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匠門鬼事 作者:陳八仙(已完成)

 
leesai 2018-12-3 22:07:3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 37411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34
第20章 陰陽2宅

一感覺到那冷意,我身子一縮,牙齒都開始打顫了,但,仍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牙齒還是朝槐樹上咬了過去。

  一口、兩口、三口…。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槐樹上咬了多少口,就听到頭頂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動,緊接著,胳膊粗的樹枝哐當一聲摔在地面,摔得稀巴爛,濺起的不屑朝四周散了去。

  我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覺得要交待在這了,心裡把師兄的祖上十八代罵了一個遍,瑪德,要不是他,我哪裡會一個人留在這。

  剛生出這個念頭,上空傳來一道咔咔的響動。

  這聲音在幽靜的後山如同響雷般散開。

  片刻時間,一股濃郁的詭異氣息無聲無息充斥整座後山。

  “瑪德,什麼鬼東西!”我心驚膽顫,幾乎要抓狂,抬手就是一拳砸在樹杆上,奇怪的是,我剛一抬手,整個身子好似能動了,我面色一喜,撒腿就跑。

  才跑了不到三步,我感覺身後好似有個巨大的影子朝我這邊追了過來,扭頭一看,媽吖,好大的蝙蝠,要說先前那群蝙蝠讓人頭皮發麻,眼前這只蝙蝠就是令人肝膽寸斷。

  只見,那蝙蝠足有臉盆那麼大,渾身通紅,一對幽藍的眼珠泛著藍光,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扑騰著翅膀。

  我發誓的說,活了十八年,從未見過如此大的蝙蝠,簡直是罕人生之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蝙蝠猛地朝我撲了過來,只覺脖子一疼,尖銳的刺痛感瞬間瀰漫全身,感覺有某種東西在體內極速流失,一股窒息感漸漸爬上心頭,越來越強烈。

  要死了嗎?

  我意識開始朦朧模糊,身體更是沉重的猶如灌了千斤的鉛銀,絕望的情緒不由自主的纏繞在靈魂深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聽見咚的一聲。

  暮鼓晨鐘般的轟鳴聲陡然出現,像是山下那條路的方向發出,緊接著,一道尖銳的金色光華霎那之間已出現在那蝙蝠身上。

  我勉強睜開眼,恍惚間好似看到蝙蝠身上是一把魯班尺,那魯班尺渾身被塗了一層金色,上面的數字褶褶生光,煞是好看。

  “川子,堅持下!”

  這是師兄的聲音,我扭頭看向他,他一臉緊張之色,雙手摁在我人中處,拼命擠壓。

  我當時的身子已經十分虛弱,就連說話都變得非常吃力,“師…兄,我…我…懂…了…一點點…奇門遁甲…。”

  “別說話!”師兄臉色沉得特別重,在我身上快速的點了幾下,雙眼陡然朝那巨大的蝙蝠瞥去。

  不知道是快死的緣故,還是我聽錯了,就听到師兄嘴裡快速的念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腳下的步伐時而左,時而右,像是踏著某種陣法,手頭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一把魯班尺。

  那把魯班尺我認識,是我的,嚴格來說,是我爺爺傳給我的。

  令我詫異的是,那魯班尺在師兄手裡,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一尺劈下,愣是活生生劈斷了蝙蝠的翅膀,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甚至不敢相信那魯班尺會如此鋒利。

  要知道,那魯班尺可是木頭做的。

  在那一刻,我感覺師兄宛如天上的神明一般,漸漸地,我腦子越來越重,昏了過去。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我曾問過師兄,他隻字不提,就說,那天晚上他本意是激發我學習奇門遁甲,沒想到弄好地四戶後,竟然放出玉女守門陣鎮守的蝙蝠。

  我問他那蝙蝠是不是成精了,

他沒有回答我。
  我又問他,那個玉女守門陣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那秦老三蓋新房子時挖了一株老槐樹,導致玉女守門陣破損,從而引出那些蝙蝠,就讓我以後別去那後山,又讓我以後少跟秦老三接觸,說是秦老三有些邪門,少接觸為妙。

  我不知道師兄為什麼會這樣說,但,當時我還是選擇相信師兄的話,主要是那晚師兄表現太過於生猛,與平常打棺材的模樣宛如倆人。

  對於師兄的身份,我不止一次產生過懷疑,每次都被師兄以你還小給搪塞了。

  我曾經偷偷摸摸溜進過師兄的房間,想找出關於他身份的蛛絲馬跡,結果非常失望,他房間除了平常換洗的衣物就是一些關於木匠的書籍,就連最基本的身份證,都沒有。

  自從秦老三那事後,我每天的事情多了起來,不但要上學,還得學習手工木匠、咒語以及奇門遁甲,一旦偷懶,師兄便會提著魯班尺抽我,說,要是不努力,以後遇到危險,連自救的能力都沒,又說他遲早要離開棺材鋪,以後就靠我接手了。

  人啊,都是逼出來的,在那一個月時間內,我逐漸了解了一些手工木匠,對於咒語比以前更為熟練一些,至於奇門遁甲,我仍舊處在一知半解的狀態,主要是奇門遁甲中的陣法太多,根本記不住,還有就是奇門遁甲中的方位太蛋疼了,什麼東甲子位、南庚辛位,極其複雜,我經常搞混淆。

  令我奔潰的是,在臨近期末考試時,師兄又找來一本《陰陽二宅》的風水書,讓我一周之內必須完全背下來,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他花了大代價借來的書本,要是背不下來就虧本了。

  我那時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奇門遁甲還沒學會,又來風水,我只是想單純的做個木匠啊,哪裡需要學這麼多東西。

  師兄說,若這點東西都學不會,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木匠,丟祖師爺的臉。

  我只好暫時放下學業,專心攻讀《陰陽二宅》,或許是我腦袋比較好使,一周時間愣是讓我背了下來,這直接導致我期末考試成績下滑了十二名。

  本以為我的生活就這樣過了,豈料在放寒假的第一天,師兄忽然找到正在做寒假作業的我,說:“川子,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些事兒要跟你說一下。”

  自從那事後,師兄鮮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一般都是比較嚴厲,而那次他的語氣格外平和,我隱約覺得有事要發生。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35
第21章 師兄走了

我跟著師兄進入一間偏屋,這屋子很簡單,只有一尊神龕,供奉的是魯班祖師爺,邊上擺著三隻新鮮的蘋果,中間的香爐里香煙繚繞,整間房子充斥著好聞的檀香味。

  剛進入房間,師兄讓我跪在祖師爺面前,又給遞了三柱清香,讓我上香。

  等我上完清香,正準備起身,師兄一把摁在我肩膀上,“跪著!”

  我疑惑的很,平日里上完清香,都是起身走人,今天師兄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就問他,“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師兄說:“川子啊,今天當著祖師爺的面給你說些事。”

  我一愣,有啥事非要當著祖師爺的面說,就點點頭,問:“師兄,啥事啊,搞的這麼正式?”

  他嘆了一口氣,說:“川子啊,我要走了,有些事情要跟你交待清楚,不然,師兄走的不安心。”

  一聽這話,我有些懵了,這才剛放寒假就要走,我還指望趁寒假的時候跟師兄多學點東西來著,就說:“師兄是不是有急事,要是不急,就留下來唄,都快過年了。”

  他端詳了我一會兒,神色有股說不出來的沉重:“該來的終歸要來,該走的終歸要走,並不是人力能挽救的,師兄只想告訴你三件事,其一,這間棺材鋪以後就交給你了,其二,明年高考時,師兄希望你高考志願填軍校,別問為什麼,這只是師兄的一點心願,你權當聽聽即可,選擇權在你,其三,師兄老了,很多事情管不來,只能將這個希望寄託在你身上。”

  我一聽,第一點我一直有這直覺,倒也是意料之中,而第二點,我可以滿足師兄,雖說我一直夢想上QH、BD,但,前段時間有個新聞,說是QH學生走失,流浪在長沙街頭一個月,我對QH夢也碎了一點,或許上軍校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第三點,我是完全摸不清頭腦,他要把什麼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當下,我疑惑地看著師兄,問:“什麼希望?”

  他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天下木匠分三,其一手工、其二機關、其三咒語,師兄年輕時的宏願便是將這三門木匠融為一體,重現祖師爺當年輝煌,天下百匠,唯木獨尊。”

  聽著這話,我有點納悶了,普天之下,匠何其多,什麼鐵匠、瓦匠、抬棺匠多如繁星,我們木匠只是百匠之一,哪裡輪的到我們木匠獨尊,更為重要的是,隨著高科技發達,木匠已如昔日敗花,想要走出這個低谷,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甚至可以說,師兄的宏願只適合在夢裡實現。

  師兄見我沒說話,嘆了一口氣,“川子啊,你天賦異禀,更有家族血脈相傳,是個天生的木匠,這段時間師兄之所以教你這麼多東西,就是讓你多領悟一些東西,只盼將來遇到其他木匠,你有資本跟他們較量,奈何師兄精力有限,始終無法替你找到機關木匠的一些書籍。”

  說到這裡,師兄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只要你精通奇門遁甲,將來遇到機關木匠,也有自保能力,切記一句話,天下百匠,歸根到底都是依照玄這個字而衍變。”

  我嗯了一聲,心中生出一個疑惑,聽師兄的語氣,我遇到其它木匠需要較量,莫不成我們木匠之間還有比賽不成,就問他原因。

  他說:“自祖師爺下來,木匠與木匠之間都有一個較量,這些年機關木匠少有露頭,而咒語木匠早已銷聲匿跡,唯有那些手工木匠之間相互交流手工、雕花、早無當年盛世。”

  說著,

師兄臉上露出幾絲傷神,好似在惋嘆木匠整個行業的低落,又好似有別的想法。
  我本來想再問幾句,在看到師兄臉色不對,也不敢開口詢問,就跪在祖師爺面前。

  這場面持續了三四分鐘,師兄忽然嘆了一口氣,順手撈起三株清香插在香爐中,轉身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站起身立馬跟了上去,一連問了師兄好幾個問題,他搖頭不語,便徑直上了二樓,開始收拾衣物。

  我有些急了,看師兄這動作,好似要出遠門,搞不好以後要見到他都成問題,就準備出言留下他。

  師兄是個人精,自然明白我的心思,笑道:“川子,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以後照看好這棺材鋪。”

  言畢,他收拾好衣物,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提著工具箱朝門口走了過去。

  臨出門時,師兄扭過頭看著我,“川子,床底下那柄魯班尺留給你做個念想,另外,以後遇事別來蠻的,多用腦,明著不行,咱們就來暗的。”

  說完這話,師兄哼著小曲揚長而出。

  隨著師兄這麼一走,我一個人佇立在窗口,看著師兄的背影,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才感受到一點家的溫暖,沒想到師兄這麼走了,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個不少的打擊。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對師兄的離開一直耿耿於懷,總覺得師兄的離開,跟我有關係,具體有啥有關係,我也說不清。

  呼,人走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整個寒假我都待在棺材舖內,除卻偶有幾個客人上門買棺材,生活倒也顯得清閒。

  我平日里會抽出一段時間鑽研師兄留下的東西,說不上研究透徹了,至少比師兄離那會要強一些了。

  除夕那天,我去了一趟大姑媽家,在她們幾吃了一餐年夜飯,大年初二、初三,分別給二姑媽、三姑媽拜個年,初四又回到棺材鋪,繼續我的生活。

  要說時間這東西,也是奇妙的很,眨眼間,又到了開學,我利用賣棺材的錢交了學費,由於馬上要高考了,我們高三比高一高二的學弟妹們上課要早,整個學校充斥著一股非戰爭的硝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求學九年,馬上就要開花結果了,每個人都特別拼,那些有錢人的孩子就算不拼,也得裝作很拼的樣子,追其原因,就我猜測而言應該是受氣氛影響。

  然而,這股學習風並沒有持續多久,於正月二十日,我們學校發生一場大規模打鬥,死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我是三好學生,原本跟這場大規模打鬥沒關係,但,因為一個女人,我捲入其中。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5
第22章 敲悶棍

那女人是我姑媽鄰居家王阿姨的女兒,叫莫千雪,如詩般的名字配上傲人的身材,再加上沉魚落雁的面孔,讓她在同齡人中宛如鶴立雞群,無論走到哪都是焦點。

  用現在的話來說,她走到哪,霓虹燈光就跟到哪,十足的明星範。

  我跟她從小玩到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但是,人心這東西總是變得,自從高一後,我跟她的關係漸漸疏遠,兒時的玩伴,早已形同陌路,個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矣。

  她那次之所以找我,是因為她遇到了麻煩,據她自己說,我們學校那場大規模打鬥,是因她而起。

  說是兩名男生同時追她,一個是高三二班的高富帥,一個是高二四班的高富帥,這倆名高富帥為了抱的美人歸,相互約好人,在我們學校廁所後面上演一場現實版PK。

  其結果是死了三人,震動了我們鎮上的派出所,二話沒說,將那兩名高富帥給抓了,又將鬥毆的相關人員給關了,最後一個目標是莫千雪,按照派出所那邊的說法是,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莫千雪。

  我問她為什麼找我,她說,我上次幫了派出所的幫,應該能在那邊說上話。

  考慮到兒時的交情,我決定幫她一把,一來她沒直接摻合都這場鬥毆當中,二來她學習成績不錯,也是我們學校的尖子貨,萬一真被派出所審問個十天半個月,這不是耽擱學業麼。

  當天中午,趁著吃飯的時間,我領著她去了派出所。

  在去的路上,不少學生對我指指點點,說是莫千雪這朵鮮花插在我堆牛糞上,好些學生甚至圍了過來,想要打我,好在那莫千雪還算厚道,就說我是她表哥,這才平息這場風波。

  來到派出所時,我也算熟門熟路,就是找到小卓警察,把莫千雪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那小卓警察很好說話,一聽這事,直接來了一句,“你放心,絕對不會耽擱你們學習,要知道祖國的希望都在你們身上!”

  就這樣的,我跟莫千雪從派出所走了出來,她為了表示感謝,請我吃了一頓六塊錢的麻辣燙,把那些學生給羨慕的,差點沒跪舔。

  回到學校,原本這事就算結束了,誰曾料想,在進校門的時候,一名男同學冒了出來,這人叫高北辰,是我同班同學,家里挺有錢,學習成績也不錯,一直排在全校前十名,也是莫千雪的追求者之一。

  甚至有傳言,我們學校那場大規模打鬥就是這高北辰一手策劃的,目的是除了那兩名高富帥。

  有時候真想說句,男人在追求女人時,其智商之高,簡直是駭人。

  我當時看著他,有點害怕,就準備繞著道走。

  那高北辰一把抓住我手臂,“同學,去哪呢,咱們去廁所後邊聊聊人生!”

  “不…不…不用,我還要學習!”

  我害怕極了,撒腿就跑,那莫千雪在後面喊,“川子,你跑什麼啊,同樣是人,你憑什麼怕他。”

  我不敢搭腔,卯足勁跑,就听到後邊傳來那高北辰的聲音,“雪,你怎能跟這種洛東川這慫貨走一起呢,這不是自降身份麼?”

  “我不准你這樣說我表哥!”

  “行了,別鬧了,你們家的親戚,我早就調查清楚了,洛東川那慫貨不過是隔壁那大媽的侄子!”

  “那又怎樣?”

  “不怎樣,你敢跟他走一起,我能讓他從這學校滾出去!”

  “你敢,高北辰,別以為家裡有幾個臭錢就能囂張跋扈!”

  再後面的話,

我沒聽到,不過,我大致能猜出,莫千雪還算可以,至少知道替我說幾句話。
  回到教室,我剛坐穩,那莫千雪跟了過來,對我說了幾句話,大致上是約週末到她家一起玩。

  她這番話直接導致我當天晚上被高北辰一夥人拉到學校廁所後面暴打一頓,身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我托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棺材鋪,心裡如同吃了幾十隻蒼蠅一樣,特不是滋味,腦子只想著一件事報仇。

  要說報仇,就我這身手肯定不夠高北辰那伙人打,唯一的辦法便是走野路子報仇。

  而我懂得野路子,就是咒語跟奇門遁甲,這咒語是對付一些陰氣重的東西,又或者做木工時才能用到,對人肯定沒啥效果,那麼只剩下奇門遁甲。

  這奇門遁甲講究的是布陣,以我目前的水準,大型的陣法還不會,小型的陣法,又怕困不住那麼多,主要是高北辰無論走到哪,身後都會跟著七八名同學,萬一沒困住他們,反倒會把我自己搭進去。

  一時之間,我有些惱火,只覺自己太沒​​用,要是能像師兄一樣,獨手就能撕了高北辰他們。

  當天夜裡,我腦子一直在想怎麼報仇,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翌日,剛醒過來,渾身一陣酸疼,我匆匆收拾一番去了學校,剛進教室坐了下來,那高北辰領著幾名同學走到我邊上,一腳踩在我課桌上, “慫貨,今晚繼續昨晚的遊戲,不見不散!”

  我明白他意思,他這是告訴我,今晚還要打我。

  我被嚇得也不敢說話,腦子不停地想辦法,大概是中午的時候,我發現報仇的機會來了,那高北辰一人朝學校廁所那邊走了過去,我悄悄跟了上去。

  快到廁所時,我發現邊上有根木棍子,足有胳膊那麼粗,我想也沒想,撈起棍子跟了進去。

  我進入廁所時,廁所沒人,那高北辰正仰著頭撒尿,表情有股說不出來的自信跟得意,嘴裡還吹著口哨。

  我偷偷摸摸走了過去,不待他扭頭,我卯足勁抬手就是一記悶棍敲了下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他整個身子朝尿槽倒了下去,嘴唇正好貼在尿槽上,源源不斷的液體宛如黃河氾濫般湧了進去。

  看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暗爽,又怕用力過度打死人,我探了一下他脈搏,沒死,立馬朝廁所另一邊鑽了過去。

  就在這時,門口處走進來一人,我抬頭一看,四目相對,是秦老三。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5
第23章 9曲黃河陣

那秦老三一見這情況,先是詫異地瞥了我一眼,後是盯著躺在尿槽內的高北辰看了一會兒,沖我喊道:“還愣著幹嗎,跑!”

  我當時有種做賊被抓的感覺,也沒多想,撒腿就朝廁所外面跑了過去,那秦老三也跟了上來。

  或許是我運氣不錯,一路跑過來,偶有幾個同學經過,那秦老三會摟住我肩膀,說一些看似親切的話。

  由於師兄告誡過少跟秦老三接觸,所以,在離教室十幾米的樣子,我對他說:“秦老師,剛才的事謝謝你,我還要學習,先走了!”

  “急啥,走,去我辦公室聊聊,老師正好有事找你商量!”他一把摟住我肩膀,就往辦公室那邊走了過去。

  坦誠說,我不想去,主要是師兄的告誡一直在提醒我,眼前的秦老三很邪乎,考慮到他剛才看到我揍了高北辰,也不敢忤逆他意思,就跟著他進入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不大,只有四張辦公桌,幾名老師正在批閱作業,門口的位置是一台飲水機,那秦老三給我倒了一杯水,又讓我坐在他平常坐的凳子上,一臉和藹的看著我,開始詢問了一些關於學習的問題。

  本來這一切挺正常,待上課鈴聲響起後,批閱作業那三名老師跟秦老三打了一聲招呼走了出去,整間辦公室就剩下我跟秦老三。

  “川子,老師求你個事唄!”那秦老三撈過一條凳子坐在我邊上。

  “什麼事?”我膽怯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的,老師教歷史,對歷史格外敏感,也喜歡考查一些古籍,就在前段時間,我發現一個比較有趣的問題!”

  說著,他抬頭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你說,一些大型墓的那些機關有啥破解之法沒?”

  我一愣,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這跟歷史可沒啥關係,警惕地瞥了一眼,低聲道:“我只是個學生,哪裡會懂那些東西!”

  “不,你懂!”

  那秦老三搖了搖頭,一把抓住我手臂,興奮道:“聽你師兄說,你對奇門遁甲有所了解,而墓的一些機關,聽說都是依照奇門遁甲的一些陣法而佈置,我相信你肯定有破解之法!”

  說著,他抽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文案,掏出其中一張圖紙擺在我面前,“川子,你看看這是什麼陣法?”

  我朝那圖紙瞥了一眼,面色一變,眼前這圖紙是奇門遁甲的一種陣法,好似叫九曲黃河陣,我最近正好在研究這陣法,並沒有完全研究透徹,就覺得這陣法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虛實莫變,一旦陷入其中,很容易令人迷失方向。

  而聽那秦老三的語氣,這陣法好似出現在墓*倘若真是如此,這九曲黃河陣令暗藏不少殺機,甚至會有殺戮機關存在,一個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九死一生,不,應該說十死無生。

  (題外話,封神榜中有提到九曲黃河陣,扯到元始天尊,實則是誇張了,真正的九曲黃河陣源於民間一種習俗,是一種用來祈福求財,祛邪去病的遊樂燈陣,因其陣相像黃河一樣九曲十八彎而得名,後被一些軍事家運用到帶兵打仗中,再後來被一些富貴人家用到墓穴當中,為的就是困住一些盜墓賊。)

  那秦老三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川子,你懂麼?”

  我連忙搖頭,“不懂!”

  “真不懂?”他問。

  我慎重點點頭,別說只懂一點,就算徹底懂了,我也不想觸碰這九曲黃河陣,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哦!那算了。”那秦老三失望的搖了搖頭,收起文案,起身朝邊上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嘀咕道:“看來要找高北辰幫忙才行,聽說他們家也有人懂奇門遁甲。”

  一聽這話,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這明顯就是赤果果的威脅,立馬說:“老師,我懂!”

  “真懂?”他停下腳步,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我想打他,特想,瑪德,這秦老三平常看上去挺憨厚的一個人,對學生也不錯,沒想到還有這麼陰暗的一面。

  麻/痺,威脅自己學生,也不怕遭了報應,最為重要的是,就在前段時間,我特麼還幫過他,典型的翻臉不認人,也難怪師兄說這人邪乎,讓我離他遠點。

  “真懂!”我回了一句。

  “那你說說這九曲黃河陣應該怎麼破?”他笑呵呵地坐在我邊上,將先前的圖紙再次擺在我面前。

  我大致瞄了一眼,圖紙上的九曲黃河陣並不是完整的,應該只畫出了一小部分,想要從這一小部分找出破解之法肯定不行,就說:“你把剩下的圖紙拼一起,我再看看!”

  那秦老三面色一喜, 連忙掏出另一部圖紙放在邊上,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怎樣,有沒有破解之法?”

  我沒理他,眼睛一直盯在圖紙上面,這上面的排陣是根據前五退三左二的方法,屬於奇門遁甲中的奇,依照奇數來推,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居北,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居南,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居東,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居西,天五生土,地十成之,居中,五位成偶天,三而成七,成數可移,天道左旋,再加七七四十九數,以除五九四十五,止為四數,故入口應居東南方。

  我把入口的方向告訴那秦老三。

  他一聽,眉頭皺了起來,“東南方,你確定沒騙我?”

  我搖了搖頭,把推算的方法說了出來,“我敢肯定的說,入口處就在東南方。”

  說完,我撈起一支鋼筆,又找了一張空白紙,將推算的具體步驟寫在紙上,“這九曲黃河陣,動靜結合,虛實交錯,但,歸根到底,依舊避不開一個玄字,任其複雜萬分,依舊有一定的規律在裡面。”

  說著,我指了指東南方,“你看這裡,五行起源於此,以序而生四方,皆是由東南方為端口,你依照這個方位徑直朝里面走,大概在西北的庚辛位往走行七步,每一步的步伐距離必須保持在四九之數。”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那圖紙上標出紅點,待說到一般時,那秦老三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我,足足愣了好幾秒鐘,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一把抱住我,猛地朝我臉上親了一口,“發了,發了,要發大財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6
第24章 秦老3的身份

一聽這話,我疑惑的很,這九曲黃河陣在奇門遁甲中屬於中等偏下的陣法,只佔了奇,並沒有隱含遁在裡面,一般墓穴用這種陣法,算不上真正的大墓穴,又因地理位置受限,九曲黃河陣並不能完整的在墓xue裡展開。

  以前聽師兄說,很多墓穴頂多只能安置一部分陣法進去,也正是這樣,令九曲黃河陣在墓穴這一塊並不是很受歡迎。

  就如一些皇陵,大多數都是以十絕陣、歸元陣、四相陣等等小而精湛的陣法,像這種九曲黃河陣更多的是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也有一些機關木匠,在佈置一些機關時,會用到九曲黃河陣。

  總而言之,這九曲黃河陣陣勢太大,有種華而不實的感覺。

  當然,這是相對於師兄那個級別而言,那時候的我,剛學奇門遁甲沒多久,對這九曲黃河陣還是很懼怕,追根到底,還是膽怯的緣故。

  那秦老三見我一臉疑惑,激動道:“川子,老師平日里待你不錯吧?”

  沒有剛才的事,這秦老三平日里的確待我不錯,而現在麼,我對他的感覺只有一個詞形容,卑鄙小人,礙於他抓住我把柄,我不敢說實話,這才昧著良心嗯了一聲,“不錯!”

  “那老師帶你去發財,去不!”他看著我,笑呵呵地說。

  “不去!”我直接拒絕他的要求了,我目前的任務是高考,哪有心思跟他去發財。

  “咳咳!”他輕咳一聲,眼神朝門口瞥了過去,我順著他眼神看去,就發現那高北辰正朝這邊走了過來,我特麼恨得牙癢癢,要是讓高北辰知道我敲了他悶棍,毫無疑問,我以後在學校的日子,除了挨打還是挨打。

  “川子啊,作為老師,我想告訴你,打人是不好的,特別是讓當事人知道後,恐怕會…”

  不待他話說完,我立馬焉了下去,“算你狠,你說吧,要我去幹嗎!”

  “很簡單,我跟一朋友在附近發現一處大墓,裡面佈滿了機關,我們不懂那些東西,想請個懂門道的人帶路。據我了解的歷史來說,那處大墓至少是個王爺,裡面的財富足以想像,隨便搗鼓幾樣古董,足夠你生活一輩子了,哪裡還需要念啥書。”

  那秦老三滔滔不絕地說著,偶有一些唾液噴了出來。

  我一聽這話,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秦老三就是個盜墓賊,什麼叫衣冠禽獸,這秦老三就是典型,披著人民教師的皮,幹的卻是偷雞摸狗之事。

  不過,我心中有個疑惑,這秦老三前段時間還要死要活的,咋現在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當下,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一聽,笑了起來,先是把辦公室門窗關了起來,後是探了探外面沒人,才走到我邊上,“川子,我也不瞞你,我那朋友說你師兄是奇門遁甲高手,想請你師兄幫忙領路,奈何你師兄心高氣傲不願干那事,我們這才把注意打到你身上。”

  “你意思是,你老家蓋房子的事是假的?”

  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半真半假吧!目的是引你過去,讓你師兄出手,我也曾試探性問過你師兄,從他口中,我知道你也懂一些奇門遁甲,這才…,不過,川子,我向你保證,這次從墓穴拿出來的東西,我們三人平分,絕對不會因為你年齡小而欺負你,咱們盜墓這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我還指望你以後帶我們盜更多的墓勒!”

  他一把摟住我肩膀,笑呵呵地說。

  “草泥馬!”我忍不住爆一句粗口,

瑪德,我先前跟傻/逼一樣以為這秦老三真快死了,沒想到居然是他們的圈套,我特麼想打他,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他嘿嘿一笑,“川子,人活在這社會上為了啥,死活不就是一個錢,而來錢快的路子無非是竊取別人的錢財,咱們只是竊取死人用不著的東西,算是死物活用,也算是行善。”

  我真想一板磚拍死他,第一次聽人把盜墓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也不想再跟他說話,就準備離開,那秦老三一把抓住我手臂,說:“川子,這樣吧!為了不耽擱你學業,咱們把盜墓的事定在你高考結束後的第三天,我跟我朋友趁這段時間準備一些下墓的工具。”

  我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出去,剛出門正好見到高北辰跟我們學校保衛科科長在交談啥。

  具體說了啥,我沒聽清,不過,從高北辰憤怒的表情可以看出,應該是先前被敲悶棍的事。

  我怕被他們逮住,繞開他們,還沒來及走,那高北辰忽然叫住我, “洛東川,你給老子站住。”

  我有些膽怯,一想到高北辰並沒看到我敲了他,便壯著膽子走了過去,低聲問了一句,“什麼事?”

  “是不是你在背後下陰手?”他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我,“我這幾天沒得罪人,唯有你!”

  我嚇得手心都冒汗了,顫音道:“同學三年了,我哪有那個膽子,你是不是在校外得罪人了?”

  他一愣,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湊了過來,好似想看穿我想法,說:“中午吃飯時,你在哪?”

  他這一張開,滿嘴尿臊味,差點沒把我熏暈過去,就說:“我…我…”

  “他跟我在一起!”

  陡然,背後傳來一道聲音,扭頭一看,是秦老三,他笑呵呵地走了過來,人民教師範十足,與先前在辦公室判若倆人,對那高北辰說:“中飯時間,我跟川子在一起,你莫不成要懷疑老師?”

  這話一出,那高北辰臉色變了變,眼神在我身上足足盯了好幾分鐘時間,厲聲道:“別讓我知道是你,否則,老子讓你橫著從學校抬出去。”

  這話絲毫不假,以前我們學校有人得罪他,最後愣是被人抬出去的,第二天就轉了校。甚至可以說,在我們學校,高北辰的話,有時候比校長還管用,就連一些老師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

  一個高三學生混成這樣,也特麼是真牛/逼了。

  很快,那高北辰放下幾句狠話,揚長而出,時不時會扭頭看向我,而我則膽怯的愣在那,心中暗下了一個決定,得找機會再敲次悶棍,殺殺他的威風。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7
第25章 于倩

待高北辰離開後,秦老三朝我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很明顯,川子,你要怎麼感謝我?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直接回到教室,英語老師正在慷慨激昂地講課,一見我,沖我笑了笑,示意我回到自己座位。

  作為三好學生,在一些老師眼中還是挺受歡迎的,就如這英語老師,叫劉文清,四十來歲的年齡,劉歡式的髮型,看上去頗有藝術範,對我們學生也是頗為照顧。不過,我們學校有個傳言,說是英文老師都好色,這劉文清也不例外。

  在他眼裡,兩類學生最受歡迎,一是學習成績高,二是臉蛋漂亮的女同學,他對這類學生最為青睞,特別是漂亮的女同學,沒少被叫辦公室,美名輔助。

  至於是輔助英語還是輔助女同學發育身體,我無從得知,就知道他看向女同學的眼神有些不對。

  當然,這是他的私生活,我一個學生也管不著。

  進入教室,我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打開課本,我同桌于倩遞了一張小紙條過來,我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她每次給我的情書都是一樣的,很多時候,我都懷疑她情書是抄的。

  “啊,東川啊,我吃飯時在想你!”

  “啊,東川啊,我睡覺時在想你!”

  “啊,東川啊,我看小/片時在想你!”

  你說說,作為一個女生,怎麼可能寫這種情書,特別是看最後一條,咋那麼色。

  我接過紙條,直接揉成團丟在邊上,正準備認真聽課,畢竟,我是三好學生,上課自然要認真聽課,我那同桌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將書本立了起來,低聲道:“川子,週日去我家玩唄!”

  “不去!”我直接拒絕她的提議,主要是莫千雪已經約了我。

  “為啥啊!”她驚呼一聲,或許是沒控制好音量,她聲音有點大,英文老師的眼神一下子就鎖定我們倆。

  “于倩,你不想學習就出去,別影響洛東川學習!”英文老師瞪了那余倩一眼,語氣有點衝。

  這也沒辦法,于倩的學習成績在我們班算是拖後腿的,她之所以能進我們尖子班,之所以能跟我同桌,聽人說她父母給我們班主任送了一台彩電、冰箱以及一萬塊錢。

  “草,出去就出去!”她一掌拍在桌上,擠著肥胖的身子就朝外面走了過去。

  若說高北辰是我們學生的扛把子,這于倩在我們學校就是二把手,不少男同學特怕她,一是她家有錢,二是她體形太胖了,一屁股能活生生壓死人。

  也不知道英文老師當時咋想的,一見于倩的動作,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朝于倩走了過去,陡然,他眼神一下子盯在地面的紙團。

  我暗道一聲不好,我們英文老師一直知道于倩給我寫情書的事,甚至可以說,我們學校不少老師都知道于倩暗戀我,我急中生智,連忙朝紙團上吐了一口唾液。

  隨著我的動作,英文老師瞪了我一眼,衝那于倩喊了一句,“以後我的課,你都在外面聽!”

  “憑什麼,老娘可是交了學費的,你有啥資格讓我站著上課!”

  那于倩回了一句,又朝課桌這邊走了過來,偷偷朝我豎了一根大拇指,回到桌位,拿起書本,沖我們英語老師做了個鬼臉,意思很明顯,老娘交了錢,你負責教就行。

  我們英語老師被氣的牙癢癢,最終只能嚥下這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于倩一眼,也不再說話,走回講台繼續講課。

  對於這小小的插曲,

我本來沒放在心上,可,偏偏是這小小的插曲,令我跟于倩有了那麼一絲聯繫,多年後,我曾問于倩在學校時,怎麼會看上不出眾的我,她說,我懂內斂,高智商,張弛有度,是個內涵的人。
  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就我這麼一個懦弱的人,在她眼里居然成了懂內斂,高智商,張弛有度,我倒想像高北辰那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問題是我沒那本事。

  或許人生就是這麼充滿戲劇化。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于倩比先前更熱情,經常給我送些小禮物,偶爾還會給我帶點早餐、中飯之類。

  那時候的我,一心撲在學習上,跟她並沒有過多接觸,這直接導致她在某天課間操上,直接闖進我們學校的廣播廳,大庭廣眾之下向我表白,說啥一定要征服我。

  這讓我在高三那一學期,成了男同學們眼中的笑話,追根到底,還是那于倩長的太隨心所欲,若是把于倩換成莫千雪,或許換來的不是笑話,而是羨慕的眼光。

  但,這一切也僅僅只能想一下罷了。

  眨眼間,已到了六月份,離高考僅剩下十八天時間,我們學校為了提高升學率,愣是讓我們上課到夜間十點半,又給我們高三這一屆的學生們額外開設了一個食堂,說是學習成績跟身體兩不誤。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段時間內,我一共敲了高北辰六次悶棍,有三次是跟于倩一起幹的,另外三次是趁夜色敲的,這讓高北辰在我們學校低調了不少,而那莫千雪,我們倆的關係還是跟以前一樣,形同陌生,偶爾在大姑媽家看到她,也僅僅是一個微笑的問候,並沒有更多的接觸。

  至於秦老三,或許是高考的緣故,他一直沒怎麼找過我,每次見到我都是詢問學習的情況,至於下墓的事,從未提過。

  久而久之,我漸漸忘了那事,直到六月三號這天,那秦老三找到我,當時的我正跟于倩在商量怎麼敲英語老師的悶棍,他走到我面前,說:“川子,跟我去一趟辦公室,有事找你!”

  我有些不想去,主要是自從那事後,我對他沒一絲好感,就說:“馬上要高考了,沒時間!”

  他沒說話,拉著我就準備走。

  “秦老師,川子說了不想去,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哪有半點為人師表的樣子。”于倩站起身就朝秦老三推了一把。

  “滾!”秦老三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爆了一句粗口,拉著我就走。

  那于倩想跟上來,我朝她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沒事,就跟著秦老三進入辦公室。

  剛進門,他陡然將門窗關緊,又看了看外面,走到我邊上,開口就是一句,“川子,你是不是騙我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7
第26章 準備下墓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說:“騙你什麼了?”

  他沉著臉,說:“我朋友去那大墓看過,你說的東南方是一條河,並沒有什麼入口,我朋友差點掉河裡淹死了。”

  我一愣,不對啊,從那天給我的圖紙來看,入口處絕對是東南方,就說:“不可能,從九曲黃河陣的走向來看,錯不了!”

  “行!我今天就帶你去看看!”

  他抓住我手臂,就準備走,我一把打開他手臂,這不是扯淡麼,還有十幾天就高考了,我哪有什麼時間去看墓,就說:“等高考後再去! ”

  “不行!今天必須去看看,不然,我那朋友就沒命了。”他沖我吼了一聲,一把抓住我衣領,厲聲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別怪我找高北辰聊聊天,這學期以來,你敲了他幾次悶棍,我可是都看在眼裡。”

  瑪德,又是這招,我想揍他,特想,就說:“你特麼敢告密,別指望我領你們下墓!”

  “洛東川,老子告訴你,別以為這世上只有你懂奇門遁甲,大不了一拍倆散,老子能找到另一名帶路人,你呢,我估摸著,你今年都得在病床上過了。”

  那秦老三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陰的很。

  我那時候小,怕他真這樣幹,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要去幾天?”

  “十天左右,你放心絕對能讓你趕上高考!”他見我語氣軟了,原本緊繃的臉也鬆了下來。

  我考慮了一下,原本跟這秦老三商定好是高考後再去,而現在估計是出了狀況,才將下墓的事情提前,就問他:“你那朋友到底怎麼了?”

  他好似想到很恐怖的事,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顫音道:“他…他…他快死了,天天晚上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夢到大墓裡面有什麼機關,還有啥會動的木頭人,總之,現在想要救他,唯有下到大墓裡面,具體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能不能帶我去看他?”我問了一句,直覺告訴我,這事有點邪乎。

  “他現在被送到省城醫院,咱們沒那個時間了,明天一大清早必須出發,對了,這段時間該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回家收拾一番,明天早上在車站集合!”

  他催了我一句,開始把我往門外推,讓我趕緊回家準備,至於學校方面,他會給我請假。

  我本來想再問幾句,但實在坳不住他的推脫,就朝門口走了過去,剛打開門,我有些懵了,那于倩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我身後的秦老三,整張臉都扭曲到一塊兒了。

  不待她開口,那秦老三一把拽住于倩就往辦公室里拉,厲聲道:“于倩,你找死?”

  那于倩愣了好久,方才回過神來,“秦老三,老娘殺了你,居然幹這種事!”

  “你以為你父母乾淨?”那秦老三陰著臉。

  這話一出,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于倩在原地愣了好久,最終像洩了氣的皮球,也不說話。

  “行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那秦老三丟下這話,就讓我走。

  “不行,我也要去!”那于倩陡然開腔,雙眼一直盯在秦老三身上。

  “不行,你體形太胖,不適合下墓!”那秦老三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于倩的要求。

  “你確定?”那于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語氣陡然陰了下來,認識她三年,我從未見過她語氣這般陰沉,就覺得眼前這于倩有些陌生。

  真正令我鬱悶的是,那秦老三聽著這話,

居然同意下來,就讓那于倩準備東西,明天早上車站集合。
  對於這一結果,我真的懵了,實在想不明白秦老三語氣怎麼會變這麼快,更不可思議的是,那于倩出門時,秦老三是彎著腰送她出去的,我問秦老三,那于倩啥身份,他只說了兩個字,於家,更多的信息根本不願意透露。

  這讓我對于倩的身份更為好奇了,但眼下根本沒時間考慮那麼多,就跟秦老三隨意說了幾句下墓的事,徑直回到棺材鋪。

  由於是第一次,我心里格外緊張,剛到棺材鋪就將師兄留下的魯班尺拿了出來,又翻了翻關於奇門遁甲的書籍,特別是九曲黃河陣,我是重點研究一番,到最後,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就直接回了一趟遛馬村,打算詢問師傅一番,畢竟,現在師傅是我的主心骨,即便他不喜歡我,但這下墓可不是好玩的,必須問一下他老人家。

  我回到遛馬村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徑直找到師傅家鑽了進去,師傅正靠在太師椅上瞇著眼,翹起二郎腿,邊上擺著茶具,一見我,師傅皺了皺眉頭,也不說話。

  “師傅,我回來了!”我衝師傅喊了一聲,走到他邊上,替他斟滿茶,遞了過去。

  他接過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理我。

  “師傅,我有點事想請教您!”我恭敬地問了一句。

  “問你爺爺去, 我沒那本事教你!”師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也不生氣,主要是我爺爺與師傅的成見實在太深了,雖說不知道師傅出於什麼原因收了我,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就說:“我最近打算下墓!”

  話音剛落,師傅睜開瞇瞇眼,扭頭瞥了我一眼,不到一秒鐘又收回眼神,也不說話。

  我又說,“聽我朋友說,那墓下面是九曲黃河陣,我怕經驗不足會出意外,師傅您老人家在木匠這一行德高望重,川子想請教您有啥東西可以驅除墓裡面的瘴氣沒?”

  我這樣問,是考慮到九曲黃河陣陣法的特殊性,據書本上面說,九曲黃河陣終年被瘴氣籠罩,煙霧繚繞,只要驅除那些瘴氣,會讓人的視線變得更好。

  “找你爺爺去要!”師傅淡聲說了這麼一句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可…”我還想說什麼,看到師傅表情不對,也不好再問下去,朝他老人家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就準備回棺材鋪。

  臨出門時,師傅陡然叫住我,“你等等!”

  我扭頭一看,師傅已經站起身,轉身朝里屋走了過去,我跟了上去,還沒進去,就听到師傅說,“你站那等等!”

  好吧!我聳了聳肩膀,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很快,師傅走了出來,他手裡多了一根棍狀的東西,約摸一尺長,那東西渾身黑乎乎的,我問師傅這是什麼,他塞在我手裡,轉身朝太師椅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三步,他陡然停住身形,也沒回頭,淡聲道:“盜人墓穴,斷子絕孫,這缺德事少干點!”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8
第27章 桂王墓?

我想跟師傅解釋幾句,他根本沒給我這個機會,朝我罷了罷手,“你走吧!以後沒事盡量少來,守好你師兄的棺材鋪即可!”

  我嘆了一口氣,師傅討厭我,一直討厭我,明面上我是他徒弟,實際上他什麼都沒教過我,一切關於木匠的知識,都是師兄教的。

  說心裡話,我很想化解師傅跟我爺爺以前的恩怨,但師傅一直不給我這個機會,直到多年後,師傅因為一件事主動找到我,我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這樣對我。

  而那時候的我並不能理解師傅的行為,心中莫名其妙有些生氣,朝師傅說了一聲再見,便轉身朝外面走了過去。

  走在路上,夜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幾盞燈火照了過來,再加上六月天有一絲月光,勉強能看清路面,我一邊走著,腳下一邊踢著石塊,心情比較沉重。

  大概花了一小時,我走回棺材鋪,掏出師傅給的那黑乎乎的棒子研究起來,這黑棒子用材好似是有'東方神木'之稱的陰沉木,入手暖暖的,隱約有股淡淡的清香。

  這陰沉木我知道,其質地堅實厚重,色彩烏黑華貴,且木質耐潮、有香味,萬年不腐不朽,更有驅鬼辟邪之功效,在木材這一塊,陰沉木算得上是名貴,就我手裡這一尺長的陰沉木,若是拿到市面上去賣,保守估計上萬,甚至更多,若是雕刻成東西,估計價錢會更高。

  我有些納悶了,我問師傅有沒有驅除瘴氣的東西,他給我這一根陰沉木幹嗎?莫不成這陰沉木能取出瘴氣?

  不對啊,我對陰沉木也算的上了解,並不能驅除瘴氣啊,那師傅給我這麼一根木頭乾嗎?

  想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師傅的意思,就將陰沉木放在包裡,又收拾幾樣東西,最後把師兄留下來的一些書籍,一股腦全部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當天夜裡,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一來是因為要下墓,心裡比較緊張,二來是師傅說,盜人墓穴,斷子絕孫,我心裡有股很重的負罪感。

  在這兩種情緒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翌日,天剛濛濛亮,我收拾好東西,背上旅行包,朝車站走了過去。

  剛到車站,我發現那邊站了不少人,並沒有看到秦老三跟于倩,我心想是不是來早了,就在附近的店裡吃了一碗粉條,剛吃完,就看到那秦老三領著四人走了過來,其中兩個我認識,一個是于倩,另一個是前段時間跟我一起抓紅陰鼠的資陽濤,自從那事後,我從未見過這資陽濤,沒想到在這裡又再次見到他了,令我疑惑的是,他一混混跟著秦老三幹嗎?

  另外兩個,我不認識,四十來歲的年齡,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應該是實在人。

  見面後,那秦老三向我介紹了一下那兩名中年大叔,年齡較大的那個叫吳建國,年齡稍微小一點的那個叫全自清,倆人都是當地有名盜墓賊。

  聽那秦老三說,他入行當盜墓賊就是這倆人引進去的,後來秦老三憑藉其豐富的歷史知識以及獨特的眼光一躍成了他們老大,說白了,他們三人的情況是後浪推翻了前浪。

  至於資陽濤,說起來也是有些巧合,倆人是表叔侄關係,用秦老三的話來說,他這個表侄子不務正業,這次帶他干點正事。

  其實,我有點不相信他們的關係,主要是倆人年齡相差也就幾歲,那資陽濤跟我年齡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樣子,而秦老三才二十三四歲,這表叔也太年輕了。

  我們幾人相互寒暄幾句上了去祁東縣的汽車,

或許是上次的事,那資陽濤挨著我坐在最後面,于倩坐在我側邊,秦老三他們則坐在我們前面一排。
  按照我們這邊的規矩,汽車要裝滿人才開,不然,跑一趟祁東太虧本了。

  也正是這樣,我們這邊的汽車根本沒個準點,有時候人多,早上六點就發車了,有時候人少,估計要要等到十點多才發車。

  我們運氣還算不錯,車子七點多就發了,昏昏欲睡的,我本來想問秦老三那大墓的情況,他說,車上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顛簸了接近三小時,我們一行人到達祁東縣。

  這祁東縣位置湘江中游北岸,東西狹長,北高南低,有黃花之鄉,將軍之鄉的名稱,古時候不少將軍都是從這裡面走出去的,在我們湖南算的上是,鳳翥龍翔,人才濟濟。

  剛下車,我問秦老三這次要盜誰的墓,他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桂王,朱由榔。”

  我歷史知識不算豐富,就問他,誰是朱由榔。

  他笑著說,朱由榔是明末清初時的人,明朝覆滅後,在廣東肇慶那邊稱帝,號永曆帝,後來被清兵追逼逃入緬甸,再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跑了回來,最後被吳三桂給絞殺了,至於埋在哪,一直是個未知之謎。

  說實話,一聽那人曾經當過皇帝,我有些膽怯,萌生了退意, 主要是那些當過皇帝的人,其墓穴凶險萬分,我一木匠進去能有啥用,退一萬不說,即便如秦老三說的那般,墓裡擺了九曲黃河陣,萬一我破了那九曲黃河陣,裡面又冒出來什麼別的東西,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於是乎,我對那秦老三說,“要不…你們去,我…我教你們怎麼破九曲黃河陣?”

  “不行!”那秦老三直接拒絕我的提議,又租了一輛金杯車,拉著我們一眾人直奔山區。

  車子最終開到一條山路邊上,再往前是崎嶇不平的山路,看不到盡頭,車子根本進不了,秦老三讓我們下了車,把車子停在邊上,又掰了一些樹枝蓋在上面,領著我們走向上路。

  一路走來,于倩一直粘著我,那資陽濤則格外興奮,說是終於能看到皇帝長啥樣子了,而那兩名中年大叔則一直沉著臉,也不開口說話,倒是秦老三開始給我們講那大墓,說是那大墓的主人,他有兩個人選,一個是桂王朱由榔,二是不知名的一個將軍,他又說,按照他的眼光來看,這大墓的主人有90%的可能性是那個桂王朱由榔。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隱約有些不對勁,就覺得我一個木匠不該干這種盜墓的事。

  那秦老三好似知道我的顧慮,一把摟住我肩膀,“放心吧!我兩位師傅在盜墓這一塊乾了二十幾年,從未出過錯,再加上你這個懂奇門遁甲的木匠,這次盜墓絕對是有驚無險,你等著發財就行了。”

  我本來想回他一句,你那朋友不是快死了麼,看著他表情,我壓下這話,跟著他們朝山上走了過去。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9
第28章 東南甲子位

 這山路由於長年累月沒人行走,路面有些打滑,周邊的灌木很茂盛,那于倩由於體形肥胖的緣故,走路十分吃力,好幾次險些摔倒,都被我給拉住了。

  這讓于倩視我為救命恩人,說是這次盜墓過後,務必要讓我去一趟她家,她要好好感謝我,說這話的時候,她朝我褲襠瞥了幾眼,嚇得我連忙夾緊褲襠,我可不想把第一次送給這女人,會是我一輩子的陰影。

  就這樣的,我們一行人在山路上走著,臨近傍晚時分,耗時三個小時,我們總算走到山頂,放眼望去,當真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作為地地道道的湖南人,我從來不知道祁東有這麼一座高山,就問秦老三,這山叫什麼來著,他說,坳樂山。

  這讓我更加疑惑了,我聽都沒聽過名字,按道理說,這麼高的山,在我們湖南這邊地頭應該挺出名的,他失望地瞥了我一眼,說:“這山下布了一層陣法,你剛才走來的時候就沒那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聽他這麼一說,我稍微回想了一下,還真別說,先前在路上的時候,我的確有這種感覺,就覺得這山路看不到盡頭,就說:“既然布了陣法,你咋破的?”

  他沒說話,而是朝那全自清瞥了過去,意思是讓我問他。

  我想過去問那人,不過看到對方臉色不善,也不敢去問,就將這疑惑壓了下去,環視了周邊一眼,就發現這上面空氣稀薄,呼吸有些不順暢,皮膚隱約有點瘙癢。

  “川子,墓頭就在那,你看看從哪個方向鑽進去!”那秦老三收拾好背後的行李,朝我走了過來,抬手朝十米開外的地方指了過去。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那處位置格外平坦,並不像什麼墓穴,就問他:“那就是墓穴?”

  他沒說話,領著我們朝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邊上,他脫下背包,從裡面掏出一把小鐵鏟,那鐵鏟有些奇怪,尖的那一端格外鋒利,手柄那段用料是鐵樺木。

  這種鐵樺木其木質堅硬無比,一般的子彈打在這種木頭上,就像打在厚鋼板,紋絲不動,在工業上不少人把這種鐵樺木當金屬的代用品,一些汽車的軸承,齒輪等零件都是由這鐵樺木做成。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秦老三鏟了一鏟泥土放在我邊上,“你看這泥土潮濕,鬆弛而有摩擦,土質稍微有些泛紅,足以說明這是埋人的地方,試想一下,什麼人能埋在這山頂?”

  我一想,抬頭朝四周瞥了瞥,就風水來說,這地方屬於龍口之地,再根據師兄借來的那本《陰陽二宅》來說,山勢有陰陽之分,山之南,水之北稱為陽,山之北,水之南稱為陰,山之頂,水之源稱為合。

  這個合字的意思是這山頂適合不凡之人居住,居住又分兩層意思,一是活人,二是死人,而眼前這裡光禿禿的,房屋肯定沒有,只剩下一種可能,有死人住在這,說白點,就是這山頂能埋不凡之人。

  想到這個,我沒有說話,而是掏出魯班尺握在右手,然後放到離眼睛離七公分的地方,閉上左眼,右眼開始以魯班尺為起點測量這山頂的高度,以及周邊的風水走向。

  說到這裡,肯定有人會問,見過用尋龍尺看風走向的,還真沒見過用魯班尺看的。

  這話說來有點長了,簡短點說,魯班尺是'量'的祖師爺,沒有魯班尺的時候,大凡距離都是依靠眼睛去看,所勘測出來的數據,只能用大約來形容,並沒有一個準確數字來形容。

  魯班尺出來後,才有了一個準確的數值,後來一些大能之士,根據魯班尺逐漸發明了一些勘測風水走向的工具,歸根到底,所有跟量有關的東西,都是依照魯班尺衍變而來。

  至於魯班尺勘測風水走向,這是我們咒語木匠的一種手段,其要訣是根據一首詩來的,一丈三尺五寸滿三步為陰,一丈八尺平四步為陽,二丈二尺五寸定五步為南甲子,二丈七尺執六步為西甲子…。

  根據這規矩,只需用魯班尺的厚度,乘以魯班尺與眼睛的距離,再乘以山勢的高度,所得出來的數字,再以一到九來佈局,得出來的結果便是風水走向。

  這種方法過於復雜難懂,過程也是麻煩的很,很多人不想用,這才有了後來的尋龍尺之類的東西。

  雖說這方法複雜,其推算出來的結果卻是最為準確,原因很簡單,世間萬物都遵循著某一種規則,而這種規則並非靠地磁感應就能算出來,唯有通過數字去演算,方可得出真相。

  當下,我大致上看了一下距離,又用筆開始計算,最終算出的結果是,整座山呈外氣橫形,內氣止生,是口上好的墓穴,風水走向是以南端遊走於西北位,山的高度是1569.36營造尺,(營造尺是魯班尺的單位,一營造尺約摸0.33米)

  剛算出這一結果,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邊上幾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好似在看瘋子一樣,我問他們怎麼了,那于倩說, “川子,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不行,我要嫁給你,回去就結婚!”

  我一臉苦澀,也不說話,就朝秦老三看了過去,他說:“川子,你特麼真是個人才,去當木匠簡直是浪費了,怎樣,考慮一下不,跟我們一起混盜墓,絕對比當什麼木匠有前途。”

  我連忙罷了罷手,說:“別,我祖上幾代都是木匠,我可不干那種斷子絕孫的事!”

  這話一出,邊上那兩名中年大叔臉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倒是那資陽濤用近乎狂熱的眼神看著我,“川子哥,收徒弟不?”

  “不收!”我直接拒絕他了,師兄臨走之前交待過,我們這一行不可亂收徒弟,再者我自己還是個半桶水,怎麼可能收徒弟。

  我怕資陽濤糾纏下去,連忙把話題扯到正事上面,對那秦老三說,“從這風水走向來看,入口處絕對在東南甲子位,再根據九曲黃河陣的規則來看,東南甲子位務必是入口,若是錯了,我自斷雙臂!”

  說這話我充滿了自信,若說以前學習成績是唯一值得炫耀的事,那麼現在這些知識足以讓我自傲。

  “不對!”那秦老三拉住我手臂邊上指了指,“川子,你看東南方,那是一條河,環繞著大半個坳樂山,怎麼可能是入口,你總不能說入口在河底吧?”

  一看他指的地方,我差點沒被氣暈過去,瑪德,這什麼鬼東西,東南甲子位怎麼可能是河,就說:“我說的東南甲子位,是整座坳樂山的甲子位,應該是在山腰的位置。”
leesai 發表於 2018-12-3 22:49
第29章 入口

“山腰?”那秦老三一愣,貓著身子朝山下瞥了過去。

  這一看,他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顫音道:“山腰可不好搞勒!”

  我面色一喜,我本來就不太想去,現在他這麼一說,不正符合我心願麼,立馬說:“那咱們回去吧!”

  “不行,熬了這麼久,就等這一天了,怎能半途而廢!”秦老三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裹開始搗鼓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從裡面一扎繩子,那繩子足有兩個大拇指粗,看那架勢是打算讓我們順著繩子往下爬!

  我有些恐高,就說要不走到山腰的位置,看看有沒有什麼道路通向東南甲子位。

  那秦老三說,我們上山的那條是唯一一條通道,方位大概是西北位,想要摸到東南甲子位必須從山頂吊下去。

  我本來還想說幾句,一直未曾開口的中年大叔吳建國在邊上說,“年輕人那麼墨跡做甚,同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咋那麼怕死勒!”

  好吧!我怕死,也不再說話,就在邊上看著搗鼓繩子,那于倩跟資陽濤則蹲在我邊上,我問他們怎麼老是跟我黏在一起。

  他倆說,我們都是年輕人應該多交流,不能輸給那三個大叔。

  對於他們的說法,我很是無語,也不想說什麼,就跟他們一起蹲在邊上看著那秦老三跟他兩個師傅一起搗鼓繩子。

  大概弄了小半個小時,總算弄好了,他們先是將繩子一端綁在山頂一塊岩石上面,我怕那岩石不夠堅固,特意讓資陽濤他們一起推了推,很堅固,岩石的另一半應該是埋在泥土。

  見此,我總算放下心來,就問那秦老三,什麼時候下去,他說,等會就下去!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就說明天吧!

  他說不行,盜墓趁晚上最合適,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秦老三想錢想瘋了吧!

  我甚至懷疑過,這秦老三之所以把盜墓的時間提前,並不是因為他朋友快死了,而是想早點得到大墓內的寶藏。

  “川子,你熟悉路線,你第一個下去!”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秦老三忽然推了我一下。

  我有些懵了,我特麼熟悉個P路線,就說:“瞎扯,我是第一次來地方,你都來幾次,你比我更熟悉,應該由你第一個下!”

  “我要是能找到入口,哪裡需要你,更不需要分三分之一的寶藏給你了!”他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

  我有些不情願,瑪德,我本來就恐高,現在又讓我做炮灰,我哪里肯同意,正準備說話,那兩名中年忽然大叔湊了過來,一人抓住我一隻手臂,那秦老三則把繩子綁在我身上。

  看他們的架勢,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我雙臂不停地掙扎,怒罵道:“秦老三,你特麼就這樣對你學生,早晚會遭報應!”

  “再罵,堵上你嘴!”那秦老三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

  我將眼神拋向于倩,意思是讓她幫忙說幾句話,那死胖妞居然搖搖了頭,柔聲道:“川子哥哥,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以尼妹!”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搗鼓老半天,于倩跟他們是一起的,幾個人一起欺負我來著。

  無奈之下,我把眼神拋向資陽濤,瑪德,這傢伙更過分,直接無視我的眼神。

  我草,前一秒這傢伙還說要跟我共患難,現在立馬拋棄革命同志。

  你不仁,也不怪我不義,就衝那秦老三說,“我一個人在下面找方位肯定不行,

必須要一個人打下手,讓你表侄子陪我一起下去!”
  “洛東川,我草擬大爺!”那資陽濤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著秦老三,“表叔,你…你…你不會同意吧?”

  “為什麼不同意!”那秦老三面無表情來了這麼一句話,直接拿起另一條繩子朝資陽濤身上綁了過去。

  看到這裡,我特麼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兩個人下去總比一個人下去要好,也沒再多想什麼,就朝山邊走了過去,低頭一瞄,頭皮一麻,黑麻麻的什麼也看不到,唯有一股陰風不停地朝上刮。

  “喏,給你!”那秦老三走了過來,給我和資陽濤一人塞了一個手電筒,“找到方位就搖晃幾下繩子,我們幾人順著繩子往下爬!”

  我一肚子火,也不想理他,把手電筒插在腰間,順著繩子就準備往下爬,而秦老三他們則拉著繩子,我跟資陽濤順著兩根繩子往下爬。

  才爬了不到一分鐘,耳邊的風吹的呼呼作響,我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冷汗直冒,心頭害怕的很,試想一下,大晚上的,整個身子掉在半空中是什麼感覺。

  “老陽,活著不!”我朝資陽濤那邊喊了一聲, 主要是害怕了,想找個人說話分散注意力。

  “滾!老子現在不想跟你說話!”那資陽濤罵了我一句。

  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來了,這傢伙估計也是害怕了,連聲音都打顫了,就打趣了他幾句,令我原本緊繃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一些,順著繩子往下跑。

  我不知道爬了多久,就知道手臂酸的很,眼瞧就要沒勁,我忽然感覺上面的繩子停止了,應該是到了盡頭,藉著手電筒的光線朝四周看了過去。

  這四周盡是那種千葉松,根本沒啥洞口之類的東西,就挪了挪身子,讓手電筒的光線照的更遠,只是,在這黑暗中,手電筒的光線極其有限,想要看全這邊上的環境,有點費勁。

  無奈之下,我騰出一隻手,從腰間抽出手電筒含在嘴裡,再次朝四周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面色一喜,在離我十米的樣子,那邊有兩顆柏樹,一左一右,從樹的枝幹估計有好幾百年了,更為重要的是,這種柏樹通靈,接地氣,適合重在墓穴周邊,左右者如左右大將相護。

  又因樹根的長度無法掌控,一旦樹木的根部觸及到棺材,會使死者陰婚受纏,陽人事事不順,口舌是非相繼而來,所以,這種柏樹一般種的位置離墓穴大概十五米的樣子。

  但,那秦老三說過,這大墓裡面擺了九曲黃河陣,也就是說,這墓內應該很大,從而可以得出,柏樹處應該就是入口,再往裡面就大墓。

  當下,我將電筒從嘴裡拿了出來,插在腰間,衝上面喊了一聲,“往左移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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