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883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3
帶著仙門混北歐 90.打地鼠

小布魯諾島是一座火山島,島上高低起伏不定,攀登處有十米高,邊緣位置倒不算很陡峻,陳松身手利索,硬生生給爬了上去。

道哥是四驅動力,爬個島更沒問題。

現在三月初,島上還是光禿禿一片,只能看到亂七八糟的石頭,看不到綠色,這讓陳松直搖頭。

古德松說道:“別急伙計,再過些日子等到天氣暖和了,島上的花草會長出來,那時候小布魯諾島就很漂亮了,甚至可以做個景點。”

“但它沒法成為景點,因為坐船在海上飄蕩這么遠,就為了來小島上看看黑沙灘和綠草?這不現實。”科瑞連連搖頭。

“還有很多鳥呢。”

安吉麗娜站在一處山崖位置臨海而立,海風呼嘯著吹來,將她的呢子大衣吹的如戰旗般獵獵舞動,這氣氛搭配她那立體感十足的五官和頎長的身軀,讓她看上去有種女戰士的勃勃英姿。

杜曉曉頗為心動,有樣學樣過去擺姿勢拍了幾張照片。

拍完后她掃視著島嶼說道:“這小島挺不錯的,遠離鬧市喧嘩,適合靜心參禪,說實話我真想待在這島上。”

“島上沒水沒電沒WIFI啊。”段英雄趕緊說道。

孤寂的小島只有風聲和海浪聲,陳松也挺喜歡這種地方的。

得知他的想法,古德松笑道:“那你可以去應聘做守島員,每年四月到十月,政府都會安排人上島巡防,防止有人來偷鳥蛋,你可以應聘這工作。”

陳松擺手道:“算了,我還是待在咱們鎮上吧。”

大袋的塑料鳥模型被運輸了上來,接下來他們就要干活了。

但在安置鳥模型之前,他們還有別的事要干:抓老鼠。

古德松讓他帶上道哥的原因就是來島上抓老鼠,以后等到燕鷗群落在島上到時候,它們會產下許多的卵,在沒有蛇的小布魯諾島上,老鼠是鳥卵的第一天敵。

燕鷗種類多樣,足足有四十多種,有白額燕鷗、鳳頭燕鷗、北極燕鷗等,它們體型差異很大,但天性雷同,那就是不會筑巢,它們到了產卵時候就跟著族群隨便選個地,然后要么在沙灘上要么在礁石上,找個凹坑就可以安家產卵……

這樣鳥卵壓根得不到防護,偏偏燕鷗又喜歡集群繁殖,常常是數千只鳥兒聚集在一起來產卵,到時候島上老鼠就爽了,比吃自助餐還爽。

現在他們就要先滅一波老鼠。

島上老鼠在冬季僅僅靠沖上岸來的死魚和野草根來過活,一個個餓的跟鐳射眼似的,眼睛真能發綠光,于是志愿者們投其所好,帶來了味道香濃的乳酪放在地上吸引老鼠出窩。

段英雄對此表示納悶:“抓個老鼠還用這么費勁?弄點耗子藥攪和在乳酪里,然后在島上灑上乳酪,頂多一天,這島上的耗子給它連窩端!”

陳松說道:“第一,你這是準備把來到島上的鳥一起給毒死嗎?第二,冰島有規定,不準隨便對動物投毒,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段英雄撇撇嘴:“這些老白就喜歡玩假慈悲,當年他們侵略咱們國家的時候怎么不說那是很嚴重的問題?”

陳松驚異的看著他道:“喲,鐵子是憤青呀?”

段英雄訕笑道:“哪里哪里……”

陳松拱手道:“其實我也是憤青。”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乳酪引出了島上的老鼠。

這么一個遠離陸地的小島怎么會有老鼠,這是個謎題,可能是曾經有船來到島上,進而帶來了老鼠。

這些老鼠命不好,它們和后代都很慘,雖然每年鷗鳥群落在島上產卵的時候可以吃到大餐,但更多時候它們生活困苦。

這從此時露面的老鼠就能看出來,它們是各種瘦骨嶙峋,好多尾巴都沒了,不知道是不是餓了的時候自己啃掉了。

一只只灰毛老鼠被乳酪吸引出來,見此貝奇立馬飛奔而去。

如奔雷滅世,矯健的身姿一閃而過,它的嘴巴精準叼起一只老鼠立馬甩頭,老鼠當即被甩的頸椎脫位,死的不能再死。

陳松揮手:“道哥,別拉稀擺帶,給我上!”

抓捕老鼠也是狗的天性,這次道哥表現沒有像第一次遇到兔子時候那么弱雞,它得到命令也一個縱身沖了出去。

冰島牧羊犬長得跟國內大黃狗很像,羅胖墩估計就把它當中華田園犬了,才不管它本名,就在那里揮拳喊道:“大黃,加油啊!我中意你!我選你!”

島上的老鼠餓了一個冬天還能跑得動就不錯了,它們狀態很差,速度、爆發力和靈活性跟陸地上的親戚完全不是一回事。

道哥凌空一撲就撲中了一只老鼠,它的爪子粗大有力,一爪子摁上去直接把那老鼠的眼珠都給摁出來了。

倒霉的老鼠橫死當場,成了道哥狗業生涯中第一個獵物。

一次出手就獵到了一只老鼠,這可把道哥牛逼壞了,叼著老鼠就屁顛顛回來跟陳松炫耀。

陳松勉強的笑道:“行,道哥,干得漂亮,我給你點贊,你繼續去干活吧,別他么甩了,甩我腳上了!”

道哥又去向羅冰心炫耀,羅冰心跟一般姑娘不一樣,膽量很大,摟著道哥腦袋就來了個三連拍:“啪啪啪。”

貝奇連戰連捷,道哥就叼著這一只老鼠四處炫耀:它又跑去安吉麗娜跟前了。

陳松沒轍了,吼道:“誰手里有槍?拿過來!”

啟智符著實有用,道哥聽到他的吼聲后立馬吐了老鼠又沖了出去。

隨后兩條狗在小島上飛奔了起來,老鼠們實在餓慘了,雖然知道外面有危險,依然抱著必死決心從洞穴中鉆出來搶奶酪吃。

眾人也得抓老鼠,陳松拿出弓箭問古德松道:“你讓我帶弓箭,你怎么不帶呀?”

古德松拉開背著的琴盒,從里面抽出了一把獵槍:“我有槍啊,嘿嘿。”

獵槍打老鼠,這可以跟高射炮打蚊子來一起比騷了。

但事實證明這招還真是好用。

古德松不是逮著個耗子就開槍,他帶了個小鐵籠子,在里面放了塊新鮮奶酪吸引老鼠。

老鼠們能看到奶酪卻吃不到,所以只能圍著籠子急的轉,不一會就聚集了七八只老鼠,到了此時古德松瀟灑一甩槍:“砰!”

頓時,煙霧飄渺,老鼠們一起靈車漂移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3
帶著仙門混北歐 91.養蜜蜂

槍聲響起,陳松很擔心道哥會嚇得噴屎,結果啟智之后道哥的承受能力大增,它聽到槍聲后收了收耳朵觀望一番,發現不是拿槍打它的,便重新去追逐老鼠。

志愿者們兵分三路,一路持槍去把老鼠變為死老鼠,一路去撿死老鼠,還有一路則把帶上來的鷗鳥模型給組裝起來。

陳松在第一路,他沒有槍但有弓箭,而且他的弓獵水平極佳,十米之內老鼠只要敢停下,那立馬有利箭將它釘進土地中。

忙活了半個小時還是有老鼠往外鉆,陳松抹了把汗水道:“真是難以置信了,這島上得有多少老鼠?”

“數不勝數啊伙計。”科瑞對他招手,“先過來喝杯飲料休息一下吧。”

古德松搞怪的捏著嗓子說道:“本次海島旅行所用飲料為冰冠冷飲吧老板科瑞馬科斯先生友情提供,讓我們用掌聲來感謝他。”

科瑞裝模作樣的站起來向四周敬禮,然后特意逗道哥:“嗨,小子,跟我學著來敬禮,讓我教教你……”

道哥歪了歪頭,后爪撐地人立而起,一個爪子耷拉在胸口另一個爪子放到腦袋旁邊晃了晃,很有科瑞敬禮的神韻。

這一幕的出現成了消音器,嬉笑中的一行人紛紛驚呆了。

陳松便不動聲色的做解釋:“道哥很聰明,我在家里教過它敬禮了。”

“你還教過它什么?”古德松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松說道:“還教過它怎么用正確的方式來撒尿,要讓它表演一下嗎?”

古德松哈哈笑道:“不用不用。”

陳松吹了聲口哨,帶著道哥走向小島邊緣一處礁石上,北大西洋的海浪拍打在小島的黑沙灘上,濺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

腳步聲在他身后響了起來,安吉麗娜走過來后遞給他一杯冰咖啡。

陳松搞不懂,為什么冰島人就這么熱衷冰飲,多喝點熱飲才養生不懂嗎?他決定以后有機會回國,一定要多弄點枸杞帶上。

老中醫說的好,吃米帶糠,吃菜帶幫。男不離韭,女不離藕。熱水枸杞,老槍無敵。

安吉麗娜在他身邊坐下,兩條大長腿曲起,勾勒出活力四射的魅力,她指著幾只在空中盤旋的白鳥說道:“它們就是北極燕鷗,大名鼎鼎的飛行健將。”

陳松不動聲色的把鉆在兩人之間的道哥給推走,配合的說道:“它們有多能飛?”

安吉麗娜說道:“你知道的,夏季的時候北極燕鷗會在北極繁殖后代,然后一路長途跋涉去南極附近越冬,這之間的直線距離可有兩萬公里。”

陳松驚嘆道:“真是能飛啊。”

安吉麗娜笑了笑道:“不止如此,南北極的直線距離是兩萬公里,北極燕鷗在飛翔過程中要根據海洋風向不斷調整飛行方位,而不是走直線飛過去,所以每年它們往返一趟大約是七到九萬公里!”

兩人隨意聊著天,女警官又給他介紹了一些關于北極燕鷗的信息,比如這種鳥很能活,通常壽命能達到二十年到三十年。

陳松繼續驚嘆,并繼續將妄圖鉆到兩人之間的道哥給推出去:給我滾!

這小兔崽子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他怒視了道哥一眼:滾遠點!

道哥誤會了他的意思,又改成了往他懷里鉆,很努力的鉆。

將老鼠群獵殺個七七八八后,他們開始在島上布置鷗鳥模型,一共大約有四百多個模型,其中包括多種鳥,最多的自然是燕鷗。

除此之外,古德松和科瑞還聯手在島上布置了兩套擴音系統,這系統由太陽能電熱板進行供電,可以斷斷續續的播放出繁殖期燕鷗的叫聲,以此來吸引過往的鳥群在島上落戶。

鷗鳥模型做的很逼真,有的聚攏羽翼趴在地上,有的站在高處張開翅膀作展翅欲飛的姿勢,還有的親昵的擺出交配動作。

道哥起初以為這是真鳥,狗對禽類有狩獵天性,道哥拿出了比先前抓老鼠還要熱烈的姿態去撲倒了一只燕鷗。

見此陳松便喊道:“道哥,別亂來,放下!”

道哥不聽他的話,甩著四個大爪子叼著個模型在島上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甩小狗頭,看樣子還是想炫耀。

陳松吼了它好幾聲一直沒用,見此他拉開復合弓,一箭飛了出去。

利箭射在了道哥身前不遠處,嚇得道哥來了個急剎車,趕緊老老實實的扔掉鳥模型坐在地上舔爪子。

這件事忙活到了半下午,乘船回到碼頭準備分開的時候,科瑞又問他道:“要不要去我的冰吧喝一杯?”

陳松擺手道:“后面有時間我再去,伙計,今天就免了,我得送艾麗斯回家休息,她昨天剛乘坐長途航班過來,今天一定很累。”

科瑞聳聳肩道:“好的,那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過兩天我準備去米達爾斯冰原一趟搞點好冰,但我缺乏幫手,你來幫個忙怎么樣?”

陳松還沒有去過冰原,聽到科瑞邀請就點頭道:“沒問題,到時候你給我個信兒,我一定會去。”

分開后他們就開車回到了莊園,陳松想讓羅冰心休息一下,結果胖墩姑娘擼起袖子道:“我不累,沒事,你給我安排活吧。”

羅冰心展現出來的態度讓陳松很滿意,荊偉確實沒坑他,介紹過來的這位WWOOFer很稱職。

人工授粉的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陳松就給了羅冰心一些塑料繩,讓她去把長歪的果蔬植株給扶正,防止它們長到地上去。

看到他們到來,本來在溫室里忙活的哥布爾站起來說道:“嘿,文斯,我想到一個問題。人工授粉是個大問題,但我們可以在溫室口養上幾箱子蜜蜂,讓蜜蜂來授粉,同時我們還有蜂蜜吃,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還別說,陳松想了想這招確實有用,就點頭道:“是個好主意,咱們可以養一些蜜蜂。”

“對,這樣以后就有蜂蜜可以吃了!”哥布爾嘿嘿笑道。

陳松道:“我今晚就聯系朋友問問去哪里可以買到蜜蜂,盡快買一窩過來。”

哥布爾一揮手道:“在冰島要養蜜蜂還用買嗎?如果明天天氣好,我帶你去誘捕蜜蜂!”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3
帶著仙門混北歐 92.綠毯花開

誘蜂這事陳松知道,他老家有養蜂人,每到春夏就會外出尋找蜂群,以蜂箱引誘工蜂飛入帶回來。

不過這事后來當地派出所不讓干了,因為養蜂人會帶上蜂箱跑到同行們放蜂地附近去誘拐同行的蜜蜂,這導致了不少沖突,搞的派出所不勝其煩,索性把這事給禁了。

冰島肯定不會全國禁止誘蜂行為,但陳松納悶的是:“這國家蜜蜂多嗎?”

哥布爾一瞪眼道:“那當然了,冰島蜂蜜可是世界上最棒的蜂蜜。”

“那我們中國蜂蜜排第幾?”

“都是最棒的,”哥布爾補充道,“冰島蜜蜂還是挺多的,等到花開的時候你就見到了,到時候還能看到螢火蟲。”

聽了這話,陳松樂了:“還有螢火蟲?”

“對呀,要不然咱們鎮子怎么會叫流螢鎮呢?就是因為螢火蟲多。”

從第二天起,羅胖墩姑娘正式開始干活了,哥布爾去買了個蜂箱,然后回到莊園準備開著車出去找蜜蜂。

陳松昨晚臨時突擊了一下蜜蜂養殖知識,他不自信的問道:“現在野外有蜜蜂嗎?”

冰島緯度較高,冬季漫長且氣溫低;西風強勁,蜜蜂入巢困難,夏季短促,蜜蜂繁衍數量少,其實并不適合蜜蜂生活。

但因為島上野花多,污染輕,故而出產的蜂蜜質量極高,在國際上供不應求。

冰島政府針對性的向野外放出蜂群,并投入資金進入相關科研工作中,盡量對蜂蜜做深加工,延長產業鏈,增加產品附加值,以此來在國際蜂蜜行業占據立足之地。

春暖花開,是蜂群活動的第一個高峰期。

可現在還有點太早,蜜蜂是變溫昆蟲,基本上在環境溫度低于十三攝氏度的時候就會失去活性,所以陳松覺得這會去野外找不到蜜蜂。

哥布爾信心十足,他坐上車后一拍方向盤,皮卡車的喇叭慘然一叫,嚇得車前曬太陽的道哥拔腿往外跑。

陳松給了他一拳:“發尅有,別嚇唬道哥。”

道哥看到摁喇叭的是哥布爾,就生氣的對他吼叫起來:這飯桶搶自己的剩飯剩菜還敢嚇唬自己,是不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真是a鼠碰上c鼠——沒有b數。

皮卡開出去,直接離開小鎮往東方駛去。

哥布爾一邊開車一邊給他介紹道:“我不知道你們那里蜂群喜歡呆在什么地方,在冰島,據我所知蜂巢駐地有三個因素,一是向陽,二是有樹,三是有水源……”

“不是還得有花嗎?”陳松說道。

哥布爾抹了把鼻子道:“氣溫上升以后,南部地區的荒原里到處都有野花。”

南部地區是冰島溫度最高的地方,現在白天午后就有十幾度了,不過陳松還是覺得現在不會有蜜蜂出來活動。

皮卡在公路上馳騁著,冰島鄉村地區實在是人少車少,陳松往前看去,公路如一條黑色絲綢帶般綿延向前,好像一直延伸到天上。

荒野中偶爾能看到一個農場,當地農場主要種植牧草,牧草收割后不能當場出售就會包裝起來,所以有好些牧草墩散布在田地里。

跟其他國家的常用白色牧草包裝不一樣,冰島這里牧草包裝是粉紅色或者天藍色袋子,看起來很卡通、很美。

倒不是冰島人都有一顆少女心,而是這是一項公益項目,兩種顏色的包裝袋是有額外含義的,粉紅色代表乳腺癌,藍色代表前列腺癌。

農場主只需花費比白色牧草包裝袋貴一點點的價錢就可以購買到粉色或者藍色的牧草包裝袋,這其中的差額將會捐贈給癌癥患者。

汽車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哥布爾停下車指著荒野里高低起伏的丘陵說道:“我敢打賭,這里就有蜜蜂。”

這是一片小丘陵地帶,地面上高低起伏分布著許多小土丘,而在土丘之間長出了綠草和好些魯冰花。

魯冰花的花期是三月到五月,此時它們逐漸盛放,花色有白、有黃、有粉、有紅、有紫當然更多的還是藍色。

哥布爾說道:“如果你以后要開牧場,那可以來這里收割魯冰花,它們可以做飼料,很不賴的飼料。”

這點確實,魯冰花的種子是含蛋白很高的精飼料,莖葉主要用于青飼和放牧,也能制作優良青貯,對豬和奶牛來說是良好的飼料。

陳松沒說話,他下車后看向綠意盎然的丘陵地帶,那一串串高聳的魯冰花讓他眼花繚亂,即使沒有風吹,他也能感覺到有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端。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他忍不住往魯冰花叢里走去,不一會竟然真的看到了幾只飛翔的蜜蜂!

這樣他便震驚的看向哥布爾說道:“上帝,這真是神了!”

哥布爾傲然道:“怎么樣,我很厲害吧?”

“簡直太厲害了!原來你也是有優點的,星爺說的對啊,就算是一條內褲一卷衛生紙也有它的用處!”陳松忍不住感嘆。

哥布爾撓撓頭道:“我知道你在諷刺我,不過我把它當夸獎了。”

“這不是諷刺,這是調侃!親密伙計之間的調侃!”

“無所謂,”哥布爾笑了起來,“其實我之所以能找到這里,是因為以前我經常會到這邊來找蜂巢偷蜜吃。來吧,放出蜂箱準備誘蜂,然后我們去找蜂巢,把蜂巢給它搬走!”

陳松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按理說現在氣溫還不是蜜蜂活躍的溫度,它們怎么會飛出來呢?”

根據他昨晚了解到的知識,蜜蜂在低氣溫的天氣里是不會外出的,它們會待在蜂巢里互相靠攏,結成球形團御寒。

哥布爾說道:“因為這里蜂群都把巢穴設置在土丘中,而周圍地下有豐富的地熱能,巢穴里面溫度適宜,所以它們依然保持著活力。”

原來如此,陳松恍然。

這里能在三月早春就長出綠草和魯冰花,應該也是跟地熱有關,土地溫度適宜,草種和花種總歸能更快的發芽生長。

哥布爾將蜂箱放下,兩人又換上了防蜂衣,在丘陵里找起了蜂巢。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4
帶著仙門混北歐 93.直升雞

一番努力,兩人找到了蜂巢位置,土丘上有孔洞,不斷有蜜蜂飛進飛出。

這種蜂巢在野外很常見,叫做地穴式蜂巢:蜜蜂直接把巢建造在泥土之中,在雨水少的干旱地帶它們會選平地建巢,在多雨地區則選土丘建巢。

發現蜂巢后,哥布爾準備動手:“得把這些該死的土全挖開,然后找到里面的蜂巢把蜂王給帶走。”

陳松攔住了他:“算了,伙計,我們等一會,等蜂箱吸引了足夠多的蜜蜂,我們再動手,到時候搞到一點蜂蛹就行了,不必毀了這個王國。”

他們不可能將所有蜜蜂都帶走,只要挖開蜂巢,那蜂群就會受驚逃散,一旦兩人帶走蜂巢和蜂王,剩下的蜜蜂就死定了。

陳松的選擇是留下蜂巢主體和蜂王,僅僅帶走一批幼蟲,當蜂群中沒有蜂王但是有工蜂及幼蟲的時候,那么過個一兩天工蜂就會做出急造王臺。

幼蟲們發育為工蜂留在王臺可以終生享用蜂王漿,然后它們會蛻變蛹化,最后破蛹而出變成蜂王,這叫急造王。

當然,蜂王只能有一個,第一個孵化出來的蜂王會咬死其他培育的蜂王,新蜂王出世后如果沒有被工蜂殺死,很快就能成為新的領袖,這樣逐漸的蜂群就可以正常運轉了。

不過這樣有個問題,如果幼蟲日齡過大,急造王的質量會偏低,甚至出現兩性王,所以他希望除了可以帶走幼蟲,還能弄到點蜂卵,一般蜂卵孵化出來的急造王的質量更好。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消磨時間,哥布爾不愧是健身狂人,赤手空拳玩起了囚徒健身,甚至他還會去推動皮卡車。

這種人放在中國古代,民間史學家一般會給予如此評價:恨天無環、恨地無把。

陳松則在土丘之間溜達,他來到冰島的時候是一月份,那會整個島嶼上沒什么植被,光禿禿的很丑,現在總算看到了花草他就想好好觀賞一番。

天空湛藍,綠草如茵,最主要的是除了哼哼哈哈的哥布爾,周圍沒有一個人,那種天高云淡、煢煢孑立的孤獨感,讓他心神大受沖擊。

他回去要建議段英雄夫妻來這邊逛逛,寥寥一兩人處在這種環境下,那種享受可比四處去景區逛好多了。

等到蜂箱收獲差不多了,兩人開始對蜂窩動手。

頓時,好些蜜蜂飛出來往他們身上撞,防蜂服被撞的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跟被冰雹砸了似的。

這會要是蜂巢里的蜂王能說話,肯定會罵兩人臭不要臉,一邊偷它的手下一邊還來砸它的房子,這真是不講究了。

陳松算是不講究里的帶善人,接近蜂巢后他就小心下來,帶著蜂卵和幼蟲挖走了一塊蜂巢,然后又用大土塊把蜂窩給蓋了起來。

蜂王沒事,蜂巢殘留,那用不了多久勤勞的工蜂們就會把蜂巢重新給補好。

回到莊園,他把蜂箱放在了溫室門口,這樣蜜蜂們飛出來可以直接進入種植園去找果蔬花采蜜授粉。

不過這得等幾天了,暫時工蜂們是沒有這個心思的。

現在它們開始發現蜂箱里沒有蜂王物質,而蜂王物質是蜂王的上顎腺、背板腺和跗節腺分泌的一種信息素,專門穩定工蜂。

于是工蜂們就慌張了,接下來它們會為蟲卵和幼蟲做急造王臺,等待新王降生。

蜜蜂們慌張的在蜂箱里進進出出,道哥看到后又當個事了,搖擺著尾巴想來研究一番。

陳松中途把它拖走了:“想死是不是?上次有個狗靠近了蜂箱,然后它死了,你還去嗎?”

道哥趕緊搖狗頭。

防不勝防,陰陽啼又發現了蜜蜂。

雞是蜜蜂的天敵,兩只陰陽啼這些日子來日夜不休的汲取靈氣,個頭已經跟小母雞差不多了,它們看到蜜蜂后就直接開吃了。

陳松又把它們兩個給截走,可陰陽啼不愧是靈鳥,不光能在凌晨發出響亮清脆的啼鳴聲,還能高速飛奔。

這樣陳松追了它們一會,愣是追不上。

沒辦法,陳松就對道哥招手:“看什么看?過來幫忙呀!”

道哥縮了縮脖子,裝作沒看見他的招呼,蹲在地上開始舔唧唧。

陳松怒了,這貨聰明是聰明,就是膽子太小,這點比起中華田園犬真是差遠了!

他只有一個人,但陰陽啼有兩只,所以不好對付,顧得了頭顧不上腚,拆了東墻補西墻,追的是雞飛狗跳。

羅冰心拎著根竹竿出來了:“陳哥,你干嘛?抓雞打狗呢?”

陳松道:“正好,妹砸,你來幫哥個忙,把這兩只小雞給逮起來。”

羅冰心興奮了:“一起抓雞嗎?好呀。”

胖墩姑娘不是那些跟備胎在一起走兩步就氣喘吁吁恨不得把大姨媽從嘴里吐出來的綠茶婊,她是被搶了包能追的歹徒臉發綠的女漢子。

確定目標,健步如飛!

陳松看她甩著肉奔跑的英姿頗為詫異,道:“你這運動能力,可以啊。”

羅冰心笑道:“練出來的,我以前在帝都工作那會住三元橋,為了省時間,每天都得一趟就擠上地鐵!”

陳松沒在帝都工作過,所以不明白這話的含義,否則肯定會對她肅然起敬。

羅冰心追了一會也傻眼:“這是什么雞?跑步雞?太能跑了吧?!”

兩只陰陽啼撒開腿就開溜,加速拐彎能玩出漂移來。

陳松最后下定決心:“飯要一口口吃,雞要一只只抓,魯迅說的好,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咱們先抓一只!”

一番圍剿,兩人總算把一只陰陽啼給逼到了角落里。

眼看革命就要成功了,陰陽啼兩個翅膀一拍打,它飛起來了,很瀟灑的飛到了溫室頂上!

羅冰心掐了自己一把,目瞪口呆:“這不是跑步雞,這是直升雞啊。”

陳松也懵了,桐巒子也沒跟他說過這陰陽啼會飛啊!

看到同伴飛上了溫室,另一只陰陽啼同樣展翅飛了起來。

道哥歪著頭看了看,它使勁跳了跳,可是無論如何飛不起來,只會跌落在地上,跳的越高摔的越慘。

陳松把羅冰心推進了溫室:“你先忙吧,這雞交給我來處理,我就不信抓不到它們倆。”

這兩只陰陽啼必須得關起來,它們竟然還會飛,這樣一旦讓它們直面蜂群,那陳松今天可是白忙活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4
帶著仙門混北歐 94.遇見飆車黨

人最厲害的地方在哪里?

智慧!

陳松發揮了爹娘賜予他的智慧,他弄了個大盆倒扣并用小棍撐住了盆口,又用繩子綁住了小棍,最后往里面放了一枚小靈丹。

設下陷阱,他拉著繩子躲了起來,心有得意:古有姜太公直鉤釣魚,今有我陳某靈丹釣雞。

陰陽啼嘴饞,發現小靈丹后它們眨了眨眼,立馬飛過去搶這顆小靈丹。

不見鬼子不拉弦,不見兔子不撒鷹。

等陰陽啼鉆進了大盆下去吃小靈丹,陳松一把將棍子給拽飛了。

咣當!

盆子扣下,兩只陰陽啼被關在了里面。

陳松大笑著走出來說道:“戰術成功,關門打狗!”

道哥的迷茫的看著他:我又做錯什么了?

他把陰陽啼關進了一座鐵籠里,這鐵籠本來是帝格爾松養大狗用的,占地面積得有十多個平方米,兩只陰陽啼待在里面還是挺自由的。

最近幾天艾瑪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布魯斯一直待在醫院看護她,陳松就主動承擔起了晚飯職責。

相對布魯斯他的廚藝是狗肉上不了席面,于是下午抓到陰陽啼后他就回來繼續包餃子。

哥布爾很熱情的主動去幫忙和面,閉著眼睛和面,一臉浪蕩。

不過等到陳松拌餡的時候他特意叮囑了一句:“伙計,這次記得用鹽啊。”

這次再包餃子他可不弄什么龍蝦肉、鮑魚海參餡了,痛痛快快就兩種,一是羊肉餡二是牛肉餡。

包好水餃,他先下了一波裝入飯盒送去醫院。

就在他開車上了公路的時候,一輛快車帶著夜色飛馳而來:“呼!”

陳松猛打方向盤險些沖下路面,而那汽車已經不見蹤影。

這讓他有些驚魂未定:“日里媽,不會是碰上幽靈車了吧?”

冰島鄉村公路上確實經常有快車出現,可剛才那車也太快了,他自從來到冰島聞所未聞。

他的情緒還沒有平定下來,又有一臺車子快速開了過來,就跟F1方程式大賽似的,這車子開的很快,以陳松這么出色的目力也只看到了一個紅色大R標志。

這是什么車?他有些納悶。

很快,接二連三還有車子開過去,全是快車!

等到公路上再沒有車子了他才小心翼翼的上路,把水餃送去了醫院。

看到他的身影,布魯斯歉意的笑道:“謝謝您特來來為我送餐,陳先生,我很抱歉,這幾天我……”

“哎,說什么客套話。”陳松攔住了布魯斯,“老布咱們自己人,你照顧好艾瑪就行,她今天情況怎么樣?”

布魯斯臉上的陰霾消散了一些,道:“很不錯,應該過幾天能出院了,醫生做了詳細檢查,說她的血壓、心跳等已經恢復正常,困擾我們多年的高血壓問題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陳松知道這應該是凈體丹的功效,艾瑪能恢復健康是個好消息,只要她能吃下飯去,那陳松到時候讓她吃一些靈米飯,應該更有助于延續她的生命。

放下餐盒他準備離開,布魯斯又叫住他說道:“對了陳先生,我幫您聯系了一位WWOOFer,跟您一樣的中國人,最近她應該會來,到時候您給她面試一下?”

陳松道:“你說的不是艾麗斯,是一位新的WWOOFer?”

布魯斯點頭道:“是的,她的英文名叫杰西卡,待會我把她的資料發給您,這是我篩選出來最合適的一位WWOOFer。”

陳松道:“行,這事我處理,你先好好照顧艾瑪。”

回程中他經過冰冠,出來倒垃圾的科瑞對他招了招手:“嗨,文斯,你來找我嗎?”

陳松順勢道:“對,你吃過晚飯嗎?如果沒有那我煮了水餃,味道挺不錯的,我想你會喜歡的。”

科瑞笑道:“那真是太棒了,等我收拾一下。”

不用關門,他在門上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老板外出,請使用自助服務。

開車上路后,皮卡行駛的很慢。

科瑞納悶:“不是去吃晚飯嗎?或者你想帶我兜風?”

陳松搖頭,把他剛才碰到的那一波快車說了一下。

聽了他的話,科瑞就露出恍然的表情:“哈,我知道了,是那些該下地獄的公路飆車黨干的!今年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直在我們這段公路上飆車!”

陳松詫異道:“是嗎?我怎么第一次碰到?”

科瑞笑道:“因為以前晚上的時候你不出來,他們是每天四五點鐘開始飆車。”

陳松確實不在這個時間點外出。

吃晚飯的時候科瑞順便跟他聊了聊去冰原采冰的事,具體采冰地點不是冰原上,而是冰原旁的一座冰湖,弗拉加湖。

聽著他們的議論,羅冰心小心翼翼的插嘴道:“陳哥,你們說的弗拉加湖就是弗拉加鎮旁邊的那座冰湖是嗎?”

陳松點頭道:“對,你知道?”

羅冰心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嗯,來之前做過攻略,看到過弗拉加湖,據說它又叫鉆石之湖,很漂亮呢。”

陳松說道:“那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去鑿冰吧?順便去旅游一趟。”

胖墩姑娘笑的越加燦爛:“歐耶,太棒了。”

最后,預計三人的鑿冰隊伍變成了五人一狗:科瑞和弟弟弗朗西提,陳松、哥布爾、羅冰心還有道哥。

三月的第一個周一,正好冰吧不忙,他們就出發了。

這次開的是一臺福特F350,科瑞租來的大皮卡,后面拖著一輛運輸車,可以承載十噸的冰塊。

弗朗西提是個身高一米九多的壯實小伙子,開朗樂觀,羅冰心問他能不能合影,他索性給姑娘來了個公主抱,并把強壯的手臂展示出來。

流螢鎮隔著米達爾斯冰原相當近,跨過馬爾卡河后往東僅僅二十公里就是冰原的地盤,但他們要去的弗拉加湖在冰原的東北方,得繞著冰原轉一圈,這樣就遠了,路程得有一百多公里。

另外要前往弗拉加湖的路很不好走,沒有公路,只有條環繞冰原的土路。

而冰原旁邊就是苔原,在其中開拓出來的土路就有些泥濘了,皮卡還拖著個大車廂,所以車子開得很慢,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開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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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95.冰鉆之湖

冰原外面本是荒原,但因為地熱與冰川相互作用,造成了荒原地下水充沛的情況,然后野草豐茂的生長出來,最終形成了苔原。

也就是說,這種地況誕生于冰火兩重天。

苔原并不只是一大片草地,之間還有小河小湖,這些水道阡陌交通,像是大地的血管,蓬勃、野蠻,充滿生命力。

再就是這種地方看上去平坦,其實表面很多坑洼,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個泥塘。

對汽車來說這就比較操蛋了,有些路段的路況不好,車輪會陷入泥濘中,這時候沒辦法,車里的人就得去推車。

當皮卡陷入一處草坑子里的時候,羅冰心在睡覺,陳松沒吵醒她,四個大老爺們下車推起了車子。

一下車,好多蚊子迎面而來!

陳松驚呆了:“冬天怎么還這么多蚊子?”

科瑞笑道:“因為這里地熱能太發達,水坑終年不結冰,導致蚊蟲全年可以繁衍。不過不要緊,我帶了防蚊藥。”

這跟陳松想的不一樣了,在他心里來冰湖運冰應該是進入一片冰天雪地,然后在萬里冰川、廣袤寒湖中尋找晶瑩剔透的冰塊。

結果現在他們在臟兮兮的苔原上推車,還得隨時防備蚊子群的轟炸。

科瑞拿出一瓶防蚊噴劑噴了噴,弗朗西提也噴了噴,陳松同樣把全身噴了個遍。

哥布爾想要接過噴劑,陳松搖頭道:“你別噴了,咱們要是都噴了防蚊藥,那蚊子去咬誰?萬一把它們逼急了,說不準就不怕防蚊藥了。”

一聽這話哥布爾懵了:“EXM?”

陳松安慰他道:“別怕伙計,反正你皮厚肉糙、個大血多,蚊子不能奈你何。”

哥布爾更懵了:“WTF?”

在苔原推車挺不容易的,腳下泥濘濕滑,汽車沉重,他們得先卸下拖車,然后瘋狂推福特大皮卡。

還好,陳松力大無窮,哥布爾和弗朗西提都是大塊頭,在四人的努力下皮卡車終于艱難的離開了泥坑。

就在陳松剛要松口氣的時候,車上忽然傳出羅冰心的尖叫聲。

“怎么了?”他趕緊去拉開車門問。

看到他后羅冰心不叫了,而是委屈的說道:“啊,陳哥你在啊?我睜開眼看外面都是野草地,車里一個人沒有可車子卻在慢慢的行駛,還以為坐上了幽靈車……”

“那是車子陷入泥坑里了,我們在下面推車!而你剛才在睡覺,就沒叫你!”

胖墩姑娘發揮了中國工農階級踏實能干的精神,二話不說下車參與推車。

弗朗西提又把她給推上車了:“NO、NO、NO,怎么能讓淑女干這種活?”

胖墩姑娘堅持幫忙:“我們主席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呢,你們不要小瞧女人!”

總算把車子推了出來,他們掛上拖車繼續趕路。

卡住他們的是苔原中最難走的一段路,越往前反而越好走,因為地熱能不再發達,冰原開始出現,綠草植被越來越稀缺,他們看到了廣袤的米達爾斯冰原。

在冰原的東北角上,好大一座湖泊鑲嵌在無垠的大地上。

上午的陽光灑在冰原上、照在湖面上,他們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冰塊王國。

冰原不是白色的,而是藍色的,在光照下它們散發著藍幽幽的光芒,神秘、詭譎;湖面上飄蕩著大大小小的冰塊,光滑的冰壁里面充滿氣泡,由內而外散發藍光。

好些白鳥在湖邊飛翔,清脆的鳥鳴聲時不時響起,當車子停下,陳松耳畔響起的唯有鳥叫,所能看到的,唯有幽藍。

羅冰心瞪大了眼睛,她失聲道:“天哪,冰雪奇緣!”

“歡迎來到冰島冰湖。”科瑞笑了一聲,然后就去準備干活了。

他們三人都見多了這種風景,已經無感了。

羅冰心抱著相機開始瘋狂拍照,道哥被她綁架了,成為照片配角,至于主角肯定是胖墩姑娘。

道哥想跑,卻幾次被羅冰心抓回去,并以威脅眼神嚇唬它。

最后好不容易趁著羅冰心不注意,道哥跑了回來,躲在陳松腳下滿臉委屈:這個胖娘們好嚇人。

陳松無暇管它,他在瀏覽冰原與冰湖的盛景。

冰原的旁邊是冰湖,湖面上飄蕩的冰塊中有好些就是來自冰原,這些冰塊形態奇特,有的像耕牛,有的像猛犸,有的像雞鴨,還有的跟房屋似的。

湖水澄澈,陳松探頭往下看,直接看到了黑色的湖底,如果沒有波浪,那湖水幾乎是隱身的。

湖底全是鵝卵石,這些鵝卵石是奇異的黑色,也是黑色反光上來讓冰塊散發出了藍色。

科瑞拿出了幾個雞尾酒調酒杯,他倒了一些果汁和酒水進去,很快調制出顏色鮮艷的淡酒精冷飲。

一人選了一杯,陳松剛要喝,科瑞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后去湖邊找了一塊冰塊上來,用鑿子砸碎后選了一塊放入杯中。

隨著冰塊融化,有一串串氣泡冒了出來。

羅冰心興奮的鼓掌道:“好可愛啊,今天的旅程太棒了。”

“旅程?不,今天是來干活的。”科瑞在她的酒杯里也放上了一塊。

羅冰心迅速拍照拍視頻,激動的臉頰發紅。

陳松欣賞著氣泡涌動的姿態,道:“這真是奇妙,為什么湖里的冰塊會有那么多的氣泡?”

科瑞說道:“你知道的,這些冰塊并不是湖水遇冷結冰而成,它們來自冰川,有些是冰川斷裂落入湖中,有的是被大風吹到湖里。而冰川的冰與普通的冰可不一樣,它們前身是雪,雪越積越厚,再自身壓力下由雪花被擠壓為雪塊,最后成為冰。”

陳松明白了:“有時候高山雪崩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落下來的不是雪,而是這種冰塊。”

科瑞點頭道:“對,所以你知道了,冰雪被擠壓的過程中有一部分空氣被擠出去了,還有的就被封閉在了冰塊里成為小氣泡。”

說到這里他又補充了一句:“冰川呈現藍色就是因為這些氣泡對陽光的折射。”

他遞給陳松一小塊冰,冰塊小氣泡少,看起來就不是藍色而是晶瑩的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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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96.鶴來兮

陳松沿著冰湖走了一會,找到一塊突出于湖中的堅地,然后指揮哥布爾把福特大皮卡開了過來。

隨后,他倚在福特大皮卡的車頭上小口小口的抿起了冰飲。

抬頭看是藍天白云,陽光燦爛;平視看有微波蕩漾,鳥飛魚躍;這一刻的情景,他覺得會永遠記在心里。

但僅僅記在心里還不夠,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哥布爾一眼:“你在旁邊發什么呆?快去借相機給我拍個照!”

好幾天沒在朋友圈裝逼了,他的雙手已經蠢蠢欲動、急不可待。

弗朗西提從車上卸下來一艘小船,然后在湖邊鋪上防護用塑料紙,他們合力將小船推下水,兄弟兩個劃著船去找冰塊了。

道哥在湖邊到處亂跑,忽然之間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在它的叫聲中,兩只鳥展翼飛上了天空,其中一只盤旋兩下后便俯沖而下,用極快的速度從道哥頭頂掠了過去并重新拉升飛起。

與此同時,另一只在空中盤旋的鳥兒接著飛了下來,同樣如魚雷出擊般高速的從道哥頭頂掠飛過去。

就這樣,兩只鳥輪流著俯沖飛向道哥,把道哥一步步往外驅趕。

陳松納悶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哥布爾盯著兩只鳥看了一會,道:“這是長尾賊鷗,一定是道哥發現了它們的巢穴,為了保護它們的卵,它們就驅逐道哥。”

陳松走了過去,道哥看他到來頓時變得彪悍無比,好像瞬間虎魄附體,它威嚴的炸起了頸后毛,昂頭挺胸發出咆哮聲:“汪汪汪!”

“行了吧你。”陳松鄙夷的不行。

果然,他在湖邊一處石碓中發現了個簡陋的鳥窩,就是一層小樹枝中夾雜著一些干草葉,簡直是鳥巢中的爛尾樓。

跟哥布爾說的不一樣,鳥窩里沒有鳥卵,而是有一窩小鳥,六七個白色的小鳥。

陳松詫異的問道:“這就是長尾賊鷗?”

哥布爾點頭說道:“一點沒錯,這就是長尾賊鷗的幼鳥。”

“可它們長得也太不像了吧?雌鳥跟老王生的嗎?”陳松抬頭看著通體暗褐色羽毛的長尾賊鷗說道。

哥布爾咧嘴笑道:“我不會認錯的,因為我小時候經常抓這些鳥玩,這就是長尾賊鷗的幼鳥。”

小鳥們已經長齊毛了,就是還不能飛。

一群小家伙們待在一起還挺兇,面對入侵者一點不怕,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陳松拖走了道哥,他怕長尾賊鷗夫婦誤會,然后不管這一窩鳥了。

不多會,科瑞和弗朗西提拖著一塊大浮冰回來了,這是要干活了。

冰塊靠近湖邊后,哥布爾提著電鋸開始切割冰塊。

這些由積雪凝壓而成的冰塊要比普通冰塊更加堅硬,當然也更為澄凈,價值更大。

科瑞向陳松介紹道:“這些冰塊年代久遠,如果它們是從冰川底部而來,那得有幾十萬年的年齡。”

陳松驚詫道:“是嗎?大開眼界呀。”

科瑞笑道:“但我估計它們的年齡只有幾萬年,如果是幾十萬年的底層冰,那電鋸將會非常吃力。”

冰塊被分解開來,陳松戴上手套開始往小推車上搬運。

因為這些冰塊要給人食用,故而一點不能污染,以后要接受食品安檢部門檢查的。

他們正熱火朝天的忙活著,羅冰心偶然一扭頭,忽然捂著嘴叫道:“哇塞,這是什么鳥?鶴嗎?”

陳松站起來向后看去,看到不遠處站著四只大鳥,它們站在地上有大半個人高,通體的羽色是灰色點綴有褐色,身形跟一些鶴類完全一樣,脖頸纖長,麻桿般纖細的雙腿也很纖長,它們那巨大的雙翼優雅的并攏在身體兩側,跟人似的聚集在一起好奇的盯著他們看。

正在搬運冰塊的科瑞眼睛一亮,道:“這是沙丘鶴,咱們運氣不錯,竟然碰到了沙丘鶴,在冰島很少能見到它們,或許這個鳥群是從格陵蘭島飛來的吧,格陵蘭島是它們的地盤。”

沙丘鶴的膽子很大,看到幾人沒有管它們,有一只沙丘鶴就邁著步子靠近了汽車。

陳松這時候看到,這大鳥的走路姿勢很有意思,就像是《神偷奶爸》的主角沙魯,它們身軀縮在一團就像人傴僂的身軀,再加上一樣的麻桿大長腿,真是神似。

突然之間,一只沙丘鶴拔腿就跑,這點又跟鴕鳥很像,跑的很快。

那沙丘鶴奔跑幾大步后猛的伸出腦袋往地里啄了一下,然后一只胖老鼠出現在它的嘴里。

陳松很詫異:“鶴類還吃老鼠?它們不是吃草籽什么的嗎?”

“吃草籽?”科瑞聳了聳肩,“我不清楚,我知道沙丘鶴喜歡啄老鼠吃。”

一塊冰塊分解完成,科瑞兄弟又劃著船去找新的冰塊。

陳松沒什么事,就坐在車上修仙。

一陣狗叫驚醒了他,他睜開眼睛看去,先沒看到道哥,而是看到兩個白頭戴紅帽的腦袋:兩只沙丘鶴走到他身邊在好奇的看著他。

道哥以為沙丘鶴要攻擊他,很勇敢的趕來救駕,其救駕方式就是在旁邊蹦蹦跳跳的嚎叫。

沙丘鶴沒有攻擊性,它們只是有著鳥類中少見的好奇心,兩只沙丘鶴近距離觀察著他,眼皮一眨一眨,黑色的眼睛里沒有一點兇性。

陳松試探的伸出手去,一只沙丘鶴頓時把腦袋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這可把他給樂壞了,趕緊往左右使眼色:快點拍照啊!

逐漸的,另外兩只沙丘鶴也湊到了他跟前,舞動著長脖子圍著他四處觀看。

陳松哪見過這樣的場景?可是把他樂壞了。

羅冰心看到這一幕后趕緊興沖沖的跑過來,她也想跟沙丘鶴親密接觸一下。

結果等她靠近了,四只沙丘鶴不約而同的張開翅膀騰空而起:“呼啦啦!”“呼啦啦!”

全飛走了……

羅冰心沮喪壞了,她可憐兮兮的問陳松道:“它們是怎么回事?難道胖女孩不光不會得到人的喜歡,連鳥都不喜歡嗎?”

陳松堅定的搖頭道:“當然不是。”

他說的是心底話,羅冰心性格挺招人喜歡的。

羅冰心悵然的說道:“你這是安慰我,大多數人不喜歡胖女孩。”

陳松說道:“大多數而已,就算百分之九十的人不喜歡胖女孩,那全球有七十億人,這樣依然有七億人喜歡呢!”

這話起效了,羅冰心嘿嘿笑了起來:“陳哥謝謝你的安慰,不過你這么一說我有點膨脹了,原來我們胖女孩這么有潛在市場。”

陳松急忙擺手道:“你不能再膨脹了,再膨脹的話你的潛在市場就沒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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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97.清理院子

沙丘鶴并不是對羅冰心有意見,所以不讓她靠近自己,它們是對除了陳松之外的所有人狗都深懷戒心。

后面其他人走近它們的時候,它們一樣會趕緊飛走。

見此,羅冰心開心了許多。

所有人都納悶,只有陳松猜測出這可能跟自己先前凝練靈氣之事相關。

不過他來不及細想,又有冰塊拖到了岸邊,一行人抓緊時間將冰塊分散開,運到拖車上去。

科瑞說的不錯,這活挺折磨人的,冰塊沉重且寒冷,沒收拾上幾大塊寒冰,羅冰心先凍得哆嗦了。

趁著休息的空當,她先回到車里開了暖風去取暖,陳松則在車外繼續五心朝天、修道煉心,緩慢的汲取靈氣。

到了這時候,沙丘鶴又會靠近他。

從上午趕到冰湖,他們一直忙活到傍晚五點鐘。

這時候拖車還沒有填滿,但科瑞揮揮手說道:“不干了,伙計們,收拾東西回去,是時候該撤退了。”

“現在天不是沒黑嗎?”陳松問道。

科瑞搖頭道:“不能等到天黑,否則一旦車子陷落在苔原里,那我們今晚可就得露宿荒野了。”

“不能找拖車來救援嗎?”

“上帝,我并不想破產。”

說笑著他們把工具、小車和小艇全收拾了起來,然后上車離開。

陳松降下車窗想對四只沙丘鶴揮手作別,結果這四只大鶴鳥拍打翅膀飛了起來,遙遙跟隨在汽車上空。

皮卡車在荒野里開不快,所以它們跟的毫不吃力。

看到這一幕弗朗西提大為吃驚:“嘿,這是怎么回事?它們準備跟著我們去鎮上嗎?它們迷上你了,文斯?”

陳松聳聳肩道:“或許我天生長得有親和力。”

沙丘鶴真的一路追隨到了流螢鎮,陳松換車后開向莊園,四只鶴鳥又追到了莊園,最終在小樹林邊緣降落梳理起了羽毛。

道哥很生氣,汪汪汪的叫:誰讓你們到我家的?

但它也只敢隔著老遠吼叫,萬萬不敢上去驅逐它們,在它眼里,這四只沙丘鶴簡直就是psax版的陰陽啼。

沙丘鶴是雜食性禽類,除了會吃老鼠補充蛋白質外,它們也吃各種草籽、糧食作物和蔬菜水果。

對中國人來說,鶴是吉祥鳥,正所謂豬來窮狗來富,貓來披孝布,仙鶴來了——仙鶴來了沒說法,但終歸是好事。

陳松找了一大根干面包去喂沙丘鶴,他搓出好些面包屑扔在地上,沙丘鶴們果然興致勃勃的吃了起來。

莊園中靈氣富足,植被發育異常的早,生長的也很快,前幾天還只是長出一小片的魯冰花,到了現在魯冰花已經蔓延成片,如同花圃。

陳松喂過沙丘鶴后在花叢中散了散步,結果沒走出幾步腳腕一疼,像是被小鋸子給割到了似的。

晚上光線差,他打開手機看向地面,看到草地花叢中蔓延出來一些綠色藤蔓,這些藤蔓攀附在地上旺盛的生長著,莖、枝、葉柄和葉片上都長著鉤刺。

仔細打量了一番,陳松把哥布爾叫了過來:“嘿,伙計,冰島還有、還有,嗯,這個你們叫什么?”

在他老家這種藤蔓叫拉拉秧,一種有害植物,它們繁殖能力超強,生長過程中要像寄生蟲似的纏繞在其他植物上,掠奪陽光和養分,會嚴重影響有用綠植的生存。

另外它們外表倒刺發達,容易傷到人,所以妨礙人的活動。

陳松對它是印象深刻,小時候他經常跟村里小伙伴在野外亂鉆,經常一不小心就會被割傷,傷口那叫個火辣辣的疼,很是煩人。

哥布爾掐了一些拉拉秧看了看道:“哦,該死的,莊園里有葎草?那我們得趕緊收拾了它們,真是難以置信,才三月份它們就爬出來了?正常來說它們得等到四五月份才會變得這么繁茂。”

陳松立馬把屎盆子拋了出去:“肯定是受到地熱能的影響了,而且今年是暖冬,你知道的,全球氣候在變暖。”

哥布爾憤憤道:“一點沒錯,現在各個國家為了發展工業嚴重傷害著環境,等著瞧吧,大自然會報復人類的。”

莊園里面雜草很多,這能理解,畢竟在過去多年時間里偌大的區域全靠布魯斯夫婦來打理,他們無力將莊園的邊邊角角都照顧到位。

第二天的工作就是處理一下雜草了,正好種植園暫時沒什么事。

哥布爾對待這件事很是上心,他說得趁著葎草還沒有開花得趕緊料理掉,因為葎草花粉是很厲害的過敏原。

處理葎草不是簡單事,它們有的是纏繞在樹上,得戴著手套把它們給薅下來再斬草除根;還有的在地上爬著長,它們波及到了一些魯冰花,這樣鏟除葎草的話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魯冰花。

陳松很喜歡這大片的魯冰花花圃,它們讓莊園有了一些唯美氛圍,而魯冰花和三色堇都是連綿成片才好看,要是從中摳除一些就難看了,給人的感覺跟牛皮癬病人的皮膚一樣。

三個人正在忙活著,羅冰心忽然說道:“陳哥,你看這里還有多肉呢。”

陳松隨意的說道:“你是說你自己嗎?”

羅冰心嬉笑道:“我是多肉動物,不讓你看,讓你看的是多肉植物。”

陳松沒有養過多肉植物,但他知道這些東西在國內很是風靡,他經常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在曬養在陽臺的各種多肉。

請恕他缺乏一雙發現美的眼睛,陳松并沒有感覺這東西有多好看,壓根體會不到養多肉的魅力。

他隨意的走過去看了看,看到一些跟拉拉秧差不多的植物,也是一條一條成鏈狀生長,也是一長一片,不過它的葉片要小而精致,并且沒有倒鉤。

要不是羅冰心說這是多肉,他還真看不出這瘦呼呼的東西跟肉嘟嘟的多肉植物有什么關系。

所以看了一眼后他就納悶的問道:“這是多肉植物?它們也太削瘦了吧?多肉植物里的減肥專家?天生長不胖?”

羅冰心笑道:“才不是呢,這是景天科多肉植物,是咱們中國土生土長的一種多肉,沒想到冰島也有,它們有好多用途呢,對你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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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98.垂盆草

聽羅冰心說這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多肉植物對自己有用,陳松便好奇的問道:“有什么用呢?”

羅冰心指著磅礴的溫室種植園說道:“我聽你說,等到天轉暖以后要給溫室蓋上遮陰網是嗎?”

植物生長可不是越熱越好,溫室能掠取的陽光太多,保暖能力強大無匹,到了夏天不加管理的話,溫度能達到六十攝氏度,比蒸桑房還帶勁。

到時候為了控制溫度,不光要停下地熱水循環,還要打開所有的窗戶透風,并采用遮陰網來遮擋住一部分光線,只允許少量陽光落進來滿足光合作用即可。

這些事陳松在閑暇時候跟羅冰心說過,所以聽到她問,陳松就點了點頭。

羅冰心笑道:“有了垂盆草你就可以不用遮陰網了,這種草在我們老家專門用來做屋頂綠化,它們生長能力特別強,移植過去后就可以迅速的覆蓋整個屋頂,給室外降溫。”

說著,她眉飛色舞起來:“而且用垂盆草給屋頂降溫還特別有美感,夏季陽光暴曬后,它們葉片會變成黃色,金黃色,好美的。到了秋季,它們又會變成橘紅色,就像小的楓葉。到了冬季它們會落葉,根莖會枯萎,直到來年春天再重新長出金黃的花海。”

陳松畢竟是心懷浪漫的翩翩美少年,羅冰心的描述讓他大為心動:“真這么好啊?”

羅冰心使勁點頭:“我一點沒有夸張,你種上垂盆草還可以保護土壤呢,它們形成的垂吊景觀會特別讓人震撼。最主要的是它們很好養,你種入泥土中后就可以不必管了,它們不怕烈日也不怕暴雨,是非常棒的多肉植物。”

聽著她的話,哥布爾在旁邊卻一個勁搖頭。

陳松問道:“怎么了,艾麗斯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聽人勸吃飽飯,他有一顆虛懷若谷的心。

哥布爾聳聳肩道:“問題很大。”

“什么問題?”陳松揪心起來。

哥布爾苦惱的說道:“當你們兩個交談的時候能不能尊重一下在場的我?我們用英語聊天好嗎?你們用中國話我什么都聽不懂,而你知道的,伙計,我這人很敏感,如果我聽不懂別人在我面前說的話,那我就認為他是在罵我。”

陳松翻白眼道:“你多想了。”

不過這涉及到尊嚴問題,他就把羅冰心說的話給翻譯了過來。

哥布爾倒是不了解垂盆草這種植被,因為小鎮沒人注意它們。

他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溫室的四壁都開有大型窗戶,有的窗戶還鑲嵌了換風扇,如果你用這種草來蓋住屋頂,那么當它們從地上長起來后,毫無疑問會對某一面墻壁造成麻煩。”

陳松打了個響指道:“這不是問題,我們直接種到溫室頂上去!”

這款來自荷蘭的溫室設計極為周全,空間利用率極高,它的屋頂同樣設計有種植溝,可以在里面放入泥土或者是營養液,然后在屋頂來開展種植工作。

以前陳松沒在意這個設計,他曾經還納悶來著,誰神經病去屋頂種什么蔬菜水果?其實人家做出這設計就是為類似垂盆草的遮陰植被準備的。

他們先把拉拉秧給處理了個七七八八,要完全清理掉是不可能的,這就像小布魯諾島上的耗子,總有遺漏,特別是這個季節拉拉秧還沒有完全長出來,有的僅僅才剛發芽。

哥布爾倒是覺得遺留下一些拉拉秧也好,他介紹道:“葎草雖然討厭,但它們也有價值,上帝不會無緣無故創造出一種完全無用的物種。”

“蚊子?”陳松問道,“英國人?”

哥布爾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說對了,蚊子或許有它存在的意義,我們只是沒有發現,英國人完全無用。”

“不過葎草的作用是很真實的,那就是可以用它的花來做啤酒花,用來釀啤酒,你懂我的意思吧?等它開花后,我們可以自己釀一些好啤酒。”

冰島對啤酒的熱愛已經進入了骨子中,陳松天天跟著喝啤酒,結果也喝出感覺來了。

剛釀出來的新鮮啤酒是一種很棒的飲料,那種清冽與麥香讓人迷醉,當然誰要是說啤酒比果汁更好喝,那他一定有酒癮。

收拾完了拉拉秧,陳松開始挖掘垂盆草。

春天是干活的好季節,但羅冰心展示出來的干活熱忱超出陳松的預料,她一個上午都在忙前忙后,就像是他父母輩年輕時候的農村姑娘。

而根據荊偉所說,羅冰心老家雖然在小鎮上,可早早就跟著父母去縣城定居了,后來大學畢業更是在京城從業,應該是那種精致的豬豬女孩。

看著胖墩姑娘那么努力的干活,他忍不住問道:“妹砸,你很喜歡干活嗎?”

胖墩姑娘給了他一個跟春日艷陽般同樣燦爛的笑容:“不是呀,但在這里干活不同,風景很好,環境很好,一切都舒心,所以干活也開心。”

說到這里,她揮了揮肉嘟嘟的拳頭說道:“做WWOOFer真是我去年做出的最好選擇。”

陳松明白了,趕緊給她打了個預防針:“你現在是在自己人的地盤上干活,可能覺得好,你以后去了其他農牧場可就未必了。”

這話讓羅冰心小小的惆悵了一下,然后她很快又開心起來:“或許一樣棒呢?誰知道下一顆巧克力是什么味道?安心的順從上帝安排就好。”

說完,她又開心的拎著鐵锨挖起了垂盆草。

陳松也開心起來,真是個樂觀的姑娘。

糟糕,有點心動呢。

他迅速的想了想安吉麗娜那雙筆直頎長的大長腿,然后心就老實的去歇著了。

為了表達對羅冰心的贊賞,陳松在十一點半之前開車去買了帝王蟹。

上次布魯斯做帝王蟹的時候他跟著學過,敲碎甲殼后往里加入了一些橙皮、香葉后放入了烤箱中。

果然,當個頭飽滿的帝王蟹端出來后,羅冰心激動壞了:“哇塞,帝王蟹!陳哥你拿開手,讓我拍個照片!”

哥布爾看到她這么開心,問道:“艾麗斯,你喜歡海鮮嗎?那我周末帶你去南部最大的海鮮市場去瞧瞧。”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4
帶著仙門混北歐 99.防不勝防

中午吃了帝王蟹,晚上他們不用自己做飯了,科瑞請他們正兒八經吃大餐。

本來該是昨天晚上請客的,但經歷了一天的勞累,幾個人晚上實在不想麻煩,就各自買了些快餐回家隨便解決。

今天算是緩過勁來了,科瑞在家里開了個小party。

科瑞的房子建設的很有趣,籬笆院子里并排著兩座尖頂木屋,如果能做的奢華一些就是雙拼別墅了。兩座木屋對稱分布,一座外表染成了紅色,另一座則是綠色。

木屋外表有趣,裝潢則是漂亮又得體,陳科瑞招待他們進入了紅色木屋,里面有大客廳,鑲嵌了一圈銅的壁爐上掛著一排帝王肖像,排名第一就是天可汗,始皇帝在第二位,陳松看了看,覺得始皇帝眼神不太對,在斜睨天可汗。

客廳地板是大理石材質,有一圈精美的雅各布森椅子,椅子上的紅色皮革有些斑駁,卻依然完好無損,讓它有了些舊時光的滄桑。

整體風格方面,木屋采用了淡雅的棕黃色色調,有大大的落地窗,想必白天光線充足,非常舒適。

陳松跟科瑞算是好朋友了,所以他也沒客氣,隨便坐下,拿起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羅冰心第一次在冰島人家里做客,多少有些拘謹,她看過裝修后悄悄跟陳松說道:“馬克松先生是中華文明的愛好者?”

陳松點頭:“對,尤其喜歡唐朝。”

弗朗西提擦著手走了出來,他笑道:“我哥哥的家里平時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準備晚餐的事主要靠他忙活,你們請先自己玩一會,我們還得需要點時間。”

陳松客氣道:“都是自己人,不用準備太多東西。”

這是中國式客套,在冰島可行不通,弗朗西提當真了,說道:“哦哦那可不行,瞧哥布爾吧,他在揉肚子呢,我敢打賭他一定餓了,所以我們必須得多準備點食物。”

“說得對伙計。”哥布爾咧嘴笑。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科瑞和弗朗西提開始端著餐盤上菜。

首先端上來的是一盤三明治,搭配有腌鯡魚和一壺酒;其次有黑蘑菇、黑莓和蘑菇肉湯,檸檬鰈配菜花,腌蘋果配酸豆,等等,整個北歐的菜式就以配菜為主。

還有幾道硬菜,半片灑滿了辣椒醬的烤乳豬、一塊嗞嗞冒著油滴的烤羊排、冒著熱氣的熏香腸,最新奇的是一道大型配菜,里面有塔狀的奶酪、烤肉、香蒜醬、辣椒醬、黃油和好幾種蔬菜,有點像是東北菜大豐收的加強版。

最后上來的是酒水和一大盤海鮮,牡蠣、三文魚片、蟶子、炸到焦黃的多春魚、腌制烘烤的熏魚,另外還有一個錫紙包,看起來很神秘。

弗朗西提很痛快的揭曉了答案:“里面是發酵鯊魚肉,這是我們的特色美食,但對你們來說它或許就是黑暗料理了。”

發酵鯊魚肉確實是黑暗料理,可這道菜對傳統的冰島人來說卻是一道美味的硬菜,像上次陳松參加牧師的party時以為勇士驗證要吃發酵鯊魚肉,克雷就第一時間告訴他那不可能,因為發酵鯊魚肉是美食。

這道菜在冰島其實挺稀缺的,陳松來了兩個月都沒見到。

它的制作方法極其復雜,捕撈到鯊魚后要在陽光下曬四到五個月,而冰島并不是一個擁有常年日照的地方,所以冰島人只有在太陽靠近北回歸線的一段時間里才能完成這道工序。

此外,曬好后的鯊魚肉要埋在沙子中深度發酵,直到肉質完全發酵透徹——到了這里,湖藍的老鐵可能就熟悉了,傳統發酵臭豆腐就是這么干的。

最重要的是,不是整條鯊魚都可以入菜,實際上僅僅只有腹部一小塊很軟的肉才適合用來發酵。

科瑞準備了發酵鯊魚肉來招待他們,這確實把他們當真正的朋友了。

但陳松還是很煞風景的謝絕了品嘗邀請,他從塔狀奶酪上切下一塊放入盤子里,訕笑道:“我吃這個、吃這個。”

科瑞點頭笑道:“ok,伙計們,大家隨意吧。”

羅冰心卻是躍躍欲試:“我想嘗嘗鯊魚肉。”

弗朗西提體貼的為她切下一塊放入她的盤子中,然后從酒壺里給她倒了一杯酒道:“最好搭配黑死酒,這樣味道會更棒。”

黑死酒算是冰島的特色飲品,是用土豆和香菜釀制而成,屬于烈酒。

是的,它是用香菜釀造出來的,非常奇葩。

酒倒出來后就有香菜味彌漫,還好胖墩姑娘不挑食,小抿一口后還覺得這酒不錯。

五個人碰杯,科瑞舉著酒杯說道:“為友誼地久天長,干杯。”

陳松、科瑞和弗朗西提喝的是啤酒,用了普通酒杯,哥布爾喝的也是啤酒,用了個跟燒水壺似的大杯子。

所以他們三人喝啤酒發出的聲音是‘咕咕’,哥布爾這邊發出的聲音是:“噸噸噸!哈!”

三口一杯酒!

放下酒杯,陳松切了塊奶酪抹在面包上塞進嘴里吃了起來,稍微一咀嚼,有汁液濺了出來,他奇怪的問道:“這是什么奶酪?怎么是咸的?”

科瑞詫異的看著他說道:“那不是奶酪,那是腌公羊蛋。”

陳松的心沉了下去。

冰島另一黑暗料理,腌羊高丸!

他沒想到這一頓飯能匯聚兩大黑暗料理,所以沒做防備,當然也是防不勝防,就這么栽了。

羅冰心在旁邊吃起了發酵鯊魚肉,她切一塊魚肉喝一點烈酒,辣的她直咧嘴,但很開心:“好棒,前所未有的滋味!”

陳松切了塊烤羊排,用羊肉的香味硬生生鎮壓了羊蛋的咸味,否則他怕自己會當場吐出來。

在黑暗料理這塊,他的承受能力比較差。

科瑞兄弟的廚藝很出色,除了黑暗料理外其他的菜做的色香味俱全,說實話自從布魯斯忙著去醫院照顧艾瑪后,這算是他吃過最帶勁的一頓飯了。

而且吃到后面弗朗西提還抱著吉他彈唱起來,唱的就是蘇格蘭民歌,友誼地久天長。

胖墩姑娘用英語配合著唱,頓時把晚餐氛圍給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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