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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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節 來自新聞的智慧


    楚國是戰國時最為鼓勵商業的,而且大貴族們也熱衷於商業。

    楚王需要一個好名聲,接回老楚王,順便也巴結一下老貴族們,這是雙贏。

    白暉整理冠服,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件,買輨,我秦國願意用兩倍重量的銅錢來買,但希望楚國派人教我們製作木架的部分。」

    「五倍!」一名楚國貴族站了出來,兩倍加上運輸費沒利潤。

    白暉買的其實就是鐵犁頭,不是完整的犁,所以還需要製作犁架的技術人員。

    聽完楚國貴族的報價,白暉立即砍價:「我們自己運,二倍半。」

    砍人白暉不行,但砍價白暉有自信。

    「三倍半,你們自己運。」

    楚王開口:「好了,就三倍。秦使既然有誠意,咱們也要讓著點。」

    對於楚國來說,這是暴利。

    白暉立即開出第二條:「我秦國苦,許多百姓一輩子都不知肉味。所以想買大量的鹹魚。還有再加一物,海邊那些魚身上的魚油,若是不好運輸,可以晾乾了賣給我們。也讓秦國百姓能嘗一嘗肉味。」

    「價格好說,數量呢。」又一個貴族開口了。

    這個不好胡亂開價,魚油那東西不值錢,鹹魚也不貴。楚國開價太高,列國之中的齊國也有大量的水產。

    楚國的水產本國人根本就吃不完,要有多有多少。

    白暉這時又補充道:「其中一部分貨款,我們秦國用皮子來換。」

    一聽到皮子,楚國眾官員不淡定了,秦國的皮貨是軍用物資,皮可以製作皮甲。天下各國,只有秦、趙兩國的皮貨質量最好。

    楚王認為是給自己這個王體驗存在感的時侯,當下說道:「每年再加一千匹馬,要戰馬。」

    白暉點點頭:「可以。其餘部分我秦國也有些山貨,雖然是窮鄉僻壤的東西,相信楚國富足之民也願意嘗嘗鮮。」

    「好說,那就暫定鹹魚每年十五萬擔,魚油干看有多少再議。」

    「有多少我們秦國也收下了,外臣謝過楚王。」白暉這一禮可以學習了好些天,才行的標準。這個時代的人講究這個,連禮都不會行就沒資格稱為上流社會的人。

    白暉告退。

    楚王問臣子們:「你們說這秦使要魚油干作什麼?」

    「秦國蠻夷之人,不懂禮教。更是如秦使自己所說,他們是窮鄉僻壤之地,沒嘗過肉味,用點魚油干煮一煮,總算有點油花。」

    哈哈哈,眾楚臣大笑。

    依楚國的規則,天子依太宰,牛、羊、豕俱全。諸侯食牛,卿食羊,大夫食豕,士食魚,庶人食菜。

    這個天子,自然就是周天子,諸侯就是列國的王。卿這個級別按秦國的二十等爵位來說,就是最高的兩等爵。大夫就是第十八等大庶長至第七等的公大夫。然後士,就是第六等的官大夫至第二等的上造。

    庶人就是最低等爵公士往下。

    楚國貴族是不吃魚的,魚是下等小貴族們的食物。

    楚國的魚業產量卻是異常的驚人,靠著長江水系,有著江南水鄉,這個要多少有多少。

    無論楚國人如何嘲笑,白暉也認為自己沒有買錯。

    特別是魚油干,海魚的魚油干雖然白暉不知道是那種魚的,但那東西叫魚膠,後世賣出天價的珍貴東西。

    不管怎麼說,在正式的盟約簽訂之後,白暉的楚國之行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帶著一份正式的盟約,白暉踏上了歸鄉之路。

    五千石稻米的賞賜之外,白暉還得到了僕從二十人,精美馬車一輛,華服兩身,以及美人十人。

    這美人就是用個來計算的,在楚人眼中,美人就是一種活著的珍寶。

    不過這美人沒有計入正式的賞賜,這是熊子蘭府中私下送的。

    去楚國的時侯用了七天,回來用了十五天,因為運糧車走的太慢,至於白起搶的那些糧食,楚國也不打算要回來,只要了八百五十匹優質戰馬作為交換,其中五十匹算是秦國給熊子蘭的賠禮。

    終於,再次見到白起。

    白起那張冷面難得有一絲笑容,重重的在白暉肩膀上拍了一下後,白起伸出兩根手指。

    白暉心說這個時代應該沒有人用兩根手指來比劃勝利,白起是什麼意思。

    「你,我,左庶長!」

    「十階的左庶長,我們是大貴族了。」白暉狂喜。

    白起冷冷的回了一句:「左庶長只是第十等爵,還有我們兄弟的食邑未封。」

    秦律有規定:從第九階開始有食邑,到了第十階左庶長確實已經進入真正貴族的行列,會有食邑,或是保證每年有五百石的收益。

    白起臉上沒太多笑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回家。」

    齊、韓、魏三國已經退兵,秦也是付出了代價,封陵一帶成為被割讓的土地,封陵就是後世的風凌度,然後包括現在白起所在的位置,以及往北的一座城,都被割讓。還有給楚國答應的兩座城,也開始有官吏前去移交。

    無論如何,這次戰爭沒有讓敵軍攻入函谷關,秦國沒算敗。

    離開之前,白起抓了一把土,默默的說了兩個字:「三年!」

    白起不甘心,但他也明白秦國這次差點傷了元氣,要恢復至少要三年時間,好在自己帶回了秦楚之戰的幾千戰俘。

    割地求和,這是秦將內心最大的恥辱。

    半個月後,白起、白暉兄弟二人終於回到了咸陽城,咸陽城給予了白起兄弟榮歸的榮耀,無數的百姓在城門外迎接,一隻孤軍,人數不足三千,傷兵佔七成。攻韓一處軍營,活捉楚國有三千士兵護送的運糧隊,值得享受這份榮耀。

    白起、白暉兩兄弟入宮受封。

    秦宮,兩人還沒有進去,就見到秦王在門口迎接,這是大秦歷來的規矩,對於得勝之將秦王必迎,最遠迎到函谷關。

    白起正準備施禮,無數雙眼睛看到白暉撲倒在地,抱住秦昭王大腿:「王上,末將以為不能再回見到王上,末將以為不能再為大秦征戰。那天,補給沒有,營中糧食全無,後方城池陷落,傷兵滿營……王上!」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19:5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一節 會哭的孩子

    白暉哭的死去活來,沒錯,對於他來說就是經歷了兩次生死大劫。

    一次是穿越,一次就是四面楚歌,成為孤軍。

    白暉正哭著,卻感覺自己似乎離秦昭王越來越遠,再看白起揪著自己一條腿給拖到了殿外,然後扔在樹旁。

    白起把白暉扔下,幾步來到秦王面前:「王上,我弟年少失禮之罪請讓白起一人承擔。」

    哈哈,哈哈哈。

    秦昭王大笑:「真情流露,何罪之有。何況他所言句句是實,沒有半點虛假。雖恐懼,卻依然絕死為大秦作戰,不愧是大秦好男兒。來人,扶白暉入殿。」

    白暉再次入內,眼淚都沒有擦掉。

    宣太后說道:「聽聞凶險,卻不知道如何凶險。且講來讓本宮聽聽。」

    「太后,那一天我兄長派人去催糧,營中已經無糧。傷兵們餓,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兄長發現韓軍有異常,大膽劫營,成功之後審問韓軍武官,得知楚國要運大量的軍糧北上,兄長認定,北邊必有惡戰。」

    「嗯。」重臣們都微微點頭,這話說的沒錯。

    白暉繼續說道:「我們傷兵滿營,面對楚軍押糧部隊就算埋伏也未必能勝,就算勝也是慘勝。正好這時,我們得到消息,韓、魏聯兵攻我大秦,這個時侯我們還不知道有齊軍在。眾軍士群策群力,一起想辦法,最終想出孫臏圍魏救趙之法。」

    「好,好一句群策群力。」贏悝開口支持了一句。

    他的支持有兩條,第一是借用孫臏圍魏救趙這兵法,是第一個稱讚。第二就群策群力這話他不信,低層軍官不認識字,怎麼可能懂這些兵法,他們就是帶兵衝殺將領。

    但白家兄弟沒有把這功勞攬在自己身上,這一點可讚。

    白暉繼續說道:「我們不怕死,但就怕沒辦法完成任務,所以我們想到一計,用毒。軍醫官找到許多讓人腹瀉以及頭暈的草藥,我們混著肉煮成湯,然後再偽裝成韓軍士兵,把湯給楚軍喝了。當時沒給楚國公子熊子蘭準備,末將以為毒無效,緊張的背後全是汗……

    白暉講故事的能力還不錯,將整個事件講的險象環生。

    每次聽到白起兄弟解除危機,破解麻煩,然後繼續行動之後,眾秦臣都暗讚幾聲。

    宣太后聽後激動的臉色微紅,很是開心的問道:「挺好。當賞,王上以為呢?」

    「當賞,白家兄弟二人封邑未定。可給一處富足之地。」

    秦王點了點頭:「你兄弟二人先回去休息,封邑之地必會厚賞。接下來給你兄弟二人一座城池,讓你二人負責鎮守,下去吧。」

    「是!」白起拉著白暉退離。

    兄弟兩人在咸陽城沒有宅子,倒是魏冉的管家已經在咸陽宮外等著,魏冉已經安排好了住所,僕役、侍從、酒肉衣食一應俱全。

    住下之後,白暉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要了一張大秦地圖來。

    眼下這種粗野線條畫成的地圖,白暉已經能夠看懂了,至少能分清大概的位置,還有山、河、路、城、塞等標註。

    白起很意外白暉竟然會去研究地圖,也站在一旁看著。

    白暉問道:「哥,什麼地方最安全。」

    白起想了想後說道:「列國虎視眈眈,這次聯軍攻到了函谷關,邊界之城沒有安全的。」

    白暉又問道:「咱們營中傷兵滿營,那些俘虜兵都瘦得不成人形了,所以應該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可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白暉的理由非常的充分,絲毫也沒有半句自己害怕砍人這類的字眼出現。白暉的話白起聽著有理,仔細的在地圖上轉了一圈之後說道:「宜陽。」

    「哥,宜陽有什麼特點?」

    白暉問的是特點,並沒有問安全還是不安全的。

    「這次齊、韓、魏聯軍攻我大秦,大秦割讓封陵等地給韓國。韓國在去年的時侯建新城,就是為了對抗封陵我大秦的兵馬,眼下戰事剛剛結束,新城初建無論城防,還是軍資儲備都不多,宜陽就在封陵南,算是大秦的橋頭堡。」

    白暉聽的有點糊塗:「哥,你的意思是說,聯軍攻打函谷關之後,眼下作為準前線的韓國新城也是傷兵滿營,他們短時間內不會主動開戰。」

    「嗯。」白起點了點頭。

    白暉又問:「那麼咱們割讓的封陵呢?」

    「新佔的城池,人心沒有穩定,守將是絕對不敢輕起戰端的。至少會給我們一年的時間休養生息。然後攻打新城,北上截斷封陵東邊的道路,大秦強軍出函谷,可以重新奪回封陵之地。」

    白起計畫的很好,白暉卻心說這年頭計畫永遠沒有變化快。

    一年後什麼樣沒有人知道,戰國的局勢是一年一個樣。眼下不用砍人,不用被砍比什麼都好。

    白起又說道:「為兄如此計畫……」

    次日,白起、白暉兄弟二人再入咸陽宮。

    兄弟二人穿著正式的朝服,這次入宮就是正式受封,左庶長也不是小官了,完全可以成為單獨領兵出征的統帥級將領。

    受封之後,秦王說道:「就兩位左庶長新的安排,寡人以為……」

    「王上,末將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白暉又跳出來了,白起伸手就去揪白暉的衣領子,卻被秦昭王制止:「讓他講,如此爽直的人,孤喜歡。」

    白暉急急說道:「末將與兄長想選在宜陽。」

    白暉的話讓所有人都一愣,宜陽是前線,那裡可以說百廢待興之地,而且人口也不多。

    白暉卻心說,找一處白起認為可以休養生息的地方,總比被安排到風頭浪尖的地方好。

    秦昭王走回到王座上坐下,一直與白起關係不錯的魏冉問道:「選那裡,有什麼理由沒有。若有,可以說來聽聽,本侯為你作主。」

    「王上、太后、穰侯。」白暉連施三次禮這才義憤填膺的說道:「我兄長在離開軍營時裝了一把土,我兄長不擅言辭,他的內心不甘。韓攻我大秦,韓殺我大秦百姓,韓逼我大秦割地,這是我大秦將士之恥。」

    「講的好。」秦昭王聽著歡喜不由擊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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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二節 白暉論戰


    「王上、太后、穰侯。」白暉再次施禮,幾乎是在吼叫著:「請給我們兄弟一個機會,給無奈撤離割地的秦軍將士一個機會,我們要盯著韓國,若有機會必死戰拿下韓國新城,截斷封陵以東的道路,圍困封陵以告慰我老秦人不屈之魂。」

    接下來白暉按白起計畫詳細講了他們到了宜陽之後針對韓新城的各種佈局。

    果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白起就是不會哭,除了會打之外,一無所長。

    秦昭王當下就準備同意,宣太后卻冷漠的說了一句:「你們兄弟二人選退下,宮內準備肉食讓他們休息片刻。」

    「是!」白起也就只說了這一個字,從進殿以來,白暉足足講了快半個時辰,他都一言不發,這會就說了一個是字。

    白暉施禮,跟著白起一起離開大殿。

    殿門關。

    殿內,大秦的重臣們都走到了王階之下。

    贏芾說道:「王上,這事不可行,但眼下大秦不可輕開戰端,就算答應他們,也要限制一年內不得對韓動一兵一卒。」

    魏冉也說道:「若再來一次合縱,秦國吃不消。」

    「此事要慎重。為我大秦血戰之心不可打壓,但再攻韓國並非良策。」宣太后也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秦昭王說道:「為何不再問問,是否有良策?」

    「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魏冉表示支持,畢竟白起的他的關係不錯,而且當年有千里護送其姐回歸秦國的情分在。

    白起、白暉兩兄弟就喝了幾杯水,吃了幾塊肉。

    白起也沒問白暉是如何打算,就是那樣幹坐著,不說話,也不往四周看。

    有宮人進來,讓兩人入殿。

    白起這才說道:「莫妄言!這裡是咸陽宮。」

    「我心裡有數,我負責找機會,哥你負責去打就是了。」白暉確實是心中有數,不過他的有數不是真的找機會讓白起去打,而是去找安全的地方以及好打的地方,至少這樣不需要他上戰場去砍人,也不會有惡戰。

    入殿內,這時許多臣子已經離開,只有四貴還有秦王母子六人在。

    魏冉樂呵呵的迎白起進來:「現在沒有外人,都是自家人,這事往細了說說。」

    「是!臣確實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白起示意白暉上前,白起發現白暉這一病,倒是變的腦筋靈活了,打新城是一個好建議,而且白起也想給韓國一個深深的教訓。

    「盡說無妨!」秦王不但鼓勵白暉,還派人拿了坐墊過來。

    白暉沒坐,反而上前:「王上、太后、穰侯……」

    「停,空過這段虛禮,直接說正事。」秦昭王打斷了白暉。

    白暉說道:「和楚結盟,至少五年內沒有戰事。接下來若是能與齊結盟,趙國還在修養生息,韓一家之力能扛住我秦嗎?」

    魏冉笑問:「與齊結盟,與我大秦有何好處?」

    「敢問穰侯,與齊交惡對我大秦有何好處,若打我大秦也攻不到齊地。遠交近攻,步步為營,一口一口的蠶食韓魏兩國,相信用不了幾年,韓魏就有可能與趙國走的很近,三晉若有合一的跡象,恐是齊、楚也怕。」

    白暉自信滿滿的語氣確實讓在場的人心動。

    白暉又加了一句:「遠交近攻之策。」白暉起身重重的向秦昭王一禮:「王上如遠交而近攻,得寸則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這句話以白暉的本事,再過二十年也未必說得出。

    不過白暉會偷,這句話就是秦國統一六國的核心思想,只要知道戰國史的幾乎沒人不知道。

    秦昭王心動了,當下問道:「那麼如何交好齊國呢?」

    白暉站了起來,給所有人一禮:「在座的那位不是名震天下的人物,這麼麻煩費腦力的事情我不行,穰侯必定行。」

    魏冉感覺很難受,這話他愛聽,可與齊交好,這事卻不容易辦。

    眼下剛剛惡戰一場,怎麼就能交好呢?

    屋內眾人沉默了很久,白起認為白暉說的對,可他不是從政的人才,他是天生的軍事奇材,讓他打仗他能說出無數道理,讓他論政,他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

    其餘幾人都在沉思。

    有一句白暉沒說錯,在座的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這麻煩事自然是他們這些能人去辦的。

    更何況,白暉的遠交近攻,似乎很有理。

    特別是得寸則王之寸,這話別說昭王,所有人都心動。

    這場沉默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秦昭王說道:「你們兄弟二人這次有功,大勝榮歸,先回家去看看。宜陽的事情倒是不錯提議,待你們從家中回咸陽之後,一些細節落定便有結果,賞賜錦百匹。」

    聽到這個吩咐,白暉心中一喜,心說無論之前秦王的安排是什麼,至少眼下準備考慮他們兄弟二人的建議了,放在宜陽至少一年沒有戰事,這對白暉來說是件好事。

    「謝過王上。」白起、白暉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宣太后喊住了兩個:「等一下,還有些小事詢問。」

    白暉趕緊施禮:「請太后示下。」

    宣太后說道:「採購糧食與先進農具沒錯,採購鹹魚也有益,只是那些海中魚身上曬乾的油,已經有傳聞說,秦地苦寒百姓連油花都見不到,這是為何?」

    白暉立即回答:「太后,此物是一寶。」

    宣太后不解的問道:「如何是寶?」

    「此寶在孕婦服下,可增加至少三倍的順產機率。這是末將在去楚王者的路上,一次在林邊休息,卻見一鶴髮童顏的老婦帶有此物,詢問之後才得知,過後再去尋常,卻不再蹤影,所就在楚國買些回來,試試便知。」

    全是假話,不過白暉連自己都能騙了的話,別人也聽不出真假。

    這個時代的人還非常相信神仙之類。

    只當是正好讓白暉遇到,受到了指點。

    魏冉說道:「那魚油干無論怎麼想都不是毒物,待楚國運到咸陽,挑選一些年已經懷胎七個月以上的服用一試便知,若真是能夠增加順產機率,那麼我大秦人口必會比各國增加的快。若不能,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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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三節 秦王想東出

    白暉聽到這話,心中雖然還有話想說,但說與不說卻讓人猶豫,所以白暉的臉上帶有幾分猶豫的神色。

    魏冉問道:「還有什麼話沒講完。」

    白暉確實有些猶豫,因為有些話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過於超前,但不說又於心不忍。白暉至少聽說過古代生孩子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而且小孩子夭折的非常的多。

    秦王說道:「但說無妨。」

    白暉說道:「我也不太懂,不知道講的對不對,更不知當講不當講。還有一些話,我未娶妻也不懂這些。」

    宣太后笑問:「講來聽聽,或是有道理的話。」

    白暉這才說道:「那老婦還說,新生兒接生的時侯,若是所有用具都有滾開的水煮過,再用溫水給新生兒洗澡,在百天內不宜生病。」

    「也可以一試。」宣太后可以知道,生孩子有多可怕。

    百日,對於此時的人來說,活過百日才算活,不止是大秦,天下的新生兒出生率不高,百天內夭折卻很多。

    白暉在前世也沒結過婚,所以這些都是新聞上看到的,不是很懂。

    藉著一位似乎是神仙老婦的話把自己的建議講了,反正作了也沒壞處,可以一試。

    白起、白暉兩兄弟退離後,魏冉說道:「軍報上說,這白暉與楚軍一軍侯惡鬥受傷,醒來之後認不得人,看此時的機敏怕是有神仙指點。而且之前白暉識字不多,此時的白暉卻可以看懂書簡。」

    「難道有人冒充?」

    「有必要冒充嗎?更何況白起是他兄長,也不會認錯人。」

    「也對。」

    宣太后終止了這個話題:「眼下好好想一想,如何與齊結盟,那一句王上如遠交而近攻,得寸則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我聽著歡喜!」

    宣太后說這裡語氣一變,盯著在座的四人說道:「大秦強大難道你們這些人還會吃虧不成,此事要好好議一議。」

    大秦四貴,可以說四人都與宣太后有關係。

    羋戎、魏冉是宣太后的弟弟。而贏悝、贏芾是宣太后的兒子。

    「姐姐說的極是,事關大秦擴土之重任,特別是白暉這小子選的韓國新城,選的好,那裡可以奪,而且不難奪。只要不再發生合縱攻秦之事,打一座城就為我大秦增加一座城,或是韓敢戰,我大秦不需要動用舉國之力,僅藍田大營就能擊敗韓國。」

    魏冉表示支持了白暉的想法。

    秦昭王聽完這話很是興奮,立即大聲說道:「那麼,就支持他的建議。」

    魏冉聲音低沉:「王上,作大事的人要靜,要沉得住氣。臣與田文都不是什麼君子,眼下田文歸齊為相,不好應付。與齊結盟難,攻韓而再引發齊、韓聯軍卻是很容易出現的事情。所以要慎重。」

    魏冉這翻話有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可秦王卻沒有一點生氣,立即說道:「舅公所言有理,那麼把白起兄弟二人的封邑放在漢中富庶之地,後派其二人前往河西如何?」

    宣太后插嘴問道:「王上為何有此提議?」

    秦王說道:「大秦東出,河東是必爭之地。既然白起兄弟二人想去爭,那麼就讓他們到河西,眼下朝中諸將暫無一人有征河東的方略,不如派他們去試試,或有機會也難說。但眼下大秦需要休養生息,也讓他們在河西慢慢謀化。」

    魏冉微微點頭:「王上英明,讓他們別去折騰韓國,去謀化魏國的河東之地比較好。」

    這話,宣太后不愛聽了:「怎麼說弟弟也是在魏國長大,魏國也算半個母國。」

    魏冉受到宣太后責問卻沒有半點緊張,笑著回答:「姐姐這話不全對,我在秦生根,秦國也是我的半個母國,若魏秦一家,這秦魏皆是母國。」

    秦王笑了:「舅公說的好。」

    宣太后怒而不言。

    不過,既然身為秦國太后,自然首先要為秦國作打算,秦想滅魏,宣太后根本就沒想過,也不認為這是有可能的事。

    羋戎為緩和話題,開口說道:「眼下還是說說齊國。」

    提到齊國贏悝有話說:「白暉有道理,也沒道理。眼下齊國勢大,未必會與秦結盟。為何不想著先聯合六國之力打弱齊國,而後再慢慢的圖謀結盟之事。那個時侯秦國當上座。」

    「那麼,還讓他們去攻魏?」贏芾表示不理解。

    贏悝解釋:「攻下了又如何,到時與魏國結盟,咱們可以還他一些城池以示誠意,難道要用我秦國自己的城池來作誠意?」

    魏冉插嘴說道:「先逼走田文。」

    不得不承認,孟嘗君田文是一個可怕的人物,有他在齊國,那麼秦國無論是結盟還是攻戰,都很為難。

    提到田文,魏冉哈哈一笑:「田文此人,和本侯倒是一樣,只是他沽名釣譽與本侯不同。」魏冉這番話說的洋洋得意,換句話說,魏冉自認是真小人,而田文是一個偽君子。魏冉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捧他,先捧他高高在上。」

    贏悝一副很好奇的語氣問道:「若高,那麼摔下來會很疼。」

    秦昭王也明白了:「那麼,疼或許會讓他反齊。」

    「王上英明。」

    「此計可行。」

    白起與白暉在回家的路上,白暉不是什麼先知者,更不是什麼大能人,他不知道那句遠交近攻放在此時,並不合適,若晚上十年才真正合適。

    但,他畢竟年輕,有這樣的言辭已經在秦國朝堂留下印象。

    回家,家在郿縣。

    什麼叫徒四壁,這就是。

    白暉進屋轉了一圈,走出來又到四周看看,然後指著土屋問白起:「哥,這就是咱家?」

    「是!」

    白暉暴走了:「搞什麼了,這是見鬼了。左庶長,兩個左庶長。這家裡全部的家具我數了八遍,也只有兩件,床上有沒有被子,有沒有?」

    當真是家裡窮的讓白暉懷疑人生,或是懷疑是不是白起也失憶了,這確定是自己的家。

    白起的親兵上前低聲解釋:「二將軍,將軍平時在軍營住,偶爾回家探親也只是住一晚,一直都帶有行軍的帳篷。二將軍之前也是這樣的,再說這屋平時也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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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四節 探親

    親兵的話白暉聽懂了,顯然就裡就是老宅,白起根本就不回來住,所以也從來沒操心過整理這老屋。

    想一想喜歡待在軍營的白起,白暉對於老屋的事也釋然了,轉頭問親兵:「我們兄弟在這裡,就是走路半年時辰的距離上還有什麼親人,你知道我腦袋有問題,不記事了。」

    「將軍的母上在世,住在將軍妹妹家。」

    「去妹子家。」白暉也不等白起有什麼反應,吩咐親兵們就走。

    這屋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想喝口水還要臨時架行軍鍋,白暉不想待在這裡了。

    親兵趕緊說道:「比二將軍你年長半歲。」親兵的意思就是,白暉要叫姐姐。不過白暉眼下說什麼都無所謂,失憶最大。

    事實上白暉的親兵與白起的親兵是一夥人,而且人數上遠遠不夠兩位左庶長這級別的親兵數,這次回來也是準備招兵。

    秦任何一位將軍的親軍都會儘可能在同族之中招人,不足的話會在族地周邊縣鄉招人,在外有自己的人安心。

    可靠,可信,可依賴。

    白暉這時才知道,自己和白起就是親兄弟,因為是同父異母,以父系來計算就是親親的親兄弟。那個白起的妹妹不姓白,是同母異父白起的妹妹,依禮法,那也是白暉的姐姐。

    姐姐家距離不遠,沒多會就到了。

    這邊倒是一個院落,還有一進的套院。

    正屋是磚房,並不是完全靠白起的爵位,而是靠著白起妹妹死去丈夫的軍功,白起資助一些錢幣才有了磚房。

    白起的姐姐若有姓,是姓西,只是原本身份生爺身份太低沒姓。眼下可以有姓,也可以自己選擇是姓西,還是姓白。

    到了姐姐家,白暉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西乞和,你在這裡幹什麼?」

    「叫姐夫!」白起很生硬的對白暉提醒了一句。

    西乞和起身迎了出來:「不急,過幾天大禮成後再叫姐夫不晚。」

    白暉眼見屋內還有三個小孩子,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三個小孩子三個爹,不過全都戰死。而且有兩個都是以白起親兵的身份戰死的。

    一位老婦人這時從屋內走了出來。

    白起急走幾步上前,重重的一叩到底。

    白暉不敢有絲毫怠慢,也撲上去一叩到底,高呼:「兒征戰歸來,給娘親問安。」

    起身後,白暉揮手:「來人,來人,把東西抬進來。」

    先進來的是十個美人,這是熊子蘭送的禮物,正好留在家中照顧老娘。在白暉眼中,白起這個哥哥就是一副人形兵器,腦袋裡除了軍營就是軍營。

    十個美人白起這一路上連看都沒看一眼。

    反倒是那犁,白起研究了好幾次,認為這可以增加糧食產量,是好東西。

    白起的娘是啞巴,並不是先天啞巴,而是因為戰亂受傷變啞的。

    白暉得了失魂症的事情家人已經知曉,西乞和對白暉說道:「也不記得是多少年前,秦國先王那時,西狄趁著咱們與魏國作戰的時侯攻咸陽。那一戰後許多家人都找不到了,你父另娶有了你,到了你八歲的時侯,人又找到了。」

    西乞和說的人,就是指白起的娘。

    這個時代戰亂會讓家破人亡,人能再找回來就已經是萬幸,雖然人受傷啞了,可活著就是好事。

    正如白暉受傷後,白起也認為白暉還留一條命就是件大好事。其餘的不重要。

    老娘打著手勢在不斷的發問,白起的妹妹代替發問。

    「娘問你,傷了,傷的重不重。聽族裡的人說你們立了大功,咸陽城給了你們榮歸,大秦是咱們老秦人的大秦,咱老秦人的男人沒有死光,大秦就不會敗。」

    這番話說的真情流露,白暉很是被感動。

    西乞和在白暉肩膀上拍了兩下:「你們兄弟是我們孟西白三族的驕傲,你們……

    西乞和還沒說完,院內院外就已經衝進來了許多人。

    孟西白三族的族長,三族的族老能到的全都到了,許多青年,還有婦人也都到了。

    「開祠堂,祭祖!」白氏老族長用枴杖重重的敲著地面,一字一句用最大的聲音衝著白起、白暉說著。

    孟西白三族情同一族,郿縣有著戰國第一縣之稱。無論是農耕還是作戰,都是天下之首。商秧變法之後,孟族與西乞族因不善農耕而漸漸衰落,白氏部族農戰皆精,便漸漸地成了郿縣第一大族。

    白氏大族祭先祖,連縣中所有官員都前來觀禮。

    「白氏子弟,起、暉,……」老族長曆數白起與白暉這次作戰的榮耀,還有秦王的獎賞。接下來曆數白氏族人為大秦征戰的功績。

    接下來一句話,聽的白暉心都揪到了一起。

    只聽老族長說道:「我孟西白三族,百年來男丁每個人身上都有為大秦作戰留下的傷口,我孟西白三族,九成的族中男丁是死在戰場上的。」

    白氏老族長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

    事實上,孟西白三族算是商秧變法的受害者,他們的特權被剝奪,他們的奴隸變成了平民,他們的騎士特權還有優先論功等特權沒了。

    可孟西白三族卻一直在戰鬥,每有惡戰,必有孟西白三族子弟衝殺在最前線。

    「白氏子孫。起、暉,為先祖上酒。」

    白起依禮先上酒,輪到白暉的時侯,白暉擺著酒杯呆呆的看著祠堂。

    後世白暉雖然不叫白暉,但也姓白,他從來沒有想過族這個概念,家裡親戚也不多,更沒有想到在戰國,白氏一族的男子竟然每個人都為秦國流過血,活著的一成也多是殘了,死去的將性命留在戰場上。

    白暉放下酒碗,解開了衣服。

    自己身上也有傷,在穿越前的白暉也是戰場上的一位勇將。

    白暉壞了祭祀的禮節,白老族長很不高興,正準備上前訓責的時侯,白暉突然開口唱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秦風,大秦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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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五節 被感動的白暉


    白暉唱完之後高舉酒碗:列祖列宗在上,白氏子孫白暉在此立誓言。天下戰亂連連,我孟西白三族子弟,血不流乾,死不休戰,大秦東出,一統河山。只願後輩子孫免受戰亂之苦,可得安居樂業。

    白暉劃破手指將血滴在碗中,將酒散下之後舉起,用力的砸了酒碗。

    這不是故意的,而是內心真的已經有些激動。

    尋常秦人用的是碗是木碗,精製的陶碗是禮器,非常貴重。

    三位老族長沒去指責,因為無數觀禮的人已經在高呼: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郿縣孟西白三族祭祖大典,火了白暉。

    白暉在周邊數個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起、白暉徵兵,前來應徵者擠滿了整個村子,不僅有孟西白三族子弟,更有周邊數個縣的青年前來應徵。

    大秦的將軍有親兵,不能有私兵。

    白起、白暉兩兄弟都是左庶長,一共可以征一千親兵,白起接管了徵兵的活,他信不過白暉挑兵的眼光。

    白起的妹妹最終姓了白,因為她要嫁西乞和,不能姓西乞。

    名字也定下了,叫白子怡。

    這個名字是白暉給起的,白暉告訴白起:

    「哥,詩經中有一句,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取子怡二字,子代表有品德之人,怡代表安樂、和悅。哥認為如何?」

    「好。」白起依舊就是一個字的評價。

    白子怡倒是很緊張,她一個鄉下姑娘,庶民之女竟然取名都用到詩經了,這事會不會咸陽城的貴族們有意見。

    白起難得在軍營之外還特別強調某一件事:「就這名。」

    白起定下,那麼這名字也就定下了。

    送到鄉里備案,然後順便記錄下西乞和與白子怡的婚事。

    兩人大婚之後,白起和白暉在田裡研究著楚國的鐵犁,似乎很好用。沒幾天後,咸陽城有人來,要求白起、白暉兄弟兩人回咸陽,有王令要傳達。西乞和也要回去,有政令派給他去作。

    白起的娘送兩人到路口,雖然眼淚不住的流下,可依然叫女兒告訴兩人。

    血不流乾,死不休戰。王上劍指何處,白氏子弟殺向何方。

    白暉心裡很難受,路上對白起說道:「哥,你說娘心疼兒子不?兒子受傷,或是戰死,作娘的那有不難受,送兒子上戰場這份悲壯,事實上娘承受的比我們多。」

    白起沒接話,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死離別,,也因為白起一直在注意著白暉的馬。

    作為白起,早已經習慣了族人的生生死死,也習慣了自己的生生死死,他為軍營而生,他為征戰而生。

    所以白暉的話他一字不差的聽全,但卻沒放在心上。

    反而白暉的馬,讓白起的眼神變了。

    那是兩根麻繩,一塊木板。

    似乎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白起心中一邊想著,眼見前面道路崎嶇,突然一鞭子抽在了白暉的馬背上,白暉的馬受驚發力往前奔。

    白起看的仔細,白暉不再是坐在馬背上,而是站在那木板上,然後單手扶著馬鞍很輕鬆的就保持了平衡,另一隻手空著去拉韁繩,很是輕鬆的就控制了馬。

    白起眼中白暉很輕鬆,白暉卻驚了一身汗。

    白暉這副身體對馬背有著一種條件反射式的習慣動作,但後世的白暉卻沒有騎過馬,馬這樣的狂奔對於他來說,完全受不了。

    好不容易控制了馬,白起已經追了上來。

    「換馬。」

    「不換。」白暉絲毫也沒猶豫的就拒絕了,從這裡到咸陽城還有好遠的路,沒有馬蹬的馬,自己騎著非常非常的累。

    白起又說道:「五里。」

    只換五里,白暉笑了,指著自己腳下:「哥你是看中我這小玩意了。」

    「換,換我試試。」白起伸手就去拉白暉,他確實是看上馬蹬了。

    白起騎上有馬蹬的馬之後,騎術明顯的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無論多難走的路他都是空出雙手。

    「重戈!」白起一聲吩咐,立即有親兵取來一支步兵用的長戈,這東西單手就算你力氣大也拿不穩,更別說是作戰,可若是雙手就不同。

    有馬蹬之後,白起揮動長戈舞的呼呼帶風。

    再次換馬之後,白起讓人給白暉的馬加了一大塊麻布蓋著,就是為了蓋住馬蹬,對於白暉來說,只是給自己準備一件更方便騎馬的東西。

    可對於白起來說,卻是增加了一種新的兵種。

    重騎軍!

    咸陽城。

    秦王、白起、白暉就三個人,在秦王的馬場內,秦王試過馬蹬之後,一臉的不可思議。

    「好東西,怎麼就想到裝這麼一個小東西。這比起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更高明。若是騎兵使用重兵器,那麼衝擊力與殺傷力更佳,或是使用弓,比起趙武靈王的騎射也更厲害。」

    白起在旁解釋:「趙軍騎射,是駐馬後才發箭。」

    白暉這才知道,趙國的騎射是騎兵停下之後,再射箭。

    秦王說的騎射則是在運動之中來射箭,很顯然後者更高明。

    「你兄弟二人又立功了,要什麼賞?」

    白暉趕緊上前:「王上,是給一份賞,還是給我們各一份賞?」

    「兩份!」秦王大笑,這白起在軍營之外不擅言辭,只有說到行軍佈陣才會篇大論。倒是這白暉,很有趣。

    有功就要賞,所以白暉沒錯。

    「新城的事情王上決定沒?」

    秦王搖一搖頭:「你們兄弟二人去河西郡定陽縣,河西郡南一半的兵力由你們兄弟二人節制,再給你們三萬步騎。封地放在漢中,現在你可以討賞了。」

    白起上前一步:「王上,北屈可攻否?」

    「可以,但明年四月之前,不能動。但若動,北屈之外還需再佔兩城,兩座小城就可以,若沒把握則不能動。」

    「謝王上。」白起施禮退到一旁。

    白起是道謝,因為給他單獨領軍對外開戰的權利。白暉卻很是緊張:「王上,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暉和白起在一起時間不算短了,他知道白起說的北屈應該是目標獵物之一,那麼明年五月前不能動,就肯定是朝中有其他的安排,這條命令不能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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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六節 厚著臉皮討賞

    更何況,白起已經答應,那怕白暉心中叫苦連天,也不能否定。

    眼下,兵力已定,給三萬精銳,所以白暉只能討要更多的物資。

    秦王一笑:「講,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錯無罪。」

    白暉上前:「王上,討兩個賞,再討點軍資。」

    「先說兩個賞。」

    白暉施禮說道:「給臣來點書。給臣的兄長,安排一門親事如何,我兄長年齡不小了,所以請王上恩准。」

    秦王摸著下巴:「熊子蘭不是送了十個美人給你?」

    「王上,美人是美人,夫人是夫人。」白暉的腦袋之中,認定要給白起找一個有出身的賢良之人。

    思考片刻之後,秦王示意白暉跟自己到一邊,不讓白起聽到。

    秦王低聲說道:「寡人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想讓白起娶大秦名門之女,那麼白起的爵位還需要再升一升。」

    白暉試探著問道:「王上以為我們拿下北屈城如何?」

    秦王搖搖頭,一個北屈不足以白起成為大貴族。

    白暉一咬牙:「王上,半個河東郡如何?」

    秦王愣住了,轉念想到有內侍來報告過,白暉在祭祖大典上曾經高呼:血不流乾,死不休戰,大秦東出,一統河山。

    半個河東郡,就足夠作為大秦東山的基礎。

    秦王帶著疑惑:「有把握?」

    「三年,不過王上得再補點兵,或是見到我們有了成績再給增兵也行,還有就是,借點錢,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樣,手裡有錢有糧心不慌。」白暉這臉皮真厚。

    至少秦王是這麼認為的,這是明著要錢,要糧,要兵。

    不過,真的拿下半個河東郡,這可是一塊肥肉,一點錢糧兵馬不算什麼。

    秦王立即說道:「好,就依你。名門之女寡人幫白起物色,找不到合適,就在贏氏宗族之中挑選一人,如何?」

    「謝王上。」白暉趕緊施禮,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竹簡給了秦王:「王上,這是一些物資清單,請王上恩准。」

    白暉這些物資原本就是為了到新的城池用的,無論去那裡這些都需要。

    當晚,秦王就把白暉提的要求給自己母親宣太后講了,宣太后請了兩位弟弟入宮,說是一起吃飯,卻是把這事又講給了這兩人。

    魏冉很大氣的說道:「這是好事,我大秦獎勵耕戰,他敢要就要拿出軍功來。要我說,明年之後若真的拿下了半個河東郡的城池,就給他增兵。或真有把握拿下河東,打,打完了舅舅我就去找魏王談判。」

    秦王把白暉的竹簡拿了出來:「他要五萬斤銅,一萬斤麻,錢三十萬,糧食十萬石。舅公以為,這要的多還是不多。」

    聽完這個數字,魏冉也是一臉的苦,可還是一咬牙:「給他,若是無功而返,回咸陽再狠狠收拾他。」

    宣太后笑著說道:「看來你是對白家兄弟很有信心。」

    「有,我看這白起日後不比齊國的孫臏差,這白暉……,若假以時日,說不定也是一個縱橫七國的人物。」

    羋戎問道:「那這兄弟二人合力,如何?」

    魏冉信心十足的說道:「大秦主力未出,只靠他們兄弟兩人拿下三年內半個河東郡我不全信,但在河東郡打下幾座城,站穩腳跟為我大作東出的橋頭堡必定沒有問題,所以他要的東西給他。」

    說完後,魏冉又補充了一句:「這打贏了,才好談。打輸了,怎麼談都不佔上風。」

    「就依舅公之計。」

    白起現為左庶長,也不算是小官,只要秦王支持,白起可以帶兵為帥。

    歷史上,白起成名就是打河東郡,也是在魏冉的支持下,白起領軍二十萬,斬殺魏韓聯軍二十四萬,一戰成名,名揚天下。

    去往定陽縣。

    白起所提到了北屈縣,就和定陽縣隔著黃河,這一段黃河水勢平穩,白起有信心只用兩萬人,就拿下北屈縣,更何況眼下有精兵三萬,還有定陽以及周邊數縣的守軍可以受自己兄弟二人的指揮。

    到了定陽縣之後,白起連口水都沒有喝,立即召集這裡的各營守將前來開會。當天,就派出人手勘察地形,選擇最佳的過河路線,然後派人到河東之地去實地孝察地形等等。

    白暉呢。

    把自己的兵符給了白起代管,那三萬精銳依秦王的命令是一人一半,然後定陽縣的守軍白暉管,周邊數縣的白起管。

    兵符給了白起,就是白暉將這些兵馬全部交給了白起管理,而他自己呢?

    選了一處大宅子,家有僕從二十,婢女六人。

    第一件事就是燒了一大桶水,先泡上一個熱水澡,洗去這一路的辛苦。

    坐在大木桶內,白暉在翻著重重的竹簡。

    「王上果真大氣,人常說學富五車,王上卻給了我十車的書簡,那我就是學富十車的人了。」白暉一邊翻,一邊笑。

    突然,白暉看到一個詞。

    「黑丹?」

    「來人。」白暉一聲吩咐,立即有兩個僕從小跑著進來,躬身聽令。

    白暉吩咐道:「去找當地人問問,這黑丹是何物,還有名字叫石涅的是什麼,拿來給我看。」

    兩位僕從跑了出去,沒多大一會功夫兩人抬著幾塊黑石頭進來了。

    還帶著一個城中的人。

    「小的是墨匠,此物名為石墨也叫黑丹,磨碎了可以製作成墨。」

    白暉盯著那塊黑石頭好長時間,又翻了翻手中的書,手中這本是兩百年前的書,竟然就已經有記載,眼前這東西確實就是一塊煤。

    白暉又問道:「聽說過女床之山或是女幾之山嗎?」

    這個名字是手上這竹簡上寫的,這竹簡叫五藏山經,就是二百年前著作。

    那位回答:「沒聽過女幾之山,女床之山我聽家中祖父講過,離這裡就幾十里遠,小的去過,那裡可以到石墨。」

    「你立功了,你立大功了。」白暉哈哈大笑:「來人,看賞,賞羊肉三斤。你若能在女床之山找到大量的這種黑石頭,大功。你現在什麼爵位?」

    「公士。」

    公士是最低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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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七節 任性的白二將軍


    白暉爽朗的大笑:「事情辦好,許你進三爵,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報上名單來,全部進一爵。去吧。」

    墨匠激動的施禮:「謝過左庶長。」

    「來人,為我備上五千塊磚,速去。」

    軍營之中的白起沒多久就聽說了白暉的這些古怪命令,一個字都沒有評論。

    白起、白暉兄弟兩人到這裡,同為左庶長,秦王的命令上也沒說誰是主,誰是副。這定陽縣上上下下很迷茫,真心不知道若是有命令應該先聽誰的。

    可似乎,這兄弟兩人的命令根本就不會重複。

    白暉把兵符交給了白起,白起也不會過問軍營之外的任何事。

    白起的命令全是與軍事行動有關,白暉的命令古怪,雖然不理解,可這裡的人也要趕緊去辦好,軍令如山。

    白起從早到晚,都在整軍,訓練,研究新式騎兵的作戰特點。

    跟著一起來的西乞和每天的任務就是屯田,將楚國帶來的農具教會當地人使用,然後開荒增加田地面積。

    只有白暉,在所有人眼中,似乎每天都閒著發慌,在找各種古怪事情打發時間。

    五千塊磚要不少錢,白暉拿來後只用了不到一百塊,僅僅就是用磚把一戶人家的窯洞給封了,然後在窯洞頂上安排人開了一個大洞。

    定陽縣令左平實在看不下去了,找到白起。

    「左庶長,另一位白左庶長整日閒遊,也調用了許多人力物力,縣中官員多有異議。下官不知如何是好。」

    這位正匯報著,白暉的親兵進了軍營。

    「左庶長,我家將軍要徵調二百名可靠的士兵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白起一個字都沒問,提筆就給下了軍令,調了二百名從郿縣跟來的士兵。白暉同為左庶長,也同樣有調兵的權利,但白暉卻從來沒有用過,將兵權百分百交給了白起。

    定陽縣令左平看到白起的反應,也不好再說什麼,嘆著氣離開。

    白暉繼續在玩著很開心的遊戲。

    還有八個月時間就要開戰了,白暉對外說是玩,表現的很輕鬆,事實上白暉正在為了讓自己不上陣砍人作著各種準備。

    白暉安排二百名士兵其中一百五十人負責將煤拉回來,然後砸碎一部分。

    另外五十人,則在白暉劃定的區域進行封鎖,任何人也不讓靠近半步。

    白暉封鎖一塊區域後的第三天,強徵了二十名制陶人。到了第七天,又強徵了五名畫師。緊接著,又如徵了強壯的民夫五十人,以及十二歲至十四歲的心靈手巧的少年足足一百人。

    定陽縣的官員們有怨氣,可對於白暉的命令卻不得不遵從,但也同時往上匯報。

    沒過多久,白暉又增加了一條命令,再征十五個窯洞。

    聽完這條命令之後,縣令左平幾乎要發瘋的時侯,白暉的親兵又到了。

    「我家左庶長有請縣令前往。」

    左平連衣服都沒來及換,就被強拉著上了馬車。

    白暉的那口窯洞外,白起與西乞和也被請了過來,還有數位咸陽城一起過來,信得過的將軍們。

    眾人進了院子,白暉正坐在地上玩泥巴。

    卻見有人在旁邊搖著一隻圓盤,那隻圓盤用皮帶讓白暉面前的圓盤也在快速的轉動著,白暉手中一塊泥巴慢慢的成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隻泥瓶,就在收口的時侯,白暉的手抖了一下,整個瓶子被毀掉了。

    「可惜,這麼多天也沒有作成一個瓶子。」

    白起的視線掃過整個院子,卻見那邊架子上擺著上百個陶器,上面還畫有圖案。

    白暉在清水之中洗過手之後:「哥,來看看這件東西。」

    白暉給白起看的,就是一隻純陶器製作的蜂窩煤爐,旁邊還留有裝煙囪的位置,煙囪是用陶管拼接的。

    爐子上放著一隻陶罐,裡面煮著水。

    「有何用?」

    「有何用?哈!」白暉冷笑兩聲:「若我讓整個軍營的冬天都溫暖如春,而且花銷很小,哥你說有沒有用。」

    「有!」白起認可白暉的話。

    「還有。」白暉打了兩聲響指,一名陶匠趕緊跑到窯洞那裡試了試溫度後高喊:「左庶長,可以開爐了。」

    「好,開!」白暉也想看一看,自己為這個時代帶來了什麼。

    以前燒陶用的是木炭,成本高,而且溫度低。

    用煤,在整個窯洞裡燒,溫度可以高達上千度,這樣製作出來的陶器會不會更好。所以開爐的時侯,白暉把白起叫來了。

    白暉不會制陶,所以強徵了二十名陶匠。

    不會畫,強徵了五名畫師。

    需要輔助的人手以及學徒工們,所以白暉又強徵了許多青壯以及少年。

    此時,開爐。

    一件件的陶器給搬了出來,說不上太精美,但也不差。

    用帶鉛或者是其他礦石原料磨成粉畫上的圖案,出現了一些色彩,多是青綠帶著褐色的圖案。

    其中幾件白陶,倒是讓人驚呼。

    取到最後,幾件白暉純粹只是打算試一試的物件,讓白起都忍不住走到近前。

    這是一隻粘土混合了磨碎石英石製作的盤子,這盤子色彩斑斕,有幾處還隱約可見透亮之色。

    「此物,珍寶,很罕見的盤子。」白起竟然在軍營外說了完整的一句話,白暉臉上笑開了花。

    白暉一指製作這只盤子的陶匠:「你立功了,總結經驗,給我再來一爐更漂亮的。」

    那匠人上前:「左庶長,小匠有一個想法,城中有優秀的琉璃匠人,不如徵召幾人過來。小匠認為,這爐中溫度奇高無比,或是嘗試製作硬陶,硬陶是用一些粘土混入一些石粉製作,若為了漂亮,燒前上色用石粉則需要琉璃匠人的幫助。」

    「這個建議不錯,可以一試。你們若作的好,有重賞。作的非常好,你們製作的物件一定會送到王上那裡,想一想王上若是滿意,會如何?會不會重賞?」

    一眾工匠一臉的激動,齊施禮:「小匠等必定全力以赴。」

    白暉語氣變的嚴肅:「記住了,這是咱們大秦的手藝,不可傳到外人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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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八節 白暉獻寶


    白起說的嚴肅,要保護好大秦的技術。

    沒等那匠人反應過來,白暉的親兵就大叫:「諾,任何非我秦人敢靠近,必斬之。」

    「不夠,沒有令牌的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特別是咱們的寶貝,別讓人知道了。」白暉說的輕鬆,幾個親兵也是笑了。

    這時,白起才知道,白暉燒的不是炭,而是用來製作墨的石墨。

    而且,白暉還發現一座石墨礦區,那裡的四周正在修建圍欄,禁止任何人靠近。

    「若是我們有大量的優質陶器,可以從天下各國換來無數錢糧,這是好事。只是就這一隻爐,是不是少了點。」

    西乞和剛說完,白暉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這事,自然是交給你去辦,擴大,不斷的擴大。然後把軍令傳到下去,斬三首者可以讓家人入陶坊作事,工錢會非常高的。斬十首者,可以入股陶坊。」

    「什麼叫入股陶坊。」

    「這麼解釋,一個爐為一個坊,這個爐子的產出肯定是爐主拿大頭,這個爐主可以是若干個秦軍士兵共同擁有,掙到錢就按比例來分,比如說一個爐算一千顆人頭,或是大爐三千顆人頭。不過最重要的是,讓爐子趕緊掙到錢,積存足夠的陶器之後,立即安排商人來交易,這才是正事。」

    白暉講了一大堆,這事成為西乞和的活。

    拍了拍身上的土,白暉伸了一個懶腰:「回去睡覺,讓我再研究一下,還有什麼好玩的。比如,快到冬天了,先搞一個火坑什麼的。」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白暉已經消失不見。

    木碗,不!

    白暉白左庶長眼下用的餐具幾天之後,全部換成了上等硬陶。

    這種硬陶已經非常接近瓷器,白暉相信給這些工匠足夠的賞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肯定能搞出瓷器來。

    坐在屋內吃著火鍋,白暉又在動其他的腦筋了。

    「來人……」白暉一聲輕呼。

    幾天後,咸陽城。

    一隊旗甲鮮明的騎士護衛著四架馬車,一面錦制的旗上滿著一個斗大的白字。

    光是看著這些重裝騎兵拿著重戈,一臉肅殺之氣,路上商旅、行人紛紛讓道,就是幾位公侯的馬車,都避讓到一旁。

    咸陽城門前。

    「奉白左庶長之令,押送珍寶進獻我王。」

    為首騎士一聲高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珍寶?」秦王聽到這消息,吩咐道:「叫他們直接送進宮中來。」

    這是從數批優質硬陶之中挑選的精品,白起的腦袋只想著賣給商人去換點米、鹽、肉什麼的給軍士們加加餐,可白暉卻表示這些一定要獻上。

    白暉也懶得和白起去講,這白起政治情商是負數。若不是戰神的一樣的威武,估計在秦國早就掛掉了。

    送到秦宮的硬白陶秦王看到,喜歡,非常喜歡。

    宣太后更是喜歡。

    這些漂亮的白陶再加上精美的彩色花紋,絕對可以算是珍寶。

    對於秦國來說,陶器上出現紅色,藍色確實是非常奇異的色彩,這是白暉的工匠在不斷嘗試之後,用鐵礦石、錫礦石、銅礦石等等,不知道多少礦石粉試出來的煉製色彩。

    特別是一件紅色的瓷瓶,宣太后視有珍寶。

    秦王翻看完白暉的書簡後笑道:「母親,這白暉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這四車極精品的陶器,一車給宮裡,一車給兩位舅公,還有一車給贏芾、贏悝二人。最後一車留給兒子用來賞賜朝臣。」

    「他這是有心,這些精美的陶器,就是宋國的陶邑都燒製不出這麼多,這麼好。他信中可有所求。」

    在宣太后眼中,這四車硬白陶價值連城,白暉難道沒什麼要求。

    這不可能。

    秦王說道:「他信中說,快要過年,這是作臣子的對王上的孝敬,也請我恩准再賞賜幾件精美的給其母。他在白氏祭祖的時侯,摔了一隻祭碗,兒子認為可以再給白氏宗族一份硬白陶的賞賜。還些小事,兒以為算不得求。」

    「何事?」

    秦王回答:「他請求派幾位屋匠,以及准許他伐木建屋。」

    「很好,這白暉倒是不錯的人,念舊挺好。屋匠與伐木這等小事,確實不算有所求。」

    秦國四貴,雖然每人只分到半車,卻看到這硬陶精美,也是心滿意足。

    魏冉私下找到羋戎:「這白暉有心,明年他們兄弟二人只要戰事不是太差,就保他們一功,若是戰事順利,咱們就助他一臂之力,給他增加五萬兵馬。」

    「好。」羋戎表示沒意見。

    兩兄弟又找到贏悝、贏芾一提,贏氏兩兄弟也認可,明年若是白起、白暉兄弟打的不錯,就給他增兵五萬,最多可以達到十萬。

    定陽縣。

    白暉依然過著大爺一樣的生活,家中的僕從增加到了四十人,侍女增加到了十八人。雖然白起非要住在軍營之中,但這院內也要給白起留間屋。

    白暉靠著軟椅上,身旁有婢女給按著肩膀,還有給捶腿的。

    一小吏入內:「左庶長,楚國商人又送來大量的鹹魚,甘願等著咱們的陶器出爐,也不願意換山貨。有些商人偷偷的運來的鹽,是否給送鹽過來的商人一點點便利。」

    「可以。」

    又有人匯報:「左庶長,鹹魚已經滿倉,倉庫堆不下了。還有就是,半個月後還有幾位大商人到,他們送來了楚國的米,咱們沒有存米的米倉。」

    「這麼麻煩的事情,去找西乞和。」

    「是!」

    這名匯報的小吏退下,馬上又有一人上前:「左庶長,有非秦國之人想來當兵,縣內已經聚集有千人,請左庶長示下。」

    「這事去問我哥,如何安排,去找西乞和。」

    「是!」

    緊接著,又一名小吏上前:「左庶長,周邊幾個縣裡鄉紳希望允許他們縣內秦軍家屬,也有資格參與獎勵計畫。」

    「這事,去問我哥和西乞和。」

    那小吏還沒接話,西乞和就推門進來:「什麼都問我,你是左庶長,我爵位官職低你四階,你是河西南這一處最大的官,你不作主誰來作主。」
V123210 發表於 2018-7-17 19:59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十九節 募兵


    聽到西乞和說有麻煩事,白暉乾笑兩聲:

    「有事情挺麻煩的,我有失魂症,思考會讓我腦袋疼。」白暉一副很無賴的樣子。

    西乞和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說道:「有件大事讓你作主,韓國商人來了,他們也想參與到陶器的交易之中,而且還想要硬陶這種貴重陶器。」

    「這事!」白暉一下就跳了起來,先是掃了一眼在這裡匯報工作的小吏們。

    這些小吏趕緊準備退離,白暉卻叫住了他們:「站住。」

    眾小使趕緊停下。

    白暉說道:「你們這些人,都是些沒有腦子的傢伙,難道想一輩子作小吏,今天我教你們如何作官,以後像剛才匯報的那些事情,你們先拿出自己的想法來,就算說錯了也是有功無過,若只問我,便懶得理你們。明白沒有。」

    「諾!」

    白暉又說道:「都站在這裡等著。」

    白暉提筆在竹簡上寫出幾段話,然後捲起竹簡對所有小吏說道:「竹簡上寫的是我對韓國商人的看法,現在你們說說想法,說錯無過。」

    「左庶長,韓國人剛剛攻我大秦,不和他們交易。」

    「左庶長,我們現與陳、鄭、楚三國商人交易,制陶量已經遠遠不夠,商人們寧願住在客棧內等貨,足以證明我們的陶器不怕沒有人前來交易,所以可以拒絕韓國商人。」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西乞和不斷的點頭,都講的不錯,有理有據。

    聽所有人講完,白暉將自己的竹簡扔給了其中一個小吏:「你們這些腦袋,若不開竅這輩子就是小吏。」

    那小吏打開一看,大吃一驚。

    眾人傳閱後,無不吃驚。

    就連西乞和都很意外,只見上面寫著,禮迎韓國商人,我大秦願交好天下各國。但,韓與我大秦剛剛開戰,身為秦人那怕只是制陶小匠,也必心懷大秦,只要韓能與我大秦交好,作為友鄰之邦,還可秘密的再降一成的價格,以示友好。

    但若韓與秦不交好,那麼身為秦人,只能表示遺憾,絕對不交易。

    「高明。」

    「去辦吧。」白暉擺了擺手,眾小吏施禮退下。

    白暉也讓兩個婢女退下,西乞和已經明白了,當下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趕回咸陽面見王上。」

    「對,各國商人那個背後沒有大貴族,或是韓能與秦在明年五月前表示交好,那麼我哥以雷霆之勢攻佔魏國的城池,韓國就算想和魏國一起出兵,估計也會耽誤一些時日,這就讓我們有時間可以站穩腳跟,你認為可行不?」

    「可行,我速回咸陽。」

    「辛苦了,順便送些魚膠回去,只說臣下獻禮,別讓無關的人知道韓國什麼事。」

    「明白,我這就去準備出發。」西乞和沒二話,這樣的事情除了他,眼下這裡沒有太多可靠的人,跟著白家兄弟二人,只要勝了他也有軍功。更何況他還是白起的妹夫,自家人不說外話。

    送走了西乞和,白暉親自來到了縣內徵兵的廣場上。

    左庶長親自來到徵兵處,瞬間高台下就圍滿的人,無論是秦人,還是外來者都閉住呼吸安靜的等著白暉講話。

    「各位遠道而來,來到我秦國,那足以證明各位是喜歡我秦國的。秦願與天下人交好,秦海納百川,秦與天下共榮辱。我在這裡保證,只要願意為秦出力,真心成為秦的一員,所有的獎勵一視同仁。但,若有間者,想一想我這個左庶長,要用多少顆人頭才能得到的爵位,別怪我殺人。」

    「願與大秦同進退。」

    有人高喊之後,許多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天下各國,唯有大秦立法嚴格,那怕是奴隸,也能靠耕種、軍功成為人上人。

    白暉指著人群中一人:「看打扮你是魏人,你為何來秦參軍?」

    「魏人待我如豬狗,連飯都吃不飽還要每日挨打,我來秦國討口飯吃,聽說在秦國只要有把子力氣,就有飯能吃飽。」

    「好,再問。魏與秦戰作,當如何?」

    「既為秦兵,殺敵軍功。」

    「好,男兒功名馬上取,你若真的才,若干年之後你也會站在這裡,你也會成為左庶長。我大秦軍功無下限,那怕是奴隸也可以為人上人。軍功無上限,你若立下不世奇功,連成三爵不算什麼,連升十爵千古留名。」

    白暉一番話引得無數人大聲歡呼。

    白暉答應他們成為秦兵,可白起接手之後,卻把人整的死去活來。

    即將大戰,白起可以說十日九操,天天都是操練部卒。

    許多新兵叫苦連連。

    除了訓練之外,這些士兵還會經常被白暉拉出去幹活,而且全是重體力活。

    白暉也會罵人,而且還會打人呢。

    西乞和不在,白暉帶人種蘿蔔,就是白蘿蔔,品種什麼的白暉不瞭解,但不斷的開荒下種,眼下已經過了八月,要依陽曆計算,已經快到十月了。

    白暉很著急,希望能在下雪前收穫一季蘿蔔。

    訓練最差的一個營,每天負責清理軍營內的金水桶,然後負責堆肥,臭氣衝天的工作,可以說比起白起的皮鞭對整個軍營的士兵都更有威懾力。

    咸陽城的屋匠到了。

    白暉又開始組織士兵們幹起了更重的活,就是打磚坯,然後建巨窯,燒磚、燒瓦,然後打土坯牆,建連排的長屋,一排十間,配洗浴室一套,旱廁兩間。

    大秦過來的三萬精銳,此時全部住的帳篷,就在河灘空地處。

    新屋幹什麼用,白暉沒說,白起也沒問,但這土木結構的屋子,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建成足有七十多處營地,每處十排。

    接下來,白暉又吩咐挖坑,依著土山削平,然後挖出數以千計的只有一個小洞,內部空間巨大的坑洞。

    白起操兵練的是兵陣,白暉派活練的士兵的體力。

    白氏兄弟二人一個黑臉,一個笑臉,連同定陽的縣的守軍卻沒一個不怕兩兄弟的,不僅僅因為軍銜。

    犯錯的話,白起會用皮鞭,白暉不打不罵就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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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