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 呼吸制敵
望著落地後神情有些茫然的女孩,張初九語帶諷刺的說道:「這位學生,我很欣賞你已經上了大學卻還保持著『天真無邪』的心態。
但作為老師,我卻不得不告訴你兩個很殘酷的事實,一是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比如你認為一個人有天才頭腦的人不可能兼具超人的戰鬥意識,但事實上同時具備文、武兩種卓越天賦的人非常之多,我就是其中一個。
二是雖然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盡信書不如無書』,但實際上書上的很多知識都是無數前人總結研究出來的真理,一定要相信。
比如超凡生命在低階時,可能通過戰鬥技巧和意識實現越級挑戰,但隨著進化等級的攀升,這種可能性很快就會歸結為零,所以1級超凡者無論有多高的戰鬥素質,都絕不可能戰勝4級超凡生命,更何況你的戰鬥天賦非常、非常的平淡無奇。」
聽到這番話,女孩的臉一下變得通紅,怒目而視的回望著張初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敬。
張初九見狀,笑了笑道:「我看你對我的話並不認同啊,那就使出你最強實力攻過來吧,讓事實來告訴我們誰的看法正確。」
女孩聞言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雙足在地上一頓飛身躍起,卻沒有直接攻向張初九,而是繞向他視野的死角。
張初九這時卻只面無表情猛地呼吸一口。
登時一股銀白色的氣息從他口中噴出,化為無數無形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半空之中還未落地的女孩身邊刮過,將其滿頭秀髮連同身上穿的外衣絞的粉碎,只剩下一套薄薄的運動內衣還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
不僅如此,那細碎至極的無形之刃還刺進了女孩周身要穴之中,隔絕了她體能生物能的運轉通道,破壞了其身體機能的神經平衡,令女孩落地時直接重重摔在了雪窩中。
那銀白氣息乃是張初九肺部所化的『金藏』中蘊含的銳金之氣。
自從張初九的『金神可立神』通達到登堂級別巔峰境界後,便對自身超凡力量的掌控又上了個台階,本來只是噴出一口無堅不摧的銳金之氣的招數,變得靈活多變、聚散自如起來。
而如此高強的手段被他用來教訓一個絲毫沒有真正搏殺作戰經驗,又只掌握1級超凡力量的學生自然一舉立威。
周圍圍觀的其它道院學生包括那些被黒伢制住的女孩同伴們其實早在兩人交手前,就都猜到女孩必敗無疑,可是卻萬萬沒有料到她竟然會脆弱的像是個紙人一般,被張初九吹了口氣便給制服了,無不大驚失色。
而事實上就連遠處天師道院膠澳分院辦公樓頂層,透過窗戶俯瞰校園的青玄望見這一幕都露出訝然之色,輕聲道:「好一招化虛為實,運氣為刃,這力量、銳性倒還罷了,關鍵是對能量的掌握力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嘖嘖嘖,這張初九還真是幾十年難得一出的奇才。
腦子好不說,對超凡力量的體悟也有著絕頂的天賦,可惜先被『混元洞』給網羅進了門中。
哎,說起來當初還是我先認識的他,後來無意中聽他說被玄散子宋舍主動招募進了『混元洞』還覺得詫異,卻沒想到其竟然有這樣的潛質和價值。
看來單以眼光看,我終究是不如宋舍啊。」,說到最後已變成了一聲嘆息。
旁邊一個頭髮花白的道人聞言感慨的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青玄不要多想了。
天師道說是宗派其實就是咱們七夷山張家執掌的世家,你就算能引得英才入門,又能有什麼作為,憑的耽誤人才,招人冤魂罷了。」
青玄聽了這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怒意,「這都是什麼時代了,就連那些私企老闆都懂得不能家族化管理,需要趙賢引才重金禮聘職業經理人替自己打理企業了,可思玄道主連同各個堂主還是任人唯親。
這樣下去,我看天師道不用多久就得…」
「噤聲,」聽到青玄被自己引得直舒胸襟,花白頭髮道人急聲打斷道:「道主乃是何等樣人,豈是你我能質疑的。」
青玄聞言一下記起當代天師張思玄神通廣大的能耐和狠辣手段。
之後他又想到傳說中,一部分底蘊極為深厚的超凡者,突破10級天塹蛻變為神話生物後,可以獲得一種神秘莫測的能力,當其特別在意之人提到他的名字時,便能有所感應並自然而然的知曉後面一句話的內容,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乾巴巴的解釋道:「景良叔。
我本身就是張家之人,所思所想都是為了家族的興旺通達,可沒有絲毫的外心。」,說話時特意用上了家族裡的稱呼。
張景良聞言點點頭配合的說道:「我自然知道你用心是好的。
但身為晚輩,有些話說出口就是不敬,道主和諸位堂主雖然雅量大度不會計較,但咱們還是得小心免得被旁人聽去了,心存異念不是。
畢竟咱們張家雖然執掌天師道千年之久,權柄穩固,可在的藍星乃是百萬年難得一遇的大變、大爭之世,什麼幺蛾子的怪事都可能發生。
你作為宗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還是得謹言慎行才是,免得說什麼有歧義的怪話時被人聽去加以利用。」
「師叔教訓的是。」青玄聞言恭恭敬敬的稽首答道,之後適時的改變了話題,把焦點重新轉到了張初九的身上,「不過這張初九的確出色,現在甚至已經引起了國家的注意。
教育部認命的道院膠澳分院院長劉凱旋不僅主動找他見了一面,還在年度預算裡直接批了1億藍幣的科研資金給張初九主持的那個光桿司令實驗室,也算是下了重本了。
我怕咱們栽下的桃樹結了果,最終卻讓旁人給摘了桃子去。」
張景良聽到這話沉吟了一會神情古怪的說道:「這張初九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英才,不能為我張家所用確是遺憾,我倒是想出來個牢牢拴住他的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