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891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4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0.蜂群飛出

科瑞的招待讓陳松很滿意,食物很美味,氛圍很美妙,最后在酒精作用下他還鼓起勇氣嘗了發酵鯊魚肉這道黑暗料理。

品嘗過后他覺得媒體宣傳過于夸張,發酵鯊魚肉味道并不是很過分,主要就是太辣,因為他是搭配黑死酒吃的,嘴里都是烈酒味。

往外哈一口氣加個火星,他覺得自己變成噴火龍。

休息了一夜,陳松開始正式種植垂盆草。

正如胖墩姑娘所說,這草沒有種植難度,可以用種子來種植也可采用無性繁殖,什么枝條扦插法、分株繁殖法還有壓條繁殖法,都能使之成活。

陳松選擇的是扦插繁殖,這是最簡單的法子,只要將它的匍匐莖剪成巴掌長的小段然后扦插在預先準備好的扦插床內就行。

正好溫室屋頂準備有扦插床,往里面放上土壤,再插上切斷的草莖就行了,唯一要求是多澆水,垂盆草對水的需求量很大。

扦插床里的土是來自丹麥的富營養土壤,所以起初一段時間他不必往土里加入肥料,土壤本身所含的肥料和微量元素能滿足垂盆草生長所需。

這活簡單,哥布爾踩著梯子想上去,陳松攔住了他:“你上去太危險了,別上。”

哥布爾感動的說道:“伙計,你不必過于擔心我,我沒問題。”

陳松點頭道:“我知道你沒問題,我也不擔心你,我擔心的是這溫室的玻璃有問題,它不一定抗壓!”

羅冰心擼起袖子道:“哎呀,不要爭啦,多簡單的事嘛,我來!”

她蹭蹭蹭的踩著梯子上了屋頂,又蹭蹭蹭的爬了下來,滿臉尷尬的笑:“忘記把垂盆草苗帶上去了。”

種植垂盆草可比在溫室里干活舒服,只要蹲在鋼化玻璃上插草莖即可。

陳松進入溫室準備給藍莓樹裁剪枝葉,然后碰到了幾只蜜蜂嗡嗡嗡的從他面前飛過,小蜜蜂們飛的肆無忌憚,有一只險些撞到他的臉頰。

見此陳松猜測到,應該是王臺上有蜂王破蛹而出了,工蜂隊伍得到整合,它們開始工作了。

這速度算是夠快的了,他循著小工蜂們的身影在種植園里轉了一下,看到好幾種開花的作物周圍有工蜂身影。

番茄開出的黃色花朵上有工蜂,藍莓開出的小花上也有工蜂,且更為顯眼。

國內吃過藍莓的人很多但見過藍莓花的人就少了,起碼陳松是直到種植藍莓樹后才見到藍莓花。

出乎他的預料,藍莓花很美,盛放的花朵圓圓的、鼓鼓的,個頭不大卻很是飽滿,像一只只晶瑩的小喇叭。

藍莓花色澤雪白,黃黑體色的蜜蜂進進出出,雙方都很享受。

陳松慢悠悠的走過去看了看,一只蜜蜂在花朵里面團團轉,花粉粒沾染在它們體表茂盛的短毛上。

對于溫室種植來說,蜜蜂絕對是好幫手,因為果蔬開花時間不定,每天都會有新花綻放,僅靠人工授粉根本做不到面面俱到,而蜜蜂就能。

哥布爾也看到了辛勤勞作的工蜂,他拿出專家的架勢抱著雙臂道:“其實要是我們能搞到熊蜂就好了,熊蜂的授粉能力更強。”

陳松問道:“是嗎?這個你也知道?”

哥布爾露出一副‘哥什么不懂’的樣子,眼神睥睨:“當然,熊蜂不擅長將花蜜濃縮脫水,你懂吧?這導致它們搞出來的蜂蜜過于稀薄,保質期很短,隔幾天就沒法吃了,所以它們必須得比其他蜜蜂更勤勞。”

陳松又問道:“冰島有熊蜂嗎?”

“當然。”

“那我們為什么不養熊蜂呢?”

哥布爾呵呵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它們釀的蜂蜜不好吃,這些是意大利野蜂,它們釀的蜂蜜味道棒極了。”

說著他搓了搓手,空前的期待起來:“真希望能早點出產蜂蜜,現烤面包蘸新鮮蜂蜜,這是最棒的早餐!”

他們要吃到蜂蜜確實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意大利野蜂釀蜜流程是:工蜂先從花蕊根部吸取花蜜到蜜胃中,然后它們體內分泌的酶將其中的蔗糖發酵,轉變為葡萄糖和果糖,最后回到蜂巢吐進儲蜜間再脫水。

要知道一只工蜂采集上千朵花后僅能采集到四五十毫克的花蜜,這些花蜜還要在蜂巢里脫水,那要積少成多可得需要好些時間。

不過野外采蜜難,溫室種植園的花瓣密度更大,這能節省蜜蜂們的工作時間。

趁著午后格外暖和,陳松習慣在這個時間段去泡溫泉。

吃過午飯后他對羅冰心招了招手道:“走,帶你去鎮上買泳衣。”

羅冰心問道:“要去游泳嗎?”

陳松說道:“不是,給你泡溫泉用的。”

羅冰心頓時美滋滋起來:“對呀,莊園里有溫泉呢。陳哥,你這莊園真的太棒了,古代的皇帝恐怕也沒有你這么享受。”

陳松搖頭:“古代皇帝的快樂你根本想不到,這小破溫泉算什么?皇帝們玩的是酒池肉林!”

溫泉池面積夠大,就跟個小池塘似的,十個人在里面泡集體湯都沒壓力。

陳松開車去了鎮上超市后在外面等待羅冰心的時候他碰到了安吉麗娜,女警官的娥眉緊蹙,潔白的牙齒咬著朱唇,看起來滿臉憂愁。

這真是我見猶憐吶,陳松嘿嘿一笑,主動伸招呼:“嗨安娜,你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安吉麗娜對著他攤開手道:“一點沒錯,你晚上有沒有遇到過馬路上的飆車黨?”

陳松點頭道:“碰到過,當時差點撞到我呢。”

安吉麗娜抱怨道:“他們太討厭了,現在每天都有鎮民去報警要求我們抓捕他們,但要對付他們太難了。”

陳松說道:“這有什么難的?到點把公路給封鎖起來不就行了?”

安吉麗娜搖頭,金色的馬尾辮左右搖曳了起來:“我們做不到,因為我們沒有封鎖公路的權限,而且如果我們將公路封鎖起來,那他們快車撞上路障出現重大事故怎么辦?”

這點也是,陳松問道:“那你們有辦法了嗎?”

安吉麗娜說道:“是的,我們的辦法是找人打入他們內部,在他們聚會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陳松笑了,道:“無間道啊,這招可以。”

聽他這么說,安吉麗娜的臉上再度露出憂愁之色:“可以什么呀,該死的,這得需要安排臥底混入他們隊伍才行。”

“那這個做臥底的倒霉蛋是誰?”陳松本來在笑,可看著女警官絕望的眼神他猛的瞪大眼睛,“是你?”

“是我!”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5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1.齊齊整整泡溫泉

臥底可不是好玩的事,特別是安吉麗娜還是個胸大腿長的美女。

陳松連連擺手:“你們別這么搞,這太危險了。”

安吉麗娜嘆了口氣:“唉,我也不想這么做,但警察局里我的車技最好。”

陳松想了想說道:“其實要搞定這些飆車黨不是什么麻煩事,鎮上車子很多,你們可以發動大家伙把車開到路上去,占據道路兩側,逐漸縮小可通行的空間。這樣不管飆車黨開車多快,他們一旦進入鎮子路段就得減速,最終停車。”

安吉麗娜琢磨了一番頓時笑了:“主意不錯,我要去跟彼得利克提一提,再見帥哥,多謝你的建議。”

高興之下,女警官還抱了他一把。

陳松送安吉麗娜離開,回過身后看到了羅冰心滿臉壞笑的看著他。

“你什么眼神?”陳松心里打了個顫。

羅冰心很自來熟的用肘子在他肋下撞了一把,并對他擠擠眼:“可以呀陳哥,嘿嘿嘿。”

陳松沒好氣道:“你嘿嘿個屁,上車,回家。”

中午陽光燦爛,他換了泳褲后就進了溫泉池,然后閉著眼睛享受起來。

一陣水花聲響起,陳松睜開眼睛看到是羅冰心在溫泉里好奇的走來走去,就調侃道:“你會游泳嗎?水潭中間很深,小心被淹。”

羅冰心捏了捏腰上的肉團團說道:“不怕,我隨身帶著救生圈。”

每到陳松泡溫泉的時候,道哥就會來游泳,今天它下水撲騰了沒一會,一只沙丘鶴忽然落了下來。

溫暖的泉水顯然很對沙丘鶴的胃口,它張開嘴啼鳴了幾聲,收斂羽翼在溫泉池的水面上飄蕩了起來。

見此道哥就不撲騰了,它很生氣的潛入水中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還有鼻孔在水面外,很防備的盯著沙丘鶴看。

至于它是怎么做到在腦袋進入水中只露出眼睛以上部分的同時還把鼻孔露出來的,這得感謝它的長嘴巴。

結果它不入水還好,這鉆入水里只露出半個腦門,那就比較隱蔽了。

另外三只沙丘鶴紛紛降落到了溫泉池中,其中一只就給道哥來了個泰山壓頂。

水里咕嚕嚕冒出一連串的氣泡,陳松下意識咧了咧嘴,道哥慘了。

還好道哥游泳本領不錯,它迅速從水里鉆了出來,然后瘋狂給陳松使眼色。

它還想瘋狂嚎叫來著,奈何身邊就有一只沙丘鶴,保險起見,它還是忍不住沒出聲。

陳松假裝什么都沒看到,身子往水下一滑,只露出個腦袋在水面上。

哥布爾帶來一大盤的烤曲奇餅干,一邊泡溫泉一邊嘎嘣嘎嘣的吃餅干。

陳松甩了甩手抓了一個塞進嘴里,別說,小餅干還真是香噴噴。

哥布爾很講義氣的對羅冰心招手:“艾麗斯,一起來吃。”

三人嘎嘣嘎嘣的開心吃著餅干,沙丘鶴們眨了眨眼,紛紛游過來盯著餅干看。

陳松遞給它們餅干,它們吃的也挺香。

道哥都懵了,它看看哥布爾、看看羅冰心再看看這四只PLUS版陰陽啼:怎么回事?來搶它剩飯剩菜的又多了四個?!

泡完溫泉,陳松就去了草皮房,現在光照和氣溫正合適,陽光房里溫度宜人,只要穿一件T恤就行。

躺在搖椅上,他抱著手機刷起了朋友圈。

但要搖晃搖椅還得他屁股晃動,這挺不舒服的,于是他想了想就把正在啃骨頭的道哥叫了起來:“道哥,過來幫忙給我晃一下椅子,我來教你。”

道哥連骨頭也不啃了,立馬低下頭。

這沒用,陳松過去把它拖了過來,教它站在地上人立而起,用前爪來搖晃搖椅。

椅子有節奏的晃動起來,只要一停下道哥就會人立而起推一把……

陳松笑了起來,以后等他有了孩子,負責搖籃的人選有了,不對,這應該是狗選。

道哥卻很是狡猾,聽到他的笑聲后知道他心情后,立馬跑到了前面去晃動搖椅并機靈的打量他的表情,等到陳松再次開心笑的時候,它便不干活了,跳上搖椅擠在他身邊跟著曬太陽。

“去去去,下去給我搖椅子。”陳松推它,它跟塊爛肉似的一動不動,好像要扎根在椅子上,很快竟然打起了呼嚕。

陳松目瞪口呆:風隨干倒是沒吹牛,那啟智符實在是厲害!

可惜陽光實在猛烈,陳松都快要光膀子了,何況一身毛的道哥?

不多會道哥曬的開始吐舌頭,又不多會它實在受不了這高溫,爬起來就往下跳。

一只手摟住了它,陳松呵呵笑道:“你不是喜歡曬太陽吧?來嘛,一起曬,給你補補鈣也補補氣!”

道哥恨不得把舌頭根吐出來,跟吊死鬼似的。

總算有人來救了它的狗命,牧師亞力克斯給陳松打了個電話問道:“文斯,我聽說你最近喜歡養蜜蜂?現在我們要在鎮上放養周氏嚙小蜂,或許你也想養點?”

陳松不知道周氏嚙小蜂是什么,就說他會去教堂了解一下,然后掛了電話換上衣服出門。

出門的時候他碰上哥布爾,就問了一句:“周氏嚙小蜂是什么?”

哥布爾道:“蜂啊。”

陳松給他一個白眼:“我知道,我是問它是怎么回事。”

哥布爾想了想說道:“嗯,這是一種小蜂,個頭很小,但它們喜歡吃美國白蛾,你知道美國白蛾嗎?”

陳松摸了摸鼻子,這個真不知道。

見他不回答,哥布爾聳聳肩又說道:“美國白蛾是很討厭的一種蛾子,更討厭的是它們的蟲子——哦該死的,我們應該在莊園里養點周氏嚙小蜂,否則一旦有美國白蛾飛進溫室里產卵,那可麻煩了。”

陳松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其實他還是不太知道。

但他發現碰到這種問題自己應該去谷歌查詢的,詢問十分鐘,谷歌一分鐘,自己問哥布爾就是浪費時間。

果然,谷歌了周氏嚙小蜂的名字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美國白蛾的幼蟲他很熟悉,就是春天國內樹木上很常見的小青蟲,這些蟲子啃食樹葉的能力很強,會毀壞樹木和農作物。

至今陳松腦海里還留有一個噩夢:童年時有一次他被小伙伴騙到了一棵幾乎光禿禿的柳樹下,然后小伙伴狠狠一腳踹在樹干上跑了,后面就是一堆小青蟲落下來,跟下雨似的……

回憶起當年一幕,他這會還會打哆嗦,真是噩夢啊!

周氏嚙小蜂的作用就在于對付這種小青蟲,它們不直接吃小青蟲,而是去找小青蟲結成的蟲蛹,然后將產卵器刺入其內,它們的幼蟲會在蛹內發育成長,吸盡寄生蛹中全部營養,讓美國白蛾無法孵化。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5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2.周氏嚙小蜂

陳松開車出行,四只沙丘鶴立馬展翅飛起,遙遙跟隨在車后,好像四大護法似的,搞的他出行還挺氣派。

他直奔教堂而去,杜瑞斯教堂不光是信徒們做禮拜的地方,還是小鎮的公民互助委員會的總部,而亞歷克斯牧師就是委員會的會長。

這個公民互助委員會是民間志愿者協會,自發來開展許多公益活動,比如感恩節向貧困家庭發放火雞、圣誕節送生活用品,還有每年春天向鎮上放出周氏嚙小蜂。

冰島各城鎮都會在春天開展這項公益活動,目的是為了保護好不容易種植的綠樹。

美國白蛾是北歐五國都很頭痛的一種害蟲,它們的幼蟲對樹葉的損害極為嚴重,且繁殖力又強大,如果不加管制,那好多樹木就會變得跟陳松小時候碰到的那棵倒霉柳樹一樣,少年禿頭!

陳松到了教堂后,亞歷克斯牧師正在跟一對年輕夫婦聊天。

夫婦中那男人一直在擦眼淚,女人則情緒激動,男人時不時想要拉女人的手,卻屢次被女人甩開,這樣男人擦眼淚的動作就更頻繁了。

就看了一眼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感情危機,而且看那男人的表現他就知道,這是個舔狗。

對此,陳松托起道哥看了一會,然后嚴肅的告訴他:“答應我,以后絕不做舔狗。”

三人在教堂的講臺位置談話,陳松就先帶著道哥去見它媽媽莉莉絲。

道哥見到老媽后興奮無比,沖上去將它掀翻在地并張開嘴啃它的脖子。

陳松下意識的叫道:“道哥,這是你媽,你們不能做這些事……”

很快他明白自己誤會了,道哥把嘴放在莉莉絲脖子上可不是種草莓,而是下口去咬它!

母子兩個迅速的干了起來,不是干柴烈火的干,是干架的干。

別看道哥面對陰陽啼和沙丘鶴的時候表現很軟腳蝦,面對它老媽卻是很勇猛,將莉莉絲咬的夾著尾巴就跑。

陳松趕緊去把它給拖走了,道哥不肯走,奮力掙扎著對老媽吼叫:“嗷嗷嗷!”

“行了你他么的個窩里橫,你能咬你媽算什么本事?你這個逆子!”

看到道哥被人抓住,莉莉絲迅速回頭想趁機來咬它,下口一樣不留情。

陳松:o(╥﹏╥)o

母子相殘啊!

他只好把道哥給拖走了,一直等他進了教堂,還能聽見后院里莉莉絲那憤怒而不甘的咆哮聲。

年輕夫婦的感情問題顯然很嚴重,一直在那喋喋不休。

陳松坐在最后一排的長椅上,身邊恰好有個窗戶,他享受著吹進來的春風,一時之間倒也還算舒服。

下午克雷放學后拎著書包跑進教堂,他坐在陳松身邊看了會感情調解現場,裝模作樣的搖頭說道:“唉,碰什么不好,偏要碰愛情。”

陳松放下手機鄙夷道:“你還不是一樣嗎?”

克雷歪頭看他道:“什么一樣?”

“你不是在學校交了個小女朋友嗎?”

克雷狂狷的一笑:“是的,但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只是拿她來打發無聊時間而已,是的,你沒看錯,我就是這樣一個浪子。”

陳松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道:“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啊。”

克雷得意的說道:“羨慕我的魅力嗎?還是我的浪子心?”

“都不是,這么沙比還能不自知,年輕真好。”

克雷怒視他道:“哈,你嫉妒我吧?”

陳松又摸摸他的頭道:“從明天開始,你的周末沒了,周末去找我學中文,另外每個周我會給你做一次測評、每個月考一次試,成績會交給你父母。”

克雷頓時面如土色:“我我我不去!”

陳松打開手機的播放器,兩人先前的對話聲響了起來,其中放到克雷那句‘但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只是拿她來打發無聊時間而已’的話時候,陳松特意調大了音量。

克雷絕望了:“NO!”

一直到日落西山,那年輕夫婦才離開。

亞歷克斯松了口氣又抹了把汗,臉上迅速露出疲憊的表情。

他過來跟陳松握了握手,兩人聊起了周氏嚙小蜂。

周氏嚙小蜂是對付蛾子的奇兵,它們寄生率極高,白蛾化蛹的地點再隱蔽也無法逃脫它們的追蹤;它們繁殖能力強,一只雌蜂能產六百八十粒卵,且產出的后代雌雄比例巨大,接近100比1,而防止美國白蛾就得靠雌蜂,熊蜂用處不大。

冰島是從最近這兩年才開始引進這種小蜂來對付美國白蛾的,因為周氏嚙小蜂不光會寄生獵殺美國白蛾蛹,還會誤傷本土的蛾類,冰島政府一直擔心它的出現會傷害本土脆弱的生物圈。

但美國白蛾實在囂張,每年會對樹木造成嚴重損害,于是前兩年開始,農林部引進了周氏嚙小蜂并開始派發到各地。

亞力克斯說道:“我建議你養一些,二號莊園有樹林,而且你還種植了果蔬,如果美國白蛾進入你的溫室,那它們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

陳松點頭道:“謝謝你的建議,我認為這很正確,那么我怎么能得到它們?”

牧師笑道:“非常簡單,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過來。”

他出去一趟后很快回來,拿了一個盒子遞給他。

陳松打開一看,盒子里面是幾個上端剪了個開口的蠶蛹。

牧師介紹道:“這是柞蠶蛹,里面有周氏嚙小蜂的卵,等蜂卵孵化后它們會以柞蠶蛹為食。你回去將蠶蛹釘在樹上就行,等到小蜂羽化它們會飛出來去尋找美國白蛾。”

陳松問道:“為什么用柞蠶蛹?我的意思是用美國白蛾的蛹來養殖小蜂不行嗎?”

牧師笑道:“因為柞蠶蛹更大,而美國白蛾的蜂蛹太小,能養活的小蜂幼蟲太少。”

陳松恍然大悟,他算是長了見識,帶著柞蠶蛹離開,臨走之前他對指了指克雷道:“明天開始,放學后去學中文。”

克雷失魂落魄。

陳松開車從公路上經過,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車燈燈光閃過,他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線條流暢的跑車。

近距離的看到跑車他難免多看了兩眼,結果這一看看出事來了,車子旁邊有一個男人在糾纏一個女人。

陳松想到了先前他在教堂里看到的那對吵架夫妻,莫非是小兩口又干起來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5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3.風情

方向盤一打,大皮卡不動聲色的貼近了跑車。

陳松不太懂車,不知道這跑車怎么樣,但反正車標不是牛不是馬也不是三叉戟,估計是什么雜牌子跑車。

借著勇士的大燈他又看了眼車邊兩人,車邊一男一女都是大高個,其中那姑娘的個頭尤其高,一頭金色秀發打著卷如波浪般散落在肩頭,她身上穿著件緊身黑色長裙,裙擺大開叉,夜風吹動中露出一雙包裹在琉璃黑絲中的修長美腿,腳蹬鑲鉆高跟鞋,風情萬種。

男子是個金發碧眼的青年,身材高大但站姿松松垮垮,臉上露著浪蕩笑容伸手要去拉姑娘的手腕,姑娘皺眉不耐的往后退。

這樣隨著她后退,緊身裙下的腰肢便柔潤的扭動起來,更是流露出無盡的魅惑,宛如暗夜女妖。

陳松沒遇到過這么性感的姑娘,看了一眼又難免多看了一眼,這多看了幾眼后看出問題來了:這好像是安吉麗娜啊?

不過以往安吉麗娜總是淡妝示人,此時她換上了陳松從未見過的濃妝艷抹,搞的陳松不敢過于篤定,坐在車上一時之間猶豫了。

皮卡車這么停在跑車旁邊,那流里流氣的青年不滿了,回過身來指著他吼道:“你看個屁,鄉巴佬,開著你的牛車滾!”

陳松一愣,沃日,自己這是碰上暴脾氣老哥了?那太好了,我也是個暴脾氣啊!

他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沒理青年先試探的問向那性感嫵媚的姑娘道:“安娜?”

姑娘驚訝道:“文斯?這么晚你還在公路上干什么?”

看到兩人相識,青年更暴躁了,上來就要推陳松。

他一伸手陳松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手臂一翻給他來了個土飛機,青年的手被反剪在背后,頓時哀嚎著彎腰慘叫起來:“法法法克!”

陳松問道:“這小子是誰?你朋友?”

安吉麗娜一時猶豫,最后跺了跺腳道:“不,我不認識他,他在糾纏我!”

跑車的副駕駛車門打開,又有個青年沖了下來,青年手里拎著根棒球棍,下車后二話不說沖陳松砸了上來。

毫無疑問,這是兩個流氓了。

陳松一把將手里的土飛機給扔了出去,棒球棍青年沒想到他有這般力氣能把人甩的飛起來,他慌亂后退卻沒退開,一下子被砸翻在地。

兩個青年憤怒的吼叫著爬了起來,陳松一個助跑縱身跳起,雙腿交叉兩腳先后踹出,一記連環踢將兩個青年又給踢翻在地。

陳松瀟灑落地,口中冷笑一聲:“連我們的女警官都敢糾纏,你們膽子是豬膀胱嗎?夠大的!”

一聽這話,安吉麗娜捂著額頭呻吟道:“天!我搞砸了!我搞砸了!”

陳松覺得情況不對,他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安吉麗娜濃妝艷抹的站在街頭,這些人都是飆車暴徒,白天女警官說自己是臥底……

他看向安吉麗娜問道:“該死的,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安吉麗娜無暇回應,一陣馬達轟鳴聲迅速的由遠及近,接著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又有一輛跑車停了下來。

車上沖下三個青年,帶頭青年露面后便氣勢洶洶的吼道:“嘿,該死的怎么回事?約克,這法克的怎么回事?”

“這娘們踏馬的怎么回事?雪特,真騷!”

陳松趁亂看了眼車頭,車標是個躍起的銀色豹子,這個他認識,在中國被親切稱呼為車的杰寶。

不等地上慘叫的同伴回答,三個青年囂張的沖陳松而來,陳松不廢話,要被翻盤的反派才喜歡廢話。

他一個箭步上去曲起手臂撞向最前面的青年,青年對他揮拳,手臂還沒有伸直,人已經被撞飛了!

道哥從車窗探頭出來為他助威:“汪汪汪!”

剩下兩個青年從左右夾擊上來,陳松閃身避開揮來的拳頭,抬腳踢在抽上來的小腿,這一腳踢在了迎面骨上,那青年頓時抱著小腿就在地上坐下了:“嗷嗷法!克!”

剩下的青年罵著臟話向他撲來,陳松搶上一步雙手閃電般伸出去抓在了對方胸口,就跟斯巴達大奶勇士抓著盾牌似的,將青年提起來一直推到了杰寶車前‘咣當’砸了上去。

青年被砸了個七暈八素,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松又給了他一巴掌:“開個破車你囂張什么?”

一切發生的極快,直到此時最先被打倒在地的青年才哀嚎著叫道:“這娘們是警察!該死的這肯定是釣魚執法!我們趕緊撤,告訴伙計們有陷阱!”

陳松大為郁悶,他是畫蛇添足了:“安娜,抱歉……”

安吉麗娜從手腕上摘下個皮筋快速捆住松散的金發道:“先別道歉,先揍他們!狠狠的揍他們!”

話沒說完她一腳踢在了說話青年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不是要讓我舔你大叼嗎?來啊,給我亮出來,我給你踩碎它!”

這鑲鉆恨天高的鞋跟得有十公分,女警官行動不便,索性踢掉鞋子僅著黑絲踩在地上,一手拉住裙擺開叉一手撿起一只鞋子,跟和尚敲木魚似的梆梆梆猛敲青年的腦門。

陳松暗暗咧嘴,夠狠的。

青年們知道自己碰上硬茬子了,爬起來狼奔鼠竄鉆進車里就要跑。

陳松問道:“要抓捕他們嗎?”

安吉麗娜將手里的鞋子砸向一臺跑車,不甘的說道:“算了,沒有必要。”

陳松納悶:“為什么沒有必要?他們不就是那些飆車黨嗎?”

這時候再想抓人就晚了,兩臺車先后發動逃跑,安吉麗娜撿起另一只鞋子又扔了上去,口中叫道:“急著去見溫斯頓丘吉爾嗎?愿上帝保佑你們早點相逢!”

說完她喘了口粗氣,又對陳松說道:“他們只是飆車,罪名很輕,如果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或者抓到頭腦,那只抓幾個嘍啰壓根沒用。”

三月上旬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海風呼嘯,安吉麗娜抱著雙臂上了皮卡,搖頭嘆道:“今晚白白吹了冷風。”

陳松去幫她撿回高跟鞋,有些尷尬的說道:“抱歉,我破壞了咳咳……”

安吉麗娜坐在副駕駛上伸腳蹬著駕駛臺上,修長的雙腿挺直而勻稱,在黑絲包裹下顯露出完美的線條,些許比目魚肌似隱似現,嫵媚而不可言。

“你們的計劃。”剩下幾個字陳松說的干干巴巴。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5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4.發起攻勢

,這上了強推數據反而更差了,現實不能這么殘忍啊,彈殼這樣的好男孩,應該受到呵護才對。

“沒關系,反正我不喜歡這計劃。”安吉麗娜嫣然一笑,“我應該感謝你,你把我從這蠢計劃中救了出來。”

她沒在意陳松的目光,自如的用雙手揉搓雙腿取暖:“天吶,穿絲襪絕對是個超蠢的主意,我的腿已經凍的沒有感覺了。”

陳松脫下衣服給她披在腿上,又把車子暖風開到最大。

倒不是他多憐香惜玉,主要是安吉麗娜繼續搓下去他要扛不住了,這會他已經膨脹的不行了。

安吉麗娜側首微笑:“謝謝。”

陳松道:“我應該做的。”

隨著他發動車子,安吉麗娜拉下副駕駛的化妝遮陽板照看面容,她問道:“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好看嗎?”

陳松沉默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說道:“很好看,很性感,像黑夜舞會上的女王。”

安吉麗娜又歪頭看向他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別小看女人,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是心理大師。說真的,我不是個完美的女人,按理說這樣精心化妝應該比不化妝要美得多吧?”

陳松說道:“不一樣,你隨便畫個淡妝甚至不化妝,雖然從美的角度來說略有瑕疵,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我也習慣那樣的你。這次你認真地畫了漂亮的妝容,不是不好看,只是不習慣。”

安吉麗娜挑了挑娥眉道:“其實我也習慣那樣的自己,這妝讓我感覺怪怪的。以后我還是不這么做了吧,除非將來我的丈夫喜歡。”

陳松道:“那你該找一個喜歡自由的你的男人做丈夫。”

安吉麗娜笑了笑沒說話。

陳松默默的開著車,進入鎮子后他問道:“今晚你想吃中國菜嗎?”

安吉麗娜說道:“我很想,但我沒有時間,我得回去跟我的同事們匯報一下這份糟糕的臥底工作。”

陳松點點頭又沉默下來,然后忽然停下車扭頭問道:“安娜,你還沒有男朋友?”

安吉麗娜吹了下淺金色的劉海,說道:“是的。”

陳松又問道:“那你愿意接受一位跟你血統不同的男士的追求嗎?你知道我說的這位男士是我。”

安吉麗娜失笑道:“你很好,文斯,可我們互相之間還毫不了解,如果我們的關系直接進入追求階段,這不太好。”

陳松想想也是,說道:“要不然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自己?”

安吉麗娜眨眨眼道:“好吧。”

陳松咳了一聲道:“你看到了,我很年輕也很有錢。”

安吉麗娜頓時笑了,扭頭看向車窗外。

陳松繼續說道:“我為什么這么有錢呢?因為我經營著一家投資公司,蘋果微軟阿里發發亞馬遜都有我的股份,年收入在一億美元左右。單身未婚,全世界各國房產上百套,私人飛機兩架,豪華游艇三艘,豪車十多臺,我感覺我現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個女朋友,然后跟我一起努力奮斗把我前面說的那堆夢話給實現。”

等他把話說完,安吉麗娜的笑聲響亮許多,她重新扭回頭道:“你的介紹還真是別出心裁。”

陳松也笑,他知道今晚說什么都不會讓安吉麗娜傾心于他,既然這樣,他不如展現一下幽默,起碼搏一個印象分。

車子開向警察局,中途安吉麗娜突然說道:“嗨,換方向吧,我不去加班了,去品嘗美味的中餐。”

陳松一喜:“走你。”

到了莊園看到濃妝艷抹、身穿緊身劈叉長裙、腳踩亮鉆恨天高的安吉麗娜,哥布爾愣是沒認出她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哥布爾將陳松拖走:“該死的,你從哪里釣到了這樣一條美人魚?那兩個大燈,上帝,這是一臺奧迪車啊!”

一邊說,他是一邊吞口水。

“滾,這是安娜!”陳松沒好氣的說道。

哥布爾愕然的回頭,從上到下把安吉麗娜掃了一圈后叫道:“安娜,你怎么會變成這鬼樣子?”

安吉麗娜同樣沒好氣的說道:“執行臥底任務來著,別問我太多,我不想回憶。”

這次哥布爾在家,要做的菜就不止四菜一湯了。

照常蒸上靈米,陳松又煮了一鍋排骨,準備做個紅燒排骨給哥布爾。

上次做的菜這次就不適合再展示出來了,可那是他最擅長的四個菜了,他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然后想出來的還是那四個菜:西紅柿炒雞蛋、熗拌土豆絲、醬炒茄子、黃瓜拌小炒肉。

作為陳家溝子的小機靈,他適當的變換思路搞出了一個新菜,那就是黃瓜拌雞蛋餅,這個菜算是黃瓜拌小炒肉的兄弟菜了。

剩下的呢?熗拌土豆絲改炒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改成西紅柿雞蛋湯?這有點太糊弄人了吧?陳松陷入深深的沉思。

洗過澡的羅冰心蹦蹦跳跳進了廚房:“陳哥、陳哥,今晚做什么飯呀?”

陳松說道:“中餐,我在想呢。”

羅冰心說道:“哎呀這個還用想?我來做好了,來了這幾天我還沒有展示過廚藝呢,今晚的菜我負責!”

陳松狐疑的看著她問道:“你會做菜?”

羅冰心驕傲的挺起胸脯道:“當然了,只要是家常菜,我都OK。”

然后她又心虛的低頭看了看,嘟囔道:“哎呀忘記穿上我的加厚Bro了,這下子可原形畢露了。”

陳松擺手道:“放心,我跟你是純兄弟情義,你不用在我面前裝什么,來來來,你過來指導我做菜。”

羅冰心說道:“我來就是了,陳哥你太客氣啦。”

陳松也不想客氣,可他不知道羅冰心的廚藝,萬一很出色豈不是麻煩了?這頓讓羅冰心做了,以后怎么辦?

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生兒子還得看男人,陳松利索的刷鍋,瀟灑的問道:“咱們做點什么?”

“紅燒肉、小炒牛肉、糖醋排骨、紅燒魚、糖醋魚、清蒸魚、蒜香排骨、魚香茄子、土豆燉牛肉、辣子雞、可樂雞翅,反正在家里現有食材的基礎上,你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好了。”

“你都會做?”陳松驚呆了。

羅冰心捏了捏腰上的肥肉說道:“你以為我這些肉是怎么長出來的?都是老娘一口一口精心喂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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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105.新的WWOOFer

羅冰心沒有吹噓,在廚道之上她確實浸淫已久,是個高手。

上次陳松只做了四菜一湯,這次洋洋灑灑就是十個菜,光是排骨就做了三個菜,基本上都是給哥布爾準備的。

道哥學精了,開飯之前就可憐兮兮的用爪子扒拉陳松:剩飯剩菜撈不著,那就在開吃之前先混上兩口吧。

羅冰心很寵它,還沒等著飯菜上桌,道哥已經撐得肚子圓滾滾。

準備上菜之前,陳松照例先挑選了一些裝入餐盒中帶了出去:“哥布爾,你給老布和艾瑪送飯過去。”

哥布爾沒多想,帶著餐盒就走。

陳松急忙端菜上桌:“來來來,兩位女士趕緊坐下,趕緊吃。”

安吉麗娜去卸掉了濃妝,重新恢復素面朝天的樣子。看著陳松那猴急的樣子,她輕笑道:“怎么搞得像是在偷吃?”

陳松攤開手表示沒轍,誰讓哥布爾的飯量那么驚人?

他給兩個姑娘做了介紹,兩人性格都很外向樂觀,迅速的聊到了一起。

陳松形單影只的坐在餐桌主位,滿臉茫然:我才是今晚的主角對不對?

機會靠自己去抓取,他毫不客氣的咳嗽一聲,說道:“咱們先吃飯吧。”

坐在他左邊的安吉麗娜伸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說道:“那讓我們做飯前禱告吧。”

右邊的羅冰心便握住了他的右手,然后兩個姑娘閉上眼睛說道:“感謝上帝賜我食,窮人得食且獲飽沃,尋求上帝的人將贊美他;他們的心靈將得永生。榮耀歸于父及子及圣靈,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門。”

陳松跟著念,同時心里琢磨:這是不是他離開幼兒園后第一次雙手可以同時握住年輕姑娘的手?

禱告結束正式吃飯,他正準備跟安吉麗娜交流一番,結果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個陌生號,就納悶的接起了電話:“你好,我是陳松。”

“您好,陳先生,我是杰西卡宋。是這樣的,上周我向貴農場投放過一份簡歷,想要應聘貴農場的WWOOFer崗位,您還記得嗎?”話筒里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陳松忍不住拍額頭,他現在忘性太大了,竟然把布魯斯反復叮囑他的事給忘記了。

布魯斯給過他一份WWOOFer的資料,結果他隨手放在了車上,后來哥布爾老是開車資料就不見了,他也把這事給忘記了。

雖然他不知道杰西卡的大概情況,但既然是布魯斯篩選出來的人,那肯定錯不了。

于是他在電話里向姑娘道了個歉,然后邀請她隨時可以來到莊園。

杰西卡很高興,說她明天就回來鎮上。

陳松挺詫異,問道:“你的航班是明天的嗎?請問是幾點鐘,我去接機。”

杰西卡說道:“噢,不是,我之前已經在冰島的一家牧場做WWOOFer了,無須麻煩您,明天我會乘坐最早的客車從雷克雅未克前往流螢鎮。”

對方表現出來的獨立自主深得陳松贊賞,這姑娘性格貌似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有多丑。

但雙方畢竟是同胞,陳松覺得自己得表現的熱情一些,就告訴她坐車到塞爾福斯行了,他會開車去接她過來。

掛上電話后他看安吉麗娜和羅冰心還是在熱情的聊天,就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好像聊的很開心。”

安吉麗娜說道:“聊我們的家庭,陳,你的家庭成員還有誰?”

陳松說道:“我是獨生子,家里只有父母了。”

“他們在冰島嗎?”

陳松搖頭:“不,他們在中國,那里有他們無法割舍的土地,我的父母都是農民,對土地有著濃厚的感情。”

安吉麗娜恍然:“難怪你來到冰島還是從事農業工作,原來你是在繼承家業,這很棒,你的家庭真讓人羨慕。”

陳松問道:“這有什么好羨慕的?”

安吉麗娜說道:“你的父母都在開農場呀。”

陳松頓時明白,安吉麗娜沒搞清楚情況,她把冰島農民跟中國農民給搞混了。

有句話叫職業不分貴賤,這是句屁話,在任何國家都只能用來燉雞湯。

農民這職業在中國屬于底層職業,千百年來,中國的農民為民族的壯大、國家的富強付出了全部,卻從未獲得該有的尊重,更沒有得到應得的待遇。

冰島不一樣,在冰島農民這份工作很高大上,因為要在這里做農民首先得擁有土地,而冰島的土地是私人所有制,所有農民都是地主。

這里的農民也基本上跟農場主等同,冰島缺少肥沃土地,故而能開農場的土地價值巨大,農場主自然也就有錢有地位了。

以此為話題,三人就熱烈的聊起了中冰兩國的社會和文化。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哥布爾風一般飛奔進來:“我就知道你們會趁著我去送飯而偷吃!”

然后他進了餐廳一看,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沒動彈,頓時又尷尬了:“哈,我剛才在胡說,你們別在意,感謝你們等著我,感謝上帝讓我認識你們這樣的好人。”

靈米依然是招牌,第一次吃到靈米飯的羅冰心眼睛都紅了:“原來還有這么好吃的米飯?再來一碗!”

陳松提醒她道:“我不是心疼米飯啊,妹砸,你得考慮到這是晚上,晚上!吃多了長肉哇!還有哥布爾,你不是減肥嗎?吃這么多米飯干嘛?”

哥布爾說道:“吃飯的時候還要減肥?可是我很有食欲啊。”

陳松說道:“嘿兄弟,聽著,你以后得克制自己的食欲,我教你怎么克制,我們中國的哲學家孔子有個很厲害的徒弟叫曾參,他提出過三省吾身的減肥方法。”

“到了吃飯的時候你要問自己:一,我是不是超重了?二,超重是不是不好?三,那我應該怎么辦?”

哥布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一,我是不是超重了?毫無疑問,是的。二,超重是不是不好?毫無疑問,是的。三,那我應該怎么辦?伙計,再給我一碗米飯,這玩意兒太好吃了。”

羅胖墩默默的將自己的飯碗推到了哥布爾的飯碗后面。

安吉麗娜不甘示弱,也把碗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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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106.第一次面試

看著空空蕩蕩的大電飯煲,陳松開始發呆:或許,下次蒸米飯的時候應該用靈米調和普通米,哥布爾太他么能吃了,就是飯桶!

另外他發現安吉麗娜也很能吃,能吃是福。

走出廚房他去了客廳,走到正在看電視的哥布爾身邊俯身并溫柔低語:“我給你放好熱水了,水溫正好。”

旁邊聊天的兩個姑娘猛的扭頭看向兩人,表情詭譎,豐富多彩。

哥布爾主動進行了解釋:“他不是給我放好了洗澡水,而是刷碗水。”

兩個姑娘恍然大悟,繼續她們的話題。

安吉麗娜得知米飯是中國人的主食后,一臉艷羨:“你們真幸運,可以天天吃米飯,整個北歐的主食只有面包和披薩,非常難吃。”

羅冰心眨眨眼,小姐姐你是不是對米飯有什么誤解?今天吃的這種米飯我也是這輩子頭一次吃到好不好?

夜色濃重后,陳松送安吉麗娜回家。

吃晚飯的時間他已經大概了解女警官的情況了,她出生于雷克雅未克,父親早亡,后來母親再嫁,現在在雷克雅未克從事幼兒教育工作,平時除非節假日,否則她們母女見面機會不多。

冰島鄉間房屋便宜,安吉麗娜用大學得到的獎學金和工作后積攢的工資在鎮上買了一座房子。

“面積很小,只有一百平左右。”安吉麗娜在車上介紹道,“不過還好帶了個院子,一千多平的院子。當然,這跟二號莊園無法比擬。”

陳松開著車問道:“這可不小了,我以前在我的祖國工作的時候,只租了個單間,才二十平米。”

安吉麗娜并不吃驚:“雷克雅未克就是這樣,我少年時代的臥室就只有二十平米。”

小鎮夜生活簡單,只有幾家酒吧和俱樂部還在亮著燈,住宿區已經漆黑一片,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一片寂靜。

陳松目送安吉麗娜進屋,等到客廳的燈光亮起他才發動車子。

安吉麗娜對他擺了擺手笑道:“再見,文斯,晚餐很棒,今晚我很愉快。”

陳松摁了聲喇叭離開,心情同樣很愉快。

上午十點鐘,他再次把車開了出來,這次得去塞爾福斯接新wwoofer了,那位名叫宋飛泉的同胞姑娘。

來一次塞爾福斯不容易,陳松先去超市買了好些物資,然后開車去了小城的汽車站。

雷克雅未克開來的長途車就停靠在站里面,他是掐著時間趕過去的,所以停車不多會,一輛藍色大客車開了進去。

乘客紛紛下車,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墨鏡的黑發姑娘拖著皮箱走向勇士皮卡:陳松提前跟宋飛泉說過了,他開的是一臺紅色的大皮卡,這種顏色的皮卡車在塞爾福斯還是挺少見的。

宋飛泉走近后,陳松略微一打量后心里詫異,真讓荊偉說著了,做wwoofer的里面不少美女。

看到他下車后宋飛泉就瀟灑的摘下了墨鏡,一張水潤的鵝蛋臉上五官精致,眼眸含笑,朱唇飽滿,瓊鼻小而翹,這樣當她嘴角一挑的時候臉上便掛滿了狡黠的風情。

她的身高得有一米七多,身上是黑色的女式西服配筆筒裙,內里白色襯衣高高聳起,上端兩枚扣子像是隨時會鼓開。往下是楊柳般的纖腰,曲線繼續下滑猛然豐腴,筆筒裙從后面看被繃成了兩瓣西瓜。

陳松是個誠實的人,他必須承認這位新wwoofer跟羅胖墩不一樣,這位不需ps就是女神。

他禮貌的迎上去,宋飛泉也禮貌的加快了腳步,大大的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弦月:“嗨,您好,陳先生?”

陳松幫她去提行李箱,道:“是的,您是宋小姐?”

宋飛泉抿嘴微笑,長長的睫毛如風吹過的柳葉輕輕眨動,她笑著說道:“對,如果你習慣說英文那可以叫我杰西卡,如果習慣說中文就叫我小宋或者飛泉。”

陳松招待她上車,宋飛泉先遞給她一份簡歷說道:“之前我聯系的托佛先生好像比較忙,他沒有為我做面試,所以是由您為我面試嗎?”

wwoofer雖然不是正式工作,但終歸是一份工作,老板和申請者要互相做一次面試,然后進行最終抉擇。

不過為了省時省力,這個面試一般是在網上進行,陳松對流程不熟悉,昨晚又忙著招待安吉麗娜,所以未能進行面試。

從這點來說,宋飛泉還坐車趕來見他這真是誠意滿滿了。

陳松接過簡歷看了看,上面有宋飛泉的正裝照,劉海斜斜的掃過光潔的額頭,更有一股知書達理的氣質。

一看就知道,這丫頭適合娶回家做媳婦兒。

最近他認識了好多美女呢,他在心里感慨。

學歷一欄宋飛泉寫的是博士,她于兩年前畢業,但工作經驗一欄寫的又是三年,于是陳松問道:“你的工作經驗是加了讀博時期的一年工作?”

宋飛泉說道:“不是,是我工作后加班嚴重,兩年工作,三年經驗。”

陳松便笑了起來,他又往下看,看到了宋飛泉的wwoof工作經歷,短短四個月她換了四份工作,這樣便皺起眉頭。

宋飛泉倒是蕙質蘭心,迅速進行了解釋:“是這樣的,我在四個牧場工作過,其中第二個牧場的老板對我進行性騷擾,我不得不離開,另外三個牧場都是我工作不久后他們倒閉了,我也是不得不離開。”

陳松下意識的抹了把鼻子:“三、三個牧場倒閉了?”

宋飛泉苦笑道:“是的,我懷疑過我可能有點職場天煞孤星的命脈。”

陳松放下簡歷說道:“不要緊,我就是一名修道者,看我給你破了這命脈。行了我的面試結束了,通過,你呢?”

宋飛泉沒有回答,而是莞爾一笑伸出手,道:“很榮幸認識您。”

陳松碰了碰她的手指放開,一時吃不準她的意思。

宋飛泉眨著眼睛道:“開車吧,老板,你還在等什么人嗎?”

陳松笑了笑發動車子,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道:“我還以為你剛才給我發了個榮幸卡呢。”

宋飛泉狡黠一笑,道:“如果你完全握住了我的手,那我就給你發一張榮幸卡,然后拖著皮箱趕緊走。”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6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7.周末

羅冰心的性格很好,跟任何人都能很快交上朋友。

她和宋飛泉認識后便打成了一片,這源于兩人以前工作地都在京城,且都在CY區的一座產業園中。

“說不準我們上下班的時候還遇到過呢。”羅冰心樂觀的說道。

宋飛泉搖搖頭道:“上班的時候或許遇到過,下班不可能了,我從沒有午夜之前離開過公司。”

羅冰心吐吐舌頭:“太可怕了。”

陳松坐在椅子上給姜濤發信息:兄弟,我今天認識一很不錯的姑娘,博士,大胸大長腿,給你看看照片,醒了給我回復。

國內已經是深夜了,結果他發出信息,微信立馬響了:哪呢哪呢?快發過來!

陳松:沃日你還沒睡?

姜盛:睡個錘子喲,還沒有下班。

陳松:臥槽,我可是知道你那四五十萬的年薪是怎么賺出來的,這他么跟做小姐一樣,賺的都是青春錢,透支的都是身體啊。

姜盛:哪比得上做小姐?做小姐起碼還能爽呢!

姜盛:不說這些了,上照片上照片。

陳松不動聲色的舉起手機想給宋飛泉拍張照,結果羅冰心眼尖,指著他叫道:“陳哥你干嘛?你想偷拍飛泉對不對?”

宋飛泉扭頭看他,嘴角含笑,雙手抱在胸前拉開了距離。

陳松靈機一動改成給兩人拍合照,說道:“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怎么會偷拍飛泉?我偷拍的是你們兩個。”

羅冰心嘿嘿笑道:“我也有份呀?”

陳松說道:“待會發給你們兩個,剛才你們倆的位置跟環境融合的恰到好處。”

他先把照片發給了姜濤,為了當初的承諾,他今天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可以想象,在宋飛泉的心里估計自己跟那些騷擾她的屌絲們是一條戰壕里的東西了。

照片發過去,姜盛發來信息:那個胖墩姑娘(好色),不錯啊,能介紹一下?

陳松驚呆了:你他么什么審美(抓狂)?旁邊那個不是更好嗎?人家還是女博士呢!

姜盛:大哥(瘋了),我審美沒問題,但我自己什么情況我心里是有B數的。

姜盛:那姑娘什么相貌什么身材什么氣質?還是個女博士,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姜盛:人要貴有自知之明啊大哥(流淚)!

陳松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么回事。

姜盛:你知道嗎?我過年回去參加聚會,有個同學得知我還沒有對象后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你猜?

陳松:我猜個錘子,我就是會算命也猜不出來!

姜盛:我那同學問我,這個年紀了你還找不到對象,是不是對另一半的性別要求太高了?(抓狂)(怒火)(刀)

姜盛:(疑問)松哥你有對象了嗎?

陳松:沒有

姜盛:那我教你點你記住了,對待姑娘要‘窮追不舍、得花錢’,千萬別‘窮追、不舍得花錢’,懂?

陳松:滾,先關心你自己吧。

照例,來了新WWOOFer他這做老板的得請個客。

一行四人去了地熱面包餐館,就著粘稠鮮美的羊湯吃著熱乎乎的現烤面包,搭配海鮮拼盤,完美。

說來也巧,宋飛泉是周五來的,隨后就是周末。

冰島的農牧場工作人員也是享有周末的,哥布爾就興致勃勃的要帶羅冰心兩人去南部最大的海鮮市場逛逛。

溫室沒什么活,陳松把從塞爾福斯帶回來的物資送去了陰陽峰,在山上又待了一周時間,然后抽空去了趟石門寨,再度帶著一包裹黃金回來。

至此,他手里的黃金可就不少了。

但這些黃金有的是首飾、有的是造型奇特的金像,陳松得把它們燃了后統一打造成金磚來出售。

他不想在地球上遺留任何關于九洲的痕跡,保險起見,一點不能留。

這樣他就需要專業工具了,黃金熔爐。

陳松暗地里問哥布爾:“冰島哪有黃金熔爐賣?”

哥布爾想了想說道:“雷克雅未克,要買這個得去雷克雅未克。”

陳松說道:“那咱們周末去雷克雅未克玩玩?”

哥布爾搖頭:“不,我要去維克鎮,帶艾麗斯和杰西卡去看冰島南部區最大的海鮮市場。”

陳松道:“雷克雅未克也有海鮮市場嘛。”

哥布爾還是搖頭:“那不一樣,維克鎮最棒,很多情侶去那里品嘗海鮮,現在是春季,春季海鮮更棒!”

這貨很是固執,陳松無奈,只能聽他的。

正好,他也想約安吉麗娜一起出行,就選擇加入隊伍。

哥布爾去找了一輛七座商務車,五個人組團殺向維克鎮。

維克鎮算是冰島最南部的地區,是一處海角,這里擁有一座漁業港口,很多漁船都是在維克鎮碼頭停靠,然后將海鮮源源不斷的送入雷克雅未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鎮就是依靠漁業建立起來,并主打海鮮來支撐旅游業,建起了一座巨大的海鮮市場。

聊著海鮮市場,陳松說道:“我從小待在農村嘛,每年快過年的時候我媽會帶我去一次縣城,買好吃的,然后再去海洋世界轉一圈,在我小學時代,那是我每年最期待的事。”

“這很美好。”安吉麗娜笑道。

陳松嘆了口氣,道:“后來上了初中,有一次我帶我一個同學去縣里看海洋世界,到了那里后我同學告訴我,這不叫海洋世界,這是縣城海水產批發市場!”

一邊說他一邊回憶著,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安吉麗娜說的沒錯,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

跟流螢鎮一樣,維克鎮也是依托一號公路而建起,哥布爾開車往東南方向行駛,不到一個小時,維克鎮碼頭出現在了海岸線上。

維克鎮不光擁有碼頭和海鮮市場,還擁有一段不錯的沙灘。

這對冰島來說也是很珍貴的,冰島四面環海,但并沒有馬爾代夫、毛里求斯那樣的細膩柔美沙灘,就拿流螢鎮來說,一圈海岸線都是怪石嶙峋的礁石灘,赤著腳踩在上面能扎的疼。

維克鎮的海灘是碎石灘,砂石粗糲,不適合赤腳踩,可是穿鞋就沒事了,海邊放著一張張小桌子和帳篷,帳篷里是廚房,可以現買海鮮現場加工。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6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8.海鮮市場

市場是露天擺在海邊的,一些汽車停靠在公路兩側,多是專用海鮮運輸的廂式貨車,每輛車子一開車廂,都是先有一股寒氣噴出來。

陳松打開車門,立馬嗅到了魚腥味,也就是屌絲口中的大海的味道。

這味道極為獨特,羅冰心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喃喃道:“是燉魚紅燒蝦蒸螃蟹的味道,沒錯。”

冰島人少,多數聚集在雷克雅未克周邊帶,海鮮都靠運輸車送到,市場和碼頭上人來人往,主要是海鮮商販和漁夫,像陳松一行這樣的散客很少。

看著五個人里有三個是黃種人,路邊一個攤位的老板以為他們是游客,便抓起一只龍蝦舉過頭頂喊道:“嘿,先生女士們,來這里看看。”

抱著先逛逛的心態,陳松背著手走到攤位邊上看了起來。

攤子面積大,上面擺放的海鮮也多,魚蝦蟹貝類海草齊全,有活的有死掉的,有紅的有黑的有青色的也有白色的,那叫個繁雜繽紛。

壯碩的老板看起來很好說話,他拎出來一只大帝王蟹,伸手把它翻了過去,帝王蟹的爪子就有力的掙扎起來。

“要是你們小心點,可以抱著它合影,我敢打賭在你們的國家,這樣鮮活的帝王蟹很少見,對吧?”老板擦著手問道。

陳松看向羅冰心,他知道這姑娘是拍照達人。

羅冰心明顯意動,宋飛泉便說道:“小冰咱們兩個來拍照吧?”

“好呀好呀。”胖墩姑娘眉開眼笑。

攤子上的海鮮種類多,陳松認識的少,安吉麗娜就給他介紹起來:“那些是北極蝦,味道很棒,可以買點;這條很胖的魚是紅頭鯛,肉質很出色;那條嘴巴好像針一樣的叫杜氏下箴,它是箴魚的一種;還有那是鲀魚……”

“單棘棘皮鲀。”老板說道。

宋飛泉拿起了一只通體紅色、長著兩個特大胸鰭的魚,問道:“這是飛魚嗎?”

安吉麗娜搖頭:“不,它是豹魴鮄魚,旁邊那是竹筴魚,你們國內應該能見到對嗎?我知道東瀛海里有很多這種魚。”

看著羅冰心兩人一直在拍照,老板說道:“你們喜歡拍照的話,那等一下,我去問問我伙計有沒有合適的家伙。”

他很放心的離開,把攤位留給了五個人。

羅冰心高興的說道:“這個大叔人真好,真是熱情。”

哥布爾摳著鼻子說道:“因為你們是美女,美女總會受到優待,如果是我跟文斯來的話,那估計沒人會管我們。”

老板很快回來,說道:“有人送了一條鯊魚上岸,要不要去瞧瞧?可以拍照。”

“要花錢嗎?”羅冰心問道。

老板笑道:“買就花錢,僅僅是拍照沒關系,當然,你們不能損壞它。其實我這里也有鯊魚,看到了嗎?”

他提起一條不到一米長的魚,這魚體呈紡錘型,軀干修長,頭寬而縱扁,長著大眼,鼻瓣短而呈窄三角形,確實有鯊魚的形象,就是沒有鯊魚的彪悍。

一米長的魚說來不小,可因為這魚體型修長,所以給人的視覺沖擊感就微乎其微了,還不如一條大鯰魚。

安吉麗娜點頭:“這是尖頭斜齒鯊。”

老板帶他們走碼頭上了一艘船,船甲板上吊起來十來條大魚,其中最大的一條得有三米長,整體形象跟尖頭斜齒鯊略像,就是后背是青色的。

“大青鯊?”陳松下意識問道,他不認識大青鯊,但知道這種兇猛的鯊魚。

安吉麗娜又點頭:“對,這是大青鯊。”

船上還掛著其他大魚,都是長著尖長如箭般的長嘴巴梭形大魚,陳松驚訝的問道:“這就是劍魚?”

安吉麗娜去一條魚的背鰭拉了一下,就跟拉開一面旗幟似的,嘩啦,碩大的背鰭被拉開了:“這種是旗魚,劍魚的背鰭沒有很大。另外,劍魚會長的更大,大魚有四米長,比旗魚更大。”

這大魚看起來很能給人以沖擊力,陳松估摸它們體內肯定有靈氣,就跟老板說道:“我買一條旗魚。”

大生意上門,老板笑道:“沒問題,伙計,去挑吧,看看哪個幸運的混蛋會被你選走。”

除了旗魚,陳松還買了許多其他海鮮,魚蝦蟹貝都有,還有海膽、海螺和烏賊之類,一共花了四十多萬克朗。

現在他手里黃金多,所以花起錢來不心疼。

老板幫他們將海鮮打包裝盒,哥布爾留下看著,其他人繼續逛集市。

這集市其實不是完全露天,兩邊都有支撐桿,如果天氣不好下雨下雪,那隨時可以安置上篷布遮風避雨。

他們碰到了好幾個專門賣鱈魚的攤子,有真鱈、狹鱈、青鱈、黑線、鱈銀鱈、大西洋鱈等等,這都是好魚。

安吉麗娜給三人講起了冰島和英國的鱈魚之戰,這場戰爭斷斷續續進行了二十年,最終冰島以小博大算是贏了,逼的英國退步,所以一直深為冰島人驕傲。

陳松又買了一些鱈魚,他買的多,因為得克扣出來一些帶去九洲。

來的時候沒想到會買這么多魚,開了一臺商務車,這下子就不好辦了,他們沒法把魚帶回去。

見陳松發愁,哥布爾道:“這簡單。”

他去找了第一家老板說道:“嘿老哥,借你的皮卡去流螢鎮送魚,回來給你把油加滿。”

老板問道:“你們來自流螢鎮?哈,我一個表姐嫁在你們那里,她叫加斯奎麗爾,她丈夫叫鮑文拉多。”

安吉麗娜說道:“鮑文拉多布萊克松?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他夫人是你表姐?但我記得他夫人名叫加卡麗爾。”

老板頓時笑了,他說道:“說的很對,我剛剛記錯了,說的是我另一位表姐的名字。”

陳松明白,他是故意說錯這名字來考察他們身份真假。

安吉麗娜也知道,于是繼續笑道:“哈,那可是一位出色的母親,她把三個孩子教育的很優秀。”

老板拿出車鑰匙道:“一點沒錯,我表姐很會跟孩子打交道。”

這就是人少的好處,提出一個地方來然后大家聊聊,十有八九能找到個相熟的中間人。

老板把車鑰匙交給了他們,核實過身份后他便放心了。

另外就是冰島治安好,偷車和詐騙案件極少發生,老板本來就戒心低。

他們不急著回去,既然來到了維克鎮,那就得在海邊嘗嘗特產海鮮。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6
帶著仙門混北歐 109.海邊的時光

陳松四人先去海灘上找了個小桌坐下,安吉麗娜把買來的海鮮交給帳篷里的廚房,并要求了烹飪方式。

這些海鮮是安吉麗娜掏錢買的,今天她請客,說是為了感謝陳松的中餐招待,其實是幫助陳松招待兩個WWOOFer,這讓他倍有面子。

兩個姑娘能看出來,陳松在追求安吉麗娜。

他們坐下后有人送上來熱茶,羅冰心抿著甜滋滋的紅茶對陳松眨眨眼,道:“老板,安娜是位值得珍藏一生的姑娘,你要抓住她。”

陳松拍拍胸膛道:“看我的吧。”

結果她又看向宋飛泉,補充道:“飛泉姐也是這樣的好姑娘。”

宋飛泉失笑:“你真是個小機靈鬼,這都讓你看出來啦?不過你討好我沒用,我可不請你吃東西。”

安吉麗娜很快回來,坐下后搭起長腿灑脫的掃了掃被海風吹亂的金發,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好像很開心?”

陳松說道:“她們在感謝你的這頓午餐。”

安吉麗娜笑道:“那我就說一句不用謝吧。”

一群海鷗從遠處飛來,然后盤旋在不遠處飛翔著。

羅冰心看到后又跑出去舉起了相機,安吉麗娜提醒道:“嗨,小心海浪。”

他們就坐在潮間帶邊緣,一道接一道的海浪翻涌上來,海水拍打著粗糲的沙子,化作晶瑩的花瓣四處飄灑。

時不時還有小魚被海浪送上沙灘,它們小小的身軀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光芒,奮力跳動著,當下一道海浪涌來的時候,往往會隨著海水回到海中。

但也有一些小魚越跳越遠,它們就成了海鳥的食物,一旦被發現便有海鳥飛下來捕食。

羅冰心高興的回來,除了帶著好多照片,還帶著一只得有幼童巴掌大小的螃蟹,這可不小了。

宋飛泉好奇的問道:“呀,你還能抓到這大螃蟹?早知道咱們就不買螃蟹了,你去抓就好。”

羅冰心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然而并不是,是一只海鷗抓到的,但螃蟹掙扎,就從半空掉下來,被摔了個半死。”

她把螃蟹放在桌子上,這螃蟹還能偶爾抽動一下。

“這是什么螃蟹?”宋飛泉問道。

陳松說道:“我知道,這是趙四蟹,你看它抽的還挺有節奏感。”

老板娘兼職的服務員送上來一大盆海鮮濃湯,陳松看了看,濃濃的湯汁里面全是各種海鮮,有鱈魚肉、鮭魚肉、蝦肉、貝肉等等,熱氣涌出,全是最原始的海鮮味。

哥布爾興奮的搓搓手:“棒極了。”

每人一個碗,碗里還放了一些奶油似的東西,安吉麗娜介紹道:“這是調料,配上魚湯一起喝會很棒。”

魚湯燉了很久,這是廚師每天一大早準備出來的,已經粘稠熱乎,紅彤彤的像是加了辣椒油的胡辣湯,喝到嘴里也有辛辣的味道。

本來坐在海邊吹著春風還有些冷,喝了兩口鮮魚湯他們感覺頓時好了許多。

魚湯很實在,有半盆是魚肉之類,可以直接當一道菜了。

羅冰心好奇的問道:“安娜警官,這道菜多少錢?”

安娜說道:“鄉村的食物便宜,只要四千克朗。”

羅冰心訕笑道:“冰島什么都好,就是消費太高。”

宋飛泉倒是覺得正常:“你要知道他們的人均GDP是七萬美元。”

安娜解釋道:“冰島已經夠好了,兩位女士,如果你們以后去瑞士、瑞典做WWOOFer那才會見識到什么叫高物價!”

說著她指了指哥布爾:“他這樣的在瑞典,一般人家養不活,一年能吃掉一臺車,S系奔馳車。”

哥布爾不說話,低著頭呼嚕呼嚕,然后一碗魚湯沒了……

陳松一看這樣不行,趕緊打了個響指喊道:“女士,給我送一箱啤酒上來。”

哥布爾滿足的笑道:“你懂我,文斯,你很懂我。”

陳松不悅道:“別用那股該死的荷爾蒙感覺來說這話。”

老板娘送來啤酒又送來一大盤生蠔,搭配有檸檬汁和小手帕。

這些生蠔個頭不大,但看上去很嫩,肉質如同老酸奶,端起蠔殼的時候能看到它們在汁水中晃動。

安吉麗娜往里加了點檸檬汁,然后右手拿起一枚生蠔,左手平攤鋪上個手帕放在生蠔接住可能會流下來的湯汁,這樣放到嘴邊輕輕吮吸,連湯汁將蠔肉一起吸入嘴里。

“已經加工好了。”她見陳松看自己吃東西就莞爾一笑。

陳松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吃,而是他忽然想起曾經學過的一篇課文,《我的叔叔于勒》。

后面一道菜是一塊長條形的凝膠,配菜豐富,有青豌豆、燉豌豆、肉汁、蕪菁甘藍泥和黃油糖漿,凝膠是半透明的黃白色,豌豆是青色和綠色,還有糖漿和肉汁,故而色彩頗為斑斕。

這個陳松就不認識了,宋飛泉卻知道,笑道:“說真的我很感謝安娜的款待,但這道菜不是我的菜。”

“這是什么?”

“堿漬魚。”安娜笑了,“是北歐的傳統美食,做法很復雜,甚至在流螢鎮都吃不到。”

陳松猜出又是什么黑暗料理,但美人恩重啊。

他切了一塊蘸了點肉汁又配了兩個青豌豆吃了起來,味道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吃,肉汁味道為主。

安娜邀請羅冰心嘗嘗:“這就是堿水泡魚而已,含有很豐富的膠原蛋白,是很棒的美容食品。”

“營養也很豐富,這么一塊相當于十個雞蛋。”哥布爾吃的很嗨皮。

接下來是一盤貝類海鮮,貽貝、蛤蜊等等,明星是北歐大扇貝,每一個直徑都有十二三公分,打開后可以生食。

安娜提前做了安排,這些貝類都簡單烤過,她一邊分大扇貝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習慣生食海鮮,但有些海鮮生食最棒。”

陳松切著乳白色扇貝肉塞進嘴里,微微炙烤的貝肉甜美芳香,口感柔和,有點龍蝦肉的味道。

越往后上菜越快,安吉麗娜就不再介紹,而是找了個話題一起聊了起來。

這頓飯吃的很慢,陽光傾瀉,他們看到的海面都在閃耀金輝,翻涌上來的陽光都在午后變成了金色。

清新濕潤的空氣,冷冽的海風,溫暖的陽光,海面上緩緩駛來的漁船,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陳松漫無目的的看著,心情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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