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超武升級 作者:田十(全書完)

 
V123210 2018-6-20 17:54: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54584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9
第二十章 意外之財

    人類科學家對實驗品特別冷血、殘忍,可正是無數次的實驗、改良,讓獸人和基因人變得特別強大。

    所以,儘管人類很想滅絕這兩種實驗品,但是人們更加厭戰,也是沒錢了,而且獸人生存能力極強,對於人類來說的險境,他們甘之如飴。

    這就讓針對兩個種族的滅絕戰爭無比艱難,幾乎沒有成功可能,於是,三大種族和談。

    人類改變戰鬥方式,爭取兵不血刃的滅掉兩個種族。

    基因人和獸人也挺難受的,一打就是百多年。從有了星球開始,從有了人類開始,從來就沒有超過一百年的戰爭。

    這一百多年,沒有任何休養生息的機會,不要說和平協議,兩方人只要見面,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見面就是殺。

    終於有一天,不用打了。

    修羅用自己的死亡,換來了三大種族幾百年的和平。

    當然,這種和平一定是假象。

    基因人和獸人想要報仇,人類想要滅除後患……

    當天,吳畏昏死。第一個來的是基因人首領。

    第二個來的是人類戰神,計遠葉和白寧的老師。

    第三個是獸人族長。

    當年簽訂和平協議的時候,嚴格劃分區域,基因人佔據了西方某些國家的領土。獸人的領地是北面大片土地。

    人類世界依舊佔地最廣,在基因人和獸人的邊境處,永遠屯著上百萬聯軍。

    在那一片地方,星空中有無數衛星時刻監視。

    寒山市郊外的廢棄工廠,曾經也是科研基地之一。

    救了吳畏的白髮老頭就是在那裡被製造出來,然後被修羅救走。

    當戰爭爆發後,世界各地有關基因人的科研活動全部暫停、取消。所有工廠、基地全部搬空,連一張紙都不能留下。

    不過總有消息說某些國家違背人類社會的道德準則,偷偷進行基因人的科學實驗……好在這樣的研究基地並不多,也是藏在秘密地方。

    新聞不說,普通人不會知道。

    那些事情和吳畏無關,現在的吳畏只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三大種族,獸人是比較笨的那一個。可自己不笨,反是更聰明了?

    再有,小公主不像獸人。

    所知信息不完全,吳畏再聰明也沒用。無奈啊無奈,只能瘋狂看書,努力看書,希望書裡面會有答案。

    他一定要找到答案!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已經不去想找工作的事了。至於生活費來源……結業考的時候必須要賺一筆。

    為了省錢,跑步回家。晚飯多買了許多包子。

    進家門的時候有些擔心,兩隻笨狗會不會生氣?

    昨天晚上沒回來,今天又這麼晚回來,留的那點食物夠不夠?

    小心翼翼開門,小心翼翼進門,兩隻笨狗很安靜,蹲坐在裡屋看他。

    無畏趕忙拿包子討好它們。

    流浪狗懂事,被關了一天、餓了一天也沒叫喚,反是走過來蹭蹭無畏,然後才吃飯。

    無畏拿笤帚掃地,又拖地,清理乾淨兩隻笨狗的糞便。

    味道一時半會散不去,只能開著門睡覺。

    床上有個舊皮包,裝著他的病歷,完整的從小到大、每次住院的所有病歷。

    其實這東西用處不大,所有檢查記錄,醫院電腦裡都有。

    所有病歷檔案,跟所有重要檔案一樣,一定是一份書面的加一份電子的。吳畏這裡的是複印件。

    如果捨得花錢,他會有自己的完整的心臟模型,告訴他到底是哪裡殘缺。

    抽出照片看上一會兒,忽然笑了,我是病人!這是多麼好的偽裝啊。

    有了這個偽裝,昨天夜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自己無關。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吳畏馬上起身出門。

    天上還是圓月,好像比昨天的還圓,可自己好像沒有感覺?更沒有變化。

    抽起鼻子仔細嗅了幾下,除去狗子的糞便,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似乎是每個月只有舊曆十五那天才危險,一年也就十二次,只要藏好了就萬事無憂。

    這樣一想放下心來,回房睡覺。

    隔天上學,課間去廁所的時候,發現很多人看他,不過只是看下而已,跟著就是呵呵直笑。

    吳畏想了下,和我無關。安靜上廁所,安靜回教室。

    等到中午放學,成小龍來了:「聽說了麼?」

    「聽說什麼?」

    「你不知道?」

    吳畏心說難道是前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不會吧。

    成小龍拿出掌上電腦:「像不像你。」

    屏幕上是一個一臉血的瘦子,倘若不看臉,基本就是吳畏。心說那幫傢伙勢力夠大的,這麼快就能找到我?

    成小龍說:「是不是你?」語氣中有點希冀意思。

    吳畏問:「誰畫的圖?」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有人重金尋人,說是找救命恩人,提供線索的也有獎勵。」成小龍笑道:「我覺得不太可能,你這個身體……能救誰?」

    吳畏點頭:「嗯,你說的對。」

    「真不是你?」

    吳畏還沒說話,走廊響起密集腳步聲,跟著有人跑進教室。

    學生們正往外走,被這些人擋住,疑惑看過去,有個不含糊的男生大罵:「有病啊?」

    「啪」的一聲清響,男生被一個耳光抽倒,撞在桌子上發出很大聲響。

    很快,教室前面站了六七個黑衣人,有人拿著一張大紙對比著看,有人問話:「哪個?誰叫吳畏?」

    吳畏坐第一排,起身笑著回話:「我是吳畏。」

    黑衣人盯著看了兩遍:「受累走一趟。」

    「去哪?」

    「廢什麼話?」一人扯住他衣服領子往外拽。

    一群人呼隆呼隆跑來,又呼隆呼隆離開。剛要下樓,正好撞見馮安逸。

    馮安逸皺眉問話:「你們是干什麼的?」

    黑衣人不爽的看向馮老師,不過沒有人惹事,馬上下樓。

    馮安逸追上:「站住。」

    為首黑衣人根本不理會,帶頭往外走。

    那個瘦弱的吳畏被他們拖下樓,拽出教學樓。

    操場上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穿件白色上衣,二十多歲的年齡,胸前繡了個「戰」字。

    吳畏被拽到這個人面前,白上衣皺起眉頭:「就這麼拽出來的?」

    「嗯。」

    「你是白痴麼?」老大說那個人是高手,能被你輕鬆拽出來的,還是高手麼?

    白上衣還想說話,馮安逸追過來:「住手!」

    白上衣微笑看過去:「你是?」

    「這裡是學校,我是他的老師,你們趕緊出去,不然報警!」

    「報警啊。」白上衣笑著說話:「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找他問幾句話。」

    「你要問什麼?」

    「你可以在場。」白上衣走到吳畏身前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撕開上衣。

    沒有衣服遮擋,吳畏跟照片上的人更像,只是?

    裡面還穿件背心,白上衣抓住背心用力一扯,嘶拉一聲,衣服被扯掉。

    馮安逸一步走過來擋住吳畏:「你們出去。」

    白上衣笑笑沒說話,挪到邊上打量吳畏。

    不但臉上皮膚一片光潔,身上也沒有傷口。

    不說胖瘦,就這皮膚比一般女孩的都要白淨。

    白上衣不放心,瞬間出現在吳畏身後。後背也是一片光潔。

    白上衣有點想不明白,朝右邊伸手,馬上有人遞過來一部掌上電腦。白上衣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再看吳畏。

    將電腦往邊上一丟,自然有手下接住。白上衣猛抓向吳畏身體。

    馮安逸一腳踢去,同時用力一扯吳畏。

    吳畏就勢朝前面跑了兩步,可到底是慢了一些,白上衣在他後背抓出道傷痕,跟著流出鮮血。

    白上衣怔了一下,只是皮外傷?

    馮安逸一腳踢空,馬上雙拳打來,白上衣連退幾步,笑著說停,又說誤會。

    馮安逸怒了,不聽他的話,繼續打過去。

    白上衣繼續退,笑著說:「讓不讓走了?」

    馮安逸這才收手。

    白上衣又看了一眼吳畏,稍稍想了一下,給自己找到個完美解釋。

    方才那一抓被馮安逸擋了一下,所以只給瘦弱少年造成皮外傷,並不是自己功夫退步了。

    不過麼,這小子受不受傷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作假,身上皮膚是真的,他是真的沒有任何傷口。

    隨口吩咐一句:「錢。」

    手下拿出來一疊。

    「吃胖一點。」白上衣轉身離開:「衣服錢。」

    手下把那疊錢丟到地上,帶人離開。

    等出去校園之後,白上衣習慣性的回頭張望一眼,奇怪,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小子跟畫裡的人很像?

    於是吩咐下去:「查一下。」

    手下應是。

    白上衣去吃午飯,還沒吃完,手下已經拿回來吳畏的檔案。

    「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學武?」白上衣低聲念叨一句,又舉起一張激光***片看:「我去,這樣還能活這麼大?」

    丟掉這些資料:「這個人不是,繼續找。」

    從這一天開始,很多年齡在三十歲以下的男性矮子瘦子都遭遇到這種事情。

    臉是看不清的,主要看髮型、身材、和有沒有傷。

    這些人整整找了十天,沒有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

    沒有辦法,白上衣只能回去匯報。

    這是他們的事情,在這段時間裡,吳畏每天都在看書,跟瘋了一樣。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09
第二十一章 八足遁影

    得到筆意外之財,一件破衣服換回來一千多塊,暫時不缺錢的吳畏是上學路上看書,放學路上看書,下課時看,吃飯時看,除此以外再沒有任何事情。

    當然,他不願意做別的事情,別的事情會找上他。

    得到白上衣給的那些錢之後的第三天中午,吳畏去外面買飯。走出教室,看見兩個敞著懷的男生靠著對面牆站著。

    吳畏見過,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們是跟典存混的。

    典存本應是六年級生。去年結業考試沒過,今年重讀中五。

    用兩個字形容典存,混蛋。

    每個學校都有差生、都有學校霸王、混混頭子,典存從中三年級開始出名,一直混蛋到現在。

    吳畏被典存這夥人欺負過,一共欺負過六次,有典存在的是兩次。

    最後一次,典存在場,吳畏被打的犯病,差點死了。

    欺負一個人要有好處才行,要麼是錢,要麼是快感,要麼是彰顯存在。欺負吳畏什麼都沒有,這傢伙是個窮鬼,還隨時可能掛掉。

    即便是混蛋也不想背上殺人罪名,從那以後,典存這夥人才放過吳畏。

    典存跟段軍不對付,但是段軍眼光太高,段軍更喜歡跟社會上的那些人交往,打架也是去外面打。

    現在,看見這兩個典存的跟班,吳畏笑了一下,很好,真的很好。

    倆跟班沒說話,笑著看過來。

    吳畏想了想,轉身回去教室。

    一個跟班走過來:「等下。」

    吳畏回頭看。

    「昨天就等你,沒等到,典爺要見你。」

    吳畏笑著看他:「錢?」

    「聰明。」那跟班說:「有人給了你一疊啊,一疊錢,有沒有五千?典爺說給你留點,買衣服麼,對吧?拿三千,給我三千,我也好回去交差。」

    吳畏笑嘻嘻看著他,剛想說話,計遠葉走出來,看見對面敞著懷的兩個男生,皺眉問話:「幹什麼的?」

    「滾蛋。」跟班一點不客氣。

    計遠葉被逗笑了:「你讓我滾蛋?」

    「趕緊滾。」另一個跟班走過來:「不想死就滾。」

    計遠葉有點撓頭,你說要不要打一架呢?這都憋屈多少天了?

    可是吧,為了這個沒有自尊心的傢伙打架?

    看眼吳畏,吳畏微笑看他。

    看著吳畏笑嘻嘻的表情,計遠葉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想管這事了,無非是學生打架而已。

    沖吳畏搖搖頭,抬步往前走。

    「這就對了麼,老實點兒比較好,好好上你的學,別出來裝筆。」

    計遠葉有點難受,讓我老實點兒?說我裝筆?

    嘆口氣看向吳畏:「你怎麼一天天的全是破事?」

    吳畏不說話,微笑看他。

    「我擦……去你大爺的。」計遠葉越看吳畏越生氣。

    他在生氣,那跟班不知死,推他一下:「趕緊滾。」

    計遠葉反手一巴掌拍出去,那傢伙成相片了,啪的貼在牆上。

    另一個跟班愣了一下,轉身就跑。

    計遠葉沒追,他正在鬱悶,王八蛋!去他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的!還有他姥姥的!奶奶個熊的!老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被派來伺候這個王八蛋?

    沒錯,讓計遠葉生氣的是吳畏。

    看著他不停變換面部猙獰表情,吳畏等了好一會兒才微笑提醒道:「那什麼,他們是學校最壞的一群人,你得罪到他們,他們會找你。」

    計遠葉愣住,呆看了吳畏好一會兒,忽然大罵:「我去你大爺!」

    吳畏微笑回話:「我沒有大爺,再有,你罵我沒有用,他們一定會找你。」說完回去教室,繼續看書。

    計遠葉站在門口看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壓下脾氣:「算老子倒霉。」轉身出去,不過馬上又回來:「他們那夥人叫什麼?」

    「典存。」

    計遠葉轉身出去。

    當天下午,寒山中學發生了一件慘烈事情,一共來了六輛救護車,兩輛警車。

    以典存為首的一群壞學生,共計三十二人,有八個人被毆打致昏迷不醒、同時斷掉雙臂;二十個人雙腿俱斷;另有四人渾身多處粉碎性骨折。

    報警後調閱監控視頻,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人證。

    學生們急著做手術,分散去了四家醫院。等做完手術再錄口供,已經是第二天了。

    之後一個星期,警察們來回跑,亂忙一片,才算錄好口供。

    不過沒有用處,所有人的口供都說凶手是一個穿黑色練功服的大漢,戴手套和面具。

    犯案地點是學校的小操場,長期以來,這個地方都是典存這些人的聚集處,他們稱王稱霸的,別的學生不會過來。

    如此,警察也沒辦法了。

    這一個星期,吳畏過的很舒服,每天都是看書,專心看書。

    計遠葉也過的比較舒服,沒人找麻煩就是好事。

    被人找麻煩的是學校,從第三天開始有家長來討說法。慢慢地越聚越多,最後弄個家長群,要統一行動,讓學校大出血。

    他們經常提的一句話是,這個學校太不靠譜,讓我們孩子受這麼大苦,一定要給個說法。

    有意思的是,校長不在意,老師不在意,學生更不在意。

    每次家長過來,剛開始還有個接待老師,後面連接待的都沒了。

    家長們肯定憤怒,去教育局,去市政府,去警察局折騰……當然少不了網絡傳播。

    問題是這群學生也不是好東西。家長在網上發帖討要說法,下面就有人回覆「這些乖寶寶」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

    反正就是,他們折騰他們的,別人該幹嘛還幹嘛。尤其校長賊酷,好像不是自己學校的事情一樣,每天關著辦公室大門,根本不出現。

    吳畏沒有浪費時間,竟然在學校圖書館中找到一種所謂的獸人功法。

    之所以說是所謂的功法,因為從嚴格角度來說,算不上武技,何況吳畏不能修習獸人武功。本就活著危險,再主動修煉獸人武技,是嫌死的不夠快麼?

    他學的是逃跑神功。

    只有多學習,才能知道自己有多無知;只有多學習,才能知道世界是多麼的千奇百怪。

    在一本《獸人種族起源綜述》中,竟然離奇古怪的記載了一門十分古怪的功法。

    單說這種功法,即便是獸人也沒有幾個能修煉出來的。

    功法的名字勉強能聽,八足遁影。

    然後呢,再看下去,吳畏就傻眼了。

    八足,跑的一定快?別人不知道,反正這門功法的創造者跑很快。他曾經是頭大章魚。

    被人類抓獲的時候有五米多長,後來……變小了。

    章魚是一種神奇生物,有三個心臟九個大腦兩套記憶系統,能游也能跑。有人見過章魚兩條腿跑步,另六條腿團在身體上面。

    章魚很聰明,也很能活,以它強大的存在方式,有人說是外星生物。

    科學家說章魚比人類多一萬個基因組。

    因為以上種種,章魚成為人類科學家如何強化人類基因的一個研究方向,無數章魚變成實驗品。

    後來實驗成功,培養出一個特別強大的章魚人。

    章魚身體可以變色,能夠隱藏自己。八條腿可以獨立「思考」、做事。

    變成高手的章魚人就把這些本事記下來。

    在人類科學家看來,這些本領無非是動物本能,並不在意。後來有人寫獸人起源,章魚人作為無脊椎動物的代表,被寫進書中。

    不要說吳畏,即便是寫下這些東西的大章魚人,估計也不會想到,他創造的功法竟然會記載在《獸人種族起源綜述》中。

    書是人類寫的,肯定不會書寫我們如何捕捉章魚、如何做實驗的事情。當然也不會造謠,做為一本學術性的書籍,作者還是有良心的。

    把真正的起源省略掉,或者是另外寫了一個版本收藏著。對外公佈的版本省略掉起始部分,用大量具體、詳實的數據,列出獸人種類,以及每種獸人的身體特徵、本能、以及擅長什麼?

    章魚作為被研究太多次數的動物,很榮幸的佔了很大篇幅,其中就有八足遁影的說明。

    吳畏看書時沒想到是功法,他是什麼內容都看,只要跟獸人有關就不會放過。

    然後看到八足遁影。

    簡單說是逃跑神功,逃不掉就藏起來。

    章魚人寫這門功法的時候,說穿了,其實是他身體的本能反應。寫的比較簡單。

    吳畏看到其中說改變膚色的時候,心說我要能改變膚色就多了個保命本領……剛這樣想了一下,拿著書的右手改變顏色。

    吳畏嚇一跳,蹭地站起來。

    然後發現老師和同學在看他,趕忙又坐下。

    他不知道原因,就像不知道身體為什麼會長出白色毛髮一樣。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想著書裡面的說明,吳畏低頭看著右手,同時心裡默想隱藏起來隱藏起來,於是眼看著右手背慢慢變成課桌一樣的顏色。

    吳畏嚇壞了。

    搞什麼?我是人!我真的是人!

    他一這樣想,手背顏色快速恢復過來。

    儘管莫名其妙的學會遁影之術,可吳畏一點都不高興。一再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用這種古怪法術。

    為了抗拒這種本領,他都稱呼其為法術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6-30 08:10
第二十二章 雞肋神功

    既然學會了如何遁影,再想一下八足逃跑的說明……心底竟然躍躍欲試,特別想嘗試一下。

    好容易熬到放學,熬到學校裡沒有人,校園裡也沒有人。吳畏一個人跑去運動館。

    運動館從來不關門,如果是新一中的運動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練功。寒山中學的運動館從來只有一下午的使用時間,上午和晚上都是沒有人。

    來到運動館,關好門,脫去鞋子,回想書中內容,刷地一下跳出去老遠。

    把吳畏嚇一跳,學功夫這麼簡單?

    當然不簡單,章魚人創造的這門功法,除去大章魚,別的獸人根本學不會。

    吳畏能很快學會,是因為他的身體裡面有章魚基因。

    當初為了延長壽命,各種動物基因都有使用,做過無數次實驗,後來發現,智商越高的動物的基因,實驗效果越好。

    慢慢地,章魚、海豚、猴子、大猩猩……等許多聰明傢伙不但被抓,還人工飼養起來。

    白髮老頭給吳畏身體注射兩種基因藥劑,其中就有改良後重組的大章魚基因。

    說到根本,人類、基因人、獸人,其實沒有什麼不同。

    這個晚上,吳畏在苦練逃跑神功。

    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老師教,沒有實例借鑑,一切全憑自己摸索。努力折騰到半夜,逃跑神功勉強入門。

    所謂逃跑神功,不是跑的快,而是逃的不可思議。也可以說成是閃避神功。

    只是掌控不住閃避方向,萬一人家本來沒打中你,你一個閃避反是撞上去……

    大汗淋漓的停下來,決定給這門稀奇古怪的功夫改名字,改成「想不到」。

    不要說敵人想不到,就是使用這門功夫的自己都想不到下一刻會出現在哪裡。

    把名字再換個好聽一點的,雞肋神功。

    外面月亮還是很圓,吳畏關燈出門……學校大門竟然鎖了,門衛室也熄燈了。

    跳牆,小跑兩步,一個縱身……想著跳到牆上,如果跳不上去,就搭上去雙手攀爬出去。

    可是力量使大了,也許是雞肋神功發威了,嗖的一下從牆上越過。而他卻是做著踩到牆上的準備……

    趕忙往下踩腳,意外發生,一隻腳下落太快,落在牆裡面,而身體朝外面跳出,等於是被高牆絆了一腳。

    啪的一聲,臉蛋結結實實跟地面撞上。

    趴在地上的吳畏很鬱悶,決定放棄修煉雞肋神功!太坑人了。

    街邊停著一輛車,車窗放下來,是一張睡眼惺忪的臉,仔細看了看,抬手擦擦眼睛再看,開門下車:「你在幹嘛?」

    吳畏抬頭:「你幹嘛?」

    是計遠葉,努力睜大眼睛看:「趴在地上幹麼?」

    「摔的。」

    「哦。」計遠葉琢磨琢磨,忽然從迷糊表情變成鬱悶表情:「在學校待到現在?」

    「你在等我?」

    計遠葉搖搖頭:「上車。」回去車裡。

    吳畏慢慢坐起來,再慢慢站起來。這下摔挺狠,擦擦鼻子……好多血,難怪濕乎乎的不對勁。

    計遠葉探頭喊話:「走不走?」

    「走。」吳畏慢慢走過去,打開後門……

    計遠葉回頭說話:「前面!拿我當司機?」

    吳畏關上後門,開前門坐到計遠葉身邊。

    計遠葉很懶,等吳畏坐好,隨口說聲:「自動駕駛,回花園村。」汽車自己就走了。

    吳畏在擦鼻血,計遠葉趕忙丟過來毛巾:「別灑車上。」

    吳畏拿毛巾擦臉擦血,擦乾淨了看看毛巾:「洗乾淨再給你。」

    「不要了。」計遠葉問話:「在學校幹嘛?我一直等你到半夜啊。」

    「等我?為什麼?」

    計遠葉瞪著他:「你知道不知道,前兩天晚上死人了?」

    啊?到底是死了麼?吳畏想到那兩個女孩,雖然記不住模樣,也是她們把仇恨引到自己身上,可……怎麼就死了?

    自己要是不逃的話,能不能救下她們倆?

    這幾天一直不去想這件事情,是覺得對不起他們,應該救下來的,應該救她們的……可對方有槍……

    「你怎麼了?」

    吳畏沒有表情,也沒接話。

    計遠葉又問一遍:「怎麼了?」

    吳畏還是不說話。

    「啞巴啊你?」計遠葉氣道:「老子是倒了什麼黴認識你?」

    吳畏終於開口了:「我也挺好奇。」

    「我……去你大爺的,下車!」計遠葉又怒。自從認識吳畏,他發覺自己越來越易怒。

    吳畏想了一下,能坐車回家為什麼要走路?問話:「誰死了?」

    「什麼?」

    「誰死了?」

    「什麼誰死了?你他大爺的到底在說什麼?」計遠葉忘記剛才說的話。

    吳畏提醒:「你說前幾天死人了。」

    計遠葉不說話了,不停翻著白眼平息怒氣。緩了好一會兒才說話:「閉嘴!」

    學校到家沒多遠,很快回來。下車後說謝謝,吳畏回家。

    計遠葉坐在車上沒動,他覺得應該跟老師說一聲,換別人來伺候這個混蛋。

    回到家的吳畏關好院門,也不吃飯了,直接睡覺,只是一直在想是誰死了?是不是那兩個女孩?

    還有拿刀玩槍的那幫混蛋,為了找到自己,竟然說什麼報恩?

    這個世界啊,怎麼可以這樣?

    他在胡思亂想中睡過去,夜晚一片寂靜。

    兩隻笨狗本來睡在地上,忽然間齊齊站起來,眼睛死死盯著吳畏看。

    似乎想要逃跑,可是又不放心?

    吳畏的身體在發生變化,這是肯定會出現的事情,否則戰神大人沒必要派計遠葉和白寧過來。

    吳畏的身體其實一直在改變,初期是修繕身體,將缺損的心臟修復完整,並且更強。再一點點增強骨骼、肌肉。

    這些都是最初的改變。

    吳畏身體裡面有些混亂,不只有基因藥劑,還有兩種獸人內丹,一個是血狼王的,一種是大獅子的。如果是獸人,吞噬後認真修煉,可以將內丹中的力量化為己有,並且不受影響。

    吳畏不是獸人,不但不知道如何吸納內丹中的力量,反而會被兩種內丹影響了身體。

    這個夜晚,一道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隨著吳畏的呼吸,一張一弛的向外散發,兩隻狗最先察覺到,擔心這個好心的主人受傷,硬是忍著害怕留了下來。

    隔壁的白寧和計遠葉也察覺到,兩個人馬上起身,都不帶說話的,一個馬上去門口,一個站在窗口。

    一個聽一個看,沒發現異常情況,倆人同時打開門窗,幾乎是同一時間跳到院子中。

    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倆人瞬間出現在牆頭和屋頂。

    依舊沒有發現,最終把目標鎖定在吳畏家,可是正準備過去的時候,那道氣息消失了?

    倆人站在牆頭上等了好一會兒,那道氣息確實沒有了。

    白寧縱身落到窗戶前面,先看下身周,然後才看屋裡。

    吳畏在睡覺,睡的很踏實,兩條笨狗好像是發現到白寧,一起望向窗外。

    菜狗倒是警覺。白寧縱身離開。

    計遠葉問話:「什麼情況?」

    白寧搖頭,想了下說:「你睡覺,我看會兒。」

    計遠葉點頭,回去房間。

    吳畏的身體隨時都在改變,夜晚睡覺的時候身體組織變動最多。

    他身體裡面有三種強大力量,每一次改變其實都是三種力量爭鬥、抗衡後的結果。好像玩遊戲爭搶地盤一樣,你搶了北方,我佔據中原……

    不同的是,這三種力量搶奪的是吳畏身體的基因重組權。

    戰神想讓吳畏做個正常人,他的力量是阻撓、干擾、乃至中和掉不屬於這個身體的所有基因。

    可對手是基因人的強大藥劑加上獸人的強大內丹,二比一,戰神的藥劑處於劣勢。

    吳畏是人,身體的本能是維護、保護原有身體,這個是不可更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基因都有記憶功能,這是人類對自己的最後固守。

    當基因藥劑和獸人內丹在身體裡面胡亂折騰的時候,吳畏自身也會保護自己。如此一來,勉強是二打二打平。

    然後呢,過去的這些天,在吳畏完全沒有感知的情況下,他的身體裡面其實已經發生過很多很多次戰鬥。

    有時候借助到外力,某一方佔有優勢,就會大肆表現出來,像圓月夜那次。

    今天也是類似情況,晚上放學時,吳畏修習獸人功法,試著激發獸人本能。在入睡後,獸人力量佔據上風,自然會表現出來,內丹散發出強大力量。

    只是很快遭到三方圍殺,基因人的基因藥劑,戰神的阻斷基因藥劑和吳畏身體的本能保護,三打一,輕鬆搞定。

    白寧在房頂坐了兩個小時,再沒有任何發現,只能回去睡覺。

    等天亮後,吳畏出門買早飯,計遠葉懶洋洋坐在車裡:「買飯麼?幫我帶份兒。」

    吳畏走出幾步才停下,回頭說:「帶飯可以,三倍價錢。」

    「三倍?你窮瘋了吧?」

    「是。」

    「是?」

    「我是窮瘋了。」吳畏微笑回話。

    計遠葉蹭地從車裡跳出來:「老子幫你收拾……叫什麼的?就是學校那群混蛋,有沒有問你要錢?」

    吳畏微笑接話:「你應該保密,不能亂說,警察一直在找你;放心,我替你保密。」

    「我去你大爺。」計遠葉又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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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生財有道

    戰神收了十二個學生,每一個都特別冷靜,這是成為高手的必須條件。可惜啊,計遠葉自從遇見吳畏,只要一說話,被激怒成為常事。

    院門打開,白寧丟過來一疊錢:「這是一千,以後每天給我們買早飯。」

    吳畏接過錢,計算了一下:「夠二十天的。」

    「你說什麼?」計遠葉又要怒了。

    吳畏微笑著輕聲回話:「一個人十塊,三倍是三十,兩個人是六十,你們給我一千,一千除以六十,勉強算是十七天,我多送你們三天。」

    計遠葉要跳起來了,白寧冷聲說話:「就二十天。」一把抓住計遠葉,硬生生拽進院子。

    計遠葉大喊大叫:「放開,老子要一拳打爛他的臉!」

    吳畏等了一會兒,過去敲門:「如果你想打我的臉,大概需要六千塊錢,不過只能打一拳。」

    白寧嘆氣道:「行了,買飯去吧,老氣他有意思啊?」

    吳畏笑著點頭,去買早飯。

    計遠葉在院子上下亂跳,氣得不行不行的。

    白寧淡聲說話:「別隨便動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比熬夜的危害大多了,多出七八倍。」

    計遠葉不跳了,呆呆看著白寧:「我生氣呢,你跟我說這個?」

    「生氣對身體特別不好,老師一再讓我們冷靜的。」

    「閉嘴!」計遠葉問話:「為什麼給他錢?」

    「每天一起吃早飯,然後去學校,能多瞭解他一些。」白寧說:「我總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他有關。」

    計遠葉想了好一會兒:「我十分想揍他。」

    白寧沉默一會兒:「還是算了。」

    「算了?」

    「他不能練武。」白寧是提醒計遠葉,吳畏已經被欺負許多許多次,你就別湊熱鬧了。

    來到這裡沒幾天,倆人就把吳畏的過去調查的一清二楚。計遠葉點點頭,忽然問話:「你說,過去那些人揍他,是不是因為他可氣?」

    「我不可氣。」院門推開,走進來吳畏,放下食物轉身就走。

    計遠葉拎起食袋看看:「就這麼點玩意,六十?」

    「二十,多出來的兩倍是勞務費。」吳畏在外面關上院門。

    計遠葉還準備生氣,白寧拿過袋子:「行了,你扔個一萬塊都不心痛,為一千塊較什麼勁?」

    計遠葉琢磨琢磨:「對啊……不對!我不在乎錢,是在乎被人佔便宜。」

    「錢是我給的。」

    「那也是佔我便宜。」

    「你吃不吃?」

    「吃。」

    早飯後,如同白寧說的那樣,三個人同乘一車去學校。

    在車上,計遠葉又不平衡了:「還要送你上學?送你上學?給車錢。」

    吳畏不接話,好像沒聽見一樣。

    計遠葉就又生氣了。

    吳畏無奈看他一眼,依舊沒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

    「我怕一說話,你更生氣。」

    「你說!」

    「別生氣,生氣不好,血壓高,內分泌紊亂,會變醜的。」

    計遠葉不止是生氣了,特別想打人。

    白寧很無奈,他是真不想說話啊,可是得轉移計遠葉的注意力,免得這傢伙氣死。咳嗽一聲問吳畏:「明年高考,你想考哪?」

    如果是以前,吳畏一定沒有計畫。

    現在有計畫,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剛剛有的計畫。

    吳畏問白寧:「哪個學校的書最多?」

    「書?當然是國家圖書館……你說學校是吧?」白寧想了一下:「還真不知道,重點大學都差不多吧。」跟著再問:「你想讀純文化類專業?」

    吳畏說是。

    白寧說:「純文化類專業特別難考,不僅是書本上的知識,每一門考試都有五十分的附加題。」

    正常高考,每門一百分。純文化類專業考試,每門一百五十分。數學、物理、化學、計算機、生物。一共考五門,每門考試三個小時,總分七百五。

    至於死記硬背的那些文學、歷史什麼的,正常高考必不可少的科目,純文化類專業根本不考。

    像這類只會讀書不諳武藝的學生,有個很古老的名字,統稱為書生。語含貶義。

    估計老祖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讀書從來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流傳幾百世之後,書生竟然成為貶義詞了。

    「聽說附加題都是書本上沒有的知識,很多都是大學內容?」

    白寧點了下頭:「明年你要更努力。」

    吳畏說謝謝。

    白寧又說:「其實想上大學,還有兩條路。」

    「參加大學自主考試?」

    白寧說是,又說:「最簡單的是保送,你們學校有保送資格麼?」

    吳畏搖頭:「不清楚。」

    計遠葉插話道:「保送就別想了,能輪到他?」

    吳畏想了一下:「能幫我查一下麼?」

    「查什麼?」

    「哪個學校的圖書最多最全?」

    「可以考京師,隨便哪個學校都行,去國家圖書館辦個借書證,什麼書都有。」

    「對啊。」吳畏說謝謝。

    大家認識到現在,今天是說話最多一次。不過說了這些話之後,車內又陷入沉默之中。

    其實在吳畏心中,一直想詢問那天死的人是誰?想知道那兩個女孩有沒有死。

    很快來到學校,計遠葉和吳畏並排往裡走。

    校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和兩個學生。

    看見他們倆,一個學生跟壯漢小聲說上一句話。壯漢大步走過來。

    計遠葉一看:「你拉仇恨的本領又漲了。」說著話離開遠遠。

    吳畏有點疑惑,我又得罪誰了?

    剛這麼想了一下,壯漢走向計遠葉:「你是計遠葉?」

    計遠葉愣了好一會兒:「找我?」

    「過來。」壯漢用不容置否的語氣說話,朝校門右側邁步。

    計遠葉怔了一下,不過馬上跟上。

    他是戰將,要有戰將的臉面,何況是在人很多的學校門口。

    倆人走出十幾步,壯漢停下:「你和我弟弟有仇?」

    「你弟弟?誰?」

    「典存。」

    「沒仇,根本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為什麼打他小弟?」

    「打他弟弟?典存的弟弟是誰?」

    壯漢冷笑一聲:「我弟弟讓人打了,我問了個遍,說是最近只跟你有矛盾。」

    「不可能!」計遠葉回頭找吳畏,我去,人呢?

    「你找什麼?」

    「跟我一起來的小子,他跟你弟弟有矛盾。」

    「他?」壯漢看向校門方向,沒看到吳畏,便是招下手。

    馬上跑過來個男生。

    壯漢問:「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

    「我們學校有名的窩囊廢。」

    「跟我弟弟有矛盾?」

    那男生猶豫一下:「你弟弟打過他兩次。」

    「打他兩次?」壯漢看向計遠葉:「我弟弟手下問他要錢,你幫他出頭,打了我弟弟手下,對吧?」

    「算是吧。」

    「那就行了,我找不到誰下的手,算你頭上行不行?」

    計遠葉十分驕傲,別說這事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被人問到這種程度,也一定會說行。當時笑著點頭:「行啊。」

    「晚上放學,花園廣場見,行麼?」

    計遠葉呵呵直笑:「行啊。」

    「好。」壯漢轉身離開。

    計遠葉看下壯漢背影,朝校門走去,正好白寧停好車過來:「那人誰?」

    「一個找死的。」

    白寧哦了一聲,很無所謂的態度,倆人走進校園。

    這一天很多事,典存哥哥來找麻煩算一件。上次見過的白上衣又來了。

    依舊是中午放學,有個黑衣青年來到五一班,沖吳畏說話:「笑哥要見你。」

    笑哥?吳畏說我不認識笑哥。

    「廢什麼話?趕緊地!」黑衣青年來拽吳畏。

    吳畏趕忙回頭找計遠葉,心說能不能像早上一樣,幫我把這次的帳也結了?

    計遠葉微笑看熱鬧,在吳畏回頭看的時候,還微笑揮手。

    這是打定主意看熱鬧了,吳畏無奈下樓。

    果然,在吳畏來到操場之後,計遠葉就站在教學樓門口,甚至還坐在台階上吃花生。

    操場上站著三個人,白上衣依舊站在中間。

    黑衣服帶吳畏來到他們前面。

    白上衣笑著說話:「又見面了。」

    「你是笑哥?」

    「看我的笑,真誠吧?好看吧?我告訴你,人活一輩子,會遇到特別特別多的不開心的事情,還有特別特別多的麻煩,所以呢,能笑的時候一定要多笑,再醜的人,真心歡笑的時候也是有魅力的。」

    吳畏沒說話。

    笑哥呵呵笑了兩聲:「還是上次那事,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們找遍了全市學校,只有你的身材最符合最像。」

    「你找的人也許不是學生呢?」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萬一不是學生,又天天躲著藏著,確實找不到,不過你太像了。」轉頭吩咐:「拿給他看看。」

    這一次不只是畫像,還有視頻圖像。

    當天夜裡,吳畏走去黑暗角落之前在街道上走了好遠。幸好低著頭佝僂著身子,否則一看到臉直接確認了。

    黑衣青年打開掌上電腦,展開大屏幕舉給吳畏看。

    吳畏看的很認識:「好像就是我。」

    「嗯。」白上衣左右看看:「你做出照片上的那些動作。」

    吳畏有點擔心,不過……擔心也沒用。

    就在操場上,吳畏盯著照片看的很仔細,然後照著學。

    白上衣看的更仔細,只是越看臉上表情越不好。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 15:59
第二十四章 凌波微步

    他身邊是一個下巴長著一公分長鬍子的青年,臉倒是挺白,但是看上去稍稍有點滄桑。這個人也是看的很仔細:「外套。」

    吳畏脫去外套,想了想索性脫去內衣。

    滄桑青年退後幾步,又往側站兩步,最後跟白上衣說:「不是。」

    白上衣撓撓頭,沖吳畏笑著搖頭:「又打擾你一次,放心,以後不會了。」

    一黑衣人問話:「笑哥,不試一下?」

    「沒必要。」滄桑青年朝外面走去。

    本來,他們想著對上照片以後,兩個人會聯手,一定要試出吳畏到底有沒有功夫。可是沒想到,仔細對比照片後發現,吳畏是很像很像,但肯定不是。

    不只是一種感覺,是吳畏的身體確實有了一些變化。

    看他們離開,吳畏心裡滿是疑惑,怎麼搞的,我自己都不像我自己了?

    舉起雙手看,偏頭看肩膀,低頭看腿,轉頭看屁股,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麼不同。

    不遠處的計遠葉特別失望,大步跑過來:「他們怎麼走了?」

    吳畏穿衣服,不說話。

    計遠葉沖笑哥幾個人大喊:「是要找他麻煩麼?我幫忙,免費的。」

    笑哥那些人不做理會,直接離開。

    吳畏跟著出去,大中午的要吃飯啊。

    下午依舊是瘋狂學習時間。放學後,計遠葉喊吳畏去看熱鬧,看他如何痛揍白痴。

    吳畏不去,等所有人都走了,他一個人跑去運動館練習雞肋神功。

    獸人的本能可以激發,但是激發出來以後一樣需要練習。

    吳畏整整練習了十天雞肋神功,還是控制不了閃避方向。

    回去翻書,書上沒說有這種情況。

    琢磨又琢磨,認為自己是心臟不夠多,大腦不夠多,缺少一個記憶系統,所以做不到大章魚人前輩那麼厲害。

    可是還得練習,除去這個稀奇古怪的玩意,別的啥也不會。

    這十天裡面,計遠葉如願以償的把典存的壯漢哥哥胖揍一頓。白上衣笑哥那些人繼續尋找影像中的吳畏。

    週末時,吳畏又去了一趟花園山。

    在上次購買小李飛刀那家書店買了一本傳說中的凌波微步。

    這本書比小李飛刀大很多、也厚一些,店夥計特別認真的開價兩百二十塊,吳畏還價二十,買下。

    店夥計很喜歡吳畏這種認真求學的好少年,特別隆重的親自為其辦理貴賓卡,並信誓旦旦承諾,以後再買書一律五折,量大可以四折。

    吳畏也很認真,詢問是標價的五折還是成交價的五折。

    店夥計更認真了:「想什麼呢?當然是書頁上印著的價格。」

    吳畏拿起書看價錢,赫然印著二百八十塊錢。

    吳畏就滿意了,讓店夥計看仔細了,要仔細的看,說上次買的小李飛刀已經修煉有成,您給點評點評。

    店夥計擺出武學大家的淡然派頭:「嗯。」

    吳畏就把貴賓卡甩了出去,嗖的一下……貴賓卡不知道飛去哪裡,吳畏和店夥計到處找也沒找到。

    吳畏更迷糊了,雞肋神功還能練到胳膊上?

    店夥計不找了,以長者姿態為吳畏鼓掌,輕拍幾下巴掌:「英雄出少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你這功夫太牛掰了,再挑幾本書吧,三折賣你。」又說:「就不為您辦理貴賓卡了,您的臉就是卡,以後刷臉好使。」

    到底是年輕,吳畏敵不過店夥計的滔天神功,落敗而逃,去學校繼續苦練雞肋神功。

    至於這本凌波微步,必須要天天攜帶,還要假裝時時練習。

    這些天裡面知道件開心事情,那兩個一直擔心著的女孩沒死。當天吳畏逃跑,二爺手下人收拾殘局,發現兩個女孩只是昏迷過去,可是自己人卻死了倆。

    去問二爺,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二爺放過兩個女孩。

    也許是想留條線索釣上吳畏?也許是不想攤上人命官司被警察煩?

    不管什麼原因,只要倆女孩沒死就好,吳畏輕鬆多了。

    時間亂七八糟的過,眨眼還有不到十天時間就是結業考試。

    段軍家裡人比較牛,能夠提前一個月知道考試座位安排。這眼看不到十天了,很多學生家長紛紛使力。從這個時候開始,一些消息慢慢放了出來。

    五年級一些武力值偏高的學生紛紛來找吳畏。

    每一個都是偷偷摸摸過來,叫吳畏出去,說上一些話……

    有學生比較聰明,知道是求人辦事,拿小話說著,拜託考試時幫忙。吳畏就很和氣的說:「應該的,應該的,不過……能不能打個商量?」

    「商量?商量什麼?」

    「一科兩百塊。」

    那學生頓時變了臉:「搶錢啊!」

    吳畏很認真的說話:「比搶錢快,因為我搶不到。」

    吳畏還是以前那樣堆著笑臉說話,以前看覺得是沒骨氣,現在看竟然是挑釁是囂張?很想揍他一頓。

    武力值偏高、文化課成績不好,這一類學生多半是自持勇武,不把天下放在眼裡,何況病秧子吳畏?

    有人拉下臉子:「有膽量,晚上放學等你。」

    這是蠻橫一些的威脅。還有學生說沒錢,回去商量商量。

    總的來說,這一類學生還算知道分寸,沒有當時動手。

    可總有段軍和典存那樣的傢伙,大咧咧來到五一班教室,朝吳畏勾勾手指:「出來。」聲音很冷很不好聽。

    吳畏無所謂,微笑起身出門。

    在走廊裡,那學生直接說話:「考試時我在你前面,一敲你桌子,就把答題卡給我。」

    吳畏不在意對方的說話態度,微笑回話:「這不可能。」

    「想死是麼?」

    「不想。」

    「你在調戲我麼?」那學生抬手就扇。

    現在的吳畏跟以前有很大很大不同,雖然也就過去二十來天時間。

    在吳畏眼中,對方的拳頭實在太慢太慢,他輕鬆仰頭,便是輕鬆讓過這一拳。

    對方愣了一下,跟著抬大腳就踢。

    吳畏繼續閃避。

    身體一再變強,體內三種力量不論如何折騰,在增強身體條件上是一致的。逐漸變強的吳畏,閃避一個普通學生的拳腳還不是簡單輕鬆?

    那學生怒了,我打你,你竟然敢躲?

    嘩的一下襬個架勢,然後沖上。

    可不論如何沖如何打,在小小走廊中,吳畏偏生是躲避的輕鬆精彩。漸漸地,吳畏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才對麼?老子終於也能打架了!

    他們在走廊打架,有老師過來阻止:「幹嘛呢?哪個班的?」

    吳畏猛退幾步:「老師,他威脅我。」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看見吳畏就皺眉頭。儘管會可憐他,但是,沒有老師會喜歡他。

    男老師皺眉:「威脅什麼?你說什麼呢?」

    那男生累得呼呼喘氣,沖老師一鞠躬,藉著鞠躬的時候,凶狠瞪了吳畏一眼,然後快步跑開。

    男老師喊了一聲:「你怎麼回事?」

    那學生不答,很快跑遠。

    男老師把不爽表情寫在臉上,對吳畏說話:「好好上學,一天天的搗什麼亂?」

    男老師說了話就走。

    吳畏輕笑一聲,覺得天氣真好,心情真好,什麼什麼都真好。

    在這天放學的時候,吳畏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打架。

    很嚴肅的表現學到的武技,就是有點不太認真。

    剛一放學,那個找麻煩的男生就衝進五一班,指著吳畏說話:「是男人麼?是男人就操場見。」

    吳畏認真想了好一會兒,舉起本書:「等我十分鐘,有些動作沒搞明白。」

    「好。」那男生擺個很帥氣的造型,傲視五一班學生。

    吳畏要跟別人打架了?

    儘管已經放學,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是安靜坐著等候、安靜看著吳畏。

    吳畏特別認真的在看書,偶爾抬手比劃幾下,很快過去十分鐘,吳畏拿著書起身:「走吧。」

    轟的一下,同學們跟著起身。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來到操場。

    十分鐘時間,足夠全校學生離開學校。不過總有個別學生拖在後面。

    忽然看見五一班集體行動,這是要打架了吧?馬上跟過來看熱鬧。

    偌大操場,那名男生傲然站立,很是一派高手形象,對面吳畏還在低頭看書。

    計遠葉撓撓頭,幸虧今天沒逃課,能看個熱鬧;不過……

    他特別想揍吳畏,也特別想看吳畏挨揍,可是吳畏的身體不能打架!

    計遠葉有點猶豫。

    他在亂琢磨,有人笑著沖那男生說話:「虎頭,出息了啊,竟然敢挑戰吳公子。」

    虎頭冷眼掃過去:「不服你來。」

    「考,你有病。」那男生罵了一句。

    全校學生,誰不知道吳畏是病秧子,碰一下都倒的人才,你居然正經八百的挑戰他?

    有人不以為然,有人冷眼相看,甚至有人直接說話:「也就這麼點出息了。」

    沒點名沒點姓,可是誰都知道在說虎頭。

    虎頭大喊:「想替他出頭的出來,別什麼都不知道就瞎叻叻。」

    這時候的吳畏慢慢合上書,又閉上眼睛好一會兒,再輕輕放下書,走去虎頭對面:「開始吧。」

    計遠葉終於沒忍住:「你行麼?」

    吳畏微笑回話:「當然不行,不如你替我?」

    計遠葉那剛剛湧出來的一點善心,被這一句話打飛,面色難看的說話:「我替你收屍。」

    「也好。」吳畏還是笑著回話。

    「開始吧。」虎頭擺個手勢:「讓你先。」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 16:00
第二十五章 假裝辛苦

    吳畏終於不笑了,打架麼,一定要端正態度。

    吳畏板著臉,用一副很認真的表情思索片刻:「好。」大步走過去,掄起胳膊就扇。

    啪的一聲,竟然扇中了!

    所有人愣住,這是怎麼個情況?虎頭躲不過去?看著不快啊。

    虎頭直接暴怒,身體猛往前衝,傾全力打出去一拳。

    倆人距離很近,這一拳又很突然,別說是吳畏,即便是武士也很難躲開。可吳畏偏偏隨便一仰頭就躲過去。

    虎頭掃腿,吳畏躲。虎頭撲過來,吳畏躲。虎頭掄起王八拳,吳畏躲。

    周圍人就吃驚了,吳畏竟然會打架了?

    簡直是寒山中學近年來最大的新聞,那個病秧子、跑兩步就喘不上來氣的病秧子居然會打架了?

    雖然只是閃避,可打了好一會兒,虎頭碰都沒碰到吳畏一下。哪怕是縱身撲過去,張開雙臂抱過去,吳畏也能閃避開?

    想起在打架前,吳畏還在認真讀書的樣子……有人看向地上那本書:「凌波微步?」

    懷疑看錯了,小跑過去拿起書:「凌波微步!」

    場中間還在打架,吳畏反正就是躲避,基本上沒有劇烈動作,好像走路一樣隨意。

    計遠葉看呆了,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不對勁!

    很快,虎頭出汗了。可吳畏也是一副很累的表情,呼呼大喘氣。

    虎頭很沒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被吳畏戲耍成這樣?稍稍緩了一下,再次沖上。

    吳畏看起來很累,動作開始變慢,可不論多慢,也不論多狼狽,總是能恰恰躲開虎頭的攻擊。

    慢慢地,有人看出門道,互相詢問:「他是病好了麼?」

    「不像,應該是拜師學藝了?」

    「不可能!他那麼窮,一沒有錢看病,二沒有錢拜師。」

    有人舉著《凌波微步》走過來:「你們誰能看懂?」

    「什麼玩意?凌波微步?你腦子被水泡了?這就是糊弄人的。」

    「這本書是吳畏的,他剛才一直在看。」

    成小龍走到前面:「什麼剛才?都看了一個多星期了,這些天天天看這個書。」

    「不是吧?跟這麼一本書能學會功夫?」

    「逃跑神功。」看著場中很狼狽、但是一直堅持閃避的吳畏:「好像不錯誒。」

    計遠葉過來搶走書,翻開看看:「這不是開玩笑麼?」

    有人又把書搶回去:「吳畏這樣怎麼解釋?」

    這場架打了十五分鐘,虎頭累得不行不行,一直在堅持。

    吳畏很輕鬆,每天晚上苦練都不止十五分鐘。不過呢,得表現出好像很累很累的樣子,小聲問話:「還打不?」

    虎頭自然又是沖上,跟著撲空。

    有人大聲勸話:「拉倒吧,你打不到他。」

    虎頭不信邪,繼續折騰,又耗了幾分鐘。

    吳畏不反擊,當陪他玩了,假裝很辛苦的窮於應付。

    這場架到底是結束了,虎頭完全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指著吳畏說:「你等著。」一步一喘的往外走。

    成小龍趕忙跑過來:「跟誰學的?」

    吳畏低頭找書:「書呢?」

    有學生拿書走過來:「你看書就學會了?」

    吳畏搶回書:「有的學就學唄,不然什麼都不會。」然後假裝很累的坐在地上。

    成小龍蹲下來:「教我。」

    這功法好啊,閃避著立於不敗之地。很多同學圍過來:「怎麼練的?」

    吳畏舉起書:「天下第一逃跑神功,凌波微步,售價兩百八,書店賣兩百二,我有批發渠道,五十塊錢一本,欲購從速。」

    同學們好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他,成小龍說:「當我們傻啊?」

    吳畏很委屈:「是你們問的。」

    「別鬧,說正經地,你是不是拜師了?」

    吳畏拍拍書:「我要是有錢,就先買個電腦。」

    「也是,你這功夫真是看書學的?」

    「嗯!」吳畏重重點頭。

    一旁的計遠葉想起家中的《小李飛刀》,決定回家就看。

    這個傍晚,吳畏終於稍稍的揚眉吐氣了那麼一次,對上武力值偏高的虎頭,竟然毫髮無傷並迫使對方離開。

    隔天,整個校園都在傳播這個傳說,以至於段軍特意來找他:「你打贏了虎頭?」

    吳畏舉起張紙,上面寫著昨天說的那句話:「凌波微步神功,售價兩百八,書店賣兩百二,批發價五十塊,欲購從速。」

    「傻子才買。」段軍問:「你真打贏虎頭了?」

    吳畏舉起第二張紙:「重度病患吳畏同學,學習凌波微步十天時間已經小有成效,購書請交錢登記。」

    段軍氣道:「還錢!二百。」

    吳畏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說不用還麼?」

    「好好說話。」段軍再問一遍:「你打贏了虎頭?」

    「沒贏,就是躲,他打不到我。」

    「他打不到你,你不會打他啊?」

    「打了,就開始扇一巴掌,後來光躲了。」

    段軍想了一下:「我和你打,晚上放學別走。」

    吳畏急了:「你要是考試還想及格,就別找我打架。」

    段軍看他一眼,沒說話就走。估計是在琢磨,等考試結束揍你。

    吳畏管不到以後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因為昨天晚上一場戰役,傳播的太過快速,連老師都知道了。

    中午放學,馮安逸叫住吳畏:「你怎麼好的不學,去學打架?你能打麼?」

    吳畏說我沒打架。

    「全校都知道了,你說沒打?要不要調監控?」馮安逸嘆口氣:「你讓我很失望。」

    好吧,我讓你又失望了。

    吳畏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索性不說了。

    馮老師又是嘆口氣,才轉身離開。

    吳畏的好心情沒了。看吧,努力好久才能有一點好心情,隨便來個人說句話,好心情就沒了。

    快樂這東西是多麼的脆弱。

    跟著是更加不快樂的事情發生,吳生用那些人來了。

    前次打架,吳畏說他們是入室搶劫,吳生用說是找人回來搬家,卻是遭遇傷害。要告吳畏。

    吳畏沒時間沒精力沒錢打官司,警察從中說和,只關了七天,放人。

    出來後,吳生用找各種關係解救他的婆娘。

    吳婆娘的問題是帶人毆打他人、當眾侮辱警察,尤其後一條讓警察很生氣。

    吳生用就差給王大用磕頭了,求了很多人才弄出來婆娘,又和吳婆娘一起去警局道歉賠不是。

    反正是好一陣折騰,解決掉他們家的麻煩事。

    當這一些事情終於了結之後,吳家人算後賬,把所有事情都歸咎到吳畏頭上,如果不是這個王八蛋,他們一家何至於關進警局?何至於花很多錢?

    越想越恨,事後又忍兩天,吳生用帶人來寒山中學門口。

    你家裡有埋伏?好啊,我們在大街上揍你,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還回來房子為止。

    他們想在學校門口群毆吳畏,可沒了好心情的吳畏,熬過下午的安靜時光,晚上繼續去運動館苦練。

    吳生用不知道,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看到吳畏,去班級裡找,班級黑著燈沒有人。

    這一晚,吳生用沒等到人,失望離開。

    隔天一早,吳畏和計遠葉、白寧一起去學校,和前些天一樣,計遠葉和吳畏在校門口下車,白寧去停車。

    現在的吳畏除去吃飯睡覺只做兩件事情,每天晚上在運動館練武,剩下時間全部用來看書。

    進校門的時候手裡都拿本書,邊走邊看。

    正走著,忽然感覺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

    剛抬頭,一把刀直面砍下。

    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對方一刀砍空,跟著再砍,吳畏再退。那人繼續追砍……這裡是學校大門口,就算寒山中學再差也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師出現在吳畏身前,一腳將對方踢開。

    對方沒有一點猶豫,轉身就跑。

    老師沒追,轉頭問吳畏:「怎麼回事?」

    吳畏搖頭表示不知道。

    計遠葉也有些奇怪:「好像……你仇人比我還多。」

    吳畏問話:「你為什麼不出手?」

    「你又沒讓我出手。」

    「要是讓你出手呢?」

    「按次數算,一次一千。」

    「很合理。」吳畏走進校園。

    遠處停著一輛面包車,車頂裝了兩個遠距離攝像頭。車裡面坐著吳生用和他的兒子。看著監視器,倆人很氣憤:「這都砍不死?」

    「不著急,慢慢來。」等學校門口那地方的人少一些了,他們才離開。

    進到教室裡,又有差生來找吳畏,還是說著作弊的事情。吳畏依舊是二百元一科,絕不松口。

    這些人能夠提前獲知考試座位,肯定不差三千六百塊錢。

    等這個人離開後,吳畏一統計,竟然有十個人要坐在自己周圍?

    拿張紙畫圖,畫個九宮格,自己在中間,周圍一圈是八個人,還有倆居然在外面?

    這就很考驗作弊技術了。

    一個人三千六,十個人三萬六,段軍的三千六已經花了。現在身上有兩千多塊。其中一大部分是白上衣補償的衣服錢,還有一些是隔壁哥倆的早飯錢。

    三萬多塊錢能做什麼?是買改良身體的藥劑?還是做投資?電腦得買一個,好一點的電腦要一萬多……

    算了半天帳,發現即便是得到作弊的錢也還是窮人一個!

    能不能把作弊發展成事業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 16:00
第二十六章 有個女生

    心大的吳畏同學,忽略掉早上的砍殺事件,專心研究生財大計。

    為此,輕易不主動找人說話的他,中午時分跑去別的班級,告訴十個打過招呼的同學,晚上放學來五一班談談如何作弊。

    對於那十個想要考上大學的渣滓學生來說,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麼?

    於是下午一放學,十個人一起來到五一班。

    教室很快空下來,只剩下他們十一個人,吳畏起身說話:「先定下來,是不是確定要我幫忙作弊。」

    「要。」「你不是說廢話麼?」「當然要作弊。」

    十個人亂七八糟回話。

    吳畏點頭:「錢,所有想要參與這次作弊大戰的,後天放學前,我要看到三千六百塊錢。」

    「我擦,你要死啊?」虎頭又怒了:「是不是想死?」

    吳畏衝他微笑:「你不要管我是不是要死,你要知道一件事,如果是因為你的原因,耽誤了別人考好成績,你一定會倒霉的。」

    虎頭怔了一下,看看周圍的九個同學,段軍?瓷牙?牛子?猶豫猶豫問話:「我要是不給錢呢?」

    「不給錢,就沒有答案。」吳畏微笑沖大家說話:「這是最重要一點,三千六百塊錢,在後天放學之前,如果我收不到錢,那就是你自己放棄,和我無關。」

    「真黑啊。」有人小聲嘟囔。

    吳畏依舊微笑滿面:「你們不缺錢,你們能夠提前十天知道考試座位是怎麼安排的,那是多大的人情,會差這點錢?如果你們沒有錢或是不能做主,我建議回去詢問父母,相信他們有正確答案。」

    一群人互相看看,都有點鬱悶。

    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被學校裡最窩囊的人威脅了?

    吳畏繼續說話:「現在說第二件事,考試使用答題卡,三天時間連考一十八門,即便都是坐在我身後位置,你們也不可能看全所有答題卡。」

    有人插話:「不是只有你學習好,座位安排是間隔的,我邊上還有別人;找你是多一層保護。」

    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這次考試有多大貓膩了。

    吳畏想了一會兒:「怎麼作弊,我來想,你們的事情是交錢,後天晚上還來這裡集合,我告訴你們如何作弊。」

    十個人有些不滿意,不過除去段軍和左右兩邊的同學之外,另外七個人都是做了多手準備。彼此看看,起身離開。

    具體該怎麼做,要等到後天才能知曉。

    吳畏有辦法麼?有很多,比如使用平光鏡就可以。

    問題是如今少有近視眼,絕大部分眼部疾病都能手術治療,近視眼、青光眼、老花眼……

    眼鏡成為飾物。

    忽然之間,一個考場進來十個人戴著平光鏡,是主動坦白我們有問題麼?

    吳畏要想一個更安全的方法。

    隨著科技發展,作弊方法也是越來越高科技。所以每次考試,連紙帶筆都是考場準備,考生帶個准考證足矣。

    那麼,要如何做才能賺到這三萬多塊錢呢?

    這一天沒有修煉雞肋神功,早早回家。

    院子裡的機關已經拆除,房門大開,方便兩隻狗子到處竄。

    今天回來早一些,跟兩隻狗子吃晚飯,把倆傢伙高興的,圍著吳畏好一通親熱。

    吳畏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帶它們回來,不用挨凍受餓,可是只有家裡這麼大地方。它們以前擁有整個郊外呢。

    陪著玩上一會兒,繼續看書。

    他已經要瘋了,幾乎可以說是近幾百年間最愛看書的人。

    如今多是武瘋子,不把自己練趴下不停手,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文瘋子,能夠像吳畏這樣的文瘋子確實少見。

    真正做到書不離手,哪怕陪狗子玩也是一隻手拿書。

    看到零點以後睡覺,臨睡前要回想白天看到的內容……沒有辦法,吳畏要自救。

    隔天吃過早飯,跟計遠葉一起去學校。

    因為昨天早上有人拿著刀砍殺,進校門的時候,吳畏邊走邊左右看,還好,一切正常。

    計遠葉忽然打他一下:「美女。」

    順著計遠葉關注的方向看過去,一個一米七多的女孩走在側前方。從吳畏的角度能看見半邊臉。

    穿一條緊身牛仔褲,顯得長腿特別長,上身是件合成皮衣,戴頂黑色帽子。

    計遠葉問:「哪個班的?」

    吳畏想了一下:「好像是咱們班的。」

    「啊?」計遠葉說不可能,為什麼我沒見過。

    吳畏又想了一下:「看著眼熟,好像是咱班的。」

    計遠葉癟著嘴搖頭,根本不相信。

    等進到教室,發現剛才的長腿女孩確實是五一班的,而且就站在計遠葉邊上。

    計遠葉剛坐下,那女孩就笑著說話:「同學,能換個位置麼?」

    計遠葉問為什麼?

    女孩解釋道:「我以前坐這個位置。」

    能夠跟美女交好,計遠葉痛快換位置,然後想著說話聊天增進感情啥的。

    可長腿女孩換過座位就低頭看書,那個認真啊,幾乎快趕上吳畏了。

    下課後,計遠葉找人問話才明白,女孩去學藝術了。

    不論唱歌還是跳舞,都要很踏實的從頭學起,要花費大量時間。長腿女孩叫任俐,從小學習唱歌跳舞,自然還有武道。進入中學就去了專業學校學習,每學期期末回來參加考試。

    任俐和吳畏差不多,在學校裡沒有朋友。

    等鈴聲響起,再次上課,計遠葉又跟任俐說話,打著套近乎的想法,可任俐真酷:「不好意思,我要看書。」

    計遠葉恨恨不已,活該你沒朋友。

    任俐很好看,堅持學藝術,不但形體好,氣質也佳。

    她一回來上學,五一班門口馬上多了幾個男生,都是有著計遠葉同學同樣的想法。

    確實好看,自從任俐回來以後,班上男生總是會多看幾眼。

    任俐坐在最後一排,你就看吧,幾十個男生頻頻回顧的場景何其壯觀。

    一下課,馬上有男生過去說話。

    任俐不喜歡這種感覺。

    以前年齡小,那時候的美麗是可愛。從去年開始,任俐越發好看,個頭也是一下竄到一米七多,身高腿長配上一張美麗臉龐,即便是在專門學習唱歌跳舞的藝術學校,她也是屬於漂亮的那個群體中的一個,不乏人追求。

    回來普通中學,尤其是寒山這種沒有多少女生的中學,任俐瞬間成為學校最優美女。

    寒山中學的女生特別少,可怕的是其中居然有一半是太妹……

    教育部門幾次開大會,想把寒山中學變成男校,意思是儘量少禍害一些女生。據說已經上報給省裡,只待通過。

    一群公狼中間忽然多出個極漂亮的母狼,一群青春期少年那個激動啊。

    終於熬到上課,任俐稍稍觀察了一下教室裡的情況,發現只有少少幾個男生沒有回過頭。大多男生總要回頭看她個三次五次,有幾個不要臉的根本就是盯著看,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還嬉皮笑臉擺手。

    桌位安排是每人一個單獨桌位,沒有同桌。就是說無論坐在哪裡都會被很多人圍上。

    最好的位置是第一排的靠窗和靠門兩個地方。坐在那裡,只要穿件大一些的衣服,腦袋衝向牆壁一方,除去後背,別人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那麼,這兩個位置,哪一個更好?

    一邊靠窗,在最裡面的地方,位置好,但是課間和放學怎麼辦?一旦被人圍上,出去都難。

    靠門的地方也不方便,抬頭就是門口,同學進進出出更麻煩。剛才就有很多外班男生站在那裡衝她打招呼。

    稍稍想了一下,似乎哪裡都不好。

    不過,總要選個對自己有利的地方。

    往門口方向看了一會兒,發現坐第一排的男生一直在低頭看書。不要說回頭看她,人家連頭都沒抬過。

    這個人比較放心。

    再看向吳畏身後的桌位,緊靠牆壁,距離門口近,前面有人擋著……

    在心中做出決定,等再次下課的時候,任俐去找老師商量換座位。

    馮安逸不願意同學隨便換桌位,可剛才兩節課那一堆頻頻回顧的男生……於是,再次上課的時候,任俐和吳畏身後的同學換了桌位。

    一換過來,馬上面朝牆壁,上學就是一個面壁的過程。

    吳畏鬱悶了,神啊,你是怕我過的太快活,派來神仙姐姐折騰我麼?

    果然啊果然,中午放學,馬上有男生圍過來,硬生生擠進他凳子和任俐桌子中間那一塊地方……吳畏心說你們都瘋了麼?是沒見過女人咋地?

    任俐也被嚇到了,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男生好面子、喜歡裝酷麼?

    任俐面沖牆壁,心裡在琢磨逃課的事情。

    可是不行啊,她要考大學,必須通過結業考!

    幸好是中午,藉口出去吃飯,任俐快速離開。

    更有意思的事情發生,有男生找吳畏換位置。

    吳畏琢磨琢磨,說萬事可以談。

    「可以談是什麼意思?」

    「下午,下午告訴你。」

    「好,你要是鬧幺蛾子,我弄死你。」

    吳畏趕忙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放進包裡,這才出去買午飯。

    下午一上課,老師還沒來呢,吳畏站在講台上:「有同學喜歡我的桌位,想和我交換,我覺得可以,你們說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8-7-5 08:06
第二十七章 活個值得

    「可以就趕緊換。」找吳畏換位置的男生起身喊道。

    任俐臉色都白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個班就沒有個正常人麼?

    講台上吳畏又說:「相信還有同學喜歡我的桌位,是不是?」

    「喜歡!」「廢話!」

    「不如這樣,一百塊,誰給我一百塊錢,我就和誰換桌位。」

    任俐感覺很沒有面子,你是說我的美麗還抵不上一百塊錢麼?

    「一百二!」馬上出現最佳捧哏同學。

    「一百五。」

    「二百。」

    「我擦,你真不是個玩意,這也能賣錢?」

    任俐忽然說話:「我出三百,你不能換桌位。」

    吳畏怔了一下,看向任俐。

    任俐咬著嘴唇瞪著他。

    「三百二。」

    「三百五。」任俐繼續抬價。

    吳畏做個中止手勢:「停,你不能喊。」

    「憑什麼?你不就是需要錢麼?」任俐問話。

    「就是不行。」

    馬上有男生附和:「沒錯,你不能拍。」

    不過,到底是流拍了,眼看著就要賺個三幾百塊的時候,馮安逸走進教室:「幹嘛呢?」

    吳畏回頭看眼黑板,上面啥玩意都沒有,於是沖老師笑了一下,回去桌位。

    馮安逸站在吳畏面前:「你在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

    任俐高興了,趁馮安逸低頭看吳畏的時候,拿筆慢慢頂在吳畏後背,狠狠用力。

    「好好複習!還有八天了,窮鬧騰什麼?都想不及格是麼?」馮安逸去前面坐下。

    吳畏心下一陣嘆息,大好的賺錢機會,沒了。

    任俐十分不爽吳畏的出賣,看會兒書想起來這件事情,就拿筆捅一下他。

    無畏很受傷,轉頭小聲說話:「大姐,放過我吧。」

    任俐哼了一聲沒說話。

    「當你同意了。」吳畏繼續看書。

    等下課時候,吳畏很聰明的把凳子往前搬,可任俐馬上就把桌子往前搬,死死頂在他的凳子後面。

    別人只能站在桌子邊上跟任俐說話。

    吳畏忽然回頭:「你好像明星一樣。」

    任俐根本沒理會,沖聚過來的男生說要複習,馬上就有男生說一起複習……任俐只能被上廁所,在廁所中給老爸打個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是很高興的回來。

    任俐只來學校待了一天,換了兩次座位,當天下午放學,吳畏想著去運動館練習雞肋神功,被任俐一把拽住:「過來。」

    吳畏一米六,又瘦又小,任俐一米七三,腿就一米多長,背上書包拽著吳畏就跑。

    吳畏很想反抗來著,不過再一琢磨,估計是這輩子唯一一次接觸美女的機會,便是好像風箏一樣被她拽下樓。

    跑出教學樓,又一口氣跑出學校。

    被美女拽著跑,吸引很多人眼光,臉皮很厚的吳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還不放手?」

    「不許跑,跟我走。」任俐鬆開手,監視著吳畏走向路邊一輛汽車。

    懸浮車,三排座,倆人走到車前,咔的一聲,車門打開。

    「上車。」任俐監視他。

    往車裡看,坐了個穿正裝的中年人,前面是個青年司機。

    吳畏問去哪?

    任俐上車,隨手拽他進來,咔的關上車門。

    中年人笑著向吳畏伸手:「我是任俐的父親,你好。」

    「你也好,我是任俐的同學。」

    任父笑了笑:「一起吃個飯吧。」

    不等他反駁,司機發動汽車,開去一家中檔飯店。

    吳畏第一次來到這種高檔場所,有點不習慣,眼睛來回看。

    三個人進到包房,任先生問吳畏喜歡吃什麼?

    吳畏這輩子就去了一次飯館,還是上次段軍那次,啥都沒吃就出來了。現在是第二次,看看乾淨雅緻的房間,比住的地方好多了。

    看眼點菜器,笑著說話:「任伯父,您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裡,我不適應。」

    任俐父親笑道:「肉行麼?海鮮?」

    「還是先說事兒吧。」

    任父想了一下:「那就說事情,是這樣的,你是寒山中學文課成績最好的學生,任俐一直在學專業課,文化課這塊差很多,我是這麼想的,從明天開始,你來我家給他補課,一天……五百行不行?一共七天,補到考試。」

    「三千五?」

    「可以麼?」

    「有點多了。」

    「沒事,只要你認真給他補課就行,能不能考及格是她的事兒。」任父說:「你答應的話,我可以現在把錢給你。」

    吳畏想想問道:「每天八個小時?」

    「可以。」任父想了一下。

    「我要跟老師說一下。」

    「不用,我已經替你問過了。」

    這麼喜歡替別人做主?吳畏想了一下:「請問,你家在哪?」

    「我會讓司機接你。」

    吳畏琢磨一下,剛想說來我家學習,不過馬上想起吳生用一家子:「不用那麼麻煩,給我地址就行。」

    「也行,點菜吧。」

    吳畏想了一下:「不了,你們吃,把地址給我就行。」

    任先生也不堅持:「我發給你,號碼多少?」

    「我沒有電話,也沒有掌上電腦。」

    「這樣啊。」任先生:「你先坐一會兒。」起身出去。

    包房裡剩下兩個人,吳畏有點不適應,看眼任俐,又看看門口。

    任俐說:「七天時間,你把老師畫的重點告訴我就行。」

    吳畏點頭。

    大約十來分鐘,任先生進來,身後是年輕司機。任先生說話:「讓他送你回去,明天早上去接你。」又說打包了幾個菜,帶回去吃。

    吳畏說謝謝。跟司機出去。

    上車後,讓司機先去學校一趟,搬回來所有書。

    晚上這頓飯吃很爽,有海鮮呢,有大螃蟹大蝦。

    雖然不知道任家有多少錢,反正比他有錢,反正這頓飯吃很爽。

    隔天早上給隔壁送早飯的時候,說從今天開始不去學校了,直到考試。

    計遠葉很受傷,看著吳畏走出院子,他問白寧:「他是故意的吧?」

    「還有明年呢。」白寧倒是不在意。

    任俐家住內城,一個豪華小區的頂樓,裝修很不錯。倆人在書房補課,一張特別大的桌子,倆人並排而坐。

    吳畏有點不習慣。

    一個上午,吳畏整整說了一上午話,差不多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任俐挺聰明的,吳畏拿過她的書畫重點,她邊看邊點頭。

    記住的、會了的,忽略過去,把不會的、忘記的寫在本子上。

    中午很豐盛,任媽媽親自下廚,做了很多菜。

    她非常滿意吳畏的表現,有監視器可以查看屋內情況,所以一上午都沒出現在二人面前。

    下午繼續,吳畏繼續表現優良,優良到任媽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吳畏在計算時間,估摸著還有一節課放學的時候,提出離開,說明天多補一節課。

    趕在放學前回到學校,先去還了圖書館的書。等放學後,跟段軍那些人商量作弊大計。

    他非常需要錢,別的不說,假如考上大學,一年近兩萬塊的學費問誰要?聽說最便宜的學校也要八九千?

    吳畏想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京師。那裡不僅有國家圖書館,還有全國最尖端的科學技術。

    大京師,居不易,何況還想著治病、治好身體!

    什麼什麼都是錢,他很缺錢。

    放學鈴聲響起,過不多久,段軍那些人來了。

    打招呼的有十個人,其中有人不捨得花錢、或是沒瞧得起吳畏,沒來。

    教室裡坐了六個人,算上吳畏自己。

    吳畏苦笑一下,四乘以三千六,少了一大半錢。

    除段軍外,另外幾個人比較關心的是如何作弊。

    吳畏伸手:「錢。」

    四個人交錢,威脅吳畏,要是考試沒通過,你就等死吧。

    吳畏一一看過六個人,挨個詢問位置。

    段軍在身後,虎頭在前邊,瓷牙在左邊,牛子在右邊,張寺在右後。

    吳畏有點撓頭。

    按照這個位置看,這五個人是一早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也不知道神通廣大的他們是花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換來這個座位。

    後面兩個人好說,側面倆人……也好說,難的是前面的虎頭。

    要是他們都換到自己身後就好了……也不行,距離太遠可能看不見。

    吳畏想了好一會兒:「我弄了一種能變化顏色的藥水,坐在我身後的人可以看得見,但是你們幾個……」

    「你儘量往前坐,我們倆往後坐,現在這樣。」牛子坐到吳畏邊上位置:「你往前。」

    吳畏往前坐,牛子使勁往後靠,眼神斜過去:「能看到後腦。」

    「能看到就行,虎頭怎麼辦?」

    虎頭粗著聲音說:「我不管,反正給你錢了。」

    吳畏冷冷掃了他一眼:「還給你?」

    「休想!」

    吳畏想了一下:「回家吧,我再琢磨琢磨。」

    虎頭扔下句話:「還有六天,你要是讓我不及格,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很快,五位「精英」離開。吳畏看著手裡的一萬多塊錢,馬上去銀行。

    連同身上的兩千多一起存進去,吳畏終於有了存款,也終於有了一張銀行卡,存款金額高達一萬四千塊錢。

    為了這張卡,特意去街邊攤買個便宜錢包。回家路上,右手按著褲兜上的充實感,挺高興,心裡有些爽。

    原來,快樂的到來也很容易麼?

    這才是生活真諦,哪怕有再多不幸,哪怕遇到再多事情,只要有一件事情能讓你高興,那就值了。

    人活一次,就是活個值得。

    不同的是,你想要的是別人眼中的值得,還是自己心中的值得。

    在離開人世的那一瞬間,或許是別人說,或許是自己說,這一輩子,值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7-5 08:06
第二十八章 家庭教師

    路上買了酒肉,開心回家,開心跟兩個狗子吃飯。

    喝了點啤酒,吳畏硬要跟狗子猜拳,石頭剪子布的來回比劃,不知道是誰贏了誰。反正吳畏很高興。

    兩隻狗子更高興,那麼大兩個豬蹄子,哥倆一狗一個捧著啃,滿嘴油。

    為了狗子的健康,吳畏在地上鋪了很大一塊塑料板,是它們的飯桌,免得食物掉落地上沾上泥土。

    自從老爸離開後,今天是吳畏最高興的一天。

    喝到興處,來到院子,對著殘月舉起酒瓶:「敬你一杯。」

    曾經埋怨圓月帶給自己的改變,可是跟以前相比,現在的自己哪怕再不濟,也比以前好,難道不是麼?

    何況,我還活著不是?

    人要知足,要感恩,吳畏舉酒敬月。

    隔壁院子裡站著計遠葉和白寧,盯著兩個院子中間的圍牆看。

    看了好一會兒,也是聽了好一會兒,對面那傢伙是不是喝醉了?這半天不是喝酒就是跟老天說感謝?

    計遠葉抬頭看天,黑糊糊的夜空中是啥都沒有。

    隔壁的吳畏喝光瓶中酒才回去房間,計遠葉小聲問話:「他怎麼了?」

    白寧想了好一會兒:「他好像很高興。」

    吳畏真的很高興,翻出來相冊,一頁頁看著老爸,還給兩隻狗子看:「這是我爹,你們的爺爺。」

    情緒是會傳染的,吳畏很高興的睡著,很高興的迎來隔天的太陽,給兩個笨狗準備好食物和水,再很高興的去做家教。

    一見面,任俐很詫異:「撿錢包了?這麼高興。」

    吳畏笑著回話:「我總是面帶微笑好不好?」

    「總是?我是昨天才知道咱倆是同學。」

    吳畏嘿嘿一下:「開始上課。」

    依舊是吳畏說,任俐寫,時間過的特別快,午飯隨便湊合湊合,一直到晚上七點,吳畏告辭離開。

    能看出來任俐很在意這次考試,學的特別認真。

    通過監視器,任媽媽也很滿意,把沒吃完的菜打包給吳畏。又擔心不夠禮貌,將水果、糖茶什麼的弄了一堆,說是沒人吃,讓吳畏幫忙消化掉。

    吳畏更高興了,過了很高興的一天還拿了東西,道謝後回家。

    一個錢包的功勞,讓吳畏高興了很多天。此後每一天都是笑容滿面出門,笑容滿面回家。兩隻狗子被感染的也是整天半張著嘴巴,好像在傻笑一樣。

    計遠葉吃不住了,這孩子是瘋了麼?

    又一天早上,吳畏去送早飯,計遠葉認真看著他的臉,認真問話:「你怎麼了?」

    「我很好。」

    「我就想不明白,你一天到晚哪來這麼多笑?被人欺負很開心麼?」

    吳畏認真想了一下:「很久沒人欺負我了。」

    「你是不是傻?」

    吳畏不接話了,笑著說再見,走出院子。

    計遠葉追出來:「去哪?」

    「給別人做家教,一天五百。」吳畏說:「等考完試,我請你倆烤肉。」

    計遠葉很不解:「一天五百很多麼?」

    吳畏也不解了:「很少麼?」

    白寧走出來接話:「不用理他,你去忙吧。」

    吳畏說是,回去自己家。

    計遠葉站在門口好一通發呆:「老師讓咱倆跟著他?就這麼個玩意?」

    「老師錯過麼?」

    計遠葉面色一肅,對啊,老師從來沒做錯過事,難道說這小子確實有點什麼東西?

    白寧又說:「他和你不同,他是典型的最底層,你是計家大少爺,你一頓飯,他要工作一個月。」

    「切,說的好像我不用幹活、我沒吃過苦一樣。」

    「你幹活,你吃苦,你知道未來有什麼,他幹活他吃苦,只是想要活下去。」

    計遠葉看眼白寧:「白家什麼時候也是窮苦百姓了?」

    白寧笑了一下,搖搖頭回去院子。

    隔壁院子,吳畏邊看書邊吃飯,不想段軍來了,還是騎著那個大摩托,轟轟停在街上,見人就問:「吳畏住哪?」

    有鄰居指路,段軍停車走過來。

    吳畏開門看他:「你怎麼來了?」

    「廢話,後天就考試了,你一天天的不出現,是準備捲款潛逃?」又說:「這是你家?我去城外找過你。」

    「進吧,吃飯沒?」

    段軍跟進院子:「今天上學不?」

    「不去。」

    「明天呢?」

    吳畏想了一下:「准考證是考試當天發,對吧?」

    段軍有點無奈:「作弊方法該告訴我們了吧?」

    「明天上午我去學校,中午,你讓他們中午來找我。」

    「我去,我給你跑腿?沒搞錯吧?」

    吳畏不說話了,坐下來繼續吃飯。

    段軍看了一會兒:「好,明天。」快步離開。

    吳畏安靜吃飯,然後繼續給任俐做家教。

    今天是第六天,連續六天下來,任爸任媽對吳畏的印象比較好,只要進入書房,從頭到尾都在說跟考試有關的話。

    一共十八門課,壓縮在七天內講完,哪怕只是重點內容,也要講上很久很久。

    吳畏特別認真,除第一天早退一小時,後面幾天都是待到六點多七點多才走。

    讓任媽媽最放心的是,這孩子只要坐下,屁股就不動了,始終和美女保持著距離。

    所以每一天,任媽媽都能找到家中不吃不用的東西讓吳畏帶走。

    今天也一樣,在給吃的同時,順便把補課錢也給了。

    吳畏表示感謝,任媽媽笑著說:「是我們感謝你才對,希望任俐能通過考試。」

    吳畏想了一下:「她能過。」

    「借你吉言。」

    吳畏看著手裡面的錢,抽出來五張:「後天考試,明天上午回學校看看。」

    任媽媽沒接錢,說下午過來就行。

    隔天上午,吳畏再次回到學校。

    如同平常的期末考試一樣,考試前一天,老師嘮叨嘮叨,下午放假。

    在老師說完話之後,同學們離校。

    又過會兒,段軍五個人陸續來到。

    吳畏讓他們坐到考場上的位置。

    坐好以後,吳畏坐在他們中間:「我脖子上有藥水,你們要看清楚了。」

    說著話假裝低頭答卷子,順手摸了一下脖子。等手臂放下來,三秒鐘之後,脖子上出現兩道不一樣顏色的橫槓:「這是二,也就是B;C是三個橫,D是圈。」

    吳畏皮膚很白,脖子上的二有些黑,藏在頭髮下面,不仔細看看不清。

    段軍忽然回頭看:「教室後面沒有監控吧?」

    「沒有。」

    結業考試的考場就是普通教室,搬走一些桌椅,擴大一些空間。

    「那就好。」

    牛子坐在右邊,往後靠著斜眼看吳畏的脖子:「有點累。」

    「你們要是都坐在後面就好了。」

    虎頭急了:「你還能看見,我怎麼辦?我在前面。」

    吳畏說:「別出聲,凳子往後靠。」

    虎頭往後挪凳子。

    段軍說話:「考試時不可能坐這麼近。」跟著又問:「後面也有老師,你脖子上這個行麼?」

    想要做個弊還挺難?

    吳畏回頭看,再往前看,起身走去後面往前看,來來回回到處走,好一會折騰,

    要如何作弊?

    想了好一會兒:「明天早點來,告訴你們具體怎麼做。」

    幾個人頓時就急了:「什麼玩意?明天?來得及麼?」

    吳畏點頭。

    牛子說話:「我給了你三千六,坐在你右邊,全部希望壓在你身上,要是考試過不去,我保證,明年你會和我一起重新再考一次。」說完就走。

    段軍笑著拍拍吳畏肩膀:「祝安好。」

    當然是安好,大家一起離開學校。無畏買了包子邊走邊吃。

    很快來到任俐家中,任俐還在看書。

    連續嘮叨六天考試的重點內容,今天下午就不嘮叨了,讓任俐提問。

    沒什麼可問的,結業考試從來簡單,大多是基礎知識。

    任俐拿著本子翻看一遍,說沒問題。又說謝謝。

    吳畏看下時間:「沒問題的話,我想先回去,可以麼?」

    「可以。」

    去跟任媽媽說一聲,任媽媽拎出來一大包魚段:「都是處理好的,在家裡放了很久,拿回去補補,考個好成績。」

    吳畏表示感謝,道別回家。

    不回家不行,他要想辦法作弊,這可是收了錢的第一桶金。

    到家後看著一包魚段,這個時候根本沒心情做飯,就去敲隔壁門。

    計遠葉出來開門:「什麼事?」

    「有冰箱麼?」

    「幹嘛?」

    「幫忙放點東西。」

    計遠葉伸手:「租金。」

    「多少?」

    「一天一百。」

    吳畏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計遠葉在後面冷笑。

    食物大於天,吳畏不喜歡麻煩別人,難得找計遠葉張一次口卻是遇到這種情況?至於村裡鄰居,那是更加不會去打擾。所以回家後的吳畏馬上找大鍋接水,燒水。他去洗魚。

    沒有頭和尾巴,全是大段魚肉。

    吳畏邊洗邊琢磨如何作弊,一不小心被刺一下。

    不痛,沒有出血,手指上是一個淺淺印記。

    吳畏看了好一會兒,又看眼魚身上凸出來的一根魚刺,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忽然出現個念頭,我能長出魚刺。

    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忽然之間,右手食指上伸出來一根長刺。

    我去,吳畏第一反應是害怕!

    上次是皮膚變色,這次長出一根刺?我是變異人?

    早上還很高興,現在不高興了,不知道這個身體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等著自己去發現?
V123210 發表於 2018-7-5 08:07
第二十九章 結業考試

    能變回來麼?

    吳畏看著長刺低聲嘟囔著,嗖的一下,長刺消失不見。

    大鍋裡的水已經開了,咕咚咚冒泡。

    吳畏苦笑一下,加快清洗魚段,一股腦丟進大鍋裡煮。

    手上有腥味,湊到鼻子上聞聞,去衛生間洗手。

    看著水流細細流下,吳畏心說,要是那根刺是透明的就好了。

    刷的一下,手指尖出現一根透明細刺。

    我竟然這麼厲害?

    腦海裡默唸著再細再細再細,眼看著那根細刺變得幾乎不存在一樣。

    平伸食指,腦海中默念,出來、回去,指尖的細刺便是出現消失。

    多好的刺殺利器。

    看著前面牆壁,吳畏再次默念,出來。

    啪的一聲輕響,細刺斷了。一陣劇痛瞬間充斥全身,冷汗刷的一下流下來,吳畏顫抖半天,堅持著沒倒下。

    足足緩了好長一段時間,疼痛才慢慢消減。

    這玩意沒用啊,只能用來作弊。

    問題是,這東西能一直好使麼?

    一夜迷糊著過去,天亮後趕往學校。

    十八門考試,三天內完成,分明是逼瘋學生的節奏。

    在操場上領了准考證,是個印著照片的電子卡片,考試時放到桌子上,監考老師用監控器掃瞄卡片,會調出來考生所有檔案。

    在考場上,只要核對一下學籍照片即可。

    答題卡上有編碼,每一組編碼只對應一位考生,在領到答題卡後,第一件事就是用電子准卡證在答題卡上印下自己的編碼。

    按照考場號排隊,吳畏和段軍這些人擠在一起。牛子問想出來辦法沒?

    吳畏說:「按昨天說的偷看,看好我脖子,也要看好時間,考試半小時後提供答案,一定要看仔細了,一次出現一個答案,只有一遍機會,誰漏了和我無關。」

    「萬一被老師發現呢?」

    「發現了是我的事。」

    「靠,你被抓了,我們怎麼辦?」

    「我不會被抓的。」吳畏顯得很有信心。

    「好吧。」幾個人表情各異。

    幸虧是結業考試,若真是高考,去到運動館那種大考場,四面都有攝像頭,起碼十幾個老師一起監考,但凡有一點異常表現,馬上能發現。

    虎頭問:「我呢?」

    吳畏拽他去一邊:「考試時,你儘量往後坐。」說著話右手指尖快速彈出一根刺:「感覺到了吧?刺幾下,答案就是幾。」

    虎頭回頭看:「什麼玩意?能不能被逮到。」

    「你就別管了。」

    「能帶進考場麼?」

    「能。」

    虎頭看看他:「反正已經這樣了。」

    鈴聲忽然響起,所有參加結業考試的五年級生排隊進入教學樓。

    每次結業考試,低年級都會放假。

    一群人很快坐好,一共三個監考老師,一個在前面宣讀考場規則,兩個在檢查准考證。

    電子監考器一掃,對比本人與監考器中的照片。

    這個時候,吳畏儘量往前坐,露出脖子;他兩邊的牛子和瓷牙儘量往後坐。

    要保持好一種狀態,長時間保持,才不會讓老師產生懷疑。

    一天連考六門,吳畏心裡有些緊張,惟恐出現問題。回頭看後面兩名老師的監考位置,不仔細看,應該發現不到脖子上的異常吧?

    事已至此,一切憑天。

    監考老師去領了試卷,拆開後分成幾份放好。鈴聲響起,三位老師開始髮捲子和自動鉛筆,提醒同學,拿到卷子的第一件事是印上屬於自己的編碼。

    當鈴聲再次響起,考試開始。

    題目非常簡單,對吳畏來說好像在玩一樣,看了題目,馬上勾選出答案,不到二十分已經答完。

    也不檢查,身體前傾,左手放在試卷下面,將卷子往前移,讓虎頭的身體擋住攝像頭的角度,然後隨著意念閃現,一道透明細線快速出現並消失。

    虎頭身體顫了一下,趕忙開始答題。

    結業考試一共五十道題,就算是念五十個數也要費些時間,何況是作弊。吳畏的心有些累,這種買賣只能做一次!

    虎頭不敢回頭,直到記下五十個答案才鬆下一口氣。

    接下來是段軍那些人,三十分鐘一到,吳畏低著頭,好像是動物本能那樣,在脖頸部出現答案。

    他忘了一件事,大多老師都是中級武士的實力。以他們的眼力想要抓幾個作弊的學生,實在輕鬆之極。

    開始時候沒有發現,過了會兒,遠處的監控老師站起來走近,來到吳畏身後低頭看。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可是不對啊,明明看到皮膚顏色變了好幾次?

    吳畏不敢動了,難道說第一次作弊大計就此夭折?

    他不動,監考老師站了會兒離開,心裡把吳畏當作重點對象看待。

    吳畏知道麻煩了,可是怎麼辦?

    還有不到四十分鐘結束考試,我現在要怎麼辦?

    著急啊,俯在桌子上猛想辦法。

    忽然之間,頭髮掉了一綹。

    吳畏沒發現,還在琢磨該怎麼辦。

    跟著又掉了一綹頭髮。

    不是一根兩根,是一綹一綹。

    監考老師正注意他呢,又看到脖子上的皮膚發生變化,出現一綹黑色……是頭髮?

    老師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走近了看,眼睜睜看著一綹頭髮從吳畏頭頂緩緩滑落。而吳畏根本不知道?

    那老師暗道,我誤會他了,不是黑色皮膚,是往下掉頭髮啊!

    輕輕咳嗽一聲,意思是提醒吳畏。

    吳畏以為老師發現了什麼,全心默念「我就是我,沒有一點變化」一類的廢話。

    見吳畏沒反應,監考老師輕輕敲下桌子,吳畏躲不過去了,抬頭看向老師,自然是疑惑表情。

    老師往地上示意一下,吳畏低頭看……頭髮?

    再看,好多頭髮掉在地上?

    更不明白了,這次是真正的疑惑不明白的表情看向老師。

    老師彎腰小聲說:「你掉頭髮了。」

    「我?」吳畏一驚,抬手就摸頭髮……不摸還好,這一摸,掌心裡是一把頭髮。

    老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竟然親眼見到古書裡才有的情節,可人家是一夜白頭,你這是一日光頭啊?

    就是打死監考老師也想不到,他竟然有了一語成讖的神奇本領。

    只是在心裡默念一下,跟著就看到吳畏的頭髮成片掉落,竟然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這是落葉還是落頭髮?

    一共三個監考老師,這位老師一直站在吳畏身邊,講台上的老師起身走過來,剛想詢問怎麼了,就看到吳畏摸一下頭,就掉了一把頭髮……

    這位老師也傻眼了,小聲詢問:「怎麼了?」

    先前那位老師也迷糊著呢,小聲問吳畏:「要不要去醫院?」

    吳畏搖頭,一臉迷糊表情,我怎麼掉頭髮了?

    不但是他,段軍那些人更傻眼了。

    虎頭還好,成功得到第一科的答案,可別人呢?

    吳畏一發狠,低下頭,抬手狠狠摩挲,很快,就在考場中間誕生了一位光頭考生。

    再摸一下,一片光滑,沒有一點頭髮茬子,是整頭的頭髮整根的掉落。

    吳畏起身說話:「老師,我去掃了。」

    「不用。」監考老師去拿笤帚。

    此時的吳畏有些詫異,有些不解,越來越搞不懂這個身體了,怎麼會變成光頭?

    老師小聲提醒:「答卷吧。」

    他覺得自己誤會了吳畏,人家根本一點問題沒有,是掉頭髮啊,在考場上呼呼掉頭髮,可見平時有多用功,內心有多焦急。

    吳畏摸著光頭,摸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後面段軍伸腿踢了他凳子一下,吳畏回頭,想起來正事,還要作弊呢。

    都光頭了,怎麼作弊?

    又回頭看眼,也是看看老師,再看向段軍。

    同學們都在看他,這可是稀奇事,還是第一次見到考試考成禿頂的。吳畏沖段軍和牛子幾個人點頭,右手伸出食指,眼睛看著食指,輕聲說個開始。

    監考老師又提醒一遍:「趕緊考試。」

    吳畏長出口氣,又小聲說一遍開始,眼神掃了一遍那幾個人,如果這樣提醒,你們還是不明白,我就無奈了。

    還好,大家都在看他。生死存亡之際,肯定要找到解決辦法。

    跟著就看到吳畏低下頭,右手摸向腦袋,摸了好長時間。忽然有一根手指翹了起來……

    幾個人互相看看,同時開始答題。

    吳畏一直低著頭,右手始終在腦袋上面,老師以為他在鬱悶在難過,卻沒注意到不時翹起的手指,一會兒兩根一會兒三根的。

    五十道題,在快速提示下,用不到兩分鐘便是完成作弊任務。

    熬過第一堂考試,接下來怎麼辦?難道還一直在頭頂上搞小動作?第一堂考試掉光頭髮有些怪動作可以理解,可要是每次考試都這樣,你以為監控系統是擺設麼?

    中間休息十五分鐘,從廁所出來,幾個人湊到一起,詢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吳畏的鬱悶沒有辦法訴說:「我頭髮都掉光了啊!」

    「掉了還能長,我們不能不及格。」

    吳畏繼續鬱悶,也許是感受到他的情緒,外面忽然打雷了,咔嚓嚓連響幾聲之後,下雨了。

    天色迅速轉陰。

    吳畏馬上告訴大家:「我會在二十分鐘的時候答完卷子,二十分鐘一到,你們都去看窗戶,看玻璃,外面陰天,開著燈一定有倒映,如果我拿起鉛筆碰臉,就是A;撓頭就是B;握拳頭,不管哪隻手都是C;抬頭看黑板就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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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