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2
1359.第1350章 說墳(82)

     我特麼也是火了,雙眼冒火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有本事,你再試試。」

    「喲!我發現你這人骨頭挺賤的。」那大兵罵了我一句,揚手又要打我,那顏瑜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他,「大兵,你要干嘛,你不知道他是我爸請來的麼?」

    「呵呵!」那大兵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他是大尊請來的,你沒發現他現在成了廢人麼,帶上他只會壞事。」

    「我不允許你動他!」那顏瑜一個轉身,將我護在她身後。

    看著這一切,我特想起身揍那大兵一頓,瑪德,什麼玩意,就在幾分鐘前,老子還替他們擋過石子,這特麼才過幾分鐘吶,立馬就要卸磨殺驢了。

    那大兵應該是感應到我犀利的目光,上前又要打我。

    瑪德,等會別怪老子。

    我暗罵一句,緩緩扭頭,朝顏君山他們看了過去,扯開嗓門喊了一聲,「首尾一字長蛇陣,腰成二龍出水陣,中分天地三才陣,四門兜底互穿插,變成五虎群羊陣,依易六丁六甲陣,一線北鬥七星陣,方形八門金鎖陣,九宮九字連環陣,十面難抵埋伏陣。」

    「陳九,你在喊什麼?」那顏瑜好似不明白我意思,朝我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我剛才喊得是從一字長蛇陣到十面埋伏陣的一種衍變,看似很簡單,實則這裡面夾雜了一些比較高深的陣法學問,一般陣法師應該很難接觸到這一塊。

    就在這時,那顏君山跟吳老火急燎燎地跑了過來,一見我,那顏君山沉著臉問我:「剛才是你喊的話?」

    我點點頭,也沒隱瞞就說:「的確是我在喊。」

    「誰教你的?」那吳老在邊上問了一句。

    「王老爺子!」我說了一句大實話,畢竟,這個回答關乎我的生死。

    「哪個王老爺子?」那顏君山好似不認識王老爺子,在邊上問了一句,令我奇怪的是那吳老好似想到什麼,激動的拽住我手臂,顫著音說:「你說的王老爺子是不是跟徐澤士大師其名的那個?」

    我笑了笑,我就說嘛,這吳老絕對懂陣法,而現在他能問出這話,說明他本身就是個陣法大師,原因在於,一般外行人根本不知道王老爺子四個意味著什麼,唯有那種身在陣法師這個圈子的人,才懂。

    我點點頭,「的確是他。」

    話音剛落,那顏瑜應該是猜到我的用途,在邊上補充了一句,「爸,陳九他在京都時,曾破過徐澤士大師的陣法,在當時引起了不少轟動。」

    「這是真的?」顏君山呼吸一緊,忙問。

    我嗯了一聲,「當初在京都時,的確跟徐澤士發生過一些衝突,也的確破了他設下的陣法,後來在玄學大會上,跟他也小小的較量了一番。」

    「誰贏了?」吳老在邊上冷聲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選擇低調點,就說:「我沒輸!」

    這話一出,那顏君山跟吳老四目相對,好似在商量什麼,而大兵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倆人的變化,反倒在邊上嘀咕著,「大尊,這陳九現在已經是廢人了,帶著也是個包袱,何不現在扔下去,免得拖累我們。」

    聽著這話,我沒有理他,眼睛一直在顏君山跟吳老身上掃動,就發現這倆人驚人的同時點頭,那顏君山說:「小九,如果你說的是事實,你可有辦法破解九曲黃河陣?」

    我內心冷笑一聲,從我開始說陣法時,我就預算著他們倆絕對會把問題扯到九曲黃河陣上,甚至可以說,這問題關乎到我的生死。

    一旦我說不會,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將我扔下去,若說會,他們絕對不信,原因很簡單,那九曲黃河陣好歹是一大殺陣,我特麼連看都沒看,就會破了,這牛吹的太特麼大了。

    權衡一番後,我回了一句,「暫時沒看到九曲黃河陣,想要破解應該有一定難度。」

    話音剛落,那吳老面色一喜,很快又被他不動聲息地掩蓋過去,朝我問了一句,「諸葛老先生生前有個八陣圖,以天、地、風、雲、龍、虎、鳥、蛇作陣眼,散而成八,復而為一,八陣中央,中心零者,大將握之,倘若讓你來破,你會選擇何辦法來破?」

    聽著這話,我暗罵一句老狐狸,就知道這吳老不會輕易相信我。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問他:「不知道您老打算用這八陣圖作何用,是布陣打仗,還是布墓?」

    他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如此問,笑了笑,「行軍打仗吧!」

    我又問:「既是行軍打仗,能打算將它放在哪個朝代呢,要知道每個朝代的兵器不一樣,行軍裝備一樣,破陣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樣。」

    聽著這話,那吳老臉色逐漸陰了下來,沒好氣道:「自然是三國時期。」

    我笑了笑,朝顏瑜揮了揮手,意思是讓她扶我起來,按說我自己能起身,但為了裝出重傷的模樣,只能由顏瑜代勞。

    那顏瑜緩緩彎腰,扶起我,我又讓她找了一塊小石頭給我。

    很快,她找了一塊小石頭交在我手裡。

    我深呼一口氣,讓他們稍微推開一些,我則先是假裝虛弱的咳嗽幾聲,後是在地面畫了一個八陣圖,對那吳老說:「倘若是三國時期,這八陣圖不好破,一來是因為八陣圖變化多端,讓人摸不清路子,二來三國時期士兵裝備頗為落後,戰鬥能力不強。」

    說著,我在八陣圖邊上畫了一條直線,橫穿整個八陣圖,笑道:「但想要破了八陣圖也挺如意的,只需用最簡單的一字長蛇陣便可破了。」

    「狗屁!」那吳老怒罵一聲,「如果這麼簡單,當年諸葛老先生怎能用八陣圖屢建奇功。」

    我罷了罷手,輕聲咳嗽幾聲,解釋道:「吳老,所謂陣法,包括兩種,其一是陣法本身的衍變,其二這裡面還夾雜了一些心理學,只是三國時期並沒有這種說話罷了,而我之所以說用一字長蛇陣可以破了這八陣圖,是緣於三點。」

    「哪三點?」他問。

    我笑了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眼光拋向愣在邊上的大兵,聲音一冷,「吳老,我若是破了這八陣圖,您老可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問。

    「把這大兵丟下去!」我笑呵呵地盯著大兵,一字一句地說。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2
1360.第1351章 說墳(83)

     那大兵聽我這麼一說,臉色一橫,厲聲道:「小子,別以為懂點什麼陣法,就特麼敢狂妄自大,在絕對勢力面前,任何陣法都如同虛設!」

    聽著這話,我笑了笑,朝吳老看了過去,笑道:「吳老,既然他這麼有信心,您老何等會何不讓他破了那所謂的九曲黃河陣。」

    這話一出,那吳老立馬瞪了大兵一眼,嚇得那大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看到這裡情況,我心如明鏡,讓這吳老將大兵丟下萬丈深淵,這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既然能帶大兵下來,說明此人必有用處,為今之計,只能退一步了。

    當下,我說:「要不,您看這樣行不,我破了八陣圖,也無需您將他丟下去,只要能您老能讓我解氣就行。」

    我這樣說,是考慮到這辦法可行,至於怎麼才能讓我解氣,這個主動權還是我手裡。

    那吳老聽我這麼一說,原本沉著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就說:「行!」

    我壞笑地瞥了大兵一眼,瑪德,看老子等會怎麼整你,別特麼以為老子受傷了,就能任由你欺負。

    當下,我整了整思路,又拿起一塊石頭遞給吳老,意思是由他掌控八陣圖,我則掌控一字長蛇陣。

    那吳老接過石頭,在八陣圖上動了一番手腳,我定晴一看,他在八陣圖的陣首、陣尾,畫了兩個圓圈,其意思是將生門關上了,有破釜沉舟之勢。

    我笑了笑,也不說話,將一字長蛇陣朝陣首的位置慢慢移了過去,笑道:「一字長蛇陣,看似簡單,形狀如一,然而,當時帶兵打仗的將領領悟不了真正長蛇陣的威力,正所謂一字長蛇陣,如同長虹貫日,以極快的速度攻入八陣圖的生門。」

    說著,我抬頭瞥了吳老一眼,淡聲道:「您老覺得我集一字長蛇陣之威力,可否破了你的生門。」

    他想了想,「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自然能破!」

    我一聽,點點頭,又說:「生門一開,是否表面,我這部隊可以進退自如,進能攻擊八陣圖其它門,退能自保?」

    他嗯了一聲,「這個恐怕有難度,我只需將驚門與死門的兵力,往生門那邊移,切斷你的後援,你想要攻破其它門,恐怕絕非易事。」

    我點點頭,「不錯,那您老的意思是,抽調驚門跟死門的兵力麼?」

    他稍微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我,好似不太確定,在看到我表情沒啥變化後,他點頭道:「不錯。」

    聽著這話,我嘴角滑過一絲笑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您老恐怕就輸了。」

    說話間,我將一字長蛇陣的尾部朝驚門、死門那邊移了過去,笑道:「所謂長蛇陣,又有另一個講究,那便是靈活。」

    他面色一變,就說:「如此一來,你的蛇頭可就完全栽在裡面了。」

    「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為了取得勝利,犧牲一部分兵力又如何,忘了告訴你,我蛇頭安排的都是老幼病殘的士兵,真正的精英兵力,全部集中在蛇尾,只要攻進生死二門,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你們的將領。」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蛇尾的線條直接畫至八陣圖的將領位,繼續道:「您老可有異議?」

    他臉色時而陰沉,時而欣喜,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將其它幾門的兵力朝生死兩門這邊移,說:「不對,我可以用其它幾門的兵力來阻擋。」

    我笑道:「從理想上來講,的確可以這樣,但您別忘了,這是戰場,你的一道命令,傳到一些將領手中,需要時間,而我完全可以趁這個時間,直接擒拿你的將帥。」

    他稍微想了想,久久不語,倒是邊上的顏君山說了一句,「小九,以你的意思,八陣圖如此簡單,為何三國時期,卻鮮少有人能破八陣圖。」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聽過空城計的故事麼?」

    他嗯了一聲,我又問:「如果高考時,出現一道題是1+1=?,你敢填2麼?」

    他想了想,搖頭道:「不敢吧,高考怎麼可能會出這麼容易的題目。」

    話音剛落,那吳老好像明白過來,立馬說:「我懂你意思了,你意思是,沒人敢相信諸葛老先生的八陣圖會如此簡單就破了,所以,他們想要破陣,便會往復雜方面想,一旦往復雜方面想,這八陣圖的威力便會變得越大。」

    我嗯了一聲,「不錯,的確是這個道理,只要他們往復雜方面想,這八陣圖的威力便會倍之,然而那個時代的人,卻沒人相信八陣圖會留有如此大的漏洞,也正因為如此,晚年的諸葛老先生考慮到這點,便想辦法補救八陣圖,奈何萬物相生相克,一旦補上這個漏洞,便會露出更大的漏洞。」

    說完這話,我有意無意地瞥了吳老先生一眼,繼續道:「其實,想要破這個八陣圖,二龍出水陣也可破,只是難度卻要比長蛇陣大上數倍,到最後雙方的兵力會出現耗盡的情況,只剩下光杆司令。」

    聽完我的話,那吳老眉頭緊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我問他還有什麼異議,他沒有理我,倒是顏君山問了一句,「小九,你有把握破九曲黃河陣麼?」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吳老看了過去,笑道:「吳老,不知道我先前的話,您老可還記得?」

    他瞥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大兵,好似在考慮什麼,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問我:「不知你有把握破九曲黃河陣麼?」

    我笑了笑,不懷好意地盯著大兵,笑道:「那得看您老怎麼給我解氣了,如果讓我十分爽的話,便有八分把握能破了九曲黃河陣,依此類推,若是不能讓我解氣,恐怕破不了勒!」

    說著,我入手開始畫九曲黃河陣,當然,我畫的是喪事上的九曲黃河陣,一邊畫著,一邊說著,「王老爺子曾說過,時下所有的陣法,空有其陣卻不得其法,而古時候的陣法,卻有幾分法的韻味在裡面,其威力恐怕要更甚,絕非一些炸藥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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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第1352章 說墳(84)

     我這樣說,是想讓吳老他們明白我的重要性,說穿了,我就是往自己這邊堆籌碼,籌碼越多,他們越得考慮我的份量。

    這也是無奈之舉,跟這虎狼之輩打交道,必須保證自己能活命,否則,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給我下個暗手,或者直接弄死我。

    想通這些,我愈發確定要讓他們明白我的重要性,而之所以讓吳老對大兵動手,是出於三個考慮。

    其一,我想看看他們的底線在哪,其二那大兵先前的話的確惹火了我,不滅他了他的氣焰,等會可能會惹來無盡的麻煩,其三,只要吳老動了大兵,不敢說讓大兵直接叛變,至少能讓大兵心裡有疙瘩。

    一旦他心裡有了疙瘩,他與吳老的關系恐怕就會生出裂縫,倘若後面顏君山真的跟吳老鬧掰了,大兵肯定會往顏君山那邊傾斜。

    我曾想過破裂蝮蛇跟吳老的關系,但那蝮蛇一陣沉悶悶的,壓根不說話,令我絲毫沒辦法,我甚至想過,只要他說一句話,我絕對把禍水往他那邊引。

    但那蝮蛇愣是沒辦法,這讓我著實是沒得辦法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吳老好似有了決定,他緩緩起身,朝大兵說了一句抱歉了,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特響,不到三秒鐘,那大兵臉上便浮現四根鮮紅的手指印。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大兵挨了一記耳光後,居然沒痛恨吳老,相反卻惡狠狠地盯著我,這與我想像中還有點差別。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必須將禍水引到吳老身上。

    於是乎,我對吳老說:「吳老,我相信您剛才也聽到了,他可是要害我性命,您覺得僅僅是一個耳光能解決的麼,再有就是,莫不成您認為我的重要性還不及大兵麼?」

    我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逼著吳老表態,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大兵重要。

    瑪德,如果說剛才大兵會痛恨我,是因為我他才會被打,而現在則是一個本質問題了,一旦吳老選了我,那大兵還是無動於衷的話,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這大兵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幣,二是這大兵絕對有著自己的打算。

    那吳老聽我這麼一說,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陳九,你別太過分!」

    我冷笑一聲,「過分麼,他剛才要將我丟下去,您老不覺得他過分?」

    「他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行動!」那吳老說。

    我冷笑道:「若不是我留著有點用,您老認為他真的只是口頭說說嗎?當然,您要是覺得我沒信心破九曲黃河陣,也可以將我丟下去!」

    說完這話,我朝顏瑜喊了一聲,「瑜兒,扶我去懸崖邊,免得他們動手,我自己跳下去!」

    我這樣說,其實就是中國式客套話,說是要跳懸崖,實則是在逼吳老,說穿了,就算我真的要跳下去,顏瑜絕對會拉住我。

    嗯,其實我不想這樣無賴的,主要是我平常見劉寡婦使用這招,百試百靈,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借鑒了一下。

    而這話的效果是顯然易見的,這不,顏瑜剛扶我,那吳老就急了,二話沒說,逮著大兵就是一頓暴揍,揍得那個慘吶,我特麼都無法直視了,就覺得太特麼暴力了。

    大概打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那大兵直接被打成了車禍現場,整張臉已經看不出原型了,腫的老高了,特別是眼睛,簡直就眯成了一條縫。

    這讓我直喊:「哎呀,吳老,我只是讓您教訓他一番,您老不用打的這麼慘!」

    「哎呀,都說了您別打了,您老咋不信勒!」

    「不對啊,他左邊臉沒右邊臉腫得高,您老這是放水吶!」

    「多了,對,左邊臉腫的比右邊高了!」

    看著那吳老暴揍大兵,我特麼在邊上一直興奮地喊著,而那顏君山的一雙眼睛則一直盯著我看。

    大概揍了五分鐘的樣子,那吳老總算停了下來,對我說:「現在滿意了沒?」

    我嗯了一聲,「基本上滿意了,只是他左邊臉腫的比右邊好像更高了,您老這樣會影響他整體美觀,要是能讓他兩邊腫的一樣高,我非常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

    話音剛落,那吳老抬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行了,對,就這樣!」我在邊上喊了一聲,眼神卻一直盯著大兵看,而大兵也一直盯著我看,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絲陰險。

    這讓我甚是不解,莫不成這大兵真是****?不對啊,通過這段時間跟他接觸來看,這大兵不像是傻幣啊,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那便是大兵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

    閃過這念頭,我忽然感覺這大兵有點可怕,一個人在這情況下,還能不忘本心,絕對是能成大事的人。

    「現在行了麼?」吳老朝我問。

    我點點頭,淡聲道:「行了!」

    說完這話,我故意朝蝮蛇看了過去,陡然大聲道:「蝮蛇,你特麼什麼意思,用那種眼神看我,是不是想對我下黑手。」

    其實,那蝮蛇並沒有看我,只是,我為了探探吳老的底線,故意這樣說罷了,說穿了,我這種情況就屬於那種睜眼說瞎話的。

    話音剛落,那吳老立馬說:「蝮蛇,跪下,向他道歉!」

    這話一出,那蝮蛇沒有任何猶豫,立馬朝我跪了下來,說:「陳九,對不起,我剛才不該用那種眼神看你。」

    一聽這話,我特麼也是無語了,我睜眼說瞎話也就算了,這蝮蛇也特麼睜眼說瞎話了,不過,這足以證明蝮蛇對吳老的命令是百分之百服從,想要離間他們,恐怕絕非難事。

    想通這個,我特麼也沒了那個興致,倘若再堅持下去,只會讓吳老對我帶疑,於是乎,我嘆了一口氣,說:「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

    說完這話,我讓顏瑜扶我走到吳老邊上,笑道:「既然吳老這麼看重我,小九勢必替您老破了九曲黃河陣。」

    他冷笑一聲,「如此甚好,若是破不了,別怪我無情。」

    一聽這話,我故作詫異,朝顏君山疑惑道:「顏老板,這團隊不是您說了算麼,怎麼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是吳老說了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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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第1353章 說墳(85)

     那顏君山聽我這麼一說,顯然是聽出什麼味道了,笑了笑,淡聲道:「吳老輩份高,有些事情向他請教亦是晚輩應盡的本份,不知道這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我笑了笑,也不再說話,而是朝吳老看了過去,就想到看看這老東西到底什麼反應。在場這些人,別說我,恐怕不少人都認為吳老跟顏君山的關系,絕非普通上下屬這種關系。

    而那吳老應該也是看出這種情況了,嘴角劃過一抹冷意,笑道:「陳九,有些時候太聰明了,恐怕絕非好事,需知,這世間不少人就是死在這個原因上。」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瑪德,威脅我,就說:「以吳老的意思,您這是打算要了小九的命?」

    說完,我故意咳嗽了幾聲,干笑道:「我賭您老不敢殺我,哪怕…。」

    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蝮蛇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煽了下去,笑道:「哪怕我這樣打他,您老照樣不敢拿我怎樣,不知我說的可對。」

    我這樣做,是出於絕對的自信心,我拿捏准了此時的吳老絕對不會動我,只要他不動我,我特麼什麼都敢干,誰叫咱懂陣法勒!

    如果此時不囂張一下,等九曲黃河陣破了以後,倒霉的十之八九可能是我,所以,我現在的想法就如詩仙李白那句詩一樣,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陳九!」那吳老臉色一凝,冷聲道:「做事適可而止!」

    我冷笑一聲,直接無視他的話,抬手又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笑道:「如果吳老對我有意見,大可將我丟下去!」

    說完這話,我故意朝吳老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吳老被我氣的不輕,整張臉陰沉的很,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大的趨勢,我則直接無視他的臉色,緩步朝顏君山走了過去,笑道:「顏老板,來香港這麼多天了,當真是麻煩您老照顧了。」

    「應該的!」那顏君山好似沒想到我會如此說道,嘴角下意識抽搐了一下。

    「只是…您老打了我表姐這事,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我語鋒一變,甩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四條鮮紅的手指印顯了出來。

    我沒有停下來,抬手又朝他臉上煽了過去,一連煽了七八個耳光,不但將顏君山打懵了,就連邊上的蝮蛇、大兵、吳老都懵了,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特別是顏瑜,她雙眼冒火地盯著我。

    瞬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就好似空氣在這一瞬間完全凝固了一般。

    約摸過了十幾秒的樣子,那顏君山臉色冷到一個極致,我估摸著此時的顏君山,只要往他臉上潑點水,他整張臉絕對會結冰。

    坦誠而言,我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臉色能冷到如此地步,你看看他那眉毛,都特麼糾到一塊了,一雙眼珠瞪得鬥大如牛眼且凶狠。

    「小九,我會讓你死無藏身之地!」

    說話間,他一把掐住我喉嚨,他手頭上的力氣特別大,大到我根本無法呼吸。

    按照我的想法是,這顏君山肯定是動了真怒,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居然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小九,好計謀。

    計謀?

    我特麼懵了,我哪裡有什麼計謀,純屬於替表姐出氣才會煽他幾個耳光,畢竟,表姐被她關過一些時間,作為表弟,這個仇必須報。

    當然,我並不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小姨的面子上。

    可,這顏君山誇我好計謀,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等等…計謀?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不錯,剛才這無心之舉,的確是好計謀。

    其一,我打顏君山,看似我個人泄私憤,可在外人眼裡卻成有另一番韻味,至少外人會認為我們倆不是一伙,這能斷了吳老的某些想法。

    其二,顏君山作為全然教的大尊,現在被我打了,顏君山勢必會反擊,一旦他反擊,那必定是殺了我,因為這關乎到全然教的臉面,而只要顏君山想殺我,那吳老便會坐不住,絕對會出手阻止。

    問題便出現在吳老以什麼身份來阻止顏君山?

    若說單單以長老的身份來阻止,肯定有些說不通,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那便是吳老承認他在全然教的身份,一旦他承認了,顏君山在明面上便可全身退出。

    一想到這個,我特麼暗贊一句,果真是計謀。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吳老果然有些坐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打開顏君山手臂,我則順勢朝地面倒了下去。

    當然,我本來是不會倒地的,但今日不同於往日,誰叫我還有著另一個身份,傷殘人士呢。試問一下,傷殘人士被這麼一掐,若是不做點反應出來,那不是讓人懷疑麼。

    所以,那顏君山的手剛松開,我立馬倒了下去,還像征性地抽搐了一下,那顏瑜立馬湊到我邊上,不停地掐我人中,急道:「陳九,你別嚇我,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說話間,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演戲的,就發現她眼角居然擠出幾粒淚水,吧唧吧唧掉在我嘴角。

    我抬頭瞥了她一眼,衝她一笑,立馬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不停地********那顏瑜應該是看出我在裝傷,破涕一笑,小粉拳不動聲息地捶在我胸口。

    我們這邊正打情罵俏著,顏君山那邊則完全是另一種局面,但見吳老走到顏君山邊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就連說話都透露著一股冰渣子,「顏君山,枉我如此看重你,你就這樣報答我,一旦陳九出事了,我們謀劃了近十年的計劃就此泡湯,這是你想要的結局麼?」

    說完這話,吳老抬手就是一掌劈在顏君山肩頭上,他那一掌好似挺重的,就見到顏君山整個人朝後面連退了三四步方才停下來。

    「記住,眼前的任何事都沒陳九的性命重要,誰敢動陳九,就是跟我過不去,休怪我吳某人翻臉無情!」

    說這話的時候,那吳老一身霸氣一覽無余,特別是那語氣,與先前的吳老的相比,簡直是兩個極致,如果說先前的吳老,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此時的吳老絕對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老虎,渾身上下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攝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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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第1354章 說墳(86)

     看到這裡,我朝顏瑜罷了罷手,示意她不要打鬧,我則掃視了一下蝮蛇、大兵等人的臉色,就發現那蝮蛇臉色沒啥變化,而大兵估計是被打的太慘了,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一直跟在顏君山身邊那些人,臉色巨變,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看著吳老跟顏君山。

    唯一令我不能釋懷的是,我們帶進來的那些隊員,他們永遠都是面無變化,就這些人,我曾悄悄問過顏瑜,她給我的說法很奇怪,說是不要用看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們就行了。

    就在這時,那顏君山尷尬的笑了笑,先是朝吳老彎了彎腰,後是變得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大尊教訓的有理,是顏某人衝動了。」

    說完這話,他扭頭朝我看了過來,朝我跪了下去,磕頭道:「小九,剛才是我不對,還往您大人莫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若是再出現類似的事…。」

    說話間,他赫然起身,抽出匕首,猛地朝自己左手大拇指劈了下去,手起刀落,一截大拇指掉在地面,殷紅的鮮血順著端口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連眉毛也沒眨一下,任由鮮血迸發,他則對我說:「小九,不知這樣,可能讓你滿意。」

    看著顏君山,我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此人絕非池中之物,絕對能稱得上一代梟雄,他不單單是對別人恨,對自己狠起來更是可怕的很。

    如果說以前的顏君山給我的感覺是,狠毒、暴力,頗有心計,那麼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真正的絕世梟雄。

    從入行以來,我見過不少人,也認識了不少人,像顏君山這類梟雄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那顏君山見我沒說話,還以為我不滿意,舉起匕首,又要朝另一只手指頭劈下去,嚇得我忙說:「行了,我原諒你了。」

    說話的時候,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與此同時,心中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得罪顏君山,一旦得罪他,我剩下的生命絕對會充滿噩耗。

    「謝謝!」他朝我鞠躬道。

    「爸,你怎麼那麼傻!」那顏瑜朝顏君山跑了過去,淚眼婆娑的。

    待跑到顏君山邊上,她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朝顏君山大拇指上包扎過去,而顏君山則好似劈的不是自己我手指一般,宛如太上老君下凡一般,佇立在那,一動不動。

    看到這裡,我先是看了看顏君山,後是看了看吳老,最後又看了看蝮蛇跟大兵,心中不由拿這四人比較起來,先拿那蝮蛇來說,看上去陰沉沉的,鮮少說話,其城府卻頗為深,且對吳老是言聽計從,再說那大兵,給人的第一印像便是有股憨勁。

    事實證明,那大兵應該是有著自己的打算,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會下到這個墓裡,絕對不簡單,再有就是吳老,此人不如顏君山那般陰狠,卻宛如黑暗中一條毒蛇,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且具有一定的領導能力。

    最後一個顏君山,要說這顏君山,說實話,我有些看不懂他,隱約覺得,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一面,並不是最真實的一面,而僅僅是冰山一角。

    對於這顏君山,我打心眼裡有些害怕他,一方面是他給人的感覺不真實,一方面我完全猜不透他的任何想法,甚至可以說,連他下墓的目的,我特麼都不知道。

    所以,我暫時將這顏君山定位在最可怕的當中,吳老排第二,蝮蛇排第三,大兵排第四,顏瑜排第五,而我則是墊底的。

    當然,這僅僅是根據目前所表面出來的情況而排名,具體情況,還需似情況而定。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邊的顏瑜已經替顏君山包扎好了,吳老、蝮蛇、大兵則一直在邊上沉默著,倒是跟在顏君山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吳老,大有跟吳老大打出手的感覺。

    「行了,別這樣盯著吳老,他老人家是整個全然教的大尊,我不過是他老人家推出來的代表!」那顏君山包扎好後,面不改色地朝他邊上那些人說了一句。

    「大尊,為什麼會這樣啊!」顏君山邊上一名壯漢問。

    我認識這壯漢,第一次去顏君山的宅子時,正是這壯漢開的門,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壯漢對顏君山絕非主僕關系那麼簡單。

    而現在情況有變,他果然是第一個冒出來替顏君山說話。

    那顏君山罷了罷手,「二牛,我懂你對我忠心耿耿,但,從一開始我便不是什麼自然教的大尊,若說非要給我一個身份的話,我只能說,我是全然教的客卿吧!」

    說完這話,那顏君山朝吳老看了過去,先是彎了彎腰,後是說:「大尊,我這人口重舌笨,還是您老向他們解釋吧!」

    那吳老滿意的點點頭,也沒客氣,先是嘆了一口氣,輕聲說了句,「事情是這樣的。」

    聽著這話,我本以為吳老是要解釋了,豎起耳朵正要聽他解釋,誰曾想到,他並沒有解釋,而是抬手照著二牛就是一掌劈了下去。

    他這一掌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二牛心髒的位置。

    旋即,那二牛猛地朝後退了幾步,不到片刻時間,他猛然咳嗽起來,咳著,咳著,一塊塊小內髒都咳了出來。

    約摸過了五六秒的樣子,那二牛應聲倒地,渾身猛地抽搐起來,嘴裡不停有鮮血往外噴。

    這種抽搐沒持續多長時間,約摸過了十秒的樣子,那二牛再也沒動了,就聽到吳老無情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吳某人辦事,還需要給任何人解釋麼,若有不服者,即殺無異。」

    說著,他眼神環視了一眼,「無論是誰,敢有小心思,休怪吳某人不顧教義,他便是你們的榜樣。」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冰冷到極致,令人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宛如閻王爺在宣判人的死刑一般,是那樣無情、冷血。

    這話的效果極好,我們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個膽寒心顫地盯著吳老,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得罪這活閻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3
1364.第1355章 說墳(87)

     那吳老好似對這效果頗為滿意,一雙深邃的眼珠掃視著我們所有人,久久不語。

    「那個…吳…不對,應該是大尊!」我『艱難』地朝吳老走了過去,尷尬的笑了笑,「既然您是大尊,我相信您應該會保護我吧?」

    他點點頭,瞥了我一眼,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絲殺機。不過,我也沒在意,無須他用眼神證明什麼,我自然知道他早就有了殺了我的心,只是暫時礙於我還有點用,不會動手罷了。

    我說:「您老能不能說話別這樣大聲,我耳朵先前受了傷,您說話聲音太大,會震傷我耳膜,萬一震到我腦袋,讓我想起破解九曲黃河陣的法子,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盡力。」

    這話一出,原本還算沉穩的吳老,愣是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如果眼神能殺人,我估摸著此時吳老已經殺了我千萬次。

    不過,好在眼神不能殺人,所以,我便可以變本加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整個隊伍只有能破九曲黃河陣勒,這便是我的籌碼。

    而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這話,有兩個打算,一是不想讓吳老第一時間樹立威風,二是想讓在場的人知道,再厲害的人也有不會的東西,唯有人多才會力量大。

    這樣做的好處是,萬一顏君山真的跟吳老鬧掰,能給顏君山增加一些勢力,而顏君山一旦鬥過了吳老,我活命的機會大點,畢竟,我好歹跟顏瑜還有點關系,再加上我現在一直在幫他,只要那顏君山稍微有點感激,我這條命算是保下來了。

    而那吳老則不同,一旦他贏了,我特麼除了死,還是死,根本沒有任何回頭的余地。

    所以,我既然選擇得罪吳老,那便往死裡得罪。

    也正因為如此,我特麼才敢如此放肆,才會變得如此囂張。

    「哦,既然你如此說道,那吳某人說話小聲點便是。」那吳老咬牙切齒地說。

    我衝他一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不錯,就該這樣嘛!小九也好靜下心來替您老破了九曲黃河陣,哦,對了,您老應該知道我看上了顏瑜,我可不希望她受傷,當然,要是顏君山有啥不對的地方,您老往給我往死裡打,切莫因為顏瑜這層關系,而給我面子。」

    我這番話看似看玩笑似得講,實則是在像吳老透露一個消息,那便是,顏瑜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動她,相反還要保護她,而顏君山則是我仇人,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絕對不會出口相勸。

    這樣以來,既能保護顏瑜,又能劃清跟顏君山的關系。

    那吳老聽我這麼一說,笑了笑,「一切依你便是。」

    我滿意的笑了笑,故意哎呀一下朝地面倒了下去,腦子不由生出一個惡念,一臉花痴道:「艾瑪我摔倒了,需要妹紙親我一下才能起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倒是顏君山饒有深意地瞥了我幾眼,眼神中滿是笑意。

    那吳老一聽,連忙朝顏瑜打了一個眼色,顏瑜也沒猶豫,立馬走到我邊上,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另一只手則在我腰間掐了一把,特別痛。

    不過,我也沒在意,我這樣做,無非是加深吳老對我的印像,畢竟,出發前,吳老他們對我的印像是,貪財、好色,我若進了墓裡,不表現好色點,恐怕有些說不過去,這才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隨後,那吳老大致上安排了一些事,基本上是關於一些重新分隊的內容,按照他的想法,是讓我跟他待在一個隊伍,說是這樣更利於他保護我。

    我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瑪德,跟他在一個隊伍,那不是被他監控起來了,我立馬說:「不行,我必須跟顏瑜待一個隊伍,對了,等會你們若是聽到什麼咿咿呀呀的聲音,切莫回頭,因為那可能是我身上某個零件在作祟。」

    「陳九!」那顏瑜面色一紅,狠狠地掐了我一把,痛的我慘叫連連。

    「顏瑜,注意一下你的身份,萬一掐壞了小九,九曲黃河鎮由你來破麼?」那吳老瞪了顏瑜一眼。

    聽聽,這吳老多體貼人吶,我敢說,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這麼設身處地為我著想,我感動了,真的。

    那顏瑜聽著吳老的話,膽怯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謝謝吳老了!」我朝吳老說了一句感謝,便黏著顏瑜,為了表現的好色一點,我整個人幾乎掛在顏瑜身上,手頭上時不時會朝她****襲過去,這令顏瑜滿面緋紅卻不敢發作。

    這一刻,我特麼只有一個感覺,做小人永遠比做君子活的瀟灑,若擱在平常,我特麼哪敢有如此的動作,頂多是裝個傻,衝個愣。

    那吳老分配的隊伍,基本上跟下墓時沒啥二樣,唯一的差別在於,本來由顏君山領頭的,現在換成了吳老,而原先屬於我的隊員,則並入顏瑜那支隊伍。

    安排好這一切後,我稍微看了一下那些隊員,跟先前一樣,這些隊員當中不少人臉上有小拇指的石塊,看上去猙獰的很,但那些隊員並沒有吭聲。

    這讓我想起三個可能,一是這些人被某種秘法控制了,所有的行為都是依照法令者而違,還有就是這些人被注射了某種醫學藥水,令他們渾身感覺不到疼痛,最後一個也是最為恐怖的一個,那便是這些隊員不是人,而是一具具行屍走肉的軀體,說穿了也就是僵屍。

    當然,我目前不敢確定這種想法,我本來想問問顏瑜具體情況,但那吳老時不時會朝我這邊看過來,這令我根本毫無辦法,只能假裝好色,時不時摸顏瑜一把,偶爾也會親她幾下。

    整理好隊伍後,那吳老喊了一聲,「准備出發,給大家一分鐘時間,各自檢查一下裝備,若有意外,請第一次時間提出來。」

    隨著這話,我們所有人都各自看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我也稍微看了看,黃布袋的東西都在,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在顏瑜檢查裝備的一瞬間,我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3
1365.第1356章 說墳(88)

     那顏瑜的包裹居然裝著一顆人頭,起先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他包裹裡的確有一顆人頭。

    而這人頭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墓時,被顏君山砍掉的那顆人頭,也就是那快餐店老板。

    「你這是?」我輕聲地問了一句。

    她瞥了我一眼,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這個等會留著有用!」

    我哦了一聲,雖說暫時不明白有什麼用,不過,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想必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像她這麼漂亮的一個妹紙,包裹裡藏著一顆人頭,咋看都覺得怪異。

    很快,我們所有人都查看好包裹,隨著吳老的一聲出發,整支隊伍續續向前,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先前下墓時,折損了不少人,再加上先前炸石門折損了部分人,如今整支隊伍的人數,約摸五十人左右。

    大概走了十來步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地面太多碎石,我們不行速度特別緩慢,走了好好一兩分鐘的樣子,才走到石門的位置。

    我抬頭稍微望了一眼,也不曉得是看花了眼,還是咋回事,我好似那石門最上方的位置好似有什麼東西,那東西黑乎乎的,約摸大拇指粗,隱約能看到邊上好似有什麼黑氣纏繞。

    這令我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念頭,正所謂一個墓是否安全,全看門的位置,以及門頭是否端正,而現在的情況是這石門絕對有問題,再加上我先前所作的那個夢,我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墓不同尋常,甚至想過退出。

    剛閃過這念頭,我一邊假裝行走,一邊拉了顏瑜一下,輕聲道:「瑜兒,要不,我們逃出去吧,以我現在的身手,帶上你逃命應該沒問題。」

    她一聽,先是說了一聲謝謝,後是淡聲道:「我有必然下墓的原因。」

    「什麼原因!」我忙問。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不曉得是她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她面上閃過一絲苦澀,柔聲道:「我喜歡你,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作為人女,我有自己的父母,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做一些事,所以,請你別阻止我好嗎?」

    我疑惑地看著她,有點不懂她的意思,就見到她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不同於常人,倘若你真的懂說墳,我希望你能幫我,如果你真的不懂,也請你照顧好自己,找個機會逃出去。」

    說墳?

    又是說墳,這說墳到底是什麼啊!

    我忙問了一句,「什麼是說墳?」

    她搖頭不語,抬手撫摸了我臉頰一下,深嘆一口氣,「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真的不想拉你下水,倘若你在這墓裡出了事,我顏瑜絕不獨活。」

    說話間,她抬頭朝我朝我臉頰親了一下,柔聲道:「記住,我是你的女人,無論生死,都是你的,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小女人。」

    說完這話,她淚眼婆娑的,緊了緊抱了我一下,殷桃般小嘴在我肩膀咬了一口。

    她咬的特別重,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牙齒深入皮膚那種感覺,火辣辣的痛。

    我沒有說話,任由她咬著我。

    足足過了一分鐘之久,她方才緩緩松嘴。

    抬頭一看,此時的顏瑜已經哭成了淚人,芊芊玉指不停地撫摸被她咬過的地方,低聲抽泣道:「陳九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帶著這個印記活下去!」

    我抬手拍了一下她腦袋,「傻瓜,說什麼傻話勒,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出事。」

    「不!」她死勁晃了晃腦袋,「陳九哥哥,你要答應我,好好下去,帶著我對你的愛活下去!」

    我正准備說話,前頭傳來吳老的聲音,他說:「小九,談戀愛也分下場合好吧,你們這樣很容易耽擱我們的速度,需知我們離主墓還有一段距離。」

    好吧,在他眼裡,我們倆這成了談戀愛,我也懶得解釋,任由他誤會最好,就朝前頭喊了一句,「好叻,立馬跟上來。」

    說完這話,我扭頭瞥了一眼顏瑜,就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擦干眼角的淚水,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我看,不時衝我笑。

    雖說她努力讓自己笑起來變得自然點,但在我眼裡,她的笑,還是夾雜了幾分辛酸與無奈在裡面。

    「下次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我輕聲呵斥了她幾句,便跟著大隊伍繼續前行。

    約摸走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眼界逐漸變得寬闊起來,就發現我們現在處於一個巨大的天然岩洞內,這岩洞的四周布滿水域,水面浮現一層淡藍色的光,有點像是螢火蟲所散發的光芒,將整個岩洞照的宛如白天一般。

    真正吸引我眼球的是岩洞正中央的位置,那位置豎著一塊石碑。

    那石碑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有三幅壁畫。

    一看到那壁畫,我的第一感覺是畫裡有故事,這倒不是我多想,只是身體的一種本能反應。

    「瑜兒,扶我過去!」我朝顏瑜說了一句。

    她嗯了一聲,扶著我朝壁畫那邊走了過去,至於吳老他們則安排那些隊員守在水域邊上,說是怕水裡忽然鑽出來什麼怪物,讓我恐懼的是,那些隊員並不是單純的人站那,而是一人手裡一把AK47。

    我勒個擦,什麼都什麼社會了,這些AK47哪來的?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吳老領著顏君山、蝮蛇以及大兵朝我靠了過來,吳老笑道:「怎麼?被嚇到了?」

    我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那些隊員手裡的槍,顫音道:「這些東西,你們哪來的?」

    那吳老一笑,「你說那個啊,不用你擔心,我們自然有路子搞到手。」

    那吳老估計是因為下到了墓裡,心情頗不錯,說話都是面帶微笑那種。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再深問下去,淡聲哦了一句,就問他現在有什麼打算,他說:「先看看那石碑,根據我們這些的調查來到石碑時,應該離主墓不遠了。」

    我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便朝石碑那邊靠了過去,大致上掃了一眼,這石碑約摸三米高,一米半寬,在石碑正中央的位置雕刻了三幅石畫,或許是雕刻之人手工不太熟練的緣故,這三幅石畫雕刻的極其粗糙,若不仔細看,很難看出畫中的內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3
1366.第1357章 說墳(89)

     好在我在蔣爺身邊待過,對雕刻石頭說不上精通,但至少比普通人強幾分。

    於是乎,我朝顏瑜說了一句,「瑜兒,拿個電筒過來!」

    她嗯了一聲。

    接過手電筒,我試探性地朝石碑上掃了過去,僅僅是瞥了一眼,我整個人都特麼懵了,瑪德,這什麼情況!

    那吳老見我臉色不對,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已經被驚得說不出來話來,指著那石碑唔唔唔的叫了幾聲,那吳老順著我手指的地方一看,臉色一變,大聲吼了一句,「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這話的引起的效果特別好,這不,所有人都朝第一副畫看了過去,就見到那石畫雕刻了一個人,從輪廓來看,像極了快餐店老板,就連身上的服飾,都特麼是現代的。

    瑪德,這簡直是活見鬼了,要知道建這帝王陵的人死於明末清初時期,那人怎麼知道現代人會穿什麼款式的衣服,流行什麼款式的頭發,可,這石碑上的石畫,卻是實打實的現代服飾以及發型。

    「陳九,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麼?」那吳老朝我問了一句,估摸著是這老東西太緊張了,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都是打著顫的。

    我稍微想了想,無論怎麼想,都特麼想不通,因為這根本不符合自然界現像啊!

    這讓我想起民間流傳的一個小故事,說是,劉伯溫挖開諸葛亮的墓,在墓裡發現一行字,上面寫的是,劉伯溫小兒,老朽的墓豈是你能挖開的。

    而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與挖諸葛亮的情況,簡直是一模一樣,莫不成那個傳說是真的?又或者說,當初建墓的那道士真有大本事,能探知幾百年後以後的事。

    想到這裡,我死勁揮了揮腦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看過《梅花易數》,那上面對占蔔之說解釋的很詳細,鮮少有人能達到這種跨越幾百年的未蔔先知。

    那上面說,一些真正的高手,頂多能通過觀察天像的變化,推演出一些國家的運勢如何,這個跨度大概維持在一百年左右,也就是說,能知道這個國家或這個朝廷前後一百年的的國運。

    而個人占蔔而言,多數情況也就是占蔔到前後一年的事,厲害一些的人,能占蔔到前後三年,也就是六年的情況,也僅僅是能占蔔出一些比較大的劫難,一些小事根本無法占蔔以及推衍。

    原因在於,這些小事已經跳出五行,對天道或者星際軌道的運行沒任何影響,而對於越是最近的事,一些比較厲害的人,卻可以推衍的越詳細。

    就如游天鳴師傅曾推衍我會遇到某些危險,事實證明他老人家推衍對了,但這是有個前提的,第一,他老人家接觸過我,第二他所推衍的事情也算是我命中的一些劫難,所以,他才能推衍出來。

    可,眼前的情況卻是,幾百年前的推衍出現代人的穿著打扮,這特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現在這事擺在我們面前,令我不得不相信。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吳老又問了我一句,「陳九,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麼?」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從理論上來講,這種事不可能存在。」

    說完這話,我朝第二副石畫看了過去,令我蛋疼的是,這第二副石畫居然我的雕像。

    瑪德,這什麼情況,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這不科學啊,我特麼只是個抬棺匠,我的雕像出現在石碑上是幾個意思?

    強壓心中的疑惑,我朝第三幅看了過去,我一看,後脊骨一涼,這第三幅石畫,居然是顏瑜,令我擔心的是,石畫上的顏瑜,腦袋掉在地面,脖子之上光禿禿的。

    一看到這個,我朝顏瑜看了過去,就發現她也正盯著那幅石畫,若有所思的好像在嘀咕著什麼,我連忙拉了她一下,「瑜兒,你別相信,這玩意指不定是某個人的惡作劇也不一定。」

    「希望吧!」她淡聲回了一句,右手卻下意識緊了緊我手臂,我知道,她內心其實是害怕的。

    「咋辦?」我嘀咕一句,如果這石畫是真的,也就是說顏瑜會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絕不!

    那顏瑜好似發現我情緒不對,拉了我一下,笑道:「陳九哥哥,沒事的,人嘛,自當遵循天命,能死在你身邊已是幸運之極了。」

    我心情有些煩躁,若說前兩幅石畫給我的感覺是驚奇,那麼這第三幅石畫給我的就是驚嚇了。原因在於,我想起了顏瑜包裹裡那顆人頭,隱約覺得顏瑜好似知道某些事,只是不願告訴我罷了。

    當下,我瞥了瞥顏瑜,又掃視了一眼圍在石碑邊上的吳老、顏君山、蝮蛇等人,他們一個個都緊盯著石碑,誰也沒有說話。

    按照我的想法是,現在就問顏瑜為什麼要帶顆人頭在身邊,可考慮到邊上人太多,我選擇了沉默。看來,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找她詳談一番,否則,我心裡永遠安寧不下來。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圍在石碑邊上,開始討論這三幅石畫的寓意,而我跟顏瑜在邊上一直未曾開口,好幾次時間,那吳老問我意思,我都說對於這事不太情況,我只懂破九曲黃河陣。

    那吳老見我這麼說,也沒再往下問,倒是顏君山,時不時會朝我刨疑惑的眼神過來。

    大概討論了十幾分鐘的樣子,他們得出一個苦笑不得的結果,說是肯定有人先我們一步踏入這墓穴,而先來的那些人為了制止我們深入,故意在這石碑上雕刻出這樣的三幅石畫。

    對於這種解釋,我實在是無法釋懷,太特麼牽強附會了,我們這一路走來,哪裡遇到人,別說人,就連鬼影子都沒有。

    但那顏瑜的一句畫點醒了我,她試探地說了一句,「你們會不會是顏瑾跟林中天、林巧兒三人先行進入墓穴了?」

    這話一出,我的第一想法是顏瑾曾說過一句話,說是林中天、林巧兒兩人視顏君山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屠之後快,可,我們下墓時,並沒有見到林中天跟林巧兒,這讓我憂心忡忡,難道真是他們?

    不對啊,按說墓穴的入口只有一個,他們又怎麼可能比我們先一步入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3
1367.第1358章 說墳(90)

     我把這一想法對吳老他們說了出來,大致意思是問他們,會不會是顏瑾比我先一步入墓了。

    那吳老一聽,第一反應就是朝顏君山看了過去,淡聲問道:「君山吶,顏瑾是你女兒,你應該知道的比我們清楚吧!說說吧,你那女兒到底什麼情況?」

    聽著這話,顏君山先是朝我瞥了我一眼,後是吱吱唔唔起來,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直到吳老重重地咳嗽一聲,嚇得那顏君山立馬說:「很有可能是顏瑾進來了。」

    這話一出,那吳老臉色一變再變,整個人的聲音毫無一絲感情色彩在裡面,說:「照你這麼說,下墓的入口不止一個?」

    「怎麼可能!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是在一起研究,倘若真有別的入口,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們也絕對會知道啊!」那顏君山解釋一句,又朝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立馬明白過來,瑪德,這顏君山果然是打算跟吳老他們鬧掰。要是沒猜錯,那顏瑾入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下墓來救她母親,二是下墓來幫顏君山的,至於那林中天跟林巧兒,很有可能是顏君山這邊的人。

    我記得顏瑾跟我說過,她說,顏君山弄死了林中天跟林巧兒的父親,也就是真正的林叔,而按照目前事情的發展,整件事恐怕並不是針對顏君山,而是吳老,也就是林中天跟林巧兒真正要對付的人,是吳老。

    一想到這個,我大致上有些明白顏君山的打算,這也能說得通他家雜物房那個地洞了,搗鼓老半天,這顏君山是打算來個雙管齊下。

    瑪德,貴圈真特麼亂,一個個腦袋是怎麼長成的,為了一個計劃,可以付出近十年的努力,這特麼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顏瑾那支隊伍有多少人,有沒有實力跟吳老他們來一場生死之戰,不過,就目前這種情況而言,顏瑾他們有著絕對優勢,那便是他們躲在黑暗中,可以時不時對吳老他們來上致命一擊。

    念頭至此,我特麼立馬後悔了,倘若我剛才不說出顏瑾的事,那吳老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利於顏瑾他們動手。

    但,說出來了,也未必就是壞事,至少吳老他們要分一部分精力來防備顏瑾他們,如此一來,我跟顏瑜這邊可以適當輕松一些。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吳老跟顏君山兩人已經爭吵起來了,大致意思是,吳老懷疑顏君山動了私心,想獨吞這個墓,而顏君山則說,他將全部的青春奉獻給了全然教,沒想到會換來這種懷疑。

    一時之間,他們倆人火藥味十足,眼瞧就要干起來了,我特麼算是看出這裡面的意思了,本以為他倆至少會虛情假意到主墓室才鬧掰,沒想到因為這石碑上的石畫居然就吵成這樣。

    如此以來,我估摸著是顏君山有了自己的底氣,否則,他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間鬧掰,而他的底氣應該是來自顏瑾。

    閃過這念頭,我正准備勸說幾句,就聽到顏君山說:「行,大尊,既然您老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無論您要跟分道揚鑣也好,還是要對我動手也罷,反正這裡你最大,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好狠!」

    我暗罵一句,瑪德,這顏君山看似挺委屈的,實則是在向另外一些人傳達一個訊息,那便是,你們看,我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他都能如此懷疑我,你們這些小嘍嘍又算什麼了。

    那吳老顯然是看穿了顏君山的用意,笑道:「君山,僅僅是因為一句說辭,你便不顧上下級關系,公然說出分道揚鑣這樣的話,恐怕你有這個想法並非一兩天了吧!」

    聽著這話,我特麼真心對這倆人佩服的很,瑪德,一個個精的跟猴似得,那顏君山以弱者的姿態想要博得同情,這吳老干脆便說顏君山一直在謀劃叛變。

    這番言語功底,當真不是蓋得。

    「呵呵!」那顏君山笑了笑,「大尊,我對您的心,您應該也知道,我跟在您身邊接近十年,並不是一朝一夕吶,若有叛逆之心,早就叛逆了,何苦等到現在,反倒是您老,因為這點事,便懷疑我,這樣真的好嗎?」

    說著,不待吳老開口,那顏君山下意識朝我這邊靠了過來,繼續道:「以我之見,倒不如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免得顏某人不知自己怎麼死的。」

    說話間,他振臂一揮,「願意跟我顏君山走的,過來!」

    這話一出,蝮蛇跟大兵面面相覷,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大兵居然會是第一個投誠,他一邊朝顏君山那邊走了過去,一邊笑道:「吳老,我只認顏大尊。」

    真正令我沒想到的事還在後面,那…那…那蝮蛇居然也朝顏君山那邊走了過去。

    瑪德,這什麼情況,蝮蛇不是對吳老一直言聽計從麼,怎麼會往顏君山那邊跑,這特麼不科學啊,直到蝮蛇開口的第一句話,我特麼才明白過來,他說:「爸,我早就看那老東西不慣了,若不是您一而再的阻止,我早就弄死他了。」

    這是我認識蝮蛇以來,第一次聽到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還是如此震撼人心的話。

    我特麼做夢也沒想過蝮蛇會是顏君山的兒子,在我骨子裡已經將蝮蛇完全當成吳老的人了,可事實反差竟然會如此之大。

    隨著他們倆朝顏君山靠了過去,剩下那些人,也就是平常跟在顏君山身邊的那些人,無一例外,一個個全往顏君山靠了過去。

    不到一分鐘時間,原本還牛氣衝天的吳老,一瞬間便變成了光杆司令。

    「陳九,你的選擇呢?」那吳老也不生氣,饒有深意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問。

    不待我開口,那顏君山搶先開口道:「吳老,莫非您以為小九會到您那邊去?別忘了他跟我女兒是一對。」

    那吳老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我,好似在等我選擇。

    坦誠而言,按照正常劇本走,我應該選擇待在顏君山這邊,但我剛才簡單的掐算了一下,出現的是宮破之數,這種宮破之數,在《梅花易數》中有吉凶占半的說法,也就是說,我這次選擇注定了一個事,那便是選好了是吉,選得不好便是凶。

    看似多余的話,可這裡面卻給了我一個信息,那便是目前勢力最大的是顏君山,選他應該最為安全,可,我剛才掐算的時候,心裡已經偏向顏君山,但還是出現宮破之數,這讓我有些拿捏不准。

    就在這時,那顏瑜走了過來,一把挽住我手臂,對我說:「陳九哥哥,我們一起對付吳老好不好?」

    我搖了搖頭,默不作稱地朝吳老走了過去。

    我這邊剛動,顏君山那邊也動了,他暴喝一聲,「攔下他,別讓他投靠吳老了,倘若敢反抗,殺!」

    最後一個字,那顏君山說的是那樣無情。

    我扭頭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便將眼神朝顏瑜看了過去,一字一句地問:「瑜兒,你也要殺我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3
1368.第1359章 說墳(91)

     那顏瑜聽我這麼一問,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也不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瑜兒,你真的要殺我麼?」我再次問了一句。

    她吱吱唔唔老長一會兒,也沒說句話出來,倒是邊上的顏君山說了一句,「瑜兒,你愣著干嗎啊,他既然能投靠吳老,足以說明你在他心裡沒有絲毫地位,據我這些的調查來看,她的心全放在一個叫程小程的姑娘身上。」

    我一聽,下意識朝顏君山看了過去。瑪德,沒想到這老東西把我調查的挺清楚,居然連程小程的事都知道,足見這老東西在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那顏君山見我盯著他,也不曉得他想到了什麼,沉聲道:「陳九,看在瑜兒的份子上,我再勸你一句,你接下來的行為,很有可能直接影響你以後的整個人生,甚至會命喪如此。」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主要是我對這顏君山歷來沒啥好感,反倒是顏瑜,我比較在乎她此時的反應。

    令我失望的是,那顏瑜一直盯著我,愣是不說話,這把我給急的,又問了一句,「瑜兒,你真的要殺我麼我?」

    她還是不說話。

    見此,我也沒再問下去,腳步緩緩朝吳老那邊靠了過去。

    我這邊剛動,吳老跟顏君山的表情,呈現出來兩種極致的反應,一個面帶笑意地盯著我,另一個則惡狠狠地盯著我。

    「陳九,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那顏君山一字一句地說,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不過,我也沒在意這麼多,而我之所以做這個決定,有三個原因:其一,是因先前的掐算呈宮破之數,其二,按說這麼多人叛變,吳老應該惱羞成怒才對,但事實是,吳老僅僅是略顯詫異,並沒有過多的行為,其三,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吳老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直覺告訴我,吳老絕對留有後手,而這個後手,絕對是顏君山承受不起的。

    正是基於這三點,我才會選擇吳老,唯有只有才能活下去。

    打定這個主意,我沒再任何猶豫,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那顏君山一見,臉色一下子陰沉到極點,緩緩開口道:「給我殺了陳九。」

    「不!」那顏瑜陡然出聲,猛地朝我這邊跑了過去。

    「瑜兒!」我停下腳步,緩緩扭頭看了過去,就發現她腳步極快,不到片刻時間已經出現在我邊上,死死地護著我。

    「陳九哥哥!」她眼淚婆娑地喊了我一聲。

    我嗯了一聲,緩緩拉起她手掌,十字緊扣,問她:「相信我麼?」

    她點點頭,不舍地看了一眼顏君山,最好好似下定某種決定,整個身子朝我這邊傾斜過來。

    我懂她意思,她這是用行動向顏君山說明一件事,那便是我的選擇就是她的選擇,換而言之,我投靠吳老,顏瑜也會跟著我投靠吳老。

    那顏君山顯然是看出這層意思,原本就陰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為陰沉,兩條眉毛都擠到一起了,就聽到他說:「瑜兒,為父養育你足足二十年有余,還不及陳九陪你一個月時間嗎?」

    這話一出,那顏瑜臉色一變,低聲抽泣起來,不停地對顏君山說,爸,對不起,對不起。

    聽著這話,我心裡也難受的很,雖說從入墓那一刻起,我便想到會有這種情況,但我沒想到的是,這種情況會發生的如此之快,快到我根本沒時間去消耗。

    「陳九,你行!」那顏君山怒罵一句,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歇斯底地喊了一句,「殺,給我殺了那對狗男女。」

    話音剛落,一直未曾開口的吳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我身前,一臉笑意地說:「顏君山,有我在,你覺得你有本事傷他們麼?」

    說話間,那吳老輕輕地拍了兩下手掌,緊接著嘴裡碎碎念的搗鼓了一些聽不懂詞。

    不到片刻時間,數十挺黑漆漆的槍口朝顏君山他們那邊瞄了過去。

    這突兀的變化,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特別是那顏君山,不可思議地看著吳老,厲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們都是我的人。」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當初剛去顏君山那邊時,的確看到顏君山在那些隊員邊上搗鼓著什麼,我下意識認為那些隊員是他的人。

    就在剛才,我還在納悶,吳老有什麼手段能讓整個局面瞬間大反轉,沒想到的是,吳老居然會在那些隊員身上動手腳。

    也對,唯有在那些隊員身上動手腳,整個局面才能反轉過來,畢竟,那些隊員手裡拿的可是AK47,一發發子彈射在人身上,足以將人打成篩子。

    「呵呵!」那吳老冷笑一聲,說:「顏君山,你我相識也不是一兩天,而是足足十來年時間,甚至可以說,我比你更懂得你自己。」

    他一邊說著,雙手不停地變化姿勢,那姿勢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道教某種復雜的手印,又像是苗疆那邊的蠱。

    一時之間,我根本想不明白。

    而那顏君山一聽吳老話,或許是想到什麼,席地而坐,又吩咐他邊上的蝮蛇以及大剛守在他邊上,他則雙手不停地結印,嘴裡碎碎念的搗鼓一些詞。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念出來的詞,我聽著有些耳熟,像是苗疆那邊的話。

    難道這顏君山是苗疆人?

    不對啊,我記得當初弄喪事的時候,顏瑜說過她老家在廣東梅州那邊,不是苗疆的啊!

    可,現在顏君山嘴裡念得詞,分明是苗疆那邊的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君山念詞的速度愈來愈快,腦門處冒出不少汗水,反觀吳老顯得格外輕松,好似不費吹灰之力一般。

    他們倆念詞這會,邊上那些隊員的槍口時而往我這邊瞄過來,時而往顏君山那邊瞄了過去。

    就這樣的反反復復時而三次的樣子,那吳老陡然開口道:「顏君山,別白費這個力氣,早在五年前,你從苗疆回來,我便想算到你有謀逆之心!」

    說到這裡,他冷笑連連,「別以為在苗疆勾搭一個老婦女,學了半點蠱術就以為自己有了通天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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