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69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9 18:1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零節 虛心受教


    田文在講的時候,白暉非常認真的在聽。

    「嗯,恩!」白暉連連點頭,無論怎麼說田文都號稱戰國四君子之一,才華肯定出眾,聽田文講話,白暉相信自己可以學習到一些東西。

    「而後,有人對魯國史官所編的記錄加以整理。正如剛才所說,大事都在春或是秋,所以此書也名為春秋。自天子東遷,各國相互征戰已經有好幾百年,皆是春或秋開戰,眼下齊國不會把重兵調往邊界,那怕齊國已經知道六國會盟之事。」

    田文解釋的沒錯。

    韓王咎與魏王遬也同時點了點頭。

    依三人心中所想,既然春天才開戰,這麼急的把兵派往邊界,這麼多的兵力消耗的糧草巨大,而且還會影響春耕。

    白暉不放心,再次問道:「冬天也有開戰,我與兄長攻打北屈就是冬天。」

    田文搖了搖頭:「這是小戰事,只是一場小小的衝突,你也是為了報仇。秦與魏韓這次伊闕之戰,不就是秋天開戰的嘛,算一算時間,秦國也是剛剛完成秋收。」

    「北屈之戰,是例外。」魏王遬也這麼說。

    白暉心中暗喜。

    很好,你們就等著春天開戰吧,新年之前,我就把臨淄城給吞下來。

    白暉雖然知道白起是戰神。

    可白暉卻不知道,白起還有一個開創,白起是歷史上第一個冬戰開創者。同時,白起也是第一個使用水攻的開創者,而且還是第一個殲滅戰開創者。

    當然,還有史上第一殺敵人數等等之類的傳說。

    白暉暗中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好學的樣子:「兄長一席話,讓我學習到不少。若是兄長有時間,給我多講講,讓我也多學習。」

    白暉在第一次去臨淄的時候就與田文兄弟相稱,此時稱呼一聲兄長沒錯。

    田文笑著點了點頭:「這次攻齊之戰,弟若能攻破臨淄城,我就搬到弟的府上,講上三個月。」

    「那我就把那什麼學宮的書都搬回好。」

    「好。那就一言為定!」田文抬起手,白暉伸手與他擊掌。

    韓王咎這時說道:「白暉,把陽城還給我。」

    「我只是一個小官!」

    「你說服秦王,把陽城還給我。你大婚的時候,我陪一份大禮給你。」韓王咎非常在意陽城,那裡是雖然之前屬於周天子,但韓軍卻在那裡有一座要塞,白暉順便把那個要塞給攻佔了。

    白暉想了想:「連西毫都給你,我有把握說服我王。但你給我王點什麼呢?」

    「你要什麼?」

    「一千五百工匠,外加三十萬金,還有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幫我一把。」

    韓王咎笑道:「你兄弟二人來我韓國,我給你們兄弟二人上將軍與國相之職。」

    白暉乾笑幾聲:「這話就算了,我在齊國幫你打三座城,你私下給我三百鐵匠就行,我負責打,你安排將軍去接管就是了。但先說好,齊國若將來反撲,與我無關。」

    「一言為定!」

    韓王咎領這個情,加上宋地,以及白暉許諾的三座城也就是差不多二百里土地,可以說這次秦韓之戰,韓國損失的土地基本上從齊國找回來了。

    魏王遬也說道:「也幫我魏國拿幾座城如何?」

    白暉腦袋之中閃出一個念頭,思考片刻後說道:「這樣,我負責打,你負責買。只要價錢合適,就好商量,我王那邊由我去說服。總之會盟之時,我王已經表示,秦不佔一城,所以打下來的,只要價錢好,可以商量。」

    「可以,我魏國先預定五城。馬陵一帶,五座城。」

    「行!」白暉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魏王遬說道:「明天午時,你就會拿到我魏軍虎符,以及詔書。萬人的部隊隨你調用,此命令一直到攻齊之戰結束。」

    韓王咎也表示:「明天午時,我韓軍虎符以及調兵詔書也會送到,同樣,萬人的部隊隨你調用,時間也是到攻齊之戰結束。」

    「謝過兩位。」白暉臉上都笑開花了。

    這場麻將打的合算,雖然白暉輸了約有五十金。

    有件事情白暉忘記了,打麻將一直打到次日天光大亮,一直到白平、王龁前來找到,他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娶妻的日子。

    白起大婚,依此時的禮節,前前後後,從納采、問名……一直到迎娶,至少需要大半年時間。

    而白暉,從決定娶妻到迎娶,前前後後一共用到五天時間。

    用秦王的話說,娶你家女兒是看得起你,白暉公務繁忙沒空和你宰氏走這繁雜的流程,麻利把人打扮好然後痛快的讓我們接走,這事就算完了。

    至於彩禮嘛,給你三千金,算是給一個面子。

    敢有半句不同意,人搶走,婚禮作罷。

    宰氏心裡苦,可依然要在臉上堆滿笑容,當看到白暉在門前才拉起幔帳換衣服,宰氏心裡更苦。

    秦王坐在馬車上,看著白暉換衣服。

    白暉換好衣服來到秦王面前:「王上也來了。」

    「當然,為兄對外宣稱,兄之弟娶妻,作兄長的一同前來迎親沒什麼不好,倒是你,似乎一晚上沒睡。」

    「王兄,我昨晚上輸了好多錢,但收益很大,中午的時候魏、韓兩國會把虎符送來,雖然只能調動各一萬兵馬,但對我來說夠了。」白暉也不自稱臣了,這純粹就是打蛇順桿上,既然秦王你認為我是堂弟,那你就是王兄了。

    「很好。」

    「王兄,還有些細節,抽空再匯報,我先去迎親。」白暉說完後,秦王笑著揮了揮手。

    媵六。

    宰羽找了本家的一個族中侄女,自己庶出的一個妹妹,然後她們兩人又各自挑了一個陪自己同嫁的。

    五這個數字不好聽,陶司空在自己的女兒當中挑了一人,添足六人。

    六人,正好是公子之禮,依公孫之禮來說不合適。

    可秦王霸道,誰敢就這種事情說三道四。

    婚禮?

    婚禮是什麼流程?

    白暉不知道,在婚禮的過程之中,白暉已經快睡著了,那個把兩個半隻葫蘆綁在一起的過程倒是有趣,白暉迷迷糊糊的似乎記得,似乎不記得。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一節 刺客!?


    午後,兩隻虎符送來的時候,白暉猛然間就清醒了。

    「哥,幫我收好。」白暉將兩隻虎符塞進了白起的手中,白起明白這東西的份量,叫了自己最可靠的親衛收了起來。

    白起問道:「五國國君都派人送了重禮,五國的重臣也都送了禮。眼下禮物都快堆成山了。」

    「哥,告訴他們。攻齊之戰後,我再回禮。」

    「好。」

    婚宴白暉是一口也沒吃,因為他困,打麻將不辛苦,可動心眼太累。

    深夜,白暉是渴醒的,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睡了一個人,跳起來就高喊了一句:「來人!」

    幾名親衛衝了進來,卻停在了幔帳之外。

    白暉還沒有完全清醒,當下開口問道:「我床上……那是誰?」

    「少良造,昨天你大婚,床上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夫人在偏屋。」親衛隊長很尷尬,白暉竟然不記得自己大婚。

    「讓我想想!」白暉輕輕的拍了拍腦袋,似乎真的不記得。

    「算了,你們退下吧。」白暉示意親衛們退離,而後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就往書房去,床上的少女對於白暉來說是陌生人,和陌生人同睡一床讓白暉心理有壓力。

    所以白暉準備去處理一些軍務。

    白暉書房,白起坐在大地圖前就那麼睡著了,面前堆滿了無數的竹簡,白起還在為即將攻齊的突襲戰作著功課。

    白暉輕手輕腳的給白起披一件大衣,然後坐在書案前。

    翻開面前的竹筒,白暉翻看了一會,又拿過一卷空白的竹簡,在上面寫道:論洛邑經濟中心計畫書。

    白暉寫的是簡體字,而且用的是楷體,他只會寫楷體的毛筆字。

    當然,在戰國學習的小篆體不算。

    白暉寫的東西,莫說是其他人,就是白起都看不懂,先不說簡體字,就是無數的名詞也不是這個時代能夠理解的。

    白暉寫了一會,在竹簡上落下兩個地名。

    分別是夾邑、宛邑。

    白暉起身走到地圖前,此時這兩地都在洛邑以南,但卻屬於楚國。

    少了這兩地,洛邑大經濟區的計畫就會黯然失色,自己的收益也會少七成以上。

    先說宛邑,這裡是楚國的頂尖大城,作為天下八大都會之一,而且還是天下著名的冶鐵中心。當然,這裡還有一個更吸引白暉的,就是南陽玉礦區,白暉不知道歷史上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南陽玉的。

    但現在,自己派人秘密調查過,確實是沒有。

    另外一處,夾邑。

    這裡只提一個詞,就足以名震天下。

    汝瓷!

    這兩城距離非常近,距離洛邑也近。可惜眼下六國會盟,想打下來肯定是不可能的,遺憾!

    白暉無奈的搖了搖頭,內心的遺憾就寫在臉上。

    看看手中的水杯,白暉又看了看地圖上的夾邑,不由感慨的說道:「想我白暉,之前每個月不過四千多塊,一隻高仿的汝瓷套茶具至少也要我半個月的工資。一件真品,估計一輩子的工資都不夠。」

    「還有,連女朋友也沒有。」

    「不知道,我失蹤之後,估計也沒人會牽掛,我那死鬼老爹除了寄錢,我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叫什麼來著……」

    白暉拍著腦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想不出父親的名字。

    想穿越前,初中就讀寄宿學校,然後還能每年見一面,之後到了高中,除了月月有錢打到自己卡上之外,根本就沒見過人,電話是永遠打不通的。

    「對了,我爸叫白名鶴,我媽叫孫苑君,記得我的名字是我舅舅給起的,我舅舅好像姓朱,但是是什麼樣,完全沒印象。可舅舅為什麼和媽不是一個姓呢?我頭暈!」

    白暉越想越感覺頭暈,自己家裡人似乎不少,但自己卻沒有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母親是什麼樣,舅舅是什麼樣,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不想了,現在挺好。」

    這時,白暉轉頭看了一眼白起,心說,我穿越到戰國也有哥哥,也有家人了,我哥哥是……戰神!

    白暉又在繼續寫自己的計畫書,寫累了就爬在案上睡了。

    次日,魏冉大清早就來找白暉,魏、韓兩國的兵符是當真送到了,秦王想知道細節,魏冉也想知道。同時,魏冉還想知道白暉就回禮的事情,放在攻齊之後有什麼具體的打算。

    當然,魏冉更關心白暉回禮的時候,有幾件特定的東西,他想白暉在攻齊的時候,順便給自己弄回來。

    魏冉一進院落,就聽到幾個親衛正在低語。

    聽了幾句,親衛正在說白暉大婚的事情,當下問道:「少良造的家事,是你等可以議論的?對了,你們剛才說的詳細講講給我聽。」

    「穰侯莫怪,事情是這樣的。」

    魏冉聽完笑的肚子都疼了,當下也不準備找白暉了,立即掉頭回去給秦王講這個樂子。

    然後一傳二、二傳四。

    等韓王咎聽到的時候,故事已經變成了這樣。

    白暉在夜裡醒來,大呼有刺客。白暉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大婚的事,也根本不認識自己娶回家的妾室。

    然後傳到楚王那裡,故事又變了。

    白暉在夜裡,高喊抓刺客,然後把自己的新婚陪妾關進了大牢裡。

    等傳到田文耳朵裡,這又變成了,白暉在夜裡把新婚夫人當刺客,當場斬殺……

    流言,這就是流言的威力。

    傳到宰氏的時候,聽到消息的人給宰羽的父親宰執講:

    「秦國的白暉少良造,曾經在戰場上受傷,有嚴重的失魂症,連自己的兄長白起都不記得了。市井傳聞,小姐已經是被白暉少良造當成刺客斬殺……」

    宰羽的母親哭暈了過去。

    當天子近臣太宰宰儀親自跑到白暉住所之時,宰羽正在陪著白暉吃飯,並且一一介紹隨她嫁過來的都是誰。

    「你!」宰儀很吃驚,孫女竟然還活著。

    「祖父親至,孫兒沒有出迎實為失禮。」

    「不,市井傳聞……」宰儀把聽到傳聞一講,白暉大怒:「叫那幾個混帳東西,調入伏虎衛受訓一月。」

    被罰的親衛大喜:「謝少良造!」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二節 某名人自薦


    白暉的親衛被下放到伏虎衛,這些傢伙竟然還感謝。

    白暉心說,這事不對,這幫傢伙早就想上戰場了,下放到伏虎衛倒是便宜他們了。立即又追加了一條:「每人罰三金。」

    罰款,白暉獨有的處罰方式。

    倒是宰儀既然來了,肯定是要留下吃飯的。

    白暉這裡吃的確實比宰氏府中好。

    吃飯之後,宰儀對白暉說道:「我宰氏眼下家中存糧不足二十日。」

    「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之後的事情換個說法。宰氏沒糧,卻依然還有錢。洛邑是我不讓賣糧的,就是為了讓天子近臣們無糧可買。為什麼呢?」

    宰儀也問:「這麼作是為什麼呢?」

    「等我面見天子之後,再說為什麼。」白暉沒回答,他就是要困住這些天子近臣們,這些人掌握著太多的資源,不說洛邑周邊的山山水水,就是他們家僕商隊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白暉要的就是讓他們逃離洛邑。

    可這麼多天了,竟然沒有一族離開。

    宰儀不會離開,留在洛邑他還是天子近臣,去了列國,那一國都不會把他放在眼裡。家財會迅速消耗,直至窮困潦倒。

    眼下,白暉在洛邑不但封市,而且封路。

    天子近臣們苦苦的在等候著,也在秦王那裡找門路,可惜秦王根本就不管洛邑這邊的事情,一切都是白暉作主。

    送走了宰儀,白暉原本是打算去見天子的。

    只是,贏驪到了。

    這位老叔公,白暉以大禮相迎。

    「打的好,不愧是我大秦男兒,不愧是贏氏子孫。」

    「謝老叔公贊,老叔公請屋內請。」

    贏驪對身後的人點了點頭,除兩人之外,其餘的人留在外面。

    之前,這裡面有些人在咸陽還大小算是一個人物,畢竟身為贏氏公族,是宗室子弟。可在這裡,先不說白暉也是公孫,就憑白暉這幾年殺出來的威風,他們也必須把恭敬寫在臉上。

    就是族老贏驪內心都對白暉有幾份敬意。

    入內,贏驪上座、白暉陪在一旁。

    「他們兩人算是年輕人當中出眾的。」

    其中一人白暉認識,叫梁少泊。另一位有些面生,不過似乎也見過。

    贏驪開口介紹:「贏泊,其父為少梁渡守將,自商君變法之後無論公族還是士族,無功不立,無功不封。所以贏氏子弟從軍,多以假姓在軍中,左庶長以下不得恢復贏姓。依禮法,五代即可立姓。」

    贏驪話中的潛台詞就是,白起的祖上姓白已經有遠遠超過五代了。

    從秦武公之子公子白開始算起,已經有二十代,所以白暉與白起可以姓白,但卻記在贏氏宗祠。

    白暉心想著,如果我們兄弟是草包,估計沒有人會想起我們的祖上是公子白,是秦武公的嫡子嫡孫!

    不過,贏氏的公族的面子白暉不敢不給。

    雖然商秧變法之後,公族的力量被消弱,老世族被打壓。可依舊還是此時秦國內部一支很強的力量,就連宣太后都要給公族三分面子,可何況自己。

    「泊!此次攻齊,你打頭一陣。只許勝不許敗,否則軍法從事。」

    贏泊單膝跪地:「末將領命!」

    贏驪介紹另一位:「贏俊,在齊的稷下學堂求學數年,有些才華,原本打算安派他去河東郡作一縣令,想來你身邊缺少可用之人,調他過來助你。」

    「謝老叔公,身邊確實人手不夠用了。」

    贏驪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至於外面的其他人,算優秀,但還不到讓贏驪親自來引見的高度,這是贏氏公族挑出來給白暉的人手,能打的佔絕大多數,贏氏的人才讀書遠沒有練武的多。

    贏驪這時說道:「關於白起大婚之事……」

    若說別的事情,白暉可能會敷衍幾句,但說到白起大婚,白暉不能不認真。

    贏驪到了這年齡上,心思也很細膩,他很清楚白暉眼中贏氏公族並不是多大的事,反而贏氏公族要借白起、白暉兩兄弟的勢,所以在選擇話題的時候很謹慎。

    話說此時,有一個年輕人偶遇秦王。

    秦王看的出來,此人是故意的,是刻意來見自己的。

    此人的名字很有趣,是個佔大便宜的名字,單名一個叔字。

    姓范!魏國人。

    此時周遊列國,希望在各國國君那裡遊說而接受自己的主張,想有所作為,但一直沒有成功,這次借六國會盟來到洛邑,只為秦君。

    借秦王在洛邑觀龍門之時,求見秦王。

    秦王心情不錯,心說既然有人想來遊說,不如聽一聽。

    「草民范雎!」

    「嗯!」秦王淡淡的應了一句,目光依舊在黃河龍門。

    「草民有志!」

    「說說你的想法,寡人欣賞有志之士,左右退下。」秦王讓身邊的護衛退後,給范雎一個說話的機會,一個敢大膽說話的機會。

    此時的范雎還處於年輕時代遊說列國,還沒有回到魏國成為食客。

    「王上,草民以為,秦攻齊當緩攻,借齊以消弱五國之力,而後與齊結盟,遠交而近攻,得寸則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若當真秦軍百萬攻齊,無勞而遠攻,不亦繆乎。」

    范雎是個人才,此時還年輕的他內心確實已經有了抱負。

    少了那份磨難,心性倒也還不成熟。

    聽完這番話,秦王很是一愣,轉而放聲大笑:「講的好,講的好。」

    「謝王上稱讚。」范雎趕緊施禮。

    「笑話,你這等無恥之徒,卻不知從何聽到些話就敢在寡人面前猖狂。」秦王怒了,手握劍柄就想殺掉面前的這個人,可轉念一想不對,又吩咐道:「來人,給寡人綁了,堵住嘴送到白暉那裡,叫白暉處置。」

    「王,王上,草民肺腑之言,何罪?」范雎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秦王為何大怒。

    秦王擺了擺手:「押走。」

    「秦王……」范雎高呼,他不甘心。

    秦王想了想後說道:「告訴白暉,若他願意給這位先生解釋,那就解釋一二,或不願意憑他處置。」

    年輕有志的范雎給五花大綁堵上了嘴裝進了麻袋裡。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三節 用還是殺

    秦王開始思考,白暉曾經給自己講過的戰術理論,是否有可能被外人聽到呢。當時在場的只有七個人。

    分別是自己,宣太后,贏悝、贏芾、魏冉、羋戎、白起、白暉。

    若外傳,最可疑的就是贏悝與贏芾這兩個草包。

    但若不是外傳,而是這年輕人憑自己的才學想到的呢?或許此人有可能是一個人才,但關係到秦國大計,寧殺錯莫放過。

    所以秦王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了白暉,讓白暉給審核。

    有可能是這個名叫范雎的年輕人自己想到的,也有可能是根本近來發生的許多事情,引發的思路,所以是人才的可能性大了點。

    想到這裡,秦王吩咐道:「去問白暉,讓他給寡人就剛才的人一個意見。」

    「諾!」

    范雎送到白暉這裡已經是晚上了,可憐的范雎給嚇的黃白一片。

    「來人,送去洗漱乾淨。」白暉吩咐之後對范雎說道:「你若想活,就管住嘴,沒有我允許之前一個字也不許說。」

    范雎猛點頭。

    白暉,他當成知道白暉是誰。

    白暉在秦為將,創造了一個神話一樣的戰果,短短兩年為大秦擴土千里,戰無不勝。

    自己會死嗎?

    范雎一直到洗漱乾淨換好衣服,面前擺有飯菜之時,內心都充滿著惶恐。

    白暉正坐在案上番看竹簡,范雎坐下之後白暉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報我王知,此人若可用便用,不可用殺之也不為他國所用。若用,非我所用之時,殺之。我若戰死,殺之。」

    「諾!」

    白暉給秦王的話說的明白。

    這個人若能用,我就留下用。若不能也絕對不可能留給其他列國,然後我白暉不用此人,殺掉。我白暉有什麼意外,此人也要殺掉。

    當然,最後一句白暉可不是表一個態度。

    白暉相信,若自己真有什麼意外,就憑自己留下的這句話,秦王不殺,也會有人拼上性命殺死范雎的。

    優秀的舞者需要一個好舞台。

    若白起不在秦,那麼發揮的能力也有限。

    同樣,若范雎不投秦,此一生可能都是一個普通人。

    突然,白暉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痛,因為白暉想到的岳飛與秦檜。歷史是人寫的,秦檜害死岳飛應該是在為宋高宗趙構辦事。

    那麼長平之戰後沒有趁勝追擊,然後賜死白起?

    難道說!

    白暉的眼神之中出現一絲殺機,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名字,贏稷。

    白暉眼神之中的這一絲殺機,嚇的范雎離席跪伏於地。

    此時的白暉,已經不是剛剛穿越到戰國的白暉,慢慢的已經多了一些上位者的威嚴,更加上權勢如日中天,因為成功而自信。

    白暉看著范雎心生一計。

    「先生可有興趣一觀我大秦刑房,聽說剛剛抓住了兩個齊國的探子。」

    「不,不,不敢觀!」范雎嚇的幾乎又一次白黃一片。

    他不能不怕。

    面對的人年齡似乎比他還小,但秦國少良造這種級別是他遠遠不敢想的。

    白暉起身在書架上拿起兩個竹簡扔到了范雎面前:「先生讀一讀。」

    「不,不敢!」

    「叫你讀!」白暉的語氣之中多了一份怒意。

    范雎趕緊捧起竹簡,這一讀嚇的他更是冷汗直流這竟然是秦軍攻齊的計畫,可繼續讀下去范雎卻是忘記了死亡的威脅,忘記了白暉的刀還懸在自己頭頂。

    沒一會,范雎改跪為坐,捧著竹簡一個字一個字的細心品味。

    范雎明白秦王為什麼要殺自己了,因為自己提出的想法秦國早就在執行了,而且攻齊之計也是自己所提議的那樣,弱齊而不滅齊。

    甚至於這竹簡上寫的明白,即墨城為限,保齊軍守即墨而有反攻之力。甚至於,暗中扶持齊國某一支力量復齊,以消弱五國之力,再選擇合適的機會,秦齊結盟以實現遠交近攻之國策。

    遠交近攻!

    這四個字如重錘一下下的打在范雎胸口。

    自以為自己有才華,卻誰想面前的年輕人遠高於自己。

    白暉很清楚,自己的才華就是建立在面前的這個范雎肩膀上的,范雎雖然是害死白起的參與者之一,但其人卻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一些小貪婪,同時有巨大才華的人。

    白暉給秦王關於范雎的匯報是一回事,真實的就是,白暉認為範雎這個不能落在秦王手中,非我所用必殺之。

    否則,將來就是自己和白起的敵人。

    終於,范雎讀完了兩隻竹簡,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驚恐,而是神采奕奕。

    白暉問道:「可有改進之處?」

    「有!」范雎很自信的回答著。

    「好。」白暉點了點頭:「來人,賜錦衣,美食,美人十名,請先生去休息一夜。」白暉吩咐完之後又對范雎說道:「有件事情為難先生了,從現在開始,非我允許請先生在明年三月之前,不要開口說話。」

    范雎長躬一禮。

    他內心感激,他從地獄到了天堂,很顯然面前這位天縱其材的秦國重臣給了自己機會。

    施禮之後,范雎隨著白暉侍從退離。

    原本去見周天子的計畫再一次推遲,不過白暉卻不急了,攻齊的這個計畫若能得到范雎的完善,那麼自己的兄長白起,此戰必揚名天下。

    那麼秦王?

    白暉在想,自己還有多少年的時候來作準備呢?

    當然,也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出現,秦王也會改變,讓事情走不到最壞的結果。

    但無論如何,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強。

    白暉拿出一個空白的竹簡,在上面寫道:公孫龍、西乞和、崔壹葉、王龁、司馬靳……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出現在竹簡上,白暉相信這些人會成為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一副竹簡寫完,白暉將竹簡扔進了火爐內,看著竹簡燒成了灰燼。

    晚上,白暉到後院。

    陶熏。

    陶司空的女兒,與宰羽一起嫁過來的那個。

    從白暉大婚至今,白暉都還沒有分清家裡這些人叫什麼,只知道姓宰的有三個,姓陶的一個,其餘兩個連姓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宰氏旁支家的女兒,是不是姓宰白暉沒問過,甚至都沒坐在一起吃過飯。

    太忙!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四節 收歸門下


    白暉到了陶熏屋中,陶熏手忙腳亂的準備招呼之時,白暉說道:「派人回家,請你父過來有要事商議,事關你陶氏中興,切莫怠慢。」

    「是!」陶熏很是乖巧的回答著。

    陶熏心思很簡單,白暉就是她的天,她的唯一。

    至於陶家會如何,嫁到秦國將軍府中,自己就是將軍府的人,與陶家已經沒有多少關係,若有,也是為陶家與白府增加一點點有限的情分。

    然後……

    陶熏感覺到白暉的手在自己腦袋上揉了幾下,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只有小孩子才被大人揉腦袋,自己是大人了。

    緊接著,陶熏看到白暉像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是禮物嗎?

    陶熏心裡期待著。

    木盒子打開,裡面裝著黑、藍、灰、白、綠、紅六色的漂亮小珠子。

    不是珠子,這個只有一半。

    卻見白暉將木盒蓋翻了過來,上面有劃有的格子。

    「要不要來試一試,很有趣的。」

    「嗯!」陶熏的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

    跳棋!

    白暉也不知道這種遊戲誕生於那個年代,自己小時候玩過。

    一局終,陶熏的眼淚都掛在眼角了,白暉的棋全部走完,自己的幾乎全部在中盤。差距這麼大,還能不能愉快的遊戲了。

    「這個可以六個人一起玩。」

    聽到這話,陶熏眼睛一亮,飛快的將棋收進盒中抱起就準備去找宰羽,可又想到娘親教自己的事情,看看床,再看看白暉,陶熏的心中多了一份猶豫。

    白暉說道:「去吧,別忘記通知你父明天過來。」

    「嗯!」陶熏抱著棋盒一臉喜悅的跑去找宰羽了。

    跳棋遊戲對於宰羽等女來說,只聽一遍規則就能上手,白暉不知道的時候,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跳棋的原型棋,叫格五。

    不過白暉那裡見過格五,更別說懂規則了。

    白暉沒留在陶熏房中,陶熏離開之後就去了自己的書房,白起依然還在作著出兵推演。

    白起瘦了,這些天太過辛苦。

    白暉想勸幾句,可看到白起嘴角不時泛起的笑意,白暉放棄了勸的想法。

    白起是快樂的,他的快樂比起後世在網吧兩天兩夜不回學校層次高多了,白暉推門到外面,揮手叫過來一名親衛。

    「派一小隊人出去,弄幾隻鱉回來。就是水魚。記住要……」白暉剛準備說一定要野生的,話到嘴邊停下了,這個時代想要人工養殖的估計更難,白暉改口說道:「別太大,六寸就可以。」

    「然後吩咐廚房,給大良造燉好補一補。」

    「諾!」親衛退離。

    這裡是洛邑,周邊溪水、河流、小湖、水塘無數,肯定能夠找的到。

    秦軍士兵之中,有許多都是優秀的水獵人,捕雨摸蚌都是專業級。

    次日,天還沒有亮范雎就站在白暉屋門等候。

    對於范雎來說,此時此刻白暉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昨天晚上回去他用過飯之後,根本就沒有回屋睡覺,而是將腦海之中所回憶的關於攻齊計畫梳理了數次。

    他在這份計畫之中並沒有發現漏洞。

    白暉的這份計畫得到了魏冉的幫助,不敢說完美但可以稱為嚴謹。

    范雎也不敢胡說來體驗自己的價值,不過他卻在這份計畫之中發現了一個機會,所以天不亮就到白暉的屋外等候。

    「范雎!」

    范雎聽到白暉的聲音猛的轉頭。

    他以為白暉應該在屋中休息,可卻見白暉穿戴整齊站在自己背後。這時,范雎突然想到自己過來的時候,有間屋的燈一直亮著,或許那間屋是白暉工作的地方。

    「主上!」

    范雎執的是食客之禮。

    白暉擺了擺手:「你無須自這樣,若你真有才便是我秦國臣子,若無才我會斬了你的腦袋。」

    「雎願為少良造門下。」范雎再次強調。

    白暉點了點頭:「隨我來。」

    白暉起這麼早並不是真有什麼公務,而是這個時代的人睡得太早。如果不是夜裡有活動,天不亮自然就醒了。

    後園花園內,一棵樹下有親衛掛上了一隻沙袋。白暉這副身體在穿越前就非常強,否則那裡有悍勇秦將之稱。

    白暉一邊打著沙袋一邊對范雎說道:「今天我要去見天子,我問你,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

    「主人,門下以為是軍略!」

    白暉沒有反駁,只是說道:「我認為是後勤。」

    范雎沒接話,仔細思考片刻後起身一禮:「門下謝主上教誨。」

    「我現在需要在三年時間內準備糧食千萬石,精鐵千萬石,千萬金。那麼你認為應該如何作到?」

    「門下無能。」這個數字嚇的范雎一哆嗦,這巨量的軍資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猛然間,范雎想到了自己昨夜準備好的計畫,上前幾步站在白暉身旁:「主上,門下有一計。關於楚國的。」

    「講!」

    「門下所知,小楚王登基是受了齊王幫助,但卻是付出代價的幫助。齊國要了小楚王淮北二百里之地,這件事情在楚國朝堂之上引起了很大的不滿,這次伐齊或可離間楚國。」

    范雎的話讓白暉心中很激動,但白暉依然很平靜的說道:「繼續講下去。」

    「主上,或楚國參與聯軍卻不出力,反而秘密謀化淮北之地。那麼主上可對楚地有興趣?」

    白暉停下了打沙袋,他就想找藉口打楚國。

    范雎所講,或許有可能。

    白暉輕呼一聲:「來人,公孫龍回來了嗎?」

    「少良造,還沒有。」

    「吩咐下去,他回來之後帶他立即來見我。」白暉吩咐之後又對范雎說道:「就楚國的話到此為止,改日再談。」

    范雎施禮:「主上,還有一句須說完!」

    「講!」

    「請太后赴洛邑,理由是觀禮。」范雎這次沒等白暉問,立即說道:「太后是楚人,太后在洛邑才會給楚國機會,否則楚國不出兵怕是王上不會同意,所以須太后在洛邑。」

    「好!」白暉輕輕的拍了拍手,立即有親衛抬來書案。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五節 范雎獻策


    就在院子裡,白暉寫了一份信交給了侍衛:「抄送王上,穰候,然後快馬送至咸陽。」

    「諾!」

    范雎又給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暉作事如此果決,更沒想到的是白暉不需要請示秦王,只憑自己的一封信就能請宣太后前來洛邑觀禮。

    而對秦王、魏冉僅僅是抄送告之。

    范雎心中又是一喜,看來自己跟對主人了。

    白暉命人將書案抬到一旁,繼續在打著沙袋,同時對范雎說道:「一會先生與我共用早餐,我吃飯的習慣是一日三餐,分為早中晚,既然先生在這裡不能讓先生看我用餐而不食。」

    「謝主上!」

    「還有,天子欠了許多債,卻沒有半點償還的能力。這些債我接下了,王上說我傻,不過卻依舊支持我的作法。見過天子只為一件事,掌控洛邑,花時間將洛邑打造成超越陶邑的天下最富之城。」

    范雎是一個優秀的縱橫家、謀略家。是勉強合格的政治家、戰略家。更不是計然家(商業理論家)也不懂太多的工匠之道。

    所以聽白暉說完范雎是一頭霧水。「門下愚鈍!」

    白暉笑了:「不,你只是沒接觸這些事,我沒有小看你,你也不要看輕自己。有兩城我很在意,楚國的夾邑、宛邑。這兩城是洛邑成為天下至富之城的關鍵所在。」

    此時,范雎突然決定賭一把。

    「主人,門下以為取苑與夾獻與天子,取上庸為我大秦。」

    白暉聽完這話,猛的轉頭盯在范雎臉上。

    范雎臉上開始流汗,這句話他就是在賭,賭贏了自己就會平步青雲,賭輸了就會沒命。但他還有後招。

    在白暉那凌厲的眼神之下,范雎繼續說道:「六國會盟攻齊,由天子下詔。只要找到藉口楚國有錯,那麼依舊還是天子下詔攻楚,秦軍出戰。不能不給天子一點點好處,但秦軍卻佔到一個理字,大義所至,攻楚,楚無語可說。」

    「哈哈哈!」白暉放聲大笑,輕輕在范雎肩膀上拍了兩下:「范雎,你很好。」

    秦昭王時期,戰國無敵的武將是白起。

    戰國最黑的手段最高明的就是范雎,白暉很明白功高震主是什麼意思,范雎獻策就是在給白暉留一個籌碼。

    白暉既然能控制天子,那麼為何不借天子給自己留一點勢力呢。

    「主上,收天子之兵。名為周軍,實為秦軍。」范雎又補充了一句。

    「好,一起用餐!」白暉沒再說才能。

    白暉要對周天子這邊作什麼,秦王是默許的,若是白暉能借天子的名義讓秦國有佔大義的出兵機會,秦王也不介意分給周天子一點。

    但,白暉還是在見周天子之前,先去見了秦王。

    秦王已經醒來,正在練劍。

    白暉站在秦王一旁等著秦王收劍後雙手遞上了布巾:「王上,臣下兩個想法。」

    「你說。」

    「王上,臣以為請太后來觀禮。給楚國一個在這次會盟之中不出兵的機會,然後借天子之詔在五國攻齊的時候,我秦國佔了上庸之地,然後在洛邑這裡隨便打下一兩個楚城,獻給天子。當然,這兩城中的戰利品要扣出天子欠的債務。」

    秦王先是一愣,轉而爽朗的大笑:「好,為兄喜歡這一計。」

    「王上,臣還有一個想法,天子身邊眼下就是宮衛都不足一百,臣打算在攻齊之戰後為天子徵兵,重建衛隊。可否請向壽將軍出憑衛隊長。」

    秦王心動這個提議,想了想後搖了搖頭:「不好,向壽是我秦將,天下列國會以為我秦國對天子有所圖,你趕緊去搞定宰氏與陶氏,在這兩族這中挑選可用之人為將。」

    白暉輕呼一聲:「王兄,你看我傻嗎?」

    「不傻,但這便宜不能佔得太多,你可以派出最多五百人,理由是訓練周軍。但周軍各級將軍確實不能用秦人,至於獻給天子的城池,洛邑周邊你佔了不少,挑一兩個就行。」

    「王兄,不要周邊。」白暉說道:「洛邑四周有三南被我秦軍所圍,東面那城王上既然答應給韓,那就給韓,臣準備在楚國的地盤上選一處,這樣距離有點遠,原本就想安排宰氏、陶氏各管一城。」

    秦王腦海之中將洛邑周邊的地圖過一遍,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借天子之城為我秦之屏障,可行。」

    「王兄,臣弟有句話要講。」

    「講!」

    「臣弟謝王兄信任,周軍將會是王兄之兵,非臣弟之兵。」白暉這話是實實在在的真心話。

    范雎想的沒錯,他設計給白暉一處自保之地,但白暉想的是,秦王信任自己,自己就守護這份信任,守護這份兄弟之情。秦王若作初一,自己必作十五。

    在秦國內,自己有贏氏公族。秦國外,自己有洛邑飛地。

    秦王就白暉這句話思考片刻,他在想白暉為什麼說這些,想來想去,估計就是白暉暗中控制周天子這件事情。

    此事,可以信任。

    至少在未來十年內都可以信任,之後再觀察。

    事實上,這次白暉想的多了。

    秦王眼下還沒有真正掌權,秦國的大權是宣太后手中,具體出來作事的就是魏冉。秦王也是在完全掌權之後,有白起功高震主的行為後,加上年老的時候有些糊塗,才作出了許多傻事,丟了秦國無數土地。

    白暉正準備離開,有人入內,是白暉的人。

    「少良造,緊急軍報。」

    「講!」

    「少良造,齊王在大庭廣眾下聲稱,將親率齊國虎狼之師,滅掉殘存的周王室,將九鼎搬入臨淄,正式登基為天子。並劍指魏國,要求魏國交出孟嘗君,但凡是收留此齊賊者,就是齊國之敵。還有……」報信的人說到還有的時候停下了,不由的看了一眼秦王。

    白暉吩咐道:「有話就講,無須避諱。」

    「還有就是,齊國罵我王為沒斷奶的娘孩子,警告秦國不要動什麼攻齊的念頭,並且提及上一次聯兵攻齊,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末將不敢複述。」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六節 掌洛邑


    齊閔王很狂,狂到讓人都不值得為他的言語生氣。

    「很好。」秦王沒生氣是假,不過沒表現在臉上才是,所以秦王只是看了一眼白暉。

    白暉施禮:「王兄,我秦人不靠嘴,靠的是刀劍。臣弟在想,在我秦軍刀劍面前,他還會說什麼?」

    白暉的話秦王聽著心裡舒服,當下說道:「為兄等著。」

    秦王心說,齊王你這個天下第一傻貨,這個時候還敢挑六國的事,還說要拿九鼎。眼下九鼎就在寡人眼前,有我秦軍十萬包圍著洛邑,這九鼎是我強秦之物。

    白暉卻在想,這可能又是蘇秦的計。

    這個齊王,當真是不作不死。

    白暉吩咐道:「這件事情傳到洛邑,讓洛邑六國國君還有使臣都聽到。」

    「諾!」

    從秦王處出來的白暉轉道就去了周王宮。

    白暉見天子的理由是,送餐食。

    對於白暉的美食周天子是喜歡的,當下就吩咐讓白暉入宮。

    陪著白暉入宮的有三個人,分別是太宰(宰儀)、陶司空(陶禮)以及以白暉隨從為名義的范雎。

    給天子的餐食是白暉命人精心準備的。

    除了美味之外,更要注重形。

    白暉創造了歷史上第一份集色、香、味、意、形的飲食。

    光是抬進來的案就有六張,六張案拼起了一張大案,中間一隻刀功雕鳳更是驚豔無比。

    天子大驚:「這,這些是吃的?」

    「當然,只有天子才能享用,就是我王也不能,這是我王對天子這的敬意,也是臣對天子的敬意。」

    「好,好,好!」

    周天子連說了三聲好,一片只是澆了一點蜜汁的雕花鳳羽都讓周天子小心的捧著,慢慢的放在嘴邊輕輕的咬了那麼一口。

    美味嗎?

    反正白暉是不會吃的,這東西就是蘿蔔澆點蜜。

    「會不會,太奢華了點?」周天子很猶豫,這樣的飯能天天吃嗎?

    白暉淡然一笑,卻沒有回答天子問話,而是轉向陶司空:「陶司空,天子品嚐過後認為美味,打算賞給司空,司空如何說?」

    陶司空那怕為白暉捧場也會站在白暉一旁,更何況現實是,天子賞,作臣子的只有感激,而且有萬份榮幸。

    陶司空上前施大禮:「臣下若得天子之賞,是感激涕零!」

    宰儀也上前幫場子:「臣也認為不奢侈,這就是天子之儀。臣以為秦君有心,天子當賞。」

    「賞,要賞。」

    可說完賞,天子傻眼了,自己窮的要躲債,連飯都吃不起拿什麼賞。

    白暉上前:「請天子安心用餐,臣有一策,待天子用膳之後,請天子允許臣獻策。」

    「好,好!」周天子猛點頭,然後就是猛吃。

    一共十八道菜,周天子根本就吃不完,這些可以用於賞賜給天天連飯都吃不飽的宮人,宮人們也對白暉心生感激。

    內殿,白暉命人抬上來幾筐竹簡,這就是他的洛邑復興計畫。

    當然,洛邑復興計畫是對外說的,對內這是白暉對洛邑的侵吞計畫。

    宰儀很清楚這是什麼,但他不能不從。

    陶司空卻是主動靠上來,願意給白暉當槍使。

    范雎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計畫的存在,他只是以隨從兼文吏的身份站在一旁,此時他要負責讀這些計畫。

    計畫的核心是,拆掉洛邑四城的城門,洛邑不設防。

    其次,洛邑重建天子衛隊,這些衛隊不征戰,其職責是負責洛邑守衛,管理街市。

    然後,在龍門建碼頭,在洛邑南修路,讓洛邑成為天下各國都可以便捷到達之地,而後列國會盟必須放在洛邑,在天子的鑑證下,盟約才有效。

    這一點,周天子很懷疑,這個時候列國誰還會給他面子。

    白暉笑道:「天子放心,列國會給臣這個面子,如臣的面子不好使,還有我王。」

    白暉的話說的非常直白,我秦國保了。

    接下來,就是白暉的商圈計畫,特別是白暉把這個商圈的收益給了天子,然後各位有債的無論是臣,還是商,可以用債務入股,白暉代天子管理洛邑商圈。

    其收益,用於天子的日常用度,天子衛隊,以及洛邑守軍的軍費。

    「這個,收益夠嗎?」

    「天子放心,差多少我王補多少,天子當有天子的威儀,臣下已經命人去製衣,為天子制新衣。還有宮中所用物品,最長一年全部換新。」

    「有心了。」天子連聲賞都不敢說。

    到了這步田地,他有好吃好喝就已經非常滿意,現在還有新衣,還有人來把他這個天子當回事,無論白暉有什麼陰謀天子都不在乎。

    這份計畫說白了,就是一份商業擴展計畫。

    不過范雎看的清楚,這份計畫之下,白暉等同於代天子掌洛邑,這裡還會成為一個財富的聚集地。

    厲害!

    范雎心中大寫一個服字。

    他甚至無法給白暉這份計畫那怕修改一個字。

    白暉講了足足一個下午,一直描述著未來洛邑之美。

    周天子興致很高,但是!

    他一句也聽不懂,只感覺自己又有身為天子的感覺了,而且白暉講的話很有趣,至於什麼碼頭上的倉儲物流中心是什麼東東,他完全不明白。

    事實上,宰儀、陶禮、范雎也不明白。

    但不妨礙他們認真聽下去。

    末了,白暉放出了他最後一張牌。

    「天子在上,臣以為六國聯盟攻齊,當有天子詔令。所以臣負責說服六國國君,一共請來請天子詔之後,才可商議出兵之事。」

    這一句,周天子完全聽懂了,但他同時也懵逼了。

    列國征戰什麼時候需要看天子的臉色,什麼時候需要天子詔令了。這會伐齊,他們會在意天子詔令嗎?

    答案是肯定,這幫傢伙誰也不會在乎。

    但白暉說的清楚:「臣來辦,最多十五天後,新的禮服臣會為天子獻上,介時相信臣已經說服六國國君,前來向天子請詔。」

    「好,好。」天子傻傻的只是點頭。

    白暉又說道:「臣請天子令,臣以為宮中無論是廚師,還是侍從都有些笨手笨腳,所以臣打算更換一些人手,若天子認為那個人還可用,那麼留下。若是……」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七節 開戰前打打牌

    這次白暉還沒有說完,周天子就說道:「換,全換了。」

    周王宮的人已經沒幾個了,而且都是年齡很大的人,周天子也想看到鶯歌燕舞,勤快聽話的侍從,可以作出廚師。所以換人是必須的。

    白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萬萬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出了王宮,白暉說道:「洛邑衛主將請宰氏選一人,宮衛請陶氏選一人,我會派我的親衛白平過來訓練新兵。順我大作者昌,逆我大秦者亡。」

    白暉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范雎看的當事人,天子近臣太宰與司空對著白暉的背影一躬到底。

    白暉上了馬車後對范雎說道:「委屈先生一年,出任天子司寇,待我有合適人選之後再給先生要職。」

    范雎在馬上跪伏於地:「門下謝過主上,門下必盡心盡責,絕不會讓半個宵小之徒影響主上大計!」

    司寇就是主管刑獄訴訟,治寇盜的官員。司空主官土地,戶籍。

    其餘的官,白暉不在乎。

    誰敢跳出來炸刺,白暉相信不用自己動手,范雎就會弄死他們全家。

    范雎眼神裡都閃著小星星。

    他只想著周遊列國訴說自己的治國方略,突然間他發現,自己追隨的這個主人,謀的是天下。

    那怕是為秦在謀,也是不世英傑。

    范雎心說,秦或可得天下,秦三代出了三位英傑,商秧、張儀……白暉。

    一夜之間,范雎從一個布衣小民變成了錦衣玉食的貴族。

    白暉在馬車到了府門停下的時候對范雎說道:「白平對我有救命之恩,你認為我應該給白平一個什麼樣的官職呢?我在這裡警告你一次,唯才唯德而用,別為報恩而害死你自己,若想不明白,就想明白了再出任司寇之職!」

    范雎聽完一身冷汗。

    沒錯,在馬車上的時候他確實想的是自己落魄之時對自己有一飯一食之恩的人,誰想白暉就立即拿這件事情警告他。

    范雎如何不怕。

    白暉一句話就直刺他心內深處。

    看著白暉往府中走,范雎就一直跪伏在地上等白暉的身影消失這才起身。起身之後,范雎發現自己衣服都濕了,被冷汗打濕的。

    「唯才唯恩施用!」范雎默默的唸著這個話。

    沒錯,依白平對白暉的救命之恩,此時白平進將軍都不為過,但白平眼下只是一個軍候,而且是憑軍功殺出來的。

    唯一的區別是,白平是白暉所信任的人,而且也有作事的才能,比別人多一些機會。

    范雎想通了。

    若給白平以高位,萬一白平帶兵作戰失敗了,那麼損失的是白暉的聲威,同時也會讓白平丟掉性命。

    白暉回府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的門客們寫信。

    信中的內容是,將定陽縣陶坊、油坊、鐵匠坊等等一切,開始準備往洛邑搬,等自己的命令一下,就立即動身。

    然後一封信給四衛。

    洛邑即將新陶坊等各種工坊,只有四衛的合格士兵才有資格入股,先登記,然後等自己進一步的命令。

    第三封信才寫給宣太后,講述自己對洛邑的逐步控制計畫。

    白暉說的是逐步,事實上洛邑的事眼下就已經是他說了算。白暉不能不給宣太后匯報,因為秦國實際的掌權者就是宣太后。

    寫完這三封信,白暉這才命人給自己更衣,去見秦王。

    同時,白暉派人去邀請魏王遬、韓王咎等人玩牌。

    「玩牌?」秦王在白暉匯報洛邑的事情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洛邑的事情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天子還在,誰敢打洛邑的主意。不過控制在我秦國手中卻是件好事,至於你非要天子詔出兵,這事……」

    秦王心說,這就是脫褲子放屁的事,沒意思。

    白暉準備解釋一下,秦王卻說道:「為兄關心的是打牌,你們玩牌為何不叫我。」

    「那王上同去。」

    不僅秦王去了,另外五王全到了,田文與魏冉也都到了。

    這麼多人要麼兩桌麻將,可九個人兩桌也不夠。

    白暉拿出一副輕薄竹片製成的新牌:「各位,今晚上玩定陽撲克,這是我在定陽發明的新玩法,很刺激,最重要的是,鬥智為上。」

    白暉將規則講了遍,每人上場就是一百金起注。

    規定就是完整的德州撲克玩法。

    正好九個人。

    拼智慧,在場的誰也不願意說自己比別人笨,可牌拿到手上,幾輪過後,就有人腦袋上開始有汗珠了。

    「魏王,你以為你手上有好牌,本王加注三十金。」楚王揮揮手,身邊的隨從扔進桌上三十隻金餅。

    「本王跟……」

    「本王也跟……」

    「本君也跟了……」

    白暉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牌,再看看桌上的公牌,感覺自己牌應該不錯。可今天自己不是主角,何苦去考慮輸贏呢。

    白暉將牌一推:「棄了。」

    白暉將牌放棄之後,趁著各王心情不錯,開口說道:「今天見到天子,給天子換了廚師,有件小事……」

    白暉沒說完,韓王咎就說道:「白暉,你把廚師也給寡人挑幾個,你的廚師不錯。」

    「各位王上,要不各派人過來,我安排廚師訓練他們,我手上沒幾個廚子了。」

    「這事可以,你繼續說見天子的事。」

    白暉繼續說道:「各位王上知道,我娶了宰氏之女,宰氏希望我幫著說和一下,天子這邊的感儀多少也應該有一點。比如這次伐齊,可由天子下詔,我想這是個好主意,咱們也佔一次大義。」

    「小事,可以答應。」諸王都沒意見。

    誰也不會在明面上說自己不給天子面子,所以此時不會推脫。

    秦王當著諸王說道:「齊王有些話,想必各位聽到了。」

    「狂妄之語!」燕王也沒好氣的回答之後,推倒了自己全部的金餅:「全押了。」之後又說道:「秦王莫把這狂妄之語放在心上。」

    秦王也推倒了自己面前的金餅,然後說道:「寡人準備讓白暉去攻下臨淄,各位以為如何?」

    「好,我燕國支持。」

    「若是白暉,我魏國支持……」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八節 白暉的酒肆

    白暉攻打臨淄,那麼等同於要面對齊國的絕對主力,那麼對五國攻齊確實是一件好事,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唯一楚王猶豫再三後說道:「白暉是秦國良將,此戰寡人先預祝秦軍大勝。」

    這時,各王開牌。

    秦王的牌最大。

    秦王大聲的笑著,他不是笑贏了這點金餅,而是因為此時自己拿到了此局的第一,這是一個出兵攻齊的好兆頭。

    玩了一夜牌,雖然最終秦王還輸了幾十個金餅,但秦王內心是喜悅的。

    六王約定,休息幾天再來一次大牌局,這次因為剛剛熟悉規則而沒有真正玩開心,所以要來一局。

    日子似乎又恢復到了平靜,洛邑的繁榮慢慢的再次出現。

    但規則卻變了。

    洛邑的新規則是白暉定下的,洛邑的新軍則是白暉從戰俘之中挑選,然後混入了部分秦軍。

    洛邑的街道上,飯館敢在街上潑一盆污水,就要考慮會不會有人亂棍打翻,然後頭頂插上牌子去打掃街道數日。

    白暉則用宰氏在洛邑的產業,開了一間酒肆。

    坐在三樓的包廂內,白暉帶著自己的一票人手從窗戶觀察著一樓的大廳。

    與此同時,有位好奇寶寶喬裝也來到了這家酒肆。

    好奇寶寶自然就是秦王。

    秦王站在酒肆的門口,左邊有一牌上書:入客十金方有座;右邊一牌寫著,品茗論酒走天涯;橫批:非賈莫入!

    十金才有座位,這個價太黑。

    但當秦王走到門前的時候,卻見門內一排小馬紮上已經坐滿了人,小二見到秦王后,拿來一個小馬扎給秦王放在面前:「客人請等候,堂裡人滿,有空位了方可入內。或是出二十金,二樓雅間。再或就是出四百金可包二樓雅間一個月?」

    秦王此時有一個衝動,派人把白暉叫過來給自己付帳。

    可想了想,忍。

    但二十金他沒有,摸出一個腰間玉玉珮遞給小二:「雅間,稍後會有人拿金餅來。」

    小二沒接玉珮而是飛快的拿了一隻錦盒捧著秦王面前,秦王自己把玉珮放入,然後小二將錦盒蓋住放在專用的架子上。

    秦王這才注意到,那架子上已經擺了不少錦盒。

    二樓雅間,秦王坐下之後,立即有人送來了一筐竹筒。

    秦王沒看竹簡,從窗戶看到樓上有許多人圍在一塊大木板前,秦王問道:「木板上書寫的是什麼?」

    「告貴客知曉,那些都是尋常的消息,好的在這裡。」

    秦王這才看那些竹簡,揮手示意小二可以離開,拿起一隻竹筒讀了起來。

    只見竹簡上書:「商求購牛皮千張、商求購米五萬石、商求購辛夷三百斤……」

    還有竹筒上寫道:「次等戰馬八百匹出售、宜陽二等彩陶四十車……」

    秦王翻看了所有的竹簡,在秦王眼中感覺這些很無趣。

    三樓,崔壹葉來到白暉身旁:「王上到了。」

    「我看到了,王上既然喬裝到這裡,那麼咱們就裝作不知道便是,王上召見再說。」白暉早就看到秦王來了,秦王的喬裝技術是三流的。

    白暉又說道:「范雎、公孫龍。你們趕緊把忽悠楚國的事情定下來。」

    「主上,門下以為此事公孫龍不合適。」

    「那就換崔壹葉,總之這事要辦好。」白暉吩咐著,視線卻一直在窗外,他在看著大廳,等著第一次真正的交易出現。

    白暉部下數人又圍在一起去討論了,這次多了一人,贏俊,作為學習者旁聽,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但不能插嘴。

    贏俊這時才知道,自己這位族兄搞了多少事。

    連三晉換王的背後都有白暉的影子。

    終於,有人舉牌了。

    小二快步上前,那位舉牌者在小二面前低語幾句,小二飛快的打開一間緊閉的屋,然後請客人入內。

    白暉站了起來,這是第一單,他要親自處理。

    坐在二樓的秦王見到白暉了,他看到白暉進入了一樓的那個單間內,然後還有人進去,算一算共是三人。

    小屋內,兩位商人也沒想到會是白暉。

    白暉在洛邑的名聲有多大,絕對超過了周天子。

    沒等兩人見禮,白暉就說道:「坐,楚商有七萬石米,而魏商只要五萬石。楚商的米價黃谷是三十一個錢,魏商的求購價是三十三個錢。為求公平,我認為韓商以三十一錢五分購楚商七萬石米,如何?」

    「公道!」魏商多買了兩萬石米,但價格卻比自己開出的求購價低。

    楚商賣的比自己報的價還高了半錢,也很高興。

    「那麼接下來就是封樣,契約。」

    這兩條是商人沒想到的。

    白暉解釋道:「楚商提供米樣,魏商在收貨的時候以米樣作標準,若是米樣與貨物相同,那麼就沒有問題,若是不同,貨物劣於米樣,你來我這裡,我給你一個公道。」

    「斷不敢樣與貨有差,商貴在言而有信,若真有差,我願受罰。」

    「好,契約!」

    白暉的契約是制式合同,就是買賣合約,其中把許多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畢竟是學社會經濟學出身的,合同學那是必修課。

    第一單好處理,是買價高於賣價。

    第二單就麻煩了點,可以說是相當的麻煩。

    不但求購價低於賣價,而且買賣的是陶器,韓商向秦商買陶器。白暉看著兩個商人爭的臉紅脖子粗,等兩人坐下喝水的時候白暉才說道:「你們爭吵,就是有心成交。否則甩袖而去不是省心。」

    兩商人一愣,心說是這個理。

    白暉又說道:「陶器不同於其他貨物,那麼你們在價格上不如換一個說法。」

    「請少良造指點!」

    「倉價,還是岸價。」

    兩商人聽著有點懵。

    白暉解釋道:「就是說,這個價格是從陶坊的倉庫交貨,還是在韓國這邊碼頭交貨。這其中相差的有運費,以及陶器路上運輸的破損等等。你們爭了足了一柱香,我還就沒想明白,你們爭了一個什麼?」

    白暉幾句話就讓兩位商人服氣。

    因為這其中還有各國關卡的費用,以及部分的稅費。
V123210 發表於 2018-8-24 00: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一一九節 派秦軍去當運輸隊

    白暉心說,這兩人估計都是才開始作陶器生意,考慮的不夠周詳,但這樣更好,這才顯得自己這個酒肆有價值。

    「還有,就運輸的事情,你們可以委託宜陽大坊的運輸隊。」

    「少良造,宜陽大坊的運輸隊是秦軍!」

    這位秦國陶器商人,他作的是收購宜陽大坊有瑕疵的陶器然後販賣,一等陶器是白暉的生意。

    但普通百姓能買到低價,有瑕疵的彩陶,也是一件好事。

    白暉指了指自己,沒解釋。

    兩商人明白了,說到秦軍,白暉不就是這裡秦軍的將軍,秦軍的運輸隊非常的專業,他們運的陶器路上損失的非常少。

    新的合約在商定之中,考慮到各種費用,這個價格倒真的可以商量到一起來。

    第三單一直到第十單都是白暉親自處理,同時也給受識的專業小二一個學習的機會。麻煩的事情,自然是由掌櫃給的出面作中間人。

    白暉的收費也很合理,根據貨物的不同,數量的不同。

    然後就是會員等級的不同,收取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三的信息費,最優惠可以低至千分之五。

    這個信息費聽起來很貴,但對商人們來說,這可以節省他們的時間,增加資金流轉,加快商品的交易速度等等。

    白暉相信,不出三年,這裡就會是天下最大信息中心。

    那怕貨物不從洛邑經過,也會有許多人願意到這裡來喝一杯,然後交換信息。

    第一份赤金級會員出現。

    每年價值五千金的會員費,與低至百分之一還可再減的信息費,以及一塊純金打造會員零零一號會員牌,讓這位楚國大米商帶著一份驕傲坐在二樓專屬包廂內。

    無論他是採購,還是出貨,對方坐在他的包廂內,而不是進入小單間。更更特別的是,客人只有座位,而他的背後還會站著兩位侍女。

    讓這位楚國大米商很是自豪,最重要是,有種別人在自己地盤上談事的自信。

    區區五千金並不多,以他商號的糧食出貨量以及彩陶採購量,三個月按百分之三的信息費扣除,就超過五千金了。

    看熱鬧的秦王永遠也不知道白暉這過手的收入有多少。

    秦王眼中的感覺是,白暉這個酒肆收錢太狠,估計一年能收入十萬金。有天下最奢侈之稱的魏國國都的頂尖酒樓,一壺酒一鼎羊肉也才一金。

    佔地面積是這個酒肆十倍的魏國國都頂尖酒樓,一年也才不過三十萬金的利益。

    白暉這麼巴掌大小的酒肆,一年就是十萬金。

    (註:此時一金,應該是一百金為一斤黃金,折258克。此理論根據《公羊傳-隱公五年》一些註解中得出,若有錯,請讀者們指證。當年秦國在商鞅變法前,整個國庫約有五百萬金,也就是五萬斤黃金,純度約為18K金。按現在的金價,一百金也就是五萬多塊,秦國變法前國庫存五百萬金,很窮)

    秦王正準備叫白暉過來問一句,卻見白暉推門進來了。

    「王上,接到報告,太后距離洛邑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出迎!」秦王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問這酒肆的時候,一個酒肆的收益秦王還沒看在眼裡。

    宣太后到了,比預計的速度快了足足三天。

    宣太后不是來幫忙的,而是來教訓白暉的。

    龍門碼頭上,秦王看到遠處的大船正在靠近,側頭看了一眼白暉,卻見白暉正從文蘿手上接過一物。

    那個形狀,那個顏色,似乎是……

    生薑!

    就在秦王發愣的瞬間,只見白暉見到船靠岸就瘋跑上撲了上去。

    「太后,我大秦有太后您操勞,是我大秦之富。太后您提前三天趕到洛邑,這一路上肯定是辛苦萬份,臣心中惶……惶……惶恐!」

    白暉愣住了,他感覺自己距離大船開始越變越遠。

    宣太后在船上看的清楚,這一次是秦王親自揪著白暉的一條腿就往後拖。

    這一幕,似曾相識!

    秦王不僅將白暉拖到一旁,還在白暉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宣太后這時問道:「王兒,你踢他作什麼?」

    秦王心說,母親你沒見他剛才給眼睛上抹生薑嗎?這傢伙是假哭,肯定有什麼詭計的。

    沒等秦王開口,白暉又一次撲了上來:「臣,有罪!」

    這一次,秦王都懵了,他的腦袋有點跟不上白暉的節奏。

    宣太后問道:「你何罪之有?」

    「臣有罪,萬萬沒想到太后你提前三趕到洛邑,太后母儀天下,臣卻連一個像樣的行宮都沒有準備好。臣在洛邑借住的宅子雖然簡陋但勉強能住,臣請太后移步,臣因為時間不夠,準備不夠充足。」

    秦王抬腳就想去踢白暉,心說你又在打什麼主意準備哐太后呢。

    白暉躲了一下,在秦王身邊低語一句:「王上,你不想攻楚了嗎?」

    一句話,就點中了秦王的要害,秦王原本準備揭穿白暉,此時立即改口:「母親,這白暉可惡,大勝之後才能咸陽準備運送五萬金的戰利品,他留存非常多,絕對不能聽他哭窮。」

    宣太后搖了搖頭,心說自己的兒子還不夠成熟。

    這搖頭也代表著,她對白暉很頭疼。

    她這麼急的趕過來就是因為在白暉的信中她深深的感覺到,白暉準備攻楚,這眼下攻齊還在準備當中,白暉卻已經在謀化攻楚,難道說白暉要講列國都打上一遍才會罷手嗎?

    難道不會引發六國再聯手攻秦?

    更重要的是,宣太后不希望秦國攻楚,眼下秦國需要休養生息之外,楚國才是她真正的母國,同樣也是當今王后葉陽的母國。

    秦楚這才結盟不到兩年,秦軍攻楚不佔大義,也會傷了她和當今王后的葉陽的心。

    所以,宣太后才命令加速趕路,提前三天趕到了洛邑。

    有些話,不能在外面講。宣太后什麼也沒說,讓白暉帶著住進了白暉所謂借住,實為強佔的大宅內。

    桑拿浴、精油按摩、捏腳……

    一個全套下來,宣太后這旅途的勞頓全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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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