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59
1339.第1330章 說墳(62)

     「雙贏?」那顏君山饒有深意地盯著我。

    我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他意思,就說:「的確是這樣,她說她母親被林老板關在冰墓內,想救出母親,這才將把芭蕉扇給我。」

    說完這話,我忐忑不安地盯著他,主要是想看他到底有啥想法,畢竟,我剛才這些都是事實。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聽完這話後,笑了笑,「那丫頭一心想救出母親,也不是這兩三天的事了,倒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現在納悶的是,在知道我真實身份後,你為什麼會表現的如此淡定,居然還願意把芭蕉扇送過來。」

    說著,他敲了敲桌面,繼續道:「據我所知,這芭蕉扇應該屬於暗八仙,於你們八仙來說,這東西可是至寶。」

    瑪德,又來。

    我暗罵一句,這顏君山還是沒完全相信我,就說:「因為我是林老板,不對,應該說,我是顏老板的人,當那什麼八仙,哪有待您身邊賺錢。」

    說到這裡,我朝他看了過去,淡聲道:「顏老板應該不會虧待我吧!」

    他一笑,「這個是自然不會虧待你,前提是你得真心實意幫我,否則…。」

    言畢,他用力一捏,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笑道:「這就是下場。」

    看到這裡,我松出一口氣,若是沒猜錯,他應該是徹底信了我,否則,絕對不會出現剛才威脅的這一幕,這令我原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弛下來。

    瑪德,跟這種人聊天,當真是步步殺機,一個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

    於是乎,我忙說:「顏老板,既然你調查過我,你應該知道我身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家境特貧困,而抬棺匠這一行,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多少錢,想要讓父母生活的好點,跟在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他一聽,點點頭,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也不再說話,整個場面又靜了下來。

    這一次靜得時間頗長,估計得有二十分鐘左右,在這期間,我好幾次想說話,在看到他臉色不對,一直不敢開口。

    「陳九!」陡然,那顏君山緩緩開口道:「事已至此,咱們得商量一下冰墓的事。」

    我嗯了一聲,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事,就說:「我對冰墓了解甚少,恐怕無法幫助您什麼。」

    我這樣說,其實也就是變著法向他打聽關於冰墓的事,畢竟,來了香港以後,多次聽他們提到冰墓,對於冰墓內的了解卻是甚少。

    那顏君山一笑,「這個不急,在商量這事之前,我先給你送份禮。」

    「什麼禮?」我忙問。

    「來人,把余倩小姐請上來。」那顏君山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工夫,進來幾名黑衣大漢,在這些黑衣大漢後面是余倩,被綁成了粽子,嘴裡塞了一團白布。

    一看到余倩,我臉色一沉,瑪德,若是沒猜錯,他上次之所以會輕松放我離開,一點不擔心我私吞芭蕉扇,應該是打算用余倩作為籌碼。

    說穿了,有余倩在他手裡,他絲毫不用擔心我會跑。

    而現在,他覺得余倩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便打算做個順水人情,把余倩放了。

    想通這些,我不動聲色,就問顏君山,「顏老板,您不是把她放了麼?」

    他笑了笑,「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意思。」

    說完這話,他朝那黑衣壯漢揮了揮手,意思是讓那些壯漢把余倩松綁。

    片刻過後,那余倩被松綁,她的第一句話,讓我差點沒暴走,她說:「好啊,你個陳九,我拿你當表弟,你居然串通外人綁我。」

    我懶得跟她解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她那次一個人逃走後,我對她有些隔閡,淡聲回了一句,「隨你怎麼想!」

    隨後,那余倩拽著我罵了一頓,大致上是罵我聯合顏君山綁她之類的話。

    足足罵了好幾分鐘時間,直到顏君山一掌拍在桌上,她才停下來。

    「陳九,你若覺得她話多,我可以替你割了她舌頭。」那顏君山笑眯眯地說。

    我罷了罷手,「不用了,小姨對我還算不錯,看在小姨面上,不想為難她,如果顏老板方便的話,我希望您放了她。」

    那顏君山點點頭,朝那幾名黑衣壯漢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們把余倩趕出去,我怕這顏君山故技重施,連忙跟了上去,親眼看到她走出去,上了的士後,才放心下來。

    回到書房,那顏君山笑眯眯地看著我,笑道:「怎麼?不相信我?」

    我苦笑一聲,也沒隱瞞,就說:「上次您說…」

    不待我說完,他大笑一聲,「不錯,我就欣賞你這種勇於說實話的年輕人,你看這樣行不,今天你暫時在這邊住下,明天中午我們再商量下冰墓的事。」

    我眉頭一皺,什麼意思?剛才還說商量冰墓的事來著,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當下,我疑惑地看著他,就聽到他說:「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

    說完這話,他起身朝外面走了過去,臨出門時,他停了下來,說:「你先在這待著,等會有人給你們安排住宿的地方,對了,要是沒猜錯,你那黃布袋裡面的東西,對這次下墓有用,別弄丟了。」

    聽著這話,我特麼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瑪德,這顏君山到底什麼人,居然能一眼看穿我布袋內的東西有用,難道他能透視不成。

    如果不是透視,那只能說明這人對玄學的了解達到一種可怕的地步了,我記得蔣爺給我說過一句話,說是在中國有一種高手,大凡出現跟玄學有關的任何東西,無須用眼睛看,只需用心感受一下,便能知道那東西的作用。

    難道這顏君山是這方面的高手?

    閃過這念頭,再聯想到先前進房時看到的近百人,我居然產生一種錯覺,這顏君山絕對高手中的高手。

    這令我原本就緊張的神經,一下子就變得更緊了,瑪德,就這麼一號人物,跟他下墓,我真的能全身而退?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從外面走進來一人,也不曉得是顏君山故意安排的,還是咋回事,來人居然是顏瑜。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59
1340.第1331章 說墳(63)

     一看到顏瑜,我的第一反應是走過去,但她的一個動作,卻令我愣在原地,壓根不知道怎麼辦。

    但見,她優雅地走到離我三米的位置,冷聲道:「跟我來!」

    在她的聲音,我聽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冷漠、不屑一顧。

    我想問原因,她又說:「愣著干嗎,走吖!」

    好吧,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能悶著頭跟著她。

    她領我去直接上了三樓,把我安排在一間還算不錯的房間。

    房間不大,好在該有的設備還是有得,就連電腦那種高科技的玩意也有,那顏瑜說:「你就住這了,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行了。」

    「瑜兒!」我朝她喊了一聲。

    她柳眉微蹙,淡聲道:「抱歉,我跟你不是很熟,瑜兒也不是你能叫的。」

    說完這話,她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

    看著她背影,我特麼郁悶的很,這顏瑜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她真如顏瑾說的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是騙我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天離開之前,為什麼會對我說,讓我相信她。

    帶著這種疑惑,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房間,二十個方左右,牆壁是那種光禿禿的紅磚牆,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在房梁的位置,好似有個細微的黑點,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定晴一看,那黑點隱約有些亮光閃過,我心頭一緊,瑪德,難道是攝像頭?

    閃過這念頭,我假裝沒看到那玩意,將眼神緩緩地移到別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打量起來,心裡則一直在想揣測顏君山的意思。

    明面上是讓我來這休息,實則恐怕是監控。

    瑪德,既然他想監控,那便讓他監控!

    打定這主意,我在房內瞎看了一會兒,徑直朝電腦那邊走了過去,打開電腦,找了一些小/片網站看了起來。

    當然,並不是真的看,打開這種網站,僅僅是為了麻痹顏君山,嚴格來說,應該是守在監控另一頭的人。

    我這是向那人傳達一個訊息,我是一個正常人,有七情六欲,甚至可以說,故意給那人造成一種錯誤感,好色。

    大概看了一小時的樣子,門口傳來一道聲音,說是送飯的。

    打開門,是顏瑜,她手裡提著一份盒飯,遞給我,轉身離開。

    待她離開後,我隨意的趴了幾口飯,繼續蹲在電腦邊上看了起來,腦子則一直在揣測顏君山有什麼目的,而顏瑜又有什麼打算,還有就是那冰墓到底有什麼。

    一連串疑惑,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一日無話,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睡覺,那顏君山推門而進,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叫了一聲,「陳九,商量正事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慵懶地依靠在床頭的位置,死勁揉了揉眼睛,喊了一聲:「顏老板,這麼早?」

    他笑了笑,「不早了,已經中午了,你趕緊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順便向你介紹一些人。」

    我哦了一聲,立馬起床,說實話,若不是深知顏君山不是好東西,很容易被他的話語給打動,你聽聽這語氣,哪裡像老板與員工的關系,分明就是兄弟之間的對話。

    隨後,我隨意的搗鼓了一下,跟著顏君山出了門。

    他領我去的地方不遠,也就是附近一間茶樓,這茶樓較為偏僻,周邊只有一條坑坑窪窪的小道,茶樓內部卻格外雅致。

    當我們出現在茶樓時,接待我們的是一名女經理,看那經理對顏君山的態度,這茶樓的老板應該是顏君山。

    「小吳啊,他們都來了沒?」那顏君山朝女經理問了一句。

    「都來了,在三樓的包廂裡。」那女經理畢恭畢敬地回了一句。

    「辛苦了!」

    丟下這話,顏君山領著我們直奔三樓。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茶樓外表看上去極其破敗,內部的裝飾卻只能用奢華二字形容,我朝顏君山問了一句,「顏老板,您這茶樓,怎麼與外部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笑了笑,淡聲道:「陳九啊,你還年輕,不懂這裡面的門道,正所謂,金絮其外,敗絮其內,而這茶樓卻是金絮其內,敗絮其外,你若結合香港這邊的現像,自然會明白個中原因。」

    我一愣,忙問:「什麼現像!」

    他抬手朝上面指了指,也不說話。

    我會意過來,也不再問,便隨著他進入一間名為『洗竹』的包廂,剛進門,就發現這包廂內坐了四個人,那顏瑜也在其中,她坐在最左邊,靠近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那人留著一臉絡腮胡,整個人看上去頗為粗獷。

    最右邊是一名青年,二十七八歲的年齡,左臉有一道異常猙獰的刀疤,唯一讓我疑惑的是,最中間那人居然是一名接近六十歲的老翁,一頭銀發,下顎留著長長的山羊胡,給人一種風仙道骨的模樣。

    一見我們進來,那四人集體起身,朝顏君山喊了一聲,「大尊,您老來了。」

    聽著這話,我疑惑的很,大尊?這什麼稱呼?

    那顏君山應該是看看出我的疑惑,先是朝那四人點點頭,後是對我解釋道:「我這大尊的稱呼,是他們給我的雅號。」

    我內心冷笑一聲,大尊是雅號?太扯了吧,怎麼看都有點像邪教組織的頭目的感覺,不過,我僅僅只敢在心裡嘀咕一句,也不敢說出來,表面還是恭維了一句,「那是他們對您的敬仰。」

    「也許吧!」他淡聲回了一句,徑直朝那四人走了過去,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他邊上。

    剛坐定,我盯著那四人大致上看了一下,就發現這四人當中有三人頗為不簡單,一個是那粗獷的胡須大漢,他整個人給我的一種感覺是,手頭上的功夫絕對不俗,特別是他手背上老繭,一看就是練家子。

    另一個則是那刀疤男,他給我的感覺是銳氣內斂,宛如黑暗中的毒蛇,時時刻刻盯著敵人,特別是他看向我的眼神,令我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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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第1332章 說墳(64)

     然而,真正讓我忌諱的卻是那名老翁,他整個人坐在那,給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好似坐在那,又好似沒坐在那,宛如老僧入定一般。

    這讓我不由多看了那老翁幾眼,而那老翁好似注意到我眼神,衝我淡淡一笑。

    他這一笑,也不曉得是我想多了,還是咋回事,我居然在他的微笑中看到一絲殺機,令我背後一涼,冒出不少冷汗。

    坦誠說,我有些後悔來這了,瑪德,這完全是羊入虎口啊。

    就在這時,那顏君山輕咳一聲,淡聲道:「我給大家介紹個新人。」

    說著,他朝我打了一個眼色,繼續道:「這是陳九,在場的人應該聽我多次提過他。」

    「大尊!」話音剛落,那粗獷男站了起來,「我表示不服氣,這小子不過是一抬棺材的,何德何能可以讓您如此推崇他。」

    這話一出,那刀疤男也朝這邊盯了過來,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老翁也是如此,倒是顏瑜,饒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那顏君山也不說話,朝我看了過來,意思是讓我露兩手。

    我有些懵了,我只是一抬棺匠,哪有什麼本事露兩手,尷尬的笑了笑,正准備說話,那顏君山臉色一沉,嚇得我忙說,「行!」

    說完這話,我朝那粗獷男瞄了一眼,就發現他左邊耳垂的位置有顆黑痣,再結合其表面,我利用《梅花易數》中的一些知識,大致上給他推算了一番,就說:「這位大叔,我…。」

    不待我說完,那粗獷男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罵道:「草擬大爺,誰TM大叔,老子才二十歲好吧!」

    擦!

    我暗罵一句,就他這副模樣,20歲?扯犢子吧,從面相跟身材來看,至少得40歲以上,甚至可以說他跟青春這兩字絲毫沒瓜葛。

    但,他本人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呢,只好說:「這位小兄弟,我觀你氣宇軒揚,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你這面相呈衰退現像,再加上你氣虛煩躁,影響了氣數,運星已暗,災星漸明,這樣下去,恐怕不日會遭遇大劫難。」

    「黃口小兒,信口胡言!」剛說完,那老翁睜開眼懟了我一句,繼續道:「他五行屬水,生於蛇年,結合五行八字以及屬相命理來看,屬大富貴之命,一生順風順水,何來大劫難之說。」

    聽著這話,我眉頭一皺,瑪德,這老家伙跟我杠上了,雖說我不太懂算命之類,但這面相乃人之根本,從他面相而言,近日絕對有大劫難,甚至可以說,這劫難能要了他的命,就說:「小子師承…。」

    不待我說出口,那顏君山輕咳一聲,「行了,就這樣了,陳九也無須露什麼了,若是誰有異議,盡可來找我。」

    這話一出,那粗獷男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倒是那老翁看向我的眼神變了,變得不像先前那般有殺氣,隱約有股欣賞的意思在裡面。

    這讓實在想不明白,以這老翁先前說話的語氣來看,他應該對算命之流頗為精通,而那粗獷男面相所呈現出來的特征,只要稍微有些真本事的人,一眼便能看穿,為何這老翁看穿了,卻不說穿,反倒說粗獷男是大富大貴之命。

    一想到這個,我腦子立馬浮現一道想法,老翁是故意的。

    想通這點,我內心一緊,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意味著,老翁在坑那粗獷男。

    我想過去勸粗獷男一句,但看到他眼神,我選擇沉默,估計就算我真去勸了,討不了好,不說,搞不好還會被他揍一頓。

    於是乎,我也懶得理會他,便將眼神拋向老翁,直勾勾地盯著他。

    就在這時,那顏君山開口了,他說:「陳九,我給你介紹一下,坐在最中間是吳老,絡腮胡那個叫大兵,臉上有刀疤的叫蝮蛇,至於我女兒,你們也算是舊相識。」

    我站起身,朝他們點點頭,正准備坐下,那顏君山說:「初次見面,陳九你過去跟他們握個手,以後咱們都是自家人了。」

    我嗯了一聲,走了過去,先是跟蝮蛇握了一下手,他的手很冷,宛如毒蛇的身子那般冷,他抬頭瞥了我一眼,也不沒說話。

    我像征式的點點頭,朝老翁走了過去,剛跟他握手,就感覺掌心熱乎乎的,好似有股什麼熱量在他掌心徘徊,令我下意識縮了縮手,就聽到他說:「年輕人,識時務為俊傑,這句話送給你。」

    我明白他意思,他這是暗示我先前的事,忙說:「您老說的有理!」

    他滿意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我相信大尊的眼光,也相信你在我們這裡能出頭。」

    我面色一喜,連忙說了幾句恭維的話,然後朝顏瑜走了過去。

    站在顏瑜邊上,我心裡復雜的要命,若有可能,我特想問清她所有事,奈何眼前的情況,明顯不可能,只好將心中的話強壓下去,伸出手,跟她簡單的握了一個手,令我沒想到的是,剛碰到她的手,我立馬感覺手心傳來一股異樣感,像是有什麼紙條之類的東西。

    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顏瑜說:「陳九,祝你好運!」

    我哦了一聲,也不說話,右手握緊紙條迅速縮了回來,不動聲息地將紙條揉成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紙條塞進口袋。

    我怕被人看到,特意瞄了另外幾人幾眼,發現他們好似各自在忙著什麼事,倒是那粗獷男,饒有深意地看著我,也沒說話。

    難道被他看到了?

    閃過這念頭,我忐忑地朝他走了過去,不待我伸手,他瞪了我一眼,冷聲道:「小子,你不配跟我握手。」

    我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頭,朝顏君山看了過去,意思是讓他說道幾句。

    哪裡曉得,那顏君山還沒開口,那粗獷男就說:「大尊,我有件事要告秘。」

    我一聽,下意識退了幾步,瑪德,他剛才果然看到了,微微扭頭朝顏瑜看了過去,就發現她臉色慘白。

    「哦?你有什麼事要告密?」那顏君山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雖說他是笑著說的,我卻能看出笑裡藏刀的味道。

    瑪德,我暗罵一句,如果這粗獷男真把剛才的事說出來,前面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甚至就連我跟顏瑜都會遭到危險。

    咋辦?

    咋辦?

    我有些急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59
1342.第1333章 說墳(65)

     當下,我雙眼緊緊地盯著粗獷男,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拳頭,若有可能,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一句話就讓我整個人松馳下來了,他說:「大尊,這個陳九的身份我調查過,他絕非普通人,而我們這邊收人的宗旨一向是面向普通人,故此,我認為他不夠資格摻入我們。」

    聽著這話,我特麼差點沒樂瘋,就這事,以顏君山的手段,絕壁調查過,甚至可以肯定的說,他一早就知道了,而他之所以認為我不是普通人,絕對跟我那所謂的師傅有關。

    於是乎,我也懶得解釋,就朝顏君山看了過去,想聽聽他怎麼說。

    那顏君山的一句話,立馬令我明白過來,這老東西不但知道我那所謂的師傅,甚至連師傅是誰他都知道,原因在於他的話,實在太曖昧了,他說:「大兵啊,你應該是想說那個事吧,我知道,我跟他老人家有點關系。」

    說著,他頓了頓,聲音莫名一冷,「怎麼,你有異議?」

    我能從他這話聽出很多消息,但那粗獷男,也就是大兵,他顯然沒聽出什麼,正准備說幾句,被他邊上的顏瑜給拉了一下。

    見此,我大致上瞄了那些人一眼,若是沒猜錯,看似四個人,實則是分了兩派,那大兵跟顏瑜是一派,吳老跟蝮蛇是一派,而顏君山的想法,暫時還無法看出,就連他們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都未摸清頭腦。

    正因為如此,這令我根本不敢胡亂開口,只好強忍心頭的疑惑,傻傻地回到自己座位。

    我這邊剛坐定,那顏君山又開口了,他說:「今天把大家叫過來,一共兩件事,一件便是把陳九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以後也算自己人,希望多多照顧下新人。」

    「大尊,你說的第二件事是?」一直未曾開口的蝮蛇開口道。

    那顏君山一笑,緩緩開口道:「接下來正是要講第二件事,想必大家心中應該有數才對。」

    這話一出,那大病率先反應過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瑪德,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是啊!」那吳老頗為欣慰的應了一句,「為了這件事,我們等了太多年了。」

    「顏老板,到底是怎麼事?」我試探性地朝顏君山問了一句,實則我心如明鏡,他們說的應該是下冰墓的事。

    那顏君山聽我這麼一問,先是瞥了我一眼,後是微微一笑,「不錯,第二件事就是大家所猜的那樣,我們已經敲定日期,下冰墓。」

    「什麼時候下?」那大病性子急,忙問。

    「明天下午四點十三分。」那顏君山笑道。

    一聽這話,我特麼立馬疑惑了,若說下墓,一般選時會在傍晚,原因在於,這下墓跟挖墓差別不大,都講究日落而作,可,顏君山選擇的時間卻是下午四點十三分,那時的太陽應該已經偏西,但照樣很熱,夕陽很容易照到墓穴才對。

    一旦夕陽照到墓穴,很容易影響墓內的風水走向,甚至可以說,會破壞墓穴的風水才對。

    想通這點,我也沒說破。

    「大尊,為什麼是四點十三分?」那大兵問了一句。

    「這個嘛!暫時賣個關子,等下墓時才解釋。」那顏君山笑了笑,朝顏瑜看了過去,「瑜兒,陳九是新人,由你負責給他講解一下冰墓的歷史。」

    說完這話,他朝另外三人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們出去。

    很快,大兵、吳老以及蝮蛇朝外頭走了過去,而顏君山也緩緩起身走了過去,在經過我身邊時,他在我肩膀拍了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陳九吶,別壓抑自己的天性。」

    待他離開後,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什麼意思?別壓抑自己的天性?什麼天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哐當一聲,大門緩緩關上,整個包廂只剩下我跟顏瑜,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顏瑜朝我緩緩走了過來,令我疑惑的是,她一邊走著,一邊緩緩褪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當她走到我邊上時,她渾身上下只剩下幾塊遮羞布,我急了,忙說:「瑜兒,你這是干嗎呢?」

    她沒有說話,微微抬頭瞥了一眼天花板的意思,我立馬明白過來,應該是告訴我,這包廂有攝像頭。

    這令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聽到顏瑜問:「你覺得我身體怎樣?」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顏君山離開前那句話的意思,搗鼓老半天,所謂的天性,是指男人特有的天性,正准備說話,就聽到她繼續說:「我們全然教講究追尋自然,釋放天性,唯有這樣,才算是一名合格的全然教教徒。」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脖子摸了過來,指甲滑過我皮膚,傳出一股異樣感,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顫著音說:「瑜兒,你別這樣,我…。」

    不待我說完,她手指滑過我嘴唇,「記住這一刻,我是你的人,你想怎樣便能這樣。」

    她的聲音好似有股說不出的惑意,令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就聽到她繼續說:「人活著,無外乎權、財、色,你活著的目的呢?」

    也不曉得咋回事,這話在我聽來,宛如晴天一道霹靂,腦袋嗡嗡作響,腦子情不自禁地浮想翩翩,雙手下意識朝她身上摸索過去。

    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抬棺匠陳九,而是一個滿腦子充滿色/情的偽君子,雙手拼命索取,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占有她,將她融入自己身體。

    我不知道這種情緒持續了多久,就知道隨著身體一陣抽搐,整個世界變得索然無味,整個人好似虛脫般,渾身大汗淋漓。

    當我睜開眼的一瞬間,也不曉得是我錯覺,還是怎麼回事,好似看到顏瑜衣著完整的躺在我壞裡,再看,她赤身裸體地躺在我懷裡。

    這…這怎麼回事?是我看錯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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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3.第1334章 說墳(66)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看,顏瑜好似在對我說什麼,腦袋顯得格外沉重,嗡嗡作響,但某方面傳來的快感,卻是歷歷在目。

    瑪德,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暗罵一句,正准備說話,大腿處傳來一陣疼痛感,令我整個人渾身一怔,猶如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睜眼一看,那顏瑜衣著完整地躺在我懷裡,我有點懵了,先前那瘋狂的一幕是…?

    正准備說話,顏瑜的聲音徐徐傳來,「別說話,別亂動,保持這個姿態。」

    回過神來,我輕聲嗯了一句,也不敢亂動,就聽到她繼續說:「我爸給了一種藥水,用麝香跟像角混合在一起,能令人產生臆想,你剛才所經歷的一切,皆是臆想。」

    我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顏瑜以前?

    她好似看出我的疑惑,說:「不錯,那些男人以為跟我發生過關系,實則不過他們的臆想罷了,我…還是清白的。」

    最後這話,聲音特別低。

    聽到這裡,我心情赫然開朗起來,瑪德,我就說嘛,顏瑜怎麼可能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那顏瑜見我松出一口氣,嘴角滑過一絲笑意,輕聲問我:「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女人。」

    還真別說,若不是她解釋出來,我特麼真以為她是那種女人了,為此我特麼還憂傷了好長一段時間來著,不過,現在聽到她的解釋,我釋然了,動了動嘴皮,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跟林中天是怎麼回事?」

    她輕聲說:「那不過是麻痹他罷了。」

    「為什麼?」我忙問。

    她說:「具體事情太復雜了,今晚子時你去茶樓後面的庭樓,我給你解釋,對了,千萬別讓吳老看到了。」

    吳老?

    我有些懵了,不應該是別讓顏君山看到了麼?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說:「別說話,快叫,大聲的叫出來。」

    「叫什麼?」我問。

    她白了我一眼,「叫爽啊!」

    我腦門一黑,這特麼不是讓我去死,就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叫的出來,我有些為難,壓根不知道怎麼辦。

    那顏瑜急了,聲音不由大了幾個分貝,「快啊,你若不叫出來,我們三都得完蛋了。」

    我懵了,徹底懵了,瑪德,她這話透露的信息量有點大啊,其一,她讓我防著吳老,其二,便是剛才那句,我們三都得完蛋。

    三個?

    哪三個?

    我、顏瑜,還有一個是誰?

    難道是顏君山?

    閃過這個念頭,我實在想不明白,就覺得大腿處傳來一陣疼痛感,我立馬會意過來,她這是讓我叫。

    瑪德,怎麼叫嘛!

    讓我一個老處男叫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

    不對,應該不是老處男了,那晚跟溫雪。

    閃過這念頭,我也顧不上多,下意識叫了一聲,大概叫了三四聲,也不知道是熟練了,還是男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接下來的叫聲中,顯得格外真,而那顏瑜則依偎在我懷裡,嘴角滿是笑意,我估摸著她這是看我笑話。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那顏瑜說了一句,行了。

    這聲音在當時的我聽來,宛如天籟之音,整個人都松馳下來了,瑪德,再讓我叫下去,我特麼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即便到了現在,每每想到那一幕,仍有一股說不出的幸福感。

    沒錯,就是幸福感,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隨後,那顏瑜緩緩起身,輕聲告訴我,先假裝沉迷在肉體之歡當中,直到顏君山過來,給我嗅了一個什麼東西,才能恢復正常。

    於是乎,我按照她的吩咐,依靠在凳子上,掏出煙,悠然自得的抽了起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顏君山、吳老等人先後進入包廂,就如顏瑜說的那般,那顏君山走到我邊上,掏出一個紫色的瓶子,放在我鼻子邊,那氣味難聞至極,令我眉頭皺了起來。

    好在那氣味持續的時間很短,只有三四秒的樣子,他便將那紫色瓶子拿開了。

    看到這裡,我大致有些明白這所謂的全然教,應該利用顏瑜的美色,吸引教徒,不對,應該說他們利用顏瑜的美色招攬人才。

    「顏老板,剛才真不好意思,我…我一時沒把握自己…。」回過神來,我連忙朝顏君山解釋一句。

    當然,這種解釋,只是托辭罷了。

    那顏君山笑了笑,在我肩膀拍了拍,「能理解,年輕人嘛,誰沒個生理欲望,只是,我女兒是清白之身,就這樣被你玷污了,她以後的人生,恐怕得由你來負責了。」

    我忙說:「您放心,我絕對會對她負責。」

    他滿意的笑了笑,朝吳老看了過去,也不曉得是我看錯了,還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顏君山是在請示吳老。

    發現這一現像,我偷偷朝吳老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吳老有意無意的點點頭後,顏君山才說:「陳九吶,從此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希望這次下墓,你能竭盡全力,事成之後,給你們辦個婚禮,你看怎樣?」

    我一聽,立馬明白先前顏瑜的話,難怪她會讓我防著吳老,搗鼓老半天,這吳老才是全然教最大的官,而顏君山不過是相當一個發言人罷了。

    想通這些,我點點頭,也沒點破,便朝顏君山說:「一切由您作主。」

    他一笑,「你放心,我們全然教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

    說話間,他拍了拍手,從門口的位置走進來一名壯漢,那壯漢身後背著一個鼓鼓的麻袋。

    顏君山指了指,說:「這是你這次下墓的訂金,事後還有三麻袋。」

    說著,他令壯漢將麻袋放在我邊上,緩緩打開,入眼紅怏怏的百元大鈔,足足一大麻袋,全是錢。

    瑪德,這出手真特麼闊氣,先是用美色,後是用重金,試問一下,天底下有多少人能抵擋這誘惑,即便是我,在面對兩層誘惑下,絕對會動搖,好在那顏瑜先前點破了一些事,否則,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但,我即便知道這些事,也不敢點破,雙眼故作貪婪,朝麻袋內的鈔票摸了過去,顫音道:「這些都是我的?」

    「對,都是你的,現在就能扛走!」那顏君山淡笑道。

    我面色一喜,連忙將麻袋挪到自己腳下,雙手緊緊地拽住麻袋,興奮道:「您放心,這次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會替您把這事辦好!」

    「好!」那顏君山大笑一聲。

    就在這時,那吳老走了過來,淡笑道:「年輕人貪色愛財是天性,只希望別被財色迷惑了本性,陳九,你覺得呢?」

    我不懂他的意思,正准備說話,那顏瑜湊了過來,她的一句話,令我們所有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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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第1335章 說墳(67)

     那顏瑜說:「吳老,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陳九貪財好色好似跟你沒啥關系吧?」

    就這麼一句話,我們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盯著顏瑜,好似都在疑惑她為什麼會如此說道。

    「瑜兒!」那顏君山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怎麼跟吳老說話的呢,他老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你長輩!」

    「長輩嗎?」顏瑜冷笑一聲,抬步朝我走了過來,親睞地挽住我手臂,嗲聲道:「我跟陳九哥哥是真愛,到了吳老嘴裡卻成了貪財好色之徒,別人能忍,我可忍不了。」

    聽著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擦,他們這是在唱雙簧,那吳老負責打擊,而顏君山則在一邊訓導,而顏瑜則負責示愛,說穿了,他們這是為了加深我對顏瑜的相信。

    瑪德,這所謂的全然教,對人心的把握當真是一套一套的,一不小心便會著了他們的道。

    想通這些,我也客氣,立馬跟他們虛偽幾句。

    隨後,我們這些人聊了幾句,大概是中午的時候,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

    酒足飯飽後,那顏君山將我們聚在先前那個包廂。

    這次,他沒說任何廢話,開門見山的喊了我一聲,「陳九,我來跟你講講那個冰墓。」

    我嗯了一聲,說了一句,「洗耳恭聽。」

    他大致上告訴我,那個所謂的冰墓,實則是明朝時期某個皇帝的帝王陵,早年間在廣東肇慶那邊稱帝,後來被清兵給逼的逃亡緬甸一帶,再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皇帝跑到阿斯瑪山脈去了,一病不起,便掛在阿斯瑪山脈了。

    按說,就這麼一個落魄皇帝,其陪葬品肯定沒啥可盜的,但那顏君山說了,說是這皇帝身邊有一名極其忠心的道人,具體是啥道號也沒人知道,不過這道人身上卻是懷有三樣重寶,其一為芭蕉扇、其二為九龍琉璃環。

    我問他,其三是什麼,那顏君山說,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敢肯定的是,這第三樣重寶肯定跟說墳有關。

    當我問他什麼是說墳時,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細說,反到對那道人的說辭比較多,說是當時那道人憐憫落魄皇帝,將身上的三樣重寶贈予那落魄皇帝給其做陪葬品,至於那墓穴,則挖在阿斯瑪山脈的一個角落,那道人又盡其畢生所學,為那帝陵布了一個陣法,致使墓穴終年寒意沁骨。

    最為關鍵的一點,那道人防止有人盜墓,在墓穴布了不少殺戮機關,所以,看似落魄皇帝的帝王陵,實則想要進入這墓穴,其難度不亞於一些開國皇帝。

    大概是十年前的樣子,顏君山一行人,也就是那所謂的飆風小隊,機緣巧合之下,進了那冰墓的入口處,或許是年代久遠,再加上歲月的沉澱,當時那芭蕉扇不知何故,正好出現在冰墓入口處,被他們撿了一個便宜。

    聽到這裡,我特麼算是明白了,遮遮掩掩大半天,這顏君山連冰墓的門口都沒進去,這特麼不是找死麼,再說,那道人既忠心耿耿,窮其一生所學都耗在墓穴,豈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需知,那時候的道士,可不比現在的道士,那時候的道士本事是真心強,隨隨便便一個道士,指不定比現今那些頂尖道士還要厲害,若說就我們這些人下墓,結果只有一個字,死。

    我把這一想法跟顏君山說了出來。

    他聽後,笑了笑,罷手道:「陳九吶,你不懂這裡面的門道,你真以為我們這些年白忙活了麼?我們將那道人的本事調查的一清二楚,說句不好聽的話,那道士以前也就是一抬棺匠,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才跟在那落魄皇帝身邊,被封了一個國師的稱號,也正是這個原因,我們才會多方設計將你請過來。」

    我一聽,抬棺匠?

    不能吧,好歹也是跟在皇帝身邊,其出身怎麼可能這麼低賤,這倒不是我貶低自己的職業,而是在古時候,抬棺匠這個職業,就類似馬桶,需要的時候,迫不及待,能把你當成上上之賓,一旦不需要,恨不得立馬踢開。

    就這麼出身的抬棺匠,能跟在皇帝身邊?

    這個可能極低。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性,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道人有真本事。

    也對,沒有真本事怎麼會有芭蕉扇這樣的重寶。

    想通這個,我對那顏君山說:「顏老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們恐怕得從新估算一番下墓的風險。」

    他呵呵一笑,「你放心,十年准備不是白費的,你只需安心跟我們下墓就行了,對了,若有可能,還希望你能幫忙多請幾個抬棺匠過來幫忙。」

    「為什麼?」我失聲問了一句。

    他笑道:「按照我們的計劃,是打算將那落魄皇帝的棺材抬出來。」

    我想了想,內心不停地冷笑,就這麼一個團隊,想要把皇帝的棺材抬出去,這特麼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先不說那些機關,單單那皇帝的棺材,便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剛入行那會,老王跟我說過,說是,古時候皇帝的棺材,一般都是由前朝一些忠臣來抬,鮮少請所謂的抬棺匠,一來普通抬棺匠沒那個氣場,鎮不住真龍之氣,二來抬棺匠在三六九教中屬於最下等的一種,而皇帝屬於九五之尊,再加上中國歷來講究血脈之分,抬棺匠不可能給皇家抬棺。

    基於這倆種原因,讓我們抬棺匠把皇帝的棺材抬出來,根本不可能。

    於是乎,我說:「顏老板,這事恐怕不行吶!」

    他問我原因,我解釋給他聽。

    他一聽,笑道:「這個擔心你完全可以忽略,我們早就考慮這一點了。」

    說話間,他拍了拍手掌,從外面走進一名大漢,那大漢手裡提著幾件衣服,全是清一色的黑色麻服,那顏君山說:「這些衣服,全部通過加工,又請得道高僧作過法,穿在你們抬棺匠身上,應該不與真龍之氣產生什麼反應,你們盡量抬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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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第1336章 說墳(68)

     一看那些衣服,我眉頭皺了起來,瑪德,這顏君山早就准備好這一切,也就是說,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想辦法將那棺材弄出來。

    當下,我只能說:「顏老板,實在抱歉了,我恐怕請不來抬棺匠。」

    「哦!」他眉頭一皺,淡聲道:「為什麼?」

    我也沒隱瞞,就說:「既然您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的一些事,幾年前在東興鎮那邊出了一點事,不少抬棺匠都叛變了,所以,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了。」

    說完這話,我朝顏瑜瞥了一眼,繼續道:「您若不信,可問瑜兒。」

    那顏瑜會意過來,忙說:「爸,他說的對,他身邊的確沒什麼人,我在衡陽那會,他身邊只有一個派出所所長,還有一個好像去了玄學協會。」

    我眉頭一皺,她這是什麼意思?游天鳴只是去了京都,可從她嘴裡說出來,卻變成了去玄學協會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朝吳老看了過去,直到吳老搖了搖頭,他才說:「那行吧,這事暫時就這樣了,咱們先商量一下怎樣下墓。」

    我懂了,那顏瑜故意說出玄學協會應該是暗示顏君山我在玄學協會有人,說白了,玄學協會的名頭在這邊挺好使的,她這是故意給我拉一個後台,以此唬住顏君山他們。

    想通這些,我下意識朝顏瑜那邊靠了過去,也不再說話,就聽到顏君山等人開始商量下墓的事。

    要說這顏君山在領導方面的確頗有才,他將我們這些人分成五隊,由他本人帶領一支人數五十人的隊伍、吳老帶四十人、以此類推,他給我則安排十個人,說是那些人不怕死,一聲令下,即便前面是火山,那些人也會前赴後繼的跳下去。

    聽到這話,我的第一想法是昨天見到的那些怪人。

    按照我的想法,是現場問出來,但看到顏君山說的特激動,我也不好打斷,只好強壓心中的疑惑。

    直到下午四點,這所謂下墓的計劃才算敲定下來。

    剛敲定這事,那顏君山說是有些鎖事需要親自去安排一下,讓我跟顏瑜以及大兵留在茶樓,美名曰交流感情。

    對於這一說法,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這顏君山看似徹底信了我,實則心裡還是不放心,而這大兵則是他留在我身邊的移動攝像頭。

    待顏君山領著吳老、蝮蛇走後,我們三人漫無目的坐在凳子上,我掏出煙點燃,抽了起來,也不說話,那大兵則跟顏瑜在說道什麼,由於他們說的粵語,我壓根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倆人應該聊的挺嗨。

    這倆人都健談,一直到傍晚六時許,方才停下來,那顏瑜領著我跟大兵,簡單的吃了一頓便飯,又給我安排了一間住宿,說是讓我在這邊一直住到明天下午三點半,自然會有人過來叫我。

    安排好這一切,那顏瑜領著大兵朝外面走了過去,臨出門時,那顏瑜給我打了一個眼色。

    我懂她意思,是讓我今晚子時去茶樓後面的庭樓。

    我回了一個眼神,也不再說話。

    待他們離開後,我漫步目的在房內渡了幾步,看似漫無目的,實則我是在打量房內有無攝像頭,結果很蛋疼,這不足三十方的房間,至少有三個攝像頭,這令我郁悶的死,本想著回到房間能看看先前顏瑜給的紙條,現在看這情況,想要看那紙條,估計只能出去了。

    打定這主意,我抬步朝門口走了過去,剛打開門,兩名彪形大漢站在門口,左邊那個說:「陳九先生,抱歉了,我們老板招呼過,下墓事關重大,不允許出門。」

    我哦了一聲,退了回來,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必要堅持下去。

    回到房間,掏出煙,點燃,站在窗邊抽了起來,偶爾會抬頭瞥一眼攝像頭,想找找死角,令我失望的是,那幾個攝像頭的擺設,令整個房間毫無死角,無奈之下,我只好去了一趟洗手間,令我崩潰的是,就連洗手間也裝了攝像頭。

    瑪德!!!

    我暗罵一句,只好假裝上個廁所,退了出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或許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了過去,直到晚上10點的樣子,才醒了過來。

    剛睡醒,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腦子不由想起顏瑜招呼的事,只是,這房間滿是攝像頭,一旦我出去,顏君山他們勢必回知道啊。

    可,那顏瑜既然讓我子時去,她應該會考慮到這房間有攝像頭才對。

    一時之間,我陷入兩難之地,咋辦?

    等等,她不是給了我紙條麼,也許那紙條上就是辦法。

    當下,我抬頭瞄了一下攝像頭,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假裝睡了過去,大概睡了半小時的樣子,我故意將被子悶在頭上,翻出顏瑜給的紙條,打開手機屏幕,透過微弱的光線,隱約看到上面寫了一段話。

    子時,西南方下床,左三、右七、退五、左六…。

    起先,我有些不太明白這意思,仔細想了想,就感覺這上面寫的應該是步伐。

    於是乎,我收好紙條跟手機,稍微拉開一些被子,透過微弱的光線看了看西南方,也不曉得是我眼花了,還是咋回事,那位置隱約有一層霧氣,我往左邊看了過去,同樣,那位置也有類似霧氣的液體。

    瑪德,怎麼回事,白天怎麼沒發現這個?

    閃過這念頭,我立馬坐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離子時還有三分鐘的樣子。

    在艱難的等待中,時間總算跳到子時,我立馬從西南方下床,朝左邊邁了三步,然後又朝右邊邁了七步,最後根據紙條上的方向,我走到一堵牆邊上。

    抬手敲了敲牆壁三下,陡然,哄的一聲,那牆壁緩緩裂開一道口子,約摸三十公分寬,我連忙擠了進去。

    令我郁悶的是,這牆壁背後是一道長長的過道,過道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只好拿出手機,摁亮屏幕,心中對這所謂的茶樓不由高看一幕,一直以為所謂的暗道只會出現在電視上,沒想到現實中,居然真有這樣的暗道,難怪有人說,小說來源生活,這話絲毫不假。

    大概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穿過過道,眼前的景像漸漸開朗起來,隱約能看到不遠處有一庭樓,而庭樓前則站著一道倩影,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顏瑜。

    當下,我腳步不由快了幾分,恨不得立馬奔到顏瑜邊上,只因心中太多疑惑,迫切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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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6.第1337章 說墳(69)

     來到顏瑜邊上,不待我開口,那顏瑜說:「來了?」

    我嗯了一聲,「來了!」

    「沒人跟來吧?」她問。

    我想了想,說:「按照你紙條上的步伐走過來的,應該沒人跟來。」

    說完,我朝後面瞄了幾眼,黑漆漆的,下意識朝顏瑜靠了過去。

    「跟我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庭樓裡面走了過去。

    這庭樓裡面有一尊木質的雕像,好像是魯班,在雕像邊上有一方茶幾,邊上是幾條木質的椅子,她走了過去,坐下,我在她邊上坐了下去,忙問:「瑜兒,你白天說,我們三會完蛋,除了你跟我,還有一個是誰?」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她抬眼的那一瞬間,我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特別是她的眼神看上去有股很重的抗拒感,就好似我挨著她,打擾她一般。

    這令我下意識將凳子往邊上挪了挪,就聽到她說:「還有一個是我爸!」

    「顏君山?」我驚呼一聲,「他不是逼著你干那檔子事麼?」

    她搖了搖頭,反問我:「你是不是聽顏瑾這樣說的?」

    我嗯了一聲,也沒隱瞞,就把顏瑾對我說的話,悉數說了出來。

    她一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嘆息道:「她還是恨不得我去死。」

    我有些懵了,這倆姐妹到底怎麼回事,記得剛來這邊時,顏瑜信誓旦旦的說,顏瑾不會害她,而現在又說顏瑾恨不得讓她去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她苦笑一聲,淡聲道:「你是不是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爸的主意,是不是以為我只是我爸的一顆棋子。」

    我點點頭。

    她又說:「你被騙了,這所謂的全然教,看似我爸當家作主,實則吳老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我爸不過他手底下一枚棋子罷了,實不相瞞,八九年前,我爸就想過退出這個全然教,只是礙於吳老的威壓,一直不敢退出。」

    聽他這麼一說,再聯想到白天顏君山的確多次請教吳老,這讓不由信了幾分,更為重要的一點,我跟顏瑜比較熟,她的話更具信服力。

    於是乎,我就問他:「那個假的跟顏君山是什麼關系?」

    她苦笑一聲,解釋道:「那不過是吳老的障眼法罷了,目的是讓我爸更好地替他辦事。」

    「那飆風小隊呢?」我又問。

    「那個是真的,不過,就如你來香港時,我跟你說的那樣,我爸不過是當年飆風小隊打下手的罷了,真正屬於飆風小隊的人是吳老,他當年是飆風小隊的隊長,只是,後來沒多久飆風小隊另外一些隊員先後失蹤死亡,如今謹存於世的,唯有吳老一人,至於那幸福大酒店的老板,實則是吳老培養出來的一枚旗子,對外宣稱那人也是當年飆風小隊的人。」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茶樓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我嗯了一聲,又問她:「如果一切如你所說,吳老的目的是什麼?」

    「下墓,盜取另外二寶!」她說。

    我想了想,白天開會時,顏君山說過這個問題,不過,我對那所謂的重寶沒啥興趣,倒是對說墳疑惑的很,就問她:「那說墳是什麼?」

    她面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先是朝我說了一聲對不起,後是說:「陳九,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引你進入這個局,可…我…我也是情非得已。」

    我站起身,拍了拍她後背,淡聲道:「人都來了,再說這個也沒意思了,倒不如你把所有事告訴我,也免得我整天擔心害怕,根本不知道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

    她再次朝我說了一句對不起,說:「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我怕…我爸會遇到危險。」

    雖說不明白她意思,不過,她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便站在她邊上也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她好似看到我眼神,脖子一紅,輕聲道:「這樣看著我干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收回眼神。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陷入寂靜之中,我們誰也沒說話,大概過了三分鐘的樣子,那顏瑜緩緩起開朱唇,「我想拜托你個事。」

    我嗯了一聲,忙問:「什麼事?」

    「下幕後,請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爸,別讓他遇到危險。」她說。

    我想了想,那顏君山本事非凡,哪裡需要照顧,再者說,就算真要照顧,我感覺我才是被照顧的那個人,畢竟,就白天所見的那些人當中,我特麼是最弱的。

    那顏瑜見我沒說話,又說:「行嗎?」

    我說:「你爸好像挺厲害的,應該不需要我照顧他吧?」

    她瞥了我一眼,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低聲抽泣起來,說:「我爸的確有幾分本事,但我用電腦模擬過幾次下墓,每次的結果都是我爸會死,所以,我想拜托你,救救我爸。」

    說話間,她站起身,准備下跪,嚇得我連忙拉住她,「你這說的是哪裡話,要是能救他,我定義不容辭,只是…」

    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抬眼瞥了顏瑜一眼,繼續道:「只是,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爸是無辜的。」

    我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萬一那顏君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救他,那不是找死麼,在這事上,我不敢大意,必須要問清楚。

    她聽我這麼一說,苦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敢向你保證,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有半句,我顏瑜不得好死,死後…。」

    不待她說完,我罷了罷手,「行了,這事暫時就這樣吧!若有可能,到時候我盡量往顏君山那邊靠。」

    「謝謝了!」她朝我深深作揖,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對於顏瑜的話,我卻是有些不敢全信,只能說信了七分,還有三分在考察當中。

    我怕一旦信了她,我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如一句說的那般,信人,七分足以。

    隨後,我跟顏瑜又聊了一會兒,大抵上是聊一些關於冰墓的話題,還真別說,跟她這麼一聊,知道了不少內幕。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0
1347.第1338章 說墳(70)

     那顏瑜告訴我,吳老之所以下冰墓,一是為了得到裡面的寶貝,二是貪圖那地方的風水,想讓自己百年後葬入那地。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說是說墳,說墳,說墳,說了就有魂,而吳老下冰墓,居然是死後葬入那地,這好像相互衝突了。

    於是乎,我立馬將疑惑的眼神拋向顏瑜。

    她見我望著她,笑了笑,解釋道:「說墳需在特定的地方,而吳老算准自己的大限就在近幾日,這才會選擇明日下墓,若不出意外,應該會在冰墓內待上三天,直到吳老大限。」

    我稍微想了一下,一個問題冒了出來,如果說顏君山跟吳老不對頭,那吳老以什麼保證他大限後,顏君山等人不會反水?

    我把這問題問了出來。

    她一聽,「你把那吳老想的太簡單了,我只能告訴你,除了你、我以及我爸屬於外人,剩下的人對吳老死心塌地的,對了,那大兵態度比較曖昧,我有些摸不准他的打算,不過,即便這樣,吳老也有絕對的信心能讓我們掀不起大浪。」

    「為什麼啊?」我忙問。

    她望了望我,說:「這個你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說不定那吳老留有後手,我也沒再細問,匆匆地跟了她扯了幾句,便分道揚鑣。

    臨分別時,那顏瑜忽然拉了我一下,說:「陳九,我爸白天說的是真話。」

    「什麼話?」我問。

    「這事過後,他打算替我們辦一場婚禮。」說完這話,她頭低的特別低。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玩笑開大了,我對這顏瑜的確有異樣的情感不錯,但遠遠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正准備說話,就發現那顏瑜邁著小碎步朝茶樓那邊走了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苦笑一聲,這算什麼事啊,也沒多想,沿著原路朝茶樓走了過去。

    回到房間,我按照先前的步伐,回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雖說跟顏瑜的交談不過半小時左右,她的話卻顛覆了整件事,沒跟她交談之前,我一直認為顏君山便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沒想到的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居然會是吳老,而顏君山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再有就是顏瑾,若說先前我對顏瑾還有幾分同情,現在,我對顏瑾的話卻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唯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顏瑾為什麼會把芭蕉扇交給我,真是為了救她母親,還是另有它圖?

    我先前想問顏瑜,但想到兩姐妹的異樣情感,我沒敢問,主要是怕顏瑜的話會影響我的判斷。

    想著,想著,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時,時間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九點,像往常一樣簡單的洗簌一番,正准備出門,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是顏君山,今天的他,穿的格外精神,一身黑色西裝外加一條滿是星星的紅領帶,腳下是一雙通亮的皮鞋。

    一見我,他笑了笑,走了進來,笑道:「還住的習慣吧!」

    我嗯了一聲,請他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顏老板,您一大清早過來,這是?」

    他罷了罷手,「沒啥,只是路過這房間過來看看你,也沒啥事。」

    一聽這話,我特麼也是醉了,我的房間在最裡邊,哪有路過這邊的,除非他是打算從盡頭的窗戶跳下去,否則,絕對不會路邊這邊。

    當然,我也沒說破,笑了笑,也不再說話,就聽到他問了我一句,「小九,下午下墓,還得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女兒。」

    我嗯了一聲,不用他說我也會照顧顏瑜,就點點頭。

    他見我點頭,也不再說話,起身朝門外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感覺莫名其妙的,他來找我就為了這話?這似乎不對啊,不過,他既然已經走了,我也懶得多想,稍微在房內休息了一會兒,本以為早餐有人送過來,結果等到中午12點,也沒見人送飯過來。

    我有些急了,俗話都說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就准備出門,偏偏在這個時候,門開了,開門的是顏瑜,她身後站的是大兵。

    這倆人今天也穿的格外正式,特別是顏瑜,一襲純白色的百褶裙,腳下是一雙恨天高,令其身高比邊上的大兵還要高出一兩公分,而大兵則是一身淡藍色西裝,也不曉得是咋回事,這西裝穿在大兵身上,給人一種蛤蟆穿衣的感覺,有股說不出來的笑意。

    「小子,把衣服換上。」那大兵抬手朝我丟了一套西服過來,是紅色的。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咋一個個穿的都這麼正式,不是說好下午下墓麼,這都中午了,還穿的這麼正式,莫不成穿西裝下墓?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說:「快換上吧,等會有領導過來給我們餞行。」

    我一聽,懵了,什麼情況,下墓還有領導餞行,怎麼弄得跟古時候出征一樣,正欲開口,那大兵說:「行了,別問東問西的,趕緊把衣服穿上,等久了,大尊發飆了,別怪我們沒提醒你。」

    好吧!

    我哦了一聲,拿過西裝,關上門,換上西裝,又穿上他們為我准備的皮鞋,還真別說,穿上西裝後,我感覺帥了幾個檔次,也難怪有人會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只是,這一腦白發顯得格外眨眼。

    穿好衣服,我打開門,那顏瑜跟大兵站在門口,一見我,他們倆微微愣了一下,那顏瑜說了一句,「不錯!」

    而那大兵則陰陽怪調地說了一句,「什麼玩意,本以為這小子穿這衣服會出洋相,沒想到…。」

    聽著他們的話,我笑了笑,就問顏瑜,「接下來去哪?」

    「二樓!」她說了一句,率先朝前面走了過去,我跟大兵跟在後面。

    來到二樓,她領著我們進入一間包廂,裡面有八九個人,都是一些穿著正裝的熟悉面孔,顏君山、吳老、蝮蛇也在其中,剩下幾個都是平常跟在顏君山身邊的大漢。

    見我們進來,那顏君山朝我點點頭,開口道:「人來齊了,我宣布一件事,這件事關乎到我們這次下墓是否能順利,所以,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若不出意外,下午四點十三分准備下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00
1348.第1339章 說墳(71)

     隨著那顏君山的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都怔了怔,下意識直了直腰板,就聽到那顏君山繼續說:「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我們這次下墓會引出一番不少的動靜,故此請了一些重要人員,以求謀取一條生存之道。」

    聽著這話,我隱約有些明白他意思,要是沒猜錯,那所謂的冰墓,實則就在顏家雜物房下面,若是觸動冰墓了一些禁忌,的確會引出一番動靜。

    這種情況下,必須跟當地一些重要人員打好關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念頭至此,我也沒再說話,便朝顏瑜看了過去,就發現她正好朝我這邊瞧過來。

    雙目相對,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好似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那顏君山說了一大堆話,大抵是讓我們等會必須要對那些重要人員保持足夠的尊重,又說,等會那些重要人員問話時,切莫亂說,一旦誰亂說了,就怪不得他。

    大概訓了十來分鐘的時間,也不曉得是誰喊了一句,來了。

    「行了,大家一定要記住我剛才的話!」那顏君山招呼一句,讓我們站在門口,列成兩排,他則領著吳老跟蝮蛇走了過去。

    約摸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那顏君山領著兩名中年男子走了進去,兩人皆是肥頭大耳,掂著一副將軍肚。

    按照顏君山的吩咐,重要人員來了,我們這些人必須鼓掌,還是拼命鼓那種。

    於是乎,那兩名中年男子剛進門,我們所有人拼命鼓掌,一波高過一波。

    待那兩名中年男子進來後,他們倆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簡單的講了幾句話,都是一些場面話,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朝我看了過去,問了我一句,「這位小兄弟,你對這次下墓有什麼打算?」

    由於他說的粵語,我聽的不是很懂,好在那顏瑜替我翻譯了一下,這才讓我不至於出醜,忙說:「沒什麼打算,一切由顏老板說了算,他讓我干嗎,我便干嗎。」

    我這番回答是顏君山先前開會時講的,我只是照搬出來,倘若真讓我回答,我估摸著會膽怯,這也是無奈之事,像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一見到某些領導,總會莫名其妙的害怕。

    那中年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又朝另外幾人問了幾句,大抵上都是先前顏君山招呼過的問題,這讓我腦子閃過一個詞,走過場。

    搗鼓老半天,這兩名中年男子不過是來走過場罷了。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小時的樣子,那兩名中年男子起身朝外面走了過去,我眼尖的看到,隨著他們的離開,經常跟在顏君山身邊的兩名壯漢也跟了過去,他們手裡各自提了一個黑皮箱。

    隨著他們離開,我們所有人松出一口氣,那顏君山則安排我們所有人一起吃了一個中餐,或許是要下墓的緣故,這次的中餐格外豐富,大概吃了接近一小時的樣子。

    飯後,那顏君山簡單的招呼幾句,便讓我們各自去准備,三點半到大堂集合。

    我本來想問一句,那冰墓不是在阿斯瑪山脈麼,應該挺遠的,三點半集合,四點十三分怎能下墓。

    不過,考慮到在場人數頗多,我也沒問出來,主要是不想讓顏君山難堪,畢竟,顏瑜已經跟我打過招呼。

    隨後,我們所有人各自回房。

    回到房間,我大致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黃布袋,裡面的東西都在,這讓我放下心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兩點,離開三點半還剩一個半小時的樣子。

    當下,我也懶得再想,索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畢竟,按照事態的發展,今晚肯定沒時間睡覺。

    當我醒過來時,時間已經是三點一十的樣子,簡單的收拾一番,又換上平日裡穿的衣服,剛弄好這一切,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陳九,准備出發了。」

    是顏瑜的聲音,打開門,就發現顏瑜、大兵、蝮蛇都站在門口,我笑了笑,又大致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沒啥大問題,便跟著他們去了大堂。

    剛到大堂,我有些懵了,瑪德,好多人,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

    「這些人全部跟我們下墓?」我朝顏瑜問了一句。

    她嗯了一聲,說:「那天開會不是給你安排了人手麼,等會你挑十人就行了。」

    我點點頭,那顏君山說過,我們這些人下墓,都能挑一些人手,只是,下墓去這麼多人真的好麼?再說,那冰墓不過是落魄皇帝的皇陵,裡面能裝這麼多人麼?

    我把這一疑惑朝顏瑜問了出來。

    她聽後,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她則朝大堂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朝我打眼色,意思是讓我跟過去。

    帶著滿腹疑惑,我也沒多想,便跟了上去。

    很快,我們一些骨干都集中了,那顏君山讓我們各自挑人手,由於我是新來的,再加上我挑的人少,那顏君山讓我第一個挑。

    我也沒客氣,隨便選了十名看上去還算壯的大漢,令我郁悶無比的是,這些大漢,無論我問什麼,提什麼,他們始終閉不開口,最為詭異的是,在他們身上,我敏銳的嗅到一絲死氣。

    這種死氣一般只會出現在屍體上,怎麼會出現在這些人身上?

    帶著種種疑惑,我眼睛一直盯著那些壯漢,礙於顏君山等人在邊上,我也不好過度研究,只好壓下心中的疑惑,站在邊上,等著另外一些骨干選人手。

    大概是三點28分的樣子,我們這些骨干都挑好人手,大概還剩下三十來人,按照我的想法,這三十來人肯定會被淘汰,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居然將這些人安排給我,說是看我是新人,照顧我。

    對於這一說法,我不敢苟同,卻也不敢拒絕,只好領著這些壯漢站在邊上。

    隨後,那顏君山說了幾句場面話,又安排幾輛大巴,讓我們這些骨干帶著各自的人手,上大巴,前往阿瑪斯山脈。值得一提的是,上車之前,那顏君山命人將我眼睛綁上,又安排了兩名中年壯漢留在我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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