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894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9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0.開心

還好白哥并沒有很用力,只是隨手推了一爪子。

但終究是天生神力,克雷被推的在地上連打了兩個滾。

牧師夫婦卻沒有理睬兒子的慘況,他們看了看兒子安然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就又跟身邊人熱烈的攀談起來。

梅尼還準備了一個小籃子,溫室里的草莓和藍莓都長出來了,草莓生長周期短,藍莓則是得益于陳松當時種下的便是小灌木,在靈氣澆灌下它們長勢都很快,已經可以采摘了。

毫無疑問,他們準備籃子就是為了采草莓和藍莓。

克雷孤零零的在地上坐了一會,見沒人理睬自己,他黯然的站起身去拿了根黃瓜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本來不愿意搭理他的白哥看到黃瓜后來了興致,扭著胖乎乎的白屁股就湊了上去,兩個黑漆漆的小眼睛很認真的盯著黃瓜看。

克雷試探的遞給它吃,它用胖爪抱住他的手腕,小口小口的啃起了黃瓜。

見此,少年又拿了一根黃瓜給小白熊吃,靠這兩根黃瓜他們倆建立起了友誼,后面他再去摟抱白哥,白哥便忍了下來。

這讓他很開心,對走來的哥布爾大笑:“我發現黃瓜的特殊用途了!”

哥布爾驚異的看著他道:“你個男孩子怎么能發現它的特殊用途?別亂用呀,你年紀還小,大腸還沒發育完全,明白嗎?”

克雷滿頭霧水,不明白。

陳松帶著安吉麗娜在溫室里摘草莓,他沒有提前把草莓和藍莓摘下來,因為這兩種水果能給人帶來的最大爽感就在于邊摘邊吃,是一種踏春好活動。

道哥嘴里叼著個小籃子搖擺尾巴跟在后面,不過籃子里空空蕩蕩,摘下來的草莓都被兩人吃掉了。

溫室種出的草莓個頭很大,跟小號的桃子似的,一圈綠葉托著通紅的果子,光看就讓人垂涎欲滴。

更吸引人的是它的味道,多水多汁,甜味夾一點酸味,仔細品嘗有著淡淡的奶香味,這比他以前吃的草莓要更好。

草莓藤蔓匍匐在地壟上,摘的時候就得蹲下。

偏偏安吉麗娜今天穿的長裙開了一字領還是斜披肩的,她蹲下后衣領便漏出了一點點空隙,陳松不好意思的探頭看了看,好深啊。

這不是他要耍流氓,主要是超市球王那一身護胸毛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濃,他擔心安吉麗娜也在胸前套了個貂。

還好,這事沒有發生。

吃過草莓又吃了些藍莓,然后兩人摘了一籃子,荊偉斜刺里殺了出來,沖著陳松就壞笑。

陳松驚奇的看著他道:“你中毒了嗎?嘴巴怎么那么藍?”

荊偉胡亂抹了一把看了看道:“胡扯什么呢,這是藍莓汁,靠,真濃,都能當染料用了。對了,你這里果子長得真好,我給你想了個發財的路子,你可以搞個摘草莓、摘藍莓的生意,絕對火爆。”

陳松頓時拒絕:“NO!”

他花費那么多聚靈符才培養出這些果蔬來,怎么可能去賣掉?他要全送到九洲去煉丹。

兩人走出溫室,斜刺里又沖出一個人,那人晃著酒瓶后打開了瓶蓋,然后一道啤酒噴了出來。

陳松反應飛快,一把抓住荊偉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跟前。

荊偉被噴了一臉。

周圍來參加party的鎮民哈哈大笑,荊偉沒法發火,只能罵陳松:“賤人,拿我當擋箭牌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啦。”陳松也笑。

哥布爾搬出來長桌,宋飛泉和古德松往外搗鼓剛剛出爐的菜。

古德松放下一盤小蛋餅后拿了一個塞進嘴里吃了起來,一邊咀嚼一邊點頭:“好吃,中國菜!”

陳松看了看,原來是蘿卜纓小餅,羅冰心在外面撒了蛋液后才烙出來的,故而味道鮮香,可以吃個稀罕。

科瑞帶來一大桶啤酒,正在吃草莓的治安官彼得利克托了托大肚子喊道:“是我帶來的啤酒。”

陳松笑著對他招手:“那多謝了伙計。”

他帶來的是黑啤,酒桶打開后一杯杯的黑色麥汁便溜了出來,麥香味很重,絕對是好啤酒。

萊茵過來接了一杯酒先灌了一口,一臉幸福:“好爽!”

到了七點半,一道道菜開始送了上來。

晚餐很豐富,除了莊園準備的烤羊腿、燉羊肉和各種以溫室蔬菜做成的中國菜外,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帶了點菜式,亞歷克斯夫婦還帶來了一個慕斯蛋糕和一些曲奇餅干等小點心。

當然,今天的主菜就是各種中國菜了。

羅冰心好好露了一手,西紅柿炒蛋、西紅柿沙拉、西紅柿雞蛋湯、黃瓜炒肉、蓑衣黃瓜、拍黃瓜、酸甜黃瓜條、黃瓜拌雞蛋、干煸豆角、豆角燉土豆、炸土豆、炒菠菜、拌芝麻菜等等,足足有三十多道菜。

其中最亮眼的是用黃瓜和胡蘿卜做成的糖醋黃瓜綠孔雀,這菜用黃瓜切片做成綠孔雀翎的樣子,用胡蘿卜心雕成孔雀翎心,然后拼湊成孔雀開屏的樣子,再用黃瓜尾巴做成修長的孔雀脖頸,最后看上去賣相十足。

一群冰島小鎮民被驚得一愣一愣,紛紛上去拍照合影,有人想要嘗嘗被彼得利克踢了一腳:“別吃,這個用來看就好。”

荊偉也是一愣一愣:“靠,原來我妹子廚藝這么好啊?”

菜上全后,三十多號人聚集在一起撞杯:“感謝上帝賜我食、感謝文斯的款待,感謝艾麗斯與托佛先生的廚藝,干杯!”

一大杯冰鎮啤酒下肚,陳松忍不住就打起了擺子,好涼啊。

結果旁邊的人誤會了,萊茵鼓著掌跟著扭起了屁股:“來,把篝火點起來,讓我們跟著文斯一起跳舞!”

陳松:“法克!”

八點多,太陽下山,月亮掛上夜空,淡淡的月光灑下來,陳松一抬頭就是漫天繁星。

他用盤子裝了一些拍黃瓜和炸土豆條,然后端到了躺椅上坐下慢慢吃了起來。

道哥忠心耿耿的跟隨在他身邊,一個勁給他使眼色:你看白哥那個小沒良心的,它是有奶就是娘啊。

白哥跟隨著克雷混吃混喝,北極熊那獨有的小尾巴飛快搖擺,跟個兔子尾巴似的。

安吉麗娜隨后走來,她舉起酒杯道:“很棒的新春party,今天真是開心。”

陳松也舉起酒杯,道:“那你以后天天來找我吧,我們可以天天開心。”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1.老班長

沉聲度過一個愉悅的夜晚,雖然最終還是孤枕難眠了,但他覺得在這個晚上他跟安吉麗娜的關系有所精進。

四月三號,他裝了滿滿一皮卡車的各種蔬菜和兩箱子草莓、兩箱子藍莓,然后開向了雷克雅未克。

他的航班就是今天的,這樣他假借順路去賣蔬菜和水果的理由,到時候把這些東西放到陰陽峰去,然后將皮卡停在機場就可以直飛回國。

計劃完美。

就在他上車的時候,宋飛泉追了上來:“老板,你回家這幾天我們怎么處理收獲的蔬菜和水果?你都是賣給哪家市場?”

溫室種植園里出產的果蔬總得有個正當的處理渠道,陳松就說他在雷克雅未克聯系了批發商,用高價批發出去。

陳松探頭道:“你們不用管了,自己吃就行,吃不了就送人。另外,看好道哥和白哥,我這幾天不在,你們小心它倆亂跑。”

他估計過了,自己回家這幾天多余收獲的主要是黃瓜、西紅柿、豆角和草莓、藍莓,這些東西都是多長一兩天就會熟過火的,其他如各種綠葉菜多長幾天沒事。

聽到他的話道哥似乎有所明悟,它猛的追向皮卡車,一邊追一邊狂叫。

白哥不明所以,但既然道哥去追了自己也去追吧。

陳松沒辦法帶它們回國,道哥還好說,白哥是不可能出入境的,他只能一狠心把油門踩到底,然后經過斯凱林松門前的時候撞了他的雷克薩斯一把。

雷克薩斯的屁股頓時癟了,而皮卡車頭只是掉了漆而已,陳松探頭看了看,忍不住咋舌:“日系車的吸能大法果然厲害。”

撂下這句話,他又是一腳油門踩到底。

飛馳而去。

可憐斯凱林松好不容易才把車子給開回來,結果他剛進屋去換個衣服,再出來后車屁股就扁了,好像被后入過一樣。

“法克!”

路上沒人的時候他把果蔬送去了九洲,返回來后開車去了機場,又在機場等了兩個小時,然后登機。

候機并不無聊,他展示了一下第一皇家萬事達卡就被帶進了VIP休息室,里面水果、飲料和食物齊全,唯一遺憾是服務的空媽不是很賞心悅目。

陳松沒事干就刷手機,結果有意外收獲,得知他明天下午回市里,班長張之鐸豪爽的給他發了個私信,說到時候開車接他一起回去。

雷克雅未克飛國內航班少,三號當天有兩班,一班是波音737,一班是空客A340。

陳松選的是空客,因為來的時候也是空客,而且這個航班是雷克雅未克時間下午兩點發機在哥本哈根轉機,然后北京時間四號中午一點鐘抵達首都機場,航程時間總共是十五個小時。

不管從飛行時間還是出發降落時間來說,這都是最合適的一班了。

航班的飛機是空客A340,個頭比A380稍小,但也是一款大飛機,長度是七十多米、高度是十七米,給陳松的感覺還是個巨無霸。

波音737停在旁邊,陳松對它揮了揮手:“別灰心,小伙紙,不是你不夠優秀,是哥要求比較高。”

中國距離北歐還是太遠了,即使頭等艙還算舒適,可空間太小很壓抑,而且他到了京城后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又得趕聯程航班,這次是直飛他們城市。

陳松老家是一座浙南小城,位于江浙西南,面積不小、人口不多,境內多山區和河流,經濟不太發達,倒是環境不錯,是全國綠化百佳縣。

他出機場后換了手機卡,然后給張之鐸打了個電話。

一個已經有些陌生的聲音問道:“呀,是松子嗎?我現在就在停車場,你在幾號門?我去接你。”

陳松道:“班長你跟我說你位置吧,我去接你。”

張之鐸笑道:“你這從北歐回來一趟肯定沒少帶東西,我過去吧,你幾號門?”

協定位置,一輛八成新的長安CS開了過來,陳松盯著車牌一看是張之鐸的車,便趕緊揮手。

車子副駕車窗降下,露出張之鐸黝黑的笑臉:“松子,這得快十年沒見了,你變化挺大呀。”

陳松道:“班長你變化不大,還是跟以前一樣帥、一樣爺們。”

張之鐸下車幫他搬了箱子,然后開車離開機場。

穩穩的開著車,張之鐸問道:“你這一路飛回來累壞了吧?要不要睡會?我技術你放心,以前在部隊就是汽車兵,現在我干網約車了,一溜的五星好評。”

陳松問道:“你干網約車了?轉業沒有安排嗎?”

張之鐸笑了笑道:“我就個大頭兵,退伍了有啥安排?倒是我們連長想讓我走后門然后去國企找個活,我沒答應。”

“班長你也太耿直實誠了,現在這社會有些人情你不用白不用呀。”

張之鐸道:“這跟耿直實誠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直男,不走男人的后門。”

陳松驚愕,這還是我記憶中不善言辭的老班長嗎?

看著他的樣子,張之鐸笑了起來:“在部隊瞎開玩笑開慣了,你別在意。不過我也不是實誠,就是不想讓我老領導去求人,沒必要,我手腳齊全,還能餓死呀?”

陳松輕嘆道:“你說的也是。”

張之鐸又笑了笑道:“你看現在社會多好?治安穩定、就業機會多,我都不用花大錢買營運就能干出租,這個收入可不少,也輕松,很好。”

車子穿過市區在一處街頭停下,有老人在守著個煎鍋買東西。

張之鐸下車買了兩盒東西上來,遞給陳松道:“你出國后再也沒吃家里的東西了吧?估計你飛機上吃的也不好,喏,黃米果和米棗,充充饑。”

這兩樣東西是他的家鄉小吃,米棗是紅棗里塞了糯米,灑上點白糖后紅白相間,好看又好吃;黃米果更有特色,跟年糕很像,一片一片,可煎可炒可煮,清香軟糯,在當地很受歡迎。

坐人家的車還要吃人家的東西,陳松不好意思:“班長你這弄的,多少錢?你不能這樣……”

“別廢話,你叫我一聲班長就聽我的。再說就小東西,我請不了你大酒店,這兩口小東西你可別嫌棄。”張之鐸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2.爹爹的愛

浙西南多有丘陵山巒,而陳松家鄉所在的魚山鎮更是在山中,這樣SUV一路行駛走山路還能走的穩,足以證明張之鐸確實有一手好車技。

陳松絕不敢開車跑這樣的山路,他也就能在平坦的一號公路上逞逞威風,如果他回到家鄉來開車,那車牌得換一下,浙B開頭改成菜B。

時間已經進入四月,浙西南的山區早早就見了綠色,風景比不上夏秋季節,卻也有一股風情。

打開窗子享受著春風,陳松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還是家鄉美啊。”

這點倒不是他在裝比的感慨,浙西南的風景在整個江浙滬一帶是有名氣的,山區之中常年云霧縈繞,四季分明但夏季無熱、冬季雪豐,春花遲發、秋月高懸,任何一個季節都有獨特的味道。

車子開進魚山鎮后沿著道路再開兩公里就是陳家溝子了,這時候山上起了暮靄,淡淡的山霧飄蕩在村鎮之間,使得道路更是不好走。

等他們開到村口的時候,空中飄蕩的就不只是霧氣了,而是有濃濃煙霧從村口一座老房子里冒出來。

張之鐸頓時精神一振,猛踩剎車道:“失火了,走,快救火!”

陳松剛跳下車就聽到一聲嚎叫:“沃日松哥,你回來啦?”

不用看人他也知道是誰,這是他在村里最要好的伙伴陸大鵬。

陸大鵬從路邊跑了過來,陳松顧不上跟他敘舊,趕緊問道:“這他么怎么回事?誰家燒起來了?”

“六叔家的老房子,村里幾個孩子拿了清明要用的鞭炮炸老房子,結果里面有干草,把房子給點了。”

“這熊孩子,欠揍!”

“快救火呀。”張之鐸火急火燎的說道。

陸大鵬擺擺手道:“火已經滅了,這會就是還有些煙而已,已經沒事了。”

既然用不著救火了,陳松又到了村口,張之鐸就打算回去了。

陳松拉住他想請他吃個晚飯,張之鐸擺手道:“明天就聚會了,到時候再一起吃,我先回去,要不晚了又起山霧,那樣不好走。”

這話在理,陳松把兩個行李箱拖了下來,然后拿出一條煙、一瓶威士忌還有一個紙箱子放回了車上,道:“這是給你帶的禮物,不值錢……”

“你少來。”張之鐸伸手拿著東西想放回來。

陳松一把摁住了他,道:“班長,我真沒給你帶什么好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特產,專門給你帶的,你要是不收下,那以后我有什么事也不能找你了。”

“你這樣我以后也再不拉你了。”張之鐸想使勁結果甩不開他的手,又悻悻的補充了一句,“手勁練的可以啊。”

陳松道:“這不是給你的車費,這是謝你高中時候罩著我,還記得高二咱們跟五班打籃球嗎……”

他不得不翻出高中生活的老賬,張之鐸這才撓著頭收下東西。

結果他開了箱子一看又急了:“這是魚子醬吧?哎呀,這么多干貨?這是什么?深海魚油?不行不行,這東西貴,我不能收……”

陳松強制性把他給塞進車里,然后守著他給父親打電話:“我爸馬上過來,你要是再啰嗦著不走,那今晚就等著留在這里吃飯吧,我爸肯定不能讓你走。”

聽他這么說,張之鐸才開車離開。

陳松打出電話,但遲遲沒有接通。

陸大鵬對他招手:“松哥趕緊到我這邊,你在那里正是個下風口,也不怕嗆成沙比?”

陳松快步走到他身邊,隨后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出現在煙霧中。

見此他便笑道:“還真有不怕嗆的,你看看那是哪個沙比?煙這么大也敢沖……”

“好像、好像是你爹啊?”陸大鵬仔細看了看后說道。

穿過煙霧,一個身材高大結實、滿臉皺紋的莊稼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陳松一看懵了,真是他老爹陳大仁!

走出煙霧來就看見了兒子,陳大仁的眼睛頓時紅了:“小松?我看你給我打電話就知道你回來了,哈哈,回來的挺快呀。”

看著父親猩紅的眼圈、聽著熟悉的笑聲,陳松感動了,他握住父親的手哽咽道:“爸,你兒子回來了。”

陳大仁詫異的看著他道:“回來就好,你哭什么?娘們兮兮的,明天給你爺爺奶奶上墳的時候再哭,這還不到清明呢。”

這話有點煞風景了,陳松不滿道:“兒子不是感動么?你裝什么硬漢,你眼睛也紅了!”

陳大仁使勁眨眨眼道:“我這是被煙嗆的!”

陸大鵬訕笑道:“松哥我眼睛也紅了,這煙確實挺嗆人的。”

“滾!”

回去的路上,陳松沒話找話:“爸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啊?”

陳大仁哼道:“你打那電話不就是跟我說到村頭了嗎?我猜得到,那干嘛接它?浪費錢。”

“一個電話能浪費幾毛錢?”

陳大仁撇嘴道:“你們青年就這樣,吃屎張嘴口氣大,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還看不上幾毛錢了?”

陳松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告訴你兒子現在身價上億,每個月輕輕松松上千萬,爸,你會怎么做?”

“我會怎么做?我會趕緊把你送省精神病院去治療,要不然晚了估計不好治。”

陳松跺了跺腳,懶得說了。

回去路上碰到幾個村里人,看到他拖著皮箱紛紛打招呼:“呀,松子啊?回來啦?聽說出國來著?”“松子回來了?從歐洲回來的嗎?”

陳松把提前準備好的萬寶路遞給老爹,陳大仁同志低調的撒煙:“剛回來,坐他同學的車正好到了村口。”

這讓陳松挺詫異的:“爹,你表現的怎么這么低調?”

陳大仁白了他一眼道:“你連個媳婦都沒有,我在村里有什么好高調的?”

陳松尷尬道:“我這不是忙事業嗎?”

陳大仁哼了一聲道:“忙個屁的事業,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趕緊在外面談對象找媳婦,那我回頭找媒婆給你弄個包辦婚姻!”

陳松道:“還有這種好事啊?爸你真疼我,那你就包辦吧。”

陳大仁被這話噎住了,快到家門口才憤憤的罵道:“沒有出息,你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3.放心吃

看到陳松進家門,羅秋蓮的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這就是母親。

陳松也想醞釀一下情緒落幾滴淚來應應景,奈何他的悲傷已經剛才在他老爹身上用完了,這會只能仰著頭干嚎了兩嗓子。

他個頭比羅秋蓮足足高十多公分,所以當他仰起臉來哪怕是在笑,羅秋蓮也看不到。

羅秋蓮摸了摸兒子的胳膊又摸了摸腰,抽抽噎噎的說道:“兒子你瘦了。”

陳大仁甩手道:“快拉倒吧?你看他衣服褲子鼓鼓囊囊的,肯定是胖了。”

陳松翻白眼道:“我這是強壯了,是肌肉把衣服給撐起來了!”

羅秋蓮抹抹眼淚說道:“行了,你們爺倆有意思,碰到一起就對付嘴,趕緊進屋,媽給你準備了好吃的。對了,不是你同學送你嗎?你同學呢?”

“回家了。”陳松說道。

羅秋蓮便埋怨道:“哎呀,你多大的孩子了不懂點禮數?人家把你送回來,你不讓人家進來坐坐?”

陳松委屈道:“媽,我剛回來你就批評我。”

羅秋蓮扭頭看向陳大仁:“你更,白吃了幾十年的米飯,不知道把人家孩子叫進來?活該你一輩子地里刨食,不懂禮數!”

陳大仁:“我到了村口人家就走了。”

陳松進屋,浙西南經濟條件不行,他家里收拾的也是一般,父母倒不是沒錢,主要是攢著錢想給他在縣里買套房子。

現在這年頭房子就是男人的巢,沒有巢光有鳥是找不到媳婦的,當然在自然界也是這樣,雄鳥沒有巢穴雌鳥才不會給它下蛋。

陳松很想告訴父母自己如今腰纏萬貫,可沒法解釋,剛才陳大仁已經給他答案了,他要是那么說真可能被送去醫院看精神病。

幫他放下行李,羅秋蓮繼續去廚房忙活晚飯,陳大仁抽著煙沒話說,就說起了村里的家長里短,比如誰家兒子結婚了,誰家女兒出嫁了,誰家孩子談戀愛了。

陳松道:“爸,你別給我上眼藥了,我知道我該找對象了,你能不能說點別的?開心點的。”

陳大仁抽了口煙道:“開心的啊?哦,癩子他兒子過年開了個車回來,是個好車,叫什么來著?就是一個圈里面套著個倒了的丫……”

陳松琢磨了一下道:“奔馳啊?”

陳大仁搖頭:“不是奔馳,我能不知道奔馳?寶馬奔馳么?我能不知道?你別說話,我想想他那個車叫什么,名字挺長,不過挺好記的,那名挺怪。”

抽了幾口煙,老爺子猛拍了一把大腿道:“沒曬的死,本事!是這個名!”

陳松一頭霧水,皺著眉頭反復琢磨:“沒曬得死?沒沒沒、梅賽德斯……”

“你先別說,讓我說。”陳大仁打斷他的話繼續說了起來,“那車大呀,確實牛鼻,癩子家大門太小了,車子開不進去,你猜怎么著?癩子直接找人把門拆了、把院墻給砸了一段!”

陳松苦笑道:“癩子叔真是個狠人。”

“那可不咋地?”陳大仁說道,“后來癩子揍他兒子的時候那真是狠,要不是我去攔著能把他兒子頭給打破。”

“怎么又打他兒子了?”陳松理解不了老爹思維的跳脫。

陳大仁咧嘴笑道:“后來他才知道,那車是他兒子租的。”

陳松也笑了:“牛逼。”

一股股香味從廚房往外冒,到了夜幕低垂的時候,羅秋蓮開始往飯桌拾掇菜,一盤又一盤。

今晚菜肴很是豐盛,主菜是竹筍,有泡椒腌冬筍、有筍燒肉、有竹筍炒臘肉還有醬爆竹筍,這都是陳松很愛吃的菜。

春天到了,一場雨下來山上的竹筍就瘋了似的冒尖,當地村民會抓住時間去找筍,這火鍋就是用腌過的冬筍起底,再涮上新鮮春筍,味道特別鮮美。

主食則是自家烙的燒餅,一個個巴掌大的燒餅焦黃酥脆,羅秋蓮特意在上面撒了黑白芝麻,陳松閉著眼睛聞了聞道:“真香。”

“豬油烙的,絕對香。”陳大仁又點了一支煙,陳松伸手搶了下來,直接給扔掉了,“抽那么多煙干什么?”

另外還有一道硬菜,當地叫三層樓,算是個火鍋,以腌好的土蘿卜切片做鍋底,中間鋪上煎得白里透黃的鹽鹵豆腐和豬血,再蓋上一層炒得噴香的帶皮五花肉,天冷時候村里人最美的就是吃上這么一鍋菜。

吃飯之前陳松先回到自己房間,他開了光門從陰陽峰往這邊搬東西,把給父母準備的禮物都給拿了出來。

等到陳大仁兩口子看見,頓時就納悶了:“這么些東西?你怎么拿回來的?不就拖了兩個皮箱嗎?”

陳松笑道:“你以為這兩個皮箱小啊?只要科學利用空間,能裝下的東西多的很。”

“怎么還有衣服?”

陳松道:“這是冰島的羊毛衫,你們穿上試試,春秋穿,特別暖和。”

他帶回來的東西也就那幾樣,羊毛衫、深海魚油、優質奶酪、魚籽醬、一片片的鱈魚肉和牛肉干,都很實用。

“先吃飯,先吃飯,兒子這一路上肯定累的不行。”羅秋蓮張羅道。

陳松坐下,習慣性的飯前線喝水,然后陳大仁就給他夾了兩筷子春筍炒臘肉,說道:“吃吃,撒歡的吃,別放下筷子,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一聽這話陳松懵了,什么意思?這是把我逐出家門了?

不過這頓飯吃的很爽,一口烙餅一口五花肉,陳松好久沒吃過家里菜了,吃的滿頭大汗。

羅秋蓮大為心疼:“唉,一看就知道孩子在國外沒吃好,多吃點。”

晚上他先跟莊園開了個視頻,他離開莊園也是一整天多了,就問道:“飛泉,我這不在家,道哥和白哥想我沒有?”

宋飛泉說道:“想你呢,特別想你,道哥一直在莊園里轉悠著找你,找不到它就去門口蹲著等了。”

“那它們吃東西嗎?不能餓著它們啊。”陳松心疼。

宋飛泉說道:“這個你放心,該吃該喝不耽誤,它們倆很想的開,特別是白哥,它昨天吃多了撐得拉稀呢。”

她換了視野,白哥坐在旁邊啃黃瓜。

陳松叫道:“白哥,看看誰在這里?”

白哥那圓滾滾的小耳朵猛的抖了抖,它飛快抬頭往四周一看,然后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陳松后瞪大了眼睛。

陳松大笑:“白哥……”

白哥猛的竄了起來沖著宋飛泉撲去,接下來就黑屏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4.板凳狗

痛痛快快吃了一頓,喝了個微醺后又去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陳松成功的克服了時差,回家后休息的很好。

這也跟路上勞累有關,其實在張之鐸車上的時候他就想睡覺,忍住了。

清明節當天,他先跟隨父親上了山,以前村里墳地分布零散,后來為了保護農田,市里下了紅頭文件,村委便出資在北山搞了個墓園,把所有墓地都遷了過去。

平日里蕭瑟的北山這會熱鬧起來,從上午開始就是鞭炮齊鳴,陳松上山后便聞到了濃濃的硝煙味。

村里文書帶著幾個人在山上轉悠,碰到人就喊上一聲:“哎,放炮時候注意點,小心引起山林火災。”

昨天村頭老宅的火災出現的很及時,給村里人提了個醒,這會大家放鞭炮的時候很是謹慎,一有火星飄出去就趕緊撲滅。

因為去了北歐,陳松在村里算是個名人,一路上好些人跟他打招呼,他臉上掛笑一一應付,最后到了祖墳時候臉都笑麻了。

掃墓、除草,放炮、磕頭,陳松跟隨父親把祖先的墓地挨個打掃一通,然后就要準備晚上去縣城里的聚會了。

魚山鎮所屬的水盛縣是個小縣城,經濟不太發達,面積不大,陳松吃過午飯后就搭了個車去縣城。

他們約的是晚飯,但李超人說同學聚會光吃個飯沒意思,不如組織點活動,張之鐸便應承下來,讓他們午后一點半集合搞活動。

約定地點在他們高中門口,陳松從上了大學就沒怎么再回高中,此時時隔多年回到母校,他放眼望去,心里極為感慨。

時光在這里似乎走的慢了,學校周圍變化不大,操場的橡膠跑道還是那么破破爛爛,籃球架依然歪歪斜斜,門口的店鋪也沒怎么換,跟他記憶里大差不差。

張之鐸很早就來了,看到陳松后便招手:“松子,這邊這邊,你來的可真早。”

陳松指了指一個小攤道:“你等我一下。”

小攤賣烤腸、炸雞排還有關東煮這些小玩意兒,他掏錢買了兩碗關東煮又買了兩根烤腸,過去后遞給張之鐸一份。

烤腸是最便宜的淀粉腸,烤熟后往上抹了一層醬又撒了些調味料,全靠醬料來撐起口味。

趁熱陳松吃了一口,笑道:“不好吃。”

張之鐸也笑,吃的津津有味:“我覺得挺好,還是老味道。”

吃著他又問道:“你來的挺早,現在就咱們來了,我問了問最快的李超人也得半個小時以后才能過來。”

陳松道:“我特意提前過來的,這次來縣城我順便辦點事,去狗市看看。”

張之鐸問道:“你準備買寵物啊?”

陳松點點頭道:“先看看,你在這里等等,我去一趟,這邊隔著狗市沒三公里,我很快回來。”

張之鐸把垃圾歸類到垃圾桶,道:“走吧,我帶你過去。”

縣城的狗市就是花鳥市場,東西半條街,這里全是寵物店和花草店,路邊擺攤的也是跟寵物相關。

陳松直奔最大一家店鋪而去,里面寵物很多,貓狗齊全,還有非洲牛蛙和黃金蟒這些鄉下稀罕寵物。

他們進門的時候正好有人慘叫一聲,陳松嚇一跳,然后看到一個員工急匆匆跑過去叫道:“誰讓你碰這非洲牛蛙的?臥槽,老劉趕緊過來,這有人被牛蛙咬了!”

肥嘟嘟、青黃交加跟一坨屎似的大牛蛙咬住了一個青年的手指,疼的青年嗷嗷慘叫:“完了完了,啊啊啊,我手指斷了,啊!!草他嗎,手指斷了!”

陳松詫異問道:“牛蛙還咬人啊?”

張之鐸道:“對,非洲牛蛙是蛙類中罕見長有牙齒的品種,它們咬合力很強,嘴里的三棱齒很厲害,那小伙子要慘了,手指可能出大事。”

“不過你別怕,它們的牙齒也不是用來攻擊獵物的,它們捕獲獵物后都是先用強壯有力的下頜咬住獵物脖頸將其窒息弄死,然后再吞下去,比如老鼠和蛇它們都是這么吃。”

陳松欽佩道:“你懂的真多。”

張之鐸笑了笑道:“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研究個花鳥魚蟲。”

寵物店里亂作一團,陳松帶著張之鐸出門又進了另一家寵物店。

他們一進門一只哈士奇就在籠子里嗷嗷叫,店里漂亮的服務員說道:“先生,你們想看看什么寵物?這條狗跟你們很有緣,瞧,它在讓你們帶走它呢。”

“你以為我不懂狗語?它是在罵我!”陳松在店里轉了一圈搖搖頭又出了這店鋪。

張之鐸忍不住問道:“松子你想買什么?”

陳松說道:“我想買兩條板凳狗。”

板凳狗是當地的土狗,是中華田園犬中的好大一類,只要是長得個頭矮、四肢粗短的狗都能被叫做板凳狗,因為這種狗強壯,長得方方正正像個板凳。

一般來說板凳狗都是小型犬,僅僅能做觀賞用,但浙西南的板凳狗是異種,它們塊頭不大可是天生忠勇彪悍,地盤意識強,護主心重,是看家護院的好狗。

歷史上這狗曾經顯赫一時,當年侵華日軍掃蕩浙西南,他們養的狼青犬給抗日軍民帶來極大麻煩。在這種情況下,有訓犬師把矮矮小小的板凳犬給訓練成了格斗犬,它們專門獵殺狼青犬。

至今當地還有句俗語叫‘兩個板凳砸死一條狼’,這句話里的板凳其實指的是板凳犬,狼則是狼青,說的是抗日戰爭時期兩條板凳犬能就能弄死一條狼青。

道哥機靈是機靈,性子不夠猛,陳松準備弄兩條板凳犬回去看家護院。

聽了他的話,張之鐸笑了:“嗨,你要找板凳犬你進寵物店干嘛?這土狗不值錢,人家店里怎么會賣?你跟我走。”

他沿著街道找,專門去找散攤,然后在一棵梧桐樹下找到了個老頭,老頭蹲在路邊,面前是個筐子,里面有四只小奶狗擠在一起睡覺,另外一條皮毛滑溜、矮壯精神的大狗蹲在旁邊,這正是他一直尋找的板凳犬。

陳松下手想摸摸狗崽,那大狗猛的站起,兩只眼睛兇光閃爍,嘴角立馬開始往后收,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這就是板凳犬,矮小但兇悍,跟NBA的內特羅賓遜似的。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5.立正,向右看齊

榜呀!

抽煙的老頭咳嗽了一聲:“平安,坐下。”

兇悍的板凳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又老老實實的坐下了。

張之鐸眼睛一亮:“老叔,你這狗訓的好呀。”

老頭局促的挪了挪屁股道:“還行吧,你們兩個娃想養個狗?你倆認得吧?這是咱們的板凳狗。”

陳松道:“對,我想養板凳狗,一只狗崽多少錢?”

他伸手抱起了一只,春寒料峭,小狗崽不耐寒,離開兄弟姐妹身邊后便凍的打起了哆嗦,并且哆嗦的頗有節奏感: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老頭有些頹然的說道:“你要真想要那你給個價吧,給錢就賣。”

隨著金毛、泰迪、巴哥這些寵物犬種從城市蔓延向農村,中華田園犬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短短幾年時間鄉村里能見到的土狗也是越來越少。

這是人們選擇的結果,土狗們擁有歷史悠久的血脈,一直被用來看家護院,所以擁有攻擊性。

如今社會治安漸好,小偷小摸少了,土狗們沒了用武之地,反而脾氣暴躁、驍勇善戰的性子導致它們容易咬傷人,這是老百姓不能忍受的。

相反,金毛、泰迪這些犬種沒有攻擊性,它們是很好的陪伴犬,擅長賣萌、裝傻、充楞,可以用來陪伴農村的老人孩子,這讓它們備受歡迎。

老頭顯然在這里擺攤有段時間了,因為四只狗崽都得有四五個月的年紀,一般土狗都是從兩個多月就能拿出來賣了,他應該是一直沒有賣掉。

陳松不了解行情,問道:“老叔,你報個價吧,價格合適我就買。”

老頭抬起頭期盼的看著他問道:“價格合適你都買嗎?”

陳松覺得用不著全買下,不過四條狗崽看起來都不錯,他便點點頭道:“也行。”

老頭琢磨了一下道:“那一條狗一百塊,你看這價怎么樣?”

這價錢很便宜,陳松掏錢給他道:“行,你把筐子一起給我吧,我再多給你五十塊,行不?”

老頭倒是實在,拿到錢他心花怒放道:“筐子送你好了,一個破筐罷了,不值錢。”

土狗崽的市場價不過五十塊,他報價虛高本來是要等著砍價的。

陳松提上筐子走人,四條小狗崽醒了過來,紛紛趴在筐子邊上瞪著大狗看,一邊看一邊嗚咽的叫喚。

大狗孤零零的坐在老頭身邊,腦袋低垂,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人生最苦是離別。

狗生亦如此。

陳松終究心軟,他去旁邊一家寵物超市買了一袋子的豬骨給大狗送了過去,嘆道:“回去好好吃幾頓,不就又開心了嗎?”

狗崽們可不懂這些,它們就是對離開母親而本能的感覺不安,陳松買了一包牛肉味磨牙棒放進筐子里,它們趕緊各自叼了一根啃了起來,就這樣把老媽給丟到了腦后。

帶著四條小狗,兩人又回到學校。

陳松笑道:“帶著狗參加同學聚會,我估計我這也是獨一份了。”

張之鐸道:“挺好,豬來窮狗來富嘛。”

他們回到學校不久,一個姑娘施施然的走來。

張之鐸用肘子碰了碰陳松道:“你看那美女。”

陳松降下車窗看了一眼吹起了口哨:“美女,看這里。”

張之鐸趕緊說道:“這是蔡群吧?”

高中時期他是班長,蔡群則是學習委員,一位喜歡吃辣椒的辣妹子,最擅長的是突擊收作業。

陳松道:“我認出來了,如果不是蔡群我能吹口哨隨便調戲人家?”

蔡群看到兩人后眼睛彎成了月牙,她很開心的揮手道:“喂,班長、松子,你們兩個來的真早。”

她拉開車門想上車,然后看到了四條正有滋有味啃著磨牙棒的狗崽:“天哪,這怎么還有小狗呀?”

陳松道:“我家的娃。”

蔡群憐憫的看著他道:“松子,其實你年紀不大,找不到對象可以慢慢來,起碼你先放寬性別條件,好歹找個人,你說你上來就玩超越種族的愛戀,我叔叔阿姨能接受的了嗎?”

陳松詫異的看向張之鐸道:“學委雖然越長越丑,但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刁啊。”

張之鐸裝死不表態,看著手機戴著耳機在聽歌。

蔡群嘻嘻笑,問陳松道:“行了,咱們別為難班長這個老實人。認真說,我也想養個小狗,不過我想養哈士奇,你知道現在養個哈士奇要花多少錢嗎?”

陳松想了想道:“得看品牌和材質,品牌、材質不同那價格也不同。”

蔡群納悶道:“你說的是血統吧?”

陳松道:“不是,我說的是地板,如果是名牌高材質,那你養哈士奇估計得花三到五萬,如果是一般地板,那花個萬兒八千就夠了。”

兩人開著玩笑,張之鐸在旁邊專心聽歌,這樣時間過的倒也挺快。

第三個來的是姜濤,他縮著膀子騎著電車,上身綠色沖鋒衣,下身綠色絨褲,還背了個綠色雙肩包,陳松看到后問道:“全身綠?這什么意思?”

姜濤訕笑道:“這不顯得哥們我有青春氣息嗎?”

“有嗎?”

“多少有點吧?我好不容易才淘寶了這么一套啊,你別打擊我。”

隨后李超人也開車趕了過來,剩下的零零散散到來,最后數了數竟然有二十個人,這對于好幾年沒聯系的高中同學聚會來說規模算很大了,由此能看出張之鐸的號召力。

蔡蓓蓓問道:“班長,咱們干嘛一直待在校門口?你是不是聯系了老師準備參觀校園、回味青春?”

張之鐸搖頭道:“今天學校放假,老師們都回家掃墓了,咱們自己聚會。我選擇在學校集合,是因為咱們集體活動的第一項要在這里舉行。”

說完他做了個集合的手勢:“接下來都有了,按高矮分兩排站起,以我左臂為基準,大家都有了,列隊!”

正在抽煙的李超人懵了:“臥槽,這要搞什么?”

“組隊玩真人吃雞口巴?”個性跳脫的王濤說道。

“你自己吃,我們不吃。”姜濤搖頭。

旁邊的人頓時哄笑。

聽到說笑聲,張之鐸猛的喝道:“都嚴肅點,大家、哦,大家不是兵哈,總之嚴肅點,咱們接下來要進行本次班級清明節聚會的第一項活動!”

“唱校歌!”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6.那些活動

“預備,起!”

二十號人四十只眼睛,一起傻愣愣的看著張之鐸。

春風吹過,鳥雀無聲。

張之鐸皺眉問道:“怎么了,同學們忘記我們校歌了嗎?不是在群里說過讓大家都重新回憶一下校歌嘛,我沒發這個通知嗎?”

蔡群愣愣的說道:“你發了,可我以為你是讓我們聽聽校歌回憶一下高中生活。不是,咱們唱校歌干嘛?”

張之鐸說道:“國旗下唱校歌呀,多有儀式感,對不對?”

姜濤打圓場道:“對對對,不過怎么唱來著?誰起個頭?”

“綿綿青山,莘莘學子……”張之鐸帶著頭唱了起來,先前他戴著耳機就是在聽校歌,高中時候他們每天幾乎都要聽一遍校歌,故而溫習幾遍后他已經回憶起了詞調。

“沐浴朝陽,壯我理想。”姜濤跟著唱了起來,有這兩人帶頭,陳松迅速進入節奏,同樣扯著嗓子唱了起來。

其他人多數是墻頭草,也就跟著唱了起來。

另外在校園門口面對紅旗唱校歌,確實勾起了不少人關于高中生活的回憶,這樣慢慢的歌聲就嘹亮了起來。

盛家駒有些懵,壓低嗓門說道:“這他么的有點中二吧?”

李超人樂觀的說道:“咱們高中那會不就是這么中二嗎?”

最后一句歌詞落下,林昕道:“這么快結束了?快樂的時光果然是短暫的。”

“接下來有更快樂的時光,”李超人眉飛色舞的說道,“一下午的活動呢,待會咱們先去唱K還是找個茶館去打牌?”

張之鐸沖眾人敬了個軍禮,干脆利索、姿勢瀟灑,贏得了一堆掌聲:“啪啪啪。”

見此他壓了壓手腕道:“好了好了,大家聽我說,接下來進行縣二中六十二屆畢業生班級聚會活動的第二項安排,大家分配一下車,然后我們去烈士墓園。”

因為坐擁連綿群山,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浙西南一帶發生了許多戰事,八路軍戰士與國軍將士曾經依托群山與鬼子進行過激烈戰斗。

馬革裹尸還,青山埋忠骨。

建國后縣里就和當地駐軍共建了一座烈士墓園,本來位置在縣城郊區,前些年縣城郊區進行大開發,好些房地產商匯聚于此,戰士們的墓園就被遷移到了更郊外的地方。

聽完張之鐸的話,李超人一行當場眼珠子就凸出來了:“班長你開玩笑對不對?咱們去墓園?這可是清明節啊!”

張之鐸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呀,清明節給烈士們掃墓,這也是我們上學時候的社會活動,不對嗎?”

王濤摸了摸下頜的短須道:“對是對,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大家伙已經大學畢業好幾年,多數混上了車子,這樣三下五除二分配了一番,六輛車子綽綽有余。

姜濤看著他的小電驢急眼了:“沃日,我的電車怎么辦?”

“你先擱這兒唄。”

“被人偷了電瓶怎么辦?”

“那你還是騎著電驢跟著我們吧,位置你清楚吧?不清楚不要緊,高德導航為你指明出路。”

六輛汽車組成個車隊出發了,后面跟著一輛全馬力奔馳的電車,一個狗頭從車窗冒了出來,咧著嘴甩著舌頭好奇的往后看。

隨后,又有一個狗頭鉆了出來,兩個狗頭三個狗頭四個狗頭,一串小狗頭擠在車窗口,跟葫蘆娃們找爺爺似的。

烈士墓還是挺多的,他們掃完后就是后午了。

張之鐸將大家伙招呼到一起,用協商的口吻道:“聚會搞活動難免需要花錢……”

“這個肯定的。”李超人立馬接話,“不要緊,班長,咱們這么弄,女同志們免單,男同志們AA……”

“憑什么?舔狗滾。”

“批價上天的那一刻,沒有一條舔狗是無辜的。”

“歪歪歪,你們說什么呢?”蔡群不樂意了,“老同學搞聚會別玩社會那一套,AA,我們該出多少出多少,對不對小仙女們?”

蔡蓓蓓哼道:“就是,我才用不著你們來給我出錢,否則我找男朋友干嘛?我男朋友已經把聚會的錢給我打過來了。”

姜濤縮了縮脖子偷偷對陳松說道:“不知道是哪一臺ATM機倒霉,被她給用腰帶綁住了。”

陳松偷笑著用肘子撞他肋下。

張之鐸擺手道:“別吵別吵,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這次活動明面上的錢我出了,我已經買好東西了,待會咱們到了敬老院后你們要是愿意給院里捐點錢那就自己搞,米面糧油我準備好了。”

李超人摳了摳耳朵道:“等等,敬老院?”

張之鐸道:“對,接下來進行本次聚會地第三項活動,去敬老院看望老人。”

眾人愣了,李超人干笑道:“你一定是開玩笑對不對?”

張之鐸道:“這開什么玩笑?”

蔡群撮著牙花子道:“唉,班長,你真是個木頭,這次聚會應該讓超人來組織的。”

張之鐸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是大家伙找個地方吃吃喝喝唱唱歌打打牌,可那樣有意義嗎?現在我們都踏上社會了,我希望咱們能成為對社會有所貢獻的人。”

“班長當兵把腦子當瓦特了吧?”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陳松往后瞪了一眼,道:“我覺得這些活動挺好的,班長說的一點沒錯,如果咱們的活動就是吃吃喝喝,那跟平時有什么區別?”

蔡群也點頭:“沒錯,班長安排的活動起碼有意義,反正我以后想起今天做的事,會覺得很有意思。”

班長、學習委員都發話了,車隊再度出發。

姜濤叫道:“等等,我記得敬老院在城西郊對不對?這是城東郊?”

“對!”

“沃日,大家考慮一下我好不好?咱們剛從東邊穿城出來,又得穿城回西邊?城貫東、城貫西啊?”

“要不你把電車停這邊坐我車走?這邊有烈士為你看守,沒人會偷你電瓶了吧?”李超人說道。

“但這邊也不光有烈士墓,公墓不也在旁邊?”王濤補充道,“有人偷他電瓶不怕,就怕偷他電瓶的不是人啊!”

姜濤騎著電車趕緊往外竄:“聽聽、聽聽,你們這說的是人話嗎?”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0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7.我來安排

張之鐸準備的東西還是挺齊全的,如他所說,米面糧油等生活用品滿滿一后備箱。

養老院的領導接受捐助后很高興,還問他道:“你們是哪個單位的?需要我們上門送個感謝信嗎?”

陪同在旁的干事用半提醒的方式說道:“要是捐贈物資價額高于五千元,我們還可以送一面錦旗。”

李超人是人精,立馬讀懂了這話的潛臺詞,便笑道:“那額度高于一萬塊呢?”

干事精神一振,道:“你們有這個宣傳上的需求是吧?那你們有沒有聯系媒體?”

張之鐸搖頭道:“不是,我們是高中同學多年不見搞個聚會活動,然后來咱們敬老院送點東西,我們不是一個單位的,所以也沒有什么宣傳需求。”

院長倒是實誠人,聽他這么一說便點頭道:“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

他又回頭瞪了那干事一眼說道:“小廖你帶廚工把東西收拾一下,這邊我來接待。”

其實也不用他接待,張之鐸是正經來做義工的,他帶著一行人把敬老院的衛生給收拾了一番,地拖了、玻璃擦了、一些用不上的過冬物品搬運到了倉庫中,一直干到夕陽落山。

老院長看出他們不是來作秀的,心里也是感動,在他們走的時候一定要一人送他們一個學徽章。

這些徽章都是硬木雕琢,老院子說道:“小物件不值錢,是我自己雕刻的,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平時就喜歡雕琢點小石頭、小木頭,你們可別嫌棄。”

帶著徽章離開,蔡蓓蓓開心的用手機拍了照片,邊拍邊說道:“班長的決策很對,這才叫高中聚會活動,吃吃喝喝那算什么?”

“對,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姜濤補充道,“就是咱們能不能找地方也吃個飯?我這被冷風吹了一下午,吹餓了。”

盛家駒笑著問道:“看班長的安排,班長咱們待會去哪里吃飯?什么檔次的標準?反正AA制,我覺得咱們得搞個上檔次的地方。”

說起來他們這一下午都在干活,而且不管是掃墓還是給敬老院打掃衛生都不是輕快活,這會肚子已經餓了。

聽著他們的嚷嚷,張之鐸遲疑道:“晚上還要一起吃飯嗎?我籌劃的聚會活動就校園集合唱校歌、給烈士掃墓和到敬老院做義工。”

他的話音落下,李超人立馬笑道:“班長你挺有幽默感啊。”

但了解張之鐸脾氣的陳松、蔡群幾個人卻意識到,老張沒有開玩笑。

盛家駒也意識到了這點,他下意識的倒吸了口涼氣到:“班長這在部隊待的久了,性子變得太木了吧。”

“真沒安排一起吃飯?”好幾個人急了,“班長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本來興致勃勃的一群人頓時牢騷滿腹,陳松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把張之鐸給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班長你真沒安排飯局?”

張之鐸有些不悅的說道:“咱們同學聚會又不是為了吃吃喝喝,安排飯局干嘛?”

這話說的,陳松服了。

要是聚會就這么解散,那他敢保證以后再想聚起來就難了。

腦子快速轉了一圈,他拍了拍張之鐸的肩膀道:“后面讓我安排,你別多說,一切聽我的,好不好?”

不等張之鐸點頭,他就回身使勁拍了拍手道:“班長跟咱們開玩笑呢,他早就安排好了飯局,而且是他請客。大家上車,跟緊我們的車子啊,別被落下,落下的可不招待了。”

姜濤叫道:“松哥咱是安排在哪里?我他么一電驢怎么跟你們啊?好歹給我地址,我導航一下。”

“你跟好就行了,開不快。”陳松迅速鉆上車,他哪知道去哪里?臨時聯系吧。

張之鐸上車后著急道:“松子你什么意思?我請客……”

“我隨口說的,待會我來結賬,行了班長別多說了,老同學隔著好幾年才聚一次,不在一起吃個飯有什么意思?”陳松擺擺手掏出手機開始研究。

幸虧現在科技發達,他在大眾點評上找了找迅速找到一家合適的酒店,電話打過去后臨時訂了一個大包間。

玉竹樓。

張之鐸一邊開車一邊喃喃道:“老同學聚會干嘛非得吃飯?大家一起搞幾個有意義的活動不是更好嗎?我還給大家拍了照。最后還要請客吃飯,那聚會的味道不是變了嗎?”

陳松放下電話道:“現在社會就是這樣,班長你在部隊的那一套不能用在社會上。”

車隊浩浩蕩蕩殺到玉竹樓,看著高大的牌坊一行人下車后都有點愣神:

“我擦,安排在玉竹樓?這真是給安排上了!”

“五星級啊,這人均不得二三百?靠,看不出來,班長這么給力?”

“真是班長請客?這一桌下來可得小一萬,檔次夠高。”

他們感慨完了,一輛電驢飛奔而來:“我日難怪想甩掉我,原來你們吃玉竹樓!”

陳松讓蔡群帶人先進包間,他拉著張之鐸安排酒菜。

人多吃的多,陳松雜七雜八點了一堆,點完之后直接結賬。

張之鐸想要跟他搶著結賬,被他一只手給摁住了。

賬單出來后,張之鐸看了看上面的數字,黑黝黝的額頭立馬沁出了汗水:“這這么多?我跑滴滴一個月也就這些錢。松子你這真的,真的,咱們老同學,然后來這里,花這么多錢,唉。”

陳松笑道:“行了班長,別管多少錢了,咱們情誼無價。而且,這次你讓我裝個逼,我過去一直努力賺錢就為了能在同學們面前裝逼,今天這機會我必須抓住。”

張之鐸苦笑道:“但同學們都以為是我請的客呢。”

陳松道:“我在你面前裝個逼就夠了,適可而止,也不能裝太多。”

作為縣城名氣最大的酒樓,玉竹樓的菜做的確實出色,而且作為特色的自釀米酒味道尤其出眾,連幾個姑娘都忍不住喝了兩杯。

參加了一下午的活動,最后以一場高規格酒店招待做結局,對眾人來說這足夠完美,酒桌上氛圍很好,他們一邊吃飯一邊回憶高中生活,這頓飯一直吃到午夜時分。

散伙的時候一群人吆喝著來年再聚,張之鐸把人挨個送走,最后扭扭捏捏的對陳松說道:“參加完活動再一起吃個飯,確實挺好。”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1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8.編故事

聚會晚餐的時候,陳松喝了酒,回家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感覺有點頭疼,身體疲憊、精神頹喪,他迷迷糊糊的想看看天色,結果往窗戶外一看,直接看到一張漆黑陰沉的臉!

“我擦,鬼啊。”陳松頓時精神了。

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老爹嗎?

陳大仁陰沉著臉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冷颼颼的問道:“你醒了?”

陳松試探的看著他問道:“我犯什么錯了?”

陳大仁低頭示意,陳松爬到床頭看了看,四條小狗崽正圍著他老爹的腳在轉悠,轉來轉去,小尾巴搖擺的很快活。

“這是哪來的?你昨天喝了酒就帶了這四個狗回來,這怎么回事?”陳大仁嚴肅的問道。

陳松懶洋洋的躺了起來,道:“嗨,我以為多大的事,四條狗崽么,我買回來的,不是偷的。”

陳大仁問道:“你買四個板凳狗干什么?”

陳松說道:“工作需要。”

說到這里,他猛的靈機一動:“爸,其實我有事一直瞞著你跟媽。”

陳大仁擺手道:“先不說這個,你先說說昨晚你帶了這四個狗崽回來塞給我跟你媽,說我們不是想抱孫子嗎這就是我們的孫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陳松一愣:“我說過這話?”

陳大仁怒道:“我還能編瞎話糊弄你?我可是你爹。”

陳松道:“少來,從小到大你沒少編瞎話糊弄我,小學的時候你跟我媽帶我去縣海鮮市場卻跟我說是去海洋館,初中給我買了一雙阿迪王卻跟我說是阿迪達斯的精品版……”

“行了行了,大小伙子你翻舊賬,不嫌丟臉。”陳大仁又連連擺手,“昨晚估計是你喝醉了瞎說,咱們還是聊聊你剛才的話吧,你說你騙了我和你媽,騙什么了?”

陳松說道:“是這樣的,其實我在國外談了個對象,不過她是冰島姑娘,我怕你們倆不同意,所以就一直騙你們說我沒有對象。”

一聽這話,陳大仁激動了:“真的?”

“當然是假的。”陳松哈哈大笑,“瞧把你高興的,臉上褶子都撐開了。”

見他敢戲弄自己,陳大仁氣壞了,脫下鞋想抽他。

結果他的腳剛從拖鞋里抽出來,鞋子沒了,一只狗崽叼起來就跑,跑的還挺快,一溜煙沒了。

陳大仁這次是真生氣了:“你說你弄這四個小狗回來干什么?你就是氣我和你媽的是不是?”

陳松笑道:“不是不是,爸你別生氣,你也別去打這小狗,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騙了你的是其實我現在工作換了,我在北歐當寵物獵頭!”

“寵物獵頭?這又是什么玩意兒?”

陳松道:“是這樣的,我以前不是一直在野生動物保育中心工作嗎?然后認識了北歐一個同行,幫他們專門尋找各種血統古老的動物。”

“這是個新興行業,也是個朝陽行業,歐洲人有錢,他們的錢也好賺,這么一條狗我送過去,你知道能賺多少嗎?”

說著,他伸出了一根食指做提醒。

陳大仁問道:“一百?”

陳松:“你往大里猜。”

“一千?”

“再猜,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一億?!”

陳松無話可說,有這么聊天的嗎?

“是一萬,歐元!”他索性把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

陳大仁哈哈大笑:“你逗你爹呢。”

陳松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銀行卡道:“不信你跟我去查,我去了冰島三個月已經賺了十幾萬美元了,折合下來就是一百萬人民幣!”

看著銀行卡和他那煞有其事的樣子,陳大仁遲疑了:“不能吧?外國人的錢那么好賺?”

“北歐人一根筋,人傻錢多,真的好賺,這四條狗帶回去就是四萬歐元!”陳松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大仁沒多想,他信了兒子的話:“那要不你多帶幾條?這是板凳狗嘛,我知道,不值錢,一千塊錢我能給你收上來好幾窩。”

陳松急忙擺手:“不用了,人家就要四條。還有這張銀行卡給你們留下,里面有一百多萬呢,你跟我媽以后別再干活了,享享福得了。”

陳大仁不要,陳松說道:“兒子的不就你們的?收下吧,存著以后給我娶媳婦,放我手里估計就亂花了,昨晚我請同學吃飯就花了小一萬。”

這話有用,陳大仁打聽了他們昨晚的花銷疼的心里哆嗦,痛痛快快的把銀行卡給扣下了:“你個王八犢子亂花錢啊!”

“爸你怎么老喜歡罵我的時候把你自己也陷進去?”陳松穿上衣服起床,問道:“我媽去哪里了?”

陳大仁道:“去村口湖里撈魚藻了,你不是喜歡吃魚藻飯嗎?”

陳松道:“那我去幫她。”

魚藻是本地對一種水藻的俗稱,這水藻屬于綠藻,學名叫狐尾藻,或者說它屬于狐尾藻中的一類。

當地人之所以稱呼它為魚藻跟一段歷史故事有關,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廣為流傳,事情發生后有人寫了一曲童謠,說是‘魚在在藻,有頒其首。王在在鎬,豈樂飲酒。’

這首民謠的意思是說魚在何處?在水藻之中,它們長得肥頭大耳,搖擺尾巴快活無比。王在何處?在鎬京之中,天天飲酒為樂。

毫無疑問,這民謠是用來諷刺周幽王無德失政,因為流傳廣泛后來被收入了詩經小雅》,名字便叫做魚藻》。

民謠中的魚藻指的就是狐尾藻,它們也有著歷史悠久的血統,遍布中華大地各處,凡有池塘水泊處都能見它們蹤影。

在清澈湖水中長大的魚藻是可以做食物的,做法跟槐花類似,用清水煮熟去腥后灑上面粉繼續蒸食即可,蘸點醬料、蒜泥之類味道很不錯。

陳松從小喜歡吃野食,對諸如野菜、野花、野水藻之類的東西充滿興趣,其中在這些野食中,他又格外喜歡魚藻飯。

洗涮后他向村外走去,四條小狗你追我趕的跟在后面,好像四條小尾巴。

清明節過后,春光已經遍灑浙西南,起伏的山巒上長出了綠草紅花,村口的池塘里也長出了嬌嫩的魚藻。

有好幾個婦女正在池塘邊上掐魚藻,羅秋蓮便在其中,陳松找到她后便挽起褲腿下水跟著撈了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41
帶著仙門混北歐 139.一家三口

一年之中,要吃魚藻得趁春天,最好的時節就是清明節到端午節之間的個把月。

此時魚藻很嫩,等到天氣轉熱它們生長很快,那時候便老了,而且吃起來有股水腥氣,除了災年即使是貧困人家也不會吃了。

現在大家生活條件好了,即使是春天采摘魚藻也只摘取嫩藻心,延展開來的藻葉是沒人要的。

看到陳松下水,四只板凳狗也跳了下去: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見此陳松又趕緊出水把它們抱上去,池塘水還是挺冷的,成年狗倒是無所謂,狗崽下去泡水容易感冒。

作為獸醫,他很清楚犬科動物感冒會多麻煩。

看著他一只只撈小狗,同在采魚藻的二嬸抬起腰笑道:“小松呀,這是哪里來這么些狗崽?”

陳松道:“我買的,準備帶出國去賣給歐洲人。”

本來皺著眉頭的羅秋蓮聽了這番話后納悶了,她本想問上幾句,但看到村里人都在問兒子關于歐洲的見聞,便沒有插嘴,彎下腰又干了起來。

陳松一邊應付好奇的村里人一邊再度下水,母子兩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摘了一簍子魚藻,這就足夠了。

看兩人要走,正在垂釣的陸家大爺從漁網里拎出一條鯽魚遞給他們:“大仁媳婦,這魚拿回去給松子燉燉,這孩子天天吃外國魚,今兒個回來了讓他嘗嘗村里的魚。”

春天鯽魚不夠肥,它們在池塘底下蟄伏了一個冬季,脂肪消耗的厲害。不過正因為冬季缺少食物,它們長期不怎么進食,所以土腥味很淡。

羅秋蓮客氣了兩句喜滋滋的拎著鯽魚往家里走,這就是好些人即使有條件也不愿意搬到城里的原因,浙西南講究宗族親戚,鄉親之間關系多數處的很好。

兩人回家摘起了魚藻,陳松干著活問道:“媽,明天鎮上的集是吧?”

羅秋蓮道:“嗯,怎么了,你想趕集?”

陳松說道:“我去集上看看,好幾年沒正兒八經趕個集了。”

羅秋蓮白了他一眼:“少在你娘面前裝,搞得好像你是歸國華僑似的,你不就去年出國的嗎?上個中秋節你回來還去趕集了。”

陳松哈哈大笑。

鯽魚還活著,正在水盆里緩緩游蕩,四條狗崽圍著水盆好奇的盯著看,四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聚集在一起,鯽魚猛的用尾巴掃起個水花,嚇得它們嗷嗷的叫喚。

這就是板凳狗的勇猛之處,它們害怕了也是先咆哮,道哥呢?道哥害怕了會先夾著尾巴逃跑。

羅秋蓮不愿意養狗,翻了個白眼道:“你從哪里弄了四條狗回來?”

陳松把自己應付陳大仁的那一番說辭又給重復一遍,他正說著呢,大門砰的一下子被推開,陳大仁推著摩托車急匆匆趕了進來。

狗崽們又被嚇一跳,又嗷嗷的叫了起來。

羅秋蓮也嚇到了,她回頭怒道:“你看你慌里慌張的樣,怎么了?見鬼了?”

陳大仁不理她,關上門后第一時間掏出陳松給他的銀行卡瞪眼問道:“這里面真有一百二十萬塊錢呀?”

陳松道:“是啊,不信你去銀行查查。”

陳大仁道:“我就是去鎮上信用社查了,里面真有一百二十萬塊錢!”

“什么一百二十萬?”羅秋蓮滿頭霧水。

陳松把自己編的故事說完,羅秋蓮本能的不信,可銀行卡就在自己男人手里,而且里面確實有一百二十萬,事實勝于雄辯。

愣神了足足一分鐘,羅秋蓮才問道:“松啊,歐洲人的錢真這么好賺?你可不能干違法的事呀,你不能為了掙錢亂來呀!”

對于在鄉間生活了半輩子的農民來說,短短幾個月時間能賺到一百二十萬,要么是做夢,要么就是干了違法的事。

違法的活來錢快,這點誰都知道。

陳松失笑道:“我違法什么呀?你兒子什么膽量你們倆不知道?歐洲人花歐元,一歐元頂接近十塊人民幣,其實這也就是十幾萬歐元。”

陳大仁點點頭道:“這倒是,兒子膽量咱倆清楚,他不能有膽子去犯罪。”

陳松道:“肯定了,你們初中跟我說了一聲不準談戀愛,嚇得我到現在都沒處對象。”

說到這個話題,夫妻倆尷尬起來。

不過手里有錢腰桿硬,陳大仁說道:“嗨,你現在仨月能掙一百多萬,還愁找不到媳婦?回頭我就給你安排相親。”

這點陳松受不了,他趕緊說道:“用不著,其實我現在正跟一個姑娘聊著呢,有點戲。”

頓時,夫妻的勁頭起來了。

羅秋蓮甩甩手問道:“姑娘人怎么樣?是哪里人?多大了?家里什么情況?有沒有照片,讓媽看看?”

陳松不耐道:“你們別管太多,我自己有數,我跟人家還八字沒一撇,你們倆著什么急?”

陳大仁道:“那你快點把八字那一撇給畫上,積極點、主動點,別放過她,這姑娘遇到你說明她命里注定有此一劫!”

陳松:⊙▃⊙

羅秋蓮生氣:“你瞎說什么呢?幸虧兒子沒隨你,嘴笨的跟塊豬頭肉似的。”

陳大仁訕訕道:“我剛才是激動了,激動的亂說了。”

陳松覺得他老爹剛才確實很激動,然后說出了心里話。

陳大仁又說道:“行了這錢我給你存起來,加上家里的存款,能給你去城里買一套房子了,全款都能買。”

陳松搖頭道:“別存,你們平時自己花就行,我那邊賺錢容易。媽你別去廠子里干活了,爸也別跟人去貼瓷磚了,多累呢。”

陳大仁打了個哈哈,道:“等你娶了媳婦我倆就不干了。”

陳松知道自己勸說沒用,老兩口的脾氣他清楚。

兒子賺了大錢,羅秋蓮頓時來了精神,她對四個小狗說道:“今天你們跟著沾光,給你們做好吃的。”

鯽魚也想沾光,結果羅秋蓮撈起它來就給開膛破肚。

燉了個糖醋鯽魚,魚藻心用雞蛋和面放入鍋里蒸了個魚藻飯,陳大仁又把前天晚上剩下的菜給熱了熱。

陳松看剩菜全是肉了,他本來在冰島就老是吃肉,回來還吃肉有點膩味,便說道:“爸你給我弄點蔬菜吧,我不吃肉了。”

陳大仁道:“剛過完節,別亂說話,說話也得討個吉利,不要說蔬、輸這種話,要說贏啊勝啊。”

陳松苦笑道:“可也沒有贏菜勝菜呀。”

陳大仁指了指全是肉的菜道:“這不是剩菜嗎?你看這些肉,這在東北正兒八經就是硬菜!喏,硬菜、剩菜都有了,你就吃吧!”

陳松郁悶,他這輩子走過最難走的路,就是他爹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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