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96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1 17:48
第四七零節 蘇代的信


    田不禮也是一個傀儡,不過他是高級傀儡,遠比假公子勝強百倍。

    田不禮裝模作樣的思考了片刻之後,對趙奢說道:「趙將軍,燕國對趙國,不知如何。本相在燕國可為咱們趙國作些什麼?」

    「有相國在,趙國必興,有一份樂毅將軍與燕國秘密的商討的計畫,正好相國赴燕,可以與燕國就此計畫盟約。」

    「那麼本相便赴燕,再去肥邑。」田不禮鬆了一口氣,能見到白暉就是件好事,其餘的問題都不重要,那些麻煩的政務自然有自己的門客,也就是白暉安插的人給出謀劃策。

    假公子勝看著、聽著,卻插不上話。

    或是說,也沒有給他能夠插嘴的機會。

    田不禮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假公子勝,田不禮相信這世人很少有人甘願成為傀儡。

    除非……

    除非像自己一樣,遇上了強大到不可戰勝的人。

    白暉的強大,遠遠超出的田不禮對力量的理解,田不禮也曾經想反抗過,但很快他便甘願作一個趙國的相國。

    因為白暉從來不靠他在趙國作什麼,也很少有命令給他。

    若有命令,也不需要他去勞神,有白暉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可以作好一切,需要的,僅僅就是他田不禮這個相國的身份罷了。

    但假公子勝不同。

    他本身就是趙國公族子弟,是不是應該給假公子勝一點點野心呢。

    田不禮在觀察,也在思考著。

    但一切,他會等白暉來拿主意。

    新港。

    白暉到這裡的時候,魏王、韓王已經在這裡等了數日。

    見到白暉之後,魏王、韓王將白暉拉到單獨的一間屋,魏王急切的說道:「田氏怕要再次竊國。」

    「田文、田單?」白暉笑問著,他還真沒怎麼在乎。

    韓王與魏王猛搖頭:「不,不,都不是。」

    「都不是?」白暉不是懷疑這兩個人騙他,而是不相信這兩位有比自己還厲害的情報網。

    只聽韓王咎說道:「我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消息,這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說來聽聽。」白暉重視了起來。

    那怕自己的情報網遠遠的高於魏、韓兩位王的力量,但也不能小看了他們。

    韓王說道:「田法章,田地之子。」

    「嗯,這個我知道,洛邑見過他。」

    韓王繼續講著故事:「臨淄城破,他逃了,然後怕死躲了起來,然後與受一女子求助。」

    白暉對於齊國的歷史知道的並不太多,他也不知道真正的歷史上,田法章是怎麼成為齊王的。

    韓王繼續講:「那女子最終被逐出家門,其父與她永不相見,但她卻是大戶家的女兒,其父叫太史敫,祖上也是作過天子史官的,所以家中也有些人脈的積累。」

    白暉聽懂了:「你是說,田法章在搞鬼?」

    「是。」

    「就憑他!!」白暉一百個不信。

    歷史上,田法章除了重用田單之外,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所以白暉絕對不相信這是田法章在搞鬼。

    「不,他沒這個本事,是蘇代。」韓王提到蘇代,白暉的眼神變了,這讓白暉認真了起來。

    「蘇代是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白暉有些懵。

    韓王拿出一封信交給了白暉。

    這信,正是蘇代所寫。

    信中寫道:為繼承兄長之志,助秦大一統,所以相齊以謀趙,助秦。

    然後曆數了如何說服田法章。

    接下來是田法章如何以田氏宗祠來說服田文、田單。

    田文本就是宗室,田單屬於遠方宗室,都是媯姓、田氏。

    田法章借助了太史敫家的人脈、蘇代的計策、以及整個齊國的財力,幫助田文、田單在趙國上位。

    原本的計畫是,先讓田文、田單掌大權。

    可田文在蘇代計策的基礎上,更進一步聯絡了趙國宗室,對趙王章發動了政變。

    眼下,趙國大權雖然一分為三,分別在趙國宗室、廉頗等武將、田文等外臣手中。但以田文的手段,相信真正掌握趙國大權,需要的時間不會太久。

    看過信,白暉笑了。

    「怎麼樣?」魏王很關切的問道。

    「假的。」

    「假的?」魏王驚呼一聲:「這信不可能是假的。」

    「不是信,而是信中的內容。以及蘇代這個人的態度,全是假的。」

    韓王、魏王不相信,完全不相信。

    白暉解釋道:「首先,蘇秦並沒有說過什麼助大秦一統天下之類的話,蘇秦所作的事情純粹就是找齊國的不愉快,要毀了齊國。蘇代真正要繼承的話,也是去毀了齊國,而不是一統天下。」

    「當真?」

    「到現在,我騙你們有意思嗎?」

    韓王、魏王同時點了點了頭,白暉確實沒有再騙他們的理由。

    白暉又說道:「再說第二點,田氏根本不可能再翻身,田氏竊齊也是需要上百年的積累,而不是一時這力。田嬰、田文父子把持齊國,結果卻是差一點被滅族,田文逃離齊國赴秦。」

    「對,對。」韓、魏兩王猛點頭。

    「再說第三點,田文這個人你們認為,他是老實人嗎?」

    韓王大笑:「他,還是老實人,田文野心很大,而且成名多年,為人狠辣、狡詐。問一問魏遬,看看當年他敢不敢用田文。」

    魏王遬無奈的苦笑著:「我是用他,卻也是日夜提防著。」

    「那你們說,趙國的人信他嗎?」

    不用回答,答案很明顯。趙國宗室肯定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田文。

    韓王再問:「或是田文吸引趙國貴族的視線,助田單上位?」

    魏王反駁:「不可能,姓田的全部都要被防著。」

    白暉笑著說道:「再說第三點,蘇代的計謀是連環計,他真正的目標是迷惑我,然後以半真半假的消息,借我的力量去亂趙而興燕。」

    「他……想法倒是不錯。」

    蘇代的想法確實是不錯,亂趙也是白暉所需要的,所以他相信白暉肯定會中計。

    但蘇代不知道的是,白暉有田不禮這枚棋子,已經不是需要去亂趙,更何況秦國對趙國的戰略已經在一步步的執行,更不需要任何外力。

    最重要的一點是,蘇代沒有和白暉有半點商量就知以為是,這讓白暉如何能夠相信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3 19: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七一節 老辣之太后

    眼下,白暉已經從魏王、韓王處得到了趙國發生變故的第一手信息。

    白暉的內心對於趙國,已經平靜了下來。

    趙國只是被宗室奪權,死了趙章,一切還沒有失去控制。

    白暉又問韓王、魏王:「話說趙國亂了,你們那麼關心是為什麼?」

    魏王遬聽到這話,一臉的笑意:「反正天下也完了,我們魏國、韓國已經名存實亡。趙國早點亡了,楚國早點滅了,燕國也沒了,這樣誰也不用笑話誰,天下全是敗者。」

    「你的意思是,找點心理平衡?」

    「為什麼不呢?」

    魏王遬反問,白暉竟然無言以對,似乎真的沒錯,如果天下的王都掛了,魏王也不用擔心,會被某人嘲笑,在他手中魏國亡了。

    「行了,再休息幾日,等船隻調整好,物資搬上船之後,咱們就出發。」白暉拿上了蘇代的信,留下魏王、韓王二人起身離開。

    從魏、韓二王處離開之後,白暉立即去見宣太后。

    蘇代的信宣太后讀了兩遍。

    「你怎麼看?」

    白暉聽到宣太后的提問,將自己對韓王、魏王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宣太后搖了搖頭:「你把蘇代想的簡單了。」

    「太后,難道說,蘇代明知是騙,也要引我入局?」

    「應該是這樣。這信中的內容本宮想過,這是陰謀陽用。蘇代很清楚,我大秦對燕國有圖謀,對趙國也有。趙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燕國有嗎?」

    宣太后一句燕國有嗎,讓白暉悟了。

    白暉說道:「太后,你的意思是,蘇代圖的不是強燕,也不是亂趙,而是自己,他要為自己搏一個千古留名?」

    「若他真有心興燕,你在燕國的時候他卻沒有任何行動,秦軍在肥邑攻打東胡的時候他也沒有,天下會盟兩年免戰之時,他作了什麼?待天下暫時平定之時,他卻謀趙?」

    宣太后笑著搖了搖頭:「還想千古留名,真是異想天開。」

    白暉沒評價。

    在白暉對戰國歷史的瞭解當中,白暉知道有蘇秦,卻不知道有蘇代。

    相比起蘇秦而言,蘇代的存在感首先是蘇秦的弟弟,而不是一個縱橫家。

    「白暉,論縱橫家,你以為自比張儀如何?」

    白暉想了想之後回答:「太后,縱橫家什麼的我不懂,我只知道這世上,什麼最強,什麼只能為輔。」

    宣太后問:「何為強?」

    白暉笑答:「弱國無縱橫。」

    「講的好。」宣太后擊掌大讚,白暉這話確實講的好,縱橫是為強國論,弱小的國家拿什麼去玩縱橫之術。

    白暉又說道:「太后,最強的是基礎國力。擁有完整的農業、坊術體系的才是最強。如趙國,有田卻無農學,有田卻少農具。那怕趙國的冶鐵工藝很強,強到我秦國奪了各國的冶鐵之術後,才勉強超越。但他們有兵,卻無農。」

    「在理,有田無農術,便是戰刀不開刃。」

    「太后英明。」

    宣太后笑罵:「少說好聽的,剛才的話只是總結你的理論。你說完整的坊術體系是何意?」

    「太后,就如現在,楚國也開始有水車,但楚國的水車用軸卻是需要從我秦國購買。還有,楚國的造船術高明,但船用船膠、纜繩與滑輪,甚至是船上用的刷子、油漆卻需要向我秦國購買。」

    聽白暉的說法,宣太后問:「難道說,你的意思是如果秦國不賣了,楚國便不會造船了?」

    「太后,造船還會,但造不出好船。」

    「好船。也對,如水桶斷一板。」宣太后總結的妙,就是水桶理論,少一塊板自然讓整個水桶裝水都會變少。

    白暉又說道:「而我秦國卻不同,大到整船,小到一隻刷子,皆是我秦國自己製造,我秦國擁有完整的工坊體系,不需要任何外來的物件便可以製作最好的船隻、軍械、器物,無論在任何時候,也不會受制於你。」

    「難道說,這是你對楚國的陰謀?」

    「太后,是對天下的陽謀。秦國的石墨銅軸承獨步天下,需要之處何止車輪,滑輪,紡車。就是趙國,也已經習慣了將原本的木軸改為秦國的石墨銅軸承,太后可想,一但秦國不再對外銷售此物,會如何?」

    宣太后點了點頭。

    白暉已經說的非常詳細了,若是秦國不再外銷,如趙國也不可能再換成木軸,因為石墨銅軸承非常好用,所以車會製作的更大,無論是拉貨,還是載人,都因為軸承而用而變的更大,更重。

    這樣的重量已經不是木軸能夠承受的,所以整個車架都全廢了。

    白暉笑了:「太后,這樣的關鍵部件,我秦國對我銷售的已經達到了七十種之多,而工藝卻牢牢的護在秦國手中,再忍十年,天下不戰已經敗了。」

    宣太后不解:「十年,難道列國的工匠研究不出來嗎?」

    「太后,研究出來又如何?手工製作幾件,與我大工坊量產,差距是巨大的。這些全是日常消耗用品,沒有產量,只是手工製作一些,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事情更麻煩。」

    「比如車軸,眼下載二十石兩輪車用軸,秦國製作一副只需要一百二十個秦錢,還帶備用內套一副。若是趙國手工打造,這一副僅成本就需要二百個秦錢,那麼賣多少錢呢?」

    宣太后輕輕一拍手:「妙。」

    稱讚之後,宣太后又問道:「為何秦國工坊製作的便宜?」

    「一切都是集體流水化作業,加上大量水力、畜力使用的結果。」

    「很好。」

    宣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吩咐道:「剛才說了,你自比縱橫家如何,張儀、蘇秦縱橫天下,蘇代也想縱橫留名,你當如何?」

    「我只是好吃懶作的一個閒人,縱橫多辛苦。」

    白暉根本就不接這話,憑感覺白暉意識到,若是接下必是麻煩事,這蘇代的行為,似乎惹宣太后很不高興。

    宣太后非常瞭解白暉,感覺白暉想賴,所以直接吩咐道:「白暉,給天下展示一下你的縱橫才能。」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3 19: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七二節 弱國有沒有縱橫


    展示縱橫才能?

    這破事有什麼意義,白暉絲毫也不認為,展示這種能力有什麼好處。

    「太后,這事沒好處。」

    「有。」

    宣太后很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宣太后對白暉說道:「既然你說了,弱國無縱橫,那就把蘇代打回去,讓這些人不要再跳出來,本宮看著煩。」

    「太后的意思我懂了,那麼,惡搞一下燕、趙兩國是否可以。」

    「憑什麼?」

    「憑縱橫之術,但我不能親自去作,安排一人去辦便可。這事若是成了,估計燕、趙兩國會恨死我。不過……」

    白暉停下了,沒有說下去。

    宣太后急切的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我不在乎,他們儘管去恨我便是了,就算我不作什麼,他們恨我之心也不會減輕多少。當然,若是我失敗了,他們也未必能笑得出來。」

    「去辦,本宮等著聽消息。」

    宣太后越發的喜歡白暉這種瘋狂,越來越有自己的風采。

    就是:

    你們儘管生氣,你們想打我,想罵我,可又打不過我,不敢開口罵,所以只能生悶氣,說不定還會氣壞自己。

    所以,宣太后支持白暉。

    白暉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有點後悔了,後悔答應宣太后的要求,去惡搞什麼縱橫家。

    要知道,張儀這種級別,若是有現代的知識積累,怕是可以咬死整個地球的外交官,所以和縱橫家鬥心眼,白暉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能有超過百分之五的勝率。

    但,搞事或許自己還行吧。

    回到依處之後,白暉苦思之下,有了一個不怎麼高明的點子。

    未必能辦成什麼大事,但卻可以惡搞一把。

    然後就是執行這件事情的人選。

    肯定不能親自去執行,這事無論成敗,自己親自去搞都是很丟人的。還好,這事不怎麼急,自己有許多時間可以慢慢的來搞。

    這時,魏無忌與張平送了許多資料進來。

    「大河君,這是我魏國與韓國負責籌備的物資,還有船隻的以及路上運輸的最終報告文書。」

    文書。

    白暉沒想到這兩個傢伙還真是能幹,竟然整理完成了這麼複雜的資料。

    白暉示意兩人將文書放在一旁。

    「大河君,還有三天出海,依照從新港到大同江港的距離,眼下缺少水桶二百隻,臨時製作也來不及了,只要分出一半船隊要半路上能有一次補給。」

    「水桶不少,你們觀察的很仔細,只是你們不知道,中途會有一個不在地圖上的地點,可以進行一次補給。」

    白暉關於耽羅島的信息是絕密的。

    知道這個後世被稱濟州島的小島的人,也只有真正的秦軍水師的士兵,外人確實是不知道。

    「你們坐下。」

    「是。」

    兩人坐下之後,白暉說道:「有一個很邪惡的計畫,我突然感覺你們是很好的執行人。」

    「邪惡?」

    魏無忌是魏國公子,他對邪惡這個詞沒興趣。

    張平則是韓相張開地之地,更是優秀的人才,所以邪惡同樣讓他反感。

    可兩人還是尊重白暉,同時說道:「請大河君吩咐。」

    「不,不,不是吩咐,你們有興趣才好去執行此事,若是沒興趣的話就算了。」

    魏無忌說道:「可否先讓我們聽一聽。」

    「當然。」

    白暉繼續說道:「我的計畫是這樣的,首先我們先在燕國找一個有才華,卻不得志的年輕人。不知道這個有難度嗎?」

    「有,燕國找不到值得大河君觀注的人,他們的才華,不值一提。」

    張平的話讓白暉很無語,燕國是弱,可沒想到竟然弱到這種程度。

    倒是魏無忌給了白暉一個台階:「大河君,稷下學宮被毀,有許多學子還算優秀,若是在這些人當中找一個合適的。倒是很容易。」

    「好,就這麼辦。」

    「那麼我們安排人去挑選合適的人選,只是不知道,找這樣的人有何用處?」

    白暉哈哈一笑:「是這樣的,我想讓這個人去娶趙奢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合適。」

    魏無忌與張平對視一眼,兩人很無語。

    魏無忌說道:「大河君,這個斷然沒有半點可能,身份相差太遠。」

    白暉又問道:「那麼,如果是在燕國拜相,或是拜為上卿的年輕人,有沒有機會去娶趙奢的妹妹呢?」

    「有!」

    張平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憑眼下趙國想借燕國的地勢北進,那麼這個聯姻就有意義。」

    「好。」白暉又說道:「那麼,趙奢的妹夫,又是稷下學宮的學子,有沒有可能被燕國拜為上卿呢?」

    「啊!」

    魏無忌與張平同時驚的站了起來。

    他們似乎感覺到了白暉的意思,但又有那麼一點不怎麼清楚。

    白暉把話挑明了:「我要作的事情就這麼簡單,和燕、趙兩國玩一個時間差,讓燕國相信這位稷下學宮的學子,便是趙奢的妹夫。讓趙國相信,這位稷下學宮的學子是燕國的上卿。你們明白嗎?」

    「大河君,此事細思之下,有極大的可操縱性,但紙包不住火,事後肯定會暴露,短則一年,長則兩年,肯定是瞞不住的。」

    魏無忌不無擔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瞞?哈哈哈!」白暉大笑:「我就沒打算瞞,太后對燕國蘇代有許多不滿,蘇代打算成為新的縱橫家,超越其兄蘇秦,超越我大秦的張儀。我這樣作,就是讓他知道,滾回家去種田,天下的事情少參合。」

    「若非蘇秦的關係,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魏無忌聽的明白了,蘇代作了什麼他雖然不知道,但肯定觸及到了白暉的逆鱗,或是秦國的大利益。

    白暉又說道:「我唯一不安的就是,咱們不能禍害無辜的人,趙奢雖然與我秦國是敵人,但趙奢的妹子沒錯。」

    張平站了起來;「大河君,此事我們願意去作。而且也不會傷及無辜,或放還能成就一段美事。」

    「怎麼講?」

    白暉也站了起來,他感覺到張平似乎有計畫。

    魏無忌笑了:「我知道了,他在說他的一個遠方族弟。」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3 19:0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七三節 惡搞一把


    白暉事先魏無忌先別說,讓張平自己講。

    張平說道:「我有一個遠房族弟,曾經在稷下學宮求學,又遊歷天下。但卻是貧寒出身,而且也一直沒有引薦之人,才學沒有大才,但也不算差太多,比起尋常的人要強一些。」

    「繼續講。」

    「去年的時候,他在趙國無意結識一個女子,但門第之差。」張平說到這裡,話已經是講的非常清楚了。

    白暉笑問:「是誰?」

    「廉頗之女。」

    張平說了這話之後,和魏無忌一起笑了。

    白暉輕輕一擊掌:「好,這事你們去辦了,倒是成全了一樁美事。將來若是燕國有不滿或是廉頗有什麼不高興,我保了。」

    「謝大河君。」

    這天下間,敢這麼自信的說保了這種話的人,一隻手數不清,兩隻手肯定可以。

    大秦的白氏兄弟,肯定有資格說可以保下誰。

    「那麼,我們研究一下計畫。」白暉笑呵呵的拉著兩人入座。

    張平與魏無忌離開了新港,走陸路往趙國而去。

    白暉則帶著宣太后等人,從新港出海。

    第一站,便是耽羅島。

    數日後,耽羅島。

    「白暉,這麼一個小島,有什麼價值。看看光是運輸大量的木料,還有珍貴的水泥以及鐵器過來建港、建屋。你在浪費秦國的資源。」

    指責白暉的不是宣太后,而是韓王咎。

    「你就這智慧,你也能當上王。」魏王遬跳了出來,大聲的嘲笑著韓王咎:「算了,以韓國那一個接一個的草包,你也算有點才能了。」

    韓王咎大怒:「你這貨色,你說這裡有何重要?」

    「不告訴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

    兩位王開始撕,倒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要比魏、韓兩國,楚國擁有更複雜,更詳細,更寬廣的大海圖。黃歇來到白暉身旁:「大河君,這裡怕是海上一處咽喉之地。」

    「黃大夫,好眼光。」白暉稱讚了一句。

    黃歇搖了搖頭:「非是我眼光好,這裡北控三海兩灣一峽,西指扶桑、東臨天下,南領淮、江出海口,得此島,便得三千里海疆。我也是明白,我楚國項大將軍為何選擇退離辰國半島。」

    「你是人才,我也不瞞你,你猜的不錯。」

    耽羅島,絕對是東海的一顆最耀眼的明珠,距離大江出海口的新港,只有千里。對於大船來說,千里的距離也僅僅就是一天一夜的急行,最長不超過兩天,擁有這裡可以控制整個東海。

    但,黃歇所說的三海,指的是這個時代的內海灣的三海,也就是後世的渤海、黃海、辰國西海這一片。

    兩灣則是指辰國半島海灣、遼寧半島海灣。

    一峽則是指辰國半島海峽。

    白暉稱讚了黃歇,若是換個人被白暉稱讚,一定會很開心。

    但黃歇不會。

    黃歇帶著一絲敬畏的目光看著白暉。

    黃歇知道,白暉有志一統天一,這一統天下必要滅掉列國,楚國也必會是目標之一,所以在白暉眼中優秀的人,要麼是秦國的一員,要麼……

    死!

    黃歇從楚國出發的時候就有過預感,這一次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挑戰。

    自己有一半的可能無法活著回來。

    但楚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拚死也要跟著白暉出海,找機會見識一下什麼才是海外真正的利益。

    就楚國的情報所打探,秦國這幾年國力猛增,其中有差不多三成是來自秦國以外的收益,眼下最大的收益是西域。

    秦國距離海邊太遠,但秦國卻一心想要出海。

    為什麼?

    只能有一個解釋,海外有巨大的利益在吸引著白暉,吸引著整個秦國。

    黃歇願意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打破這層迷霧。

    黃歇又看了白暉一眼,白暉此時只是往一片石灘處走去,然後望著遠方,既沒有給艦隊下達任何的命令,也沒有讓船上的人下來。

    僅僅就是將許多糧食命人抬下來,然後將一些水桶搬上船去。

    黃歇很想四處走走,卻發現秦軍守在港口四處,可以下船地,卻不可以離開這個島。

    這時,秦國的旗艦旁架上了木梯。

    宣太后帶著秦公子芷從船上下來,然後走到了白暉處。

    「太后。」白暉施禮之後說道:「太后,這裡風大,而且咱們只是停留半日。」

    宣太后沒有急著開口,等公子芷依禮向白暉施禮之後這才開口說話:「這島想必不普通,正好下船來看看,若有什麼可教導的,也讓芷兒長一長見識。」

    公子芷再次對白暉施禮。

    剛才是晚輩見長輩的禮節,此時是弟子見老師的禮節。

    白暉受下了這一禮後問道:「可曾看過此處的海圖。」

    「看過,依兵法來講,控制這時等同於控制大江了海口以北,辰國半島以西的所有海路。」

    公子芷也不算差,身邊也有有專人教導。

    而且作為秦國的嫡長子,屈原、荀況、李曇、鄒衍等當今名士都多少對他有過指點與教導。

    就是白起,也抽空講過幾次兵法與天下大勢的分析。

    唯有白暉,從來沒有對公子芷有半句指點。

    沒指點過,不代表白暉的實力弱。

    天下人對白暉的評價已經是極高,自成一家,尊稱白子。

    聽完公子芷的回答,白暉問道:「這裡可駐軍多少人,駐民多少,過往多少人?」

    公子芷畢竟還年輕,白暉的問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宣太后也說道:「突然問他這些軍國大事,怕芷兒吃不消。」

    「太后,這不是軍國大事。這是一個島,既然他身為王嫡長子,自然是有資格去讀到這個讀的相關資料的。駐軍多少,並非僅僅是軍國大事,這島上的物產量、淡水量、每年的氣候,以及貿易船隻的經過量,加上可從中原送來的補給量,這些就可以計畫出這裡駐軍的規模。」

    公子芷趕緊一禮:「芷兒明白,這是叔父所著後勤論中有過提及的。只是芷兒常識淺薄,還不足以理解後勤論。」

    白暉那裡著過書,他一沒那個時間,二也沒那個能力。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3 19:0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七四節 耽羅小停


    所謂的後勤論,只是白暉用於管理軍隊的一套軍中文吏用的規範,而後在中低層軍官以及軍中文職進階培訓當中,被單獨整理成冊,印刷了數千冊,成為的培訓教材之一。

    其餘的,還有關於行軍方面的、駐紮、巡邏等等,白起與白暉合力整理的一結規範。

    被冠上的一個論字,白暉有些臉紅。

    當然,如果說是手冊,白暉會感覺自然一些。

    白暉沒再提這個島的事,用眼神掃了一眼遠處在四下觀察的黃歇後問公子芷:「芷,你如何看黃歇此人。」

    「殺不得。依國舅的指點,若是盟國派出的要員死了,一個人倒是好說,只是帶有特殊任務的,怕是被引起懷疑。但些人可惡,在船上的時候,我在文吏房幫著抄寫一些文書,就聽到有人說楚國不懷好意。」

    白暉笑了:「沒錯,你有長進。」

    公子芷施了一禮,以示對白暉稱讚的感謝。

    宣太后擺了擺手:「去吧,有半天時間,你也去看看咱們大秦這海外第一座港口。

    「諾。」公子芷現次施禮,退了數步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公子芷走遠,宣太后問白暉:「楚國這次派人你要如何?」

    白暉回答道:「田文提醒了我,若是完成不讓他們帶人出來,那麼肯定會不斷的猜測,越猜越想的多。帶他們出來,他們也會猜,所以我還在思考,給他們看到什麼實際的東西。」

    「實際的,有什麼可以給他們看的。」

    「還沒有想好。不過大海無邊,我原本在想若是在某個地方圓地打轉數日,然後再出發,他們也未必能夠發現得了。」

    宣太后搖了搖頭:「你說的是沒錯,大海無邊,但眼下我大秦的航海術還不如楚國,所以這一招不好用。」

    「是。」

    「既然人帶出來了,就要有應付的辦法?」

    白暉笑問:「能殺人不?」

    「殺不得。」

    確實是殺不得,殺人就等於翻臉。

    宣太后也不知道海外有什麼能看,有什麼不能看的。所以這個事情她沒辦法給白暉建議,只能告訴白暉,可以給看一部分,也可以瞞住機密的部分,唯獨殺人這種事情,連想也不要想。

    宣太后又問白暉:「對於這出海,你有何想法?」

    「太后,海外的財富只有三種。」

    「那三種?」宣太后來了興趣。

    白暉伸出一根手指:「這第一種,就是搶。搶人、搶貨、搶金銀、搶礦,搶到一切。」

    宣太后哈哈一笑:「這應該是所謂的下策。」

    白暉吃了一驚,按理說宣太后應該不懂殖民論等,也沒有聽任何人講過海外,所以宣太后直言這是下策,如何不讓白暉吃驚。

    白暉問:「太后,怎麼就斷言這是下策?」

    「讓老娘來猜一猜你另外兩策如何?」

    「請太后猜。」白暉有點不相信宣太后可以猜到,可又隱隱預感,宣太后有可能人說中。

    只聽宣太后說道:「接下來一種,應該是養。就是借海外的土地、人口、礦業等,來助秦國得到更多的有價值之物,再同時為秦國的物產得到一個販賣之地。」

    白暉沒說話,宣太后看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這最後一種,便是海外封國,以奴興我大秦。」

    「太后高明。」

    宣太后確實說的極為高明,雖然不準確,但也說明了殖民的三種不同形態。

    宣太后解釋道:「其實很簡單,這就同天下一樣。」

    「請太后明示。」

    「匈奴人,只知道南下搶劫,他們肯定不會長久。也如書中記載,遠古之時,女子采果、男子打獵。所以你說的第一種,便是如遠古之時那樣,半野人的生活,所以肯定是下策。」

    白暉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宣太后竟然是如何解讀。

    非但沒有錯,反而可以說相當的高明。

    「當然,老娘可不是那些不學無術的人。」

    宣太后大笑之後,開始給白暉繼續解讀:「再說下去,就是和早幾百年那樣,打一場,勝負只在財貨,輸的一方賠償,然後給大國進貢。這比起之前只會打獵,肯定是更加的高明。」

    「太后英明。」

    宣太后點點頭:「這最後一種本宮也說不好,只是感覺,肯定還會有更高明的方式,以本宮看來,海外封國,以海外輔大秦,便是上策。」

    「太后,雖然說法有些差異,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了。」

    白暉是萬萬沒想到,宣太后已經說出了殖民的最高境界。

    宣太后問道:「有何差異?」

    「太后,海外不能封國,封國必亂。所以海外可封君,領地不世襲。海外可為中原提供的分為上中下三等,下等是資源,中等的真金白銀,上等的是市場。」

    「何謂市場?」

    「比如說辰國,眼下辰國半島每年要運輸百萬匹麻布,幾十萬雙鞋子。這僅僅是我秦國物產的一小部分。辰國半島每年為秦人創造過億錢的財富,也給大秦增加大量的稅收。」

    白暉這麼一說,宣太后倒是反問了一句;「若是直接搶呢,能搶多少?」

    「一次性拿,與多次可再生收益,太后可以比較一下,那個收益更大。當然若是我秦國培育出來的地盤被人搶了去……,這麼說吧,海外就是我大秦的國林。」

    宣太后點點頭:「懂了,若是采野果,收益不但少,而且果子很差。大秦種下的果林,肯定是好果子,但頭兩年肯定沒有收益,長期收益是巨大的。不過若是被人搶去了,那也如同果園被搶相同。」

    「是這話,我大秦辛苦種下的,卻被別人摘了果子,誰也不會甘心的。」

    白暉說完,宣太后又問了一句:「那麼,在你的眼裡,楚國是來搶果子的人嗎?」

    「太后,楚國還沒有搞清,野果與人工果林的區別。」

    不是白暉看不起楚國,這海外殖民放在後世的現代,也是數百年時間不斷的積累,不斷的改進,然後不斷的流血,這才慢慢總結出來的方式。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3 19:08
第四七五節 不問政、不巡營?


    宣太后想到了楚國派人跟著白暉出海的這事來,想了想後對白暉說道:

    「白暉,本宮教你一招!」

    「請太后指點。」

    宣太后說道:「楚國想看什麼,怕是楚國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你可以誤以為,秦國正在擴土。」

    「擴土?」

    白暉細細的味了宣太后的建議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太后是打算讓楚國去造果林,然後我秦國在合適的時機去搶。」

    「對,既然無法丟下楚國,也甩不開,自然就要選擇對我大秦最有利的方式。」

    「臣想一想,看如何實際。」

    下午繼續出海前,白暉已經想出了應對的辦法,吩咐一條小船離隊先去辰國半島作一些安排。

    而主艦隊,則改變方向,先不去辰國半島,而是去孤竹城。

    孤竹城的位置,差不多相當於後世的唐山。

    肥邑。

    事實上,這個時代,有兩個城都叫肥邑。一個城在後世的河北,屬於趙國的城池,還是一座大城。

    另一個,則是燕國的遼西肥邑,這裡因為土地非常肥沃而名肥邑。

    肥邑差不多相當於後世的遼陽。

    不過,此時的肥邑,還多了一個小城,這裡正在被改造之中,後世這裡稱為營口。

    白暉的船隊,就是往營口這裡而來。

    艦隊到了營口之後,白暉看到迎接的王龁,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王將軍,我讓你準備的宅子,你可有準備好。」

    「大河君,末將已經準備好一切。」

    「很好,換船,帶路。」

    魏王、韓王、熊子蘭剛下大船就換上了小船,他們完全不明白白暉在幹什麼。

    熊子蘭完全不明白:「這不太對,依常理來說,這裡雖然是秦國的一塊飛地,但是白起來過。為了辰國半島,這樣重要的地方,白暉到了之後,一不問政,二不問軍,他這是打算去幹什麼?」

    韓王咎說道:「當然是去泡溫泉了。」

    「泡溫泉?」熊子蘭知道溫泉是什麼,雖然楚國的地界溫泉不多,作為他這種級別的大貴族,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韓王咎說道:「這旅途勞頓,而且天氣還寒冷,自然是要泡一泡溫泉的。」

    「白暉他不來問政,不來領軍?」熊子蘭懷疑韓王咎騙自己。

    魏王遬說道:「你有什麼可不信的。你以為我們出海來作什麼,是遊玩。」

    魏王、韓王,可以說已經是無家無國之人,他們已經不需要在意什麼政務,什麼軍事。他們眼下最值得作的事情只有兩件。

    第一件就是掙錢,保持自己的頂尖大貴族的生活質。

    而第二件事情就是享受。

    既然已經不再為天下而拼,那麼不享受還能作什麼。

    更何況,秦國越強,他們這兩位王的地位,財富越多,所以熊子蘭在他們眼中,這是敵人。

    秦、楚必會有一呀。

    魏、韓兩王,沒有什麼可選擇的,他們只能站在秦國一方。或是說,他已經是秦國的一員,與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遼東半島有一流的溫泉,可以說不比關中的驪山溫泉差,而且風景是極好的。

    正如魏、韓兩王所說,白暉是來度假的,不是來辦公務的。

    宣太后很喜歡白暉就這次度假的安排。

    初春遼東的天氣很冷,溫泉是一個很棒的選擇。

    熊子蘭不知道的是,在往溫泉去的路上,白暉與王龁,以及兩位軍中司馬同車。

    白暉翻看著關於肥邑、孤行城的相關書。

    兩個竹簡翻看,白暉將竹簡緩緩的捲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兩位軍中司馬,又看了看王龁後,將竹簡拿在右手上。

    當白暉將拿著竹簡的手抬起一些後,又緩緩的放下了。

    兩位司馬越發的緊張。

    倒是王龁,拿起白暉放下的竹簡,雙手捧著再次交到了白暉手中。

    白暉這次拿起竹簡就砸在王龁的臉上。

    沒錯。

    剛才白暉是在忍,畢竟這兩位軍中司馬自己是頭一次見。

    可王龁卻是明白的很,白暉生氣了,這是在忍。

    所以王龁將竹簡捧到白暉手上,讓白暉砸自己。

    竹簡砸向王龁的時候,王龁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那麼讓竹簡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被砸之後,王龁身體伏了下去:「末將無能。」

    「王龁,當初在定陽縣的時候,你就跟著我。我問你,定陽攻打北屈之前,咱們有多少套衣服,有多少錢糧。」

    王龁低著頭,他很清楚白暉對眼下肥邑的軍備非常的不滿。

    倉庫的存量太少,少到他在上報這份書的時候,就已經清楚這件事情白暉一定很生氣。

    其中一種司馬說道:「大河君,莫怪王將軍。這裡不同於定陽,這裡沒有太多的物產,也沒有如同定陽那邊大量的商人。所以,若不是武安君離開之前攻打了箕氏侯國,怕是過冬都難。」

    白暉苦笑著搖了搖頭。

    但,卻什麼也沒說。

    王龁跟著白暉已經多年,他瞭解白暉。

    白暉從來不會去罵那些新任的官員,也不會去罵那些自己不熟悉的官員,能被白暉罵的,都是親信。

    再看這兩位軍中司馬,作事勤勤懇懇,而且後勤作的相當的出色。

    所以王龁看了看白暉,又看看了兩位軍中司馬,突然一咬牙,用馬鞭在兩人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亂打。

    兩位軍中司馬是官,被王龁打的時候,他們看到了王龁的眼神。

    確認過眼神後,兩人沒躲,也沒擋,硬受著。

    白暉先是驚愕,正如王龁瞭解他那樣,白暉也瞭解王龁,看著打了十幾下後,白暉說道:「停手,我知道他們是你信任的人。既然被打了,那麼也算是罰過了,我就講一講,接下來要怎麼作。」

    遼東的物產有多麼豐富,肥邑能產生多巨大的價值。

    王龁是武官,兩位軍中的官強項也並非開發城池與地域潛力,能作到份內的活,便已經是合格的官員。

    但是。

    白暉要的不是合格的官員,而是能夠隨大秦開疆擴土,執掌一方的真正人才。

    所以白暉要講一講,自己對肥邑未來的一些設想以及建議。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4 20: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七六節 一個新想法


    白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至少王龁與兩名軍中司馬內心是懼怕的。那怕是白暉也沒有真正的處罰過誰,但這種恐懼感更多的來自白暉的身份。

    就在三個人等白暉指令的時候,白暉突然沉默了。

    一個多少有些古怪的念頭開始在白暉的腦袋裡冒出來,那就是給趙國找一點點麻煩。

    白暉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個電視劇,名字太久遠不記得了。

    只記得電視劇的內容,似乎是在辮子朝末年,有許多人湧入東北,初期是官方強制增加東北的人口,到了中期就有人自發的前往,在東北有一股子淘金熱,還有挖參人。

    還有什麼呢?

    似乎當時那個故事的位置就是奉天,或是牡丹江……

    白暉不記得那麼詳細的東西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財富動人心,當時無數人殺往東北而去,為了財富。

    啪!

    白暉猛的一拍桌子,可是嚇了三人一跳,以為白暉發怒了。

    可是,白暉卻是突然的笑了。

    「我想到了,還有一個地方叫紅花溝。王龁,立即給我挑選精銳秦軍一千人,去一個叫紅花溝的地方,去給我抓一種貂,紫色的。然後再派精銳秦軍五百人,保護探礦隊給我去金子,找到一塊狗頭金,重賞。」

    王龁立即站了起來:「大河君,我立即派人去辦,末將斗膽問一句,這與我肥邑倉庫有關係嗎?」

    「有。一切按我的計畫來,然後把……」

    白暉停下了,有些悲傷的捂了一下臉:「難受,突然發現手邊竟然無人可用。」

    白暉這話讓王龁與兩位軍中司馬臉上委難看。

    突然,白暉看著兩位軍中司馬:「你們叫什麼?」

    「陸凡、甘於。」

    「陸凡?」

    王龁在旁介紹道:「他原是媯姓、陸氏,算起來是田文的堂弟,在十八年前宣王封公子田通於陸鄉,其子孫便是陸氏,陸凡是稷下學宮極有才華的人,其父與田嬰有過節,被殺之後他便逃離齊國。」

    王龁又介紹甘於:「甘於是甘氏一族,如果依禮法而言,武安君也稱其為叔。」

    「明白了,你們二人去辦一件事,去洛邑發請柬,只說我白暉有一個拍賣會,這個拍賣會在海外舉行,暗拍。這次拍賣會命名為夜明珠。」

    「大河君,請問拍品是什麼?」

    「機會,一個裂土封王的機會,參與拍賣的人,要在九鼎前以血立誓,並且得到我王的授權金牌,金牌你們不擔心,宜陽那邊製作過許多漂亮的金牌,只需要挑一批出來加工一下便好。」

    甘於、陸凡兩人趕忙應下來。

    白暉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給王上寫一封密信,你們只需要辦你們需要辦的事情,咸陽與洛邑的事情,王上會安排人去辦。」

    說完後,白暉示意王龁去門外安排一下警戒之事。

    王龁回來之後,白暉才說道:「樓煩扛不住東胡,也打不過匈奴。而大秦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可以去保護他們,所以在相國的安排下,樓煩西移,轉到河套東彎,這樣可以在秦軍的保護之下。」

    王龁一聽就明白了:「大河君,趙國想藉機北上。」

    「嗯。」白暉點了點頭:「趙王章肯定是死了,我還沒有得到確定的消息。但可以肯定的是,趙國眼下被趙國公族、武將集團、田文等外臣三分權勢而掌握,北上是化解他們內部矛盾的一個良策。」

    王龁用一力抱拳:「大河君,我部可戰。」

    「你安心給我滅了箕氏侯國,我要的不是硬戰,而是在戰時練兵,慢慢的強化肥邑這裡。不要急,你先去處理好我安排的事情再說。」

    「諾。」

    王龁等下了白暉的馬車離開後,白暉找了一個藉口讓車隊停下休息,然後陪著宣太后到了不遠處小山觀海。

    「太后,我有一個想法。」白暉很直接的開口。

    宣太后說道:「本宮聽聽。」

    「太后,我打算賣地封伯。」

    「說的詳細一些。」

    伯,代表著天子封下最低級別的諸侯,若是早幾百年有人敢說這樣的話,估計會被人亂刀剁成肉醬。

    白暉雖然沒動,眼神卻往四周看了看,自己的護衛已經站好的位置。

    這些護衛的站位,不僅僅是保護,更多的是防止有人偷聽。

    確定好周圍很安全之後,白暉說道:「太后,趙國要北進,而且我現在並不知道邯鄲城的詳細的情況,情報送到我手上怎麼也要一個月之後,所以我打算作一些應對。」

    「嗯,有應對的是正確的。」

    「太后感覺,咱們大秦的內部眼下安穩嗎?」

    白暉這個問題就是現在,就是秦王都不敢這麼問宣太后,宣太后最反感的就是內部不穩,她不介意用刀,用血讓任何一個有異心的人全族死掉。

    無論是那一族。

    可白暉還是問了。

    宣太后也作出了回答,宣太后說道:「看似安穩,不過咱們大秦上等貴族的位置也就那麼多。不說別的,只說有著天下第一縣的孟西白三族就不甘心。早在商君時代,因為變法他們受損極重,而且被打壓。」

    「眼下了,有你,你雖然不屬於孟西白三族,但軍中的中堅力量當中,孟西白三族佔了多少人。孟西白三族在軍中的軍侯、百將有多少人。他們希望有更大的話語權,他們在爭。」

    白暉反問:「位置是固定的,那麼誰來讓出這個位置呢?」

    宣太后也在反問:「對呀,誰來讓出這個位置呢。荀況、屈原、鄒衍、莊周那一個不是驚世大才,他們身邊的人,他的學生,他們為秦國作出了貢獻,卻也佔了秦國貴族的利益。」

    宣太后長嘆了一聲:「這也是有本宮在,有你在。若本宮不在了,那麼你需要有血讓許多人冷靜下來。若你不在,誰還能掌握壓制他的刀。所以,不穩。」

    確實是不穩,秦國內部有爭鬥。

    眼下,老秦人要拿回自己曾經失去的,新貴族們要爭一個位置,老世族們也不甘心被人擠壓,新來的勢力更是要佔據一塊能夠保證他們生存的空間。

    但,誰敢有亂心?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4 20:08
第四七七節 秦國的內部矛盾


    那怕眼下秦國內部的競爭激烈,且不說這個競爭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有宣太后在,就沒有人敢亂。

    有白起、白暉在,就沒有人敢有一絲僭越秦王權威之心。

    但矛盾卻沒有被化解掉。

    歷史上的秦國二世而亡,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秦國一統天下之後,老秦人的利益沒有得到保障,外來勢力雖然得到利益,但他們卻沒有與秦國共存亡的覺悟。

    其中最大的罪人,是李斯。

    他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禍害了多少人,寒了多少老秦人的心。

    「說說你的想法?」

    宣太后這才問白暉的想法。

    白暉回答道:「太后,封伯。封的不是人,是族。族伯。」

    「族伯?這個說法有意思,你的意思是,並非是某人擁有爵位,而是族的爵位。」

    「對!」

    白暉點了點頭:「太后,以族為爵,給的是族群的好處。族中自然是由族老們掌握族中的利益。那麼並非以個人意願而行事,得到族伯的族群,首先要對我大秦有足夠的付出。」

    「嗯,這話在理。」

    「我要給老秦人的族群封伯,然後是對我大秦有足夠貢獻的外來者,然後是大賢。」

    聽到白暉這個建議之後,宣太后默默的點了點頭。

    白暉的建議似乎不錯。

    外來的族群,比如歐氏一族,他們有資格得到一個更重的賞賜,他們有資格得到一塊封地。

    但不能是冷泉谷,那周邊都是大秦重要的設施,往遠封,封在何處。

    白暉繼續說道:「太后,新的長安城會有宅子,那裡是榮耀之地。非大功之族不得建宅。而且每個族群都應該有一塊祖地,以及一塊財富之地。這三塊地方合一,則為族伯之益。」

    宣太后追問:「建議不錯,細節呢?」

    白暉搖了搖頭:「沒有細節,一切細節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若是先作一個開頭,然後讓朝堂上他們去吵?」

    去吵?

    宣太后爽朗的一笑:「挺好,就讓他們去吵一吵,也把壓抑的火氣與不滿吵出來,然後安心為我大秦一統天下繼續努力。」

    白暉在也一旁陪上笑臉:「太后,那麼接下來就先渡假?」

    「當然,渡假。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你儘管去安排便是。」宣太后也是很開心的,有些事情可以嘗試著去體驗,也可以嘗試著去改變。

    遼東半島的溫泉是不錯的,其中最有名的是什麼白暉也不知道。

    但秦軍佔據了這裡,在找到的溫泉當中挑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並不算難。

    當晚,宣太后的車架入駐一處溫泉區。

    此時的溫泉區並非後世的渡假酒店,沒有漂亮的建築,也並沒有修飾過的風景,一切都是原始的風光。

    不過,莫小看白暉部下的後勤輜重部隊。

    提前出發的後勤部隊用圓木僅兩天時間就建起了一排又一排的木屋,還有兩處由圓木臨時圍起來,並搭建了數個平台的溫泉池。

    同時,也並水池作了一些清理,除了有原始的溫泉池之外,還有用木板在巨大的原始池中搭出的淺池以及簡單的池中設施。

    品著酒,泡著溫泉。

    不同級別的人自然在不同的池子之中。

    白暉所在的池子,正是在原始的池子中有木板搭建設施的。熊子蘭是楚人,楚國也有不少溫泉,熊子蘭原本對溫泉的興趣並不大,因為楚國並不冷。

    可到了遼東,這時才是初春時節,天氣寒冷,熊子蘭頭一次發現,溫泉竟然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靠在池中,熊子蘭對白暉說道:「如果美景,卻沒有安排樂姬,也沒有安排侍女,暉弟你的招待實在太差。」

    「要侍女陪著,自己找個池子去,這裡不需要。」白暉懶洋洋的靠在池邊,看都沒有看熊子蘭一眼。

    韓王咎也跟著說道:「你怎麼就能答應楚人跟著一起來,他們跟來怕不是為了窺視什麼機密吧。」

    韓王咎這話說的妙,那怕這就是事實,白暉也不方便開口。

    可韓王咎說這話卻沒有半點壓力。

    熊子蘭聽到韓王咎這麼說之後,倒也不迴避什麼,開口說道:「秦國在西北之地,距離海有幾千里的距離,可秦國卻比靠近海邊的齊國、燕國,以及我們楚國更熱衷於出海,難道不值得人多想嗎?」

    「哈!」魏王遫乾笑兩聲:「熊子蘭,你就不怕白暉帶你們出海,然後找機會把一些人幹掉。比如那個公子渙的伴讀!」

    熊子蘭感覺背後一寒,目光轉到了白暉身上。

    白暉依舊是懶洋洋的靠在那裡,眼睛微閉,似乎是沒聽到這話一樣。

    熊子蘭忍不住開口問道:「暉弟,你真的這麼想過?」

    白暉開口了:「別整天打打殺殺的,也別整天想那麼多陰謀,這次出海也沒那麼多複雜的事,我也就是想出來放鬆一下。」

    說話的時候,白暉坐了起來,看了看三人之後,笑了:「受盟約限制,這天下無論那裡我都不能隨便去轉轉,唯有這出海不在盟約之限,所以出來玩,就要開心的玩,當然也順便去看看咱們的銀山。」

    「銀山,呵呵!」韓王咎眯著眼睛笑的合不上嘴。

    有些話白暉是肯定不會講的。

    比如:白暉想嘗試一下,有沒有可能把黃歇挖到秦國來。

    黃歇今年才二十一歲,雖然有才華,也被楚王看重,有資格旁聽一些朝議,並且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來。

    但他在楚國並沒有太高的地位。

    被稱一聲大夫,那是客氣話,卻不代表他所擁有的地位。

    真實的歷史上,黃歇是在三十五歲的時候陪著楚王嫡長子熊完在秦國為人質,時間長達十年之久。

    當今楚王死掉之後,太子即位。憑藉陪同為質的十年這份情誼,黃歇才真正有機會上位,成為楚國的令尹。

    所以白暉相信自己有機會。

    但若是黃歇不識趣,白暉不介意毀掉他,縱然黃歇能活著回楚國,白暉也不會讓黃歇有半點機會有上位的機會。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5 18:52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四七八節 廉頗府外的信使

    黃歇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暉惦記上了,更不知道被白暉惦記上的可怕後果。

    基本上,要麼被奴役,要麼被整殘。

    不會死。

    因為白暉在戰場之外不殺人,要殺人也是白暉部下那些腿子去殺。黃歇應該感覺幸福,因為白暉此時手下的那些腿子都忙的要死,一個也沒在白暉身旁。就是秘書文蘿都在千里之外,忙著統計新港的數據。

    此時的黃歇正在四處找人。

    在白暉的出行隊伍之中,楚國是不可能安插許多人進來的,而且還是出海,就算想秘密的跟上,也要能有游泳上千里的能耐才行。

    所以,黃歇只能自己找。

    因為黃歇發現,魏國的無忌公子不見了,韓國的相國之子張平也不見了。

    若說是別人,黃歇也不會在意。

    但這兩位,黃歇絲毫也不敢輕視。

    無忌公子擁有食客九百人,這可是實數九百人,其本身也是位才華出眾的人物。有資格跟著魏無忌出海的人中有六十人,這六十人個個都是驚豔之輩。

    韓相之子張平雖然沒有這麼多食客,卻也帶了四十名能力非常出眾的食客,而且還有韓相在背後撐著,更何況自身也不是泛泛之輩。

    這兩人跑到那裡去了?

    黃歇腦海之中唯的想法就是,他們替白暉去執行某個秘密任務。

    話說在趙國,廉頗府。

    廉頗剛剛參加完一場小規模的宴會回來,他招待了趙國許多中層將領,請柬上有廉頗、趙奢的聯名。意在穩定趙**方的力量,死去的趙王章殺戮太重,真正的親信並沒有真正屬於他的。

    趙王章所謂的親信,更多是原先忠於趙武靈王的人。

    廉頗很滿意今天宴會的結果,眼下只差赴齊地的那一支趙軍,趙奢已經親自前往,廉頗相信趙奢可以說服並收容這一支部隊。

    廉頗回到府前,卻見一個穿著燕國華麗服飾的中年人正坐在門房的位置上。

    「你是何人?」

    來人起身:「在下張順府食客荊雄。」

    廉頗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荊雄,這穿著不差,若比自己府上的食客至少也是一等食客的級別。

    再看舉手投足之間,顯出一大府食客的氣度。

    當然了,荊雄是真名,但身份卻是假人。此人是魏無忌府中一名縱橫家門下的弟子,對於遊說之道很有幾份水平。

    看衣著,看氣度,廉頗對荊雄也不免高看幾眼。

    廉頗的語氣也客氣幾份:「你來我府有何事?」

    「報將軍知,我家主上在去年夏天時偶遇貴府千金,雖只用幾句交談卻是深印其心,此次派我前來是送信,待三個月後,還會有人帶我家主上的禮物前來。」

    廉頗再問:「你家主人是何人,在燕國否?」

    荊雄回答道:「我家主上數年前在稷下學宮求學,遊歷數年之後到了燕國,燕王欲拜我家主上為上卿,但主上依然還在猶豫。」

    「噢!」廉頗吃驚不小。

    再說燕國是列國最弱,可上卿也不是普通人有資格去當的。

    若非是真正有才華,也不可能被拜為上卿。

    所以廉頗追問:「你家主人為何還在猶豫。」

    「我家主上擔心他身在燕國,心中卻戀著邯鄲。所以寫信前來,或會婉拒燕王美意,寧可到趙國謀一書吏。」

    戀的不是邯鄲,戀的是廉頗的女兒。

    這話廉頗也聽懂了。

    「來人,荊先生安排住所,這是本將的貴客。」

    「諾!」

    荊雄由信使變成了廉頗府上的貴客,入住上院。

    廉頗肯定要去問一問自家的女兒,那位是誰。

    廉頗的女兒已經是恨不得拆了自家院牆,要知道這門第之差就在這院牆之隔,接到情郎的來信,心已經開始往燕國飛了。

    這廉頗詢問,自然是聽到皆是美言。

    僅憑稷下學宮、燕國上卿這兩個條件,那怕曾經是寒門,此時門第之隔已經消失,再加上自己女兒喜歡,廉頗也有些動心。

    當晚,廉頗主動找到田文。

    廉頗見田文並非秘密前往,所以廉頗進田文的府的時候,魏無忌與張平已經知道了。

    魏無忌對張平說:「看來,大河君的計畫已經成功了一半。」

    「對,依田文的為人,他想修好燕趙之間的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互相。」

    互相的意思就是,燕國給趙國派一個人前來趙國拜相位,趙國也派一個去功為相國,這個相國是尊位,並非真正的相國之位。

    正如張平所猜測的,田文聽到廉頗一講,立即表示支持。

    「將軍,若是此子為你之子,那麼他答應燕國為上卿,也可回趙再拜上卿,然後再赴燕為相,此事對將軍有極大的好處,對趙國也有利。否則若是趙國公族派一人為相,不利於趙軍北進的計畫。」

    田文說的是趙軍北進,並非是趙國北進。

    趙國公族內部都是在為自己的利益,廉頗是一個直人,他腦袋想的就是趙國變強,能讓他擁有可以與白暉部下精銳一戰的實力。

    那怕白起無敵於天下,廉頗不敢言勝,卻也有信心在防住白起攻趙。

    所以,北進是大事。

    只有北進,才可以獵取足夠的錢財,無論是訓練軍隊,還是裝備軍隊都是要花巨資的。

    廉頗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認可田文的建議。

    田文又說道:「將軍,之前我也說過,白暉所部,不說四衛最精銳,只說宜陽精銳秦軍,十日九操,這樣強度的操練將軍以為伙食要多少?」

    不用數據,能扛得住這麼大強度的操練,需要肉食就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鹽的需求量是普通士兵的至少五倍。

    沒有鹽,士兵根本就沒有體力去操練。

    「這事可以辦。」廉頗答應了下來。

    田文說道:「那麼先下婚書,讓此子來一次邯鄲,見過人之後再最終決斷,若是不願為將軍出力,再作打算也是可以的。」

    廉頗微微的點了點頭。

    田文的話說的很清楚,萬一不滿意,弄死也不是不可以。

    次日,廉頗宴請荊雄,以及隨同前來的十幾位食客,其中有兩位明顯就是武勇過人之輩,廉頗相信燕王對這位上卿的待遇是極好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15 18:52
第四七九節 秦王不可封伯

    魏無忌精心挑選的食客這次撐了大梁,若沒有這些食客很難讓廉頗信服。

    這個時代,若沒有足夠的地位,足夠的錢財,是根本不會有一流食客的。

    宴中相談甚難。

    宴會,廉頗提及一些重點問題,荊雄連婚書都已經準備好,只要廉頗應下,便會安排媒人開始操辦納采之禮。

    納采為六禮第一禮。

    可以說,只要納采之禮開始準備,除非八字嚴重不和,否則這婚事便是成了。

    魏無忌與張平拿到了廉頗親筆應下的婚書,立即飛馬燕都,繼續執行第二步。

    接下來只要拿到上卿印信,這事便就成了。

    魏無忌與張平為了張平這個族弟的婚事在奔波,很辛苦,可卻是非常非常的快樂,這樣的事情若真的成了,比起當年張儀的縱橫之道,怕是更加的精彩。

    再說秦國。

    秦王已經回到了咸陽,在堆積如山的竹簡堆時忙碌著。

    有侍從入內,將一隻精鋼製作的盒子放在秦王的案上,然後悄然退離。

    秦王只是抬眼掃了一眼盒子,便繼續翻閱著那成堆的竹簡。

    這樣的盒子只有白暉有,也只有白暉會用這樣帶密碼的鐵盒來裝信,盒子是雙層的,裡面有一套火布,也就是石棉布。

    在石棉布與鋼盒之間有著一些白磷,不得不佩服秦國工匠的腦洞。

    正常情況下,盒子是密封的,夾層中的白磷也因為鋼盒與石棉被封在其中,但若是用暴力的手段強行打開,那麼盒子必定被破壞,白磷遇到空氣,再加上暴力破解的手段肯定會產生超過四十度的熱量。

    秦王並沒有急著打開盒子。

    因為白暉能用這樣盒子裝的信,肯定是機密,也肯定是麻煩事。

    秦王處理完這份公務之後,拿著盒子走到一旁,泡了茶喝了一杯之後,秦王這才用轉動密碼,然後打開盒子。

    盒內是三封信。

    一封是白暉與宣太后聯名,以正式公文的形式書寫。然後是白暉與宣太后各自的一封私信。

    秦王先看公文,再看私信。

    看完之後,秦王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反覆將信看了三遍,秦王搖了搖手邊的鈴,有侍從入內後,秦王吩咐道:「去把國舅找來,對了,再把屈原大夫找來。」

    很快,魏冉與屈原到來。

    秦王將公文那封遞給了屈原,將白暉的私信遞給了魏冉。

    白暉的私信是不會交給屈原看的,上面有一些白暉自己內心的想法,屈原是朝臣,並非秦國的死忠之臣。

    屈原看過信之後,再交到魏冉手中。

    魏冉拿著信就開罵了:「若是咱們大秦最懶的官,非這白暉不二人。」

    「是!」秦王也是點了點頭。

    魏冉又說道:「他倒是簡單,提了一個想法,可這想法不難,難在細節,難在如何操作。」

    「是!」秦王又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眉頭擰在一起的原因。

    白暉的想法很精彩,秦王封族伯,可誰有資格,而這個封地的大小,稅收的上交,人口的組成,官府與封侯的各自管理尺度。

    眼下的秦國也有受封的重臣、大貴族。

    並非以前,在封地便是一言堂。而是所有的封地都要先受秦律管,再受秦國朝堂管,之下才有一部分自主權。

    這個自主權也並非統一的大小。

    自主權最大的便是白起、白暉的封地,可以說是國中國。然後是魏冉等極重臣的,除了沒有徵兵權之後,他們也是國中國。

    其餘的,就算是公子又如何。

    櫟陽君是秦王的兄長,親兄長,但卻沒有律、政、令、兵的權力,甚至連田中種什麼,都是由櫟陽令來說了算,他僅有的就是封主的獲利財權,以及部分的稅權。

    屈原這時說道:「王上,不可封族伯,或是可封但不能這麼稱呼,依禮法論,此事可以分為榮宅、祖地、族糧之田。伯,只有天子可封,縱然王上有一統天下之志,卻不可有天子之名。」

    屈原說的是不可有,不是不能有。

    秦國一統天下之志已經是寫在明面上的,但卻不能明著說出來。

    天子還活著呢。

    魏冉說道:「屈大夫高見,這個稱呼是極佳的。此事需要的是一個規矩,這個規矩怕不好定。」

    「是,穰侯說的極是,這規矩難定。」

    秦王問:「有何良策?」

    屈原反問:「敢問王上,大河君這樣的建議,除了為秦國各貴族謀些實利之外,可有什麼戰略意圖。」

    「戰略意圖……」

    秦王有些猶豫,因為秦王感覺屈原還是心繫楚國的。

    或許是看出了秦王的猶豫,屈原說道:「秦楚之間兵戰不可免,臣在秦只希望能為百姓出一份力,秦軍不傷民,臣便心滿意足。」

    有屈原這話,秦王才說道:「白暉意在抑趙,他選了兩個地點,一個是財富之地,同時也是保證奴隸來源之地。另一處則是壓制趙國北進,將趙國擋在富饒之地以外。」

    屈原不解:「王上,臣不明白,大河君如何就知道貧瘠與富饒之界,如何就能確定,選下的位置就能壓制趙國北進。臣以為,這樣的分封,最多就是一城、兩城之地。」

    秦王沒說話,他不知道如何給屈原解釋。

    總不能說,白暉選的地方,肯定沒問題。

    秦王看了魏冉一眼,魏冉開口說道:「大河君是我秦國英傑,其戰略眼光獨步天下,縱然是戰神武安君也多有稱讚,他所選,縱然不敢說必為咽喉之地,也定是緊要之所。所以可信。」

    就白氏兄弟在戰場上的力量,天下人誰能說不服。

    屈原聽到魏冉話之後對秦王說道:「王上,臣有一個建議,先封魏、韓。」

    「為何?」

    「魏、韓附秦,依秦律自然是要接管所有貴族的封地,臣正在為難,若是強行接管必會引起亂子,但若是留祖地,賜榮宅,再有一處財富之地,想必魏、韓的貴族也不會有太大的對抗之心。」

    屈原說的是實情。

    依秦國現在的情況,不可能再容得下不受秦律管的國中國,所以魏、韓兩國的貴族一邊在對抗,一邊也在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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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