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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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節 論三晉換王


    魏冉打開白暉遞給自己的絲帛一看,竟然是一份禮單。

    其中有幾件還是幾百年前周王室的珍寶,魏冉快速的將禮單塞進袖子裡,輕輕的白暉手臂上拍了幾下:「有心,有心了。」

    白暉只是傻笑幾聲。

    他對於這些東西完全不在意,幾百年前的青銅物件對於他來說,沒興趣。

    可對於魏冉來說,這是要命的東西,他喜愛的不得了。

    白暉帶著魏冉到了自己的住所,這屋內值錢的東西已經被全部拆走,空屋。

    想想之前的那個宅院,白暉連地板都讓人撬走,這裡至少還有地板,還有木製的地台,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白暉刮地三尺的技能此時再加三點,發揮到了極致。

    魏冉相信,不足半個月,這些城池之中所有的貴族家中再無半點貴族所用的器物。

    「穰侯,我沒經王上允許,執行了一個秘密的計畫。」

    「何種計畫,只要對我大秦有利,我必定全力支持。」魏冉就算沒收到白暉的禮品,也一樣會這樣回答。

    就在魏冉捧著酒杯的時候,聽到白暉說道:「我計畫讓三晉換王,也就是三晉老王全部死掉,換成新王。」

    「啊!」魏冉感覺自己心跳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太震驚了。

    白暉卻沒注意魏冉的表情,繼續說道:「其中趙國為公子章,魏國為公子遬,韓國為公子咎。這三個草包即位,魏韓兩國必會執行那一招疲秦之計,我秦國大可與三晉結盟。聽到消息,田文逃離齊國了。」

    「田文逃離齊國了?」魏冉又大吃一驚。

    白暉點了點頭:「田文若報復齊國,穰侯保我兄弟二人再出兵,去齊國刮地皮。」

    「我想想。」魏冉感覺腦袋已經不夠用了,這信息量太大。

    白暉需要魏冉的幫助,不是支援,而是實實在在的幫助。趙國換王白暉有把握,但魏、韓換王,雖然兩位老王肯定會被此戰的結果氣死,但卻不能保證換上公子咎與公子遬,所以白暉需要魏冉這隻老狐狸的智慧。

    白暉從來沒小看過魏冉,這絕對是一隻千年的狐狸。

    這種複雜的事情,魏冉也不可能立即想出辦法來,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有士兵前來報告。

    可沒等士兵開始報告,只見一人撲了進來。

    「退兵吧,求你退兵吧……」來人失聲痛哭。

    白暉自然是認識的,這位是陶司空。

    魏冉怎麼可能不認識,天下各國誰能不和周王室打交道,這位天子近臣位高權重,平時想見一面都難。

    記得當年秦先王想封王,當時的陶司空還是小吏,其父倒是狠狠的為難過先王。

    誰想此時,身為天子近臣的陶司空竟然撲倒在白暉面前失聲痛哭,苦苦哀求。

    白暉衝了過去:「這位……貴人,何故如何傷心?」

    白暉原本是打算扶的,可手伸到一半停下了,一副關切的樣子在問著。

    「收兵吧,別再打了,別再打了。」陶司空是真怕了,眼下周王室可以說聞秦色變,只要見到秦軍大旗,各城守軍望風而逃,那敢有半點抵抗。

    再這麼下去,完全屬於周王室的城池怕是除洛邑這座雄城之外,再無一城。

    白暉托著下巴一副思考狀:「這位貴人,我們見過嗎?」

    正在痛哭的陶司空瞬間冰封、石化。

    任他有千言萬語,此時卻說不出半句來。

    陶司空抬頭,雙手哆嗦著從懷中取出一卷錦:「天子詔,請秦國國君前來洛邑觀九鼎,並主持新年祭祀大典。」

    白暉冷笑一聲,卻不說半個字。

    陶司空一咬牙,將底牌直接亮出:「天子賜秦國國君,九城。」

    白暉這才整理衣服長身一禮:「秦國臣子白暉代我王謝天子賞賜。」說完後,白暉單手搶過詔書、地圖。右手打了兩下響指,對身旁的侍衛說道:「告訴他們,停了,然後接管這些城池,整修道路準備大禮迎接王駕。」

    「諾!」

    「再傳令,陶司空德高望眾,任何人不得操作陶司空族內一草一木。」

    「諾!」

    陶司空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汗打濕了,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喘著粗氣。

    突然,陶司空抬頭大喊:「不,不,我願贈送秦國國君金三千,糧十萬石,牛五百,羊三千,奴隸一千人。」

    「哈哈哈!」白暉爽朗的大笑:「我代我王謝過陶司空。」

    「送客!」

    一句送客,白暉說的是斬釘截鐵,然後連陶司空一眼都懶得看。

    上席,魏冉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幕。

    白暉回到席前坐下後魏冉說道:「這個陶司空是聰明人,他家中財產若是分毫也不受損,天子近臣各位必會仇視於他。而且這麼一來,會有許多人花錢買平安,也會送重金前來。」

    白暉眼睛一亮,立即吼了一句:「你們聽到穰侯的吩咐了,給各軍傳話,緩攻,並且放出消息陶司空花錢買平安,讓沒有進攻的那些城裡的大貴族們趕緊送錢過來,還有,把周王室的逃兵都給我抓來回,咱們幹活需要苦力。」

    「諾。」

    侍衛出去傳令了,白暉卻坐在那裡發呆。

    魏冉問道:「可有何難事?」

    「我在想……」白暉眼珠子一轉,話到嘴邊改口說道:「如何攻齊。」

    假話,這是假話。

    魏冉的內心告訴自己,白暉突然改口後面這句肯定是假話。攻齊或許是真,但白暉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猛然間,魏冉反應過來了。

    白暉這傢伙正在思考如果向秦王哭窮,然後扣下這次大戰的戰利品。

    就憑白暉對洛邑周邊各城刮地三尺的作風,白暉手上的戰利品怕比秦軍之前五年對外作戰所獲得的還豐厚。

    「穰侯,咱們休息一天回宜陽吧,這城太破,連一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眼看天氣轉涼,還是找一個有煤爐的屋居住比較好。作臣子的,也要抓緊時間為王上來洛邑準備一間行宮,更何況魏、韓兩國的公子畢竟是客人。」

    客人嗎?

    那是戰俘好不好。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一節 戰利品呢?


    就魏、韓兩國的公子是客人,還是戰俘的問題。

    魏冉不想反駁白暉,心中卻在想著,這次合談要不要讓白暉來負責,眼下白暉的身份足夠了,這一戰之後,依秦律白暉的爵位至少連進五階,加上之前壓制的爵位,白暉最低是小良造,而白起作為主戰的將軍,進大良造沒問題。

    當年,商秧也不過就是大良造之爵。

    當天魏冉寫了親筆信給秦王,並派人把周天子的詔書還有賞賜的九座城地圖送回咸陽,在信中魏冉特別提及,讓秦王留意白暉,很有可能白暉會想辦法少上交戰利品,以留作下次作戰的軍資。

    數日後,白起與魏冉的書信幾乎就是一前一後進的咸陽。

    白起帶親衛回咸陽,並不需要日夜趕路。信使卻不同,日夜趕路所以能在白起剛進咸陽的時候就進城。

    榮歸。

    秦王出城十里迎接白起,這是秦軍對大勝之將的禮遇。

    可當秦王見到的白起的時候,喜悅的心情瞬間消失,因為他只看到白起以及五百親兵,然後再就沒有了。

    大勝歸來的軍隊呢,那本應該連綿十里的戰利品車隊呢?

    完全沒有。

    眼下畢竟是榮歸大禮,秦王縱然不高興也不會寫在臉上,就在秦王與白起同時準備回咸陽宮的時候,魏冉的信使到了。

    秦王看過信,內心不怒反笑。

    沒錯,這才是白暉,如果白暉不變著法的來討要物資,那麼這白暉肯定是假的。

    有周天子下詔讓秦王去主持新年祭祀大典,再加上所謂賞賜實為求和的九城,秦王臉上的寫滿了笑意。

    至於白暉對周王室作了什麼,只要沒有進攻洛邑,其餘的都不是事。

    「吩咐下去,挑選吉日寡人……去觀九鼎!」

    秦王意氣風發的高喊著,即位以來,從來沒有感覺到有這麼快樂,歷代秦王受的苦難,受的委屈在此時全部討回來了。

    不過,秦王內心也開始在思考,如何對付白暉這個守財奴。

    不對,是貪婪的守財奴。

    用王權君威壓制,這種作法是無能君王的表現,自己是高明的智慧的秦王,一定要想出辦法把白暉收拾的服服貼貼。

    比如?

    秦王想到了生薑,這白暉會用生薑擦眼睛裝哭。

    所以,白暉的眼淚可不信。

    又比如?

    秦王想到了戰報,白暉的戰報文字水平相當的高,寫的很是巧妙,讓人讀起來總有著興奮與緊張,還帶有期待著的感覺,很容易鼓動人心。

    所以,秦王要求所有的副將與行軍司馬再寫一份戰報送來。

    恩!

    秦王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數,小小白暉你的小智慧與寡人的大智慧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看寡人如何降伏你。

    事實上,白暉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兵是大秦的兵,不是自己的兵。秦律是不允許將軍有私兵的,除了衛隊之外,其餘的都屬於秦軍,點將才可帶兵。

    那麼,自己訓練出的精銳如何能控制在自己手中。

    還有就是,海量的戰利品,如何給自己多留下一些呢?

    後世,對這位秦王的評價是極高的,如果不是年老糊塗整了些錯招,也不會將一輩子打下來的地盤與好處全部丟棄。

    白暉結合後世的一些電視,加上現世的瞭解。

    這位秦王是有著萌屬性,善良的、呆萌的、反射弧超超長、並且有著極大智慧的一位秦王。

    那麼……

    白暉計上心頭。

    把白起支回咸陽事實就是為了自己可以作一些佈置,若是白起在,怕是什麼底都會給交出來,這個不好。

    「來人!」白暉低呼一聲。

    立即就有一名侍從入內。

    白暉掰著手指心中計算著,自己身邊眼下還有誰可以用,西乞和絕對不行,這傢伙比白起還呆。定陽縣令左平似乎應該調過來,這是一個好管家。

    侍從看著白暉思考,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候著。

    白暉想了很長時間,公孫龍在齊、崔壹葉在趙、眼下只有文蘿勉強可用。

    「去,把文蘿給我找來。」

    「諾!」

    很快,文蘿到。

    白暉吩咐道:「你替我寫兩道命令,第一道命令,北屈城那邊打開所有倉庫,將一切交給司馬錯老將軍。」

    「左庶長,那可是咱們辛苦……」文蘿心疼,怎麼可能不心疼呢,北屈的倉庫是白暉帶著他們辛苦積存了差不多一年時間才存下的,就這麼交給了別人。

    沒等文蘿說什麼,白暉一瞪眼:「閉嘴,又不是搶你的婆娘送人。」

    文蘿一臉的苦。

    白暉卻心中明白,有舍有才得,北屈倉庫大半都已經調運到了宜陽,留下的讓司馬錯給自己叫聲好,值。

    白暉繼續吩咐道:「還有,傳令軍中,將他們的鎧甲、兵器、軍械,全部交上來,先給咸陽前來支援的五萬士兵換裝,其餘的全部給我送到河東,以資司馬老將軍河東征戰之用。這條命令,不許打折扣。」

    「諾!」文蘿差一點就哭出來了。

    離開白暉書房的文蘿真的就哭了,僅兩天時間,白暉的命令就傳遍了整個秦軍。

    作為追隨白暉的鐵桿部下,那怕不高興也認了。

    但軍中,上至將軍,下至士兵,臉上沒一個有笑容的,畢竟這是他們的裝備,就這麼交了出去,心中難受是必然的。

    白暉沒有半句解釋,秦律嚴,秦軍更是軍令如山。

    咸陽來五萬士兵的五位領軍將軍在傍晚的時候一起來找白暉,軍備是白暉給的,他們拒絕的話部下士兵也不甘心。

    為首的將軍叫甘陸,很快他的侄女就是白起的夫人了。

    甘陸進入白暉書房行的是下級軍官見上級軍官的軍禮,那怕他的爵位已經是中更爵位,白暉才是左庶長。

    白暉回禮。

    甘陸說道:「末將代部下士兵前來感謝左庶長,末將請令,巡視各城以及清剿殘餘潰兵的軍務,請由末將帶部執行。」

    拿人好處,自然要有表示。

    白暉立即說道:「這場大戰,士兵們也非常疲憊了,我在這裡代各部曲軍士謝過將軍。還有一軍務,務必請將軍辛苦。」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二節 死了三個王


    「請左庶長吩咐。」甘陸沒半點猶豫就接下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任務的活。

    白暉說道:「王上即將前來洛邑,請將軍派兵將宜陽至函谷一線,周邊山匪等清剿,並且派兵精銳部下,在函谷禮迎我王。我兄白起回咸陽匯報軍務,洛邑我不敢離開,所以有勞將軍。」

    甘陸用力一拍胸上甲片:「這是末將之榮,末將清剿山匪,整修道路親迎我王。」

    「辛苦將軍。」

    「末將告退。」

    看著甘陸離開,白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悄悄的搓了搓手。

    話說新城這邊。

    魏冉作為秦相國,自然是政務高手,新佔的城池政務他都會親自過問,而且秦王赴洛邑觀九鼎並祭祀新年這事,他也要提前作好一切安排。

    當魏冉聽到白暉的軍令之後陷入了沉思當中。

    「有詐!」

    魏冉相信,這肯定有詐,白暉這種守財奴一樣的傢伙怎麼可能轉了性子,可魏冉卻想不出,白暉詐在何處。

    防務,清剿殘敵,整修道路,迎接秦王,等等這些活全部於甘陸接手。

    白暉的部下精銳們,又開始過起了十日九操的生活,不過天天都肉吃。光是戰場上死去的戰馬就已經堆積如山,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好的保存辦法。

    所以,不能製作成鹹肉、醃肉的一定要盡快吃掉。

    數日後,當秦王準備離開咸陽前往宜陽的時候,突然有情報送到。

    「王上,韓王死了!」

    「韓王死了?」秦王大吃一驚。

    白起心說,難道自己的弟弟又幹了什麼。

    白起靠近問道:「王,臣弟白暉上呈的信,王上可讀過?」

    秦王愣了一下,這才想起白暉的信,這些天他除了偷偷的樂之外,就是專注於軍中副將、司馬等人彙總的情況,就白暉的信是一個字也沒看。

    因為秦王怕被白暉忽悠了,白暉的信中內容沒假這一點秦王不懷疑,但寫信的方式修辭的語言太多,語氣也過於豐富,沒有普通軍報的簡單直接,說白了,秦王就是想在不受白暉影響的情況下瞭解大戰的經過。

    結果,這些天還沒有顧上看白暉的信。

    秦王臉色微變,他意識到這其中可能有什麼大的謀化,有些東西普通的副將與軍中司馬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這些人只是主將的命令執行者。

    「傳令,繼續前進,把白暉的信給寡人拿到車上來,白起同車。」

    「諾!」

    路上的時候,秦王才真正認真的看了白暉的信。

    就算是白暉寫的戰爭過程秦王都不放過一個細節,仔細的,反覆的閱讀著。好在咸陽到宜陽的時間很長,秦王有足夠的時間去白暉寫的信。

    當秦王讀到白暉準備給三晉換王,請求秦王的允許之後,秦王臉色大變。

    戰國七雄,齊、楚、燕、韓、趙、魏、秦。

    這老楚王雖然回到楚國,不過聽說快死了,可以說老楚王是因為秦國的原因死掉的。

    白暉要給三晉換王,也就是說要換掉趙王、韓王、魏王。

    那麼列國有超過一半的國君就在這幾年時間裡,因為秦國而死,這事鬧的有點大。這個會不會引發合縱攻秦呢。

    秦王的眉頭一直皺著,快到函谷關的時候,秦王收到兩條消息。

    一喜,一憂。

    當然,這兩條消息白暉也收到了,在白暉眼中,這全是喜事。

    這兩條消息分別是,司馬錯攻下河東各城,大秦全勝。

    司馬錯還特別寫信給秦王,聲稱是因為白暉將北屈倉庫全部交給了自己,然後還把在洛邑作戰士兵的裝備也全部給自己送來,河東之勝,白起、白暉兩兄弟佔首功。

    秦王心說首功自然是跑不了,取河東郡,大秦東出之戰確實是白起、白暉兩兄弟打出來的,首功是必然的。

    另一條消息是。

    魏王死了,聽說是吐血而死,估計是也是氣死的。

    秦王自言自語的說道:「很好,這魏、韓兩國想不換王都不行了。」

    秦王嘴上說很好,內心卻如同有一萬隻羊駝列陣之狂奔而過。

    自己去洛邑祭祀天地本就是刺激列國的一件事情,若是被列國知道是秦國搞死了三晉的三王,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如何是好。

    帶著一顆忐忑心,秦王過了函谷關。

    甘陸帶著衣甲鮮亮的士兵迎了上來:「末將甘陸奉命護送我王。」

    「你!」秦王這會心煩,指了指甘陸之後沒說話。

    白起卻站出來請罪:「王上,臣代臣弟請罪,依禮當是白暉前來恭迎王上,臣有罪。」

    甘陸趕緊說道:「王上,白左庶長有極重要軍務正在處理,無法前來,所以才請末將前來。」

    「軍務?」秦王不懷疑白暉的忠心,這一問只是好奇。

    「報王上知,薛公(田文)到了宜陽,代表魏國請我軍放公子遬回王都即位,同時也代表韓國請我軍放公子咎回國即位。穰侯正在與韓魏兩國的相國談判,左庶長與薛公正在商議一件重要的國事,穰侯也會抽時間一同討論。」

    「是何國事?」

    「末將不知,末將這裡有白左庶長給白左庶長的一封秘信,原本安排人送信咸陽,聽聞白左庶長伴君同來,所以就留在末將身上。」

    兩個白左庶長,換個人肯定聽暈了。

    秦王卻是聽的清楚,這是白暉給白起的信。

    秦王一伸手:「拿來!」

    甘陸不敢怠慢趕緊從懷中取出雙手捧到秦王面前。

    白起也不敢說,我弟弟給我的信,王上你不能看之類的話。

    秦王打開書信,只見上面只寫了一行小字,內容是:哥,田文想攻齊,我打算結盟六國攻齊,讓齊國換王。

    秦王的臉抽了抽。

    七國,眼下除了燕國之外,其餘五國的王都要死了,而且全部與秦有關。

    這事,有趣。

    秦王內心從看過白暉的信變的鬱悶之後,此時終於雲開霧散,晴空萬里。

    好!

    秦王心中大喜,這事有意思。六國攻齊,好事。

    這會秦王才注意到甘陸身邊的秦軍士兵裝備精良,開口問道:「你身邊士兵倒是英武,這軍械也不錯。」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三節 牌桌上的談判

    秦王稱讚甘陸部下的裝備精良,甘陸趕緊說道:

    「報王上知曉,並非末將之功,而是白左庶長將部下軍械交給了臣。」

    有詐!

    秦王的魏冉的想法完全一樣,這事絕對有詐。

    以白暉守財奴的性子,怎麼可能把自己辛苦積存下來的軍械、兵器全部交出來,這事太古怪了。

    秦王沒再問,命令繼續往宜陽趕。

    就在距離宜陽還有半天的路程時,又有信使到了。

    「報!」

    「有何軍務?」白起上前問道。

    「報左庶長,趙國派出使節,趙主父親筆書信感謝秦國大義,新趙王受薛公與白左庶長邀請,正赴洛邑而來。還有一封信是穰侯所書,薛公、穰侯、白左庶長請了燕王、楚王赴洛邑。」

    這個趙主父就是先王趙武靈王,當然這個時候就叫趙主父。

    新王,自然就是公子章。

    趙國宮亂因為白暉派出二百精銳的介入,趙王給砍成了一段一段,受趙主父喜歡的公子章即將登基為王。

    秦王猜到了,怕是六國聯合打齊國的事要成了,可還是問道:「六國君王齊聚洛邑,所謂何事?」

    信使躬身一禮:「臣不知。」

    「罷了,退下吧。」

    信使退下。

    秦王吩咐道:「白起,寡人命你今天必須到宜陽。」

    「諾!」

    宜陽城,白暉、田文、公子咎、公子遬正圍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几案搓著麻將,白暉樂呵呵的說道:「先恭喜兩位公子即將為王,這事咱們商量一下。就在新年的時候,在天子面前完成大典如何?」

    「憑什麼,你絕對沒安好心。」公子遬沒好氣的瞪了白暉一眼,然後扔出一張牌:「鳥!」

    「唉喲,別那麼小孩子氣嘛,乖!」白暉樂呵呵的笑著。

    田文說道:「你們秦國這次出兵,出多少兵?」

    「我會說服我王,齊國的土地我秦國一寸也不要。不過,那些難打的城池總要給我一兩個,讓我秦國士兵得到一些戰利品。」

    田文追問:「當真?」

    「當真!」

    「好!」田文大叫一聲好,然後轉頭說道:「兩位公子,再加上還沒有行過大典的趙國公子章,若是三晉在秦王祭祀天地的大典上,天子觀禮,燕、楚兩國國君觀禮,登基為王,然後會盟攻齊,或是天下美談。」

    田文的話說的很清楚,秦國一寸土地也不要,那麼你們三晉也要給秦王一個面子,一個掌臉的機會。更何況,這可以說是以天子的名義,三王登基大典。

    公子咎想了想:「不是不可以。這結盟也要有點實際的。」

    「是,等我魏國相國與秦國穰侯談出一個結果之後,若是真有結盟的之義,那麼此事不是不能商量。」魏國公子遬也緊跟著說道。

    白暉這時輕輕一拍桌子,三人心中都是一驚。

    那怕是田文,在此時都不敢有半點輕視白暉之心,原因就是秦軍這次打的太瘋狂的,橫掃一切敢於與秦軍對敵的任何人。

    卻誰想,白暉在一拍桌子後輕輕一推面前的牌:「自摸,三位趕緊數錢給我。」

    田文大笑。

    這個白暉,果真是個有趣的人。

    田文一邊數錢一邊對白暉說道:「這次你應該陞官了吧。」

    「還不知道呢,估計也能升上三級爵位,或是四級,事實上我對秦律這個爵位的計算不怎麼熟悉。」

    白暉回答之後,田文話鋒一轉:「給我一個面子,放兩位公子回去。」

    「行,不過登基大典的事,兩位公子也多考慮一下外臣的建議,可惜以後卻沒辦法坐在一起打牌了,我這個外臣怎麼敢於國君坐在一桌打牌。」

    公子遬對白暉一邊是恨,一邊也是感激。

    畢竟魏王不止他一個兒子,雖然他是太子,但在魏王死的時候他卻是秦軍戰俘,若秦軍不放人,或是沒有白暉出聲,他這個王未必呢。

    白暉對天下六國有公開的聲明,天下正統,對老魏王之死報以極大的哀傷,但支持正統。秦軍對公子遬立即改為諸君之禮,隨時可以禮送公子遬回魏,這才打消了其他人的念想。

    正因為如此,公子遬對白暉是又恨,又感激。

    「我說公子……」白暉的話剛開口,有侍從入內靠近白暉:「左庶長,王上馬上就到城外了。」

    白暉擺了擺手,示意侍從退下。

    公子遬、公子咎對視一眼,剛才無論白暉是準備對誰開口,此時都不重要了,眼下他們需要決斷的是,是否去迎接秦王。

    再看白暉,白暉此時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罷了。」公子遬先一步站了起來:「來人,為本公子更衣。」

    公子遬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自稱寡人了。

    公子咎微微嘆了一口氣,也吩咐道:「為本公子更衣。」

    兩位即將成為王的公子都準備去迎接秦王駕臨,田文此時只是一個無家可歸,有國難回,而且還有求於秦王的僅剩一些名聲的人,他不能不去迎接。

    「來人,更衣!」田文也作出了選擇。

    三人退離,各自回去更衣。白暉這才站了起來,當三人離開屋子之後白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而是一種很不高興的神情。

    沒等為白暉更衣的侍女進來,魏冉先一步走了進來並且擋住了白暉的侍從入內。

    魏冉看著白暉的表情後心中一樂:「怎麼樣,一個老狐狸帶著兩隻小滑頭。」

    「穰侯,千算萬算,沒算到田文會這麼快的得到魏國的信任。有田文在這兩位公子背後,我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不如穰侯來。」

    魏冉搖了搖頭:「我更不行。若是我參與,田文必會打起十二分精神,更何況我自認不是田文的對手,我比他差。所以只能我在背後,你在前。或許還有機會,或者我們放棄一些城池?」

    「穰侯,放棄那裡呢?」白暉一句反問讓魏冉也頭疼了起來。

    沒錯,河東一城也不能放棄。洛邑之地,那一處城池看白暉的表情都舍不得。

    魏冉在白暉肩膀上拍了兩下,把陽城送給韓國如何?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四節 迎接秦王


    送城!

    「捨不得,但真沒辦法的時候,也只能如此。我想公孫龍快回來了,韓國肯定會拿出疲秦之計,若我秦國裝出中計那麼就要商討盟約,並且拿出誠意,將韓、魏的城池還回去一些,可……」白暉搖了搖頭,眼下確實是沒有突破口。

    公子咎那怕被自己軟禁,在和談上也沒有半點軟弱。

    「不急,等趙國公子章,還有楚王、燕王到了。或許在他們的調停之下,我們一定會有機會的。宋國快要頂不住了,滅國就在數日之內。」

    魏冉說完後拉開了門,吩咐侍從進來為白暉更衣。

    魏冉與白暉在謀劃的就是,和談,魏、韓割地,割的是秦國打下來的全部城池。而魏、韓不甘心,這次他們願意割地,魏國要求在提出停戰之後,司馬錯又攻打的河東北部十一城要還給魏國。

    而韓國則要求秦國把陽城交給他們。

    理由非常的充分,陽城距離韓國都城太近了,近到秦軍騎兵一天就能殺到韓國新鄭城下。這讓韓人非常的不安。

    田文更可恨,要求秦軍不得越過洛邑,這才算和談的誠意。

    「走,迎接我王。」魏冉見白暉已經換好了衣服,立即催促出發。

    出門之後坐上馬車,白暉問魏冉:「穰侯,我有一點不明白,韓國公子咎是田文在齊國無法立足的罪魁禍首,田文為何不恨公子咎。」

    「你還年輕!」魏冉沒有解釋。

    魏冉認為這個問題不是幾句話能解釋清楚的,而且此時有些話也講著不方便,有可能會被人聽到,萬一傳出去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白暉也想到了保密的問題,所以沒再問。

    宜陽城西,秦王車架到。

    坐在車架上的秦王放眼望去,遠遠的看到魏、韓大旗。

    「這是……」秦王眯著眼睛希望自己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白起在旁說道:「王上,那是王旗。」

    再看其他。

    有穿著文士服的隊伍,還有……

    秦王心中一團怒火不由的升起,他看到了什麼?

    寒酸!

    秦軍迎接士兵鎧甲、兵器、衣著比起魏韓而言,是何其寒酸。

    這時,又有一隊人姍姍來遲,為首一人竟然在小跑著。

    待這一隊站穩,旗子立起來秦王才看清,竟然是周天子使者。

    秦王心中歡喜,歡喜天子使者迎接,歡喜魏、韓兩國的王前來迎接,公子遬、公子咎還沒有完成登基大典,可卻有君的事實。

    秦王趕緊叫停車,步行前往。

    「蒙天子使者親迎,贏稷惶恐。」說是惶恐,實為內心竊喜。

    前來迎接的就是陶司空,趕緊說道:「秦王一路辛苦,本司空代天子前迎實為天子對秦王的看重,本司空對秦王的敬仰。」

    陶司空說完後,潛意識的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迎接隊伍中的白暉。

    這一眼正好被秦王看到。

    秦王心中很是高興,很顯然白暉作的很好,能讓天子近臣如此恭敬,肯定是手段很……殘忍。

    不過,寡人喜歡。

    秦王與陶司空見禮之後,立即來到公子遬、公子咎面前:「魏王、韓王親迎,贏稷足可見兩位的情誼,秦將白暉有任何失禮之處,贏稷必重責。」

    秦王說完,沒等兩位公子反應過來就大聲下令:「來人,記錄一下。收回咸陽城中寡人賞賜給白暉的宅子,再罰金五百、扣千戶食邑一年、從其親衛中減去二百人收歸咸陽宮衛、免其河東一切軍政職務。」

    「諾!」

    白暉臉都黑了。

    可看到白暉的表情,公子遬與公子咎卻是滿心的歡喜,雙雙與秦王見禮,一齊說道:「這次天子請秦君主持新年祭祀,我三晉新王在天子主持的登基大典,必會傳為美談,希望這次我三晉與秦可結盟修好。」

    「必然修好。」秦王樂呵呵的挽著公子遬、公子咎準備同車入城。

    在經過白暉身旁的時候,秦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暉。

    白暉無語。

    秦王車架往宜陽城去,一名內史官來到白暉面前,同時也把白起叫了過來。

    「王詔!」

    「臣領詔。」

    白起、白暉兩兄弟恭敬的站在下首位置聽詔。

    「王詔,咸陽城原大宅由咸陽宮派人整修,賜予白起大婚所用。白起親衛增至千人、白暉親衛增至九百九十九人。白暉原親衛由咸陽宮衛挑選二百人補充咸陽宮衛。其餘金銀食邑的賞賜,待封爵之下一同賞賜。」

    內史官將詔書交給了白暉後說道:「王上吩咐,洗塵宴之後,請左庶長面君。」

    「臣領命。」

    內史官向白暉回禮後快速的追上了秦王車隊。

    白起在白暉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後笑了。

    白暉嘴裡嘟囔了一句:「為什麼,偏偏我的親兵數量要比兄長你少一人。我估計著什麼地方又把王上惹不高興了。」

    白起只是放聲大笑。

    白暉惹秦王不高興絕對不是一次,而且是數次。

    白起很清楚,這是秦王估計的,別看這一人之差,就是故意給白暉看的。

    「只是,好不容易訓練出的親衛。」白暉感覺可惜。

    白起說道:「選親衛入咸陽宮衛,這是榮耀。在真正的大戰之時,咸陽宮衛也在不斷的選擇精銳補充軍隊。」

    「好吧。」

    秦王扣了咸陽的大宅,這大宅原本是白起還是白暉的,也沒有明確說過。眼下官員記錄的內容卻是從白暉上轉到了白起名下。

    對於白起、白暉兩兄弟來說,這等同於左手換右手。

    洗塵宴後,白暉沒去秦王處,秦王卻到了白暉在宜陽城的宅子,因為秦王聽魏冉講白暉這裡有處很棒的浴室。

    坐在純松木拼接的桑拿房之中,秦王將水澆在燒熱的石頭上,水氣瞬間就充滿了木屋。

    「打的不錯,寡人很滿意。」秦王頭一次正式的說出對此戰的看法。

    然後秦王說道:「迎接寡人的部隊太過寒酸,你白暉就拿不出一千衣甲鮮明的士兵嗎?這事讓寡人很沒有面子。」

    「王上,秦軍靠的是刀頭血,不是刀上的光亮。」白暉在旁絲毫也沒有迴避的懟了秦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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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五節 浴室內的詔書


    白暉的話雖然真實,但很氣人。

    秦王拿起裝有涼水的水瓢就準備澆到白暉頭上。

    白暉話鋒一轉:「王上,我把所有的軍資、軍備都給了司馬錯老將軍還是甘陸將軍。我部下秦軍連日征戰已經疲憊不堪,暫時不會出戰司馬錯將軍所部軍械太差,河東之戰是大戰,多一把好刀,多一件鎧甲,就能少死一個士兵,這些士兵是秦軍的珍寶。」

    「在理。」秦王被白暉說服了。

    「甘陸將軍調來的是預備軍,他們的軍械遠不如臣的。大戰之後遍地山匪、潰兵,所以臣連親衛身上的鎧甲都扒下來給了甘陸將軍。」

    「嗯。」秦王點了點頭。

    他信了,司馬錯寫信來告訴過他這件事情,也感激白暉給予的巨大幫助。

    並且司馬錯聲明,如果沒有白暉的全力幫助,他部下戰損至少要高出一萬人,這一點就應該給白暉記功。

    秦王問道:「田文在謀化六國合縱攻齊,這事你們兄弟二人如何看?」

    白起立即表達:「臣願帶兵出征,為王上攻下齊都。」

    白暉卻說道:「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明明現在可以發兵援宋,可誰都沒有動,就是等著齊國滅宋之後再攻齊,然後把宋國土地瓜分了。若我看,我秦軍這次不如大義一些,攻齊之戰一城也不要。」

    秦王聽到這話後笑的很開心:「不說寡人,只說你白暉能作這種白出力的事?」

    「趙國給我秦軍五千戰馬、魏國給我秦軍五萬石鐵、韓國我要一千副宮衛甲五千鋼弩、楚國怎麼也要拿出三十萬石軍糧、燕國我想不出有什麼好處可以討要,他們窮的要死。」

    「可行。那麼你們兄弟所部無甲無械,如何出征?」

    白暉就等這一句呢:「伊川之戰,我們所得不少,臣打算用這些所得去問韓、魏、趙、楚,買軍械,或是工匠。日夜不斷開口重新打造軍械,甲冑。給出的軍械想來河東秦軍也需要,再讓他們送回來有些不盡人情。」

    「嗯。」秦王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白暉這次倒是識大體。

    白暉又補充了一句:「王上,臣請求允許臣上交五萬金為此戰的戰利品,其餘讓臣抓緊時間為征齊所部打造軍械兵器。」

    「准了。」

    五萬金,這個數字秦王非常滿意。

    論秦王歷次征戰,就拿最近一次大勝,秦楚之戰。秦國所得的戰利品也不過折算三萬七千金,白暉這一戰又支援了司馬錯那麼多的軍糧、軍械,再上交五萬金可以說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難得。

    不過,白暉會這麼大方嗎?

    就在秦王疑惑的時候,白暉又開口了:「王上,臣有所求。」

    來了,這果真是有原因的,秦王笑呵呵的看著白暉:「好,你說說,若是合理寡人可以考慮答應你。」

    「王上,臣要魏、韓合談賠償的一切暫時放在宜陽城。還要咸陽城支援臣五千織女,三千各類工匠,還有臣要公子通、公子惲前來宜陽,商議一些軍務。還有臣要……」

    秦王臉上的笑容凝固,果真這五萬金不好拿,白暉要的還真是多。

    在桑拿房蒸的時間不能太長,到了外面沖涼的時候白暉竟然讓人把文書送到了浴室內。這是歷史上第一份在浴室內簽署的詔書。

    秦王在浴室簽署詔書,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詔書上只有一句話,秦王准許白暉用伊川之戰包括魏韓所賠償的一切所得,用於打造所部軍械、籌備軍資等等。

    白暉強忍著內心的狂喜,輕輕的拍了拍手。

    進來了八名受過嚴格訓練的侍女。

    「王上,請體驗一下精油按摩,保證王上滿意。」

    八名侍女,自然是四名負責秦王,四名負責白起,白暉坐在一旁,拿著一隻沒有人認識的小東西在斷的撥弄著。

    秦王只是掃了一眼,那小東西一尺長、四寸寬,分為上下兩格,有著十幾排木珠。

    秦王只當是某種遊戲之物,他並不知道,這東西叫算盤。

    白暉已經忍不住開始計算這次伊川之戰的收益了,區區五萬金,在白暉眼中連零頭都算不上。

    粗算,白暉在洛邑刮地三尺,搬空了無數週王室貴族的家,還有陶司空等人為求平安的獻金。

    僅獻金就遠超五萬金。

    全部戰利品所得,在一百三十多萬金往上,所以給秦王五萬金,當真連零頭都算不上。

    當然,有些東西要換成錢才是錢,否則就是死物。

    秦王在按摩之中放鬆的睡著了,接下來的談話也沒辦法繼續,白暉換好衣服跑去了公子咎的住所。

    公子咎原本已經準備睡了,聽聞白暉前來只好換衣服出迎。

    「少良造深夜造訪所謂何事?」公子咎語氣之中帶有一絲不快。

    白暉心說,這才剛剛九點就是深夜了,在自己的生物鐘反應中,三更才是夜的真正開始。

    白暉樂呵呵的一笑:「有些個事情,要在深夜才好辦。」

    「何事?」

    「公子若是有興趣,不如陪外臣走一圈,當然先去請了公子遬同去。」

    「好!」出於好奇心,公子咎答應了下來。

    當公子咎、公子遬與白暉一同來到一處戒備森嚴的大宅時,白暉說道:「請二位只帶一名護衛入內,在這裡絕對安全。還有,就是戴上這個,再穿上這個。」

    黑袍,黑面具?

    公子遬、公子咎還是答應了下來。

    換衣服的時候,白暉問道:「公子剛才稱呼外臣少良造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秦王對你的封賞雖然沒有正式公佈,但已經不是秘密。尊貴的少良造。」公子咎語氣平淡無奇的解釋了一句。

    白暉心中狂喜,少良造,這是真正的高爵。

    大宅內,除了白暉之外,清一色的黑袍黑面具,根本就不知道身旁的人是誰。

    白暉站燈火通明的高台上。

    「各位,身旁的人是誰也別去打聽,今個晚上有件趣事,先請各位看一物。」

    白暉拍了拍手,同樣蒙著臉的強壯護衛抬著一些木箱上前,打開木箱引來無數驚呼聲。突然有一人驚呼道:「穆王九鶴燈!!!」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六節 白暉的斂財大計

    喊的人是誰,熟悉的估計聽得出來,可誰也不敢開口。

    白暉樂呵呵的坐在那九隻形態各異的青銅鶴形宮燈前:「這東西是從誰家挖出來,估計傳出去就是不敬天子,列國都可滅殺之。所以,我白暉是好人也不會講出去。這套東西誰喜歡,誰出價最高就歸誰,我安排人悄悄的送家裡去,保證無人知道。」

    「規矩。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百金,價高者得。各位叫價時可以舉起手中的號牌,我白暉是公道人,只認錢不認人。底價,三千金起價。」

    刷!

    至少有九成的人舉牌,這東西是國寶。

    穆王就是周穆王,西周第五代天子,此物自然就是周天子宮中的寶物。

    公子咎與公子遬是一同進來的,兩人原本是站在一起,可這時卻悄悄的各自擠入人群,讓對方無法發現自己站在何處。

    發給每個人的號牌都是布袋裝著,這時舉牌的有一半都沒有取下布袋。

    白暉看到這麼多人喜歡,當即加價:「舉牌的人非常多,那麼現在是四千金起價,每次加價一百金。」

    依然還是有舉牌的,白暉一百一百的往上加。

    陶司空也在人群當中,他很清楚這一套並非一個人收藏,就他知道天子近臣有四個人家中都藏有,很顯然是白暉洗劫了所有人,收集齊了一套。

    這東西是珍寶,上上等珍寶。

    當價位達到六千金的時候,陶司空突然從懷中拿出一物塞進布袋當中,叫站在過道的秦軍護衛到近前:「告訴你家將軍,我有一物請估值。作價萬金。」

    「諾!」

    一隻玉笏,白暉很清楚這東西不值一萬金,但附上了陶司空的信物,這應該是投靠秦王之意。

    白暉心說,掙錢是大事,可為拉籠一位天子近臣,那怕天子失勢,這人也有用。

    作出決定之後,白暉高聲說道:「有人加價到一萬金,請繼續出價。」

    一萬金,足夠發動一場小規模衝突戰爭了。

    按米價來計算,換到現代的錢就是五百萬,放在戰國已經是巨款。

    「好,第二件拍品,是件小東西,起價一百金,每次加價五金。」白暉叫人把拍品捧上來,是一隻用水晶磨出的杯子,很像後世的高壁玻璃杯。

    這東西放在後世的現代,白暉敢叫價一億。

    放在此時,百金白暉都感覺叫價有點高,這東西不實用,只能算是稀奇之物,遠比不得珍寶禮器之類。

    果真,最高價到了一百二十五金就無人加價了。

    當晚,白暉拍出十件物品,最後一件是一組西周武王時期的編鐘,一共五十三隻,很遺憾的是白暉刮地三尺也沒有找全這一套。

    根據懂的人告訴白暉,這一套是大編鐘,屬宮廷禮器,應該是五十八件,雖然缺失但依然是珍寶中的珍寶。

    起價就是一萬金。

    魏、韓兩國公子暗中叫價,把價格殺到了三萬六千金,最終公子咎勝出。

    「各位,五天後還有一場,壓軸珍寶為……」白暉停下了,可以看得出在場的人都伸長的脖子,他們在期待著。

    「尊,一套尊。眼下還不敢肯定,不過就我部下文士分析應該是紂王祭祀天地的,一共有九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套。這次,不僅僅是用錢,可以用一切來換,只要我認為合理的,咱們商量作價。」

    當下有人問道:「可有四羊、四牛、四虎等方尊。」

    白暉沒有回答,拍了拍手叫人抬上來,引得無數人驚呼,這裡的人可比白暉手下文士見聞更廣,立即就認出這是何物。

    但沒有人開口,眾人悄然退離。

    白暉命人收拾會場,然後連夜將各拍品準備送出,順便收錢。

    會場還沒有收拾完,公子咎就派人過來,遞上一張絲帛,絲帛上書韓弩一萬,韓鐵甲一萬,箭十五萬支。

    說白了,公子咎拿這些來換錢,明顯想要那一套紂王時代的頂尖禮器方尊。

    天亮了。

    秦王醒來感覺全身舒爽,昨夜的桑拿浴還有推油按摩,果真是享受。

    「王上,穰侯在外等候。」

    「請舅公入內。」

    秦王臥室,沒等魏冉坐下秦王就說道:「舅公一會寫份王詔,讓白暉把他的桑拿浴還有訓練好的按摩侍女給母后送到咸陽。這傢伙真是會享受。」

    「還會搶錢。」

    「沒錯。」秦王爽朗的大笑著。

    魏冉說道:「昨夜,白暉又入手十萬金以上。」

    秦王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順便就失聲了,好半天問道:「他那裡來的十萬金。」

    「王上,是十萬以上,臣只是聽聞。其中一套周武王宮中編鐘他賣了三萬六千金,但不知道賣給誰了,所有人都穿黑袍戴面具。」

    「什麼?」秦王一巴掌就把給他穿衣的侍從推到一旁,三兩下扯掉自己穿了一半的衣服坐在魏冉面前:「周武王的編鐘?」

    「是,臣還知道,五天後夜裡他準備把紂王祭天的九隻方尊也賣了,臣估計……」魏冉還沒有說出猜測的價位,秦王就暴怒:「來人,給寡人把白暉叫過來,立即。」

    魏冉坐在那裡一動也沒動,看著秦王把屋裡砸了一遍。

    秦王如何不怒。

    這等珍寶應該放在秦宮,而不是悄悄的在深夜裡賣掉,這白暉太可惡。

    白暉到,見到屋內一片狼跡,秦王只穿內衣正在用劍一下又一下的砍著房柱,魏冉卻是一臉平靜的坐在不遠處抱著一隻水杯。

    「臣,白……」

    沒等白暉施禮,秦王單手提劍另一隻手已經揪住的白暉的衣領子:「白暉,寡人喜歡那套編鐘,還有那紂王祭天尊。」

    「區區一套編鐘一套尊罷了,滅了韓國依然還是王上的。韓人出弩一萬,甲一萬,箭十五萬,臣以為這個生意作的合適。」

    白暉敢賣就不怕秦王責罰。

    魏冉在一旁說道:「王上,想當年晉獻公以寶馬、玉壁、名珠送給虞國國君,結果呢。虞國滅,虢國滅。寶馬、玉壁、名珠依然還是獻公之物。」

    秦王懵了,一邊揪著白暉一邊看著魏冉:「那舅公特意過來告訴寡人此事是何意?」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七節 修條河?

    面對秦王的質問,魏冉解釋道:

    「是想請王上幫著臣說服太后,以及告訴王上,白暉只給咸陽五萬金,此事才是真正可惡,王上可知白暉在伊川所得有多少?」

    白暉尖叫:「王上,你金口玉言,詔書已下不能更改。」

    秦王恨,恨自己又一次上了白暉的當,五萬金當真不少,可卻只有白暉昨夜處理戰利品的一半收益。

    「行,行,你……」秦王指著白暉笑了:「王詔……」

    「別,別。王上,臣突然感覺到王上治理秦國非常,非常的辛苦。臣決定,拿出伊川之戰以後未來五年在洛邑周邊的收益,為王上修一條可以坐船從咸陽到洛陽的水路來,這樣王上可以有空就來洛邑轉轉。」

    秦王愣住了,魏冉一口水嗆在嗓子眼咳個不停。

    好不容易,魏冉緩過勁來:「王上,這條水路不好修,可行。只是洛邑這裡的收益能夠支付這麼大的工程嗎?」

    「能,一定能,臣為王上,為秦國萬死不辭,那怕天天吃樹皮,啃草根也定為王上修好這條水道,只請王上允許臣經營洛邑這一帶,也多掙一點小錢,補充軍用。」

    這一次,秦王沒有立即答應,指著牆角對白暉說道:「你到那邊去,面對牆角不許轉頭。」

    白暉被打發到牆角罰站,秦王這才與魏冉坐在商議。

    「舅公,這條水路需要花多少錢,用多少人力?」

    「不少,至少眼下秦國國庫支撐不起這條水路。臣想來想去,應該是先修涇渭水路,然後再修潼關水路匯入黃河,只是黃河這一線也需要治理,其中有幾處是不小的工程,五年在時間夠用,這財力,人力洛邑這一帶遠遠不夠,除非他另有別的生財路數。」

    魏冉也是嚇了一跳,這白暉也敢開口。

    要知道,修一條運河是多麼大的工程,但若是咸陽至洛邑的水路可通行,那麼好處……

    秦王也想到好處了,這條運河修成之時,秦軍從咸陽到洛陽,這中原誰敢對抗強秦。

    「舅公,那麼修?」

    「修!」魏冉重重的點了點頭後說道:「這事是天大的好事,白暉估計也是為秦軍征戰中原在作準備,此事可以支持他。必要的時候,咸陽可調派十萬民夫相助,但錢糧不給。臣估計著,白暉等下就會討要攻齊的收益。」

    秦王也不知道攻齊會收益多少,立即問魏冉:「舅公,攻齊的收益會有多少?」

    「那要看戰場情況,若是一路大勝,並且攻下齊都。白暉可以得到千萬錢以上的收益,所以臣看來,王上別和白暉提什麼固定的數字,臣向白暉學的一招,很管用。」

    「何招數?」

    魏冉看了一眼站在牆角面壁的白暉,臉上出現一絲笑意:「王上,按比例分。收益他可以拿一半,或是六成,最多給他到七成。想來有了攻齊的收益,這條咸陽到洛陽的運河,便不是問題。」

    秦王與魏冉商量之後,轉身衝著白暉喊道:「你,過來。」

    白暉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微微一欠身:「請王上吩咐。」

    秦王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

    「還是王上好,王上最關心臣下,王上……」白暉正準備拍一個連環無敵馬屁,秦王擺了擺手:「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

    「王上,臣要的不多。臣估摸著,攻齊這一戰是必打的。臣懇求王上,將攻齊的戰利品給臣留下。」白暉說到這裡,秦王與魏冉對視一眼,心說果真如此。

    可白暉繼續說道:「臣這心裡又想著,攻齊之戰後,秦與三晉可能短時間內打不成了,那麼下一個可能打的就是楚國。臣請王上把接下來攻楚這一戰,留給臣就行了,這個……攻楚的戰利品,臣只要七成。」

    秦王很無語。

    白暉不僅如他和魏冉討論的那樣,想要攻齊之戰的戰利品,還把下一次對外作戰的也給預定了。

    「好吧。」秦王點了點頭後說道:「依朝堂上的商議,寡人也與太后,還有相國以及國尉討論過,新年之後你兄白起接任國尉,國尉依秦律是少良造,你兄進一階爵為大良造。原國尉司馬錯老將軍進太尉。」

    秦國太尉這一級空了有些年頭了,秦軍制太尉為最高武職,統領全軍。而國尉負責軍政事務,相當於副職。

    而後,還有一個中尉,相當於京城衛戍長官,非舉國大戰不參與尋常軍務。其咸陽城的治安,消防等也在其管轄範圍內。

    「我,我,我呢?」

    白暉這麼急急的指著自己問,讓秦王與魏冉很不適應。

    以往,秦國朝堂之上,無論文武都以謙卑面對封爵、加官,可白暉這麼急的樣子,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王笑著說道:「寡人不會虧待你。你軍職領護軍都尉,爵為少良造,給你加一個文職,領郎中令。還有,寡人警告你,出征作戰,別每次都讓寡人心神不寧,這次說打半個河東,結果呢?」

    白暉嘿嘿一笑:「王上不喜歡?」

    「這個!」秦王被白暉反將一軍,倒也沒生氣,秦王說道:「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提心掉膽的,很不舒服。」

    「王上喜歡就好,臣不太懂,這個郎中令是個什麼官?」

    魏冉重重的在白暉腦袋上拍了一下:「身為臣子,連這個都不知道。郎中令為九卿之一,掌殿中議論,受奏事,過問宮廷諸衛。其所屬下官文有大夫,武有左右中郎將。你領郎中令之職,去代表我大秦參與六國合縱之事。」

    「懂了。」白暉重重的點點頭:「不過,臣若是回咸陽,這邊的事務怕沒時間處理。」

    「朝中之事無須你勞心,你就留在這裡。想必……」魏冉思考片刻:「估計接下來至少五年時間,你會在宜陽為家的。你兄長已經大婚,你也不小了。」

    「我還小,我還小。」白暉急急的擺手,他可不想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白起沒辦法,為了將來,眼下必須要娶名門之女。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八節 白暉的寶庫


    歷史上白起,娶的是一普通秦女,讓白起沒有半點可依靠的勢力。白暉心說,估計歷史上自己就死在秦楚之戰上。

    秦王這時低聲說道:「公族老叔公這兩天也要到了,你心中有數。」

    「臣!明白。」白暉心中大概明白秦王的意思了。

    魏冉又補充了一句:「你兄弟二人這次依秦律,應該是少良造與右更爵,公族在旁幫你們說話,王上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你們多升一級爵位,這個人情你只記得,是公族幫你討的,你可明白?」

    「明白!」白暉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王這時說道:「陪寡人去看看你的珍寶,放心,寡人一件也不要。」

    「諾!」

    魏冉站了起來:「王上,臣就不去了。臣要以秦國相國的身份去面見天子,就祭祀大典的細節與天子近臣討論一翻。」

    「也好。」

    白暉這時摸出那隻玉笏:「穰侯,這是陶司空的。他以此物作價一萬金,說白了就是以一萬金換了他對王上的效忠。」

    「他,值這個價嗎?」秦王不認為陶司空值一萬金。

    白暉解釋道:「其實是周穆王九鶴燈,臣作價一萬金給了他。」

    秦王這才點點頭:「嗯,一件死物無所謂,若真是一萬金,他不配。」

    「王上英明。」

    魏冉接過那隻玉笏很是滿意:「有了這個,許多事情會很好辦,區區九鶴燈倒是值。」

    魏冉告退。

    秦王這才更衣,然後讓白暉陪著去白暉的倉庫。

    進了倉庫,秦王示意其他人離開。

    「白暉,你如何看相國?」

    「王上,相國有功於大秦,有功於王上。其餘的話,臣不敢講。」

    秦王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追問白暉不敢講的話,因為他也不敢講,畢竟魏冉的背後還有宣太后的存在。

    秦王又問道:「你如何看公族?」

    「王上,臣更不敢講。」

    「講一句不怎麼可怕的,寡人也很為難的。」秦王這話不是假話,他確實是左右為難,他身為秦王,更是贏氏子弟,公族也是他至親的人,他登基公族也是出了力的。

    白暉思考再三,回答了一句:「王上,臣有一句真是斗膽了,這話估計會要了臣的命。」

    「你儘管說。」

    「義渠!」白暉說是一句話,事實上僅兩個字。

    這兩個字,秦王聽完後閉上了眼睛,他心中在稱讚著白暉,事實上白暉說的沒有錯,公族在意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就是義渠,其次才是宣太后與魏冉,最後才是公族在朝堂上的影響力。

    後兩件都好商量,唯有義渠,是公族過不去的心結。

    「此物倒是有趣!」秦王再沒提這個話題,拿起一隻銅獸燈。

    白暉在一旁陪著,他也是在賭。

    秦王單獨問話,有些話確實不能不答,這代表著他對秦王的忠心以及秦王對他的信任。

    義渠確實是死結,義渠必須要滅,秦王的兩個弟弟贏悝、贏芾必須要死。

    看到白暉在發呆,秦王知道剛才的問題給白暉的壓力太大,又說道:「白暉挑兩件真正的好珍寶,燕王要到了。」

    「燕王!」白暉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

    燕王無所謂,但燕易王后卻是當今秦王的親姐姐。

    看著白暉找出一盒上上等珍珠,秦王小聲對白暉說道:「燕王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你定有辦法和他好好談一談,王姐是上代燕王的嫡母,依禮法,燕王他是寡人的孫輩,十七年前先王為支持燕國復國,派出了重兵攻齊。」

    「懂了!」白暉用力的在胸口拍了兩下。

    「懂了就好,燕國與齊國是死仇,這次六國合縱攻齊,燕國必是主力,但這還不夠,燕國太弱,縱然全力攻齊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當今天下唯齊與秦為當世強國,但為秦之大計,齊國卻不能滅。」

    白暉當然明白,歷史上有記載這一戰打的齊國只留下兩座城。

    然後是田單復齊。

    白暉伸出兩根手指:「王上,臣以為給齊國留兩座城,然後齊國在秦兵撤退之後還有翻身的機會,讓齊與三晉還有燕國消耗他們的國力去。」

    「很好,很好。」秦王大笑。

    與此同時,身在宋國的蘇秦正在給齊國加最後一把柴。

    蘇秦寫給齊王的信已經送到齊都臨淄,齊王的手中。

    信中大概意思如下:

    六國在洛邑會盟,其心可誅,必是為圖我大齊而來。恐六國借我齊國滅宋有藉口聯兵攻齊,臣請王上速作決斷。

    眼下攻下宋國都城只日可待,我大齊軍是戰,是和?

    戰,則速速攻下宋國,在宋國布下重兵防禦六國聯兵,同時請王上在北布下重兵防禦燕國來犯兵馬。

    和,則立即退離宋國,派重臣前往洛邑參與會盟,放棄些許利益以求和,免受六國聯軍的攻齊之苦。

    蘇秦這封信讓齊王當場撕碎,並且下令,全力攻宋。

    原因很簡單,齊國攻宋太順利,其攻擊速度竟然比白起、白暉兩兄弟當初攻打河東還快,所以齊王內心有些漲。

    齊王忘記了重要的一點是。

    白起、白暉攻河東靠的是真本事。

    而齊攻宋,宋王還有一個稱呼,叫桀宋。

    其人殘暴荒淫,所以才有此稱號。

    齊軍攻宋,宋人百姓幾乎不抵抗,許多士兵也根本不願意作戰,甚至有許多城池都是見到齊國軍旗直接投降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齊國算是正義之師,解救被壓迫的宋國百姓。

    但,對於六國,對於田文,對於白暉來說,這就是藉口,聯兵攻齊的藉口。

    數日後,白暉親赴洛邑,作為會盟的談判中的秦國正使,擺足了自己九卿郎中令的架勢,帶著五百精銳甲兵大搖大擺的進了洛邑,並且強佔了洛邑最好的一座院落,名義是借,租金僅僅就是幾隻東周初其的青銅宮燈。

    休息一晚,白暉帶著白平、王龁兩個人準備在這天子之城轉轉。

    出了門,白平一臉堆笑的問白暉:「暉哥,你說我以後叫你少良造好,還是叫都尉好,或是叫郎中令,還是叫公孫,那個聽起來更舒服。」
V123210 發表於 2018-8-17 07: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九十九節 刺客

    怎麼樣一個稱呼好呢?

    「哈哈哈!」白暉放聲大笑。

    二十歲身居高位,這在戰國不是沒有,但象白暉這樣的原本非名門、世族、公族出身的,絕對是極少數。

    當然,如白起這年齡身居國尉,大良造,更是鳳毛麟角。

    「洛邑是處好地方,可惜不是我大秦的。」王龁卻在一旁感慨著。

    白暉一回頭:「誰說不是?」

    「少良造,這天子之城,萬萬不可攻打。」

    「就你是腦袋,只知道用兵嗎?這洛邑很快就是我們大秦,最多三年,你看著吧。倒是今天咱們去那裡轉轉,這洛邑我也沒來過。」

    「我們也沒有。」王龁、白平異口同聲的喊道。

    「那就隨便轉轉。」白暉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帶著兩人就往街市而去。

    這時,王龁突然將手按在了佩劍上,白平伸手按住了他,然後搖了搖頭。王龁不解:「那屋頂上的人必是刺客。」

    白平低聲說道:「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女子,仔細看那刺客的鞋。」

    鞋,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代表身份的象徵,一雙正紅色的鑲金鹿皮短靴,白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舍利這麼多的錢給自己未來的夫人買一雙。

    這一雙鞋,至少十五金。

    「噢!」王龁也跟著笑了。

    白平在一旁說道:「有可能是仰慕咱們少良造的。」

    或許事實真是仰慕?

    至少白暉在洛邑街頭的時候,那位刺客沒出手。

    當中午的時候白暉回到住處,王龁把白暉的佩劍放在劍架上,然後轉頭說道:「少良造,今天是街市上……」

    正說著,卻見一道身影從房樑上殺下,直奔白暉,手中兩把短劍快速的刺出。白暉大驚,憑藉身體的反應險險避過,

    那身影連刺十數劍,白暉很是緊張的躲閃著,每次都是貼身躲過。

    從門外衝入的護衛在白平的手勢之下沒動。

    此時在白平、王龁以及護衛的眼中,白暉就是在和刺客作遊戲。

    白平很輕鬆的說道:「當年我在少良造手下支撐不了十個回合,秦楚之戰少良造更是一人戰三人。」

    王龁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也看的出,那個刺客武力值還不如秦軍的一個中等兵,而且身為女子,力量、速度都級差,白暉沒出手,若出手一擊就足夠了。

    卻不知,這會白暉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被刺殺,好可怕,好可怕。

    更可恨的是,白平就在自己背後,竟然不來幫自己,可恨,可恨。

    可躲閃了幾招之後,白暉感覺對方很弱,弱的幾乎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擊敗,這時白暉才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雖然不想砍人,但依然有著很強大的砍人能力,自己在一年半之前還是一位秦軍先鋒的曉勇悍將。

    這不對,哥是高手,哥怎麼有忘記自己是高手呢?

    白暉出手了。

    這一擋,一推。

    「這!」白暉看了看雙手,這手感很奇妙。

    那刺客大怒,再次衝殺過來,這次卻被白暉輕鬆奪走了雙劍,伸手一扯,將刺客臉上蒙的布,還有包的灰麻布衣都扯了下來。

    「穿絲綢的。」白暉非常的意外。

    那刺客張嘴就咬,白暉下意識一拳,結果刺客暈倒。

    白暉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感覺自己沒用力才對,怎麼就暈倒了。

    白平在旁低語道:「這下手太重了,咱們少良造也是不解風情的人。」

    白暉攬住刺客的腰轉身就罵:「白平,你瞎了,沒看到有人行刺嗎?」

    「沒,沒看到。只看有女仰慕少良造。」白平抬頭望著天,心說這弱的你一指頭就能擊敗的能叫刺客嗎?再說,剛你才不是和刺客轉來轉去的戲耍著,這會說我們不動手,我們敢動手嗎?

    誰知道你是怎麼想呢,再說所謂的刺客又是個嬌美的姑娘。

    王龁趕緊退到一旁,伸手指著白平,那意思是這是白平的主意,不是自己的。

    白暉伸腿卻踢白平,白平也不躲,笑呵呵的說道:「少良造,你綁住雙手都能擊敗的姑娘怎麼能算是刺客。」

    「去查查!」

    白暉也沒讓人接手,自己扛起那姑娘扔在了自己的榻上,白平感覺揮手讓護衛們都退離。

    白暉遇刺,這麼大的事情瞬間傳遍整個洛邑,六國派來的使者自然是都知道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慰問。

    一處酒樓內,田文給羋戎倒上了酒:「左相無須擔心,那姑娘是天子近臣太宰之嫡孫,白暉在洛邑外搬空的第一個貴族外宅就是這位太宰的族地。這些天伊川東白龍潭莊院正在大修,那裡也是太宰家的莊子。」

    「這確實是有仇。」

    「還有西毫。」田文又補充了一句。

    「西毫怎麼了?」羋戎大吃一驚。

    前一天在西毫城,也就是洛邑東幾十里,這裡後世叫偃師。

    天子近臣太宰,現年五十歲,氣色極佳,在他收拾壓服了三公之後,作為天子近臣中的事實上的第一重臣,他的富有遠超周天子。

    這位太宰是姬氏、宰姓,名宰儀。

    族上也是姬氏子孫,家族歷任不知道多少代太宰之後,以宰為姓。

    宰儀此時坐在空無一物的封地大宅內,這佔地二百畝的大宅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沒窗戶、沒門,地板上的磚也被挖走了,房頂上直接開了天窗,因為上等的好瓦也沒了,他坐的這間屋還算是好屋,因為用的是尋常木料,正廳、主屋用上等木料,連房梁、屋柱都被拆走。

    花園之中,名貴的花草被挖走,漂亮的石頭都沒有放過。

    這一切,還不足以讓他憤怒到失去理智,此時門外正發生的事情,才讓他感覺到極度的憤怒,然後是絕望。

    整個西毫城的百姓包圍了他的宅子,手持木棍,大有一言不合就造反的覺悟。

    「主人,請求天子派兵吧,外面圍的人數已經超過三千人,我們只有二百護衛,根本無法應付。」

    「呼!」宰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正準備站起來,突然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人群之中,有白暉派出的細作,正在帶人高喊:「護田,護田,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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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