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36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4 13:2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節 短劍


    白暉回答:「是蘇秦給王上的密信,看來他派出的人比我要走的快。信中的內容前半部分是我在臨淄城作過的事情,後半部分是他的一個計畫,他希望請秦王助他,讓秦國配合他趕走田文,再搞死齊王,整垮齊國。」

    白起很疑惑的問道:「蘇秦是何人。」

    白暉張嘴就準備回答:蘇秦是燕國人,在齊國就是當死間的,拿自己一條命去換齊國。

    可話到嘴邊白暉沒說出來,因為歷史上是這麼寫,眼下身為白暉卻不應該知道這個秘密,所以白暉搖搖頭:「不知道,我不記得在臨淄有見過一個叫蘇秦人。或許見過,怕是喝的多了也不記得是誰了。」

    少許,秦王、魏冉、宣太后一起入內。

    白暉趕緊放下手上絲帛退到一旁和白起一起施禮:「王上安好。」

    「不好。」秦王嘴上說著不好,臉上卻是笑呵呵的示意兩人先坐。

    待白起、白暉坐下後秦王說道:「最近寡人接到報告,公族與老士族近幾個月活動頻繁,還派了不低於十人去了定陽和北屈,讓寡人與舅舅還有母親足有一個月時間睡不安穩。」

    秦王,秦昭王。

    他的王位可以說血淋淋的,當初宣太后為了保他能夠順利登基,先殺了他的兩個親兄弟,自然也會連累到不少的公族,以及支持兩兄弟的老士族。

    安穩了這些年後,公族與士族再一次激烈的活動了起來,如何這三人安心。

    白起一抱拳正準備說話,卻被白暉壓住。

    白暉緩緩從懷中取了那隻短劍放在几案上後說道:「田文在臣離開臨淄的時候,出城差不多有十幾二十里遠等臣,給了臣這個東西,還告訴臣他離開秦國不甘心,逃離前留下幾步暗棋,送了臣重禮。」

    那把短劍,在座的人包括白起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只有秦王才有資格配用的短劍,上面的花紋是周王室賜下的特殊標記。

    「秦王短劍?」白起驚呼一聲。

    魏冉起身走到几案前拿起了短劍,仔細看過之後搖了搖頭:「不,就我對秦宮的瞭解,這不是王劍,這是公劍,上面有幾處花紋不同。」

    秦王二話不說,立即取來自己的短劍。

    秦王的短劍是傳自秦惠文王,也就是他的父親,這才是真正的王劍。

    宣太后抬了抬手:「拿來給我看。」

    魏冉趕緊將短劍單手遞了過去,宣太后沒有單手接,而是非常恭敬的先施禮,這才雙手接過。接過劍之後宣太后說道:「相國失禮,罰減邑千戶。」

    魏冉愣了一下,馬上施禮:「臣認罰。」

    宣太后拿到短劍之後立即起身離開,秦王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去宮內查一些舊資料,那一任秦公遺失了自己的短劍,肯定有記錄。

    秦王在宣太后離開後問白暉:「你在韓國搞了些什麼,立即說來給寡人聽。」

    白暉這才講自己在韓國經歷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白暉又補充了一句:「剛才還有一句沒說,臣給了田文一個承諾。」

    魏冉問道:「什麼承諾!」

    白暉回答:「萬一有一天田文遇到生死危機,臣會帶兵去救他。」

    「啊,這麼傻的承諾,你不知道本侯就想看著田文死嗎?」魏冉一臉笑意的反問,因為他相信在田文和自己之間,白暉應該會選擇自己,而不是田文。

    白暉說道:「要救,救他活著回來,王上賞賜他一口飯吃,能不能吃飽就不是我的事,他能不能養活他的三千門客,和我有什麼關係。」

    「妙,本侯喜歡。」

    秦王也說道:「寡人也喜歡。看來蘇秦沒猜錯,他倒是以為你是寡人派去的,要配合他對付齊國。也好,田文畢竟是聞名天下的名士,落難之時秦國救他。」

    白暉搖了搖頭:「王上,若田文被齊國逼的沒有活路,那麼他未必來秦,或去了魏國、趙國、韓國什麼的,想合兵攻齊,王上以為如何?」

    「打,狠狠的打,派重兵去打,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咱們大秦呢。哈哈哈。」秦王放聲大笑後一指白暉:「若真有這麼一天,記你大功一件。」

    「謝王上。」

    秦王再問:「關於河東三分之一的城,真的給韓國?」

    白暉回答:「韓背叛了魏國的盟約,與秦分了河東郡,或有一天利益分配讓秦韓兩國都不舒服的時候,王上、穰侯以為會發生什麼事?」

    魏冉哈哈一笑:「本侯現在就不舒服,打算馬上找韓人的麻煩。這一開打,那些個秘密自然就保不住了,魏國還能出兵助韓,怕會是一場混戰。」

    白暉在跟著說道:「不打到韓國跪在王上面前苦苦哀求,絕不收兵。」

    「好!」秦王聽著大喜。

    白暉又說道:「王上,我讓公孫龍施反間……反反間。」白暉自己卡住了,沒搞清這應該叫反間還是反反間,改口說道:「臣讓公孫龍給韓王獻上一招針對我大秦的毒計。此計相當毒辣。」

    白暉講了自己的超大規模修水渠的計畫。

    聽到秦王滿頭冷汗。

    魏冉擦了擦頭上的汗,衝著白暉舉了一個大拇指:「夠毒,若韓人真的派人到了咸陽,估計誰也擋不住十數萬頃良田的誘惑。可有破解之計?」

    白暉反問:「為何在破解?」

    秦王重重一拍桌子:「難道我大秦十數年不征戰?所以國力都消耗在修水渠上。」

    白暉坐直身體施禮:「臣問王上,不打仗何來戰俘去修水渠?」

    白起也說道:「定陽縣興修水力,一年增加耕田十萬畝,其中當地民夫只是在農閒之時幫手,修水渠主力為三萬八千名魏兵戰俘。消耗的糧食雖然是我大秦的,可這十萬畝再過幾個月就會有收成,不足以補上今年的消耗,可明年也有收穫。」

    秦王聽完後想了想:「舅舅,你親自去核對一個賬目。」

    「臣明白。」

    魏冉也明白,這計畫似乎真的不用破解,而且還有一個好處,示敵以弱,作出秦國被修水渠拖住人力、錢糧,無力東出的假想,似乎是條好計。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4 13:2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一節 竟然是真的


    這時,宣太后回來了。那把短劍放在一隻托架上。

    「母上……

    「姐姐……

    秦王與魏冉一起迎了過去。

    宣太后放下短劍後說道:「此事相當古怪,這把秦公劍是先祖秦武公的,在公子白被流放平陽封邑的時候,這把劍與公子的獨子一起失蹤。記載為母子落河沒救起,但沒有人見過屍體,本宮以為就是失蹤了。」

    「公子白?」秦王與魏冉都不知道這一段差不多三百年前的秦宮秘聞。

    突然,秦王輕輕一拍大腿:「有人告訴寡人,公族中叔公贏懷秘密離開咸陽過十數日。」

    魏冉一臉的迷茫:「這才快三百年了,找公子白的後人又有何益處。就說公族,不知道多少人眼下過的還不如一個軍卒。」

    宣太后插嘴說道:「除非這公子白的後人,在秦國有極特殊之處。」

    白暉看了看白起,又呆呆的看著秦王。

    白起什麼都不知道,可白暉卻隱約記得,有個論壇上提及過,白起的祖上不是白乙丙,更不是白公勝,而是公子白。

    公子白是誰,白暉一直都不知道。

    此時,白暉明白了,可卻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應該講出來。

    思考再三白暉問道:「那田文將這把短劍給臣是什麼意思?」

    宣太后問道:「他沒什麼說?」

    魏冉也問道:「他沒說,讓你把劍交給公族?」

    「沒,他什麼也……不對,他提到一句。說我兄弟二人依他原本的計畫,會聽他的話,去刺殺穰侯。但眼下不需要這麼作了,然後就是這把短劍,再沒說什麼。我原本感覺好笑,我們兄弟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刺殺穰候呢?」

    聽完白暉的話,秦王與魏冉對視一眼,在他們看來,白起、白暉兄弟二人,確實不可能成為刺客,身為秦軍將領,有著大好的前途,而且魏冉對他們的提攜之恩。

    宣太后這時冷冷的說了一句:「若你們兩兄弟是公子白的後人呢?」

    「太后,會嗎?」白暉裝了一句傻,然後看向了白起。

    白起不用演戲,那一臉的懵就是白起此時心情的最完美寫照。

    秦王與魏冉同時大笑之後秦王說道::「是又如何?若真是,查一查這個輩份,看你們兄弟二人是寡人的兄弟,還是叔侄什麼的,挺有趣。」

    宣太后輕輕一拍桌子,似乎準備說什麼,可又忍住了。

    倒是魏冉說道:「姐姐,你無非就是想說,公族希望他兄弟二人更進一步,大權在握之後清除我們姐弟,讓公族與老士族拿回權力。白起你不說話,白暉你怎麼說?」

    白暉一副思考狀,很久之後才開口:「依秦律,爵位是靠軍功升上去的。公族找我們兄弟二人,他們準備許點什麼好處呢?」

    「這話講的好,本侯喜歡聽。」

    若是白暉一昧的表忠心反而不可信,就事論事,這才是真心話。

    白暉又補充了一句:「王上,半個河東郡。」

    秦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白暉是在提醒他,他們兄弟拿下半個河東郡之後,記得答應好的事,那就是白起的婚事。

    秦王點了點頭:「你那個詞講的好,金口玉言。」

    「謝王上。」

    秦王點了點頭:「去吧,立即離開咸陽,帶上秦公劍。去為寡人謀化河東之地,若有人找你們,不用慌亂,應付便是了。也無須事事匯報,寡人只要河東郡。」

    「臣領命。」白起、白暉兩兄弟同時施禮。

    白暉雙手接過秦王遞過來的那麼秦武公短劍,退後三步才轉身與白起一同離開。

    兩兄弟離開後,魏冉親自去關上了殿門。

    宣太后說道:「我是信得過這兩兄弟的,但這件事情絕對是一個大麻煩。公族與老士族聯手……」宣太后沒說下去,她可以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巨大壓力。

    秦王也在思考,大秦自他即位以來,先不說坐穩王位,就說大秦這幾年對內對外,倒是還不錯。

    魏冉也不說話,有句話魏冉不敢說。

    就是贏芾、贏悝估計才是公族內心的一根刺,未必就是自己。

    宣太后不同於這兩人,在宣太后心中,公族不會要自己的命,卻會要自己兩個弟弟,兩個兒子的命,這事不能輕易退讓。

    好在公族選錯了,白起是一根筋,這一點宣太后自認為沒看錯。

    白暉的精明,宣太后自認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優秀的人,再給白暉一些時間,一些機會,秦國的兩代興秦重臣,商秧、張儀,白暉也可以相比了。

    宣太后想到這裡下了一個決心:「王上,河東之戰若大勝,請給白起、白暉兩兄弟重賞,並且給予重任。眼下公族還不會找他們兄弟二人,若兩人手握大權呢。」

    秦王點了點頭:「兒子也是這個意思。」

    數日後,白起、白暉回到了定陽縣。白暉沒有先回家,而是去了西乞和的住所。

    比起與自家姐姐白子怡大婚時的西乞西,此時的他很消瘦,臉色也非常的差。白暉到的時候,他正在由隨從扶著餵魚湯。

    見到白暉入內,西乞和的神情變了,變的無比喜悅:「十三萬畝新開荒的田,新修大渠七十里,小渠五百里,水車千架,旱田百萬畝變成水田,豐收在既,豐收在既!」

    白暉沒一句稱讚,坐在床邊笑著說道:「就你這慫樣,還能和我姐再生個娃子。」

    「哈哈哈!」西乞和先是一愣,轉而大笑起來。

    這就是大秦的男人,從來不會以辛苦為功勞,從來不會用傷疤來炫耀。

    「抬上。」白暉沒太多客氣,讓親衛準備兩人抬的滑桿將西乞和抬上,他要親自去各村看一看。

    西乞和特意選了一個村子,此村名為河谷村。

    進了村之後,村中除了幾位年邁的老者之外,再無人。

    「去田間。」西乞和吩咐道,立即有人在前帶路。

    遠遠的,白暉看到男女老少都有田間勞作。

    特別是有許多小孩子,也在幫助家人作農活,田間歡聲笑語不斷,其樂融融的平各景象。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4 13:2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二節 屯田見效


    西乞和說道:「河谷村在咱們控制的這些城來說,這村擁有所有類型的田。此村平地上的田只有不足千畝,集全村之力以及周邊數村之力,將平地上的田全部變成優質水田。那邊增加了兩架水車,每天都會將水灌進水塘。」

    「挺好。」白暉淡淡的應了一句。

    西乞和一指那邊山坡上:「那裡是梯田,水塘裡的水靠腳踩水車一層層的運到坡頂,有位老農製作一物,大大增加了灌溉能力。」

    「去看看。」

    來到近前,白暉大吃一驚,這是最原始的滴灌技術。

    將梯田分層,水車的水流入劈開的竹子內,然後順著竹子流到田中,減少了土溝對水的浪費,將水通過竹管直接澆在田間。

    「北屈之戰打了一個月,之後才開始這些變化。沒時間種別的,全部種了豆。」

    白暉說道:「無論種什麼,只有田不閒就是好事。」

    「我也是這麼想。」

    打完北屈已經五月中旬,無論種什麼都沒有種豆最合適。西乞和又說道:「如果順利的話,還能再種一季蘿蔔。不過十之九的地方時間上都不夠用了,或可以種冬麥或是種蒜。」

    白暉停下腳步:「我說姐夫,我關心的不是這個。」

    西乞和問道:「是什麼?」

    「三個問題。第一個是種田人的年收入,有沒有增加。第二個問題,有沒有只出工不出力,就是偷懶滑頭。第三個問題,特別是定陽縣的百姓,有沒有提出反對的。」

    聽白暉問完,西乞和回答:「頭一個問題已經可以肯定,整村的糧食收的更多,眼下差別就是官府收多少。這事以左平為首的各城已經開始商議,畢竟許多農具、牛是官府提供的。」

    「別傷農!」白暉只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西乞和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確實有,但自商君變法之後秦人努力耕種,六城半之地,確有出工不出力的人,定陽縣非常少,只有十數人。河東五城半多些。」

    「如何處理?」

    「經各村查證,確實出工不出力的,全部以秦律中懈怠耕作送入苦力營專門負責挖渠修路,若再有不認真作工的情況,依秦律可重罰。我安排每人每天只要不作工,鞭十!」西乞和說的很輕鬆,在他眼中這已經是極輕的處罰了。

    白暉追問:「第三條呢?」

    西乞和遲疑了一下後說道:「有些士族認為商君變法之後已經廢除了井田制,你這麼搞是恢復井田制。農戶們眼下在等,等年終確實的收入。才有定論。」

    白暉搖了搖頭,他事實上也不確定那一種更好。

    他想的很簡單,集中力量辦大事。

    西乞和又說道:「這次變化與井田制不同,只是將個人私自變成以村私有,同樣是鼓勵耕種。我相信農戶的收益會高於之前,靠任何一戶之力都無法興修水力,整修道路。左平計算過,若每村每戶比之前多徵收一成,那麼各村的總收益高於之前的五成。」

    白暉轉過頭來問道:「也就是說,以村有單位,整體糧食產量較之前是一點六倍。」

    白乞和搖了搖頭:「不止,你鼓勵養雞、羊、豚。左平計算總收益提高兩倍。特別有一項,雞蛋優先給幼小、孕婦,深得人心。」

    「戰事連連,各村老邁以公**養也深得人心。秦人還好,習慣於用心耕種。河東各城卻不同,魏人出工不力的不少,須嚴律。」

    白暉想了想後:「新佔領的地盤先按這個規矩走,將來再說。」

    白暉也沒有足夠的信心,任何一個制度都沒有完美的,但眼下,白暉還是相信集中力量辦大事是最好的辦法。

    若沒有集中力量,造水車的錢誰來出,誰來受益等等,會更加的麻煩。

    看白暉站在那裡發呆,西乞和吼一句:「身為大秦男兒,往前衝殺就是了。農戶有更多的餘糧,官倉有更多的存糧,這就是大功一件。」

    「有功的是你。」白暉回頭看了一眼西乞和,然後走到梯田最高處往下望。

    白暉不知道自己能在定陽縣多久,能在河東多久。

    自己定下的規矩說不定自己離開之後就會改變,但自己至少留下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水利設施,僅憑這些就足以讓百姓受益。

    回去的路上白暉一直沒說話,回到府上之後也沒有讓任何人來打擾自己,把自己關在屋裡呆呆的看著房梁。

    穿越到這裡已經一年了,白暉頭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活著圖什麼?

    穿越前想著找份好工作,小富則安。

    可此時呢?

    白暉迷茫了,僅僅是因為害怕不上戰場會被秦律砍,或是戰場上被人砍嗎?

    想到今天自己看到的一幕幕,樸實的大秦百姓,近於瘋狂卻帶有信任的大秦官吏,似乎自己還可以作更多的事情。

    似乎!

    為什麼白暉會說似乎,因為他感覺自己什麼也不懂。

    讀過大學,光上學就花了十八年時間,這十八年的時間自己學到了多少東西。

    此時挖空自己的腦袋,白暉發現自己的腦袋裡越發的空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暉暗下決心。

    白起絕對不能再屈辱的被賜死,無論面對什麼,這件事情也不能發生。白起是後世那個三流大學畢業白暉內心的戰神。

    戰神,不應該有那樣的結局。

    然後就是,秦不能二世就亡,我大秦!

    白暉一個挺身就從床上跳到了地上,這副身體的強度確實厲害,站在地上的白暉高喊一聲:「來人!」

    當下,兩個親衛推門衝了進來。

    白暉指著兩人:「你們去給我找十名出色的織娘來。」

    兩名親衛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上前:「左庶長,眼下是三更時分。」

    「三更?」白暉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自嘲的笑了笑:「我糊塗了,這樣吧,明天中午之後你們找十名優秀的織娘,然後再叫韓國派來的鐵匠中匠頭前來。還有,挑親衛勇武者五十人,就這樣。」

    說完後,白暉回屋倒頭就睡。

    兩親衛抱拳施禮之後同時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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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三節 向壽


    要打仗了。

    這是兩個親衛腦袋裡想的事情,一但白暉開始準備戰略物資的時候,離開戰就不遠。

    上次也是這樣,看似尋常的日子,秘密的屯積著各種物資。突然,攻打北屈的戰爭就開始了。

    對外宣稱戰損四萬多,但死了多少人這種事情,還有誰比軍營之中的士兵更清楚。

    還有多少營盤,還有多少人在吃飯,還有多少人在自己身旁。

    肯定沒有四萬這麼多,因為吃飯的人數沒減少太多,各營盤全在,若是戰損四萬多那麼七萬人的營房肯定空了一半,事實上,營房依舊滿滿的。

    次日,天剛剛亮,白暉還在夢的時候,親衛入內。

    「左庶長,咸陽派人過來,求見左庶長。」

    白暉翻身坐了起來:「你說,咸陽派人過來。算時間難不成是我剛離開咸陽就派人?」

    親衛不語,這種事情作親衛的是不會插嘴的。

    白暉到了正廳,進來的一位年齡三十多歲的將軍,見到白暉一抱拳,然後奉上秦王詔書。

    白暉翻開詔書,上面寫道只有一行字:「向壽,軍前聽令。」

    白暉趕緊施禮:「將軍,武將白……」沒等白暉說完,就見那位用力一抱拳:「末將向壽奉王令軍前聽令,將軍乃是末將上官。」

    「我是左庶長,將軍是左更。」

    「中更,高將軍三級爵,但王上有令,此戰由將軍統帥,任何調往軍前武官皆為將軍下屬,隨末將前來還有秦軍兩萬精銳,高於左庶長階七人,皆軍前聽令。」

    向壽說完,看白暉不語,又壓低聲音說道:「王上有令,兩位白將軍實為少良造,壓爵帶兵為執行一項大計畫,此事僅我等八人知道。」

    白暉心說少良造,秦王果真大方,一次給自己升了五級爵。

    向壽繼續說道:「我等八人,以及調派到此五大夫以上爵位皆留血書,將軍令下只有死戰的秦軍,沒有不聽號令怯戰之秦軍。」

    白暉這才說道:「向將軍先帶兵到定陽後營休整,半月時間適應這邊的操軍強度,這確實是一場惡戰,王上要的是……」

    白暉停了片刻,緩緩說道:「半個河東郡。」

    向壽用力一抱拳:「諾!」

    向壽確實是宣太后娘家親戚,不過和魏冉不是一路人,他腦袋沒太多彎,不懂什麼兵法,就是有一身好武藝,陷陣殺敵的好手,同時也是一位忠心於秦王的臣子,這次派他過來也是秦王的意思,更是宣太后的意思。

    這樣的大戰,首先需要真正敢衝殺的高層將領。

    白起領軍不可能上陣殺敵,白暉謀化全盤更不可能帶兵衝陣。其餘軍候這一層都是中下屋軍官,惡戰必有高級將領衝陣,這是秦軍的特點,也是鼓舞士氣的手段。

    至少白暉之外的秦軍是這樣的。

    一萬精銳之中,還有一百名真正的秦兵銳士,那是精銳中的精銳,負責打最困難的戰鬥。

    向壽離開,依命令將人拉到定陽西的一處軍營。

    他回到軍營的時候見到眾將軍正在看這裡原有的士兵操軍。

    「將軍,負重五十斤每日清晨十里山地跑,這才僅僅是早飯前的訓練。忘記說了,這營盤之中秦軍士兵每日三餐,依十日七操的標準,還有兩天需要去作重體力農活。這營中怕是會再出幾位銳士。」

    有將軍說完後,一名騎士上前:「將軍,這處營房千人,至少有二十人不弱於我等。」

    說話的正是一位經過重重困難才選上的秦軍銳士。

    眾人正看著,完成舉石鎖訓練的士兵已經以百人營分開,然後抄起包上麻布的木棍結陣,或是突刺,或是以短棍技擊。

    向壽看著營牆上的大字念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說完後向壽對身旁的人說道:「各自回營,休整之後明日加入訓練,若是被其他營比下去,你等自請令罰。」

    「諾!」眾軍退離。

    這個時候,白暉正在睡回頭覺。

    這個時候,白起站在山頂上單手扶劍,遠遠的看著汾城。

    「將軍,王上密詔。」一名副將帶著一人來到了白起身旁,來人雙手捧著一份詔書,詔書竟然一式兩份,這讓白起很意外。

    詔書確實是秦王的,上面的內容是白起為少良造,此戰必須拿下半個河東郡。若有誰不服軍令可先斬後奏,或全軍上下一心,這份詔書不宜取出,待戰後正式封賞。

    另一份詔書是給白暉的,內容基本一致。

    不同的是,給白起的寫的是必須拿下半個河東郡,給白暉的不則手段務必拿下河東郡。

    白起問使者:「這一份詔書不是給我的,為何送到我手中。」

    使者回答:「這是王上的意思。」

    王上是什麼意思白起也不好問,也不能問,當下籤收詔書,使者立即離開。

    將兩份詔書收在懷中,白起的視線再一次轉向了汾城。

    副將上前問道:「將軍,汾城的護城河引汾水,用的是活水,須先堵上水道才可填河。」

    白起搖了搖頭:「不好,這種方式至少需要八至十一天時間才能填上護城河,這麼久的時間先不說我秦軍會死傷多少,僅是汾城就有足夠的時間備戰,再加上攻城戰,汾城主將死守兩個月並不難。」

    兩個月,魏軍的援兵就到了,對於秦軍來說相當的不利。

    而且這一仗白起要打出秦軍聲威來,若打成了消耗戰,不符合此戰的實際情況。

    副將又說道:「若是白二將軍有妙計。」

    白起沒回答,依然遠遠的看著汾城,作為河東郡第一大城,這是真正的雄城。城高四丈(約十三米),分為內城與外城雙城,外城長四十八里,外城的城牆城基寬在六丈以上(約十八米)。

    汾城外還有活水護城河,護城河距離城牆有五丈,河寬十丈。

    這還只是外部因素,汾城在北屈之戰後,似乎加強的防禦,兵力更多,糧草足夠城內人食用一年。

    而且白起還聽說魏國更換了河東主將,來人似乎是魏國公族,具體是誰還沒有查明。也不知是否有將帥之才,白起認為魏國應該不會派一個無能之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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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四節 試制新甲


    良久,白起才開口說道:「強攻的手段本將到有一些,但此戰不宜強攻。營內不要議論此事,我大秦暫時不會對外開戰,切記。」

    「末將領命。」副將一抱拳退到了一旁。

    再說白暉。

    白暉吃過午飯,正坐在府內看甲冑。

    白暉面前的甲冑有秦軍甲,也有韓軍甲。

    就在屋子的一角,十位織娘正在忙碌著,她們按白暉的要求正在縫製麻衣。

    白暉吩咐著:「一件件的給我試,然後用木棍對打。累了就換人,一直到我說停為止。」

    「諾!」

    親衛們著甲開始用粘上石灰的木棍對打。

    兩位匠頭站在一旁,一位是秦甲匠頭,一位是韓甲匠頭。韓甲匠頭之前是衛國人,在韓國屬於奴隸匠這一類,不過手藝確實相當不錯,編的扎甲不僅很實用,而且非常的好看。

    只是,白暉根本就不在乎好不好看這種問題。

    一刻鐘過去,兩隊士兵全部停了下來,這樣的打鬥還不至於讓這些精銳的秦軍出汗,連喘粗氣的都沒有。

    身上被打中有青紫,這些小問題強壯的秦軍根本就是無視的。

    白暉一個個的檢查著每個人身上的印記,身旁有小吏在依白暉的要求記錄著,然後一旁的大黑板上正在畫著正字。

    白暉重新坐下之後,一小吏匯報:「報左庶長,一共三十人,左胸上甲被擊中九十五個印記,右胸上甲二十八個印記,左腹下甲四十一個印記,右腹下甲十九個印記,左肋部七個,右肋部一,左臂印記混亂,數量應該過百,腿部……」

    小吏記得認真,報的仔細。

    白暉聽完後問道:「你們怎麼都習慣往這裡打。」白暉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有親衛出例:「左庶長,這裡是要害,砍中更容易傷敵。」

    白暉反問:「我關心的是,六國的士兵在戰場上更喜歡攻擊那裡?」

    有親衛上前:「清理屍體的時候,傷的最多的在左胸,其次是脖子,再次是腹部。」

    「腹部什麼位置。在木人身上畫出來。」

    戰國的士兵未必陪解剖學,但在戰場上廝殺的久了至少也知道砍中那裡或是刺中那裡更容易弄死敵人。

    白暉站在黑板上,又看了看那木人,有個問題白暉沒問,那就是為什麼沒見有背後的傷,這個問題估計問出來後,秦軍士兵會笑話自己。

    秦軍衝鋒在前,可以說千人之中會有一人在混亂之中傷到後背,其餘的士兵就算戰死也在傷在胸前。

    「以鐵片重編一副扎甲。然後去給我打造一隻護臂,就要一塊半圓的或是銅,或是鐵的。至於樣子,你們去考慮,多設計幾種。」

    白暉一邊說著,一邊就在黑板上畫著。

    白暉想的扎甲非常非常的簡單,就像搭在前胸的一個圍裙,而且比廚房用的圍裙還小,只是護著前胸前腹的要害,其餘的部分完全不管。

    兩位匠頭抱拳後準備退離。

    白暉叫住了兩人:「等一下,用新鐵也編一副,多久可以完成。」

    「明天午後必可完成。」

    「去吧。」

    白暉說的新鐵,就是用煤練的鐵,這種鐵白暉心裡明白,絕對是不合格的鐵,記得後世的鐵用的是焦炭,似乎還要加點什麼,用煤是無法直接煉鐵。

    白暉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早知道自己會穿越到大秦來,那麼就算是死記硬背,也要背一點有用的東西,眼下一知半解的,讓人很鬱悶。

    套用一個老話,早知道尿床睡篩子去了。

    白暉轉頭看向那十位織娘,似乎有一位已經完成了手上的活,當下叫親衛過去取來。

    這是一條褲子,用粗麻布粗針大線縫出來的一條褲子。

    這條褲子用是白暉手撕的一塊紙片為圖樣嘗試著縫製出來的,白暉也不是裁縫,畫不出真正能用的圖樣。

    安排一名親衛去換上那條褲子,白暉盯著看了好一會:「這感覺總有點不太對。」

    穿上褲子的那位親衛也感覺很彆扭,走路的姿勢都很不正常。

    白暉擺了擺手:「找兩名鐵匠過來,要手藝精細的那種。」

    剛剛離開的韓國來的匠頭又被叫回來了,還帶了兩個手藝好的鐵匠,白暉又在黑板上畫了一副圖,然後指著連接處說道:「這裡用鉚釘。」

    匠頭問道:「左庶長,什麼是鉚釘?」

    「找一塊軟點的鐵來,再找……」白暉拍了拍腦袋感覺有些頭疼,好像還需要一個更硬一點,用來砸鉚的工具。

    白暉從頭開始講,講了幾種工具,匠頭說道:「這就是作,按左庶長的要求多作幾種,必有一種可以用的。」

    「去吧!」

    白暉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按自己要求的先去研究,看看是否能作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白起過來了。

    白起將秦王的密詔遞給了白暉:「這是王上的詔書,看王上的意思對河東是必須拿下。我們手上的兵力不足,不能總是指望著咸陽再給咱們增兵。」

    白暉看過兩份詔書,上面的區別只有一點。

    白起的詔書上寫的是必須拿下半個河東郡,給自己的詔書上寫的是不則手段也要拿下半個河東郡。

    「哥你說的對,王上的詔書雖然寫的不同,但意思差不多,就是王上要半個河東郡。」

    白起點了點頭:「對。」

    白暉說道:「那就只有走精兵路線了。有件事情我想和哥你商量一下。」

    「你講。」

    「谷邑那邊的事,不管怎麼說王龁與白平之前都是百將,讓他們領軍負責一城那怕王上恩賞賜爵,他們的軍銜也差的多。」

    白起點了點頭,算是認同白暉的話。

    白暉繼續說道:「向壽是宣太后娘家的人,自來秦之後對王上也是忠心耿耿。哥你說咱們若是讓王龁、白平交出指揮權,他們會不會有怨言。」

    「不會,這兩人都是耿直的人,會在軍務為重。」

    白暉再問:「向壽將軍會明白咱們的好意,在作戰的時候適當的給王龁、白平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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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五節 順便製作一把剪刀

    白暉的提議放在現代人的角度,那就是減少了王龁與白平立功的機會。

    同時,也需要向壽會作人,要回報王龁與白平的這份退讓。

    所以,這個問題讓白暉很糾結。

    不過,白起不會。

    白起說道:「向壽將軍我打過交道,雖然有些不敬但我還是要說,他領一軍作戰可以,統兵他不行,衝陣也不夠勇武。但卻是非常可靠,對任何一條軍令不打半點折扣。怎麼說呢,為人不懂變通,有些死板。」

    白暉起身關上的房門,然後拉開一面牆上的簾子,簾子後是一副河東郡及周邊的地圖。

    「哥,你說若是讓向壽將軍領五千精銳,再加上當地守軍一萬人,以及王龁、白平兩人帶的兩千人,能否以谷邑為據點北上攻打王垣城。」

    白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站在地圖前盯著看了好一會後微微點頭:「是一步妙招,這一戰可以偷襲,王垣城是座小城,周邊道路不多,卻是一處要道,若控制在我秦軍手中,那麼魏軍增援就只有走絳州一條路。」

    「哥,魏人估計在王垣城不會有重兵,因為這裡屬於內境城。」

    白暉的話讓白起不住的點頭。

    白暉繼續說道:「王垣線東跨王屋山、西踞中條山、南臨黃河、北接女媧山(太行山),眼下在魏國內境,韓人的谷邑一但得手,我們能否在與韓談判之前就偷襲拿下這座城。」

    白起不住的點頭:「似乎可行,但若這樣作,必須在半個月內就挑起攻河東之戰。否則單佔一城,他們頂不住魏國大軍來攻,只有我們兵臨汾城,魏軍才不會攻打王垣城。如果這樣,我們需要五位帶兵衝陣的副將。」

    白起說話的同時慢慢的將簾子拉了起來擋住了地圖。

    而後,白起說道:「眼下作這些戰略佈局還太早,上次提到半城那邊的亂子,你若手上沒有要緊的事情,那邊倒不能不管。」

    白暉點點頭:「再等幾天,我在忙很重要的事情。」

    「何事?」

    「正好哥你在這裡,我安排他們過來,這是軍備上的大事。」

    「好!」

    白暉吩咐親衛去叫人過來,一天時間無論準備了多少,此時也需要讓白起瞭解一下。

    軍械這邊的人先來,他們帶著幾副新甲,還有幾件白暉要的東西。

    「左庶長,用鐵我們很難,所以換成了銅的。」匠頭先將一堆小零件放在案上。

    白暉拿在手上擺弄著。

    這是最原始的剪刀,接連的部分匠頭換成了銅軸。

    「砸,砸上我看看,然後找塊布過來。」

    「諾!」

    當下工匠們就在院子裡丁叮噹當的開始嘗試著用白暉要求的鉚釘將兩片剪刀敲在一起。

    沒一會功夫,數把不同造型的大小不一的剪刀就敲好了。

    白暉拿起一把在一塊破布上試了試,很費力的才剪開了一點點。

    白起看完後直搖頭:「此物,似乎用處不大。」

    一位工匠上前抱拳:「左庶長,小匠認為將刃磨的鋒利而後接觸面打磨的非常平滑,這鉚釘上的鬆緊合適,應該會是一件非常方便的工具,請准許小匠們再作嘗試。」

    白暉點點頭:「說的好,這件事情就由你負責。五天時間我要見到可以輕鬆的將麻布剪開的剪刀,事先有賞,辦不好也不會罰你,用心作事。」

    「諾!」

    白暉又說道:「我的甲,取出來看看。」

    白暉要的甲是單片甲,軍械匠們編了一共四種扎甲,鐵匠們打造了六隻不同的護臂。

    親衛們將甲換上,相互用木棍比劃了幾下。

    白起指著甲問道:「這種新甲有何妙處,似乎比起原先的甲防護的更少。」

    白暉說道:「哥,舊甲更重,而且用了更多的銅片。新甲會更實用,更輕一些。更重要的是新甲用的甲片不足舊甲的一半。哥你只管行軍打仗,可有計算過軍費的支出,秦軍士兵身上穿的,用的,作戰的武器這些全都是錢。」

    「你有理,這事聽你的。」白起也明白,減少甲的成本就能讓更多的士兵成為甲士。

    秦兵在變法之前,最勇猛的叫輕軍騎士,輕軍死士。

    這個稱呼有自豪,更多的卻是無奈,因為秦軍沒有足夠的甲給騎兵、步兵。許多人就是穿著布衣上戰場,連武器都不夠。

    就算是眼下,秦兵也分為甲兵,輕兵。

    輕兵佔了秦軍的絕大多數,至少有七成以上,輕兵就是無甲的士兵。

    白暉突然大吼一聲:「蒙驁!」

    只有十六歲,來自齊國被編入白暉親兵營的年輕士兵蒙驁愣住了,他沒有反應過來白暉在叫自己,因為他是一個新兵,而且武藝在白暉親兵營只能算是中等。

    親兵小隊長看蒙驁沒反應,提著蒙驁就給扔到白暉面前,同時惡狠狠的說道:「下次再有左庶長呼叫發呆,必重罰。」

    「諾!」

    白暉笑了笑,之後說道:「蒙驁,你識字。在親兵營中你不僅識字,而且讀過兵書。給你一個任務,一個月時間,我要你去軍械坊,不斷的嘗試單片甲在保證防護與成本之間作平衡,你回答我,你懂什麼叫平衡嗎?」

    蒙驁已經回過神來,立即一抱拳:「知道,一邊是優秀的防護,一邊是節省錢幣。這本就是矛盾,取一個最合適的選擇,就叫平衡。」

    白暉點點頭:「不錯,此事若的好,我兄長滿意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殺敵立功的機會。若辦不好,就罰你去後勤營搬草料。」

    「必不辱命。」蒙驁重重一抱拳。

    蒙驁為什麼來秦,因為在齊國根本就沒有他施展的空間,來到秦國他相信他有機會在戰場上見功。

    白暉又對白起說道:「哥,識字,讀過兵書,武藝還不錯。若這次他辦的好,哥可否留他在你身邊,作一個親隨。」

    「好。」白起點了點頭,又看向蒙驁說道:「本將若出戰,必親臨戰陣,你可敢隨本將衝陣。」

    「敢,謝過左庶長常識。」蒙驁心中湧起一團火,他沒想到剛到秦國就得到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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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六節 竟然是伊闕之戰


    蒙驁是真心感激。

    白暉擺了擺手:「你們都去吧,一個月後,我們兄弟二人會驗收新甲。」

    「諾!」

    眾人退離,白暉對白起說道:「哥,在戰場上你看到的是一隊隊士兵,可咱們也要考慮,每一個士兵身上所有的軍械、甲冑、衣服、鞋子,可以說都需要細化成一枚枚錢幣。用最小的錢辦最大的事,才能讓我們裝備出一支精兵來。」

    白起很鄭重的點點頭:「你說的在理,這事全靠你了。為兄只想過糧草、刀、箭,沒你想的這麼細。若真的能讓一倍的人數成為甲兵,接下來的仗也會好打的多。」

    之後,白起又問道:「齊國運來的那些海馬草有何用。」

    「不急,再給我一點時間。」

    「好。記得處理半城械鬥的事。」

    「不會忘記的,哥你去操兵吧。我今天晚上和向壽將軍聊一聊,咱們出兵我認為放在冬天會好一些,新年如何?」

    白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不好,太急了,咱們準備的時間不夠。說好,魏國那邊不會想到新年之時咱們會出兵,這事再議,再議。容我再想想。」

    白起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卻關上門又走了回來:「我問你,汾城這樣的雄城,若讓你領軍,你有何攻城的妙計?」

    白暉給問愣了,按白暉想的自己負責後勤,白起負責帶兵打仗。

    可眼下白起卻為攻城發愁,那麼就是兵力不夠分配。

    看白暉沒說話,白起繼續說道:「依兵法令,十而圍之。汾城這樣的雄城,至少需要守軍七倍兵力才有把握攻下來,咱們沒有足夠的兵力,而且也不可能打過種慘勝的仗,我已經數次暗中前往汾城觀察,一直沒有找到什麼好辦法。」

    白暉的腦袋轉的飛快,戰國攻城的戰鬥他沒經歷過。

    上次打北屈,可以說九成五戰死的士兵都是死在攻城戰上,而且還是攻打兵力空虛的敵戰,每座城至少都是調集重兵以二十倍的兵力狂攻。

    猛然間,白暉想到了一個經典的戰役。

    話說,這一戰還是白起打出來的。

    伊闕之戰!

    這一戰就是歷史上白起成名的一戰,歷史上的白起就是以左庶長的爵位統兵,一戰滅了韓魏聯兵二十四萬,一戰成名。

    「哥,我們為什麼要攻城。若是繞到敵軍背後,燒他糧草、搶他輜重,然後再調過頭來和沒吃沒喝沒箭沒軍械的魏軍交戰,打掉魏軍主力。沒有魏國援軍,就是河東郡這點守軍,咱們可以慢慢的調理他們。」

    白起之前陷入一個思維的怪圈,白暉這兩句話讓白起這位天才的絕世戰神瞬間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妙計,妙計。」白起在白暉胸口重重的捶了一拳,打的白暉胸口疼的差點喘上不氣來。

    白起一把扯開簾子,手指在地圖上劃過,然後重重一拳打在地圖上:「戰場不在河東,放在周王的洛邑。」

    白暉心說,臥槽!

    只見白起就用白暉案上準備好的畫筆,飛快的在地圖上畫了無數個箭頭,白起此時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他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推演著敵我兩軍的態勢。

    白暉在旁輕聲說道:「哥,放在洛邑若是周王室出兵呢?」

    「有理!」

    白起一邊說,一邊在修改著自己的佈局同時說道:「就算韓國反悔突然出兵,在這一處咱們只需要十萬大軍,就能打他二十五萬。只要勝了,掉頭回來強攻安邑,然後再兵圍汾城。那麼,谷邑、王垣兩城必先到手。」

    白暉這時高喊一句:「來人,去請向壽將軍。」

    這個時候,白暉明白是需要一個可靠的,有著高執行力的將軍負責一城。

    另一城,可以由自己督軍。

    主戰場有白起,白暉從來就不相信白起會輸,白起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正如剛才白起腦海之中沒有推演出勝算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輕易出兵的。

    半個時辰後,向壽飛馬趕到。

    沒等向壽施禮白暉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進屋裡,白暉的親兵飛快的將門關上,然後守在外面。

    白起依然在地圖上推演著。

    白暉對向壽說道:「向壽將軍,王上要河東郡,開戰之前有兩場緊要的,必得的戰略要戰,我們兄弟想請將軍負責其中一處。」

    「不得,自斬!」向壽一字一句的說道。

    向壽不是名將,甚至算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但卻是一個本份,可靠的領軍將領。

    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秦王安排他過來的時候,那怕白起、白暉的年齡都小於他,他也沒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向壽記得自己出發前秦王問自己:給自己七萬兵,一個月內攻北屈九城,自己有沒有把握。

    向壽很清楚,自己不行。

    特別是秦王告訴他,攻北屈九城,斬魏軍五萬,秦兵實際戰死只有三千人的時候。向壽就已經下定決心,到了定陽之後一會認真執行白起、白暉兩兄弟的每一條作戰任務。

    認真執行、不出錯,就是半功。

    若勝,自有功勛。

    白暉沒再對向壽說什麼,站在地圖旁看著白起推演。

    又過了半個時辰,白起按著額頭坐在一旁:「不,一定有什麼沒有想到的。」

    白暉轉身對向壽說道:「向壽將軍可否勞煩一事。」

    「末將聽令!」

    向壽的態度就是下屬對主將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請向壽將軍秘密製作一副沙盤,沙盤就是以泥土、沙石來將洛邑周邊百里很形象的製作出來,我內室有一個小的,是北屈周邊的。」

    白暉帶向壽一看,向壽就明白讓自己幹什麼了。

    「末將會派出三百斥候,給末將一個月時間必勘察洛邑周邊地形,製作出一副詳盡的沙盤來,以供兩位將軍參考。」

    向壽說完白起猛的站了起來一抱拳:「有勞向壽將軍,此戰關乎我大秦國運,只能勝。」

    「我大秦,必勝。」向壽衝著白起行了一個秦軍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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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七節 戰國的醫學


    白起一握向壽的拳頭:「王垣城,介時須將軍必須攻下。」

    「末將必親自領兵攻城,末將這就是安排人手勘察地形,秘密製作沙盤。末將告退。」向壽重重一抱拳後,轉身離去。

    從向壽過來到離開,一直都沒有坐下過,連一口都沒有喝。

    他看到了白起在地圖上無數畫線,他看不懂,但卻明白白起、白暉兩兄弟是在作戰前推演。他內心也在慶幸,自己沒有太過於複雜的任務,只是強攻一城,自己還有信心可以作的不錯。

    白起不知道的是,白暉借這個機會,打散了新來的這一萬精銳。

    打散的不是士兵,而是軍候以上級別的將軍,他們混入了白起以及白暉部下的近百個千人隊當中,唯有一百秦兵銳士被留了下來,跟著白暉一起離開定陽縣,去了北屈城。

    入夜,北屈城一處山林。

    這處山林成為了司馬錯的惡夢,跟著白暉去了一次齊國回來之後,已經在這裡連敗十三次。

    現在,白暉需要見識一下在這片密林之中受訓半年的精銳親兵們與大秦最驕傲的銳士之間的對決。

    一名百將詳細的講述的規則之後,白暉說道:「至今,還沒有一隊在這片山林之中取勝,戰場上本就是不則手段的,你們是秦軍的驕傲,號稱二十號秦軍之中只挑選出一千六百人,你們只當是我給你們的下馬威,去試試吧。」

    剛才講解規則的百將又上前一步:「樹林內的任何陷阱都是在鼓聲停止之後才可以挖設,沒有一件事先準備好的陷阱。此時,樹林中的百人隊是最強的一隊,他們沒有敗績。」

    百將說完,有人將旁邊架子上的布拉開,架子上有準備好的各種裝備。

    不僅有秦軍的,其中有列國軍隊之中列裝的所有能找到的裝備。

    「一刻鐘準備,擊鼓一柱香後,開始。」

    白暉沒有再多作解釋,那怕這些秦軍銳士不高興也罷,他要一支真正的特種部隊,用來偷襲、截殺、燒糧、斷路,甚至是襲擊敵軍主將等等。

    銳士百將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象徵秦兵銳士的銅牌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後轉身衝著白暉一抱拳:「左庶長的心意武將或許猜到一些,今夜勝與敗不重要,我等必會全力以赴,末將斗膽問一句,若有戰,末將所問將有何種任務。」

    「你們在這裡十連勝之後,再來找我。」白暉說完轉身就走。

    那位銳士百將衝著白暉的背影一抱拳,然後轉身看著手下軍士。

    所有人無一例外的將象徵秦軍銳士的銅牌放在了架子上。

    山林之中是有不敗戰績的百人隊,看過定陽縣後營士兵訓練的秦軍銳士們絲毫也沒敢小看北屈守軍,這是一支掛著衛戎守軍之名,實為一等精銳的秦軍。

    白起,二十歲出頭。白暉還不到二十歲。

    就這兩兄弟卻掌握著差不多十萬兵馬,就憑這一點也無人敢有絲毫的輕視。

    秦王不會把十萬兵馬交給兩個無能的人。

    白暉敢拿這處山林作為秦軍銳士的試金石,足可以見這塊試金石有多強。

    白暉關注山林內的比武,而是去了北屈城內的一處宅子。

    這處宅子充滿著墨汁的……臭味。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墨汁是怎麼製作的,沒有白暉記憶中的墨香,倒是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

    但士子們不同,他們喜歡這味道,身上有這種味道的人是人上人。

    白暉不喜歡,因為他喜歡真正的墨香。

    不過,白暉喜歡這裡正在努力的士子們,他們正按自己的要求整理書冊。

    文蘿不在,他還有許多管理鄉野的公務要作。

    白暉入內之後有一士子迎了上來,正是名單上三位從齊國帶來的重點人才之一。崔姓姜氏子弟,也就是姜子牙的兒子薑季子的後代,姜季子封到崔邑,其後人改姜為崔,成為崔姓。

    崔姓同時也是齊國公族,眼下田氏代齊,崔姓算是上一代齊公的公族。

    「門下拜見左庶長。」

    「嗯。」白暉點了點頭問道:「這些日子我不在北屈,北屈官吏沒有怠慢你們這些從齊國來的人吧,若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只要合理必定會滿足。」

    「謝過左庶長,門下認為北屈官吏招待的極好。」

    白暉問道:「只知道你是崔姓,卻不知名字。」

    「門下崔壹葉。」崔壹葉說完後捧過一隻竹簡:「這些日子整理各種書簡,士子當中有一位是醫傳世家,特意整理了這一份請左庶長過目。」

    「坐。」白暉請崔壹葉坐下後,這才在案上翻開那份竹簡。

    崔壹葉在一旁解釋:「這份竹簡上有五種藥方,門下查問過秦地的藥材,第一、三、四三種藥方的藥材秦地充足,作為止血傷藥,門下以為比秦軍原有的更好一些,恢復一個傷兵,就是增加一位老兵。」

    「說的好,這書簡的書寫下爵進三階,我會親自上書王上。」

    「門下謝過左庶長。」

    崔壹葉起身很快帶來了一人,年齡看起來有三十歲上下,穿戴整齊見到白暉只行禮卻不開口。

    崔壹葉解釋道:「他叫秦越,齊國人,祖上一直行醫為生,在齊國為田氏一族中的一位大人物治病,卻遲遲不見好,被田氏打傷從此不能說話。」

    「秦越!」白暉重複著這個名字,好一會才說道:「我記得有位神醫,姬姓秦氏名緩號盧醫。」

    那位秦越聽到白暉這麼說顯得很激動。

    崔壹葉說道:「正是他祖上,世人借用上古黃帝時神醫「扁鵲」的名號來稱呼他。」

    白暉起身一禮:「神醫之後,請受我一禮。」

    秦越趕緊回禮,一躬到底。

    白暉起身後說道:「既然是神醫之後,有一種毒箭希望先生可以研究一下。」

    秦越點頭,崔壹葉代為開口:「請左庶長吩咐。」

    白暉閉著眼睛思考了片刻:「一種毒箭,製作非常簡單卻威力驚人的毒箭。」

    毒箭?

    崔壹葉見過毒箭,刺客用蛇毒塗在箭頭上,這種成本高的驚人,也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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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八節 髒箭

    白暉說道:

    「箭頭用馬糞煮過,射中人之後傷口不會好轉,會不斷惡化。你想請先生研究一下,如何用藥材破解,我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挖掉傷口旁的肉,另一種不是藥,而且成本巨大也不可能在軍中使用。」

    崔壹葉沒想到竟然是馬糞,這個只能說是髒,難道還會死人?

    崔壹葉不懂不代表秦越不懂,作為醫者秦越知道很髒的刀劃破的傷口就不容易長好,想來馬糞箭頭也是這麼一個道理,他願意一試。

    秦越猛點頭,表示願意接受這個挑戰。

    白暉又說道:「先用兔子、羊等來實驗,此事要保密,這箭我稱為髒箭,是我秦軍絕密。」

    秦越用力的拍著胸口,伸手在比劃著。

    崔壹葉說道:「他在說,既然齊國不留他,他來秦就是秦人,自忠於秦。門下也一樣,選擇來秦自忠於秦。」

    「嗯。」白暉點點頭指著書簡上一物:「這藥石膏粉是何物,可否讓我一觀。」

    很快,一小碟石膏粉就送到了白暉手邊,白暉接過:「再為我準備一些,我打算試制一物。秦先生請專注於髒箭的研究,找到便宜藥材破解之法。崔先生也辛苦一下,接下來除了常用藥物之外,著重一下整理各國傳來的農業書籍,興農是國本。」

    兩人同時施禮。

    提到髒箭,白暉記得一個傳說。這是當年成吉思汗以及他的子孫征服歐洲大陸的一樣秘密武器,其傷害值爆表。

    現代人不在乎這種程度的毒箭,可放在戰國這個時代,這種髒箭相當的可怕,甚至可以說恐怖無比。

    白暉有一種辦法,確實是成本巨大無比。

    當晚,白暉就作了些吩咐,讓人去準備一些器具過來。

    次日天一亮白暉就離開北屈往半城去了。

    半城,一半是秦國的一半是魏國的,這座小城只有東西兩座城門,南北沒有城門,沒有吊橋也沒有護城河,城牆比起汾城來說,相當的小,整個城也只有一千多戶百姓,連同周邊的村子,也不過兩千戶。

    原本此城的名字叫丘邑,就是因為城兩邊都是矮山丘陵。

    眼下,幾乎所有人都把這裡叫半城,就是官方的公文也在半城的名字來稱呼。

    白暉到半城的時候,半城城中的一塊空地秦軍與魏軍一些士卒正在械鬥,沒人用武器,最多就是木棍。

    白暉到了之後,械鬥的兩邊立即停止。

    沒一會功夫,半城的秦國縣令、魏國縣令全都到了,兩邊的守將也都趕了過來。

    白暉開口說道:「今天我請客,你們都來,到我府中喝一杯。傍晚時過來。」說完這話,白暉也不問被請的人是否答應,掉頭就走。

    白暉作為河東這五城半事實上最大的兩位官員之一,秦國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肯定會去,這不是面子,這是命令。

    魏國呢?

    白暉他們得罪不起,只是請客真要說不去,這傷了白暉的面子他們擔當不起。

    當晚,白暉擺酒,一共來了六位客人,分別是秦魏兩國半城的守軍主將、縣令、民吏長官三人。

    酒過三巡,白暉開口說道:「聽說我不在這段時間,半城裡三天兩頭的發生械鬥,普通小民打打架也就罷了,兩國士兵參與械鬥你們就不怕打上火,沒收住手那邊有傷亡,然後舉營開戰?」

    「怕!」魏國守將倒是很直接。「但不打,就弱了聲勢,會被河東其他城中士兵嘲笑,想必秦軍也一樣。」

    白暉拍了拍手:「講的好,那麼我能問一句,最初打架是為什麼?」

    為什麼?

    在座的六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最初打架是什麼起因,天知道鬼曉得,可他們這些人卻沒人知道。

    白暉舉起酒尊:「來,再飲。」

    魏國守將雙手舉尊:「敢問左庶長,你難道沒圖謀我魏國河東各城之心?」

    「問的好,就衝你這一問,我敬你。敢問將軍名諱。」白暉也雙手舉起酒尊。

    「末將是小人物,賤名牛曲,原本是龍老將軍府上養牛的僕從之子,從軍後為龍老將軍養過馬。」

    一個半城的守將,最高也就是相當於軍候的級別,也就是千人長。

    白暉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級別就比這個高,更不用說眼下是手握重兵的大將,這位牛曲倒是很謙卑。

    白暉這時說道:「縱然明天開戰,今天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各自為國,這是本份。你我沒有私仇,將軍請再飲。」

    牛曲再次高舉酒尊,秦國這邊的半城守將也舉起酒尊陪了一杯。

    白暉放下酒尊後說道:「話說我最近不在,我部下親衛與我兄長親衛角技玩球,誰輸誰贏,你們可是知道。」

    秦國這邊官員回答道:「各有勝負,眼下各城守將都組織了一隻角技球隊,我們半城也有,打算秋收之後比試一番。」

    「有意思,魏國可有興趣?與其讓軍士們用木棍打鬥,不如堂堂正正比試一番,這話怎麼說,比試第二,友誼第一。無論怎麼說秦魏是鄰居,這半城秦魏各佔一半,也在一起生活,嗑嗑碰碰也難免,心中有氣可以在角技球場上發洩一番,不要在城中打打殺殺,影響百姓生活。如何?」

    秦軍將領不語,對於他來說白暉這不是建議,這是命令。

    魏國三人商議之後回答:「那就尊左庶長之意,秋收之後比試一番。」

    「好,半城這邊秦軍將規則告訴魏軍,也提供一些咱們的護具樣本,好好準備,秋收之後這也算是秦魏之間第一次的友好交流,我會立即寫信給王上,咸陽會有足夠身份的人前來觀看,雙方都規矩些,堂堂正正的比試。」

    「諾!」秦軍將領重重一抱拳。

    魏國三人也抱拳回應。

    魏國縣令這時說道:「百姓確實有衝突,有這麼幾件事。首先是作工,同工不同價,半城屬秦的那一半百姓去作工,給的工錢就比半城屬魏的這一邊高那麼一點。有兩人還是兄弟,一個在秦地,一個在魏地,結果拿到的工錢一個月下來差了不少。」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4 13:3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五十九節 半城械鬥


    魏國半城縣令提到民生的一些問題後白暉點點頭,這算說到正題上了。

    魏國半城縣令繼續說道:「還就是陶碗,半城屬秦一邊的百姓花同樣的錢,比屬魏這邊的百姓可以多買兩隻碗,這事引發過數次店舖前的爭吵。」

    「這事不能怪我吧!」白暉心說這肯定是公孫龍當時弄出來的。

    沒錯,就是要拉開半城的差距,讓屬於秦的原魏人感覺高人一等,這事公孫龍干的漂亮。

    魏國縣令也很無奈,這事確實秦人沒作錯,但事情卻讓人生氣。

    誰讓半城分屬兩國呢。

    白暉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個人私下賣給貴國一百車陶器,價格公道。貴縣可以在城中自行開店,平息這種小麻煩。半城半城,各有一半城,還是相安無事的好。」

    「左庶長心意外官收到了。」

    「好,我還有一個提議,在半城分界處由兩國守軍挑出一些軍士組成聯合巡邏隊,遇到兩國百姓有衝突的時候,以勸慰為主。若有動手打架的,可罰其勞役,勞役的方式不要太刻薄,就罰其打掃街道十日如何?」

    「好,就依左庶長所言。」

    白暉點點頭:「魏國一邊百姓罰到秦國掃地,秦國一邊的百姓掃到魏國掃地,我想誰都不願意丟這個臉,就這麼辦了。」

    眾人齊齊表示就依白暉的意見辦。

    當晚送走客人,白暉就立即吩咐親衛:「給我準備空白竹簡,再安排一人代為書寫。」

    用毛筆寫白暉感覺自己還行,用小刀刻字白暉完全不行。

    這個時代的墨很差,字跡受潮就會看不清,所以重要的文書需要刀刻上去。

    很快,竹簡與人都到位了。

    點上火盆,白暉站在窗旁看著月亮,緩緩開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

    周武王,始誅紂。

    「好了,就這些,你們記下了嗎?」

    兩名書吏起身,交換竹簡各自檢查了一遍好齊聲回答:「都記下了,一字不差,一字不錯。」

    白暉接過翻看了一遍後說道:「交給公孫龍,告訴他,給我制定計畫,在河東五城半以河西定陽縣,每日各地派出兩名士子去普及教育,任何人都可以來聽講,這字不多,年底五城半以及定陽縣,會背會寫的人越多,派往當地的士子有重賞。」

    「左庶長,重賞可以寫明詳情嗎?」

    「可以,告訴他們,齊國那邊我帶回來美人、珠寶、錢糧、爵位。只要作的好,賞賜不是問題。」

    「諾!」

    兩人正準備離開,白暉又叫住了他們:「還有,軍中也要普及,百將但凡有不識字的,告訴他們就說是我的意思,若是年底不會背的百將,直接降為什長,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降為士兵。」

    「諾!」

    白暉身為主將,有權利下這樣的命令,書吏也只是傳達罷了。

    有一句話白暉沒提,他相信公孫龍肯定會明白,那就是在半城這件事情一定要大搞特搞,要拉開秦管半城與魏管半城的差距來。

    識字,對於普通人來說,如天方夜譚。

    白暉要打破這層桎梏。

    次日白暉返回北屈,白暉還沒有進門,就見秦軍銳士的百將衝到自己面前,很是認真的行了一個軍禮。

    「左庶長,末將三戰皆敗。末將前來領罰!」

    白暉側頭看了一眼這位,微微的搖了搖頭:「罰你作什麼。帶你的人馬去操兵,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山林夜行,突襲敵軍主將大營,殺不了主將也要放火燒營,若是這個任務完成不了,再罰不晚。」

    「諾。」

    銳士百將重重一抱拳。

    身為秦軍銳士,在同等人數的對戰之中,竟然連敗三場,這事可以說是銳士們心中之恥,知恥而後勇,白暉相信這百人銳士會創造一個奇蹟給自己。

    銳士百將離開,文蘿、崔壹葉小跑著就出現在門口。

    「慌什麼,是敵軍攻城了,還是黃河決堤了?」白暉雖然在罵,可臉上一直保持著笑意。

    「左庶長大材,這篇文寫的太妙,太妙了。門下已經命人日夜傳抄,人人叫好。」文蘿興奮的滿臉通紅。

    崔壹葉也在一旁說道:「左庶長這篇文若流傳天下,必名揚天下。」

    「傻,要什麼名揚天下,這種虛名不要也罷。倒是你文蘿,你有空來說這些廢話,不如想辦法讓我部下百將以上的武官都學會識字,寫自己的名字。還有你崔壹葉,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有沒有準備好。」

    「好了,好了。」崔壹葉立即回答。

    文蘿很興奮,讓白暉這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臉從紅變白。

    白暉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文蘿,崔壹葉,什麼名士,什麼名揚天下都是吹出來的名聲,實實在在的作點實事比什麼都好,身為官員自然是要造福百姓,身為秦吏,自然要為王上牧一方水土,你作到了,百姓就會記住你。」

    「諾!」兩人心悅誠服。

    白暉心說,他喵的,哥能背的東西不多,就這麼半瓶水可不敢亂吹,萬一吹破了牛皮怕是會被天下人嘲笑,所以作人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白暉有才華,為人低調,這個聲名很快就傳遍了河東五城半以及定陽縣。

    然而,咸陽自然也知道了。

    白暉回到北屈可沒管那麼多雜事,他正在忙著作兩件事情,自己的府中前院弄的和一個大廚房一樣,這裡在不斷的磨豆子,煮豆子,然後用一隻巨大的鼎加上銅蓋正在蒸酒。

    蒸酒蒸出來是苦的,白暉想不明白為什麼,只能不斷的嘗試。

    豆腐最成功一次,也勉強像是豆花,距離豆腐腦還有差距,也只能不斷的嘗試。

    白暉大有不成功不罷休的決心。

    再說咸陽。

    秦王正捧著一書簡在讀:「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宣太后與魏冉入內,秦王都沒有發覺,依然在不斷的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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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