,眼看就要抓住吳畏,警察來了。

    警察喊停,他們不肯,警察使用脈衝電棍,藍色電流好像飛蛇一樣打在對方身上……

    反正就是四個傢伙都有受傷,很狼狽很難看,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警察錄口供時,問訊警察見過他幾次,印象不錯,順便多問一句,你是怎麼設置這些東西的?

    吳畏微笑回答:「你們應該知道,我不能練武,比別人多出很多時間,就拿來看書。」停了下又說:「都是在書上學的。」

    書上學的?等吳畏離開後,那個警察問同事:「書上還有這些東西?」

    警校也沒教學生怎麼設置埋伏設置陷阱啊,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竟然是在書上學到許多陰人的本事?

    吳畏買了飯回來,打開院門時先呆了一會兒,好好一個家弄成戰場一樣,吳生用啊吳生用,咱們之間的帳慢慢算。

    他倒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裝修一下房子,沒有錢,錢是最大問題。

    沒有辦法,只能在工地一樣的院子裡走過,推開砸破的房門,忽然想起件事,應該索賠的,忘問警察了。

    兩隻笨狗被鎖在裡屋。

    吳畏打開第二道門,兩條笨狗就出來了,圍著他打轉,伸舌頭舔他。

    應該是在表忠心,也許還有詢問的意思,問他為什麼不讓我們幫你打架?

    拿出包子,一人兩狗一起吃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滿腦子都在琢磨如何改建院子,一定要弄成金庫那樣的防護措施,要安裝監控頭……

    天色亮起來,吳畏很想繼續曠課。可曠課不能解決問題。

    稍微收拾收拾,喂狗子吃過飯,他去學校。

    以前的時候,他看書就是看書,什麼書都看。現在要做改變,起碼要多學習一些機關學。

    機關學是大學問,物理化學數學幾何……什麼都包括。真要想學的精,還要學習天文、地理,以及心理學等等等等。

    上午當然還是安靜學習安靜看書,中午去校圖書館借書,抱了一大摞回來。

    其實用不到這麼麻煩,問題是吳畏的掌上電腦壞了……

    經過一下午的瘋狂學習,等到晚上放學,面臨著生存大計的吳畏去找工作。

    從寒山中學到花園村之間的店舖,吳畏走一路問一路,連雜貨店都問了,沒有店家僱傭。

    打零工多是出力的活兒,倒是可以做文課家教,可是誰在意文課成績啊?

    連結業考這種重要考試,大家首先想到的都是作弊,而不是稍微辛苦辛苦看看書?

    他在街上晃蕩了兩個小時才回家。

    隔壁門口多了張躺椅,計遠葉懶洋洋躺著,腦袋歪向吳畏家方向。

    這個總是嬉皮笑臉的傢伙一放學就回來,整整躺了兩個小時,時不時沖院子裡發句牢騷:「就應該跟著他,這要是死了殘了怎麼辦?」

    終於啊終於,吳畏終於回來,計遠葉笑嘻嘻起身:「去哪了?」

    吳畏有些疑惑:「你……你……咱倆是不是在哪見過?」

    計遠葉怔住,仔細看吳畏表情,確認不是假裝,只能苦笑一下:「咱倆是同學。」

    「啊,你是跟蹤我的那個人。」吳畏想起來了,點個頭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你復讀了幾年?」

    「什麼?」

    「沒事。」吳畏開門走進院子。

    計遠葉反應過來了,吳畏是在說自己太老?趕忙小跑過去:「我很年輕的……」

    話沒說完,吳畏已經關上門,發出砰的一聲響。

    計遠葉再次怔住,半張著嘴巴呆看著門板。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吳畏好奇問話:「你說什麼?」

    計遠葉又怔了好一會兒:「沒事。」

    「哦。」砰的又關上門。

    計遠葉好像見鬼了一樣的表情,轉身往回走,拎起躺椅回家。

    白寧坐在院子裡看書。

    計遠葉放下躺椅:「你說,他怎麼就不好奇呢?」

    「好奇什麼?」

    「同班同學,還是鄰居,不好奇?」

    「不是說過了麼?咱們是鄰居。」白寧稍稍想了一下,舉著手裡的書說:「看看這個。」

    一本香菸盒大小的小薄冊子。計遠葉接過:「小李飛刀功法?你瘋了?」

    白寧起身回房:「我翻了他的東西,沒有電話沒有電腦,這是唯一一本跟武道有關的書。」

    計遠葉的關注點有點兒特別:「什麼時候翻的?」

    白寧看他一眼,回去房間。

    吳畏在喂狗,嚴格說是和狗一起共進晚餐。坐在空曠房間中,邊吃邊琢磨如何賺錢。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個廚房一個廁所。院子一側有個工具間。

    院子也不大,依舊是一片狼藉。

    吳畏沒錢了,掏遍所有兜,巧了,又是二百五十塊錢。

    這是老天的嘲諷麼?

    吃過飯,開始囤積武器,就是撿回到處都是的刀片和石頭。

    石頭這個東西真好啊,不用花錢並且非常有用。

    歸攏到一起以後想了好一會兒,我好像買了一本小李飛刀的書?趕忙去找,可翻來翻去也沒找到,琢磨著是搬家沒拿?還是丟了?

    生存是大計。

    等太陽再次升起來之後,吳畏準備曠課去找工作,不想一出門看見計遠葉。

    計遠葉好像在等他,見面就說:「趕緊吧。」

    吳畏很好奇:「幹嘛?」

    「上學啊。」

    吳畏琢磨琢磨:「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計遠葉沉默了,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昨天問麼?

    白寧也出來了,鎖好院門,微笑看向吳畏:「一起走?」

    吳畏搖頭:「我打算曠課。」說完就走了。

    計遠葉認真琢磨了好一會兒:「大爺的,這小子是不是在躲著咱倆?」

    自家老師一句話,他們費好大力氣來找吳畏。吳畏住郊外,他們去弄住處。剛弄好,吳畏搬進城了。他們只能跟進城。

    為了跟住吳畏,甚至混進寒山中學做學生,想著上學放學一起走,結果人家逃學了?

    白寧也有點小鬱悶,看著吳畏走遠,琢磨了好一會兒:「晚上探探底?」

    計遠葉搖頭:「我是學生,不能逃學,你跟著吧。」說完話朝公車站跑去。

    白寧撓撓頭,他也不想跟,可是沒辦法啊……

    這個上午,吳畏再次找工作失敗。

    晃蕩到中午,買了包子在街頭吃,琢磨著下午要不要繼續逃課。

    如果是電視劇中的情節,身體大好的吳畏應該抓緊一切時間努力修煉武道才對,一不小心突破一不小心晉級,一不小心混成戰將神將戰神……

    可惜啊,吳畏同學只能、必須為生計發愁。

    想著想著又想起吳生用那一家子……吳畏起身去學校。

    有關於武道學習,在學習武技之前,一定是錘煉身體,讓身體逐漸變強,然後尋找修煉方向。有人動作快,就多練一些輕身和刺殺類功夫,有人力氣大,就是天生的靶子兵。

    所謂靶子兵就是重甲士兵,不但身上穿著合金護甲,手裡一定要拿個巨大的合金盾牌。

    就目前而言,吳畏只知道自己眼力變得很強,頭腦變聰明,反應變快,可是其它方面呢?

    必須讓自己變強,必須!

    下午是武課,吳畏在教室看書,圖書館有最基礎的鍛鍊身體的方法,吳畏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慢慢學。

    認真了,時間就過很快,在快要放學的時候,馮安逸進來教室:「上午又曠課?」

    吳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聲對不起。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7
第十四章 出現問題

               
    「你對不起誰啊?是父母出錢讓你上學,你曠課……」馮安逸搖搖頭:「讓我怎麼說你啊?」跟著又問:「計遠葉呢?」

    「上武課?」

    馮安逸搖下頭。見教室裡只有吳畏自己,她轉身離開。

    吳畏有些好奇,計遠葉也曠課了?真是個好孩子啊。

    計遠葉當然要曠課,他是戰將啊!整個寒山中學都沒有一個戰將,你讓他跟一群孩子上武課?

    此時的計遠葉比吳畏還鬱悶:「我曠課了,他去學校了?」

    倆人坐在一輛灰啦吧唧的小車裡,白寧點頭:「嗯。」

    「他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計遠葉嘆口氣:「晚上呢?」

    「跟著。」

    好吧,跟著。計遠葉出去買吃的,打算來個持久戰。

    他是戰將,白寧也是戰將,兩個大戰將揮霍時間陪著一個十六歲少年……心底的鬱悶可想而知。

    他去買飯,白寧守在車裡。又過去一會兒,學校放學。

    學生們亂哄哄的往外走,有騎單車的,有騎摩托的,有騎電動車的,還有踩電動滑板車的。

    混亂中,學生們陸續離去,校園裡的人逐漸減少。

    計遠葉買好吃的回來,上車坐下:「沒出來?」遞給白寧一份食物。

    白寧接過食物:「沒。」

    於是就等著吧,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計遠葉懷疑吳畏已經離開,決定去教室看一下。結果剛一來到教室門口,就看到吳畏空著手出來。

    吳畏也有點意外:「你不是逃學了麼?」

    計遠葉沉著臉問話:「你去哪?」

    「放學了,你不知道?」吳畏一臉無辜表情。

    計遠葉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吳畏猶豫一下:「你去教室?」繞過他下樓。

    計遠葉趕忙轉身追上:「一起走。」

    「我不回家。」

    「不回家去哪?」

    這種說話語氣,這種說話感覺,在這一瞬間,吳畏差些有了一點誤解……多看計遠葉好幾眼,一句話不說,快步下樓。

    計遠葉當然要追,倆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學樓。

    開始時候,吳畏沒說話,直到路過道邊一輛灰啦吧唧的小車時,琢磨琢磨,停下腳步。

    計遠葉跟著停下。

    吳畏看著計遠葉。計遠葉看著吳畏。

    倆人對視好一會兒,吳畏問話:「為什麼要接近我?」

    「為什麼?」

    「我在問你。」

    計遠葉想了好一會兒:「你猜。」

    吳畏走到小車前門,輕敲車窗:「為什麼跟著我?」

    車裡面沒有反應,白寧閉眼假裝睡覺,假裝沒看到吳畏,也假裝沒聽到敲窗聲。

    吳畏等了一會兒,想了又想:「你們是老爺爺派來的?還是小公主派來的?」

    儘管表情無動,心裡卻腦補了無數情節,仔細回想這幾天的遭遇,能扯上關係的只有白髮老爺爺和漂亮小公主。吳畏就腦補了很多美麗情節,比如白髮老頭其實是一個國王,看中自己想要傳自己衣缽,又擔心自己是廢物,就安排兩人觀察自己。或者小公主也看中自己,是喜歡自己的那種看中……好吧,這種可能性低於百分之一。可想來想去,畢竟只有老爺爺和小公主的猜測勉強能靠點譜。

    計遠葉很意外:「白髮老爺爺?小公主?」稍稍想了一下:「最近有什麼好的電視劇麼?古代的?玄幻的?」

    吳畏等了一會兒,看倆人如此表現,難道又猜錯了?琢磨琢磨,往市裡走去。

    從寒山中學到花園村之間的店舖不肯僱傭他,市裡要熱鬧許多,有許多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舖,也許能有好運。

    他走了,計遠葉琢磨琢磨,敲了下車窗。

    白寧有些無奈的放下車窗:「你跟著。」

    「你跟著。」計遠葉開門上車。

    白寧沒有馬上回話,從後視鏡看吳畏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要不……你讓白狼來吧?」

    計遠葉不接話。

    白寧輕出口氣:「我怎麼感覺什麼什麼都不對勁?」

    這裡是普通城市的普通街道,這裡是普通人的普通學校,街上各種車輛來去匆匆,天上不時有飛行器或是飛船載人經過,和別的地方沒有什麼不同。

    計遠葉朝窗外看了好一會兒:「是咱們不對勁。」

    白寧苦笑一下:「看來啊,咱們只能戰死在鬥場上,已經不適應正常生活了。」

    「要死你死,我不去。」計遠葉提高聲音說話:「自動駕駛,回花園村。」

    汽車發動起來,帶兩人離開。

    吳畏邊走邊打腹稿,找工作要有個好簡歷,沒有好簡歷就得有個好形象,沒有好形象就得努力說好每一句話。

    今天是十五,舊曆十五。

    除去一些學者,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舊曆是如何來的,但是很奇怪,舊曆每個月十五那天,月亮都是圓的。

    不過……沒有多少人在意。

    如今萬事從簡,慶賀新年都不過是一頓飯的事情。正常人一輩子只有兩次大操大辦的事情,一次是結婚,一次是死亡,也就是紅事白事。

    白事是死亡以後的事情,就是說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正常情況下只有一次充當主角的機會,只有在結婚那一天,你才是所有親戚朋友中的唯二主角。

    一切為了統一,一切為了方便,新年是每年的最後一天和下一年的第一天,兩天連起來過,辭舊迎新。

    在這種情況下,哪還有人在乎舊曆?哪還有人在意是不是十五?

    吳畏是放學一個半小時以後離開學校,路上用去一些時間,等走到市中心繁華區域的時候,華燈初上,天空是黑色。

    道路兩旁儘是高樓大廈,明明是同一個城市,寒山中學附近好像縣鎮一樣,帶著些不得不留存的古舊風貌。花園區是建設花園城市的另一種風貌,好看,更有人情味。

    這裡不一樣,寒山市中心又叫內城,矗立著一片二三十層高的大樓。這些建築盡顯高度發達的人類科技。

    高速電梯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所有玻璃帷幕同時也是超大型顯示屏幕,但凡有個緊急事情,全市同時直播,身處內城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馬上知道。

    這裡有最發達的信號發送系統,有衛星接送系統,還有全套應急系統。

    假若發生戰爭,內城可以隨時封閉,封閉以後,只要有充足糧食,可供兩百萬人生活二十年之久。

    市政府、會議大廳等政要部門在內城北邊,這裡有三棟大樓,分別歸屬於政府和軍部。

    內城很繁華,沒有任何低於十層以下的建築。

    寒山市市區大約有四百多萬人口,內城就住了近三百萬人。

    內城有三所中學,任一所都能把寒山中學甩出八百里遠。

    寒山一共九所中學,跟這三所中學相比較,寒山中學的規模好像幼兒園一樣可憐。

    根本無法想像,一個年級的授課老師就有八百多人。

    事實上,在寒山市,只要說起中學,其實說的就是內城三所學校。至於另外六所中學……很多人疑問,有存在的必要麼?

    內城三所中學,任一所學校都好像一個鎮子一樣,大、樓多、學生多、有錢……比如新一中,單是食堂就有十好幾個。

    總說要從小打基礎,不是空話,只有小學畢業時,能夠被這三所中學錄取,才算是獲得走向美好人生的通行證。

    寒山中學有很多人為結業考而頭疼,而在這三所中學之中,根本無人在意所謂的結業考。歷年結業考試,三所中學都是百分百通過率。

    這是差距。

    不誇張的說,寒山中學就是差生的聚集地。

    吳畏是沒有辦法,身體不允許修煉武道,只能來這裡讀書。像段軍那種學生,不僅是文課太差,還總搗亂,沒有學校肯收。

    此時天色已晚,在街上走走看看的吳畏忽然看到新一中的大樓,三十多層高?有兩棟?再被一堆十幾二十層的高樓圍著?圍出個大操場。

    哪裡還是學校,要不要這樣誇張?

    看著巨大的新一中三個字,說不羨慕是假的。有最好的學校可以選擇,誰願意去最差的地方。

    校門口教學樓側牆掛著個大鐘,指針指在七點半的地方。

    往校區裡看,起碼有一半建築亮著燈光,操場裡有很多人在鍛鍊身體、修煉武道。

    同樣是學校,這個時間的寒山中學只能剩下幾個保安,新一中的學生還在努力練功。

    吳畏看了好一會兒才走。

    這種對比讓他很失落。

    天上圓月越發明亮,沒來由地,心裡產生一絲悸動。

    好像按了暫停鍵一樣,吳畏面色變得特別難看,心臟……其實沒好?

    站立好一會兒,好像又沒問題了,沒有再次出現不適感覺。

    正琢磨著,前面走過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哈哈大笑,另一個苦著臉:「能不能不笑了?」

    倆人走很快,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吳畏聞到血腥氣,很濃的血腥氣。

    面色又變了,不止面色變了,眼睛顏色也變了,只是他自己看不見。

    雙眼死死盯著右邊女孩,腳步慢慢跟上。

    他渴了,覺得自己特別渴。

    巧的很,前面兩個女子快步走進一家商店,女孩買了衛生巾,快步跑去廁所。

    吳畏跟進商店,他知道自己出問題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7
第十五章 凶性大發

    在進門的時候,看見燈光下玻璃中映出的自己,表情有些猙獰,眼睛是紅的?是紅的?

    瞬間,好似一桶涼水從頭澆下……難道說,白髮老頭給自己換了一顆獸人的心臟?

    我是人!不要做野獸!

    強大的情緒波動,竟然擊敗了獸性。

    儘管吳畏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從心底往外、從骨子裡往外透出的一股寒意,讓他整個人變得冰涼。

    店員詢問買什麼。

    吳畏有些呆,眼睛中的紅色已經退去,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方才那絲心悸不是心臟出問題,而是獸性迸發。

    不知道老頭是怎麼折騰自己身體的,竟然對血腥味格外敏感?

    他在發呆,店員又詢問一遍。

    吳畏木呆呆搖頭,轉身出來。

    站在門外還在琢磨問題,我到底怎麼了?

    見他離開商店,店員似乎是覺察到不對勁,當兩個女孩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小聲提醒一句,天晚了,注意安全。

    倆女孩有些意外,這是什麼話,希望我們出事麼?

    女孩快步走出商店,眼神在吳畏身上掃過。

    血腥氣變淡了一些,但還是很吸引他,這一刻的他好像是被吸血鬼、惡魔、野獸附體一樣,有一種想要品嚐血肉的衝動。

    更有一種殺戮衝動在腦海中一再湧動。

    倆女孩很快走遠,吳畏忍住跟上去的衝動,在商店門口坐下。

    完了,不用找工作了。

    就自己現在這個德行……女人可是每個月都來大姨媽的,難道說每一次都要像現在這樣痛苦?

    這個晚上,他的鼻子特別敏感,但凡有點血腥氣,馬上就能發現。

    不過還好,衝動歸衝動,到底不能左右他的行動。只要克制住那一種衝動,克制住嗜血衝動,就不會鬧出什麼事情。

    莫奈何,抬頭看天,折騰吧,老天啊老天,你就折騰吧。

    遇到這種不知道原因、沒辦法解釋、更是沒能力解決的問題,只能讓老天背鍋。

    這會兒時間裡,吳畏是滿心的失望。

    還以為心臟好了,能夠修煉了,結果卻是變成野獸?

    這個世界有獸人,而且很多很多,單是國家就建立了不知道幾個。可是自己怎麼也變成獸人了?

    在這一刻,他特別想去醫院做檢查,仔細檢查一遍,也許能查出來原因呢?

    可是不敢,如果被發現是獸人,自己這一輩子即便還能活著,也是關在某個永遠看不見天日的地方。

    因為心臟病的原因,原本有些自卑,此時更加自卑。

    吳畏苦笑著想起很多事情,想起老爸說,人啊,一出生就是不公平的,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公平。

    又想起兩條笨狗,難怪肯主動跟著自己,是因為自己有野獸的味道?

    這一種傷心沒法說,讓他又回到了老爸離世的那一天,回到了被吳生用趕出家門的那一天,很難受,所有感覺全部消失,只能下難受。

    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之間,心臟猛烈跳動起來,咚咚的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只是跳的快,聲音大,更劇烈,和以前犯病時是兩種感覺。

    當然也很難受,吳畏低頭看著胸膛快速起伏,莫名地,感覺身體好像在發生變化?肌肉在凸起?骨骼在壯大?有無限力量?

    仔細看了又看,是錯覺,身體沒有變化,或者是沒有明顯變化,可為什麼心臟越跳越快?為什麼感覺全身充滿力量?

    吳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得不接受這副身體帶來的所有感受。

    很無奈,一切和他無關,不是他的選擇,不是他能做主,甚至在身體帶來改變之後,沒有精力去琢磨自己有多麼不喜歡這種變化,只能暗自祈禱,祈禱著一切正常,祈禱著自己還能活下去。

    街邊忽然停下來一輛懸浮汽車,車門打開,跳下來三個戴黑色頭套的男人,都是掃了吳畏一眼,沒有在意,馬上衝進店舖。

    他們在打劫,不僅是搶錢,還有菸酒這些東西。

    店舖裡面只有一個夥計和一個收錢的,三名劫匪衝進去先控制住他倆,跟著開搶。

    整個過程用時很短,從進門到出來,剛過一分鐘。

    三個人都是抱著一大堆東西出來。

    吳畏不知道他們來了,更不知道就在身邊發生了一起搶劫事件。

    就在三個劫匪跑出來的時候,吳畏忽然抬起頭。

    隨著心跳越來越劇烈,心底深處感覺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而那個發出召喚的東西在天上。

    吳畏仰頭看,高天之上是圓月,大大的亮亮的,很好看,也很喜歡。

    吳畏就這樣看著,很想投身到圓月中,想一輩子一輩子都留在越亮裡面。

    吳畏抬頭看,劫匪從屋子裡出來,倆人正好對視。

    從劫匪角度,吳畏好像在打量他一樣。

    劫匪不高興了,抬腿就是一腳。

    吳畏全身心投入著看月亮,越看心底越高興,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能高興總是好事。就這個時候,劫匪那一腳踢過來,目標是他的腦袋。

    完全是沒有意識的,好像是自然反應一樣,吳畏抬起左手一撥,啪的一聲,那名劫匪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搶來的東西掉落許多。

    到這個時候,吳畏才感覺到不對,皺眉看向眼前。

    先看踢他的劫匪,再看自己的左手,竟然有點痛?

    吳畏不高興了,被打斷賞月已然是極度不喜,還讓我痛了?

    吳畏慢慢站起來:「為什麼踢我?」

    劫匪非常強悍,一腳踢過去,對方沒事,反是自己差點摔倒?又看到吳畏站起來,當時丟下所有東西,右手摸出把短刀迎著吳畏沖上。

    短刀不是小刀,刀刃有二十多公分長,刃口是波浪型的,最前面好像匕首一樣尖利。這樣的刀可以捅可以砍,方便攜帶,是極佳殺器。

    也就是說,拿著這樣一把刀的人很可能是悍匪,出手凶殘。

    劫匪迎著吳畏衝過來,兩步來到面前,兩個人好像都要貼到一起那麼近,劫匪猛然出刀。

    按照劫匪想像,這一刀捅他個過癮,然後收拾東西離開。

    可是一刀下去,忽然感覺右手劇痛,還沒明白呢,一股大力湧來,他被撞飛了。

    吳畏很生氣,右手砍向劫匪手腕,咔嚓一聲,手腕斷裂,短刀掉下去。還沒落到地上,吳畏右肩朝前方猛烈一頂,劫匪就飛了。

    個矮有個矮的好處,他的右肩正好頂在對方左胸骨上,又是咔嚓一聲,劫匪被頂出很遠,摔倒後就站不起來,掙紮了兩下竟然噴出鮮血。

    另兩名劫匪都上車了,忽然發現到同伴被打?

    倆人先後跳下車,竟然也是拿著那樣的短刀一前一後衝上來,都是同樣凶狠,根本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一刀之後會是什麼結果,反正拿起刀子就要捅人!

    現在的吳畏神智好像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看過去,身體的所有反應都是本能一樣。

    對方二人先後衝過來,吳畏竟然是迎著沖上。

    如果是修習武道的高手,在一對二的時候,會儘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才對。比如掉在地上的短刀,踢起來可以當飛刀射出去,迫使一人閃避。再全力先收拾掉另一個人。

    吳畏好像沒看到那把刀,迎著二人沖上,竟然是使用和方才一樣的手段。右手作刀猛地劈下,劈裂對方手腕,再右肩頂上,對方被撞飛,胸骨碎裂。

    一共三名劫匪,都是這樣被處理掉。

    後面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候沖上,吳畏卻能在間不容髮的瞬間將他們先後頂飛。

    三名劫匪,不但是以同樣方式摔倒在地上,而且是同樣的大口吐血,掙紮著難以起身。

    看著對方吐血,吳畏忽然感覺有些爽,有些激動,好像心底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想沖上去繼續毆打三名劫匪,而且是以特別凶殘的方式。

    劫匪一共四人,三個人搶劫,還有個司機。

    發現三名同伴被一個瘦弱少年放倒,司機略一猶豫,拿脈衝電棍下車。

    刺啦一聲,一道藍色電弧打過來。

    吳畏注意力在地上三名劫匪的身上,也是在那些鮮血上,完全沒注意劫匪司機。

    刺啦一下,好像什麼東西糊了?吳畏皺眉看著被電流打中的地方。

    電流打在肚子上,正常人會馬上摔倒,即便是戰將也未必能承受得住這樣全力一擊。

    吳畏沒倒,皺眉看向被打穿的衣服,當時就怒了。

    今天是月圓夜,傳說圓月是上天給獸人的最大恩賜。在月圓之夜,獸人實力會提升許多,感知也變得敏銳。

    吳畏就是變強大的敏銳讓他感知到血腥氣,從而激發身體內的獸性。

    好在良知尚在,很快壓制下去。

    偏生有混蛋劫匪找麻煩,主動攻擊,一再攻擊,徹底激發吳畏身體內的獸性。

    好鬥、殘暴、嗜血……

    此時的吳畏若是不加制止,有八成可能會活生生打死三名劫匪。

    第四名劫匪制止了吳畏的殘暴獸性,在這一刻,吳畏竟然在心痛衣服,鬱悶個天的,老子很窮!知道不知道老子很窮?

    獸性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心痛於衣服被損壞的無比憤怒,轉身朝劫匪司機衝過去,跟著就是大拳頭掄起。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8
第十六章 見義勇為

    在今天以前,吳畏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和別人對戰過。在院子裡和吳生用那些人打不算,基本沒有正面交手。

    現在全是正面交手,那種憤怒讓吳畏忘記自己不會打架,只管沖上砸拳頭。

    咚咚咚咚好像敲鼓一樣,吳畏的拳頭瘋狂砸下,眨眼砸下去十幾拳。

    劫匪司機被打的滿臉是血,可是很奇怪,似乎拳頭的力道並不算太重?

    司機再次按動電棍開關,藍色電流正中吳畏身體……不過呢,吳畏騎在他身上,而吳畏又在朝他的臉蛋掄拳頭……當強大電流過去之後,吳畏沒啥反應,劫匪司機被電的啊的大叫一聲,肚子一挺頂開吳畏,跳起來就跑。

    被我打跑了?吳畏好像剛反應過來,看著衣服上的破洞,依然很心痛。

    商店大門打開,夥計探頭出來看,發現三名劫匪倒在地上起不來。又看吳畏一眼,轉身回去店舖。

    好歹也修習過武道,修習武道的人不缺勇氣。既然劫匪被打倒,夥計回店裡拿來綁紮帶,快速綁住三名劫匪的雙手雙腳,然後跟吳畏道謝。

    吳畏木呆呆的沒有反應,或者說是表面沒有反應,心裡面早已波瀾滔天。

    他在回憶方才發生的事情,從開始時候一點點回想……

    應該是瘋了吧?剛才的自己一定是瘋了!被鬼怪附體了?可為什麼所有事情都能記住?清楚記得每一個動作,甚至連當時的衝動感覺也能記住?

    猛地抬頭,月亮又圓又大又美麗,散發著強烈的吸引力。然後,他的心臟又是快速跳動猛烈跳動,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出來?

    鬱悶個天的!我這剛清醒一下,大月亮又鬧妖?

    趕忙去看衣服上的破洞,想到自己的貧窮……內心深處的狂野悸動沒了,從身體裡往外掙扎的強大力量瞬間消失,完全抵不住吳畏……對錢財的渴望。

    店夥計感謝了好幾次,發現吳畏完全沒有反應,琢磨著是不是被打壞了?

    店裡面隔著玻璃是一個文靜女孩,手裡握著一根球棒,有些緊張的看著地上三個劫匪,也會去看吳畏。

    警察很快到來,店夥計趕快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這種事情特別簡單,店內有監控,街道有監控,現場在警車上就能調閱,然後抓人判刑,店夥計只需要簽個字即可,連警局都不用去。

    只是吧,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街道上的監控竟然壞了?

    只有一種可能,人為破壞。

    警察問過店員,也有問吳畏。

    可這個時候的吳畏很不適應,他在極力克制心底的衝動。

    問話警察是個漂亮女警,英姿颯爽的特別好看,面容精緻,皮膚白嫩,明顯精心收拾過。再配上一身警服,極具誘惑力。

    偏生也是來了大姨媽。

    吳畏一直在跟自己做鬥爭,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事情,努力壓制不應該有的憤怒和嗜血、好戰等不良情緒。可忽然之間,血腥氣撲鼻而來,心底有一絲衝動瞬間跳出牢籠。

    此時月亮更大更圓,已經快零點了,月華無限放散,加上鮮血的刺激,使得吳畏身體裡面隱藏的獸性一點點的被激發出來。

    吳畏很鬱悶,怎麼會這樣?

    聽得夥計說自己,又看見警察來問話,吳畏轉身就跑。

    他實在待不下去。

    在店夥計和收銀員的形容中,離去的小小少年是見義勇為,一個人打倒三名劫匪,並且打跑負責接應的劫匪司機。

    這是個好人啊,警察琢磨琢磨,竟然沒有去追。

    其實追不追無所謂,警察身上佩戴著微型攝像機,他看見吳畏,就代表著在警局電腦中留存檔案。若有需要,再去尋找就是。

    至於吳畏,擔心獸性再次迸發,只能盡力快跑,連續跑過兩條街才停下。

    前面是家夜店,門口停著很多出租車,當然也有很多豪車。

    似乎是奔跑催動了獸性發作,吳畏有點迷糊,感覺力量在快速提升,肌肉好像要炸裂了一般。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身體裡到底被人做過什麼樣的手腳,一不懂醫學二不懂武道,想要自查都不可能。

    身體裡面噴湧而出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發地感覺不對,身體有些癢,低頭看,手背上竟然生出一層白毛?

    十六歲的小小少年更加疑惑,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不只是生長出白毛,身體裡面的古怪力量到處亂竄,好像是要獸化一樣?

    這個時候再看天上圓月,根本就是最親密最喜歡的東西好不好?

    再明亮的地方也會有黑暗處。

    擔心被人看到這種古怪,吳畏快速拐到樓後面的陰暗角落。

    不敢亂走了,內城全是高手,警力充沛,萬一發現到自己的異樣,你說會不會被科學家弄去做實驗?

    他在陰暗處躲著,回想曾經看過的一些書,默唸經文。

    不知道什麼意思,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不能讓嘴巴閒著。

    世界這麼大,存在無數年,各種教派應運而生……吳畏想起什麼念什麼,佛啊神子啊天主啊……一大堆名字挨個念。

    幸虧這孩子願意看書,能記住一些東西。

    念最多的是阿彌陀佛,念這個的時候心裡能靜一下,頭腦也能清醒一些。

    不遠處,無數人恣意笑鬧,燈紅酒綠,慾望橫流,沒有人知道在一片浮華之下,有個破了衣服的瘦弱少年在跟命運抗爭。

    如果能選擇,我們都想成為最健康的那一個,一路上努力拚搏,最終達成心願。

    吳畏想不到那麼多,他只想做個普通人。

    前幾天發現心臟病好了,身體健康了,那一種狂喜無法言喻。在那一刻,他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許是苦盡甘來,老天終於開眼了,捨得對自己好了。

    不想,這一種美麗來的突然,毀滅的更加突然。

    我變成野獸了?

    眼睛一再變化,是紅?是白?是黑?

    手背的白毛一直在,有時候長一點,有時候短一點?

    他想知道自己身體裡面到底是多了些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的不正常。

    其實,我只是想好好活著,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活著!

    黑夜依舊,燈光依舊,別人的熱鬧也依舊。

    陰暗牆角中的吳畏佝僂著身子蹲著不動,嘴巴一直在不停念叨,不停地小聲念叨。

    不知道過去多久,在吳畏的腦海裡,已經沒有時間觀念。其實,是顧不上。

    時間慢慢流逝,街上出租車開始減少,人也變少,當遠處鐘樓的指針指向零點的時候,天上圓月似乎是稍稍變大了一圈?

    也許有,也許沒有,一瞬間的事情,何必太較真。

    可就是那一瞬間,吳畏轟的一下站起來,好像是老天賜予一把鑰匙,啪的打開他身體裡面的鎖。

    以他為中心,轟的一下爆出一團力量,吹動衣衫,鼓動灰塵。

    吳畏卻是失望的,有了力量又如何,手背上,還有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是白色毛髮。

    抬手摸臉……

    擁有了力量又如何,我已經不是人了。

    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啊!

    我想做人,好好的認真的活一次,僅此而已。

    呆了一會兒,忽然往下扯毛,很快的很瘋狂的往下撕扯,從身體上往下撕扯。

    按獸人的正常情況來說,接受月華洗禮之後,應該是力量最強大、最渴望戰鬥的時候。甚至是最凶殘的時候,嗜血、渴望殺戮。

    可惜,在吳畏身上變得完全不同。

    那個混蛋大獅子挑選出最嗜血最好戰的血狼王的內丹給了吳畏,並用自己的鮮血激發其獸性。

    血狼最容易感觸、最容易吸收月華光芒,血狼王更不用說了,月圓之下,幾乎戰無敵手。

    大獅子沒安好心,既然兩個陣營的老大級別的人物都給了這個少年最好的東西,我就要反著來!

    不管你們圖謀什麼,我就是要破壞掉。

    為了禍害的更徹底一些,大獅子甚至損耗自身實力、分出它的內丹去激活增強血狼王的內丹,幫助它更快吞噬吳畏的神智。

    說吞噬不準確,更貼切的形容是吃下毒藥,只是這個毒藥會一直存在。血狼王的內丹、加上大獅子的一點內丹,已經跟吳畏融合成一體。

    吳畏不死,血狼王和大獅子的野獸本能就會一直存在,也就會一直影響著吳畏。

    只是,恐怕連大獅子也沒想到,他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身體、力量,卻是影響不到執念。

    吳畏心底深處,一直一直就想好好活一次。

    這種執念太強大,又或許是白發老頭和那個中年人的手段在其中起了某些作用,反正現在的吳畏很清醒。

    不過,清醒的人也會做出瘋狂事情。

    吳畏瘋狂撕扯,很快撕扯掉手背和胳膊上的白色毛髮,撕扯的鮮血淋漓。

    在圓月這一天,鮮血會刺激獸人迸發獸性,會變得特別凶殘。

    可是現在,吳畏自己讓自己流了這麼多血,卻是一點獸性都沒有。他只想扯去白色毛髮,哪怕是撕扯的全身痛疼、全身都是血。

    獸人是壞人,這是社會大眾的共識。

    國家給了武道家無比高上的榮譽,就是鼓勵人們去滅殺獸人。

    如果自己還想要好好活著,就不能被人發現一身白毛……問題是可能麼?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8
第十七章 以血掩面

    發了瘋的吳畏撕扯著滿臉都是鮮血,可是他不管,繼續撕扯。

    這個時候,遠處一家夜店的後門悄悄推開,走出來兩個漂亮女孩,偷摸張望一下,撒腿就跑。

    很快跑來吳畏這棟大樓附近,倆女孩似乎是覺得安全了,伸手招出租車。

    出租車慢慢停下,倆女孩趕緊上車,長出口氣,安全了。

    一個長睫毛妹子隨手扯下睫毛:「往前開,去……」

    話說一半停住,出租車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出四個黑衣人。

    四個人不說話,冷冷看著車裡面的兩個女孩。

    司機嘆口氣:「下車吧,別連累我。」

    假睫毛剛扯下一邊,女孩丟掉手中的假睫毛,大喊:「撞,撞死他們。」

    司機苦笑一下:「我就是個司機,敢撞誰啊?下車吧。」

    另一個女孩倒是比較勇敢:「下車。」開門下去。

    等兩個女孩下了車,出租車馬上倒車,很快開走。

    四個黑衣人也不動,依舊是冷冷看著兩個女孩。

    一邊睫毛的女孩嘻嘻笑著說話:「那什麼,那什麼,你們忙,再見。」

    拽同伴慢慢後退。

    黑衣人依舊不追,看著她倆倒退著走。

    很快退出十幾米遠,見黑衣人依舊不追,倆女孩轉身就跑。

    卻是馬上停下,後面站著更多黑衣人,打眼一看起碼十幾個。

    所有人都是無聲無息站著,也是一動不動。

    麻煩大了!倆女孩努力擠出笑容,有心說著什麼話,可是……

    一輛黑色流線型加長轎車無聲停在路邊,車窗慢慢放下,露出一張沒有笑容的男人臉龐:「上車。」

    倆女孩堆著笑說話:「二爺,那什麼,我們……來大姨媽了。」

    「好啊,現在就脫,讓我看看。」

    睫毛妹子猶豫猶豫:「我妹子真來大姨媽了,那什麼,我陪你,我一定讓二爺高興。」

    另個女孩穿著及膝短裙,配雙長靴,裡面是黑色厚絲襪。

    上身捂的更嚴實,配上濃得不像話的濃妝……竟然還很好看?

    這妹子聽見睫毛女孩這樣說話,趕忙向二爺鞠躬:「二爺,真不是欺騙你,我確實……」

    二爺根本不管她說什麼,啪的丟出來一疊錢:「上車。」

    睫毛女孩深吸口氣,轉頭看眼長靴女孩。

    長靴女孩面色變得難看。

    出來混,早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問題是,這個傳說中的二爺是變態,去過他那裡的女人,回來後養傷一個月能好的算是好運氣。聽說有幾個女孩在夜店出現過一次兩次、被二爺帶走以後,再沒出現過。

    二爺不耐煩了,輕聲吩咐:「帶她們上車。」一句話之後,車窗升上去。

    睫毛女孩大喊跑,朝右面跑去。

    前後都有黑衣人堵著,只右手邊有條胡同。燈光照應下,胡同盡頭卻是陰暗一片。

    睫毛女孩和長靴女孩快速跑進去。

    黑衣人追來街口,追進胡同。

    一棟樓的距離,胡同盡頭是牆壁。完整說是高樓的牆壁,想要翻牆,除非會飛。

    倆女孩全力跑過來,發現跑進死胡同?倆人面色變得煞白。

    睫毛女孩咬咬牙,回頭看眼,蹲下來說:「你踩著我的手往上跳,能上去吧?」

    高樓下面三層只有圍牆,起碼要跳到四層以上才能扒上窗檯。

    長靴女孩苦笑一下:「你跑吧,我上不去那麼高。」

    「趕緊啊!」

    來不及了,剛說過兩句話,黑衣人已經快速衝過來圍住她們。

    吳畏窩在牆角,一臉血、兩手血的瘋狂撕扯皮膚上的白色毛髮。

    扯不乾淨的,就好像扯光頭髮變成禿子一樣,多麼有難度的一件事情。

    他在跟自己拚命,被一個黑衣人發現。

    有一個人發現,別人慢慢也就發現了。因為吳畏表現的實在太瘋狂,根本就是個瘋子一樣。

    他低著頭,躲在黑暗中,黑衣人以為他在撕扯自己的臉和皮膚?

    一共追進來十四個黑衣人,發現吳畏後,很多人看向他們的老大,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青年。

    面具青年掃了吳畏一眼,然後就跟沒看見一樣:「帶走。」轉身往外走。

    他可以沒看見吳畏,倆女孩不行啊。忽然看到個人,好像溺水時看到了木棍一樣,猛衝過去:「救命,救命。」

    吳畏被叫醒過來,才發現面前站了這麼多人?

    第一反應就是抬手捂臉,跟著想起手上也有白色毛髮,趕忙低頭壓住兩手,身體越發的佝僂起來。

    女孩繼續大喊救命,還往他身後躲。

    這算是發生變故了麼?

    在這片地方,二爺的名頭非常好用,好用到連手下都無比囂張。

    兩個女孩躲在吳畏身後,走過去倆黑衣人,沖吳畏大喊:「滾開!」

    吳畏當然不會滾,可是……儘管很不高興聽到這個兩個字,卻還是選擇忍耐,蹲著慢慢抬頭……

    黑衣人沒有他這麼好心,讓你滾不滾?好吧,我送你滾開。一黑人抓住吳畏衣服用力一扯,刺啦一聲,外套被撕壞。

    吳畏本來就一肚子氣。

    氣憤身體莫名其妙的變化,氣憤多出一身毛,氣憤躲在這裡都被你們看到,氣憤你罵我滾開,現在還撕爛了我的衣服?

    不知道老子窮麼?不知道老子十分窮麼?

    衣服是老爸買的,雖然很舊。吳畏站起來:「等下。」

    黑衣人丟掉手裡破布,正要再抓過來,忽然被他一聲大喊嚇住……好吧,其實是被一張流滿鮮血的臉嚇住。我的天,這是臉皮被撕下來了麼?誰這麼凶殘,下這麼毒的手?

    對面黑衣人全被嚇住,有人回頭看老大一眼,估計在琢磨,老大,您那個面具更適合這個人戴。

    吳畏慢慢脫下破衣服,努力疊了一下,輕輕放在身旁……耳朵裡忽然是一聲尖銳叫聲,睫毛女孩看見吳畏半邊血糊糊的臉龐,直接嚇暈了。

    吳畏被她的叫聲嚇一跳,卻還是慢慢放下衣服,再直起身:「賠我衣服。」

    「什麼?」一群黑衣人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賠你衣服?好啊,多少錢?」

    說完一句話,馬上有人出手。

    你都被人把臉皮撕了,還跟我們囂張?不收拾你收拾誰?

    高天之上,圓月依然。

    美麗的月華把無窮力量送入吳畏身體,送進那份本該屬於血狼王的力量之中,然後,這力量爆發。

    單以武技來說,黑衣人能打吳畏一百個來回。

    可是吳畏身體經過三大高手的改變,雖然遠遠達不到戰將級別,可就是結實。如果激發出好戰的血性,速度也會變得非常快。

    黑衣人一拳砸中他,吳畏有些生氣,以同樣拳頭打出去,那黑衣人竟然被打退兩步。

    不用誰說話,一眼看出來吳畏很厲害,黑衣人馬上圍攻過去,另分出來兩個人去抓女孩。

    吳畏怒了,忽然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反正已經這樣,就看白髮老頭還對自己做過什麼手腳?

    他總是誤會白髮老頭,沒有辦法,捨不得把小公主想太壞,又不知道後面那個大獅子壞蛋的到來,反正總要找個背鍋的。

    這些黑衣人很厲害,比方才見過的劫匪厲害多了,正常比武的話,一個可以打四個。

    問題是吳畏不正常,他一直在壓制內心沒完沒了亂折騰的獸性,這一刻不壓制了,破罐子麼,愛咋咋地。

    於是,在兩棟高大建築的下面,一片陰暗的地方,吳畏變成野獸一樣瘋狂。

    雖然力量不是特別大,這個不大說的是不足以一擊斃命,即便是正面砸上去一拳,無非出點血,稍稍緩一下就好。

    但是吳畏很快,在月光下,他好像是血狼一樣飄忽來去。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是人,一個瘦弱少年,所有動作都是人的動作,偏生讓人感覺是一匹狼?

    對方人多,吳畏再厲害也有限,很快被對方纏住。

    盡快動作快,可是體力跟不上,全力拚殺十幾分鐘之後,速度變慢,挨打的次數變多。

    他覺得危險了,自己到底還是衝動了,剛才應該逃跑的!

    卻不知道這群黑衣人早已震驚了。

    全力拚殺十幾分鐘,然後還有餘力繼續對戰?挨了很多打,卻是沒有感覺一樣?

    戴半邊面具的老大早回來了,看上好一會兒,從腰間摸出兩根鐵棒,喊了一聲:「接著。」

    兩根鐵棒分別落到兩名黑衣人手中,倆人按住彈簧猛地一甩,前面啪的彈出一截刀刃。

    這是要殺人了。倆人快速沖上,藉著同伴掩護,先後出現在吳畏身後,也是先後刺出一刀。

    吳畏很累,行動變緩。儘管發現有人從身後打過來,身體實在來不及反應,只稍稍一動一下,接著就是噗噗兩聲輕響,兩把尖刀都刺中了他。

    肋下,後腰。

    倆人刺中就拔刀,跟著再刺。

    刀刃離開身體,流出鮮血。可馬上又有新的傷口出現,兩把尖刀再次插在他的身體上。

    正常情況下,這個人基本沒救了。

    像這種群架,衝動上來哪還管得到許多?一刀一刀瘋狂刺下,最後結局一定是死亡。

    吳畏不會死。

    不知道兩個笨蛋的尖刀捅去哪裡,忽然之間,吳畏大喊一聲。

    好像是在喊啊,又好像是嗷,隱隱著有些嚎叫的感覺?

    聲音巨大,轟的一下,震得所有人都在捂耳朵。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8
第十八章 吳畏無畏

    捂耳朵沒用,躲在後面的另一個女孩也暈了,是被喊聲震暈的。

    吳畏身邊的黑衣人全部不敢動。遠處一點的人準備逃走。

    吳畏好像換了個人一樣,身上的白色毛髮也沒了,清清楚楚地感到一陣輕鬆。

    隨著方才那一聲喊,似乎喊出去所有憤怒,也喊出去所有獸性。

    低頭看看自己,血污依然,但是只有血污。

    同時,一股戰意從心底深處升起,我要戰!

    於是就戰了。

    拳頭如鋼鐵堅硬,猛地砸出去一拳,一個黑衣人被砸飛了。

    一個人收拾十四個人,如同戰神一樣強大,一拳一個,全部打飛。

    路口站著兩個人,看見吳畏如此強悍,一個人大步走過來,右手一甩,掌中是一把銀亮彎刀,刀光映著月亮光芒,隨著這個人腳步的邁動,倒映的光芒也是一再跳躍。

    另一個人從背後拿出個黑棍子,兩手快速掰動,出現一把長槍。

    右手握住槍柄,槍口朝下,眼睛盯在吳畏身上。

    吳畏還在暴怒之中,打倒前面所有人,包括戴面具的嘍囉頭子,竟然沒有對手了?

    前面又穩穩走過來一個人,手中握著利刃?

    吳畏大步沖上。

    這個人動作太快,明明在前面穩穩走著,就在吳畏往前衝的時候,他竟然消失了,刷地出現在吳畏身後,手中彎刀劈下,發出刷的一聲輕響。

    皮開肉綻,從脖子往下到屁股上面這塊地方,整個後背被這刀劈成兩半,中間是一道明顯的粗大刀口,露出白骨。

    刀鋒太快,一刀下去竟是封住所有血脈,第一眼看到的是分開的白色的傷口。片刻後,刷地一下,好像是得到命令一樣,整個傷口到處都在流血,很嚇人。

    吳畏根本沒理會傷口,被砍中又如何?我要戰!當時轉身沖上,右拳直直砸出去。

    他不會武技,打了好半天都是依靠本能。好像一個超級胖子欺負十幾個會武術的小孩那樣。

    可正因為不會武技,又高昂著兇猛戰意,打起架來特別凶悍,完全就是一種無畏的瘋狂。

    吳畏無畏。

    老爸起名字時說,要有畏懼之心,更要有無畏鬥志。

    現在的吳畏終於像他的名字那樣無畏!無所畏懼!

    一直欺負我?一輩子欺負我?憑什麼?我就想知道憑什麼?

    儘管這個拿刀的人很厲害,明顯比他厲害,那又如何?在死亡之前,老子就是無畏戰士!

    刷地轉身沖上,背部灑起一片血花。

    夜半時分,月華籠罩,一片陰暗地帶忽然揚灑出鮮紅血液,每一滴鮮血都好像在閃光一樣,被月華映襯的特別好看。

    這是一種殘酷的美麗,在美麗之後,是一個瘦弱少年的不屈鬥志。

    兔子急了會咬人,吳畏忍了十幾年,終於瘋狂一次。

    雖然最開始是被血狼王內丹左右,導致發狂戰鬥;可現在是特別清醒的自己,要特別認真的瘋一次。

    刷地一下,張開雙臂雙腿,竟然撲在對方身上。

    拿刀的那個人很吃驚。

    他是戰將,對上二爺都可以不卑不亢。功夫高是不須說的。可是憑著戰將實力,又有一把戰將級別的寶刀,竟然沒能殺死吳畏?

    那一刀,只要對方不穿護甲,足以將戰將以下的所有武者劈成兩半,可這個瘦弱少年只是傷了皮肉?

    就是一個詫異的時間,吳畏撲到他身上,跟著就是一口。

    咔嚓一聲,牙齒被崩裂一顆。可是吳畏不管,繼續瘋咬。

    他的身體有很多古怪,比如傷口能夠快速癒合。現在的他拼出全身力量也要殺死對手,全身上下只剩下這一個意志。

    下一刻,被崩飛的牙齒居然又長出來,而且更堅更尖,好像是狼牙。

    吳畏再咬,噗嗤一聲,刀客脖子出現兩個血洞?這是被咬穿了?

    刀客急了。

    一生征戰無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一個人咬中脖子?

    右手彎刀狠斫下來,噗噗砍在吳畏後背,再砍下去,吳畏後背血肉會不會變成肉餡?

    吳畏依舊不理會,繼續瘋咬下去。

    沒有辦法,身高、力量、武技,都比不上對方,兩條胳膊已經死死抱住對手,可是對手就是能夠舉起刀子連續砍下……

    兩個人都剩下唯一的攻擊手段,也許是大腦選入停滯狀態,反正是一個咬一個砍,再沒有別的動作。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砍人的肯定佔便宜。可眨眼間,竟是砍人的瘋狂跳起,大喊著朝外面跑去。

    他身上還掛著吳畏。

    吳畏是瘋狂,刀客卻是要瘋了。

    在寒山市這樣一個小地方,他一個堂堂戰將,竟然被一個瘦弱少年逼成這樣?

    他在逃跑,吳畏嘗試咬了幾次,總是咬不准。

    眼看刀客脖子上猛往外流血,鬼使神差之下,吳畏竟然貼上去嘴巴,使勁吸允。

    刀客嚇一跳,啊的大叫一聲,也不跑了,連寶刀都扔了,拼了全部力量去撕扯吳畏。

    路口站著槍手,槍口依舊斜斜朝下。他一直在找機會,可是憑他的實力,憑槍彈的威力,這一槍打出去足以將刀客和吳畏一起打穿。

    好歹是同夥,槍手一直在尋找爆吳畏頭的機會。

    找不到,有時候個子矮小佔便宜。

    忽然看到刀客在撕扯那個少年,槍手略一猶豫,嗖地衝過去。

    二打一,打一個注意力全在別人身上的人,有的是手段。

    因為手段太多,槍手稍稍猶豫了一小下。

    眨眼出現在吳畏身後,左手手中出現一把匕首,朝吳畏腦袋紮下去。

    奇蹟出現,儘管這把匕首不像刀客的刀那麼好,可好歹是百煉精鋼,一刀準確刺在吳畏頭上,竟然咯嘣一聲斷了?

    槍手怔住,這是個什麼怪物?還是人麼?

    他這一刀力量巨大,儘管匕首斷掉,卻是刺傷吳畏。

    一刀將頭骨刺出個坑,巨大力量從上往下刺,刀客又在瘋狂撕扯他。兩股力量合到一起,吳畏對抗不住,啪的摔倒在地。

    刀客馬上跑出去,槍手正在吃驚。

    見刀客跑掉,槍手拎起長槍扣動扳機,拎動長槍的同時已經扣動扳機。刷地一下,槍口還沒指向吳畏,槍聲已經響起。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槍口瞄準吳畏。子彈卻是在槍口拎轉過來的時候已經射出去。

    實力。

    槍手具有這種實力。

    這支長槍也具有這種實力。

    握住長槍就是瞄準了,隨便一個甩槍,子彈在射出去之後,反而瞄準了目標。

    只能說槍手的動作實在太快。

    吳畏來不及思考,已經中彈。

    還好還好,倒霉了一輩子的吳畏終於迎來好運氣。

    他摔倒在地,剛要起身,一槍打來,子彈從他的腰身射進去,斜著打出去。

    沒打到骨頭。

    吳畏啊的大叫一聲,竟然跳起老高?嗖的一下就跑了。

    眨眼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點血跡。

    在那一刻,他好像一頭受傷的狼王狼狽逃竄。也是依靠著狼的本能,避開所有人、車,甚至會儘量避開攝像頭,從這個夜晚的內城逃出去。

    這個晚上,他回去了城外崗亭。

    一隻孤狼在舔舐傷口。

    其實,他只是想去找個工作,只是想養活自己而已。

    卻逢月圓夜,卻逢巨變。

    一次次戰鬥,到處是血腥氣,徹底激發了凶性和獸性。

    蜷縮在崗亭冰冷的地上,錢沒了,打架中不知道掉在哪裡。衣服沒了,即便找回來也不能再穿,破損的如同布條一樣。

    身體呢?由內而外的只有痛。

    儘管受傷,儘管受重傷,吳畏沒有去醫院,甚至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

    安靜的,孤獨的回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不去想傷口會怎樣,不去想明天會怎樣,反是要擔心,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

    月亮漸隱,月華濺消,吳畏心中的擔憂卻一直在。

    終於有了安靜時候,他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遍遍回想。

    是變厲害了,可是,我敢把這種厲害讓別人看到麼?

    這樣一個夜晚,很冷,吳畏無眠。

    腦袋裡面一直在胡思亂想,想從前想現在,又想到小公主,然後要去想那麼好看的小公主,身邊的人一定是好人。

    他在想著白髮老頭是好人,不會讓自己變成獸人。

    可是……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好像一個圓,又要想到最初的為難。

    天色慢慢亮起來,吳畏走出崗亭,稍微想了一下,轉身朝廢棄工廠走去。

    至於那一身傷痕,沒了。

    好像不層存在過一樣的就沒了。

    這應該是狂喜,起碼要高興。

    吳畏沒有,一想到這是獸人身體帶來的改變就高興不起來。

    很快進到工廠裡面,再仔細找過一遍……當然沒有收穫。

    看看赤著的上身,白皙、光滑、瘦弱,還是以前那德行。

    沒有傷口、沒有疤痕,連傷痕都沒有。

    如果不是那些暗紅色乾枯的血漬提醒,他興許會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是夢,或者是看了一場電影。

    抬手搓去血漬和灰塵,一點一點搓去,再檢查一遍身體,吳畏依舊是從前那個瘦弱少年。

    想了一下,慢慢往城裡跑去。

    假裝在晨跑,所以赤了上身。

    慢慢跑進校園,迎來許多人的驚異目光。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9
第十九章 三個種族

    一口氣跑進男廁所,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個看起來眼熟的男生。

    等男生上完廁所,吳畏讓他幫忙去找段軍。

    在普通同學的眼中,段老大很混蛋,等於惡霸一樣。吳畏多說幾句好話,那男生才應下來。

    過了十分鐘,段軍大步走進男廁,原本有些不高興,可是一看到吳畏的樣子,撲哧笑出聲音:「咋地?被搶了?」

    好藉口!吳畏趕緊點頭。

    「你看你……唉,是不是個男人?」段軍問:「什麼事?」

    吳畏其實也很無奈,同學五年,他竟然沒有一個好朋友。想來想去,只能麻煩段軍。小聲說話:「借件衣服,再……一百塊錢,行麼?或者五十。」

    段軍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邊嘆氣邊搖頭,有很多話想說,不過一想到這個倒霉蛋連家都沒了,住在城外一個鐵亭子裡面……

    「等著。」段軍出去。

    很快拿回來一套衣服,吳畏換下褲子,說謝謝。

    「是誰?下手也太狠了。」段軍看著換掉的褲子問話。

    可不是狠麼,褲子都磨出兩個洞。

    吳畏笑著搖頭。

    段軍氣道:「笑個腦袋啊?一看見你笑,老子就煩。」伸手遞過來兩張紅票子:「贊助你的,不用還。」

    兩百塊。吳畏接過說謝謝,又說要還的。

    「隨你便。」段軍離開廁所。

    吳畏出去洗臉,稍稍收拾一下,才去教室。

    剛坐下,計遠葉過來了:「昨天沒回家?」

    吳畏不接話。

    「去哪了?」

    吳畏不說話。

    「你死不死的。」計遠葉回去座位。

    又過會兒,開始上課。

    馮老師公佈模擬考試分數,吳畏一定是寒山中學的第一,十八門考試全部滿分。至於別人,五一班有四十個學生停止武道課,在未來一個月內全力讀書。

    其中更有十幾個人不及格。

    結業考試的通過率在九成五以上,全市九所中學,每次結業考試沒通過的學生,寒山中學能佔九成五。

    別看十幾人在他們班級裡佔有很大比重,跟全市學生一平均……整體及格率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馮安逸很不高興。

    老師都這樣,哪怕習慣了教授差生,習慣了學生考低分,可是當學生們再次拿到很差很差的分數之後,依然會生氣。

    點出考試不及格的那些學生的名字,馮安逸重點批評。

    隨便就批評了一節課的時間,下課時馮安逸問吳畏,能不能幫同學補課?把你的經驗傳授給他們。

    吳畏說:「我的經驗就是什麼書都看。」

    馮安逸也知道有些難為吳畏,轉身離開。

    每年都要劃題,只要背下來重點題目,及格絕對沒問題。問題是學生們不背啊。

    一個班級有十好幾個連結業考試都可能通不過的學生,舉國中學也不多見。

    老師離開,有個高個子男生走過來:「先跟你打個招呼,要是分在一個考場,你得給我抄,聽見沒?」

    吳畏笑著點頭:「行啊。」

    「說好了啊。」男生離開。

    有一個人這樣說話,別的男生也湊過來打招呼。吳畏都是笑著應下來。

    計遠葉看不下去,走過來盯著吳畏雙眼看:「你就沒有自尊心麼?」

    「有。」吳畏還是微笑回話。

    計遠葉恨得不行不行的:「真想一拳砸爛你的臉。」

    「好的。」吳畏還是笑著回話。

    計遠葉無奈搖頭,轉身走掉。

    正好響起上課鈴,吳畏問話:「你是要逃學麼?」

    計遠葉沒接話,心裡在琢磨混進學校當學生的做法是不是錯了。

    他不知道吳畏的事情,或者應該說,即便是他的老師,也不知道吳畏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只讓計遠葉和白寧監視。

    既然不知道,就很難理解吳畏為什麼會這樣做。

    計遠葉出門,老師進門,開始上課。吳畏開始瘋狂看書。

    從小到大,吳畏一直在認真學習文課知識,因為他只能做這個。不過那時候多多少少有些無奈。現在是第一次的發自內心的特別主動想學習。

    他要搞清楚自己身體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能不能改變,能不能補救?

    最悲劇的是,他只能偷偷摸摸的自己學習自己折騰。

    看啊,想簡單活一次該有多難。

    很快結束上午課程,午飯時又跑去圖書館。這一次借閱一大批和獸人有關的書籍,其中甚至有獸人如何修煉武道、如何增長實力的詳細介紹。

    抱了大堆書回教室,午飯依舊是包子。

    買過包子,身上連兩百塊錢都不夠了。

    以往下午,教室裡只有他自己。從今天開始,起碼有四十個人一起在跟文課較勁。

    為督促學生學習,馮安逸不得不留下坐堂,每天下午起碼要待上兩節課的時間。

    吳畏永遠是最安靜最認真的那一個,抱著一本本書苦讀。

    兩節課後,他產生懷疑,從來沒聽說過變成獸人以後可以很聰明,是不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之所以有這個懷疑,他發現自己的頭腦比以前要好用許多,起碼一點,只要是感興趣的內容,只要認真去看,大多可以看一遍就記住。

    這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麼?

    繼續翻書,放學時也沒走,一直看到天黑才回家。

    越看越吃驚,書上都是在說世界三大種族中,獸人是比較笨的那個。那自己是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有三大種族,第一種當然是人,就是我們。

    佔據著特別廣大的一片土地,擁有最尖端的科技,一直佔據優勢地位和主導地位。

    三大種族,不包括動物,說的是擁有智力,有自己的國家制度的族群。

    可若是仔細計較一番,一切都是人類自己造的孽。

    最早先的世界只有人類這一個主人,不論天空海洋陸地,人類予取予奪。

    慢慢地,人類越來越有野心。

    試問一句,誰不想長壽?

    在任何一個時代,那些最頂尖的富豪、最有權的統治者,都會想辦法延長壽命。

    科技一再發展,研究方向越來越廣泛,終於有一天,許多國家開始研究複製人、基因人、改造人。

    而在這之前,已經有國家拿野獸、凶獸做實驗,也是改造基因、製造胚胎……反正是弄出來越來越多的獸人。

    對於最有權力的那一群人來說,對於科學家來說,獸人不是人,是實驗品。

    全球各地興建許多科研基地,兩亟亟冷的地方,赤道極熱的地方,沙漠極乾的地方,還有大海深處全是水的地方……乃至星空中都有很多科研基地。

    按照危險程度來說,越危險的研究越要放在星空的科技基地之中。

    經過數百年折騰,人類終於開始對自己下手。

    他們認為研究獸人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具備了研究基因人的所有條件……於是,被道德社會詬病的事情終於發生。

    這一類研究,從來都是失敗的實驗品居多,佔九成九以上。

    基因人的失敗率還要高一些。

    可是為了長壽,無數富豪拿出數以千萬億計算的資金瘋狂搞研究。

    跟獸人一樣,基因人也是實驗品。

    就是說,他們的死活、乃至自己的身體,跟小白鼠沒有什麼不同。都是要被人類隨意折騰、隨意殺戮。

    這種情況又是持續了幾百年,製造出大批基因人。

    野獸都有感情,何況人。

    有一點必須要承認,基因人也是人。他們有著和人類一樣的四肢、一樣的身體、一樣的大腦。

    獸人也是這樣,其實誰沒有感情?

    問題是,最有錢最有權的那些人特別冷血,只想著自己活下去就好,當別的一切都是實驗品。

    在這樣的千百年歲月中,無數被製造出來的生命慘遭各種虐待、傷害……

    直到有一天,有個特別聰明特別聰明的基因人,藉著各種實驗的機會,竟然讓自己變成高手。

    然後,又利用聰明的頭腦創造機會,成功逃跑。

    逃跑這種事情很常見,基因人能跑,人類就能追殺。

    可是這個基因人實在聰明,也是實在強大,不僅僅躲避過各種追殺,反而造成巨大殺戮。

    他給自己起了個名字,修羅。某個國家神話故事中的惡神。

    基因人是人類社會給他們的名字,他們稱呼自己是新人類。

    沒有人知道修羅到底活了多久,反正只要活著,就是人類世界的噩夢。

    聰明、能打、能活,解救了無數基因人。在他的幫助下,獸人也逃了出去。

    兩大族群聯手,共同對抗人類。

    那是一段黑暗歲月,比恐怖電影的情節差不了多少。戰爭一直在,始終在。

    後來修羅終於死了,戰死。被人類世界五大戰神聯手殺死。

    可是這段時間實在太長,長到沒有人再喜歡打仗。

    終於殺死修羅,人類使計離間獸人和基因人的關係……

    人類也不能再打了,儘管獸人和基因人的數量遠遠比不上人類,儘管很多獸人和基因人都是變異體,簡單說就是畸形,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可是所有正常的獸人和基因人,天生就是戰士。

    這是人類賜予他們的。

    一開始的研究方向就是這樣,千百年下來,基因人和獸人的基因經過無數次實驗……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生命,才讓實驗成功率一再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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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