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0
1349.第1340章 說墳(72)

     坦誠說,我哪能不明白顏君山的意思,無非是怕我識路之類的,不過,現在的我,宛如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也不敢拒絕。

    綁著就綁著唄!

    大概是三點半的樣子,大巴緩緩啟動。

    令疑惑的是,大巴所走的路途格外泥濘,好幾次都打滑了,這與我想像中的路面有些不一樣。

    按照我的想法,那所謂的冰墓,入口就在顏家雜物房的床底下,可,大巴一路開過來,其路面顛沛的很,壓根不像是去顏家,這讓我有些急了,啥情況,難道入口不在顏家?

    顛簸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巴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我傾耳聽了聽,隱約能聽到一些潺潺的流水聲,這種流水聲不像是人工弄出來的,更多的像是一些自然河流的流水聲。

    這讓我心中愈發愈疑惑,莫不成我們去了別的地方?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大巴停了下來,邊上那大漢替我解開黑布帶條,或許是綁太久的緣故,眼睛有些不適應強光,抬手遮了一下光線,眯了眯眼睛,這才漸漸適應過來。

    入眼是一片樹林,格外茂盛,令我疑惑的是,大巴所停的位置是在一刻櫟樹旁邊,仔細看了看那櫟樹,好似有些眼熟。

    等等…。

    這櫟樹我見過。

    在顏家時,我夢見過這櫟樹,當時夢見這櫟樹邊上圍了不少老鼠,朝櫟樹作揖。

    閃過這念頭,我渾身一個激靈,瑪德,怎麼會這麼巧。

    沒有任何猶豫,我一個翻身就准備下車,邊上那大漢一把拉住我,沉聲道:「大尊招呼過,他沒到,誰也不能下車。」

    我急了,瑪德,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陣汽笛聲傳了過來,扭頭一看,來人是顏君山,他後邊跟了不少大巴,這讓我心沉如鐵,這些所謂的骨干都來了,那顏家雜物房下面個地洞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地洞跟冰墓沒有關系?

    不對啊,我記得那快餐店老板說過一句話,說是,顏家建房的位置,就是以前的阿瑪斯山脈,而我又正好在顏家雜物房下面發現地洞,難道這二者沒有任何聯系?

    一時之間,我滿腦子全是疑惑,

    「可以下車了。」我邊上那大漢推了我一把。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因為目前身不由己,我絕對會揍這人一頓。

    我這邊剛下車,那顏君山等人也從大巴上走了下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下車後,他身後還拖著一人,那人渾身被綁成了粽子,嘴裡塞了一些白布條,手頭上是一根紅色的麻繩。

    真正令我沒想到的是,我認識被綁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我在快餐店遇到的那老板。

    此時的老板,哪有當時那股意氣風發,整個人蓬頭垢面,臉部有不少血漬,特別是嘴角的位置,爛成了一片,要是沒猜錯,應該是被尖銳的東西打過,就連前段時間還見過的兩排潔白的牙齒,此時已經不見了。

    「顏老板,你這是?」我走了過去,朝顏君山問了一句。

    他笑了笑,「沒什麼,這人話太多,留著早晚是個禍害,倒不如拿來祭墓。」

    我有些懵了,他這是打算拿活人祭墓?

    當下,我忙問了一句,「你打算用活人祭墓?」

    他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倒是他邊上的吳老說了一句,「怎麼?你有異議?」

    我臉色一沉,也顧不上什麼計劃不計劃,吼了一聲,「你們知不知道活人祭墓意為著什麼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朝我這邊看了過去,那吳老臉色一沉,正欲說話,邊上的顏瑜搶先道:「陳九,你發什麼神經,在這裡一切以大尊的話為准,你別自找難堪。」

    我冷笑一聲,坦誠而言,對於那快餐店老板,我沒絲毫好感,甚至想揍他,但在面對活人祭墓這樣的事,即便再討厭,我也會站出來,不為別的,只因活人祭墓過於殘忍。

    這殘忍僅僅是一個方面,最大的一個方面,采用活人祭墓,很容易招來天禍,甚至會殃及子孫。

    當下,我瞪了顏瑜一眼,厲聲道:「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

    話音剛落,那顏君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朝邊上幾名大漢打了一個眼色,不到幾秒鐘時間,我被幾名大漢給架了起來,我雙指拼命掙扎,可那些大漢力氣好像異於常人,根本掙扎不開,只能任由他們架著。

    「顏老板,祭不得,不能用活人祭墓吶!」我衝顏君山拼命喊。

    「把他嘴堵上!」那顏君山沉聲說了一句,便開始吩咐人准備一些祭品。

    他們准備的祭品頗為豐盛,采用的是古代那種大型祭奠用品,羊頭、豬頭、牛頭以及一些水果貢品。

    端出這些東西後,顏君山吩咐那些人將祭品擺放在櫟樹四周,空出東方一個位置,在那位置插入一根柳樹杆,那樹杆約摸拳頭大,三尺長,露在外面的一端,被削的格外尖銳。

    將所有東西准備妥當後,那顏君山朝吳老打了一個意思,就見到吳老緩緩走了過去,先是朝櫟樹作了三個揖,後是在櫟樹邊上灑了三杯水酒,嘴裡念了一些聽不懂的詞。

    趁他念詞這會功夫,我打量了一下櫟樹,這櫟樹樹杆極粗,估計有好幾米,書高至少也有數丈,樹葉格外茂盛。

    很快,那吳老念完詞,緩緩朝後面退了過去。

    這吳老剛退走,那顏君山拖著快餐店老板走到櫟樹邊上,令我這輩子無法忘卻的一幕發生了。

    但見,那顏君山先是找人要了一柄二指寬的匕首,後是在快餐店老板脖子上摸了一刀。

    霎時之間,殷紅的鮮血宛如噴泉般的湧了出來,足有一米多高。

    然而,真正殘忍的事情還在後面,那顏君山舉起匕首,照著快餐店老板脖子的位置砍了下去,一刀、二刀、三刀…。

    一見這情況,邊上那些所謂的骨干,不停地嘶吼,他們嘶吼的聲音格外奇怪,不像是正常人發出來的聲音,是那樣刺耳、清脆…。

    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直到人頭與身子徹底分了家,那顏君山才停了下來,他嘴角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緩緩朝柳樹杆走了過去,將人頭插在上面。

    看到這裡,我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特別是看到人頭流出那種乳白色的液體時,我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嘔吐感,猛地吐了起來。

    瑪德,這還是人嗎?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被活生生砍掉人頭。

    我自問見過不少恐怖場面,但與眼前這場面相比起來,我只覺是小巫見大巫。

    就在我嘔吐這會功夫,那顏君山抬眼看了看天色,朝我走了過來,也不曉得是我看錯了,還是產生了幻覺,就覺得那顏君山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0
1350.第1341章 說墳(73)

     一見那顏君山眼神,我拼命掙扎起來,嘴裡唔唔唔的叫著。

    那顏君山則緩步走了過來,對我說:「陳九,借你幾滴鮮血用用。」

    說話間,他舉起匕首在我脖子處輕輕地劃了一下,他手法特輕,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脖子處一涼,就聽到顏君山說:「好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嘴裡拼命發聲,但由於嘴裡塞了一些白布條,根本無法發聲,直到顏君山朝邊上的壯漢打了一個眼色,那些壯漢才將那些白布條扯了出去。

    「顏君山,你TM到底幾個意思,還沒下墓,便妄動殺機,這是大忌。」我衝顏君山吼了一句。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笑道:「你一抬棺匠,肯定不懂這其中的竅門,我只能告訴你,我這樣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說完這話,他再次朝邊上的壯漢,打眼色,意思是讓他們放了我,便朝櫟樹邊上走了過去。

    我立馬跟了上去,在經過快餐店老板屍體時,我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只胃裡一陣翻騰,連忙繞了過去。

    剛到顏君山邊上,就發現他正拿著帶血的匕首朝櫟樹上抹了過去,我問他這是干嗎呢。

    他給我的解釋是,祭樹。

    我有些想不明白,下墓祭樹干嗎,就問他原因,他朝樹根處努了努嘴,淡聲道:「墓的入口在樹底下。」

    聽著這話,我恍然大悟過來,難怪他們先前將貢品都擺在這裡,搗鼓老半天這櫟樹就是入口。

    當下,我仔細看了看櫟樹,從樹杆來看,這櫟樹至少有數百年歷史了,特別是樹根處,不少地方的泥土都呈現那種帶黑色的泥質,按說一般大樹周遭的泥土肥襖的很,泥土的顏色都會呈現那種赤紅色,最不濟也是那種深灰色的泥土。

    而眼下這泥土之所以會呈淡黑色,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泥土下方有空曠的空間。

    想通這個,我怪異的看了看顏君山,又看了看腳底下的泥土,心中疑惑重重,若說這地方是入口,那顏家的地洞又算怎麼回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君山說了一句,「行了,你退開點,要祭墓了。」

    說著,他神色一怔,將手中的匕首朝樹杆的七寸位抖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他手頭上的功夫造詣頗高,僅僅是隨意一抖,那匕首便直挺挺地插入七寸位。

    隨著匕首入位,那顏君山微微扭頭,淡聲道:「後往後退一點。」

    說完這話,他雙手結成奇怪的姿勢,嘴裡碎碎念的嘮叨了一大堆話,我一句沒聽懂,唯一知道的是,隨著他念那些詞,周遭的氣氛好似有點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只覺呼吸變得有些舒暢。

    起先,我以為就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偷偷瞄了一下其他人,就發現大多人跟我一樣,唯有兩人面色沒啥變化,一個是吳老,另一個蝮蛇,他們倆站在那,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這讓我眉頭皺的更甚,來這邊之前,我無數次將他們倆當成假想敵,其結果是我豁出命,應該能從他倆手底下逃出去,而現在,我完全是沒任何信心,甚至懷疑,我特麼會死在他們倆手底下。

    一念至此,我下意識朝他們邊上退開幾公分。

    就在這時,那顏君山大喝一聲,「咭!」

    他念出來的聲音,格外刺耳,也不曉得是我眼花了,還是啷咯個情況,就感覺那櫟樹的樹葉好似晃動了幾下,幾片樹葉輕飄而下。

    更為怪異的事還在後面,待這聲音停下來三秒的樣子,櫟樹底下現出一道一米寬的口子,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瑪德,什麼情況,這顏君山會法術?

    我一愣,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口子,就聽到顏君山說:「現在是四點十分,給大家三分鐘時間准備,十三分准時下墓。」

    「顏老板!」我湊了過去,忙問:「為什麼要四點十三分下墓。」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給我解釋了一番,大致意思是,這個四點十三分是觀星得出來的結果。

    用他的話來說,北鬥七星繞北極星行駛時,每天的位置都會發生微小的變化,但這種幅度特別小,每隔十三天才會出現一種稍微明顯點的變化,而行星本身的變化,卻要等上十三年,也就是說在這十三年時間裡,兩者皆產生變化的次數約摸377次。

    看次很大的一個數字,實在卻是渺茫的很,因為在這377次變化中,又細分了108種,大抵是行星運行軌跡,以及與周邊行星所產生的一種磁性。

    在這磁性中,又由嚴格的時辰來把關,說直白點就是,就是風水學上,觀星一派所說的觀星周期,具體操作過程極其復雜,甚至夾雜了一些天文學在裡面。

    唯有根據特定的一種演變通則,方可推算出精確的時辰。

    而這四點十三分,便是顏君山他們推測出來的,用他的話來說,四點十三分這個時間,是太陽離地球最遠的一個時辰,通俗而言也就是陽氣最弱的時辰,選擇這個時辰下墓,有遮天的講究在裡面。

    追根到底,他們下墓也深知這事損陰德,要避老天爺。

    聽完他的解釋後,時間已接近十三分,那顏君山吆喝一聲,讓所有人排好隊,每兩人成一個列隊,由顏君山跟吳老走在最前面,而我的隊伍被分配在中間的位置,在我前面的顏瑜,後面是大兵,蝮蛇走在最後面。

    安排好隊伍後,邊上還站了十來名壯漢,我以為他們護航的,結果他們一個動作,顛覆了我的想法。

    但見,其中一名中年壯漢走到櫟樹邊上,用黑色膠袋,將快餐店老板的頭顱裝了起來,猛地朝入口處扔了進來,只聽到一陣哐當的聲,頭顱朝裡面滾了進去,緊接著就是喧天的鞭炮聲響了起來。

    不待鞭炮聲結束,那顏君山喊了一聲,「出發!」

    漸漸地,我們所有人朝入口走了進去,整個過程下來,給人一種行軍打仗的感。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1
1351.第1342章 說墳(74)

     坦誠而言,當了這麼久的抬棺匠,也聽聞過一些關於盜墓的事,但,像這種浩浩蕩蕩的盜墓隊伍,倒是第一次聽說,不對,應該是見到。

    由於隊伍有些長,再加上入口那位置昏暗無光,行走過程極其緩慢,當我走到入口處時,時間已過去了五六分鐘。

    這入口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黑,第二感覺還是黑,第三感覺卻有股陰森森的感覺。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這麼黑的入口,按說點個火把沒啥問題吧!

    可,那顏君山先前特意招呼過,說是必須抹黑進去,不能發出任何光,就連反感的東西也必須丟掉。

    就這樣的,我跟著隊伍緩緩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知道我們一直是往下走,直到前頭傳來一道亮光時,我連忙點上先前准備好的火把。

    透過微弱的光線,我微微打量了一下隊伍。

    不看還好,這一看,我懵了,先前下墓時,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頭,而現在整個隊伍已經去掉了三分之一。

    還有人哪去了?

    閃過這念頭,我扭頭朝後面看了過去,瑪德,我這隊伍加起來有好幾十人,現在只有不到十五人了,而大兵跟蝮蛇的隊伍還算可以,僅僅是少了十人左右。

    這讓我疑惑的很,這一路走來,一直沒啥動靜,就連風水草動聲也沒,可,我邊上這些人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君山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吳老、蝮蛇、大兵、顏瑜、陳九,你們幾人過來一下。」

    聽著這話,我連忙朝前面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打量附近的環境,就發現我們現在身處一個巨大的圓洞當中,最上面的位置有一些樹根,盡頭的位置則是凹凸不平的泥土。

    走到顏君山邊上時,我再也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連忙問了一句,「顏老板,隊伍怎麼少了那麼多人?」

    他一聽,笑了笑,也沒解釋,倒是顏瑜解釋了一句,「都犧牲了。」

    「犧牲了?什麼意思?」我忙問。

    她說:「剛才這一路走來,看似沒動靜,實則我們所有人剛才都是從死門關走出來的。」

    我愈發疑惑了,剛才這一路走的格外太平啊,哪有什麼危險,就問她什麼意思。

    她說:「你知道為什麼會兩人一排麼?」

    我想了想,「入口窄啊!」

    她搖了搖頭,「不單單是入口窄,更因為那入口並不是完整的入口,在經過一些過道時,會經常性出現一些缺口,一旦人踩上去,其後果只有一個,掉進無底深淵。」

    聽她這麼一說,我仔細想了想,好像先前下墓時,的確有種參差不齊的感覺,好幾次差點踩空,好在反應過來。

    現在想想,當初若是沒反應過來,後果不堪設想吶!

    不對啊,既然他們知道路面有缺口,為什麼不點燃火把,完全沒必要造成這麼大的損失啊!

    我把這問題問了出來,這次,回答我的是顏君山,他說:「陳九吶,也不瞞你,那入口有些奇特,見不得任何光,一旦見光,潛伏在半空中的吃人蝙蝠便會群起攻之,到時候損失恐怕會更重。」

    說實話,下來時,我壓根沒聽到什麼蝙蝠的動靜,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再說什麼也顯得蒼白無力,也懶得問下去,倒不如打聽一下接下來需要干什麼來的實在。

    於是乎,我深呼一口氣,朝顏君山看了看,正准備開口,他罷了罷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等人齊了,再說。」

    我扭頭看了看,我、吳老、蝮蛇、顏瑜、大兵都在啊,還要等什麼人?

    就在這時,我背後傳來一陣響動,扭頭一看,八名中年漢子走了過來,這些中年漢子我見過,都是一些熟面孔,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從茶樓出發時,就沒發現這些人上車,他們是怎麼會出現在這?

    帶著這種疑惑,我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很快,那八名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在顏君山身後站定。

    那顏君山笑了笑,說:「好了,人齊了,我給大家講解一下這個墓的構造。」

    說著,他掏出一份文件,擺在地面,又讓我們所有人圍著那文件而作,他繼續道:「據我這些年的研究來看,這個墓的構造夾雜了兩個陣法,一個是游龍戲三鳳陣,另一個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九曲黃河陣。」

    我一聽,這游龍戲三鳳陣,我倒是沒聽過,但這九曲黃河陣,我卻是聽說過,這種陣法是在喪事上用到的一種陣法,用來熱鬧氣氛的,可到了這顏君山嘴裡卻成了殺陣,這怎麼回事?

    當下,我連忙問:「你確定另一個陣法是九曲黃河陣?」

    他點點頭,疑惑道:「怎麼,你也懂陣法?」

    我嗯了一聲,「以前跟一個老師傅學了一些。」

    「你真懂?」那顏君山呼吸不由一緊,就連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我再次嗯了一聲,「真懂!」

    「哈哈哈!」那顏君山大笑一聲,緊接著,吳老等人也笑了起來,那吳老說:「果然是天也助我!」

    我有些不明白他們的反應,正准備說話,就發現那顏瑜拉了我一下,我朝她看了過去,她朝我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藏私。

    我回過神來,不動聲息回了一個眼神,就聽到顏君山問我:「小九,你在陣法上的造詣高麼?」

    你聽聽,在知道我懂陣法後,連稱呼也變了,先前還叫陳九來著,現在立馬叫小九,無形中拉近了關系。

    想到這裡,我苦笑一聲,解釋道:「略知一二,算不上精通,對了,你剛才說的九曲黃河陣,怎麼會是殺陣,據我所知這九曲黃河陣是一種禮儀陣才對呀!」

    他瞥了我一眼,說:「黃河惡陣按三才,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灣內隱風雷,遇此教人重換骨,這話說的便是九曲黃河陣,這陣法最初的確是一種禮儀陣,只是後來被人改良了,用在了帝王陵的防守上,不少帝王陵用的都是這種陣法,而布這陣法的那道人,更是對這陣法了如指甲,所以,我們這次下墓,有兩大威脅。」

    「哪兩個?」我連忙問了一句,邊上那些人好似也想知道,一個個紛紛湊了過來,豎起耳朵等著顏君山解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1
1352.第1343章 說墳(75)

     那顏君山先是瞥了我們所有人一眼,淡聲道:「一個問題是如何破開那道門。」

    說話間,他抬手朝東邊指了指過去,我順著他手指地方一看,在離我們七八米的位置,有一道石門,高約二丈三,寬一丈七,隱約有些字跡,由於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

    不過,從這石門的尺寸來看,我眉頭皺了起來,二丈三加一丈七正好等於四丈,而在墓穴出現四這樣的數字,極為不吉利,其意思有兩層,一層是死者已死,請勿打擾死者的安寧,另一層意思是,入墓者死。

    一想到這個,我朝顏君山問了一句,「這石門好似有點不對勁。」

    他嗯了一聲,贊賞地望了望我,說:「不錯,目前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就是這道石門,據我這些年調查的結果來看,這石門看似簡單的一塊巨石,實則這石門可能摻雜了一個陣法。」

    「什麼陣法?」我忙問。

    他看了看我們所有人,緩緩開口道:「游龍戲三鳳陣。」

    我一聽,搖了搖頭,腦子死勁想了想這個陣法,以前學陣法時,好似沒聽過這種陣法,好在所有陣法都是離根不離本。

    於是乎,我朝顏君山問了一句,「這游龍戲三鳳陣,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想也沒想,說:「傳聞這陣法最初是從皇宮流傳出來的,古時候的這種陣法,咋說呢,有些難以啟齒!」

    我有點不明白他意思,只是一種陣法,有啥難以啟齒的,正准備開口說話,就聽到邊上的大兵說了一句,「是不是那些個皇帝行房事的游戲?」

    那顏君山點點頭,「陣法最初的確是這樣,以前那些陣法大師,為了取悅皇帝,想了這麼一個法子,用現在的話也就是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分別站在不同的位置,以供皇帝取樂。」

    我皺了皺眉頭,瑪德,這陣法名字倒頗為不錯,只是這來源,當真是難以啟齒,就問那顏君山,「後來這陣法怎麼會變成殺陣?」

    他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古時候啊,皇家無小事,而這游龍戲三鳳陣又是從皇家流傳出來的,到了民間,普通老百姓一看,這是皇家流傳出來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便加以琢磨,到後來衍變成了一種殺陣。」

    聽到這裡,我特麼哭笑不得,要是讓當初鑽研這陣法的人知道,這所謂的陣法不過是皇帝老子取悅的陣法,不知那些人會作何感想。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展至此,我也沒興趣去研究這陣法到底怎麼來的,就問那顏君山,「顏老板,你對這陣法了解多少?」

    他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苦苦研究了很多年,翻了不少史記,沒找到任何破陣的方法,也曾拿著這陣法去拜訪過不少陣法大師,他們的回答驚人的一致,遠離這陣法,一旦碰了,十死無生。」

    我想了想,十死無生,這話有點誇大了吧,再說,國內知名的陣法也就是兩個,一個是教我陣法的王老爺子,還有一個玄學協會的徐澤士,這倆人在陣法上的造詣頗高,不敢說前無古人,至少當今社會應該沒人能超越他們。

    當下,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拿這陣法給徐澤士看過麼?」

    這話一出,那顏君山怪異地瞥了我一眼,沒好氣道:「那徐澤士是玄學協會的高層,我們哪有資格去請教他。」

    聽著這話,我舒出一口氣,只要徐澤士沒看過,則說明這游龍戲三鳳陣還有破解之法,至於顏君山找的那些所謂陣法大師,用王老爺子的話來說,百偽一真,不提也罷。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君山朝我看了過來,滿懷期待地問了一句,「小九,你認識徐澤士大師?」

    何止認識,在玄學協會那會,差點跟這老東西干起來了,不過,想到顏瑜先前招呼我藏私,立馬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聽一些陣法大師提過這名字罷了。」

    聽我這麼一說,那顏君山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將眼神朝邊上吳老看了過去,開口道:「吳老,如果真的無法破陣,我們只好用先前商量好的辦法了。」

    那吳老點點頭,也不再說話。

    而我聽著這話,心中好奇的很,忙問:「什麼辦法?」

    那顏君山瞥了我一眼,吐出兩個字,「炸藥!」

    我懵了,瑪德,在墓穴使用炸藥,這特麼完全是找死的節奏,先不說墓穴的土質,單單說那石門,幾丈高的石門,一旦倒下來,其衝突力是可以想像的。

    當下,我忙說:「不行,一旦用了炸藥,我們這些人都會遭殃!」

    剛說完這話,我立馬後悔了,瑪德,那顏君山既然提出用炸藥,想必事先肯定做過調查,否則,絕對不會提出這麼二的想法。

    剛閃過這念頭,那顏君山就開口了,他說:「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找地質專家勘測過,應該能承受,唯一不確定的是,櫟樹樹根的承受能力。」

    我明白他意思,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正好是櫟樹底下,而這周邊的泥土能承受這個爆炸力,櫟樹就不好說了,一來櫟樹的承受能力並不是用科學數據能勘察出來的,二來這櫟樹年代久遠了,誰敢保證櫟樹的樹心是空心還是實心。

    我把這問題問了出來,就問顏君山:「下墓之前,沒找植物類專家勘測?」

    那顏君山說:「找過,只是這下墓有些事情並不是用科學能解釋的,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即便那些專家說,能扛住那股爆炸力,你信麼?」

    我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即便那些專家說可以,但這墓穴太多邪乎的事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個事,下墓之前,那顏君山祭過櫟樹,難道這顏君山在下墓之前,就考慮到這事了。

    想到這個,我也沒再問下去,我怕再問下去,會顯得白痴。畢竟,顏君山他們為了這個墓,准備的時間不是一兩年,而是接近十年,我能考慮到的問題,他們肯定事先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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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3.第1344章 說墳(76)

     那顏君山見我沒說話,又招呼了幾句,大致上是說,等會用炸藥時,盡量往邊上靠。

    「大尊,您打算讓誰去引爆炸藥?」一直未曾開口的蝮蛇,陡然出聲道。

    他的聲音有股說不出的滄桑感,壓根不像是青年人能發出來的,更多的像是老翁嘴裡發出來的聲音。

    一聽這話,我下意識朝蝮蛇看了過去,就發現他正好朝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他衝我淡淡的笑了笑,我回了一句微笑。

    「這個嘛!」那顏君山猶豫了一下,眼神在我們這些所謂的骨干身上掃來掃去,要是沒猜錯,他是打算在我們中間選一人。

    這讓我甚是不解,我們好歹也算是骨干,無論損失誰,都不利於這次下墓,像引爆炸藥這種高危的事,應該是我們旗下的隊員去才對嘛!

    這倒不是我怕死,而是他這個決定,有點不符合一個掌權者的心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君山開口道:「顏瑜是我女兒,作為大尊,理應承擔一些風險。」

    說話間,他朝顏瑜瞥了過去,「瑜兒,這引爆炸藥的事,拜托給你了。」

    「好!」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顏瑜一口應承下來。

    我急了,讓顏瑜去引爆炸藥,那不是等於送死麼,連忙朝顏瑜使眼色,那顏瑜好似沒看到一般,麻木地盯著顏君山。

    這讓我心急如焚,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忙說:「引爆炸藥這種事,應該由男人來干,哪能讓女人家家動手,這樣吧,我去引爆炸藥。」

    「陳九!」顏瑜詫異地瞥了我一眼,「你別添亂了,由我去。」

    我抬頭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忘了我欠你一份人情麼?放心吧,應該不會出啥事。」

    那顏君山聽我這麼一說,先是看了看顏瑜,又是看了看我,淡聲道:「既然小九承擔下來,我也不過多說什麼,這事便拜托給你了。」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什麼時候引爆炸藥?」

    他想了想,淡聲道:「十分鐘後!」

    說完,他朝大兵打了一個眼色,那大兵掏出一袋炸藥遞了過來,足有十來斤重,伴隨著一股很重的火藥味。

    提著炸藥包,正准備起身,那顏君山朝吳老、蝮蛇他們招呼一句,大抵意思是讓他們這些人安排隨行的一些隊員到安全地帶,便領著我朝石門那邊走了過去。

    也不曉得那顏瑜咋想的,我這邊剛起身准備走,她走了過來,死活要跟過去,說是不能讓我一個冒險。

    我特麼也是醉了,我之所以頂替她,無非是不想讓她冒險,若是她跟過去,那不是自找危險麼,就說:「不行,你待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我絕對會沒事。」

    「不行!」她黏了過來,「既然沒事,讓我跟過去,也能長點見識!」

    我懵了,這什麼理論,正准備說話,那顏君山發話了,他說:「小九,既然瑜兒想跟過去,你就隨了她吧,你們倆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我還是有些不情願,主要是以我的體力,等會就算真的發生什麼危險,我能第一時間跑出去,但若顏瑜跟過去的話,不但不能幫忙,反而會拖後腿,搞不好,我們倆都會交待在那石門邊上。

    於是乎,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無論顏瑜說什麼,我只有一句話,「不行!」

    然而,我卻低估了她的智商,我這邊剛說不行,她就問我:「我不去行不行?」

    我下意識說了一句,「不行!」

    剛說完,我特麼恨不得煽自己幾個大耳光,瑪德,這套路,我特麼也是醉了。

    那顏瑜一把拽住我手臂,笑道:「陳九,男人的話要兌現哦!」

    「我…」我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悶著頭朝石門那邊走了過去,而顏君山則跟在我身後。

    很快,我們三走到石門邊上,還沒來得及打量,那顏君山就說:「小九,那炸藥包裡面有三個小型的炸藥包,分別放在石門的東南甲子位、西北庚辛位、西南甲午位。」

    聽著這話,我皺了皺眉頭,這三個方位是陣法當中的一個稱呼,一般外行人不可能知道這種方位,這顏君山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在試探我?

    我下意識朝顏瑜看了過去,就發現她衝我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我有些拿捏不住,一方面是顏瑜曾跟我說過,這顏君山是被逼跟在吳老身邊,另一方面我有點不太敢相信顏君山,主要是先前下墓時,這顏君山砍人頭時的動作,是那樣熟練,足見其沒少干這種事。

    讓我去相信這麼一個劊子手,我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

    念頭至此,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這三個方位在哪?」

    其實,我懂這三個方位,分別是,石門左側往右量兩尺的位置、右則往左量一尺七的位置,最後一個位置在石門正中間往上量三尺六的位置。

    而我之所以問顏君山,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打算干嗎。

    那顏君山聽我這麼一問,微微皺眉,先是朝顏瑜看了過去,後是失望地指了指那個位置,讓我把炸藥包放在那三個位置,然後將三根導火線搓成一條。

    聽著這話,我也沒再問,正准備坼炸藥包時,那顏瑜湊了過來,對顏君山輕聲道:「爸,他懂陣法。」

    那顏君山搖了搖頭,壓低聲音,「我的乖女兒啊,他就是一抬棺匠,你別對他指望太高,我們鬥不過吳老他們的。」

    我一聽,疑惑道:「顏老板,您這是?」

    他望了望我,又朝吳老他們那個方向望了一眼,壓低聲,道:「小九,我相信瑜兒跟你說過一些事,我暫時只能告訴你,別信瑜兒的話,光憑我們三人鬥不過他們,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說著,他從我手中拿過炸藥包,朝石門那邊走了過去,又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跟過去。

    我也沒猶豫,立馬跟了上去,就聽到他輕聲說:「你放心,一旦發生危險,我豁出命也會護著你跟瑜兒。」

    我特麼疑惑了,這顏君山何時對我這麼好了,要說他豁出命護著顏瑜,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他們是父女倆,但護著我,這特麼說不通啊!

    閃過這念頭,我警惕地望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不過,他的下一句話,卻令我毛骨悚然起來,滿眼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1
1354.第1345章 說墳(77)

     那顏君山說:「小九吶,據我這些年的調查來看,這個墓裡可能會有鬼神存在,所以,出現各種離奇詭異之事,切莫自亂陣腳。」

    聽著這話,我是懵的,這墓裡有鬼神?還會發生各種離奇詭異之事?

    不能吧!

    正准備說話,那顏君山又開口了,他對顏瑜說:「瑜兒,進了這道門後,你跟緊小九。」

    那顏瑜嗯了一聲,下意識朝我這邊靠了過來。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麼,腦子卻一直在想顏君山說的那話。

    很快,那顏君山招呼我們幾句,便朝吳老那邊走了過去,說是在這留久了,會招來吳老他們的懷疑。

    隨著他的離開,我准備放炸藥包,那顏瑜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用力扯了我一下,嗔道:「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爸?」

    我支吾一句,總不能告訴她,我不相信她爸吧,就說:「那啥,我對陣法真心不是很懂,只是學了一點點。」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你還騙我,游天鳴都告訴我了,你曾拜過王老爺子為師,在玄學協會時,更是破了徐澤士的陣法。」

    我一聽,想殺了游天鳴的心思都有了,瑪德,那小子居然把我的老底全揭出來了,更為關鍵的一點,游天鳴那小子跟顏瑜說這事干嗎?

    閑的蛋疼?

    不對,那小子歷來精明,絕對不會無故對顏瑜說些話題。

    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是怕顏瑜害我,往我這邊堆籌碼,說穿了就是他是在暗示顏瑜,我挺厲害的,別亂打我主意。

    一想到這個,我心裡某根弦動了一下,沒想到那小子暗地早就替我鋪好路了。

    那顏瑜見我沒說話,柳眉微蹙,「怎麼,現在無話可說了?」

    我摸了摸後腦勺,傻笑道:「別聽那小子吹牛,我哪有那本事。」

    說完這話,我不想在這話題上扯下去,連忙岔開話題,「我先去弄炸藥。」

    說話間,我也顧不上邊上顏瑜嘟嘴的表情,連忙撈過炸藥包,拆開,將小型的炸藥包放在顏君山先前說的那個位置,後是將三條導火線搓成一團。

    令我郁悶的是,也不知道那顏君山是故意的,還是咋回事,這導火線比較短,只有三米的樣子。

    按說在我們鄉下弄炸藥包炸石頭之類的,有三米足夠了,但現在地方不同,這裡是墓穴,三米的話肯定有點短。

    那顏瑜見我愣在那,湊了過來,先是看了看導火線,後是看了看我,說:「我來點吧,按照導火線燃燒速度,三米應該足夠跑出去了。」

    我當然知道能跑出去,問題是那顏君山說,這墓穴會發生離奇詭異之事,我特麼就擔心這個。

    無奈之下,我搖了搖頭,只好悶著頭點導火線。

    當下,我掏出打火機,蹲了下去,我怕顏瑜來不及跑,就讓她先退後,可那顏瑜死活不肯後退,說是我走她才走。

    我特麼真想問句,是真傻還是假傻,便勸了她幾句。

    令我崩潰的是,她死活就一句話,我走她走,我不走她不走。

    瑪德,我特麼也是醉了,她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便拿起導火線,滑了幾下打火機,點燃,一陣嗤嗤的聲音傳了過來。

    見此,我面色一喜,站起身就准備跑。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導火線好似跟我過不去一般,居然…居然熄了。

    我草!

    我特麼差點沒抓狂,這顏君山搞什麼鬼,買個導火線就不能買一些正品,在鄉下那會見過不少人炸石頭,也沒見導火線熄的啊!

    我嘀咕幾句,再次滑燃導火線,操蛋的是,這次,無論我怎麼點,這導火線就是點不著。

    有些急了,撥開導火線,露出一點火藥,正准備滑燃打火機,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那火藥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暗了下去,伸手一摸,我徹底懵了,濕了。

    導火線居然濕了,這特麼怎麼回事,我剛才握著的時候,這導火線干燥的很,怎麼一下就濕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更為怪異的一幕出現了,握在手裡的導火線,竟然慢慢滑落了,我用力一抓,想將那導火線拽在手裡。

    可那導火線像泥鰍一般,滑不溜秋的,無論我怎麼使力,愣是握不住。

    我慌了,抬眼一看,擺在眼前的整條導火線居然緩慢地朝地面陷了進去,就像是掉進沼澤地一般。

    瑪德,咋回事,難道產生幻覺了?

    我用力咬了一下舌根,劇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清醒一點,定晴一看,導火線在手裡,並沒有滑落,地面的導火線也是完好無損地躺在地面。

    瑪德,果然是幻覺。

    我暗罵一句,再次滑燃打火機,就准備點導火線。

    陡然,我腦子一沉,先前那股感覺再次冒了出來,先是手中的導火線滑落,後是地面的導火線逐漸陷入地底。

    活見鬼了,莫不成這墓主不讓點導火線不成。

    閃過這念頭,我額頭迸出細微的汗水,手頭下意識緊了緊導火線。

    就在這時,那顏瑜湊了過來,問我:「你干嘛呢,怎麼這麼多汗水,是不是緊張?」

    我不好說破,擦了擦汗水,支吾道:「沒什麼,我這就點。」

    說著,我試探性地滑燃打火機,不著,再滑,還是不著,一連滑了七八下,那打火機好似跟我不去一般。

    那顏瑜一見這情況,嘟囔了一句,「讓我來。」

    說話間,她從我手中拿過導火線、打火機,正准備滑打火機,我眼尖的看到,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由原先的嫩白變得格外陰沉,旋即,她眉頭也跟著緊鎖起來。

    一見這情況,我立馬會意過來,要是沒猜錯,她這是出現跟我先前一樣的情況了。

    當下,我也不敢猶豫,連忙拉了她一下,重聲道:「瑜兒!」

    隨著這聲音一出,她渾身一抖,緩緩扭過頭瞥了我一眼,也不曉得是我看花眼了,還是咋回事,她看我的眼神中,隱約有股死氣,那股死氣一閃即逝,令我整個人都懵了,死勁搓了搓眼睛,再看,那股死氣消失了。

    可,我總感覺那顏瑜好似變了,具體哪裡變了,卻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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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5.第1346章 說墳(78)

     「瑜兒,你沒事吧!」我拍了她肩膀一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她瞥了我一眼,也沒說話,緩緩起身,朝顏君山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疑惑的很,咋回事,剛才死活不願意走,現在怎麼起身就走?

    當下,我不由盯著她背影看了一會兒,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此時的顏瑜走路姿勢好像不對勁,平日裡她走路都是邁著小碎步,而現在她走路時,雙手擺動的弧度特別大,腳下的步伐也是大的很。

    看到這裡,我心裡產生了一種想法,此時的顏瑜好似不是顏瑜了。

    念頭至此,我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朝顏君山喊,「小心!」

    話音剛落,那顏瑜緩緩扭頭瞥了我一眼,僅僅是一眼,我下意識退了幾步。

    好可怕!

    她的眼神是那樣空洞、冷漠、無情。

    「別多管閑事,否則,別怪老朽不顧同門之誼。」那顏瑜陡然開聲道。

    她的聲音不像是女性聲調,更多的像極了年近百歲老人的聲調,是那樣滄桑、冷血。

    一聽這話,我整個人都快跳了起來,活見鬼了,這特麼什麼情況,鬼上身?

    我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正准備說話,就發現顏瑜一個轉身,猛地朝邊上一名隊員跑了過去,一抬手,那人整個身體朝後退了好幾米方才停下來。

    這突兀的一幕,令我們所有人都愣了,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盯著顏瑜。

    「瑜兒!」我喊了一句。

    她沒理我,徑直朝另一個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個。

    在這一刻,顏瑜宛如殺神降臨一般,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空曠。

    看到這一切,我徹底懵了,從剛才她那短短的幾個字,我聽出了一些意思,首先是她那句,同門之誼,這說明她應該跟我一樣,是抬棺匠,或者是他干過抬棺匠。

    其次是他那句,別多管閑事,就我理解來說,只要我不輕舉妄動,他應該不會對我動手,換而言之,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干涉到我的生命。

    我會這樣想,也是無奈之舉,無論在任何環境下,保命才是首選。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已經弄了不少人,邊上那些圍觀的人,好似看到死神一般,一個個被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唯獨一人,宛如沒事人一樣,是吳老。

    他一雙眼睛一直盯在顏瑜身上,久久不離。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他哪來的自信?

    當下,我腳步朝那邊移了過去,就聽到吳老用近乎冷漠無情的聲音說:「一嗔,鬧夠了沒?」

    一嗔?

    我微微一怔,腳下不由快了幾分,就見到那顏瑜陡然停了下來,滿口滄桑道:「喲!你認識老朽?」

    「呵呵!」那吳老冷笑一聲,「何止認識,還知道怎麼滅了你!」

    說話間,他神色一凝,暴喝一聲,「結陣!」

    隨著這話一出,原本還渾身瑟瑟發抖的人,好似變了一個似得,腳下快速移動起來,不到片刻時間,一個陣法出來,我定晴一看,北鬥天罡陣!

    嚴格來說是三個北鬥天罡陣,其中一個是由顏君山充當陣首,也就是天樞位、蝮蛇是天璇位,剩下幾個位置是平常跟在顏君山身邊的一些大漢,至於另外兩個陣法,則完全是由一群中年壯漢結成。

    他們以四人為底,四人之上站著兩人,在上面是一人,就如佛教那種疊羅漢的陣法。

    這種陣法,我以前聽王老爺子提過,好像是由北鬥七星陣衍變而來,利用的是陣法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為犄角,也正是這樣,這北鬥天罡陣有另一個稱呼,叫北鬥大陣。

    從武學上來說,這種陣法的好處是,取己之長,截彼之短。而從玄學的角度來看,這陣法大有講究,一方便是北鬥七星乃天宮之物,陽氣極重,再加上布陣之人皆是男性,從而導致陽氣更為強盛,對一些陰穢之物有極強的克制效果,就如西洋那邊的僵屍片,普通人拿著洋大蒜,一些僵屍僅僅是害怕,而一旦讓驅魔人拿著洋大蒜,其效果倍之。

    萬物皆是想通的,這北鬥天罡陣亦是如此。

    而這吳老會采用三個北鬥天罡陣來對付『顏瑜』,看似多余之舉,實則這裡面講究頗深,要是沒猜錯,由顏君山作陣首的北鬥天罡陣,代表著天、另外兩個陣法分別代表人跟地。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他是打算利用天地人對付『顏瑜』。

    雖說我不是很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不過,對吳老這人卻不得不高看幾分,他絕對懂陣法,而是還是個高手。

    想通這些,我不敢上前,默默地朝邊上退了過去。

    我這邊剛退開,那吳老開口了,他對『顏瑜』說:「一嗔,你認為我敢下墓,會不防著你。」

    『顏瑜』沒說話,一對眼珠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將眼神盯著我在身上,緩步朝我走了過來。

    說實話,我有點怕她,下意識朝後面退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在這一刻,整個場面落針可聞,誰也沒有說話,而那『顏瑜』則一步一步地朝我邁了過來。

    「別退了,再退就是萬丈深淵。」那『顏瑜』朝我說了一句,奇怪的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格外柔聲,像是長輩教訓一樣。

    這讓我甚是不解,先是扭頭瞥了後頭一眼,就發現我身後是萬丈深淵,倘若她剛才不提醒,我絕對會退一步,其後果不敢想像。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忙說:「謝謝!」

    「無妨!」她饒有深意地點點頭,淡聲道:「老朽在你身上嗅到火龍純陽劍的氣味,不知你跟呂爺是何故關系?」

    呂爺?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我認識姓呂的人當中,也就是一個呂神醫。

    我不敢說話,主要是感覺眼前這顏瑜太邪門了,完全不像是正常人,還有就是那吳老開口叫他,一嗔。

    莫不成真是鬼上身了?

    「怎麼?」那『顏瑜』微微一怔,「你怕老朽?」

    我下意識點點頭,瑪德,誰遇到這事不怕啊,我特麼不過是一個抬棺匠而已,在場的人,隨便出來一人,都特麼能打的我直找牙。

    她微微一笑,先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後是扭頭朝吳老他們看了過去,神色一怔,我眼尖的看到她手裡多了一柄劍,嚴格來說是火龍純陽劍。

    瑪德,怎麼回事,火龍純陽劍怎麼會出現他手裡。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懵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1
1356.第1347章 說墳(79)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懵了。

    但見,那火龍純陽劍在『顏瑜』手裡耍的如舞生風,更為關鍵的一點,我發現那火龍純陽劍好似一點也不抗拒他。

    按照我的想法來說,這火龍純陽劍是極陽之物,而此時的『顏瑜』應該是被附身了,以常理而言,她應該害怕火龍純陽劍才對。

    可,眼前的情況,完全顛覆了我的想想,甚至令我生出一股念頭,這…不是做夢吧!

    我死勁掐了掐自己大腿,劇烈的疼痛感,令我恍然大悟過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瑪德,活見鬼了,要是沒記錯,這火龍純陽劍被游天鳴落在白蓮教了,她是怎麼拿到的?最為關鍵的一點,我特麼根本沒看到拿劍的動作,就好似那火龍純陽劍無故出現她手中一般。

    這完全顛覆了最基本的物體質感學。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緩緩扭過頭,瞥了我一眼,「小家伙,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

    我懵了,跟他走,那不是找死麼。

    可,奇怪的是,我雙腿居然下意識朝她那邊走了過去。

    我發誓的說,我真心不想跟她走,可,大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愣是走了過去。

    「想走?沒門!」那吳老暴喝一聲,「滅了她。」

    這話一出,顏君山等人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由於他們是結成北鬥天罡陣,他們走路的步伐特別慢,而『顏瑜』則是冷笑一聲,也不說話,一把拽住我手臂,轉身朝後邊的萬丈深淵跳了下去。

    我慌了,真的慌了,瑪德,你要死沒必要拉著我啊!

    當下,我尖叫一聲,四肢拼命掙扎,她手頭上的力氣很大,饒是我,愣是掙扎不開,宛如被鐵剪子夾住一般,令我手臂動彈不得。

    高速下降中,我能感覺到心髒都跳到嗓門眼了,嘴裡瘋狂地嘶叫。

    陡然,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睜眼一看,就發現我們出現在一間小房子內,這房子看上去樸素的很,只有幾樣簡單的石式家具,上面結滿蜘蛛網,落盡灰塵,看上去空蕩蕩的且伴隨幾絲陰暗。

    「小家伙,坐!」那『顏瑜』一邊朝石凳子走了過去,一邊抬手揮了揮蜘蛛網。

    身處這種地方,我特麼哪敢違背她的意思,跟在她身後走了過去。

    剛坐定,她微微一笑,雙眼泛光的看著我,問:「先前人多,老朽不好問你,現在你必須回答老朽三個問題。」

    我嗯了一聲。

    他說:「你是不是純正的抬棺匠?」

    我一想,如果我都不算純正的抬棺匠,這世上估計也沒得抬棺匠,就說:「是!」

    「好!」他一笑,又問:「你可曾入過八仙宮?」

    我嗯了一聲,何止入過八仙宮,我特麼還是八仙宮宮主來著,即便只是地方式的八仙宮,但好歹也是宮主對不。

    他笑意更甚了,繼續問:「可曾學過純陽劍法?」

    一聽這話,我差點笑出聲了,當初接管八仙宮時,這純陽劍法是宮主必學劍法,一共六十四式,這些年我對六十四式也算是研究破深,令人蛋疼的是,這純陽劍法純屬於花架子,只能在喪事上耍耍小孩子把戲,根本沒得半點用。

    於是乎,我點點頭:「學過!」

    這下,她看向我的眼神變了,一把拽住我手臂,她的力氣很大,抓的我手臂有些疼,就聽到她激動道:「你學的是哪一種?」

    我一愣,純陽劍法不就是一種麼,一共六十四式,還分哪一種,就把我自己的告訴他。

    她一聽,狂喜道:「天意,你果真是學的六十四式,天不亡抬棺匠。」

    聽著她的話,我懵的很徹底,疑惑地看著她,她沒事吧,怎麼扯到抬棺匠身上了,再說,天亡不亡抬棺匠,也不是一門劍法能決定的,而是看當今社會形勢的走向。

    那『顏瑜』見我疑惑地看著她,笑道:「你可曾聽過純陽劍法的四段式。」

    「什麼意思?」我問。

    她下意識縷了縷下顎,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四段式算是純陽劍法的精髓版,第一段名為,提劍歸丹定五行,第二段名為白雲纏繞紫氣隨,第三段名為玉笛三劍旋轉截,第四段名為游龍入海隨身纏,老朽先前使用的便是第二段。」

    我懵了,純陽劍法還分什麼四段式?當初學純陽劍法時,那人沒說啊!

    當下,我忙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瞪了我一眼,「你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我又問:「這四段式跟六十四式有什麼關聯?」

    她笑了笑,「關系大了去,這麼跟你說吧!若說那六十四式只是花拳繡腿,一旦加上這四段式,便會變得極強無比。」

    「真的?」我特麼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自從入了抬棺匠這一行當,我特麼也算是受盡欺負了,在聽說純陽劍法很厲害時,我那個時候心情是無比激動的,可那人告訴我,只能用在喪事上,我內心是崩潰的。

    而在人皮棺那次,我發現體力比普通人強很多時,我當時以為終於能出人頭地了,殘酷的現實是,空有一身力氣,沒得半點用,一旦遇到懂點手頭上功夫的人,我特麼只有挨打的份。

    為這事,我特麼郁悶了好久,這就好比,有給你一筆巨額財富,卻又裝了一道防盜門,還是沒鑰匙那種,個中辛酸,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矣。

    直到現在,我才算看到一點曙光,要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

    那『顏瑜』聽我這麼一說,笑了笑,「老朽不打誑語,若是你願意,老朽願意將這四段式教給你,只不過,你得答應老朽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我警惕地瞥了他一眼,果然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笑了笑,「這個不急,你暫且告訴我,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我疑惑道。

    她神色一凝,朝外面望了望,面上閃過一絲哀愁,緩緩開口道:「八仙聚,聚八方,翼龍當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2
1357.第1348章 說墳(80)

     聽著這話,我特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了起來,這話是我剛入行沒多久,蔣爺對我說的。

    我那個時候,一直在納悶這話是啥意思,便問了蔣爺好幾次,他當時給我的回答是不可說,不可說。

    而現在,這話居然從『顏瑜』嘴裡說出來了,這…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怎麼知道這句話!」我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她一怔,疑惑道:「你意思是你聽過這話?」

    我吞了吞口水,「聽過,剛入行那會,我師兄對我說過。」

    她面色狂喜,「你真的聽過?」

    我點點頭,「真的聽過!」

    「那你可明白這話的意思?」她問。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還請您解惑。」

    她張了張嘴,好似想到什麼,連忙閉而不言,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她才開口道:「暫時的你,的確不易知道這意思,老朽只能告訴你,這句話會貫穿你整個人生,即便你死去的那一天,這話依舊如此。」

    聽著這話,我愈發疑惑了,只是一句話,還特麼貫穿我整個人生,這牛吹的有點大了,不過,她都這樣說了,我只能選擇聽著,總不能跟她理論什麼的吧!

    那『顏瑜』應該是看穿我的想法,點頭笑道:「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朽與你相遇或許也是天意!」

    說話間,她緩緩地朝我靠了過來,我抬頭瞥了一眼,問了一句,你要干嘛,她沒有說話,走到我邊上,抬手朝我脖子上就是一下。

    瞬間,一陣眩暈感傳了過來,只覺腦袋昏沉沉的,格外重,整個人朝地面倒了下去。

    恍惚間,我好似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說的是,「小伙子,我們夢中相見。」

    睡夢中,我好似看到一個老翁,那人六十歲的年齡,身著一襲白跑,頭發是盤起來的,中間插了一個氈子,手裡提著一把劍。

    我想走過去,可,我這邊剛走,那老翁又向前移了幾步。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老翁手頭上開始舞動起來,他的劍法爐火純青、劍風凌厲,飄忽不定,勢如破竹,一套劍法下來,宛如一場視覺享受。

    當我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醒了,睜眼一看,我懵了,我發現我居然蹲在地面,手裡緊緊地握住導火線,而顏瑜則蹲在我邊上,眨巴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問我:「陳九,你干嗎呢,點個導火線還能打瞌睡?」

    打瞌睡?

    我…我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內心的震撼感,赫然起身,朝四周瞄了瞄,不遠處有一根樹枝,約摸半丈長,其形狀像極了劍。

    沒有任何猶豫,我撿起那樹枝,猛地舞了起來,僅僅是幾下,我特麼立馬發現一個問題,以前我舞這純陽劍法時,看似氣勢磅礡,可總覺得缺點神韻,而現在舞動起來,整個人好似達到武學中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就好似我如劍,劍如我。

    瑪德,到底咋回事?

    剛才只是一閃即逝的夢?還是真實的存在過?

    若說是夢,可這純陽劍法好似變了,而她說的四段式,我也是完全會了。

    若說真實存在過,顏瑜應該被附體了才對,而剛才顏瑜說話的語氣,神態,哪有半點附體的特征。

    一想到這個,我只覺得腦子一麻,夢境中顏瑜被附體,然後她領著我跳入萬丈深淵,最後她有打暈我,在那個夢境中,我學了四段式。

    也就是說,整件事下來是夢中有夢。

    想通這個,我立馬丟掉手頭上的樹枝,朝顏瑜走了過去,就發現她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顫音道:「陳九,你剛才舞的是什麼?」

    我一愣,撓了撓後腦勺,說了一句,「沒什麼,只是隨意的舞了一番。」

    說完,我不想在這個問題糾纏,就問她:「你剛才一直在這邊?」

    她嗯了一聲,嗔道:「對啊,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哪?」

    聽她這麼一說,我放下心來,又問她:「我剛才打瞌睡打了多久?」

    她柳眉微蹙,「沒多久吖,也就三四秒的樣子。」

    這下,我徹底放下心來,管它剛才是不是夢境,我只知道純陽劍法應該算是完整了,我特麼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八仙了,瑪德,足足熬了三年,總算熬出頭了。

    我特想吼上一嗓子,以此發泄內心的壓抑感。

    但此時,明顯不是時候,更為重要的一點,現在有了自保的本事,至少在吳老、顏君山面前,我特麼不再是低聲下氣了。

    念頭至此,我整個人的心境開始變了,抬眼朝吳老他們看了過去,就發現那群人好似在商量什麼,並沒有關注到我們這邊。

    「陳九,發什麼愣啊,趕緊點導火線,時間久了,吳老他們會懷疑。」邊上的顏瑜朝我催了一句。

    我點點頭,也不再說話,撈起導火線,滑燃打火機,朝導火線點了過去。

    由於先前夢境中,這導火線會濕,所以,我眼睛一直盯著導火線,令我松一口氣的是,那導火線燃燒的特好,嗤嗤直響,並沒有出現先前夢境中那種熄火的情況。

    於是乎,我一把拽住顏瑜朝吳老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他們身邊時,吳老他們瞥了我們一眼,眉頭微皺,也沒說話,倒是顏君山說了一句,「小九,怎麼感覺你變得比以前更銳利了。」

    我尷尬笑了笑,「可能是蹲久了,身體血液循環的不太好吧!」

    他沒有說話,在我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方才扭頭朝導火線那邊看了過去。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朝那邊望了過去,也不曉得是想多了,還是咋回事,我總感覺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起先,我以為是吳老,可扭頭一看,那吳老一直盯著導火線那邊。

    這讓我甚是不解,大概等了一分鐘的樣子,石門那邊傳來轟隆一陣巨響,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巨響跟著響了起來。

    瞬間,原本還穩定的場面,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變得飛塵滿面,不少石子朝我們這邊極速飛了過來。

    然而,吳老他們的動作卻令我徹底暴走了,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2
1358.第1349章 說墳(81)

     但見,吳老他們竟然拉過身邊的隊員阻擋飛過來的石子。

    瑪德,這特麼還是人麼,完全是拿人當炮灰吶!

    這跟殺人犯有啥差別?

    一時之間,我滿腦怒氣,下意識朝後面退了幾步,只聽到哢嚓一聲響,低頭一看,是樹枝。

    也顧不上那麼多,提起樹枝,一個箭步朝前衝了過去。

    「你干嘛吖!」那顏瑜柳眉微蹙,朝我喊了一聲。

    我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猛地衝到最前面,手中的樹枝極速飛舞起來,或許是學了四段式的緣故。

    我使出來的純陽劍法極快,隱約能看到一個圓形的圈子。

    那些小石子在樹枝的瞬間,立馬彈開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雙眼的瞪得鬥大如牛。

    瑪德,我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以前只聽過胸口碎大石,獨手劈磚頭,沒想到我特麼居然能用纖細的樹枝彈開拳頭大的碎石。

    這特麼是人力能達到的麼?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尖叫一聲,「小心,大石!」

    我定晴一看,那飛過來的石頭,足有半個成人那麼大。

    我有些懵了,瑪德,先前那些小石頭也就拳頭大小,用這樹枝能彈開,可,現在這石頭,我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我想過就此退開,但我身後是顏瑜、顏君山、吳老等人,那顏君山跟吳老的生死,我完全可以不顧,但我不能不顧顏瑜,還有就是我的那些隊友。

    雖說跟那些隊友沒有說過任何話,甚至沒有任何接觸,但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至關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顏瑜,在她身上,我看到太多了蘇夢珂的影子。

    若說蘇夢珂因我而死,是一輩子的痛!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蘇夢珂。

    或許正是出自這種心理,我絕不允許她再次在我面前發生。

    不為別的,只因當初那份最重的情分。

    一念至此,我手頭上的速度不由快了幾分,那顏瑜在後面喊:「你瘋了啊!快跑!」

    我微微扭頭,瞥了她一眼,笑了笑,也不說話,手中舞樹枝的速度再次提速。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右手好似快廢了一般。

    瞬間,那石頭猛地朝我撞了過來。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胸口好似被數千斤重的石頭撞了一下似得。

    我不敢猶豫,左腿猛地朝後面退了一下,腳尖踮地,手中的樹枝呈螺旋勁往前一揮,暴喝一聲,「破!」

    『啪』的一聲,那巨石應聲而碎。

    與此同時,我整個人朝後面退了過去,喉間一陣洶湧,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甚至夾雜了一些內髒碎片。

    「陳九!」

    那顏瑜瘋狂地朝我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走啊!」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認識這麼長時間,還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她。

    「為什麼啊!」她抱著我,不停地捶打我胸口。

    本來就被巨石撞了一下,胸口疼痛的要命,現在被她這一捶,只覺胸口好似火燒一般,是那樣難受、疼痛。

    「瑜兒,痛!」我低呼一聲。

    她微微一怔,被我這話給氣笑了,小粉拳換了一處地方捶了過去。

    坦誠而言,剛才被巨石撞的那一下,內髒應該受了不少傷,奇怪的是,就在躺在地面的那一瞬間,那股疼痛感好似消失了,當真是怪異的很。

    自從人皮棺那次,我愈發看不懂自己的身體,平日裡割破個手指,別的人需要好幾天時間,皮膚才會愈合,我特麼只需要半小時,整根手指便會恢復如初。

    我甚至開始懷疑是異人,就如某些新聞說的那般,三歲孩子從十八樓墜下,奇跡般生存下來,且毫發無傷,又如九旬老太誕下六斤重的胖小子。

    這種事根本無法解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直勾勾地看著我,又摸了摸我胸口的位置,柳眉微蹙,問我:「你怎麼像…沒事的人一樣?」

    我衝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快哭,假裝我快死了。」

    我這樣說,有著自己的打算,此時的顏君山跟吳老肯定以為我身受重傷,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向他們示弱,等到關鍵時刻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而在這種情況,顏君山跟吳老對我態度會有兩種,一種是覺得我沒用了,就地扼殺我,還一種情況是覺得我有用,不會動我,相反還會像恭敬爹媽一樣供著我。

    想要成為第二種的話,唯有露出一些底牌,方能保命。

    我的第一想法便是他們忌諱的九曲黃河陣,雖說我對這種類似殺陣的九曲黃河陣了解不是很深,但相比跟禮儀式的九曲黃河陣有著類似的地方。

    而陣法這種東西,一旦找到類似的東西,想要破陣也不是難受。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閃過這念頭,我朝顏瑜打了一個眼色,那顏瑜何等聰明,立馬明白過來,轉瞬便嚎啕大哭起來。

    哭的那個傷心吶,我特麼差點以為我自己快死了,不愧是混娛樂圈的。

    那顏君山跟吳老等人一見這邊哭了起來,一個個皺著眉也不說話,倒是那大兵朝這邊湊了過來。

    趁這會功夫,我稍微瞥了他們那邊一眼,就發現因為炸藥引起的石頭,此時已經停了下來,整個場面一片狼藉,令我不能釋懷的是,那些被吳老他們當成炮灰的隊員。

    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不少人臉上陷入拇指大的石塊,奇怪的是那些人居然沒流血,就連最基本的叫疼聲都沒有。

    活見鬼了,那些人不怕疼?

    就在這時,那大兵走了過來,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對顏瑜說:「行了,一個快死的人有啥好看的,留著也是個包袱,等會大尊絕對將這人扔下萬丈深淵。」

    聽著這話,我特想站起身煽他幾個耳光,起先還以為這小子過來關心我的,搗鼓老半天,這家伙完全是過來叫顏瑜的。

    那大兵見我望著他,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煽在我臉上,「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就扔你下去!」

    「你試試!」我故作虛弱道。

    「喲呵!都快死了,還特麼這麼猖狂!」他抬手又是一記耳光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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