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882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0
帶著仙門混北歐 70.石門寨

積雪太厚實,走在上面著實費勁,一腳下去最少沒過腳腕,要是碰到雪窩子還會沒到大腿根。

還好陳松穿了一件棉褲衩,算是個子孫后代蓋了棉被,應該凍不著。

陳六父子畢恭畢敬的走在前面帶路,但走了一會后,青年陳小七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捂著眼睛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爹,我的眼睛不中用了,定是被雪魅給遮住了。”

陳松下意識問道:“什么雪魅?有妖獸?”

陳六道:“仙人不知道嗎?人凍死在雪地里,魂魄化為魑魅,名為雪魅。它們不甘心死的荒涼,碰見活人后會捂住人眼,讓他迷失在雪地里。”

說著他拉住兒子的手道:“不怕,阿七,爹在你身前,死不了,大不了不要這眼睛啦。”

這算什么話?陳松愕然:你是魔鬼嗎?相比之下他爹陳大仁同志真是慈父。

摘掉墨鏡他看向陳小七說道:“你睜開眼睛讓我看看。”

陳小七哭著道:“仙人,小人睜不開這眼睛,這是給雪魅迷住了,小人這眼睛怕是要瞎啦!”

陳松道:“努力睜開一下,應該能的。”

陳六急忙道:“對對,有仙人在這里,他定能拾掇了那害人的雪魅。”

這話起了作用,陳小七試探了一番睜開了眼睛,露出充血的結膜。

陳松搖頭道:“什么雪魅,你是得了雪盲癥!”

人眼產生視覺主要依靠的是視細胞,而雪地對太陽光的反射極強,能高達95,直視雪地其實類似直視太陽,當紫外線被積雪反射匯聚在視網膜上后,會傷害視網膜的感光神經元,輕則視物模糊,重則失明。

不過在傷害不太嚴重的情況下,這是個可逆過程。

陳松讓陳小七仰頭睜開眼,先用隨身帶的礦泉水給他沖洗眼睛,又撕下一條布把他眼睛給擋住,過段時間后視力情況應該會恢復正常。

后面再上路,他就主動把墨鏡借給了陳六,兩人輪換著戴墨鏡來保護眼睛。

陳六第一次見到墨鏡,他小心翼翼戴上后問道:“仙人,這是什么法寶?有了它就能把雪魅攔截在外了是么?”

陳松沒法給他解釋,只能含糊的答應。

在雪地里掙扎一番,石門寨終于出現在他們視野中。

石門寨是位于虎浮群山中的一座村寨,規模竟然頗大,幾百座房屋錯落有致的布置在山腳和山上,倒也算是氣派。

但寨子里沒什么人氣,走近看冷冷清清、無聲無息,陳松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傳說中的封門村。

有點嚇人了。

陳六給他介紹了一下,末法時代降臨之前石門寨是個大村莊,他們村里人平時為山里的修道者打雜干活,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在凡世間也很有地位。

末法時代降臨,修道者們先后道消身殞,村里人的日子就難過起來,幾年來物資匱乏、缺少食物,有人餓死了,也有人逃荒去了他地,導致寨子如今人丁稀少。

他們剛進寨子,一顆人頭忽然從屋頂冒了出來。

陳松修道后眼尖,一眼看見這亂發飄飄的人頭出現在屋頂上雙腿一軟,好懸沒有崴腳。

人頭冒出來后就問道:“六哥,找到吃的沒有?”

“沒有……”

“唉!”一聲嘆息,人頭又縮了回去,神出鬼沒。

陳六跟著又補了半句話:“但碰上了個仙人!”

他扯著嗓子喊出這句話,屋頂上立馬又冒出頭來:“現在還有仙人?”

陳松擺出風輕云淡的姿態唱了個喏:“無量壽尊!”

能保持住這番姿態挺不容易的,這人頭跟打地鼠似的在屋頂上伸伸縮縮,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陳六急慌慌的把他帶到了一座石屋前,推開門就喊:“二叔二叔,看我找到了啥?”

“黃薯?山藥?紅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漢顫巍巍的走出屋門問道。

陳六咧嘴笑道:“不是,是找到了一位仙人。”

這話一說完他就跑了,把陳松扔在了院子里自己跑出去喊了起來:“都來看呀,叔伯兄弟來看呀,我找到了一位仙人,我找到了一位仙人!”

之前在他眼里死寂無聲的村子終于有了些動靜,嘩啦啦的開門聲和啪啪啪的腳步聲響起,很快有好幾個人跑了過來,就站在門口打量他。

陳松不動聲色的抿了抿頭發,必須要帥氣。

老漢把他迎進了屋里,拱手道:“仙人在上,老夫丁隱有失遠迎吶,還請仙人見諒。小寶,快去燒壺水,給仙人泡茶。”

一個干瘦如柴的少年從屋子角落里冒了出來,他年紀不大,全身沒有幾斤肉,臉頰尤其瘦削,顯得兩只眼睛很大,跟大眼賊似的。

丁隱的房屋建的倒是闊氣,跟小四合院似的,兩進兩出,屋子里面擺放的家具也齊全,桌椅板凳俱全,墻上掛著字畫,應該算是大戶人家。

不過他和少年的穿著就有些寒酸了,身上衣服跟陳六父子一樣破破爛爛,少年出了門就凍得哆嗦了兩下。

陳松看得不忍,趕緊脫下外套給少年披上:“穿上這個。”

丁隱趕緊說道:“使不得,仙人使不得呀,我家孫兒哪有福氣能穿上您的道袍?”

陳松攔住他道:“這就是普通衣服,你看我穿了好幾件,這一件就送給你孫子了,算是個小小的見面禮吧。”

他里里外外還真套了不少衣服,羽絨服就兩件,外面大號里面小號,為了保暖真是拼了。

少年怯怯的對丁隱說道:“爺,這衣裳暖和。”

丁隱嚴肅的瞪了他一眼道:“仙人的法袍豈能不暖和?還不快謝謝仙人?”

咣當一下子,又是下跪:“謝謝仙人大道長。”

陳松把他扶起來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陳六在村里吆喝了一陣后跑了回來,十幾號人跟著他一起擠進了丁隱的院子。

這把丁隱氣的不行,他拍著桌子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仙人法駕咱們石門寨,爾等這是要作甚?小六子你也是,你把全村人吆喝過來作甚?”

陳松驚了一驚:“全、全村人?就這點人?”

“統共一十八口人,石門寨如今就這些人了。”丁隱嘆道,滿臉落寞。

陳松看屋子寬闊,道:“那大家伙也別杵在外面了,一起進屋來喝個茶認識認識吧。”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0
帶著仙門混北歐 71.扶貧

這一刻,陳松體會到了領導下鄉在貧農家里談心的感覺。

大家伙坐在了客廳里,有凳子的坐凳子,沒凳子的蹲著,把他團團圍在一起,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他。

陳六父子帶他回村里,是想通過他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什么樣了。

村里人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剩下這些人已經很久沒跟外界有所聯系了,就縮在這方故土里等死。

少年小寶燒好了一壺水,丁隱拿出了一個琉璃盞茶碗,這茶碗燒制的薄如蛋殼,瓷面光滑,如玉打磨而成,極為精致。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從個小盒里捻出兩三條煙絲般的東西放進去,倒入開水沖了起來:“仙人請飲茶。”

陳松不是矯情的人,可這茶賣相實在不大行,他只能厚著臉皮先問一聲:“請恕在下眼拙,這是什么茶?”

丁隱訕笑道:“花根茶,這是去年天好那會我找的花根,曬干后泡水也能有些滋味。”

然后大家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關于外界的情況陳松知道的也不多,他沒什么可說的。

見此丁隱想活躍氣氛,他沉吟了一會站起身來,說道:“要不咱們準備晚飯吧,仙人遠道而來,咱們家家戶戶湊一下,把酒菜都拿出來,以饗仙人!”

陳六很積極的響應:“我家里尚存有一些黃薯,今天我把它給貢獻了。”

“前些日子我在雪地里挖出來一些地衣,正好曬的差不多,牛哥家里還有野蒜么?咱們拌著吃。”

“沒有了、沒有了,”一個瘦漢子連連擺手,“哪還有野蒜?”

“摳了腚眼子吮指頭,瞧你那小氣樣,肯定有,那野蒜只能拌菜吃,你藏在家里做什么?”

丁隱怒視瘦漢子道:“阿牛,仙人都來了,你怎么還不改你那吝嗇的性子?休叫仙人看了笑話。”

瘦漢子耷拉著頭道:“那成,我回去找找,真不多了。”

人群散開,只留下陳小七捂著肚子坐在墻邊。

陳松問道:“小七哥,你可是肚子疼?”

陳小七訕笑道:“不、不是,是餓得慌,今天能跟著仙人您沾光吃大餐,我肚子里的饞蟲在作妖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吞了兩口口水。

看他的樣子陳松就琢磨起來,難道這村子里還有什么美食?

等到離開的村民陸續回來,他眼睛直了:陳六帶回來的一些小土豆,這就是所謂黃薯;瘦漢子阿牛帶回來的地衣就是皺巴巴的干野菜,陳松先前還以為所謂‘地衣’是九洲什么蔬菜,看來跟地球差不多,就是地皮菜。

但這對他們來說確實是美食了,特別是當有個青年提來一小袋高粱面的時候,村民們更是高興:“呀,還有高粱吃?”

“可惜沒有油和鹽了,要不烙個高粱餅那才舒坦哩。”

“有鹽的話做鹽烤土豆也好呀,唉,但去哪里找鹽?六九城倒是有,人家怎么會給咱們呢?”

看著收集起來的所謂食物,陳松忍不住的撓頭:“你們平時就吃這個?”

“吃這個?不吃這個。”陳六搖頭,“平時哪有這么些好吃的?平時隨便對付,能找到什么就吃點什么,這些得省著。”

又有婦女揣著個袋子走進來,她進門后打開袋口樂滋滋的說道:“看我家里還有什么,天熱那會我曬的地大蟲肉干一直沒舍得吃完,今天咱們烤一烤,烤出油來還能炒個菜,正好。”

眾人大樂,爭先恐后的把袋子里的東西給倒騰了出來。

陳松看了看,就是一片片肉干,這還能烤出油來?

他問陳六道:“這地大蟲是什么?一種靈獸嗎?”

陳六道:“地大蟲就是耗子、老鼠,不過這么叫的話吃它的肉會有點惡心,所以我們就叫它地大蟲。”

陳松呆若木雞,這也行?

雖然他此前曾聽桐巒子說九洲陷入末世情況很糟糕,有些地方甚至發生了易子相食的慘劇,但他一直沒有見識到這種慘況,去六九城的時候他感覺城里條件還能保障生存需求,就沒把這事放在心里。

直到今天進入這村子里,他算是見識到末世的恐怖了,老百姓真是要活下去都得竭盡全力,太難了!

老鼠肉干撂翻了他的三觀,他趕緊攔住眾人道:“這樣,大家伙聽我一言,這些食物你們還是先留著吧,今天這頓飯的食材我來準備。”

他看了看十幾號人那干瘦的樣子,又嘆了口氣:“我給你們弄點食物回來,你們且等候在這里,誰也不要出門。”

村子里就荒廢的屋子多,陳松找了一間推門進去,他不怕里面有鬼,就村里人這生存狀態,估計有鬼早就被他們抓了給分著吃了。

打開光門,他回到莊園。

莊園里儲備的食物不多,他又開車去了鎮上超市,繼續大采購。

大袋的面粉、油鹽調料、牛肉羊肉,特別是那些特價肉,冰島羊肉便宜,特價羊肉一磅甚至只要四五十克朗,許多人買回去做狗糧用的。

陳松一口氣買走了半數特價羊肉,結賬的時候收銀員嚇一跳,她解開襯衣上端的扣子后很胸的顛了顛球,問道:“你家里養了獅子嗎?”

“養了個哥布爾。”

這成了個好理由,球王收銀員露出了然的表情:“還真是,有一次我跟那混球一起嗨并請他吃飯,結果他吃了老娘三萬克朗的豆腐卻沒堅持三分鐘,真是該下地獄!”

陳松咧嘴笑:“還有這回事?”

收銀員對他曖昧一笑:“你能堅持幾分鐘?”

“前面的伙計快點。”后面有人不爽了。

陳松只好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后面的人占了他的位置后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小時,我能堅持一小時。”

“滾!”球王把襯衣扣子又給系上了。

帶了半車的補給,他回到倉庫開了好幾趟光門才全給搬運過去。

然后他回去找了一行人道:“各位跟我來,我給你們弄了一些食物。”

他指示了房屋位置后沒有回去,而是給陳小七揭開布條往眼睛里滴了牛奶。

煮熟又冷卻的牛奶可以很有效的緩解雪盲癥病情。

他這邊剛開始干活,外面的傳來吼叫聲:“老天爺開眼呀!”“謝謝仙人吶!”

陳松帶來的都是硬貨,牛羊肉、面粉面包、鹽巴等等,每一樣都是生活必需品。

丁隱一溜小跑回到客廳,陳松早有準備,一把攙住他道:“可別跪了。”

“那些、那些,都是給我們村的?”丁隱顫著陰問道。

陳松點頭道:“對,都給你們的,你們省著吃應該能吃上段時間。”

那可是足足二十萬克朗的東西,就當他響應中央號召來進行社會主義扶貧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0
帶著仙門混北歐 72.禮物

“什么味道這么香?”陳小七閉著眼睛可了勁的抽鼻子,“好香,咕,真香,咕,是肉對不對?是肉!”

“是肉,是人肉。”名叫阿牛的漢子揶揄的說道。

陳小七臉上露出驚恐:“人、人肉?原來人肉這么香?”

隨即,他臉上的驚恐換成了若有所思。

阿牛被他這表情給嚇到了:“其實這是羊肉,不是人肉,小七,你可不敢生出吃人肉的心思吶。”

鍋子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泛著白沫的熱水冒了出來,丁隱親自將蓋子打開跑了跑水汽,然后又給蓋上了。

在蓋子打開瞬間,有好幾個人努力往前伸著脖子吸了吸鼻子,臉上都是享受的表情。

“這羊肉太好了,多久沒吃過羊肉了?”

“好幾年了,好幾年了,今兒個可是跟著仙人沾光了。”

“仙人,你就是我爺爺!”

陳六對丁隱說道:“老村長,你快回去歇著,我來看著這鍋肉。”

丁隱肅穆道:“不成,這鍋肉必須得我來燉,你們廚藝誰能比得上我?好不容易吃上一頓羊肉,可不能給糟蹋了。”

說著話,老頭忍不住偷偷咽唾沫。

陳松一臉不忍,這些村民可憐的讓人心疼。

他帶來的肉食和面食不少,但丁隱只燉了一鍋羊肉湯,另外他安排了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婦女去烙高粱面餅,說是晚上就吃羊湯泡餅。

十幾號人興奮不已,沒人對此懷有異見,能吃上羊湯泡高粱面餅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夢里的好日子了。

婦女和面攤餅,老太太在鐵鍋上細致的抹一點油然后放上面餅,兩面烤到焦黃的時候她會往上撒點鹽,這樣一張餅就出爐了。

等到高粱面餅烤好,丁隱把切好的野蔥灑進了羊肉湯里,他用勺子攪和了一下肉湯,說道:“行了,老少爺們,吃肉喝湯啦!”

一群人端著碗湊到了廚房門口,眼巴巴的看著鍋子。

濃白的羊湯上飄著深綠色的野蔥花,香氣中夾雜著鮮味,在這大冷天里著實是美食。

肉湯要出鍋的時候,丁隱又往里加了一大瓢水,嘴里說道:“羊湯比羊肉味道好,多喝湯,少吃肉。”

羊肉切成均勻大小,漢子們一人五塊肉,老頭孩子和女人一人是三塊肉,丁隱作為村長也不例外。

唯一例外的是陳松,但陳松對這種清燉羊肉沒興趣,看見丁隱要給他舀就擺手:“我不吃我不吃,我吃素,你們自己吃。”

“那仙人您吃塊面餅吧?剛烤出來的,真香。”婦女拘謹的說道。

陳松點頭接過一塊高粱面餅,這東西聞起來確實挺香的,吃在嘴里不是那么回事,咽下去的時候陳松感覺跟吞砂紙似的,揦嗓子。

一人一碗肉湯,丁隱說道:“湯管夠,喝完了再來。”

“這真跟做夢似的。”阿牛嘿嘿笑道,“吃了這頓飯死了都值了。”

名叫丁松的青年搖頭道:“我不干,還有好些肉哩,起碼全吃完了再死。”

陳松意識到自己對末世的了解不夠通透,九洲面臨的困境比他想象的更嚴峻。

端著大瓷碗,幾個漢子不顧肉湯燙嘴,一邊嘶嘶的倒吸涼氣一邊著急忙慌的喝湯,丁隱威嚴的說道:“德性,仙人在這里吶,注意言行!”

他挑了塊羊肉吹了吹,吹涼后放進孫子的碗里:“不忙慌,慢慢吃。”

陳六咬了口羊肉后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一臉的享受:“這滋味,真美。”

老話說人餓七天吃屎香,這些人餓的可不只是七天,他們已經好幾年沒上飽飯了,現在吃到羊肉那真是餓狼看見豬血,饞紅眼了!

滿滿一大鍋的羊肉湯全給喝了出來,最后都不用刷鍋,陳六屁顛顛的跑過去又給舀了好幾瓢水煮了起來,一行人最后把這刷鍋水也給分著喝光了。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丁隱道:“仙人你看你今晚是睡哪里?我們寨子也沒有小姑娘,沒法給你暖床,你看看這個,這個要不我讓英紅給你暖暖被窩?”

英紅就是那婦女,年紀得跟陳松他老媽差不多。

陳松趕忙擺手:“我不在這里留宿,得回山門去,你們不用管我。”

山下還是危險,安全起見,他覺得回陰陽峰比較好,起碼那有天險。

送別陳松的時候,老村長從懷里掏出一個幼童巴掌大小的金色牌子給他:“仙人,我們山村小寨沒有您能看上眼的東西,您要是不嫌棄,就收下這令牌,這是神冶宗大長老煉出來的,技藝應當不錯。”

陳松接過令牌立馬感覺手里沉甸甸的,他試了試重量疑問道:“這令牌是不是黃金鍛造的?”

老村長點頭道:“對,黃金鍛造而成。”

陳松猛的倒吸一口涼氣:“嘶,你們手里有黃金物件?還有別的嗎?”

老村長道:“有著呢,我們祠堂有黃金牌位,家里有一方金印,雜七雜八還有金戒子、金鏈子,您喜歡這東西?”

陳松喜歡,當然喜歡,他之前剛穿到九洲的時候就想搗鼓金印回地球,但桐巒子跟他說九洲不認黃金,更沒有把金印用作錢幣的傳統,導致他對金銀死了心。

沒想到現在在一座荒村里,他竟然碰上黃金了!

緊握著金牌,他說道:“對對,我喜歡黃金,我特別喜歡這東西,你能不能把村里能收集起來的黃金交給我?我用肉來換,以后你們村里人的吃喝我來解決!”

老村長的眼睛瞪大了,他咧嘴使勁點頭:“好好好,仙人你這么說就生分了,你要是喜歡金子,我這就讓老少爺們都收拾了給你!”

他立馬回去發動了十幾號人,讓大家伙把能找到的黃金都給拿出來。

大家伙去忙活了,陳松就跟陳小七聊天,通過陳小七他了解了黃金在九洲平民中的地位。

貨幣天生不是金銀,但金銀天生就是貨幣,這句話不適用于九洲,因為九洲唯一的貨幣是靈銖。

可這不意味著金銀在九洲不值錢,他當時問錯人了,修道者眼里自然看不上金銀,可老百姓卻喜歡這東西,無他,金銀漂亮,特別是黃金延展性很好,是做首飾的不二選擇。

所以在修道者手中找不到金銀,在凡人中卻能找到。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0
帶著仙門混北歐 73.兩次收件

加上丁氏爺孫,石門寨上下二十口子人對全村進行了搜刮,最后送來一包袱的各式金器。

其中最顯眼的是兩個黃金牌位,丁隱也是狠人,為了討好陳松把祖宗牌位都給貢獻出來了。

有村里人遲疑了:“村長,這可是祖宗牌位呀,就這么給人家?”

丁隱一甩破爛的大袖子擺出威嚴架勢,道:“仙人喜歡,那就給他。小五子你可得知道,咱們下半輩子能不能吃飽肚子可就看那仙人的了!”

陳六幫腔道:“就是,只要能吃飽飯活下去,我連祖宗也可以不要,何況只是兩個牌位?”

“對!仙人來之前咱們挨餓,仙人來之后要是還去挨餓,那不是白白把仙人盼來了?”

意見迅速統一,這些黃金制品全交到了陳松手中。

黃金真是好東西。

陳松這輩子唯一親手摸過的黃金好像就是金框眼鏡,不用懷疑,以前混的就是這么慘!

諸多金器用了個布袋子裝著,火光一照,那金彤彤的光澤照的陳松心里跟藏了個黃鱔似的,一個勁亂蹦跶。

他伸手提起來試了試,這布袋子真是沉甸甸,沒有一百斤也得有八十斤,黃金的密度很大,很壓手。

看著陳松眉開眼笑的樣子,丁隱恭謹的說道:“仙人,我們村里金器少,只有這些,不過小人倒是知道附近有幾個村子應該還有些金器。您給小人們一些時間,過兩日再來,小人差遣村里人去給您收集金器,您看可成?”

“成成成,這生意可以。”陳松樂得合不攏嘴。

九洲的價值出現了。

聽他這么一說,老村長也笑了,他終于把這仙人綁在了自己村里。

陳松草草算了算,這些金器看起來都很純正,特別是那令牌,絕對是純金所鑄,價值很大,這一袋子金器合起來怕不是得值一兩千萬人民幣。

他找了個房屋把金器給帶回了車庫,然后又去超市買了些食物。

這次的食物就上檔次了,巧克力、奶糖、奶粉、牛奶、羊奶、各種餅干,全是高熱量、高營養也是高價的食品。

上次買了一堆肉才花了二十萬克朗,這次只是買了一堆零食就是五十萬克朗。

一天之內甩出去七十萬克朗,陳松展現出來的財富水平讓球王收銀員大為情動,這次結賬她又把襯衣扣子解開了。

這次解開了兩個。

陳松眼巴巴往襯衣領口里一看,頓時就冷莖了。

白種人女性的體毛比較旺盛,球王在這方面更是出眾。

襯衣領口一開陳松先看到了一把毛,不用說這是護心毛了,這東西茂盛的就跟使了復合肥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里面套了個貂。

痛快結賬,他搬上箱子就跑路了。

球王在后面一臉閨怨,陳松有錢又有型,看這力氣就知道能玩的體位有多豐富,而且還有著東方風情,不能勾搭到手讓她失望不已。

帶著這些高能量零食,陳松回到石門寨,他打開門后把一個個大箱子搬了出來,說道:“來,鄉親們,小道不白拿你們黃金,看這次給你們帶來了什么?”

從生產力來說,九洲還處于封建農業王朝時代,距離進入工業化時代遠得很,他們哪見過塑料包裝這些東西?

丁小寶好奇的拿起一個盒子看著上面濃妝艷抹的ladygaga大吃一驚,然后問道:“仙人,這里面可是封印著一個女羅剎?”

“那這個女羅剎長得真丑真嚇人!”

“看她嘴唇紅的,剛吃完死孩子肉啊!”

陳松笑道:“別叫我仙人了,叫我道長好了。這哪是什么女羅剎,我教你撕開它……”

他要撕開包裝紙,一行村民嚇得大叫:“別放出女羅剎來,道長饒命!”

包裝紙撕開,威化餅干露了出來,他遞給陳六說道:“六哥你嘗嘗,這里面藏的是吃的!”

陳六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塊餅干塞進嘴里咀嚼一番,隨即驚喜的叫道:“這是什么?啊呀,真好吃,女羅剎也能做美食佳肴?”

眾人各分了一塊威化餅干,入口即化的高檔餅干把他們吃的驚嘆不已:“以后去抓女羅剎吃。”

“吃之前還能先爽爽,嘿嘿嘿。”

陳松拍拍手道:“好了,各位,這些吃的你們先收下,小道今天先走了。”

他背著AK47連夜趕路,到了雪地后把摩托給開了出來,迅速趕回了陰陽峰。

后面幾天他就不下山了,老老實實待在山上修道練氣。

有充足的小靈丹支撐,他的修煉之路還是挺順利的,如今氣種走一記小周天只需用二十個呼吸。

等到他一息能走一記小周天的時候,就算入門了,那時候才可以學道術。

小郎修煉的更快,他的天賦比陳松可要強多了,現在靈氣充沛的情況下一天一張聚靈符,偶爾還能加班加點煉一張其他符箓,比如隱身符。

陳松喜歡隱身符,這東西放地球上那就是靈異事件之母。

桐巒子煉出來的小靈丹多,一周之后陳松就又去了一趟六九城,這次他專門去買了靈米,準備用來給布魯斯夫婦調理身體健康。

回程中他順便去了石門寨一趟,這一趟他收獲了驚喜,丁隱再次交給他一袋金器,分量跟他上一次收到的差不多,也得有百八十斤。

陳松照例要給他們一些糧食,但這次不能再在鎮上超市采購了,他在九洲雖然待了七天之久,可地球僅僅是一瞬間。

他先在莊園里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亮后,他決定去其他鎮子轉轉。

得知他的想法,哥布爾說道:“流螢鎮就是南部區的大鎮子,其他小鎮子沒什么意思,如果你要出去玩,那就得去塞爾福斯。”

陳松點頭道:“行,去塞爾福斯也好,我上次去來著,感覺還不錯。”

哥布爾說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唉,其實塞爾福斯是我的傷心地,每次去了都會看見很多美女,又沒法跟她們爽一把,真是傷心。”

陳松說道:“多簡單的事啊,這傷心什么?”

哥布爾撇嘴道:“哈,伙計,你這處男也好意思在感情的問題上鄙視我?來,你教我怎么做?”

“那就別去塞爾福斯啊,這樣不就不傷心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1
帶著仙門混北歐 74.開在公路上

皮卡車開出莊園,哥布爾一腳油門踩到底,經過一號莊園門口的時候他特意狠狠摁了摁喇叭,把車喇叭摁的慘叫不已,跟被裝甲車給強了似的。

正在門口瞇眼曬太陽的斯凱林松嚇一跳,硬是一記鯉魚打挺從躺椅上給翻了起來.

結果他沒翻好,鯉魚撞在龍門上,他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倒吸涼氣。

看著勇士皮卡的背影,他氣的使勁甩了一塊石頭,但他中彩票后就不再勞作,身體虛胖,這使勁一甩差點把胳膊給甩的脫臼,酸疼了他好一會。

這樣他更是生氣,但隨即眼珠子一轉又樂了:“那表子養的老布魯斯整天在醫院,他們兩個又開車走了,哈,莊園沒人,機會來了!”

陳松沒有讓皮卡車直接開上一號公路,而是先開去了小鎮的醫院。

桐巒子雖然煉不了松鶴丹,卻能煉出補氣丹,他讓桐巒子煉了兩顆,給布魯斯夫婦一人送了一顆,希望這可以調理兩人的身體。

他從醫院趕出來,哥布爾問道:“你去干嘛了?是去看望艾瑪嗎?”

這種廢話陳松懶得回答,他懶洋洋的說道:“不是,我去醫院幫你買了點東西,不是塞爾福斯美女多嗎?我得提前幫你做好準備。”

哥布爾哈哈大笑,從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一把套子:“不用了,我早就準備好了家伙。”

陳松也笑了:“收起來吧,你又約不到美女,壓根用不上這些東西,我是去給你買了抗抑郁藥,免得你去一趟再抑郁了。”

又是一次踏上一號公路,這次車里氛圍就不像上次他跟布魯斯老爺子在一起那樣了。

冰島地廣人稀,車子跑在公路上常有蒼茫孤寂感,這樣司機容易疲憊,也容易感傷,故而他們會放一些勁爆歌曲,上次布魯斯就是放了DJ舞曲。

哥布爾則來了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放的是搖滾樂:“I'mtiredofbeingwhat誘wantmetobe,feelingsofaithlesslostunderthesurface……”

陳松一聽這歌他懂啊,世界金屬名曲:“這不是林肯在公園唱的《Numb》嗎?走起來啊弟兄!”

他拍著手頓時跟著唱了起來,車內氛圍立馬火爆無比。

哥布爾唱的手舞足蹈,那叫一個投入,一邊唱一邊拼命的晃動屁股,要不是駕駛室空間小,陳松估計他能跳個街舞。

這樣開車太危險,陳松吼道:“法克,哥布爾,你給我坐穩當了,要唱就唱,怎么還跳舞呢?”

哥布爾也吼道:“我沒有跳舞!”

“那你屁股左右搖晃什么?”

“肚子不舒服,該死的,我掀起屁股放幾個屁!”

陳松的歌聲戛然而止。

車窗落下,寒風吹了進來,哥布爾急忙揮手:“關上窗,你想看風景的話待會到了肖爾索河會減速,現在外面風很冷,別開窗。”

陳松屏息道:“你不放屁我開窗干什么?”

勁爆的歌聲通過車窗傳了出去,好長一段路都流傳著林肯公園的歌聲。

車子開到肖爾索河,哥布爾減慢了車速。

這橋梁算是進入塞爾福斯的門戶,不算很壯觀,但因為前面是入海口,這里漁獲豐富,好些垂釣愛好者在這里釣魚,所以形成了個小圈子。

橋梁兩端的空地上停著幾十輛車子,哥布爾把車子插了進去,有人吼道:“喂,哥們,你堵住我的車位了。”

哥布爾下車捏了捏拳頭問道:“你說什么?”

他的形象兇猛彪悍,可冰島的漢子個頂個驍勇善戰,那青年壓根不怕,他吹了聲口哨后迎了上來:“我說你給我把車開走!”

左右幾輛車里走出來十來號人,都是膘肥體壯的大漢,個個表情不善。

哥布爾眼睛一瞪要發飆,陳松搖頭,這他么也能吵起來?冰島小哥哥們脾氣可是夠差的。

他摁住哥布爾道:“伙計,別動不動就跟人吵架,我們要以德服人明白嗎?”

說著他又指向前面的豐田越野車問青年道:“那是你的車?”

青年抱著雙臂將胸肌刻意撐起來,很傲氣的仰著頭用下巴來看他:“耶,你有意見?”

陳松對哥布爾招招手:“過來,幫這伙計挪挪車。”

兩人抬著車屁股左右兩邊,數著一二三就把車的后半截給硬生生抬起來了,然后往旁邊挪了一步。

陳松風輕云淡的拍拍手說道:“這次我們的車不擋路了吧?”

青年下巴迅速垂下,低調的說道:“我車技不錯,能開出去,不勞你們費心。”

哥布爾嘿嘿的笑了起來,陳松聳聳肩走向橋梁,站在橋上往前望去。

陽光照耀河道,平緩的河水靜靜的流淌,透過清澈的水面能看到河底的砂石,也能看到一條條搖頭擺尾的鮭魚。

往西方看去,塞爾福斯模糊的蹤影出現在地平線盡頭,沿路而去斷斷續續有些草地,更多的還是沒有融化的積雪。

河清海晏,歲月靜美。

春風不燥,時光正好。

有一輛中巴車開了過來,車子停下后一些黑發黑眼的面孔出現,很快陳松聽到了熟悉的普通話。

他鄉遇老鄉,陳松就主動迎上去找了個青年問道:“嗨,哥們,過年好啊,中國人?”

青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過年好,我是奉天來的,鐵子你是哪里的?應該不是跟我們一個團過來的是吧?”

陳松笑道:“我不是,我現在算是暫時定居在這邊,這大過年的你們怎么來冰島啦?”

“旅游過年唄,”青年也笑,“平時沒什么假期,過年有時間了,我對象就想來北歐瞧瞧,最后決定來冰島。”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應該去澳大利亞的,這來了冰島看到的就是雪,要不是老碰到外國人面孔,我這以為自己還呆在奉天呢。”

一個嬌俏的姑娘搓著手走來:“喂,鷂子,你能不能別娘們唧唧滴?這兩天你泡溫泉看北極光的時候怎么不叨叨?吃牛排吃羊肉的時候你怎么不叨叨?”

陳松笑道:“就是,咱中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來都來了,好好玩吧。”

姑娘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陳松肩膀道:“瞧瞧這小哥心思多敞亮?鷂子你好好給我學著,要不我踹了你回去給這小哥當媳婦。”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1
帶著仙門混北歐 75.騎士的牧場

好不容易碰到老鄉,陳松真想在橋上多嘮一會。

可惜人家是跟團游,中巴車在河流入海口組織了一波釣魚活動,短短半小時后,又得發團離開。

奉天青年叫段英雄,姑娘名叫杜曉曉,是一對新婚小夫妻。

聊到旅游,兩人有些不爽的說道:“這團有點坑人,景點倒是弄了不少,走馬觀花,一點意思沒有。”

陳松說道:“看你怎么想,如果是出來旅游的,那這種團也不錯,見識的東西多。如果是想度假,那就別跟團,找旅行社辦個簽證然后提前聯系好個地陪,然后找個小鎮住上幾天,那樣花錢還少、還要舒服。”

他單純是熱情的給建議,畢竟這是除了荊偉外他遇到的第一波老鄉,發自心底的想幫人家點忙。

可他過于熱情了,而且像是在拉客,段英雄就難免多想。

面對他的介紹,段英雄含糊的說道:“好,下次再來冰島就按你說的方式來度個假。”

但杜曉曉卻是動心了,那炯炯的目光跟X光似的上下掃描陳松:“老鐵,咱們投緣啊,你剛才說你就住在鎮上?那妥了,我們去你們鎮上待兩天行不?”

陳松痛快的笑道:“行,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就去流螢鎮待一下,鎮上有旅館,價格不貴,吃的地方也多,可以泡溫泉、可以泡酒吧,也可以出海去釣個魚,挺不錯的。”

段英雄頓時面色如土:“媳婦咱哪有時間呀?”

杜曉曉不耐的擺手道:“到時候跟導游說一聲,剩下的項目不參加了,沒什么意思,咱們去找個地方休閑兩天。”

段英雄說道:“這個咱們回頭仔細商量,現在收團了,咱們趕緊走吧。”

中巴車開走后,他們也上車開去了塞爾福斯。

哥布爾問他道:“你來塞爾福斯要干嘛?”

陳松說道:“一是要去超市買點蔬菜水果之類,二是我持槍證生效了,我打算去槍店轉轉。”

哥布爾頓時說道:“去槍店有什么意思?槍是野獸,槍店是動物園,那里面的家伙已經沒有野性了。”

“要買槍不去槍店去哪里?”

“我帶你去見我那哥們,騎士波特,他就待在塞爾福斯,那家伙的手底下藏著不少野獸,帶你去開開眼界。”

陳松問道:“上次我的AK就是從他那里弄的?”

哥布爾點點頭道:“對。”

這樣陳松就了解了,對方是游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物,他心里有些抵觸,但又不想拂了哥布爾的心意,就委婉的問道:“人家愿意見我嗎?”

“他敢不愿意嗎?”

哥布爾就是這樣的糙漢子,腳底油門一踩,直奔小城西北。

路上他又介紹了一下,這個騎士波特的全名叫帕斯特羅波特,在塞爾福斯西北方有一座不錯的牧場,哥布爾就是奔著這牧場而去。

在陳松想象中,騎士波特這種人應該是面色嚴肅、表情陰翳的冷酷中年人,或者身高馬大、或者矯健彪悍,他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終日藏在地下室或者什么不見光的密室里搗鼓違法軍火。

他設想了一下,心里有點打鼓。

這騎士波特在塞爾福斯有一座很漂亮的牧場,小城位于兩條河夾道之間,東邊是肖爾索河,西邊則是惠特河,而這莊園就在惠特河的河邊。

惠特河地勢低,從北方惠特爾湖蜿蜒流下,它在流經小城這塊的時候如同峽灣,兩邊有低矮但奇麗的山崖,牧場橫截了一段河道,這段河道里就有一處山崖,也有流暢的坡地,景色宜人。

一輛猛獸級別的裝甲車橫亙在牧場門口,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民用裝甲車了,長度超過六米、寬度高度都有兩米半,棱角分明、線條冷酷,以大個頭著稱的勇士皮卡開到它旁邊都成了個弟弟。

陳松震撼道:“沃日,這什么車?”

“騎士十五世。”哥布爾聳聳肩,“加拿大人搞出來的瘋狂猛獸,一臺防彈越野車。”

“霸氣,真好!”陳松下意識的說道。

哥布爾不屑的說道:“有什么好的?還比不上咱們的皮卡呢。”

陳松驚愕:“真假?”

哥布爾一本正經的說道:“假的,這臺車是波特花了八十萬美元買的,這皮卡車才多少錢?不過也是真的,他把這車當姘頭,不讓別的男人碰它,所以這車再好我也不能開,還不如這能開的皮卡呢。”

說著他還補充了一句:“再好看的女明星不讓我草那也是零分,再丑的女人讓我草那也是十分!”

“十分是滿分?”

“不是,滿分是一百分。怎么,隨便約泡的丑女人還想得滿分?”

皮卡車開進去后,騎士十五世的車門打開,一個面目冷酷的中年人跳了出來。

陳松以為這就是那位騎士波特,但哥布爾降下車窗喊道:“馬龍,你竟然敢玩波特的娘們,這算什么?3P啊?那能不能加我一個?不太會P!”

中年人利弗爾面無表情的說道:“噓,小聲點,我是趁著他還在睡覺偷偷上來過把癮。”

說話間他看到了陳松,就用下巴點了點皮卡問道:“這是誰?”

哥布爾說道:“我老板,流螢鎮第一高手,布魯斯李的老鄉,中國戰狼!”

陳松一樂:“你也知道戰狼?”

哥布爾說道:“那天你揍斯凱林松的時候我聽你說過這詞,我覺得它挺酷的,今天就安在你身上了。”

兩人下車后馬龍狐疑的看著陳松,然后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馬龍利弗爾。”

陳松客氣的跟他握手,結果對方突然加大了握力。

這樣他就明白了,人家是在考驗自己呢。

沒說的,走你!

陳松氣運丹田手里使勁,馬龍眼角死死跳動,薄薄的嘴唇抿的死死的,臉上表情卻毫無變化。

難道自己使勁太小?陳松就來了個二次加力。

馬龍依然是表情不變,但卻往后收手了。

等陳松松開手,馬龍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甩手。

哥布爾看懂了,他說道:“嗨伙計,這是波特的地盤,你給他的人下馬威干嘛?”

陳松說道:“我沒給他下馬威,是他主動跟我較量的,再說這也沒什么,你瞧他自始至終表情沒變過,說明這在他承受范圍內。”

哥布爾道:“可馬龍是個面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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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76.沙漠之鷹

馬龍把波特叫了出來,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超大齡青年,身高跟陳松相似,大約在一米八上下,肌肉結實,相貌跟年輕版的布拉德皮特有點相像,平平無奇。

“哈,哥布爾,我的傻大塊頭伙計。”見面后波特嘿嘿笑著摟了把哥布爾,“你又給我帶來生意了嗎?希望上帝給我個驚喜,你能給我拉一票大買賣。”

哥布爾熱切的笑道:“耶耶,上帝顯靈了,我給你帶來了個大客戶。這是我的老板,陳先生。”

波特先跟陳松握手認識,然后問哥布爾道:“你又多了個老板?那我呢?以前你可是只叫我老板的呀。”

“可以前你給我發過工資嗎?”

“我們是好伙計,談錢多傷感情?”波特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牧場的河道山崖上有遮陽傘和休閑小圓桌,他們四個人坐了過去。

四人都坐下后波特沉吟了一下,又看向馬龍道:“嘿兄弟,你覺得我們都坐在這里合適嗎?”

馬龍說道:“這里風景很好,坐在這里還不錯,但現在還有點冷,所以如果我們去屋子里休息或許是更好的選擇。當然,如果要享受陽光,最好把這個傘給撤掉……”

“法克魷,”波特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在說什么鬼話?我的意思是你跟著我坐下干什么?去拿點啤酒過來啊,你不能指望我來干這活吧?”

馬龍面無表情的離開,很有冷面殺手的氣質,陳松很怕他是回去拿一把槍出來把三人給突突了。

還好,他是帶著小瓶啤酒回來的。

波特舉起酒瓶對陳松示意,問道:“陳先生,你上次用的AK感覺怎么樣?”

陳松聳聳肩道:“很好,我試射過兩次,很有感覺。”

“那你這次想買點什么?”

“這次是大生意,我敢說陳先生肯定想要一把噠噠噠冒藍火的家伙。”哥布爾幫陳松問道。

波特一臉懵:“這這是什么家伙?”

“蠢貨,加特林啊!”哥布爾有種智商碾壓的爽感。

波特震驚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是誰給你勇氣來戲弄我?”

陳松認真的說道:“如果你這里有加特林,那我真想來一把。”

波特默默的喝了口啤酒,然后鄭重其事的問道:“你們看中哪座銀行了?其實搶銀行用不著加特林,以我對冰島治安的了解,手槍反而更有用。”

波特搖頭道:“如果時間退回五年,我還在烏克蘭的時候你問我找這玩意兒,我一分鐘之內能給你展示出十把來……”

“別說這些有用沒用的,就說現在有沒有?”哥布爾大大咧咧的問道。

波特頹然:“沒有,上帝,你們竟然要買加特林?華裔現在就這么猛的嗎?”

陳松說道:“沒有加特林,M60也行。”

他是真想在山頭上架上一把機槍,現在他在九洲總是缺乏安全感。

波特弱弱的說道:“這個也沒有。”

哥布爾嘲笑道:“哈,你以前的氣勢哪去了?不是老嫌我不能給你找來大客戶嗎?瞧,現在大客戶上門了,你怎么變成了一只孵蛋雞?”

波特翻著白眼說道:“這是大客戶嗎?該死的,這是要命的客戶,不過你是真打算要一把這玩意兒?”

他有點不相信陳松。

陳松點頭:“現款購買。”

波特默默的喝著啤酒,皺眉苦苦思索起來。

足足考慮了兩分鐘,他下定決心說道:“給我點時間,我聯系幾個伙計,應該能幫你搞一把機槍。現在我手里只有短槍,你需要短槍嗎?”

陳松問道:“都有什么?”

波特對他招手:“跟我來。”

哥布爾指著桌子上的啤酒說道:“還沒喝完啤酒呢。”

波特隨意的說道:“你可以留在這里繼續喝。”

哥布爾說道:“那多不好?我們都是伙計,應該待在一起。”

波特剛要笑,哥布爾把幾瓶啤酒都打開了:“所以,我還是快點把它們喝完吧。”

他一手一瓶啤酒輪流往嘴里懟:噸噸噸噸噸!

波特:“法克魷,你個酒桶!”

哥布爾一口氣喝了四瓶啤酒,然后滿足一笑:“嗝!”

牧場面積不小,房子數量也不少,得有十來座。

波特帶陳松進了一間倉庫,里面被改造成了車間,大大小小上百樣工具,從小轎車大小的車床到改錐,一應俱全。

倉庫的一面墻壁上掛著槍,全是槍:AK47、AK74、M16、M4A1、AUG、HK416、AWM,等等等等,陳松只認出了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他連見都沒見過。

一瞬間,他失神了。

波特一句話又讓他回了魂:“全是模型。”

他指著一張桌子道:“那邊的槍都是真家伙。”

陳松立馬看到了熟悉的AK47,另外還有歐美很是常見AR民用步槍,這是唯二兩把長槍,其他的都是手槍,洋洋灑灑十幾把。

這些手槍中有一把最是顯眼,個頭大、形象彪悍,正是陳松當年在CS和CF中常用的沙漠之鷹!

他上去就拿起了沙漠之鷹,問道:“你這里還有這種大威力手槍?這玩意兒我熟,當年用它可是殺了不少人。”

聯想他之前要買加特林的事,馬龍皺眉悄悄問哥布爾:“這伙計那么會吹牛?”

哥布爾搖頭:“陳先生是個怪獸,他從不吹牛。”

馬龍歪頭琢磨一番,最終遠離陳松。

波特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怕個球,槍里又沒有子彈!

他說道:“當然,這是狩獵槍,雖然它在警察和軍隊里面不受待見,但在民間還是很受歡迎的。”

沙漠之鷹個頭大、重量也大,而且威力也大,甚至能射穿隔板墻,這對警方和軍方來說就不合適了。

都是殺人,便于操作的USP一槍能打死人,笨重的沙漠之鷹也是一槍打死人,它并不能一槍打死一堆人。

陳松買了一把沙漠之鷹,這把槍對他來說很合適,因為他要打妖獸,手槍威力越大越好。

至于槍身重量和后坐力?他都能單手舞弄AK47,何況一把手槍?

等他付了錢,哥布爾心急的搓了搓手道:“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切入主題了?”

做成一單生意,波特頗為開心:“當然,我這就帶你們去地下靶場,好好爽爽,子彈免費!”

“不是,我是說該吃午飯了!”

波特的眼角跳了跳,說道:“那真遺憾,我家里好像沒什么吃的了,馬龍,是不是這樣?”

“不是的,波特先生,地窖里還有一支伊比利亞火腿,你可能把它忘了,它已經掛了半年之久。”

“法克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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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77.牧場的火腿

馬龍快步下了地窖,去提那根傳說中的伊比利亞火腿。

波特面色慘淡,都沒敢去看他。

陳松知道,他心疼。

哥布爾也知道,就說道:“就是一根火腿而已,帕斯特羅,瞧瞧你這樣子,真是讓人鄙視,你還是個爺們嗎?”

波特慘淡的笑道:“是啊,就一根火腿,但你們吃過嗎?”

陳松點頭道:“當然了,吃過很多。我從小就喜歡吃火腿,開始吃的是火腿腸,后來條件好了就吃大火腿。”

哥布爾頗為羨慕:“你家這是什么條件?生產印鈔機的嗎?”

馬龍蹭蹭蹭的從地窖上來,手里拎著一條風干大豬腿。

陳松看的一愣:“噢,伊比利亞火腿是這種啊?跟我們國家的金華火腿一樣。”

這種就沒吃過了。

這根火腿個頭很大,品相不好,連肉帶皮一起保存,豬皮色澤灰褐、被風干的皺皺巴巴,甚至還帶著黑色的豬蹄子。

還好沒帶毛,陳松吃不了帶毛的東西,當然這里的吃是真正意義上的吃,僅僅是過嘴的不算。

當然,這里的過嘴指的是牙刷之類。

火腿已經被切著吃過了,后腿位置有個殘月型缺漏,露出里面紅白相間的肉質。

哥布爾搓著手說道:“這就是伊比利亞火腿?簡直酷斃了,趕緊吧伙計們,我已經等不及了。”

陳松遞給他一張紙。

哥布爾推開:“我又不是馬桶,我吃紙嗎?”

陳松:“不是,讓你擦擦嘴角的口水。”

波特接過了火腿,道:“我來操刀切火腿片,馬龍,你去買點面包回來。哦,不是買點,是多買點!一定要多買啊!”

他這句話是看著哥布爾說的,陳松點頭,確實得多買面包,要不然這一根豬腿不夠哥布爾造的。

馬龍問道:“是讓我開騎士去嗎?”

波特笑了:“你猜呢?”

“是。”

“再猜一次。”

馬龍面無表情的去推了一輛小摩托車出來,跟個踏板似的,和他的氣質很不相符,他騎的很不情愿。

陳松把勇士的車鑰匙給了他:“開皮卡去吧,咱們一起,我正好要買一些面包。”

男人的友誼很奇怪,陳松慷慨借了一次車鑰匙,馬龍就對他有了不錯的觀感。

塞爾福斯面包房眾多,他們選了規模最大的一家,恰好就在小城西北方向,隔著牧場很近。

面包房里掛著面包、盒子里放著面包、玻璃柜里擺著面包,烤爐里還有面包在等待出爐,方圓一公里之內,都是面包的香味。

陳松要買面包送給石門寨,按理說從控制人心角度來操作,他不能給石門寨送這么多東西,只要偶爾送點面粉甚至玉米面粉、糠麩之類就行,得讓他們保持饑餓感,這樣才能更好的被他所控制,幫他外出去村寨城市尋找金銀珠寶。

但他做不出這種事,陳松就是個沒什么手腕只有點小善良的普通青年,石門寨給了他幾千萬的金器,他就不忍再讓村民們處于饑荒中。

一口氣,他買了五十磅的法棍,這玩意兒味道最差,但卻最是充饑抗吃,對饑荒中的村民來說就是美食。

看到他買了這么多法棍,馬龍很震驚:“你是多愛吃面包?難道你是面包人?”

陳松微微一笑,并不過多解釋。

他們帶著兩筐子面包回了牧場,波特正在餐廳里用一把長條尺狀的快刀剖解火腿,將之一片片的給切下來。

哥布爾豪邁的說道:“不用這么麻煩,一人一塊啃著吃就行。”

波特拉著臉說道:“這火腿給你吃,真的是浪費了!”

“不給我們吃你給誰吃?”

波特嘆道:“誰也不給,我本來準備等我缺錢的時候拿去賣掉,這可是真正在種滿栓皮櫟、橡木、牧草的橡木林中長大的黑豬所做成,它是吃著榛果香長大的,價值巨大!”

“有多大?”

“這么十片就能賣十萬克朗,明白?”

哥布爾咧嘴笑了:“那我今天可能會吃上一千萬克朗的火腿。”

這話聽的波特手腕一抖。

波特將火腿切得薄如紙片,一片片鋪在了瓷盤上后,能透過紅白肉片看到底下的白瓷,刀功精湛。

對此他非常驕傲:“我可是在少年時代專門學過怎么切火腿的。”

陳松想給他打下手,馬龍攔住他搖頭:“帕斯特羅有一手好廚藝,他享受烹飪的過程。”

“對,你們去等著吧。”波特揮揮手。

午餐點就在河道山崖上,哥布爾收起了遮陽傘,讓陽光肆無忌憚的撒下來。

二月下旬的時間,塞爾福斯已經開始轉暖了,這畢竟是整個冰島最溫暖的地方。

一盤盤切成片的火腿端上來,搭配著一筐面包,波特叮囑哥布爾道:“你一定要用面包夾著吃。”

哥布爾說道:“好。”

波特廚藝著實不錯,一根火腿在他手上玩出了花樣,他用大豆、雞肉和火腿煮了個濃湯,鮮味撲鼻。

他還把切好的火腿放進烤箱將其脫水,然后再撒上一層細鹽,給火腿做了個馬殺雞,紅白相配,賣相優雅。

另外他做了沙拉,有黃瓜、番茄、玉米粒、荷蘭豆等,當然了,里面還有小片的火腿。

最后他端了一份甜點上來,也是用火腿做成,就是一片火腿翻疊著扎在一塊哈密瓜上,見此陳松想了想,說他給這道菜起了個很貼切的中文名:“天仙配。”

三人聽不懂,陳松先告訴他們天仙配和甜咸配在中文里發音一樣,又給他們講了天仙配這段傳說。

聽完后波特高興的舉起酒杯道:“哈,陳先生,火腿給你吃沒有浪費,你配得上這頭豬,他們兩個配不上。”

陳松不知道自己該表示高興還是表示悲傷。

哥布爾不管,他一口喝掉杯子里的啤酒:“可以開吃了?”

波特憂傷的說道:“我怎么會認識你這么個飯桶兄弟?”

話是這么說,他絕對把哥布爾當真兄弟,否則不會把珍貴的伊比利亞火腿獻出來,如果只有陳松來買槍,人家連午飯都不會管他。

哥布爾拿了一大塊面包在手里,波特教他道:“你平層掰開,然后往里放火腿片……”

“用不著你說,我懂。”哥布爾掰開面包,然后往里塞了一盤子的火腿片。

“一片火腿就行了!”

“不,不行!”

波特叫道:“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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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78.地震了

伊比利亞火腿跟國內的火腿不同,它是可以生吃的。

陳松對生吃干肉興趣不大,不過入鄉隨俗,他捻了一片肉放入了嘴里。

首先是咸味,然后是濃濃的肉味,這股味道頗為獨特,里面夾雜著淡淡的木香,對他來說算不上多好吃,但確實有一種別樣的體驗。

再就是這肉出乎他的預料,不僅沒有普通風干肉那么柴,反而口感很嫩,當然這可能是切成薄片的緣故。

晶瑩的河水順著河道嘩啦啦的流淌,兩畔河道上已經有綠草生長出來,幾只白鳥貼著河面飛翔,姿態灑脫。

溫暖的季風從南方吹來,帶著北大西洋暖流的氣息,加上中午的陽光,在這靜謐的環境里,陳松覺得這頓午餐更有味道了。

吃不慣生肉片,他改成了吃大豆湯,這菜的味道很不錯,生肉片極有鮮味,簡直是天然味精,飽滿的大豆和嬌嫩的雞肉變得滋味十足。

陳松豎起大拇指道:“棒極了。”

波特微笑著抬起手指了指肉片馬殺雞:“嘗嘗這道菜,它稍微有點咸,所以你得細細去品嘗。”

陳松叉了一片肉進嘴里,確實咸,但也確實香,這肉片一烤又有了新的味道,香氣變得更是濃郁。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帕斯特羅波特這個人展現出來的形象和他之前的預想完全不同,人家不但不是冷漠刻板的黑道人員,反而是個很有趣的貴族。

吃完飯陳松告辭,他得再去小城超市買上一大批的物資。

這些物資倒不光是給石門寨的,更多的是他要交給桐巒子,讓他來提取靈氣煉丹。

塞爾福斯規模比流螢鎮真是大太多了,超市眾多,不說自營的小超市,光是連鎖大型超市就有好幾家,冰島最有名的粉紅豬、檸檬、蘋果三大超市在塞爾福斯都有多家店面。

陳松先去了粉紅豬,這是他自己給超市起的名字,其實超市本身叫Bónus,他只懂冰島語不懂冰島文,也看不懂這超市名字,只看它的LOGO是一只黃底粉紅色小豬,就叫做粉紅豬了。

相比其他超市,粉紅豬的東西齊全而便宜,結果他們進去后一轉,陳松發現店鋪里的蔬菜瓜果都被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不夠新鮮的。

果蔬中的靈氣跟它們的新鮮程度是掛鉤的,這種蔫兒吧唧的東西沒有多少靈氣可以提取,陳松才不會花錢去買。

這讓他很不滿:“堂堂塞爾福斯,超市里東西這么少?”

“被大家搶光了,三月一號是啤酒節,肯定是都在搶購食物準備過節呢。”哥布爾解釋道。

陳松恍然,他忘記這回事了,原來啤酒節要來了。

啤酒節是冰島很隆重的一個節日,是為了慶祝有過七十五年歷史的禁酒令被解除而設立,每到這一天冰島人都會聚集在一起狂飲啤酒并組織大量活動。

另外,從二月份開始氣候進入立春,冰島送走黑夜季轉而迎來陽光季,從立春開始光照時間就要長了,而且每過一天日照時間就要多一些,直到夏至時節。

但冰島沒有立春節氣,他們就在三月一號一起慶祝陽光季的到來,反正時間差不了多少。

陳松在粉紅豬買了一些水果,又去檸檬超市逛了一圈。

還好,冰島的超市、劇院等公共場所都是沿著公路而建,尋找起來倒也方便。

相比其他超市,檸檬超市規模最大,足足有三層,本身就是個商場,但它這里東西價格比較貴,陳松沒辦法,只能在這里買了。

別看商場只有三層,這已經不矮了,冰島地廣人稀,像國內動輒二三十層乃至四五十層的建筑在這里是看不到的。

拿首都雷克雅未克來說,這城市的布局就秉承著開闊的設計原則。由于對地質結構的不確定性,雷克雅未克幾乎沒有什么五層以上的高樓,通常的居民住宅都是一層的,公寓式住宅也通常不會超過四層。

新鮮海產含有的靈氣更足,他便去了二樓海產區,專門挑選了諸多新鮮海魚、貝類和蝦蟹。

就在他大肆購物的時候,感覺腳下地板忽然顫動起來,同時頭頂的吊燈不斷晃動,也而旁邊一處水池里的水則在猛烈波動。

“地震了。”有人喊了一聲,然后顧客和導購都在沿著樓梯往下跑。

地震出現的很突然,比一見鐘情還突然,壓根沒給陳松準備時間!

下意識的陳松看向哥布爾:“地震了?”

哥布爾聳聳肩道:“是的,我們運氣很好,竟然在超市里碰到地震了。跟我來,那邊有個樓梯……”

陳松完全無法理解這貨的腦袋瓜子,這是嚇傻了嗎?碰到地震不跑還叨叨什么?這算沉穩還是算腦殘?

正巧他們旁邊有窗子,他記起自己在二層,于是一心急一咬牙,拉起哥布爾就往窗口跑:“還走什么樓梯?跳樓啊!”

“不要……”哥布爾慘叫一聲,陳松抓著他往外跑,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商場的樓層遠比普通住宅更高,可不只是三四米,而是足足有五米。

就這樣,兩個人跳了下去。

陳松回憶過去看過的跑酷高手作死集錦,回憶了《殺破狼》、《中南海保鏢》、《少林寺》中高手們跳樓姿勢,他知道從高處跳下落地的時候不能硬沖,而是要順勢翻滾,然后再借勢站起,這樣不僅安全,還帥氣而瀟灑。

于是當他雙腳碰到地面,他立馬往前撲。

現實和想象完全不同,第一,他的腳一碰到地面腳腕就發出嘎巴一聲響,很疼!第二,他往前撲沒能完成翻滾,而是撲了個狗吃屎!

超市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著他從樓上跳下并撲倒在地,有人下意識露出不忍的表情:“天,這伙計用臉剎車啊!”

陳松倒吸著涼氣轉身坐了起來,腳腕疼臉也疼,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還好沒有血,應該沒有破相。

哥布爾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他叫道:“法克,你干什么?自殺嗎?你自殺為什么拖著我?”

說到后面,他都委屈了:“我還沒有活夠呢。”

陳松叫道:“老子是為了救你!那是地震啊!誰知道是幾級?如果樓房倒塌你會死在里面知道嗎?根本來不及從樓道逃跑!”

哥布爾無奈道:“該死的我當然知道是地震,可地震有什么好怕的?冰島一年會發生一百次地震!壓根不會有大地震,這個不知道嗎?”

陳松一愣:“呃,不知道。”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1
帶著仙門混北歐 79.進賊了

冰島的整體地形類似一個倒置碗狀的高地,它位于北大西洋的中脊之上,是一座相當年輕的火山島,目前仍然在繼續生長變化。

老子說過,福兮禍兮雙生子;魯迅說過,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也是雙生子;地質學家表示,在地質災難中地震則與火山是雙生子。

因為是一座火山島,冰島經常遭遇地震,再者冰島多有冰川,而冰川的突然運動和冰蓋的變化也能引起地震,所以哥布爾說的沒錯,冰島人就是在地震中長大的,他們習慣了地震。

雷克雅未克的氣象站每年記錄的地震達到三百次以上,但除了歷史上幾次大震之外,絕大多數地震都是小震,對彪悍的冰島男女來說,這種震動是毛毛雨,規模還不如他們搞出來的床震、車震、小樹林震之類。

可陳松沒有親身經歷過地震,當然他更沒有經歷過床震、車震、任何震。

這次地震規模屬于比較大了,但因為塞爾福斯建筑的防震性能出色,比較低矮且較為分散,所以沒有出現人員死亡事故。

受傷事故倒是有,陳松跳下樓后崴腳了,他是超市周圍唯一一位受傷者。

醫院的救護車火速趕來,得知陳松受傷就有護士推著擔架車跑來了:“傷員在哪里?看在上帝的份上,大家伙散開,不要擋路,我們要帶傷員去醫院!”

陳松挺感動的,他感嘆道:“這醫院服務太好了,真正以患者為本,太熱忱了。”

哥布爾撇嘴:“別傻了,這些該死的救護車可不是來救你的,他們是來賺錢的,把你送去醫院一趟你至少得準備上二十萬克朗,不能通過醫保支付,因為他們是私營,不屬于醫院。”

果然,兩個膀大腰圓的女護士兇神惡煞的飛奔而來,路上的人紛紛避讓,生怕被她們抓到擔架床上。

一名女護士跟老鷹抓小雞抓住了個中年人的手臂,小雞急忙解釋:“我沒問題,我只是經過而已,你們找錯人了。”

“那受傷的是誰?”

“那個亞裔,看到了嗎?就是他!”

兩個女護士飛奔而來,抓住陳松就往擔架床上抬。

陳松可不想浪費錢,趕緊氣沉丹田扎根在大地上:“我只是崴了腳而已,沒事。”

“不,先生,您得通過醫院檢查才能確定是否沒事,請趕緊上救護車,我們得送你去醫院,上次有位先生從樓上跳下來也說自己沒事,結果去醫院一檢查他有肺癌!”

陳松傻眼了:“肺癌跟跳樓有什么關系?”

“總之你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檢查身體總歸是好事不是么?再說你感覺只是崴腳,或許是股骨頭壞死或者骨癌呢?”

陳松道:“我是醫生,并且是骨科專業,我當然知道!”

那護士詫異道:“是嗎?”

“當然!”陳獸醫說的理直氣壯。

兩個護士黯然離開,很不甘心。

哥布爾挺詫異的:“你不是獸醫嗎?”

陳松說道:“獸醫也得懂骨科,你什么眼神?我可不是胡扯,大學時候我接過骨的雞鴨兔子至少上百,還給狗和豬接過關節呢。”

“經驗這么豐富?哪來的這么多骨頭和關節出問題的動物?”

“我親手給它們弄斷的。”

“你真是個魔鬼!”

因為陳松在地震中表現糟糕,哥布爾決定對他展開訓練,帶他去了塞爾福斯最高的一座商場,然后送他進了一間小屋。

“這是什么?”

“地震屋。”哥布爾說道,“以后你會經常遇到地震,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切身體會一下。”

冰島的很多購物商場里都設有地震屋,讓顧客在閑暇時候免費體會一下地震帶給自己的天旋地轉感覺,做到未雨綢繆,以至于在災難來臨時,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陳松一聽還有這種地方便來了興趣,反正這玩意兒是免費的,那必須得進去體會一下了。

他進屋后關上門,里面是個一居室,雞兒雖小但功能齊全,有臥室、客廳、衛生間和廚房。

然后很快屋子底下的液壓設備開始發威,整個小屋開始顫抖起來,里面的家具家電雖然已經進行了固定,可還是有些挪位。

陳松早有準備,就在沙發上來了個葛優躺,并掏出手機錄視頻:“大家看,我遇到了地震,但我不怕,放心,我不會給咱們中國爺們丟臉!噢耶!”

地震屋可以模仿四到八級的地震,前面他還能葛優躺,等到七級地震開始他就只能扒拉著門口慘叫了:“放我出去,嘔、嘔,我、我暈震!”

因為他崴腳了不方便再瞎逛,于是兩人就帶著一車廂的果蔬海鮮和食物提前踏上了回程。

走的時候直接上了一號公路陳松沒什么發現,回來的時候哥布爾要去酒吧喝酒,他們在鎮子里轉了一下,看到鎮上已經有啤酒節的氛圍了。

日落海等幾個酒吧的門口都摞起了橡木酒桶,一些店鋪拉起了宣傳橫幅,上面的字陳松不認識,但知道肯定跟啤酒節相關。

另外就是酒吧和俱樂部外面各放了個小箱子,上面有鎮政府的標識,還畫了一根大香腸。

陳松問道:“這是干嘛?香腸自助販賣機?到時候下酒用?”

哥布爾哈哈大笑:“你真幽默,里面是免費的套子,防止大家酒后亂來沒有保護措施而搞出問題來。”

陳松不得不為細心的政府工作人員點贊。

他把哥布爾留在了酒吧,自己開車回到了莊園,正好可以保持私密往九洲運送物資。

結果車子開進莊園,道哥忽然從門后竄了出來,追著車子一路跑一路叫喚。

陳松在車庫前停車,他伸手想抱起道哥,口中說道:“行了別叫了、別叫了,我知道不帶你出去玩不好,可我去的地方很遠,你得懂事,你得留在家里看門懂嗎?”

道哥卻不讓他碰,面對他伸出的手臂立馬往后跳去,并且不再叫喚,改成了給他往樓房里使眼色。

頓時,陳松明白了,道哥這是告訴他屋子里有問題。

于是陳松仔細看向房屋,一番搜尋后隱約看見有人影在窗戶后閃過。

看來屋子里進賊了,陳松伸手摁住了別在后腰的沙漠之鷹。

但他不能用槍,因為這把槍來歷不明,一旦被警方發現他就得面臨許多麻煩。

另外屋子里情況不明,他不知道上門的盜賊有沒有武器,這樣仔細分析之后,他決定先回九洲一趟。

小郎煉出了一張隱身符,是時候該讓它出來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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