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匠門鬼事 作者:陳八仙(已完成)

 
leesai 2018-12-3 22:07:3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 37408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1
第49章女死7夫
 我跟大姑媽在房間大概待了接近一小時的樣子,在這期間,大姑媽不停地給我灌輸一些做人的思想,又跟說了一些關於我爺爺生前的事蹟。

  我當時一直記著那七口的棺材的事,也沒怎麼聽,大概是晚上十點,那老人家領著幾名手工木匠走了進來。

  一見他們,我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在他們臉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時間。

  這些木匠的臉色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像是那種菜葉青,特別是眼角的位置,隱約有條黑絲,好似要吞噬眼珠一般。

  要是沒猜錯,這是瞎眼的前奏。

  我師兄曾經說過,木匠不好做,凡事需要按照一定規矩來辦,一旦做錯一步,容易瞎眼,而他們現在的症狀,正好是瞎眼的前奏。

  當下,我沉著臉說:“都給我跪在床前!”

  我一邊說著,一邊朝床邊的碎玻璃片瞥了過去,意思是讓他們跪在碎玻璃片上。

  那老人家倒沒說啥,就是那些手工木匠交頭接耳一會兒,最終乖乖的跪了下去。

  隨著他們這一跪,霎時,鮮血唰唰的往下滴,不到片刻時間,地面流了不少鮮血,那些玻璃碎片被染得通紅。

  我大姑媽不忍他們跪著,就要去找熱毛巾,我一把拉住她,“讓他們跪著,免得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這話一出,那老人家面色一喜,連忙湊了過來,喊了我一聲。

  我問他,什麼事。

  他說,“忘了跟你說個事,你走後,那群老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圍著工頭,工頭走哪,那群老鴉就跟著哪,後來實在沒得辦法,工頭讓人把那群老鴉給燒死了。”

  我哦了一聲,也沒說話,以工頭的心性的確能做這事。

  他又說:“再後來,我們就把做好的棺材的移東家家裡去,在移棺材的時候,棺材死活不動,東家就到坳子村找了八仙老王過來,那老王一看情況,二話沒說,就讓我們這些木匠給自己準備好棺材,到最後,那老王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門,把棺材移動了。”

  聽完這話,我想了一下,他說的八仙是我們這邊抬棺材的一群人,而那老王,我聽大姑媽提過,好像是獨眼龍來著,有幾分真本事,就問老人家,“他現在人在哪?”

  “還在那,正在替東家想辦法!”老人家回了一句,就準備跪下去。

  我一把拉住他,我讓那些手工木匠跪下,是想讓他們放點血,目的是祛除他們體內的一些濁氣,而這種濁氣是在做棺材時染上時,已經侵入體內,影響到人體的視覺神經。

  唯一的辦法就是放一些血,沖淡體內的濁氣,最後用艾草泡澡,才能徹底根治。

  於是,我讓大姑媽找了一根繡花針,燒紅,刺破老人家的食指,從裡面擠了一些血出來,奇怪的是,老人家的血並不是那種殷紅色,而是泛黑,隱約有股臭味。

  那老人家好似也發現這一情況,立馬問我:“川子,我們這些木匠會不會有事?老夫上了年紀,死了倒也無所謂,李子那些木匠正當年輕力壯,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們一死,幾個家庭可就是塌了天啊!”

  我抬頭瞥了老人家一眼,當真是處處替人著想,這冷漠的社會鮮少有這種人了,就說:“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事!”

  他聽我這麼一說,笑了笑,臉上的老褶子都擠到一塊了,說:“老夫沒看錯你,外冷內熱。”

  我沉著臉沒有說話,主要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站起身跟我大姑媽說了一句,大致是讓她看著這些人,又告訴她,待這些人跪足三小時後,就讓他們用艾草泡澡,十五天內切莫再碰任何跟木工有關的事。
  說完這話,我走出房間,順手撈了一個手電筒,背起工具箱,就準備去東家家。

  剛出門口,那老人家跟了上來,死活要跟我一起,我說你身子濁氣纏身,不能再碰木工活了。

  他說,“沒事,老夫上了年紀,就算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我又勸了幾句,老人家性子固執的很,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老夫必須去!”

  無奈之下,我只好帶上他,一老一少朝東家所在的村子趕了過去。

  那一晚的月亮,星光都特別亮,地面一片慘白,我跟老人家走在路上,那老人家時不時會問我幾個問題,都是一些關於木匠的,我一一回答。

  就這樣的,我們不知不覺到了東家所在村子,還沒進村子,天上的月亮陡然就隱了起來,緊接著, 星星也跟著隱了起來,整片天空陷入一片黑暗。

  我連忙掏出手電筒照了照,夜色宛如屍體上流出的黯黑鮮血,覆蓋了天與地,一棟棟二層高的建築物被夜色模糊的抹掉菱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面孔,好似要吞噬整個天空一般,更為詭異的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味。

  “老人家,今晚有點不對勁,要不,您先回去。”我朝邊上的老人家說了一句。

  他一愣,笑道:“無妨,大不了就是死。”

  我為之氣結,就說:“有您在這,等會發生啥事,我恐怕照顧不了你。”

  他笑了笑,“放心,老夫乾了幾十年木匠,一些小手段還是有得,你放心幹你的事就行。”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準備進村。

  陡然,一道尖銳的哭聲傳了過來,“我滴男人啊!啷咯這樣就死了勒!”

  我提著手電筒,順著那聲音照了過去,就發現這聲音是從東家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心裡咯噔一聲,腳下不由加快幾分。

  大概走了十來步,我眼神被定住了,再也移不開了。

  只見,一棟三合院樣式的房子圍著一群村民,他們仰著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房子,從房內傳出一陣令人作嘔的腐爛味,時不時從搬出一具具屍體。

  片刻過後,一共七具屍體擺在門口,這些屍體死狀如一,呈下跪狀,雙眼通紅且大如牛眼,嘴唇微微張開,面上爬滿黑色青筋,右手筆直而堅挺的指著天空,像是中了什麼詛咒,東家跪在那些屍體邊上,嘴裡不停地哀嚎著。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3
第50章8仙老王
一見這情況,我臉色一凝,那天剛進村子時,就發現房子風水有問題,女主人早晚會成寡婦,此時當真應驗了,腳下不由加快幾分,那老人家見我速度快了,他也跟著加快幾分。

  剛到邊上,就听到一些村民在議論,說啥的都有,我總結了一下,東家姓向,復名露露,早年前在東莞行皮肉生意,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這皮肉生意好賺錢,不到幾年時間,愣是攢下了普通人一輩子難以攢下的財富,大概是去年的時候,東家在原先的祖屋上蓋了一棟三合院樣式的房子。

  俗話說的好,天下烏鴉一般黑,無論男女,東家便開始尋找皮肉之歡,憑藉風韻猶存的身段以及在東莞煉就的技術,愣是找了七名男子做老公,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聽到這裡,我冷笑一聲,要是沒猜錯,東家跟她七個相好,在這房子沒住多久,她那七個相好身子就出問題了,這才找我們打棺材。

  令我疑惑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東家一直瞞著我們她有七個男人的事情,平日里我們在這邊打棺材,有村民過來嘮嗑的話,東家都會第一時間把那些村民驅趕。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我邊上的老人家拉了我一下,“川子,現在咋辦,死了七個,我們這些木匠,會不會遭殃!”

  我想了一下,這倒不至於,東家的七個相好之所以會死,多半是房子風水的問題,而我們這些木匠也就是打棺材有點問題,頂多是瞎眼,而先前,我讓那些木匠跪在床前,減輕了他們體內的一些濁氣,問題不大。

  於是,我對老人家說,“應該沒問題!”

  他一聽這話,原本緊繃的面色鬆了不少,就問我要不要上前安慰一下東家。

  我說:“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安慰她幹嗎?鼓勵她繼續找男人?”

  老人家苦笑一聲,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從裡面出來一人,那人一臉絡腮鬍子,是個獨眼龍,他一見我,在我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陳九,你怎麼跑這來了? ”

  我一愣,陳九?誰啊,就疑惑地看著他,“你叫誰?”

  那人又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最終將眼光拋向我邊上的老人,嘀咕了幾句,由於他聲音很輕,我沒聽到說的什麼,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這獨眼龍跟我邊上的老人好似挺熟。

  “川子,老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們這邊有名的八仙,老王!”老人家一把攥住我手臂,朝那人介紹我。

  我哦了一聲,象徵性朝老人點點頭,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跟他說什麼。

  而那老王則走到老人家邊上,跟老人家寒暄了幾句,都是一些瑣事。

  倆人大概聊了兩三分鐘的樣子,老人家忽然問了一句,“老王,這到底是咋回事?怎麼會一下子死七個?”

  一聽這話,我知道正戲來了,傾耳聽去,就听到老王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總之,你們記住一句話,那婦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最好離她遠點。”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瞥了我一眼,又瞥了那婦人一眼,最後朝我們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就拉著我們朝堂屋那邊走了過去,我們跟了上去。

  剛到堂屋,那老王說,“這麼跟你們講吧!那七名男子死了快七天,屍體一直被那婦人藏在家裡,我先前搬棺材去他家,就覺得有股很淡的腐臭味,

你們也知道,我長期跟屍體打交道,對這死人的腐臭味特別敏感,就趁著那婦人不注意,跑到二樓了。”
  說著,他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想了一下,“莫不成是七具屍體?”

  “對,就是七具屍體,一排排地擺在那,那場面,現在想起來都駭人!”他心有餘悸地說了一句。

  我有些不明白了,按照他的說法,那七具屍體七天前就死了,我們那時候還在替東家打棺材,沒察覺出什麼異樣啊,就問他:“你確定死了七天?”

  他嗯了一聲,“從屍體的屍斑以及腐爛程度來看,至少是七天,至於你們沒發現,那是因為那婦人在屍體邊上弄了不少冰塊,只要不上二樓,很難發現那股臭味。”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補充道:“對了,那七口棺材是你們打的吧?”

  我嗯了一聲,就听到他繼續說,“我估摸著,你們這些木匠也會出事。”

  “為什麼!”我驚呼一聲, “東家房子風水有問題,跟我們木匠應該沒啥關係吧?”

  他詫異地瞥了我一眼,解釋道:“按照普通的風水來講,的確沒問題,但,你別忘了一個事實,那七名男子在家裡死了七天,而這七天時間內,你們這些木匠都在忙碌著打棺材,這讓死者恨上你們了,再加上他們現在還算新婚期,你們又在這打棺材,我估摸著吧,你們早晚得出事。”

  一聽這戶,我跟老人家對視一眼,心中冤的很,這叫什麼事,我們只是打棺材,怎麼就把我們扯進來了,就問他,“你憑什麼斷定死者恨上我們了? ”

  他朝那些屍體看了過去,說:“我上去的時候,那些屍體呈下跪狀,整個身子朝前傾斜,手指的位置正是堂屋這個位置,而那時候的你們,應該就在堂屋打棺材吧?”

  聽著這話,我更疑惑了,那些屍體呈下跪狀沒錯,可,手指明顯是指著天空,怎麼會指著堂屋。

  我把心中的疑惑跟老王說了出來。

  他聽後,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在搬屍體的時候,也不知道啷咯回事,那些屍體陡然就直了,這才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難道…。

  閃過這念頭,我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也顧不上其它事情,連忙問老王,“每具屍體下液的位置是不是有顆黑痣,手指頭比平常要大,指甲的前半截泛青,死者嘴裡有股很重的泥土味。”

  他想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下液沒看,不過,其它情況好似跟你說的一樣。”

  一聽這話,我臉色鐵青,緊了緊拳頭,被陰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4
第51章屍出樹,人出財
那老王見我臉色不對,問我:“細伢子,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嗯了一聲,“天地交而萬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內外交而煞氣衍,南北交而怨氣滋,要是沒猜錯,東家這是陰了我們所有木匠。”

  “何出此言?”邊上的老人家開口問道。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以命抵命,夫死風生,木死水起,東家打算用我們所有木匠的命,改變她房屋的風水,從而讓其飛達騰達!”

  他們倆好似不明白我意思,一個個疑惑地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主要是這裡面牽扯到木匠與風水的知識,解釋起來沒完沒了,就說:“我先過去看看,對了,東家身後可能有高人在指點,你注意一下,別讓那人給跑了。”

  我這樣說,是因為以東家的能力,絕對不懂這些東西,只能說明她身後有人。

  說完這戶,我徑直朝東家房子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人群,就發現東家蹲在地面哭,我沒理她,直接在那七具屍體檢查起來。

  由於是第一次,我心頭害怕的很,但是,一想到這事關乎自身生死,我哪裡顧得上害怕,硬著頭皮將七具屍體檢查一個遍,就發現這些屍體很奇怪,除了先前說的那些症狀,死者心臟位置隱約有顆小拇指大的東西,用力一摁,有點硬。

  按照我的想法是割開死者的皮膚看看,就掏出彈簧刀,正準備切開那地方的皮膚。

  陡然,東家像發瘋一樣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頭上的彈簧刀,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恨,厲聲道:“川子,你要搞麼子,虐屍麼?”

  我冷笑一聲,也沒說話,一把甩開她手臂,就準備朝死者心臟處劃去。

  她尖叫一聲,“鄉親們吶,這王八羔子要虐我男人的屍體吶!”

  這話一出,邊上圍著的村民,不少人走了過去,我大致上看了一下,都是一些中年男子,一個個指著我開始罵了起來,說啥我不尊重死者,又罵我缺德,連屍體也不放過。

  我當時也是急了,就說:“這屍體裡面有東西!”

  “喲呵,小王八羔子,還敢到我們村子來撒野!”那群村民一個個倦起衣袖,就要打我。

  一見這情況,我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將彈簧刀收了起來,又朝東家歉意的笑了笑,也不說話,就準備起身走。

  東家見我要走,緊繃的神情好似放鬆了不少。

  見此,我二話沒說,立馬蹲了下去,掄起拳頭猛地朝屍體心臟處砸了下去,只聽見咔嚓一聲響,那屍體刷的一下坐立起來,嚇得那些村民尖叫連連,撒腿就跑。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陷入一片混亂當中,我趁這個機會,連忙掏出彈簧刀朝死者心臟處劃了過去。

  霎時,綠油油的液體從心臟處流了出來,夾雜那種死魚死貓屍體腐爛的臭味,緊接著,一顆小拇指大的種子滾了出來。

  定晴一看,那種子表層有顆點嫩芽,要是沒猜錯,這種子在屍體內已經發芽了。

  瑪德,我暗罵一句,果真如猜測的一樣,東家是打算在這七具屍體上動手腳。

  當下,我站起身立馬朝老人家喊了一句,讓他趕緊過來。

  話音剛落,那老人家跟老王已經出現在我邊上,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屍體,老王顫音道,“細伢子,這綠色的液體是什麼?”

  我掏出魯班尺,朝屍體心臟處戳了戳,“種盤,一旦將屍體裝入棺材,種子會瘋狂生長,而我們這些打棺材的木匠,

會因為種子的瘋長,而縮短壽命,待種子在屍體上生根時,也就是我們這些木匠斃命之時。”
  說著,我彎腰撿起那種子,仔細看了看,有點像是榕樹的種子,這種榕樹在風水中,起到一個中和的效果,能平衡陰陽二氣,不少有錢人都喜歡在自家門前種上兩顆榕樹。

  而這種榕樹要是從屍體上長出來,在風水中叫做,屍出樹,人出財,講的是一個財運。

  “川子,那現在咋辦?”那老人家走到我邊上問了一句。

  我說:“先把種子從屍體上取出來,再將這些沾有屍氣的種子用火燒了。”

  說著,我下意識去看東家,就發現那婦人早已不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按說東家不缺錢,尋求的只是肉體上的男女之歡,怎麼會把榕樹種子放進屍體的心臟,這有些說不通啊!

  隨後,我把屍體內的七顆種子取了出來,放進一個木盒子,又點燃一對木柴,把那木盒子燒了。

  在這期間,老人跟老王一直站在我邊上,時不時會贊幾句,說是沒看出來,才這麼點大,懂得這麼多。

  對此,我一直悶著頭燒種子。

  做好這一切,那老人家問我,燒掉這些種子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沒事了。

  我不好回答這個問題,主要是怕東家還有後手,畢竟,整件事都是圍著風水弄的,而打棺材,七具屍體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而已。

  於是,我將眼神拋向老王,聽我大姑媽說,這人挺厲害的,就問他:“您有什麼看法麼?”

  他說:“死者為大,先將這七具屍體入土為安,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我一個八仙不好摻合你們木匠的事,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恐怕並非單純的為了風水,我懷疑是有人對你們這些木匠懷恨在身,故意給你們使絆子。”

  說完,他說有事要回去一趟,便揚長而出。

  待他離開,我跟老人家在那滯留了一會兒,按照我的想法是通知小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畢竟,一下子出現七具屍體,我們肯定搞不定。

  那老人家說,要是把屍體把交給警察,就是刑事案件了,我們想要再插手進來,特別困難。

  我告訴他,我跟小卓警察很熟,應該沒啥問題。

  就這樣的,我連夜找到小卓警察,把東家的事跟他一說,第二天一大清早,小卓警察領著一票警察把屍體帶回派出所,又下了一張通緝令,開始通緝東家。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哪裡曉得,第二天下午,老人家找到我,說是死了一名木匠,渾身泛綠,死相特別難看,一大群老鴉圍著屍體盤旋,我當時就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並沒有結束,相反才剛剛開始。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4
第52章撲溯迷離
於是乎,我跟老人家去了一趟那戶木匠的家裡,打算去檢查一下屍體。

  還沒到村子,我們就聞到一股極強的腐臭味以及尖銳的老鴉叫。

  這讓我心裡咯噔一下,朝那木匠家裡趕了過去,一看,木匠的屍體擺在門口,下面是門板,上方盤旋著一大群老鴉。

  我問木匠媳婦,怎麼不把老鴉趕走,那婦人說,趕走等會又來了,還會攻擊小孩。

  無奈之下,我硬著頭皮大致上看了一下屍體,這屍體很奇怪,不但渾身泛綠,耳朵、鼻孔、嘴巴、眼睛等七處地方,隱約有些木獐子,這木獐子是榕樹特有的一種液體,其顏色接近棕色,無色無味,不少醫院拿這木獐子當藥材,聽說藥效挺好。

  發現這一情況,我問木匠媳婦,死者有沒有接觸榕樹,她說沒有。

  這讓我立馬聯想到那七具屍體心臟處的榕樹種子,也不敢說破,就跟那婦人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便跟老人家又走訪了其他木匠。

  那些木匠一聽死人了,一個個嚇得面容失色,躲在家里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走訪完那些木匠,老人家提議去找工頭。

  還真別說,自從拿了工資後,還沒見過工頭,就听了老人家的意見,跟他一起去找工頭。

  也不曉得是出事後,工頭怕事跑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們多方打聽,愣是沒打聽到工頭的行踪,這讓我生出一個疑惑,莫不成工頭跟東家跑了,畢竟,在打棺材時,工頭跟東家眉來眼去的,會有此想法也不足為奇。

  我甚至想過,工頭就是東家背後那個人。

  當我把這一想法告訴小卓警察時,他二話沒說,又補充一張通緝令,而通緝令的名字赫然工頭的名字。

  弄好這一切的事,我跟老人家又去了一趟東家所在的村子,大門緊鎖,門口上貼著一張封條,看上去有股說不出來的淒涼。

  我想過撬開她家房門進去看看,但,老人家說,這樣跟偷竊沒分別,愣是阻止我了。

  就這樣的,一天時間過去了,當天晚上,我跟老人家分道揚鑣,相約明天找小卓警察,然後再去趟東家家裡看看情況。

  哪裡曉得,第二天一大清早,老人家找到我,不待我開口,他的一句話,令我整個人都懵了,他說:“川子,昨天夜裡又死了一個。”

  這讓我險些暈過去,這事太詭異了,就問他那人死狀是怎樣的。

  他說,跟第一個木匠死時一模一樣。

  這讓我感覺到一股死亡逼近的感覺,整個人也開始慌起來了,也顧不上吃早餐,跟大姑媽打聲招呼,連忙去了一趟鎮上,把這事告訴小卓警察。

  他聽後,就說這事有些邪乎,讓我一定要搞清楚,又說他到所長那給我申請點特權,讓我全權負責查清這事。

  我哪裡會拒絕,畢竟這事關乎到自身生死,連忙同意下來。

  大概是中午的時候,那小卓警察給了我一塊紅牌牌,上面有五個字,臨時調查員,說白了,就是一臨時工的身份。

  不過,即便是臨時工,我還是挺滿足的,畢竟,有了這紅牌牌比普通老百姓要強多了,就如某個臨時工,身上穿個有牌子的衣服,砸了那麼多走販的攤子,還能特囂張的來句,'還有誰',也沒人敢管。

  於是,我就問小卓警察,有了這紅牌牌能不能進入東家房子,他說可以。

  當下,我朝他說了一聲謝謝,急匆匆地回了一趟棺材鋪,翻到秦老三送給我的玄空盤,

又在祖師爺面前燒了三柱清香,最後跟老人家在鎮上租了一輛摩托車,直接去了東家所在村子。
  當我們出現在村口時,我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村口看了看東家房子的風水。

  不知道是我感覺出錯了,還是咋回事,我總覺得現在看到的風水,與十幾天前看到的風水有些格入。

  奇怪的是,房子還是那房子,山還是那山,一切都沒變化,但我心中就是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甚至愈來愈強。

  我跟老人家說了一下心中的想法。

  他皺眉道:“會不會跟最近死人有關?”

  我一想,可能是吧,畢竟,每個地方死人都會影響到風水,特別是這種一次性死七個,對風水的影響很大。

  於是,我也沒多想,就徑直朝東家房子走了過去。

  來到房子邊上,我掏出玄空盤勘測了一下附近的風水,整個人有些懵了,我發現這處地方屬於三元九運中的上三元,屬於當運者旺。

  如此以來,一個問題出來了。

  這麼好的風水地,偏偏蓋一棟三合院樣式的房子,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莫不成玄空盤有問題?

  我記得師兄在教我風水時曾說過, 羅盤的磁針有有個奇針八法的情況,一是搪針,針擺不定,二是浮針,針頭上挑,三是沉針,針頭下沉,四是轉枕,針轉不止,五是投針,沉浮不定,六是逆針,斜飛不順,七是側針,針避中線,八是正針,歸中平順。

  這八種磁針擺動的動態對應八種福禍旦夕,有吉有凶。

  於是,我一邊默念奇針八法,一邊拿著玄空盤在房子周圍轉了起來,每當磁針歸中時,我都會在那處地方丟上一塊石頭。

  大概搗鼓了七八分鐘時間,我扭頭一看,就發現身後已經丟了七塊石頭。

  奇怪的是,那七塊石頭竟然呈現出來一個北斗七星陣,而七星陣的陣頭正是房子的東南方。

  等等,七星陣,七口棺材,七個相好,八個木工,這中間是不是有著某種聯繫。

  閃過這念頭,我渾身一怔,抬手就是一掌拍在額頭上,上當了,上的很徹底。

  那老人家一見我動作,問我怎麼了。

  我深呼一口氣,說:“七星陣的陣頭在東南方,則意味著,這房子並不是毫無風水製度,而是按照一定的風水格局而建,您再看看這房子的樣式,三合院樣式,兩頭高,中間低,這在陽宅中是大忌,犯了'欺主煞',但是,您老試想一下,一個有風水格局的房子,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說著,我看了一眼那房子,繼續道:“要是沒猜錯,這房子是東家故意建成這樣的,以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意思是,利用風水殺人?”老人家詫異地瞥了我一眼,驚呼道。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5
第53章木策
一聽這話,我微微一怔,風水殺人?

  難道…東家故意利用'欺主煞',弄死她七個相好?

  倘若真是這樣,她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單純弄死那七個人吧?

  那老人家見我沒說話,湊了過來,又問我:“川子,你看會不會是這樣,東家利用風水殺人,再利用七口棺材以及我們八名木匠的生命,形成一個新的風水局?”

  我想了一下,他說的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等等,八名木匠?

  這房子現在所呈現出來的全是七,為什麼偏偏會是八名木匠?

  若想湊成七的話,只有一名木匠不能算在其中,這名木匠顯然易見就是工頭,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工頭並沒有直接攙和到這次打棺材當中。

  如此以來,所有事好似有了一些眉目,七口棺材、七星陣、七個相好、七名木匠。

  而數字七在風水中屬吉字,在五行中屬於金,四個七相加,得出來的數據是28,而這個28風水中屬於兇,在五行中屬於木,再根據金克木的五行規則來說,這是一個新型的風水局。

  一想到這個,我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難道東家是打算…。

  念頭至此,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了,一把攥住老人家手臂,顫音道:“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為什麼?”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深呼幾口氣,讓自己心跳盡量平緩下來,緩緩開口道:“的確如您猜的那樣,這是一個新的風水格局,利用的是五行相生相剋,衍變成一個名叫'二八流芳轉運陣',要是不出意外,在接下來的七天內,不,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內,我們剩下的五名木匠,都會以相同的方式死去。”

  他一聽我的話,面色巨變,顫音道:“真的?”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就听到他繼續說:“川子,老夫上了年齡,死了倒沒啥關係,剩下那幾名木匠,個個是家裡的頂樑柱,你可…”

  不待他話說完,我皺了皺眉頭,就說:“這事關乎到我自身生死,我自然會盡力一試。”

  說完這話,我拿著玄空盤,又圍著房子轉了幾圈,得出來的結果跟先前猜測的一模一樣,我還是有些不相信,就打算用我們木匠最常用的一種'木策'試試這周圍的風水。

  當下,我找了七根木樁,按照北斗七星陣的方式插在房屋東南方,然後找了一根紅繩,依次繞過木樁,最後將紅繩的一頭放入水桶,再在水桶裡面盛半桶清水、放入一些糯米糰子。

  做好這一切,那老人家問我這是乾嘛。

  我指著那木樁說,七星陣的天樞位,用的是最常見的杉木,其木質對土地感應最為敏感,能勘測地質,七星陣的天璇位,用的是喪事上經常用到的柏樹,其木質對空氣最為敏感,能勘測空氣的變化。

  說著,我將剩下七個位置的用材以及用途係數講了出來。

  他聽後,詫異道:“川子,你是打算利用七種不同的木質勘測出整座房屋的風水走向、地質陰陽屬性以及不同人處在這位置的心理感應?”

  我點點頭,說:“眼睛會騙人,唯有勘測出準確的數據,才不會騙人。”

  說完,我讓老人家站到三米開外的地方,我則走到七星陣的天樞位,雙手持魯班尺於身前,先是朝東方作揖,後是朝地面作揖,最後將魯班尺放在心口,嘴裡默念一句,“祖師爺在上,弟子洛東川今日斗膽懇請祖師爺降下神威,助弟子勘測出準確數據。


  我這番行為是我們咒語施法前的前戲,一為敬天,二為敬地,三為敬祖師爺。

  這一動作,無論是咒語木匠、手工木匠還是機關木匠,都需要這麼一番前奏,其中我們咒語木匠與手工木匠第三步都是敬祖師爺魯班,而機關木匠他們敬的是他們的祖師爺墨子。

  那老人家見我在做敬祖師爺,他也學著我的樣子,雙手放在胸前,彎了彎腰。

  單憑這個簡單的動作,我對老人家的好感再次上升到一個高度,一個能處處為他人,又懂尊師重道的老人,在這冷漠的社會簡直是鳳毛麟角。

  當下,我收回眼神,深呼一口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七根木樁,又看了看周圍的方位, 就發現,東南位的庚辛位為吉位,我走到那個位置,陡然開聲道:“天地玄中,萬無本根,視而不見,聽之不聞,恩賜群生,洞及交徹,五氣騰騰,令。”

  我念得這咒語,屬於咒語木匠入門咒的一種,名為木策四字咒,必須配合'木策'同時使用,其作用的能地質、風水走向在木樁上展現出來。(注:一般木質上顯露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物質變化,普通人無法看懂,唯有一些資深的木匠才能看懂。)

  隨著這咒語出口,我只覺心口一陣氣悶,整個人的精氣神,好似在這一瞬間被抽空,反觀那七根木樁,好似起了一層霧水,特別是綁在木樁上的紅繩,開始晃動起來,而木桶內的清水也跟著震了起來,連帶桶內的糯米糰子也跟著動了起來,給人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極其不真實。

  那老人家一見這情況,臉色聚變,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顫音道:“咒語,咒語,這是祖師爺的咒語。天吶,老夫臨死之前,居然有幸親耳聽到祖師爺的咒語。”

  我明白他的震撼,記得師兄說過,我念得這種咒語,一般手工木匠,就算想學也學不來,一是因為這種咒語需要口口相傳,二是這種咒語需要極高的天賦,普通木匠,就算吟出來,不見得有效果不說,搞不好還會招來反噬。

  也正是這樣,才造就咒語木匠,極其珍貴。

  我曾問過師兄,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懂得這些咒語,他說,我是被紅陰鼠咬了一口,激發了我們家族的一種傳承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師兄說,我天生就是咒語木匠的料子。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5
第54章偽龍地
當下,我也顧不上那老人家在邊上震撼,就朝水桶那邊走了過去,先是看了一下水桶內糯米糰子,就發現先前隨意放的糯米糰子,此時已經擺成一個北斗七星陣,這證明我剛才的咒語已經成功了。

  若是失敗,糯米糰子會散開,或者擺成一個亂七八糟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是這樣,那時候的我根本不明白,不過,世間事就這樣,玄的很,誰能說清楚。

  在查清糯米糰子後,我蹲了下來,大致上看了紅繩,就發現這紅繩上面有一部分很細微的水珠,這說明這塊地方的水源很足。

  於是,我抬步朝天樞位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杉木,入手的第一感覺是潮濕,細摸之下,我感覺這杉木有些咯手,木樁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是有一小截黑泥。

  這黑泥在五行中屬水,代表的事業運,再根據'二八流芳轉運陣'的金屬性,亦金生水,此處地方象徵著事業旺盛。

  發現這一情況,我皺了皺眉頭,與我猜測的差不多,就朝下一個位置走了過去,在那處地方,我發現木質偏熱,其泥土偏紅,這個紅在五行中屬火,再根據'二八流芳轉運陣'的金屬性,火能讓金融化,這代表聲名運極好。

  當下,我依次又查看了位置,就發現這處地方,經過'二八流芳轉運陣',最終將衍變成一處偽龍地。

  所謂偽龍地,是陽宅的一種風水,活人將房子建在這種地方,意味著人生七大運勢,事業運、聲名運、健康運、子孫運、文昌運、貴人運、財運皆備。

  換而言之,所謂的一女七夫,只是一個幌子,東家的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尋皮肉之歡,而是這偽龍地。

  想通這些,我朝老人家看了過去,把偽龍地的事跟他說了出來。

  他當時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我,一直沒說話,直到我拉了他一下,他回過神來,就問我:“川子,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我想了一下,想要解決這事,關鍵在於破了'二八流芳轉運陣',阻斷其氣場流動,而這種陣法屬於一些邪道研究出來的陣法,並不在奇門遁甲之列,所以,我對這種陣法的了解不是很多,僅限於知道陣法名字。

  連陣法都不了解,想要破解何其難,就對他搖了搖頭,說:“暫時沒有!”

  “難道我們只能等死?”他朝七根木樁瞥了一眼,聲音有些急促。

  我沒有說話,徑直朝那些木樁走了出去,將木樁從地面拔了出來,又收拾一番,最終將眼神定在三合院樣式的房屋上,腦子亂糟糟的,就覺得這一切是天降橫禍,原本只是簡單的打七口棺材,沒想到居然扯進這所謂的風水里面。

  好在當初師兄教了一些風水,否則,我估計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難怪師兄會說,一名合格的木匠,必須懂很多偏門的東西,我現在算是深有體會了。

  隨後,我跟老人家在那沒有久留,收拾一些東西,徑直回到大姑媽家,那老人家怕我不盡心盡力,愣是跟著我回到大姑媽家,一直跟在我邊上,用他的話來說,除非有辦法解決眼前的事,否則,他會一直跟在我邊上。

  對此,我醉的一塌糊塗,不用他說,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肯定會盡心盡力。

  於是乎,剛到大姑媽家,我開始翻起一些書籍,想要找到那所謂的'二八流芳轉運陣',令我失望的是,我翻了好多書籍,一直未曾找到這陣法的詳細介紹。

  大概是傍晚時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就讓老人家把老王請過來商量,那老人家說,老王只是八仙,應該不懂什麼風水,這事唯有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這讓我鬱悶的很,一種死亡感逼近的感覺,令我幾欲瘋狂,就想找師傅商量一下,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指不定懂'二八流芳轉運陣'。

  打定這個注意,我跟老人家說了一下,讓他跟我一起去見我師傅,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一口拒絕我的提議,說是我師傅那人太高傲,看不起他這種木匠,去了也是自找難受,又說我師傅只是手工木匠,應該不懂這些玄乎的東西。

  對於他的說法,我不敢苟同,也沒再跟他說什麼,就在大姑媽家找了兩瓶還算可以的白酒,又提了三斤豬肉,連夜朝師傅家趕了過去。

  我到達師傅家時,他老人家正準備睡覺,一見我,先是從我手中接過白酒、豬肉,二話沒說,直接朝外面扔了過去,只聽見砰的一聲響,酒瓶摔碎了,緊接著響起一道汪汪聲,要是沒猜錯,那豬肉應該是被狗叼走了。

  這讓我愣在原地,尷尬的很,就說:“師傅,那是我送給您補身子的。”

  他瞪了我一眼,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煽在我臉上,厲聲道:“我沒你這個徒弟,你給老子滾!”

  我被他打的莫名其妙, 捂著有些發紅的臉,心裡委屈的很,低聲道:“師傅,我…。”

  “滾!”師傅揚手又要打我。

  我當時那個委屈啊,眼淚在眼眶直打轉,就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愣著幹嘛,還想挨打?”師傅的眼神格外尖銳,嚇得我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

  “師傅,我…”我支吾一句。

  師傅一見我這神態,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又煽了我一個耳光,這次,他手頭上的勁道特別大,煽的我耳朵有些生疼。

  這下,我再也受不了這委屈,眼淚簌簌而下,要是換作外人,我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但是,打我的是師傅,我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咽,也不敢吭聲,就愣在那,雙眼無神地看著師傅。

  “明天把棺材鋪關了,裡面的棺材一把火燒了,免得害人害己。”師傅走到我邊上,用吩咐的語氣說。

  “為什麼啊,那是師兄留給我的,我不能關了他的店子。”我連忙回了一句,要說師傅跟師兄,我更看重師兄。

  “怎麼,你嫌害死兩條人命還不夠多?”

  說到這話,師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揚手就要打我。

  而我聽著這話,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師傅,兩條人命,難道師傅以及知道那事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會說兩條人命?

  當下,我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痛,立馬問師傅,“您老人家知道那事了?”

  他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雙手負于背後,在屋內踱來踱去,時不時會傳出幾句嘆氣聲,這讓我疑惑的很,師傅到底怎麼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7
第55章簡單粗暴
 師傅在房內足足踱十來分鐘,在這期間,我一直不敢說話,就站在邊上看著師傅從我面前來來回回打轉。

  陡然,師傅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我,看的我有點膽怯,支吾道:“師傅…”

  不喊師傅還好,一喊師傅,他老人家估計是氣急了,走到我邊上,揚手又是一掌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痛。

  我被他打懵了,也不敢吱聲,微微瞥了師傅一眼,就發現他竟然露出些微同情之色,頓了許久,師傅略帶惆悵道:“明天去把那房子拆了。”

  拆房子?

  我有些疑惑了,他要拆哪個房子,正準備問他,就听到師傅語重深長說:“萬物本有根,別被表像給迷惑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往往效果最好!”

  “您意思是把那房子拆了?”我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痛,低聲問了一句。

  他瞪了我一眼,吼道:“不然呢,你以為要拆為師房子?”

  我脖子一縮,仔細想了想,也對啊,任那房子搗鼓什麼風水陣,只要把房子拆了,任何風水陣都沒用了,只是,那房子裝修豪華,估計得上百萬了,就這樣拆了,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再者說,我有什麼本事拆人家房子,最為關鍵的一點,現在東家沒找著,也沒直接證據證明這次的事跟她有關,說白了,所有的事,僅限於我的猜測。

  師傅他顯然看出我的擔憂,很霸氣的來了一句,“擔憂什麼,老夫的徒弟要拆個房子,老夫看誰敢攔著。”

  我還是有點不敢,要是東家找我賠房子錢,我到哪去整那麼多錢啊,就愣在那,也不敢說話。

  師傅對於我的動作,很是氣憤,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幾句,大致上是罵我膽怯,慫貨,沒我師兄一般有魄力,又說,我師兄遇到這樣的事,絕對不會研究什麼風水陣,太浪費時間,肯定會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

  話又說回來,現在想起師傅的話,還是挺有道理,像這種後天形成的風水,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缺點,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卻是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那時候的我,有點膽怯,追其原因,還是沒師傅跟師兄那麼有魄力。

  師傅足足罵了我七八分鐘時間,轉身朝房內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功夫,他手裡多了一張紙條,我接過紙條一看,上面只有四個字,'有事相邀',我問師傅這什麼意思。

  他罵了我一句,說:“把這個送到鎮上老李家去,再把老夫的意思跟他一說,他明天一大清早會幫你把那房子拆了。”

  那時候的農村,電話跟手機還沒普及,師傅才會寫張紙條給我,我當時想也沒想,接過紙條,就跟師傅說了一聲謝謝,沉著夜色朝鎮上老李家趕了過去。

  臨出門時,師傅喊住我,“川子,這是一場針對你的陰謀,自己小心點,別死了!”

  我微微一怔,本來想問師傅原因,他朝我罷了罷手,讓我趕緊去鎮上,別耽擱時間。

  走在路上,我腦子一直在回想師傅的話,針對我的陰謀?我沒得罪人啊,怎麼會有人針對我?再者說,從那房子風水來看,顯然是佈局已久,那時候我連東家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認識她,她怎麼可能針對我?

  難道是東家背後那人?

  也不對啊,我為人比較膽怯,鮮少得罪人,怎麼可能值得人大費周折用風水害我?

  一時之間,我實在想不明白師傅的話,也沒深想,腳下不由加快幾分,大概是晚上10的樣子,

我走到鎮上,找到老李家。
  這老李我以前聽師兄說過,四十來歲,跟師兄關係不錯,倆人經常一起品茶,家境挺不錯,在我們鎮上買了兩輛挖掘機,一般修路,挖地基,都會叫上他。

  “川子,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老李一見我,詫異地問一句。

  我把師傅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他。

  他聽後,直接來了一句,“等啥明天啊,走,咱們現在去把那房子拆了。”

  我支吾好長一會兒時間,就說:“不…不好吧!等…等明天再去吧!”

  他笑了笑,“川子,你不懂你師傅那人,他是急性子,他說明天一大清早,那是含蓄,意思是讓我立馬去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房內喊了一聲,“亮子,跟我走一趟!”

  很快,從裡面走出來一人,國字臉,二十七八歲的年齡,這人我知道,是老李的侄子,平日里幫著老李開挖掘機。

  就這樣, 我們一行三個人,弄了一輛大貨車,把那挖土機裝上車,直奔東家所在的村子。

  當我們到達村子時,已經接近凌晨1點,整個村子顯得格外安靜,那老李找了一些厚木板,從馬路邊上開始鋪起,一直鋪到東家房子那,遇到窄的地方,就會多鋪兩塊木板。

  在鋪木板期間,吵醒了不少村民,一個個圍了上來,問老李這是乾啥呢,老李也不說話,悶著頭鋪木板。

  弄好這一切,那老李讓我打著電筒給他照路,他則帶著他侄子開挖掘機,哐當哐當朝村內開了進去。

  我當時的心情是沉重的,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拆人房子,心裡有些忐忑,好幾次讓老李等明天再拆,他白了我一眼,“川子,莫怕事,這社會,你越怕事,事情越會找上你,咱們大老爺們幹事,就得簡單粗暴!”

  說話間,挖掘機已經到了東家房子邊上,那老李二話不說,開著挖掘機就是一鏟子下去,只聽到哐當一聲,原本的三合院房子,一下子缺了一個角,磚頭嘩啦啦地往下掉。

  我心裡咯噔一聲,就覺得附近的氣氛好似變了,具體哪變了,我說不上來。

  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兩輛挖掘機已經列成一排,輪番朝那房子鏟了下去。

  不到一分鐘時間,原本上百萬的房子變得殘敗不堪,四周堆滿碎磚頭、瓷片,邊上不少村民對著我們指指點點,也沒人上前。

  “川子,你這是乾嗎呢?”

  陡然,我背後傳來一道聲音,扭頭一看,是老人家,我心中一愣,他怎麼來了,就朝他走了過去。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8
第56章挖掘機的威力
 我走到老人家邊時,他一臉憤怒地盯著我,滿臉褶子都擠到一塊了,厲聲道:“川子,你這是乾嗎呢?”

  我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那個…這個…我師傅讓我拆的。”

  他一聽,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盯著我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咋回事,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一絲陰厲,這讓我納悶的很,他這是怎麼了,就問他:“老人家,您這是…”

  他沒理我,繞過我就朝老李的侄子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那人衣襟,用力一拽,愣是活生生的把二十七八歲的壯漢從挖掘機上拉了下來,看的我是懵了,這老人家跟我一起時,也沒見這麼大力氣啊。

  這突兀的變化,讓整個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那老李吆喝一聲,“那老頭兒,你幹嘛呢,找死啊!”

  話音剛落,令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那老人家估計是急眼了,一把抓住挖掘機上的轉盤,猛地朝左邊擺了過去,手臂一抬,挖掘機的鏟子刷的一下,直愣愣朝老李鏟了過去。

  那老李也是急了,他控制挖掘機的技術明顯比老人家強,手臂一抖,挖掘機與挖掘機碰在一起,發出吱吱的聲音,濺出不少火花。

  我腦子當時閃過一個詞,挖掘機大戰,就在邊上喊:“別打了,有事好好說。”

  “說個毛!”那老李怒吼一聲,控制著挖掘機的鏟子朝老人家鏟了過去,看他那架勢,是打算廢了老人家。

  我在邊上有些急了,這一鏟子下去,估摸著會鬧出人命案,連忙朝老人家那邊走了過去。

  然而,令我崩潰的,那老人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將挖掘機朝我這邊開了過去,哐當,哐當,鏟斗猛地我這個方向鏟了過去。

  我懵了,真的懵了,這特麼什麼情況,他怎麼鏟我。

  就在這其千鈞一發之際,老李的挖掘技術發揮的淋漓盡致,雙手並用,鏟斗猛地撞在另一輛挖掘機上面,發出砰的一聲響。

  看過挖掘機的都知道,挖掘機的上半身特別輕,其重力都在下半身,隨著老李這一鏟斗下去,那挖掘機搖搖欲墜,鏟斗砰的一聲,砸在理我十公分的位置,只要再過來一點點,我不敢想像被剷鬥砸中的感覺,只覺背後冷汗直冒,雙腿直哆嗦。

  砰!砰!砰!

  那老李控制挖掘機連續撞了三下,撞的另一輛挖掘機變了形,邊上的村民則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一切。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殺人啦!”

  緊接著,一眾村民將老李圍了起來,忌憚老李正坐在挖掘機上,那些村民只圍不攻,偶爾會撿起幾塊石頭朝挖掘機丟過去。

  我當時在邊上是懵的,主要是變化實在太快了,根本沒想到那老人家會開挖掘機攻擊我,也沒想到老李會不要命地撞老人家,直到老李的侄子走到我邊上,猛地推了我一把,我才回過神。

  回過神來,我的第一反應是師傅說過的話,他說這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我立馬朝老人家跑了過去,一看,他正好卡在挖掘機裡面,渾身上下好似沒啥傷。

  一看這情況,哪裡顧得上對方是老人,順手撈起磚頭,就準備拍下去,那老李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我手臂,“川子,這人跟你師傅有仇,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轉身朝挖掘機走了過去,哐當,哐當繼續拆房子,我則靜靜地看著那老人,手中的磚頭,漸漸放了下去,心中宛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

  從一開始,這老人給我的感覺特好,就覺得他是少有的好人,處處為人著想,誰曾想到這一切居然是假象。

  那老人見我看著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川子,老夫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恨我,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因為我師傅?”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師傅算什麼東西,他不配老夫豁出生命報仇,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你爺爺,那老不死的東西,當年若不是他在老夫房子動手腳,老夫怎麼可能會變成孤家寡人。”

  我一聽,渾身一怔,我爺爺?這人跟我爺爺有仇?就問他原因。

  他一臉猙獰地看著我,吼了起來,“你爺爺就是個偽君子,你跟他是一丘之貉,表面看上去六畜無害,背地干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看到他的表情,我心里特不是滋味,也不好說什麼,主要是我感覺他說的可能是真事,以前聽我大姑媽說,我爺爺發家特別快,暗中的確做過不少缺德事,莫不成這老人是受害者之一?

  等等,不對啊,這老人是木匠,而我爺爺那時候對木匠頗為關照,鮮少坑木匠,一般都是坑東家的錢,就說:“您老人家是不是搞錯了?”

  他冷笑一聲,也不說話,雙手掰了掰卡住他雙腿的轉盤。

  這挖掘機的轉盤豈是人力能掰動的, 他搗鼓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愣是沒掰開。

  最後圍在邊上那些村民有些看不過眼,估計是看他上年紀了,七八名壯漢為了過來,一番手腳將他從挖掘機裡弄了出來。

  待那老人出來後,抬腿就是一腳朝我踹了過來。

  我連忙朝後退了一步,正準備罵幾句,那老人撒腿就朝房子那邊跑了過去。

  我以為他要去弄老李,連忙朝老李喊了一聲,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朝老李跑過去,而是轉個彎朝房子後面跑了過去。

  按照我當時的想法,是將這老頭交給小卓警察,整件事也算水落石出了,然而,下一秒,我整個人都懵了,渾身瑟瑟發抖,而邊上那些村民更是嚇得撒腿就跑,就連老李跟他侄子倆人也是一臉錯愕之色,驚呼道:“快,阻止他。”

  只見,那老人一手持魯班尺,另一隻手持菜刀,說是菜刀,其實有點不像是菜刀,刀柄格外長,塗了一層黑色的墨汁,而那魯班尺則塗滿紅色的東西,他先是將魯班尺塞在自己嘴裡,後是將菜刀架在脖子上,沖我吼了一聲,“洛東川,老夫在黃泉路上等你。”

  言畢,他用力一拉。

  霎時,鮮紅的鮮血從脖子處噴射而出,老人的身子直愣愣地倒在地面,他倒下去的方向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他的眼睛睜得大而圓,直勾勾地盯著我。

  緊接著,我腦袋'嗡'的一聲,身子重重地砸在地面,四肢不停地抽搐,嘴裡不停地有液體冒出來,那液體格外奇怪,黑白交叉,特別噁心,隱約有股腐臭味。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1:59
第56章挖掘機的威力
 我走到老人家邊時,他一臉憤怒地盯著我,滿臉褶子都擠到一塊了,厲聲道:“川子,你這是乾嗎呢?”

  我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那個…這個…我師傅讓我拆的。”

  他一聽,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盯著我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咋回事,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一絲陰厲,這讓我納悶的很,他這是怎麼了,就問他:“老人家,您這是…”

  他沒理我,繞過我就朝老李的侄子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那人衣襟,用力一拽,愣是活生生的把二十七八歲的壯漢從挖掘機上拉了下來,看的我是懵了,這老人家跟我一起時,也沒見這麼大力氣啊。

  這突兀的變化,讓整個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那老李吆喝一聲,“那老頭兒,你幹嘛呢,找死啊!”

  話音剛落,令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那老人家估計是急眼了,一把抓住挖掘機上的轉盤,猛地朝左邊擺了過去,手臂一抬,挖掘機的鏟子刷的一下,直愣愣朝老李鏟了過去。

  那老李也是急了,他控制挖掘機的技術明顯比老人家強,手臂一抖,挖掘機與挖掘機碰在一起,發出吱吱的聲音,濺出不少火花。

  我腦子當時閃過一個詞,挖掘機大戰,就在邊上喊:“別打了,有事好好說。”

  “說個毛!”那老李怒吼一聲,控制著挖掘機的鏟子朝老人家鏟了過去,看他那架勢,是打算廢了老人家。

  我在邊上有些急了,這一鏟子下去,估摸著會鬧出人命案,連忙朝老人家那邊走了過去。

  然而,令我崩潰的,那老人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將挖掘機朝我這邊開了過去,哐當,哐當,鏟斗猛地我這個方向鏟了過去。

  我懵了,真的懵了,這特麼什麼情況,他怎麼鏟我。

  就在這其千鈞一發之際,老李的挖掘技術發揮的淋漓盡致,雙手並用,鏟斗猛地撞在另一輛挖掘機上面,發出砰的一聲響。

  看過挖掘機的都知道,挖掘機的上半身特別輕,其重力都在下半身,隨著老李這一鏟斗下去,那挖掘機搖搖欲墜,鏟斗砰的一聲,砸在理我十公分的位置,只要再過來一點點,我不敢想像被剷鬥砸中的感覺,只覺背後冷汗直冒,雙腿直哆嗦。

  砰!砰!砰!

  那老李控制挖掘機連續撞了三下,撞的另一輛挖掘機變了形,邊上的村民則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一切。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殺人啦!”

  緊接著,一眾村民將老李圍了起來,忌憚老李正坐在挖掘機上,那些村民只圍不攻,偶爾會撿起幾塊石頭朝挖掘機丟過去。

  我當時在邊上是懵的,主要是變化實在太快了,根本沒想到那老人家會開挖掘機攻擊我,也沒想到老李會不要命地撞老人家,直到老李的侄子走到我邊上,猛地推了我一把,我才回過神。

  回過神來,我的第一反應是師傅說過的話,他說這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我立馬朝老人家跑了過去,一看,他正好卡在挖掘機裡面,渾身上下好似沒啥傷。

  一看這情況,哪裡顧得上對方是老人,順手撈起磚頭,就準備拍下去,那老李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我手臂,“川子,這人跟你師傅有仇,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轉身朝挖掘機走了過去,哐當,哐當繼續拆房子,我則靜靜地看著那老人,手中的磚頭,漸漸放了下去,心中宛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

  從一開始,這老人給我的感覺特好,就覺得他是少有的好人,處處為人著想,誰曾想到這一切居然是假象。

  那老人見我看著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川子,老夫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恨我,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因為我師傅?”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師傅算什麼東西,他不配老夫豁出生命報仇,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你爺爺,那老不死的東西,當年若不是他在老夫房子動手腳,老夫怎麼可能會變成孤家寡人。”

  我一聽,渾身一怔,我爺爺?這人跟我爺爺有仇?就問他原因。

  他一臉猙獰地看著我,吼了起來,“你爺爺就是個偽君子,你跟他是一丘之貉,表面看上去六畜無害,背地干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看到他的表情,我心里特不是滋味,也不好說什麼,主要是我感覺他說的可能是真事,以前聽我大姑媽說,我爺爺發家特別快,暗中的確做過不少缺德事,莫不成這老人是受害者之一?

  等等,不對啊,這老人是木匠,而我爺爺那時候對木匠頗為關照,鮮少坑木匠,一般都是坑東家的錢,就說:“您老人家是不是搞錯了?”

  他冷笑一聲,也不說話,雙手掰了掰卡住他雙腿的轉盤。

  這挖掘機的轉盤豈是人力能掰動的, 他搗鼓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愣是沒掰開。

  最後圍在邊上那些村民有些看不過眼,估計是看他上年紀了,七八名壯漢為了過來,一番手腳將他從挖掘機裡弄了出來。

  待那老人出來後,抬腿就是一腳朝我踹了過來。

  我連忙朝後退了一步,正準備罵幾句,那老人撒腿就朝房子那邊跑了過去。

  我以為他要去弄老李,連忙朝老李喊了一聲,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朝老李跑過去,而是轉個彎朝房子後面跑了過去。

  按照我當時的想法,是將這老頭交給小卓警察,整件事也算水落石出了,然而,下一秒,我整個人都懵了,渾身瑟瑟發抖,而邊上那些村民更是嚇得撒腿就跑,就連老李跟他侄子倆人也是一臉錯愕之色,驚呼道:“快,阻止他。”

  只見,那老人一手持魯班尺,另一隻手持菜刀,說是菜刀,其實有點不像是菜刀,刀柄格外長,塗了一層黑色的墨汁,而那魯班尺則塗滿紅色的東西,他先是將魯班尺塞在自己嘴裡,後是將菜刀架在脖子上,沖我吼了一聲,“洛東川,老夫在黃泉路上等你。”

  言畢,他用力一拉。

  霎時,鮮紅的鮮血從脖子處噴射而出,老人的身子直愣愣地倒在地面,他倒下去的方向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他的眼睛睜得大而圓,直勾勾地盯著我。

  緊接著,我腦袋'嗡'的一聲,身子重重地砸在地面,四肢不停地抽搐,嘴裡不停地有液體冒出來,那液體格外奇怪,黑白交叉,特別噁心,隱約有股腐臭味。


leesai 發表於 2018-12-4 22:00
第57章魯班的詛咒
 
這一幕嚇得老李他們脖子一縮,連忙跑到我邊上,用力掐我人中,急道:“川子,川子,莫嚇老子噶,你要是出事了,老子怎麼跟你師傅交待。”

  “老李叔,這莫不是中邪了?”他邊上那男子嘀咕一句。

  聽著這話,老李面色一凝,又在我人中死勁掐了幾下,也不說話,抱起我就朝師傅家趕去。

  剛到師傅家,我師傅已經睡著了,老李敲了老半天門,才把師傅叫醒,又把老人家自殺的情況跟師傅一說,我師傅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逮著老李他們叔侄倆就是一頓臭罵,大罵他們倆沒用,連個人也看不住。

  我師傅這人平常看起來雲淡風輕,一旦發起火來,那就是沒完沒了,足足罵了小半個小時,愣是沒一句帶重複的,這才問老李,“那房子拆了沒?”

  “拆了!”老李被罵的一臉鬱悶,老老實實地回了一句。

  師傅瞪了老李一眼,讓老李把我抬到門口,又讓老李找了一些桃樹上面結的那種桃漿,摻入三勺清水攪拌,最後將桃漿敷滿我全身。

  弄好這一切,老李或許是覺得心裡有愧,一直守在我邊上,師傅則坐在太師椅上。

  就這樣的,在門口過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大概是早上六點半的樣子,當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我悠悠地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老李的臉,之後又看到​​了師傅,當目光與他們他們眼神接觸時,老李驚喜一聲,“醒了,醒了!”

  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就覺得體內好似有股什麼東西在鑽,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地朝老李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那老人家怎麼樣了?”

  那老李好似想什麼,卻被我師傅給攔住了,師傅說:“川子,為師也不跟你講閒話,那老人的身份你應該也知道一些,跟你爺爺是世仇,如今那老人自殺了,這後果呢,自然由你承擔。”

  我有些懵了,那老人自殺跟我有啥關係,我需要承擔啥後果啊,就說:“師傅,您是不是搞錯了,他是自殺的。”

  自殺兩個字,我說的特別重。

  師傅瞪了我一眼,“他是自殺沒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自殺?沒估算錯的話,他用那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無非是利用風水殺你。”

  說著,師傅抬頭朝天空瞥了瞥,最終收回目光,淡聲道:“自古以來,一直有個詛咒,我們木匠稱之為'祖師爺的詛咒',講的就是用魯班尺塞進嘴裡,以此牽動人體二氣,從而影響某處地方的風水,最後藉用祖師爺的神力,讓某個人受到詛咒,直至死亡。”

  我聽的雲裡霧裡的,就問師傅:“怎麼破?”

  他瞪了我一眼,也顧不上我躺在地面,走了過來,就說:“想要破除這種詛咒,先用上好的金絲楠木雕刻一尊高二尺,寬半尺的祖師爺雕像,埋入那人自殺的地方,然後用柏樹木做一口長一尺,寬十公分的小棺材,再以柳木雕刻死者的樣貌,在背後刻上死者的生辰八字,放入小棺材內,最後用佔黑狗血的墨斗線敷住小棺材,埋在祖師爺雕像旁邊,中間需要隔開七公分。”

  一聽這話,我眉頭皺了起來,師傅的這番做法,有些殘忍,以前聽師兄說,做些小棺材,再放入某人的雕像跟生辰八字,那是詛咒別人早點死,而現在再加上佔黑狗血的墨斗線,那就是讓人永世不得超生啊!

  “師傅,這樣做,會不會損陰德啊!”我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他面色一沉,

“這是唯一的辦法,做不做隨你,要么你死,要么那人永世不得超生,你自己選擇。”
  我當時糾結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愣是下不了這個手,但一想到自己要小命不保了,也顧不上那麼多,就問師傅要了一些上好的金絲楠木、柏樹木以及柳木。

  要說我師傅這人吧!很多時候我都想不明白他,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套路太深了,我剛問他要這些東西,他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大罵我: “川子,我發現你們洛家沒一個好人,為了自己的小命,這種損陰德的事也做的出來。”

  我懵了,懵的很徹底,我哪裡錯了,這方法不是他說的麼,就說:“師傅,你到底幾個意思啊!”

  他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大罵道:“滾你大姑媽家去,以後別來老子這。”

  就這樣的,我被師傅連推帶踹的趕了出來。

  走在路上,我心裡那個鬱悶勁別提了,我甚至想過找機會敲師傅一記悶棍, 但是想到尊師重道這個詞,我強壓心中的想法悶悶不樂的回到大姑媽家,把整件事的來龍出脈跟她講了出來。

  她聽後,沉默了很久,也不說話,開始在家裡翻箱倒櫃,我問她幹嗎呢,她說送禮。

  大概找了接近一小時,桌面上堆滿了東西,白酒、雞蛋、補品、兩隻老母雞以及四千塊錢現金。

  看到這些東西,我疑惑的很,就問姑媽給誰送禮呢,怎麼送這麼重。

  她瞥了我一眼,說:“給你的救命恩人送禮。”

  我的救命恩人?莫不成是老李?要不是他用挖掘機救了我一命,我估摸已經被剷子鏟成碎肉了,就說:“老李好像不喝酒,我這還有幾百塊錢,給他整兩條芙蓉王吧!”

  她一怔,“誰說給老李送了,這是給你師傅送的。”

  師傅?

  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就問她原因。

  她說:“你師傅這人啊,刀子嘴豆腐心,他老人家說出那辦法,是想試下你心性,並沒打算讓你去做那事,要是沒猜錯,此時他老人家估計已經準備替你去解決那事了,你啊你,何時能明白你師傅的苦心吶!”

  我著實不明白師傅的意思,現在聽姑媽這麼一說,我隱約有些明白了。

  姑媽見我沒說話,嘆了一口氣,“川子啊,你爺爺跟你師傅鬥了一輩子,姑媽對他們二老的性格瞭如指掌,他老人家之所以趕你出來,是怕你做了那事,損陰德,你還年輕,他老人家…”

  說完這話,姑媽重重嘆出一口氣,有股說不出來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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