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98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7 20:0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零節 故人相邀

    公孫龍說的輕鬆,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相國,是時候請趙普過來了。」

    「是,是。」田不禮已經是半傻,呆呆的坐在一旁。

    公孫龍又說道:「田文與趙普問及,王上如何死的,相國準備怎麼能說?」

    「請先生教我。」

    「相國就說,你對趙王說了公子勝還活著,趙王急怒攻心,然後就倒地不起,你非但沒有救治,反而倒了酒在趙王臉上,趙王是被酒嗆死的。」公孫龍一邊說著,一邊一些酒倒在已經死掉的趙王章嘴裡。

    然後公孫龍離開。

    半個時辰後,田文與趙普到了。

    這座小城是趙奢的地盤,加上趙奢已經秘密的入了城外軍營,穩住趙軍便不有麻煩。

    田文看著死去的趙王章,又看看雙眼無神的田不禮。

    田文慶幸,事情竟然如經之順利。

    田不禮這時拿出相國印放在一旁:「作為臣子,愧對王上,我田不禮打算歸隱田園,再不問政事。」

    「相國……」趙普要勸,田不禮卻留下相國印,一臉落漠的離開。

    田文對趙普說道:「此時不好勸,相國為人天地可鑑,在他看來與其讓趙章死在我等之手,不如他親自下手,若可讓趙王保留一些尊嚴,也免受一些苦,我能夠理解。」

    「既是良相,當請回來。」

    「過段時間再請,總讓相國心情平復一些。」

    「好。」

    田文從趙王章身上摸上王印:「那麼接下來有兩件事情要作,請公子勝在邯鄲城登基,以趙王章暴斃為由,假死什麼的編個好故事便可。」

    「此事早就有詳細計畫,不會出錯。」

    「那就好,那麼我去見白暉,向他討要我趙國的一條出路,秦有肥邑、辰國半島,以及西域。楚有東南沿海,而我趙國也需要有擴張之地。也只有我去見白暉,唯有我。」

    田文想到白暉,既恨又怕又服氣。

    但卻不得不去見白暉,若沒有商量好交易,秦國在背後搗亂,趙國便無法向蠻夷之地擴張。

    正月二十,宣太后的船隊到達了楚國舊都。

    眼下楚國遷都還在慢慢的進行中,全部搬到新都至少要還需要兩年時間,這不簡單只是搬家,還包括了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轉移。

    宣太后到,楚國自楚王以下,但凡是有點身份的人全部出來迎接。

    當晚的接風宴,楚國也盡其可能的辦的奢華。

    但白暉卻沒有出席。

    不是因為白暉累了,而是在剛剛入楚都之時,有人送來一封信,信中只有四個字,故人敘舊。

    故人是何人?

    白暉沒想太多,請熊子蘭給自己安排了一套宅院之後,擺下小宴。

    天快黑的時候,這位故人到了。

    「田兄?」

    「田文已死,現在只有……」

    來的是田文,派到這裡的楚國暗探緊張的手心在發汗。更震驚的卻是田文自己,因為他話沒有說完白暉就打斷了他,白暉說道:「活著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為什麼活著。」

    「還有,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從來都是因為某個人讓一個名字變的可怕,沒有誰只靠一個名字就能號令天下。」

    白暉的淡然讓田文很不理解,更是吃驚的很。

    但無論如何,畢竟是答應相見了,而且態度還如此之好。

    白暉一指兩旁的侍女:「這侍女只有兩名是我從夫人身邊借調的人,其餘的是楚宮派來的,田兄需要她們迴避嗎?」

    田文笑了笑:「你若不介意,我更沒有理由讓她們迴避。」

    「好,請田兄入席。」

    「請!」

    兩人坐下的時候,接風宴上的楚王、熊子蘭、項汕等楚國貴族便已經知道,同時,宣太后等秦國來人也知道了。

    田文!

    竟然是田文。

    白暉與田文坐下,白暉舉杯:「這一杯敬你我二人,相識相敬。薛公是什麼人我白暉不瞭解,但田兄確實是人傑,我白暉也不差。」

    「滿飲!」田文很佩服白暉這副豪情。

    白暉自己呢。

    這有什麼,田文在自己面前根本翻不浪來,不如擺一個高姿態,若說殺田文當真沒有理由了。

    因為田文在名義上已經是死人,還如何去殺。

    坐下來喝一杯,順便聊聊天,然後接著你死我活,也不錯。

    所以,白暉舉起第二杯酒:「這第二杯,敬田兄與我,不死不休的情誼。」

    田文先是一愣,轉而舉杯大笑:「好,好一個不死不休的情誼,滿飲。」

    第二杯喝下去之後,田文倒滿了杯子問白暉:「這第三杯,不知道弟為何而飲?」

    「為藺相如而飲。」

    「啊?」田文愣了好一會,這才舉杯大笑:「哈哈哈,好,就為他而飲。」

    藺相如是田文推薦的,但卻在秦國丟盡的臉面。

    這第三杯飲下之後,白暉說道:「說這個藺相如,確實是有才之人,他機智勇敢,甚至抱著必死之心來秦國,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我。而我是個壞人,他搞花樣都是我沒興趣玩的東西了。」

    「可惜,他現在已經死了。」

    「沒錯,他不死,趙國又會之一個名臣,說的簡單一點,他若是再歷練幾年,必是一個良臣,不是我要殺他,而是敗者就要有敗者的自覺。」

    田文默默的喝了一杯酒,嘆了一口氣後說道:「沒錯,敗者就要有敗者的自覺,但我來見你不是來認輸的,而是來談判的。」

    白暉舉起酒杯:「談判是需要籌碼的。」

    田文哈哈一笑:「白暉,你確定讓我在這裡說?」

    「為何不可?」

    田文的眼神變了,帶著一絲銳利:「白暉,知道燕王之死真相的,當世活著的人當中,只有兩個人有資格澄清。你認可否?」

    「不就是田兄與我白暉嘛。」

    田文追問:「你不怕?」

    「為何要怕?只有你與我,所以這事情的真相無非就是兩種結果,利趙或是利秦,真相永遠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你以為燕國會在乎真相,或是真相對於我白暉有什麼影響?」

    白暉淡定無比,田文內心有了一絲動搖。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7 20:06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一節 田文的籌碼


    白暉真的無所畏懼嗎?

    田文不相信,田文有著自己的自信。

    田文站了起來,大笑幾聲:「燕王的死活,真相確實不重要。但兩萬五千魏軍卻敵不過你三千秦軍,而且秦軍一人未死,這個真相,你認為天下人會不在乎嗎?」

    「在乎,有用嗎?」白暉針鋒相對的反駁了一句。

    「你當真讓我說?」田文也是怒了,他不相信白暉一點也不怕。

    「來人,準備記錄。」白暉吩咐了一句之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讓楚宮的侍女為自己滿上酒。

    田文開始反思,難道說自己秘密打探到的消息是假的。

    一位能書會寫的高等楚宮宮女入內,坐在案前擺上筆墨,準備記錄。

    田文在講之前,先說道:「你就不想聽一聽,我要談的是什麼,或許條件很普通。」

    白暉自信滿滿的說道:

    「無所謂。當年在臨淄城下,我與蘇秦遙望,那時計滿天下的蘇秦悟了。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可以碾碎一切陰謀詭計之下。我大秦偏偏就有這個絕對的力量,所以才有了齊國之滅。」

    「沒錯,當年若沒有秦軍,齊國縱然被五國聯軍攻打,也不可能被滅國。燕國說是集全國之力,可也就那麼回事了。」

    田文不得不承認,白暉的話在理。

    田文看了一眼負責記錄的楚宮女官,緩緩開口說道:「傳聞,秦軍在對魏二萬五千人之時,用了兩種見不得人的可怕之物。」

    「噢,我白暉竟然不知道。田兄說說!」白暉笑了,笑的很淡定。

    「第一句,是毒。而這種毒是混在火焰之中,那火就是第二種可怕之物,是鬼火。是你從人骨當中提煉出來的惡毒之物,那火在秦軍軍械秘錄上名為,蝕骨鬼火。」

    田文說完之後,盯著白暉的眼睛。

    田文想從白暉的眼神之中看到那怕有一絲的慌亂。

    可惜,田文什麼也沒看到,他只看到白暉輕蔑的嘲笑。

    白暉為什麼嘲笑,當然可以說,沒文化真可怕。也可以說,科技的力量竟然可以比得上鬼神之說。

    白暉收起了嘲笑的神情,很嚴肅的說道:「我不應該嘲笑你讀書少,這不是你的錯,所以,隨便你怎麼說就好。順便說一句,你既然能夠打聽到蝕骨鬼火這個名字,不知道是否打聽到,在軍械禁器當中,它排第幾?」

    「排,排名?」田文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

    可馬上,田文反應過來了,白暉在詐自己,立即一副很淡定的神情說道:「自然是排第一了。」

    「來人。」白暉輕呼一聲,當下就有一個親衛入內。

    白暉吩咐道:「去查一查,雁門關軍倉,是誰把蝕骨鬼火的名字洩漏了出去,是無意,還是間者,若是無意以失職問責,若是間者,依規矩就辦就是了。」

    田文大驚:「你怎麼就確定,從秦雁門關洩密?」

    「田兄有所不知,我可以告訴你。當然,我今天說了,怕是很快天下人就都會知道。蝕骨鬼火在秦軍軍械密錄當中,僅排第四。人骨之中提煉之說,也不能說是邪說,最初提煉是從豬骨、羊骨當中。」

    白暉竟然講了,田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巨大的機密,說講就講了。

    白暉既然說了,就一定會說下去。

    「此火,換個說法,在墳地裡見到的火,也是這火的一種,但我用的是厲害的。最初是從骨頭裡,然後是從尿裡,現在是從一種礦石之中提取。至於是那種礦石,肯定不能說了。」

    田文大驚:「你,你說的是真的?」

    「沒有騙田兄你的必要,是真的。提取的物質叫什麼,保密,分為白、紅、黑三種,其中白色的就是戰爭所用,我稱之為燃燒彈。以水結冰的溫度為一,溫度是什麼,就是溫暖、寒冷的一個度。」

    「以水結冰為零度,零就是起始數字,比一還小,是無的意思,這是我秦國數算之術超越天下的研究結果,然後水燒開化成氣為一百度,鐵化為鐵水,約為一千一百度,人的體溫是三十六度半,依這個計算方式,那種白色的,在四十度就會燃燒。」

    「無,無,無須引火?」田文聽的驚了。

    田文不愧是當世大才,瞬間就明白了,四十度是什麼概念,兩把劍用力摩擦的溫度就超過人身上的溫度了,那肯定是超過四十度。

    「至於還有什麼特性,我也不想再講,這畢竟是我秦軍的禁器級軍械。還有,那兩萬五千人沒有擊敗我秦軍,還有兩個原因是,秦軍的甲兵強度是魏軍的五倍,秦軍的士兵戰鬥力是魏軍的至少三倍。田兄還以為,我秦軍只靠火焰嗎?」

    單兵三倍的戰鬥力,加上軍陣的熟練,以及五倍的鎧甲與兵器。

    這確實是以一敵十的力量。

    田文無力的坐了下來。

    白暉有句話他也認可了,絕對的力量確實可以無視任何詭計。

    白暉這才問道:「田文,說說你的來意?」

    田文嘆了一口氣:「當真只是一個小要求,樂毅歸燕,我趙國不想秦國插手,也不想你大河君插手此事。」

    聽到這話,白暉的臉色變了。

    白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趙國要吞併燕國。

    或許是看到了白暉臉色上的變化,田文說道:「不是要吞併燕國,而是與燕國結盟,樓煩部怕是已經歸降秦國了吧,樓煩西移,東胡西進,匈奴南下,有一塊無主之肥沃土地,燕國無力,秦國有些遠。」

    白暉沒說話,在思考此事的得失。

    田文繼續說道:「燕、趙邊境以北,是重中之重。而後或東、或西,則在看能否站得住腳。」

    白暉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地名:

    張家口。

    這裡絕對是往北方,往遼東的戰略級要地。

    但又能如何?

    秦軍鞭長莫及,根本把手伸不到那裡去。燕國為了利益,就算是秦國不高興,他們也會去作。

    只要燕趙合作,燕國便沒了趙國的威脅,也不再有北方的威脅。

    這對於燕國來說,是一件大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7 20: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二節 威脅無用

    猛然間,白暉想到了另一件事:「田文,來找本君談判的為何不是趙王,為何不是趙國的相國?」

    「為何要是他們?為何不是我。」田文帶著一絲自信,一絲自豪。

    「難道……」白暉大吃一驚,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白暉腦海之中出現,難道說是趙王章要死了嗎?

    或是,已經死了。

    田文拿出一個捲軸來:「白暉,既然無法威脅你,那麼可否談一下利益,這一局是我等勝了。以趙國眼下的力量,可以同時威脅到秦國的雁門、雲右、淮河港、肥邑、孤行城。」

    「誰?是誰?是誰竟然敢傷害趙王。」

    「自然是公子勝。當時我田文可以假死,公子代人仁厚,甘願為公子赴死者多不勝數,死的只是一個替身,然而我等需要一個機會行事。」

    田文畢竟是老江湖。

    他的話帶著自信,帶著不容被懷疑的態度。

    白暉差一點就信了。

    因為田文並不知道,趙國有白暉的人馬,除了田不禮、公孫龍之外,白暉還安插了其他的間者。

    白暉笑了:「你的意思是說,全面開戰?好啊,來!」

    秦國眼下兵力分散,可以說完全沒有一戰的可能,不是不能重新集結兵力,而是集結兵力就會影響到已經投入巨大的建設。更可怕的是,許多已經慢慢要臣服大秦的地方,有可能會反彈。

    但,趙國就真的敢戰嗎?

    趙國,就有足夠的兵力敢戰嗎?

    一但開戰,趙國全境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土地要荒一年,而且集結兵力對於剛剛死了王的趙國來說,絕對是一個危機。

    身居高位的人從來沒有人敢說,自己沒有敵人。

    而自己的敵人,不會在自己虛弱的時候趁機下黑手。

    公子勝絕對不可能假死,也不可能死而復生,縱然趙王章真的死掉了,白暉也不相信會有一個公子勝能夠站出來。

    所謂的公子勝肯定是假的。

    至於說,趙國可以威脅到的那幾處地方,白暉不在乎。

    「白暉,為對抗秦國,我什麼也不在乎。」田文如毒蛇一樣的盯著白暉。附

    白暉點了點頭:「我信,這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不過你既然提到了蝕骨鬼火,那麼你準備多少兵力來攻打我秦國,那怕一座小小的邊境要塞呢?」

    白暉的狂妄讓田文非常的不快。

    可他卻拿白暉沒有半點辦法,在沒有硬解秦軍那種火焰之前,趙軍根本就不敢和秦軍大規模作戰。

    看到田文氣的臉色發白,白暉哈哈一笑:「田兄,我們曾經以兄弟相稱,眼下還是兄弟,什麼生死相搏,這些只是國戰的結果,你與我之間,依然還是兄弟相稱,咱們沒必要這麼瞪眼怒目的。」

    「白暉,你……」田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情平復了一些之後,田文繼續說道:「我將以此身抗秦到底。」

    「好啊,我陪你。」白暉舉起酒杯:「田文,為你的夢想,我們滿飲。」

    「我說是抗秦。」田文懷疑白暉是不是聽錯了。

    白暉高舉酒杯同時說道:「糾糾老秦,血不流乾,死不休戰。為什麼要流盡最後一滴血。因為老秦人要打出一個能夠讓所有人活下去的生存之地,曾經吳起是最有機會滅秦的。」

    「是!」

    當年的事情田文是知道的,老秦人血呀數場,依然丟了河西。

    魏武卒強,強到無可匹敵。

    白暉將杯中酒一口灌下:「今天,我老秦人依然會不斷的戰鬥,老秦人要打出一個萬世流傳的強盛,老秦人要打出一個富足。我白暉不貪心,我們不是嗜殺的秦軍,我們只想活一個溫飽。」

    「溫飽!」

    田文重複了一句之後,也將整杯酒灌下,溫飽一詞說起來容易,可試問列國那一國真正作到了。

    田文問白暉:「白暉,何謂溫飽。」

    「溫飽就是,冬天有一間屋,屋中有煤餅可以讓整個冬天都不寒冷。冬天的時候,家中無論老弱,都要有一套可以雪地之中觀雪的衣服,家中的糧倉之中有足夠吃到來年收穫的糧食,有錢可以去買些酒,買塊肉讓家人開一場小宴會,有多餘的閒錢為老弱買件新年的新衣……」

    白暉說著,眼角卻是濕潤了。

    新年的一件新衣,在華夏的歷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個百年都無人能夠作到。

    不容易!

    至少在農業時代,真正作到的王朝,也只有盛世那麼數年。

    「白暉,你是聖人嗎?」田文的語氣之中不是嘲笑,而是深深的不解。

    白暉搖了搖頭:「你不懂。」

    不懂嗎?

    田文自認為瞭解白暉,可此時他懷疑了,白暉讓他感覺很陌生。

    沒等田文開口,白暉卻說道:「田兄,你的來意我明白了,我來開個價,你們同意了則罷,不同意那就準備好來試一試我強秦的戰力。」

    田文沒接話,他確實怕強秦的戰力。

    若不是真怕,田文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尋求發展,希望趙國有機會可以擁有與秦一樣的國力。

    白暉說道:「一成,你們趙國北擴的收益,我秦國要一成。然後再討要一分,我要。」

    我要!

    一分就是百分之一,田文內心有憤怒,但卻無法反抗。

    「我需要回去請示我王。」

    「田兄,別在我面前玩花樣,你玩的這些都是我沒興趣玩的。你們這些人回去商量吧,順便告訴那個假趙勝,我當他是真的,你們也要把他控制好,坐在王位上的人,就算沒有野心的人,也會慢慢變的可怕。」

    田文一言不發的長躬一禮。

    這一禮,是田文在告訴白暉,受教了。

    白暉受下了這一禮,然後說道:「一個月內,我要知道答案。」

    田文離開了,白暉坐在地榻上一臉輕鬆的自斟自飲,一副很輕鬆得意的神情。

    卻不知,此時的白暉,內心已經慌亂。

    趙王章死了,那麼自己留在趙國的力量被牽連了多少?

    趙王章死了,田不禮此時是死是活。

    趙王章死了,公孫龍還好嗎?

    等等,不知道有多少問題在白暉腦海之中一條條的飛過。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7 20:08
第四六三節 二辭趙相


    趙國那邊竟然一點情報都沒有傳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暉內心是焦急的,可偏偏此時白暉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偏偏自己還要強裝鎮定。

    此時趙國。

    公孫龍已經下令秘密派到趙國的所有人深層潛伏,不要打聽情報,也要不主動去接觸任何的非秦人的下線。

    甚至於,連外送的情報都暫停了。

    公孫龍很清楚,自己面對的對手是田文,自己不可能是田文的對手,更何況田文身邊還有樂毅、廉頗等人的力量。

    忍!是公孫龍眼下唯一的,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這一日,趙奢、廉頗二人上門,二請田不禮收回相印,繼續出任趙國的相國。

    田不禮既興奮,又緊張。

    依公孫龍的說法,至少要推辭兩次,第三次請的時候再才出山。甚至於,三次推辭。

    田不禮興奮,在於自己還被認可。

    田不禮緊張,在於自己還有機會再出任趙相,那麼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田不禮相信,自己若是眼下失去被利用的價值,白暉一定會殺自己滅口。

    反之,若是趙國滅了。

    自己還沒有利用價值都不重要了,因為沒有秘密需要保留,白暉不會殺自己。

    「相國。」趙奢施的是全禮,足以證明他對田不禮的這份敬意。

    田不禮沒受這一禮:「趙將軍,我已經是鄉野之民,只想過些耕種讀書的日子,相國之稱,不合適。」

    趙奢再施一禮:「田相受得起,這稱呼也合適。」

    廉頗搶著說道:「相國,你為大趙作了不了事,請相國再為我大趙作些事情,縱然相國真有歸隱田園之意,也請相國再出任一年,方便朝中穩定之後,再歸隱。」

    「這……」

    田不禮聽出一些威脅之意,至少在他聽來有這樣的感覺。

    田不禮很清楚的知道,此時的公子勝是一個十足的假貨,而趙奢等人也需要自己來維持朝堂之上的安寧。

    更何況,趙王章是死在自己手中。

    所以,若自己不投靠他們,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但,比起趙奢,比起假公子勝,白暉才是更可怕的。

    田不禮聽完廉頗的話之後,還是說道:「鄉野之人,不想再官,兩位若是想留下,還有兩條上午自己釣的魚。」

    「相國!」廉頗是個急性子,立即就想要一個結果。

    趙奢阻止了廉頗之後對田不禮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告辭了。」

    「請!」

    田不禮送了兩人離開之後,趕緊去找公孫龍。

    「公孫先生。」

    「安心,以不變應萬變。此事的幕後定策者是田文,非主上不能就付,所以我們更是要步步為營,寧可不作為,也不能出錯,否則必敗。若是主上大計受到影響,你我萬死也不足惜。」

    公孫龍的話田不禮信。

    田文是多麼厲害的人物,以他田不禮而言,十個田不禮也不是一個田文的對手。

    田不禮急急的問:「那麼,等?」

    「其實也不用等太久,接下來若是假公子勝前來,或是田文前來,應下就是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往外送一份信了,你寫信回家,報個平安。」

    「寫信。」

    田不禮的家眷還是邯鄲,那怕只是膽小猜測,公孫龍也相信趙國重要朝臣的家,以及邯鄲的這麼多商戶都被監視著。

    殺王易主,這種事情那怕最仁慈的人,也會在必要的時候下狠手。

    更何況是田文。

    公孫龍不敢冒險,生怕任何一點點的紕漏會讓田文發現白暉安插在趙國的力量。

    不是怕損失人手,而是怕這事被田文知道。

    只要有一個人被田文發現,田文就會深挖下去。

    公孫龍賭不起。

    再說楚都。

    迎接宣太后的洗塵宴結束的很早,至少比預計的提前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宣太后藉口自己累了。

    楚王也正好表示,自己與妹妹多年不見,想兄妹二人說說話。

    洗塵宴也就這麼提前散了。

    宣太后回到休息的地方,思考再三,並沒有派人去召白暉過來,而是吩咐秦國隨行的人員,早些休息,禁止隨意與外人閒談。

    再說楚國這邊。

    楚王離開宴會廳,還在馬車上的時候就問葉陽:「王妹,雖然你是秦國王后,這次卻要告訴為兄,秦國定下的國策到底是什麼?」

    葉陽後搖了搖頭:「王兄以為,我能知道什麼?」

    楚王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怕,楚國怕秦國。」

    「我在秦國,如履薄冰,每天小心翼翼,雖說秦王近半年來對我很好,可也要日夜小心咸陽宮的那些人,她們何嘗不想我母子二人去死。」

    葉陽後說的是真心話,宮中便就是這樣的險惡。

    葉陽後想了想後又說道:「王兄怕是不知,唐八子是怎麼死的。」

    「不是說……」楚王只說了幾個字便停下了,他明白既然葉陽後這麼說,真相肯定不是世人所知的。

    葉陽後說道:「事情過去差不多有半年了,我才無意中聽到,唐八子是秦大河君所殺,至於為什麼,怎麼殺的,一無所知,我也不敢去打聽這事。」

    楚王大驚。

    唐八子無論怎麼說,也是秦王的妃子,白暉只是一個外人,怎麼就敢殺了秦王的妃子。

    縱然是謀逆又如何。

    也不是白暉一個臣子有資格去殺的。

    除非……

    除非是宣太后的意思,這是唯一可行的解釋。

    楚王想到這裡之後問道:「王妹你和白氏兄弟的夫人,可有要識。」

    「不止是相識,她們經常出入咸陽宮,或是王室別院,與我關係很好,若是王兄要問什麼,我只能說,她二人根本就不問國事。」

    葉陽後那怕知道一些,也不想講。

    她的兒子是嫡長子,她剛剛出生才不到五十天的女兒,已經是許給了白起的嫡長子。

    再想一想宣太后,同樣的楚人,卻為秦國的強大而操勞。

    葉陽後心中明白,自己若是沒撐到兒子成年繼位便罷了,若自己的兒子成為秦王,那麼縱然楚國是母國又如何。

    首先自己的兒子是秦王,自己是秦國的太后。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0 12:4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四節 趙章必死之因

    楚王從自己的妹妹葉陽後這裡什麼也沒問到,內心既失望,卻又感覺在情理之中。

    想來自己身邊的寵妃,也不知道楚國的國策。

    所以,這問也是希望或許有收穫,若是沒有也正常。

    並非是葉陽變了,也不是葉陽心中沒有母國,這天下便是這樣,想想宣太后,再想一想燕易王后。那個不是為了夫國在拼,在戰鬥。

    楚王將葉陽送回曾經葉陽年少時住的宮苑。

    這宮苑為了葉陽過來,重新修繕過。

    之後,楚王請了熊子蘭、項汕同車。

    「趙王,死了嗎?」

    熊子蘭沒回答,自從成為楚國令尹之後,熊子蘭也有所長進,不再是草包一個,但趙王這件事情對於剛剛成長為棉花包的他,依然還是看不透的。

    而且這消息是剛剛聽到,熊子蘭也沒有機會去詢問自己的門客。

    倒是項汕說道:「應該是死了。」

    楚王再問:「這田文,膽子也太大了。」

    「王上,這怕不是田文膽子大,而是大勢所趨。」

    「怎麼講?」楚王很有興趣的側過身來看著項汕。

    項汕說道:「這話要從十幾年前趙武靈王說起(此時,趙武靈王已經死了有兩年,可以用這個稱號了。)」

    「那就不用急,等會坐下來慢慢講。」

    楚王有舉聽,項汕自然是會細講的。

    楚王又吩咐把自己的兒子熊渙找來,還有黃歇。

    楚宮之中,眾人坐定,項汕開始講自己對趙國眼下發生這些的事情的一些個看法。

    「當年趙武靈王還是公子的時候,為結盟韓國而成親,生一子,便是當今趙王,趙章。趙章之母是韓國的公主,這個身份非同小可。」

    「而後,趙章之母故去。趙何之母是趙女。」

    項汕說到這裡的時候,黃歇請求講話。楚王一指黃歇:「黃大夫有何見解?」

    「王上,臣聽到一些傳聞,想補充兩句。」

    「講來聽聽。」

    黃歇說道:「王上,有傳聞說,趙何之母原本就是趙國宗室推出來的,其貶太子而立趙何,以及趙武靈王依舊身強體壯之時就讓趙何登基為王,便是趙國宗室的陰謀。」

    項汕也說道:「本將也聽過這個傳聞,只是無法求證。」

    黃歇對項汕一禮:「將軍,不如套用秦國大河君的一句話。結果就是過程,誰才是最終受益者,誰才是利益所得者。」

    「妙!」楚王大聲稱讚了一句。

    黃歇趕緊說道:「非臣之語精妙,而是秦國大河君看的透,以前所說是傳聞,但眼下這一切看來,傳聞或許就是真的。」

    「黃大夫的話本將以為很有道理。」項汕支持了黃歇的理論。

    「謝將軍。」黃歇對項汕施了一禮,繼續說道:「此時就秦國大河君與田文之間有對話,臣有理由相信,這一切讓秦大河君也深感意外,甚至是震驚,但秦大河君很快便冷靜下來。」

    楚王問道:「為什麼呢?」

    黃歇回答:「臣大膽猜測,理由有二。一是大河君必研究過趙國,趙國宗室想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趙章這個韓國公主之子,加上韓國已經附秦,所以趙章的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眾人都點了點頭,這話在理。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感覺趙章活不久,自趙章正式登基以來,已經兩次血洗異己,趙國當年是三晉分家,其中有趙氏公卿一族的力量,也有依附的宗族之力,趙章不可能殺盡所有人,過度的殺戮只會有更大的反彈。

    楚王聽懂了這其中的意思。

    楚王說道:「也就是說,趙章一定會死,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殺他的是趙國公族,田文也只是為趙國公族在出力。」

    「我王英明!」

    楚王再問:「那麼,此事與我楚國有何干係?」

    眾臣子相互看了看,項汕開口說道:「回我王,沒關係,至少在近幾年內,沒什麼關係,趙國也不會急著與我楚國交好,更不會與我楚國為敵。趙國只會先把內部的混亂解決。」

    「沒關係嗎?只是不知,這新趙王會執行何種國策?」

    楚王依舊感覺很緊張。

    項汕說道:「我王請不用擔心,趙國眼下無論是誰為王,首先要作的就是安撫文武,安撫貴族。就算要殺,也要有個分寸。臣倒是在意,這一年或是兩年後,趙國的權力在誰手。」

    「將軍何意?」

    「田文、趙奢、廉頗、樂毅、田單。」項汕只說了五個名字,沒有再說別的。

    熊子蘭聽的一頭霧水,原本講的東西就讓他有種不明覺歷的感覺,這會只說五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但,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為了顯示自己這個令尹已經不是草包。

    熊子蘭輕呼一聲:「將軍,高見。」

    黃歇也說道:「將軍,趙國誰最終掌權,才是我楚國決定態度的時候,此事是否去探一探秦大河君的態度?」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熊子蘭身上。

    熊子蘭的內心哆嗦了一下,可一想到自己是令尹,這事硬著頭皮也要上,所以熊子蘭微微一點頭:「明天本令尹會去請白暉踏青。」

    熊子蘭可以稱呼白暉的名字,黃歇就不行。

    這就是身份等級的差別。

    楚王又說道:「子蘭,別忘記商討一下,關於白暉親赴泉州之事。還有,我楚國暫時需要秦國的幫助,所以這次白暉出海,你務必要安插一人隨白暉出海。」

    「臣願帶公子出海。」黃歇立即站了出來。

    公子渙有些緊張,他不明白出海是什麼,出不明白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會遇到白暉。

    天下列國所有公子的剋星,白暉。

    項汕也站出來支持:「報我王,白暉此人見識不凡,讓公子隨行增漲見識,若是能得白暉指點一二,必是好事。而且秦國公子芷會同行,魏國公子無忌已知也會同行,韓國公子啟也在。」

    楚王伸手一指熊子蘭:「嗯,子蘭,此事你看著辦。」

    「是,王兄。」

    熊子蘭嘴上答應了,可心裡卻沒底。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0 12:4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五節 踏青的邀請

    白暉帶著秦、魏、韓的公子,那是因為眼下秦、韓、魏是一家。帶楚國公子,白暉不知道會不會答應。

    熊子蘭只希望白暉別提出什麼讓自己為難的要求來。

    次日,熊子蘭天剛亮就去見白暉,結果聽知,白暉天快亮時才睡下,只好暫時留下話,邀請白暉明日去踏青。

    白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聽到熊子蘭的留言,派人過去回覆,答應明天去踏青。

    踏青?

    聽到消息的宣太后問身邊的人:「熊子蘭有沒有報上踏青的名單?」

    「沒有。」內史官是知道情況的。

    宣太后哈哈:「去把白暉叫過來。」

    吃過午餐的白暉正準備再睡一個回頭覺,聽到宣太后的召喚,立馬換好衣服趕了過來。

    白暉進屋,還沒有停下腳步,就聽宣太后問道:「你連名單都沒有看,就敢接受熊子蘭的踏青邀請?」

    「他,還能吃了我不成。」白暉心說這點小事,也值得太后親自過問。

    宣太后大步走到白暉面前,伸手就在白暉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這腦袋果真有時候還是不怎麼管用。」

    「這個?」白暉依然不明白。

    宣太后也不和白暉說了,哈哈身邊的內史官:「安排人去見葉陽,問她是否知道明天熊子蘭安排踏青之事,若是知道,問她是否知曉名單。」

    「諾。」

    白暉問:「太后,真的需要這樣緊張?」

    「滾回去,想休息還是想去玩隨你,但不許離開,本宮見到名單之後再派人叫你過來。現在……滾。」

    白暉一頭霧水,想不明白這又是為什麼。

    楚宮。

    葉陽後正在接受曾經相識的朋友,以及姐妹們的宴請。

    能有資格進入這場宴會的,要麼是楚國的公主,要麼也是頂尖大貴族家的女眷,尋常人是沒資格來的。

    女人討論的話題。

    衣服、妝容、首飾……

    「葉陽姐不冷嗎?冬末卻是極寒的,聽聞咸陽宮中的冬天溫暖如春,楚宮因為要搬,所以沒建煤爐。」

    說話的是葉陽的親妹妹叫菱蓮,雖然不是同母,但幼年時關係極佳,原本是嫁到了魯國,結果魯國被滅,自然是回來了。

    葉陽命人拿來一隻錦盒:「我秦國這樣的衣服一共只製作了十數件,只有四個人得到了兩件,其餘也只有極貴家中的才有一件。我這另一件便分給你。」

    菱蓮趕緊接過抱在懷中。

    其餘的女子不知道這是什麼,當只是一件衣服,誰也沒在意。

    葉陽後這時說道:「此衣製作不易,妹妹定要愛惜些。聽大河君夫人講,總共也就製作了十數件,卻用了一萬隻羊的羊毛,一百斤絲,還有二百斤雪絨,取其精化製作而成。僅這一件,抵得上七層衣。」

    七層衣,就是指穿上七層衣服。

    對於貴族來說,冬天冷的不行,身上就一層又一層的套衣服。

    「姐姐偏心。」

    當這些女子知道這衣服不普通後,只差去搶菱蓮的衣服了。

    可惜,葉陽手上也確實只有這一件多餘,再要只能是她身上這件了。

    製衣的工藝還在研究之中,這是純手工製作的,用黃金羊絨、一等棉絲、上上等真絲製作的冬衣,成本都沒辦法計算。

    葉陽說只有四人有兩件,也就是宣太后,葉陽後,甘如、宰羽這四個人。連秦王都沒有,白暉也沒給自己準備。

    相比這種精細的衣服,白暉更喜歡棉襖,或是羊羔皮襖。

    葉陽送出了許多禮物,這些禮物都有一個特點,是秦國製作出來的,而不是天然的,材料、工藝都遠不是楚國人能理解的。

    僅說棉花這一項,秦國給對外定名為雪絨。

    這時,有人入內,很是興奮的喊著:「秦國大河君答應了令尹之邀,明日踏青。」

    聽到這話,葉陽的親妹妹菱蓮立即來到葉陽的近前:「姐姐,能助我嗎?」

    葉陽微笑著點了點頭,藉口入廁暫時離開。

    很快,葉陽身邊的人就帶著一封葉陽的信往宣太后處而去。

    踏青到底是什麼?

    白暉是當真不知,宣太后第二次叫白暉過去的時候,也把文蘿叫上了,讓文蘿給白暉解釋一下,什麼叫踏青。

    文蘿說道:「主上,踏青又叫踏春,也叫迎春,最初源自一千多年前,當時以母為尊,迎春則是兩個氏族之間部落的婚配交換,從以父為尊開始到周天子初期,慢慢的形成一各規矩,周天子將其例為禮儀。」

    白暉似乎聽說過,夏朝的群婚,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文蘿繼續說道:「到了二百多年前,真正延用這個禮節首先是齊,然後是鄭、楚、晉。唯獨秦國不同,秦國這幾百年來,被天下人稱為征親,就是出征前結親,以留下子嗣。」

    聽完文蘿的話,白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白暉心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別說腦袋壞了,就是腦袋沒壞白暉也不知道。

    「主上,以齊為例,齊為三月第一個已日,而楚國則是正月初八開始,魯國則是二月初二,晉為三月初三。」

    「嗯,你繼續。」白暉到現在都沒有聽出,這其中有什麼麻煩或是危險的。

    文蘿看了宣太后一眼,宣太后點了點頭示意文蘿可以說下去。

    文蘿這才拿起葉陽後的信:「王后信中有說,魯太子妃,想參加明天的踏春,還有其他數人。」

    這魯太子妃,就是菱蓮。魯國王族基本上死光了,許多女眷也貶為了奴。

    不過也有許多身份特殊的,秦國也要給分面子。

    比如菱蓮就被禮送歸家。

    文蘿對白暉說道:「楚國與列國有所不同,楚國的踏春……」文蘿猶豫了。宣太后接過話題:「你又不是沒娶妻,臉皮這麼薄讓本宮看不起。」

    文蘿趕緊告罪。

    宣太后親自對白暉說道:「白暉,本宮告訴你,楚國與天下列國不同,楚國的踏春要求偶、求子,求歡。你這種貨色是求子、求歡的一等一人選。」

    「我……」

    白暉很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文蘿說道:「主上,確實是你。」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0 12:4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六節 楚國的踏青

    白暉依然不信。

    「屁話,不是你是誰?」宣太后是完全不避諱什麼,指著白暉就說道:「這菱蓮,夫君是你殺的。寡居的她求歡沒什麼不對,你便是她最中意的人選,特別是因為你殺了她的夫君,證明你更強,順便再從你這裡求個子什麼的。」

    宣太后帶著一絲冷嘲的笑容:「你莫要小看這些死了男人的楚國貴族之女,對於她們,你的拳頭無力,你更不可能用刀。然後呢,一個……又一個,再一個?你如何應付?」

    白暉感覺眼前一黑,差一點暈倒。

    宣太后冷冷一笑:「你白暉明天去踏春,若你能自己走回來,老娘就命人給你打造一塊金牌,天下第一勇男。」

    文蘿跪坐在一旁,捂著嘴不敢流露出半點笑意來。

    「捂什麼,想笑就笑出來。天下間號稱見識最廣博的大河君,竟然不知道楚國的踏春,可笑。」

    白暉當真是笑不出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真實的歷史上,踏春之中那些過於放縱、禁忌的事情是在秦一統六國之後,才被完全禁止,慢慢改變了後世熟知的踏春。那些原有的求配偶、求生育的部分漸漸消弭。

    文蘿緊緊的咬著嘴唇,拿著葉陽後的信說道:「眼下,僅王后從宮中知道的,就有六人,楚宮之外的還不知道會有多少。」

    宣太后爽朗的大笑:「我大秦的大河君,曾經是軍侯第一勇,在秦楚之戰時,單人在楚軍軍陣之中殺了一個往返,不知道明天踏青的時候,大河君能殺幾個來回。」

    宣太后嘲笑之意已經流於言表。

    白暉哈哈一笑:「我當多大點事,他們能奈何我?」

    「莫胡來。」宣太后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白暉這反應明顯就是有什麼壞點子。

    文蘿也說道:「主上,踏青是禮,是很神聖的事情,而且依列國之禮,入鄉隨俗,在秦國有秦國的踏青,在楚國自然要依楚國的禮。以門下之意,主上只須選一伴同行,便可硬解。」

    「伴?」

    「主上以為思琴姑娘如何?」文蘿這是靠一人擋萬花。

    宣太后也說道:「這小子辦法不錯,本宮不希望你和楚國的女子扯上什麼關係,就本宮所知,死在你手上,因為變成寡婦而又有資格參加你這樣級別踏青的至少有二十人。」

    「我,我不記得自己殺過誰。」

    「魯國被滅,是記在你們兄弟的名下的,準確的說,是你一怒滅魯,僅楚國嫁到魯國,又身份高貴被依禮送回來的就有十一人。你攻打臨淄……不說了,總之她們對你有興趣。」

    宣太后的說法讓白暉很無語。

    白暉說道:「這應該是仇人才對?」

    「是仇人,所以不排除有人想和你同歸於盡,但多數是想在你這裡求一子。」

    「借……種?」

    「錯,是求種。」宣太后給了白暉一個正確的定義。

    無論是那一種,白暉都不喜歡,更何況還有人或許會想和自己同歸於盡,白暉問道:「太后有何建議。」

    「剛才他的建議就不錯。」

    白暉搖了搖頭:「太后,這個建議有壞處,臣不想讓思琴擺到明面上。更何況,眼下思琴是另一人,真正的思琴是姒翎。」

    宣太后明白了。

    這擋花的,沒點身份是不行的,而白暉的夫人宰羽不在這裡,若在的話可以擋下任何人,妾不行,沒這個資格去擋。

    或是白暉自認,不是真男人。再或者白暉說,看不起楚國這些貴族女子?無論那個說法,都不可能。

    所以只有擋。

    既然妻不在,妾不行,再有合適的人選。

    自然就是身邊的新人,新人看身份,說的直白些,就是名姬這個級別,不說天下三大名姬,在一地出名的也算。

    白暉不想暴露姒翎的身份,白暉是正確的。

    接下來白暉南下,還要靠姒翎來收服大量的越人前往新港,來成為大秦的子民,並且守護、建設新港。

    現在的思琴是姒翎曾經的貼身婢女,這次也跟著來,原本是準備回家鄉看看的。

    若是用她,思琴這個天下唯二的名姬的身份便毀了。

    白暉的間者機構還需要思琴、鳳舞這兩個名姬的身份來掩護許多事情。

    「該死的熊子蘭。」

    白暉恨恨的罵了一句。

    宣太后指著白暉:「你自己腦袋壞掉了,莫要怪別人。這熊子蘭倒是運氣不錯,無意之中給你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既然是麻煩,你如何應對。」

    「無非就是選擇,無非就是取捨。當然,還有我白暉作人的原則,思來想去,只有一人可解我當下之圍。」

    「誰?」宣太后聽得出來,白暉必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田文!」

    「田文!!?」宣太后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田文。

    文蘿問道:「主上,田文今天沒走?」

    「他不會急著走,他會跟著我,一直到談判結束。所以,找到他。一個時辰之內找不到,就在整個楚都喊,說我白暉要請他吃飯。他現在叫左尚。」

    文蘿依吩咐而去。

    宣太后問白暉:「我問你,田文想搞什麼?」

    「太后,眼下邯鄲可能已經發生了大事,趙王章有可能已經死掉。公孫龍沒有消息給我送來,我想了一夜,沒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對,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真有大難,自然會有數人逃出來,拚死送出那些個不好的消息來。既然沒有消息送出來,除非是你留在邯鄲的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宣太后是真正的老辣,她瞬間就明白了白暉的意思。

    若真的出事,反而會有多多少少的消息送過來,沒消息送出來就代表眼下情況不適合送消息,有暴露的風險。

    白暉的語氣變的沉重:「太后,我猜測了許多,現在卻不想猜了,只想等到真實的消息送出來,無論趙國發生什麼,咱們大秦以不變應萬變。但唯有趙國北進之事,我不甘心,卻也擋不住。」

    「北進!也確實擋不住。」

    秦國有多少兵力是擺在那裡的,這三年來十年不攻事實上是在保護秦國,秦國正在不斷的擴張,兵力根本不夠用。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0 12:42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七節 這輕輕一推


    正因為秦國的兵力不足,樓煩的新兵才開始受訓。

    樓煩不得不西進,就是因為受不了東北方同東胡的不斷襲擾,以及匈奴的不時南下。秦國眼下沒有足夠的兵力保護樓煩,而樓煩的新軍至少還要再訓練兩年時間才能成為真正的戰力。

    只有西進,借河套東與雁門、雲右的保護。

    還好,河套、大青山一帶有著足夠的土地,有著足夠的草場。

    那麼,趙國北方就是門戶大開,趙國眼下是兵多於民,所以趙國在向白暉買奴隸,若是趙國北進,有大量的奴隸的話,耕種與勞作等人力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宣太后想了好一會,依然搖了搖頭:「放棄吧,秦國若是一心將趙國包圍,那麼這十年不攻可能會提前被打破。而趙國的力量也需要一個宣洩口,趙國攻打東胡,就讓他們去打吧。」

    白暉閉上眼睛靠在一旁,思考了很久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寫封信給兄長,讓兄長就肥邑的佈防作一些調整,有必要壓制趙國的北擴,或是劃一條線,讓趙國不要過線。」

    「沒用。」

    宣太后否認了白暉的壓制之說。

    「飛地,永遠是最難控制的,你一道命令送過去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兩個月會發生多少變化呢。」

    「好吧,但給王龁送封信,讓他留個心眼,太后以為如何?」

    「這個可以。」

    踏青。

    當田文接到白暉的邀請之後,很意外。

    可當熊子蘭看到白暉與田文一同出席之後,驚的掉了下巴。

    「子蘭兄,這位是左尚先生。」白暉向熊子蘭介紹著田文。

    田文!!!

    熊子蘭感覺到壓力山大。

    熊了蘭想了想身後等著的馬車,再看看田文,頭很疼。

    在道路兩邊的馬車上,有人在還在查看自己準備好的衣服、首飾,也有人在檢查自己暗藏在身上的短刀,毒藥。

    田文也是樂了,他有點明白白暉叫自己來的意思了。

    正在白暉往湖邊走的時候,一架馬車上突然掉下一把短刀。

    哐當,刀就落在馬車下,距離白暉不足三步。一個紅衣女子打開馬車的門,下來撿起短刀,又看了白暉一眼,再看了熊子蘭。

    突然,臉上出現嬌媚之色,用紗巾擋住臉快速的退回車內。

    白暉愣了一下,田文卻是在一旁大笑。

    走到湖邊上了船,田文對白暉說道:「剛才的女子你可認識?」

    「我怎麼會認識。」

    田文說道:「我認識,曾經的魯國太子妃,是一個奇女子。」

    「奇在何處?」白暉這麼問純粹就是好奇。

    田文說道:「她喜歡強者,卻因為聯姻而不得不嫁給魯國太子,魯國太子過得生不如死,你攻破魯國,相信魯國太子死的時候,肯定是笑著的。」

    「解脫?」

    「說的妙,就是解脫。」

    田文看了一眼已經尷尬的不得了的熊子蘭後,繼續說道:「想必魯太子妃必是看上你了,這才準備了短刀,相信一定還有毒藥。在她眼中,你是殺不死的,所以她要殺你,然後被你佔有,希望能懷上孩子再回去。」

    白暉臉皮抽了抽,差點脫口而出,這他喵的是腦袋不正常。

    熊子蘭這時說道:「宮中有侍衛與醫官檢查過,刀不開鋒,毒不傷人。這個……,不會傷到你的。」

    不會傷到!!!

    白暉有種想拿刀在熊子蘭身上狠狠來上幾下的衝動。

    深呼吸,冷靜。

    白暉對熊子蘭說道:「有興趣聊一聊發財的大事沒,我在楚都待不了幾天,浪費一天少一天。是談,還是不談。」

    「談!」

    什麼踏青,這純粹就是找一個藉口拉近一些關係。

    白暉既然要談正事,熊子蘭肯定是優先於正事,特別是白暉把田文也叫上了。

    大畫舫動了。

    岸邊等著上船的楚國貴女紛紛跳下馬車,在她們目瞪口呆之中,畫舫竟然開走了。

    再看岸邊,廚子、護衛、侍女都傻站著。

    而她們這些主客,竟然沒有一個人上船,畫舫就這麼開走了。

    不是說踏青嗎?

    這時,突然一聲馬的嘶鳴聲響起,只見一片火紅如閃電般衝出,穿著紅衣的菱蓮騎馬衝了過來,馬在碼頭上一躍而起,躍過足足離岸一丈的空隙打算跳上畫舫。

    馬躍到半空,菱蓮站在馬背上,借馬落水的瞬間往前輕輕一躍,雙腳踩到了畫舫的邊緣。

    菱蓮沒站穩,手還在劃著。

    白暉這時走了過來,伸出了手。

    菱蓮臉上一紅,以為白暉要拉自己,結果就在她伸手準備拉白暉的手之時,白暉卻是突然向前半步,伸手在菱蓮肩膀上一推。

    卟通……

    菱蓮落水。

    白暉這才開口吩咐道:「開船,將船停在湖心後,閒雜人等離船。護衛之船不得靠近五丈以內。」

    熊子蘭看著在水中撲騰的菱蓮,又看了看白暉,嘆了一口氣說道:「暉弟你真是不解風情,其實你與王妹談談心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田文在一旁說道:「若解風情,洛邑也不會擺上一顆美人人頭了。」

    三大名姬之一的文熹便是死在白暉手中。

    白暉輕輕的拍了拍手:「誰說我不解風情,也要看對誰了。那種自以為自己美貌就可以讓天下男子低一頭,只憑一張臉滿肚子心機的貨色,殺了就殺了。」

    田文搖了搖頭,熊子蘭也搖了搖頭。

    兩人完全不理解白暉的價值觀。

    田文主動差開了話題,田文說道:「問一句,之前白暉你與趙相關於奴隸與農具的協議,還算數嗎?」

    聽田文這話,已經算是挑明了,白暉心說趙王章就算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熊子蘭也是心中一緊,雖然他從草包進化到了棉花包,但依然意識不到田文這一問的真實目的,只是聽到奴隸與農具這種戰略特效的供給,讓他很緊張。

    熊子蘭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協議最好無效,楚國接手。

    田文看了熊子蘭一眼,心中冷笑。

    雖然趙奢等人都擔心秦國答應的奴隸、農具等交易會作廢,但田文自認瞭解白暉,所以信心十足。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0 12:42
第四六八節 趙國的權印


    還算數嗎?

    白暉也在思考這個得失,白暉心中最初想的回答是:讓趙相再來重談。可轉念一想不對,田不禮應該沒事,自己別讓田文懷疑到了田不禮。

    想好之後,白暉說道:「那是秦國與趙國之間的協約,只要趙國在,協約有效。只是,若隨便來個人就說代表趙國的話,我秦國自然要考慮考慮。」

    白暉的話聽起來像是一種威脅。

    可田文聽完後,卻是爽朗的放聲大笑:「好,有酒沒有,若有,我敬你一杯。」

    熊子蘭一臉的懵逼,他完全不明白。

    他不明白,白暉的話中充滿著威脅的味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白暉會威脅田文,有什麼意義。

    更不明白的是,田文為什麼開懷大笑,而且心情好的不得了。

    這事,不值得心情好吧。

    田文開心,是因為白暉現在是一個真正的權臣。

    白暉不鬥氣,也不去記那些恩仇,行事的準則就是國之利、族之利。白暉的話聽起來是威脅,事實上卻是在告訴自己,他只認趙國正統。

    若是田文等人得到了趙國正統,那麼他白暉就認。

    以前所約定的一切,依舊算數。

    這就是氣度。

    一位可以助秦國一統天下之人的氣度。

    酒有,田文倒上酒雙手送到白暉手中:「白暉,曾經在臨淄之時,你我兄弟相稱,雖然這些年殺意十足,卻沒有割席斷義。」

    「沒錯,田兄依舊是我白暉的兄長。」

    白暉雙手接過酒杯。

    田文也舉杯:「你有生之前,秦若沒有天下一統,但是我輸了。」

    「兄年長於我,不提此事的勝負,再說了,天下本一家,何來一統之後,一切皆在天下之下。若兄真有此興致,若真有那麼一天,請兄對天子執臣禮。」

    田文愣了一下,相比完全懵逼的熊子蘭而眼,田文只是一愣之下,便想明白了白暉的話。

    白暉話中的意思便是,勝負就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而不是白暉的。

    天下一統,秦國登基為天子,號令天下,當真還真沒什麼一統之說。

    「好,一言為定。」田文將杯中酒仰頭灌下。

    熊子蘭傻傻的也跟著舉杯一飲。

    當三人放下酒杯之時,熊子蘭一句話顛覆了田文內心之中對熊子蘭的看法,只聽熊子蘭說道:「其實,我楚國可以加一成收奴,也可以減一成收農具。」

    加一成?減一成?

    田文心中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熊子蘭這是在藉機警告自己秦楚眼下關係親密,還是在有意幫白暉抬價,或是當真想要分趙國與秦國這份買奴契約。

    這熊子蘭,難道這些年作令尹還能真變的高明了。

    田文看熊子蘭的眼神都變了。

    田文也是太緊張了,事實上熊子蘭依舊還是棉花包,他說這些話純粹就是想佔點小便宜,從白暉那裡搶到一批奴隸,以及處理一些楚國的舊農具罷了。

    白暉看穿了。

    白暉笑著說道:「此話有事,奴可以加一成價。當然,這價也不是白加的。楚國可以幫著訓奴,難道說田兄不需要嗎?」

    訓奴,這個提意確實讓田文心動了。

    奴隸不可能運回來就能夠作事,搬運等簡單的活也就罷了,種田可是技術活,更不說為工坊打雜的小工了。

    沒等腦袋不清醒的熊子蘭反應過來,白暉就對熊子蘭說道:「這事楚國可以得四分利,但楚國必須要出些指定的人手,這件事情辦好了,咱們都有利。」

    「好,就這麼辦。」熊子蘭答應的很快,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

    不過,既然是從趙國得利,楚國又能分一份的話,如何也不是一件吃虧的事。

    借這個機會,熊子蘭提出楚王交待他的事情。

    「暉弟,我王想讓公子渙和你一同出海。如何?」

    白暉聽完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不在乎公子渙,但是他在乎其他人,若是公子渙前去,那麼楚國肯定派出許多人前往。

    原本的計畫當中,楚國隨員並非跟白暉走全程,他們的重點只是銀礦。

    若是帶上公子渙,那麼便是全程。

    特別是公子渙的那個伴讀黃歇,白暉不想讓黃歇看到自己這一路所要去的地方。

    想到這裡,白暉搖了搖頭:「出海有風險,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不好。」

    「別忙著拒絕,你作事肯定有許多都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你只要帶上公子渙就行,你若有作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在某地暫住。」

    熊子蘭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暉盯著熊子蘭,他想知道熊子蘭這些話是為了完成楚王交待給他的任務呢,還是想藉機把人塞到自己的船上,然後再找機會打聽自己的機密呢?

    想來想去,白暉再次拒絕。

    「我不喜歡小孩子。帶小孩子太麻煩。」

    「可是,魏國、韓國的……」

    「魏王、韓王同去,他們負責自己管教自家的娃。」

    「我……我也去。」熊子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讓白暉當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田文在一旁聽著,他聽的出來,楚王想派人跟白暉出海,但白暉不想帶。

    海外有什麼?

    田文雖然在意,可趙國的重心卻不能在海外,趙國沒有懂海的人,趙國眼下也沒有出海口。

    因為白暉的提前佈局,辰國半島、箕氏侯國、大江出海口、淮河出海口、大河出海口,基本上全是白暉佔了。

    眼下就算趙國能搶回來大河出海口,可出了海往那裡走,也沒有一個方向,相信海外近一點的地方,白暉都有安插人手,所以趙國對出海沒有選擇,只能否定。

    不過,海外有什麼,田文也是有興趣的。

    沒等田文有機會開口,白暉就強烈的拒絕了熊子蘭:「不可能,誰帶著也不行。我就說直說了,我要去的地方,我不希望有外人看到。」

    「帶上,出了海就行。」熊子蘭再一次要求著。

    白暉臉一黑:「我帶上公子渙,有什麼好處?」

    「暉弟,別什麼事都想要好處,這個……」

    熊子蘭改變戰術了,開始使用粘字決,反正你白暉不答應我就這麼和你賴著。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1 17:4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六九節 三請趙相

    熊子蘭的粘字決白暉早就看透了。

    更何況是關乎自己以及秦國最深層的利益,白暉衝著熊子蘭大喝一聲:

    「別來這套,楚王想讓公子渙跟著,說的直白點就是,公子渙懂個屁,還是不安插人在他身邊,想看一看我白暉在海外有什麼大計畫。」

    田文聽到這話心中很鬱悶,白暉怎麼能把話挑的如此直白。

    白暉想的很清楚。

    就熊子蘭這草包,說的太繞他要能聽懂才行。

    熊子蘭依舊不放棄:「那麼,只要帶著出海就行,如何?」

    「從新港到泉州,行不行。」

    「行。」熊了蘭純粹是為了完成楚王交待的任務,所以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田文這時說道:「事實上,我也想跟著出海去看看。但聽到你們對話,我想說的是,白暉你若是這樣作,楚王怕更是會懷疑你在海外挖金山。」

    「有理。」白暉被田文這一句話點醒了。

    白暉在熊子蘭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這樣吧,出海的費用我會發賬單給你,公子渙我帶上,我會讓他學習大海的。你回去告訴公子渙,要對大海有敬畏。所以出海前先學一下游泳吧。」

    「真的,真的帶公子渙出海?」

    「真的。」白暉確實是聽了田文的建議,若是完全拒絕楚王肯定會想太多,所以人可以帶,然後就是帶上人之後,出了海之後,怎麼想辦法折騰。

    特別是黃歇,白暉甚至想過,是不是讓他發生點什麼意外。

    這個海外很危險,有意外也是正常。

    田文從白暉的眼神當中看出一絲殺機,有一點可以肯定,楚王盯上了不屬於他們的利益,也是動了白暉眼中非常重要的利益。

    這些事情田文無關,田文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想出海看看,至少眼下是不合適的。

    至於白暉想殺死楚國的那一個,也與自己無關。

    田文只是在意之前秦、趙達成的協議,是否還有效。

    當然,還有就是,關於趙國北進,秦國是不是會干擾等事。

    一天的踏青結束了,楚國的貴族連白暉的影子都沒看到,當然,菱蓮除外。

    回到城內之後,次日白暉就對外宣稱,自己在遊湖的時候受了風寒,不宜見客,然後誰也不想見。

    熊子蘭倒是完成了任務,開心的回去覆命。

    數日後,白暉沿著大江往新港而去。

    趙國,一處距離邯鄲不太遠的鄉野山村,假公子勝親至。

    「相國!」假公子勝長身一禮。

    田不禮很鄭重的回禮。

    這是假的,雖然從髮飾、服裝、神情、甚至說話的語氣、方式等等,都看起來與公子勝沒有差別,可假的就是假的。

    少了那種氣質。

    曾經的公子勝,那怕年少,卻依舊是一位有才之人。

    並非因為趙國公子,而是本身的自信與才華。

    面前的假貨卻不同,他沒有那種自信,反而多了一分卑微,說的直白一點,他只是一個傀儡。

    傀儡!!?

    田不禮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誰甘心放棄自己的權力呢。

    假與真,也只是一念之間。

    在田不禮發呆的時候,假公子勝在趙奢的眼神示意下,再施一禮:「請相國再佩相印,趙國需要相國。」

    「既然公子親自前來,田不禮若再是拒絕,便對不起公子。不過請聽田某一言。」

    這時,真與假的差距便出現了。

    若是真的公子勝,此時肯定會說:相國請講。

    可假的公子勝卻是急急在看趙奢,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應該講點什麼。趙奢上前一步對田不禮說著:「只要相國再佩相印,任何事都可以商量。」

    「田某不才,願再為趙國為相一年,並為趙國尋找良相。」

    趙奢問道:「若一年找不到合適的呢。」

    「這個……」田不禮也沒想到趙奢竟然會這樣說,原本這只是公孫龍為他設計的客套話。

    趙奢也沒打算讓田不禮下不來台,趙奢說道:「若沒找到良相,就請相國再多辛苦一年,如何?」

    「好,就依趙將軍。」

    「相國,請上車,我們回邯鄲。」趙奢親自為田不禮拉開車門。而假公子勝而親自去拉馬。

    馬車行進百步之後,假公子勝上車與田不禮同車。

    馬車上,田不禮說道:「當下,當務之急便是核對秦、趙之間有協約,奴隸、軍械、農具的這三個部分,千萬不能有失。」

    「相國高見。左大夫已經前去楚地見秦大河君,雖不知結果如何,可想來應該不會太差,左大夫的才能還是不錯的。」

    左大夫就是化名左尚的田文。

    這一點,田不禮也是知道的。

    田不禮提出這要求,是急著想見到白暉,所以田不禮說道:「本相的意思是,那怕多花錢糧,看能否將協約再增加一倍。若是可行的話,趙國的國庫便會空虛,而秦國會獲得巨利。」

    假公子勝愣住了。

    他雖然是假的,但也是趙國公族子弟。

    田不禮這紅果果的賣趙,而且是當著他們的面講,合適嗎?

    讓假公子勝更意外的是,趙奢輕輕一擊掌:「相國高明。」

    田不禮很是客氣的回道:「那裡,這是一點愚見,還請趙將軍指正。」

    趙奢說道:「相國高明,以秦以弱。趙國若是國庫空虛,便無力對外作戰,這樣秦國也會安心不小,雖然浪費一些錢糧,但若換得真正意義上三年五載的休養生息,對趙國大好。」

    「本相就是此意。所以回邯鄲之後,本相打牌帶使節團赴咸陽去見秦大河君白暉。」

    田不禮確實是急著見白暉,公孫龍雖然優秀,可這大事沒有白暉的態度,田不禮心中害怕。

    趙奢搖了搖頭:「白暉不在咸陽,他似乎準備出海,若是相國回邯鄲後立即起程,有機會在新港截住他,但末將的意思是,相國不如北上,先去燕國,再去肥邑,白暉是要去肥邑的。」

    「肥邑……」田不禮不在乎去那裡,只要能見到白暉就行。

    但田不禮還是要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那怕只是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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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