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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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節 白暉的賬冊


    魏王廷對秦不敢對抗,魏兵不是一合之敵,魏人對秦兵是膽寒,這汾城要怎麼守?

    至於白暉所說秦人不喜歡打仗這些話,汾城郡守心說那全是屁話,就算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他也不相信白暉那句秦軍不喜歡打仗這句話。

    回去的路上,秦王問白暉:「若是公子遬應賭了,又挑我秦兵出賽你當如何?」

    「王上,五百備選的人都在那裡,王上也看到了,他們不弱。」

    白暉用了不弱一詞。

    秦王很喜歡,這些士兵何止不弱,別看這只是比賽,就這些士兵的強壯與靈活,到了戰場上也是強兵。

    白暉又說道:「如果真的輸了,我也不會給城,開戰便是了。」

    秦王笑著搖了搖頭:「這麼不對,城給,給了城再打回來就是了。若不給天下會嘲笑我秦人不守信。但給了城再打回來,誰也沒話說。而且同樣也是開戰的理由。」

    「我王英明。」

    秦王又問道:「白暉,你告訴寡人,你從那裡得到那麼多的糧食?」

    這個問題白暉不想回答,可問的是秦王,白暉又不能不回答。

    看到白暉遲疑,秦王說道:「可有何為難之處?」

    白暉肯定不能不回答,只好說道:「王上,臣這批糧食得到的不光彩。」

    「光彩?」秦王對於這個詞完全不能理解。

    白暉很是尷尬的說道:「這批糧食大部分是臣搶來的,其餘的與韓國用煤換的。」

    秦王再問:「從那裡搶來的?」

    白暉如實回答:「當初打下九城,臣改了一點點小軍規,不允許私搶戰利品,所有戰利品全部歸公,然後再重新依軍功分配。」

    秦王點點頭,他也沒想出來這有什麼不對,可聽白暉的語氣似乎不太好。

    「王上,根據賬冊,實際得到折換成秦錢約有七萬金。而再發回秦軍士兵手中的,只有五千金。這等同於剋扣了士兵一半的戰利品,但也有區別就是,統一收回來利用率提高了一些,減少了許多浪費……」

    白暉講了很長時間。

    可是,秦王一句也沒聽懂,白暉的講的話中文字秦王理解,什麼回利用率,什麼浪費,什麼什麼的,完全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秦王是王,不想表露出自己完全聽不懂的,所以秦王說道:「可以再試一試,若是此方法好,可繼續使用,若是不好則停止。」秦王也搞不清,所以打了一招太極。

    白暉鬆了一口氣,自己的行為已經和秦律有衝突了。

    秦律上寫的清楚,戰利品誰得到就是誰的,除了之前就劃定的重點區域,或是某處機要之地,其餘的都歸士兵所有。

    戰國這個時代,百金相當於二百五十八克,金的純度估計也就是十八K金的水平。

    按米價等購買力來換算,一金差不多折現代五百塊左右。

    歷史上勾踐賄賂吳國大夫伯嚭,就是千金,再加上玉璧和美女,價值百萬錢以上。齊國頂尖的酒樓內,一壺酒一鼎肉,差不多就是一金,不過這個量相當於現代高級酒店的簡餐水平。

    白暉得到了七萬金,扣下了三萬五千金,按當時出兵的人頭計算,實際每個士兵分到手上的不足半金,扣到白暉手上的換成糧食,卻也足夠給所有士兵改善伙食了。

    補充一句,秦國在變法之前,國庫也最多不超過五百萬金,當年秦國窮。

    再說白暉和秦王回到休息的地方,正好司馬錯的信使到了。

    秦王看完了司馬錯的信後,問了一個和司馬錯問王龁、白平完全一模一樣的問題,秦王問道:「柿邑如何示弱?」

    「啊!」白暉萬萬沒想到,秦王突然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

    「不容易嗎?」秦王倒不是非要一個答案,他只是想聽一聽白暉的想法,可白暉被突然這麼一問,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一片混亂。

    白暉不是專業的軍事人才,後世就是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一個普通小白領罷了。

    「今日寡人也有些累了,退下吧。」秦王並沒有再次詢問白暉,這個問題連司馬錯都沒有想到妙計,讓白暉立即拿出答案也不可能。

    白暉回去休息,腦袋裡依然在想著秦王的問題。

    深夜。

    白起、向壽回來了,他們秘密勘察地形的時候接到了王詔,自然是連夜趕路回來。而從咸陽出發的魏冉也趕到了北屈城。

    有僕役送來了酒肉、熱水給白起。

    白起確實是又渴又餓,抱起淡酒的罈子一口氣就喝下去了小半壇,這一小壇差不多裝了五斤酒。

    看到白起這種喝法,白暉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小故事。

    白暉開口說道:「哥,我有一計,你幫我分析一下。」

    「你說。」白起說話的時候用刀在切著肉,大口的吞咬著。

    白暉說道:「此計有三部分……」

    白起手上的酒罈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正在切肉的刀也掉在地上。白暉卻沒在意這些,眼睛望著窗外在斷斷續續的講著一個自己很熟悉的故事。

    三國演義中的一小段故事。

    當然,白暉肯定不會說什麼三國演義,只是藉故事在編著自己心中的一個計策。

    白起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境界,他忘記了面前的酒肉,腦海之中不斷的整合、細化、分析、推算白暉講述的這個一環套一環的計策。

    「妙計!」白起在聽完之後,重重一巴掌拍在案上。

    白起、白暉兄弟二人密謀一夜。

    次日,秦王回北屈城,白起、白暉、向壽等人陪同一起回北屈城。

    北屈城內,白暉的大宅正廳。秦王問向壽:「將軍可願為我大秦背負一些惡名?」

    「臣,為大秦萬死。」

    向壽很清楚這是他的一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秦王在得到向壽的回答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寡人看這計謀很好,那麼開戰吧。」

    一句開戰吧,代表著秦國進入了戰爭狀態。

    白暉上前一步:「王上,臣以為軍械、軍糧、軍資……」白暉沒說完,就見秦王將一個竹簡向白暉扔了過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8-8-7 23:52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一節 驚人的數量

    或是扔的有點用力,看起來很像是衝著白暉砸過來。

    白起趕緊上前:「臣領詔,臣立即點將,開戰!」

    秦王心說,白起與白暉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秦王搖了搖頭:「白起,寡人沒有怪罪白暉,只是……」秦王背著手抬頭看著房梁,心說這麼多天我這個秦王就一直沒想明白,白暉所謂的準備充足到底是還需要多少物資。要知道白暉眼下屯積的物資比起去年秦楚那場惡戰的物資還多了一倍。

    秦王想笑,又認為這個時候笑似乎不合適。

    秦王想罵人,但白暉似乎沒作錯什麼。

    「白起,你知道軍械、軍糧、軍資有多少?」秦王想來想去,認為還是問一問白起的好。

    這時,來到北屈後去巡視軍營與秋收準備情況的魏冉也趕到了,聽到秦王問話,也站在一旁聽著。

    白起上前半步躬身回答:「王上恕罪,軍備之時有臣弟白暉負責,臣不知。」

    魏冉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身為主將不知道軍備,這確實是過錯,趕緊上前:「王上,臣以為白起……」

    沒等魏冉替白起說什麼,秦王就開口說道:「無妨,既然不知道,那麼去看看,就在這院中書房內。白暉坐在這裡不要開口,也不要離開。舅公與白起你們二人去看,然後再議。」

    「諾!」

    魏冉、白起一同去白暉書房。

    正廳內,秦王看了看白暉,白暉也看了看秦王。秦王想開口問白暉,可再想自己對軍務瞭解的並不太多,問的唐突了或許會顯得自己這個王不夠出色,所以秦王忍著沒開口。

    白暉也想問秦王,這個還沒有準備好,急著開戰是不是合適。

    可看到秦王那冷臉,白暉不敢開口,那畢竟是王。

    書房內,白起因為有白暉管軍需、軍備的事務,所以從來沒有過問此事,此時白起的內心是緊張的,他緊張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沒有很好的處理軍務讓王上不高興,更緊張於軍備不足倉促開戰。

    魏冉也有些小緊張,這一戰是真正關乎大秦國運的一戰。

    更是關係到白起、白暉兩兄弟未來前途的一戰,他看好並看重白起與白暉兩兄弟。

    魏冉先拿起一個白暉隨手案旁的竹簡,上面寫著鹹魚900T、乾肉……。鹹魚兩個字還是秦篆體,後面900是阿拉伯數字,T,就是T了。

    魏冉完全看不懂這是什麼,拿到了白起面前:「白起這書寫的是何意?」

    魏冉看不懂是正常,阿拉伯數字成型在近千年之後,T這種字母代表的意思,那地方此時還是蠻荒呢。

    白起看了一眼後說道:「這是九百噸的意思,是白暉為了計算方便使用的一種符號。噸這個字大概意思就是,二十石,因為兩石一車,十車一隊,所以這些就是一噸。也是一曲一餐的糧食數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啊、噢!」魏冉一頭懵,不過也算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這是白暉的一種手書符號。

    猛然間,魏冉反應過來了,大叫著:「這是一萬八千石鹹魚,他存了這麼多鹹魚。別說是咸陽,大秦所有的官倉加起來也沒有一萬石鹹魚。」

    白起也回過神來,搶過魏冉手上的竹簡念道:「乾肉1586T、粟86552T……」

    「這……」白起與魏冉對視一眼後,雙雙撲向了白暉書架上正式的文書竹簡。

    很快,白暉的書房如同被一群歡樂的二哈狂歡過一般,或是說被狂風掃過?

    總之,書房內的竹簡散亂一地。

    魏冉問白起:「白暉剛才給王上說,軍械、軍糧、軍資、軍備都不足?」

    白起點了點頭:「好像是。」

    魏冉再問:「白起,那你告訴我,你們兄弟是不是準備一戰下河東。」說到這裡,魏冉搖了搖頭:「不對,這些糧食、軍械足夠三十萬大軍惡戰一年,足夠打兩次河東之戰。本侯待你們兄弟還好吧,你給我說實話。」

    白起尷尬的都不知道應該是什麼表情了:「這,我們真的只是針對半個河東,若多,也僅僅是往洛邑方向多了兩城,就兩城。」

    白起把兩城咬字極重,他在強調自己沒有瞞任何事。

    白起的話魏冉信,魏冉瞭解白起,也相信白起的為人,看來這事就是白暉搞起的。

    魏冉、白起兩人重回正廳。

    入廳後魏冉衝著秦王微微點了點頭,秦王也點頭回應,他們用眼神確認過,相互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秦王問道:「白起、白暉,你二人給寡人說說,何時戰才是上策?」

    「過年!」只有白暉一個人回答,而白起卻沉默不語。

    依原計畫,確實是過年開戰,但眼下情況完全不同,白暉手上的軍資、軍備實在太多了,遠遠超過了這次大戰所需要的數量。所以白起實在找不出理由不戰。

    「寡人若要求十日開戰,四十天內大戰起呢?」

    白暉聽到這話一咬牙,施大禮拜倒在地:「臣只好請王上收回命令。」

    秦王看了魏冉一眼,魏冉臉上出現一絲笑意,悄悄的指了指自己。秦王明了,當下說道:「舅公的意見呢?」

    魏冉上前:「臣代王上問白暉,你有何理由讓王上收回命令,又有何藉口不戰。」

    「王上,穰侯。臣等著秋收,秋收是河東數城的大事。還有就是臣與兄長的部下還沒有完成訓練,眼下訓練才開始第三部分,還有第四部分的配合訓練完全沒有進行。臣再次懇請王上收回詔命,臣希望可以帶著秦軍士兵活著回來享受勝利的榮耀。」

    說到這裡,白暉抬頭看了一眼秦王,見秦王面色如常,似乎沒有生氣,繼續說道:

    「王上,還有就是臣還有三分之一的士兵無甲,裝備不齊。再有就是,臣的傷藥庫存少的可憐,還有臣的女兵營才剛剛開始訓練。還有臣的運輸……」

    這時,秦王一腳踢翻了面前的几案,他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

    因為白暉沒錯,有十足的準備再開戰沒有錯。
V123210 發表於 2018-8-7 23:53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二節 苦練的精銳


    秦王不生氣,卻氣白暉。

    白暉確實整的秦王哭笑不得,士兵們換了整齊的軍服之後,白暉又想給士兵們換統一的戰甲,換上了統一的戰甲之後,白暉又發現還有更好的甲,更好的軍械,然後再換。

    這樣下去永遠不是個頭,這仗就打不起來了。

    秦王問白起:「白起,你的部下可訓練好了?」

    「臣……」白起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按秦軍之前的標準確實已經算是強軍了,可白暉卻依然還要再訓練,依新的訓練標準確實沒好,但依秦軍舊標準確實是訓練有素的一支強軍。

    看白起遲疑,秦王一甩袖子:「明晨校場。」

    秦王與魏冉一同離去,白起與白暉同時嘆了一口氣。

    白暉嘆氣是因為在他心中確實沒有準備好,白起嘆氣是他感覺白暉這次把秦王氣的不輕。

    「哥,有什麼辦法說服王上推遲開戰?」

    白起搖了搖頭:「依眼下的情況,還有秦軍的軍備,以及對韓、魏的時態。確實是開戰的好時機,更何況咸陽那邊似乎有些人對我兄弟二人不滿,認為我兄弟二人年輕就居高位,並且手握重兵。王上與穰侯有壓力。」

    白暉沒話可說,他不是軍事人才,他也感覺不出開戰的時機。

    白暉只知道,多作準備。

    另一處院落,秦王與魏冉坐在上首,向壽坐在下首。

    秦王細講了一遍關於巧奪谷邑的計畫,向壽卟通一下就跪了:「臣,臣無能。」

    「秦軍東出,這是大策,你……」魏冉氣的手都在顫抖。

    無論怎麼說向壽也是自己和姐姐母親娘家的親戚,這個時候竟然不敢接任務。

    向壽滿頭大汗:「王上,臣帶兵衝陣絲毫也不會膽怯,可這麼複雜的兵略,臣……」向壽整個人都伏在地上了,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多種複雜的計謀組成的一個計策,他根本就執行不了。

    秦王擺了擺手:「退下吧,此事寡人自會有安排。」

    「諾!」

    向壽跪著退到門口這才敢起身離開。

    向壽退離後秦王手輕輕的敲著額頭,魏冉在一旁說道:「王上,此事不怪向壽,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他,可這等複雜的計謀尋常人難道控制。」

    「舅公,你說白暉在想什麼?會不會和上次一樣,有額外的計畫。」

    「王上,臣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問過白起,相信沒有。或許會額外攻打幾座城,但沒有超出原訂計畫範圍,臣以為明天校場看看他們的部下,再議。」

    「嗯。」秦王點了點頭。

    有句話秦王沒說,就是在秦王眼中白起、白暉手上這些人馬已經是精銳之師,其中至少有三千人達到了銳士的標準。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亮,秦王的車架就已經停在白暉宅子的門外。白暉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急急的跑到門外。

    「讓寡人來親自接的臣子,你是頭一人。」

    「臣有罪!」

    秦王沒接話,只是示意白暉與自己同車。

    馬車後的白起騎在馬上是滿頭汗,白暉今天讓秦王等他放在咸陽宮內已經可以被問罪了。

    馬車往郊外軍營而去。

    快到軍營的時候,秦王看到一個足有三千人的泥塑方陣。

    秦王問道:「在營外塑這些泥人作什麼?」

    「臣……」白暉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給馬上旁的親兵吩咐了兩句。只見那親兵飛馬上前高喊著:「王上勞軍,營外伏虎衛士兵向前一步。」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三千泥人整齊的往前邁了一步,身上的土塊落下許多之後才讓人看清,這是三千秦軍士兵。

    秦王才是真正的呆了。

    這時白暉說道:「銅人軍受訓,夜間急行軍一百里,然後站軍姿一個時辰才准許吃早餐,然後休息三個時辰參加對抗訓練,這是三天連續訓練最後一天的環節。」

    「什麼?」秦王完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秦王親自走到站的筆直的士兵面前開口詢問了幾十個人後,他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看起來像泥塑了。一百里急行軍要渡過一條小河,然後是一片土崗,最後回來之前還有一片荒地,身上有水也有汗,粘在身上站在這裡,泥水慢慢的干在身上。

    訓練之中站軍姿是不允許動的。

    而且,這樣銅人軍白暉有三支,最少的一隊只有八百人,訓練強度比眼前這一支還要高。

    三千、一千五、八百。五千三百人,特別是那八百人秦王想不出會有多強。

    魏冉在一旁低聲說道:「王上,秦軍銳士也不過如此。」

    秦王瞪了白暉一眼,心說這就叫士兵還沒有完成訓練。

    白起卻知道那八百人有多強,那八百人可以輕鬆的將原一千六百秦軍銳士在半個時辰內擊敗。

    那八百人是白暉手中王牌中的王牌。名為伏虎衛。

    進入軍營秦王對白暉說道:「叫你的騎軍出來給寡人看看,別隨便點一隊出來,寡人要看最強的。」

    「諾!」這次沒等白暉回答,白起就接了命令。

    白暉的騎軍最強有兩隊,各八百人。分別稱為鐵鷹衛、秦戟衛。

    先上陣的是鐵鷹衛,每人一隻改進版韓弩,一把砍刀,一面小盾,全身穿的是輕甲。八百人騎馬狂奔,然後在奔跑的時候射箭,目標是約一百二十米外的草靶。

    上靶率超過九成。

    「好強,遠強於趙武靈王的騎射軍。」魏冉在一旁驚呼著。

    接下來是秦戟衛。

    八百人擺出的是魚鱗陣,八百隻單刃戟高高舉起,所有人身披重甲,馬負竹甲,這些馬是上過馬蹄鐵的。

    當衝殺到陣前之時,八百隻單刃戟緩緩放低,魚鱗陣就是一浪一浪的重騎兵突擊。

    秦王猛的站了起來,他懂兵,他清楚就算是魏武卒在重騎兵衝擊之下也是必死。

    而白暉的重騎兵,也是五千三百人,同樣分為三個營,三千、一千五、八百。

    秦王壓抑著內心的震驚,這次沒問白暉,而是問白起:「還有嗎?」

    「請王上移步。」白起不打算藏什麼,本就是秦軍,本就是秦王的軍隊,秦王要看,有什麼不能看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8-8-7 23:53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三節 東出之戰始

    秦王騎上馬來到一處山林前,距離山林約五十米左右,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秦軍何在?」

    白起打了一聲響哨,林中出現一個個舉著短弩的士兵,他們身上穿的花花綠綠,臉上也涂的花花綠綠。

    「這……」秦王這次才是真正被驚到了,近在咫尺竟然看不到,就在眼皮下竟然沒有被發現,再想秦軍銳士都敗在白暉的山林兵之下,難怪!難怪!

    秦王猛的轉過頭:「白暉,這就是你所說的士兵還沒有完成訓練。」

    「臣不敢欺君,他們個人能力或許不錯,但一等兵、二等兵、三等兵還沒有完全配合作戰訓練。而後,上等兵、中等兵、下等兵之間也沒進行戰術配合訓練。臣的兵,還需要再訓練。」

    「如何區別這些上等兵、一等兵?」

    「軍分為上、中、下三等。上等兵再分一等、二等、三等。剛才王上見到營外訓練的就是三等兵。」

    秦王指著白暉,這一指就是一刻鐘。

    秦王的手指沒動,白暉躬身的姿勢也沒有動。

    「王詔,開戰。白起、白暉並列主帥,白暉去給寡人拿下谷邑,你可以躲著幕後。寡人要新年前,得到汾城。你兄弟二人要抗詔嗎?」

    秦王直接就問是不是要抗詔,這話已經是帶著火氣了。

    白起已經領詔。

    白暉臉漲的通紅,他的女兵醫療營才剛剛完成組建,運輸部隊的獨輪車眼下還在試制定型中,馬蹄鐵僅僅就給重騎兵換了兩千副。

    魏冉正準備怒斥白暉,秦王擺了擺手走到白暉身旁:「白暉,敵軍永遠不會讓你準備充分的,開戰的時機錯過,或可能面對韓魏聯軍。寡人說過,你可以不則手段,開戰,為寡人,為我大秦拿下半個河東。」

    「臣,領詔!」

    話說到這份上了,秦王親自為白暉解釋了這麼多,再不領詔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

    秦王點了點頭後在白暉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好兄弟,戰後你就是公孫。」秦王說完沒管一臉驚愕的白暉繼續說道:「王詔,向壽立隨白暉去柿城。責令司馬錯谷邑之戰後立即赴武關防禦楚國。」

    公孫!

    白起在史書上又叫公孫起,不是因為白起姓公孫,而是公孫是一種尊稱。

    按周王朝的典禮制度,國君一般由嫡長子繼位,即位前稱為太子,其他的兒子便稱為公子,公子的兒子則稱公孫。

    公孫成為姓氏是因為在這些公孫的後裔子孫中,有許多人便以身份稱謂「公孫」為姓氏者,稱公孫氏,因此,公孫並非一族一姓的後人。

    白起、白暉,公子白之後,有資格被稱為公孫。這是一種貴族的稱號。

    當天下午,白暉就被趕著離開北屈城。

    秦王親自送行。

    「白暉,非是寡人逼你,你可明白?」

    「臣明白,戰爭為政治服務,政治所需所以開戰,是臣之錯。只是臣牽掛著秋收,還有幾座新礦的建設……」

    白暉說的是實情。

    魏冉笑呵呵的說道:「本侯親自坐鎮,保你後勤。話說本侯倒是想去洛邑,親眼看一看我大秦秦戟衛的雄姿。」

    白起輪起鞭子在白暉的馬身上打了一下:「速去,北屈文事有西乞和。」

    看著白暉的馬隊遠去,秦王對白起說道:「贏氏公族在此戰後肯定會找你兄弟二人,寡人會消弱舅公的權勢為你兄弟二人造勢,你遇事多與白暉商量,朝堂之上他比你精明。」

    「臣明白,臣謝王上信任。」

    「依贏氏祖譜,寡人是你的兄長,堂兄。公族推你上位所圖之大,非你敢言。不過,卻不是不可調和,只是時機未到。此戰後,你娶甘氏女為妻,此戰寡人等你的捷報。」秦王又遠遠的看了一眼白暉的車隊,吩咐道:「回咸陽。」

    秦王離開,當晚魏冉代秦王召集一眾將領發佈王詔。

    雙帥。

    這在秦軍歷史上是沒有了,軍無二帥這是鐵律,雙帥的結果就是指揮失常。

    可白起、白暉這兄弟二人的雙帥卻是無比可靠,兩兄弟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同為主帥絲毫也不會有指令上的衝突。

    秦攻打河東的戰爭在魏冉發佈王詔的時候正式開始。

    數日後柿邑。

    為什麼這裡叫柿邑,最簡單直接的原因就是這裡種不了糧食,滿山的柿子樹。眼下柿子還沒有完全成熟,但也差不了多少天了,當地的百姓已經開始作收穫的準備。

    白暉到柿邑是悄悄過來的,向壽則是從函谷關大張旗鼓的過來。

    向壽進城後來到城守府,白暉與司馬錯一左一右坐著上首,大秦右為尊,所以白暉坐在左邊,司馬錯坐在右邊,而向壽坐在下首的位置。

    白暉已經講了足足半個時辰了,向壽卻在不斷的擦汗,他感覺這活挺不容易。

    司馬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叫你打人你都不會,來人,傳王龁、白平。」

    這兩人就在門外,聽到通傳立即入內。

    只聽司馬錯說道:「你們兩個人去搶了向壽的小妾,我倒看看向壽會不會恨你們,會不會罵你們。」

    王龁、白平面面相覷,司馬錯這是在開玩笑,還是當真的。

    向壽一咬牙:「我懂了,我這就去作。」

    「很好,記住第一天,先罵人,然後找藉口整他們兩人。到第二天,將他們二人貶到馬房去負責看管軍馬,到第三天讓你的部下接管原本王龁、白平部下所控制的地方,然後剋扣他們部下的伙食。第四天,你喝酒的時候王龁、白平來找你理論,你把他們吊起來打就是了。」

    白暉吩咐著,向壽連連點頭。

    王龁、白平軍職低於向壽,可向壽卻幹不出無故鞭打他們的事。

    但,白暉要求必須打,而且要見血。

    更何況司馬錯在一旁支持,這就是連環計的第一環,苦肉計。

    這一招是白暉從三國演義之中張飛醉酒騙劉岱那一段之中想到的,給白起講過之後,白起將這一套連環計作了一些變化與改進。
V123210 發表於 2018-8-7 23:53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四節 苦肉計


    當天,軍營之中。

    向壽一副皇親國戚的傲氣,根本就沒有正眼看王龁、白平一眼。冷漠的問道:「你二人是何軍職?」

    王龁上前一步:「末將領軍三千,暫為裨將。副手白平為軍候。」

    「哼!」向壽冷哼一聲:「什麼時候邊境要城區區一個軍候就能作副職,你二人的軍帖何在,拿來給本將看。」

    向壽是領軍一萬級別的將軍。

    秦軍軍制從低往高依次是伍長、什長、屯長(五十人)、百將、五百將、軍候(千人,也稱為曲侯)。然後再往高,就是校尉,一校一部,一部有若干個曲。

    再往高,就是將軍,每個將軍管若干個部,將軍下設四副將、若干裨將軍。最高就是三軍統帥,上將軍、大將軍。

    依本次作戰的安排,白起、白暉就領大將軍銜,他們還沒有資格被稱為上將軍。

    向壽則是將軍,就是管若干個部的將軍。

    秦軍邊境城池的守將,那怕是小城,只要是城的話守將就是將軍級。

    以一個裨將為守將,向壽自然有理由去找王龁的麻煩。

    「本將到此,你二人整理軍務速速匯報。」

    向壽說完後轉身離去。

    沒多大功夫,向壽備下酒宴,一邊吃喝一邊聽王龁、白平匯報軍務。而且不讓兩人坐,一直站著匯報,連口水都不給喝,繁雜的軍務匯報了足有兩個多時辰。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向壽是故意的。

    傍晚,王龁、白平坐在白暉的屋內猛吃猛喝,向壽一臉緊張的看著司馬錯:「末將作的可好。」

    司馬錯放下手中的水杯,緩緩說道:「勉強算不錯,你切記。你這是憑藉太后的威勢前來搶功勞,摘果子的。他們兩人就是你的眼中釘,你要狠狠的整他們,讓魏軍潛伏在城中的探子看到這一切。」

    向壽猛點頭:「末將一定用心。」

    白暉轉頭問司馬錯:「老將軍,您以為安排士兵們打架如何?」

    「可以,但時機要選好。」

    白暉又說道:「那麼打架之後,向壽將軍第二次鞭打王龁、白平他們兩人,然後王龁心生不臣之心,打算帶部下逃離。而白平呢,則帶本部人馬聲稱要回北屈,找我為他討還公道。」

    司馬錯點點頭:「好計謀,然後讓向壽安排在城中歌舞昇平,頹廢軍務。」

    向壽問道:「若魏軍不來攻打又如何?」

    「哈哈哈!」司馬錯大笑:「他們一定會來,白暉在半城羞辱了公子遬……」司馬錯停下了,猛的一拍大腿:「再加一計,你派人將咱們背後兩城秦軍明調暗回,在酒宴上聲稱要攻打魏國,一定要嘲笑魏人無能,盡其所能嘲笑魏軍。」

    向壽思考片刻:「嘲笑末將會,這明調暗回末將如何安排。」

    司馬錯默默點了點頭:「此事確實不太容易,想要騙過魏軍要想些手段。白天讓士兵入城,晚上再悄悄的回去。」

    思考片刻之後司馬錯吩咐道:「你去作好你的事,這調兵的事情本將來安排。」

    「謝將軍。」向壽不敢保證自己可以作的天衣無縫,還好司馬錯親自安排,此事可行。

    果真,僅僅三天後,谷邑守將就接到了探子的匯報。

    「這向壽……沒聽過。」

    有軍中司馬上前:「將軍,這向壽是秦太后娘家的親戚,投靠來秦國後本就是無名之輩,他打的白平卻是白暉的親信,他這麼搶功必會有白氏兄弟起衝突。」

    「此人可有領軍過,有幾分才能?」

    軍中司馬再次回答:「十一年前,向壽還只是一小吏,秦使來魏國他連站在前面的資格都沒有。十年前,現秦王即位,立即給他一個官職,還讓他領軍攻打宜陽。結果卻是甘茂領軍,他分到了一份功勞。」

    「這十年來,再無什麼領軍記錄。倒是有一事,數年前他與甘茂不和,數次在秦王面前說甘茂的壞話,最終逼的甘茂逃離秦國。」

    魏軍守將大笑:「這等人物竟然還能成為將軍,秦軍無人。」

    甘茂與秦世族甘氏沒有關係,甘氏是秦穆公從龍之族,也是秦老世族中的頂尖大族。甘茂則是楚人,當年朝堂之爭甘茂是犧牲品,向壽只是替人出頭,真正要趕走的甘茂的是現秦王的叔叔,贏疾。

    贏疾因居樗裡而稱樗裡疾。

    第四日,突然有人前來報告:「報國尉、報左庶長,細作探明魏國公子遬離開半城後沒回國都,而是來到了谷邑,並且接管了谷邑防務。」

    「什麼意思?」白暉脫口一問,來報信的人愣住了,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報告的足夠清楚,司馬錯卻聽明白白暉這一問的意思了,當下回答道:「怕是他在你面前丟了面子,想來谷邑這邊找回來。」

    「憑他,這是來送人頭的。」白暉是當真看不起公子遬。

    司馬錯搖了搖頭,很嚴肅的說道:「我秦軍憑本事砍殺,魏軍的人頭也是我秦軍士兵憑本事砍下來,如何能說送。」

    司馬錯的話讓白暉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個套路似乎不太對。

    當晚,向壽擺宴,大宴。

    宴會上向壽藉著酒勁高喊:「各位將軍,給我向魏國下戰書,本將要活捉公子遬。」

    真正知道作戰計畫的在場的只有三個人,分別是向壽、王龁、白平,其餘的將軍完全不知道作戰計畫。雖然不知道作戰計畫,可將軍們會想,白暉、司馬錯秘密的留在城中,除了親信秦軍將領之外根本就不見人。

    司馬錯更是對城中軍務不聞不問,白暉也僅僅是在查看城中軍備,以及秘密從北屈調的軍用物資情況,更是沒有露過面。

    這開戰的號令,應該是白暉來下,不是向壽。

    向壽這會高喊,有些將軍感覺可能是一計,更多的將軍則是糊塗。

    王龁這時站了出來:「將軍,末將以為不可。末將認為將軍是醉了,說的是醉話。」

    「醉了?哈哈哈!」向壽大笑幾聲:「來人,將他給我綁了。」

    轉眼間,王龁被綁在大廳的柱子上,向壽提著一根皮鞭上就上前,啪啪就是幾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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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五節 中計

    「將軍,不可!」數人前來阻止,連向壽的親信的部下也上前勸阻。

    向壽心一橫:「來人,把他們都給本將綁了。」

    這一下,白平也被綁上了,然後連同其他的將軍一口氣綁了五個人,被向壽狠狠的打了幾十鞭子。

    打完人,向壽藉著酒勁巡營,又藉故打了北屈城過來的幾十個原魏人秦兵。

    「你們這些下等貨色,竟然還吃一等戰飯,住上等軍營。來人,把他們趕了出來,營房給本將部下空出來,所有人打了出去。」

    柿邑城混亂了整整一個夜晚,上千魏人秦軍被趕出了他們原本的軍營。

    天亮之時,白平帶著本部一千人馬,以及王龁的五百士兵離城,聲稱要回北屈找白起、白暉兩位左庶長為自己討還公道。

    借這個機會,二百多魏人秦兵也悄悄離城。

    谷邑。

    「公子,有柿邑逃出的秦兵,這些人原先是北屈城的魏人,他們不堪受辱所以逃離。我們應該怎麼作?」

    公子遬已經知道柿邑內發生的事情,向壽這個宣太后娘家的親戚很明顯是在搶功勞。而且還是有意針對白起、白暉兩兄弟,打的全是白起、白暉兩兄弟的部下。

    「準備肉食,本公子要宴請這些人,將領頭的帶上來,或許有重要軍情。」

    很快,投靠過來的魏人秦兵就被安置到上等營房,為首的三人被帶到了公子遬面前,這三人又以葉小舟為首。

    葉小舟原本無名無姓,他是魏人,就是那個潛入魏國軍營騙魏軍打劫楚國商人的那個魏人秦兵。

    一次反間就讓他得到五階連升,從無爵升到四等爵不更,而且還得到一名美人的賞賜並娶為妻。

    作為白暉的死忠之一,他自願前來執行這次任務。

    「公子,秦人殘暴……」用生薑摸眼淚這種技巧葉小舟得到了白暉的真傳。

    「公子,秦人準備夜襲谷邑,想拿公子回咸陽領賞。」

    葉小舟爆出了一個猛料。

    向壽在酒宴上高喊要活捉公子遬這件事情,公子遬已經知道。可夜襲,他不怎麼相信。

    葉小舟早有準備:「公子,我們這些人從秦軍那裡學會了幾招夜襲攻城的妙招。」

    「可否讓本公子一觀?」

    「願為公子效力。」

    立即開始準備,依葉小舟的要求,幾樣非常簡單的器具,以及一件葉小舟從秦軍那裡偷來的器具很快就擺在谷邑城外。

    第一樣,長桿,桿頂有一隻皮盾,然後有一個束在腰間的繩子。

    一名士兵將自己系在長桿上,然後三個人推在長桿一起奔跑,大皮盾不需要士兵去拿,那是綁在長桿上的,士兵手上拿的是一隻小盾,一把秦劍。

    藉著奔跑之力,系在長桿的士兵靠著後面三人的推力,很輕鬆就衝到了小城的城頭。

    一名魏將看過後對公子遬說道:「公子,此招很精妙。對大城不行,但小城城牆低矮,一但士兵跑上城頭,那麼就算攻城成功了一半,特別是夜襲,這一招非常管用。」

    緊接著,葉小舟帶人繼續演示。

    第二招是滑輪索,同樣靠數人拉著,用跑的就能跑上城頭。

    第三招是彈椅、第四招是牛皮蹦床。

    這些,在無強兵防禦的城下,個個都是將人送上城牆的利器。

    葉小舟心中明白,除了撐桿之外,後面三種實用性都不大,在秦軍眼中那些只是玩具,不是真正攻城用的。

    可此時,公子遬卻是全信了。

    他相信如果秦軍偷襲,借這四樣利器可以讓士兵快速上到城牆上,那麼奪城就在一刻鐘之內。

    「賞,重賞。」

    葉小舟得到了足足兩萬錢,十匹麻布的賞賜。

    然後給了葉小舟一個魏軍軍職,相當於秦軍的五百人長。

    公子遬再問:「葉將軍,你在秦軍軍營許久,可有何破敵之法?」

    「公子,秦軍能征擅戰,但也僅指秦軍精銳,眼下秦軍精銳就末將觀察,北屈是精銳。白平是白暉的白氏族人,更是忠心部將,他離去就帶走了一部分精銳。向壽的兵是草包,但比起谷邑的兵卻不差。」

    「混帳!」當下就有人開口罵葉小舟。

    葉小舟卻不緊不慢的說道:「末將說的是實情,若輕視秦軍不戰先敗。」

    公子遬點了點頭:「這話不錯,不能輕視秦軍。」

    若是葉小舟只說向壽是純草包,公子遬反而不會相信了。

    葉小舟繼續說道:「所以對向壽,若是末將會用反偷襲。就是在城外埋伏,在城上固守,向壽一但前來偷襲,我們魏軍內外夾擊,必可活捉向壽。若是反攻得了柿邑,末將希望公子賞賜末將及部下五百金。」

    公子遬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急著回答。

    一份魏將研究了一下,認為這葉小舟沒胡說。當下公子遬吩咐道:「派探馬時刻盯著柿邑,一但向壽帶兵偷襲,我軍立即依計行事。」

    「公子,這葉小舟如何安排,我等不能完全相信他。」

    「讓他留在城中,若真有詐他不能參戰,也無所作為。」

    「公子英明。」

    葉小舟以及他帶來的魏人秦軍被安排到了遠離柿邑這一面城牆的另一邊,葉小舟等人連兵器都留在外面,以示誠意。這個表現讓魏軍的將軍們很滿意。

    入夜,柿邑城得到了消息,第二步計畫成功。

    白暉在自己的住所秘密的召見了所有的將軍。

    「各位,今夜拿下谷邑。本將只負責看,以及聽戰報,戰場之上皆是各位拚殺,男兒功名掌中劍,去為自己的功名砍殺去吧。」

    「諾!」

    這一聲,就數向壽喊的最大聲。

    這些天他扮演一個惡人已經被柿邑城中許多秦兵暗中在罵了,此時他決定親自衝鋒在前,必為自己正名。

    這時,白暉身後,銅戎、白小鷹出列。

    他們各自帶了三百伏虎衛、三百鐵鷹衛。配置是按三十名一等兵、百名二等兵,其餘三等兵來配置的。

    白暉向前一步:「向壽將軍、王龁將軍、銅戎百將、白小鷹百將。我打算明天中午請公子遬飲酒,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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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六節 攻城

    不止是四人,所有將軍向前一步,右拳重重的砸在左胸口的鎧甲上齊聲高喊:「秦軍劍指,天下臣服!」

    「好。」白暉說了一句好之後讓到一旁:「國尉請點將!」

    司馬錯擺了擺手:「不,左庶長點將,本國尉明天午後將赴武關,防禦楚人。在此先預祝左庶長為我大秦建功!」

    司馬錯作為此時武官之中最高軍職,放棄了宣佈開戰的權利,將這個殊榮讓給了白暉。

    白暉抱拳謝過後,拿起軍旗走到向壽麵前:「向壽將軍,出戰!」

    「諾!」

    向壽雙手接過軍旗後轉身大步離去。

    此時,秦軍將領們才明白,原先的一切都是計。

    秦軍出城,魏軍探馬立即得知,魏軍開始依計佈置。

    白暉、司馬錯在柿邑的城樓上擺上酒肉,遠觀谷邑。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坐在這裡代表的是一種態度,代表他們關注著這場秦國東出大戰的初始第一戰。

    柿邑城門大開,秦軍依次出城。

    每一個百將都領到了一份命令書,以及一份全新的軍規,其中有兩條與原先的軍規不同。這兩條是,秦軍不搶平民,秦軍戰利品一切交公,依軍功再次分賞。

    北屈的兵都知道這兩條新軍規,從函谷調來的兵不知道,但秦軍軍法嚴酷,軍規定下就不容你懷疑,沒有士兵會去和軍規過不去,那怕不願意也要執行。

    柿城外十里,秦軍出城部隊初次集結。

    王龁對向壽說道:「將軍,末將認為這次攻擊,髒箭與金汁刺槍暫時不用。」

    向壽點了點頭:「確實沒必要使用,這是為大決戰準備的大殺器,若是現在使用讓魏軍有了防備,反而不好。」

    兩人說的金汁刺槍是一種短投槍,鋼製的槍頭帶有倒刺,然後木製的槍柄上也鑲上了兩個有倒刺的銅環,金汁就是人糞煮過的槍頭,這東西刺到人身上,基本上可以等死了。

    夜二更天,秦軍戰前發軍糧。

    每人都有一塊鹹肉,一塊飴糖糕,以及一塊麥餅。

    三更天,魏軍已經擺好了埋伏圈,秦軍主力也進入了埋伏圈內。

    魏國公子遬自信滿滿,他相信就算強如秦軍,在被包圍的埋伏圈內也必會慘敗,他站在城頭對身邊人吩咐道:「準備酒肉,戰後犒賞三軍。」

    「諾!」

    這時,在谷邑的葉小舟開始行動了,他手下士兵雖然將武器、軍械交給了魏軍,但每人在貼身處都藏有一把短刀或是匕首。

    「各位,本將能不能升到大夫爵,就看今夜。你們不想升爵嗎?」

    有個魏人秦兵正在擦拭著自己的匕首,頭也沒抬的回答道:「聽說此戰得勝,所有士兵進兩爵,而後再計算人頭軍功。若勝,我也是不更,若有機會斬殺魏軍五首,我積累的軍功可升三爵,我也是大夫爵。」

    好些人都興奮了起來,有人說道:「若是引了白平將軍入城,我們搶回自己的武器、軍械掉頭殺到谷邑南門,若是遇到公子遬,會如何?」

    「戰!」葉小舟輕呼一聲。

    所有人開始用短刀、匕首割衣服,將衣服上割下的白色布條綁在手臂上。

    三更天剛過,谷邑城南,魏軍鼓聲震天。

    這時,谷邑城中突然四處起火,喊殺聲比城南的鼓聲更加的強烈。

    城南的城樓下有人高喊:「活捉公子遬,活捉公子遬……

    葉小舟一馬當先,雙手各提一把劍就往城樓上衝,城樓下的護衛拚死抵抗。就憑葉小舟帶到這裡的區區五十人,連沖兩次,死傷了十多人依然沒有接近城牆半步。

    這時,街上有人高喊:「秦軍伏地!」

    葉小舟等往後跑了幾步,全部撲倒在地上。白平引軍已經殺到,他部下軍中有二百白暉的親衛使用強弩三連射,將城下的魏軍壓制。

    「公子,速退!」

    許多人架著公子遬就逃。

    主將逃,城門被奪,谷邑易主。

    城外埋伏秦軍的魏兵被反包圍,向壽用布條將劍柄與手緊緊的綁在一起,用力向前一揮:「所有秦軍聽令,隨本將衝殺,殺!」

    向壽親自帶頭衝殺,可伏虎衛、秦戟衛比他還快,他剛剛看清魏軍的臉,銅戎與白小鷹已經殺敵過百。當向壽砍出第一劍的時候,魏軍已經有兩名百將被斬下了人頭。

    「殺!」向壽高舉手中的秦劍,大聲的喊著。

    王龁衝到向壽近前:「將軍,大事不好。公子遬一開戰就逃了,白平分不出兵馬追趕,他需要壓制城內魏軍。」

    「有何良策?」

    「分兵,將軍與我各帶一支人馬我們直撲王垣城。先把公子遬困在王垣城然後才調集主力圍攻,只要五天內拿下王垣城,魏軍根本來不及救援,公子遬也逃不掉。」

    向壽重重一點頭:「好,我們立即分兵追擊。」

    天亮了。

    整整一夜的廝殺,因魏軍主將逃走,軍心渙散,秦軍大勝。

    可谷邑城中,秦軍上下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臉上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

    如此完美的計畫,竟然讓公子遬逃了。

    白平站在白暉面前,連頭都不敢抬。

    「左庶長,我距離城樓還有五十步呢,公子遬就用吊籃下了城牆,在谷邑他的食客、妾室,連同他戰馬、越劍、珠寶都沒有帶走,孤身一人由幾名護衛帶著就逃走了,等我攻上城頭上,他已經逃離谷邑足有十里外。」

    白暉說過,中午要請公子遬喝酒的,客人逃了,這酒顯然是喝不成了。

    「強攻王垣城,去!」

    白暉這次就說了一個去字。

    王垣是小城,放在後世的現代就是垣曲縣一帶,這裡有座山叫王屋山,這裡是一處魏國境內小城,往西南方向就是谷邑,這個谷邑城更小,不是齊國那個谷邑。

    這裡放在後世是三門峽東北靠近澠池的一座小城。眼下澠池屬於韓,這裡在十幾年後有一次非常著名的事件就叫澠池會,就是藺相如忽悠的秦昭王的那次。

    白暉所在的谷邑則在澠池西北邊,屬於魏河東郡的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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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七節 強攻王垣城

    白平聽到白暉的吩咐之後用力一抱拳:「諾!」

    白暉叫住了白平:「白平,你轉告向壽將軍,王垣城東跨王屋山、西踞中條山、南臨黃河、北接女媧山(太行山)。我要這座城,若他沒有信心,我只能立即派人去請我兄長前來親自帶兵攻打。」

    「諾!」白平這一聲比剛才聲音更大。

    白起、白暉為這次秦軍東出的兩位主帥,若讓主帥親自上戰場,是武將之恥。

    秦軍主力立即行動。

    司馬錯前來向白暉辭行。

    「白暉,需要強攻的時候絕對不能猶豫。魏軍新敗,主將膽怯,趁此時全力攻城必事半功倍。你要求強攻沒錯,向壽帶的兵力也足夠多,只要他能身先士卒,三天,最多三天必下王垣城。本將即將赴武關,防備楚人異動。」

    「老將軍說的對,事實上這強攻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根據戰報,昨夜王龁就建議向壽將軍追擊,估計這會已經在攻城了。此計的首功是王龁。」

    聽白暉講完,司馬錯在白暉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什麼也沒說,轉身上馬離去。

    確實是王龁的建議,不過司馬錯卻不這麼想。

    拿下谷邑,可以說秦軍幾乎沒有戰損,白暉的計謀確實安排出色。

    司馬錯離開,赴武關防備楚軍異動。

    王垣城距離谷邑不足七十里,白暉和司馬錯說話的這會功夫,王垣城下已經完成了兩次攻城戰了。

    雖然投石車、攻城車、箭樓車、撞城車等等軍械還沒有運到。向壽、王龁憑藉撐桿、雲梯等已經各自領兵對王垣城完成了一次攻擊。並且成功的搶到了一個吊橋,毀了一座城門。

    眼下魏軍用石塊,門板等勉強堵住了城門。

    公子遬躲在一間連門窗都被包的嚴實的屋內,用被子包著自己正在發抖。

    他害怕,怕的要死。

    兩天後,白暉來到了王垣城下。

    「左庶長,兩天我軍連續攻城十三次,士氣越打越發的高漲,魏軍眼下士氣低落。今天早上,我們已經斷了城外所有的水流,城中取水只能靠井,王垣城是山地,城中井中的水不多,也沒有多少井。」

    王龁的語氣之中已經有幾分得意,投石車、撞車等軍械已經運到,隨時都可以發起全面強攻。

    眼下不急著打,就是讓王垣城中的士兵渴上一天一夜,讓原先低落的士氣變的更低。

    白暉沒接話,他腦袋裡想著還有什麼損招可以用一用。

    比如讓投石車扔石灰包什麼的。

    這時,王龁再次說道:「左庶長,我命人封了髒箭,對付區區一座王垣小城,這等利器沒必要使用,這是對魏軍主力使用的。」

    白暉開口說道:「傳令下去,第一個殺上城頭的人,可在公子遬的珍寶箱內任選一件,爵進三階,同隊所有士兵進一爵。還有,本將會為他打造一件專屬鎧甲以示榮耀。此命令對所有百將以下秦軍適用。」

    「謝左庶長!」

    白暉的命令飛快的傳遍的整個軍營,原本就士氣高漲的秦兵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珍寶什麼和專屬鎧甲比起來對於秦軍士兵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進爵三階,專屬鎧甲,這才是致命的吸引力。

    這就是白暉。

    讓白暉身先士卒上戰場砍人,白暉一萬個不願意,但想著辦法提升士氣,這是白暉擅長的事情。

    王龁在出去之前白暉又補充了一句:「王龁,去告訴王垣城守軍,我……」白暉指了指自己後繼續說道:「我白暉,在這裡!」

    白暉的話讓王龁眼睛內都閃著光芒。

    如果說白暉給予的獎勵對士氣是一種提升的話,那麼白暉的存在就是士氣真正爆表的保證,白起、白暉兩兄弟眼下就是河東一帶秦軍內心戰無不勝的神話。

    他們的存在,代表著必勝,代表著決心,代表著活著回家去領賞。

    王垣城下,原本已經安靜的秦軍再次出動。

    這一次的出兵不是為了攻戰,僅僅是各級軍官為了給秦軍爆表的士氣找一個宣洩口。

    秦軍戰時出操!

    一個個秦軍方陣,或是高舉著長戟,或是舉著重盾,或是雙手握著強弩,一隊隊從王垣城前的射程外列隊走過。

    每一個方陣在路過王垣城城門前的時候都齊聲喊殺。

    魏軍可以感覺到秦軍傳來的殺氣,他們可以感覺到皮膚都有針刺的痛感,他們可以感覺到內心的驚恐。

    突然,一面巨大的戰旗被豎了起來,代替了原先的向字大旗。

    斗大的白字讓王垣城每個識字的軍官都看的清楚。

    「白,白暉!」有位魏軍將軍說話都不利落了。

    另一位魏將問道:「為何是白暉?」

    「白起、白暉兩兄弟戰旗上都寫著白字,區別是白起用的是虎紋,白暉用的是鷹紋。」說話的魏將感覺自己背後都濕了,又看了一眼白暉的戰旗,再看一眼魏軍的士氣,心中哀號著。

    他明白,這城肯定守不住了。

    數位魏將立即離開城頭去找公子遬。

    「公子,我們必須重整守軍,鼓舞士氣。否則我軍守不住王垣城,秦將左庶長白暉親臨城下,秦軍士氣高漲,而城中水源受阻,怕是秦軍攻城就在這一兩天之內,必是全力攻城,若還如今日這般士氣低落,我們連一天都守不住。」

    公子遬聽到是白暉,整個人也是一個激冷。

    「公子請親自……」魏將還沒有說完,公子遬就狂奔著往城牆方向而去。

    正在城下走著方陣的秦軍突然一聲怪叫:「白暉,你敢不敢來見本公子。」

    秦軍大營,正在對著幾隻柿子思考如何下廚的白暉接到了報告:「左庶長,魏國公子遬在城牆上高喊要見你。」

    「噢?」白暉緩緩的抬起頭來,暫時不去思考那幾隻柿子。

    王垣城下,公子遬只帶著幾個護衛就來到了白暉面前,這個時候要抓公子遬對於秦軍來說僅僅就是伸伸手這麼簡單。

    可能抓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秦軍丟不起這個臉,秦國更丟不起,抓一個前來會談的人,會被天下列國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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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八節 為什麼打我?


    雙方坐定,各自的護衛退後十步。

    「白暉,你不是說秦人不喜歡打仗,喜歡豐收,喜歡平和的生活嗎?」

    公子遬一開場就將了白暉一軍,因為這話就是白暉的原話,而且說這話的時間就在幾天前。

    說完後,公子遬盯著白暉,不放過白暉臉上任何細小的表情變化。

    在公子遬心中,白暉眼下的答案不多,要麼不承認,要麼編一個理由,要麼胡扯。

    白暉為公子遬倒了一杯淡淡的果酒後緩緩說道:「天下間誰喜歡打仗,打仗有打仗的理由,不打仗也有不打仗的理由。秦地苦寒,秦人需要更加肥沃的土地。一百多年前貴國大將吳起為何攻戰我秦國河西之地?」

    白暉反將了公子遬一軍。

    這次輪到公子遬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白暉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現在是什麼時代?」

    公子遬回答道:「天二十年!」

    白暉愣了一下,完全不懂這個說法的意思,仔細思考之後才反應過來,今天確實是這一代周天子即位二十年。

    「錯,現在是大爭之世。什麼叫大爭,列國之間爭的全面,爭的徹底,爭的漫長,爭的殘酷無情。各諸侯國弱小就被打,就要滅亡。」

    白暉雖然是敵人,但這翻話卻讓公子遬信服。

    白暉繼續說道:「大爭之世,各國都在變法,為了強勢生存而徹底競爭。徹底的變法,徹底的刷新自己,成為每個邦國迫在眉睫的生存之道。想一想這些人才之爭,無能的庸才被拋棄,昏聵的國君被殺戮,名士英才成為天下爭奪的瑰寶,明君英主成為最受擁戴的英雄。」

    公子遬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些。

    白暉還沒有講完:「大爭之世,名將輩出,大才如雲,英主迭起。想一想現在與以前的戰爭規模,想一想民生經濟的變化,想一想權力的爭奪,再想一想文化的爭鳴。我白暉,為什麼不能攻打你魏國。」

    「為,為什麼,為什麼就選了谷邑,為什麼就選了王垣城?」

    公子遬完全不理解,難道這一切是因為自己到了谷邑、到了王垣城嗎?

    「戰吧,你會看到一切的。這是我們兄弟揚名天下之戰,這是我大秦東出之戰。明天辰時,我秦軍會開始攻城。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還有就是我不會傷害你,你的食客、妾室我已經吩咐人照顧。」

    戰!

    公子遬渾渾噩噩的回到了王垣城,指望他來鼓舞士氣純粹成了笑談。

    白暉回到軍營,下午的時候公孫龍負責押運一批軍資到來。

    「左庶長,五萬精銳在五日內會來到這裡,學生帶有白帥的親筆書信。」

    白帥就是指白起,白暉在軍中有一個所有人公認的稱呼,叫白二將軍,簡稱二將軍。

    白起的信中只有六個字。

    豐收、冬儲、戰起!

    白暉將信放在火上燒了,這些不需要記入檔案,並非是公文,只是兄弟二人的私信。白起告訴白暉,秋收是豐收,而後青料的冬儲計畫也開始試驗,最後就是白起出兵了,正式對魏宣戰。

    燒完信後,白暉叫公孫龍坐在自己近前。

    「公孫龍,你說三晉換王如何?」

    「啊!」公孫龍嚇了一跳。

    白暉可沒管公孫龍有多驚訝,低聲在公孫龍耳邊說了許多話,公孫龍的眼神從最初的驚愕變成迷茫,然後從迷茫變成喜悅,最終那雙眼睛閃出驚人的光芒。

    白暉靠在軟墊上笑著說道:「公孫龍,被世人稱為公孫先生,成為我大秦的張儀第二甚至超越張儀,這就是第一步。你編一個看似重要的書信,只說是替我去給田文送信,潛伏在韓新鄭近處。」

    公孫龍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了白暉的用意。

    「韓軍出戰,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韓軍就算不想打這次也會出戰,聽到我大秦大敗韓軍的時候,就是你去見公子咎的時候。切記,此計的核心就是疲秦之計,然後你可以把趙國也拉下水。」

    公孫龍站了起來後長身一禮,然後又拜服一禮:「學生必不辱命,如有失誤學生會派人將學生的人頭送回謝罪。」

    說罷,公孫龍退著離開了白暉的營房。

    白暉看著公孫龍退出去,他沒有勸說什麼不必以死謝罪之類,戰國這個時代的名士,相比生命更在意自己的價值,如果勸了反而是輕視了公孫龍。

    白暉自言自語的說道:「或許,此計之後,我可以不用擔心會上戰場砍人了。」

    次日,當太陽射下第一縷陽光之時,正是秦軍攻城的信號,近百架投石機同時發動,然後數架撞車、數十架箭樓車、數千扛著雲梯的士兵吼叫著衝向王垣城。

    士氣低落的魏軍面對白暉部下最強的伏虎衛打先鋒,鐵血秦軍一鼓登城。

    就在這一天,白暉以白起和自己的名義公告天下,作軍東出,勢得魏之河東。

    河東,高涼邑!

    這是絳城的衛星城,作為絳城最重要的要塞城,高涼邑在白起、白暉兩兄弟進攻河東並且站穩之後就在不斷的擴建,不斷的增兵。

    城內、城外、城頭上還有正在搬運的石塊,城外還有大量的沒有來及入庫的糧食。

    秦軍已經在十里外紮營,高涼邑如臨大敵,四門緊閉,城外數個軍營嚴陣以待,並且派出信使前往絳城、汾城以及大梁城。

    一匹戰馬馱著一人緩緩來到的城外約兩里的位置,馬上正是白起。

    白起下馬,將自己的劍插在面前的地上,抬頭看著四周。

    這時,一處魏軍營門大開,約百騎向著白起殺來。

    白起站在那裡一動沒動,甚至都沒有轉頭看一眼那向自己殺過來的敵軍。

    司馬靳。

    在北屈城被白暉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司馬靳終於脫胎換骨,帶著一百鐵鷹衛從斜面殺出,每騎兩輪騎射,在百步之外就將殺出的那隊魏騎兵射殺,然後掉轉馬頭再次回到陣中,秦軍依然距離白起約三里外。

    白起左側約一里外,魏軍一百騎的屍體留在地上。
V123210 發表於 2018-8-7 23:5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七十九節 戰神初顯威


    鐵鷹衛對魏軍的射殺白起根本就沒有側目,這是一隊鐵鷹一等兵,有多強,連白起都估算不出來,這是精銳中的精銳,白暉部下王牌中的王牌,區區一隊普通的騎兵作為他們的敵人根本就不值得白起側目。

    白起依然在冷漠的觀察著高涼邑。

    觀察著敵軍的弱點。

    至於魏軍離營或是出城擊自己,白起完全不擔心,敢出城就要有送死的覺悟。

    一刻鐘後,白起從腰上取出一面旗。

    白起準備了三面旗,也是三種不同的攻城方案,分為紅、白、藍三色。

    紅色為最強攻勢,白色為梯次緩攻,藍色為圍城找機會。

    此時,白起舉起了紅色的旗幟。

    只見一隊三千人的騎兵殺出,在魏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平均每騎已經往城頭射出三箭,緊接著萬人方陣已經從白起身旁邁過。

    萬人,三輪次。

    漫天的箭雨如狂風暴雨一般肆虐著魏軍高涼邑的城頭,在萬人箭陣的間隙間,三千扛著雲梯的士兵狂奔上前。

    兩旁的魏軍軍營動了,他們面對的則是秦重裝騎兵與重裝步兵的迎擊。

    陣中的魏冉看的呆了。

    在魏冉心中,這陣勢就算是汾城與扛不住幾天,那漫天的箭雨一眨眼就消耗掉了城頭上超過一半的魏軍。活著的就是捲著身體躲在女牆下的士兵。

    這就是白起,不打則已,打就拿出猛虎搏兔之勢。

    打出秦軍的威風。

    至於消耗。

    距離高涼城城牆的白起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白暉準備的箭支太多,多到百萬計。

    事後白暉知道這一戰很遺憾,遺憾自己沒有親眼看到,想曾經看某部電影,秦軍的暴雨箭陣讓白暉嚮往,讓白暉神迷。

    一天,白起、白暉兄弟二人的名字再次傳遍列國。

    白暉對王垣城,一通鼓還沒有敲完就攻上城頭,一個時辰內拿下王垣城。

    白起對高涼邑,一通鼓沒有結束,士兵已經登上城牆,同樣一個時辰內拿下高涼邑。

    更可怕的是,這兩兄弟部下的戰損可以忽略不計。

    河東郡,三十名胸前掛著一尺直徑牛皮鼓的士兵開道,秦軍士兵踩著鼓點以整齊的腳步殺向絳城。

    天下皆驚。

    白起對絳城、汾城圍而不攻,部下分兵橫掃汾城以南魏河東郡大小城池。

    僅僅十天後,白起秘密離開汾城、絳城前線,帶著秦軍主力全部坐上船順著黃河順流而下。

    秦所屬宜陽縣。

    白起到城下,白暉披掛整齊在城外迎接。

    兄弟二人見面連一個字都沒有,白起腳步沒停,白暉轉身與白起一同入城。

    白暉書房,巨大的地圖上標註著魏軍動態。

    「哥,周王室派兵七萬。想攻打穀邑,魏軍劍指王垣城。我給了向壽將軍一千狼刃,讓他給周軍上一上課,告訴他們山地作戰應該如何打。」

    狼刃,就是白暉四衛的最後一衛,那些與山林融為一體的山地部隊。

    最四衛之中最詭異的,在山林之中他們是無敵的,就算是秦軍銳士也必敗。

    白起沒說話,解下自己的配劍一抬手,有親衛接過劍放在一旁的劍架上,白起站在地圖上神情冷漠的看著地圖,不時的翻看著地圖下方几案上白暉放著的軍情彙總。

    良久,白起開口了:「白暉,我們兄弟這次怕是有欺君之罪。因為我改主意了,你準備的軍備實在太多了,所以我準備連韓國一起打,你怎麼說。」

    白暉退後幾步從書架上翻出一隻盒子,盒內裝有一塊絲帛,絲帛上寫滿了文字。

    「哥,這是請罪書,我已經寫好。這是哥你揚名天下之戰,莫說是加上韓國,就算是六國合兵又如何,打到他們服軟為止。」

    白起翻看了那份絲帛後在末尾處簽上自己的名字。

    「來人,漆封速速送往咸陽。」

    「諾!」

    親衛捧著漆封的密信盒退離,白起走到白暉的書案前抓起一隻令箭:「左軍先鋒得令,攻打韓新城。左軍次鋒帶兩千狼刃及本部兵馬立即向伊水進發,務必佔據各重要地點。右軍先鋒北上,分出精兵截斷魏軍糧道,右軍次鋒北上與魏軍周旋。中軍、後軍待命。」

    「諾!」

    白暉站在一旁沒說話,雖然提前了兩年,但白起真正的成名之戰還是來到了。

    歷史上,白起升左更,挑起了秦對韓魏聯軍之戰。一戰名揚天下,正是伊闕之戰,而位置是以韓國新城為開端的。

    就在所有將軍接到令箭準備離開的時候,白暉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一個念頭閃了出來,白暉低喝一聲:「慢!」

    正準備離開的將軍們停下了腳步,白起也轉頭看向白暉。

    白暉走到白起面前低聲說道:「哥,我們改一下計畫,我派人去韓新城,咱們借新城。然後快馬派人去韓新鄭,我有這麼一個計畫。」

    白起細細的聽完白暉的計畫之後,盯著白暉,那眼神看的白暉心底發毛。

    事實上,白起是一個軍事天才,卻不是一個政治天才,這種無恥的手段在白起聽來很不可思議,但再想一想當年的張儀,白起又認為讓韓國主動撕毀兩國盟約似乎比秦國主動撕毀盟約更加的合適。

    「三天?」白起問白暉。

    白暉點了點頭:「三天足夠了,其實只需要一天時間。」

    「好。」白起點了點頭:「攻打新城暫緩,軍中備戰,隨時出戰。」

    「諾!」將軍們依次離去。

    白暉立即叫了隨軍文士們入內,吩咐了一些後勤上的工作之後,單獨叫了公孫龍、文蘿、崔壹葉三人到內室詳談。

    白暉的計畫其實很簡單。

    核心只有一個字,詐!

    當晚,文蘿來到了新城,拿著白暉的名帖面見新城守將。

    文蘿到來只有一個理由,就是借城。

    向韓借新城。

    「憑什麼借給你?」新城守將根本就沒有把文蘿放在眼裡。

    文蘿很是硬氣的說道:「我家左庶長讓我給將軍帶一句話,借了,明天午後你是我家將軍的宴上賓,不錯,明天午後你依然是宴會上的賓客,只不過與魏公子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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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