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界大玩家 作者:鋼索好口牙 (已完成)

 
moro084 2018-11-4 18:1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38646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6
第一百章 八戒的雄心

  司明月被突如其來的八戒,撲倒在腳下,卻意外得扭了下頭。

  她似乎認得對方,又似乎想不起什麼,只是努力回憶著什麼,卻無可奈何。

  皇甫尚見狀乾脆罷手,只是靠近一些,和南宮夢等人形成包圍,看這二位打算演些什麼。

  八戒抱了半天,見司明月沒有拒絕,才抬起頭深情地望著對方,表白:「姐姐,好久沒有見你,都瘦了。

  為什麼你也下凡了,是不是臭天帝連你也不肯饒恕,把你給罰下來?

  哼哼,不要怕他,我如今在這天瀾峰也是一方霸主,留下來我會照顧你。」

  「什麼什麼,你是一方霸主?」皇甫尚忍不住上去掐住八戒耳朵,把他拎起來納悶,「那我算什麼?八戒你這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還是一流啊?」

  「嘿嘿,今天情況特殊,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八戒果然厚臉皮,居然還求大家不要拆穿。

  皇甫尚本想搖頭,但看南宮夢和慕容暴雪都探頭過來,等著後續的劇情,就一狠心點頭了。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可別亂來啊!」

  他鬆手放開八戒,這傢伙立馬歡快地去找司明月,叼住她的褲腿:「來,姐姐跟我走。我帶你去休息,這地方可好了。」

  居然帶著迷迷糊糊的司明月,跟他去了後山宿舍。

  皇甫尚真是歎氣了:「八戒要是有我這麼帥,肯定是天下第一大情聖!」

  「你說什麼?」身旁二女居然不約而同,揪住了他耳朵,一左一右往前拉,「還不想法子收拾殘局?」

  「就是,司明月好像失憶了,怎麼處置她?」

  聽到慕容暴雪發問,皇甫尚捂著耳朵,表示你們謀殺啊:「別問我,那是你同門師姐,反正我沒興趣收留她。」

  他趕緊擺脫二女,向後山住處去了,沒多會兒在納蘭飄柔的房中,見到奇特的兩人。

  司明月坐在桌旁,望著趴在面前的八戒,竟是賊吧相望,不肯移去目光。

  而一旁的納蘭飄柔,則不知說什麼好,見他來了忙拉住問:「怎麼回事,八戒領了個姑娘過來,還說要在這裡小住?」

  「哎呦,不好意思,這事有點兒麻煩。」皇甫尚趕緊在她耳邊解釋,卻要麻煩納蘭委屈一下。

  納蘭飄柔倒是好說話,卻對司明月和八戒的關係,感到十分不解。

  為什麼一個仙子般的人物,卻對八戒如此有好感,兩人互相對望著,就跟離不開似得。

  皇甫尚對於八戒說得什麼月如仙子,表示好奇,等兩人看得不那麼專注,就去問八戒:「喂喂,別老顧著有情飲水飽,也介紹下你們的關係?」

  八戒卻歎口氣說:「你們知道,我以前也是天界一號人物,號稱天蓬真仙,統領天河十萬修士,本是天帝手下一號人物。

  奈何與凌霄派的月如仙子,私自交往,觸怒了天帝,卻被罰下凡間重新投胎。

  我本以為月如只是被幽禁,不見天日,誰知她也下了凡,一定是為了找我!」

  「少來!」聽他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皇甫尚忍不住給了個脖兒拐,「人家只是長得像而已,你一定認錯了。知道這姑娘叫什麼嗎,她可是慕容暴雪的同門師姐,天涯劍閣的司明月。」

  一番解釋,卻差點兒驚醒夢中人,八戒長大了嘴巴半天沒合攏,最後一咬牙說:「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你跟天帝一樣,也要棒打鴛鴦。」

  「他沒有騙你,確實是我師姐司明月。」慕容暴雪走了進來,適時肯定皇甫尚的說法。

  八戒頓時呆住,不知如何是好,皇甫尚心說你還不死心嗎,勸解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別逮著個人就說是你的仙子。」

  正要把八戒請回來,這傢伙卻突然抬頭,站在桌上擺出戰鬥狀態,怒說:「我不信,這回肯定沒看錯。你們都別想騙我,俺天蓬也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身形一晃,猛地化作團煙霧,瀰漫到眾人眼前,卻快速地跳下了桌去。

  「我擦,還有這招!」皇甫尚心說這是障眼法啊,伸手往前一抓,卻撲空了。

  但他很快吹了口氣,就把屋內的煙霧,給掃了個乾淨。

  卻見窗戶旁,一條麻繩正拉著司明月,往外爬去。

  這廝居然還會變身術,不是有些道行嗎,皇甫尚一眼看透那活動的麻繩,乃是八戒所變。

  便揮手一指,一道勁氣打了過去,頓時戳中麻繩一端。

  八戒慘叫了一聲,卻在司明月後面掉下了窗戶:「老子的菊花,你這混蛋!」

  皇甫尚收回手指看了下,也沒脾氣了,這得回去好好洗手了。

  慕容暴雪卻推門出去,喊道:「別發呆了,快去找他們。」

  無奈跟出去,順著窗外搜查,很快看到一匹驢子正拖著司明月,狂奔而出。

  這還得了,你要跟人私奔啊!

  皇甫尚祭出飛劍,化作一道劍光,嗖的追了上去,幾乎是片刻的功夫,來到八戒頭頂。

  未等他施展什麼手段,變身驢子的八戒卻停了下來,當場臥倒,抱頭投降。

  卻見南宮夢站在前方,舉著大砍刀,笑盈盈地說:「真是好福氣,居然還逮到一頭驢,今晚上吃驢肉火鍋!」

  「不要啊!」八戒抱頭鼠竄,又被後面的慕容暴雪攔住,弄得皇甫尚在半空,都不知該不該出手。

  「得了八戒,你速速投降,我們也不難為你,就是要弄明白司明月是怎麼回事?」

  眾人好言勸慰,八戒卻來了脾氣,昂著頭說:「我才不信,你們都不是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明月姐姐有仇,她落在你們手上還不得遭報復。我八戒今天要血戰到底,為了當日的諾言,絕不低頭。」

  他儘管滿心恐懼,卻仍奮力地撐著蹄子,鼓起最大的勇氣,擺出不服輸的架勢,要頑抗到底。

  皇甫尚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無語。

  這個,二師兄動起情來,果然讓人動容。

  但他望著驢上的司明月,卻似失神般不知如何是好,竟趴在八戒身上,問了句:「你真的要帶我逃命嗎?那麼,我們走吧!」

  她似乎無所謂的,望著周圍一眼,拍了拍八戒後背,催促他就這麼沖吧。

  擋著去路的南宮夢,卻遲疑地忘了怎麼出招,心說這兩人是怎麼了?

  半空中,皇甫尚歎了口氣,飄了下來,朝她一勾手說:「來,你換個位置。」

  不知何故,南宮夢的身體,無端偏離了原來的所在,卻給八戒和司明月讓出一條通道,任這入魔的二人飛也似的沖了去。

  「就這麼撒手不管了?」看到師兄放水,南宮夢扛著大刀,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皇甫尚背著手裝瀟灑:「沒事,撒夠瘋就不鬧了,過不了幾天就沒意思了。」

  話還沒說完呢,那邊一聲巨響,卻是八戒一頭撞在了大樹上,直接摔暈了。

  這傢伙光顧高興,連路都不看了,竟是撞了個結結實實。

  大傢伙一看都樂了,上去把司明月摻起來,順便打趣八戒,還要不要私奔了?

  八戒躺在地上,神智還不清醒,卻死死說:「我要發奮,我要救月如,帶給她幸福,一定要!」

  「喂,愛發夢的傢伙,光說說沒用的。」

  皇甫尚摸了摸他的豬腦袋,笑說,「如果你真的有此野心,那就想辦法崛起給我看看,讓我們見證一下,你是怎麼給明月幸福,又是怎麼成就不凡的奇跡?」

  「崛起,成長?」八戒搖著腦袋,慢慢坐起,卻舉起了他的豬蹄子,「我八戒,要做不凡的修士,我要成功!」

  「很好,有此決心非常棒!」

  看到被慫恿起來的八戒,皇甫尚繼續添油加醋,「那麼,你第一步要做什麼?」

  「第一步?」八戒晃了晃腦袋,摔得這下還沒緩過勁來。

  卻又一下子撲倒在地,閉著眼說:「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不是吧,你這沒出息的傢伙!

  皇甫尚等人聽完變了顏色,抬腳就踢。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一章 上寶沁金鈀

  好好教育了一頓八戒,把他拉回來,大家開始探討。

  皇甫尚見他也碰過壁了,知道光有雄心萬丈,是不管用的,才問他怎樣,該弄點兒實際的了。

  八戒已然沒了之前的豪氣,趴在眾人面前,大耳朵擋著腦袋哼哼:「哼,我是法力沒恢復完,不然哪會像猴子那樣,被你們隨便使喚?」「誰說的?」悟空遠遠地在果樹上,插了句嘴,又蕩著鞦韆跑遠了。

  皇甫尚說你別尋思這個了,先來說正事,要想成功就得提升實力,要想提升實力,就得努力修煉,要想努力修煉,就得下定決心,認真起來!

  話沒說完,八戒接了一句:「我還有上寶沁金鈀,使出來嚇死你們!」

  「上寶沁金鈀?」皇甫尚愣了一下,尋思著不就是九齒釘耙嗎,你還拽個挺牛的名詞。

  但很快意識到,人家二師兄的兵器也只是造型不好看,其實來歷也不凡。

  記得打造定海神針的時候,順便也翻了下其他兵器記錄,裡面就記載了九齒釘耙的來歷。

  那可是傳說中太上老君在八卦爐裡,用神冰鐵打造而成的,不凡神器。

  雖說這位面有點兒不一樣,但應該大同小異吧?

  當下醒悟過來,這不是要我給你弄個神兵出來,就八戒目前的火候,連三十六變的能為都沒恢復,還是早了點吧?

  先不理會八戒,讓他閉門思過,消停一陣,轉回去看望司明月的情況。

  在納蘭飄柔的診治下,發覺司明月受了內傷,應該是被高手攻擊,意識變得不清醒。

  她不但記不清自己是誰,也無法說出傷害她的對手,又是什麼人。

  大家眼見於此,之前對她的不悅,似乎也都抵消了。

  慕容暴雪表示要通報天涯劍派,將這件事回稟上去,順便打探下情況。

  而納蘭飄柔則將她安置到自己房中,稍作休息。

  皇甫尚問名情況,出來和任添堂碰了個頭,說這事來得古怪,會不會是有人針對咱們?

  任添堂也是心事重重,他說出一個疑問,擔心司明月是假裝受傷,方便混入長白派。

  皇甫尚笑說:「這樣啊,要不去試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裝的?」

  「怎麼試探?」任添堂被他說得,竟有些不好的預感,「我可沒你主意多。」

  「瞧你,身為長白派三師兄,竟這點兒辦法都想不到?」皇甫尚損他,「比如趁她睡覺,偷偷進去幹點兒壞事,或者偷看她換衣時,都幹些什麼,不是說一個人赤條條的時候,才最不會偽裝。」

  「臭師兄,你又說什麼?」南宮夢在後面聽見,伸手要來掐他耳朵。

  幸虧皇甫尚反應夠快,搶先一步,使出凌波微步,嗖嗖跑遠了。

  剩下任添堂在原地,指著自己鼻子發問:「我又成三師兄了?那主意能成嗎?」

  南宮夢走上前拍了拍他:「你就是三師弟,沒錯。記著,別幹壞事!」

  伸出雙手中指,鄙視著他,去追皇甫尚。

  皇甫尚卻跑得比她還快,已經搶先一步去了藏經閣,翻看《神兵天鑒》,查找九齒釘耙的來歷。

  雖然原版的造不出來,也許可以弄個仿製品,給八戒修煉之用。

  看了上面的內容,此物重達五千零四十八斤,接近金箍棒的一半,其原料乃是世間少有的神冰鐵,須經爐火中多番煉製,再以神力才可打造而成。

  而據神話中傳說,還是什麼五方五帝、六丁六甲出手,才能完成此壯舉。

  至於說上面的九齒玉垂牙,配以雙環金墜葉,可以開山分水,其威力可想一斑。

  皇甫尚就是納悶,自己何來神冰鐵這玩意兒,再說又上哪兒去找五方五帝那等牛掰人物?

  納悶之餘,怕只能從上古靈晶打主意了。

  於是還得出來,想法子搜集材料,他一面去找出剩餘的靈晶,看看還能派多少用場。

  這玩意兒打造如意金箍棒的時候,用去三分之一還多,剩下的如今竟也發生了些許變化,晶光從紫色漸漸變成了暗紅色,不知裡面還收藏著何等神獸的魂魄?

  他正出神,單明聊卻來找他了,說是從司明月身上找到些特別的東西,來問他的意見。

  「什麼東西,你老單看不出來嗎?」皇甫尚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卻是兩塊森寒如冰的碎鐵,拿在手中有股不凡的神力湧來。

  這個,莫非是傳說中太上老君,搗鼓出的神冰鐵?

  皇甫尚心說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便問這東西老單你認識嗎?

  單明聊先搖了搖頭,說自己走遍大江南北,見識過三界無數的寶物,這東西還真是稀罕少有,似乎沒有知道的可能。

  皇甫尚本是心頭一喜,正要刺激他說出自己的答案,但是單明聊卻峰迴路轉又說了句:「不過呢,老單偏偏有一次,見識過蒼穹界最頂級的拍賣會,你別說還真見識過這玩意兒,好似是遠古道教三清的冰神鐵來著。」

  「你別逗了,知道不早說!」皇甫尚埋汰他一句,很不留情地糾正,「而且,這不是什麼冰神鐵,而是傳說中的神冰鐵,其質冰寒如玉,卻有開天闢地之神力。老單,我們又要打造一件,不得了的寶物了。」

  他拍了拍對方,表示急需要這種材料,還問為什麼司明月身上會有?

  單明聊聳聳肩膀,說這可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問慕容暴雪,但是這玩意兒要想多弄些,我可以幫你打聽。

  「好好,你速去辦這件事。我可全拜託了。」

  皇甫尚委託單明聊,去為搜尋更多的神冰鐵,他則要去準備東西,重新打造一柄上寶沁金鈀。

  這事傳到王曉虎耳朵裡,卻沒什麼興趣。

  還吐槽說:「什麼上寶沁金鈀,不就是九齒釘耙嗎,這麼搓的造型用得著上心嗎?你至少也該打個飛劍什麼的。」

  皇甫尚一聽,取笑他說:「沒見識了吧,你懂什麼,人家八戒就趁這個造型。

  不知道以前天蓬真仙在上界,靠什麼統領數萬修士的吧,就是這柄上寶沁金鈀。

  別看跟幹農活的耙子類似,人家上面九根玉齒,乃和了九九歸一之數,齒柄上還有雙環墜葉,附加了無上神力,可以開山劈水,橫走三界,你年紀太小真是沒有見識。」

  一番忽悠,把王曉虎也說服了,乾脆一起準備動手,按照《神兵天鑒》的圖紙,先來研究。

  「五千多斤啊,光這點兒靈晶怕是不夠用。」王曉虎搖頭歎氣,「上一回打根棍子,把山上所有的鑌鐵,都給收了進去,這還怎麼弄?」

  「怎麼弄,我新移植回來的玄花鐵樹,是幹什麼吃的?」皇甫尚卻早有主意,「已經移植到七巧靈樹上好幾天了,該是開花結果的時候。」

  帶著王曉虎,去看之前讓八戒看守的靈樹,此刻經過幾日的靈泉澆灌,嫁接上的幾枝竟生出不同的果實。

  有紫色的,還有紅色跟黃色三種,造型和蘋果相似,卻是讓人奇怪。

  皇甫尚站在樹下,尋思著這些果實有什麼用處,先摘那個好。

  九齒釘耙是神冰鐵為原料,應該使用冰系的原料,紅黃二色怕是不成,那麼紫色的不知可合用?

  他試著伸手觸碰那果實,不想上面傳來一絲顫動,好似有獨特的靈性,讓人不敢觸摸。

  「喂喂,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看著你發芽開花,結出果實,給你嫁接了幾次,都沒意見。怎麼今天就不配合了,乖乖的給我跳到碗裡來?」

  說了幾句俏皮話,掌心凝聚一絲獨特的氣息,九轉歸一的功力顯現而出,慢慢匯成一團,散發出去,包裹到果實上去。

  隨後,感受到果實內的氣息,慢慢將之收服,隨著氣息運轉,果子啪的脫落,掉在皇甫尚掌心。

  他托著果子,立刻來到一旁,隨著不斷運轉,竟以真氣剝去上面的果皮。

  頓時,一團靈氣擴散開來,在紫皮包裹之下,竟冒出獨特果肉。

  裡面是一團晶瑩剔透的晶石,包裹著人形的果核,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二人面前。

  「好東西,趕緊準備!」皇甫尚不由大喜,他預感到自己肯定又弄出了不凡的品種。

  讓王曉虎準備劍爐,順便請來盧嘉仁把關,把這紫色果實打造起來。

  先是拿出許久不用的天地鼎爐,升旺了爐火後,將果子送了進去,由盧嘉仁親自操作,把包裹的晶石給破開,取出當中的人形果核。

  而這果核竟是獨特的紫鐵屬性,乃是打造神兵的上好材料,盧嘉仁指揮王曉虎適時添加原料,將之煉化。

  「好了,接下來煉他七七四十九天,也就差不多了。」盧嘉仁拍手表示就這樣了。

  「四十九天啊,加點兒靈泉,能不能縮短時間?」皇甫尚表示太慢了。

  盧嘉仁掐指算了算,表示改成六六三十六天,那也可以。

  「還是太長,咱這書一向是火箭的速度,八字不合啊!」

  皇甫尚還是搖頭。

  盧嘉仁有點兒血壓高了,捂著額頭說:「你說幾天合適?要不湊個七天整數,沒這麼偷工減料的?」

  他是沒脾氣了,隨便說了兩句,皇甫尚沒有搖頭,任添堂卻冒出來插嘴了。

  「只怕,我們連七天的時間,也沒有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二章 天降大禍

  任添堂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一句,大傢伙都愣住了。

  本來皇甫尚正忙著打造九齒釘耙,心說這怎麼還來洩氣啊?

  回頭問他:「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身為新入門的弟子,要懂尊卑長幼。」

  任添堂聽了擦了把冷汗,擺手:「我還真不是開玩笑,剛剛從司明月那裡打探的消息,這回又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看他不像開玩笑,皇甫尚吩咐王曉虎繼續,過來問他究竟。

  任添堂便說出另一邊發生的事,原來慕容暴雪為了查知司明月發生了何事,使用了小小法術,探聽她腦海裡的記憶。

  不想竟看到司明月被人追殺,竟是一路落難於此,而出手的敵人卻是邪異宗的門人。

  最不妙的是,司明月是因為那兩塊從天而降的神冰鐵,才引來的殺機。

  換言之,對方使用神冰鐵引司明月上當,目的就是為了引她來此。

  「兩塊神冰鐵,有什麼特別的?」皇甫尚滿不在乎地說,忽然一愣,「這事,不是那個天帝要摻合吧?」

  「你猜對了,我們已經查出來了。

  司明月就是月如仙子轉世,當年和天蓬真仙都是蒼穹界,三大仙門之一凌霄派的頂級修士。

  因為觸怒天帝被拆散,天蓬被貶下凡間,而月如仙子則因為不肯認錯,幽禁了幾百年後,被洗去記憶換了新的身份,留在天涯劍派從頭修行。」

  皇甫尚一聽還真有這麼回事,那不用問,肯定是司明月下凡,被人惦記上了,結果邪異宗的人牽線搭橋,把她弄失憶後,送來這裡,跟八戒團圓。

  後面的想法,跟任添堂的說法,幾乎不謀而合。

  果然是司明月被人偷襲,經多方查證,就是邪異宗幹得。

  至於兩塊神冰鐵,也是邪異宗故意留下的,那正是打造九齒釘耙的原料。

  「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兩人再有接觸,還有那神冰鐵趕緊扔了,千萬別說打什麼上寶沁金鈀,人家正等著咱中計呢?」

  他最後幾句剛說完,才發現大傢伙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尤其是王曉虎舉著鐵鉗,望著升起的爐火,一臉懊惱。

  「你們不是,已經動手了吧?」任添堂一口老血,差點兒吐了出來,心說這是緊趕慢趕,沒有趕上啊!

  皇甫尚乾脆擺出無所謂的姿態,擺手:「嗨,我當多大的事。就算那個天帝再不講理,總不能和邪異宗一個鼻孔出氣吧?曉虎,熄火收拾東西,趕緊處理了!」

  麻利地收拾東西,準備毀滅證據,天瀾峰上卻傳來一陣顫動,巨大的震撼感,饒是皇甫尚等人,也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什麼動靜,哪裡**?」

  皇甫尚帶頭張望,很快感知到事發所在,是在峰頂上,竟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橫插在上面。

  他祭起飛劍,搖身而去,卻見慕容暴雪早已在此,盯著峰頂上插得令旗,上面似乎傳達了什麼旨意。

  隨後,慕容暴雪搖頭對他說:「凌霄派下來的通牒,說凡是私助司明月和天蓬真仙見面的,將會受到蒼穹界上古三派的通緝。還責令我們送走八戒和司明月,一個繼續接受懲罰,一個就回歸天涯劍閣。」

  「這麼囂張啊!」皇甫尚聽著有些不滿,話說這都多少年了,還記掛在心上,又說要搞什麼最後通牒,要我們活不?

  他只問慕容暴雪:「你什麼意思?」

  對方卻只是搖頭,雖然司明月跟她關係一般,但她似乎受到皇甫尚等人的影響,對凌霄派這等蠻橫舉動,也是不滿。

  「既然你也不知道,咱們就開個閉門會議吧。」

  見暴雪竟似沒有認同的打算,皇甫尚便放了心,他閃身下了峰頂,去和眾人商量。

  大家一聽說,要送走八戒和司明月,還得乖乖配合凌霄派,搞什麼封殺令,就群情激動了。

  王曉虎最為激動:「不讓人見面就算了,怎麼還要把八戒趕走?讓他去哪兒受罰,繼續在凡間當豬妖嗎?」

  「行了,我們知道你養得有感情了,問題是怎麼跟凌霄派解釋,人家可是蒼穹界三大遠古仙門之一,就算最近幾千年不怎麼管仙界的事,但也是實力非凡的存在。」

  任添堂還是比較有料,果斷分析凌霄派的實力,和目前的形勢。

  以凌霄派的影響力,他們下達了封殺令,三界之中就沒什麼人敢管閒事了。

  「呵呵,這麼說邪異宗倒是滿意了,正好逼著咱們走投無路,連其他宗門也不敢管?」

  皇甫尚一向是無所畏懼,但分析起形勢,還是比較清醒。

  「這就是個左右為難的局面,咱們咬了牙違抗凌霄派的意思,就得孤立無援,邪異宗八成要趁機為難。若是縮頭做了烏龜,更加被人看不起,到時候憋得內傷,邪異宗也是看笑話。」

  他使勁捶著桌面,表示太糾結了。

  「好了,其實人獸有別,他們還是回歸原來的位置好了。」

  慕容暴雪終於說話,她表示今晚就送司明月回去,至於八戒嗎,讓王曉虎看著辦。

  「也對,他是你的通靈獸,怎麼處置總要你這個主人拿主意。」

  皇甫尚等人望著王曉虎,似乎把這個燙手山芋,拋給了他。

  「喂喂,你們太不夠意思了。」

  看著這幫人,不懷好意的笑容,王曉虎頓覺無語。

  他只好推門出去,望著外面發呆的八戒,不知如何說話。

  八戒卻似聽到他們說得什麼,只是呆呆趴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站起來說:「好吧,我可以跟你走。但一定要把明月送回天上,不要再讓她受苦了,你答應我!」

  他奮力地伸出一隻小蹄子,要和王曉虎約定好,眼角和鼻孔卻不自覺流下濕濕的東西。

  王曉虎猶豫著,也猛地伸出手掌,貼住了對方掌心,大聲答應下來:「我會做到的!」

  望著這生離死別的一幕,任添堂卻在皇甫尚身旁問了句:「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誰知道,晚上再說唄!」

  皇甫尚悠悠說了一句,似有想法。

  夜晚,天黑了下來。

  慕容暴雪陪著失憶的司明月,踏上回去天界的飛劍,正徐徐離開天瀾峰。

  就在臨走的時候,呆呆望了下山崖,司明月好似看見有個矮小的身影,正努力地往外爬去。

  也許就是那個,曾說要保護他的小傢伙吧?

  她呆呆地搖了搖頭,卻被慕容暴雪呼喚著,向遠處飛去。

  很快,前方出現來歷不明的修士,攔住了去路。

  「慕容暴雪,我們等了好久了。」其中卻有門派接應的師兄,過來說話,「奉師尊的命令,特來接回司明月。慕容暴雪,你在凡間待得太久了,師門命你速速了結一切,明日回去覆命。」

  「怎麼,你們要代替我把人送走?」

  慕容暴雪望了他們一眼,有些不滿。

  「師命難違,暴雪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幾人嗖然圍了上來,卻有不配合,就大動干戈的意思。

  司明月原本一直渾渾噩噩,忽的暴躁起來:「我不要,這些都不是好人。」

  居然轉回身,猛地就要逃去。

  慕容暴雪伸手未曾攔住,一旁的同門卻突然向她出手。

  一道幽光乍現,帶著一股邪異之氣,慕容暴雪迅即反應過來,在對方暗襲攻到之前,人已飄然飛縱出去。

  亮出飛雪劍,赫然怒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當然是來送你上路的人!

  假的同門紛紛怪笑起來,亮出奇門飛劍,瘋狂襲來。

  惡戰,當場觸發。

  同一時間,山腳下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隨著亮光閃起,更有慘叫的聲音傳來,隨即淹沒在火海中。

  正慌不擇路逃去的司明月,意外瞥到這一幕,驚訝之中,想起正是八戒離去之處。

  難道說,他也遭遇了毒手?

  片刻之際,面容蒙上一絲暗淡,一直空洞的意識,卻有一瞬的迴光返照。

  彷彿想起了前塵往事,所有的記憶。

  「我那曾經的往昔啊,就這麼終結了嗎?」

  卻在感歎之際,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怎麼,你還沒有想起來嗎?也許,就這麼讓你離開最好。」

  一張詭異的笑臉,浮現在眼前,梳著不著邊際的卷髮,卻散發著來自妖域的氣息。

  邪異宗二師兄獨步行,就是這個人攻擊了自己,讓司明月失去了記憶。

  她此時全想起來了,奮力地揮出一擊,發洩自身怒火。

  卻被人隨手一擊,在二人之間咫尺的距離,打出強大的衝擊,把司明月震飛了出去。

  「今天你們都得死!」獨步行冷笑著下達死亡宣言,然後俯衝了過來,殺招頓出。

  但是,頭頂卻有另一個聲音,否決了他。

  「那可以不一定!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轟的一聲,半空飛來一柄巨劍,憑空劃過二人身前,隨後蕩出無邊的力量,赫然引發一場巨大的衝擊。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這一刻引爆,然後燃起漫天的火光。

  竟如山腳的爆炸一般,勾起了天雷地火,吞滅了一切。

  獨步行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淹沒在爆炸中,無奈全力撤退。

  「你這瘋子,要殺人滅口嗎?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獨步行瘋狂地避開攻擊,在空隙中找尋皇甫尚的蹤跡,向之反問。

  皇甫尚卻躲著對方的感知,反問說:「殺伐果斷,你以為我就不會?邪異宗想要逼我進死路,我就壯士斷臂給你們看。如今要挾的籌碼也沒有了,你又如何與我作對?」

  「哈哈,好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獨步行心思轉變奇快,瞬間感應不到司明月的氣息,就已收兵撤退,「但咱們還沒完,邪異宗從此將死死盯住你,必將長白派毀滅。」

  言罷,身影消失在夜空中,之前假冒的幾人,也都隨之離去。

  望著留下的殘局,皇甫尚卻大手一揮,閃身回去。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三章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帶著驚訝的慕容暴雪,回到天瀾峰,皇甫尚二話不說就把所有人,都叫了出來。

  狄世倪傷重還在休息,,盧嘉仁則和單明聊被他半夜叫醒,不知何故。

  皇甫尚很認真地對這些人說:「山上不太平了,各位住了這麼久,也該換換地了。所以,我打算請大家離開。」

  「喂,你什麼意思?」南宮夢正著急等消息,見他突然來這出,就糊塗了。

  皇甫尚卻擺手說:「沒什麼,不想牽連大家而已。邪異宗已經撕破臉了,很快就會殺上來,我不想留著太多累贅。」

  「你說什麼累贅?」盧嘉仁臉色一變,還沒說什麼,王曉虎卻闖回來了。

  他一把揪住皇甫尚的脖領,就想質問,卻反被推開。

  「為什麼,八戒為什麼會被炸死?還有司明月呢,你不要告訴我她也遭毒手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曉虎急得滿面通紅,卻被納蘭飄柔硬是拉開,讓他不要著急。

  「我幹什麼,當然是送他們早點兒團聚。」皇甫尚也不懼怕指責,卻把事情攬上身,「反正天地之大,也沒什麼地方能容下他們,不如早登極樂,也算是生死同命。」

  王曉虎一聽這還像話嗎?

  但他還要再說,卻發覺納蘭飄柔和慕容暴雪的神情,都很奇怪,就意識到皇甫尚似乎又要搞什麼名堂。

  「喂,我問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沒等他問話,南宮夢卻搶上來,又要揪皇甫尚衣領子:「我知道,你又要一個人背上身是吧?臭師兄,你別來這一套,我是不會上當的。」

  「呵呵,師妹你太瞭解我了。」皇甫尚卻按住南宮夢的雙手,一動不動地望著她說,「其實我也打算大限到時,好好放縱一回,今晚正好人齊,咱們幾個一同,做些不得了的事如何?」

  還沒說完,南宮夢一巴掌抽了過來,未曾落在他臉上,被皇甫尚輕鬆躲開。

  他站在屋子外面笑說:「事情已經說清楚,我和邪異宗要大戰一場,沒用的人可以滾了,我不想留下那些累贅。」

  言罷,推門離開了。

  剩下慕容暴雪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南宮夢說了句:「不用理他,咱們得想辦法應對才是。司明月和八戒的仇,一定要報!」

  「對,我去找師父幫忙!」

  王曉虎等人出謀劃策,卻要開始準備。

  而此刻天瀾峰外,傳來劇烈轟鳴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天際之上,赫然開啟,傳遞出無窮的力量。

  糟了,又有情況!

  眾人意識到不好,紛紛出來觀望。

  卻見到皇甫尚站在峰頂之上,正和任添堂說什麼。

  「很好,你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那麼,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記住我說得話。」

  任添堂在半空望了他一眼,卻搖頭祭起飛劍,嗖然離去。

  「喂,姓任的你又做縮頭烏龜了?」

  王曉虎不由跑了出來,衝著離去的任添堂大喊。

  皇甫尚卻低頭嘲笑他:「傻瓜,他才是聰明人,懂得識時務。如今長白派危在旦夕,邪異宗隨時大舉來襲,你還要抱著一起死嗎?」

  此言一出,漆黑的夜空中,閃出一團狂暴景象,在宛如雷暴的突變下,那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邪異宗,獨步行。

  「皇甫尚,你很有膽色。這個時候還要硬扛下去嗎?」

  面對質問,皇甫尚卻只有一句回答:「說吧,你們要做什麼?」

  「等了幾千年,我們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是你給了我們妖域開戰的機會。」

  獨步行狂笑著說,「謝謝你親手毀了司明月,方才凌霄派的敕令,已經傳遍東方神州,所有宗門都被命令不得和你扯上關係,就連天瀾峰附近,所有蒼穹界的維護之力,也被撤除。

  所以,我們就趁此時機,發動了妖魂滅殺陣,將天瀾峰方圓十里都給包圍了。

  這一回,長白派必死無疑,到時候邪異宗傾巢而出,而其他宗門的人作壁上觀,就算醒悟過來出手相救,也來不及了。」

  聽他一番囉嗦,皇甫尚不由哈哈大笑:「真是搞笑,我們長白派身無長物,正規弟子加起來連兩位數都不到,你們這麼大架勢圖什麼?難道就為了佔有長白派的地頭,那也太low了!」

  「你說什麼low?」獨步行不明白他那詞的意思,卻跟著冷笑,「多說無益,我便看你能笑到何時?」

  隨即還要在空中,瀟灑地做出一個滅殺的動作,皇甫尚卻早已舉起左掌,橫眉冷對。

  「少來,要死你先!」

  左掌的山水乾坤圖,瞬間凝聚出一團山水影像,卻將體內強大的真氣,呼嘯著釋放出來,藉著山水圖的威力,壯大成不小的一團氣息。

  「怎麼,要收了我嗎?」獨步行似是知道,他手中山水乾坤圖的威力,卻還不在意地下達了發動的指令。

  但是一個起字,剛剛脫口而出,下面瀰漫出的影像,卻離奇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拳頭,轟然一擊而上。

  速度之快,遠超築基期二重境界的層次,轟然來到獨步行身前,直接將他半邊身子淹沒,順便留下一片虛空。

  半空中,一根斷掉的手指落下。

  獨步行飛也似的,護著慘軀奔逃而去,留下淒慘的喊聲:「皇甫尚,你若不想完蛋,可以跪下來祈求我們宗主,收留你這狂徒。」

  然而,皇甫尚卻背轉身,掏了掏耳孔,徹底地無視。

  「別跟我逗,你還不夠份量!」

  閃身落在眾人面前,卻拍了拍手,無所謂地說:「你們看到了,這裡馬上要變為戰場。不想被屠殺的就走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你,真的很想我們走嗎?」南宮夢難得沒有發脾氣,問了一句。

  皇甫尚轉回身,望著小師妹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老子要放開懷抱,大幹一場,可不想有廢物留下來,給我礙事。喂,你們不怕被我誤傷的,就儘管留下。」

  王曉虎冷哼了一聲,似是猜到他什麼意思,卻扛起錘頭表示要奮戰到底。

  不想皇甫尚過來一把將他揪住,扔飛了出去:「小毛孩子,裝什麼大英雄,給我回家玩去。」

  「不是長白派的,都給我走!」

  皇甫尚飛也似的,消失在黑影之中,不見蹤影。

  剩下愣住的其他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南宮夢望了望四周,獨步行所說絕非空穴來風,邪異宗的妖陣已經發動,此刻周圍的天際都被一道道紅光籠罩,那是陣法發動後造成的異象。

  而且,妖氣漫天,不知還隱藏著什麼殺招。

  很快,她像是明白了什麼,朝眾人圓圈一拱手:「各位,我師兄雖態度不好,但他說得沒錯。這是長白派的私事,各位無須留下來受牽連。咱們好聚好散,來生還可再見,那麼事不宜遲,還是早早脫身為妙。」

  「那你呢,要怎麼做?」慕容暴雪卻不計較她二人的態度,反而拉住她問,「我知道你是不會走的,一定會跟那個傢伙奮戰到底,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還能如何,我生是長白派的人,死是長白派的鬼,自然是同生共死,堅持到最後一刻。」

  她又朝沉思中的盧嘉仁幾位,笑了笑,「各位,我還得去準備一下,就恕不遠送了。大家,一路順風!」

  說完,飄身卻跟著皇甫尚去了。

  黑夜之中,冷風吹動了起來,每個人面對著巨大變故,內心都是複雜無比。

  其實,就算此刻要走,又如何能走出去?

  慕容暴雪第一個開了口:「看來,我得去後山了。師門的任務我還沒完成,至少也該把靈泉帶走不是?」

  她勉強笑著,去握了握納蘭飄柔的手,轉身義無反顧走了。

  納蘭飄柔歎了氣,卻朝盧嘉仁他們點了下頭,拉起還坐在地上,發呆的王曉虎說:「來,曉虎。師姐告訴你,該怎麼做?」

  「師姐,我們是要離開嗎?」

  王曉虎抬起頭,卻陷入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難道熱鬧了這幾個月,相識了這幾個月,一切就這麼土崩瓦解了嗎?

  這天瀾峰上,經歷的一切,都是荒唐的故事嗎?

  「我不知道,但師姐會給你一個不後悔的選擇。」

  她拉住王曉虎,朝著山下的方向,卻也離開了。

  剩下盧嘉仁卻和單明聊,在黑暗中歎起氣來。

  「一百多年了,老夫活了一百多年,從沒見過這等生死離別,慷慨赴死的局面。老單,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他捋著鬍鬚,問了一句。

  單明聊卻望著天上,快要被遮蔽的明月,露出一個笑容,那是作為生意人慣有的狡猾笑意。

  「誰知道,我想不會就這麼散場了吧?」

  他忽然也轉身走了,卻朝著山上的住處而去:「既然要走,總不能空手而歸。這山上的東西,被毀了豈不是可惜,我可不會那麼傻,白白便宜什麼邪異宗。盧老,對不住我也要一回了。」

  「是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盧嘉仁卻寬慰的一笑,忽然說了句,「想來,我也該去看看狄世倪了。他躺在病床上,還不知道這事,總要有人去打個招呼。」

  說罷,飄身已飛馳而去。

  原本熱鬧的山上,卻又恢復了冷清模樣,只剩下漆黑夜空中,正在發動的妖法大陣。

  山雨欲來,風滿樓。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四章 誰也別攔我

  底下密室,藏經閣。

  早早來到這裡的皇甫尚,卻取了掌門令牌,啟動了機關。

  藏經閣當時被開啟,上萬的藏書隨他調用,但此刻的皇甫尚並不想查閱什麼經書,來臨時抱佛腳。

  他把左掌舉起,激發了山水乾坤圖,要將經閣內的書籍,全部收了進去。

  立時,一股浩瀚的力量傳遞出來,配合著九轉歸一的絕學,山水圖形瀰漫出來,將經閣上下籠罩。

  一個意識傳遞到腦海中,詢問他是否要將藏經閣,收進法寶內?

  當然要,也許經此一役,天瀾峰就會被毀,到時候長白派最重要的藏經閣,絕不能失去。

  所以他要收進山水乾坤圖內,方便自己逃命時攜帶。

  如今施展起寶物,憑藉著強大的力量,卻將一個個書櫃,快速地吸納進來。

  手臂上,一點點兒浮現出藏經閣的圖紋,先是一本本書卷,隨後組合成一座座書櫃,並排而立。

  等到吸納了近半,圖紋開始重新組合,似要化作一間經閣的樣子。

  但在這關鍵時刻,皇甫尚竟覺得自身實力,有所不濟。

  畢竟是件大工程,虛耗的精力頗多,皇甫尚感覺微微有些出汗,卻要從儲物袋中,拍出一顆丹藥服下,不想後背傳來一股暖暖的真氣,為他提供了有力的支撐。

  「師兄,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專心啊!」

  小師妹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讓他會心一笑。

  一面接受著南宮夢的輔助,一面繼續吸納藏經閣的一切,卻還是板起臉說了句:「怎麼回事,誰讓你回來的?」

  「喂,我好歹也是長白派的大師姐,你讓我走就走了?」南宮夢調皮地在後面噘嘴,「除非你先廢了我修為,將我逐出宗門。」

  這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卻又暖人心肺。

  皇甫尚卻是來了精神,全神貫注收納藏經閣,漸漸一座完整的經閣,已經出現在手臂上,幾乎佔據了小半個胳膊。

  呵呵,這左手上都快收滿了,下一步是不是得往肩膀上靠攏了?

  皇甫尚微微一笑,正想自嘲一句,卻發覺並沒有將藏經閣完全收納。

  因為在空曠的經閣內,還留有一處獨特的機關,像是開啟令牌的鐵盒,移動到了盡頭,和地上一處圓柱,離奇組合在一起。

  這東西有些奇怪啊,他走上去看了看,卻見令牌還扣在上面,突然自動彈了出來。

  搞笑,難道還藏著什麼東西?

  皇甫尚暗自思量,使出獨孤九劍的奧義,卻只看出機關下,還有什麼自己無法查探的秘密。

  可惜,情勢已經由不得,他去發掘這些秘密了。

  南宮夢拍了他一下,問:「好了,接下來你還要做什麼?我可說好了,絕對不要再拋下我!」

  說著捶了他一拳,表示不滿。

  皇甫尚揉了揉胸口,假意好疼,實則有片刻的甜蜜。

  「放心,我只是不希望他們受到牽連。再說你我還不知道,肯定是攆也攆不走的。」

  輕輕掐了下南宮夢的鼻子,皇甫尚逗了她一句。

  不等對方作勢生氣,轉身往外走去:「時間緊迫,要盡快去做正事了。」

  兩人再度走出密室,來到空曠的山上,卻已不見其他人。

  「走了,他們幸好走了。」

  皇甫尚淡淡說了句,「咱們也可以心無旁騖地迎敵了。師妹,我負責把兩株靈樹收走,你去準備傢伙,把所有能用來對敵的飛劍啊,兵器啊,都拿出來。」

  「還有,山上所有值錢物品,尤其是靈石什麼的,都裝到儲物袋裡,隨身攜帶,方便最後逃命時用。」

  沒等南宮夢轉身離開,又交待了一句。

  小師妹哼了聲,說你就會使喚我,帶什麼靈石,還逃命用?

  皇甫尚數落他:「這你就不懂了,萬一真的打不過,你把靈石拿出來一撒,那些小雜兵還不得爭著搶啊,那就可以製造混亂逃命了。」

  「哦,原來如此!」慕容暴雪的聲音,突然傳來,竟是從後山過來,「可惜你鬼主意多,全都不用在正處。」

  沒想到她竟也沒走,皇甫尚卻歎氣了:「你好端端的,不回天界,還來攪合幹嘛?」

  慕容暴雪卻故意板著臉說:「星河聖水我收不回,又怎麼回去?你總要給我負起責任吧?」

  「這話說得?」皇甫尚當時不知道該心頭一熱,還是無可奈何了。

  然而外面的形勢,卻容不得他們嘮嗑,就在這一瞬間,從東南西北不同的方位,環繞著天瀾峰,冒出了五根巨大的柱子。

  每一根柱子上,都封印著不同的妖法,傳遞著難言的殺氣。

  隨著轟隆隆聲不絕於耳,五根柱子就要慢慢竄起,直至頂到天上。

  「不能讓他們發動妖陣,必須毀掉了這五根柱子。」

  皇甫尚當場看出關鍵,祭出誅仙寶劍,就要分頭行動。

  不想,頭頂上突然顯出一道巨大的漩渦,似有一個個黑影從天而降。

  皇甫尚手疾眼快,飛劍卻已斬出,唰的一聲斬斷了一具屍體,落地後卻是頭妖狼。

  而在後面,還有數十頭不同的妖獸,紛紛而來。

  卡嚓一聲,在皇甫尚飛劍再度出手時,卻被一隻白色的妖狼咬住劍刃,暫時擋住。

  「混蛋,派出一堆雜兵過來,以為就能阻擋嗎?」

  皇甫尚左手祭出十二把金劍,嗖然加快速度,飛也似的斬向妖獸。

  南宮夢卻在下面,跟了上來,手中砍刀竟是舞出猛烈的罡風,一下子把圍困的妖狼,沖得飛了出去。

  「師兄,你去砍斷柱子,我和暴雪對付這些傢伙。」

  她和慕容暴雪齊齊出手,卻為皇甫尚殺出一條通路。

  皇甫尚一點頭,藉機使出凌波微步,身形快如閃電,卻先來到東面最近的柱子前。

  正待出手之時,不想四周竟也出現了奇怪的漩渦,然後又有十幾頭妖獸,突然顯身。

  這一回的妖獸,明顯等級更高一些,全都是渾身血紅的妖豹,似乎還會些變化之法,竟能躲閃皇甫尚的攻擊。

  他連環出手,只是傷了四五頭,竟無法造成致命傷害。

  眼看柱子越長越高,上面還閃現出奇怪的圖紋,皇甫尚不由心中一沉。

  該死的,說不得只有使出山水乾坤圖了。

  方要亮出左掌,卻聽見背後一陣勁風襲來,轟然打在妖豹群中,竟爆發一場不小的衝擊。

  然後,他就看到了久違的那柄鐵錘。

  喂喂,這不是王曉虎回來了吧?

  悄悄扭頭,卻見曉虎同志,站在後面笑嘻嘻說:「喂,我幫你搞定對手,是不是要謝謝我啊?」

  「謝你什麼?」皇甫尚之前趕他離開,這會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讓你速速離開,怎麼還又跑回來了?」

  王曉虎卻不理他囉嗦,閃身又祭起鐵錘,轟然打散那群妖豹:「師姐說了,你就是嘴硬心軟,想要獨自抗下這事。但我們可不是,不講義氣的人!你放心好了,師姐已經在想法子破陣,這什麼妖陣肯定玩完。」

  「納蘭竟去破陣了?」皇甫尚心頭一熱,立刻感知到西面的位置,有人正以術法破壞冒出的柱子。

  不用問,正是納蘭飄柔出手相助。

  皇甫尚只覺得這些人,真是義無反顧的可愛。

  然而,自己又能說些什麼?

  赫然舉起誅仙寶劍,凌空對準石柱就是一擊,強大的真氣悠然而生,轟隆隆落在石柱之上,卻將上面的圖紋,震得幾乎散掉。

  「得手了?」

  皇甫尚一招得手,再不停留,飛劍連環攻出,化作數道劍光,圍著石柱上下翻飛。

  頃刻間的功夫,石柱上包裹著的神秘圖紋,已是紛紛落下。

  最後,失去了妖符的石柱,卻似失去了威勢,圍困於四周的陣法赫然一頓。

  「就是這個時候!」

  皇甫尚凌空一招誅仙劍,強大的真氣噴湧而出,激發了神劍之威。

  轟然一聲,卻將偌大的石柱斬成數截,眼望著斷柱紛紛落下,皇甫尚擦了把冷汗,卻想著不會這麼容易完結吧?

  望著暫時平靜下來的四周,之前傳送妖獸的漩渦,停止了運作。

  而矗立在不同方位的五根柱子,卻在少了一根的情況下,停止了生長。

  王曉虎跳過來問:「怎樣,搞定了?」

  「未必?」皇甫尚不敢怠慢,凝神卻往他處打探,忽然見到不遠處地面突然裂開,竟有另一處柱子冒出。

  當即搶上去,揮劍一斬,卻被一股無形的禁制,給擋了回來。

  於是被迫收招,避開反彈之力,同時驚訝得發現,重新冒出的柱子竟是赤黑的鐵柱,上面一樣雕刻著奇怪的圖紋,仿似恐怖的妖獸圖騰。

  「糟了,陣法變了!」遠處傳來納蘭飄柔的預警,王曉虎收到訊息後,立刻告知皇甫尚,「師姐說情況不妙,讓我們速速回去。」

  皇甫尚略一沉思,也只好如此。

  卻和王曉虎飛速離開,回到山上與他人會合。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五章 眾志成城,我們不放棄

  山頭之上,已躺下大片妖獸屍體,南宮夢和慕容暴雪抵擋住第一輪攻擊,卻也累得不輕。

  望著飛回的皇甫尚,不由問他:「怎樣,搞定了?」

  皇甫尚搖了搖頭,卻沉思著說:「對方佈陣的道具,非比尋常,就算被我砍斷了一處,還能生出更為強大的鐵柱,所以直接攻擊柱子,是沒用的。」

  「那就乾看著?」南宮夢見他說得絕望,不由反問。

  皇甫尚卻抬頭忽然說:「不過這倒提醒了我,對方發動的陣法可能另有玄機。因為我一直懷疑,邪異宗不是為了報復我們,才搞這麼大陣仗,應該另有目的。」

  「那你說他們,想做什麼?」慕容暴雪卻跟著問。

  「這個要等納蘭飄柔回來,和她商量下。」回頭示意王曉虎,通知對方回來。

  很快,納蘭飄柔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明顯也經過了一場惡鬥,衣襟上染了大片鮮血,髮髻也有些散亂,但眼神異常堅定。

  一見到皇甫尚,就說了一句:「這陣法有古怪,我看他們另有企圖。」

  「不錯,我們想法一樣,你覺得陣法還會有什麼變化?」

  皇甫尚迎上去,說出心中疑惑。

  「傳送陣!」

  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脫口說出了猜測。

  其餘人聽了,也是眼前一亮,但很快陷入沉默中。

  只因大家都明白,傳送陣代表了什麼意思。

  如果,邪異宗藉著陣法的發動,開啟妖域通往這邊的出口,那麼就意味著打破了三界的平衡,會帶來怎樣的後果,誰也預料不到。

  「看來,我們真是撞了大運。」

  這一刻,皇甫尚忽然笑了,他環顧在場三女,又認真地說:「不管如何,今天有幸做了挽救蒼生的大英雄,我們也算是名留青史了。」

  「怎麼,你此刻卻不害怕了,說我們拖累你?」

  南宮夢不由取笑他,想起之前皇甫尚還要趕大夥兒走,就覺得他太瞧不起人了。

  皇甫尚卻擺手:「哎,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做了,就無須再後退。曉虎,隨我去取酒,便要真的赴死,也要喝個痛快。」

  言罷飄身去了房中,取出幾瓶以前釀的美酒,扔給南宮夢一瓶,又遞給慕容暴雪和納蘭飄柔。

  王曉虎則抱著罈子,站在一旁,直接用大碗來倒。

  皇甫尚手舉酒瓶,高對明月:「各位,有今生沒來世,讓我們放開懷抱,喝他個痛快。」

  「對,要死也要美酒喝個夠。」南宮夢仰面大口灌了下去,毫無遮攔。

  慕容暴雪眼望於此,也不由握緊了酒瓶,竟是笑說:「真不知該說你們什麼好,這都快大禍臨頭了,卻來喝酒。」

  「這叫生死等閒視之,大丈夫生來無懼挑戰。」皇甫尚放懷豪飲,卻把酒瓶摔個粉碎,便又亮出誅仙劍,揮舞起來。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負人生一場醉!」

  遙指虛空,劍尖轉動,卻寫下仙俠二字,忽的一縱而起,唱起了歌謠。

  「萬水千山縱橫,豈懼風急雨翻,豪氣吞吐風雷,飲下霜杯雪盞,獨闖高峰遠灘,人生幾多個關……」

  一首《萬水前山縱橫》的老歌,被他唱了出來,雖然有些跑調,卻難得豪氣叢生,讓人熱血沸騰。

  「是啊,放開懷抱,喝完之後大戰一場吧。」王曉虎也在豪飲完了,鼓勵師姐說。

  於是南宮夢帶頭,趁著皇甫尚的歌聲,一個個摔碎了酒瓶子,擦乾嘴角,嚴陣以待。

  納蘭飄柔也是喝了酒後,熱血上頭,望著四方祭起的鐵柱,卻將這座陣法盡收眼底,不服氣說:「不就是一座妖陣,我便不信收服不了。曉虎,我們再去探個究竟。」

  「不錯,區區妖陣我們破得了。」皇甫尚卻在說話間,忽然感應到手臂上山水乾坤圖,有所響應。

  隨即書櫃中無端開啟,傳送出一本古卷顯現在面前,乃是一本《奇門陣法》。

  皇甫尚眼光飛快,迅速將陣法翻閱一遍,卻對納蘭飄柔說:「有了,我明白破此陣法的玄機了。」

  他將陣法圖冊給對方看,並找出上面對應的記載,指出這座妖魂絕殺陣,最可能的變化是什麼。

  尤其是上面記載的破解之法,說明了此陣法乃是聚集五根獨特材質的靈石,相互成犄角之勢,可在陣中開闢一處巨大的空間傳送陣。

  只要供奉強大的妖魂力量,便可令陣法的主要道具,五根巨柱不毀不滅。

  所以,必須要五件特別的神兵,同時出手打破五根巨柱,方能破解陣法。

  皇甫尚自問誅仙寶劍、紫青雙劍,還有如意金箍棒,可以用來當破陣的神器,那麼再湊齊一樣就成了。

  「你手中那麼多的玩意兒,難道不能用上嗎?」南宮夢聽兩人討論,不由發問。

  納蘭飄柔卻已領會,解釋說:「山水乾坤圖雖是不凡的寶物,卻不是直接攻擊系的,而且還沒有恢復全部的神力,太過冒險。但是,我們如何湊齊五件神兵呢?」

  「大不了拿我的鐵錘,來頂一下。」王曉虎扛著自己那根大鐵錘,自告奮勇。

  皇甫尚擺手說:「別了,你這不是鬧嗎?咱還是另想辦法。」

  他望著周圍隨時要發動的妖陣,忽的歎息:「可惜,八戒的九齒釘耙還沒打造好,否則倒可以一試。」

  「你還好意思提八戒?」南宮夢想起這茬,又來罵他,「說起當時你也太絕情了,真的送他們上路了?」

  皇甫尚回頭,詭異的一笑:「你猜呢?」

  不等南宮夢揮拳喊打,才急忙說:「其實,我當時使了障眼法,在爆炸中將他們救出。如無意外,任添堂已經送他們離開了。」

  「怪不得任添堂,這小子跑得飛快,原來又是執行秘密任務?」

  慕容暴雪聽了一笑,其實她們早猜到皇甫尚對自己人,不會那麼絕情。

  皇甫尚還接著感慨:「所以說,你們不明白我苦衷。大家及早撤退不好了,這樣還能留下希望的火種,何況我獨自留下,打不過也能隨時逃跑,這麼一來風頭還得分給你們?」

  大家沒聽他囉嗦完,卻各自行事去了。

  南宮夢拍拍他說:「喂,你是打算讓我用什麼兵器?」

  皇甫尚取出誅仙劍,交在她手裡,鄭重其事:「師妹接劍,今日你就拿著它,給我大殺四方。」

  隨後又取出紫郢寶劍,和慕容暴雪對望一眼,卻將青索劍交給了她,分頭準備出擊。

  「那麼如意金箍棒呢?」納蘭飄柔問了句。

  「當然是猴子出馬!」皇甫尚吹了聲口哨,悟空卻早已按耐不住,從樹林冒出來說,「師父,我早等著呢!」

  將金箍棒扔給他,猴子當時掄起棒子,就往空中飛去。

  大傢伙準備好,各自找準目標出手,而納蘭飄柔居中調停,負責指揮大家攻擊妖陣的弱點。

  便在眾志成城之時,山頭上卻又有人說話:「只是,你們這樣子,還是五缺一啊!那個上寶泌金耙就交給老盧吧,他正在後山加緊打造,很快就成。」

  卻是單明聊去而復返,身後竟還站著狄世倪。

  「你們,怎麼都不肯走?」皇甫尚眼見於此,卻覺得一陣熱乎。

  但只可惜,自己的激將法,完全沒有奏效。

  單明聊卻笑說:「你想趕我們走,哪有那麼容易,我老單可不做虧本買賣。害我險些萬劫不復的人,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不錯,一定要如此!」後面拄著雙拐的狄世倪,也是一般說話,「就算我行動不便,還可以幫你們牽制妖獸,我要邪異宗給我個說法。」

  「那好,咱們就各做各的,如今也沒時間囉嗦了。」

  望了一眼四周,邪異宗的妖陣已再度啟動,鐵柱周圍同時開啟了十幾處漩渦,大量低階妖獸紛紛湧出,向著山上狂襲而來。

  「今天,長白派保衛戰,正式開幕!」

  皇甫尚大吼一聲,喊道:「不速之客,全部給我滅啊!」

  帶頭使出紫郢神劍,彷彿化作一道驚鴻,斬向撲來的妖獸。

  眾人齊聲呼應,熱血激昂,慷慨應戰。

  那一刻,山上卻有陣奇特的旋律,洋溢起來。

  萬水千山縱橫,豈懼風急雨翻……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六章 吊打你們這群怪獸

  嘴裡哼著那首老歌,皇甫尚也是意氣風發,手中飛劍嗖嗖斬出,化作無數寒光。

  妖狼,盡皆化作劍下亡魂,屍首更被收進山水乾坤圖內,化作精血滋養寶物。

  「你們這些渣渣,只配給我當踏腳石。」

  皇甫尚飛劍快射而出,頃刻間就組成一道劍陣,星盤棋局的威力蕩漾而出,立時劍陣之中光芒四射,連成奇特的殺陣。

  被困其中的妖獸,瞬間就被絞殺,一時間卻消耗掉近百頭妖狼。

  這等殺法,簡直逆天無比,從漩渦中被傳送過來的對手,也不由膽戰心驚。

  「不要怕,他們堅持不了多久,只要佔據這裡,凡間就是我們的地盤。」

  獨步行的聲音,卻在黑影中傳來,皇甫尚眉頭一皺,忽的掃視過去,瞄準對方隱身所在。

  「給我出來,藏頭露尾的傢伙。」猛地施展山水乾坤圖,大力一吸,凌空中一股浩瀚的力量,卻把對方猛地拉了出來。

  獨步行身影快速閃現在面前,雖然之前受了一記重傷,此刻卻似復原了。

  半個身子,都被濃黑毛髮所覆蓋,宛如野獸的身子般,亮出了鋒利的爪牙。

  「真是的,一個不留神就被你逼出真身。」獨步行舉起利爪,虛空中一捏,卻似凝聚出一團妖氣,猛地轟了過來。

  「原來還是混血!」皇甫尚並不懼怕,手中紫郢劍猛地一挑,無端生出的劍芒,卻將那團妖氣戳穿,轟然而散。

  頃刻間,兩人都是身法突變,快速打了幾個照面。

  變異後的獨步行,無疑速度和力量,都有不小的突破,更是炫耀般在皇甫尚面前吹噓。

  「怎樣,我們邪異宗的妖法厲害吧?就算不小心受了傷,還能復原,看你能對付了多少?」

  「這種廢話,還是留著懺悔時,自己腦補吧。」

  皇甫尚劍芒一蕩,卻掃在獨步行身上,不想那身體無端一散,卻是留下的殘影。

  獨步行的聲音,隨即從身後傳來,森氣逼人地壓低聲說:「不好意思,我的速度稍微快了些,一不留神就忘了你們凡人的層次低了些,太脆弱了。」

  「怎樣,被我壓制的感覺,很難受吧?」見皇甫尚有片刻的驚呆,還故意刺激他,「你區區築基期第二重的境界,能有多少火候?駕馭得住這些非凡的法寶嗎?還是乖乖認命吧,我家主人說了,還是可以給你留個位置,在邪異宗當個跑腿。」

  「怎麼,那老傢伙還要回來嗎?」皇甫尚不動聲色,卻反問,「上一回被我破掉分身,不覺得難過?」

  「就是如此,才要你好好補償。」獨步行故意靠得更近,還噁心地伸出舌頭,舔舐鋒利的爪牙,「你說說,我先割你耳朵好,還是砍下一隻手。不如,就從這個腦袋開始吧?」

  他一爪揮出,正要進一步給皇甫尚加重恐懼,誰知剛剛伸出的舌頭,卻在一瞬間感到一陣冰涼。

  然後,他就看見自己的舌頭,居然脫離了喉嚨,飛在了眼前。

  甚至於,連五根鋒利的爪牙,也齊齊斷掉,散在半空。

  就像是剎那間的錯愕,就失去了寶貴的部件。

  「你廢話太多了!」

  皇甫尚卻在這一刻,突然甩動手中紫郢神劍,劍尖上蕩出的劍芒,竟是蔓延出去,化作細長的紫氣,縈繞住獨步行的身軀,猛地一收。

  頃刻間,精純無比的劍芒,割斷了他的身軀,頓時化作無數的碎片,飄散於空中。

  速度之快,甚至於獨步行還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珠耳朵,都飄飛在眼前。

  「死去吧,渣渣!」

  皇甫尚身形抖動,揮劍速度猛地加快,於一瞬間將劍芒揮動了數百下,卻將獨步行的肉身,徹底斬成了碎末,消失不見。

  「這樣的廢物,死得真好!」

  虛空中,那個邪異宗主的聲音,又在傳來,「但是,你們依舊死路一條!」

  「誰說的?」幾乎是在皇甫尚反駁的同時,另一個聲音也在遠處傳來。

  就在五根巨柱布下的陣法邊緣,竟有一道劍光,強行突圍而入,殺了進來。

  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麼橫空出世,來到皇甫尚面前。

  萬沒想竟是去而復返的任添堂,還有在他身後一同歸來的八戒。

  「喂,你們怎麼回來了?」皇甫尚一時皺眉,心說自己好不容易瞞天過海把人送走,怎麼你還給帶來了。

  任添堂卻料到他會不滿,擺手說:「這不怪我,是他一定要回來,而且還說就算是要死一回,也決不再屈服。況且,你們還少一樣神兵破陣不是?」

  「這你都知道?」皇甫尚還納悶了,沒誰告訴他這等機密。

  」我已經通知了各大宗門,如今天元宗和乾坤宗都知道了消息,正在聯合作戰,隨時過來支援。況且這邊的情況,我也即時反饋了過去,孟宗主分析了他們的意圖,猜出是要啟動傳送陣,從妖域開啟一條通道。

  所以,破陣的話,最少需要五件神兵,我想八戒的上寶沁金鈀,必然要派上用場,況且他也要求非來不可。」

  說著,八戒卻從後面顫巍巍露出腦袋,望著四周無數凶殘的妖獸,強裝鎮定地說:「是啊,這一回我再也不屈服了。管他什麼天帝老兒,我天蓬要活給自己看。」

  「好!」皇甫尚大叫一聲,「那你就去後山找盧嘉仁,他正在加緊打造兵器,能否渡過難關,就看你的了。」

  八戒咬了咬牙,奮力爬上任添堂手邊的飛劍,獨自爬行了過去。

  「喂,你要自己去嗎?」任添堂回頭一看,卻好氣又好笑了。

  八戒倔強地趴在飛劍上,已經飛去老遠,卻抱著頭,聲嘶力竭地喊:「這一回,我再也不要做累贅,你們放心吧。哎呀!」

  一頭妖獸猛撲了過來,險些把他撲下去,幸虧八戒還有些火候,一個轉彎躲了過去。

  但再往前行,竟是妖獸越發多了,便是關鍵時刻,凌空閃出一個黑影,嗖嗖兩棍子把妖獸打得皮開肉綻。

  卻是猴子舉著金箍棒,力挽狂瀾說:「肥豬,你快去啊,我們都等著你呢!」

  「是啊,我們都等著你,一起打贏這些壞傢伙呢!」

  就在身下,青蛇與白蛇,也加入了戰團,她們雖還沒變成人形,卻都拼盡全力,和這些妖獸們殊死搏鬥,只為爭取那一點兒契機。

  看到這裡,八戒更不停留,一面害怕地狂喊著,一面奮力趕向後山。

  眼見這一幕幕感人的畫面,皇甫尚卻高聲喊道:「狂奔吧,八戒!哪怕你心裡害怕得不行,也要拚命鬥爭到底,這山上的一切,就由我們來守護!」

  「師兄,你還是這麼不著調。」任添堂在他身旁,卻打趣說,「看來今天,我們都得拋頭顱灑熱血了。」

  「那就別再廢話,用手中的利劍,來殺出血路。」

  皇甫尚與他背對而立,彼此配合默契,「妖獸,納命來!」

  「天上天下,沒什麼能阻擋我!

  好男兒就該用熱血,拋灑世間!

  怪物,你們又算什麼?

  都給我,統統敗吧!」

  伴隨著一聲聲怒吼發出,天瀾峰上下,所有人心中為之一震。

  他們彷彿又聽見,皇甫尚之前醉酒時,所唱得那首蹩腳的歌詞。

  「萬水千山縱橫,

  豈懼風急雨翻。

  豪氣吞吐風雷,

  飲下霜杯雪盞。

  獨闖高峰遠灘,

  人生多少個關,

  卻笑他世人妄要將漢胡路來限……」

  只是,莫名的熱血激昂,讓人忍不住跟著哼唱。

  就連任添堂、南宮夢他們也都學了起來,一時間聲音響徹整座山峰,氣勢雄壯。

  「是啊,這個時候,該有此bgm才對。」

  得到回應的皇甫尚,微笑著想。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七章 管你什麼陣,統統破掉

  只是一首來自華夏世界的老歌,卻把整個情勢,都給逆轉。

  儘管傳送陣中,有越來越多的妖獸,被送出來。

  但奮力出戰的皇甫尚等人,就像有無窮的力量,不知疲倦地廝殺著,生生嚇退了那些妖獸。

  情勢開始不一樣了,有些兇惡的低階妖狼,負傷之後,被他們的氣勢給嚇退。

  居然試圖逃回妖域,竟而引發大批的踩踏,反令傳送的速度減慢了。

  一時間,山上情勢稍微好轉,似乎有了喘息之際。

  皇甫尚隨手又搞定幾頭妖豹,去問任添堂:「怎樣,還能支撐得住嗎?」

  「還成吧,不知援軍何時會到?否則今天,就要陪你一起死了。」

  「別說這不吉利的話!」皇甫尚心說你怎麼老給自己豎flag,太不像話了,「還是去看看盧嘉仁那邊怎樣了?」

  與此同時,後山劍窯之上,盧嘉仁又一次錘擊著初具規模的神兵,卻已是滿頭大汗。

  「我老了,真是功力退步了。」他突然退後一步,望著成形的九齒釘耙,卻對八戒說,「可惜神冰鐵的原料不夠,怕是威力差了一些。」

  「那怎麼辦?」八戒著急地說道,他眼見著上古靈晶被融合在神冰鐵上,即使加上那遠古靈晶的威力,也不成嗎,「就算是個仿製品,也沒有一點兒用處嗎?」

  「還差一點兒,只差一點!」

  盧嘉仁念叨著,忽然四周天空一陣雷動,隱隱竟有新的變化生出。

  卻見那五根頂天而立的柱子,突然散發出另類的妖氣,然後在半空凝聚出奇特影像,漸漸包裹住四周,形成獨特的圓圈,徹底圍困住天瀾峰。

  「不好,再拖延下去,只怕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便是此時,皇甫尚已下達命令,他們必須拚死一擊了。

  於是聯同南宮夢、慕容暴雪,還有悟空同時出手,分別以手中神兵,轟向四根柱子。

  皇甫尚計劃用最快的速度,破壞掉一根後,自己再去打掉最後一根,也許能力挽狂瀾。

  出手的剎那,天地風雲為之一變,皇甫尚手中的紫郢神劍,蕩起一丈長的劍芒,瘋狂地掃向東面巨柱。

  轟然一聲巨響,劍芒刺進鐵柱之內,遭遇到強烈反抗,一股妖魂之力傳遞而來,震得皇甫尚幾乎承受不住。

  他已經連番惡鬥,損失了大量真氣,即使服下了丹藥,怕也沒有更多的實力了。

  但是,身形在半空卻倔強地不肯後退,反而踏前一步,大喊一聲:「紫郢神劍,給我爆掉它!」

  轟的一聲,紫郢神劍的劍芒,生生又長出了半丈有餘,甚至擴大成石柱那麼粗細,直接把面前的鐵柱,給頂得斷裂成兩截。

  然後,劍芒瘋狂舞動,將落下鐵柱掃成無數截,掉落於地。

  與此同時,南宮夢等人也紛紛出手,以全部餘力,斬斷面前的鐵柱。

  直到最後一根,被悟空砸斷,他卻扛著金箍棒,幾乎站立不穩,坐倒在地上。

  想要飛去支援其他人,皇甫尚卻發覺身體一陣空虛,幾乎站不動了。

  然後飛了兩下,落在地上,望著遠處一根根柱子倒塌,就剩下最後一根還矗立在哪裡。

  南宮夢獨自打掉北面的柱子,已經趴在樹上,不想動彈。

  任添堂幫著慕容暴雪合力,幹掉到了南面的鐵柱,兩人也再無餘力。

  猴子在納蘭飄柔的指揮下,奮力打掉西北面的柱子,卻還要跳著過去幹掉最後一根,可惜被妖獸們圍住。

  「堅持住,只要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能勝了。」

  皇甫尚奮力地在地上,向最後一根的位置爬去,他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也不肯放棄希望。

  而山上的每一個人,都在努力著,極力地勉強自己,也要趕去爆掉那最後一根柱子。

  終於,有一個人影來到柱子前,她卻奮力化作一道劍光,嗖然衝向了柱上,剎那間爆出一捧血雨。

  人,卻飛馳在半空,那身影衣裙飄飄,倒映在月光之下,彷彿傳說中的月上佳人。

  「八戒,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卻是司明月突然衝破了屏障,也趕了回來,她像是記起前塵往事,就那麼化作一條直線,飛過了眾人面前,落在八戒前方數十丈的位置,帶血的臉上笑得從容。

  「明月,明月你想起我了,你這是為什麼?

  八戒拚命衝了上去,抱著對方聲嘶力竭地喊道。

  司明月卻突然一笑,托著手中碎裂的飛劍,舉在他的面前,只說了一句:「我從沒有,忘記你啊,天蓬!」

  那飛劍的碎片中,竟有寒光閃閃的神冰鐵,那是當年天蓬被罰下凡間時,月如仙子偷偷藏起的記憶。

  他們,從不是一廂情願。

  「明月,我——知道了!」

  八戒緊緊抓住斷劍中的碎鐵,義無反顧走了回來。

  然後一下就跳到劍爐上,親自將神冰鐵加進去,瘋狂地鍛打了起來。

  不知道第幾下的時候,他身上的鮮血都流進了兵器中,脆弱的蹄子卻幾乎要燒爛,但是八戒毫無遲疑。

  他憤怒地在想,我曾經也是傲嘯九天,統領天河的天蓬啊!

  突然,劍爐中火光沖天,似有什麼劇烈的燃燒起來,也把八戒的身影吞沒。

  「糟了,這是玩過了頭,把自己玩進去了?」

  皇甫尚在遠處看到,當時一閉眼,這個結局太淒慘了吧!

  但是片刻過後,火光中突然一道人影,沖天而起,竟是八戒手舉著上寶沁金鈀,凌空出世。

  「妖孽,今天你天蓬爺爺,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威風八面。」

  八戒,不對,是天蓬。

  他掄起上寶沁金鈀橫空一掃,頓時化作一道無形神力,瘋狂打向了最後一根鐵柱上。

  就在其餘四根柱子,未曾重新生出之時,這一擊頓時破了邪異宗妖陣的合圍之勢。

  八戒仗著神兵重生之威,一擊又一擊地打向柱子,頃刻之間,柱上已生出無數裂痕,隨著最後一擊狠狠襲來,終於裂開了。

  「太好了!」看著最後一根柱子也被破掉,漫天的妖氣終於有崩塌的跡象,眾人狂呼起來。

  歡喜鼓舞的狂呼。

  皇甫尚默默擦了下眼角淚花,罵道:「真是的,你一頭臭豬,居然也搶我主角的威風,下次不許這樣了。」

  任添堂等人,也得以喘了口氣,各自努力調整氣息,取出丹藥服下。

  剩餘在山頭上的妖獸,卻在這一刻,如喪家之犬,想方設法要趁著漩渦未曾消失,趕緊退回妖域。

  「想走,沒那麼容易!」八戒卻來了勁頭,揮舞著九齒釘耙,瘋狂打掃戰場。

  皇甫尚卻是沒工夫再幫忙了,索性躺在地上,仰面朝天,望著慢慢恢復原樣的星空,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回,總算活了下去,什麼妖法妖陣,都得玩完。

  沒多會兒,更見到四周飛來無數人影,卻是遲來的援兵,終於突破屏障,幫他們解圍了。

  「那麼,殘存的妖獸,就交給他們吧?」

  隨手打了個招呼,皇甫尚卻要和南宮夢他們會合,看看好兄弟們是不是還活著。

  南宮夢卻和慕容暴雪幾個互相扶著,慢慢走來,還誇口說:「切,這些妖獸根本不是個,姐隨便出下手,就給他們打得煙消雲散。」

  「是嗎,那下回不用我們幫忙了?」

  暴雪不忘調侃她一句,幾女卻哈哈笑了起來。

  可憐任添堂在後面,獨自一人走著,簡直就是孤家寡人。

  「喂,就沒人來給我點兒關懷,療個傷啥的?」

  半空卻有天元宗的同門落下,扶住他說:「任師兄,你們獨自抗住邪異宗的攻擊,好威風啊!這回受累了,快來休息。」

  居然被人前呼後應,捧著去養傷了。

  皇甫尚見沒人理自己這個長白派掌門,心說太不應該了,我才是大英雄好不?

  他無奈搖頭,卻環顧著週遭,沒有了妖陣阻隔,似乎真的回歸平靜。

  忽然,瞥到後山的位置,好似看見什麼身影閃現,似乎敵人並沒完全離開。

  心中一動,取出一粒聚元丹,先行服下,隨即一路飛去,恢復了部分真氣,方才到了地方。

  自己看見的鬼影,卻似消失,但殘留的氣息還在。

  他稍加感應,腦海中冒出一個熟悉的樣子。

  好似當日在萬興谷,遇見的邪異宗主分身,難道他竟也來了?

  當下順著氣息消失的方向,往山腳走去,方走出十幾丈的距離,就生出不好的念頭。

  似乎,有詐!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八章 哥會回來的

  很快察覺到不妥,皇甫尚突然回頭,望向方才落腳的地方,那個位置再往上不遠,正是藏經閣地下密室所在。

  莫非這潛伏的傢伙,真正目的是藏經閣,而故意留下氣息,引自己誤入歧途。

  當下,飛也似的竄了回去,幾乎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地下密室,查看究竟。

  雖然裡面的經書,都被他收進了山水乾坤圖,但還有處神秘的機關,遺留在密室內,至今他還無法知曉,那玩意兒暗含了什麼意義。

  就怕是,隱藏了長白派巨大的寶藏,而邪異宗真正的目的,就是朝這個來的。

  想到此處,心中更覺警惕,暗暗冷笑著想,千萬別被小小的勝利給迷惑了,人家卻已暗度陳倉,奪得真正想要的東西。

  然而,密室中漆黑一片,原本點著的燈光,也被熄滅了。

  皇甫尚小心前行著,忽然彈出兩塊靈石,射在半空中,立時閃出莫名亮光,照出黑暗中隱藏的鬼影。

  那是一個駝背的黑衣老者,卻在被發現時,朝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少年,你真的很聰明。居然這麼快看透老夫的意圖,可惜你始終要和我作對,今日怕是要把你給殺了。」

  忽然身形一晃消失了,卻不知躲去了哪裡?

  「老傢伙,你別想忽悠我,不信你有實力會眼睜睜看著弟子失敗?」

  突然胸口挨了一擊,痛得幾乎直不起腰,跟著被掀飛在半空,漂浮起來,難以落地。

  媽的,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嗎,還是障眼法?

  皇甫尚突然把心一橫,正要使出絕招反擊,竟被拋飛了出去,一下子撞擊到什麼上面。

  轟隆一聲,身下竟有機關啟動,卡嚓嚓數聲,皇甫尚莫名身子一陷,卻似被什麼東西吞噬。

  「該死,竟被你把機關破解了。」邪異宗主狂吼說,「老子辛苦的計劃,就要白費了。不!」

  隨著聲音狂吼,對方快速離去,皇甫尚意外發現,身下竟閃起五顏六色的光芒,照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我去,這天瀾峰下怎麼還藏著,如此神奇的世界?

  他看到稀奇古怪的顏色中,似乎浮現無數神奇影像,五花八門什麼樣的劇情都有,就像是進入無限流的穿越世界。

  不要告訴老子,這機關開啟的是一處,通往異世界的出入口?

  皇甫尚正拚命將身子留在原處,不讓自己被送進去,雙腿卻猛地一沉,竟被人拉起來。

  「小子,我不會輕易回去的,你跟我一起走吧!」邪異宗主竟又奮力殺了回來,使勁拉著他說,「我千辛萬苦的計劃,都要因你失敗,說什麼也要拉你做墊背。」

  「讓我做墊背,你去死吧?」皇甫尚可不是小毛孩子,那麼容易欺負。

  「枉你一直與我們長白派為敵,卻不知道長白派最厲害的絕學,是什麼?」

  皇甫尚詭異的一笑,突然使出加持了北冥神功的九轉歸一,就在邪異宗主強行拉扯時,卻從足腕上生出一股吸力。

  對方抓住他的手掌,立時被那股吸力牢牢控制,強行將邪異宗的內息,往皇甫尚體內收納進去。

  本來這招也就是嚇嚇他,沒想到竟毫無阻攔,吸收來不少真氣,邪異宗主頓時一驚,急忙自爆手腕,斷掌退去。

  皇甫尚體內得到一股真氣,瞬間將之煉化,然後身形往半空一躍,不想卻有股奇特氣息,打在了後背上。

  「臭小子,你別想就這麼算了。」邪異宗主的聲音,從深處傳來,「我在你身上設下傳送陣,馬上就會被送進妖域,到時候我們那裡相遇,你就再無翻身機會。」

  「送我去妖域,你這混球,早死早脫生吧。」

  狠狠罵了一句,翻身往半空一飄,終於從光芒中掙脫而出。

  一眼看到旁邊的機關,急忙伸手一拉,瞬間光芒暗淡了幾分,他牽動那處機關,試圖阻止亂象繼續下去。

  卻在觸碰機關的剎那,腦海中浮現熟悉的聲音:「恭喜我輩傳人,洞悉了長白派數萬年的奧秘。此處鎮壓了三千世界,匯聚的一處時光逆流,可通往萬千世界無數空間,卻凶險異常。

  我輩奇人,以無上神通,打造機關將之封閉,更利用時光逆流的旋流,以上古神器萬象天羅,搜集大千世界的諸般資訊,編纂各式秘籍,此為藏經閣所有經書之來歷。

  後輩有緣人,知曉此秘密,須小心保管,善加利用。」

  我擦,聽完這些,皇甫尚才知道為什麼藏經閣,會記載那麼多武林秘籍,卻原來都是從時光逆流裡搜羅來的。

  但是,目前整這些也沒用了,先想想怎麼鎮壓被破壞的機關吧。

  他出來後,正要調整機關,重新將時光逆流封閉,忽然身形一閃,似乎有股吸力,要將他強行拉走。

  糟了,肯定是邪異宗主說得什麼傳送陣,自己估計要被送到妖域了。

  皇甫尚二話不說,按照方才收到的提示,強行將長白派的令牌,送進機關內,猛地一啟動。

  卡嚓一聲巨響,機關立時啟動,冒出巨大的輪盤轉動起來,地面上層層青磚鋪動起來。

  地下透出來的光芒,漸漸被遮掩下去,皇甫尚安心被傳送陣,送出了密室,身形嗖嗖飛個不停。

  一時間飄出地下,也飄飛在半空,看著南宮夢她們在山上閒談,慶幸大難不死,如何要去慶祝。

  「看來,我沒機會和你們再聚了。」

  揮了揮手,本想這樣不告而別,耳邊響起父親的聲音:「尚兒,你醒醒,不能就這樣走了。」

  猛地精神一振,卻感應到有股力量,正強行拉扯自己,又停在了半空。

  竟是皇甫德和孟公嘗發覺不妥,硬生生以神通阻止他被送進妖域。

  「不要分神,千萬不要失去鬥志,我們一定會破解傳送陣的。」

  皇甫德大聲喊道,眾人這才發覺皇甫尚出現在半空,身影飄忽的像是團鬼影。

  「沒什麼,就是去妖域逛一圈,你們緊張什麼?」

  看到南宮夢她們都過來,望著如此虛弱的皇甫尚,不由喊說:「喂,臭師兄你不要放棄啊!為什麼這麼不小心?」

  「小師妹,我怕是不能陪你再練功了。」皇甫尚微微一笑,「不過,你不靠我也能自己修煉不是?你已經很了不起了,今後長白派就靠你了,一定要把它發揚光大。」

  南宮夢聽完,突然咬起了嘴唇,大聲罵道:「笨蛋,笨蛋,你真是笨蛋!就這樣,想一個人脫身而去嗎?」

  「喂,師兄也不想的,他是中了算計。」

  任添堂好言安慰,又回頭望著皇甫尚點頭,「你放心,作為長白派三當家,我會照顧好大家。」

  「你少來,別趁我不在,去到處風流就是了。」皇甫尚卻揶揄他,「你可要照顧好悟空他們,還有暴雪、納蘭、曉虎,小師妹就不勞你心,你也打不過她。」

  一句話說得南宮夢又要發脾氣了,但這回卻沒再罵他,只是咬緊了嘴唇,問了一句:「喂,你還會回來吧?」

  「會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從妖域殺回來的。」

  皇甫尚做出個自信滿滿的笑容,沖大夥兒伸出大拇指說,「大家千萬不要忘記我,我皇甫尚早晚會回來的。」

  然後大聲又唱起了那蹩腳的歌謠:「萬水千山縱橫,豈懼風急雨翻……來,大家一起唱,就算要分別,也要笑著走下去。」

  於是在他的帶頭下,南宮夢帶頭抽泣著唱了出來。

  「萬水千山縱啊,豈懼風急雨翻,誰知心醉朱顏,消逝煙雨間……」

  然後,慕容暴雪、納蘭飄柔、王曉虎他們每個人,都跟著唱起這首從沒聽過的歌曲,一首來自華夏曾經響動一時的武俠歌曲。

  「為什麼這麼蹩腳的歌詞,聽起來好有氣勢。」

  任添堂也擦著濕潤的眼角,默默說了一句。

  而在歌聲中,皇甫尚的身影漸漸消逝,最後的努力都已無用。

  夜空中,只留下他那悠長的尾音,迴盪了好久。

  「憑誰憶,

  意無限,

  別萬山,

  不再返……」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27
第一百零九章 妖域,我來了

  一路的飄忽,彷彿被送進虛無之中,皇甫尚不知恍惚了有多久。

  往日的記憶,剎那間漂浮在腦海,從原來的那個世界,普通的一名學生,到穿越這裡,變成一個有自己一片天地的掌門。

  曾經喜愛胡鬧,充滿幻想,有些不著邊際的他,也漸漸有了自己的目標。

  不過,一切似乎有些走樣了。

  被該死的邪異宗主,強行送往妖域,還不知要面臨什麼?

  其實,就算是妖域,又如何?

  想到這裡,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忽然,那種飄忽感消失,身形憑空落地,卻撲倒在什麼身上。

  咦,身下怎麼有個白色毛茸茸的傢伙?

  低頭看了那麼一眼,好似壓到了什麼動物身上,看著熟悉的氣息,還有耳旁傳來的吼叫,莫非是傳說中的白老虎?

  「喂,你這個該死的人類,居然敢壓在本大王身上,還不給我起來!」

  呵呵,聽著對方不太純熟的話語,皇甫尚卻翻身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似乎並無大礙,便笑說:「老虎,這裡就是妖域嗎?」

  白老虎瞅了他一眼,瞪著炯炯有神的虎眼,怒說:「可惡的凡人,你知道自己闖進什麼地方了嗎?這裡可是我虎大王的地盤,方圓幾十里內,所有妖獸都要懼怕我三分,你信不信我吃了你?」

  話沒說完,皇甫尚卻自顧自往旁邊走去,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什麼地方,森林嗎?妖域裡的環境,跟凡間也沒什麼兩樣,不過好似妖氣十分充裕,不利於我等修士修煉。」

  尋思著目前的狀況,根本不把老虎精放在眼裡。

  白老虎當時怒了,直接把爪子舉了起來,照準皇甫尚的後腦勺就拍了下去。

  「是你找死,今天就拿你打牙祭了。」

  這一巴掌拍得十分有力,怎麼說這老虎精也是有些道行的妖獸,雖說比起凡間修士,還要差上一些,但他這一擊也夠驚人的。

  但是,白老虎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自己遇上的偏偏是個不得了的傢伙。

  皇甫尚站在那裡,根本沒動,卻在巴掌馬上落在頭頂之時,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的,他就打了個噴嚏,白老虎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白老虎傻了,根本沒有搞清楚現狀。

  皇甫尚回頭望著他,揉了揉鼻子說:「這地方太難聞了,你給我帶路,讓我去見妖域裡最厲害的傢伙。」

  「什麼?你別看不起本大王。」

  白老虎發怒了,猛地撲了上去,他相信方才只是意外,絕對是意外。

  一個普通的凡人,不可能一個噴嚏就把自己嚇倒,他要一口吃了對方。

  然而,當白老虎衝到皇甫尚面前時,他卻只是用手輕輕擋住了對方的鼻子,然後在鼻尖上那麼一彈。

  啪的一聲,白老虎偌大的身軀,飛了出去,足足撞倒了兩棵妖樹,方才落地。

  「玩夠了嗎?」皇甫尚搖著頭,「真是不自量力,你這種水平的,我都懶得打怪。信不信再亂來,我就撥了你的老虎皮,摘了你的老虎毛,把肉烤來吃。」

  白老虎當時就淚流滿面,跪地抱頭:「仙人,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皇甫尚一看這還差不多,沒事裝什麼x,我這麼逆天牛x,都沒說裝,你得瑟什麼?

  見白老虎不敢再造次,這才走過去,托起老虎腦袋,摸了摸額頭上的白毛,笑說:「乖,這才像話。告訴我,妖域附近有什麼厲害的魔王嗎?或者,有什麼法子可以離開妖域,回到人間,幫得上忙的話,我會賞你口飯吃。」

  「仙人,我真的不知道?」白老虎一聽,這根本沒法回答,直接抱著腦袋,就等挨打了。

  皇甫尚心說切,你這傢伙也是欺軟怕硬,一會兒功夫就成軟蛋了。

  臉色瞬間一沉,還沒使出點兒什麼手段,白老虎卻猛地想起了什麼,急忙說:「對了,我知道野象大哥一定知道。他是方圓百里之內,最強的妖獸,據說都修煉到築魂期了。」

  聽他一說,才弄明白兩件事,一個是白老虎的檔次太低,也就是相當於凡間凝氣入門的小學生層次,那個野像是比他更厲害的妖獸。

  第二個,妖族的修煉模式,卻是以修煉妖魂為主,類似凡人修煉的九重境界,最低的是凝魂期,在上面是築魂期,妖丹期等等……

  這麼說有個相當於築基期的傢伙,還在附近,倒真要去瞧瞧了。

  他瞅著白虎說話的表情,貌似這傢伙沒安好心眼,但他那點兒心思,自己還不清楚嗎?

  不就是想找個更厲害的,來壓制自己,好出口惡氣。

  我就跟著去看看,大不了咱開溜就是。

  裝作沒提防的樣子,讓白老虎火速帶自己前去。

  「那咱出發?」白虎精望著他,心說近百里地看你怎麼去?

  誰知皇甫尚比他還壞,直接騎上老虎背,拍著老虎屁股說:「給我上路吧,小虎!」

  「哦?」老虎精當時錯愕了,使勁想甩他下去,居然沒成功,當時淚流滿面,乖乖當了坐騎,往前飛奔。

  這一路上前行,真真是拉風無比,路上有不少小點兒的妖獸,看見一個凡人居然騎著老虎精狂奔,卻都看糊塗了。

  多少年沒見過活人了,這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

  有的眼巴巴羨慕,還想說去吃幾口肉呢,卻被白老虎瘋狂趕路的姿態,給嚇得退卻了。

  「野象呢,他在哪兒呢,快給傳話我要見他。」

  連聲吼叫,聲音傳遞出去,瀰漫在週遭黑壓壓的森林中。

  很快,一陣巨大的顫動,從遠處傳來:「白虎,你何事叫我?」

  一個刺耳的喊叫傳來,雖然皇甫尚聽不明白這聲音的意思,白老虎卻是心頭一喜。

  忙奔著那個身影上去,卻被皇甫尚一把拉住:「幹嘛,你們私下裡說得什麼悄悄話?別以為我聽不懂獸語,就不知道你們的小九九。是不是,你說的野象來了?」

  白老虎被他揪著脖子上的虎毛,直接哀嚎了:「仙人,是的。我給你找來了,野象大哥就在前方,你看啊!」

  卻見一個巨大身影,撞破阻擋的幾棵幼樹,卻闖了進來,竟是頭神似猛犸的巨象。

  兩根鋒利的象牙,抵在前方,卻瞪著四隻猩紅的眼睛,望著這邊繼續吼道:「哪裡來得凡人,敢闖進我們妖域?白虎老弟,是不是他在欺負你?」

  白老虎聽了哪敢說是,就只好敷衍說:「野象大哥,這位是來自凡間的仙人,說是要問路?他還要找什麼邪異宗,我知道您見多識廣,所以就來問你。」

  「問我邪異宗是吧?」野象看了皇甫尚一眼,居然輕蔑地露出一個笑臉,渾不在意,「不如你先來我身邊,我慢慢告訴你?」

  皇甫尚一看你丫挺狡猾,還想忽悠我過去,就摳著鼻屎說:「我要不過去呢?」

  「那我就踩死你!」野象猛地一跺腳,忽然就撲了過來,帶著劇烈的顫動,嚇得白老虎扭頭就逃。

  皇甫尚卻根本不在意,飛身而起,跳在半空,望著撲來的四野野象,本想伸出拳頭打他個痛快,卻不覺鼻孔一癢。

  阿嚏!猛地一個噴嚏打出,竟是一股強橫無比的妖氣,衝了出來,直接把野象掀飛了出去。

  那麼龐大的身軀,就那麼眼睜睜被掀翻在地,四眼野像自己也抓狂了。

  他躺在地上,半天沒有站起來,還納悶說:「他居然一個噴嚏,就把我打飛了?這不可能!」

  皇甫尚卻揉著鼻子,心說可算把吸進來的這點兒妖氣,給排了出去。

  這破地方太不舒服了。

  於是走上去,揪住大象的尾巴,就往外拉:「別裝死,你不是有築魂期的修為嗎?這明顯就是亂蓋的,快起來給我說實話。」

  拖著野象的身體,十分從容地往森林外走去,旁邊看傻眼的白老虎,一瞅他過來了,立馬抱頭趴在地上,乖乖不敢動。

  四眼野像當時哀嚎了:「仙人,仙人你放了我吧。你要找邪異宗是吧,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皇甫尚卻沒好氣:「廢話,你不告訴我成嗎?咱們得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明白嗎?」

  於是拉著野象到了沒人的空地,開始問一句對方答一句。

  這回四眼野象乖乖配合,告訴他最近妖域的情況,還有邪異宗的狀況。

  本以為邪異宗在這邊有多了不起,沒想到居然也就是個二三流的勢力,之前那個宗主歐陽令因為鼓動妖獸們,入侵長白派卻鎩羽而歸,如今已失去不少人氣。

  剩下的,貌似沒有多少嫡系,就剩一個大師兄和幾個人獸混血的弟子,還在繼續堅守。

  不過,據說對方還在策劃什麼。

  四眼野象為了活命,拚命交待,還說這附近就是邪異宗的老巢,要找他們往北走二百多里就到了,哪裡有座妖魂山乃是邪異宗的洞府。

  皇甫尚聽了一拍野象大腿:「很好,但願你沒有騙我,等會兒就麻煩你跟我同行吧?」

  「啊!」野象瞪著四個大眼,直接淚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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