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原来我是妖二代 (原名:古妖血裔) 作者:賣報小郎君 (連載中)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1 02:23
640 強化

  「不過,這傢伙雖然打不破佛頭的防禦,不代表我們也能撐住。所以對招時,要記得閃避為主,相互配合著牽制他。我們擁有氣之劍,他不敢輕視,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防禦,以傷換傷。」李羨魚說。

  他們既有攻擊犀利的氣之劍,同時也是MT,這是李羨魚自信的基礎,有時候犀利的攻擊也可以轉化為防守,再加上三人挨打方面的天賦,撐過一百五十招很有希望。

  此外,李羨魚還有秘密武器,他摸了摸自己的左手:「史萊姆,都是忘塵的錯,對不對。」

  史萊姆下意識的回應:「對!」

  「達成一致。」李羨魚滿意的點點頭:「咱們會一會米國佬。」

  史萊姆堅不可摧,血裔界頭號鐵頭娃,最不怕的就是挨打。如果貝克·理查德森是個女人,那麼相信他會體驗到史萊姆的可怕與鬼畜。

  但他是個男人,這也沒關係,他很快就會知道戀愛的感覺。

  我鬼畜傳人一身是掛。

  李羨魚三人坐進同一輛車裡,趁著時間寬裕,他用氣之劍割破自己的手腕,抽取四支血藥,拔掉了細針,遞給血騎士和李佩雲:

  「受傷的話直接咬破針筒,理查德森不會給我們注射血藥的機會。嗯,最好先含一管在嘴裡,待會要是他們反應過來,限制我們使用血藥就不好了。」

  這玩意就像興奮劑,李羨魚自己身懷自愈異能,誰都不能說什麼,但如果分給隊友,怕超能者協會的人借此賴賬。

  他們要是來一句「不跟尿檢呈陽性的人同台競技」,那就不好辦了。

  「這有什麼,」血騎士一點都不在乎:「這是你的自愈能力,自身手段之一,又不是外物,憑什麼要限制。那乾脆也不要用氣之劍好了,一樣的道理。」

  「把你的雷瓦汀拿回來。」李羨魚忽然說。

  血騎士不明白他的意思,環顧了車廂,掏出皮夾子抓出雷瓦汀。

  雷瓦汀長度接近兩米,寬度相當於成年人的一條手臂,劍尖擱在李佩雲大腿上,劍柄在血騎士大腿上,李羨魚在中間。

  三人排排坐頂著雷瓦汀。

  「果然,你這兵器受損嚴重。搞不好會被米國佬毀掉。」李羨魚觀察著雷瓦汀寬厚的劍身,可見多處淺坑,那是被毒尾主宰的尾刺戳出來的,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細小裂縫。

  極道層次的對決,對武器本身造成了極大的負荷。可想而知,它極有可能會毀在接下來的戰鬥裡,這樣的話,血騎士又得重新修復它了。

  「珍妮的手藝不錯啊,這把劍可以承受極道層次的戰鬥。」李羨魚讚歎。

  「它本身就是教廷流傳下來的法器,珍妮能修復它,已經很不容易,她當初還說如果有「強化」異能的覺醒者,沒準可以讓雷瓦汀更上一層......」說到這裡,血騎士猛的反應過來,略帶點激動的看向他。

  「祖奶奶說我們李家以前就是煉器世家,強化異能可以大幅度增強法器的威力,就像打鐵,通過不斷的錘打來驅除雜質,強化異能也是同樣的道理,它能讓任何有形物質變得更加強大或堅韌,我推測這是一種分子層面的「雜質」去除。」

  李佩雲聽的聚精會神,說起來,他從未見過李羨魚施展自己的祖傳異能。就像他極少施展祖傳的「潛行」異能,潛行是隱匿的一個分支。

  他不常使用,一來是偏向刺殺的異能讓他不喜,二來修煉三才劍術耗光了他的精力,讓他沒時間去精修異能。

  「能強化氣之劍嗎。」李佩雲問。

  「不行,氣之劍理論上是純能量構成,不屬於有形物質。而且,它超綱了。我的異能修行還不夠,無法強化它。」

  難怪.....李佩雲釋然了。

  他在論道大會上覺醒了祖傳異能,到現在為止,也才三個多月。

  深吸一口氣,李羨魚手掌按在雷瓦汀劍身,施展了祖傳的強化異能。

  李佩雲和血騎士清晰的感覺到雷瓦汀正在發燙,內部像是在做劇烈的分子運動。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無論是長度還是寬度,都縮小了一圈。

  劍身染上了漆黑的光澤,光澤褪去,變的黯淡深黑,像是古舊的墨塊。

  幾分鐘後,李羨魚長長吐出一口氣:「好了。」

  血騎士迫不及待的往劍身上一抹,抹去一層黑色的物質,像鐵銹,又像粉末。

  抹去粉末的劍身呈現淺灰色,散發著內斂的微光,淺坑和細小的裂紋已經不見。

  血騎士重重一拳砸在劍身,發出沉雄厚重的聲響,震的開車的司機頭暈眼花,氣血翻湧。

  「連聲音都不一樣了,我能感覺出它變強了,哈,哈哈。」血騎士眉開眼笑,一改平時的深沉嚴肅。

  「那麼待會就由你來打頭陣!」李羨魚趁機把血騎士推出去。

  血騎士笑容凝固在臉上:「會被打廢的吧?」

  「怕什麼?」李羨魚翻白眼:「你有佩絲暗中幫忙,遇到危險,就給他一發精神力攻擊。雖然未必傷的了他,但完全能牽制住。再說我不是給你血藥了嗎,只要不死,你就不會廢。你的狂怒異能不就是為了挨打而存在的麼。」

  「然後還有我,我是第二梯隊,同樣會承擔風險。李佩雲第三梯隊,主要牽制和救援。」

  李佩雲眉頭一挑,滿臉不服氣:「憑什麼我是第三梯隊,你覺得你比我強?」

  「我沒你強。」李羨魚立刻認慫:「那你負責第一梯隊。」

  李羨魚和血騎士同時朝他拱手。

  李佩雲:「......」

  懶得搭理你們,他把頭往窗外一扭。

  「計劃分兩步,第一,盡可能的用氣之劍斬傷他,就算只是細小的傷口也沒事。如果出現劍氣灼傷傷口的現象,那麼切磋就會變成生死之戰,這是最好也是最壞的情況。如果沒有,第二步我們就猥瑣點,撐過一百五十招,贏得勝利。」

  李佩雲心裡一動:「你是說.....」

  「沒錯,我懷疑他是古妖。」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血騎士皺眉,難以相信李羨魚竟會認為貝克·理查德森是古妖。

  「教皇不也是古妖嗎,就算貝克·理查德森這號人物是人類,但你怎麼確定他沒有被俯身。知道為什麼寶澤的大老闆會被....懷疑嗎,因為他晉升速度太快。而我覺得,如果我是古妖,我肯定潛伏著,不會那麼招搖。隻偽裝成正常的人類天才,順理成章的統領一方勢力。」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古妖這東西,牠們有個習性,就是喜歡聚攏勢力,打架時千軍萬馬。目前已知的古妖,全都是這樣。」

  「那麼作為超能者協會的會長,我憑什麼不能懷疑他。」

  李羨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已知的古妖裡:史萊姆、教皇、毒尾、龍、魅妖、青師(破軍主宰)、進化之肉、萬神宮之主.....總共八位。

  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在哪裡?

  如果貝克·理查德森是古妖的話,是不是就合理了。

  佩絲冒了出來,看著李羨魚:「你為什麼非要和古妖過不去?這東西又危險又難纏。」

  教皇雖然是教廷共殺之的,但那是因為教皇偷練墮天使觸犯了教廷禁忌,再就是古妖奪捨了教皇,真正的教皇早已死去,教廷眾人有責任和義務為真正的教皇復仇。

  如果古妖可以和人類和平相處,為什麼非要你死我活?

  因為果子在我身上,牠們與我天生站在對立面,這是立場問題。

  李羨魚想了想,用寶澤董事會的顧慮來回答她:「首先,古妖不是人類,牠們不會遵守血裔界的規則。人類在牠們眼裡,就像雞鴨牛羊在人類眼裡,是隨時可以宰殺的食物。其次,牠們太強大了,又喜歡聚攏勢力,一旦牠們想毀滅國家,顛覆政權,得死多少人?」

  「人類的武器很先進,但那些武器大多都是用來攻城略地的,用來殺古妖不行。牠們潛藏在人類社會裡,又擁有不死不滅的特質,即便轟的牠們粉身碎骨,又有多少人要為牠們陪葬?威力小的殺不死,威力大的破壞力又太大。」

  「當初如果用核武殺教皇,一發核彈砸在教廷總部所在的城市,你覺得會怎麼樣?大炮打蒼蠅,還未必打的到。死的都是普通人類。」

  「所以,為了人類的立場,必須要剷除古妖。」

  佩絲沒話說了。

  從官方組織總部到北海墓園,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李羨魚中途瞇了一會兒,養精蓄銳,醒來後有點餓了,吃了些東西。

  很快,他們通過一道道關卡,回到了北海墓園。

  官方組織的幹部們對墓園都有心理陰影了,一踏入焦黑地帶邊緣,立刻精神緊繃,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當日的驚險戰鬥。

  封鎖墓園的工作人員打開一盞盞懸掛在水泥柱上的氙燈,把附近照的通透明亮。

  血騎士推開車門,拖著雷瓦汀大步昂揚的走進焦黑地帶。

  李羨魚和李佩雲走在他做左右兩側,心照不宣的揚起右臂,嗤一聲,白光噴湧,化作兩把明晃晃的氣之劍。

  另一邊,貝克·理查德森脫掉西裝,解開襯衫上的兩粒紐扣,不疾不徐的迎向三人。

  「大家退後一點,不要靠的太近。」

  「經驗豐富」的官方組織幹部們命令手底下的血裔們後退,雖然是切磋,可那個層次的高手,一點戰鬥餘波掃中,就能要了S級的命。

  但想來動靜不會有那天的大,不說兩者間的水平差距,四人都是人類,頂多是氣機波動劇烈些,不會像不死鳥和毒尾主宰一樣,造成大規模的環境異變。

  貝克·理查德森從兜裡掏出一枚硬幣:「硬幣落地後開始。」

  李羨魚三人深吸一口氣,點頭。

  叮!

  硬幣彈上天空,場內場外,所有人都目光都緊盯著它。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9:27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1 02:23
641 切磋(一)

  叮!

  硬幣落地,摔在堅硬的熔岩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貝克·理查德森的身影當即消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貼到血騎士身前,毫不花哨的直踹。

  動作好快.....血騎士瞳孔微縮,多年的戰鬥本能讓他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便自行做出應對,雷瓦汀往身前一插,灌輸氣機。

  當!

  天地間,響起洪鐘大呂般的巨響。

  氣機爆炸,化作衝擊波席捲四面八方,遠處觀戰的血裔一瞬間人仰馬翻,轎車劇烈震動。

  就這麼一下,衝擊波便如同小型導彈爆炸,如果是在城市裡開戰,方圓百米內的普通人立刻震死震傷,人形核彈的稱號就是這麼來的。

  血騎士連人帶劍滑退,在焦黑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犁痕。

  李羨魚和李佩雲一左一右殺出,兩人默契的俯身疾衝,氣之劍劃向理查德森的腰部兩側。

  貝克會長這一刻展現出極佳的身體柔韌性,後仰,一百八十度彎曲腰身,避開了雙劍的斬擊。

  氣之劍的劍氣斬空,交錯著衝向遠處,捲起狂風,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吃瓜群眾們默契的後退了一段距離。

  理查德森雙手撐著地面,倒立一般飛起兩腳,踢在李羨魚和李佩雲背部。兩人如遭雷擊,後背像是被高鐵列車撞中,踉蹌前奔,腥甜衝到喉嚨。

  李羨魚迅速做出判斷,貝克·理查德森力量方面不如毒尾主宰,但格鬥技巧卻比那個活了無盡歲月的高等生物還要強大。

  按理說,活的越久,技巧不應該更好嗎。年輕小伙子和中年老男人的技巧天差地別。

  轉念一想,古妖以前可不是人類之軀,人類花裡胡哨的格鬥技術牠們不在行也可以理解。而且,毒尾主宰掌控著:打一針你就死。

  這樣的權柄。

  格鬥技巧完全是多餘的,或者說,異能才是古妖們打磨的技巧,與人類走的道路不一樣。

  強忍住吐血的衝動,李羨魚霍然轉身,劈出了手裡的氣之劍。李佩雲慢了一拍,他的背部肌肉瘋狂蠕動,修復著受創的肌膚,消除淤血,也回身劈出氣之劍。

  剛才被震飛的血騎士正面硬剛,雷瓦汀劈出尖銳的嘯聲。

  這樣一來,貝克·理查德森便被****(劃掉)擊了。

  他不慌不忙,雙手捏印,口中唸唸有詞,霍然間,周身鼓蕩起半透明的氣機,化作圓形護罩。

  三把劍同時斬來,像是斬在了空氣裡,半透明的圓形護罩劇烈抖動,形狀凹癟下去。

  不動明王印!

  佛門護體法術,僅在金剛不壞身之下。

  四人氣機僵持片刻,貝克·理查德森的手訣微微顫抖,他並不擅長護體手段,這樣的防禦只能暫時擋住三人的攻擊。

  他們三個合力的話,比一般的極道更強.......

  理查德森暗暗心驚,血騎士也就罷了,資深的半步極道,距離極道也很近了,全力爆發時比肩極道可以理解。

  可是李羨魚和李佩雲兩個初入半步極道的傢伙,為何氣機如此充沛強大,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除非他們兩人都是在精氣神達到巔峰時,漸漸平衡,趨向融合。這樣才能解釋初入半步極道就能爆發出資深半步極道的力量。

  李羨魚身上特異之處太多,李佩雲的話......三才劍術麼?

  回憶著兩人的資料,理查德森心裡有了猜測。

  他撤去不動明王印,雙臂一振,以爆發氣機的方式震開三人。衝擊波擴散,熔岩崩裂成黑灰,紛紛揚揚。

  吃瓜群眾們再次有了圍觀導彈爆炸的感覺,幸好他們已經退到最夠遠的地方,衝擊波捲到他們身上時,就像扇了一巴掌,疼歸疼,不至於受傷。

  黑色霧靄揚起,遮蔽視線,李羨魚甩掉滅霸同款手套,朝著理查德森張開了五指。

  史萊姆宛如觸手,扭動著纏向理查德森,纏住他的雙腳,纏住腰身,纏住雙臂。

  理查德森當即震盪氣機,卻發現無法掙脫黑色觸手狀的手臂,它超乎想像的堅韌。

  「暴食!

  黑色觸手上,一條條血管亮起,紅芒漲落,理查德森的氣機不受控制的流失,隨著血管的漲落湧入史萊姆體內。

  理查德森冷哼一聲,主動握住觸手,用力一拽。

  「好精純的氣血之力.....秀兒幫忙。」李羨魚穩不住下盤,向著理查德森方向一個踉蹌。

  史萊姆的作用不僅僅是暴食和色慾,它本身就是最好的兵器,比如當「縛妖索」用,但有一個缺點,就是李羨魚拽不住。

  就像普通人牽了一頭成年猛虎,會變成虎牽人,而不是人牽虎。

  李佩雲單手握住他左手,正要幫忙拉拽,忽然觸電似的渾身一顫,又把手縮回去了。

  「???」李羨魚難以置信看著他。

  誰讓人碰我左臂了,你是傻子的嗎?

  別人不知道我左手的可怕和鬼畜,連你也不知道麼。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血騎士!」他只好找比較靠譜的,年紀可以當他爹的教廷騎士幫忙。

  血騎士雙腳猛的陷入地裡,彎曲膝蓋,微微蓄力後,電射而出,雷瓦汀斬向手腳同時被束縛著的理查德森。

  這時,李羨魚忽然察覺左手一空,視線裡,貝克·理查德森身子一扭,雙腿一蹬,彷彿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從史萊姆的纏繞中鑽了出來。

  恰好此時,血騎士揮舞著雷瓦汀砍來,他躍起半空,斬出勢大力沉的一擊。看見理查德森竟然掙脫了束縛,心裡一沉,但在半空已經無法借力,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斬下。

  貝克會長氣機裹住手掌,握住了劈砍下來的雷瓦汀,穩穩的握住。同時,他拉開右臂,握成拳頭。一拳捶向血騎士。

  不好!

  瞅見這一幕的李羨魚臉色微變,這一拳打中,血騎士就得暫時退場了,雖然他嘴裡含著自己的血藥,但傷勢修復需要點時間,這短暫的時間裡,足夠貝克·理查德森把他和李佩雲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越級戰鬥真是半點失誤和意外都不能有,很容易被一波帶走。

  而對方卻可以在你面前盡情的浪。

  千鈞一髮之際,血騎士眉心爆發出強大的精神力風波,直接把近距離的理查德森籠罩,激烈但無聲無息的精神風暴震盪著理查德森的元神,造成了剎那的恍惚。

  這就足夠了。

  李羨魚的支援下一刻抵達,氣之劍二話不說捅他後心。

  理查德森的身體詭異的扭曲了一下,整個身體扭成弧線,這種不合理的柔韌變化讓他避開了李羨魚的氣之劍。棄了雷瓦汀,回頭就是一拳捶在李羨魚胸口。

  突然,李佩雲出現在理查德森身後,躍起,雙腿用力直踹,幾乎就在理查德森打飛李羨魚的剎那,他的雙腿也落在了後者的背部。

  理查德森飛了出去,這一腳灌輸了李佩雲所有力量,他在地上翻滾卸力,滾出十幾米才停下來。

  「會長.....」

  「會長沒受傷吧,李佩雲簡直無恥,居然搞偷襲。」

  「很多年沒見會長吃虧了。」

  「沒事沒事,會長看似狼狽,但應該沒受太大的傷。」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一言一語,反應很激烈。

  李羨魚低頭看了眼胸口,血肉模糊,胸骨也斷了,甚至刺穿了心臟。這一拳威力不小,感覺單挑的話,對方能三拳打死他。輕鬆的就像魯智深三拳送鎮關西駕鶴西去。

  「剛才怎麼不用氣之劍?好不容易摸到他後面的。」李羨魚埋怨著。

  秀兒的潛行異能還是很管用的,單挑或許作用不明顯,但混戰中摸魚能收穫奇效。

  「那我就藏不住了。」李佩雲搖頭。

  氣之劍氣息強烈,會被對方提前察覺,偷襲便無法得手。

  三人聚在一起,都是大汗淋漓,氣息微微急促,體力消耗不小的樣子。

  這才剛開始呢,感覺就像初中時跑了五百米.....

  半步極道雖然能爆發出極道層次的力量,但耐力方面太糟糕了,五秒真男人和五個小時真漢子的區別。

  「痛快,這是我第一次和極道交手。」李佩雲抹了抹汗津津的額頭,眼神明亮,戰意昂揚。

  不,你其實已經和我聯手打過毒尾主宰了,只不過被我回檔了而已。

  「小心點,貝克·理查德森的異能是對身體的精準控制。天生的格鬥好手。」血騎士提醒他倆。

  對身體的精準控制?

  李羨魚想起了他掙脫史萊姆,以及剛才不合理的扭曲身體的情況。

  「而且還會各種花裡胡哨的法術輔助,學的又多又雜,不好對付。幸好我們只是撐一百五十招而已。」

  另一邊,貝克·理查德森撕裂白襯衣,露出裡面緊身作戰服,一塊塊肌肉在作戰服裡凸起,身材完美,又充滿著力量的美感。

  「需要給你們幾分鐘的休息時間嗎。」貝克·理查德森笑道。

  「好啊好啊,就這麼說定了。」李羨魚搶在李佩雲反駁前說話。

  貝克·理查德森反而愣了一下,作為一個合格的米國人,交手時嘲諷對手是常規操作,並沒有真的要讓他們休息的意思。

  按照經驗,對方應該不屑的反駁或者反嘲諷過來,以彰顯自己的血性。

  沒幾個會像李羨魚一樣順著桿子往上爬的吧。

  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讓他們休息片刻也無所謂,影響不了大局。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3:00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1 02:24
642 別逼我

  「怎麼停了?他們剛才說了什麼,李羨魚認輸了吧?」有人扭頭看向萊德。

  距離太遠,聲音根本傳不到這邊,看見雙方停下來,茫然的眾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

  「會長說給他們幾分鐘時間休息。」萊德把自己聽到的對話告訴同伴們。

  但會長絕對不是真心的.....他於心裡默默補充。

  「哈?給休息時間....會長太仁慈了。」

  「這說明會長勝券在握,三名半步極道就想打贏會長,用他們中國人的話形容:傻子說夢話。」

  「剛才交手了幾招來著?二十招?三十招?」

  「管他幾招,反正撐不過一百五十招。」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臉色輕鬆,相互遞煙。

  青木結衣猶豫了一下,小步走到祖奶奶身邊,低聲說:「祖奶奶,您怎麼看?」

  祖奶奶是你叫的嗎....她轉頭看了眼青木結衣,想著這丫頭的功績,便沒有把吐槽的話說出來,耐心回答:「我不瞭解這個洋人,不好說。」

  「你不瞭解貝克會長,那你還.....」

  那你還擅作主張替他應下賭注。

  青木結衣鼓了鼓腮,露出不高興的小表情。

  「這不算什麼,我當年在外拜師學藝的時候,大宗師.....就是頂尖S級就能和佛教的半步極道打半天。」祖奶奶滿不在乎的語氣。

  頂尖S級打半步極道.....青木結衣覺得她是在吹牛皮。

  你說過幾招還可以相信,打半天?我又不是沒見識的小門小戶家裡的姑娘。

  「祖奶奶,如果你答應他的挑戰,能不能打的過他?」翠花也問了一句。

  「蠢,」祖奶奶鄙視翠花的智商:「他能打破我的戰魂之體?」

  「哦。」翠花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想到這個細節了。

  極道境界的祖奶奶,肉身可是極道巔峰,和古妖一個層次,退一步說,就算氣機不如貝克·理查德森,格鬥不如理查德森,但卻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真要打起來,恐怕這位洋人會長又要對MT產生心理陰影了。

  「舒服!」李羨魚從皮夾子裡取出香檳和高腳杯,與血騎士還有李佩雲一飲而盡,然後分享金槍魚罐頭,吃完東西後,他看向貝克·理查德森,微微點頭。

  這隻皮夾子還是青木家庫存裡借來的,雖然青木大輔說是送給他了,但看對方當時滿臉肉疼的表情,李羨魚想想外國勢力想購買一隻皮夾子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就跟他說,等回了過,向寶澤申請,給青木家多幾個購買名額。

  青木大輔心花怒放。

  「下半場開始了,」李羨魚得意的掃一眼秀兒和血騎士,「有些時候,該不要臉就盡情的不要臉,看,我為大家爭取了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咱們的勝算有多了幾分。」

  李佩雲和血騎士同時朝他拱手。

  「.....」李羨魚嘴角一抽,有種被自己創造出的梗嘲諷的感覺。

  「熱身結束了。」貝克·理查德森轉了轉脖頸,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響,說完這句話,算是打了聲招呼,轟一聲,他腳下的熔岩炸碎,黑灰揚起。

  而他本人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佩雲寒毛直豎,本能在向他預警,此時此刻,甚至來不及召喚氣之劍,一拳揮向正前方。

  李羨魚緊盯著的貝克·理查德森的身體忽然消散,下一刻,他聽見了淒厲的風嘯。然後是李佩雲的悶哼聲以及骨骼折斷的聲音。

  好快的速度....不對,應該是某種手段,在原地製造了假的幻象瞞過了我們。

  其實在熔岩炸裂,灰塵揚起的時候,他已經出擊了。

  李羨魚和血騎士微變的臉色裡,李佩雲手臂呈誇張的扭曲狀,那是與理查德森正面對了一拳造成的傷勢,隨後他腹部遭遇連續十幾次的掌擊,可怕的氣勁穿透身體,從後背透出。

  「一個!」貝克·理查德森沒去看吐血倒飛的李佩雲,這樣的傷勢,即使是半步極道的體質,也得修養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

  這樣一來,就剩下兩人了。

  「哈哈,幹掉一個了。會長,幹得漂亮。」

  「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啊,李佩雲妖道傳人的名號在中國可是很響亮的,但還不是被我們會長輕鬆打敗。」

  「嘿,名氣大,那也得看對象。在普通血裔眼裡,他們是天之驕子,但在我們會長面前,只不過是還算可以的後輩而已,不值一提。」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振奮不已,妖道傳人李佩雲,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貧弱。果然,區區三個半步極道就想挑戰會長,簡直不把我們會長放在眼裡,狂妄自大。

  轟!

  腳下的熔岩再次崩裂,黑灰揚起,理查德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血騎士和李羨魚卻汗毛戟張,知道他又一次隱去身形。

  再出現時,會以你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襲擊。

  在李羨魚凝神戒備的時候,血騎士忽然做出應對,他把雷瓦汀往身前一插,幾乎就在同時,雷瓦汀爆發出刺耳的銳響,像是遭受了某種巨大的撞擊。

  劍身出現清晰的拳印,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它接受過李羨魚的強化洗禮,這會兒已經折斷。

  李羨魚於原地拖出一道道殘影,飛撲過來救援,打斷理查德森的後續攻擊。

  與此同時,血騎士的眉心有精神力溢散,在做蓄力,識海內的佩絲試圖發動精神力風波逼退理查德森。

  這時,李羨魚看見理查德森嘴唇微動,吐出他聽不懂的單詞。強調古怪,似吟唱似朗誦。

  似乎是英語,又像是某地的俚語方言.....李羨魚腦海裡「轟」的一震,像是被人用木棍襲擊後腦勺,意識出現剎那間的恍惚,思維停頓。

  但這種異狀隻維持了不到一秒,華陽小媽幫助他消除了影響,平復紊亂的精神力。

  李羨魚意識剛回歸身體,便察覺到了呼嘯的風浪衝撞過來,視線裡,貝克·理查德森的拳頭不斷擴大,擴大.....

  想也沒想,李羨魚雙臂交叉,左手於前,右手在後,硬抗了理查德森的拳頭。

  對手及時反應,沒有如預想中的那般中招,理查德森微微一愣,繼而傾瀉出狂風暴雨般的拳頭。

  李羨魚連連後退,被震的氣血翻湧,哪怕有史萊姆承擔了大部分傷害,右臂依然出現了輕微的骨裂。

  除了遭受對方密集的拳頭,李羨魚同時還感受到太陽穴針扎似的疼痛。理查德森並未停止吟誦,以古怪的強調吐出一個個陌生的單詞。

  在不斷炸開的氣浪中,血騎士急奔而來,每一腳都踏裂大地,宛如地震。雷瓦汀裹著氣機砍來,空氣扭曲。

  理查德森驟然收拳頭,旋身一拳砸在劍鋒,打的氣機沸騰,爆炸聲震的遠處的觀眾頭暈眼花。

  「砰砰砰!」

  血騎士不但攻擊落空,反而被理查德森打了一套組合拳,滿臉鮮血的退到李羨魚身邊。

  「他念的是什麼?」李羨魚氣喘如牛。

  「歐洲的是一種黑魔法,也可以叫詛咒,嗯,本質上是精神力攻擊。」血騎士同樣喘著粗氣,「這種魔法對我們無效,我們都不怕精神力方面的攻擊,不過相應的,被動防禦狀態,寄生蟲們無法主動施展精神力攻擊。」

  也不好直接說「佩絲」或者「墮天使」,機智的血騎士用寄生蟲來代指他的老師兼女友。

  「他這是在用詛咒牽制我們的寄生蟲啊。」李羨魚感慨道:「該死,這傢伙和我祖奶奶一樣花裡胡哨。」

  一樣的所學駁雜,擅長各種各樣的詭異手段,遠比想像中的難對付。

  理查德森保持著吟誦,配合著犀利的格鬥術,以及層不出窮的手段,打的血騎士和李羨魚節節敗退。

  而兩人渾身浴血,儘管狼狽不堪,但好歹是撐下來了,血騎士承受了對方的大部分輸出,他受傷極重,卻越挫越勇。

  李羨魚借助史萊姆的特性,自愈異能的恢復力,在理查德森的強攻裡堅持了下來。

  「已經過一百招了,可以可以,雖然體力快耗盡,但撐過剩下的五十招應該不是問題.....」

  李羨魚剛這麼想,就發現危急關頭立FlAG是何等愚蠢的行為。

  突然間,理查德森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強大到一拳打飛了血騎士的雷瓦汀,以魯智深三拳打死鎮關西之勢,三拳把血騎士捶個半死。

  人和劍一起倒飛出去,在地上滾啊滾,再也沒能起來。

  「血騎士還不錯,撐了這麼久。」

  「只剩李羨魚啊,我猜會長三招內能打廢他。」

  「哈哈,我賭一招。」

  「再給我一根煙。回頭慶祝一下會長贏了氣之劍。」

  「我要去歌舞伎町慶祝。」

  「別想了,那裡正在重建,前不久剛爆發過大戰。我建議去青木家慶祝,他們家的姑娘個個都是極品。」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一臉的輕鬆,在他們看來,大局已定。

  「還是太勉強了,當初圍殺教皇,我記得出動了四名半步極道,還有教廷一眾高手配合,最後才殺死了牠。」萊德聽見了姐姐維多利亞的感慨。

  「會長在極道中也是極為強大的。」萊德跟著點點頭。

  相比起笑嘻嘻調侃的超能者協會眾人,官方組織這邊氣氛凝重,這種結局,還真是預料之中啊。

  就憑三個半步極道,怎麼可能抗衡貝克·理查德森這位資深極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不該對李羨魚抱著幻想,更不該去期盼小概率的事發生。

  「哎,好事多磨。貝克會長太強大了。」青木大輔歎口氣。

  即使李羨魚輸了,官方組織為了保持這份關係,想必也會履行承諾,願意給青木結衣副會長的位置。可問題在於,超能者協會肯定要插手官方組織的人事安排。

  而且建立分部的話,會分手官方組織一部分權力,相應的,副組長的權力也會受到制衡。

  .......

  這就是他說過的。短時間內爆發力量的極道絕學?

  完了!

  李羨魚心裡一沉,血騎士都給三拳打飛了,那他呢?

  這個念頭剛升起,他看見理查德森扭頭,朝他挑了挑嘴角。

  別,大佬,我承認還是理查德森,是在下輸了.....

  李羨魚連連後退,但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可能比的過貝克·理查德森,果然,理查德森很快追上他,鞭腿抽出淒厲的風嘯。

  既然這樣,那就別逼我了。

  他深吸一口氣,面對來勢洶洶的一拳,做出淒然哀婉的表情,變成李倩予的聲線:「NO~」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3:00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2 00:29
643 拱手

  不管你是不是極道,只要你還是個女人,只要你取向沒問題....不,就算你取向有問題,我也能附和你的口味。

  貝克·理查德森微微一愣,犀利的眼神出現剎那的恍惚,繼而湧起一抹溫柔。

  然後發現自己怎麼都下不去手了,似乎站在面前的不是對手,而是他美好的初戀,是宣誓相伴一生的伴侶,是無法割捨的情人,是年少時追求癡迷的女神.....

  就這麼恍惚的短短片刻,李羨魚猛的一拉脊椎,撞向理查德森,氣之劍刺入他的小腹。

  疼痛讓理查德森瞬間恢復理智的頭腦,身軀後仰的同時一腳踹向李羨魚胸口,後者左臂橫起左臂擋住了。

  李羨魚被踹的往後翻了幾個跟頭,立刻抬頭,死死盯著理查德森的腹部。

  理查德森同時也在觀察自己的腹部,因為反應及時,傷口不算深,但呈現出灼燒的焦黑,這讓好些年沒受過傷的他微微皺眉。

  「不愧是極道遺留的氣兵,輕易的斬開了我的身體。」

  雖然他不是專修護體神功的MT,但極道的體魄不打折扣,按說單憑一個半步極道,很難瞬間對他造成傷害。

  傷口焦黑,沒有出現劍氣侵蝕細胞的情況,這意味貝克·理查德森是人類之軀。

  焦黑則是因為氣之劍屬於能量武器,並非普通兵器,會對血肉細胞造成灼燒效果。

  他,他不是古妖?!

  李羨魚對這個結果既遺憾,又鬆了口氣。

  但貝克·理查德森不是古妖的話,最後一尊古妖在哪裡?又是誰?

  「會長受傷了?!」

  「剛才怎麼回事,會長突然停止了攻擊,是手下留情麼。」

  「當然要手下留情啊,換成是我,也捨不得對這麼美麗的.....李家傳人出手。」

  「哈?你腦子有病吧,你說美麗?你形容一個男人美麗?」

  「在我眼裡,他比你這個女人要美麗無數倍。」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發生了極大的爭執,雙方交手以來,貝克會長終於受傷了。這大概也是貝克會長近幾年來,第一次流血,是他踏入極道以來,首次被半步極道刺傷。

  對此,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心情頗為複雜。一方面當然是感到不忿,惱怒李羨魚這隻「弱雞」居然還挺嘴硬,啄傷了他們尊敬的會長。

  另一方面,則是一些男人竟埋怨起會長,認為他對這麼漂亮有魅力的男人出手,有違紳士風度。

  沒錯,他們用「美麗」來形容李羨魚。

  維多利亞聽著身邊同事喋喋不休的小聲爭論,先是感到不解,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看向萊德。

  萊德一臉癡迷的凝視著遠處的李羨魚,那眼神,是她這個姐姐從未見到過的。

  不,曾經見過,在歐美聯賽的舉辦地點,他們偶遇那位五千年難得一遇的美人李倩予時,萊德便是這副模樣.....

  魅惑異能!

  維多利亞腦海裡浮現相關名詞,根據秘密資料顯示,李羨魚曾在萬神宮吞噬古妖遺蛻,從而獲得了一項異能,與青木家如出一轍的魅惑。

  「以前他有左手,對女人不友好。現在對男人同樣不友好。」維多利亞搖搖頭。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啊,就算李君失敗了,就算結衣沒有成為副組長,我也不會怨恨他。」

  「就算超能者協會在我們島國建立分部,那也是命運的安排,與李君無關。」

  「真想李君留下來出任組長,永遠留在島國就好了。」

  「......」祖奶奶額頭青筋不停的跳啊跳,耳邊聽著一個個老男人對她的曾孫發花癡。

  「魅惑!」貝克·理查德森眉頭皺了皺。

  作為超能者協會的會長,他的權限無限大,李羨魚的所有資料,只能能搜羅到的,他都可以查閱,除非他懶得看。

  李羨魚曾經在萬神宮得到過古妖遺蛻,不知道用了辦法,獲得了新的異能。

  普通血裔最多只有一個異能,而這傢伙足足有三個異能,是血裔界的一大異數。

  「很有趣的能力,但我不會再被你迷惑第二次。」理查德森為自己剛才的溫柔而惱怒,他腳下熔岩炸裂,黑灰揚起,他準備速戰速決,不跟李羨魚多做糾纏。

  「在我們國家,你這話就是在插旗。」李羨魚哼了一聲,下一刻,瞬間變臉,擺出楚楚可憐的柔弱姿態:「饒命~」

  奇妙的感覺再一次降臨,初戀、妻子、女神、情人.....等等人物形象在腦海裡掠過。

  不可能!

  我竟然還是被迷惑了。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魅惑異能的本質難道不是透過精神影響心智嗎。

  我的意志堅定,精神力強大,在有防備的情況,居然還是中招了?!

  理查德森覺得這異能簡直不講道理。

  理查德森沉沉怒吼一聲,咬破舌頭,嘴角沁出鮮血,強行驅散溫柔,從魅惑的影響裡掙脫。

  「砰!」

  李羨魚被一拳打飛,他齜牙咧嘴的甩了甩漆黑的左臂,理查德森的攻擊銜接而來。

  他的拳頭比正常狀態下要弱,嗯,雖然能強行擺脫,但終歸還是有影響的,無法對我全力出手。

  早知道一開場就施展魅惑好了.....不,那樣的話,血騎士和秀兒也會受影響,在心裡瘋狂的虐殺阿偉。

  「啊,好疼....」

  ......

  「亞麻跌.....」

  .....

  「你溫柔點嘛....」

  ......

  如果我還是釘宮日和的容貌就好了,魅惑異能會得到巨大增幅。

  因為自愈異能的存在,戰力恢復後,他的容貌便自行調整,恢復原樣,無法再保持釘宮日和的面孔。

  這就讓魅惑異能大打折扣。

  理查德森的拳頭不停的捶打在李羨魚的左臂,打的他不斷吐血,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拳勁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這正是此刻苦苦支撐的李羨魚想要的,在他的算計之中。

  理查德森施展極道絕學,把血騎士捶個半死,顯然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極道高手的爆發,血騎士應該是當場去世。畢竟只是切磋。

  相應的,他會進入短暫的「虛弱期」,雖說只是手腳酸疼,沒有太大影響,但總歸會影響發力,造成力量下滑。

  同時,只要不停的施展魅惑異能,動搖他的心智,而自身不反擊任由挨打,他就會一步步沉浸在魅惑的效果裡,心裡不受控制的泛起愧疚,自然無法全力出手。

  這樣一來,有著史萊姆和自愈能力的自己,就能勉強招架,然後數著招數過去。

  我中計了.....

  眼見就要過一百五十招了,理查德森忽然一驚,反應過來。

  李羨魚是最抗揍的,比血騎士和李佩雲更加抗揍。而他無法擺脫魅惑異能的影響,做不到全力以赴,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他肯定得輸。

  理查德森再次施展極道絕學,氣機爆發,快速轟出兩拳,一拳打開李羨魚的防禦架勢,一拳轟在他胸口,力量瞬間蔓延全身,響起一片骨頭折斷的脆響。

  李羨魚轟然倒地,胸口起伏,體力透支,沒能再起來。

  「還有兩招。」理查德森緩緩吐出氣息,語氣平靜:「我對氣之劍無比期待。」

  「你贏了?」李羨魚問道。

  「難道不是。」理查德森反問。

  這時,白茫茫的劍光亮起,貝克會長的身後虛空裡鑽出一把明晃晃的氣之劍。

  他眉頭一跳,本能的閃身避開,旋身一拳。

  砰!

  李佩雲抬臂招架,腳下的厚且堅硬的地面猛的下沉。與此同時,血騎士挺腰蹦起,膝蓋一屈一彈,從側面撞向貝克·理查德森,別後者一腳踢飛。

  理查德森身子一僵,眼裡浮現錯愕,繼而惱怒。

  李佩雲揉了揉骨折的手臂,冷哼道:「你輸了。」

  秀兒滿臉的得意和驕傲。

  血騎士踉蹌起身,也露出了難看的笑容:「承讓承讓。」

  我們不但是MT,還有兩次復活BUFF。

  祖奶奶雖然是蠢丫頭,但在戰鬥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和超強的判斷力。對曾孫知根知底的她既然開口應下來,那說明贏的概率比輸大。

  我只要按著這個思路,認真審視自己的手段和底牌,就能輕鬆制定計劃。

  當然,與毒尾主宰數次的戰鬥經驗給了他自信,如果是從未和極道交過手的話,他就會缺少一個參考指標,心裡沒底。

  無法讀懂祖奶奶的暗示。

  「哈,哈哈,」李羨魚咧嘴大笑,牙床全是血,呈太字型躺在地上:「一百五十招過了,就我一個倒下。貝克會長,我無比期待你的極道絕學。」

  這一刻,無比默契的,三人同時朝貝克·理查德森拱手。

  眾所周知,這是一種嘲諷的手勢。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3:00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2 15:43
644 李佩雲的威脅

  「這,這.....」

  看著這一幕,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結局對於他們來說太意外,意外到讓人難以接受。

  輸了!

  一百五十招已過,除了李羨魚躺在地上,血騎士和李佩雲都好端端的站著,看起來只是受了小傷而已。

  沒有把對方全部打趴下,讓他們撐過一百五十招,這當然是輸了。規則在切磋開始前就已經定下來。

  他們居然真的贏了,靠著三個半步極道,在會長手底下撐一百五十招,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們不是體力透支,就靠三人便可以抗衡會長了?

  這個猜測讓超能者協會的眾人心裡一沉,本能的不願意接受。

  貝克會長是超能者協會成立以來,最強大的極道之一,僅次於當年建立超能者協會的創始人。生於亂世,崛起於亂世的極道,通常都會比太平盛世的極道強大,這是共識。

  但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那位創始人並沒有貝克會長這麼強大,貝克會長被譽為有望踏入巔峰的極道。

  像佛頭酋長教皇這樣的,年紀一大把,早已沒有極道巔峰的指望。但貝克會長年富力強,四十歲成就極道,而今是資深極道,他是有希望衝擊極道巔峰的。

  在大家的意識裡,除了傳說中身處這個領域的無雙戰魂,貝克會長應該是最強大的,是星空下最強男人。

  這麼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區區三個半步極道就能抗衡。

  李羨魚他們居然,居然真的做到了!

  「怎麼會這樣,李佩雲和血騎士明明不行了的。」

  「會長為什麼沒有補刀,他不應該犯這樣的錯啊。」

  「唔....你這麼一說,倒是還真有點不對勁。按照會長的經驗,怎麼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

  聽著身邊的同事大聲討論,萊德眼睛一睜,他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細節。

  是李羨魚的自愈鮮血。

  李羨魚手段眾多,不太瞭解他的人,會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無雙戰魂身上,而就算對他比較熟悉的,也很難如數家珍的報出他的層層手段,會忽略一些不太明顯的,比如自愈能力衍生出的一個功能。

  他的鮮血可以治療大部分傷勢的功能。

  「可他剛才沒有喂李佩雲和血騎士鮮血吧....嗯,不排除提前給予了血藥。而我們的注意力全在他和會長的戰鬥上。」萊德在心裡做出了判斷。

  「贏了!」青木結衣大聲的說了句日語,然後喜滋滋的綻放笑容,好在還有點矜持,知道自己也是要成為副組長的人了,不能太情緒化。

  她扭頭,輕飄飄的看一眼略顯嘈雜的超能者協會眾人。

  很隱晦的示威了一下,然後便將目光投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李羨魚,看著他把手伸向李佩雲,李佩雲不屑的冷笑一聲不搭理,血騎士體貼的把他攙扶起來。

  這個男人從沒有讓她失望過,他優秀的讓人癡迷,讓人欣喜,讓人崇拜。

  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結衣。

  她想起李羨魚假裝聽不懂她的暗示,委婉的拒絕了自己,心裡便一陣陣的酸楚。像是正坐在檸檬樹下恰檸檬。

  「我就知道,李君不會讓人失望的,他可是戰魂傳人。」一個幹部說。

  「是啊是啊,我一開始就對李君抱著希望。」另一個幹部附和。

  「中國有句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早就預見此時的勝利。」這是一位懂中文的幹部。

  官方組織這邊,歡呼聲響起,高層幹部滿臉笑容,還能克制自己,中層幹部就不管了,歡呼著揮舞手臂,或擊掌,或蹦跳。

  這是官方組織成立以來,第一次與超能者協會的硬剛中取得勝利。

  因為歷史原因,他們始終受超能者協會鉗制,老老實實做人家小弟,老大吃肉,小弟喝湯,然後承包「體力活」。

  擺脫超能者協會的控制,擁有完全的自由,這是官方組織血裔們夢寐以求的事。

  但島國已經一個多世紀沒有出現極道,欠缺與超能者協會說「不」的底氣。

  直到現在,一個中國的年輕人來到島國,擔任臨時組長,為他們圓夢了。

  祖奶奶大步奔出,迎向被血騎士攙扶著的李羨魚,血騎士見狀,就要把人家的曾孫還回去。

  祖奶奶手伸一半又縮了回去,剛想吩咐翠花過來接人,肩膀就被人摟住了。

  這麼怕我幹嘛,我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你豆腐?

  李羨魚心裡幽幽歎息,祖奶奶對自己曾孫的節操.....把握的還挺到位。

  「是自愈異能吧,血騎士和李佩雲能恢復傷勢,是你給了他們自愈的能力,對不對。」一個褐髮褐瞳的年輕人大步走過來,質問李羨魚。

  「你哪位?」李羨魚可不會像貝克·理查德森那樣擺架子,不介意用英語與對方溝通。

  「威爾·古德里安。」年輕人驕傲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然後?」

  「你這是作弊,堂堂正正切磋,大家各憑本事。血騎士和李佩雲已經被貝克會長打到了,這才是我們看到的結果。他們能站起來,是因為喝了你的血藥,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威爾大聲說:「這就是在作弊,不光彩的作弊。」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李佩雲和血騎士還能起來。」

  「會長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是他們偷偷喝了李羨魚的血藥。」

  「這就是作弊啊,就和運動會上用興奮劑,根本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同伴們聽了威爾的話,頓時恍然大悟。立刻露出同仇敵愾的表情。

  「這根本就是陷阱吧,是針對我們會長的陷阱。」威爾得到同事的附和,愈發的有底氣,「知道是切磋,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只要有血藥,就能不停的戰鬥,撐過一百五十招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是我們會長不強大,而是他根本贏不了。如果這是生死戰,你們還有服用血藥的機會?」

  「再說,喝血藥這種事本身就是作弊。」

  威爾的一連串質問讓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紛紛醒悟。

  挺敏銳的嘛,說出了我的心理......

  但作弊就有點強詞奪理。

  「所以?」李羨魚看著叫威爾的年輕人,實力不弱,比普通S級強,但在頂尖S級裡又排不上號。

  「這次切磋不算,我們超能者協會不承認。」威爾微微昂起下巴。

  官方組織眾人一臉驚怒,剛才貝克會長佔上風的時候,這群人笑嘻嘻的調侃打趣,天經地義。現在輸了,立刻找理由找藉口。

  贏了笑嘻嘻,輸了不承認。

  你們的風格倒是米帝政府如出一轍.....李羨魚笑了:「年輕人,這叫做戰術,戰術懂不懂。難道要我們三個和你們的會長硬碰硬,然後光榮戰敗,這就是公平?嗯,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公平。非要事情的發展按照你們的預料,符合你們的利益,這樣就是公平的,公正的。我們採用戰術,就變成卑鄙無恥?」

  「那乾脆也別比試了,官方組織直接認慫,讓你們建立分部,讓你們當老大,這樣就是對的,是正義的。」

  「佈雷頓森林體系崩潰多少年了?還活在上個世紀呢?全球你們老米說了算?」

  「作弊,怎麼就作弊了?自愈是我的異能,我的血給我同伴用,天經地義。按照你的說法,血騎士和李佩雲乾脆別出手,他們出手給我分擔壓力,這也是作弊。」

  超能者協會眾人被懟的一愣一愣,欲言又止。

  雖然心裡很不忿,可李羨魚說的話讓他們無法反駁,他的血可以治療別人的傷,這是絕無僅有的特例。這讓大家有種對手使用違禁藥品的憤怒。

  然而李羨魚的話是有道理的,血藥的效果也是他自身的能力,獨一無二的能力。嚴格來說,並不犯規。

  「FuCk!」威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粗話。

  李羨魚瞇了瞇眼,推開祖奶奶,走到威爾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

  威爾整個人猛的側翻,噴出幾顆牙齒。

  「我教教你,要怎麼尊敬半步極道。」

  李羨魚抬起腿,正要再踹,腳掌被人踢了一下,力量極其可怕,整個人朝後翻倒。

  祖奶奶適時出手,托住曾孫的後背。

  貝克·理查德森站在威爾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呦,貝克會長太護短了吧。果然是一脈相承。」李羨魚冷笑著嘲諷:「看來貝克會長對自己的失敗不滿意,也打算翻臉不認賬了是嗎。您一個極道高手,不會這麼沒牌面吧。」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聞言大怒,他竟然敢侮辱貝克會長。

  貝克·理查德森淡淡道:「需要我教你該怎麼尊敬極道嗎。」

  就是在護短,作為全球最大的血裔體,歷史或許沒有別的國家長,但不管財力還是實力,都是世界之巔。超能者協會的幹部,無論走到哪個國家,都應該被尊重。

  當著他這個會長的面掌摑他組織裡的幹部,哪怕是半步極道都不行。

  他這個會長,這個極道高手要是冷眼旁觀,手底下的血裔們怎麼想。

  「這麼說,貝克會長是覺得,這小子侮辱一個半步極道,是應該的是嗎。」李羨魚瞇了瞇眼。

  這時,李佩雲忽然踏前一步,目光冰冷的看著貝克·理查德森:「洋鬼子,你覺得一尊無雙戰魂,再加三個半步極道,有沒有可能把你永遠留在島國?」

  這話一出,周圍氣氛猛的一滯,像是凝固了。

  超能者協會的人瞪大眼睛,用一種見鬼了的表情看著李佩雲。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要把貝克會長留在這裡.....他在威脅一位資深極道,威脅一位殺他不費吹灰之力的高手。

  誰給他的勇氣,秦寶寶?

  喂喂,秀兒你別這麼剛啊,我的極道絕學還沒拿到手!

  李羨魚表面穩如老狗,笑瞇瞇的不說話。

  「你敢!」有人咬牙切齒。

  「有什麼不敢,世上還有我不敢殺的人?」祖奶奶輕飄飄的語氣:「我當年殺八國聯軍的血裔時,你祖宗還沒出身呢。」

  真的要殺嗎?要開戰嗎?請不要憐惜我們島國......

  官方組織眾人呼吸粗重。

  李佩雲哼了一聲:「貝克·理查德森,我覺得你沒有勝算。真鬧到那一步,你覺得自己有勝算?殺你又怎樣,米國就會和島國開戰了?那我們天朝可就笑開花了。你們超能者協會那些盟友會為你報仇?他們只會表面譴責,私底下不知道多高興呢。」

  「你看,官方組織的人就一臉興奮的樣兒。」

  「胡說八道!」官方組織的幹部理不直氣不壯的反駁一句。

  「無雙戰魂就算殺了你也是白殺,超能者協會報不了仇。寶澤更不會替你報仇。你們超能者協會在別的地方或許可以耀武揚威,但在我這裡,少特麼端架子。輸就輸,贏就是贏。輸不起就別應戰,丟人現眼。」李佩雲的語言風格和他性格一樣,剛就是了。

  他絕對沒有要為李羨魚出頭的意思,純粹是憤怒,作為一個驕傲的天才,他把戰績看的無比重要。殺古妖是戰姬,與貝克·理查德森的切磋中勝出也是戰績,是他驕傲的根基,輝煌的踏腳石。

  超能者協會想賴賬,他第一個不同意。

  「李佩雲,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血騎士瞪了眼李佩雲,把他推一邊,看向貝克·理查德森,幽幽道:「貝克會長,大組織就要有大組織的氣度。你這個幹部吧,哎,太難看了。」

  李羨魚哈哈一笑:「我祖奶奶是開玩笑的,和諧社會,沒必要打打殺殺。真要打打殺殺,我們早就死在貝克會長手裡了。您說是吧。雖說贏了,但贏的僥倖,耍了點小聰明。貝克會長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怎麼可能賴賬,李佩雲這是.....嗯,用狹隘的心理去衡量紳士的胸懷。」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貝克·理查德森表情始終冷淡,眼神平靜,像是在看小丑表演。

  等李羨魚說完,他平靜的轉身離開,坐進自己的座駕,聲音飄來:「明早我會來找你,這是場有意思的切磋。建立分部的事,以後再商量。」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看了看會長,又看了看李羨魚等人,默默的走向車子,默默的發動引擎,再默默的離開。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3:00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3 00:26
645 極道絕學

  等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走遠了,官方組織這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大家激動且熱情的把李羨魚包圍起來,懂中文的就開口吹。不懂中文的,就用歡呼聲代替。

  負責把守北海墓園的血裔們也湊了過來,一邊鼓掌一邊歡呼,他們剛才問了同事,李羨魚代表官方組織和超能者協會會長貝克·理查德森切磋,賭上了島國血裔界的自由。

  他們又高興又感激又悵然的想恰檸檬,島國血裔界不知道何時能出一位天之驕子。

  青木結衣婊裡婊氣的往李羨魚身邊一站,把翠花和三無擠開,左邊是祖奶奶,右邊是她,這樣一來就顯得她的地位很特殊,不輸祖奶奶。

  鬧騰片刻,大家驅車往回趕。

  李羨魚被安排在官方組織總部休息,住的是組長專用的大套房,整整半層都是他的。

  岩崎帝人有自己的家,平時基本不住在總部,這裡始終空著,幾乎沒人住。

  李羨魚衝了個澡,吃完官方組織送來的大餐,昏昏欲睡時,聽見外頭傳來門鈴聲。

  「開門去!」後宮團沒人動,李羨魚自己也不想動,他踢了一腳盤在沙發邊的黑龍。

  黑龍默默的爬下沙發,爬過客廳,爬過吧檯,爬過走道,來到大門前,尾巴一甩,纏住門把手,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進屋的是官方組織的幾個幹部,兩位副組長、六位部長,他們穿著筆挺的西裝,臉色紅潤,呼吸間吐著酒氣,似乎剛剛聚在一起喝過酒。

  躺在沙發貼面膜的祖奶奶皺了皺眉,不高興的起身回她的主臥了。堂堂無雙戰魂,竟然貼面膜,這種事不好叫外人看見。

  黑龍扭動身體,爬到李羨魚腳下,用腦袋頂了頂他的小腿。

  它幹活兒了,現在要吃零食。

  李羨魚就從皮夾子裡取出一堆牛肉、鱈魚罐頭和薯片、火腿腸等等,一股腦兒丟地上。

  黑龍的臉一下子明媚起來,興奮的在零食堆裡游來游去。

  「幾位,有什麼事嗎。」

  李羨魚招呼他們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李君,我們想和你商量件事。」說話的是岩崎帝人的另一個學生,與死去的山本歸田一樣,也是官方組織副組長。

  感覺又有麻煩事找我了......李羨魚皺了皺眉。

  這次答應出面懟貝克·理查德森,是因為想試試他的身份,以及為青木結衣謀取好處。

  現在官方組織再想求他辦事,李羨魚肯定不答應了,吃力不討好。

  「什麼事?」李羨魚很好的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想法。

  「我們想邀請您擔任官方組織的榮譽組長。」

  「榮譽組長?組長的職位不是只有一個嗎。」

  「官方組織其實還可以有一位榮譽組長,這個職位給予為組織作出重大貢獻的人物。只不過沒有實權而已,但享受的福利與組長同等。」

  說白就是讓我掛個職,但不會給我權力,將來有困難了,遇到挑戰了,就可以把我搬出來......

  李羨魚明白了,官方組織在這次事件裡嘗到了甜頭,想用榮譽組長的位置拴住自己。畢竟將來回國後,大家緣分就盡了,再遇到類似的事,官方組織沒理由也沒底氣能再邀請他回來幫忙。

  本來想直接拒絕,但李羨魚忍住了,問道:「福利?具體哪些福利,說清楚些。」

  「每個月五千萬日元的薪資,購買官方組織旗下公司的任何產品都不需要花錢,享受免費。每年有四件法器的使用名額。每年可以向官方組織貸款10億日元,不需要利息。沒有歸還的時間限定,但要在第一筆貸款還清後,才可以繼續借貸。」

  五千萬日元差不多是三百萬天朝幣。

  官方組織經營的公司多到數不過來,與各大財團都有合作,以後戰姬買奢侈品都買日貨,因為免費。

  每年可以無息借貸20億,沒有歸還日期限定,也就是說如果我隻借一筆的話,10億相當於送我了。

  10億日元折算成天朝幣是六千多萬.....

  四件法器的使用名額,哪怕最低級的法器,也可以賣出幾十萬美元。

  「很榮幸能夠成為官方組織的榮譽會長,諸君,請多多關照。」李羨魚露出了真誠友善的笑容。

  再加上貝克·理查德森輸給我的一千萬,這次來島國簡直賺翻了。

  寡人又有資金可以擴充後宮團了。

  官方組織的幾位幹部相視一眼,如釋重負,也露出了真誠友善的笑容。

  青木大輔說的對,李家傳人果然偏愛青木結衣,很寵她嘛。像這樣的男人,根本看不上庸俗的金錢,只有傾城傾國的佳人才能動搖他堅定的意志。

  幹部們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祖奶奶臉上貼著海藻面膜,幽魂似的從主臥飄出來,提議道:「回國之前,先去商場購物。」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補充道:「把寶澤那些過來的員工身上所有的皮夾子徵用過來,知道了伐。」

  「祖奶奶真精明。」李羨魚豎起大拇指。

  「我一直都很會過日子。」祖奶奶向曾孫強調自己不是只會敗家的,她生前好歹是名門大戶的千金,花錢如糞土不是基本操作麼,幾代傳人都是不會賺錢的蠢材,自己沒能力創造財富,就指責她敗家。

  都是群孽障!

  翠花從另一個臥房飄出來,嬌聲道:「我的貓窩要重新補回來。」

  「知道了。」

  「我還要,還要.....」她想了想,惱怒的發現除了囤積貓窩,自己竟然沒有花錢的地方了。香水她是不要的,嗅覺太靈敏,噴身上會打噴嚏。

  化妝品沒有意義,頂尖S級肉身純淨,沒有普通人那麼多的皮膚毛病,又是暗斑又是黑頭。

  「每天都要吃海鮮。」她終於找到自己花錢的地方了。

  「每天一噸海鮮。」李羨魚大手一揮,許下空頭支票,再扭頭看向三無:「你呢?」

  三無看著他,想了想,搖頭。

  李羨魚沉默片刻,起身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她們有的,我都要給你。」

  哪怕你什麼都不需要。

  ......

  第二天一早,李羨魚精神抖擻的起床,穿戴整齊,坐在客廳裡等待著。

  到了八點左右,門鈴響起。

  他親自開門,看見孤身一人前來的貝克·理查德森,這位會長臉色冷峻,眼神淡然。

  相互頷首後,李羨魚請他進屋。

  貝克·理查德森從兜裡掏出一張花旗銀行卡,一個外接隨身碟:「東西我錄在裡面了,幫你翻譯成了中文。你需要向我立誓,這份絕學,絕對不外傳任何人。」

  這麼體貼?

  還幫我翻譯成中文了?

  李羨魚接過隨身碟,心裡恍然,這是預防他找人翻譯極道絕學,導致絕學外洩。

  雖然現代人總是鄙夷過去的門戶之見,但其實真正的好東西,那是絕對不會讓外人看一眼的。簡而言之,不重要的東西就不需要門戶之見,重要的東西,門戶之見依然存在。

  極道絕學是不管任何勢力,任何人都嚴格保密,絕不外傳的東西。

  「可以,但我必須得讓我祖奶奶驗貨。」李羨魚道:「這是不可缺少的流程,而我不管是見識還是實力,都不足以驗證一門極道絕學。」

  貝克·理查德森皺了皺眉,隨後點頭。

  李羨魚打開電腦,插入隨身碟,迫不及待的打開文檔,裡面錄入了這份極道絕學的理論基礎、運氣方法等等。但沒有理查德森的個人經驗。

  這傢伙沒打算把經驗分享給李羨魚。

  「中文直譯的話,它的名字叫《戰神的祝福》。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呼吸,第二階段是氣的運用方式,第三階段是前兩者的結合。前兩個階段不會有任何增幅作用。」貝克·理查德森說著,看了眼李羨魚:

  「我修煉了三個月,才掌握第一階段。一年後才勉強掌握第三階段,能有效的提升力量,短暫爆發。至於你的話.....」

  通過昨晚的交手,他能感覺出李羨魚的打架方式,完全就是莽,格鬥技巧有一些,劍法卻很粗糙,不,甚至談不上劍法,就是最粗淺的砍和劈。

  這種現象可以有兩種解釋:一李羨魚戰鬥天賦不行,打架沒技巧,粗糙野蠻。二,他踏入血裔界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學習。打架全靠一次次生死戰堆積經驗。

  根據他的情況,貝克·理查德森認為是第二種可能。

  極道絕學可不是說學就能學,沒有紮實的基礎,豐富的理論知識,根本不可能學會。

  李羨魚想學會它,千難萬難,就好比小學生直接去學高等函數,沒有初高中的知識做根基,根本是癡人說夢。

  這就是我不喜歡花時間去學道術佛法的原因啊.....

  李羨魚無言以對,氣機的增長可以靠開掛,比如史萊姆吞噬氣機。但招式的磨煉需要日積月累的練習,知識的掌握同樣需要時間。

  與精神力修行一樣,都不是能速成的。

  他沒搭理貝克·理查德森的得意,敲門喚醒睡懶覺得祖奶奶,叮囑她不要穿條小短褲小背心就出來,祖奶奶的玲瓏身段除了曾孫不能給外人看。

  幾分鐘後,祖奶奶穿戴整齊的出來,紮著丸子頭,幾縷青絲垂在白嫩的脖頸,一屁股頂開李羨魚,認真看起來電腦屏幕。

  「有點糙,創造這門絕學的極道不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吧,要嘛小門小派出身,要嘛散修出身.....唔,散修極道幾乎沒有創出極道絕學的。」

  「為什麼這麼說。」貝克·理查德森眉頭一挑,心裡微微震驚。

  無雙戰魂還真猜對了,創造這門絕學的極道高手出身埃及的小門派,成名後四處遊歷,遍尋名師,於晚年創出了「戰神的祝福」。

  無雙戰魂應該不認識那位極道,因為雙方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

  可她竟然猜中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在我看來,這門絕學完全不必要這麼麻煩,可以簡化。」祖奶奶底氣十足的說:「簡化之後,我曾孫半個月就能入門了。」

  「不可能!」

  貝克·理查德森粗暴打斷。

  他掌握這門絕學很多年了,如果它可以簡化到無雙戰魂說的那種程度,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哼,真是個喜歡說大話的女人。

  她才剛接觸這門絕學,甚至只看了一遍而已。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2:59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3 14:50
646 沉重的四個字

  「首先,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可以融合成一個階段。在我們古代,練氣又叫做吐納,說白了就是一種呼吸方式。這將大大縮短入門時間。」

  「其次,氣的運用法門很精妙,但細枝末節太多,稍作修改的話,可以砍掉這些不需要的細節,又能保留核心部分。這樣一來,只要是個精通練氣的,都能快速掌握。」

  「在我看來,除了爆發強弱需要日積月累的練習,它的入門階段完全可以縮減,把學習難度降低一個層次。嗯,既然是小門小派出身的極道,絕學裡存在瑕疵也是在所難免。」

  祖奶奶輕描淡寫的點評,就像博士生點評小學數學老師出的考題,存在瑕疵。

  真是狂妄之語,讓人不齒!

  貝克·理查德森心裡很不高興,感覺無雙戰魂是在借題發揮,胡言亂語的來貶低自己。

  他想起了一句中國話: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用來形容此時的無雙戰魂在合適不過。

  「我並不認同你的說法,除非你能給出正確的答案。」貝克·理查德森眼裡閃過譏諷的神色。

  「我沒必要教你,」祖奶奶臉色同樣冷淡,頓了頓,補充道:「除非你交學費,嗯,一千萬美元。」

  「可以。」貝克·理查德森看了她一眼。

  祖奶奶爽快的點擊鼠標,豎著兩根食指,用她的二指禪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祖奶奶拼音認的不多,文化程度停留在她在李府當千金時的水平,都是私塾裡學來的。那會兒教的可不是拼音,識字用的是直音和反切。

  活著一百多年,她也沒有學習新知識的自覺,到了李無相那一代,她稍稍學了一點拼音知識,但也只是淺嘗即止。直到這一代,體會到了電腦的好處和有趣,她偶爾會拉著曾孫教她拼音。

  二指禪打字法,不是因為無法熟練的使用鍵盤,她玩遊戲的時候敲擊鍵盤那叫一個6,而是二指禪可以讓她更好的去辨識字母的位置。

  刪刪改改,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搞定。

  李羨魚先扳過電腦屏幕看了一遍,發現祖奶奶修改了第二階段的大部分氣機運用方式的描述,直接廢除了第一階段,用她的方法把第一階段的呼吸和第二階段的運氣結合。

  才疏學淺的李羨魚並沒有體會到裡面的驚世駭俗,反而幫她修改了十幾處明顯的錯字,然後推給貝克·理查德森。

  貝克會長堂堂大宗師,可不是李羨魚這種半吊子能比,他整個人都掉進電腦裡了。

  最先皺著眉頭瞄一眼,再瞄一眼,然後就露出了驚愕震駭的表情,不自覺得端正坐姿,伸直腰桿,把電腦搬到自己面前,認真審視起來。

  看他嚴肅又認真的表情,李羨魚不難猜出他在逐字逐句的咀嚼,漸漸的貝克會長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從頭到尾再看一遍,試圖找出無雙戰魂修改後的錯漏。

  好半天,貝克·理查德森歎口氣,「前輩,以你的水準,創造一門新的極道絕學不是難事。」

  能夠修改別人的運氣方式,精簡極道絕學,要嘛是對這門功法瞭如指掌,研究頗深。要嘛是自身底蘊太足,高屋建瓴。無雙戰魂顯然是後者。

  原本李羨魚讓無雙戰魂過目《戰神的祝福》,他心裡頗為芥蒂,現在看來,委實沒什麼好稀奇的。

  祖奶奶「嗯」了一聲:「學費別忘了。」

  相當於白賺了一千萬美元,簡化這門絕學,只是讓初學者更快入門,對於貝克·理查德森這樣登堂入室的,其實沒任何意義,頂多是他傳給自己學生時,可以把簡化版的傳授。

  貝克·理查德森點點頭,啪,合上筆記本,看向李羨魚:「我想知道發生在島國的那場戰鬥的起因和始末。」

  「相信貝克會長已經知道了。」李羨魚沒有正面回答。

  發生在北海墓園的戰鬥並不是秘密,目擊者人數眾多,憑借超能者協會的能力,想瞭解情況輕而易舉。

  「古妖!」貝克·理查德森微微頷首,「那可真是一群可怕的存在。」

  他抵達東京後,第一時間參觀了墓園遺址,戰鬥造成的破壞讓他心悸,同時也激發了他的好戰基因。可恨自己當時並不在島國。

  「古妖的異能雖然強大,但戰力未必比我們人類強。」李羨魚笑了笑。

  冰渣子的火焰能力太可怕,甚至可以改變環境,這是人類極道不可能做到的。然而單憑戰力的話,人類極道不見得比古妖弱,前提是古妖沒有恢復極道巔峰的實力。

  「最先得知古妖的存在,是歐洲的教廷風波,當時只覺得難以置信,那些早已滅絕的生物居然還存在於世。同時也覺得失望,因為古妖並沒有我們預想中的那麼強大。」貝克·理查德森說。

  不,古妖的強大遠超你想像,他們巔峰時期個個都是無敵.....

  而且,教皇的狀態很差,要是讓牠吞掉一尊墮天使,相當於沙魯吞掉十七號和十八號.....

  李羨魚默默聽著,沒有糾正貝克·理查德森的觀念。

  「但島國的這場風波,忽然讓我產生了兩個疑惑:古妖早就存在,為何不顯於世?」理查德森沒有說下去,而是看向李羨魚。

  「誰知道呢,活了無盡歲月的生物。人類社會的繁榮對牠們來說毫無吸引力,只是漫漫生命力經歷的一個時代泡沫而已。」李羨魚聳聳肩。

  「這並不合理。」貝克會長搖頭:「要說牠們都是隱士,不屑融入人類社會。可奪捨教皇的那位,以及暗中操縱天神社的那位。牠們的行為舉止又否定了這個可能。」

  「牠們既然悄無聲息的過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在今年卻陸陸續續的暴露痕跡,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理查德森說出了第二個疑惑。

  沒等李羨魚回答,他繼續說著:「今年唯一的不同就是萬神宮的開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萬神宮裡有什麼牠們想要的東西?古妖潛伏在人類社會裡,並不是牠們不屑權力財富,而是有更大的謀劃或追求?」

  「今年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或者即將發生什麼,所以那些古妖紛紛浮出水面。」

  很敏銳,他不知道果子的存在,沒進入過真正的萬神宮。僅憑這些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大概......

  不愧是能當會長的人,智商絕對在線。

  「也許吧。」李羨魚點點頭,臉色平靜。

  貝克·理查德森盯著他,深深凝視,許久後,笑道:「古妖的存在對於我們人類而言,終究是一個影響社會穩定的因素。如果有什麼發現或進展,希望多多聯絡,互通情報。」

  李羨魚笑道:「一定一定。」

  貝克·理查德森走到門口,回眸,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這個時代是屬於我們的,對嗎。」

  李羨魚微微點頭。

  「呦,立場很堅定嘛。」祖奶奶嘖嘖兩聲:「不考慮把事情告訴他,拉攏一個盟友?」

  「不,古妖渴求的是果子,這件事不能外洩,絕對不能。尤其不能讓超能者協會知道。」李羨魚搖頭。

  祖奶奶皺了皺眉。

  「這個時代是屬於我們的.....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資源是我們的,財富是我們的,寶物也是我們的。」

  「祖奶奶,古妖之所以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是因為牠們謀求果子。」

  「也就是說,我們的敵人並不是古妖,而是謀求果子的人。可以是古妖,也可以是人類。」

  祖奶奶沉默了半天,抓了抓腦袋,表情罕見的嚴肅:「回國後你去找萬神宮之主,把果子還給她,和她劃清界限。」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李羨魚翻白眼:「她是我姐,就算果子不在我身上,我也要幫她。」

  「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祖奶奶直視著曾孫的眼睛。

  我什麼時候聽過你的話.....李羨魚聳聳肩:「反正我主意已定。」

  她咬了咬牙,沉聲道:「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和你斷絕祖孫關係。」

  「隨便!」李羨魚針鋒相對。

  被偏愛總有恃無恐。

  啪!祖奶奶一巴掌扇過去,被偏愛的曾孫被打懵了,捂著腫脹的臉:「祖奶奶.....你打我?」

  「你既然知道敵人不止是古妖,那你知不知道那要面對的是什麼?」

  「是舉世皆敵!」祖奶奶惡狠狠的瞪著他:「乳臭未乾的小子,你知道這四個字有多沉重嗎?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保住果子,憑什麼覺得自己是古妖的對手。」

  「你又憑什麼要拉上三無翠花還有我,為你的那個狗屁姐姐陪葬?」

  她光潔的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在島國死了幾次,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要面對的,最少還有三尊古妖,牠們每一個都不比毒尾差,你憑什麼跟牠們玩。萬神宮之主不也要乖乖的躲著。她把你推出去當耙子,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傻子嗎。」

  「果子的秘密你有信心能瞞住?你既然知道其他人類極道也可能會參與進果子的爭奪,你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可以守住。你非要害死身邊的人才甘心嗎。」

  「舉世皆敵啊!」她忽然濕潤了瞳孔,眼裡透著哀傷和無奈:

  「你爸當初就是不肯聽我的勸,非要一個人扛,結果呢?沒人能和整個世界為敵,你爸不行,你不行,古妖也不行。」

  說到這裡,她害怕的懇求道:「李羨魚,別摻和進古妖的爭奪中,把果子還給她。李家就剩你一個傳人了,你不能讓我失信於父親。你不能讓我一百四十年的努力一朝成空。」

  「就當....」祖奶奶臉上泛起紅霞:「就當你是選擇了我。」

  昨天做夢,夢到穿越平行世界,然後興致勃勃的打算走文娛路線,嗯,寫《姐姐》時留下的後遺症。但在夢裡悲哀的發現我連一首歌的歌詞都背不完整,曲譜也不知道。我又想著抄電影,但看的電影太多,卻無法記清楚每一部電影的具體細節,更別說寫劇本。我又想著抄小說,可我也記不起鬥破啊遮天啊這些小說的具體內容了,很痛苦。轉念一想,我自己就是個悲催的寫手,抄別人小說幹嘛,難道我穿越到平行世界,還是要做苦逼的碼農?文娛走不成,寫小說又沒希望,我倒是還記得股市的漲落,可平行世界又不是穿越過去.....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漂亮女主離開我,被別人帶走,於是從夢裡驚醒了。

  毫無疑問,這是個噩夢,因為它太真實了。我從夢中參悟到了一個人生哲理:活在當下!

  因為不管穿越平行世界還是回到古代,衰仔還是衰仔。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2:59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4 05:33
647 恰檸檬

  選擇了我.....李羨魚心砰砰狂跳了兩下,口乾舌燥,有種幸福從天而降的激動和茫然。

  我多久沒掏耳屎了,是不是聽錯了?

  迎著曾孫火熱的目光,祖奶奶微微低下腦袋,不再與他對視。

  什麼叫就當選擇我?

  李羨魚左右看一眼大廳,空無一人,翠花在睡懶覺,慵懶的貓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睡懶覺。三無應該醒了,但她通常會在房間裡練氣,不去喊她,就不會出來。

  「什麼叫選擇你。」李羨魚低聲說。

  祖奶奶沒回答,頭愈發的低了。

  她說錯話了,明知道小畜生對自己抱著不該有的憧憬,還對他說那種勾引人的話。她這個祖奶奶當的真是失敗,不知廉恥。

  「是這樣嗎?」李羨魚抓起祖奶奶的小手,握在掌心。

  祖奶奶輕輕抽了一下,「不是。」

  「那是這樣嗎。」他摟住祖奶奶的小腰。

  「不是。」她咬牙切齒。

  「那是怎麼樣的?」

  李羨魚步步緊逼,祖奶奶連連後退,宛如餓狼把小兔子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吱!」

  門開了,翠花伸著懶腰從臥室裡出來。

  李羨魚自然而然的鬆開祖奶奶腰上的手,後退一步,看向翠花:「醒了?」

  祖奶奶則立刻坐下,側過身子別過頭,保持沉默。

  翠花看了他倆一眼,嬌聲道:「李羨魚,我要吃海鮮。」

  「你自己不會叫打電話叫餐嗎。」李羨魚沒給她好臉色。

  「那我不知道餐廳的電話號碼嘛。」翠花站在門邊,跺了跺腳。

  「你回去繼續睡吧,我幫你叫。」

  「我不睡啦,我要等早餐,你幫我說,全部都要三文魚。」

  「哎!」

  打電話給翠花叫了幾斤三文魚,李羨魚看向側著身,並著腿,坐在沙發保持沉默的祖奶奶。

  「我知道了,我會鄭重考慮你說的話,但也請你記住你說的話。」

  「什麼話。」翠花插嘴,但祖孫倆都沒搭理她,以致於插嘴失敗。

  「但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還果子是一件,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李羨魚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祖奶奶。

  你曾孫可能會遭遇慘無人道的壓搾,那才是還果子的正確方式。

  而真要到了那一步,他絕對無法坐視冰渣子四面受敵。

  但祖奶奶說的有道理,翠花三無和冰渣子壓根不熟,沒道理要讓她們為姐姐赴湯蹈火。但只要他不退出,她們就一定會奉陪到底。

  這對李羨魚來說,是兩難之事。

  「她也不知道怎麼取回?」

  「算是吧。」李羨魚最終也沒告訴祖奶奶還果子的方式,她肯定會炸的。

  祖奶奶嘴上說著希望他給李家開枝散葉,但其實把他看的很緊,每次他和外面的女人走得近,她就會露出不開心的,煩躁的表情。

  這些細節她自己或許都察覺不到,但李羨魚其實能感覺到的。

  也許再過幾年,我變的更成熟了,成家立業了,就會慢慢收斂對她的感情,當做是年輕時的憧憬吧.....

  李羨魚心裡悵然了一下,好比中年男人回憶了青蔥歲月,緬懷自己校園時光裡暗戀的女神。女神曾照亮他的感情世界,但最後只是擦身而過,多年後嫁做他人婦。

  祖奶奶雖然不會嫁人,但會更換傳人。

  「祖奶奶,你竟然能修改極道絕學,那為什麼以前不教我?」李羨魚岔開話題。

  以祖奶奶的水平,再創一個極道絕學應該不難吧。

  「修改極道絕學有什麼難的,我是佔了活的久的便宜,什麼練氣法門沒見過。以前出門遊歷,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道佛兩教的法術也學過不少。學的多,懂的自然就多。」祖奶奶鬆了口氣,藉著談正事的機會,讓砰砰狂跳的心平復下來,又恢復了她引以為傲的祖奶奶范兒。

  「但從零開始就難了,極道絕學首要的是靈感,是那種日積月累之後,福至心靈的靈感。我雖然活的久,但並沒有那種創作的靈感。」

  「而且我的極道絕學你其實知道的,是強化異能,由我自己開創的,融合了練氣的強化異能。」

  「強化一個境界?」李羨魚想起來了。

  「嗯,能讓你在同境界無敵。這才是我的極道絕學。不比這個低級功法強太多不是麼。」祖奶奶順勢打擊曾孫:「可惜你是個不成器的,你父親都學會了,你卻連入門都不行。」

  慚愧慚愧,我這個不成器的曾孫,居然花了七個月才踏入半步極道,給祖奶奶丟人了。

  「那您如果強化極道這個境界,那會是怎麼樣的情況?」李羨魚心裡一動,繼而熱血沸騰。

  「大概是極道巔峰吧,也可能就沒有效果了,畢竟有些法子,在低層次有用,極道之後就沒啥用了。就比如你的暴食。」祖奶奶歪著頭,表情遺憾:「我還沒來得及踏入極道,就給煉成無雙戰魂,強化一直都在,卻固化了。我本來還挺期待你父親踏入極道的,可惜英年早逝。所以說,舉世皆敵只有自尋死路。」

  祖奶奶並不是正常的修士,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兵器。

  「誰要舉世皆敵。」翠花問。

  「你奴才。」祖奶奶沒好氣道。

  「好棒!」翠花咧著尖尖的小虎牙,用力拍打沙發。

  「信不信我拔光你的毛?」祖奶奶一眼瞪去。

  翠花慫了,往沙發一滾,勇背後翹臀對著祖奶奶。

  「我去找一趟李佩雲和血騎士,把這份極道絕學給他們送去。」李羨魚把外接隨身碟的內容拷貝到電腦,然後拔出隨身碟揣兜裡,準備離開。

  「你不是答應那個洋人會長,不外洩的嗎。」祖奶奶喊道。

  「我沒外洩啊,是你傳給了血騎士和李佩雲,和我李羨魚沒關係。」李羨魚挑了挑眉。

  臭不要臉.....祖奶奶罵了一聲,跟著笑了,「去吧,也不好讓人家白跑一趟。」

  .......

  外賓招待區,套房。

  血騎士從浴室出來,腰上纏著浴巾,拿著一塊毛巾隨意的擦拭淡金色的短髮。他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的像是花崗岩雕琢。二頭肌比窈窕女孩的小腰還粗。

  佩絲站在落地窗邊,望著沐浴在明媚陽光裡的官方組織總部。

  「切....十五分鐘顯然無法滿足你。」佩絲嗤笑了一聲。

  這是他跟李羨魚吹牛皮時的台詞,佩絲事後聽李羨魚說起過。

  「我並不喜歡這種低趣味的交流,我在意的是我們靈魂層次的交流,那才是人類真正該有的交流。」血騎士臉不紅氣不喘。

  正說著,佩絲身體漸漸虛化,十五分鐘到了。

  「我已經買好機票了,中午十一點。」佩絲說。

  血騎士點點頭:「這趟島國之行收穫不錯,見識到了更高層次的戰力,我回去該閉關了。不虛此行。」

  先與黑龍交手,再旁觀了毒尾主宰和不死鳥的戰鬥,隨後又與貝克·理查德森切磋,血騎士覺得自己經驗條快滿了,回教廷閉個關,實力能更上一層。

  至於無雙戰魂說的破而後立,他沒考慮過。一來是沒有那種強力的修行功法,能夠直指極道巔峰。其次,教廷現在沒有極道,精英階層死傷慘重,全靠他們三個半步極道巔峰撐著。

  他要是砍掉重煉,教廷就更孱弱了。

  「不虛此行?」佩絲又嗤笑一聲:「好處全是人家的,你就是個傻大個,過來給人家當打手,賣命。」

  「主告訴我們,要謙卑真誠,不能時刻想著利益。」血騎士上綱上線:「再說,李羨魚不是承諾給你精血嗎。」

  佩絲把手機砸過去,氣道:「我可以不要精血,但不想你白跑一趟。你這傢伙,看著粗獷,其實臉皮薄的很。就不會要好處嗎?」

  血騎士皺了皺眉:「他當初幫著我們出生入死,不也一樣沒要好處?」

  「那個不一樣,他和教皇本來就有仇,和咱們是目標一致,達成同盟。你這次是純粹的給人家賣命幹活。」佩絲手一揮,枕頭被子全砸過去。

  「幫他打古妖就算了,當還人情。貝克·理查德森的極道絕學為什麼不爭取一下。這對你很重要知道嗎。你是有希望入極道的,如果能提前掌握一門極道絕學,晉升的希望會更大。你不一直煩惱說,教廷會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衰弱期嗎。掌握一門極道絕學,不正好為此時的教廷添磚加瓦?」

  佩絲很不開心,儘管她很渴望得到李羨魚的精血,但相比起來,她更在意血騎士的得失。在關係到自家男人的時候,女人總是既小氣又精明。

  「這種事情,怎麼開口都不太好啊。」血騎士歎口氣:「極道絕學事關重大,怎麼可能與人分享。通常都用來當壓箱底手段,或者傳家絕學的。」

  他不想因為一門極道絕學,與曾經的戰友鬧的不愉快,甚至翻臉。

  「哼,你拉不下臉,我幫你去要。」佩絲說。

  「你別擅作主張。」血騎士搖搖頭。

  「你....」

  佩絲柳眉倒豎,那神態,就像是精明強勢的妻子,對在外面被人欺負的丈夫恨鐵不成鋼。

  「你可想好了,錯過這次機會,你恐怕再也得不到一門極道絕學,除非你當上教皇。但教廷上下,明顯是更擁戴擅長處理事務的龍騎士,而是你這個一根筋的武夫。」

  在教廷的職位安排裡,龍騎士主內,血騎士主外。處理教廷事務,人事任命等職務上,龍騎士做的比血騎士好,不,血騎士壓根不懂。

  而教皇通常長久不出,處理教廷事務,教廷上下都看好龍騎士而不是血騎士。

  反正未來的教皇裡,肯定就他們兩人中選一個,教皇之位至今空懸,那是因為兩位騎士首領都還沒有踏入極道。

  「我也沒想過當教皇啊,教皇不能有妻子。」血騎士笑了笑,「相比起那個位置,我更在乎你。」

  佩絲心裡甜滋滋的,依然板著臉:「當初沒把你教好,是我的責任。活該給人家當打手,屁的好處都撈不到。」

  正說著,敲門聲傳來。

  血騎士看了眼佩絲,佩絲鼓蕩精神力,幻化出騎士鎧甲。

  他旋即披上一件浴袍,轉身去開門:「李羨魚?」

  「嗯。」李羨魚站在門口,點了點頭,「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全聽見了。」

  「.....」

  「.....」

  他瞅著佩絲,撇撇嘴:「佩絲奶奶,你恰檸檬的樣子……」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2:59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4 05:33
648 此去經年

  佩絲嘴角抽了抽,表情有點尷尬,哼一聲,把頭扭向窗外。

  她生著李羨魚的氣,同時也覺得背地裡說人是非被聽見,有點尷尬。所以乾脆不看他,不和他說話。

  「你怎麼來了。」

  血騎士更加尷尬,他是騎士,是堂堂正正的騎士。躲在房間裡和自己女人嚼舌根,還被對方聽見,既尷尬又丟人,血騎士臉皮火燒火燎,有種想找地縫鑽的羞恥。

  「我再不來,還不得被某人埋汰死。」尖酸刻薄的李羨魚橫了眼佩絲,「是不是啊,佩絲古亂瑪。」

  佩絲攏了攏鬢髮,不搭理他。

  「精血我給你準備好了,之前你說一管血沒用,所以我多抽取了一些。」李羨魚從皮夾子裡取出六支醫院常用的儲血試管,「如果這還沒用,那我就沒辦法了。」

  昨晚戰鬥時,他曾經給血騎士兩份血藥,血騎士只使用了一份,另一份給了佩絲。佩絲用完發現有一點點的變化,身體變得燥熱,並伴隨輕微的能量湧動。但轉瞬即逝,猜測是血量太少的緣故,達不到質變。

  血騎士看向佩絲,見她不說話,便笑道:「給我吧!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那倒不至於,我雖然形勢所迫扮了幾次女人,可又不是真的像女人一樣心胸狹隘。」

  你嘴上這麼說,句句不離女人,暗中嘲諷我的女人.....血騎士咧了咧嘴。

  李羨魚打開皮夾子,把血藥遞給血騎士:「常溫下三天之內使用,低溫保存,可以延長到一周。再久,血藥效果就沒了。」

  血騎士「嗯」了一聲,見李羨魚還沒走,便找了個話題:「我們待會得動身去機場,中午的航班。」

  「是該回去了。」李羨魚說著,掏出手機給李佩雲打了個電話。

  李佩雲皺了皺眉,回了一句等著。

  幾分鐘後,血騎士的房門響了,此時已經換上緊身衣的血騎士打開門,引著穿T恤和黑色沙灘褲的李佩雲進來。

  「什麼事。」李佩雲正在練氣,如果李羨魚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他就要回房間去了。

  人齊了.....李羨魚從兜裡掏出外接隨身碟,丟在桌上:「貝克·理查德森的極道絕學。」

  極道絕學?!

  血騎士和李佩雲一瞬間瞪大眼睛。

  佩絲望著窗外的頭扭了回來,滿臉詫異。

  「不,你不用把剛才的話當真。佩絲只是發發牢騷。」血騎士連忙擺手。

  佩絲仔仔細細看了李羨魚一番,用不屑的表情:「教廷家大業大,不缺極道絕學,你自己收著吧。」

  「打贏貝克·理查德森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理當大家有份。或許在某些奶奶眼裡,我李羨魚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但那都是她的偏見。」李羨魚目光掃視,打開砸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見者有份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沒那麼缺心眼。但既然是一起努力的,那就該分享勝利果實。」

  他打開了隨身碟裡的woRD,「我祖奶奶已經把這份功法簡化過了,原版需要三五年才能掌握,現在只需要半年就可以入門。所以原版我就不給你們了,沒意義。」

  李佩雲第一個湊過去,把李羨魚擠開,坐在椅子邊瀏覽極道絕學的電子版「秘籍」。

  血騎士張了張嘴,也不甘示弱,和李佩雲擠在一起,認真盯著電腦屏幕。

  既然李羨魚都這麼說了,他當然不會矯情的拒絕。

  李羨魚站在一旁註解:「這門極道絕學叫做《戰神的祝福》,能短暫爆發潛力,戰力飆升,能漲多少,看自己對絕學的熟練度。就我們昨晚來看,理查德森的戰力最少增幅三分之一,瞬間把我們打死打殘。」

  李佩雲和血騎士都沒說話,專心致志的看著,許久後,血騎士感慨一聲:「如果我們提前掌握這門絕學,昨晚,三十招之內便可叫他負傷。」

  「五十招之內殺他。」李佩雲哼一聲。

  你這牛皮吹的就過分了.....李羨魚和血騎士默契的看他一眼。

  李佩雲沒察覺到他們的眼神,想了想,表情複雜的看向李羨魚:「你真打算把這門絕學與我分享?我告訴你,將來你我遲早一戰。」

  李羨魚捏著蘭花指,嘖嘖兩聲,用李倩予的聲線:「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李佩雲臉皮抽搐。

  血騎士連忙打岔,可不好讓他們倆在這裡打起來:「這不對啊,貝克·理查德森沒讓你保證不外傳?」

  高級絕學的保密等級很高,教廷哪怕傳給教中血裔,也會讓他在主的面前立誓,即便是親人也不能外傳,否則處於死刑。

  雖說貝克·理查德森輸了絕學,但如果李羨魚不做出保證,他絕對不會把絕學獻出來。

  李羨魚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有傳你們啊,是我祖奶奶把這門極道絕學外傳給了你和李佩雲,跟我李羨魚有什麼關係。」

  不愧是你啊.....三人心裡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不過你們也要替我保密,咱們以後多半很少有機會再和理查德森有交集,不在他面前顯擺,他就不會知道。雖然我是不怕他,但畢竟是答應了人家的事,失信於人總是不太好,我也會良心不安。」李羨魚又道。

  不愧是你啊.....三人心裡再次冒出同樣的念頭。

  既做XX又立牌坊,這很李羨魚。

  佩絲看了眼激動的血騎士,臉上也不由的泛起笑容,歉意道:「你是個紳士,剛才是我不對。」

  你怎麼還罵人呢.....李羨魚擺擺手,扭頭問李佩雲:「我打算今晚回國,你之後有什麼安排,是回歐洲,還是回祖國。」

  李佩雲想了想,「回國,等我徹底掌握這門極道絕學,我就向你宣戰。」

  這.....

  李羨魚有點為難,聽起來是要纏著我,可李家的後宮團不收男人的。

  「怕了?」李佩雲見他臉色為難,很滿意的冷笑三聲,「我的意之劍修煉到了瓶頸,打算四處拜訪道門,遊歷一段時間。你可別落後太遠。」

  聞言,李羨魚鬆了口氣。

  只要你不跟著我就好了。

  李家後宮團容不下男人,最騷的是,這個男人不覬覦後宮裡貌美如花的娘娘們,而是覬覦千嬌百媚的寡人。

  .......

  中午十點半,羽田機場。

  血騎士搭乘的航班已經開始檢票,李羨魚帶著後宮團來送行。

  他和血騎士擁抱了一下,悵然道:「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是極道。而我還活的好好的。」

  血騎士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好爽的大笑一聲:「以後有什麼事兒,你再打我電話,不管千里萬里,不管身在何處,我都會趕來。」

  看著血騎士粗獷中透著英俊的臉,李羨魚悵然的笑了幾聲:「願安好。」

  頓了頓,又道:「佩絲奶奶,不妨給血騎士納個妾,好歹留個血脈嘛。」

  「你給我滾!」佩絲的精神波動傳出。

  .......

  下午四點半,依然還是羽田機場。

  穿西裝戴領帶,正裝打扮的人群浩浩蕩蕩湧進羽田機場。

  遊客們紛紛避讓,躲在遠處用手機拍攝或照相。在東京看見衣著如此整齊,隊伍如此有序的團隊,大部分人會下意識的以為是某個嘿道社團。

  機場的治安警衛收到對講機裡的呼救,操著警棍氣勢洶洶的趕過來,老遠的見到如此壯觀的一群人,立刻一個急剎,躊躇著,小步靠過來。

  黑色西裝的人群裡,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身材頎長,眉目清秀的年輕人。他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墨鏡,身邊跟著顏值爆表的可愛女孩們。

  幾個警衛壯著膽子過來問話,雖然羽田這種國際機場經常見到團隊出發旅遊的情況。但這群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透著「我是混社團的」標籤。

  顯然不是去集體外出旅行。

  警衛們還沒靠近,對講機裡傳來上司讓他們不要靠近不要去管的命令。

  一行人穿過候機大廳,進入VIP貴賓通道,來到了一間精緻安靜的小廳,雖是小廳,但足以容納數百人而不顯得擁擠。

  小廳外是一塊停機坪,李羨魚的專架停在那裡待命,時間一到就可以起飛,把他們送到滬市的國際機場。

  李羨魚停下來,目光在一群黑衣人臉上掃過。官方組織的中高層幹部,官方組織所屬陣營的家主及長老,一百多人。

  這些人是島國血裔界最高層,可以代表整個島國血裔界。

  「諸君,就送到這裡吧。」李羨魚頷首。

  一百多人同時鞠躬,九十度。

  沒人說話,場面安靜。

  青木結衣站在人群外,癡癡的看著這一幕,看著站在眾人面前,坦然接受的年輕人,覺得自己即便過去很多年,都會牢牢記住這一幕。

  哪怕歲月斑駁,記憶裡的年輕人也一定光鮮奪目。

  這時,她看見李羨魚的目光投了過來。

  青木結衣深吸一口氣,緩步走過去,她不敢走的太快,害怕自己一走近,他就離開了。

  一簇簇目光落在她身上,恍然不覺,她的眼裡只有眉目清秀的年輕人。

  「我本來不想來的。」青木結衣先板著臉,給了他一個嫌棄的表情。

  「雖然你是個小氣的人,不願意請我去中國做客。但我,我就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李羨魚笑著點點頭。

  「謝謝你為青木家做的事,為島國血裔界做的事。」青木結衣繼續板著臉,一副要和他公事公辦的樣子。

  「應該的。」李羨魚笑道。

  「我沒有準備送別禮。」

  「嗯。」

  「不用給我寫郵件,我很忙的,以後就是副組長了嘛,一般人的郵件我才懶得看。」

  「正巧,我也沒時間。」

  青木結衣給噎了一下,有些生氣,故意說:「以後我結婚了,會發請柬給你。來不來你看心情。」

  「到時候看時間吧。」

  「說完了。」

  「.....結衣。」李羨魚喊住轉身要走的她。

  青木結衣轉過身來。

  李羨魚抬起手,把機率垂下的鬢髮攏到晶瑩的耳後,動作溫柔,嘴上掛著笑容。

  青木結衣故意做出來的冷淡頓時如開春裡的冰塊,咔擦的碎了。

  她眼淚啪嗒啪嗒的滾落,心裡驟然生起一股湧起,在眾目睽睽裡撲進了李羨魚的懷裡,緊緊抱住腰:「帶我一起走,阿姨洗鐵路,阿姨洗鐵路.....」

  官方組織眾人戰術後仰。

  青木大輔笑容滿面的低聲指責:「哎呀,結衣,太不矜持,太不矜持了啊。」

  「你已經死了兩次,還不夠嗎?」李羨魚歎口氣,摸著她的秀髮:「我並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眼睜睜看著她們死去兩次,李羨魚心裡陰影極深,寧願她在島國好好的生活,平安快樂的過日子。

  「我不怕!」青木結衣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可我怕啊。」你現在心裡有多甜蜜,到時候我就有多痛苦。

  「阿姨洗鐵路,阿姨洗鐵路。」青木結衣大聲表白。

  翠花皺了皺眉,小聲問身邊的祖奶奶:「阿姨洗鐵路是什麼意思。」

  果然,她還是很不喜歡李羨魚和其他雌性有親密接觸。

  祖奶奶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她的阿姨在洗鐵路。」

  翠花恍然,「為什麼要洗鐵路,好可憐哦。」

  祖奶奶點頭表示認同:「所以她哭的這麼傷心。」

  胡言:「......」

  他想著要不要給兩個蠢女人翻譯一下,但覺得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你阿姨洗鐵路關我們什麼事,女人真煩。」李佩雲小聲嘀咕。

  連你也聽不懂嗎?!

  胡言難以置信的看向曾經的戰友。

  是因為青木結衣中文日語連著說的緣故?

  「我知道。」李羨魚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出懷抱,想了想,覺得勸說對這個倔強的女孩毫無意義:「知道就算拒絕你,你也不會甘心。這樣吧,結衣,你留在島國,等我幾年,或者用不了那麼久。」

  「我的秘密你全都知道,也明白我即將面對什麼,你們的渡劫已經度過。但我的劫難,或許才剛剛開始。如果我能在那場大劫裡活下來,我會來島國帶你走。如果你聽到我隕落的消息,那就不用等了。」

  「我會一直等著你。」青木結衣踮起腳尖,輕吻他的嘴唇,女孩的嘴唇濕潤柔軟,像是抹了蜜餞,令人想仔細品味。

  青木結衣從牛仔褲的兜裡摸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上飛機再看。」

  .......

  飛機衝上雲霄,東京越來越渺小。

  這是一架私人飛機,內部空間寬敞,座椅是真皮的,一進飛機,祖奶奶就去找冰箱,開了瓶威士忌,翠花則從皮夾子裡取出她儲備的高品質三文魚等海鮮,和祖奶奶一邊喝酒一邊吃海鮮。

  慶祝終於離開島國,要回家了。

  胡言閉目沉思,身邊躺著昏昏欲睡的牛護法。

  牛護法在轎車後備箱裡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半個多月,受損的元神逐漸恢復,但還沒有徹底復原。現在的他大多數時間是懵懂狀態,介於植物人和正常人之間。

  李佩雲也倒了杯酒,坐在舒服的大椅上,看著窗外出神,他應該是在思考那門極道絕學.....

  李羨魚心想。

  忽然記起青木結衣塞給他的小紙條,趁著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他展開紙條: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他歎了口氣,摸了摸嘴唇,鄭重的把紙條塞進錢包,眺望著漸漸消失輪廓的東京。

  撒由那拉!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2:58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5 02:48
649 美元和日元

  晚上19:30,抵達滬市浦東機場。

  李羨魚和他的後宮團們剛落地,便接到了雷霆戰姬的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落地後,便掛了電話。

  來到抵達層,他一眼就看見了漫漫人群中的看見了闊別已久的女朋友。

  她穿著淺白色緊身牛仔褲,把那雙罕見的長腿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白色的底衣,粉色的針織衫,淺色的外套。

  就像人群裡的一道風景,令人頻頻側目。

  戰姬的五官或許不是後宮團裡最出類拔萃,但混血美人的風情,以及高挑的身段和大長腿,足夠讓她站在翠花祖奶奶三無面前不遜色絲毫。

  雷霆戰姬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很快就找到了她的男人,雖然沒有拉碴的鬍子和憂鬱的眼神,但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辣麼鮮明,辣麼奪目。

  雷霆戰姬一陣風似的奔過來,乳燕投林撞進李羨魚懷裡,主要是她的段位,還不足以帶球撞人。

  「老公,想死你了!」雷霆戰姬用自己的臉蹭著他的臉。

  「嗯。」李羨魚笑著點點頭。

  小別勝新婚,對於他們這樣剛剛同床共枕過的情侶,這一別就是半個月多,簡直是度日如年。

  祖奶奶和翠花「切」了一聲。

  「土神和食神他們呢。」雷霆戰姬左顧右盼,沒見到田昊和食神,反而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李佩雲!

  「他們是代表公司去島國的,需要等待天神社的事情徹底結束才能回來。」李羨魚解釋。

  天神社的殘餘分子還在負隅頑抗,等官方組織徹底清剿完畢,土神和食神的任務才算完成。

  「他怎麼會在這裡?」雷霆戰姬精緻的眉梢皺了皺。

  「在島國並肩作戰過幾次,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很複雜,既是朋友也是敵人。」李羨魚對此一言難盡,覺得和秀兒愛恨糾葛,造化弄人。

  他親吻雷霆戰姬的額頭,凝視著一如既往短髮嬌俏的混血美人,恍如隔世。

  雷霆戰姬是個心大的女人,點點頭,便不再多問了。但心在大的女人,也能察覺出自己男人的細微變化,認真瞅了他片刻,沒有多問。

  她帶著眾人來到地下停車庫,來到一輛外觀霸氣的黑色MPV面前,先深吸一口氣,然後故意拉長聲調:「噹噹噹~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老公啊,我知道咱們家人多,車子不夠用。也不好天天打報告,申請使用公司的車。所以我就自己買了輛MPV。是不是特別有先見之明?」雷霆戰姬驕傲的自誇起來。

  「呵,林肯領袖一號。」胡言審視著大車:「多少錢來著?」

  李羨魚看她。

  「不多,也就,也就兩百萬啦。」雷霆戰姬厚著臉皮笑:「要買就買好車嘛,這才配的上咱們戰魂傳人的身份。」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羨魚。

  「你哪來這麼多錢。」李羨魚問。

  雷霆戰姬的工資,一個月10萬,工資自然是不少了,可她是月光族,10萬哪是錢啊,買個包包就好幾萬,還有化妝品、衣服、以及各種各樣的,女人要買的東西。

  對於一個沒有存款,每個月都要為賬單發愁的女人而言,哪來的兩百萬買一輛頂配的MPV?

  「我找銀行貸款的咳,這不怪我,都是因為雷電法王前陣子給了名額,說只要走寶澤的渠道,就能無息貸款,最高五百萬。」雷霆戰姬噘著嘴說:「無息貸款誒,我這是在賺銀行的錢。」

  銀行的人有這麼蠢,國家早破產了......李羨魚恨鐵不成鋼的想。

  我錯了,我竟然質疑你的借錢渠道,在這方面,你是大拿。

  難怪一口一個老公叫的這麼親密。

  戰姬喋喋不休的說著這輛車的好處,說著買大車的必要性,她絕對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購買慾,而是真心實意的為大家著想。

  李羨魚朝她拱了拱手,把車鑰匙丟給胡言,讓他開車返回寶澤。

  李佩雲沒打算和他們一道,自己默默的離開了。

  上了車,雷霆戰姬仔細盯著李羨魚的眼睛看,發現他根本不在乎豪華的車內空間,輕描淡寫的好像是進了一輛出租車。

  翠花把座椅背上的托板降下來,又取出了她囤積的三文魚,津津有味吃起來,哼一聲:「這種破車子,我們在島國坐多了。我們還坐過豪華郵輪呢。」

  「別人的東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能一樣嗎。」雷霆戰姬朝這隻蠢貓翻白眼:「我還坐過高鐵列車呢,造價幾個億呢。一架客機十幾億幾十億呢。」

  翠花啞口無言,握拳拍著托板:「幹什麼嘛,想打架是不是。」

  李羨魚幽幽歎口氣,後宮的娘娘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明裡暗裡都要掐架。只有三無是最省事最乖順的。

  雷霆戰姬從座位上起身,大大方方的坐在李羨魚大腿上,摟著他脖子:「生氣啦?那我自己還不就好了嗎,咱們是得要一輛商務車了。」

  你自己還?裸貸嗎?

  李羨魚笑著搖頭:「小錢而已。」

  雷霆戰姬:「咱們可以分期的,雖然你的積分比我多,但兌換成錢也就幾百萬,積分哪能全兌換成錢,法器也是要準備的。」

  李羨魚從皮夾子裡夾出一張花旗銀行的銀行卡:「這張卡以後給你保管。」

  「哦!」雷霆戰姬接過,隨手丟在座位上:「多少錢啊。」

  她有些開心,男人願意把銀行卡交出來,說明他是真的想和你過日子。

  「兩千萬美元。」

  「???」雷霆戰姬結結巴巴道:「兩千萬美元.....」

  要嘛是她聽錯了,要嘛是李羨魚說錯了。

  「兩千萬美元。」李羨魚點頭。

  雷霆戰姬撲倒座位上,把銀行卡緊緊抱在懷裡,像一個護食的母老虎,犀利的目光掃過翠花祖奶奶三無。

  這是我的,誰都不要能跟我搶。

  祖奶奶不屑的嗤笑一聲,曾孫每個月五千萬日元的工資已經被她掌控,10億日元的貸款也進了她的賬戶。又是五千萬,又是10億,豈不是比你區區兩千萬多了,多了.....反正是好幾倍。

  至於美元、日元、天朝幣的匯率,祖奶奶是不知道的,她要知道,現在要嘛撕了戰姬搶走銀行卡,要嘛撕了花言巧語騙她的小畜生。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9-4 02: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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