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51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4 13:3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節 打場球如何

    秦王已經三天了,就為了這幾百個字,反覆一遍又一遍的在讀著,可以說不用竹簡也能背下來了,這三天秦王連屋都沒有出。

    正因為如此,宣太后才來找秦王,魏冉來是打算親赴河東前來告訴秦王一聲。

    「王上在讀什麼,這些天聽聞足不出戶。」

    「母親,軍報上說白暉在秦楚大戰受了重傷,醫官記錄為失魂症,據說失魂人一般都會變傻,他卻變的精明了。這篇文章足以留芳百世,可算上大家!」秦王說話的時候將竹簡遞了過去。

    宣太后一讀,也大為吃驚:「妙筆。」

    魏冉說道:「姐姐,給弟弟我看看,如何一個妙。」

    拿到竹簡,魏冉細讀兩遍低頭苦思,過了好久才說道:「這確實不凡,這文章朗朗上口,卻感覺是給孩童所讀,有些奇怪。」

    秦王說道:「他下令,所屬各部百將以上不識字者降級,連名字都不寫的貶為士卒,這就是給完全不識字的人準備的,每天還派人在各城、各村講學,讓百姓識字。正如他這文章上所寫:人不學,不知義。」

    突然,秦王輕輕一拍面前的几案:「決定了,寡人要親自去北屈。」

    「王上!」魏冉嚇了一跳,秦王親自過去,這事讓六國怎麼看。

    秦王說道:「司馬老將軍告訴寡人,秦軍銳士與白暉親衛比試,三戰全敗。司馬靳已經連敗二十六場,這事舅舅可知道?」

    「秦軍銳士敗了?」魏冉感覺不可思議。

    要知道秦軍銳士代表著秦軍最強的戰鬥力,二十萬人中挑了一千六百人,這是精兵中的精兵,竟然敗了。

    秦王點了點頭:「百人對百人,敗了。」

    「這白暉,邪!」魏冉心說如果不是秦王親口所說,換個人說秦軍銳士百人對百人敗了,而且是連敗三場,魏冉約計不會相信。

    秦王突然笑了:「還有一事,估計沒幾個人知道,白起親自領百人親衛,也敗過一次。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不是司馬靳告訴了司馬老將軍,估計不會傳出來。」

    說完後秦王站了起來:「寡人要親自去北屈城看看。」

    「也好。」宣太后表示支持,同時也說道:「王上親赴北屈,可以招集北屈軍候以上將領,以激勵士氣,此戰拿下河東是我大秦國運之戰。」

    魏冉在一旁說道:「王上親赴北屈,此事須先告知魏王,否則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若讓魏王以為王上親征攻打河東,這事怕不好收場。」

    「無妨,只說寡人要去看角技球賽,也邀請魏王一觀。」

    「也好。」魏冉認可這個理由:「那臣立即派出使節。」

    秦王要去看球賽,最先知道的肯定是河東之地。

    魏國河東郡守立即在整個河東挑選精銳士兵重新組成球隊,無論魏王來不來,這一場比試也要打出魏國的威風來。

    白起聽說秦王要來,明白肯定不止是看球,但球賽也相當的重要。

    白起在十萬大軍之中挑選最強壯的,跑的最快的一批人,也重組球隊,這一場對於白起來說,只能勝,不能敗。

    白暉新收的親衛銅戈以相當於後世兩米高的巨人身形,加上強壯無比的身體,成為主力隊員之一。

    不日,秦王車架來到定陽縣。

    秦王卻不在車隊內,而是秘密來到了北屈,秦王並沒有讓任何人通知白起、白暉,只說迎接他放在北屈城。

    依正常行程,秦王車架到了定陽縣之後肯定會休整一天或是兩天,然後才過黃河到北屈城。所以北屈城有準備,但肯定沒有人整天在路邊等著迎接。

    白暉正在準備宴客,因為要迎接秦王車架,白起、白暉兩兄弟的部下軍候以上九成半以上都來到了北屈,包括向壽帶過來的將軍,以及奉命回來的王龁、白平兩人。

    白暉叫人關門,然後說道:「各位都是我秦軍將領,本左庶長最近遇到一個小麻煩。」

    白平立即上前:「左庶長有什麼儘管吩咐,我等去辦!」

    「麻煩是……」白暉拉了一個長音後笑了:「我的麻煩是,齊國帶回來的美人太多,這些美人每天吃喝用度要許多錢,所以我打算把這些美人賞了。但你們這幫傢伙想憑白領賞是不可能的,所以咱們作一個小遊戲。」

    眾將全都笑了。

    白暉伸手一拉,將一塊巨大的布蔓拉開,正是向壽花精力製作的沙盤。

    白起拿起一堆小旗,然後是代表軍團的營盤的木塊放在沙盤旁。

    「你們,三人一組或五人一組,來指揮魏軍、周王室聯軍,預計二十萬人。我兄長指揮十萬秦軍,你們能給我兄長在戰場上找麻煩讓我兄長為難的,就讓誰抽籤領賞,珠寶、錢財、良馬、美人看你們運氣,那一組若擊敗我兄長,重重重重賞!」白暉連說了四個重字。

    秦軍將領們這次卻沒一人笑,很顯然白起、白暉兩兄弟準備開戰了。

    而且連作戰圖等都已經準備好,眼下讓他們是要挑刺的。

    向壽一抱拳:「我軍略很差,我先來,各位將軍多多商議,今天咱們要勝。兩位左庶長的用意各位要明白,只要找出我軍不足才可提前作防備。這裡中洛邑!」

    看著沙盤中的一個大城,眾將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多,竟然是洛邑。

    向壽又低喊一句:「我等要勝!」

    「要勝!」眾將都低呼一聲。

    一刻鐘後,向壽先開始,他確實僅是一個本份的將軍,在沙盤上推演佈陣,依行軍來計算僅十天,二十萬大軍就被分割包圍,而且糧草盡失,半點麻煩都沒給白起帶去。

    白起抬手一抱拳,向壽回禮之後退到一旁。

    接下來五人站在沙盤旁:「左庶長,我們分兵領五萬直插谷邑,打通谷邑既可對秦軍背後形成威脅。」

    白起用長桿一指谷邑:「谷邑兩側山道有秦軍四十個百人隊!」

    這一招沒人想到,可眾將一起連秦軍銳士在山中都不是白暉訓練的百人隊的對手,這四十個百人隊在山中能吞噬一切,五萬人估計連谷邑都見不到。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9 09:1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一節 推演

    「我們還有十五萬人,分兵……」

    又敗了,依然沒給白起找什麼麻煩。

    這次沒有人急著上場,都是以五人一組圍在沙盤旁低聲討論著。

    白起單手扶著長劍雙眼如電在沙盤上不斷的遊走著,他也在不斷改進著自己的佈陣、行軍等戰略方案。

    這時,秦王到了。

    秦王對所有護衛作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來到門前後才問護衛:「白暉可以屋內?」

    「回王上的話,左庶長正在宴客。」

    「宴客?」秦王笑著,指了指緊閉的門,關的嚴實還掛上厚窗簾的窗戶,屋內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這是宴客。

    護衛卻一臉平靜,表示這就是在宴客。

    秦王擺了擺手示意白暉的護衛退到一旁,由秦王身邊的親衛接管守門的事情,而後秦王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

    正廳上,又一組正在與白起激烈的對抗著,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是不斷的將代表軍力的小旗在沙盤上移動著位置。

    秦王見到這一幕後微微一愣後,快速的進到屋內。

    任何一個見到他並且準備施禮的武官都被他用眼神制止,秦王的突然到來讓見到的將軍都感覺壓力巨大。

    只聽白起說道:「虛陣,確實有一手,本將還有一百秦軍銳士,以及白暉五百親衛沒有調用呢,本將要奪帥。還有三萬輕騎在手,分出一萬突襲發兵伊水。」

    那一組軍候驚呼:「將軍,為何你要攻伊水?」

    白起很從容的說道:「你們的軍糧必在伊水。」

    五人臉色皆變,他們確實把軍糧屯在的伊水,這樣方便各軍調用,以方便將二十萬兵馬擺開,而不是聚在一起。

    坐在角落的白暉突然開口:「你們這些個笨蛋,竟然沒有一個勝了的。讓我們猜一猜,魏軍主帥是誰?」

    白起轉頭看向白暉:「會是誰,為兄也好早作應付。」

    「咱們要立即用間,確保開戰之後魏軍主帥的名字能知道,我猜測可能是犀武。」

    犀武是官名,此人名公孫喜。

    白起沉默不言,他在思考公孫喜的作戰風格。

    這時秦王突然開口了:「寡人會派出足夠的細作,先收集魏國有可能領軍之人的喜好,作戰風格,而後魏軍點將之後必當立即將名單送到兩位左庶長手中。」

    「王上!」眾將驚呼。

    白起、白暉兩兄弟趕緊上前施禮。

    秦王擺了擺手,示意免禮後背著圍著沙盤走了一圈:「寡人要的是汾城,你們卻在這裡與魏二十萬主力作戰,很好,打完了談判,讓魏國割地求和。半個河東郡可不用攻打便能拿下,如果寡人沒來,或是沒有悄然進屋,白暉你回答,你會如何給寡人講河東之戰?」

    白暉一臉的尷尬,只是傻笑不接話。

    秦王再問:「兵力可夠?」

    白暉立即回答:「王上,若韓國毀盟出戰,請王上增兵。」

    「嗯,安心韓人不會毀盟。若韓人當真毀盟,寡人帶十萬精銳親征。」

    白暉一臉笑意:「還是王上英明,有王上作後盾,向前衝殺後方無憂。大秦有王上,我大秦必會傲視列國。」白暉一邊請秦王上座,一邊打手勢叫人收起沙盤。

    眾將軍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也立即將沙盤拆開擺到了後室。

    白起卻是明白白暉什麼意思,這沙盤上還有一處秘密。這是白暉的計畫,準備對周王室洛邑周邊的幾座小城下黑手。搶到手之後,作為將來攻韓的跳板。

    周王室。

    白起心說只要這次敢與魏聯軍對抗秦軍,那麼就別怪我們兄弟不顧周王禮儀。

    但眼下,沒有證據表明周王室會出兵,所以不能有對周王室動兵的心思,這是禁忌。

    正廳很快會清理乾淨,窗戶也打開了。

    「擺宴。」白暉高喊一聲後扶著秦王坐在首席。

    小几案擺開,每人面前都有一隻。只有秦王坐的首席是大案。

    僕從將第一道送上來,可到了門口卻不敢往秦王面前擺,秦王一臉的不悅:「怎麼,不捨得給寡人吃?」

    「自然不是。」白暉擺著手讓上菜。

    這是一碗湯,綠白相間。

    秦王盯著碗看了好一會,也不明白這碗裡是什麼。

    「白暉,這是何物?」

    白暉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王上,我們河東五城半過的苦……」

    話音沒落,只見白起一巴掌就拍在白暉的後腦勺上,然後白起對秦王施禮:「王上,莫聽我弟弟胡言,臣代他請罪。先請王上品嚐後,臣再解釋這是何物,臣以為這是上上等食材,白暉叫苦是這些日子他一直謀劃著如何向王上再討要五萬斤銅。」

    秦王愣住了,轉而哈哈大笑,一邊捧起碗一邊說道:「別叫苦了,五萬斤銅隨後給你。只要此戰勝,此戰關乎我大秦國運不容有失。」

    「能再給十萬方竹子不。」白暉討要物資時的表情都印在秦王腦海之中,見白暉這神情,秦王點點頭:「給你,還是庫存的老竹,咸陽大倉的老竹也只有十三萬方了。」

    為什麼要老竹,新竹子容易變形,老竹片已經定型才可以製作箭支。

    秦王捧起碗,先咬了一口厚厚的綠色之物,很鮮。

    然後是軟軟的白色方塊,感覺很不錯。

    「這是何物?」

    白起瞪了白暉一眼後,白暉說道:「王上,綠色的是臣從齊國買的海馬草,此物有一妙用,常吃可以保證沒有大脖子病,特別是咱們北方一帶。另一個好處就是,多吃夜視力好。」

    「什麼叫夜視力?」

    白暉很嚴肅的說道:「就是晚上看的比尋常人更遠,更清楚。我秦軍夜戰需要此物。」

    「當真?」

    「有可能是,現在正在試驗,吃海馬草的與不吃海馬草的人,一個月後見分曉。」

    秦王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若真有效,此物廉價無比,可以多多採購。」

    白暉一抱拳:「是,臣領命。還有這白色的叫豆腐,是新製作出來的一種美食,用豆子製作的。還在改進之中,等完善之後臣必派人送一份製作方式到咸陽。」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9 09:1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二節 好統帥

    豆腐的味道還不錯,那怕白暉製作這豆腐還不夠好,但也算是新事物了。秦王很滿意:「挺好,寡人喜歡這名為豆腐的食材,好。」

    接下來第二道菜是好菜,叫為酒糟鹿肉。

    緊接著,有僕從依白暉的吩咐捧上來一隻瓷瓶。白暉接過,然後取出一隻小小的瓷杯給秦王倒了一杯。

    「王上,請用酒。」

    「酒,這麼小小一杯,而且為何不用酒尊?」秦王不理解。

    白暉說道:「王上,這酒天下間王上是頭一個享用的,我兄長可以飲一罈酒的酒量,就這兩瓶,沒喝完他就肯定醉倒了。王上細品。」

    白暉說的沒錯,正式喝酒,每個喝到蒸餾酒的,秦王絕對是第一人。

    當然,白暉自己不算,他在試驗的時候品嚐了無數無數次,從苦到澀,再到光辣沒香味,然後一遍一遍的試,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酒。

    眼下這一瓶白暉也不知道度數有多少,反正蒸了九次。

    秦王看著面前的小杯,緩緩端起來一口倒進嘴裡。

    小杯?

    在酒尊面前這是小杯,放在後世這就是大杯,一杯至少在一兩往上,白暉這傻蒸九次的都可以點著火,度數能低嗎?

    一口,秦王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然後再變的通紅,火辣辣的感覺從嘴唇一隻到胸腹之間。

    白起趕緊站在秦王面前:「王上,臣之弟之罪,臣代領。」

    秦王連話都說不出,指了指白起,又轉到了白暉,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你確定這是酒?」

    白暉點了點頭:「就是酒。」

    「你喝!」秦王心說,這喝下去瞬間就上頭了,似乎是酒,但也太烈了點。

    白暉讓人拿過一根燒著的木籤,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將酒點著。

    整個廳內所有人都看呆了,酒就是水,水竟然可以點燃,這是術法嗎?

    卻見白暉將那點著的酒一口倒了下去。

    雖然酒勁大,可在後世喝習慣烈酒的白暉還真沒當回事,那表情就寫著一個爽字。

    秦王一把搶過白暉手上那點著的木籤,立即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也點著,然後一口灌了下去,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嗆,酒勁真是足。

    「好酒。」秦王喝出其中滋味了。

    「來來來,給眾將每人一瓶,今日寡人要陪眾將一醉。」

    初喝烈酒,一群餓著肚子還沒吃東西的武將,一瓶下去基本上倒了大半,就是白起都滿臉通紅。只有秦王和白暉,每人差不多喝了三杯就不再喝了。

    秦王知道這酒烈,他秘密過來是有正事要和白起、白暉兩兄弟講的,所以不能讓自己醉了。

    從這一點看來,秦王確實是很盡責的一位王。

    看眾將醉了,秦王也沒再吃點別的東西,示意白起、白暉兩兄弟跟自己去後堂。

    坐下之後,秦王說道:「讓你們主持這邊軍務看來是選對的,河東之戰就是我大秦東出之戰,關乎大秦國運,只能勝不能敗。」

    「臣……」白暉喊了一聲臣後突然停下了,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白起。

    見到這一幕,秦王笑的合不上嘴。

    秦王對白起說道:「白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臣?」白起是完全不明白自己那裡不對了。

    秦王說道:「白暉要在寡人面前窮哭,討要一些軍資物品,你不應該在眾將面前讓他下不在台,更不應該揭穿他。話說,你兄弟二人以為,什麼樣的統帥最讓將士們信服,莫開口,寫下來。」

    兩塊竹板,白起、白暉各寫了一塊分別交給了秦王。

    秦王看過之後將兩塊竹板翻開放在白起、白暉兩兄弟的面前:「白起寫的是,領軍作戰,長勝將軍。白暉的寫的是,物資豐富,活著回家。」

    「寡人要說的是,你二人缺一不可。都講的好,上次北屈之戰,白起擴大的原訂的計畫,寡人詳細的看過軍報以及各方彙總,寡人認為是白暉準備的充足,才讓白起你有信心挑起大戰,可是如此?」

    白起點了點頭:「王上,是我弟弟他提出圍點打援之計,這才讓臣下決心連下九城。」

    秦王再問:「這次有何計策?」

    白起回答:「王上,這次第一計是白暉命名為明攻汾城、暗渡伊水。」

    「如何說?」秦王的精神瞬間高度集中。

    「王上,我們若攻打汾城,魏國必會派出援軍。臣弟弟白暉的意見是,以旌旗為軍迷惑魏軍,主力在伊水與魏軍野外作戰。然後就是臣弟命名為請君入鼎的第二招。」

    白起的解釋很清楚,白暉用鼎字也非常合適。

    鼎最初是禮器,也是用來把全羊放進去煮的。

    白起施禮:「請王上移步。」

    白暉無論在那處的宅子必不可少的就是一處軍事會議室,平時打掃都不允許僕役作來,都是親信近衛去打掃的。

    白暉的軍事會議室必不可少的就是地圖,往往整面牆都是地圖。

    「谷邑,將是我秦軍留給魏軍的一個圈套。這一計吾弟有兩招,第一招是釜底抽薪,我會親自帶精兵繞到魏軍背後燒其糧草,並將其包圍在對我軍有利的地形。第二招叫上屋抽梯,此計孫子兵法有講帥興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我軍主陣將背靠黃河,不勝則死。」

    「又叫背水一戰。」白暉在旁補充道。

    秦王盯著地圖看了好一會,轉頭看向了白起、白暉:「少了一段,如何引魏軍入鼎?」

    白起與白暉都有些猶豫。

    秦王說道:「寡人說過,不則手段。」

    白暉說道:「這是一計是這麼安排的,我軍與魏軍對戰,我們兄弟分析周王室有可能會出兵,我們準備輕兵襲擊洛邑以西的所有有可能被攻打的鎮、村、塞、小城。搶奪貴族物資,然後撤退。」

    「繼續。」秦王才不在乎什麼周王室,若不是怕被六國合縱,滅了周王室又如何。

    白暉繼續講道:「士兵逃,周王室之兵肯定會追擊。秦軍士兵扔在一處埋伏之後扔下許多錢帛等貴重物品,周王室的士兵追至此地必會爭搶,當週王室的士兵一亂,埋伏的兵力殺出,斬主將撤退。」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9 09: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三節 定策


    白暉的計策讓秦王很滿意。

    「嗯,是條妙計。寡人准了,但話說到前邊,寡人會派出細作,周王室出兵才可用此計。」

    秦王當時為什麼給了白起、白暉兩道不同的詔書,正是此意。

    秦王對看重的臣子也是仔細分析過的,他若告訴白起不則手段,不合適。所以秦王給白起的詔書是死戰。

    反而換成白暉,死戰不現實,白暉雖然也是一員勇將,但不喜歡與敵拚命。

    所以對白暉的詔書上說的就是不則手段,眼下白暉這條計策在秦王心中就是不則手段,戰場上沒那麼多仁義道德,仁義都是勝利者才有資格講的,失敗者沒資格講仁義。

    「諾!」白起、白暉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白起、白暉也搞不清秦王的底限在那裡,這種縱兵搶貴族的行為會不會讓秦王不高興。

    這時,秦王又補充了一句:「白暉你有一句話講的好,寡人喜歡。你那句秦國承認的貴族才是貴族,秦國不承認自然就是下等人。所以搶個把周王室所謂的,我大秦不承認的下等人,無妨,你繼續。」

    白暉再往下講:「魏人此時有兩個選擇,一個漠視周王室兵馬被滅,另一個則是前來攻擊我軍。」

    「是這話。」秦王認為無非也就是這兩種選擇。

    「王上,這時,我兄長白起已經襲擊了魏軍背後,他們只有一個選擇,速趕往汾城、絳城,否則大軍無糧必死。往絳城最佳的路線有兩條,一條是經谷邑,一條是退回洛邑繞王屋北上,再往絳城去。王上若是魏將,如何選?」

    秦王給問住了,呆呆的看著地圖。

    過了好久之後秦王開口說道:「寡人若是魏將,此時也是為難的要死。二十萬大軍的軍糧可不是小數字,周王室拿不出來這批軍糧,若是在民間強徵,洛邑百姓必恨魏軍。」

    白暉插嘴說道:「這是好事,修改一下計畫。攻擊洛邑以西各村鎮的時候,秦軍全部不穿軍服,使用鐵製武器。若真的強徵洛邑軍糧,我就一口咬死說搶洛邑的是魏軍,我秦軍興王者之師,為洛邑百姓討一個說法。」

    「妙,果真是條妙計。那麼魏軍無糧,退回再繞王屋北上,要多走三倍以上的路程,他們的糧夠嗎?這時,派一將強攻汾城,魏將拚死也要打通谷邑,然後經安邑北上到絳城。」秦王說的都興奮了起來,整個人在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白暉又說道:「那再加一計,混水摸魚之計。派人假扮魏軍逃入安邑,詐開城門然後……」白暉作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後:「這個任務,我部下五百親衛願往。」

    秦王微微點頭。

    白起這時上前:「王上,戰場變化多端,臣與臣弟推測魏國可能會在這次大仗之中,會有其他的一些指揮變化,臣的應對方式如下。若魏國出兵開始就選擇走遠路,從王屋北上的話,臣以為只是換一個戰場罷了,可以祭出圍點打援之計。」

    「嗯,講的好。」

    「還有……」白起可以說出兵前將能想到全都想過了,再加上戰場上的臨陣指揮,白起有十足的信心。

    眼下差的,就是軍械、軍糧、軍衣等到位。

    這一講,就到了深信,秦王沒有半點睡意,興奮的連著讓白暉送了兩次酒,要的還是那種烈酒。

    終於,白起講完了,在秦王極度開心的時候白暉突然說道:「王上,能否將伊川、龍門歸為秦。」

    「劃歸河東之後,歸你兄弟統帥。此戰若依此廟算的結果,寡人許你們兄弟二人,大良造!」

    「謝王上。」

    從左庶長到大良造,這是質的飛越,連升六階,大良造是十六階爵位。

    絕對的秦之重臣。

    秦王還有一句沒說,此戰勝,白起進中尉!白暉進郎中令!

    兩兄弟年紀輕輕位列重臣九卿,說不是光宗耀祖,因為秦王打算公開兩人的身份,看贏氏公族還準備玩什麼花樣。

    秦武公,公子白之後,同樣為秦國公族,雖提不上光宗耀祖,卻也可以自成一脈,大秦公族白氏,區別於孟西白的白氏。

    秦王暫時就在白暉的府上住下,其中最為滿意的就是白暉的新酒。

    不過成本太高,秦王下載禁令,非重要慶典不得飲用,每年釀造要有限制,畢竟秦國眼下糧食產量還是不夠的。

    白暉心中不怎麼想接受這條命令,可又不得不接受。

    兩天後,秦王的車架到了北屈,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迎接儀式之後,秦王正式的出現在北屈城。

    當天,魏國派來使節。

    「王上,外臣代我王向王上問安,我王身體抱恙,太子遬奉王命前來。」

    「好!」秦王微微點了點頭:「介意公子遬到了之後,寡人也有禮物給魏王,秦魏……」秦王這時拉了一個長音:「秦魏兩國百姓其實還是可以友好的。」

    好一個其實。

    秦王一邊在整兵準備開戰,一邊還在說友好。

    那麼這個其實,換個角度說,你魏國併入我大秦,那麼秦魏兩國百姓肯定是可以友好的。

    魏國使節在退離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穿著軍鎧坐在秦王右側的年輕人。

    這麼年輕,穿著秦國將軍級的軍鎧。

    魏國使節腦海之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左庶長白暉。魏國使節退了幾步後,停了下來再次施禮:「秦王,外臣敢問王上身旁可是左庶長白暉。」

    「是!」

    「外臣有一份我王的禮物贈送給兩位白左庶長,不知左庶長白起身在何處?」魏國使節也是多了一個心眼,這樣的正式的場合依禮白起也應該出現作陪的。

    秦王衝著白暉點了點頭,白暉開口說道:「我姐夫西乞和身染重病,兄長尋訪到了一位名醫,親去求醫。」

    「啊,外臣失禮,我魏國也有良醫,願盡一份心。」

    「謝過魏使。」白暉表示感謝。

    魏國使節繼續說道:「那麼,本使這就去帶良醫前來。」

    「有勞,魏使的心意寡人收到了。」這一次卻是秦王代為回答,魏使趕緊施禮:「外臣這就是去,外臣告退。」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9 09: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四節 這是累的

    魏使離開後秦王問白暉:「西乞和真的病了?」

    白暉如實回答道:「回王上的話,真的是病了。而且是連病三次,性命無憂,可需要點時間調養。」

    「什麼病?」

    「王上,最初是勞累過度,累的。調養了幾天有所好轉,緊接著定陽縣南鄜城(現洛川)交界處,新水渠注水他放心不下親自去看了,結果淋了一場大雨,又病了。」

    聽到這裡秦王微微點頭:「為公而病,當賞。」

    「謝王上,要賞等秋收後再賞不晚,這次秋收西乞和報以極大的期待。倒是這第三次病,是臣的錯。」

    秦王笑著問道:「你要指使他去作才能為難的事情了?」

    「臣純粹就是關心,王上知道臣在齊國田文硬塞給我上百名美人,我安排了四個人吩咐去照顧他,結果四個美人似乎誤會了臣的意思,這個……」白暉一臉的尷尬,秦王指著白暉大笑:「不用講了,寡人明白,寡人明白。」

    這時,秦王揮手示意屋內的人退離。

    門被關上之後,秦王才問白暉:「白起親自去各地實地勘察地形,此事寡人欣慰,秦有此將是寡人之褔,是秦之褔。」

    白暉轉過身面對秦王而坐後開口說道:「王上,這是我們兄弟的本份,身為秦人,既為秦臣,自當為秦效命。更何況,此戰若有失,不知道多少戶人家失去了兒子、兄弟、父親。臣斗膽問王上,向壽將軍如何安排。」

    「既在軍前,自然是統帥來安排。」秦王這是在放權。

    可白暉卻不能不講,所以白暉說道:「王上,谷邑會有一場惡戰。」

    「寡人。」秦王停下了,心中也在思考向壽能不能擔此重任,惡戰不是誰都能當統帥的,不但要打勝,而且還要控制戰損,並不是傻傻的與敵死拼,親自上戰場拚命就能成為統帥的,這需要足夠的能力。

    秦王沒回答而是反問:「向壽現在何處?」

    「隨我兄長一同去勘察地形,而後直接在函谷關整軍待命,先解決了韓秦之場假戰,然後就地駐定。等命令強攻谷邑,後死死的釘在谷邑。」

    白暉說完後秦王又思考了一會這才開口:「請司馬老將軍暫時在函谷關視察軍務,向壽是否能夠擔此重任,最終讓司馬老將軍拿個主意,或不合適的話,軍中猛將還有可選之人。依你們兄弟的計畫,谷邑是一處要地。」

    「王上英明!」

    白暉還能說什麼,秦王已經非常支持他們兄弟的,向壽是否合適秦王並沒有任人唯親,所以白暉只能支持。

    下午的時候,白暉與魏使一同去了西乞和的住所。

    西乞和已經瘦了兩圈,眼窩深陷,臉色臘黃。這一半是真病,一半是裝的,還有一小部分是秦越給他用了一點特殊的藥物讓人感覺他病的很厲害。

    魏醫看過之後,一臉的遺憾,在門外連聲自稱無能。這轉臉就給魏使說,這西乞和可以準備棺材了,這樣子活不了多少天,強撐也不會活到年底。

    魏使給白暉贈送了珍貴藥材一盒,帶著魏國來的所謂良醫離開。

    正門前,白暉看著魏使離開,樹後走出一人,白暉抬手給了一個大拇指:「干的漂亮,河東五城半管事的文官重病,對於魏國來說是件好事。」

    秦越在一旁躬身一禮:「這都是門下份內的事。」

    「嗯,先生繼續去忙咱們的要緊事,大事功成之時,功勛者名單上必有先生之名。」

    「謝左庶長。」秦越再次施禮後離開。

    西乞和和臥室,白暉坐著床邊看著西乞和只是不停的笑。

    西乞和也是在乾笑。

    過了一會,白暉與西乞和同時開口:「你在笑什麼?」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白暉先說道:「你不行,四個齊國美人就能讓你大病一場,你也真是虛。有機會派兵進山打一隻老虎來給你補一補。」

    西乞和也絲毫不示弱,當下反擊道:「就那四個齊國美人說,你守著一百多個齊國美人卻從來不進她的院子,在齊國的時候也一樣。你們兄弟可是要為白家傳宗接代的,若真是不行,咱們有良醫。」

    「放屁!」白暉怒了,男人絕對不能被人說自己不行。

    西乞和非常淡定的在耳朵上挖了挖,完全不在乎白暉吼著,慢吞吞的說道:「行不行,明天早上就有答案。」

    一個完美的將軍,白暉給將住了。

    西乞和卻猛的坐了起來,盯著白暉很嚴肅的看著:「難道,上次大戰傷到了?」

    白暉瞪了西乞和一眼搖了搖頭,可又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事是一個死結,總不能說自己看不上那些美人,要知道田文的身份地位可是很高的,而且其中一些還是出自齊宮的。

    想了好一會白暉才說道:「這些,不是我的戰利品。」

    「好!」西乞和重重的在塌上一拍:「不愧是我大秦男兒,送來的沒有搶來的好,這次征河東之戰,我告訴你新絳城中有魏公族兩個分支,我親自帶人給你搶來。」

    「嗯。」

    話說到這份上,白暉還能說什麼。

    緊接著白暉換了話題:「鄜水那邊的新水渠如何?」

    「還需要再增加兩條水路,眼下只是解決了幾十個村子吃水的問題。挖水渠的時候咱們遇到了一個大問題,浮土之下有成片的煤,讓水渠不得不暫停。怎麼繞開那片煤礦,還需要大量人手實地勘測。眼下只增加了兩萬畝左右的水田,煤礦與良田,我選煤礦。」

    西乞和又補充了一句:「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只當是水渠第一步就只挖到那裡。」

    白暉問道:「原計畫呢?」

    「旨聿津河水入渠,這樣水量才夠一直往東,然後再匯入仙宮河水流水渠轉向南,與浦水、石川二河匯流,增加支線水渠二百里,可保三十萬畝水田,五十萬畝梯田用水。水工計算,需要八萬壯勞,五萬輕勞作工一年才能挖出來,可遇到煤礦的話,繞道要浪費些人力和時間。」

    白暉聽完後再問:「那麼水渠可以走船嗎?把煤運到定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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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五節 緊急軍情


    提到煤,西乞和搖了搖頭:「有必要嗎?定陽縣周邊的煤已經非常多,汾城大煤礦開挖之後,可以順黃河運到函谷關。眼下倒是有個計畫,定陽西北的山區農戶窮,他們就算修梯田也一樣糧食不夠吃。」

    「種果樹,百萬畝果林計畫。」

    「可以一試,但我……」西乞和壓低聲音:「我聽到傳聞,定陽縣朝堂之上準備收回覆歸河西郡管轄,百萬畝果林計畫至少要兩至三年時間才能完成。我們有這個時間嗎?」

    白暉也不知道,想了好久都沒有回答。

    西乞和說道:「等打完河東再說,看王上的意見,若這計畫執行一半,山裡農戶的果樹剛種下卻沒有糧食吃,河西郡又不願意接手,倒是我們害了農戶。我的意見是,打完河東等王上的詔書再說。」

    「好。」白暉認可西乞和老成的作法。

    「我說姐夫……」白暉在西乞和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正準備說一說秋收搞一個慶典什麼的之時,突然白暉的親衛闖入用力一抱拳:「左庶長,加急軍情,秦韓開戰,開戰原因不詳,王龁將軍、白平將軍領部下一萬兵馬強攻柿邑。」

    「什麼?」白暉猛的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速備馬,我要見王上。」

    白暉見到秦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好,秦王前去軍營巡察。

    聽到白暉說柿邑開戰,秦王也是愣了一下:「這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差不有一個月,難道有什麼變故?」

    「臣不知,臣要點將。」

    「準!」秦王不打算過問河東軍務。

    白暉立即命人擊鼓聚將,點了一萬精銳進入一級戰備,只等命令就立即南下奔赴柿邑,同時派出五個百人隊前去打探各路消息。

    下完軍令,白暉手上握著兩隻野核桃,手心在不停的出汗。

    突然之間事情出了變化,這讓白暉很緊張。

    畢竟白暉還沒有準備好與魏人開戰,為什麼計畫會提前呢?

    秦王揮手示意眾將退離,各自整軍隨時等候軍令,這才問白暉:「有何為難?」

    「王上,軍械不夠,而且軍糧、軍服、箭支。詳細的地形圖……」白暉一口氣說了幾十樣理由,總結完了就一句話,自己還沒有作好完全的準備。

    秦王聽的笑了,秦王反問:「戰機與軍備,何重何輕。」

    白暉立即起身:「王上英明,臣明白戰機不可失,但眼下還是打不成,魏公子遬來觀球,若我秦國此時開戰,怕會被天下人恥笑,我秦人詐騙公子遬來汾城。」

    「在理。」秦王微微點頭,戰國時六國還要臉面的,無論誰開戰都要找藉口,找理由。

    「有何良策?」

    「王上,正是試探韓人誠意之時,依臣原訂計畫,韓人一月後對秦交戰,談判用一個月時間,然後再過一個月臣會出兵攻打汾城,待魏國救援之後,臣帶兵攻打穀邑,然後再奪王垣城,以兩地來切斷魏軍的道路。」

    白暉講完秦王不語,這些是他都已經知道的計畫。

    白暉繼續說道:「王上,韓人提前了足有一個月與秦交戰,那麼這個談判的時間就必須拉長,然後讓韓人找了一個讓天下人信服的理由,解釋這場小衝突。」

    「信服的理由?」秦王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沒錯,既然韓人有意結盟,那麼他們就需要拿出誠意來。這個藉口與理由讓他們去找。派出人手,緊急尋找向壽命他前去柿城,再執寡人詔書,密調司馬錯將軍秘密赴柿城。」

    「諾!」

    這個信服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韓人開始實施疲秦之計,並且將這個計策告訴魏國、趙國。

    這疲秦之計,眼下知道的人不到十人,知道詳情的只有六個人。

    分別是秦王、宣太后、魏冉、白起、白暉以及負責實施的公孫龍。

    幾天後,秦魏兩國的第一場,也是戰國的第一場角技球賽即將開場,白暉沒打算去,他正在核算著各種軍需物資的數量。

    秦王聽聞白暉竟然不去半城,親自去找白暉。

    「王上!」白暉放下手中的卷宗站了起來。

    秦王微微的點了點頭,拿起白暉放在案上的卷宗翻看著,翻完手上這一卷秦王又拿起了其他的,越看眉頭也皺的越緊。

    原本秦王是打算過來告訴白暉,秦魏兩國這次球賽很重要,你身為河東五城半的主官,必須前往陪同寡人一起參加。

    可此時,看到白暉桌上的這些有關於出兵的各種卷宗他不想走了。

    秦王吩咐了一聲:「給寡人取一杯淡酒來,或是清水也可以。」說完,秦王就坐在白暉剛才的位置。

    白暉這張長條案,兩邊各堆起了足有一尺高的竹簡,旁邊的筐裡還有滿滿一筐。

    這些都不是全部的戰備卷宗,只是其中一部分。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了,秦王感覺雙臂發軟,他已經翻看了太多竹簡,竹簡一隻就有好幾斤重,這不斷的翻了一個時辰,體力好也會累的。

    秦王指了指面前的墊子:「白暉,你坐在寡人面前。」

    「諾!」白暉看到秦王眉頭緊皺,心中卻是十分的開心,他認為秦王已經體會到他這個作臣子的苦了,不是竹簡有多重,而是眼下開戰軍需有多緊張,自己還需要大量的準備。

    白暉坐下後,秦王伸手按在一堆竹簡上:「白暉,寡人問你。」

    白暉立即回答:「王上問,臣無所不答。」

    這無所不答秦王還是相信的,也沒有任何的懷疑,他輕輕一拍竹簡:「白暉,白起可有詳細的讀過這些竹簡?」

    「王上。」白暉的語氣變的非常的嚴肅:「我兄長日夜操練軍士,不斷的在思索戰時可能遇到的情況,還要研究戰時的地形,眼下這不是又去親自勘察地形了。所以臣作好這些份內的事情。」

    秦王臉色嚴肅,一言不發。

    白暉心說,莫不是秦王認為白起不關心軍備後勤之事不高興了。趕緊解釋道:「王上,我兄白起沒有絲毫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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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六節 白暉的軍備

    秦王根本就沒提什麼怠慢,他問白起是否知道這些是另有原因。

    沒等秦王開口,白暉就急急的解釋道:「臣請王上明日隨臣閱軍,河東秦軍士氣高昂,訓練有素,當為王上奪取河東。」

    秦王差一點笑了出來,可依然很嚴肅的說道:「寡人沒有怪罪白起的意思,半點也沒有,訓練與軍備都是要務,各負責一邊也沒有任何不合適,剛才的話別往心裡去。」

    「是!」白暉心說,秦王這會這麼嚴肅,那裡讓他不高興了。

    作為臣子,君王的心思猜不到,可也要小心應對。

    秦王問白暉:「寡人不去翻那些竹簡了,上面有數項寡人有所不解。先說褲子,竹簡上說缺少軍褲十四萬條,軍冬褲三萬條。先一件件的講,就這褲子給寡人講講。」

    「是,王上。」

    白暉先去自己書房旁的小倉庫取了樣品兩件過來。

    「王上,這就是褲子,臣計算過,全軍改用褲子的話可以節省麻布約百分之三十,穿褲子不需要腰裙等衣服,褲子分為四種,分別是夏裝短褲、春秋外褲,春秋加厚褲以及冬毛草褲。臣這裡只有春、夏的褲子。」

    古怪,很古怪的服裝。

    秦王對這些細節興趣不大,眼下他關心的物資方向。

    白暉繼續說道:「臣按照每個軍士兩條夏褲、四條秋褲、一條冬褲正在準備。這個冬天的褲子是多層的,如果物資夠用,就用鴨、鵝毛填充。若物資不夠用,就用細軟的乾草,更好一些穿的是羊皮褲。」

    「然後還有軍衣,衣分為衣、袍、甲、披……」

    「接下來,還有鞋子。分為草鞋、麻鞋、麻布鞋、皮鞋……」

    「然後還有甲,甲分為……

    秦王坐在那裡不斷的輕揉著額頭,這些東西他在竹簡上完全看到了,白暉給軍士的甲分為鐵甲、銅甲、硬陶甲、竹甲、皮甲等等,種類繁多。

    依眼下白暉手上的甲冑庫存,白暉手上的秦軍早就超過一人一副甲的比例。

    可白暉卻說,正面對戰的重甲,快速突擊用輕甲,山林作戰用的超輕甲,水面作戰的竹片甲等等,同一隊士兵因為作戰任務不同,所以配有不同的甲。

    秦王表示,很無語。

    秦王原本說不翻看竹簡了,這會還是拿出一隻竹簡翻開:「白暉,你竹簡說,河東之戰所需的箭支還差五十萬隻。」

    白暉立即回答:「對,王上英明。」

    秦王很想說,屁的英明,你已經有庫存箭支超百萬,而且分為火箭用、山林輕箭、對攻重箭、騎軍速射箭等多個種類。

    什麼時候,大秦的士兵不會把箭分的這麼細,無非就是弩用箭,弓用箭兩種。

    秦王表示不想說什麼,隨口問了一句:「糧食準備的如何?」問完,秦王就將手中的竹簡放回到了桌上。

    白暉一臉的嚴肅,眉頭緊皺:「王上,臣還需要至少五十萬石糧食,想來秋收之後收補充一部分缺口,因為戰事提前,那麼楚國商人答應了三十萬石米很可能會受到影響,臣已經在想辦法彌補,讓楚國商人將糧食送到洛邑周邊,臣會派出一隻精銳接應這批糧食。」

    提到這次接應,白暉臉上出現一絲笑意:「王上,若此計可行,那麼可以減少後勤不少壓力,而且對於補充前線戰場所需有極大的幫助。但也有麻煩。」

    秦王幾乎要忍不住了,心說去年寡人準備打惡戰,在咸陽準備的糧食都沒有你眼下手中的一半多。

    秦王問:「麻煩是什麼?」

    「王上,作戰的時候米直接煮太浪費時間,臣會將米加上鹽炒出來,這樣容易保存也容易攜帶,特別是急行軍作戰的時候,抓一把放在嘴裡就能吃。臣還研究出一種銳士專用急行軍用軍糧,臣拿給王上看。」

    很快,白暉拿著一隻小盆子過來,上面放著五塊米糕。

    白暉原本想製作米花的,可惜秦國工匠製作不出來的爆米花的爐子,所以改用炒,炒好之後磨碎,再混入少量飴糖變成整塊。

    秦王拿起一塊嘗了嘗,心說這比咸陽宮的點心還好吃。

    這東西是軍糧!

    秦王暫時不想對白暉的軍備事務說什麼,只說道:「秦魏兩國這次角技球賽你一定要陪寡人出席。關於韓人那邊的事情要日日關注,已經派人去通知白起,想必他知道之後會立即趕回來,此戰需要再議。」

    「諾!」白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秦王掃了一眼剛才自己扔在地上的一份竹簡,竹簡這會是打開的,上面的內容是重甲兵刀具的部分,秦王已經不想再問了。

    秦王眼下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今天就出兵作戰,從咸陽調五萬士兵,這五萬士兵不需要裝備,糧草,連衣服都不需要,到了河東就白暉倉庫裡存的物資都完全夠將這些人武裝起來,而且絲毫也不會影響白暉原有士兵的裝備與糧草。

    這白暉若不是瘋了,肯定有什麼瞞著。

    比如向上一次,說是打北屈城,結果兄弟二人連攻九城,所以秦王在等白起回來,要問就同時問這兄弟兩人。

    白暉問著秦王往半城去的時候,秦王秘密吩咐身邊的侍從:「立即回咸陽,讓穰侯過來。司馬錯將軍赴函谷關一事不變。」

    侍從領命離去。

    去半城的路上,秦王讓白暉與自己同車,路上白暉沉默寡言總是在低頭思考。

    秦王原本已經什麼都不想問了,可這會實在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白暉,寡人問你此時在想何事?」

    「不敢瞞王上,臣是在想韓人這突然發生了變故,那麼他們答應的鐵匠是不是可以按時到位,如按時到位會不會影響出兵的時間,臣還有小東西需要鐵匠們打造,若是時間上來不久,倒是可惜了。」

    秦王問:「打造何物?」

    白暉想了想之後說道:「一個小物件,也就是給戰馬穿上鞋,用來保護馬蹄的。說是鞋,其實也不是鞋,畢竟馬穿的和人穿的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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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七節 被提前的開戰


    秦王聽著很暈乎,給馬穿鞋?

    這種事情幾百年以來也沒有人這麼幹過,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沒有給馬穿鞋,義渠或是北邊草原上的胡人也沒有給馬穿鞋。

    白暉卻給馬穿鞋了。

    秦王問道:「這馬穿上鞋子會好?」

    白暉很是自信的回答道:「當然好,馬有了鞋也不僅僅是保護馬蹄,還可以讓馬跑的更快,跑的更穩當,臣已經找到三十多匹受傷的戰馬作過試驗,雖然還不完美,但工匠們依然在不斷的嘗試改進,臣倒是想若是順利的話至少要一萬重騎軍換上馬蹄鐵,肯定可以增加戰力。」

    依白暉所說,秦王心中不由大為吃驚,看著白暉臉上的興奮,秦王表面卻異常平靜:「作大事者心要靜,雖然為馬製鞋一事已經沒有了時間,但具體的軍備無論怎麼樣也要先等那邊有了結果再說,想來就是這幾天,會有人送來可靠的最消息,再作決斷也不晚。」

    白暉立即回答:「是,王上教訓的是,是臣有失沉穩,臣一定改進。」

    秦王心說,你們兄弟二人比寡人沉穩多了,這一場關乎大秦國運的戰事,白起、白暉兄弟二人已經作的非常出色。

    唯一讓秦王擔心的只有一點,韓國失約,甚至是韓魏聯兵。

    眼下韓人比約定的日子提前了一個月的時間,為何會提前,這讓秦王多少會有些不安。就怕橫生枝節。

    白暉卻是知道,韓人無論如何都是會翻臉的,因為這個時代煤礦的挖掘能力根本不可能開大型井礦,露天礦才是最合理的選擇,自己派人找到的露天礦根本不算什麼,韓人佔的是晉地,晉就是後世的山西。

    不用腦袋想,不懂地理也明白,晉地就是煤礦、煤礦、煤礦、所以相信很快韓人就會發現,和秦人的交易沒有半點意義,他們擁有更多更好的礦區。

    但眼下,韓人確實是見到煤的好處了。

    通過黃河水道一船船運到新鄭的煤不但大大的增強了新鄭官坊農業鐵器的產量,更是為韓人提供了一種比木柴更可靠的燃料。

    所以韓人想要自己的礦區,而不是花錢從秦商手中買煤。

    在韓國老舊貴族的壓力之下,柿邑那位本就是選出來送死的守將提前發動了攻勢。

    王龁、白平一天就攻克了城池,五千奴隸偽裝成的士兵在暗藏的人殺死守將之後全員投降。

    戰後的第三天,向壽人沒到,但打著他旗號的人已經到了。

    對外自然就是秦國向壽將軍接管城池,準備與韓人開戰。而韓人派出使節準備和談。

    司馬錯在戰後的第四天秘密來到了柿城。

    司馬錯問王龁、白平:「這城都不用看,只聞城中的味道就知道這是韓人白送給你們二人的,那麼接下來你二人的任務是什麼。」

    不愧是戰場老將,他說味道確實沒有錯,因為這城中沒有血腥味。

    攻戰不可能沒有血腥味,所以司馬錯肯定這城是韓人白送的。

    白平上前一步:「國尉,末將接到的命令就是接管這座城,原本還有任務就是備戰,不過眼下我們接到新的命令,要求我等帶所部回北屈城,另有作戰任務安排。其餘事宜,末將完全不知。」

    無論白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司馬錯都不會追究,身為武將對上官之外的人肯定不會講出真正的作戰命令來。

    司馬錯換了一個問題:「本將問你二人,若備戰將攻何城,你們可以不答,本將自去北屈問白起、白暉兄弟二人。不過這城中暫時無主將,若無人管或許會影響之後的作戰,若本將知道將攻何城,會安排兩軍候暫管此城。」

    王龁與白平對視一眼,他們明白這是司馬錯給他們留面子,或當真命令他們講出來,他們也不敢不講。

    王齙示意白平來講,白平上前低聲說道:「我們二人的原先的命令是攻打穀邑,但末將知道二將軍換了此城主將,改為向壽將軍為主將,要求拿下谷邑以及……王垣城。」

    二將軍是一個代稱,大部分人都知道這是指白暉。

    司馬錯身為國尉,有資格聽到秦軍的一切作戰安排。

    當然,也包括白起。白暉兄弟二人的作戰安排,司馬錯也一樣有權力去過問,就算是秦王也不會輕易剝奪司馬錯身為國尉的這項權力。

    司馬錯聽完白平的話久久不語,他在腦海之中開始推演白起、白暉的作戰安排。

    有軍中司馬前來匯報軍務,司馬錯揮手制止了軍中司馬,獨自一人站在一旁足足思考了一刻鐘後,視線轉向了東邊。

    「不!」司馬錯腦海之中閃過洛邑這個地名之後他搖了搖頭。

    在司馬錯眼中,真正的戰場應該放在絳城東,或是絳與汾城之間。這裡地形有利於秦軍展開,也有利於白起的重騎兵突擊,更重要的是補給線非常的短,只要北屈城有足夠的糧食就夠了。

    打王垣城意義何在?

    司馬錯事實上已經想到了,就是洛邑,可是他不敢相信這種離奇的想法。

    正在司馬錯費盡心力在思考的時候,秦王信使到。

    司馬錯到柿邑來是因為這裡突然發生了戰事,秦王給他的命令上一道是在函谷關待命,這次來了信使才是真正的命令。

    「王上詔,國尉獨接詔書,密詔。」

    「尊王詔!」司馬錯高喊之後帶著信使進入一處安全的屋子,然後叫親兵守在四周,這才正式接詔書。

    司馬錯看過詔書,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王詔的內容是:由司馬錯決定向壽是否是攻下王垣城的可靠人選,若不是司馬錯立即選新將,新將領務必完成攻下王垣城的任務。

    但,絕對不允許司馬錯在明面上參與到對王垣城的攻擊。

    司馬錯看過詔書之後,信使拿出一隻木盒,打開銅扣取出一塊小竹片來。

    這竹片放在信使手心給司馬錯看。

    沒多大功夫信使收回竹片問道:「國尉可看清了?」

    「嗯!」司馬錯默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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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八節 秦魏友誼球賽


    信使當著司馬錯的面將那竹片有字的一面放在地上用腳踩著用力的旋轉,很快就將那竹片上的字跡完全清除。

    之後,信使向司馬錯施禮:「下官告退。」

    「王使走好。」司馬錯回禮之後眼睛看著地上那些剛才磨出來的竹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向壽,沒這份才能。邊境衝突,好一個邊境衝突,這種事件……」司馬錯猛的抬起頭大喊一聲:「來人。」

    立即有親衛小跑著來到司馬錯面前。

    司馬錯問道:「拿本尉令牌前往北屈,告訴白暉就說王龁與白平本尉暫留,藍田大營、函谷關兩地,本將挑選一等軍候三人、一等百將二十人調至北屈聽令。」

    「諾!」

    司馬錯派出的信使不但帶著自己的給白暉的信,還有半於韓人為何提前開戰的解釋等。

    當晚,司馬錯特別設私宴請王龁、白平兩人。

    酒肉擺上,司馬錯沒有絲毫迴避很直接的就問道:「兩位,可曾聽過邊境衝突一詞?」

    王龁、白平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司馬錯的意思。

    因為白平是當事人,所以白平問道:「國尉,可是說上次攻北屈之戰?」

    司馬錯回答:「是,也不是。」

    聽到這話,王龁與白平同時站了起來單膝跪地:「國尉在上,依秦律國尉問話我等身為秦將不敢不言,也不敢不實,可此次戰事我等不敢言,也不能言。此戰佈局所有軍候以上皆知,但有王詔,外傳一言者斬。」

    「與此戰無關,只問那四個字,而且話不出門。」司馬錯再次強調了一句後看著兩人,他在等一個答案。

    若是真想知道佈局,司馬錯自己去見秦王即可。

    司馬錯不想問,他想看一看白起、白暉的安排與自己設想的有多大差別,自己已經老了,大秦眼下後繼無人,根本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大將。

    魏冉懂軍事,可領兵,但還算不上大將,大秦需要鎮國級大將。

    王龁、白平商量片刻後,白平說道:「國尉,邊境衝突就是邊軍開打流血死人的意思,在我家二將軍的說法還有另外兩層意思,一種是故意找事,特別是那種事後說不清誰對誰錯,越打越上頭,越打雙方投入的兵力越多,最後引發大戰。」

    「聽這麼說,這故事找事可以是別國,也可以是我大秦。」

    「正是此意。」

    司馬錯點點頭:「再說第二種意思。」

    「攻北屈。這就是第二種意思,還可以一分為二,一就是報復性攻,北屈就是借此名義開戰的。另一種末將沒見過,聽過二將軍講,卻不理解其中意思。二將軍說可稱為邊境自衛反擊戰,意思就是,敵軍來打我大秦,我大秦不得不戰。」

    司馬錯輕輕一拍几案:「妙,妙。」

    白平不理解,司馬錯卻完全明白了,特別是王詔後補了那四個字,那麼正好就代表著秦對魏國開戰打的就是自衛反擊戰。

    司馬錯再問:「本尉問你二人,如何引谷邑先攻柿邑?」

    王龁、白平二人又不說話了,這其中牽扯到了實際的戰略計畫,雖然與白起、白暉制訂的戰略計畫沒有關係,但兩人此時的身份沒資格去制訂對谷邑的計畫。

    「有何想法,說來聽聽。」

    「示敵以弱,引敵來攻。」

    司馬錯搖了搖頭追問道:「如何示弱,如何引敵來攻。」

    「這……」王龁與白平這短時間內卻拿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來。

    司馬錯沒再逼問二人,只是吩咐親衛再把自己一封信送到北屈城去。

    北屈城,戰國史上第一屆國與國之間的角技球賽即將開賽。

    看台上白暉完全無視魏國來的人,無論是公子還是臣子,在白暉眼中全是菜。魏國已經不是魏武卒的時代了,他們不是大秦的對手,所以白暉連虛禮都懶得給。

    魏國來的人看著白暉,一邊是心中有報,一邊卻慚愧,魏軍被這麼一個年輕人打的兵敗如山倒,此時這個年輕人看魏人的是用鼻孔在看,不是用眼睛。

    一名內侍官走到白暉身旁:「左庶長,王令,讓你和魏國臣子說說話,那怕是閒話也行。」

    白暉掃了一眼魏國來人,拿起酒尊走到了公子遬面前:「遬公子,外臣白暉有禮。」

    「嗯!」公子遬給了白暉一個冷臉,他非常討論白暉,看白暉這張臉他就討厭。

    冷臉?

    白暉能說,你丫的一個狗屁公子,就是有個好爹,你憑什麼敢在我面前甩臉色,拼爹咱不行,有各咱拼哥哥,我哥可是白起。

    越想越氣,白暉開口說道:「既然是比賽就有勝負,不如賭有小東西為樂,遬公子以為如何?」

    「賭十金。」

    公子遬語氣很淡漠,在他眼中確實沒把白暉放在眼裡。

    一個小小的左庶長,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囂張。

    囂張,白暉可不在乎你是誰,在天下唯秦獨尊,白暉冷冷一笑:「公子若是不敢賭就明說,十金用來打發小孩子還行,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若公子想要十金,我立即叫人給公子送來百金。」

    公子遬臉色大變,側身看著白暉。

    周邊聽到兩人說話的也都停止了交談將視線轉到了白暉與公子遬這邊。

    公子遬語氣低沉:「以白左庶長之意,賭多少金?」

    公子遬將左庶長三個字咬的極重,就是在說你只是一個剛剛算是貴族的人小物,注意你的身份。

    秦王也興趣十足的看著白暉,他聽過魏冉分析白暉。

    這白暉就是屬驢的,要順著來好商量,硬懟的話不是誰都能在白暉面前大聲說話的。更何況公子遬還不是秦人,更不是秦官。

    白暉伸出四根手指。

    公子遬笑道:「四百金,賭了。」

    「哈,哈哈。」白暉的笑聲之中充滿了嘲弄。

    公子遬笑不出來了,語調變的很低沉:「四,四千金……」公子遬咬緊牙關,狠狠的一點頭:「四千金,賭了。」

    「哈,哈哈。」白暉還是剛才那副笑聲,這一次聽起來比上次更加的刺耳。
V123210 發表於 2018-7-29 09:1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十九節 拿城下注

    白暉的笑讓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了一種蔑視,特別是魏國的人更是怒視著白暉。

    「四,四萬金???」公子遬連坐都坐不住了,整個人往後倒去。

    白暉這才說道:「小氣,你了是一國公子,未來的魏王繼承人之一。區區四萬金值得一賭嗎?咱們賭四座城,我是一個小官,管著秦國河東五城半,我拿出四座城和你賭,也別說我欺負你,那邊我部下五百人,你來挑五十人上場和你魏人比賽。」

    霸氣!

    秦王差一點擊掌而樂,可此時他是秦王,高高在上的秦王,更要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來。

    公子遬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若輸了四城,你能和秦王交待?」

    「這事你有什麼關係,輸了就給你。至於我王要把我殺了還是刮了,是我的事。你就說敢不敢賭吧,別說那些個沒用的廢話,也別指望去我王那裡裝模作樣的說些好聽話讓你有個台階下,我已經讓著你了,讓你在我這邊挑人,你盡可挑些瘦弱的,讓你魏人贏面大一點。」

    白暉拿話把公子遬幾乎噎死,公子遬瞪著白暉眼睛幾乎要噴火,可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賭,他不敢。因為他輸不起。

    不賭,他不能,在這裡他只要說不敢賭,魏人的臉就算讓白暉按在地上用力踩完還摩擦了幾十下。

    「取地圖來。」白暉再一次高喊。

    秦王暗中吩咐自己的侍者:「悄悄的過去,給白暉的地圖蓋上王印,魏國不敢賭。」

    四城的地圖拿到,白暉見到秦王印更是信心十足。

    白暉不怕輸,輸了就開戰。贏了也開戰,去搶城。無論什麼結果都一樣,就是兩個字,開打。

    「無稽之談!」公子遬用力一甩衣袖離席而去。

    這是他眼下唯一能夠選擇了辦法,白暉拿話已經堵死他去見秦王的可能,他又不敢賭只好甩袖離開。

    「哈哈哈,魏國公子,哈哈哈!」白暉大笑著離開了魏國的席位區。

    一個小小的插曲,讓魏國上下連頭都抬不起來。

    秦王一個左庶長就能讓魏國連對抗都不敢,普通的魏國百姓、普通的魏國士兵此時感覺心都寒了。

    白暉回到自己的席位後卻沒有坐下,而是高高一抬手。

    秦軍最強的五十人出列,其中有十九人是從秦軍銳士之中挑選的,絕對是此時北屈角技球最強的五十人。

    為首的兩人,分別代表攻、防兩隊。

    代表攻的是白起親衛之中看似瘦弱,卻力氣不小,速度極驚人而且摔、絆、拐等手段詭異,戰場孤兒,跟著白氏姓白,叫白小鷹的十七歲少年。

    代表的防的則是白暉從齊國帶來的秦人,銅戈。

    用現代的說法就是身高兩米,體重一百多公斤,胳膊上能跑馬的人形坦克。

    銅戈出場後看到了白暉給的暗示,如凶獸一般的號叫一聲後雙拳重重的砸在地上,黃土地面出現了一個小坑,周邊的人似乎可以感覺到地面都微微顫動了一下。

    什麼叫最強。

    出場的五十名秦軍開始展示他們的力量。

    手臂粗的木棍用腦袋撞斷,手臂打斷,腿踢斷,還有硬硬的將一段木頭擰成木屑碎開的一對雙胞兄弟。

    秦軍在示威,這是故意的。

    魏公子遬不敢與白暉賭就已經讓魏人心情低落,再加上秦軍這虎狼一般的兇猛,魏國參賽的士兵已經心有懼意。

    比賽剛開始,鼓聲還沒有停下,僅僅是秦軍衝撞之下,抽到進攻簽的魏軍全滅。

    銅戈手舉著兩名魏軍士兵砸向了人堆之後,魏軍再無一個站立之人。

    白暉直接就宣佈魏國球隊失去比賽資格:「魏人連球賽都打不好,真無趣。來人,吩咐下去一通鼓內清場,我秦軍北屈南營與北屈西營對抗,總要讓我王看一場真正的比賽。」

    銅戈很強,但他不是秦軍之中唯一的人形坦克。

    當兩輛人形坦克對撞,那如深淵魔獸的吼聲,以及高速奔跑之後四掌對擊,加上周邊同伴配合撞擊之時的聲勢,原先對白暉趕魏人離場的魏國臣子也沉默了。

    那氣勢,那勇往直前的碾碎一切的氣勢,兩股勢均力敵的力量撞在一起的時候,觀眾台上的秦人扯開嗓子在吼叫,他們興奮,那怕在半年前他們還是魏人,可此時,他們狂熱,他們興奮,他們心中的激情被點燃。

    戰國最狂熱的運動,大秦角技球。

    充滿著野性,充滿著無盡激情的,真正男人之間的較量。

    白暉不愧是穿越眾,他太懂得如何煽動觀眾情緒了,只見白暉站在高台上,雙臂揮舞:「進攻,進攻,進攻……」

    當下,大半個球場的觀眾隨著白暉一起揮動的臂。

    很快,整個球場就是魏人觀眾也在一直揮動手臂。

    什麼樣的球賽最好看,當然是勢均力敵的比賽,而且都是秦軍,沒有人會在比賽之中惡意犯規,靠實力、靠技巧對抗,比賽有著狂熱,也有著趣味性。

    球寒結束,觀眾們比球場上參賽的人還累,他們喊了太久太久。

    就是秦王也數次忍不住起身高呼,這會滿頭都是汗。

    白暉站在高台上,有人抬著巨大的銅喇叭過來。

    「各位父老鄉親,秦人的鄉親,魏人的鄉親。我們秦人熱愛和平,不喜歡打仗。我們秦人最喜歡就是田裡糧食有個好收成,男人強壯些讓他們的婆娘歡喜。農閒之時打打球,上場作球員也好,看比賽也好,大家開心就好。即將秋收,都放開膀子去幹活,然後我給你們一個驚喜。」

    「秦國萬年,秦王萬年!」白暉高舉著手,很快秦軍、秦人就和他一起喊了起來。

    魏國來的臣子們連心裡都在流汗。

    如此強壯的秦軍士兵難道只是打打球嗎?你們秦人不喜歡打仗?

    汾城郡守雙腿一直在發抖,此時都沒有停下來,他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辦法對抗白暉這些如狼似虎的部下,一但秦軍攻打汾城,他要如何守?

    不說秦軍精銳,他相信用不了幾天河東魏軍的恐懼就會傳到各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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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