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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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節 軍師初顯威

    白暉的處罰就是扣錢,簡單直接。

    沒錢好辦,去作工,打磚坯,挖煤,扛石頭,背磚。而且還是在額定的工作之外,加量。

    這一日,突降大雪,白起操兵既然軍令已發,既然軍令已經下了,那麼別說是下雪,就算是下刀子也要操練,這一次,別說是新兵,就是老兵內心都有許多怨氣。

    幾十名百將前來找白暉,請求白暉撤消操練的軍令。

    白暉有這個權利,而且白暉也可以去勸白起。

    白暉問道:「軍令可以私改嗎?」

    有位軍侯回答:「有重大變故,可改變軍令。」

    白暉再問:「士兵們怨言很大?」

    「是,連日操練,還有將軍安排的活要干,這些也就罷了,可今天突降大雪,雪厚已經有一寸,今年降雪比往年早了足有二十天,定陽縣趕製的冬衣還差很多,所以今天士兵穿的還是單薄的衣服。」

    軍侯的話有道理。

    但白暉卻搖了搖頭,白暉不想改白起的軍令,眼下或是一個豎立白起軍威的機會。

    所以白暉再問:「僅今天一日,那麼士兵會不會被凍傷。」

    有軍侯回答:「或是明天不出操,今天加倍操練,士兵們活動開了不會凍傷。」

    「好,今天加倍。」

    「是!」

    軍侯們都以為白暉會說服白起,明天不再出操,紛紛退離。

    白暉倒沒勸白起停止操練,明天、後天也同樣不會勸,起身叫來自己的親兵吩咐所有的後勤兵集合,再徵調了一千民夫,二千壯女。

    傍晚的時侯,雙倍操練之下,所有的士兵又冷、又餓,而且身上的衣服濕了,有汗都結成冰了。

    白起看在眼中,卻是急在心中,他是一名軍人,完美的軍人,他對軍令從來不會更改,他也在出操了,可看著這些兵卒的樣子,白起知道怕是軍中會超過半數的人會生病。

    營中,真正的冰鍋冷灶,帳篷四處透著風,士兵們叫苦連天。

    突然,有人騎馬高喊:「左庶長令,依各曲立即轉營,速去新營房,各軍侯依之前領到了編號去找自己的營區,入新營之後立即分配士兵營房,如何怠慢者,軍法從事。」

    軍法從事,上至軍侯,下至士兵沒一個敢怠慢的,那怕是再累,也要趕緊轉營。

    好在有後勤兵在前帶路,每曲(千人隊)都有指定的營區。

    士兵入新營,聞的是陣陣肉香。

    每個百人中,都有一間大屋內擺有一隻足有三丈長,兩丈寬的巨型木盤。木盤內已經放滿了熱水,屋外門旁邊還掛有牌子,寫著一個浴字。

    每十人一個營房內,都有一隻大爐子,還有暖炕,營房裡溫暖如春,爐子煮著有生薑肉骨蘿蔔湯,還放了不少的花椒,麥餅在爐子旁邊烤的黃亮,熱呼呼的。

    這時,有後勤兵高喊:「左庶長令,古語有雲,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們是大秦鐵軍,我們要力爭成為大秦銳士,好體魄才能掙軍功,好劍法才能上陣殺敵。練兵,就是為了殺敵,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大秦鐵軍無謂冰雪嚴寒。左庶長問各營,明日可出操否!」

    一聽這語氣,當兵的都知道這是白暉左庶長的命令。

    因為白起從來不會說這些話,只有白暉會。

    當下,一百將出了營房:「回左庶長,若是明日也有熱水,也有肉湯,自然出操。」

    那後勤兵高喊:「左庶長再問,明日可敢對扛否,抽籤兩營對決,勝者有鹹魚二十五條,豆五十斤,敗者,黑粟糰子清水一碗。」

    「敢戰!」

    各營如雷霆一般的大吼之聲傳到中軍大帳,正喝著薑湯的白起很少見的笑了。然後拍了拍白暉的肩膀,這是無言的感激。

    白暉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趕在大雪之前,我完成了足夠九成人的營房。屯積的新鮮蘿蔔幾千窯,羊也有幾萬隻,糧食無數。」

    「哥,其中幾處靠近陶坊區的,我想賞給燒陶與制磚的匠人們。幾處城邊的營區,打算賞給出力比較多的壯男壯女,建屋他們出了大力。再賞賜一些磚、煤爐給定陽縣為軍中出過力的百姓。」

    白起說道:「一切你作主。」

    說完後,白起又說道:「經過數月操練,重騎兵已有一戰之力。」

    白暉問:「哥,攻城用不上重騎兵。」

    提到軍務,白起的話多了起來:「重裝騎兵不是用來攻城的,是用對抗援軍的。」

    瞬間,白暉想到一招,而這一招這個時代肯定沒有。

    「哥,我有一計,你聽聽。」

    「你講,我細聽。」白起連薑湯都不喝了,很認真的準備聽白暉講話,平時閒聊白起不太說話,講到兵法計謀白起才會話多起來。

    白暉拿起白起的碗放在桌上:「這是北屈城,往北是條山道,往東往南卻是平原。我的意思是,圍而佯攻。吸引周邊縣城的援軍前來救,魏軍擅守是不是真的,我是聽其他的將軍講的。」

    白起點了點頭:「沒錯,魏軍擅守,最擅長守的就是魏軍。自魏武卒全滅之後,魏國無攻戰之力,轉而守,卻是守的非常出色。」

    「哥,若是在平原這裡,我們埋伏用重騎兵來打援軍,再山路這裡用弓盾兵打援軍,打的多了,會不會讓北屈縣周邊的幾個城池兵力變的空虛呢。我認為打埋伏的勝算比面對對強攻要大一些。」

    白起眼睛一亮:「你是說,利用北屈縣消耗周邊城池的兵力,然後趁虛而攻,再調過頭來打北屈?」

    白暉搖了搖頭:「四周的城池全是我們的,北屈縣還能守多久,我打算逼降他們。」

    「我想想,我想想。」白起確實感覺這是一條妙計。

    白起在屋內來回走動,很久之後才停了下來:「孫子兵法說,致人,而不致於人,妙計。果真是一條妙計。但有個問題,我們的兵力不足以同時防禦七座城池。」

    「七座!」白暉跳了起來:「我看地圖上只有三座好不好。王上給我們的任務也只有三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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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一節 戰神之心

    當聽到白起的戰略計畫之後。

    白暉炸毛了,心說打三座就讓自己整天緊張的睡不安穩,每天忙碌也是給自己找些事情作,讓自己不用想上陣砍人的恐怖,好不容易自己屯積了大量的物資,讓士兵們吃飽吃好,士氣高昂,戰力喜人。

    在不斷的增加了打下三座城的機率之後,白起這會說要打七座城,白暉如何不瘋。

    白起卻很淡然的搖了搖頭:

    「不!此計精妙,若只為這三座不值得用,魏軍在河東是一塊飛地,若你離間韓國的計策能夠成功,那麼我們就有兩個月的時侯在這裡隨意活動,魏軍的援軍最快也要七十天才能趕到。所以必須連下七城,或有機會連下十三城。」

    白起這麼一解釋,白暉這才反應過來。

    戰國不是後世的現代,搖個電話然後空軍就先出來,快速反應部隊極限速度快的驚人。

    這裡是戰國,一切靠兩條腿來傳遞消息,然後集結兵力,再調運糧草,怎麼也要兩個月時間。

    可是,白起想連下十三城,白暉感覺陣陣眩暈,瘋了,這絕對是瘋了。

    白起又說道:「七城不算多,以此計連同北屈,兩個月的時間內至少可以得到八個城,或是運氣好可以打到十五個城。我們的兵力攻可以,但若魏軍大舉反攻,不可能守住這八個城。」

    白暉這會想到魏軍聽說丟了十幾個城,那還不派大軍前來,想到要面對二十萬魏兵,白暉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無論是死守,還是對攻,自己上陣砍的可能性已經無限接近於百分之一百。

    想到這裡,白暉立即說道:

    「搬完城中值錢的東西,撤退,留一座空城給魏軍,這個辦法如何?」

    白起搖了搖頭:「不好,佔下的城池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更何況若只搶物資怕被天下人嘲笑,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若此計成,你去咸陽搬兵。」

    咸陽搬兵,那麼就不用上陣砍人,白暉立即就說道:「好吧,不過要多少兵,五萬夠不夠?」

    「三萬就夠了,我不會真的守城,而是再用一次你剛才的計策,在野外擊敗魏軍。但若韓國也出兵的話,就需要七萬人,有十萬更好。哥相信你能從咸陽搬來兵,你肯定有辦法,哥不會和朝堂上的大人物打交道。」

    白起自己承認了,自己不會有那些文官打交道。

    歷史上也足以證明,白起是軍事上的天才,戰神。可在政治上,智商確實不在線。

    「好吧,哥你負責帶兵,我去管這些事。」白暉點頭之後,白起笑開了顏。

    白暉又說道:「哥,對抗魏軍可能是十幾萬,二十幾萬大軍,你要小心。」

    「自當會小心。」白起聽到這話腦袋想裡的是秦軍不能敗,而不是自己的安危。

    可再想到白暉支的這一招,圍點打援確實是此戰的妙計,白起又笑了。

    白起確實值得高興,今天的大雪天操兵的事情是他的一個失誤,可白暉卻把事辦的太漂亮了。

    次日,依然全軍出操。

    冰天雪地,秦軍熱火朝天的操練著,而且歡聲笑語不斷。

    這個表現讓百姓們心安,有這樣的部隊,百姓們有安全感。

    白暉也沒閒著,除了重賞之前出力的百姓之外,就是在不斷的屯糧,屯傷藥,屯積各種軍用物資,陶坊更是日夜不斷的為白暉在掙錢,讓白暉有錢去屯積物資。

    眼看就要過年了,白暉找到了左平。

    「我說老左,你當縣令聽說已經好多年,你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混到一個太守,是你無能呢,還是你沒運氣呢。」

    白暉一番嘲笑的話,左平非但沒生氣,還笑著回答:「是我無能無德無才。」

    「這話就沒意思了,我看你組織百姓作事,還是很有條理的。」

    左平嚇的一哆嗦,趕緊連連擺手急急的說道:「左庶長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有些話說的我心裡虛,有點怕。」

    白暉樂呵呵一笑:「成,那這樣。你幫我組織一百名聲音不錯的秦女,我教她們作點事,也給我哥再出把子力氣,我悄悄的告訴你,王上有令,讓我們兄弟對河東下手,你的一份功勞少不了,到時侯我把定陽縣升半級,讓你成為太守,最差也是上縣的縣令。」

    這個吩咐不難,左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左庶長但有吩咐,下官一定盡心盡力完成,不用左庶長許這些話,白將軍連日操軍,我心中明白必不是為防禦。下官這就去辦事。」

    左平沒大才,卻是一個勤勞能吃苦的官,白暉喜歡這樣的官,幫他升一級不是問題。

    莫說百名秦女,聽聞白暉要找人作事,上千人前來應徵。

    白暉的陶坊雖然當地百姓能進去工作的不多,可陶坊引來陳、鄭、楚的商人,以及周邊的產業,為這裡帶來了大量的工作機會,讓百姓實實在在的得到了收益。

    而且白暉還給了定陽縣許多願意辛苦作事的百姓一個溫暖的冬天,之前誰曾想過冬天有溫暖如春的屋子。

    那怕是許多百姓捨不得狠燒爐子,只是將坑在晚上的燒熱,屋中也比沒有爐子強百倍。

    白暉是周邊數個縣心中有大能力的大人物。

    雖然年齡才剛剛二十歲。

    數日後,白起依然在操軍。

    白暉帶著一百多名秦女入軍營,這種事情不合規矩,但有白暉帶著卻沒有人敢攔,也沒人敢多問一句。

    白暉這左庶長的爵位可不是叫著好聽的,那是實實在的權勢。

    後勤兵將木架擺好,秦女依次站在木架上。

    「準備,起……」

    白暉一抬手,數百秦女大聲唱道:「大秦男兒兮,勇為先兮,……

    這首歌沒有原詞,原先也沒有調子,是白暉臨時起意根據後世的軍歌抄了幾句,最終成型這是左平幫著改的,依秦人的風俗和語氣改的。

    當秦女們唱到,頭枕邊關的明月,身披雨雪風霜之時,士兵們一臉的驕傲。

    這一曲唱完,許多士兵卻是哭了。

    「你們是誰?」白暉高喊。

    「秦軍,秦軍,秦軍!」震天的高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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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二節 軍中文工團

    面對軍營之中秦軍士兵的齊聲高呼,白暉笑罵:「他娘的,等上戰場的時侯,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喊的這麼大聲。」

    「左庶長,若上戰場,我們給你堆起一座十丈高的人頭。」一位百將說完,眾軍大笑。

    白暉氣的真罵:「都是混帳東西,我要地圖,不要人頭。都滾去操練,滾,滾!」

    士兵們笑著繼續操練。

    白暉帶著這些秦女繼續到下一處營地。

    白起、白暉兄弟雖然遠在定陽,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匯報到秦王面前。這並非是不信任,而是在每個縣裡都有秦軍負責收集情報的人。

    白暉作事又沒有偷偷摸摸,所以自然在匯報之列。

    咸陽宮內,魏冉正在抱怨。

    「王上,白暉這小子讓所有士兵屋內溫暖如春,他自己睡覺穿的是單衣,這事作不了假。臣家裡冰冷連手都不伸,晚上睡覺就算有炭盆也是穿著衣服捂的緊緊的,這不說臣,王上你看看這宮裡,冷,冷的很。」

    「石墨用特殊的方式能燒,而且比木炭便宜,火力強。聽說連劍扔在那爐裡一會就化成銅水,白暉來過信此物暫不能外傳。今年就忍了吧,明年秘密改造咸陽宮才好用。」秦王已經接到了西乞和的匯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秦王又問道:「韓國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春時會盟,不過韓國國相要求給他十車咸陽宮中的精品硬白陶,而且特別要求,至少有一車大紅,一車明藍,此外再加金一箱。這倒是小事,不怕他貪,就怕他不貪。」

    大紅與明藍是非常難燒的,殘次率達到了七成以上,一個不小心就會出現雜色,或是整隻陶器顏色有變色,轉色等等問題。

    大紅、明藍是硬陶這種准瓷器中的極珍品,所以魏冉說韓相貪婪。

    秦王點了點頭:「白起兄弟二人所部士氣高漲,連寒冬都是十日七操,只待一戰。」

    魏冉說道:「臣打算親自去定陽,秘密的去,一來是親眼看一看他兄弟二人操軍,二來是臣以為他們兄弟二人估計有什麼大計畫,這事要問清楚。這種操練的方式,已經遠超秦兵銳士的操練強度,所以絕不尋常。」

    「這事!」秦王遲疑片刻後低聲說道:「出發之前,有這麼一件事。」

    「王上請講,話不傳六耳。」魏冉估計有什麼秘密。

    雖然秦國朝政把持在宣太后,以及她魏冉弟弟,還有贏芾、贏悝之手。但誰也不敢小看王座上這位。

    應有的尊敬不說,內心也沒把年輕的秦王當成無能之輩。

    所以魏冉在正事上,有著身為臣子的自覺。

    「白暉想給白起說門親事,想要讓白起娶名門之女。」

    「這事,他有些狂妄了。」魏冉不是針對誰,而是身份等級擺在那裡,若是白起戰功赫赫,已經封侯論君,那麼這話沒什麼,可眼下白起只是左庶長,算不得什麼。

    秦王搖了搖頭:「不是說這個,而是接下來的話。」

    「王上明言。」

    「半個河東郡。」

    「河東郡?」魏冉嚇了一跳,心說這白暉真敢開口,若真拿下半個河東郡那麼白起這一戰就會威名遠颺,取名門之女還真有可能。

    秦王倒是冷靜:「舅公,就他們這種操兵的強度,就算是從來沒當過兵的民夫也練成強軍了。你去看看也好,寡人感覺他們這次所圖的絕對不是北屈一城,有可能會是一場大戰,眼下以大秦的現狀,不適合過度刺激韓、魏兩國。」

    「臣領命。」魏冉心說,若自己把與韓國結盟的事情辦完,那麼只針對魏國一軍。白起一戰下三戰,那麼就在河東站穩腳跟,再增兵十萬那麼有可能一年或者兩年時間圖謀半個河東郡。

    確實是野心勃勃。

    但魏冉喜歡這種野心。

    特別是白暉,對路子。要錢要東西夠狠,打仗下手也夠狠。

    當天,魏冉就見過宣太后,說明事由後,輕車簡從秘密的往定陽去了。

    天寒地凍。

    白暉在吃什麼?

    魏冉這位秦國的頂尖大貴族都要說聲服。

    大冬天把冰磨碎了,然後把梨干也磨碎了,倒上蜂蜜在吃冰。

    大冬天吃冰!

    震驚了魏冉這位大秦的國相。

    「了不起,本侯越發的喜歡你了,你確實對本侯的脾氣。」魏冉一邊說一邊解衣服,他穿的厚。在白暉這把爐子都燒紅的屋裡,確實穿一件單衣就足夠了。

    來一份蜜果冰,魏冉吃的很開心。

    白暉親手倒了一碗米酒:「穰侯,你不在咸陽城享受人生,來定陽縣這窮鄉僻壤不會只為吃碗冰吧。」

    哈哈哈。

    魏冉大笑:「你這小子。」魏冉揮了揮手,不用吩咐屋內所有人立即出去,也有人守在門外,這必然有要事要講。

    屋內沒外人之時,魏冉很嚴肅的說道:「王上認為,你們兄弟二人所圖不止一個北屈,怕有失讓本侯親自來問問。」

    「確實有個計畫,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魏冉一拍桌子:「屁話,自然是當講了。」

    白暉這才說道:「給穰侯不敢說假話,我兄弟二人確實計畫有點大,穰侯您給看看,若是不好您來勸勸我兄長,若是好的話這事還需要穰侯大力支持。」

    白暉把話說的活,穰侯不讓打,那白起沒話說,但自己絕對不能勸白起。

    但若要打,那麼咸陽再給點支援,讓白暉心裡也安穩些。

    白暉拿出地圖就攤開在地上,魏冉也不介意地上有灰,立即坐在地上盯著地圖,地圖上用黑、紅、藍、紅黑相間、藍黑相間犬牙交錯畫了無數的箭頭。

    旁邊的各色箭頭的標註。

    這張圖,魏冉足足看了一下午,坐在那裡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傍晚之時,魏冉臉色都有些發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十五城,竟然十五城。」

    白暉在一旁說道:「穰侯誤會了,我們兄弟二人計畫只有三城,若順利就加到七城,很順利就是九城,或是魏軍傻到沒救了,這才是十五城,不過我們不認為魏軍會傻到沒救。保守的說,七城是最有可能的結局。」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20:00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三節 絕招

    果真,魏冉聽到白起的計畫之後,比起白暉炸毛的反應更加的強烈,高聲吼道:

    「七城,你們也是瘋了。」

    魏冉如果不是腿麻,這會已經跳起來了。

    「穰侯,就算孫子再世、孫臏領軍,我們也有信心輕鬆的拿下五城,有機會去得七城。而且這還是在韓軍出戰的情況下,若僅是魏軍我們有信心必得五城。」

    白暉的信心十足,聽的魏冉心驚肉跳。

    魏冉活動了一下身體,拉著白暉讓白暉坐在他身旁:「你講講。」

    「這一招,孫子兵法說,致人,而不致於人。狂妄的說一句,白氏兵法講,這一招叫圍點打援,意圖就是埋伏、埋伏、再埋伏,打到魏軍有生力量都沒了,打到魏軍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再去對付城池。」

    「這招數。」魏冉也讀兵法,卻是聽都沒聽過。

    再聽白暉細講。

    「穰侯領軍,聽說有一城被同等兵力的秦軍攻打,你會派兵去救嗎?」

    「會!」魏冉點了點頭。

    白暉再問:「去救急,肯定是急行軍,若路上被埋伏那麼救援的人只會以為這是阻止他們是去救,那麼作法有二,一是強行突破,二是想辦法脫離戰線繞路去救。穰侯以為如何?」

    「你講的沒錯。」

    「強行突破,變成我軍守,敵軍攻,守軍以逸代勞加上事先準備的工事、壁壘已經佔了大優勢。若他們改道,他們就不怕我是連環埋伏?我們埋伏、埋伏再埋伏?」

    「嘶……」魏冉倒吸一口涼氣。

    白暉已經說服了魏冉,白暉這穩拿五城看來確實是十拿九穩。

    魏冉想了想後說道:「魏國國都派來的援軍就算快,也要在兩個月之後,慢的話會有三個月。這個時期內真是由得你們兄弟折磨河東守軍了。換成是本侯,等反應過來你們至少五城得手。更何況……」

    魏冉大笑:「如沒你講解,本侯反應不過來,這會一直派兵去救的。就會被你們兄弟二人埋伏、埋伏再埋伏,打到本侯懷疑人生。哈哈哈!」

    「對,就是這話。」

    「但,若魏國大軍到了,當如何?」魏冉再問。

    白暉呵呵一笑:「埋伏這麼好用的手段,為什麼只用一次,不斷的埋伏他,一百人都可以埋伏,射上幾輪箭就跑,折磨到魏軍苦不堪言後,再選擇一個有利地形決戰,沒等他們站穩,咱們就打他娘的。」

    魏冉搖了搖頭:「若是二十萬大軍來呢?」

    白暉自信滿滿:「我不會等他二十萬軍到的,我有絕招。」

    「絕招?」魏冉很好奇。

    白暉很嚴肅的點了點頭:「就是絕招,這邊拿下三城我就往咸陽去,求穰侯救我。」

    魏冉差一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暈倒,指著白暉好半天都沒說出半個字來,這口氣差的他胸口疼。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魏冉再次大笑:「好,你沒錯,你這一招確實是絕招。本侯服,本侯服氣。」

    魏冉在定陽住五天,接下來就不是白暉一人,而是白起、白暉兩兄弟一起和魏冉分析軍情,分析計畫。

    魏冉每天晚上睡不足兩個時辰,他要把所有細節都搞的完全明白。

    雖然有些招數他不理解,但在白起解釋之後,魏冉明白,就憑這計畫白起已經是名將了,換個普通的將領就算這份戰略計畫書在手,也指揮不了這麼複雜的戰役。

    魏冉總共就在定陽待了六天時間,急急的往咸陽趕。

    秦王、宣太后聽完這份計畫之後,立即開始備糧,然後秘密的徵調大軍隨時準備出戰。

    其中宣太后就說了一句話:「給他們再增加一點兵馬,既然要打,就打出我大秦的氣勢。」

    定陽。

    白起依舊不斷的操練兵馬,白暉則是激勵士氣,屯積軍用物資。

    冬去春來,白起停止操軍一月,全軍除了必要的防備人員外,全部去幫著農耕。

    三月中,白暉收到消息,秦韓會盟,會盟的級別非常高,由秦王與韓王見面會盟。

    而白暉這邊卻來了一位幫手。

    贏悝。

    贏悝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三千士兵,見到白暉後,贏悝開門見山的說道:「三萬五千精銳,會分批次秘密的來到定陽,我不懂行軍作戰,王上讓本君前來賜佩劍,誰若不聽號令,對軍令有一絲怠慢,必先斬之。」

    「謝過高陵君。」

    贏悝問:「白起呢?」

    白暉回答:「我兄長秘密過河到了河東郡,他要親自再勘察一次地形,有二十七位部曲軍侯同他一起,此戰不容有失。」

    「好。王上的意思是,十五萬大軍已經在咸陽集結,這次就算戰機再好也不能過九城,九城還是韓國能夠承受的範圍內,超過十城難保韓魏不會聯軍。秦國還需要時間休養生息,佔九城,還幾城就讓穰侯如何去談,留下的足夠用了。」

    「是,王上英明。」白暉明白,戰國這個時代打仗,還要在乎天下各國怎麼看。

    打了、勝了、城佔了,但也要有個度。

    贏悝說道:「督戰,事實上還有一層用意,若你們兄弟殺紅了眼,我可就要用王令奪你兄弟的兵權了,九城是上限。」

    「我明白,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飯,吃多了反會傷人。」

    贏悝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這個話,有句話說到前頭,若是韓國反應不對,要停戰你們兄弟必須立即吩咐停戰。」

    「是,王上之令,就是軍令。」白暉那敢有半句反駁。

    打那裡,怎麼打,戰略意圖是什麼,這是朝堂上的大事,並不能說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就足夠的。

    更何況,白暉一百個希望這一場自己穿越後的第一場惡戰規模還是小一點的好。

    再說秦王。

    秦王與韓王會盟,兩邊談的非常愉快。

    回到函谷關,秦王還和魏冉在慶祝這次會盟,魏冉卻說道:「王上,臣以為再發一道王令,別讓那兄弟二人殺的太狠,在韓王那裡畢竟剛剛會盟,不好翻臉,也會被天下人嘲笑。」

    「回咸陽就發。」

    秦王回到咸陽,卻收到了贏悝與白暉聯名的一封信。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20:00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四節 示弱

    看到信,秦王扔給了魏冉:「看看,如此作風,寡人沒選錯人。」

    白暉的信中寫的非常漂亮:臣為秦將,對魏絕對不射第一箭,若魏先攻我秦地呢,若魏殺我秦人呢,若魏傷我秦之貴賓呢?臣為秦將,為我大秦威嚴只能防守反擊,若有什麼戰事升級之事,臣請王上體諒。

    這一招,還是贏悝到了之後,那一句怕你兄弟殺紅眼,奉王令奪兵權後白暉才想出來的。

    這招數就一個字,騙。

    就是誘騙魏國來攻擊秦人,然後雙方邊界衝突升級,從道理上先站住腳。然後以雷霆之勢攻下魏國數個城池,接下就是談判了。

    魏冉很滿意白暉的反應,很顯然白暉理解了秦王的戰略意圖。

    四月初,在白暉的計畫下,投靠過來的魏人偽裝成魏軍,在黃河搶了一條運輸小船的一些貨物,船上的精美白陶讓他們在數個魏國河東城池裡換到大量的財富。

    有了錢之後這幾個裝成魏軍的秦兵說動了一隻魏軍百人隊,在幾天後暗中又在黃河上下手,這一次整整搶了商隊的一條船。

    很快,幾十個普通的大頭兵連絲織品都買到手了,更何況酒肉。

    北屈城外,魏軍軍營。

    大塊的肉,大壇的酒,軍營之中其他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與此同時,一份正式的文書已經放在北屈守將的案上,這是白暉所寫的,語氣很柔和。意思就是,你們派人搶了我們的船,打傷了我秦國護送船隻的士兵,這事你要給一個交待。

    「交待,去查一查,可有此事。」守將將竹簡扔到一旁,完全不去在意這種事情。

    這事就擺在明面上,還有一部分沒的出手的陶器就放在北屈的軍營內,自然是一查一個准。

    北屈守將立即叫人回信:「查無此事,或有些許匪類也是正常的。」

    這信送回定陽城之後,被搶了貨物的鄭國商人不樂意了,好幾位商人聯名找到白暉:「左庶長,魏國竟然敢如此無禮,我們清楚的看到確實就是他們的士兵偽裝成盜匪,有些人只是將軍服反穿,他們竟然不承認。」

    「安心,你們的損失我來賠,這事讓我和北屈城的守將再交涉一下。」

    「一切憑左庶主作主。」

    既然賠了他們的損失,商人看到了白暉的誠意。

    白暉第二封信很快就送了過去。

    白暉在信中寫道:為了秦魏兩國的友誼,為了我們相鄰兩城的和平共處,請一定要制止這種不好的事情發生。若是被搶的商人太多,會嚴重影響我定陽城的聲譽,望將軍體諒我這個年輕人剛剛才到定陽這裡來作守將的為難。

    看完信,北屈守將魏弓哈哈大笑:「沒想到秦將之中竟然還有如此軟弱之人,還要求我幫他,哈哈哈。」

    「將軍認為如何處理。」

    「不用理會。」魏弓完全就沒把白暉放在眼中。

    而白暉安排的人正在策劃一場大行動。

    「我們有人打聽到,運往楚國這次的貨物會有四條大船,每條大船上裝的陶器都是我們得到那小船的五倍以上,我們只要拿出三條船的貨物獻給魏弓將軍,將軍就不會怪罪。沒見上次,我們只是把沒賣出去的獻上,就沒有任何責罰下來。」

    這一切都是白暉的命令,搶鄭國商人沒前途,鄭國都已經滅國幾十年了,鄭國商人是無根的浮萍,所以要搶就要搶實力強大的楚國商人,把楚國拉下水。

    一群早就被金錢迷了眼的魏兵立即幫著:「對,對,沒有被責罰。這可是一筆大財。」

    又有人問道:「只是,萬一引來大量秦兵會如何?」

    「咱們不用刀,全部用木棍,遇到反抗打暈就是了,只要不傷人想來必有將軍那邊處理,聽說秦軍守將是一個非常軟弱的人,城中不是有傳聞,他數次寫信過來請求咱們將軍,所以這事,秦兵不敢打過來。」

    財貨誘人,很快魏軍軍營之中就有許多人願意加入這次搶劫行動。

    而定陽城。

    白暉派出了一小隊秦兵給楚國商人。

    「貴商放心,這一隊都是我秦軍最精銳的士兵,領軍的白平更是出眾,當時對楚作戰我受傷,就是他冒著箭雨把我背回來的。」

    「謝過左庶長。」楚國商人很感動,秦國願意保證他們商人的安全,這足以證明的秦國的誠意。

    這一夜。

    贏悝、白起、白暉三人帶著很少的護衛來到黃河邊。

    河面上遠遠的可見衝突發生,許多人落水。

    白暉一臉笑意的看著贏悝:「高陵君,我秦軍是否可以就楚國商人訴求去和北屈城的魏軍講一講道理。」

    贏悝是真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呆呆的看著河面。

    白起重重一抱拳:「高陵君,白起請戰。」

    贏悝這才回過神來:「這是定陽縣之事,本君並不在定陽縣,一切自然是兩位左庶長作主。」

    請贏悝下令是給他面子,但贏悝根本就沒有指揮權,而且他作為秘密特使前來更不方便露臉,所以客氣的選擇迴避。

    白暉叫了一聲好:「好,那我就回城,去等著楚國商人前來哭訴。哥,我這邊見過楚國商人,你就動手。」

    白起臉上出現一絲笑意,伸手輕輕往後一揮,十數名親兵飛奔著離開,他們負責去通告所有軍侯,一級戰備,只待命令下,全軍過河。

    一個時辰後,就在白暉的宅子裡,楚國商人被人從河中救起,全身還滴著水,在白暉面前哭的死去活來,這一批貨相當於他大半家產。

    白暉關切的問道:「可有人傷亡?」

    楚國商人哭著說道:「若非參與護衛的秦軍拚命相救,我們一定被魏軍殺死,他們這一次連軍服都沒有脫,這等可惡的行為必被天下人不恥。」

    白暉驚呼:「什麼,我秦軍……來人。」

    當下就有親衛進來,一抱拳:「左庶長,派去護衛的秦軍沒有一人回來,生死不知。」

    「混帳,白平冒著生命危險把在我受傷的時侯把我從戰場上背下來,這救命的恩情我還沒有還上,白平,白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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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五節 衝冠一怒


    白平生死不明!

    白暉高呼幾聲後,突然臉色一變:「來人,給我點兵,我要去和北屈城的魏軍討個說法,點兵,點兵。」

    白暉像個瘋子那樣吼著著。

    重恩情,對於曾經救過自己的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反應。

    這次換成楚國商人在勸了。

    白暉冷著臉問道:「這不是我秦國挑起戰端,實在是他魏軍欺人太堪。」

    楚國商人依舊再勸:「左庶人莫太過悲傷,莫太過悲傷。」

    白暉已經什麼都不再說了,拿起一把劍大步走了出去。

    定陽城內各國商人,還有旅客議論紛紛,這次確實是魏國不佔理,你搶貨也就罷了,還傷人,眼下一隊幾十名秦兵生死不知,其中一位還是左庶長的救命恩人,試想任何一個人作為守將如何能忍。

    也有暗藏在這裡的間者,趕緊把消息往本國送。

    白暉站在軍營內。

    「各位將士,我們在這裡燒陶換點米鹽,我們並沒有對魏軍有一絲一毫的侵犯。魏人可惡,搶我們的貨物,眼下幾十名護貨的秦兵生死不明,是落水,是死了,還是被魏人抓了去,不知道。我要過河,我要去找北屈城守將討一個公道,為生死不明的秦軍將士討一個公道,你們怎麼說。」

    「殺,殺,殺。」

    整日高強度的訓練,早就按奈不住的秦兵如猛虎一樣咆哮著。

    白暉聲淚並下:「我秦人,不軟弱。我秦人,情同兄弟手足,打魏國,讓他們知道誰敢欺負我們秦人,我們就讓誰知道,我們秦軍,有多強。戰!」

    「戰,戰,戰!」

    整個軍營沸騰了,大頭兵們是不知道其中細節的。

    眼下他們只知道,魏人可惡,搶貨殺人,有秦兵被殺。

    左庶長要教訓魏國,那麼就狠狠的揍魏軍,殺到魏軍跪地求饒為止。

    殺氣騰騰的七萬秦軍精銳、三萬各縣守軍全軍出擊,十萬定陽以及周邊的父老鄉親們作為運輸隊前來支援秦軍出戰。

    白暉沒有出示王令,也沒有出示出征的虎符。

    普通士兵沒想太多,要戰便戰。

    王令與虎符只給百將以上的將軍們看過就足夠了,這件事情贏悝很不理解。

    「白暉,為何不公示虎符。」

    「高陵君,我是這麼想的,萬一打完了談判之中有什麼變故,王上可以說,這是邊軍一怒之下對魏作戰,畢竟是魏軍先動的手,依秦律邊軍可根據形勢調動必要的少數兵馬應付,所以到時侯不承認七萬大軍齊出,只說衝突升級,我秦軍各縣守軍紛紛派兵支援。這一場,不是國戰,只是邊境衝突。」

    贏悝思考了好一會,就在自己衣袍上寫下了四個字,邊境衝突。

    秦國去年才經歷了兩場惡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更何況齊、韓、魏三國聯軍攻擊函谷關,秦國算是敗了。

    秦國眼下沒有足夠的實力挑起大戰,但又想在河東有一個東出的橋頭堡。

    白暉這一招邊境衝突確實玩的漂亮,在談判之中可以佔理。

    所以贏悝將這四個字寫在衣袍上。

    但是白暉話中的意思隱隱含有,邊軍私自調軍這事,可以作為談判的一條退路,這一點贏悝不支持,大秦什麼時侯需要這種無聊的藉口了。

    打就是打了,還輪不到一個有功之將去頂缸。

    白起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很久,木筏無數早就備在河邊,一聲令下之後,定陽原本的五千守軍,白起和白暉帶過來的三萬兵馬,以及贏悝秘密從咸陽調到這裡的三萬五千兵馬,一共七萬大軍,一夜之間已經有兩萬士兵過河。

    其餘各縣前來支援的三萬兵馬也開始陸續往定陽縣移動,隨時準備過河作戰。

    天亮的時侯,八千士兵已經包圍了北屈城,投石車、攻城城也開始往城下運。

    「魏弓,還我大秦軍士的性命,交出凶手,賠償我秦軍損失。」

    白暉可不是靠嘴在說,派去喊話的士兵喊完,投石車就已經扔出了一輪石頭,秦軍士兵用劍敲著盾牌向前走了一百步,這氣勢已經讓魏軍心虛了。

    他們只是邊界城池的守軍,眼前的秦軍越看越像是秦軍精銳。

    「請左庶長下令!」數位軍侯站在軍帳內。

    白暉捧著一隻漂亮的硬白陶水杯,慢吞吞的說道:「你們一共八位軍侯,八千士兵。你們要明白,這是佯攻,為的是吸引其餘城池的魏軍前來救援,所以你們八個人每個人指揮一天,要攻出氣勢,要讓魏軍害怕,最重要的我軍傷亡要小。」

    「諾!」

    「這是你們的機會,大秦還沒有軍侯領軍的先例,你們體驗一下統帥一萬大軍攻城的感覺,也好好領悟如何指揮。此戰之後,我兄白起會有考核。記住我的話,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明白嗎?」

    「諾!」

    秦軍將領的氣勢都變了,那怕佯攻也要打出秦軍氣勢來。

    更何況,作為衝鋒陷陣的軍侯級武官,也就是帶兵千人的中層武將,統帥近萬大軍攻城這樣的機會太難得。

    白暉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可以出去指揮作戰了。

    八位軍侯離開,贏悝從屏風後出來:「白暉,接下來會如何?」

    白暉一指地圖:「我估計第一場惡戰會在這裡,北屈城東三十里這一片有坡地的平原,魏軍會受到我兄長白起重騎兵的一次伏擊,最多五天後北邊這處山谷,讓魏軍體會一下天降石雨的快樂,第九天,這邊丘陵會有第一場惡戰,有我兄白起在,必勝。」

    北屈城,秦軍攻勢如潮,一浪高過一浪的喊殺聲。

    僅僅三天時間,就有一次秦兵攻上了城牆,若不是有佯攻的軍令在身,秦兵估計就會全軍湧上,殺入北屈城。

    可為了誘敵,各級軍官們硬是命令士兵們裝作不敵,被逼的退下了城牆。

    「活捉魏弓,千刀萬刮。」白暉在城下又喊上了。

    近萬秦兵加上後勤營,還有民夫們也是一齊高喊:「活捉魏弓,千刀萬刮。」

    魏弓嚇的虛了,他手上已經戰死了差不多兩千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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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六節 重騎兵揚威

    普通的守邊士兵怎麼能和原本就是秦軍精銳之士,又被白起狠狠操練了半年多的虎狼之師相比。救援的信使一隊接一隊的往背後的城池跑,魏弓連覺都睡不著,夢中都是被白暉用刀一片片從身上切肉的影像。

    魏弓站在城頭上,派人高喊:「請秦左庶長前來一談,我魏國願談?」

    「談,好。咱們就談一談,你北屈城縱兵搶劫,所有士兵、官員、百姓全部受綁等我查驗,但凡是參與搶劫的任何人,交由我大秦處置。打開城門,讓我秦兵搜查整個北屈城。」

    白暉根本就不可能談,白起要攻打魏軍,這會談了白起還怎麼打。

    所以白暉給了一個完全不可能答應的條件。

    魏弓叫苦連天,秦軍再一次攻城又開始準備了。

    兩天後,魏弓感覺壓力巨大,想找白暉再談一談之時,卻被告之,左庶長沒興趣談,若談就拿魏弓的人頭全城投降。

    事實上,白暉卻已經悄悄的離開北屈城下,這裡交給了一位副將督軍,指揮依然是八位軍侯。

    一處山崗上,白暉與贏悝坐在棚下,面前擺有點心、酒、肉。

    中午時分,魏軍兩座城池派來的援兵至。

    正在急行軍的魏軍抱怨著,他們需要休息,他們需要更多的食物來保持體力。

    突然,整個地面都在震動著。

    魏軍驚恐的往四周看,卻見一處緩坡上出現了秦軍大旗,再看二萬重裝騎兵自山坡上氣勢如虹的向他們衝來。

    根本就沒有時間列陣,軍官們連自己的部下都無法聚集在一起。

    白暉站在那裡一臉的笑意:「高陵君,王上賜下的五萬斤銅,這效果可滿意。」

    高陵君不懂兵法,他就是被當作一個廢物養的,說他是四貴這是給他面子,他沒什麼權勢。有傳聞說贏悝事實上義渠王與宣太后的私生子,宣太后對外的說法是,秦惠文王託夢她才生子。

    贏悝的存在,就是為了穩定義渠。

    所以贏氏宗族就是要讓贏悝成為了一個純廢物。

    贏悝也有自己的小聰明,那就一切聽宣太后的安排,恭順的敬重自己的兄長秦昭王,對於派給他的任務,完全聽話的完成。

    白暉帶他來看對戰,自然是給他這個高陵君面子。

    贏悝不懂兵法不重要。眼前的秦軍鐵騎如切瓜砍菜一樣屠戮著驚慌的魏軍,他看得懂,秦軍威武。

    白暉這時對身旁的親衛說道:「這一仗打完,你們去替換上陣作戰,我有更重要的軍務要辦,肯定不會上戰場,委屈你們了。」

    「謝左庶長。」

    白暉冠冕堂皇說自己不上戰場,這話沒有人懷疑。

    因為白暉需要暗中操縱這場攻魏之戰,還有許多事情需要白暉親自去處理,更何況前線有白起左庶長臨陣指揮。

    戰場上,白起事實上也沒有上陣衝殺。

    他現在是指揮官,他們觀察戰場的戰況,隨時追加命令。

    白起一揮手:「傳令,騎軍退,刀盾兵清理戰場。騎軍赴下一處地點備戰。」

    「諾!」

    幾面大旗在高處搖動著,秦軍重騎兵如潮水一樣來,也如潮水一樣的退去。

    這一處戰場白起已經不放在心上,有軍中司馬會去處理降兵,以及戰場上的屍體。

    贏悝看的呆了,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秦軍已經完敗敵軍,立即起身對白暉長身一禮:「贏悝佩服,王上眼光獨到,兩位白將軍運籌帷幄,贏悝拜服。」

    「高陵君繆贊,我兄弟二人只是一心為王上,為我大秦出戰,這是我們兄弟份內的事情。」白暉也趕緊長身一禮。

    當天,咸陽宮內秦王接到第一份戰報。

    這就是白暉與白起不同的地方,白暉每天都會派快馬送一份戰報回去。這頭一份戰報上寫清了戰事挑起的原因,以及秦軍開始出戰。

    秦王將戰報給了魏冉:「舅公有楚人、鄭人為證,證明是魏軍先挑起戰端,接下來的事情更好辦了。」

    「我王英明。」魏冉笑的很開心。

    第二天,第二份送來的不是戰報,真正的戰事還沒有開始打呢,送來的是楚國商人、鄭國商人的證詞,還有白暉的一份建議。

    白暉建議,希望秦王召見駐咸陽韓使,聲明此事。

    同時詔令高陵君親自前往定陽止兵戈,地點或可以放在汾城下。

    高陵君人已經在定陽了,再從那裡找一個高陵君呢,秦王有點糊塗,魏冉卻完全明白了:「王上,這建議臣以為高明,就這樣下詔。不過臣改一改這個建議,給韓使說停戰詔書已經往定陽送了,可讓韓使去要這份詔書,而後讓韓使持王上詔書止兵戈。」

    「這就麼辦,那麼算一算時間,配合好這個時間,正好就在汾城下停戰。」

    汾城是河東郡的郡守所在,也是河東第一大城,拿下汾城等於拿下大半個河東,這城莫說是以白起、白暉兄弟那點兵力不夠用,就算能打下,秦王也不敢打,怕再次引來六國聯軍攻秦,所以汾城下止戰,是一個好地方。

    魏冉修改的計畫更是精妙,等於秦國給足了韓國面子。

    咸陽城中,楚國使節、魏國使節就在咸陽宮裡吵的面紅而赤,就差動手了。魏軍打劫楚國商人,還殺秦軍士兵,這事換誰也不能忍。

    這一次,楚國完全站在秦國一邊,幫著秦軍說話,幫著白暉叫好。

    眼下秦軍上報,即將攻克北屈,並且斬首一萬三千。

    這事讓魏使與韓使都已經急上火了。他們想不到秦軍竟然如果銳利,一但發動戰事,戰鬥力強的可怕。

    秦王內心竊喜,臉上卻是一副很焦慮的神情:「寡人以為,還是先停戰的好,寡人並不想起兵戈,寡人昨日就已經下詔,讓生病在家靜養的高陵君親赴定陽,命令白起、白暉兩位將軍立即停戰。」

    「秦王高義。」數位外臣齊呼。

    秦王大義凜然的繼續說道:「此事無論誰對誰錯,先停戰再說。本王有請楚使,韓使,燕使,趙使,齊使一同作個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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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七節 鐵血秦軍

    秦王原本計畫只請韓使一人,既然楚使替大秦說話,那麼不如都叫上去。

    韓使畢竟與魏使交好,而且韓魏兩國也交好,剛才魏使不佔理所以韓使不好幫著說什麼,此時正好說道:「請秦王允許外臣前往定陽,阻止秦軍再戰。」

    再說河東郡。

    與原本的計畫出了一點變故,這才包圍了北屈城不到二十天時間,北屈城中魏軍士兵實在是怕了,記得白暉所說,用魏弓的人頭投降,所以士兵們殺掉魏弓,投降。

    白暉在屋子正在罵人:「你們這些腦袋是傻了是不是,是誰出的主意把人頭堆在北屈這邊的營地的,看到沒有,把北屈城的兵嚇成什麼樣了,這下好了,他們降了。你們讓本將軍拿什麼再去吸引魏軍不斷的救援。」

    一名軍侯上前:「左庶長,來救援的都已經在路上,我軍已經斬首近五萬人。其中連汾城的援兵都擊潰三萬。依計,戰略目標已經達成。所以……」

    白暉給每個人頭盔上都是一記鞭子,怒罵:「所以,所以這城拿下就拿下了。是不是。」

    「是!」

    「你們這些笨蛋,笨蛋!」白暉恨恨的罵著。

    依白起的計畫,就是大量的消耗魏河東郡的士兵,為日後攻佔整個河東打一個好基礎。不過這位軍侯也說的沒有錯,戰略目標已經達成。

    眼下就算全力攻汾城,若不計傷亡的話,有五成把握可以拿下汾城。

    白暉罵了會,背著雙手吩咐:「去給我在各城全城發佈告,凡所有城池之中,有識字會書寫者,願為秦民高可到不更,低也是上造。凡有一項手藝者,高可有上造之爵。凡擅長農耕田者可為公士,其餘人,全部成為秦屯田兵士,無論男女。」

    「諾!」

    軍侯們不明白這命令的意義,只知道服從命令。

    「還有,去把那人頭山給我埋了,你們真幹得出來,堆人頭。」說罷,白暉揮了揮手,一眾軍侯趕緊小跑著離開。

    這些軍侯看得出,白暉是真生氣。

    他們也理解,白暉一定是打算用埋伏的手段擊殺或是俘虜更多的魏兵。

    這埋伏比正面作戰要容易打,每場必勝,而且戰損越打越低,這是士兵們已經熟練了埋伏的手段,更讓許多新兵在戰場上變成老兵。

    白暉除了每天將軍報分為明暗兩份送到咸陽之外,就是在搶人。

    搶一切人才。

    軍報明的一份,是用來公示的。暗的一份才是實際的。

    明的軍報之中,秦軍已經戰損四萬多人。

    暗的那份軍報之中,秦軍的實際死亡人數還不到三千,重傷兵約有兩千人,輕傷兵有一萬五千人。

    這些輕傷兵,依然還在戰場上繼續作戰著。

    這一日,贏悝派人來找白暉。

    「左庶長,高陵君派小的前來匯報,六國使節已經趕往汾城,高陵君手執王令也去往汾城。王上有信給左庶長。」

    白暉翻看信,這是秦王的最新佈置。

    一句話,讓白暉擺足了要死戰汾城的架勢,然後等六國使節拿詔書去停戰。

    演戲!

    這事有趣。

    白暉立即叫人備馬,也火速往汾城趕去。

    汾城外,白起正在整頓兵馬,準備攻打汾城,因為已經拿下了九座城池,不能再打了,白起也打算在汾城外擺個架勢就撤退。

    白暉急行三天,差一點累掛在馬上,終於趕到了汾城。

    白起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出戰。

    「哥,王上令,六國使節前來調停,要我們兄弟擺足死戰汾戰的架勢,有多大勢就擺多大勢,就算不夠大勢,裝也要裝出拚命死攻之勢。」

    白起問道:「擺出全力進攻不難,但不真打,如何讓人感覺我軍死攻?」

    白暉高喊一聲:「軍中司馬可在。」

    「在!」

    「軍功人頭可完成統計?」

    「戰事連連,統計還沒有完成。」

    「好,挑選強壯的秦軍士兵,全部給本將赤著上身,身上塗上顏色,腰上綁上人頭,明天一早,列陣攻城。全軍高喊,討還公道,切記全軍一定要高喊,討還公道。」

    「諾!」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射向大地的時侯,陣陣鼓聲讓汾城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都感覺陣陣的寒意。

    陽光照在大地上,卻見一個又一個的秦軍方陣,秦軍士兵披頭散髮,身上畫著黑色、白色、紅色的花紋,腰上綁著人頭,如同地獄來的惡鬼。

    「討還公道,討還公道!」

    秦軍高喊著,一步步的往汾城城下進軍。

    城牆上,有些少年兵看到這一幕當場暈倒在城頭上,他們何曾見過如何可怕的景像。

    「死戰、死戰!」

    秦軍的鼓聲開始變的密集起來。

    那些坐著馬車,日夜不停趕來的六國使節見到這一幕也是嚇的一哆嗦,魏軍這是把秦軍怎麼了,秦軍擺出的這是死戰拚命的架勢。

    趙國使節說道:「難怪秦軍數日連克九城,如此拚命,魏軍如何能擋。」

    齊國使節也說道:「聽聞秦軍已經戰死四萬人。」

    魏國使節根本就沒說話,拿著秦王詔書後搶過一匹馬就往陣前衝,半路從馬上摔下來後,連滾帶爬的到了陣前,詔書也滾落在地上:「秦王有詔,停,停戰。」

    白暉拉過一匹馬,飛馬衝到陣前。

    「你魏軍打我秦人貴賓,傷我客商,搶我貴賓之貨物,殺我秦地子民,殺我秦兵,就憑你一張嘴,也讓我停戰。傳令,攻城。」

    「真,真有王詔!」魏國使節嚇的說話都在抖。

    只見白暉抽出劍來,一把揪住自己的頭髮,掃了一眼地上那份疑似王詔的布片後一劍割掉了髮髻:「真有詔,我領罪便事,攻城!」

    「殺,殺,殺!」秦兵再次前進。

    贏悝這才出現,撿起並高舉王詔:「秦王詔令,白暉收兵停戰。」

    「王上!」白暉這聲高喊無比慘烈:「王上明鑑,臣戰場重傷,臣之族人白平,冒箭矢,刀兵將臣背離戰線,被魏軍搶奪楚客貨物,殺我護貨秦兵,白平身死,臣……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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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八節 得勝回家

    這場戲演的,贏悝那怕知道真相,都信了。更何況六國使節。

    「秦王詔令,白暉收兵!」贏悝再次高喊。

    六國使節也明白了,為什麼白暉帶秦軍打的這麼瘋,救命恩人被魏軍以無恥手段殺死,若是在戰場上,生死由命沒話說,但卻是搶劫楚商貨物殺秦兵,這確實是大仇。

    白暉連頭髮都自割,古有削髮代首之說,眼看著白暉會抗令。

    六國使節看得出,白暉已經作好了扛命死戰的心理準備。

    有秦軍士兵這時衝到贏悝面前:「高、高陵君。白平沒死,受傷落水,在下流百里之外被一村民救起。」

    贏悝趕緊大喊:「白暉,白平還活著,秦王詔令,收兵。」

    這時,白起出陣,手一揮:「來呀,白暉不敬王詔,綁了。押送咸陽請王上問罪。」

    這一招,叫苦肉計。

    當然,這是白暉、白起、贏悝才知道。

    魏軍士兵是膽寒,秦兵士兵卻是心熱,他們願意追隨這樣的主將。

    魏冉這時才姍姍來遲,吩咐道:「拿絲帶綁,用本侯的馬車送到咸陽。這不敬之罪還有等商榷,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白暉只是申訴一句在情理之中。」

    魏冉解下自己的披風親自給白暉披上,然後僅僅是在手上綁了一條絲帶,有上綁的象徵性,並且扶上自己的馬車。

    接下來的事與普通士兵就無關,只能是國相級的口舌遊戲了。

    要打的,已經打完了。

    不足一月,連下九城,打的整個河東郡近二十城兵力空虛,還打到汾城下。白暉的衝冠一怒,白起的用兵如神,瞬時間傳遍天下。

    楚國派了令尹昭陽公前來,可謂是極重視這件事。

    韓國派了一個公子。

    齊國田文親至。

    就在汾城,七國就這次秦魏之戰會面。

    「這白氏兄弟,夠狠。」田文見到魏冉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提及白起、白暉。

    魏冉淡淡的來了一句:「這事我認為魏國作的不對,我秦將白暉削髮之事,要有一個說法。」魏冉絲毫也不客氣的拿白暉削髮的事情說事。

    古有削髮代首之說,這削髮可不是一件小事。

    就是田文聽到這話都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用不恥之手面劫掠商旅,把貴國將軍逼到這個份上,魏國確實失禮在先。但他打下了魏國九座城池,斬首五萬,俘虜有差不多七萬魏軍,這也殺的太狠的點。」

    「這事要怪就怪魏軍,這次激怒了河西郡秦兵上上下下,河西郡這次也大傷,集全郡兵力這一場惡戰,我秦國也受損很多。」

    「是,秦國戰損四萬,但這四萬人怕是至少有一萬五千人還能重歸戰場。魏國卻是實實在在被斬首五萬。」

    魏冉搖了搖頭:「你就算幫魏說話,這事也要給我秦國一個公道,也要給白暉削髮一個公道。」

    田文也是無奈:「給你,但九座城不行。」

    魏冉雙手抱胸,冷冷一笑:「八座呢?」

    「你……」田文氣的一甩袖子,不再與魏冉說話。

    魏冉卻是不急,這談判還需要點時間,他要給白暉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白暉派出的小吏們把九座城,特別是離秦境遠的六座城中的人才全部拐回定陽,物資全部拉走。

    魏冉眼下保守的估計,肯定能得到至少三座城。

    戰俘肯定是要還的,絕對不是全部還,青壯也一定要留下一些的。

    這些都需要時間。

    魏冉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就憑白暉涂血削髮,就一定要讓魏國大出血才行。這是身為秦相的責任,這是在為大秦將士討一個公道回來。

    咸陽城。

    白暉名義上是受綁回咸陽問罪。

    咸陽城百姓出城十里相迎,秦王在咸陽城城門迎將,這是大勝而歸之將,必迎。

    咸陽城門外,秦王高舉著白暉被絲帶綁著的手:「秦將白暉,恩義並重,此戰無過,無不敬王詔之罪。」說罷,秦王親自解下絲帶:「擊鼓,為我大秦將軍凱旋奏樂!」

    咸陽宮內,秦王一臉的悲傷:「白暉,這次苦了你,這頭髮寡人必補償與你。」

    「王上,為我大秦頭可斷,血可流,只是區區一把頭髮罷了。此戰,我兄長白起才是首功,我只是在後輔助。」

    「哈哈哈,同功。沒有你激勵士氣,共謀方略,精密佈局,此戰也不會有麼多的戰果,你們兄弟二人同功。哈哈哈。」

    秦王是真開心,拿下河東的城池,就是了東出的橋頭堡。

    而且這次還是秦國佔理。

    干的漂亮!

    咸陽城中,秦王賜下府邸一座,白暉搬入新府之時,秦名將,老將軍司馬錯帶數十名將軍前來道賀。

    「司馬老將軍,晚輩有禮。」

    司馬錯爽朗的大笑之後說道:「無須多禮,河東之戰打的好,打出我秦軍的威風,本將特來結交我秦之名將。」

    這時,秦王也到了,親自派人送來賞賜。

    司馬錯倒不迴避:「王上,老臣前來就是想問一問河東之戰的細節,以並不算多的兵力二十多天連下九城,老臣以為精妙之處,遠勝於老臣。」

    「這!」白暉不敢給,河東之戰有許多大秘密。

    秦王對白暉說道:「司馬老將軍是秦國棟樑,備下酒菜,你陪寡人與司馬老將軍共飲,也講一講河東之戰,有些細節寡人也不知道。」

    「諾!」

    秦王這話一語雙關,讓白暉講,卻不讓司馬錯之外的人聽。

    事實上不需要白暉去講,給司馬錯看了白起作計畫的軍事地圖,然後實際的戰報就足夠了。

    沒有閒雜之人後,秦王說道:「對外的戰報是假的,秦軍真正戰死的不足三千。連同傷殘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千人,其餘全是輕傷。」

    「啊!」司馬錯大吃一驚。

    司馬錯原本在想,以河西郡那點守軍,打的魏國差一點丟了汾城,特別是汾城血戰之勢已經傳遍天下,無人不稱讚白起、白暉所部為鐵血軍旅。

    司馬錯卻萬萬沒想到,把魏軍打這麼慘,竟然實際戰損只有這麼一點人。

    若是次次這麼低的戰損,秦國敢與六國聯軍一戰。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20:0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二十九節 白氏兵法

    秦王拿出白起畫的戰前佈局圖笑道:「白暉,這次用的自稱是白氏兵法,此計名為圍點打援。有些狂妄了。」

    司馬錯是將軍,是名將,很快就看懂了白起的作戰圖,核心思想就是埋伏、埋伏、再埋伏。以不斷的各種埋伏,將攻勢變成守勢,或是突襲。

    司馬錯嚴肅的說道:「王上,不狂妄,此計高明無比。老臣想問一句,這地圖還有第二份吧。」

    白暉沒說話,只是看著秦王。

    秦王指著白暉:「寡人剛才說了,司馬將軍是秦之棟樑。」

    「臣失禮。」白暉趕緊拿出第二份,第三份來。

    第二份是戰前最終確定的計畫,第三份才是實際對戰因地因時精心調整的作戰圖。

    司馬錯看過之後第二張圖後,拍案叫絕:「漂亮,這是連對付魏軍援兵,包括韓魏聯軍都想到了,而且擺出這麼一個口袋陣。」

    說到這裡,司馬錯看向秦王:「王上,怕是這計畫早就制定。」

    秦王臉上全是笑意:「正是,十五萬大軍已經備好,若真要與韓魏聯軍開戰,十五萬大軍立即奔赴河東之地,一戰可滅韓魏主力至少二十萬。」

    「此計畫從去年就開始秘密執行,與韓會盟亦是計畫中的一環。寡人不瞞老將軍,打劫之魏兵,實為秦軍所扮,生死不明的白平,這些天躲在某處山村好吃好喝。」

    對忠於秦國的老將司馬錯,秦王表現出他足夠的誠意。

    司馬錯起身,長躬一禮:「臣恭喜王上,得良將。」

    秦王伸手一扶:「這是我大秦之喜。老將軍可要多多指點這兩位晚輩,定不要藏私。」

    司馬錯搖了搖頭:「臣願意所知頃囊相授,但老臣還是說一句,白氏兄弟之謀,高於臣。他日必在臣之上。」

    白暉趕緊說道:「晚輩不才,願與老將軍學習。」

    司馬錯強調了一句:「相互探討兵法。」

    「好,好。」秦王握住兩人的手:「都是大秦的好將軍,只是司馬老將軍,河東之戰的機密,切不可外傳。」

    「臣明白。」司馬錯如何不明白這其中利害。

    這事傳出去,他司馬錯就是秦國的罪人,是叛國者。

    秦王直起身體:「白暉聽詔。」

    「臣領詔。」

    「寡人命你兄弟二人掌河東之地,秘密圖謀整個河東郡,不可急於一時。勤練兵馬,屯積糧草,只待時機成熟。」

    白暉愣了一下,可此時面對秦王,面對司馬錯,他再不願意也不能說半個不字,只能一咬牙:

    「臣……領詔!」

    司馬錯起身:「臣有一請。」

    「老將軍請講。」

    「臣之次孫司馬靳今年十六歲,請准臣之次孫前往河東,陣前聽令。」

    「准了。」

    沒什麼不答應的,司馬錯為老一輩秦將的代表,既然交好白氏兄弟秦王沒理由反對。白暉更沒有理由反對,因為歷史上司馬靳是陪著白起一起死的。

    司馬靳是白起部將之中,死忠白起的四將之一。

    秦王又對白暉說道:「此戰之密將存於咸陽宮密檔,你兄弟二人的功績,不會被世人忘記,寡人不會忘記,贏氏子孫也一定會知道你兄弟之功。拿下河東郡,寡人為你兄長主婚。」

    白暉放聲高喊:「臣為大秦萬死不辭!死不流乾,死不休戰!」

    河東之戰,白暉別說流血,連根毛都沒傷到,當然自己割了一把頭髮不算。

    司馬錯卻絲毫不懷疑白暉這番話,白氏兄弟河東血戰,打出大秦的威風,如此低的戰損,如此高的士氣,必是身臨前線,甚至親自衝鋒過。

    大秦開戰,主將衝鋒是件常事,曾經有秦穆公、秦孝公都親自帶兵衝殺的記載。

    司馬錯不知道的是,白暉更喜歡戰前動員,而不是戰時靠主帥衝鋒來激勵士氣。

    前一句,白暉還在慷慨激昂,可緊接著又來了一句:「王上,給點軍資,河東不容易。」

    司馬錯在一旁幫著說話:「王上,河東大賞當大賞,戰俘近十萬,傷兵數萬,也是需要些軍資的。」

    秦王好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

    良久,秦王微微一嘆:「你們隨寡人來。」

    咸陽宮。

    秦王指著那堆成山的書簡對白暉說:「你認識字,自己去讀。」

    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司馬錯和白暉還是去拿起竹簡。

    看了十幾個竹簡之後白暉側頭看了看司馬錯,卻見司馬錯一臉的驚愕。

    白暉感嘆一聲:「觸目驚心!」

    秦王這才說道:「大秦已經沒糧了,去年齊、韓、魏三國攻營,函谷關下血戰。櫟陽糧倉已經空了,去年冬天大雪,櫟陽令籌集糧草救災,但還是餓死、凍死了有千人,但有兩批糧食沒有動,一批是運往河西,供五萬大軍三個月用的糧食。另一批就是十五萬大軍出征的戰備糧。」

    「臣,慚愧!」白暉還能說什麼,攻河東看似是一場小戰,卻是讓大秦連家底都翻出來了。

    秦王背著手說道:「將軍征戰,王廷備糧。」

    秦王的意思很明確,打仗你們作武將的職責,身為秦王為你們準備兵器糧餉天經地義。只是眼下,秦國確實需要時間休養生息,連番大戰國力空虛。

    櫟陽是舊都,櫟陽大倉是國倉,那就能老底子。

    連櫟陽都無糧,那麼真的不敢打大戰。

    白暉卟通一下跪伏在地:「臣請王劍,臣請王上令。」

    秦王一邊問一邊把白暉從地上拉起來:「你想幹什麼?」

    白暉站起來後說道:

    「臣要自籌軍糧,臣只求河東無論幾個城,由臣來管。兩年時間,臣要麼獻上魏之半個河東,要麼就是我兄弟二人的……」慷慨激昂的話說到這裡,白暉打拌子了,說獻上人頭,這個太離譜,感覺賭的有點大。

    可自己把大話說到這裡了,這會沒辦法,只好一咬牙。

    白暉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施禮,用盡力量大聲說道:「若沒辦法得到半個河東郡,我兄弟二人的之項上人頭。」

    白暉這一遲疑,反而效果真好,更有一副一心為國的大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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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