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誰敢分家產
南宮夢等人的到來,無疑給了皇甫尚更多信心,他收拾起心情,為父親的後事做準備。
按照宗門規矩,舉行重大儀式,用上好的棺木盛葬皇甫德,並為他守喪七日。
皇甫尚等人披麻戴孝,一晚未睡,更親自為父親換上隆重的服裝,梳洗打扮過後,才由他和任添堂等四位年輕一輩的大弟子,抬著皇甫德擺進靈堂內,早已安排好的上等棺木。
而靈堂內,也由納蘭等人在幾位長老的指點下,佈置起來。
皇甫尚就守在靈堂內,等著來祭拜的客人,一一答謝,順便還要主持宗門事務。
本來一切井井有條,在他授意下,皇甫英幾個原來的心腹,都已安頓住宗門內外,暫時沒有生亂。
但是,沒想到第二日,就有人生事。
皇甫義吵嚷著,非要以皇甫家子嗣的名義,過來拜祭,還要跟著皇甫尚一起站在首位。
而大長老更不合時宜地表示,門內重大事務,必須馬上有個決斷,尤其是新任宗主之位。
「新宗主?」皇甫尚抱著靈位牌,不由冷笑,「此事,不是早有決斷。父親彌留之際,說明了要傳給我!」
「不對,此事我們明明聽的是傳給皇甫義,你不能因為是前宗主的親兒子,就來鳩巢雀占。」
竟有不認識的弟子,在五長老等人的默許下,公然鬧事。
而皇甫義就哭著,表示什麼自己不稀罕宗主位置,只是不能給二叔盡孝實在傷心。
看著這些人的表演,皇甫尚一言不發地站起,就聽著他們胡說八道,卻將靈位牌放回原位,突然轉身亮出宗主令牌。
「皇甫英聽令,你此刻就去賬房,即刻接任總管之職,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能隨意越權處理宗門內務。」
方一說完,不等台下愣住的眾人,就匆匆走了下去,拉住任添堂說:「你此刻就負責內院總教頭,以及大長老一職,凡是不聽話的,就拿這賞罰鐵劍,給我殺無赦!」
卻從懷內掏出一把鐵劍,遞給任添堂,讓他即刻上任。
二人聽到,立刻扯著嗓子,用最大勁回話:「明白,我這就去做!」
隨後便去行事,把廳外急著要上前的幾位弟子,給衝撞到一邊。
五長老當時急了,上來分辨:「你這是幹什麼,誰讓你隨隨便便就當宗主了,誰給你的底氣做這種事?」
沒等他說完,皇甫尚卻轉回身,死死盯住對方,硬是把五長老後半句話,給逼了回去。
「至於你,還有各位長老,也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他隨手一招,「王曉虎,我命你護送五位長老,去往天元聖地養老,路上要是有什麼意外,或者五位長老趕不到地方,你就不用回來了。」
「好了!」王曉虎答應一聲,也是扯著嗓門喊得聲嘶力竭,然後就上去請五長老離開。
不只他出手了,原本跟在皇甫英手下的弟子,也搶了上來,很不客氣地請人離開。
那些南問天帶來的弟子,便要鬧事,誰知南宮夢卻捋起袖子,殺了上來。
「不相干的人,還不滾開。誰認你們是天元宗的人了?」
她雙掌往前一攔,怪力使出,直接把這些人生生推了出去。
一時間,引得廳內廳完,卻是一片掌聲。
那些天元宗原本的弟子,早就看不慣這些人囂張行事,如今卻是大大出了一口氣。
眼見想要鬧事的人,卻一個個被趕了出去,皇甫義頓覺勢單力孤,竟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嚎啕大哭。
皇甫尚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之拉起:「好弟弟,你要哭也不是在這裡。我爸的靈位在前面,你便是哭個三天三夜,我也不會感激你……」
然後,冷冷地在後背上一點,一道真氣立時灌輸進去,便要廢了此子修為,不能讓他作惡。
便是千鈞一髮之際,天元宗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皇甫尚,你不可如此!我等神州聯盟的人,已然到來,天元宗的事須從長計議。」
「扯後腿的來了。」皇甫尚露出一個無奈笑容,這才把手掌收回。
卻見外面飄來十幾名修士,服色不一,有男有女,其中竟有孟公嘗在內。
有位似乎見過幾面的鶴髮老者,說道:「我等聽聞皇甫宗主仙逝,特來拜祭。順便也來探討一下,貴門繼承人之事。」
皇甫尚笑問:「這是我們天元宗自己的事,似乎不需各位來干預?」
那老者聽了,卻也不動怒,只是捋了捋鬍須,不知要說什麼。
孟公嘗卻站出來說:「皇甫尚,你有所不知。東方神州歷來有個規矩,但凡宗主位置交替,都會由我等神州聯盟的賢者,前來審核,以確定繼任儀式公平公正,所以你的宗主之位,還得聯盟認可。」
皇甫尚一聽這個,卻納悶了,何來這等規矩,自己當初接任長白派掌門,也沒聽說有這事啊?
回頭望了下南宮夢,小師妹搖頭表示別看我,這事她也不清楚。
心說明白了,八成長白派是野戶,人家就沒當回事?
只能硬撐著說:「那你們什麼意思?」
還是那老者說話了:「據我們調查,皇甫尚已經成為長白派掌門,而長白派在前幾年就被銷戶,屬於不被承認的宗門,所以你這一年是沒有資格,擔任任何宗門職位的。」
「去你的,還有這事?」皇甫尚當時不依了,抬腿上去要踢他丫的,「我爹死了,你們他x就來給我說這個?」
幸虧旁邊人把他拉開,南宮夢忽然想起來什麼,急道:「哎呀師兄,我想起來了,前兩年有人發了封信,讓我繳什麼會費,我沒當回事就給扔了。」
「扔了?所以因為欠費,咱們被銷戶了?」
皇甫尚這回算明白了,感情都是小師妹坑哥啊!
「你,你這事辦的?會費多少錢啊,你就給不起了?」
皇甫尚氣得直罵,小師妹躲在慕容暴雪後面解釋:「我不是窮嗎,把靈石都拿去換酒喝了。」
這話說得,大夥兒都無語啊!
孟公嘗卻咳嗽一聲說:「那麼閒話不說,按規矩皇甫尚資格取消,貴門可還有合適的繼承人?」
皇甫義頓時樂了,跳出來說:「還有我,我是皇甫明的兒子,也有繼承權。」
「哦,你今年還沒十八吧?」老者望了他一眼,掃興說,「不到年齡,也沒資格!」
一句話,把皇甫義也揍趴下了。
這回天元宗眾人,聽著可是稀罕了。
兩個繼承人都不合資格,那讓誰當,宗主之位就空著?
結果又找來幾位長老,跟聯盟的人一商量,說要從門中優秀弟子裡,摘選出一位合適的人選,由大家通過後暫代繼承人的位置。
皇甫尚聽到這裡,卻掙脫開納蘭等人,狠狠丟下一句:「這事我不認可,恕我還得守靈,各位請便吧!」
當場把聯盟等人,又給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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