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
柳鳳閣右手一探,五指向凌度月的右肩上抓去。
這一掌雖然不輕,但凌度月還能保持著清醒,疾快地一個翻身,避開了柳鳳閣的五指。
柳鳳閣一抓落空,左手五指,又迅如電火一般,抓了過去,凌度月又閃避開去。
他雙手交互應變,幻起了半天都是掌風、指影。
凌度月眼看室中已然無法避開,但大門口處,卻站著楊非子。
就在他打量形勢,心神微分之際,突覺右肩一緊,肩頭被人拿住。
柳鳳閣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是利害得很啊!”
凌度月還想掙扎,但卻被柳鳳閣一收右手五指,頓覺全身勁力頓失,全身難再掙動。
楊非子長長吁一口氣,道:“還是柳兄高明啊!”
柳鳳閣道:“好說,好說,如非楊兄先和他搏殺很久,耗去他不少真力兄弟怎能奏功呢。”
楊非子道:“哪裡,哪裡,兄弟是敗軍之將,豈足言勇。”
一面說話,一面人卻緩步向柳鳳閣身前欺去。
柳鳳閣是何等精明人物,眼睛裡豈會讓別人揉進砂子。
楊非子停下了腳步,道:“柳兄的意思呢?”
柳鳳閣道:“兄弟,準備先把小子關起來,再作道理。”
楊非子道:“如論這小子的才能,殺了未免是可惜的很,不過,縱虎歸山,以為後患,這一點柳兄是否想到?”
柳鳳閣道:“楊兄的意思,可是要此刻把他一下殺了。”
楊非子道:“一下子殺了,那自然是上上大吉的妙法,至少也該先破了他的真氣,毀了他的武功。”
柳鳳閣微微一笑。
楊非子道:“毀去他武功,和殺了他有何不同?柳兄的意思是留下他了?”
柳鳳閣道:“兄弟正是此意,放眼當今之世,能和凌度月動手一戰的,確然不多,以你楊兄武功之高,如是憑仗真實武功,只怕也未必是他之敵。”
楊非子道:“兄弟不成,但你柳兄呢?”
柳鳳閣道:“一招一式的硬拚下去,兄弟也難敵。”
楊非子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呢?”
柳鳳閣道:“這樣一個人才,殺了豈不可惜……”
楊非子冷冷接道:“你不殺他,總有一天他會殺了你。”
柳鳳閣道:“兄弟有一種手段,只怕還未為楊兄所知。”
楊非子道:“現在請教如何?”
柳鳳閣道:“兄弟可以奉告。”
楊非子道:“願聆高見。”
柳鳳閣道:“兄弟想把這位凌度月,變成兄弟手下一位殺手,以他武功之強,可當天下第一殺手了。”
楊非子道:“柳兄,這小子智慧過人,只怕不是一般法術所能控制。”
柳鳳閣微微一笑,道:“這個,兄弟自有辦法,不勞楊兄費心。”
楊非子突然又向前欺近了一步,道:“柳兄,可要兄弟助你一臂之力。”
柳鳳閣身子一轉,冷冷說道:“楊兄,請後退三步,如是兄弟心有防範,你殺死凌度月的機會不大。”
一下子叫穿了,楊非子不禁臉上一熱。
這時,凌度月的神智還很清醒,雖然他穴道受制,無法掙動。
只見他圓睜雙目中,射出憤怒的火焰,直逼在楊非子的臉上。
楊非子心頭駭然,疾快地向後退了兩步。
他忽然想到,如若柳鳳閣忽然放了凌度月,兩人合手,對付自己,三五十合內,就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了。
柳鳳閣哈哈一笑道:“楊兄,看來咱們是注定要合作了。”
楊非子輕輕咳了一聲,道:“是啊!楊兄咱們和凌度月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咱們能夠認事實……”
突然橫移三步,到了一張木案前面,把一個玉瓶放在了木案之上,接道:“目下的形勢,似乎是你柳兄強一些,所以,兄弟先交出解藥。”
柳鳳閣望了那玉瓶一眼,道:“楊兄,玉瓶中有幾天解藥。”
楊非子道:“三日一粒,共有半月之量。”
柳鳳閣道:“楊兄準備問兄弟要幾次藥份呢?”
楊非子道:“楊兄自作主意吧!三次藥量不少,五次藥量也成。”
柳鳳閣道:“很抱歉的是,兄弟準備的藥份,都是三次的用一,但有三次藥量,也足夠楊兄考慮之用了。”
楊非子道:“柳兄說的是,但不知藥物現在何處?”
柳鳳閣微微一笑道:“楊兄,請回頭,在木門上,第二道橫木閂所在找一下。”
楊非子依言行動,果然在第二道木閂的橫上,找到了一個小的玉瓶。
打開瓶塞一看,裡面有三粒藥物。
合上瓶塞,楊非子淡淡一笑,道:“看來柳兄早有安排了。”
柳鳳閣道:“誇獎,誇獎,兄弟進退之序,一直在算計之中。”
楊非子點點頭,道:“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兄弟一向自負才慧精密,但和你柳兄一比,那還差上一截了。”
柳鳳閣道:“人和人之間,無法作比,這一點楊兄也不用難過。”
楊非子一抱拳,道:“兄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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