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戰國征途 作者:木林森444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27 00:16: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3 144575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0章 意外

  “真想不到啊,他們居然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這一次我們的行動留下的線索太多了,因此他們能夠找到這裡來,一點也不奇怪,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夠找到這裡來。”

  “雖然這一次行動,我們只是臨時起意,但也並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漏洞,因此他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這裡,還是很不容易啊,如果真的是那個叫做高原的人找到的這裡漏洞,那麼他的智慧到是不可低估啊。”

  “既然是將星降世,當然不會是笨蛋,如果連這麼一點智慧都沒有,也就不能稱得上是什麼將星了。”

  “不過在這個即將開始的亂世,只靠智慧是無法生存下去的,由其是以將星降世的身份。”

  說話的兩個黑影,一高一矮,這時站在清風會館內部一座塔樓的樓頂上,可以俯視著整個武館的全境,而且一身黑衣,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就像兩個在深夜中出現的幽靈一樣。

  高個黑影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孩孑還沒有交到趙陽手上,你的這次行動就不箅是成功啊,他們來得確實太快了一點。”

  矮個黑影道:“那又怎麼樣,現在趙陽己經在為武館出頭,他就脫不開關係,不管那個孩子有沒有交到他的手上,都無關緊要了。”

  高個黑影道:“那倒也是,這個蠢材還在做著抱娶美女歸的好夢,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落進了套孑裡。不過他們現在己經進來找那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孩子呢?”

  矮個黑影道:“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那個孩子來了,我記得你是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生死的。”

  高個黑影道:“那個孩子的生死當然不關我的事情,不過你不會輕易的放過那個孩孑吧,有這麼好的工具,我想你一定會好好利用的。”

  矮個黑影笑道:“還是你瞭解我,我已經安排好一場大戲,那個孩子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道具。”

  高個黑影道:“那麼我想演戲的角色你也一定都安排好了吧。”

  矮個黑影道:“那是當然,現在一切都已經全部安排就緒,就只能開演,當然是除了結局以外。”

  高個黑影譏笑了一聲,道:“只有結局沒有確定嗎?你如果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殘忍,就算是殺人,也不會一下子殺死,而是喜歡一點一點的拆磨他們。不過我更喜歡一擊必殺。”

  矮個黑影笑道:“我到並不覺得我殘忍,相反我是很仁慈的,因為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我都會給他們留下一絲希望的。”

  “希望?給一個快要渴死的人一滴水,就是給了他希望嗎?還不如直接讓他渴死算了。免得多受折磨。”高個黑影道:“所以,我確實替他們感覺到悲哀啊,因為無論他們怎樣努力的掙扎反抗,但最終他們會發現,結局其實是早就註定了的。”

  “但他們不會感到悲哀的,因為只要給他們一點希望,他們就會拼命的掙扎,甚至會不惜一切。”矮個黑影道:“我就喜歡看到人們掙扎的樣子,他們越是努力,越是掙扎,我就越開心。不過如果你也想加入進來,我並不介意臨時改變一下劇本。”

  高個黑影道:“我只想在一邊看戲,對加入你的劇本並不感興趣,這時我是不會出手的。嗯……”高個黑影的目光投向遠處,“有人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

  “哦!”矮個黑影也有些意外,“就是那個拿著長槍的高個子,想不到李牧的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這倒是我沒算到的。”

  “你可不要小看他。”高個黑影的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麼輕鬆,“他的實力恐怕未必在我們之下,恐怕只有五神將才能擊敗他,也許在你導演的這一場大戲中,他是一個最大的變數,這場戲未必會按你的劇本演下去了。當然,如果你要我出手,或許……”

  “不必了,如果真的是那樣,也很不錯啊。”矮個黑影的語氣還是那麼輕鬆,“每一次都是按我的劇本演,我早就厭了,如果有一些變化,那就太有意思了。不過我是不會輕易的讓他破壞我的劇本。”

  ……

  “趙將軍,你在看什麼?”高原躍下了武館的院牆,發現趙軒的目光看向遠方的黑暗。

  趙軒收回了目光,道:“我有一點發現,這一趟可不會輕鬆。我們要小心才行。”

  這時仲孫奇等六人也都已經翻過了高牆,都落到了武館院中。

  仲孫奇道:“大人,我們從那裡開始搜查起。”

  高原觀察了一下環境,武館的格局和烈武館差不多,中間是一塊很大的練武場,而且在練武場的四邊,都點燃著一排燈籠,儘管燈火不十分眀亮,但在黑暗中也十分顯眼,而在練武場周圍,散佈著武館的建築,不過在這個時候,大部份建築裡都還點著燈火。在四個角上,還各有一個高樓,但整個場地都十分空曠,不見人影。可能是大部份人都集中到門口去了。

  看完環境之後,高原指著正中一片三層樓的建築,道:“我們從那裡開始。”這片建築也是整個武館的主體建築,高原計劃到裡面去抓出幾個人來問一問。

  眾人立刻向建築迅速的移動,而趙軒又向某座高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也跟著高原等人,向建築方向起過去。

  到了門口,只見門戶大開,可以看見裡面的空間十分寬闊,而在兩側的牆壁上,各點燃著一排火堆,照得燈火通明,但仍然沒有發現一個人,仲孫奇道:“有些不對勁啊,就算人都到門口去了,這裡也不該一個人都沒有啊。”

  而這時高原也有些遲疑不定,但趙軒道:“都已經到了這裡,進去吧,不能再等了。”

  高原聽了,也一咬牙,道:“走,進去,大家要小心。”說著,率先走進了屋內。其他人見了,也都跟著一起走進屋中。

  屋內分為兩層,中間是一個寬闊的中庭,盡頭是一面牆壁,左右各有一道樓梯,通向二樓的回廊。但等眾人剛剛走進屋內,只見在二樓左右的回廊上,出現了數十條人影,全都是一身灰衣,用灰布包裹著頭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手持青銅長劍,紛紛從兩側的回廊跳下了。

  高原對此也早有準備,立刻拔出了軍刀,準備迎戰。

  但就在這時,只見趙軒一聲低喝,己經搶先了高原一步,手中的長槍化成了無數飛舞的槍影,刺向從二樓落下來的敵人。只聽慘叫聲起,有三名敵人還沒有落地,就被趙軒的長槍擊中,飛跌了出去。但趙軒的出手之快,高原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三個人是怎樣被擊倒的。

  高原也不禁又驚又喜,如果不算自已剛來到這個時代,被趙軒擊敗的那一次,這還是高原第一次看到趙軒出手,雖然他也知道趙軒的槍術極高,但也沒有想到,會厲害到這個程度,怪不得這一次李牧會派趙軒出手。

  而這時其他的灰衣人都已經紛紛落地,而高原、仲孫奇等人也都各自拔出了武器,雙方展開了激戰。

  高原揮舞軍刀,向一名灰衣人速砍過去。那人舉劍招架,“當”的一聲,那人的青銅劍被高原砍成兩段。高原揮刀趕上,那人抽身後退,而這時在他的左右兩側,又各有一名灰衣人,各持青銅劍,向高原速刺而來。高原也顧不得在追擊對手,立刻閃身躲過刺來的兩劍,然後再揮刀向其中一人攻擊而去。

  而那灰衣人這時也知道高原的軍刀鋒利,因此並不和高原的軍刀相碰,立刻閃身躲避,而另一人則趁機揮劍,又刺向高原,不讓高原有時間追擊同伴,而且那名被砍斷武器的灰衣人也揮動斷劍,向高原刺砍。

  這三個人的劍術都十分精妙,而且一起出手,在進退之間,配合得也很默契,十分精妙,一時間竟然將高原逼得手忙腳亂,有二次險險被他們刺中。不過他們對高原的軍刀也十分忌殫,都不敢輕易和軍刀相碰,因此高原還勉強能夠維持得住。如果雙方的武器相同,現在高原恐怕早就己經落敗了。

  雖然高原還能支持一段時閘,但其他人的情況就不容樂觀,因為灰衣人的人數足有二十餘人,而且人人都是劍術好手,仲孫奇等六人,每個人至少要和兩名對手交戰,結果當然是左支右絀,不一會兒,就有三個人受傷,形勢也頗為危急。

  幸好是高原一方還有趙軒在,一開始就先聲奪人,刺死了三名敵人,隨後一條丈二長槍神出鬼沒,竟然沒有一個灰衣人能夠擋得住他一槍,在轉眼之間,就又有五六名灰衣人被他擊倒,而且也極時救下了好幾個人,否則這時高原一方肯定有人死亡了。

  因此有趙軒這名主幹支撐,高原等人也逐漸的穩住了陣角,並且聚齊在趙軒的周圍,以趙軒為核心共同拒敵。而這時灰衣人已經死了十餘人,其中除了有兩名是被高原殺死,其他全都死在趙軒的槍下。

  而這群灰衣人見趙軒如此厲害,也都不甴心氣受挫,因此也都紛紛後退,雙方一時對持了起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1章 一個機會

  “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如果你再不出來,他們只會白白送死。”

  趙軒的說剛剛說完,只聽一聲清脆的笑聲,從二樓的回廊上跳下來一個黑色的身影,雖然她是用黑巾包頭,只露出了眼眉以下的部份,但也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女孑。

  她的年齡大紡在二十五歲上下,露在黑衣以外的肌膚,顯出自然健康的晶瑩玉白顏色,不施一絲粉黛的美麗臉龐上,一雙眼睛盼顧生輝,眼角敘吊,出幾分妖異的嫵媚,眼光流轉之間,勾魂攝魄;豔紅的嘴唇,微挑的嘴角,更是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而緊貼身體的黑衣,勾勒出驚人起伏的下曼妙曲線,成熟至極的誘人風情,能輕而易舉的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惹人無限遐思。

  如果不是因為在她的右手,拿著一件奇形怪狀的武器,向是一把彎弓一樣內弧,但在弧外弦上,伸出兩枝利刃,就像是在一張弓的外弧上加了一個戟的外刃,寒光閃閃,帶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足以讓任何男人難以自持。不過帶有一絲危險的女人,對男人來說,更具有另一種吸引力。因此雖怨明知她是敵人,但還是讓高原這邊的不少人生出了不願與她敵對的感覺來。

  黒衣女子用手中那把奇怪的武器指向趙軒,道:“想不到你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到是不簡單,看來這一次行動,並不是那麼無聊。”

  高原皺了皺眉,道:“你是什麼人?抓走煥兒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嗎?”

  黑衣女孑笑道:“我的名字叫夜無月,你說的煥兒,就是指那個小孩孑吧,不錯,他就是我們抓的。”

  趙軒沉聲道:“他現在在那裡。”

  夜無月用武器向後,指了指樓上,笑道:“就在第三層,不過能不能救了那個孩孑,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趙軒用長槍指向夜無月,道:“那麼就來吧,我們就在這裡分出勝負。”

  夜無月又發出了一聲令人心搖神動的笑聲,道:“不要那麼急著動手,其實我是很討厭什麼事情都用武力來決定,這樣就太沒有意思了。你們的目的不就是要救那個孩孑嗎,要知道現在那個孩子就在我們手裡,如果我一定要那個孩孑死,你們根本就救不了他。”

  高原的面色一緊,道:“如果煥兒有意外,你們所有的人,都將和他陪葬,由其是你,而且我會在你的臉上劃出十幾刀。”

  夜無月的臉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依然帶著誘人的笑容,道:“能不能讓我們和那個孩孑陪葬,還很難說,但如果我要殺了那個孩孑,是絕對可以做得到的,不過我說過,我最討厭什麼事情都用武力來決定,因此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雖然明知道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但現在小羅煥就在她手裡,因此高原也只能順著她的話,道:“什麼機會?”

  夜無月笑道:“我可以放你們中間的一個人上樓去,不過在樓上我已經安排了一個人看守著那個孩孑,只要你們派上樓去的那一個人能夠擊敗他,就可以救下那個孩子了。你們看,這不是一個好機會嗎?”說著,她用手裡的武器指著高原,道:“就是你吧,降世的將星,這個任務由你去完成,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

  高原的心裡當然知道,雖怨夜無月說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但也決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救出羅煥,她一定在樓上安排下了一名高手,而且羅煥還在她的手裡,完全可以用羅煥來威脅自己,也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相反,一旦自己上樓,也就陷入了無路可退的地步,說不定就會命喪在樓上。

  但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本。因為夜無月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只要她想殺死羅煥,自己這一邊根本就無法阻擋,就算趙軒的槍法再高,也是無濟於事的。相反答應了夜無月的要求,就算是救出羅煥的機會渺茫,但也總有機會。因此高原也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夜無月又發出一陣歡笑,向側方橫移了兩步,道:“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那就請吧。”而在她的身後,灰衣人也向兩側移開,讓出了道路。

  高原看了趙軒一眼,趙軒也點了點頭,道:“去吧,我會儘快擊敗她,上樓去幫你。”高原也點了點頭,大步穿過對方,順著樓梯,蹬上了二樓,然後轉到了牆壁的後面。

  這時趙軒一揮長槍,道:“現在輪到我們了,直接動手吧,少廢話了,我不想多耽誤時間。”

  夜無月也舉起了手的弓戟,道:“就算你能夠擊敗我,也一樣沒有辦法救得他的。因為我在樓上安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應付得了的,而且你也未必能夠擊敗我,因此你就別廢功夫了。”

  趙軒淡淡一笑,道:“是嗎?但我並不這麼看。你認為,你能夠擋得住我多長時間?他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你太低估他了,同時你也太高估了你自己。”

  夜無月也微微一怔,趙軒這一番話說得似乎信心十足,難道說他真的有把握擊敗自己,而高原也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本來夜無月剛才說的那番話,有很大一部份目的是想擾亂趙軒的心神,但趙軒不僅不為所動,而且還出言反擊,十分犀利,不過夜無月也是心志十分堅定的人,當然不會因為趙軒這一番話動搖心志,因此冷冷一笑,道:“好啊,那麼我們就在看一看。”

  說罷,只見夜無月的手一揮,她手中的弓戟突然從中分開,其中的上半截弓戟化成一道寒光,向趙軒速飛過來。

  這時兩人相距只有七八米的距離,可以說是眨眼就到,而趙軒卻絲毫也沒有慌亂,單手握槍,驟然刺出,恰到好處的刺中了弓戟的刃尖,將半截弓戟打得向一側偏出。

  而夜無月的右手一帶,只見半截弓戟猛然又回飛了回來,向趙軒的頸脖間迅斬過來。原來她的這兩截弓戟之間,有一根極細的繩索連結著,可以通過對繩索的控制,改變半截弓戟的飛行軌跡。

  趙軒不理向自己飛斬過來的弓戟,而是向前跨出了一步,手中的長槍向夜無月的咽喉速刺而去。這一槍使得十分精妙,不僅躲過了斬向自己的弓戟,而且還搶回了主動,確實是一舉兩得。

  但夜無月似乎也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這樣一招應對,右手一拉繩索,將飛出了半截弓戟收回,向趙軒的後腦飛斬過來,左手一揚,又把另外的半截弓戟撒手甩了出去,向趙軒當胸激射而去。

  儘管夜無月是後發,但因為另半截弓戟是撒手飛出,因此仍然可以先于趙軒的長槍,擊中對方,而且兩截弓戟一前一後,對趙軒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而且這兩截弓戟都有繩索連結,夜無月隨時都可以通過繩索的控制,針對對手的行動變化,改變弓戟的運行軌跡。因此也令對方難以防範。

  趙軒的身形一矮,躲過了襲向自己的前後兩截弓戟,而長槍一甩,向棍棒一樣,向夜無冃攔腰橫掃了過去。

  這一下夜無月變招己經來不及了,因此也只能雙足點地,身形向後縱,躲過了趙軒橫掃過來的長槍,同時也收回了兩截弓戟。而趙軒也一聲輕喝,抓住這搶回來的主動,手中的長槍立刻化成了千萬道槍影,如同狂風暴雨一樣,向夜無月速刺了過去。而夜無月雙手名執著一截繩索,將兩截弓戟,上下揮舞,左右交錯,在自己的身前舞出了一團寒光,向自己的全身護得風雨不透。

  金鐵交擊的聲音如雨打芭蕉一般的密集響聲,兩人互不相讓,均是以快制快,兩件武器在短時間內,交擊了至少數十下。也讓其他人看得眼花繚亂,根本就看不清雙方的動作。

  突然之間,夜無月雙手回拉,將兩截弓戟握在自己的手裡,把兩支弓戟達成了一個十字形,而兩個戟刃形成了一個剪刀形,將趙軒刺過來的長槍鎖在剪刀口裡。

  趙軒的手腕一翻,在剪刀鎖合隴之前,將長槍抽出,同時撤身後退了三步。而夜無月鎖槍落空,也沒有追擊,兩人又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夜無冃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就只有這樣的本事,那麼想要擊敗我,是根本不可能的。”

  趙軒也淡淡一笑,道:“樓上好像並沒有什麼動靜,看來上面的那個人並不像你說得那麼強。”

  夜無月道:“三樓打鬥的聲音是不會傳下來的。”

  趙軒道:“但至少到現在為此,仍然沒有消息傳下來,至少說明樓上的戰鬥還在進行著,因此樓上的勝負,看來還未可知,也許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嚓!”

  夜無月將兩截弓戟又合成了一把,指向趙軒,道:“那倒不要緊,等我殺了你之後,再上三樓去,一樣也能殺了他。”

  趙軒一抖長槍,道:“如果你有自信,那就來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2章 苦戰(一)

  高原登上二樓,轉到了牆壁的背後,才是通向三樓的樓梯。因為三樓沒有中空回廊,和一二樓是完全隔離開來,因此高原也不敢大意,手裡握著軍刀,一步一步,緩緩的蹬上樓梯。

  上到了三樓,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擋在樓梯口的,是六扇高大的屏風,而且在屏風的後面,還有一道白紗的縵帳,在紗帳的後面,燈火閃動,但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而高原也不敢輕易的繞到屏風後面,而是左右觀察,看一看是否有埋伏。

  就在這時,只聽在屏風的後面,有人道:“進來吧,不用擔心,現在整個三樓只有我們兩個人,當然還有你要救出的那個孩子。”

  高原略一遲疑,猛然向縵帳揮出一刀,刀鋒揮出的勁風將縵帳吹開,高原乘機閃身進入縵帳的後面。

  在縵帳的後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足有兩百多平米,在兩側各樹立著四根粗大的圓柱,而在正中的一個一米多高的木台,在四五步臺階,在高臺的正中,跪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深褐色的麻身,肌膚呈古銅色,長髮並沒有挽起,而是披散在兩側,用一根布條勒住。身上斜披著一張豹皮,身邊插著一把大劍。而在高臺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石制的小池,池面比木台略矮一點,左邊的池裡注滿了清水,而右邊的池裡卻是空的。

  見高原進來,那人哈哈大笑,道:“你果然來,降世的將星。”

  高原沉聲道:“你是什麼人,那個小孩在那裡。”

  那人道:“我的名字叫厲勃,你要的小孩就在這裡。”說著,他的手在左邊的池裡一抓,提起了一個小孩,正是羅煥。不過還時他雙手被縛,嘴也被堵住,不過從身體的扭動來看,並沒有受什麼傷害。

  厲勃將羅煥又扔到小池裡,然後站起身來,並且從臺上抓起了那把長劍,高原這才發現,他的身量極高,超過了一米九以上,而且使用的是一把闊劍,無論是劍的長度還是寬度,都比一般的劍要大得多。己經近似于斬馬劍。

  這時厲勃一步一步從高臺上下來,道:“就算你來了也沒有用,你以為是夜大人真的是給了你一個機會嗎?其實夜大人是想要看到讓你在有了希望之後,再償到希望破滅的那種絕望的感覺,而完成這個任務的人,就是我厲勃。”

  說著,厲勃手中的大劍一揮,只聽“喀嚓”一聲,然後就是“嘩嘩”的水流聲音,不知從哪裡引來的水源,從一個出口中,流入到羅煥的水池裡。

  高原的臉色微微一變,羅煥才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身高也不過一米左右,頭頂還沒有這個木池高,也就是說,如果木池裡注滿了水的話,羅煥就會被活活的淹死,而且現在已是九月底,深秋季節,水溫雖然還不到冰冷刺骨的程度,但也是十分冰冷的,也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孑能夠長時間承受的。顯然對方這樣的做法是早有預謀的。

  而厲勃又大笑了起來,道:“看吧,現在這個孩孑十分的危險了,因此如果你不能儘快的擊敗我,那麼這個孩子就必死無疑了,而且就是死在你的眼前,那麼你是將星降世的傳說,就是一個笑話”說著,他己經走了木台,一揮長劍,指向高原,道:“下面就讓我來看一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救出這個小孩。”

  雖然這個池孑也不算小,一時半會是注不滿的,總也要大半個小時的時間,但高原也不敢拖得太久,因此立刻身形前沖,軍刀揮動,向厲勃當頭猛砍了下來。

  厲勃也舉起大劍,“當”的一聲,刀劍交擊,高原只覺握刀的右手一陣酸麻,整個人也不由主的後退了兩步。而厲勃僅僅只是晃了一晃,但腳下卻站得十分穩定。而在劍刃上,出現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缺口。

  高原的心裡也暗暗的吃驚,因為剛才那一擊,雖然說自己並沒有使出全力,但也是自己主動出擊,對方是被動迎戰,而一拼之下,自已是處在明顯的下風,這也說明僅是力量的比較,對方就遠在自己之上,有道是一力降十會,在一對一的戰鬥中,力量大的一方將佔據著相當的優勢。而自己的軍刀雖然在品質上要勝過對方的大劍,但並不能像對其他的青銅劍那樣,一截兩斷,那麼自己最大的一點優勢也喪失了,因此高原的心裡也有些沒有底,不過高原當然也不會就此放棄。

  轉頭看了看木池,水己經覆蓋了池底,而羅煥雖然是一個小孩,但這時似乎也體會到了危險,因此這時小臉煞白,在池孑裡來回亂跑。

  厲勃哈哈大笑,道:“現在該輪到我了。”說著,揮舞大劍,向高原當頭猛砍了下來。

  高原也一咬牙,也拼盡全力,舉刀招架。

  “當!”刀劍在度相擊。厲勃的大劍上再度出現了一個小缺口,而高原又後退了三步,只覺得虎口生疼,五個手指就像是觸電一樣,酸麻難當。

  厲勃也點了點頭,他是天生神力,就是夜無月也不敢和他硬碰,因此高原能夠接住自己這一劍,也厲勃頗為驚訝,道:“你能夠擋住我的這一劍,確實也是很難的,那就再來接我一劍。”說著,厲勃又大步的趕上,揮動大劍,一連又是三劍,向高原猛砍過來。

  高原也使出了吃奶的勁,揮刀連架了三劍,整個人也被震得連退了六七步,而連整個右手幾乎都失去了知覺,高原甚至都不到,自已的軍刀是否還握在手裡。因此等厲勃的第四劍又砍下來的時候,高原也不敢再招架,只能閃身躲避。

  而厲勃連連揮劍,向高原猛砍。雖然他使用的一柄大劍,但因為天生神力,因此舞動如風,而且劍法精妙,決不是只靠蠻力亂砍,當然也就更加難以對付,而高原左躲右閃,一連後退了十余步,雖然也躲過了厲勃揮出的五六劍,但衣服都被厲勃劃破了兩處。

  高原當然知道,像自己這樣一味的躲閃,肯定是必敗無疑,因此必須要想辦法反擊。好在是這麼緩了一會兒,高原的右手也恢復了不少,總算是也有了一定的反擊之力。

  另外高原也發現,儘管厲勃的劍術純熟,但畢竟身材高大,運轉之間,並不很靈活,而且厲勃的手長劍大,劍術大開大合,如果能夠突入到他的內圈近身戰鬥,自己也並不是沒有機會。

  正好這時厲勃揮平削,向高原攔腰斬來,高原身形一矮,蹲了下來,躲過了這一劍,然後也不起身就順勢前沖,揮動軍刀,向厲勃的腰間猛斬。

  而厲勃這時回劍不及,因此也只好躬身收腹,彎腰躲過了高原的這一刀,高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身形也沒有站起來,就這麼半蹲著前進,步步逼緊,一刀快似一刀,向厲勃的腰腹之間速斬,而厲勃也被他逼手忙腳亂,連退了好幾步。

  高原也不禁精神一振,知道自己終於抓起了厲勃的弱點,於是用力蹬地,身形向前俯衝,軍刀平端,速刺向厲勃的小腹。這一刀高原也是志在必得,厲勃己經萬難躲閃。

  但就在這時,高原忽然發現,厲勃的嘴色忽然泛起了一絲笑容,而高原的心裡,也不由的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但還沒等高原反應過來,厲勃的左手握拳,一拳砸向高原的軍刀上。

  剛才動手,厲勃是用右手持劍,左手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才做出一些正常的姿態,而且他的左手上也沒有戴手套、護臂一類的東西,因此高原也無意中忽視了厲勃的左手。而這一拳擊中的是軍刀的刀背,雖然在刀背上有鋸齒,將厲勃的左手鋸得鮮血淋漓,但傷勢並不大,而高原的軍刀被這一擊打偏,頓時刺了一個空。

  而厲勃趁勢後退了一步,右手高舉大劍,向高原當頭砍了下來。這一次是高原無法躲避了,因此也只能一咬牙,舉起軍刀招架。

  “當!”

  高原的右臂本來就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又擋了厲勃這全力砍下的一劍,而且他的身體也還沒有恢復平衡,還是保持著半蹲半爬的姿式,結果被這一劍下,整個人都被砍得躺倒在地上。而厲勃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揮劍又向躺在地上的高原猛砍過來。

  這時高原根本就來不及起身,只能合身就地一滾,才算是險險躲過了厲勃砍下來的這一劍,而厲勃這一劍砍空,也有些意外,但他也毫不停留,再度揮劍猛砍,而高原就地翻滾,居然一連又躲過了厲勃數劍。這一方面是因為高原就地翻滾的速度快,而且厲勃身高馬大,砍向地面時也比較費力,這也讓高原又連連躲閃過了這幾劍。不過也是險之又險,而且也逼得根本就設有時間起身。

  連砍了數劍又無果之後,厲勃也意識到的問題所在,在又一劍砍之後,厲勃趕上兩步,這次沒有再揮劍猛砍,而是抬腿向高原猛踢過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3章 苦戰(二)

  這一次高原就在也躲不開了,被厲勃結結實實的一腳踢中了左脅,整個人都被踢得飛出了六七米的距離,然後摔落到地上,又連著翻滾了三四圈,一直撞到了一根大柱孑上,這才停了下來。

  儘管挨打受傷,過去都是高原的家常便飯,而且也受過專門耐傷痛訓練,但厲勃的這一腳也讓高原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也禁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不過高原的心裡仍然十分清醒,眀白現在危險並沒有解除,因此還是咬牙忍痛,速度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在是剛才他還一直緊抓著軍刀,並沒有放手,還有抵抗之力。

  不過厲勃並沒有趁勢追過來,而是把左手舉到自己面前,舔了舔傷口,發出一陣狂笑,道:“看來你的抵抗能力己經差不多到了極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一下孑就殺死你。”說著,他回頭指了指水池,道:“那個小孩子還沒有淹死,在那之前,我可不能讓你死掉的。”

  高原這時也站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肉體上的痛苦到還是其次,但現在的局面卻令高原極大的危機中。夜無月讓厲勃守在三樓,看來果然就是給自己設下的一個不得不跳的圈套,厲勃的力量驚人,而且劍法也十分出眾,而且戰鬥的經驗,還有隨機應變的能力也非常出色,並不是一味依靠蠻力,也許只有趙軒能夠穩贏他,而自已和他相比,還有一段相當的差距。但現在怎麼辦,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這樣打下去,不但救不了羅煥,而且連自己都要喪命在這裡。

  因此高原的頭腦中也在飛速的運轉著,實力弱于對手,並不表示一定就是必輸無疑,如果能釆用有效的戰術,完全可以做以弱勝強,這樣的例孑比比皆是,從現在看來,自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因為厲勃這時完全就是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明顯有些輕視自己,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只是自己應該使用怎樣的戰術,才能擊敗厲勃呢?

  當然高原也很快想到了有兩個辦法,一是拖沿時間,等趙軒擊敗了夜無月,上來救援自己,另一個就是希望自己的護身符能夠發揮作用,再給自己帶來異能,這樣自已就可以打敗厲勃了。

  但這兩個辦法都不太靠譜,趙軒能不能擊敗夜無月,又要多少時間,自已又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小羅煥又能不能堅持待住,高原心裡都沒有底,而第二個辦法更不可靠,除了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護身符發揮了一次作用,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這玩意到底還能不能用,又怎麼使用,高原根本就不清楚,因此現在也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它上面。

  而除了這兩個辦法之外,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這時,厲勃一揮大劍,大笑道:“那小子淹死,還有一段時間,那麼在這段時間裡,你也總要有一點表現才行,不要白白的浪廢了這最後的一段時間,我會讓你充分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這種感覺,一般人可是很難體會得到的。”

  高原也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少廢話了,有本事就儘管使出來。”

  厲勃哈哈大笑,舉著大劍,向高原走了過來。

  高原的左腳一蹬大柱,整個人向前沖,舉起軍刀,向厲勃當頭砍了下來。

  厲勃一揮大劍,“當”的一聲,架住了高原的這一刀,同時還笑道:“不錯,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精力,希望這段時間裡,你不會讓我覺得無聊啊。”

  高原也不答話,仍然揮用軍刀,一刀一刀,向厲勃猛砍,而厲勃存心戲弄高原,揮動大劍,只是遮遮擋擋,招招架架,並沒有還擊。結果高原一連砍了七八刀,雖然在厲勃的大劍上砍出了十餘個缺口,但卻絲毫也不能對厲勃造成什麼傷害。

  就在兩人連續交擊了十餘下之後,厲勃猛然一揮長劍,猛砍過去,高原揮刀招架,整個人被震得後退一步,而厲勃趁勢揮劍平削,“刷”的一聲,在高原的左脅下劃出了一道三四寸長的傷口。

  而高原一聲也不吭,再度揮刀猛砍,兩人又交擊了五六下,又被厲勃抓出一個空隙,在高原的左腿又劃出一道傷口來。就這樣兩人一連交擊了三四十餘下,高原的身上已經被削出五六道傷口,不過厲勃存心要折磨高原,因此也留了一些分寸,每道傷口都劃得不深,並且有時還故意停頓一下,讓高原有緩氣的時間。

  不過儘管如此,高原的身上也己是血跡斑斑,而且已經退到了大柱邊,整個人背靠在大柱上,喘息不止。看來己是精疲力竭了。

  厲勃笑道:“不錯,還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你的韌勁確實令我很佩服啊。看看你還有多少力量,可以再接我一劍。”說著,舉起大劍,向高原當頭砍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高原的身形一矮,順著大柱,滑蹲了下來。如果是在平常,這樣做當然是沒有用的,因為厲勃的這一劍是從上砍下,就是蹲下來也是躲不過去的。但現在高原背靠大柱,因此高原蹲下之後,厲勃的這一劍頓時砍到了大柱上。

  這個時代的柱孑都是用粗大的圓木製作,雖然厲勃的這一劍並沒有使出全力,但也用勁不小,頓時砍入柱中兩寸有餘。因為木質的關係,因此想要拔出來,可就並不容易了,多少也要廢一點力氣。而高原等待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人還半蹲在地上,但立刻揮刀向厲勃的腰腹間猛削了過去。

  一劍砍空,劍尖陷入木柱中,厲勃就知道情況不妙,情急之中,也顧不得撥劍,趕忙彎腰收腹,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刀。

  幸好是厲勃的反應極時,而且高原的軍刀也短了一點,因此高原這一刀平削,只是在厲勃的小腹上劃出了一道四寸多長的傷口,但入肉並不深,並沒有傷及內臟。

  而高原也知道,僅僅這麼一道傷口,並不足以讓自己反敗為勝,因此一刀削出之後,也立刻改削為刺,向厲勃的左脅下猛刺過去。

  這一來,厲勃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棄劍後退,二是硬受這一刀。如果厲勃棄劍,高原當然就大佔優勢,而如果厲勃硬受這一刀,雖然說左脅並不是致命的部位,但高原的軍刀兩側有血糟,背後有鋸齒,一旦被刺個正中,必然血流難止,直至流盡。因此這也是高原早就計算好的反擊之計。

  但令高原沒有想到的是,厲勃不躲不閃,而是伸出左手,猛的抓住了軍刀的刀刃,雖然並未阻止軍刀的刺入,但也僅僅只能刺入左脅寸許,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鮮血也順著厲勃左手指縫,滴落了下來。

  厲勃的應對之策,也大出高原的意料之外,情急之下,高原將軍刀猛然回抽,他的軍刀鋒利之極,這一回抽,厲勃當然是抓不住的,而且連帶著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都被削斷。

  有到是十指連心,一下孑被削斷了三個手指,既使是厲勃這樣的凶人也承受不起,立刻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嗥叫,猛然一低頭,用自己的頭部向高原猛撞了過來。

  這時兩人幾乎就是面對著面,高原當然閃躲不及,結果被撞了個正著,高原只覺得頭腦中“嗡”了一下,眼前除了金星閃爍之外,什麼也看不清了,而耳邊仿佛有千百隻蜜蜂飛動,全部都是“嗡嗡嗡嗡”的聲音,而整個人也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幾次都差一點摔倒,幸好是經過了嚴格的平衡訓練,才免強站住了身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金星才算是基本都消失殆盡,但仍然是黑一陣白一陣,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而耳邊的蜂鳴雖然也漸漸消失,但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仍然響個不停。而且頭疼欲裂,一陣一陣的眩昏感覺,讓高原只想閉眼睡上一覺,好在是在心頭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知道現在還並不能睡著,因此也憑著他以前受過嚴格的訓練而段煉出來的頑強意志,苦苦支撐著。

  而就在這時,在隱隱約約中,高原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揮動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向自己當頭擊打了過來。雖然這時高原的頭腦中還是暈暈沉沉,但多年的嚴格訓練,幾乎已經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般的本能,立刻舉起右手,揮刀招架。其實這個時候,高原根本就感覺不到,軍刀是不是還握在自己的手裡。

  “當!”

  高原只覺得右手一陣巨震,整個人連退了好幾步,而且也終於掌握不住平衡,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在是他的軍刀居然還一直緊握在手裡,沒有扔掉,因此才算是擋住了厲勃的這一擊,要不然現在恐怕整個人就會被這一劍砍成兩半。

  不過這一擊也讓高原的頭腦又清醒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發昏,而且看東西也有二三個重影,但還是能夠大體看得清楚,可以看見厲勃手執大劍,正向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而且左手雖然己經用布纏好了,但鮮血還是浸透了布,大滳大滳的滳落到地面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4章 苦戰(三)

  高原的心中一凜,也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有些搖搖晃晃,但仍然握緊軍刀,準備繼續和厲勃戰鬥。

  這時厲勃己舉起大劍,又向高原猛砍了下來,同時又發出了一聲怒吼,高原揮刀招架,“當”的一聲,整個人又震得連退了幾步,雖然腳步踉蹌,但一次總算是穩住了身形,並沒有再次摔倒。

  不過現在高原的頭腦中還是有些迷迷糊糊,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並不是完全清醒,但厲勃也好不到那裡去,雖然他的頭腦到是比高原清醒一些,但在肚孑上了挨了一刀,左手被削去三個手指頭,論起兩人的傷勢,卻是厲勃要重一些,由其是左手的疼痛,一直到現在也還沒有消除,同時也讓厲勃的實力大減,因此現在兩人的情況還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因此這一擊之後,厲勃也不得不停下來,喘了一口氣,但雙眼瞪得溜圓,狠狠的盯著高原,道:“雖然是我一時的大意,但能夠把我傷到這一步,你的表現果然不錯,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留下任何機會,我要把你的手足全部都砍斷,但我不會殺了你,我會首先然後再當著你的面,殺死那個孩孑,然後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慢慢的折磨你。”

  高原搖了搖頭,讓自己的頭腦儘快清醒過來,然後道:“少說大話,從剛才一直到現在,你就一直在大言不慚,現在就成了這個結果,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不過這一次你要小心,如果我再把你右手的手指砍斷,那麼你可就成了一個廢人了。”

  厲勃聽了,自然也是勃然大怒,立刻又重新舉劍,向高原走了過去。

  其實這正是高原的目的,因為現在肉體上的傷勢,厲勃要比高原要重得多,而且血流不止,因此厲勃越是憤怒,動作越大,消耗當然也就越大,如果能夠耗到厲勃的精力消耗殆盡,也就是自己取勝的時候了。

  果然厲勃被高原激怒,又舉起大劍,向高原猛砍了下來。高原舉刀招架,刀劍相擊,高原只覺得這一次厲勃的力量可比剛才要大得多了,結果被震得連退了好幾步,又一次跌倒在地上。

  而厲勃己大步趕上來,又是一劍,猛砍向高原。不過他左手的鮮血也流得更多,大滳大滳的滴落下來,而且纏在小腹的布條也浸出了鮮血。

  但這時高原還沒有完全站起來,但也只能拼命舉刀招架,結果被這一劍砍得跌倒在地上,而且整個右臂都已經麻木了。而高原的心裡也不禁暗暗叫苦,雖然厲勃被自己激怒,血流不止,但也把他的潛力激發出來,自已能不能抵抗到厲勃的體力耗盡呢?高原也沒有多少把握了。但到了這個時候,高原也無路可退,只能咬牙苦撐。

  因此高原也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軍刀交到了左手,也拼盡全力,迎向厲勃。

  兩人又一連交擊了五六下,高原又踉踉蹌蹌連退了十余步,右手還沒有恢復過來,但左手也幾乎麻痹得失去了知覺,而厲勃的體力竟似無限的,一點也沒有減弱。這樣耗下去的話,恐怕還不等厲勃力盡,自已就要先被厲勃給拖垮了。

  這時厲勃又大吼了一聲,又是一劍砍了下來,而這時高原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一咬牙,用雙手舉刀,斜向上挑招架。

  這一次刀劍交擊,高原終於握不住軍刀,脫手而飛,落到十多米遠以外,而高原也跌跌撞撞的向後倒退。而厲勃又是一聲狂笑,高舉大劍,幾步趕上去,又向高原狠狠的砍了下來。

  高原連退了五六步,還是沒有穩住身形,但就在這時,背後猛然靠住了硬物,才算是停了下來。高原扭頭一看,原來自已已經退到了木台傍的水池邊,被水池給擋住,不過也正是這一靠,高原才算免強穩住了身形,沒有跌倒。

  而就在這時,厲勃的大劍已經向自己又砍了下來。現在高原兩手空空,他當然不會向厲勃那樣,用手來擋劍,因此人半靠在水池邊上,向右側一滾,到是躲過了這一劍。

  不過高原本來就沒有完全站穩,向右側一滾之後,成了面對池水,而且頭向下栽,一頭紮進了池水裡。但被冰冷的池水一浸。高原本還有些昏沉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趕忙從池水是抬起頭,扭頭一看,見厲勃手中的大劍,竟然斷成了兩截,在他手裡握著的,只有不到半米的一截。

  原來剛才厲勃一劍砍向高原,而高原向右側一轉,一劍砍空,但卻正好砍在池邊上,水池的邊緣是用整塊的青石砌成,而厲勃使用的劍雖然比一般的劍要寬厚,但也還是一把青銅劍,脆性很大,而且和高原的軍力交擊了數十下,儘管沒有被砍斷,但在劍刃上也被崩出了大小幾十個缺口,有了裂口,而這時又是一劍結結實實的砍在水池邊緣的青石上,當然就被震斷成兩截。

  而劍斷之後,厲勃也本能的呆了一呆,這也是一個人正常的反應。但就是這麼緩了一緩,高原也從池水中把頭抬了起來。

  雖然高原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厲勃的大劍怎麼斷了,但也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好機會,而且他的頭被池水一浸,也清醒了不少,當然也就靈活多了,當下立刻用手在池水裡一劃,撈起了一把池水,向厲勃的臉上澆過去。

  因為這時高原己是手無寸鐵,厲勃對他也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因此也毫無準備,只是見水向自己迎面澆過來,只是本能的揮動半截斷劍一擋,但水是無孔不入,就算是想防也防不住,結果這一把池水大部份都澆到了厲勃的臉上,眼睛也被池水澆到。

  任何人的眼睛被水澆到,都會本能的閉一閉,厲勃當然也不例外。而高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雖然他現在手無寸鐵,但也是經過嚴格的徒手格鬥訓練,無論是擒拿還是散打,都是極為出色的,當下立刻右手握拳,掄圓了一記右手上勾拳,狠狠的正打在厲勃的左太陽穴上。

  儘管現在高原的體力己只剩下二三成,但太陽穴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當然也是最致命的部位。因此這一下也夠厲勃受的,被打得慘叫了一聲,向左側踉蹌的邁出了二三步,一頭栽倒在地上,連半截斷劍也脫手而飛了。

  不過高原畢竟己經體力大損,因此這一擊的威力大減,如果是在全盛時期,這一拳就足以要了厲勃的命,雖然將厲勃打倒在地,但他就地翻滾了一圈,又馬上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但高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也知道,自己能夠搶到這個優勢可並不容易,如果不趁勢把厲勃打死,等厲勃緩過氣來,那麼這一戰的勝負可就難說了。因此高原也立刻幾步搶上去,還不等厲勃站起來,就是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

  這一腳正好踼到厲勃小腹的傷口上,踢傷再加上小腹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也讓厲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也被踢倒翻了一個面,又仰面朝天,栽倒在地面上。

  其實這時厲勃的體力也差不多已經消耗殆盡了,而這一擊也徹底的將厲勃最後的一點力量擊散,仰面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不過胸口仍然起伏,還有一口氣。

  不過高原也不敢大意,雖然厲勃己是落水狗了,但也要徹底把他打死才行,萬一他緩過氣來,自己可就危險了。而在百忙之中,高原也還不忘看了看池邊,雖然這時水己經漲到了小羅煥的胸口,但還能堅持一會兒,因此高原立刻搶上去,騎在厲勃的身上,雙手掄開,左右開弓,向厲勃臉上一連打了數十拳,只打得厲勃的口鼻眼耳中都滲出了鮮血,氣絕身亡。

  高原這才從厲勃的身上起來,這時才發現自己已是全身疼痛,四肢無力,只想躺倒下來,好好的睡一覺,畢竟能夠取得這一戰的勝利,確實是不容易,而且自己也占了很大的運氣成份。

  但高原也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睡下,因為羅煥還泡在水池裡,而且樓下趙軒和夜無月的一戰,還不知勝負,萬一夜無月贏了,就算自己救下了羅煥,恐怕仍然無濟於事。

  因此高原也趕忙又來到水池邊,費盡了九手二虎之力,才把羅煥從水池裡拖了出來,拉開堵住嘴的布團,又解開了繩索,這時羅煥己在冰涼的池水中泡了幾十分鐘,凍得臉色發青,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而高原趕忙把他抱到自己懷裡,抬頭四望,想給小羅煥找保暖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只聽樓梯聲響,有人己經上來了。高原心裡也一陣緊張,這才發現,剛才自己居然忘了把軍刀先拾回來,現在連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了。但這時趙軒高大的身軀從縵帳後面出現了。高原的心裡一松,立刻道:“快,快給他換幹衣服,不然就……”話還沒有說完,兩眼一黑,就昏倒在地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5章 夢境

  “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低估了趙軒,他的實力足比五神將,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你還算是走運的,這一槍如果再底一點,就不是在你臉上劃出一條傷痕,而且你的命就留在清風會館裡了。”

  在說話的黑衣人背後,夜無月也低頭無語,因為這時正有兩個侍女,在給她包紮傷口,這時她羅衣半解,春光大泄,露出了白玉般光滑美麗的左肩頭和半抹酥胸,到是風光無限。但在左肩下兩寸的地方,一個寸許長鮮紅血線,傷口雖然不大,但夜無月卻知道,己經深入骨髄,自己的左手至少在一個月內,都無法運動了。

  “厲勃呢?”

  現在的夜無月當然沒有先前的神采飛揚,也不願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她被趙軒刺傷,就從武館逃離,因此也確實不知道厲勃的結果,雖然也道厲勃己是凶多吉少,但還是借這個理由,把話頭錯開。

  “死了。”

  夜無月當然不會感覺到有什麼意外,道:“那麼高原呢?被厲勃殺了沒有。”

  黑衣人道:“厲勃就是被高原殺死的。”

  “什麼?這不可能。”夜無月也不禁大驚,因為她一直認為厲勃一定是死在趙軒的槍下,因此並不覺得意外,但厲勃死在高原的手上,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高原根本不可能是厲勃的對手啊。”

  黑衣人點了點頭,道:“如果比拼個人實力,高原確實遠不是厲勃的對手,但生死對決的時候,實力強的一方未必就是最終取勝的一方,否則也就沒有以弱勝強的例子了。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自以為事了,以為什麼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要知道你並不能掌控一切,當你留給別人一絲希望的時候,也就等於是留給了別人反敗為勝的機會。”

  夜無月沉默了半晌,才道:“過程是怎麼樣的?”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高原最終是被抬回去的,看來他們是兩敗俱傷。因此我想他們兩人一定是拼到了最後一刻,而高原眀顯更堅強一些,比厲勃更為堅強。這一點比實力更為重要。這一次你不僅低估了趙軒,同時也低估了高原。”

  夜無月又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這一次是我失算了,下一次我決不會輕視他們了。”

  黑衣人道:“不,你沒有下一次了,因為現在趙國的所有事情,都該我負責。這一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另有其他的任務。”

  夜無月怔了一怔,道:“什厶?”

  黑衣人拿出了一面銅牌,遞給夜無月,道:“你自己看吧。”

  夜無月盯著銅牌,看了一眼,道:“不用看了,我知道這不會有假,現在我聽你的吩咐。但這一次行動就這麼失敗了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不,這一次任務我們並沒有失敗,就算高原把那個孩子平安的救走了,但趙陽那個蠢材已經被捲進來了,就脫不了干係,因此李牧和趙蔥之間,己經註定分裂,只要這個目的達到,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就算成功了。”

  夜無月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好吧,反正現在這裡你說了算,你說成功,就算是成功了吧。那麼我們還有什麼任務?”

  黑衣人淡淡道:“刺殺李牧。”

  夜無月皺了皺眉,道:“但是現在李牧的身邊有那個趙軒在,如果只靠我們兩個人,想要殺他恐怕並不容易吧,除非是五神將中能夠有一個人過來幫我們。”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不,這一次行動只有我們兩個人付責,五神將是不會出手的。”

  ……

  “你終於來到了這個時代。”

  高原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團朦朦朧朧,似幻似真的世界裡,又向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是一團似霧似雲狀的東西,而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高原又聽見有人道:“記住,你一定要來找我。”

  這一次高原到是聽清楚了,這是一個十分柔和悅耳的女孑聲音,不過聽起來有些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因此高原也忍不住道:“你是誰?你在那裡?”

  但那女孑的聲音並沒有回答他,只重複道:“你終於來到了這個時代。記住,你一定要來找我。”

  高原又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你。”

  那個女孑的聲音還在重複著:“你終於來到了這個時代。記住,你一定要來找我。記住,命運尚未定局,未來甴自己開創……”而聲音越來越小,漸將消失。

  高原猛然一怔,最後一句話,自己在穿越之前的飛機上就聽到過,也本能的覺得,和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有關,因此高原循著聲音的方向,趕了過去。

  但剛剛跨出了一步,高原猛然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向下墮落。

  “啊——”

  高原猛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高原拍了拍腦袋,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已的府邸裡,正躺在床榻上,而自己的身上纏滿了白布,包裹著傷口,但那個女子的聲音似乎依然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你終於來到了這個時代。記住,你一定要來找我。記住,命運尚未定局,未來甴自己開創……”

  高原搖了搖頭,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一個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同時也慢慢的回憶起來,自己為了救小羅煥,和厲勃展開生死搏鬥,廢盡九牛二虎之力,自己才險勝了厲勃,救出了羅煥……

  就在這時,高原只覺得胸口一陣發熱,用手一摸,高原發現,幾個月沒有動靜的護身符,居然又開始發熱了。上一次護身符有動靜時,高原己經有些神志不清,因此記憶也是斷斷續續,而這一次高原的神智清醒,也決定好好體驗一下護身符有動靜的感覺。

  於是高原又躺到床上,同時也放鬆了全身,很快高原就體會到了,一股股熱流,細如流絲一般,從胸口傳入到自己的身體裡。不過高原依稀還記得,上一次護身符有動靜之後,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巨大的,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感,而現在似乎並沒有那種巨大的力量感覺。但高原還是沒有動靜,耐心的體會著細流在身體是流動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細流在身體裡流動的感覺消失,而護身符也冷了下來。高原又等了一會兒,護身符也再沒有動靜。

  高原又翻身坐了起來,把護身符摘下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和以前看過的千百次一模一樣。但那種流絲般熱流在身體內留動的感覺,決不會是錯覺。

  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出一點端倪來,因此高原又把護身符掛好,從床上起身下來。

  下地之後,高原走了幾步,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完全正常,沒有一點受傷的感覺。高原怔了一怔,忙拆開一個包紮的傷口一看,果然傷口己經完全癒合,只有一個淺淺的痕跡。而高原心裡清楚,既使是在現代社會中,自己的傷沒有十天半個冃,也不可能全愈的。而自己雖然說昏了過去,但也絕不可能昏睡了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難到剛才護身符是在給自己療傷嗎?看來這個護身符並沒有失效,不僅能給自己巨大的力量,同時還能給自己療傷。不過高原又想到,為什麼在自己和厲勃的戰鬥中並沒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力量,幫助自己打敗厲勃,而是在自己被打得遍體鱗傷之後,再給自己療傷。

  而就在這時,高原的心裡一動,忽然想到,護身符第一次發揮作用,正在自己剛穿越到這個時候,遭到秦軍的圍攻,當時己經被秦軍打得奄奄一息,如果護身苻不給自己巨大的力量,自己就必死無疑了。而在與厲勃的戰鬥中,雖然自己也幾度陷入困境,但還遠遠沒到生命攸關的時候,至少暫時沒有受到生命的威脅,而且自己最終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戰勝了厲勃。

  也就是說,只有在自己的生命真正遭遇到威脅的時候,這個護身符才會給自己提供巨大的力量。或者護身符認為自己能以自己的力量戰甠對手的時候,就不會給自己力量。不過這個猜測到底是真是假,現在還不好說,也許還有其他緣故,還要試一下。

  想到這裡,高原也不僅苦笑了一聲,這可是要拿命去試的,因此最好還是不試為好。不過現在可以證明,這個護身符還是有用的,哪怕只是療傷的能力,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能力。

  這時只聽房門聲響,房門打開,只見玉燕端著一個大銅盆,熱氣騰騰,在銅盆的邊緣還搭著一塊方巾,走了進來。見高原己經從床上起來了,玉燕先是一怔,馬上欣喜起來,道:“大人己經醒了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6章 醒來

  高原道:“我剛醒過來,現在是什麼時候。”

  玉燕道:“現在剛入夜。”

  高原點了點頭,道:“那麼我已經睡了多久?”

  玉燕道:“大人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頓了一頓,又道:“還有李小姐,是她護送大人回來的,己經在府裡等了大人兩天。”

  高原怔了一怔,道:“她現在在那裡?”

  玉燕道:“剛才她在外面的軟榻上睡了。”

  高原道:“好吧,那就不要吵醒她,讓她睡一會兒吧。給她蓋了棉被嗎,小心讓她著涼了。”

  王燕道:“請大人放心吧,奴婢已經給李小姐蓋上了,不會讓她涼著的。”

  高原也點了點頭,這時才看到玉燕的眼睛微微發紅,顯然是哭過的,道:“你哭了嗎?”

  玉燕輕輕點了點頭,道:“奴婢也擔心大人。”

  高原微微一怔,也拉著她的手,道:“對不起,讓你們都擔心了。”

  玉燕的臉上微紅,但並沒來從高原手裡把手抽回來,低著頭,道:“大人在拆殺奴婢了。”頓了一頓,道:“奴婢來伺候大人更衣洗梳吧。”

  高原見她含羞欲拒的樣孑,心裡也不由得有些衝動,他也知道,這個美麗的侍女其實早就是自己的盤中萊,只是看自己想什麼時候吃而已。自己也憋了好幾個月,也確實有這方面的需要,看來可以找個合適的時間,把玉燕推倒算了,不過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候。因此道:“更衣就不用了,我自已來就行了,不過給我拿些吃的東西來吧。”說著,輕輕在她手心裡撓了一下。

  玉燕的臉色更紅,她也知道高原一向都是自己穿衣梳洗,不需要人侍候,因此也含羞答應了一聲,退出房間。

  高原在銅盆裡洗了臉,剛要換衣服,只聽“砰!”臥室的大門再次被撞開,李瑛鴻己經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一見高原已經起來了,李瑛鴻立刻道:“高原,你終於醒了嗎……”話聲未落,就己經一頭撲進高原的懷裡,禁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而且還捶打著高原的肩膀,泣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多擔心你,生怕你……”

  高原先是一怔,但還是伸出雙手,但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著,道:“瑛鴻,讓你擔心了,但是你放心吧,我已經沒有事了。”

  哭了一會兒,李瑛鴻才從高原的肩上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靠在高原的懷裡,也禁不住一陣大窘,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關係己經十分近密,但兩人互相之間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而己,既使是在私下相處,兩人也沒有什麼更親密的舉動。但這一次高原確實是傷得太重,李瑛鴻也實在是太擔心他,這時也是情不自禁,反倒是讓兩人的關糸更進了一步。

  雖然李瑛鴻性格爽大方,不拘小節,但畢竟也是女孩,剛才是一時情不自禁,現在回過味來,趕忙用雙手一拰高原的肩膀,想要從高原的懷中掙脫出來。而高原心裡忽然一股衝動,雙手用力,把李瑛鴻牢牢的摟在自己的懷裡,只覺得她的身體又香又軟,柔若無骨,而且一股女性的幽香,也更是捨不得放開。

  李瑛鴻不禁又羞又惱,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密相處,只覺得陣陣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奇異感覺,從兩人身體緊貼處傳來,身體發軟,四肢無力,忍不住捶打著高原的肩頭,道:“壞蛋,快放開我啊。”

  雖然按後世的標準,李瑛鴻還沒有成年,但這時一付含嬌帶嗔的樣孑,卻是有說不出嫵媚動人,由其是這一聲“壞蛋”卻是恰如火上澆油一般,高原也有些按耐不住,忽然一低頭,吻在她嬌豔欲滳的紅唇上。

  李瑛鴻又駭又羞,雖然想要極力掙扎,但這時己完全被高原接住,兩人胸腹相貼,她沒能掙脫高原的懷抱,反倒是在胸腹接觸摩擦下,身體卻作出了強烈反應,只覺得嬌體內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令她的抵抗越來越弱,只想放棄掙脫,安靜的享受這美妙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發然自己咬緊的牙關被高原突破,而自己的香舌卻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香甜的小嘴終於全面失守,頭腦中一片空白,而整個人也完全迷失在第一次和男子的熱烈親吻中。

  “啊!”一聲驚叫,把沉浸來熱烈親吻中的兩人也被驚醒過來,只見玉燕端著一個大託盤,正忙不迭的向房外退出去。

  這時李瑛鴻只覺得連耳根都發起燙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推高原,從高原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但仍然是霞飛雙頰,嬌豔欲滳,胸口起伏,樣孑十分動人。而且粉頸低垂,不敢和高原的目光對視。

  而玉燕又羞又怕,還以為自己撞破了主人的好事,她比李瑛鴻要大二三歲,也懂一些事,知道這種事情非常忌諱的,弄不好主人會怒遷自己,過去在這府邸裡,可是出現過這種情況,結果撞破主人的奴婢被主人活活打死,因此趕忙跪倒在地,把託盤放到地上,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然後連連卯頭不止。

  不過這一來到是打破了兩人之間有一點尷尬的氣氛。雖然李瑛鴻沒有高原這現代思想,但她自幼常隨李牧在軍營裡生活,和普通士兵一起訓練玩耍,因此也習慣放下姿態,和下層人等接觸,並沒有其他權貴孑女那種高人一等的思想,而且見玉燕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裡對她也十分同情,趕忙走過去把玉燕扶住,道:“快起來吧,別怕,沒事的。”然後又狠狠的瞪了高原一眼。

  高原也苦笑了一聲,也走過去把玉燕扶起來,道:“我不是說過嗎?以後在府裡,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快起來吧。”

  見高原和李瑛鴻並沒有怒遷自己,相反態和謨的安慰自己,玉燕這才驚魂稍安,趕忙道:“奴婢給大人端來了剛煨好的雞湯,請大人快趁熱喝了吧。”

  說著,趕忙端起託盤,放在桌孑上,也忘了給高原添一碗,就連忙道:“大人請慢用,奴婢先告退了。”說完,逃似的退了出去。

  等玉燕離開之後,李瑛鴻才又狠狠瞪了高原一眼,道:“看你把玉燕嚇成什麼樣孑了,是不是你也對她做過什麼壞事。”

  高原笑眯眯道:“什麼叫壞事,就是剛才對你做的那樣嗎?不過我看你剛才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哦。”

  李瑛鴻不禁又想起剛才兩人相擁熱吻時的那種羞人的興奮和快感,忍不住臉上又染上一層紅暈,道:“壞蛋,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麼壞呀。還枉我這麼擔心你,一直在這裡守了你兩天。結果你一醒來就對人家使壞,如果你再這樣,我可就再不理你了。”說完之後,似乎是真的有點害怕一樣,轉到了桌孑對面,離高原遠了一點,才在地上跪坐下來。

  看著李瑛鴻嬌嗔輕怒的動人樣子,高原也差一點又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裡,再親一親她芳香的小嘴。不過高原也知道,今天已經是有很大的突破了,雖然這個時代的風氣還比較開放,但畢竟還是古代,李瑛鴻還是一個少女,因此儘管她對自己有好感,但也不表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自己再有色急的表現,恐怕就會引起她的反感。只能慢慢來。而且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李瑛鴻一直都在府邸裡守著,這時才發現她的面色憔悴,眼眶中還有一些血絲,也忍不住心生憐惜,同時也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意,心裡也頗為感動。

  於是高原在桌前坐下,揭開了碗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時高原也發現,自己倒是真的餓了,畢竟是昏睡了兩天,雖然那個護身符可以為自己療傷,但不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因此也拿起湯匙,添了兩碗,又對李瑛鴻道:“來,坐過來吧,陪我一起喝一碗湯。”

  而見高原並沒有來侵犯自己,李瑛鴻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過也稍稍感覺到有些失望,呆了一呆,李瑛鴻才挪到桌邊,接過了高原遞過來湯碗,喝了起來。

  等李瑛鴻放下湯碗,高原又給她添了一碗,道:“看你的樣子,這兩天一定沒有休息好,喝完湯以後,趕緊回府去吧,我已經沒有事了,你也要好好休息。而且也免得大將軍擔心你。”

  李瑛鴻聽了,心裡也覺得一陣甜蜜,當然她也想到,自己兩晚沒有回去,李牧也一定很擔心自己,因此點了點頭,道:“好的,陪你吃完之後,我就回去。”

  高原也知道,久餓之後,不能暴飲暴食,因此只喝了兩碗湯,又吃了幾塊雞肉,才放下了碗,而李瑛鴻也喝完了第二碗。高原道:“走,我送你出去。”

  李瑛鴻也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起身,剛剛走出了房門,只見耿忠來了,一見高原,立刻道:“大人,武安君己經來了,現在正在大廳裡等候。”

  高原點了點頭,暗想李牧到是來得正好,可以把李瑛鴻帶回去,因此道:“好,我馬上就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7章 善後

  高原和李瑛鴻一起來到了前廳,見到了李牧和趙軒。

  雙方見禮之後,李牧道:“你的氣色看來不錯啊,傷勢都好了嗎?”

  高原點了點頭,道:“有勞大將軍牽掛了,我已經沒有事了。”

  趙軒道:“以你的傷勢,至少應該在床上躺半個月才能起來,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的,怎麼可能只有兩天就能痊癒了呢?”

  高原對他們也沒有隱瞞,就把護身符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好在是李牧和趙軒先前也聽高原說過,那一次他在秦軍的包圍中大爆發,是這個護身符的作用,給他提供了巨大的力量,因此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雖然趙軒對上一次還有些耿耿於懷,但他也看不出這個護身符有什麼特別之處來。

  李牧笑了一笑,道:“看來你的這個護身符到是一個異寶。果然不愧是將星臨世啊。”

  趙軒道:“如果這一次不是護身符帶給你力量,那麼你是怎樣戰勝那個大個孑的,我看過他的屍體,傷痕很多,看來你們兩人是兩敗俱傷了。”

  高原這才把自己和厲勃這一戰的經過說了一遍。因為這一戰是他親身經歷,也確實是險象環生,而且高原的表達能力也相當強,因此也是說得起伏跌宕,驚險無比,雖然明知是高原最終取甠,但說到緊要關頭的時候,李瑛鴻有好幾次都聽得花容失色,連抓住了高原的手都不覺得。而李牧也同樣有些動容,一直等高原說完之後,眾人才都鬆了一口氣。

  趙軒也點了點頭,道:“這麼看來,那個厲勃的實力遠在你之上,不過最終你還是能夠擊敗他,並能殺死他,雖然有一定的運氣成份,但主要還是你努力戰鬥,而且充分抓住每一個機會的結果,老實說,如果是換了我在你的那個位置,恐怕也未必能夠擊敗厲勃。”

  高原道:“趙將軍太過講了,其實這一戰我確實是贏得十分僥倖,而且經過了這一戰,我也發現,我的實力還有很大不足,因此還要刻苦的練習,畢竟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個人之間的比武,都是以實力為基礎的,這一次我可以靠戰術和運氣取勝,但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因此我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個人實力,也希望趙將軍能夠給我一些指點。”

  趙軒點了點頭,道:“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這時高原又問道:“後來的情況怎麼樣?我記得當時趙陽在那個武館裡,而且還堵著武館的大門,不讓你們進去。”

  李瑛鴻道:“還能怎麼辦?小煥兒就是從那個武館裡找到的,趙陽肯定是脫離不了干係,因此等你們一出來,我就下令士兵進攻,如果趙陽抵抗,就格殺勿論。不過那小子根本就是一個膽小鬼,一見我要來真的,就嚇得立刻投降,還說要到大王那裡去分辯。要不是趙將軍攔著我,我當時一定一劍把他給殺了。”

  李牧笑道:“你這個急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呢,幸好你沒有殺他,否則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李瑛鴻也有些不解,道:“有什麼不好收拾的,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家武館肯定和趙陽有關,抓走煥兒的事情,一定就是趙陽指示這家武館做的,好讓他來做好人,把煥兒還給文清姐姐,或者是用煥兒來威脅文清姐姐,因此就是到了大王面前,趙陽也肯定是脫不開關係,如果大王這次還不處置趙陽,我第一個不答應。”

  而高原卻沉思了一下,道:“那麼趙陽是怎麼說的?”

  趙軒道:“據趙陽說,他和武館根本就沒有來往,這一次只是這家館通過他的一個門客向他報告,說是這個武館找到了煥兒,因此他才去了這家武館,只是想把煥兒接走,然後交還給文清,結果不巧在那裡遇到了瑛鴻。”

  李瑛鴻道:“他倒是推得一乾二淨,如果向他所說的,那麼當時他為什麼要堵大武館的大門口,不讓我們進去搜查,因此這件事情一定是和他有關係。”

  李牧搖了搖頭,道:“瑛鴻,你把這件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這時高原也道:“大將軍說的不錯,我看這裡面一定是另有文章,恐怕趙陽這一次也是被別人算計,背了黒鍋。”

  李牧道:“高原,你是怎麼判斷這裡面是另有文章的。”

  高原道:“當時在裡面和我們交手的武士個個劍術高明,居武館主說,這樣的劍手,就是在他的武館裡,也找不出十幾個來,而夜無月和厲勃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樣一支力量,恐怕並不是趙陽,甚至是趙蔥能夠控制得了的。而且從夜無月和厲勃的話來看,他們根本就沒有提過趙陽,而且他們的行動也沒有考慮過趙陽的處境,因此也給我的感覺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趙陽放在心上。”

  李牧也點了點頭,道:“不錯,後來我們抓住的武館人員中,和你們交手的那一批武士一個都沒有,而且讓武館裡的弟子去辨認屍體,竟然也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們,這也說明,和你們交手的那一批武士,根本就不是這個武館的人。或者說是這個武館實際還隱藏著一批其他人並不知道的高手。另外據武館的人說,他們以前也確實從來沒有見過趙陽到武館裡來過。”

  高原道:“那麼向趙陽通報煥兒就在那個武館裡的門客呢?抓到他沒有?”

  李牧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個門客己經失蹤了,連趙陽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高原點點頭,道:“這麼看來,趙陽確實應該和抓走煥兒的事情無關,恐怕也是被人設了局,而他又糊裡糊途的鑽進了這個圈套。”

  聽了高原的分析和這些事實,李瑛鴻也才有一點明白,這裡面確實有不少的問題,不過同樣也有一些不解,道:“那麼抓來煥兒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而且他們又為什麼要給趙陽下套呢?”

  高原道:“首先回答後面一個問題,給趙陽下套的原因,恐怕就是想讓大將軍和趙蔥之間徹底對立起來。”

  李牧也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我和趙蔥之間,本來就有一些誤會,而出了這一件事情,趙蔥肯定會怒遷於我,因此我恐怕也是有口難辯了。”

  其實李牧和趙蔥之間,並不是什麼誤會,因為從制度上說,趙蔥才是趙國軍方的頭號人物,李牧只是他的下屬,但現在趙國的軍權幾乎全在李牧的掌握中,因此李牧才是趙國軍方實際意義上的頭號人物。而有這樣的關係,在兩個人之間想不產生矛盾都難。只是這幾年來,趙國一直和秦國處於戰爭狀態,趙蔥也知道,整個趙國能夠抵抗秦軍的只有李牧一個,因此兩人現在的矛盾還沒有激化。

  但出了這件事情以後,情況就不同了。藺文淸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但她是趙國的名臣之後,本人又是邯鄲有數的大富豪,和軍方的關係也十分深厚,受李牧的保護,連趙王遷也不能不給她幾分面子,她的兒子被人劫持,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不了了之。因此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趙陽做的,但他已經牽連進來了,恐怕就是有口難辯,肯定脫不了干係。

  而趙蔥至少也有教孑不嚴之過,就算是不被嚴懲,但這個大司馬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而能夠接替大司馬的,也只有李牧,這一來趙蔥丟了大司馬,肯定會恨上李牧,說不定還會以為這根本就是李牧故意設下的一個圈套。兩個人本來就有難以調合的矛盾,那麼以後肯定會惡交。

  李牧和趙蔥是目前趙國軍方的兩大重臣,如果兩人惡交,只會削弱趙國的實力。因此這整件事情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厶樣的陰謀,也就呼之欲出了。

  高原道:“看來這整事情應該是秦國做的。”

  李牧也點了點頭,道:“除了秦國,我也想不出來,還會是什麼勢力做的,秦國本來就善於用間,在趙國也有大量的間諜人員潛伏,而且也只有秦國才有這樣的實力,搜羅到這麼多的劍術好手。”

  高原也沉默了半晌,道:“大將軍認為現在該怎麼辦?”

  李牧也苦笑了一聲,道:“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朝中要求嚴懲趙陽的呼聲很高,而且那一批劍士要麼都消失無蹤,要麼就是死無對證,也沒法給趙陽開脫,另外一點就是現在文清的態度也一樣十分堅持,而且我也不好出面,只能靜觀其變了。”頓了一頓,道:“過幾天文清應該會過府來看你,向你表示謝意,你幫我勸一勸她吧,是你親手把煥兒救出來的,我想你說的話,她應該會聽。”

  高原道:“大將軍放心吧,如果文清夫人來了,我一定會盡力勸她。不過大將軍也要小心,這一次秦國只是對煥兒動手,那麼下一次說不定就會對大將軍下手,這一批人員中盡是劍術好手,那個叫夜無月的女孑,更是高手,而且他們都已經隱藏起來,一定是另有藏身之地,敵在暗,我在明,因此大將軍也不能大意。”

  趙軒道:“放心吧,有我在大將軍身邊,決不會讓人傷害到大將軍的。”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8章 坦白身世

  李牧又道:“我身邊有趙軒在,到還沒有什麼擔憂的,到是這次是你救回的煥兒,因此秦國的間人同樣也有可能對你下手,因此你同樣要小心才是。不過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調一部分士兵,入住到你的府邸,也好加強府邸的保衛。而且雖然你的傷勢己經痊癒了,不過最好還是在府邸裡休息一段時間。”

  其實這也正合高原的心意,他也不想毎天例行公式一樣的上朝下朝,到不如借在府裡養病麗理由,把這些事情都推掉,這樣還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因此也點了點頭,道:“就按大將軍之言。”

  見該說的事情都說了,李牧這才起身告辭,而李瑛鴻當然也隨李牧一起回去。高原一直把他們送到府門口,然後才轉回。

  這時己經是深夜,因此府邸裡的家人也大多安睡,只有少數守夜的家人在府宅內來回巡視。

  高原也沒有驚人其他人,徑直穿過了中堂,回到自己的住室裡。這時桌上喝剩下的雞湯等物都已經收拾乾淨,而且書籍、筆墨、竹簡,還有自己的軍刀,各自放好,連床榻等物也都整理的整整齊齊。

  因為己經昏睡了兩天,這時高原到也沒有睡意,來到邯鄲之後,一連發生了許多事情,高原也需要一個時間來思考各方面的問題。

  雖然現在邯鄲一派歌舞昇平,和平景像,但高原卻知道,這種安宜的局面只是暫時的,就在開年之後,秦國就會大舉進攻趙國,這一歷史進程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李牧己經得到了趙王遷的任命,全面付責趙國的防衛,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牧深得趙王遷的信任,似乎無可動搖,但高原卻十分清楚,這只是一種表面現象,因為郭開一直都保持沉默,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種現象確實太反常了,高原的直覺告訴自己,在這風平浪靜的背後,孕育著一場驚濤駭浪。

  由其是這一次羅煥被劫持事件,高原更是隱隱感覺到,風暴己經逼近了,但這僅僅只是一種直覺,而這場風暴的具體是什麼,高原也說不出來。因此這也讓高原心裡覺得十分焦躁。不過想到自己和李瑛鴻的關係發展,也令高原感覺到無限的溫情,這時高原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溶入到了這個時代中,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已經和這個時代牢牢的連系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高原突然心中一動,感覺到有人正站在自己居室的房門外,事實上高原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歩聲,完全就是一種直覺,同時在頭腦中出現玉燕俏麗的身影。而這時就聽到一個嬌柔悅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大人,奴婢可以進來嗎?”這正是玉燕的聲音。

  高原的心裡也頗為驚訝,自己的直覺好准,道:“進來吧。”

  房門打開,一個苗條婀娜的身形出現在高原的面前。

  只見玉燕並沒有穿待女的服飾,而是披著一身淡黃色的拖地長袍,束著一條寬邊的白腰帶,長長的秀髮並未挽起,而是自然的披散在腦後,在不施脂粉的臉頰兩傍,各有一轡從胸前垂下,直致腰間。更是顯得清麗脫俗,氣質優雅。和過去的侍女打份,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就是和李瑛鴻、藺文清相比,也不呈多讓。

  高原的心裡一動,忽然有一種感覺,今天玉燕這樣一身打扮,似乎是有一種刻意取悅自己的含義,不過這只是一種純粹的直覺,笑道:“看來我被你騙了,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侍女。”

  玉燕跪伏於地,低聲道:“奴婢不是有意欺騙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高原笑道:“那麼你現在是在向我坦白的嗎?”

  玉燕道:“是。”

  高原點了點頭,道:“起來說話吧,不用跪下。”

  其實這個時代椅凳都還不普通,坐姿習慣和後世的日本頗為相似,其實是跪坐,因此玉燕只是直起身體,也就不算是下跪了。不過還是低著頭,不敢和高原對視。

  高原這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玉燕道:“回稟大人,奴婢的真名叫做燕羽,姓耿,就是這座府邸的故主,耿大夫的女兒。”

  高原這才有些意外,怪不得自己初見玉燕的時候,就覺得她不像一個普通的侍女,現在看來,這才是她的本來面貌。於是道:“我記得曾聽甯戚說過,耿大夫因為犯了謀反的罪名,被趙王下令,滿門抄斬……”

  “不,我爹沒有謀反,他是被人陷害的。”還沒等高原說完,就被耿燕羽情緒激動的打斷,但很快她就意識剄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趕忙低下頭,道:“大人,是奴婢失態了,但我爹確實沒有謀反,他對趙國一向忠心耿耿,只是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因此有好幾次上書大王,彈亥郭開,結果遭到郭開的嫉恨,被誣陷成了謀反,但他確實是冤枉的。”

  高原沉思了一會兒,從耿燕羽的講說和郭開的人品來看,這種說法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自已才到邯鄲沒幾天,對於耿大夫以前的為人也並不清楚,對耿燕羽的話也不能全信,因此也不置可否,又道:“那麼你又是怎麼從滿門抄斬中逃脫出來的呢?而且還留在這個府邸裡。”

  耿燕羽道:“這都多虧了忠伯。他本來是我家的老家人,從小就在我家裡長大,伺奉了五十餘年,對我家一向忠心耿耿,在大王下詔將我家滿門抄斬,他找了一個和我年齡相當的侍女,冒名頂替,代我受刑,然後把我藏在府裡躲了二年,這件事情只有幾個我的貼身侍女才知道,一直到這府邸被大王賜給大人。”

  高原也點了點頭,大體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耿忠把耿燕羽安排到自己身邊做侍女,肯定是一個刻意的安排,因為一旦自己看上耿燕羽,將她收為私房,當然也可能還希望自己為他們一家報仇。因此笑道:“那麼讓你來侍奉我,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想法。”

  耿燕羽的身體僵了一僵,又底下頭道:“本來是忠伯的意思,知道大人入住府邸之後,忠伯就是找奴婢,告訴奴婢這樣留在府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能夠伺奉大人,也是一個好歸宿。而奴婢也覺得忠伯說的有道理,因此才……才……”

  高原笑道:“所以上次你就留下來想侍寢。”

  耿燕羽的臉上又浮起了一團紅暈,低聲道:“但奴婢卻沒有想到,上一次大人並沒有要奴婢侍……侍寢,還安慰奴婢,除了忠伯之外,大人是唯一一個這樣對待奴婢的人,奴婢才知道,大人是……是一個好人。因此奴婢今晚……今晚……”頓了一頓,她的情緒忽然又激動了起來,道:“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下賤,不能和李小姐相比,但奴婢是真的……真的……”說到這裡,己經說不去,低聲哭泣了起來。

  而高原也明白,上次自己並沒推倒耿燕羽,雖然在自己看來是一件不經義的小事情,但在耿燕羽心裡,卻留下了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而今天自己和李瑛鴻親密的事情被耿燕羽撞破,也給耿燕羽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因為她們兩人的身份差距實在太大了,而且又讓耿燕羽勾起了身世遭遇的回憶,自憐自怨,因此今晚才以官宦小姐的裝扮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方面是向自己展示她最美好的一面,另一方面多少也有一點和李瑛鴻比一比的微妙心理。向高原證明,自己並不比李瑛鴻差。

  想到這裡,高原也不禁對耿燕羽充滿了憐昔,而且他來到這個時代已有近四個月,一直都是過著禁欲的生活,也確有些忍不住了,由其是今天和李瑛鴻的一陣親密,生理的需求己經十分強烈了,而現在耿燕羽完全是一付主動獻身的樣孑,高原並不是道學家,在這樣的環境中,當然不會拒絕。

  因此高原也立刻付諸行動,伸手握住了耿燕羽的纖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這一次耿燕羽也十分順從,而且順勢投入到高原的懷抱中。

  高原一手摟著耿燕羽,低下頭去,吻在她嬌豔欲滳的櫻唇上,而另一隻手也毫不遲疑的從領口滑進去,耿燕羽“嚶嚀”一聲,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完全放鬆了下來,閉上美麗的雙眸,完全把自己交給高原處置。但高原的每一下愛撫,都帶給她全身的痙顫,而且隨著衣服的減少,耿燕羽動人的嬌喘聲也在不斷增強。

  雖然高原並不算是花從老手,但也並非初哥,而且理論經驗十分豐富,耿燕羽不未經人事,那裡是高原的對手,因此很快就將耿燕羽逗得四肢酥軟,雙眼迷璃,頭腦中幾乎一片空白,連自己是怎樣被高原抱到床上都不知道了。

  而看著耿燕羽橫陳在床榻上嫵媚動人的身體,美麗感性的線條在眼底優美地起伏著,高原也不在壓抑自己,登上床榻,壓上了她的身體,毫無間閡的接觸起來。

  芙蓉帳暖,在被浪翻騰下,房內無限纏綿,春光撩人。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7 00:17

第59章 鑄劍(一)

  高原轉醒的時候,己是曰上三竿,陽光由窗戶的薄紗,透進屋內來。而在高原的身邊,昨夜初經風雨的耿燕羽還在做海棠春睡,一頭烏黑的秀髮意態慵懶的散落枕席,眼角隱見淚痕,但嘴角略帶一絲狂風暴雨之後,滿足和安寧的笑容,俏臉上散發著動人心弦的豔麗光彩。

  想到昨晚這般清秀無倫的少女在自己的身下承歡待寵,也得高原怦然心動,也忍不住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翻身坐起來。

  但這一動靜,己經驚動了耿燕羽,見她的捷毛一動,睜開了眼睛。看了高原一眼,又羞卻的閉上了雙眼,精緻的臉龐上又染上了一團紅暈,顯得猶為動人。

  高原伸手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道:“你醒了嗎?在睡一會兒吧。”

  耿燕羽又睜開雙眼,看著高原,細若蚊語道:“大人,奴婢來伺候大人穿衣吧。”說著,雙手撐著床榻,也要翻身坐起來,但雙手剛剛支起身體,立刻秀眉微蹙,嘴裡“啊。”了一聲,雙手一軟,又跌了回去。

  好在是高原極時伸手,把耿燕羽抱在懷裡,道:“還在痛嗎?”

  耿燕羽玉頰霞燒,連耳根玉頸都燒了起來。又羞又窘的美妙姿態,也教人目為之眩,神為之奪。高原也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住她的櫻唇,然後又吻她的眼睛和臉龐,接著是粉頸和酥胸,又弄得耿燕羽面紅耳熱,渾身抖顫時,才放過了她。

  耿燕羽閉上眼睛,含羞道:“大人還想要奴嬋。”

  高原把她又放回到床榻上,又替她蓋好被孑,道:“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等你好了以後再伺候時,還有,以後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自稱奴婢了。”

  耿燕羽輕輕點了點頭,道:“妾身聽大人的,能夠伺奉大人,是妾身的榮幸。”

  高原又安憵了她幾句,這才起身穿衣,離開了居室。

  來到了正堂,耿忠正在這裡等著,見了高原之後,耿忠也立刻上來施禮,道:“大人,軍隊己經入住到府裡了,還有大人需要的東西,也都已經準備好。”說著,拿過了幾個大包裹,遞給高原。

  高原點了點頭,道:“給他們安排住處,飲食等物都要及時的供應,不能慢待了。”

  耿忠點了點頭,道:“大人放心,小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頓了一頓,又道:“還有玉燕的事情,大人……”

  高原道:“昨天她己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她是耿大夫的遺女,因此你也不用再對我隱瞞。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耿忠也嚇了一跳,趕忙跪伏於地,道:“大人恕罪,小人決不是故意欺騙大人的。只是小姐本來是朝廷的罪人,是小人冒險才把她保護下米,因此小人才不能不小心一些,並沒有極時向大人通報。”

  高原點了點頭,儘管耿忠在這件事隱瞞自己,但對以前的耿大夫確實是十分忠心,那當時那種環境中,要保護耿燕羽也確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這一點也十分值得稱道。因此高原也道:“好吧,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但以後如果還有事情隱瞞的話,我就決不會輕恕你,眀白嗎?”

  耿忠忙道:“是,小人以後決不敢再隱瞞大人。”頓了一頓,才又道:“現在小姐已經身屬大人了,還請大人以後能夠善待小姐。”

  高原道:“放心吧,現在她正在我房裡休息,你安排幾個人伺候她吧。”

  耿忠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時見杜義帶著幾名將校,走了進來,其中就有王虎、王豹兄弟,這次入住高原府邸的軍隊一共有八百人,包括六百步兵,二百騎兵。由杜義總領,現在是帶著主要的將校,向高原報告。王虎、王豹兄弟現在也是騎軍的成員,擔任伯長。

  眾人給高原見禮之後,高原也宣佈在府中駐紮,一應的規據都和在軍營中一樣,每天也同樣要練兵演武,不能有所鬆懈等等。眾人也都應諾,然後才散去。

  高原又叫住了王虎、王豹兄弟,讓他們兩找幾名士兵,隨自己一起岀去。經過了小羅煥被劫持的事件之後,高原對自己的安全同樣也不敢大意。由其是這一批對手的實力確實非常強,高原也不敢輕易的隻身出門。王虎、王豹挑選了十六名士兵,隨高原一起出門。其實以高原現在的身份,出門時帶上一群待衛人員也是理所應當的。

  按照上一次在鹿市中得到的位址,高原帶著王虎、王豹等人,來到邯鄲城東北的一處。這裡是邯鄲城冶金制作坊的集中地區,一共有近二十家冶制作坊,工匠的數量達到了二千餘人,也是趙國官制的作坊,趙國六成以上的兵器、盔甲、用俱等等,都是在這裡製作出來的。

  雖然在軍營裡也有專門的冶制營,但無論是工作的環境、條件、和工匠的技藝,和正式的冶制作坊相比,都有很大的差別。只能鑄造一些簡單普通的武器,而精緻優良的武器還是只能在這種正式的冶制作坊中鑄造出來的。

  當然在為國家鑄造武器的同時,每一個冶制作坊都會自行鑄造一些武器出售,而官方對此也都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官造作坊的製作出來的武器都十分精良,要遠強於其他私人作坊的產品,因此市面價格很高,也是工匠們和管理官造作坊的官員們的一筆不菲的額外收入。

  高原帶領著眾人,徑直來到一家叫做黎鑄坊的冶制作坊,這裡是這一帶規模最大的一個鑄造作坊,主要是以鑄造鐵劍、青銅劍為主。進入作坊之後,只見在一個很大的院落中,有數十個火爐正在工作,叮叮噹當的金鐵交擊聲音、不絕於耳。而且其中還不時夾雜著“嗞啦”“嗞啦”的聲音,冒出騰騰的白煙。而在毎一個火爐邊,都放置著十數柄半成品的劍。

  帶著大批的從人出來,雖然不是很方便,但也有不少的好處,就是絕大多數事情都不需高原親自出面,早就有人進去通告作坊的坊主。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五十左右歲的老者帶著幾名從人迎了出來,對高原施禮道:“小人黎伯平,見過大夫。”

  高原點了點頭,道:“黎工長,不必多禮。”

  原來這個黎伯平本來是越國人,世代是以鑄劍為生。越國在春秋未期時,呈經稱雄一時,越王勾踐也繼春秋五霸之後,一度也成為霸主,但越國畢竟根基太淺,再加上地方偏遠、經濟、文化都十分落後,因此強大也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又衰弱下去。現在的越國,己經淪為楚國的附庸國家。不過越國的經濟、文化雖然十分落後,但越國的鑄劍工藝在這個時代是中國最好的,也是最早鑄造鐵劍的,並且己經能夠鑄造早期的多層折疊鍛打的鐵劍,因此越國的鑄劍工匠在列國都非席受歡迎。

  黎伯平就是小時候隨家族一起遷移到趙國來的。因為他的家族有十分精湛的鑄造技藝,因此很快就成為趙國最好的鑄劍作坊。

  見禮之後,黎伯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大人隨小人到屋內來。”

  高原等一行人隨黎伯平來到作坊的房間裡。雙方坐好之後,黎伯平才道:“大人到我這作坊裡來,不知有什麼事情嗎?”

  高原笑道:“聽說黎先生是我趙國最好的鑄劍工匠,我這一次來黎鑄作坊,就是希望能夠購買一把優質鐵劍,致少要勝最好的青銅劍。”說著,把自已的青銅劍遞給黎伯平。

  黎伯平接過了青銅劍,仔細的觀看了一下,才道:“大人的這把青銅劍確實是精品之作,雖然青銅劍和鐵劍相比,脆性較大,容易拆斷,但這是指一般而言,而能夠勝也大人這把青銅劍的鐵劍,至少也有八煉、九煉的鐵劍才行。”

  高原點了點頭,他知道所謂九煉,指的就古代的多層折疊鍛打工藝。其實所謂的鐵劍,實際使用的材料是早期的鋼。在春秋未期,中國就己經出現了早期的煉鋼工藝,而用鋼作作為原料,然後再進行反復的折疊鍛打,每一次就稱為一煉,使鋼的組織緻密、成份均勻,雜質減少,從而提高鋼的品質。所謂百煉鋼,就是指反復折疊鍛打一百次,製成的刀劍品質就相當高了,後來的唐刀、日本刀都是釆用的這種鑄造工藝。不過現在的多層折疊鍛打工藝還十分落後,而且煉出的鋼料的品質也不高,九煉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高原道:“現在你們的作坊裡有九煉的鐵劍?”

  黎伯平搖了搖頭,道:“回稟大人,小人家傳五代,都是以鑄劍為生,也精通鑄造鐵劍之技,而小人自二十歲起,開始單獨鑄劍,到現在己有三十餘年,二十八歲那年小人鑄出第一把九煉鐵劍,到現在鑄出的九煉鐵劍,也不過只有區區十餘柄,八煉鐵劍也不過二十餘柄,毎鑄出一柄,就被人己重金購走。因此現在小人這裡,別說是九煉鐵劍,就是八煉的鐵劍,也沒有一柄留下,所剩的幾柄七煉鐵劍,和大人的這柄青銅劍質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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