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醫路坦途 作者︰臧福生(連載中)

 
V123210 2018-12-2 17:0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9 174713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1:58
第490章 逃命與追殺

    消化科的主任不停的用內窺鏡的鉗撥弄著趴行的長蟲子。這玩意說實話長,而且吸附相當的強,鉗撥弄的時候,根本沒辦法讓它脫離腸壁。

    丸子,奇怪的家。一般的家都會想著發展大技術,大設備,而這個家,大技術大設備不清楚怎麼樣。

    可它的內窺鏡,真正的是天下無敵,螺獅殼裡做道場,真的很厲害。內窺鏡做的非常厲害,什麼霧氣、水漬、油漬、血跡都沒不會讓鏡頭模糊,而且鏡頭的放大後的像素效果也是相當的清晰。

    腸道中的蟲子,不放大,只是讓人覺得噁心,膈應。肉肉唧唧,黏黏糊糊。一旦放大,就是可怕的存在。

    當內窺鏡的鏡頭轉移到蟲子的頭部靠近放大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個遠古荒獸的存在。蟲子的頭部看不到眼睛,看不到其他器官,只能看到一個黑洞洞的大。

    可以這樣說,身體有多粗,這玩意的就又多大。中有一排一排,長滿了各種長短不已的柱狀肉芽,或者說是觸鬚,或者說是絞刀。

    隨著蟲子身體的蠕動,這些柱狀肉芽一收一縮,一張一合,一閉一合的黑洞竟然讓人能產生膽怯感。

    胃鏡室的光線是比較暗的,看到如此可怕的蟲子,王就略靠近了張凡,一個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張凡的胳膊。

    隨著消化科主任鏡頭的移動,蟲子身體也被放大了。帶著雙排的吸盤,長長的身體,拖著血水、粘液、混合著腸道消化液的身體,因為是懸掛在腸壁之上,混合著的液體的身體上隨時在滴落,抽著絲的滴落混合的液體。

    真的就如同醉漢吐出一半的粉條一樣,隨著呼吸和呃逆,粉條一上一下,還帶著再抽絲,真的如出一轍。

    當鏡頭移動到蟲子的尾部,放大的尾部看起來,一點都不次於蟲子的頭部。大大圓盤,大圈裡面套著小圓圈,圓圈與圓圈之間還有肉折隙,一張一合。

    肉眼可見的分泌著不知是還是體液的粘液狀液體,在內窺鏡的光源下,好似可以看到這個圓圈已經充血了。

    最外圈的肉壁上掛著許多長長纖,帶著倒刺的纖。如同風中飄揚的刺刀一樣。「主任,這個是蟲子的尾部嗎?」

    王抓張凡胳膊的手,用了不小的勁道,可好奇心不死,聲音都發顫了,還再詢問著主任。

    「對,這是蟲子的尾部,這是蟲子的器官,這是個雌蟲,這是它的。已經到了成熟的雌蟲。」

    「那怎麼辦?難道就看著讓它進入小腸嗎。」王緊張的問了一句。

    「實在不行,只能做胃鏡,看能不能用胃鏡從空腔中把蟲子鉗夾出來。」消化科的主任,用活體鉗猶豫了半天始終是沒下的去手。

    活檢鉗,特別是消化內窺鏡的活檢鉗,就如一個尖銳的電池夾子,非常的鋒利,輕輕咬一口,腸道的就能被咬下來一塊。雖然蟲子放大後很可怕,但是面對活檢鉗的時候,消化主任還是不敢上手。

    深怕夾斷了,因為活檢鉗的原理其實就是槓桿原理,手部操控的扳機一般都是捏到底後,活檢鉗咬合的死死的,一口下去就是一塊腸。可這個寄生蟲卻不能如此操作。

    雖然是一個孤單的蟲子,吃喝在小腸,因為小腸裡面全是營養液。但是因為生物鐘的關係,每當月上柳梢頭的時候,它就甩著自己的身體來肛門處看看,有沒和它結婚的雄蟲子,或者跑到肛門處排卵。這就是餐前便後洗手的原因。

    眼見著蟲子就要離開了,張凡輕輕的摔開了王的手,走到消化科主任身邊後,說道:「主任,來我試試。」

    「這要是夾斷了,估計就麻煩了。弄不好就要的開腹做手術了!」消化科主任不信任的看了看張凡。

    「我上手試試看,要是沒把握,我也就不夾了。」

    消化主任看了看張凡,張凡一臉的嚴肅。「好吧,實在不行就別勉強。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診斷,張凡沒辦法,可都看到蟲子了,再讓這傢伙逃逸了,就說不過去了。吃飯全靠一雙手,張凡的手感是相當的強悍,他對自己也是很有信心。

    雖然沒做過胃鏡、沒做過腸鏡,但是這東西和腹腔鏡、和前列腺電鏡,甚至是關節鏡,它們之間的原理都差不多,所以張凡沒什麼可怯陣的。

    接過消化科主任十分不願意撒手的操作儀器,張凡上手感覺了一下份量,然後打開扳機,顯示器中,可以看到鉗張開了,然後又閉合了。

    張凡這是在感受力道呢。蟲子繼續在爬行,身子一大半已經過了大腸了,現在就算鉗夾斷了也沒什麼用處了,因為蟲子大部分已經進小腸了。

    所以必須要讓完完全全的鉗夾出蟲子的身體來,張凡手裡拿著手一樣的板機,張開閉合,張開閉合,上手感覺了三四次,嗯,已經有感覺了。

    蟲子拖著長長的尾巴,一圈一圈的官,一張一合的流著分泌液,眼見就要離開視野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凡出手了。原本啞光的鉗,如同是腸道中的閃電一樣,而且是張著的閃電。

    消化科的主任看著張凡早早就打開了鉗的,直接就在心裡放棄了這次的夾持,腦海裡面已經準備想其他辦法了。

    因為這個鉗的常規狀態是閉合的,打開是需要費力的,如此早的打開鉗,手部力量就會被早早消耗,哪裡還有什麼精細操作可談,「哎,張院看來也是急子啊!」消化科主任,實在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也就是張凡是院長助理,要是其他年輕醫生,絕對會被消化主任提溜開不說,還會冠以「棒槌」之名!

    不是張凡心急,而是他仍在感受這個扳機的力度,如果再給十來分鐘,張凡絕對能做的更完美。

    可蟲子不給張凡練習的這個機會啊,它好像也感覺到了殺氣,蠕動的更加厲害了,尾部的都不開口了,閉合的緊緊的,努力的超前蠕動,如同夾著尾巴的逃竄之狗。

    如果這蟲子的吸盤變成車軲轆的話,現在的它就如一列高速行進的列車,死命的朝著小腸,朝著富含營養且安全的地方逃竄。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1:59
第491章 威力很大!

    女人,神奇的物種。真的是神奇的物種。說實話,這中寄生蟲很少見,消化科的主任小半輩子在醫院,也沒見過。

    噁心,真噁心,可怕倒也有點可怕,放大的寄生蟲,早就讓王滿身起了雞皮疙瘩了,怕到談不上,就是膈應,如癩蛤蟆爬在光腳背上一樣。

    「快來,快來了哦。張院在內鏡室抓蟲子了!大蟲子。」她拿著手機在醫院年輕人的QQ群裡面開始喊人了,估計不是為了讓大家長見識,而是讓大家一起來感覺膈應的。

    醫院裡面膈應的事情太多了,一般這種喊叫不會有人答應的,就算她是委的也沒用。

    說實話,這個職位在領導中不知道算不算幹部,可在一幫剛畢業的年輕人中,這個位置一般都是被調侃的存在,特別是在技術單位,要不是什麼費用從工資裡扣,有些人估計都不交。

    可帶上張院,這兩個字就不一樣了,張凡在醫院外科和婦科系統,大力推進住院總的考試輪換制度,現在內科也開始有樣學樣,而且張凡手裡握著進修醫生的簽字大權,好些年輕醫生奔著張院這兩個字來到了內鏡室。

    張凡拿著鉗,在蟲子馬上要進入拐角的時候,歘的一下,夾住了蟲子最後突起的。一圈圈有點腫脹的被張凡用鉗子夾住了。

    消化科的主任都閉上了眼睛了,「太糙了,就算要夾,也要夾持蟲子的中段啊,你夾個最後的,有什麼用啊,這地方因為成熟充血,還非常的脆,哎!」

    話雖沒說出口,但她已經徹底不抱希望了。鉗上面的利齒是假的嗎!她決定了,以後,不再給張凡面子了!反正張凡也管不到內科來。

    技術單位的通病,沒技術就沒什麼權威。

    張凡當然沒想著只留下蟲子的做證據,或者去病檢,這不是蟲子最後加速衝刺了嗎,只能在它的尾部拽著它了。

    鋼牙,內窺鏡的金屬牙齒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鈦合金的,為什麼不用黃金、不用白銀呢,因為特種鈦合金可以抑制細菌的生成,而其他金屬則不行。

    當蟲子甩起它的圓盤的時候,張凡就在它要進入的那一剎,用鉗的鋼牙輕輕的拽住了它。

    這個力度如何呢,因為鉗的鋼牙很鋒利不能有實質的加持,而是形成一種大小剛剛不能讓蟲子圓盤的通過的一個小空間。

    身體可以過,但腫脹的過不去。就是這麼一個空間,就是這麼一點,張凡手部的超級感覺在這裡表現的淋漓盡致。

    只要是蛋白質構成的物質,都有個特點,就是不能充血,一充血原本的結構會變薄變脆,碳基鏈條之間的引力會變小,所以不是什麼鋼,要輕,要小心,這時候很容易斷的。

    張凡拉著蟲子不敢用力,蟲子身上的吸盤吸在腸壁上沒有一萬最少估計也有一千,所以吸附力很強,只要用力過大,絕對只能留下了。

    這種事情,虧得張凡有系統,在系統中手感的鍛鍊真的是非常的精準,要是沒系統,張凡這種沒結婚,還是小處男的子,絕對把握不了,絕對三兩下,只能拿著蟲子的了。

    當然了,單身汪就更不中了,估計上手就直接把這個雌蟲子的給弄斷了。

    當張凡扣住蟲子後,消化科的主任終於轉頭看了顯示器,當看到張凡竟然沒弄斷蟲子的時候,她都張開了。

    「張院,千萬不要拽,千萬不要用莽力,要慢,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用巧勁。」

    這話聽著好像非常有道理,其實都是廢話,要不然為什麼她不上手夾持呢,因為這個力道太難控制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

    消化科的主任這個時候眼睛死死的釘在鉗和蟲子身體的地方,雙手捏的死死的,緊張,她的心都在嗓子口了。

    她太清楚這個東西的脆了,不要說醫生的操作了,如果這個時候,患者要是有個劇烈的咳嗽,說不定都前功盡棄了。

    「對,就這樣,對就這樣,鄒科長千萬不要動啊!」消化科的主任揮舞著拳頭,像是她在操作一樣,一邊說,一邊還安撫著鄒科長。

    鄒科長,這個時候,就算再疼,他都能忍了,因為找到罪魁禍首了,因為有希望了,所以,鄒科長,牙齒咬的緊緊的,焦臉發白,一聲不吭。

    王一句張院,號召了好多年輕醫生,雖然是大晚上的,但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有的竟然是從家裡跑來醫院的。

    人多了,你小聲說一句,她小聲說一句,聲音怎麼都小不了。「拽就行了,張院還猶豫什麼呢啊,你看蟲子的尾部都腫了。」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外科的單身狗。

    「張院,好厲害啊。好穩啊,好強啊!」這個估計是想要進修的女醫生。

    張凡手裡穩穩的捏著扳機,把力度控制的死死的,然後輕輕的拽了一下,蟲子的吸附力太強了。

    輕輕一拽,肉眼可以見的,蟲子的身體被拉長了一點變細了一點,但是,蟲子卻沒有回退一步。這個時候,不敢再拉了,再拉就斷了。

    現在就要有耐心,要耗。

    看誰耗的過誰,如同遛魚一樣,一定不能用莽力,蟲子蠕動的時候張凡就用點力量把蟲子拉出來一點,然後保持一個向後的力道,既不大也不小,就是一個原則,讓它耗費體力。

    拉啊,拉啊,一點點的拉,這個時候,做一個表格,張凡和蟲子的能量表格。

    蟲子吃的是小腸中不多的營養液,因為鄒科長三天沒吃飯了,而且還灌腸無數次了,營養液可以忽略不計了。

    而張凡吃的是邵華做的美味抓飯,有肉有菜,按能量的量來說,張凡勝一局。

    但是按照能量轉換的話,張凡敗一局,人家從顯微鏡才能看到的小卵,一兩個月就吃成長約一米多的龐然大物,這個能量轉換,就算張凡有系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所以,目前張凡和蟲子的優勢持平,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僵持,張凡和蟲子僵持著,張凡的汗水開始滴答,頭上,鼻尖到處開始了慢慢滲出了汗液,這個體力的耗費比搬磚少不了多少。

    張凡累,蟲子絕對也不輕鬆,因為現在張凡可以感覺到蟲子向前的力道小很多了。

    鄒科長都快堅持不住了,兩三天沒吃飯了,就算躺著,撇開雙腿,也堅持不住了,肛門中的異物,太TM難受了,鄒科長都有一種想使勁嘔吐,把這個肛門處的玩意從裡給吐出來的想法。

    你來我往的拉扯,冒著汗水的張凡這個時候,更難了,倒不是體力不支,而是因為手部出汗了,有點感覺手有點滑了,捏持的扳機,有點感覺抓不住了。

    「娘哎!這玩意怎麼這麼凶啊。」張凡心裡都開始罵娘了。

    呂淑顏值夜班,科室正好沒什麼事情,她也來湊熱鬧了,婦科見過太多太多噁心的事情了,對於這個,對於這種蟲子最多也就是有點膈應而已。

    她看到張凡一頭的汗,輕輕的拿出紙巾給張凡慢慢的擦拭。兩人一起配合過好多次手術,一定的默契還是有的,張凡微微轉頭,她就明白要擦那邊。

    看到呂淑顏給張凡擦汗,好幾個想進修的醫生後悔的砸膛,「我怎麼就沒這個眼力勁呢,哎!」

    「張院,要不來瓶葡萄糖,我看蟲子也快到了強弩之末了。咱們喝一口,就搞定它了。」這時候有人問了一句。聰明人還是不少的。

    「行,來一口。」張凡也覺得口乾舌燥了。一點一點,張凡堅持著拉,堅持著拽。

    就在張凡喝葡萄糖的時候,差點讓蟲子逃脫了。因為蟲子也再用力,血液慢慢的從上回收。

    要不是張凡時時刻刻盯著蟲子的身體,估計就要讓蟲子給跑了。

    蟲子在調節,張凡也不得不相應的做出調節,反正就是你不動,我也不動,只要你一動,我就拽你,猥瑣的操作。

    估計這個蟲子也是未婚的,著急了,隨著時間的僵持,蟲子開始胡來了,原本如同水一樣的蠕動,這個時候竟然變成了全身都想跳躍的架勢。

    張凡知道,蟲子不中了。

    就在蟲子要做出最後一博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張凡忽然猛的一下,翻轉了鏡頭,而且抓扳機的手也輕輕的多用了一點力道。

    顯示器中劇烈的晃動,消化科的主任都有點頭暈了,不過眼睛卻沒離開一下。張凡猛的一轉,蟲子竟然被張凡給弄翻了身體。

    然後被內窺鏡放大的蟲子,徹底的彰顯在了顯示器中。兩排長長的吸盤從頭長到了尾部,如同是母豬的(a)房一樣,或者如同是的肉色紐扣一樣,掛在蟲子的。

    多也就算了,而且這玩意因為是像吸盤一樣,不停的在舒張收縮,就如同無牙老太的一樣,不停的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想去吮吸一樣。

    可以想像一下,成排的無牙老太的,只有,無數個不停的做吮吸動作的無牙,排成排的掛在粉嫩到發白的。而且又是在腸道中,發的腸道中。真TN的是片。

    就算不是片,這種密集程度,這種吮吸動作,也就是醫生們沒什麼密集恐懼症,不然,放大的顯示器下,這種粉嫩的吮吸絕對能弄暈幾個人。

    這個時候,張凡眼神變得犀利,手底下動作也變的快了起來,趁你病要你命,絕對不含糊,要是等這玩意翻過身來,再吸附到腸壁上,張凡不知道自己中不中了,鄒科長估計絕對堅持不住了。

    雙手配合,「忍住了,馬上就要出來了。」張凡大喝了一聲,然後雙手飛速而穩健的開始回抽。如同一個咬到獵物的眼鏡蛇,飛速的後退。

    蟲子沒把醫生們弄吐了,結果就是因為快速後退的顯示器讓一群醫生開始頭暈噁心。

    「主任,幫忙撐開肛門。」張凡剛把話說出口,消化科的主任已經開始做撐開了,到底是干老了醫生的主任,這點意識都不用張凡去囑咐。

    順著腸鏡的纖管,哩哩啦啦的伴隨著黏糊的液體,腸鏡開始退了出來,「準備好卵圓鉗,千萬別用有齒鉗。」張凡一邊後退,一邊說。

    「卵圓鉗準備好了,它跑不掉了。」消化科的主任在一邊回答了一句。

    「出來了,出來了!」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巴,深怕蟲子進入她的裡一樣,可說話的聲音卻是能冒出來。姑娘是真激動了,太刺激了。

    隨著腸鏡的拔出,伴隨著鄒科長長的一聲舒氣,滿身黏糊糊的蟲子被拉了出來。

    沒有電鏡的放大效果下,看不出什麼來,也就是長一點的米線罷了,還是能活動的米線。

    粉,略白的粉,滴答著黏糊液體的蟲子被拉了出來,這玩意也知道末日到了,不停的扭曲著身體,如同筷子夾持的米線在抖動一樣。

    「乖乖,這麼長。」消化科的主任帶著手套大概丈量了一下蟲子的長度,一個好的醫生,手就是他的測量工具,有多長,心裡非常的清楚。

    張凡其實也到了強弩之末了,特別是捏扳機的右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發酸發澀。內鏡室的小護士一看張凡略微有點發抖的手,趕緊的接過了腸鏡。

    「張院,出來了。今天要不你,估計這條蟲子就得從患者裡取出來了。你看這玩意身上的粘膜,太滑了!」

    「呃!」有人堅持不住了,從肛門出來,還能接受,想一想這玩意,大便叢中穿來穿去,最後要是從裡拔出來,太噁心了。

    一個發出「呃!」連鎖的,好幾個女醫生都有點不好了。

    「呵呵!」張凡強忍著噁心,揉著自己的雙手。說不噁心是假的。

    「你們噁心什麼,這算什麼啊,要是蟲子斷了,蟲子身體裡面的臟器再流到食道,流到舌頭的味蕾上,那才叫酸爽呢。估計你們以後都不敢吃米線了。」

    消化科的主任也是奇葩,怎麼噁心怎麼說,捏著雙手的張凡都忍不住了,趕緊點著頭,閉著,眼睛再也沒往粉嫩的米線上瞅一眼,快步出了內鏡室。

    趴在窗口上,大口的吸了幾口空氣,夜晚的冷空氣算是壓制住了張凡的噁心。

    「張院,加班嗎。醫院食堂做了一點面條,吃嗎?」今天是後勤的院長當總值班,看到張凡後,他非常熱情的招呼著。

    壓了半天的噁心,張凡終於吐了,面條,米粉,抖動的蟲子,成排的,黏糊的液體。張凡吐了,這是上班以來,第一次被弄吐!

    的是蘿蔔,白的是抓飯,還有一些發的羊肉!

    「呃!」緊跟而來的王,一看張凡吐在地面上的一灘,她也吐了,晚上為了美容,她吃了一點方便麵,然後趕緊覺了。

    結果壓制了半天的噁心,非常猛烈的開始的噴了出來,未嚼碎的方便麵面條都從姑娘的鼻子裡面噴了出來。

    「呃!」原本打著飽嗝的後勤院長,胃疼了,做出逆蠕動的肌肉,胃扯疼了他的噴門括約肌!

    「娘的,疼死我了,一個面條威力這麼大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1:59
第492章 真客套

    人體,特別是臟腑之間的器官,對於外來的寄生蟲特別排斥。微觀上,當身體內有寄生蟲的時候,各種免疫因子就被調動起來,雖然幹不過,但是只要寄生蟲存在,絕對會一直幹。

    宏觀上,身體會發出各種各樣的警報。腹部的疼痛,還有外在的一些症狀,比如偏食、腹瀉、甚至出現一些皮膚過敏等一系列的症狀。

    當一個症狀出現的時候,可以單獨的對待,但,當這些症狀集體交替出現後,就要排除是否是有寄生蟲的存在了。

    特別是小孩子,幼童,玩耍過後,洗手不徹底,非常容易沾染上寄生蟲,當孩子一旦持續幾天時間說肚子疼、肛門癢癢,家長就要上心了。

    張凡晚上也沒再回家,大半夜的回去弄的一家人都休息不好,劃不來。他行政樓的辦公室裡面有個小套間,裡面有張單人床。

    而且,醫院手術室二十四小時的供應熱水,說實話,如果不結婚,當個單身汪,其實也不無需離開醫院的。

    吃,有食堂,雖然味道不好,但勝在便宜,方便。

    住,醫院對住院醫會提供宿舍。

    穿,哪就更不用愁了,夏天有夏天的白大褂,冬天有冬天的白大褂,每週還專門有人來給你洗衣服。

    真的,住院狗,其實就是在一個發工資的監獄中生活,監督他的是醫院的規章制度,督促他的是生活的壓力也就沒有警察罷了。

    凌晨的醫院,談不上燈火輝煌。但,也是燈光閃爍的,醫生辦公室內,歲數大的醫生還在一指禪的打字完善病歷。

    沒考執業醫的年輕醫生,還在拿著習題冊,伏案做題。護士們的腳步也未減緩,下手術的,新入的,還有偷著在樓道里面抽菸的家屬,這些都歸她們管理。

    張凡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醫院手術室的洗浴間,真的多虧是老黃弄的,大手筆,花灑噴出的水流,還帶按摩。

    要是讓歐陽裝修,這老太太給你弄個用水瓢的洗浴間,也不奇怪。老太太買大型設備,追求的是先進,就算不能是世界級的也要是主流,但對於這些小東西,能將就絕對就將就了。

    一覺起來,行政大樓裡面靜悄悄的,因為今天是週末,非臨床的職員都休息了。張凡起床,洗了一把臉,就去了一趟特需科。

    凌晨,蟲子被夾出來以後。鄒科長就已經開始變的舒服了,肚子中的隱痛、肛門處的瘙癢已經消失了。

    當天晚上,鄒科長終於睡了一個幾個月來最舒服的夜晚。人體的寄生蟲和野外的野獸差不多,都是晝伏夜出的。

    而且,那麼長的蟲子,不說撕扯什麼腸道了,就成排的吸盤,吸附在腸道上爬行,都能牽拉腸道痙攣的。

    「怎麼樣,今天感覺可以嗎?」張凡到特需科的時候,聽到有人再查房,進門一看王(a)紅也到了,畢竟是她們消化科的病號,而且王(a)紅是主管醫生。

    「醫生,我好了,真的,我自己現在就能感覺出來,我沒病了,雖然還是有點發虛,但是我能感覺到肚子裡的腸子都是歡快的。」

    「呵呵,哪就好,你安心住院,我們給你調理調理身體。」

    「謝謝。」鄒科長客氣的說道,他在這些女醫生面前始終有點不得勁,光著臀(a)部,哎!都不好意思了。

    王(a)紅一轉身,看到了張凡,她笑的眼睛都成了彎月,可能是一起吐的經歷,兩人忽然好像關係比以前近了許多。

    「張院,你怎麼樣。睡的好嗎!」

    「呵呵,不錯。挺好的。」

    「你!」兩人同時說了一個你,然後相互看著笑了起來,這估計就是同事情吧。

    鄒科長感覺不錯,張凡也就沒多言語。從特需科出來,張凡就去了外科大樓,既然在醫院,就順便去查查房。

    查房,張凡從低層的肛腸科開始,當張凡進入肛腸科後,外科的年輕醫生們都知道了,張院大週末的來科室暗訪了。

    現在的QQ群,太方便了,都不用一個一個通知。一時間,外科醫生們從四面八方趕緊朝著醫院趕。

    體制中,你可以笨,可以懶,甚至可以雞賊,但絕對不能沒眼色,領導來了,你就算讓人家抓著你遲到,也不能讓人家看不到你,很奇妙。

    當張凡到骨二科的時候,從主治醫生到輪轉醫生,已經等待在辦公室了。王亞男打著哈欠,昨天晚上是她的二十四小時值班,而且還上了急診手術,一晚上沒睡覺,這個時候有點熬不住了。

    「張院!」

    「張院!」打招呼的聲音不斷,「都在啊,查房吧,我就來轉轉。」張凡笑著打了一聲招呼,也沒跟著查房。就是去了護士站,看了看病號數量。

    等張凡離開後,一幫不值班的醫生就鳥飛四方了。好不容易有個週末,這幫人也不想逗留在醫院。

    轉了一圈外科,張凡對各個科室的病號數量,心裡有了一個數。沒什麼特殊病號,他也就開車離開了醫院。

    醫院的事情忙完了,可茶素大學的動物實驗室裡面還有一組實驗等著張凡呢,目前門脈系統已經開始做大量手術的收集數據工作了。

    而皮膚異體移植,還有點問題,面積卡在20%,一過這個面積,失敗率直接成數十倍的出現,張凡不停的修改著不同的手術方式,可效果都不怎麼明顯。

    不過,對比當初,只能張凡一個人做,到目前的20%,提升的不是一點兩點,李厚森教授也是非常的滿意。

    首都的學校財大氣粗,對比趙京津的縮手縮腳,李厚森教授這邊真的能算上大手筆。實驗動物一上來就是犬類等大型實驗動物。

    歐陽對於李厚森教授和趙京津教授,還有張凡師哥路寧的待遇很好,長期住在政府指定的賓館不說,還發工資,要求不多,就一週上幾天門診。

    因為李厚森教授的加入,茶素市市醫院的皮膚科,發展的非常迅速,原本是一個邊緣臨床科室,結果在李厚森教授的帶領下,科室醫生過了二十多人,而且開展了許多新的手術項目,病人數量也是迅猛的增長。

    在茶素大學做了一早上的實驗後,張凡還要回家收拾收拾,他還要準備下午坐飛機去鳥市。鳥市的病號越來越多了。

    因為張凡對肝中心巨大腫瘤的手術治癒率非常高,一傳十,十傳百,好些病號都是從外地趕來的。

    今天邵華也要去鳥市,銀行系統內部學習,單位派遣了幾個年輕人去充數。

    「你再不來,我都要去找你了,快點收拾收拾吧。」邵華在家收拾衣物,張凡看著邵華的大箱子就眼暈。

    「姑娘,你去幾天啊,用得著這麼大的箱子嗎?」

    「當然用的到了。要去三天呢!」邵華湊了湊可愛的小鼻子。

    「好吧!」張凡自己的東西沒什麼可準備的,都熟門熟路了,他幫著邵華收拾了一會。姑娘也是太仔細了,就連雨傘都備上了。

    「路上小心點!」邵華爸媽送邵華和張凡出門。

    張凡開著車去了茶素機場。坐在副駕駛上的邵華,在胳膊上抹著防曬霜,「太陽太大了,估計鳥市更曬。來把臉湊過來一點。」

    說著話,邵華給張凡的黑臉上也抹了一點防曬霜。

    「你們是怎麼一個章程。」張凡非常關心這個問題。

    「有什麼章程,就是在鳥市的總部開三天會。」

    「他們安排食宿嗎?」張凡一邊開車一邊問。

    「哪有,食宿自己解決。去了還要自己找酒店。我們單位可摳門了,每天只報銷一百元的出差費,這意思就是讓我們去住青年旅社。

    老職員一個都不願意去開會,也只有我們新來的沒辦法,你不知道,五個人,都是這一兩年進單位的。欺負人!」邵華憤憤不已的絮叨著。

    「呵呵,沒事。你的食宿,我安排。」張凡高興的說道。

    「能的你,我們好幾個人呢,分開住不太好吧。」邵華小臉有點紅了。

    「你們其他幾個人難道都準備在一起住嗎?」張凡有點鬱悶了。

    「也不是,有三個人好像要去親戚家裡。還有兩個人,還沒確定呢。」邵華聲音小了很多。

    「哈哈,就你調皮,一共五個人,三個人去了親戚家,另外兩個估計也有安排了,哈哈!」張凡都快笑死了,邵華小兔子一樣的表情,太可愛了。

    「討厭,不理你了。」邵華紅著臉蛋轉頭看向了窗外。

    機場,有專門過夜的停車位,當初人家給張凡的車牌,張凡還沒怎麼在意,可時間稍微一長他就懂這個玩意的好處了。

    首先,他的車從來不會被交警檢查,而且過路費,停車位……

    剛進機場大廳,邵華就碰到一個同事,也是個女生,看樣子,可能上班不久,因為穿戴什麼的還是非常學生化的。

    「華姐你也做飛機去鳥市啊,真好,我還以為碰不到同伴呢。嘿嘿,這位就是姐夫吧,真帥。是來專門送你的嗎,華姐,你好幸福啊。」

    小姑娘雖然看著像學生,但是會說話,而且人也熱情,張凡就喜歡這樣有眼光的。

    「呵呵,他是我男友,張凡,和我們一起去鳥市。這是陳娟,我同事。」邵華聽同事誇張凡,她心裡也高興,誰都愛聽好話。

    「姐夫好。早就聽同事們說,華姐的男友是市醫院的一把刀,今天終於見到了,還是個帥氣的一把刀,嘿嘿。好崇拜你們醫生啊。」

    小姑娘太會說話了,張凡牙都快笑的包不住了。

    「你好,你好。呵呵!」

    排隊,放行李,小姑娘人也勤快,跑前跑後的。上了飛機,三個人換了位置,做到了一起。

    邵華坐在中間,飛機進入跑到,開始加速的時候,邵華就感覺張凡有點緊張了。因為,張凡大氣都不敢喘了,腰挺的直直的,雙腿繃的緊緊的。

    邵華小手悄悄的握住了張凡的手,頭靠在了張凡的肩頭,原本有點緊張的張凡覺得好受了一點,微微的放鬆一點肩頭,好讓邵華靠的更舒服一點,精神一分散,倒也不怎麼緊張了。

    等飛機平穩後,坐在另外一邊的小姑娘話也多了起來,當空乘開始發水的時候,張凡才知道,小姑娘嘴真的甜,張嘴就是哥哥。

    「哥哥,給我一杯咖啡!」

    「哥哥,你穿制服好帥啊,能再給我來杯咖啡嗎!」

    「我以為我真的帥了,原來是你這個小同事,把帥當口頭禪了。」張凡略有失望的小聲的對邵華說道。

    「噗嗤!」邵華沒忍住笑了出來。「帥,你在我心裡最帥了,雖然黑了點,呵呵。」

    「哎!」原本有點小得意的張凡都沒心情說話了。

    四十多分鐘的行程,飛機好像剛爬上高空沒多久,就開始準備降落了。「華姐,這邊,在這邊好打車。」小姑娘看來家庭條件不錯,經常坐飛機,對鳥市的機場很是熟悉。

    「別著急,先等等。你要去哪,酒店找好了嗎。」邵華拉著小姑娘的手,邵華這點很好,出門在外的,對比自己小一點的同事很是照顧。

    「我去我姨姨家,你呢,要不你也我姨姨家吧。打車很近的,就是離開會的地方有點距離。」

    「謝謝了,你不用管我了,咱們不打車,有人接張凡,等會先把你送到你姨姨家。」人多,張凡忙著拿行李。

    一會的功夫,附屬醫院肝膽五科的主任來了。

    「張院!來來,給我。」看到張凡提著行李,他趕緊朝前走了幾步,非要幫著張凡提。

    「華姐,姐夫是干嘛來了啊,這麼大的陣勢啊!」小姑娘看著接人的大奔馳,伸了伸小舌頭。

    還沒等邵華說話,張凡趕緊相互介紹了一下後,就上車了,機場的接人平台,不能長時間停車,就這一回的工夫,指揮的交警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送了小姑娘後,肝膽五科的主任直接把張凡和邵華送到了酒店。為了邵華方便,張凡專門說了要在銀行總部近一點的酒店。

    張凡婉拒了肝膽五科主任的宴請,他不願意太麻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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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有你才是風景

    以往來鳥市,不管是附屬醫院的兩位主任,還是有條件的病號,都會在醫院附近找酒店,畢竟離醫院近了,張凡也能多休息一會,鳥市的堵車可是很凶的,城市到沒到一線不知道,但是堵車快到一線了。

    不過這次因為要遷就邵華,張凡第一次住在了鳥市的金融圈附近的酒店,周邊全是一些大商場,大企業。

    愛存不存,存不存,連不通、移不動,各種保險金融行業,幾乎有錢的企業都在這條街上有大樓,而且一個企業一棟樓,也就郵政系統稍微差一點,只有一個郵箱掛在這條街上。

    這次病號裡面有個據說是什麼葡萄酒業的老總,企業在全國不怎麼出名,但是在邊疆還是很厲害的,人家的冰珠一瓶就五六百。

    所以這次招待的標準很高,張凡和邵華被人家安排在鳥市唯一一家國外連鎖的酒店。

    而且是最高層的一個套房。張凡和邵華走在服務生的前方,年輕帥氣的服務生推著邵華的箱子,拿著張凡的提包,張凡要幫忙,人家死活不讓。

    過道里面都是厚厚的地毯,牆壁四處全是各種油畫,時不時的還有一兩個沒胳膊的女性雕像。

    「好多外國人啊!」邵華緊緊的拉了拉張凡的胳膊,說實話,姑娘還是第一次住這麼高級的酒店,稍微有點不適應。

    「嗯,是不少,餓了沒,等收拾好,咱先去吃飯。鳥市你熟悉,等會咱們去吃點好的。我請客!」張凡得意的說道。

    「你有錢嗎?」邵華疑惑的看著張凡。

    「有啊,零花錢還沒花完呢。」張凡呵呵一笑。

    頂層的套房門口,「先生、女士,這是您的房卡。樓道右側到頭後就是酒店的自助餐廳,左側是酒吧,不過進出需要門卡的,請您拿好門卡。」

    小夥很有禮貌,也很專業,微微略帶一點躬著的腰,很是有一種現代管家的范。

    「謝謝!」張凡接過卡,人家笑了笑。

    「謝謝!」人家又笑了笑,張凡納悶了。這人怎麼回事!張凡看了看房號,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沒問題啊,然後張凡納悶的看了看邵華。

    「是不是需要小費?」邵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小夥子笑的更標誌了。不過沒點頭也沒搖頭。

    「二十可以嗎?」邵華拿了一張二十的票子猶豫的問道,給多了她絕對不願意的,姑娘很會過日子。

    「謝謝!祝先生女士入住愉快。」接過鈔票,小夥子走了。

    「呵呵,笑死我了,要不是我,你今天就僵持在這裡吧。」邵華為自己的聰明而高興。

    「怪不得我說幫他拿東西,他死活不願意,原來在這等著呢。」張凡不可能為了二十和他計較,也就有點覺得自己土了。

    打開房門,房間裡面沒有傳出哪種賓館特有的餿臭味,反而是略帶一點淡淡的薰衣草花香味。

    套房真大,一個大廳,真皮沙發,老闆桌,老闆椅,電腦,該有的都有,而且厚厚的白色地毯瞬間就讓房間上了好幾個檔次。

    大大落地窗快有一面牆那麼大了。兩個臥室,一大一小。

    「這一晚上得多少錢啊。」邵華看著裡面的裝飾不由得伸了伸舌頭。

    「不知道,估計不便宜。」剛把東西放下,張凡還猶豫住不住的時候,附屬醫院肝膽二科的主任打來了電話。

    「張院,怎麼樣,到酒店了嗎。」對方客氣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

    「到了,到了。有點太奢侈了,給個標間就行了……」

    「哈哈,人家老闆還擔心您休息不好呢,您就放心住,人家公司長期訂了套房在酒店,就是用來專門招待貴客的。只要您滿意,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謝謝了,謝謝了。替我謝謝人家。」一聽是長期包房,張凡的忐忑之心也就少了許多,反正空著也要錢!

    「張院,晚上咱們吃什麼啊。我看您愛吃素食,要不咱們去吃蒸菜。鳥市有個蒸菜館,做的不錯……」

    「謝謝,謝謝了,我這次是和女朋友來的,呵呵,我就不勞煩你們了。」

    「那好,哈哈,張院週末愉快。」掛了電話,邵華也從臥室過來了,「誰啊?你要出去嗎?」離開茶素,到了有點陌生的酒店,邵華有點黏張凡。

    「另外一個科室主任。你收拾好了沒,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馬上就好,去哪吃?」

    「要不就在酒店吃吧,剛不是花了二十的問路錢嗎。」張凡呵呵笑道。

    「這麼高端的酒店,去這裡吃飯是不是需要穿禮服啊。」

    「怎樣的?你的工裝不是西服嗎!」

    「啊!呀呀呀,我要殺了你。」邵華的工裝有個笑話。

    說是她們單位要斥巨資給員工買國際品牌的衣服,服裝費單位出一半,個人出一半,當月邵華的工資獎金就被扣了三千多。

    當時邵華哪個期待喲,你想想七八千的衣服,得多好啊。結果,衣服來了,牌子倒是外國名,可就是死活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國際品牌。

    這也就罷了,結果邵華穿在身上都可以唱戲了,穿上褲子,褲腰都提到胸口了,可腳還沒露出來,邵華哪個氣喲,要不是心疼自己的三千多,差點都要把衣服給絞了。

    兩人在房間裡面鬧了一會。在張凡要爆炸迷茫的時候,邵華逃跑了。「死樣,你不是餓了嗎,快走吧。」

    「哎!走吧。」張凡撇拉個腿,邁著八字步出門了。

    「你先去看看,要是裡面都是晚禮服哪種的,我們就別進去丟人了,換地方吃飯吧。」邵華站在自助門口,派張凡進去看看。

    小地方來的人,又被酒店奢華的裝飾給震撼了,邵華有點……談不上自卑,但也不想在這方面丟人。

    自助門口一個大大的英文名字,張凡仔細看了看,沒認識,因為人家是花式寫法。進了餐廳,張凡一看,笑了。

    「走了,人很多,而且我看到了大蝦了。」張凡立馬出門後對邵華說道。自從離開青鳥,張凡好久沒見到如此大的蝦了。

    「你倒是說說,什麼情況啊。你不說我不進去。」姑娘畢竟還是面嫩。

    「嘿嘿,裡面倒是有穿西服和穿禮服的。」這話剛一說,邵華就準備要走了。「急啥,聽我說完啊!」張凡拉住了邵華,「穿西服和穿禮服都是服務生。吃飯的客人倒是都穿的很隨意!」

    「讓我咬一口!」邵華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會事情,她被張凡調戲了。

    酒店檔次很高,自助餐廳的檔次也算不差,不過吃飯的人,看上去大多數都是一家一家的普通人,住不起套房,還吃不起自助?

    國人對於吃,真的很是捨得。

    張凡和邵華吃飯沒要錢,因為有UIP的房卡,吃飯免費,待遇真的不錯。

    蝦,大蝦,小兒胳膊粗的大蝦,螃蟹,一個大螃蟹就能放一盤子的大螃蟹。魚,各種各樣的海魚。

    「你慢點,啊喲,我得多虐待你啊,看你沒出息的樣子。」邵華看著張凡嘴角吃的都是湯汁,一邊給張凡擦,一邊絮叨。

    邊疆太大了,華國更大,而且茶素算是離海最遠的城市了,有時候超市裡面的海鮮,送給張凡,張凡都不吃,那玩意就吃不成,拿回家一解凍,行了,滿房子的臭魚爛蝦的味道。

    「你還吃什麼?我去給你拿。」張凡已經幹了一條魚,好幾個大蝦和大螃蟹,還有若干鮑魚和扇貝了。

    「給我拿點飲料和小點心,飲料要番茄汁就好。點心不要巧克力的,就拿最普通的,我要吃點主食。少拿一點,先拿一個吧。」

    「我還要吃點海鮮,這裡的蝦真的不錯。」說著話,張凡繼續出發了。

    一會的功夫,張凡端著高高的盤子來了。邵華看著張凡端著的食物,都快無語了。「等會出去的時候,我先走,你後走!」

    「為啥!」張凡一邊吃,一邊不樂意的問道。

    「不要錢,也不能這樣吃啊,我算是服你了,是不是平時你就沒吃飽過?」

    「吃飽了啊!」張凡吃蝦吃螃蟹的水平不錯,蝦和螃蟹硬殼子裡面的肉,被張凡吃的乾乾淨淨。

    「哪今天怎麼吃這麼多。」

    「傻啊,這些蝦和螃蟹的肉攏共才幾兩,看著多,其實沒多少。給我喝一口,剛手裡拿不了,我就拿了一杯。」

    張凡連吃帶喝,真的是吃了一個肚兒圓。平時雖然碰到好吃的也吃不少,不過對於海鮮,張凡是真的愛吃。

    幸虧海鮮不過敏,要是過敏,張凡都能哭死了。

    看著張凡越吃越香,已經吃飽的邵華又忍不住吃了一口,也沒覺得有多好吃。可張凡就是吃的非常香。

    「看來,你還是挺適合去海邊生活的。我覺得這個大蝦和咱們平時吃的小青蝦沒什麼區別啊,小青蝦的肉還嫩。」

    邵華看著張凡,略帶憐惜的看著,把娃給饞成這樣了。

    「嗯,其實這裡的蝦、螃蟹也就一般。」張凡一邊吃,一邊說。這話要是讓餐廳老闆聽到,估計能把張凡打出去,太欺負人了,吃這麼多,最後說就這樣!

    「前年去青鳥,哪個招待,才叫好呢。我們一桌,其他人不吃海鮮,就可著我一個人吃了。估計是廚師水平高,味道非常的香!這裡的味道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張凡這話就有點外行了,海鮮這玩意就耍了一個新鮮,撈出幾個小時的和撈出來幾天的能比嗎!

    「你喜歡青鳥嗎?」

    「喜歡!」

    「你喜歡茶素嗎?」

    「喜歡!」

    「哪……」

    邵華還沒問完,張凡就說道:「我要帶著你去看看世界各處的繁華和風景。沒你,我走到哪都一樣,有你,世界才會讓我覺得靚麗。你是我眼中最美麗的風景。」

    「呵呵,還想吃點什麼,我給你拿去。」邵華笑的那叫一個高興。不談其他,其實小女生比小男生更感性,更容易被言語感動。當然了,歷練千年的就算了。

    餐廳真的很高檔,服務生培訓的也很優良,他們並沒有張凡吃的多,而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吃自助的最高境界,是扶牆進來,扶牆出去。

    當然了,張凡沒到哪個境界,學醫的敢暴飲暴食的沒幾個,因為怕胰腺炎。要不是張凡有系統能轉化一點能量,張凡也吃不了這麼多。

    不過,對比一些饕餮,張凡的這點食量還算不上什麼。張凡吃自助餐有個特點,不吃甜點,喝飲料,也是喝一點點,酒就更不碰了。水果,也不吃,所以吃的多了一點。

    吃飽喝足,邵華陪著張凡出了酒店,在繁華的金融街上散步。傍晚的步行街,非常熱鬧,廣場舞,小孩子的笑聲,還有一些打折的商場。

    「以前倒是挺喜歡大城市的繁華,可在小地方上班幾年,再來這裡,感覺有點不太適應了,總覺得太嘈雜了。」邵華挽著張凡的手臂,慢慢的走在街道上。

    「也就這裡人多一點,你去看看其他小區,其實和茶素差不多。茶素廣場平時不也這樣嗎,姑娘,心態,要注意心態,不要覺得自己是小地方來了的。就你這臉蛋,就你這身材,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姑娘。哪是小城市的人啊。」

    有系統和沒系統的差別,最大的差別就是在心態上,張凡沒覺得這裡有什麼,可邵華看著身邊高聳的大樓,繁華的街道,始終有點游離在外的感覺。

    「或許吧!」

    兩人消食散步了一會,也沒走遠,就返回了酒店。

    「我要洗澡了,不准進來,不准偷看。」

    「嗯!嗯!嗯!」張凡如同小狗一樣點著頭。

    浴室是毛玻璃的,張凡早就知道了,結果,他沒注意到的是,浴室裡面是有簾子的,咔嚓一聲,邵華扣了門,嘩啦一下,邵華拉了簾子。

    「哎!我去,什麼時候變出來的簾子啊。」

    「姑娘要搓背按摩嗎?專業的!」

    「不要!」

    「姑娘,要毛巾嗎?」

    「我自己已經拿了。你少干擾我,去看電視!」邵華不耐煩了。

    「好吧,看就看。」躺在沙發上的張凡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遙控器,時不時的瞅一眼拉了簾子的浴室。

    嘩啦啦的水流聲,就如同鼓點一樣敲擊在張凡的心頭。

    「鴛鴦浴!嘿嘿。兩個雀兒在洗澡。嘿嘿!」張凡都有點猥瑣了,腦海裡面晃來晃去的就是這個平時非常少見的詞語。

    都睡了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1:59
第494章 優等粉的饅頭

    女生幹事有三慢,洗澡、化妝、出門,特別是洗澡、出門,男生說走就走,很少出現什麼拖沓。

    當然了,速度快,在質量上就無法於女生相比了,雖然不至於頭上的泡沫未洗乾淨,但總有一種敷衍了事的感覺。

    邵華悄悄地從浴室出來了,姑娘在浴室糾結了好久。

    結果,當邵華已經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讓邵華怒火三丈,卻又無比的心疼。

    電視機的遙控器跌落在地毯上,張凡一個手耷拉在沙發邊上,頭斜歪在沙發邊上,臉朝著浴室的方向,微微張開的嘴巴,輕輕打著鼾,口角邊上還有亮晶晶的口水再拉著絲。

    剛開始,張凡從激動,到期待,心裡如同貓爪一樣的,期待啊萬分期待啊。結果,等著等著,張凡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畢竟昨晚是在辦公室睡覺的,雖然晚上沒怎麼熬夜,可總是睡的不踏實,半夢半醒之間吧。這個時候,因為張凡吃的太飽,大腦激動過後,就是無盡的疲乏。

    邵華儀態萬方的白捯飭了,「氣死我了!」姑娘立馬脫了浴袍,把箱子裡面帶來的換洗衣服拿出來穿戴的整整齊齊,收拾利索。

    走到張凡身邊,在他耳朵邊上說道:「天亮了!該上班了。」

    「哎呦,麻死我了。」張凡一邊吸著口水,躺的時間太久了,一邊甩著麻木的胳膊。再一看,邵華穿戴的整整齊齊。

    「天亮了?」

    「呵呵,還沒,快去洗澡。洗完了好好休息。」邵華看著張凡壓變形的臉,也不忍心在逗他了。

    「快去,我等你喲!」張凡看著邵華剛出浴,髮絲間還帶著水汽的樣子,有點饞,結果被邵華拋著媚眼給糊弄到了浴室。

    邵華等張凡進浴室後,飛速的給張凡準備了換洗的衣服和睡衣後,立馬進了小臥室,然後咔噠一聲關上了門,姑娘翹著嘴,甜甜的入睡了。

    張凡挺胸闊步,在鏡子裡面看了看肌肉,嗯,還不錯,而且罕見的噴了一點邵華的香水,刷牙漱口。

    結果,咦!客廳沒人,大臥室沒人,一推小臥室,門鎖的,「娘子,我來了!」

    「娘子睡了!」邵華躺在被子裡面,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啊。「怪你自己,可不怪我的。」邵華心裡想著。

    沒轍,張凡只能老實的睡覺去了,望著大大的落地窗外,盤子大的月亮,張凡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哎!睡覺。

    張凡的優點就是說睡就睡,反正遲早的事情,不著急,心態要好,嗯,張凡安慰了安慰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後,就呼嚕嚕的睡著了,還是瞌睡。

    張凡睡的香甜,邵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她可沒張凡那種豬一樣的睡眠,猛的換了地方,姑娘竟然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拿出手機一看,都凌晨三點多了,她的眼睛還如亮的燈泡一樣。

    悄悄下地,耳朵靠在門上,外間沒一點聲音,邵華穿著睡衣,光著腳丫,悄悄地打開了門,張凡的呼吸聲已經從臥室傳了過來。

    偷偷的小腦袋探進張凡的臥室一看,好嗎!張凡早就睡到鼻子冒泡了。邵華咬了咬牙,輕輕的爬到了張凡的身邊,微微的靠在他的身邊,聽著張凡的呼吸聲,邵華終於安心了,不知不覺中也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清晨,當一絲陽光進入房間時,張凡就醒了過來,常年的習慣,讓張凡賴床都不可能,就這個點,都不用鬧鐘,自然就醒了。

    張凡轉頭一看,邵華如同小貓咪一樣靠在他的身邊。

    「別鬧,我要睡覺。」邵華仍然閉著眼睛,昨晚睡著的太晚了,這會正是睡的香甜的時候,邵華把討厭的大手給甩看出去。

    張凡起身洗漱,收拾停當後,喝了一口溫水,電話就進來了。「張院,我來接您了,就在酒店大廳。您吃早飯了嗎?」

    「沒吃,我馬上下來。」張凡掛了電話,在手機中給邵華發了信息,然後把勿擾的牌子掛在了門口。

    昨晚接張凡的是附屬醫院肝膽五科的主任,早上來接張凡的是肝膽二科的主任,兩人已經統一了戰線。

    「張院,休息的怎麼樣。這家酒店的房間不錯。」

    「挺好的,就是,房間不錯。」張凡和肝膽二科的主任寒暄了幾句,然後上車。

    「張院,咱們早上吃點什麼?」

    「隨便一點就行,有粥就吃粥,沒粥喝點水吃點饅頭也可以。」

    張凡都說喝粥了,肯定得有粥。一會的功夫,張凡就被帶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精緻的粥店。因為有手術,張凡只是簡單的要了一碗白米粥,要了兩個饅頭,連包子都沒要。

    張凡吃什麼,肝膽二科的主任原樣來了一份,兩人邊吃邊聊,司機在另外一個桌子上。「張院,今天夠三台手術,原本是兩台,結果酒業的老闆,非要您親自動手術,不得已,今天就把他給加進來了。」

    「哦,也是肝臟中心巨大腫瘤嗎,三台手術,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可時間上面有點緊張啊,第三台手術,估計得要到晚上了,病號等的住嗎?」

    張凡狠狠的咬了一口大白饅頭,白白的饅頭,真的好白,看來是用優等麵粉做的。

    「酒業老闆他不是噁心腫瘤,而是良性的肝臟腫瘤,因為您手術做的好,人家非要讓您親自做。」肝膽二科的主任略帶著不好意思解釋道。

    「哦,確診了嗎?」

    「確診了。」

    「哪倒也沒什麼大問題。」張凡略一沉思後說道,這個良性腫瘤和惡性腫瘤的差別太大了,別看就一個字,可性質真的是千差萬別。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1:59
第495章 一句話

    「術前準備都做好了嗎?」張凡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詢問,至於其他,也輪不到張凡操心,這是人家自己科室的工作,怎麼安排都行。

    說個不好聽的話,張凡就是被請來唸經的和尚,怎麼念,是張凡的事情,至於給誰念,張凡都不能插手,也不會插手。

    「準備好了。張院,今天下午的手術患者比較年輕,您看能不能讓我做前期。」肝膽二科的主任,笑著說道。

    「呵呵,看來主任是有心得了,行,那你下午上手試試。」人家一個主任口開口了,張凡必須得給面子。而且張凡也願意早點把這種手術方式普及開來。

    手術按照先易後難的順序排的台次。酒業老闆的手術放在第一位,說實話,兩台大手術之前再來個小手術,真的,天大的本事啊!

    酒業老闆,年輕的時候浪跡南方各地,早年是干代理的,據說八二年的拉菲他就賣了不下幾百噸了。

    當年國家剛剛起步,對外界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只要帶上字母的東西都好賣,他的第一桶金是靠著洋酒起家了。

    然後,不滿足當二道販子,索性自己幹了起來,邊疆酒怎麼樣不好吹,但掄起葡萄,全國每一個是邊疆對手的。

    酒老闆,少不了喝酒,幾十年算是喝出來一個潑天的富貴,命真的好,這傢伙竟然只是喝出來了一個良性肝臟腫瘤。

    有錢,有資本,消息靈通的不是一般,原本都準備去內地就醫的他,得知了附屬醫院肝臟腫瘤已經走在了全國的前列,哪就更方便了。

    這不,查出腫瘤的三天後,手術就被安排上了日程。

    腫瘤,除了心臟沒有,人體的器官,幾乎都有癌變的可能性。而且惡性腫瘤帶來的不光光是死亡,還有一系列的社會家庭問題。

    而這個腫瘤,也是被醫學界單獨拉出來成了一個亞臨床學科,就目前而言,很大一部分腫瘤的成因,醫學界爭論紛紛,沒個定數。

    治療,無外乎是三種,手術、化療、放療。其中手術方式有徹底手術,姑息手術。總的一句話,能手術的癌症,都算是好的,就怕沒有手術的幾乎。

    用專業術語解釋腫瘤,幾乎都沒辦法讓外行人明白。想透徹的解釋一下,沒個十幾萬字是說不清楚的,什麼基因,什麼誘導,什麼突變,太複雜了,太複雜了。

    用通俗的話來說,簡單的很。惡性腫瘤細胞就是一個不聽話不服從工作安排的壞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個刻開始,它就不聽組織的安排。

    組織讓它朝著圓形生長,它就不聽,非要長成四方形,不聽吩咐,身體組織就會安排人手把它給收拾了。

    所以很多腫瘤細胞,在出生的時候就被人體的免疫系統給挑出來幹死了。可還有一部分,機體幹不死,只能由著它生長了。

    能吃能喝,張的快,而且還會換地方生長。隨著時間的發展,身體養不住癌細胞了,人也就掛了。

    而良性細胞呢,它是介於聽話的細胞和不聽話細胞之間的另外一種細胞。

    身體組織讓它長成圓形,它聽一點,但也不是完全服從,然後它就成了橢圓形。雖然比四方形圓潤了許多,但是比圓形還是差著那麼一點點。

    好在,它飯量比惡性腫瘤的飯量小,而且它也比較害羞,不喜歡做啪啪啪,所以也不會轉移。但是這玩意的飯量雖然比惡性腫瘤小,但是比正常細胞那就大了許多。

    就如同一個吃了激素的人一樣,忽然胖起來,在器官中長得高大胖,身體強壯了,它就開始欺負其正常細胞。

    惡性腫瘤細胞對於正常細胞不叫欺負,直接就是絞殺,不留一點營養給正常細胞,幾天就能餓死附近的正常細胞。

    而良性腫瘤就是欺負了,它長的快,長得高而胖,它就用它龐大的身體趴在正常細胞的身上。短時間內,問題不大,時間長了就是問題。

    比如長在肝臟內的良性腫瘤。它會壓迫各種管道,造成肝臟內部結構的不通暢,不通暢人體就會出現各種問題。

    而且良性腫瘤,這個玩意畢竟不是正常的細胞,等它越來越多的時候,遲早會有更加不停的話的細胞出現,而且相對於正常細胞,它的身體中出現不聽話細胞的幾率更大。

    也就是惡變率更高。所以,良性腫瘤更要抓緊時間做手術,徹底的做手術。

    吃過飯,張凡和肝膽二科的主任到了醫院。肝膽科的醫生們早早就等在科室裡面,雖然不上班,但是只要是科室的醫生,幾乎一個不差的都來了。

    「張院!」

    「張院來了!」

    「張院,您喝茶。」

    張凡笑著打過招呼後,就去看病號了。

    第一個病號是酒業的老闆,雖然穿著病號服,可面像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深眼窩,白眼仁比黑眼仁多了很多,不經意間總是覺得他在盯著人看。

    「張專家,多費心了。大恩不言謝,一切看行動吧。」酒老闆說話倒是很客氣,不過張凡沒當回事,這種人的話聽聽就行了,而且張凡也不願意和他們深交。

    沒必要,人家出了醫藥費,張凡是吃這碗飯的,就要給人家治療好。至於其他,真的就是聽聽就可以了。

    張凡寧願和良善的普通人打打交道也不願意和這種身價已經成數字的人打交道。當金錢到了一定的數量級,其實和洪水猛獸差不多,雖無傷人意,可不經意間說不定就能給普通人帶來傷筋動骨的災害。

    「客氣了,安心治療了。」張凡笑了笑,做了一個查體後,就離開了病房,去了另外兩個患者的病房。

    另外兩個病號的身體狀況就比較差了,消瘦,慢性疼痛的折磨,已經讓兩人失去了僅有的精氣神。

    「疼嗎?」張凡輕輕的做著腹部檢查。

    「嗯,疼。」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他就是今天隨時比較小的患者。

    「醫生,求您一定要多用點心啊。家裡就靠他了。」旁邊憔悴的女人雙手合十,可憐的向張凡不停的說著好話。

    雖然面帶笑容,討好的面容,可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還讓人難受,可憐的人啊!

    「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張凡輕輕點了點頭,和藹的對家屬和病號說了幾句話。然後,帶著醫生們去了另外一個病房。

    「好醫生啊,當家的,我們運氣真好啊,碰到好醫生了,你有救了,你一定要有信心,孩子還在家裡等著爸爸呢。」流著流水的妻子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男人顴骨突起的臉龐。

    說句好話,說句暖心的話,不難,真的不難。特別是醫生的一兩句暖心的話,真的或許會讓病人有生的勇氣。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1:59
第496章 醫師如仙師

    肝臟良性腫瘤的切除,不難。這種手術,和惡性腫瘤來比,如同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而且良性腫瘤這種東西,它看不起正常的細胞。

    它自己自成一體,在最外面還包裹一層衣服。說通俗一點,就是肝臟正常的組織裡面用拳頭壓個洞,然後放個塑料薄膜,塑料薄膜裡面張著良性腫瘤。

    做手術,很簡單,先把周圍的血管給結紮了,然後,就一點點剝離,剝離乾淨了,再把創面止血,關腹,結束。

    當然了,說起來,什麼事都簡單的很。可做起來就不是那回事情了。

    一個醫生,最普通的一個醫生,五年的本科,三年的輪轉,一年的拉鉤,一年的闌尾、疝氣之類簡單無耗材的手術後。

    要是這個醫生技術過關,而且也會做人,那麼這個時候,帶教的醫生就開始略微放手,讓醫生做做肝臟的外圍手術,也就是簡單的膽結石膽囊摘除手術。注意,這裡都是開腹手術。

    等手練熟了,就開始做腹腔鏡了,繼續上面的輪次,再來一輪,先學著打洞,然後學著用腹腔鏡做闌尾,然後做膽囊。

    這裡就有人會問,開腹損傷大,腹腔鏡先進,還學開腹幹嘛。其實,道理很簡單。比如闌尾,不一定所有的闌尾炎,都可以用腹腔鏡做下來,但是,所有的闌尾炎都可以用開腹做下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開不了腹腔的醫生,就沒資格做腹腔鏡。等這個普外的醫生,熬禿了腦袋,熬老了歲月。

    當年的青蔥少年變成油膩大叔的時候,主任退休快進入退休倒計時的時候,才慢慢的開始接觸肝臟。

    也就張凡有系統,沒系統,狗大的歲數想做肝臟手術,且熬著吧,人命關天的事情,沒有僥倖的。

    有時候,仔細想想,醫生想要在行業內衝入世界級的頂峰。

    其實就如修仙一般,想在這一行出頭,出身(學校)的優秀程度、師門(導師)的名望、自己的天賦和努力,還有所在的幫派(醫院)的大小,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張凡真的運氣好,有了系統不說,當年畢業就來到了小地方,有練手的機會,而且碰到了好領導好老師,真的是逆天的運氣啊。

    肝臟的良性腫瘤,其實在市級醫院就可以做了,在省級醫院更不在話下了,不過人家出了飛刀費,張凡就得親自做。

    當張凡進入手術室的時候,患者裸著上半身,下面插著尿管,靜靜的躺在了手術床上。富豪也罷,普通老百姓也罷,躺在手術床上,不怕的,張凡沒見過。

    患者還沒有被麻醉,當看到張凡進入手術室後,患者強行讓自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還沒說話,剛想說話,結果麻醉師給藥了,瞬間的患者被麻翻了,吐著舌頭,翻著白眼。

    等患者被麻醉師安排後,消毒、鋪手術洞巾,開始,張凡洗過手,進入了手術間後,護士趕緊笑著給張凡穿手術衣。

    隨著護士在張凡身後繫著衣服的帶子,張凡站在器械護士的手術車邊上戴著手套。而腦海裡全是患者的各種檢查。

    影像學,比如CT、MRI、PET的檢查結果匯報提示,肝臟腫瘤是良性的,甚至是實驗室的腫瘤標誌物都提示患者腫瘤是良性的,但這些檢查的結果只能參考,不能作為確診。

    什麼是腫瘤確診的金標準呢,就是切下來做病理。在沒有病理之前,患者的診斷都是打問號的,也就是不確定性的診斷。

    所以手術的時候,就要按照噁心腫瘤的標準預留下情況惡化的操作空間。在外科,有句非常經典的話:上帝不願意糾正一個錯的切口。

    當手起刀落的時候,就沒有後路了,沒有可以讓醫生反悔的退路了。所以,醫生舉刀的時候,必須要有一顆清晰的頭腦,這個大腦是經歷了多年的從易到難的歷練,從小到大的修煉才造就的。

    患者已經準備好了,手術體位為頭高腳低,兩側手臂已經植入了靜脈導管,一側輸入的是抗生素,一側輸入的是能量,這個兩個通道其實都是為手術中一旦出現意外需要輸血而預留的。

    切口,張凡選擇的是肋下切口,很多醫生喜歡正中切口,就是從劍突到肚臍的切口,好處很多,因為刀口在中間,隨時可以因病情而調整手術計畫。缺點也多,最大的缺點就是損傷過大。

    對於良性的肝臟腫瘤手術,就張凡來說,太簡單了,手術室中的稍微出名的器械,大多數都是啞光的,唯一能反光的也就是手術刀的刀鋒。

    當一點刀尖寒光反射的時候,張凡開始了。皮膚如同豆腐一般,輕輕的被張凡劃了一個大大的弧形。

    分開肌肉,劃開腹膜,隨著一聲聲的手術彎鉗咔!咔!咔的聲音,腹部就被張凡翻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肝臟顯露在了醫生們的眼前。

    肝臟,帶著良性腫瘤的肝臟,很是怪異。正常的肝臟就如一塊形狀不規則的血豆腐,平整、看起來嫩嫩的。

    而酒業老闆的肝臟則不同,他長了良性腫瘤的肝臟畫風徹底就不一樣了,像是肝臟長了肌肉一樣,就像從比利時蘭牛身上挖下來一塊肉一樣。

    看起來雖然沒惡性腫瘤那麼讓人不舒服,但也沒正常的肝臟可愛。

    正常的肝臟就如小正太一樣,讓人有種憐愛或者親近的感覺。

    而長了良性腫瘤的肝臟就如同巨石強森。看著看著就恨不得拿根針把他身體裡的氣給放了。

    「看著像是良性的。」張凡看著肝臟表面隆起的肉疙瘩,對上手術的兩位主任說了一聲,也不等他們回話,張凡就開始雙手探入到患者的身體內看是探查。

    這是腫瘤手術的必要步驟,不管良性惡性,手術醫生都必須用自己的雙手對患者肝臟周圍的器官做一個確診。

    這個動作就如打麻將一局結束後,雙手洗牌的動作,張凡雙上摸了摸肝臟周圍的器官,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然後,對著巡迴護士說道:「電刀!」

    「電刀?」

    巡迴護士不確定的看了看張凡,又看了看兩位肝膽外科的主任。姑娘陪著肝膽外科的醫生上了不少這種良性腫瘤的手術,沒一個用電刀的,都是徒手分離的。

    在張凡沒想通透之前,做這種手術也會徒手分離,但是自從張凡想通透後,已經可以說有招變無招了,怎麼損傷小,怎樣來,怎樣速度快,怎樣來。

    「給張院啊!」肝膽五科的主任性子比較急,看護士有點猶豫,就著急的說了一句。

    「呵呵,沒事,給我。」張凡笑了笑。小護士無奈了,電刀遞給了張凡。

    然後,只見淡淡的清煙冒起,電刀在張凡手中飛舞,而肝臟腫瘤,一絲血液都看不到。

    「漂亮!」肝膽二科的主任情不自禁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2:00
第497章 葡萄熟了

    徒手剝離,就如剝熟雞蛋殼和蛋白外表的那層膜一樣,有些雞蛋的這層皮非常的難剝,如果還是燙手的雞蛋,更不好剝。

    單身汪手速快,但沒技巧,這種雞蛋剝完都看不成了,蛋白都快被剝完了,就剩下蛋黃了。肝臟良性腫瘤的剝離其實和剝這個雞蛋一模一樣。

    快了,剝不乾淨,慢了,手術時間變長,就會增加患者的感染幾率。勁大了不是弄破腫瘤就是傷到肝臟。

    這種手術不難,但是非常的瑣碎,必須把腫瘤剝離的乾乾淨淨,這玩意,留下一點,就是野火吹又生的東西,說不定第二次復發,就徹底癌變了。

    可以想像,拳頭大的雞蛋,要用鑷子一點點鑷乾淨雞蛋表面的皮,得用多少次鑷子啊,心急的人或不定都把雞蛋都扔了。

    張凡就是這種有節奏的醫生,玩不過邵華,還玩不過你小蛋嗎!一手抓著蛋,一手拿著電刀,用拿電刀的中指,輕輕塞入肝臟和腫瘤的間隙。

    輕輕插進去,然後輕輕左右晃動一下,再拔出來出來,圍著橢圓形的腫瘤,張凡的中指進進出出。肝臟的血運是非常豐富的,而肝臟不管是良性惡性腫瘤,血運更豐富。

    它們的血管就如蜘蛛網一樣從肝臟衍生出無數的小血管進入腫瘤。張凡白白淨淨的指頭進入它們的縫隙,出來的時候就帶著血液的。

    然後把腫瘤稍微朝著另一方輕輕一壓,露出出血的地方,直接用電刀直入出血點,輕輕一點,滋!的一聲,青煙一冒,結束,繼續。

    輕輕點水,穩健的手拿捏著電刀,在縫隙不大的空間裡,精準的電凝。不多不少,連電凝的瘢痕都看不出來。

    太精準了,由不得肝膽外科的主任讚歎。用一句網絡語言就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雖然年輕。

    點點青煙中,腫瘤被慢慢的挖離了肝臟,當張凡用電刀割離最後一絲粘連後,肝臟的良性腫瘤完完整整的被張凡割了下來。

    這玩意,就如煮熟的大雞蛋一樣。捏起來有點韌性,用點勁,感覺還好想能捏出裡面的水水一樣。怎麼說呢,有點像是優等麵粉做成的饅頭一樣,捏一下,放開,絕對能反彈起來。

    「刀!」張凡把這個玩意拿在手裡,遠離的患者的切口區域後,張凡對著護士說了一句。

    醫生手術的時候,器械護士也不是閒著的,醫生下一步的需要什麼器械,她要清楚,要放到手邊,準備著隨時傳遞。

    在醫生不要器械的時候,她要把染血的器械擦拭乾淨,上百種器械,醫生要哪個,她必須在第一時間就下意思的去拿到,這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張凡接過手術刀,把割下來的腫瘤放入彎盤中,直接用刀切開了,就如同切西瓜一樣,切成了四塊。

    「看看,腫瘤裡面的組織都沒問題。」

    「對,張院,裡面都是正常的,沒腐爛。」

    三位助手都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惡性腫瘤因為長的太快太猛了,一般雞蛋大的惡性腫瘤,裡面的細胞因為營養已經傳不進來了,所以絕對是腐爛的,就如餓死的腐屍一樣。這也是為什麼惡性腫瘤的患者容易高燒感染。

    而良性的腫瘤則不會。裡外的組織都是一樣的。

    而切開的良性腫瘤是怎樣的呢,其實和榴蓮挺像的,裡面嫩嫩的,水水的,不過因為有血管的存在,顏色是紅中帶著白,或者說就如腦花。

    「讓家屬看一眼,然後拿著快速病檢。」

    「好的。」巡迴護士接過組織帶後,帶著血淋淋的腫瘤,出去了。

    一會的功夫,病檢報告,良性。

    關腹。

    關腹,手術最後的步驟,也是比較糾結的一步,因為馬上手術就要做完了,如果一旦術中有沒有做好的地方,哪主刀醫生就忐忑去吧。

    在這之前,醫生必須要在腦海裡把手術捋一遍,止血滿意嗎?病源徹底控制了嗎?切除乾淨了嗎?吻合口處理好了嗎?會不會發生內疝!引流管放到位了嗎?需不需要再特殊的做漏。

    這些問題都必須清楚。不然,等著糾結吧,所以醫生在手術的時候,不僅要精神集中,手術步驟的記憶也要清晰。

    普外科有句諺語:腹腔打開後,主動權在你的手裡,你可以為所欲為,手術做大或者做小;腹腔縫合後,主動權就是它來掌握的,你不得不看它的臉色行事,比如:腹脹,你得處理,深更半夜血壓降低,你得從家裡趕來。

    張凡腦海裡飛速的過了一遍手術步驟後,就開始關腹了。

    早上的兩台手術後,張凡有點累了,多一台手術,不僅僅多的是一個多小時的工作量,時間越長越耗費醫生的精力就是翻倍的。

    做完手術,張凡勉強吃了幾口米飯,不吃不行,下午還有一台手術,吃完後,張凡趕緊躺在手術間的地面上,他要眯一會,也不用眯多久,只要有十來分鐘,精力就不一樣了。

    就在張凡在附屬醫院做手術的時候,一架從阿拉木圖的私人飛機直飛到了鳥市機場。而接機的領導級別也不低,鳥市石油的大領導和華國外交部的一位官員出現在機場。

    張凡進了手術室,就顧不上邵華了。早上張凡離開後,邵華差點遲到了,昨天晚上睡著的太晚了,結果一覺起來,太陽都在半空了。姑娘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開會去了。

    下午,張凡讓肝膽二科的主任先上手術,結果肝膽二科的主任沒做下來。眼過千遍不如手過一邊。

    他看張凡手術做的好像很輕鬆,很簡單,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結果,在腫瘤中間位置的時候,就有點膽怯了。

    手術,沒有醫生會逞強的,他這一次的在這個地方卡了,那麼只有繼續觀摩,繼續揣摩,等再看十幾台或許就能過了這個坎,至於什麼時候能真正的獨立手術,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張凡接過主刀的位置後,接著手術。張凡一開始手術,立馬不一樣了,肝膽二科主任做手術的時候,如同三歲小兒舉大鼎。

    他害怕不害怕不知道,反正旁觀的人害怕,顫顫巍巍,而張凡做手術就如一種藝術一樣,能讓人發出愉悅的讚歎!

    「嗯,真好吃。」下午,邵華早早開完會後,就在附屬醫院附近的蛋糕店,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等著張凡。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2:00
第498章 沒人吱聲

    奶製品,越是遠離草原,品質越是不好說,鳥市的奶製品就不如茶素,茶素的酸奶,不出名,因為這玩意在夏天放不久,出了冷庫一天不喝完就發酵了。

    天氣熱的時候,張凡就愛喝茶素的酸奶,從冷庫出來,冰冰的美美的一口下去,略酸帶甜,直接能從頭爽到腳。

    用當地牛奶做成的蛋糕,味道更是沒法說。雖然造型單一,可勝在味道醇厚。特別是少數民族家裡自己做的牛奶蛋糕,醇厚而不油膩。

    專用的木桶,用木槌搗上幾個小時,分離出酥油,和面不用一滴水,全部用脫脂後的牛奶,烤製出的面包,聞著都是小麥夾雜著奶香味。

    圓圓的表皮略有發焦的熱面包,鋪上一層酥油,愛吃甜的人再加上邊疆特產的酸梅醬,我的天,那個滋味,大城市中的人根本享受不到。

    張凡以前上學的時候,吃飯從不講究,吃飽就行,有肉更好。上班戀愛後,嘴開始變得叼起來了。

    蛋糕一類的東西很少吃,不過邵華愛吃,特別愛吃巧克力的蛋糕。葡萄熟了,邊疆連鎖的蛋糕店,邵華一邊吃著黑黑的巧克力蛋糕,一邊等著張凡打電話。

    開會,領導不參加的會議,就如放羊一般,投影儀放出資料後,簽過到的人就開始陸陸續續離開了。

    「怎麼還不打電話呢!」邵華一會看一下手機,好不容易來一次首府,她想和張凡去商場轉轉,雖然沒什麼需要買的必需品,但是來首府不逛街,哪不是白來了嗎。

    張凡接手手術後,速度就提了起來。「這裡,有大脈管,一定要小心,剝離的時候千萬要注意。」

    張凡給兩位主任說著需要注意的事情,手底下一邊做著示範。

    量變達到質變後的融會貫通,在肝臟手術技的一方面,張凡真的已經是大成了。手術做完,張凡就到外科ICU看了一眼下手術的病號。

    引流管都是通暢的,也沒發燒。「明天早上注意一下引流袋的液體量。不要太早拔出。注意患者的血紅蛋白,如果沒必要儘量不要輸血。」張凡看過病號,對著兩位主任做著術後的交代。

    三分治療七分護理,一點都不誇大。特別是這種張凡飛刀的手術,也不能天天查房,所以只能把需要注意的事項,不厭其煩的交代著。

    好在兩位主任也需要向張凡學習肝臟腫瘤手術,也很是上心。

    查房結束,張凡準備離開的時候,酒業老闆的家屬在病房外等著張凡。

    「張主任,麻煩您了。我家老李手術怎麼樣?」

    「還不錯,病人已經清醒了,明天再觀察一天,就可以轉入到普通病房了。」張凡笑的解釋了一句。

    「謝謝您,真的太謝謝您了。」說著話就給張凡遞過來了一個提包,當然了,家屬身邊跟著一個秘書或是司機的人,同樣也拿著兩個提包送給了另外的醫生。

    「這是我們公司紀念版的兩瓶紅酒,不在市面上銷售的,不值什麼錢,張主任請帶回去嘗一嘗。」家屬笑著說道。

    華國的企業,產品怎麼樣,不清楚,可這種禮物性的非賣品做的非常好。做醬油的廠家送貴重客人的禮物是兩瓶包裝上檔次的醬油,醬油中間放著一隻金筆,匠心獨具。

    張凡掂量不出是不是裡面夾雜著什麼特殊的心意,所以有點不想拿,結果另外的幾位醫生已經笑著收下了。就在張凡糾結的時候,手術室的護士長跑著出來了。

    「張院,兩位主任,院長的電話。」護士長估計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的對著張凡和兩位肝膽外科的主任說道。

    「怎麼了?」張凡納悶了,省級三甲醫院絕對不會因為要搶救病號而來找他的,省級醫院也是有牌面的。

    「不知道,剛打電話來問手術結束了沒有,要是結束了,讓你們快點去一趟醫院辦公室。」

    「那就走吧!」說完,張凡對著家屬合十拜謝了一下,也沒拿東西就趕緊的離開了。另外兩位主任難為了,帶著禮物去見院長,那不是肉癢找皮鞭嗎!

    院長辦公室,張凡還沒敲門呢,附屬醫院的院長就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聽聲音,你們來了,快進來了吧。」

    一個省級醫院的院長,專門是當門童的嗎?不是,肯定有事,所以張凡真有點納悶了。走進辦公室,坐在會客沙發上有好幾個人,看到張凡進來後,眾人也站了起來。

    有幾個張凡認識,是附屬醫院肝膽各科室的主任。

    「來,來,張院,我給介紹一下。這是邊疆石油的老總,這是XX部的副部長。其他人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哈哈。」院長一邊介紹,一邊對著兩個陌生的人說道:「這是肝膽方面的專家,張凡,茶素市醫院的張院長。」

    「你好!」

    「你好!」張凡莫名其妙的和兩位已經發福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和其他幾位主任點了點頭。肝膽二科和肝膽五科的主任也進來了,不過院長沒特意做介紹。

    「來。張院先坐,休息一會。」張凡坐下後,就有人給張凡倒了一杯茶。

    「謝謝!」張凡接過水杯,放在桌子上,就聽到附屬醫院的院長說道:「張院,現在有這麼個特殊事情。讓兩位領導給你說一說。」

    張凡點了點頭,沒說話。

    「張院,是這樣的,我們的一個合作商現在需要一位頂級的肝膽專家去做手術,他們求到了我們門上。

    上級領導非常重視,原本我們想去請首都專家,結果有人向我們推薦了您。說您在肝膽領域已經是頂級專家了,而且有是我們邊疆自己的專家。這是病人的檢查結果,您看看。」

    其實,推薦張凡的就是大華的老總,他父親上週出的醫院,出院前做了一次複查,恢復的不錯。

    他不放心,又去了一趟首都,在首都做的檢查和邊疆的檢查出入不大,當時給他父親做檢查的專家是中庸的教授,他當時就說了一句話,「這種手術,就算在我們這裡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

    大華老闆一聽就把心放到了肚子裡。大華雖然主業不在石油化工,可也有涉獵。所以得知這個事情後,他第一時間向上級領導推薦了張凡。

    當得知張凡在附屬醫院,石油的老總帶著政府的領導直接來附屬醫院找張凡了。

    而附屬醫院的院長原本想著把這個手術攔下來,領導如此重視,只要做下來,這不是露臉的好事嗎。

    所以,附屬醫院所有在家的肝膽主任,都被號召到了辦公室。結果,幾個主任看過檢查後,都沒吱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5 12:00
第499章 對不起,我沒辦法保證

    華國的醫療,說在世界上是頂級行列,有點吹牛。但是進入兩千年後,發展的相當迅猛,特別是在零八年以後,在高端醫療領域更是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忽然開始彎道超車。

    就目前的水平來說,一些高端醫療技術也是非常的厲害了。特別是一些基因工程,和大海對面的國家相差不多。

    一雞死,一雞鳴,隨著北方大國越來越不中以後,華國周邊的國家,更是越來越依靠華國了。茶素的口岸,不談什麼鋪天蓋地的江浙小商品,不談什麼溫帶服裝,魔都化妝品。

    就一個鳥市製藥廠都發財了,他們的藥品賣內地,競爭不過內地的藥企,可賣周邊國家,還是很凶的。

    口岸上成車成車的藥品賣到了周邊的國家。而且周邊國家的有條件的人也都拋棄了北方大國,消費看病什麼的一般也會選擇華國。

    而且,隨著國家發展的提升,對周邊國家的石油,天然氣也是用量越來越大。周邊國家好些區域,雖然名義上是某個國家的土地,但是其實都是一些部落,部族的領地,當地政府說話未必好使。

    華國需要他們的天然氣、石油,可以說是有多少要多少,他們的財富也如同吹氣球一樣的爆發起來。

    以前騎馬放牧的都不騎馬了,開著牧馬人放羊,而當地的各種部落的頭人,哪就更是厲害了。但是有錢歸有錢,看小病什麼的問題不大,可稍微有點危重一點的疾病就沒轍了。

    這次是靠近華國和其他兩國交界的一個部族頭人生病了。他們這個地方,早年間,用華國話來說就是窮山惡水。

    海拔高,氣候冷,晚上睡在帳篷裡不抱著羊羔都沒辦法睡覺。而且民風彪悍,走(a)私,販(a)毒,反正歷史遺留下來的美式蘇式武器,也夠他們生活了。

    隨著華國的飈起,華國勘探隊在這個地方發現了大量的天然氣,還有一些很是稀缺的有色金屬。

    然後,華國變得客氣了,以前是用武警說話,現在是RMB說話,結果還是RMB面子大,效果好。

    十幾年下來,他們對華國也是越來越信任了,這次頭人生病,人家直接就求向了華國的石油公司。

    邊疆的石油公司巴不得他們求上門呢,原本想讓頭人來華國就醫,可因為某些因素,患者無法離開他們的聚居區。

    對方來不了,哪就派人。

    張凡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患者檢查結果,肝臟中心腫瘤!「腫瘤不小啊!」張凡盯著MRI和CT,說了一句。

    「張院,這個手術你有沒有把握?對方是我們的重要客戶,如果沒把握最好……」邊疆石油的老總看著張凡,開口說話了。

    說實話,當張凡進入辦公室後,他就有點不放心,如此年輕的醫生,他就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位客戶太重要,上億的基礎工程已經潑出去了,要是因為……

    對方語氣談不上客氣也談不上不客氣,但是就是略帶著一種質疑的語氣。張凡也沒在意,手裡拿著MRI和CT,再看了看檢查片子的片頭,不是英語。

    「沒見病號,我保證不了什麼。我只能說,這種手術我做過,而且是徹底切除的術式。術後患者恢復的不錯。目前還沒有復發轉移的情況。」張凡說的很明白,這種手術我有經驗。

    「我是外行,有些話,你也別在意,這個客戶非常重要,你做過幾台這種手術,有把握不出任何問題嗎,……」話裡話外的就是不信任。

    「不一定,這是腫瘤手術,不是闌尾手術。術後是否會轉移,誰都沒把握,我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的做乾淨,至於其他,對不起我沒辦法保證!」

    張凡有點不高興了,你不信任我也罷,但是不要居高臨下的說話。作為醫生,張凡還是耐心的解釋了幾句。

    教課書上,都是如此要求醫生講話的,不能用確定的語言導致病人或家屬產生歧義。真的,醫療不是其他的行業。

    就算闌尾手術,出意外的時候也不少。如果有醫生拍著胸脯說這手術絕對有把握,要嗎這個醫生喝大了,要嗎就是二把刀的騙子。

    聽著張凡的話,邊疆石油的老總有點生氣,就連附屬醫院的院長對他都很客氣,他覺得張凡有點不是太尊重他,拿闌尾炎來打比方,好像自己很無知一樣。

    「張醫生,你要重視起來,這個客戶說大一點,是對國家都很重要的。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的。」

    這話一說,在座的醫生們都開始皺眉頭了,包括張凡。

    「對不起,真沒把握!不好意思,做了一天手術了,有點累了。我要去休息了。」說完,張凡起身對附屬醫院的院長和幾個主任點了點頭後,走了。

    「這!這!」或許是石油公司的老總太重視這個客戶了,看到張凡拍屁股就走人,臉都青了,要是他的員工,估計他早就炸毛了。

    「王總,消消氣,消消氣。其實張院說的沒錯。」附屬醫院的院長笑著勸著青了臉的王總。

    「怎麼沒錯了,這叫不負責,這是醫生說的話嗎?他連有多少把握都不敢說,我看水平也就這樣!水平不行,脾氣不小!」估計他平時沒怎麼接觸過醫院中的醫生。

    「呵呵,我說句不偏不倚的話,這做手術其實和您們打孔找石油差不多,一鑽頭下去,或許能出油,或許不出油。就算見到病人,也沒醫生敢保證能確保手術不出問題。」附屬醫院的院長說的很中肯。

    「哼!他態度有問題。」聽完附屬醫院院長的話後,王總臉色好了一點,但還是不怎麼高興,他到了這個位置,就算是去茶素,茶素市的領導都要客氣的叫他一聲王總的,可這個小醫生,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太過分了!

    張凡做了一天的手術,真的累了,人累心情就急躁,而且王總有點咄咄逼人,張口任務,閉嘴重要,話不投機,張凡也不願意多糾纏了。畢竟他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而且身懷系統,沒點脾氣是假的。

    出了辦公室,他也沒朝心裡去。「張院,張院!別生氣,您去哪我送您過去。」肝膽二科的主任看張凡甩手走人,他也沒多呆,趕忙的走出了辦公室。緊接著肝膽五科的主任也跟了出來。

    「沒事,我沒生氣,你們也累了一天了,不用管我了,我給我女友打個電話,我打車過去。」張凡不太好意思麻煩人家。

    「我送你,一腳油門的事情。」肝膽二科的主任怎能讓張凡打車去呢,而且又出了這麼一檔子糟心的事,他一定要送。

    張凡沒轍,只能先聯繫邵華了。

    「邵華,你在哪呢?」

    「我在醫院旁邊的蛋糕店,你晚上想吃什麼,我都快吃飽了!」

    「呵呵,好吧,我來找你。」張凡掛了電話,對著兩位主任說道:「謝謝了,不用送我了,我女友就在隔壁蛋糕店,不麻煩二位主任了,我走過去就可以了,真……」

    張凡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張凡拿起來一看。

    電話上顯示:歐陽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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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