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2995
mk2258 發表於 2019-2-26 20:11
30.WWOOFer





    冰島多地熱能,所以給溫室供暖這不成問題,可地熱這東西自古以來就在冰島存在,溫室種植業卻是到了1924年才出現,到了六十年代才蓬勃發展,這是有原因的。

    溫室種植的技術性很高,在環境控制方面得加裝中央電腦,對溫室內溫度、濕度、二氧化碳濃度等環境因子進行自動化監測、記錄和調控,以為植被生長提供適宜的環境條件。

    那中央電腦怎麼控制環境?這需要濕簾風機降溫、定開窗通風、側翻窗通風、外遮陽、內遮陰、保溫系統等來配合,根據需要還要增加移動苗床、移動噴灌、立體栽培、水肥系統、光伏系統、智控系統等配置……

    這也是建立一座溫室那麼昂貴的原因,一切都是全自動的,整個溫室堪稱是目前世界農業最高科技成果,這跟陳松理解中的家鄉的大棚種植可不一樣。

    “管理溫室需要的人員不多,它自己是全自動的,但你肯定得需要至少一名機械師幫你維護這些機器。當然,我建議你自學相關知識,簡單問題自己解決,複雜問題我們公司會安排工程師來幫你搞定。”

    聽了荊偉的話,陳松納悶的問道:“老哥,我聽你意思,這搞個種植園不是挺簡單的嗎?全是自動化,我躺好讓它自己上來動就行了,是吧?”

    “不是,前面是我得先給你打打氣,難的在後頭,我還沒有說呢。”荊偉笑道,“溫室種植業最難的是對蔬菜、水果的了解,生長習性、生活環境、疫病防治,這些才麻煩!”

    昨天布魯斯是從宏觀上跟他討論了開設溫室種植園的可行性,今天荊偉則從微觀上為他介紹了將會面對的一個個問題。

    陳松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得硬起頭皮搞個溫室,這可是涉及到他的修仙大計。

    正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百年強國、千年修仙,他能不能把一輩子活成兩輩子,可就看他把地種成什麼樣了。

    所以,他堅持不搞對像也得搞溫室種植園。

    見他態度堅定,荊偉也高興:“好,如果你下定決心,那就好好搞吧,這個行業確實很有前景。”

    他給陳松推薦了一種名為Venlo型的全玻璃溫室,技術引自農業大國荷蘭,這一類型溫室脊高較高,既能夠滿足溫室內吊線栽培系統的需要,又能夠增大緩衝空間,維持室內環境穩定。

    另外,荷蘭溫室技術發展早,比較成熟,它們尤其擅長單棟溫室種植,面積普遍較大,能在增大緩衝能力的同時便於實現規模化、機械化管理。

    接下來就是議定合同,荊偉幫他跟總部進行聯繫,一番電話打下來,原本達到八百三十五萬美金的總額降低到了七百九十二萬。

    將最終價格報給他的時候,荊偉坦然的說道:“陳小哥,在報價方面公司肯定有利潤空間,我也有提成費用。但我敢保證這是市場最低價,起碼是我能給你的最低價,這點我絕無虛假。”

    “因為說的實際點,你年紀輕輕就能拿出近十億克朗搞種植園,這代表我跟你成為朋友的好處遠遠多於我做成一單生意得到的提成,孰輕孰重,我很清楚。”

    話說到這份上,雙方算是坦誠相待了,再坦誠點就得脫衣服光膀子,不過那不叫坦誠相待,那叫袒胸露乳。

    天色不早了,陳鬆一揮手道:“晚上我請客,帶你去吃鎮上最有特色的美食,然後咱們再來個國內應酬老規矩。”

    “KTV唱歌?”荊偉試探的問道。

    陳松笑道:“不是,是泡澡!”

    荊偉臉上露出驚喜:“玩的這麼開嗎?這鎮上還有桑拿?這這這,幸福來的有點突然啊。”

    陳松看著他那受寵若驚的笑容,覺得他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不等他解釋,布魯斯湊上來微笑道:“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黑全麥地熱麵包也送到了,咱們現在開飯嗎?”

    陳松問道:“艾瑪準備的晚飯?”

    看到布魯斯點頭,他只好無奈的接受,老夫妻兩人可真是夠倔強的。

    他帶著荊偉去了餐廳,看著空間巨大的房子,荊偉難掩羨慕之情:“這莊園是真棒。”

    陳松道:“你要是喜歡也可以來鎮上買房,現在鎮上空置房產可不少。”

    荊偉搖頭:“那可不行,我得上班呢。在這鎮上買房只能是度假用,但我還沒有這個條件。”

    趁著布魯斯上菜的空當,兩人聊了聊各自的情況。

    得知陳松出自農村,荊偉問道:“您父親是村支書吧?”

    陳松笑道:“農民,在家種地呢。”

    荊偉很吃驚:“我以為你父母是什麼大商人或者幹部領導,沒想到咱們家庭出身是一樣的!”

    陳松笑道:“我手裡的錢和這座莊園都是賣掉祖傳的一件文物後換來的,辦了溫室以後,手裡也就沒什麼錢了。”

    荊偉伸出大拇指道:“你厲害,陳小哥,你真是我的哥,這手筆夠大的。”

    “你為什麼來冰島發展?”陳松問。

    荊偉嘆了口氣:“我考上大學報誌願的時候想讀英語,但分數不夠高。當時學校剛開設了冰島語這個小語種,收分低,然後我就報了這個專業,準備上大學後再伺機轉專業。”

    陳松點頭,這是很多大學生的慣用手段。

    荊偉繼續說道:“結果我上了大學一看,我們輔導員是個大美女,見誰都會甜甜的笑。這樣我哪還會去換專業?當時我們小語種學院不知道多少人想轉到我們班裡呢。”

    “原來如此。”陳松笑了。

    荊偉說道:“不止如此,大一看了一年的美女輔導員,到了大二輔導員忽然留在了大一,我們輔導員換成了個光頭老爺們。”

    說到這裡他無奈的攤開手:“後來我從大二讀到大四,發現當年的美女輔導員總是教大一,這才知道自己中了學校的陷阱!”

    “小狐狸們終究鬥不過蒲松齡。”

    “誰說不是?”一邊說荊偉一邊笑了起來,“陳小哥,你大學念的是什麼?”

    陳松說道:“動物醫學,其實就是獸醫。我來冰島本想搞牧場,但地盤不夠,就打算先搞溫室種植盤點錢,以後再搞養殖業。”

    到了這裡他又說道:“其實在大學報專業方面,咱們經歷有點像。”

    荊偉問道:“你起初也不想報這專業嗎?”

    陳松說道:“對,聽過一句話嗎?二十一世紀是生物學的世紀,我當時想報生物科學沒報上,就報了個相關的動物醫學。”

    荊偉剛要安慰他,陳松慶幸的拍 拍胸膛:“幸好,我沒報上生物科學。”

    “生物學不是不錯嗎?”

    “不錯,好找工作,我們學院生物學專業的學生就業率百分之百,畢業後有四分之一去賣保險,四分之一去賣房子,剩下的從事了工地、外賣、快遞等不同行業。別說,這些單位都願意要學生物的學生,說是好糊弄而且吃苦耐勞……”

    荊偉攤開手:讓我說什麼好?

    布魯斯將不銹鋼菜罩送上,一人面前一個,打開後裡面是餐前涼菜、黑麥麵包和一杯啤酒。

    荊偉往前傾身道謝,然後掏出手機拍了個照片。

    拍過照後他訕笑道:“我一表妹申請下了北歐的WWOOFer,準備過年後來冰島,我先給她做點功課,發點照片什麼的。”

    陳松問道:“我佛爾是什麼?”

    他就在出國前看直播,聽溫文儒雅的孫哥說過'我佛了'。

    對於這個問題,荊偉有些吃驚:“WWOOFer,農場義工,你不了解這方面的情況?”

    見陳松點頭,他便講解起來:“WWOOFer就是來自WWOOF組織的工作者,這是五十年前在英國成立的一個組織,當時的用意是為讓都市人體驗農村生活而推出一種'以工換食宿'的工作假期。現在組織壯大,串連全球的有機農場主人與遊客。依據WWOOF的準則,遊客可以到參與WWOOF計劃的農場打工,每天工作4到6小時,沒有薪水,但農場提供食宿。”

    陳松明白了:“還有這樣的組織?”

    荊偉說道:“對呀,冰島的農場牧場幾乎都會接收WWOOFer來處理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你也可以參加這個組織,這樣可以降低溫室運作的人工費用。”

    他又補充了一句:“WWOOFer裡面超多美女,各國佳麗。 ”

    站在旁邊的布魯斯傾身道:“陳先生,溫室開建後我會申請加入WWOOF。”

    荊偉補充的那句話跟布 魯斯的話恰好是同時進行,陳松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反正荊偉是理解錯了,他感嘆道:“有個管家真好,連泡妞都不用自己動手。”

    更好的在後面,吃過冷菜後還有熱湯,金黃的奶油芝士湯喝了讓人肚子暖暖的,在這種寒夜裡感覺非常舒服。

    接下來是副菜、主菜依次登場,荊偉全拍了照片,他稱讚道:“陳小哥你的廚師太厲害了,這菜做的比我在米其林餐廳見過的還要棒!”

    說完他狼吞虎咽,然後期盼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節目。

    陳松看出他的期盼,就抹抹嘴帶他走向後院:“跟我來。”

    然後荊偉看到了冒著熱氣的溫泉,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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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9-2-26 20:11
正文31.中國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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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北歐人生活節奏慢,但他們工作效率很高,陳松簽訂溫室建設合同後第二天,綠色北歐就安排了工程隊趕來。

    規劃出來的溫室建設地在小樹林的前面,這是因為樹林能夠遮風,可以保護到溫室,另外那片土地也最為平整,且沒有種上草坪。

    清冷的莊園一下子熱鬧起來,二十多號工人忙碌起來。

    陳松要幹的就是往外掏錢,其他的事用不著他費心。

    這樣莊園裡來了這麼多人,他又無法練槍,便有些無聊了。

    布魯斯是個完美的管家,見此就給他出主意:“陳先生,您現在還不能購買槍支,但可以購買冷兵器,如果您對武器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玩冷兵器。”

    陳松嘆道:“冷兵器有什麼好玩的?狗吃屎都得趕熱乎的,何況玩武器?”

    老爺子攤開手,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對博大漢語的認知多匱乏,這話他沒法接!

    除了跟微信好友聊天,陳松實在沒什麼事幹,只好跟著老爺子去了健身俱樂部。

    很多人知道冰島的足球很厲害,三十幾萬人愣是在最近幾年先後殺進歐洲杯決賽圈和世界杯的決賽圈。但其實他們的健美運動更厲害,出過許多世界健美先生和世界級大力士。

    這點從一家鄉村健身俱樂部就能看出端倪,俱樂部名為'強壯海盜',建築規模在全鎮僅次於教堂,場地巨大,房間眾多。

    老爺車進入俱樂部停車場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陳松藉著燈光看去,震驚的看到了一排排各種品牌的汽車,怕不得有近兩百輛!

    “冰島人真喜歡健身啊。”陳松跟前來泊車的員工說道。

    那員工自信的笑道:“當然,運動使我們健康,也使我們快樂。”

    陳松說道:“是不是鎮上一半的人來健身了?”

    員工笑了笑道:“這麼說有些誇張了。”

    陳鬆又震驚了:“那鎮上有多少台車?這裡就有一兩百台車子啊。”

    員工輕輕的說道:“因為這是小鎮的停車場。”

    冰島小鎮的車子並不是全部停在自家門前,除非是有可以保溫的車庫,否則在冬天的時候會統一停在這座由地熱供能的停車場,以此來保護車子。

    聽了布魯斯的介紹,陳松才明白自己搞了個烏龍。

    不過健身房的人並不少,他們進屋辦會員的時候,陳松看到了幾十個雪白的肉體在室內折騰,到處是荷爾蒙的味道,到處有哲學的氣息。

    哥布爾就在其中,身高有兩米的他正在彪悍的操弄一台腿舉機,只見龐大的機器上掛滿了鍋蓋大小的槓鈴片,他的大腳蹬在腳踏上,雙腿肌肉飽滿鼓脹,跟颶風中的磐石似的,狂野搖曳,暴力感清晰!

    看到陳鬆後他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嘿,陳,第一次在這裡看到你。”

    陳松苦笑道:“我確實第一次來,因為我不太喜歡健身,這個東西太考驗毅力,偏偏我沒有毅力。”

    哥布爾擺手道:“哦不不,伙計我告訴你,健身從來不靠毅力,而是靠你有時間且很窮。”

    “這怎麼說?”

    “健身的主要目的發洩多餘的精力,你沒時間沒法來擼鐵,你有錢那就有別的發**力的法子。”

    “比如去約泡?”櫃檯後的服務員嘿嘿笑道。

    “錯,我說的是滑雪、賽車還有跳傘之類的。再說有錢人誰去約泡?他們都喜歡包養情人。”哥布爾說著要流口水了。

    陳松說道:“這裡有姑娘在健身呢,別聊這個了,其實這次我過來是要玩弓箭。”

    哥布爾上去將那犀牛腿似的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弓箭有什麼好玩的?過來一起玩鐵啊,這才帶勁,你得練練你了,瞧你的肚子。”

    陳松不服氣的說道:“好看的胸肌千篇一律,有趣的肚腩彈來彈去,我肚子怎麼了?”

    哥布爾哈哈笑道:“可你也沒有肚腩呀?我是說你太瘦了,這樣的身板可不行,你這樣泡不到妞,因為你還沒有妞強壯呢。”

    “這沒關係,有些強壯妞就喜歡這樣的小雞。”服務員一邊給他辦會員卡一邊說道。

    陳松搞不懂這話是不是向著自己,所以不知道該發火還是高興。不過他不喜歡強壯妞,也不喜歡被人看輕。

    於是他便淡淡的說道:“我的身板怎麼不行了?這才是男士的標準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再說,強壯與否跟身材沒關係,你這是死肌肉,沒什麼用。 ”

    哥布爾又笑了:“別嘴硬了,陳,我不會嘲笑你,我是想幫你變得強壯一些。”

    陳松斜睨他一眼問道:“你真的比我強壯?”

    哥布爾挺起胸膛,兩塊胸肌跟塞了稻草的枕頭似的往前鼓:“瞎了眼的人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只要他的屁目艮還是通暢的就行。”

    服務員點點頭道:“你們的差距真是屁目艮可見。”

    “那就比一比?”陳松指著不遠處一座直徑得有一米六七的超大輪胎道,“看到那傢伙了嗎?你要是轉它走五十米得多久?”

    “翻輪胎?”哥布爾反問道,“狗屎啊臥槽,你確定你要跟我玩這玩意兒?它可是有240公斤啊!”

    “暴躁老哥,我喜歡。”有人聽到他們的討論後湊了上來。

    陳松抱著膀子掃了那輪胎一眼,道:“怎麼,不敢玩?”

    哥布爾哈哈大笑起來:“不敢,我怕你搞的心肌爆炸,那樣連搶救都來不及,我敢打賭,你要是出事托佛先生會拿槍爆了我的。”

    陳松道:“既然不敢,那以後可別嘲笑我了。”

    哥布爾臉色漲紅了:“法克,陳,比一把!”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緊了緊護膝,然後走到鏟車輪胎前一聲吼叫,雙手抓著輪胎將它給掀了起來。

    口哨聲四起,掌聲接連響起。

    哥布爾目光堅毅、臉色潮紅,他的全身肌肉繃緊的好像要爆炸,那展現出來的力量感讓健身房裡好幾個女人直接腿軟了。

    咣當咣當的悶響聲緩慢響著,並且越響越慢。

    前面十多米的時候,哥布爾翻轉的很輕鬆,又過了十米翻轉了五六下,哥布爾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人的爆發力不是無限的,二百四十公斤的輪胎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要翻轉著走出50米,即使是世界級的大力士翻轉這東西也得累的出虛汗。

    短短五十米的距離,哥布爾足足翻了四分鐘,主要是最後十米太難熬,他幾乎是翻轉一次就得休息二十多秒鐘。

    等到他將輪胎翻到終點線,健身房所有人都在為他鼓掌。

    有兩個壯漢上去幫他做心肺助力運動,協助他來進行呼吸以調整過疲勞的身體狀態。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回來,哥布爾擺擺手道:“嘿,這次是我挑戰自己,陳,你可別碰那玩意兒,它真的會要人命!”

    陳松笑道:“即使要人命我也得上,中國爺們不說空話。”

    他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秋衣,上面有個金杯,並有一行大字:熱烈慶祝史丹利複合肥榮獲國家金獎!

    這是他老爺子買化肥時候人家送的,衣服裡面加絨,很是保暖,自己沒捨得穿給了兒子。

    冰島人哪裡會認識漢字?他們看到秋衣上印著的字龍飛鳳舞,還有個金杯掛在上面,一個個以為這是什麼比賽拿了冠軍後的獎勵。

    於是,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鼓掌了。

    陳松走到龐大的輪胎前來了個氣沉丹田,隨即氣種運轉,靈氣開始沿著小周天循環起來。

    以前就他那小體格子絕對翻不動這重量的輪胎,這跟牙籤攪水缸沒區別。

    但築基後他的身體素質暴增,絕對是人形暴龍。

    深吸一口氣,他將輪胎翻了起來。

    掌聲和尖叫聲又響了起來,好幾個人在吼叫:“他做到了!他做到了!”“這混蛋身體裡藏著炸彈!”

    就在一片驚嘆聲中,陳松將輪胎翻的立在了地面上,然後他推著輪胎滾了起來。

    哥布爾翻輪胎是越翻越慢,他滾輪胎是越滾越快!

    五十米的距離,十幾秒鐘就滾到了,偌大的健身房裡沒有一點聲音,一群人都懵了!

    輪胎停下,陳鬆一把放倒,然後問道:“多長時間?”

    迎接他的換成了噓聲,好些人對他豎起中指,哥布爾則在傻樂:“細特,這伙計玩我呢。”

    見過陳松用拳頭在車頭鐵皮上砸拳印的布魯斯對他說道:“陳先生是一頭猛獸。”

    旁邊的服務員震驚的看著他:這也能尬吹?

    哥布爾不是喜歡爭強鬥勝的人,看到陳松耍了自己也不生氣,反而呵呵笑道:“陳,你贏了,你只要沒死就是贏了。”

    說到底他還是怕陳松為了意氣之爭而出事。

    但俱樂部裡的其他人不滿意,他們對著陳松鄙夷的甩手:“真是個聰明的黃種人!”“可恥,這很可恥!”“中國人真會耍小聰明!”

    聽到這些話陳松沒有生氣,他一隻腳踩在輪胎上活動起了手腕,等到聲浪低了他才說道:“你們叫什麼叫?著什麼急?上帝知道我要幹什麼,比賽得公平,我和哥布爾的起點和路線都得一樣!”

    話音落下,他雙手摳住輪胎翻了起來!

    “咣!”

    “咣!”

    “咣!”

    輪胎緩慢但又保持著節奏往前翻轉起來。

    地面上全是眼珠子,一行人看的倒吸涼氣,他們喜歡健身,個頂個肺活量大,集中在一起倒吸涼氣的時候就跟有人拔了輪胎的氣門芯:“嘶嘶、嘶嘶!”
mk2258 發表於 2019-2-26 20:11
32.神射手





    陳松硬生生把輪胎翻了過去,輪胎落地一次,眾人的心就抖一次。

    等到輪胎到了終點,有人止不住的搓眼睛:“我一定在做夢,這絕對是做夢,我的聖母瑪利亞,這不科學!”

    “我幫清醒一下?”旁邊的人客氣問道。

    “來。”

    一記大巴掌抽了上去!

    陳松抽空看到這一幕暗暗抽了抽嘴角,冰島的老少爺們真夠莽的。

    這樣他迅速成為了俱樂部裡的明星,被人團團圍住,有些女人對他拋媚眼、打招呼,其中有個別熱情奔放的還上來用胸口蹭他,他一點不享受,因為還有男人也這麼幹。

    在他的求助聲中,哥布爾上來分開人群跟拖鹹魚似的把他給拖了出去,布魯斯帶路,他們去了射箭室。

    路上哥布爾一直在喋喋不休:“這不可能啊,你怎麼能搬動那麼重的輪胎?重力和摩擦力呢?牛頓構築的經典力學哪去了?這不應該啊,你怎麼能比我還快?我從五歲就開始健身到現在足足十五年了啊……”

    聽到這話,陳松變得比他還震驚:“你今年二十?”

    “是啊。”

    陳松仰頭看著他那一張飽經風霜老臉和麵板似的身軀:“這他麼是二十歲?”

    “確實二十歲。”布魯斯給了中肯評價,“家族基因好。”

    進射箭室需要會員身份,陳松出示了剛出鍋的會員卡後走入其中,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排排弓箭。

    這裡面型號齊全,單體弓、加強弓、複合弓,牛角弓、反曲弓、複合弓,短弓長弓等等,還有一些手弩,長短皆有,材質有硬木有復合材料有金屬也有新型塑料,琳瑯滿目,讓陳松大開眼界。

    射箭室的教練名叫哈佛-博班松,一名肌肉發達的中年人,他跟陳松握手,陳鬆一下子看到了他的手背上有兩個圓形疤痕。

    發現他注意自己的傷疤,哈佛笑道:“別擔心,這不是射箭時候導致的,而是有一次我在磨箭頭,有個姑娘彎腰時候漏點了,我多看了兩眼走神了,不小心把箭頭給戳進手裡了。”

    陳松光聽他說都覺得疼:“那怎麼是兩個傷疤?我們中國有句俚語,叫做不能掉進同一個糞坑兩次。”

    “當時我老婆在旁邊,她給我補了一箭。”

    這個顯然是他心頭的痛,哈佛隨即改了話題:“你想玩射箭?有過經驗嗎?”

    陳松點頭:“玩過,小時候玩過。”

    “從小就玩?”哈佛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你擅長使用的是什麼弓?滑輪弓?複合弓?”

    陳松估計他誤會了,便解釋道:“小時候玩過,就是那種用弓箭射氣球得獎品的遊戲。”

    正在喝水的哥布爾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哈佛也笑了,他拿了一把牛角弓遞給他:“如果你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那就從這個入手吧,三十磅的牛角弓,它對新人最友好。”

    哥布爾大大咧咧的擺手道:“算了吧,哈佛,你收起這些娘們玩意兒,給陳上五十磅的傢伙!”

    哈佛笑道:“別心急,伙計們,弓箭的殺傷力、射程與拉力有直接關係,這點沒錯,但並非是越大的拉力就越好,特別是對新人而言……”

    “你說的我都懂,不過剛才我和陳比過力氣,該死的,我輸了!你明白我的話嗎?你給他三十磅的弓箭就是讓他玩嗎?”哥布爾打斷他的話說道。

    哈佛下意識的說道:“這不可能!”

    陳松接過三十磅的弓試了試,這玩意兒拉力確實太小,他帶好護指後一使勁,那牛角弓險些斷掉!

    在弓獵方面哈佛是行家,陳鬆一上手他就看出門道來了,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頭道:“哇哦,你的力氣可真大。”

    哥布爾納悶道:“對啊,你的力氣不正常,陳,你是吃激素長大的嗎?或者拿興奮劑當零食吃?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說著他竟然興奮起來:“該死的,我得得到你的食譜,我聽說過來著,你們中國人對吃很有研究。”

    陳松接過一把反曲弓道:“我的食譜很簡單,就是豬飼料,拆開飼料袋子往嘴裡塞就行,二話別說就是個吞!”

    這把反曲弓是50磅,力量感強了一些。

    哈佛給他講解道:“在此之上還有更強的弓,六十磅、七十五磅、九十磅、一百二十磅等等,不過你要入目最好就用這把弓箭。”

    陳松指著一面牆上掛著的滑輪弓道:“那些呢?我感覺它們不錯。”

    滑輪弓又叫複合弓,是科技化的產物,它使用的材料、製作的工藝、最終形態等等因素合起來導致它非常有魅力,就跟科幻片裡的未來武器似的。

    哈佛搖頭:“它們確實不錯,技術更容易掌握,上手快,射準程度要高。但它的使用要求比較多,而且不便於新手錘煉基本功,這點還是要看反曲弓,再說你真正開始玩就知道了,反曲弓魅力最大,否則奧運會比賽也不會用反曲弓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複合弓價格高。

    哥布爾幫哈佛做了解釋:“對,你應該用反曲弓來訓練,它比較安全,在你姿勢不標準和技術不熟練的時候不會出大事故,頂多是抽打到手臂。複合弓不一樣,我曾經見過一個大胸的姑娘玩這玩意兒,結果她沒用好,弓箭抽在了她的胸口!”

    陳松關心的問道:“把衣服抽碎了嗎?”

    “不是,”旁邊一個男子插嘴說道,“這件事我知道,那姑娘的胸口碎了,露出了裡面的矽膠。女人真他麼的喪心病狂,什麼玩意兒都敢往身體裡塞!”

    哥布爾連連點頭,回憶起來依然是滿臉驚駭。

    又有人湊了上來:“女人在這方面確實很瘋狂,你們知道以色列的那件事嗎?有個女人在一場娛樂節目中玩蛇,那蛇突然擺脫控制咬了她胸口一下,結果死亡發生了!”

    “這是毒蛇?那姑娘真倒霉。”

    “死的是那條蛇,死於矽膠中毒。”

    “嗚,細特!”幾個人紛紛咧嘴。

    陳松哭笑不得,他發現冰島人很喜歡開小差,聊天的時候動不動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哈佛把陳松帶到一個訓練場中,教他一些基本的開弓知識後,便急匆匆回去繼續參加瘋狂女人話題了。

    弓箭是各種運動中比較有魅力,特別是對男人來說,男人擅射,當陳松拉開弓弦射出利箭的剎那——他什麼感覺也沒有,速度太快了!

    但當利箭射中靶子的時候就比較有成就感了,成就感帶來快感,陳鬆一支接一支的射了起來。

    聊天中途,哈佛走過來一趟,他往靶子上一看嚇一跳:“哇哦,靶心全中?!”

    陳松聳聳肩道:“這很容易不是嗎?找到靶心,眼睛、肩頭和它三點一線,然後鬆開手,喏,就這樣……”

    “嗖!”

    弓箭在他手裡紋絲不動,射出的利箭精準無比,穿過短短十米距離射中了靶心。

    哈佛詫異的看著他道:“你的手可真穩。”

    “因為我的心狠。”陳松再度拔出一支箭來,開弓拉弦,箭出如流星,再度射中靶心。

    見他隨隨便便就能命中靶心,哈佛拿了一把強拉力的複合弓給他:“來,伙計,帶你玩更有意思的。”

    旁邊的場地可以打移動靶,靶子隨機進行移動,其中移動速度可以調整,這樣玩起來就更有樂趣了。

    這樣玩起來自然也更有難度,陳松前面幾支箭都脫靶了。

    他隨後找到了竅門,打這種靶子得進行提前預判,拿捏時間是關鍵。

    築基給他帶來的好處不光是身體素質猛增,還有眼力更出眾、肌肉穩定度更強、神經反應也更靈敏,這些因素合在一起導致他可以迅速成為運動強手。

    旁邊有其他人在射箭,看到他輕而易舉的一次次射中靶子,就有人好奇的來看。

    很快有一名棕髮姑娘含羞帶怯的上來跟他聊了起來,姑娘顯然對他很有好感,臉上那甜甜的笑容跟酒一樣讓男人陶醉。

    可惜她只會說冰島語,陳鬆一句聽不懂,只能尷尬的賠笑。

    他光笑不說話讓姑娘誤會了,姑娘撇撇嘴離開,後面再沒有姑娘來找他……

    更操蛋的是,陳松偶然一扭頭,看到了哥布爾在目瞪口呆的看向自己。

    兩人目光相對,哥布爾趕緊扭頭,然後不自在的拿了件外套穿上。

    陳松不悅道:“你那什麼眼神?”

    哥布爾說道:“你還說你喜歡女人?剛才有女人送上門了啊,她說她很欣賞你射箭時候的姿態,就跟一座山似的,巋然、冷靜。”

    陳松委屈的說道:“但我不懂冰島語呀,一句也不懂!”

    哥布爾恍然:“噢,你這可憐的混蛋,為什麼我總是撞不上這種好事?為什麼我沒有你這樣的好運?”

    陳松嘆道:“可能好運對你過敏,也可能好運沒那麼倒霉會撞上你。”

    這樣倒是沒人干擾他,他連續試用了十幾把弓箭,最後離開的時候買了兩把,一把是強力反曲弓,一把是漂亮的複合弓。

    兩把弓箭總共花費他二十一萬克朗,折算下來一萬多塊錢,也不算很貴,這其中還包括四十支獵箭,精鋼箭頭,可以用來狩獵。

    不過冰島克朗動輒大數額,花費起來著實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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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9-2-26 20:11
33.中草藥





    因為極夜緣故,冰島的室內運動場所很多,功能很齊全,拿強壯海盜俱樂部來說,它裡面除了健身房、射箭館外還有瑜伽室、溫泉館、武術館,其中武術館裡有劍道台、擂台甚至還有一座八角籠。

    陳松第一次見到八角籠,就很好奇的站在旁邊看了起來。

    哥布爾不懷好意的掃了掃他的身闆說道:“伙計,你沒有進過八角籠嗎?”

    “沒有。”

    “哈,那你運氣來了,今天我帶你進去玩玩。”

    “怎麼玩?”

    哥布爾去拿了兩套拳擊手套過來:“進去來一場友誼拳擊,放心,這手套很厚實,打在身上頂多有點疼,絕對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

    擂台旁有人在聊天,見此便喊道:“哥布爾,別欺負人!”

    “伙計,我勸你善良!”

    哥布爾瞇著眼睛回頭笑道:“我們只是玩玩,伙計們,只是玩玩而已。”

    兩人進入八角籠,他抹了把鼻子嘿嘿笑道:“來吧,陳,你沒學過拳擊對不對?我教你幾招,來,看我的拳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一記墊步上前,擰腰揮臂甩出一記直拳。

    在陳松看來他出拳速度很慢,上身閃了閃就避開了他的拳頭,與此同時哥布爾已經邁步衝到了他的跟前,於是他便下意識一記右勾拳飛了上去!

    '咣當',一聲悶響!

    哥布爾踉蹌了兩步,他蹲在地上甩了甩頭,然後仰起臉委屈的對陳松說道:“我教你拳擊而已,你幹嘛還手打我?還那麼用力?”

    陳鬆一臉歉意的說道:“沒有,我沒有很用力,剛才就是本能反應,你臉都湊到我拳頭上了……行行行,不說了,你再來教。”

    哥布爾站起來鄭重其事的說道:“拳擊是一項很野蠻的運動,但它的實質是公平的競技,來,我先教你拳擊手準則。”

    “跟我念:直拳、勾拳、刺拳,我們的力量與速度並重,防守、躲閃、出擊,我們的智慧與拳術結合,我們為榮譽而戰,我們為金腰帶而來,我們敬畏規則,也敬畏對手!”

    陳松跟著念了一遍,哥布爾用拳套指著他說道:“很好,完成文字教學後,現在進行實戰教學,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這次跟剛才不一樣,剛才是鬧著玩,上帝可以證明,這次我認真起來了,現在是實戰。”哥布爾嚴肅的說道。

    陳松學著在電視上見過的拳擊手那樣伸出拳頭跟他撞了撞,然後往後退了兩步。

    哥布爾說道:“首先,我要展示給你的是直拳!”

    他踩著小碎步沿著八角籠邊緣做快步走動,上半身有節奏的左右搖晃,雙臂前後交錯在面前虛晃著,然後猛的往前一步來了個試探。

    陳鬆後退,哥布爾見此嘿嘿笑。

    他繼續踩著小碎步走動,期間不斷試探,他再一次猛然往前探出腳步的時候,陳松不再後退,而是如鬼影追人,身形一晃衝了上去,當胸便是一拳揮出!

    耀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這一拳出擊可是夠快,哥布爾還在琢磨怎麼戲弄他呢,然後眼前人影沒了,下一秒鐘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險些被打得飛起來。

    哥布爾趔趄後退一直撞上八角籠,他轉身抓住籠門叫道:“給我開門,我不打了!”

    陳松訕笑著拉住他道:“別別別,再來,剛才你老是試探我,搞得我蠢蠢欲動了,這次你認真點,別玩了,認真教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哥布爾絕望的叫道:“明白,你想打死我!”

    “沒有!”

    “有,陳,你是個騙子,你還說你不會拳擊?你的腳步比我靈活多了,絕對是訓練過的!”

    陳松無奈道:“我真沒有訓練過,不過我天生速度快。”

    “你天生神力、天生速度快,你還天生什麼?”

    “天生善良?”

    “善良你就放過我吧!這樣,你喜歡武器不是嗎?我帶你玩武器,這裡面還有其他兵器!”

    武術館裡確實有各種武器,戰斧、鍊子錘、短刀長刀、矛槍、巨劍、盾牌等等,但這些武器全是塑膠質地,哥布爾介紹道:“它們打在身上頂多有點疼,絕對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

    陳松覺得這話很耳熟:“咱們試試?”

    哥布爾臉色一白:“不試不試。”

    但他仔細想了想後又露出笑容,這貨去找出一根雙節棍展示給陳松看:“如果你想試試的話,那咱們就試這個,你知道這是什麼吧?”

    陳松 道:“當然知道,這是雙節棍,布魯斯-李就是用這個武器征服了全球武術愛好者。關於雙節棍,你了解的肯定比我少,因為它就是我的祖先發明出來的,起初叫做蟠龍棍……”

    “上帝,別說了,這個咱們也不試了,它其實很危險。”哥布爾見陳鬆對雙節棍如此熟悉,趕緊放棄了使用雙節棍來較量的想法。

    陳松問道:“雙節棍危險嗎?比起冰島傳統冷兵器來說,它是最安全的吧?”

    哥布爾搖頭,他指著額頭上的傷疤道:“它同樣危險,看這裡,這就是有一次我跟一個伙計單挑的時候被雙節棍打傷的。”

    陳松皺眉道:“他下手太狠了吧?這差點給你開瓢,他想要你的命嗎?”

    哥布爾強笑道:“沒有,當時用雙節棍的是我。”

    俱樂部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地方,陳鬆在裡面找到了不少樂趣,比如虐哥布爾。

    離開俱樂部的時候,他們開車從教堂經過,看到裡面燈光還在亮著。

    陳松想起了自己給克雷帶的淨體丹,然後決定趁機去拜訪一下克雷一家。

    天色已晚,克雷的父親和另外一名牧師依然在忙活的收拾教堂,陳松進去打了個招呼問道:“嗨,亞力克斯松先生,克雷呢?”

    亞力克斯鬆對他微微一笑,道:“他在家裡,怎麼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陳松說道:“是這樣的,據我所知克雷的過敏體質比較嚴重是嗎?我們家鄉有一種草藥秘方,在調理人的體質方面有著神奇功效,所以我想如果你願意,我希望讓克雷試試。”

    聽了他的話牧師先是精神一振,隨後又遲疑起來:“哦,是嗎?”

    陳松明白他的顧慮,便聳聳肩道:“據我所知這種草藥在調理人的體質方面很有用,但它沒有經過藥監局的許可,所以我過來問問你,如果你覺得可以試試,那咱們就試試。”

    亞力克斯松用手搓了搓臉,最後鄭重的說道:“很感謝你的關心,陳,但這事我得跟梅尼商量一下,也得聽聽克雷的意見,能給我點時間 ?”

    陳松笑道:“當然,時間充裕。”

    他以為亞力克斯松至少要猶豫個一兩天,結果他回到莊園後差不多一小時,亞力克斯鬆開車趕了過來。

    “我們願意讓克雷試試。”身穿一件長風衣的梅尼有些憂鬱的說道,“我們的選擇不多了。”

    兒童過敏一直是世紀難題,目前治療手段是防大於治,主要是查明兒童的過敏原,然後將他們與過敏原之間進行隔離。

    但這種防備是很難的,每年依然有許多兒童因為過敏問題而去世,克雷的過敏原是罕見的塑料,上次他發病就是玩了塑料玩具,這更是防不勝防。

    陳松沒想到他們當晚殺了過來,這還沒有準備點能掩飾淨體丹的噱頭呢,他只好臨時找了些薄荷,將薄荷葉煮成水介紹說是草藥。

    看著綠油油的湯水,克雷小臉慘淡:“確定我得喝這玩意兒?”

    梅尼愛憐的撫摸兒子的腦袋,柔聲道:“陳叔叔在幫你治病呢,這藥水或許可以讓你以後變得不再害怕塑料。”

    克雷使勁搖頭,亞力克斯鬆的臉板了起來:“你怎麼不聽話?”

    “我不是不聽話,爸爸,我的意思是媽媽說錯了,陳是大小伙子,他不是我叔叔,沒有麵包,也沒有叔叔。”

    “禮貌呢?”連梅尼也不高興了。

    陳松急忙擺手道:“克雷是個有禮貌的小傢伙,我們之間有獨特的暱稱,他說的沒錯,他叫我大小伙子一點沒錯。”

    克雷滿臉苦色的端起小碗,他仰頭看看陳松問道:“大小伙子,你沒有因為我阻止你得到莉莉絲的孩子,而以此報復我,對嗎?你發誓!”

    “當然沒有,我發誓!”陳松啞然失笑。

    他把淨體丹遞給克雷,克雷吃掉丹藥又悲愴的喝了口薄荷水,喝了兩口後他咧咧嘴,突然喝的愉快起來。

    “還挺好喝的。”少年喝完後抹了把嘴笑道。

    亞力克斯松夫婦來到莊園後順便去看望艾瑪,克雷沒事幹則去找道哥玩,道哥還記得他,很親熱的上來繞著他轉圈。

    克雷用毛巾捲了個小球扔出去,道哥甩著四條小短腿跑過去叼起來再送回來,一人一狗樂此不疲。

    但天色黑了,莊園的燈光不算很亮,玩起來很不盡興。

    這讓少年感覺不爽:“真希望上帝讓六月早點到來,現在夜晚太長了,白天那麼短。”

    陳松笑道:“小孩才希望白天更長,大人希望夜晚更長,懂嗎?”

    克雷聳聳肩道:“當然懂,但大小伙子你有女朋友嗎?如果你沒有,那夜晚長了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

    什麼用……

    麼用……

    陳松如遭重擊,惱羞成怒:“小孩管大人的事幹嘛?還問我呢,那你有嗎?”

    “當然,”克雷再度聳了聳肩,“我有,她叫艾莉森,哪天有空我帶她給你認識一下。”

    陳松呆若木雞。

    克雷得意洋洋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受打擊?”

    陳松慢慢的說道:“不是,我在想你父母知道你這麼早就找女朋友嗎?”

    克雷呆若木雞:“不、不知道。”

    “很好,他們馬上就能知道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2-26 20:12
正文34.藥到病除(求票票啦)





    為了保證說法的嚴謹性,陳松叮囑亞力克斯松讓克雷每天晚上同一時間來莊園喝一碗草藥,也就是薄荷水。

    克雷還挺期盼的,他說喝了草藥後身體感覺很舒服。

    陳松知道這是淨體丹的作用,等克雷第二次再來喝就不是那個味了。

    克雷很奇怪,問道:“大小伙子,這藥的味道怎麼變了?”

    陳松擺擺手說道:“別問,問就是個心理原因。”

    照例,克雷喝完薄荷水後跟道哥一起玩。

    好死不死,道哥把布魯斯給它買的飛碟叼了出來,想要跟少年一起玩飛碟。

    牧羊犬似乎都天生會叼飛碟,陳松沒有訓練過它,小小的道哥第一次看到他扔出飛碟就知道追上去跳起來叼在嘴裡給他送回來。

    但飛碟是塑料製品。

    克雷笑嘻嘻的拿到飛碟,陳松不確定淨體丹是否起效,趕緊指著他說道:“別碰那玩意兒!”

    不管淨體丹是否起效,他都不能讓克雷在自己手裡接觸過敏原,因為他負不起出事的責任。

    奈何他說的晚了,克雷一把伸手抓住了飛碟,然後他的臉色一變,瘦削的身軀晃了晃,咣當一下跪在地上,同時瞪大眼睛、擴大瞳孔抽搐起來。

    陳鬆心裡一沉,他趕緊叫道:“布魯斯!亞力克斯松!該死的,快來,快打電話給醫院!”

    他上去一把摟住克雷準備往外跑,結果少年如游魚般在他懷裡轉了半圈從他手臂裡逃了出去,爬起來對他做鬼臉:“哈哈,生活需要時不時來點驚喜,你驚喜嗎?”

    看著一切如常的少年,陳松懵了: “你你你,你嚇唬我?”

    克雷聳聳肩道:“黑夜漫漫,你又獨身一人、單槍匹馬,我給你製造點驚喜。”

    “這是驚喜?”陳松給他一個危險的眼神。

    克雷感覺氛圍不對,趕緊舉起手道:“我認輸,你別生氣,我告訴你一個關於道哥的秘密行不行?”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道:“道哥有什麼秘密?”

    克雷嘻嘻一笑,道:“你看過道哥怎麼撒尿嗎?”

    陳松想了想,他沒注意這點。

    克雷學小狗拉屎的樣子蹲在地上,笑道:“道哥是這樣撒尿的。”

    “然後呢?”

    克雷叫道:“然後道哥是公狗呀。”

    陳松猛的反應過來,他納悶道:“道哥真是這樣撒尿?跟小母狗一樣?”

    克雷點頭道:“對,真的是這樣,這是因為莉莉絲那一窩狗中,只有它是小公狗,其他狗都這樣撒尿,它從小也跟著這麼撒尿。”

    陳松擺手道:“不對不對,這是天性,道哥不用學……”

    “你說的沒問題,問題是道哥要翹起腿撒尿得找個參照物,這可憐的孩子在犬舍裡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就往自己姐妹身上尿,然後被狂咬了幾次,最後它就不敢這麼乾了。”

    陳松拍拍他肩膀道:“好吧,那你來糾正一下道哥的撒尿姿勢,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克雷:“我我我?”

    恰好亞力克斯松和布魯斯聞聲而來,克雷便跑向老爹道:“爸爸,我發現我現在已經不害怕塑料了,接觸塑料後不會再哮喘了!”

    亞力克斯松驚喜的盯著他問道:“什麼?這是真的嗎?”

    克雷重重點頭道:“是真的,爸爸,大小伙子給我吃的藥很管用。”

    客廳裡面有塑料托盤,他想過去拿,陳鬆一把拉住他,然後拿出一把塑料小鏟子給他道:“用這個試試。”

    克雷拿到塑料小鏟子放到鼻子前使勁吸了口氣,接著小臉皺巴了起來:“狗屎,好臭!”

    “不准說髒話。”牧師時刻注意著兒子的教養。

    克雷叫道:“我是說這鏟子上有狗屎,它真的很臭。”

    “它是給道哥鏟屎用的,當然很臭。”陳松攤開手笑,“我不知道你會上去吸它一口……”

    克雷翻著白眼想跟他鬥嘴,牧師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綠色的眼睛裡瞬間變得水汪汪:“感謝上帝,感謝上帝!天哪,你真的不再對塑料過敏了?感謝上帝!”

    使勁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亞力克斯鬆又回身抱住了陳松:“感謝你,伙計!感謝上帝把你送到我們身邊!萬能的主、無所不在的主、仁慈的主,感謝他送來福音的使者!我愛你,陳,我必須向你道歉,為我之前懷疑過你們的中藥而道歉!”

    陳松拍拍他肩膀笑道:“上帝自有安排,不必如此激動,既然這藥劑有用,那就得繼續服用,得堅持下去,給他再鞏固鞏固!”

    “對!”

    陳鬆又去熬了一鍋子的薄荷水,然後不懷好意的對少年招招手:“過來全 我喝了,別著急,你可以慢慢喝。”

    克雷惶恐的問道:“全喝了?”

    “是呀,這麼多棒棒的草藥,是不是很驚喜?”

    亞力克斯松拍著兒子的肩膀說道:“這個驚喜真的太大了,上吧,我的寶貝兒,全喝掉它們!”

    “上帝救我!”

    趁著克雷喝薄荷水的時候,陳松搭亞力克斯鬆的車去了一趟卡魯南超市再度進行大採購,亞力克斯松也要買許多東西:“陳,你幫了我家大忙,這個週末我辦個party吧,對你的歡迎party,你會來對嗎?”

    陳松笑道:“當然。”

    超市裡面的物品玲瑯滿目,其中海鮮區人格外多,今天有新鮮的鯨魚肉出售,他跟著亞力克斯松去看了看,桌子上有一大塊的鯨魚肉,鮮血淋漓,色澤通紅,陳松看的直搖頭。

    一些顧客看的也直搖頭,冰島雖然有捕獵鯨魚和食用鯨魚肉的傳統,但那是以前了。現在鯨魚肉主要消費給遊客,根據統計82%的冰島人從不吃鯨魚肉,而經常吃鯨魚肉的冰島人則只有3%。

    他隨便買了點北極蝦和帝王蟹後就去了果蔬區,照例是一番大採購,大包小包買了許多東西。

    結賬後他左等右等沒等到亞力克斯松,這樣他就猜測會不會是亞力克斯松把自己給忘了,自己開車先走了,於是他想打電話讓布魯斯來接自己。

    偏偏他出門走得急,忘記拿手機了。

    這樣他只好去找了體態豐腴的收銀員:“嗨,美女,你好,我們見過幾次,你知道我不是騙子是吧?”

    收銀員聳聳肩:“如果你找我借錢,那你就是。”

    陳松擺手笑道:“不不不,我不找你借錢。”

    收銀員也笑了,很風情的給他拋了個媚眼:“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騙子,你用的是國民銀行的黑金卡,用黑金卡的怎麼會是騙子呢?”

    陳松不明白黑金卡和騙子之間有什麼必然關係,但他不想多問,直接說道:“那你能藉我手機一用嗎?我手機忘拿了,得給朋友打個電話。”

    收銀員笑了,她挺了挺纖腰,將襯衣撐得飽滿欲裂:“先生,這是老套路了,你想給自己打電話吧?”

    陳松:⊙▽⊙

    收銀員:“目的是得到我的手機號,然後約我去酒吧?”

    陳松:╮⊙▃⊙╭

    收銀員繼續嫵媚的笑道:“最後,當我喝的差不多時你趁機跟我約會,約會的時候再乾點壞事,是吧?”

    陳松趕緊擺手:“不是!絕對不是!”

    收銀員收起笑臉:“那不借!再見!”

    這時候亞力克斯松終於姍姍來遲,看到大堆袋子後他震驚的問道:“你也要開party嗎?”

    陳松含糊的解釋道:“我胃口特別大,而且喜歡吃水果。”

    亞力克斯松帶他離開,他不斷回頭看那收銀員,然後心裡猶豫:是不是自己剛才又錯過了什麼?

    等父子離開後,陳松帶著買來的果蔬和肉食去了陰陽峰。

    桐巒子正在練拳,跟打太極似的,動作慢悠悠、姿勢軟綿綿。

    看見陳松出現,桐巒子急忙收手而立:“先生,您來啦。”

    “我來了,”陳松把帶來的東西遞給他:“你去煉丹吧。”

    等桐巒子進入房間開始煉丹,他便又回了莊園一趟,把從布魯斯手裡借來的溫徹斯特M1887和買到的兩把弓箭一起帶了過來。

    最近他閒得無聊,決定去六九城轉一圈看看情況。

    煉丹結束,桐巒子將珍珠般的小靈丹遞給他,一共二十顆,陳松看了有些奇怪:“這次怎麼少了?”

    桐巒子急忙解釋道:“先生明鑑,弟子闊不敢貪污,似您則次帶來的果蔬含有的靈氣不像以前辣麼豐沛,所以煉出的小靈丹就少了。”

    陳鬆一怔:“靈氣不是那麼充沛?怎麼會呢?”

    桐巒子舉起手開始發誓:“天道可鑑,弟子桐巒子……”

    “我信你,我是在納悶這是怎麼回事!”陳松皺起眉頭。

    這件事後面得好好查查,當前要做的則是去六九城探險。

    加上之前兩次煉製的小靈丹,如今陳鬆身上所擁有的丹藥數量達到了五十枚。

    他大方的拿出一半給了桐巒子,讓他全數煉化吸收,為即將到來的冒險做好準備。

    等到桐巒子吸收了其中靈氣,他們便要踏雪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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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9-3-4 22:05
35.行駛在環島公路上

    站在陰陽峰上,陳松目視正南沉聲問道:“六九城距離此地有多遠距離?”

    桐巒子拱手道:“大約四百息。”

    陳松沉默了一下:“息?這是什麼計量單位?米你知道嗎?”

    “資道,辣米小米栗米黍米粟米等等。”

    陳鬆又沉默了一下:“不是這些米,唉,算了,那'裡'你知道嗎?”

    “哪裡?”

    “裡,一里地兩里地的里。”

    “是,弟子知道則個,乃似凡夫俗子所用的度量衡。但請問先生似哪州的里?天沖神州一里八百步,天芮神州一里似一千步。還有丈,一丈為兩步……”

    “就按天沖神州的來,咱們這邊不就是天沖神州的地盤麼?”陳鬆在心里合計了一下,八百步差不多五百米,於是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一息是多少裡?”

    桐巒子猶豫了:“則個則個,似則樣的,弟子對俗世則塊研究不多,所以……”

    “那一息是怎麼回事?”

    桐巒子解釋道:“一 似指金丹大能練氣一個大周天的時間。”

    陳松笑了:“你們修仙練道不講科學嗎?甚至都沒有統一標準?拿一息的時間來舉例,要是有金丹大能氣短怎麼辦?”

    桐巒子迷茫的說道:“氣短?金丹大能一息死一樣的時間,因為他們一息就似金丹在體內繞大周天循環一圈。”

    陳松問道:“那這個一息他們大概能飛多久?有多少步,你琢磨一下,給我個大概的數字。”

    桐巒子想了想說道:“大概的話,那似一百步。”

    陳鬆又算了一下,一步大約半米,一息就是五十米的距離,這樣虎浮群山跟六九城之間的距離也就是二十公里,不算遠。

    這樣他納悶了:“九洲沒有環境污染,空氣可見度很高,我站的這麼高,怎麼也沒有看到六九城的踪影?是它太小還是咱們這山太矮?”

    “似先生看錯方向了,六九城在虎浮群山的東北方。”

    “對啊,這不是東北方?”

    “則是南方。”

    掉向了,陳松訕笑,他換了個山頭遙望遠處,果然看到了一片城池的隱約踪跡。

    “出發!”

    這次再離開陰陽峰就用不著趴在桐巒子背上了,陳松給皮筏子充上氣,然後兩人劃著槳載著一個大包袱慢悠悠的在湖上泛舟開來。

    包袱裡面裝的全是吃的,是陳松第一次帶來的沒有靈氣的食物,桐巒子說六九城里肯定缺糧,這些食物能用來換東西。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大雪之後要下山更難,山路上可沒有把手,陳松走的那叫一個費勁。

    桐巒子走的也費勁,他最後忍不住了,一叉手說道:“先生請慢走,弟子資道先生不願意伏於弟子背上,那弟子先行一步,去前面探探路!”

    說完,他背起包袱御風而行,嗖嗖嗖下山了。

    陳松懵了,他呆呆的看著桐巒子那消失的背影,忍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沒忍住:“桐巒子,你不講義氣,我日里媽!”

    等他一路磨蹭著下了陰陽峰,這就耗費了半小時,等他再磨蹭著下了虎浮山到達山腳,這就耗費半天時間了。

    下山後擺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荒野,雪白的荒野,浩瀚無邊、一望無際!

    陳松邁腿走進雪地中,大雪一下子沒到了大腿根,凍得蛋疼。

    “這雪太大了。”他感嘆道。

    桐巒子跟著嘆了口氣,道:“靈氣消隕、天氣大變,整個天沖神州一年裡不是大旱就是大雨雪。不過其他地方積雪應該沒有這麼多,虎浮群山的氣候尤為古怪,過去日子裡降雪多,想必熬過這段路後會好走一些。”

    陳松伸手在眉頭上搭了個涼棚往前看去,結果窮盡目力他也沒發現雪地的盡頭,這樣他便說道:“咱們先找個山洞休息一番,我得回仙境找個法寶,咱們這樣要走到六九城也太費勁了。”

    桐巒子進入山洞後,他便打開光門回到莊園。

    安睡一夜,第二天天亮後他找到布魯斯說道:“老布,鎮上有沒有賣雪橇車的地方?我想買一台雪橇車。”

    布魯斯猶豫道:“這剛過了聖誕節,鎮上恐怕沒有雪橇車出售,或者我幫你問問誰家有聖誕節時候留下的雪橇車?”

    陳鬆比劃道:“不是那種麋小鹿拉的雪橇車,而是那種可以開著在雪地裡飛奔的,哦,應該叫雪地摩托!”

    “明白了。”老爺子笑了,“如果你要買這個,那咱們得去塞爾福斯,這周圍只有塞爾福斯才有雪地摩托出售。”

    塞爾福斯是冰島南部地區最大的城鎮,人口較多,各種設施也齊全,之前陳松想買槍,老爺子就準備帶他去塞爾福斯。

    直線距離來說兩地隔著不遠,也就七十公里左右,老爺子痛快的開上車帶著他奔赴向塞爾福斯。

    陳松路上琢磨,這次去塞爾福斯要不直接買一台汽車吧,以後他搞農業反正得需要車子,而且他在國內考出了駕照,根據冰島交通法規,他的駕照在冰島同樣可以使用,只要去做個翻譯件就行。

    大眾老爺車性能依舊優良,離開小鎮上了著名的冰島一號公路後老爺子一腳油門踩到底,車速直奔一百五!

    沉穩的開著車子,老爺子打開了電台,頓時一陣悠揚的鄉村樂響了起來。

    流螢鎮就在海邊,他們所走的公路也是沿海而建,這樣一派海洋公路風情就出現在了陳松眼前。

    海邊浪花翻滾,往南眺望就是浩瀚的北大西洋,中午的陽光灑落在海面上,像是給起伏的波浪披上金紗,風情無限。

    等到老爺子車速降低後,陳松降下了車窗,將手臂搭在車窗上隨著音樂節奏而搖晃起了身軀。

    冰島南部海邊有常綠草地,車子貼著綠地開過,青草特有的淡香味摻雜著海洋的腥氣湧進陳松鼻子。

    時不時的他們會經過一個牧場,羊群在牧場草地裡慢慢的移動著,全身雪白,給人的觀感絕不是常年關在羊圈裡的飼料羊能比。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塞爾福斯的時候,北方的熔岩荒原上突然冒起一道得有五六米高的巨大水柱,水柱直衝蒼穹,帶起磅礴的熱氣,可把陳松嚇了一跳!

    布魯斯一臉的見怪不怪:“間歇泉,這在冰島並不罕見。其實您的莊園也有一座間歇泉,不過已經有好些年頭沒見它噴過了,可能是地熱能衰減導致地下熱氣壓力降低的緣故。”

    陳松回頭看向那座地熱噴泉,後面有一台車停了下來,幾個人下車跑向噴泉,他們應該是遊客了。

    跨過肖爾索河大橋,塞爾福斯的輪廓就出現了。

    老爺車又開了十幾分鐘,他們正式進入這座南方小城。

    相比流螢鎮,塞爾福斯可要繁華多了,此時正是午後時分,很多車子在街道上行駛著,路邊的汽車旅館和飯館都在開放著,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兩人還沒有吃午飯,布魯斯說道:“陳先生,您對午餐有什麼要求嗎?”

    陳松笑道:“你推薦就好。”

    布魯斯說道:“那我們就去第一家房屋嚐嚐吧,它們家的傳統冰島菜還是做的挺不錯的,環境也不錯。”

    這個飯館的名字很有意思,它本身是個噱頭,飯館所用的房屋確實是塞爾福斯建起的第一座房子,是在1890年由來修橋的建築工人所建起。

    小飯館坐落在河畔,經過精心修復和保養後它充滿了古樸而優雅的氛圍,裡面有一支迷你樂隊在表演鄉村樂,還擺放著一些老式建築用品、掛著一些老照片,單看部署不像飯館,倒是像小城的建築紀念館。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服務員拿來一本菜單,老爺子指了指陳松,服務員就把菜單遞給了他,但他一看是冰島文,頓時就為難了。

    他想讓老爺子來點菜,老爺子勸說道:“你得學習冰島語和冰島文,陳先生,因為您現在生活的地方叫冰島,而從菜單開始學習是個不錯的起點,因為大家都熱愛美食。 ”

    既然老爺子這麼說了,他就隨便點了兩樣,然後將菜單遞給布魯斯。

    點完菜後陳鬆開始等待,結果菜遲遲沒上,倒是迷你樂隊的姑娘在不斷對著他笑,還給了他一個飛吻。

    陳松難忍內心的興奮,自己也太有魅力了吧?看來冰島的姑娘們對充滿東方風情的小伙子很有好感啊。

    不過飯館上菜速度很慢,他忍不住對老爺子吐槽起來,老爺子一愣,道:“陳先生,現在不能上菜,因為你點的音樂還沒有演奏完呀。”

    陳松更愣:“我我點的什麼?音樂?”

    “是啊,你不是點了兩首音樂嗎?剛才樂隊的主唱也向您致意了呀。”

    陳松默默的喝起了檸檬水。

    兩首音樂演奏完,服務生迅速的上菜了。

    老爺子點了當地很有特色的煎炸海鮮,其中煎魚是放在平底鍋中,端上來的時候還嗞嗞作響,可以搭配黃油土豆沙拉來吃。

    另外還有小拼盤、漢堡、龍蝦湯,非常豐盛,味道也很棒。

    上完菜後,服務員特意來推薦:“先生,請問您是否要嚐嚐本店的鯨魚料理?”

    陳松擺手:“我是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

    “很抱歉,打擾了。”服務員痛快離開。

    PS:最後還是不能免俗,再求一波推薦票,請大家包養彈殼,彈殼人胖火力壯,挺會暖床的。
mk2258 發表於 2019-3-4 22:06
36.兩台車

    這頓飯吃的倒是挺爽的,花費也挺多的,最後賬單是四萬克朗,兩千多人民幣。

    那兩首歌佔一半。

    雖然女主唱給過他飛吻,可陳松還是覺得不值當。

    又沒有親上!

    餐館的旁邊是一座小博物館,叫做鮑比-費舍爾中心,裡面收藏有冰島國際象棋冠軍鮑比-費舍爾的紀念品,布魯斯指著東北方向說,這位冠軍就被埋在那邊的公墓中,問他有沒有興趣過去參拜一下。

    陳松搖頭,他是來買車的,不是來上墳的。

    小城終究是小城,只有一家售車行,名字叫做迪里克松機械廣場中心,這是小城裡較大的一家公司,集機械銷售與維修為一體。

    布魯斯開著老爺車到了機械廣場中心的停車場,一名穿著灰色工人制服的青年對他們吹了聲口哨:“哇哦,大眾Karmann,這可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紳士,先生,它誕生於哪一年?”

    看到愛車被人賞識,布魯斯臉上露出微笑:“1972年,伙計,它是1972經典款。”

    小伙對他豎起大拇指道:“一點沒錯,它確實很經典,我叫皮里克,您好,先生,這是你兒子嗎?”

    “不,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陳松苦笑道。

    皮里克詫異的看向他道:“我說的是車。”

    陳松攤開手:你說車你拿旁光瞥我作甚?

    皮里克很熱情的跟他們兩人握手,並隨即做了自我推銷,他是機械廣場中心的維修工,也是銷售員,他將為兩人介紹汽車。

    “我們這裡的車輛型號還是很全的,不管你們想要賓利雅緻還是勞斯萊斯幻影,抑或是你們喜歡跑車,比如阿斯頓馬丁、柯尼塞格、帕加尼威龍等等,這些統統沒有。”

    陳松苦笑,這伙計開車肯定很喜歡拐彎。

    皮里克繼續笑道:“說正經的吧,我們這裡主打的是德系車和日系車,美系車也有一些,但品牌不算齊全,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有什麼特別喜歡的車子嗎? ”

    布魯斯說道:“我們想先看看雪地摩托,另外我身邊這位先生來自中國,他所持有的駕照是中國駕照,我想你們這裡可以提供法定翻譯件吧?”

    皮里克誇張的拍著胸膛道:“當然,這毫無問題,把駕照給我吧,等我們挑好車子,駕照的翻譯件也就出來了。當然,它要誕生得花生育費,我敢說六千克朗不算貴,你們能接受?”

    “當然。”布魯斯將駕照遞給他,皮里克看了看上面陳鬆的照片讚歎道,“哇哦,真是個帥小伙,他喜歡男人嗎?”

    陳松有點適應不了這種冰島式跳脫,只好繼續苦笑:“不,抱歉伙計,他不喜歡。”

    皮里克對他挑了挑眉頭:“真是緣分,我也不喜歡,看來我們愛好一致,對於 我們的合作來說這是個好兆頭。”

    他找了個工作人員帶走了駕照,然後領著兩人去了雪地車專區。

    在冰島買雪地車是很常見的事,北部地區多有降雪,另外島上有多個大型冰原,非常適合雪地車行駛,故而冰島雪地車銷售行業發達。

    皮里克很嫻熟的給他們介紹起來,從高檔品牌龐巴迪到親民品牌北極星,從瑞典廠商介紹到加拿大魁北克廠商,很快就讓陳鬆對這種交通工具有了相當認識。

    雪地摩托算是冰島最廉價的交通工具,中位價格在二十萬克朗左右,如果需求不高,花個三四萬克朗就能買一台,單價相當於國內的電瓶車。

    展示在外的雪地摩托品牌多、型號多,一番挑選後陳松看中老美製造的一款車,車子長度是三米,寬度和高度都是一米三左右,色澤黑白相間,烤漆閃亮光滑,外形線條流暢頗具科幻感,油耗較高但速度也快一些,時速能達到四十公里。

    皮里克很快清楚了他的意向,就拍著摩托車說道:“嘿,伙計,你看中了這小妞是嗎?那你眼光真不錯,它叫極光天使,看它的屁股,哇哦,是不是很火辣?天使就得火辣,不過這小妞的大屁股卻別有功效,那就是裝更多的油,它的油箱有兩個,總共是五十升,怎麼樣,夠不夠過癮?”

    “看它的發動機,軸向風冷、氣缸套簧片,我想你可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不要緊,其實我也不懂。當然這是開玩笑的伙計,它的意思很簡單,這是一款豪車,雙缸進氣,工作排量是600毫升,缸徑達到2.9寸,衝程是2.7寸,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台好車!”

    接著他又對車子的具體配件進行介紹,什麼SC-4後懸架、動作控制減震器、電起動、電子倒車、倒後鏡、高身擋風玻璃、載貨架、2+1座位、連靠背設計等等,將車子的優缺點一一指出。

    陳松看了價錢,十八萬克朗,在類似配置中相對來說比較便宜了。

    皮里克很快解釋了這點,這台極光天使是美國小工廠生產的雜牌車,相比龐巴迪、雅馬哈等品牌自然便宜。

    陳松猶豫是否該買這台車,畢竟他要開去九洲探險,車子還是得可靠點比較好。

    見此皮里克就說道:“伙計,買車不要猶豫,這跟追姑娘一樣,它也是看緣分的,如果它屬於你,那你第一眼就會決定買下它,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就放棄它吧,因為舔狗往往沒有好下場。”

    陳松問道:“那你有什麼更好推薦嗎?”

    皮里克說道:“有,如果你願意加點錢,可以搞一台更好的車,我對上帝發誓那絕對能給你百萬豪車的體驗!”

    “加多少錢?”

    “八十二萬。”

    皮里克說著嘿嘿笑,陳松翻著白眼下了決斷:“就是這個天使了,我看它第一眼就愛上它了。”

    除了雪地摩託他還得買一台農用車,這點他考慮過了,肯定得買大型皮卡車,這種車皮實耐操,現在開溫室可以運輸肥料,以後開牧場可以做拖車。

    皮卡車最有名的就是福特F系列,從F150到F750,福特家族牢牢把持著世界皮卡車銷量排行榜的皇位,他們從不低頭,因為皇冠會掉。

    根據陳鬆的研究,買皮卡就買個福特F250,結果當他提出自己想法後,皮里克卻給了他另一個建議:“哈?你要買皮卡?那真是巧了伙計,過來看一款車,它和你是老鄉,你們絕對很搭!”

    “是長城皮卡嗎?”陳松下意識問道。

    長城皮卡在國內就是廉價皮卡的代名詞,但在國外卻算是中國汽車的代稱,不要小看這家汽車生產商,它跟豐田、福特曾一同被國外汽車權威雜誌《BAKKIE&TRUCK》評為世界三大皮卡品牌。

    皮里克搖搖頭說道:“不,它比長城皮卡可要拉風多了,它是勇士!”

    “品牌是什麼?”

    “就叫勇士!東風勇士!”

    三人進入皮卡展示區,然後看到了一台台鋼鐵猛獸蟄伏在大地上。

    其中一台皮卡渾身漆成中國紅,它的外觀設計野蠻前衛,乍一看有種裝甲車的既視感,機艙蓋子上隆起的進氣口搭配棱角分明車身線條,肌肉感、力量感十足!

    “看它的大燈。”皮里克很激動的說道,“這車的前大燈採用10顆LED大燈組成,車頂還有三枚放射式大燈,晚上你去開這台車,就感覺自己是駕駛著太陽戰車的阿波羅。”

    皮卡車展示區的主管走過來說道:“這可一點沒錯,我去雷克雅未克接車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到了港口我打開了大燈,然後也有人對我打開了這車的大燈,當時我忍不住懷疑人生,以為自己看到了太陽!”

    陳松笑了起來,這真是誇張了。

    不過勇士皮卡的賣相著實不錯,車身線條硬朗霸氣,黑色輪轂如同玄武岩,野性氣息非常濃厚,粗大的輪胎踏在地上,巋然不動。

    皮里克和同事為他們具體講解了車子性能,陳松大概聽過後問道:“你們不如直接告訴我,這車和F250哪台更好?”

    主管笑了:“絕對是F250啊,先生。 ”

    “那你們還給我推薦這台車?”

    “主要是它們之間的價格有差距。”

    “我既然來買車了還在乎一點差價?它們都是什麼價格?”

    “標配來說, F250是六百八十萬克朗,這台車是一百七十萬克朗。”

    “不過如果你買美系車那可以使用代金券。”又有一名員工走上來說道,“價值是五萬克朗。”

    陳松默默推開了他送上來的代金券:“我是差這五萬克朗的人嗎?價格高低無所謂,主要是我得支持國貨!”

    皮里克笑道:“你選擇勇士絕對沒錯,它不是最好的皮卡,但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傢伙,自從它進入我們中心廣場後,福特皮卡的銷量已經沒多少人關注了。”

    “而且雖然你買勇士沒有代金券,但有許多贈與服務,比如可以免費為您的愛車噴上圖案漆或者噴上字,你可以選擇一下。”主管遞上來一個冊子。

    冊子裡面圖案,比如國旗,比如偉人頭像,比如熊貓,比如長城。也有很多字,比如點關注不迷路、比如我要飛的更高、比如老司機帶帶我……
mk2258 發表於 2019-3-4 22:06
37.互相請客

    冬季的冰島有個問題,那就是時間飛逝,陳松剛買完車子辦了手續,天色就要黑下來了。

    沒辦法,兩人只好趕緊開車往流螢鎮飛奔。

    勇士皮卡的強大動力在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儘管載著一台雪地摩托,可是巨大輪胎飛快旋轉,依然跑的氣勢洶洶。

    冰島真是地大人稀,特別是從西往東開的時候,因為是在遠離雷克雅未克的方向,寬敞的一號公路幾乎看不到人車踪跡,油門踩下去閉著眼往前開就行!

    當然,前提是不怕翻車。

    傍晚時分,夕陽餘暉落在勇士皮卡車身上,中國紅顯得越加絢麗,隱隱有種慘烈的霸氣!

    車子開到流螢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但此時不過才傍晚五點鐘。

    陳松不想回莊園,回去也沒什麼事,現在莊園正在建設溫室,亂糟糟的沒有片刻安靜,還不如待在鎮上。

    兩人把車子停靠在日落海酒吧的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好幾個人從窗口看到了皮卡車,當陳松進門的時候便一起對他吹起口哨:“好車,伙計!”“這是什麼車子?看起來真夠爺們。”

    陳松低調的擺擺手要了杯精釀啤酒,坐在吧台前隨著音樂搖晃起來。

    一個龐大的身影走過來,陳松回頭,確認過眼神,是哥布爾。

    哥布爾算是陳鬆在小鎮的第一個朋友了,於是等哥布爾坐下他就打了個響指說道:“給這伙計加一杯啤酒,記在我賬上。”

    哥布爾說道:“不,不要啤酒,給我來一瓶佳得樂,我今天還沒有喝呢。”

    “為什麼在酒吧喝這種運動飲料?你剛健身回來?”陳松詫異問道。

    哥布爾聳聳肩道:“我每天都會喝一瓶佳得樂,求的就是個天天快樂。你沒聽過它的廣告詞嗎?喝佳得樂,享一天樂!”

    陳松差點噴出啤酒來:“你聽說過旺仔牛奶嗎?”

    “沒有,怎麼了?”

    “你聽說過金猴皮鞋嗎?”

    “也沒有,怎麼了?”

    陳松聳聳肩道:“沒什麼,就是遺憾你沒有出生在中國,那些騙子沒碰到你,真是他們的遺憾。”

    哥布爾滿頭霧水還想問,這時候一個中年大漢走過來坐在旁邊說道:“嗨伙計,外面那台車是你的?多少錢?”

    “很便宜,才一百七十多萬克朗。”

    “很便宜?才?”皮特森松吃驚的搖頭,“你可真是太有錢了!”

    “有錢人的生活真美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我想當個有錢人。”

    “光想有什麼用,你得去做,伙計,你必須得把夢想付諸實施才行。”

    “怎麼做?”

    “很簡單,買一本《刑法典》,上面有許多 發財的路子。”

    看眾人討論的越來越離譜,陳松失笑道:“嘿,伙計們,你們在胡說什麼?首先我其實沒錢,再者有錢也不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依然有許多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首先你買了莊園建了溫室又買了車,你就是有錢人;再者有錢就是想買什麼買什麼,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皮特森松搖頭道。

    陳松喝了口啤酒說道:“很多,比如快樂和時間,或者綜合來說,你能花錢買到快樂的時間嗎?”

    哥布爾往前探頭說道:“當然,你買一瓶印度神油,它能成倍的增加你的快樂時間。”

    話題就此改變,吧台前的男人們開始熱烈的討論起印度神油等保健品的功效,氣氛激情四溢。

    在酒吧里喝了兩杯啤酒後就是晚飯時間,陳松結賬後揮手:“走,去吃飯。”

    哥布爾抹了把嘴巴問道:“有我的份嗎?”

    陳松笑道:“當然,如果你樂意那就一起來,但你啤酒不是沒喝完嗎?”

    哥布爾立馬把啤酒杯舉了起來:噸噸噸噸噸!

    晚餐吃的簡單,酒吧旁邊有小餐館,布魯斯和哥布爾都說他家的菜不錯,結果陳松進去一看這是一家快餐廳,頓時有些失望。

    布魯斯擅長察言觀色,道:“別失望,陳先生,這裡有冰島南部最好吃的羊肉香腸,用它做的熱狗味道棒極了。”

    “克林頓當年訪問冰島的時候就吃過。”哥布爾補充道。

    陳松精神一振,還有這等美食?

    “只不過吃的不是這家。”布魯斯也補充道。

    “都是羊肉香腸熱狗,有什麼區別?”哥布爾再度補充。

    有了中午點菜的教訓,這次陳松可是學機靈了,他不點了,直接把菜單交給布魯斯:“你看著幫我點。”

    哥布爾那邊簡單:“羊肉腸熱狗,先來二十個!羊肉湯,三份!”

    陳松遲疑的問道:“我們能吃那麼多嗎?看他們家熱狗的個頭,我想我頂多能吃三個。”

    哥布爾訝異的看著他道:“你的那一份不是由托佛先生幫你點嗎?”

    “這些是你自己的?”

    “當然!”

    一大盆熱狗送了上來,哥布爾搓了搓手,然後開始往嘴裡塞了起來。

    陳松看的很震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拉一泡屎能餵飽全村狗子的飯桶?

    餐廳裡的熱狗是用現烤的全麥麵包夾夾熱乎乎的羊肉香腸,味道沒的說,酥軟的麵包香噴噴,香腸全是肉,鮮嫩可口,一口咬下去肉汁滿嘴飛。

    哥布爾吃的很開心,一邊吃一邊笑道:“陳,你該慶幸你請的是我這樣的傢伙,我不挑食,隨便吃熱狗就能打發了,換成女人你得帶她們去吃龍蝦、吃帝王蟹。”

    陳松忍無可忍:“你他麼吃熱狗也給我吃出龍蝦和帝王蟹的價錢來了!”

    這點他沒有誇張,吃完之後老闆把賬單遞給他說道:“兩萬八千兩百塊,看在托佛先生的份上,抹掉零頭給我兩萬八千塊就行。”

    哥布爾叼著牙籤問道:“如果零頭是八百塊呢?”

    “一樣抹掉。”老闆聳了聳肩道。

    一聽這話,哥布爾轉身去拿了三瓶酸奶並分給陳松和布魯斯一人一瓶:“這三瓶酸奶是六百塊,現在零頭是八百塊了。”

    老闆估計第一次碰上有人這麼做生意,他頓時拉下了臉色,哥布爾則亮出了跟柚子似的肱二頭肌。

    “法克。”老闆悻悻的收錢。

    哥布爾舔著瓶蓋說道:“別客氣,伙計們,喝吧,你總是請我喝啤酒,今天我請你喝酸奶。”

    陳松撓撓頭,服了!

    莊園有車庫,勇士皮卡載著越野車開了進去。

    陳松獨自一人將雪地摩托卸了下來準備打開光門前往九洲世界,此前他從未帶這麼重的東西穿越過光門,所以心裡有點沒譜。

    光門打開,他拖著雪地摩托車穿了過去。

    還好,等他睜開眼睛後看到雪地摩托車完整無缺的出現在面前,而不是變成了只有一截。

    他在洞外喊了一聲,剛鑽進洞穴還沒有坐下的桐巒子納悶的探出頭來問道:“先生,您則麼快就回來了?啊哈,這是什麼、什麼法寶? ”

    桐巒子絕對第一次看到雪地摩托車,眼神頓時直了。

    陳松瀟灑的招手道:“別問那麼多,上車,老司機要開車了!”

    桐巒子卻是小心:“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法寶?”

    陳松簡單的說道:“相當於你們的仙劍,就是可以帶咱們快速行駛的。”

    桐巒子恍然,然後爬上去站到了車座上,口中讚嘆:“這闊比我們的仙劍寬敞多了,倒似跟飛舟有點相像。”

    陳松黑著臉說道:“下來,這是坐著的,不是站在上面的。”

    桐巒子訕笑一番:“抱歉,先生,弟子第一次乘坐這等法寶,讓您見笑了。”

    下來後他盤腿坐在了後座上,並再度訕笑:“呵呵,有點窄,弟子腚大。”

    “不是這麼坐,張開腿坐下。”

    桐巒子坐在座位上,打橫著劈開了腿,兩隻腳往前伸,大胯張開,姿勢詭譎。

    陳松無力吐槽:“跟我學著,是這麼坐著。”

    這次桐巒子總算坐下了,陳松讓他抓好扶手,隨後發動摩托車加油門,隨著發動機啟動,摩託在平坦的雪地上立馬開始飛馳:“轟轟轟!”

    雪地摩托靠後面的履帶來驅動全車行駛,履帶開動帶起大片雪花,就跟車屁股上綁了個造雪機似的,呼呼呼往後噴。

    見此桐巒子驚聲叫道:“籲……”

    陳松放開油門踩下剎車,不滿的回頭說道:“你這是喊驢呢?怎麼了?”

    桐巒子一愣,問道:“恕弟子愚鈍,弟子不明白先生所言何意。”

    陳松無奈道:“你剛才喊了句什麼?”

    “噫吁!”桐巒子解釋道,“弟子在感嘆這法寶真是威風赫赫。”

    陳松尷尬的說道:“那我聽錯了,另外還有事嗎?”

    “沒事了。”

    “衝鴨。”

    雪地摩托再度轟鳴,帶起大片雪花往前飛奔而去。

    車子奔馳出去幾公里後,桐巒子在後面喊道:“先生請收起法寶聽弟子一言!”

    陳松停下車,“又怎麼了?”

    桐巒子沉吟道:“咱們已經走出許遠,卻依然木能看到六九城滴踪影,弟子覺的不大對勁啊。”

    陳鬆心裡一緊:“怎麼了?咱們碰上鬼打牆了?”

    “那倒不是,弟子是覺的咱們似不似走錯方向了?”

    “我日!不是下了山往東北走嗎?”

    “或許,則不是東北?”桐巒子試探的問道。

    陳松拍了拍額頭問道:“那你有地圖嗎?有指南針嗎?”

    桐巒子搖頭道:“用不著,且看弟子飛上天去偵探一二。”

    然後他就飛了起來,用手搭涼棚往四周一看,指著側前方道:“果然走錯方向了,先生,咱們往那邊去。”

    陳松豎起大拇指:“道法萬千,功用無盡啊!”

    PS:首先,我再求一下推薦票,彈殼是個很有上進心的男孩紙,還想在榜單上往前鼓湧兩下。
mk2258 發表於 2019-3-4 22:06
38.大力出奇蹟

    雪地無垠,茫茫一片。

    沒有路標,沒有指示牌,在這種環境下開車是很難把握方向的,而且為了預防雪盲症,陳松還戴了防風墨鏡,這樣方向感就更差了。

    於是為了修正路線,他們開一會,桐巒子就飛上天空看一看。

    這樣可靠是可靠,就是隔遠了看比較古怪,好像有人騎著摩托放風箏。

    雪地摩托開了一半路後地面上積雪少了,泥土地露了出來,這樣車子無法使用,陳松只好先給送了回去,然後兩人背上包袱開始往城池中艱苦跋涉。

    六九城有一座寬闊高聳的城牆,青石夯成,巍峨壯闊,這樣路程過半後他們就能看到城池踪影,不會再走錯方向。

    但,望山跑死馬啊!

    何況陳松還是一匹咸馬!

    兩人走了一路,期間穿過了幾個村鎮,村鎮上人丁無存、雞犬不留,除了一些乾巴巴的野草和枯萎的老樹,不見一點生機,到處都是沉沉死氣。

    這些場景讓陳松想到了歷史紀錄片中的古代天災年頭。

    又經過一個村落的時候,陳松想要歇歇,就找了村子裡的祠堂。

    祠堂由青條石壘成,高大堅固,兩扇木門緊緊閉合,上面有門神鵰刻,威風霸氣、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名雕師之手。

    陳松打量著這兩扇木門就開始琢磨,要是這村里沒人了,那不行自己就把木門卸下來扛回去,這門上木雕跟藝術品似的,絕對能賣出好價錢。

    桐巒子去找木柴準備燒火,他自己推開木門想率先走進去,然後木門打開,昏昏沉沉的陽光照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大紅棺材!

    足有半人高的棺材整齊的擺列在地上,一具排一具,一口接一口,密密麻麻!

    “嗷!”

    接受過猿人頭骨模型考驗的陳松以為自己練過膽後再也不會怕什麼,可這一刻他還是被嚇到了。

    桐巒子聽到他的叫聲後拎著一張太師椅就衝了出來:“先生小心,可似有妖獸出沒?”

    陳松頭一次看到棺材,然後就看到了這麼多棺材,這刺激的巔峰來的有點猛,他一時招架不住所以才害怕。

    等到桐巒子聞聲而至,有人陪同在旁後他就沒那麼怕了,膽子又重新從褲襠回到肚子裡。

    “棺材,裡面都是棺材。”陳鬆心有餘悸。

    桐巒子將太師椅遞給他,他順手接了坐下,見此桐巒子說道:“不似,先生,弟子給你則把椅子是護身用的,不是讓你坐著的。”

    提到護身武器,陳松想起自己帶了傢伙什,趕緊從背包裡抽出溫徹斯特道:“我有護身的傢伙,用不著這椅子。”

    桐巒子說道:“則樣的話你把椅子給弟子,弟子手裡還缺個趁手傢伙。”

    陳松拍了拍霰彈槍道:“椅子能有什麼用?放心,我這裡有厲害的法寶,會保護你的。”

    聽了他的話桐巒子點點頭,右手食中二指並起如劍,左手則捏了個法印,小心翼翼往祠堂裡走去。

    陳松低聲問道:“老銅,你既然有降妖伏魔的法術在身,剛才還用什麼椅子?”

    桐巒子說道:“弟子哪有什麼降妖伏魔的法術?”

    陳松指著他的雙手道:“這不是嗎?”

    “不似,弟子就似裝個樣子,萬一有妖獸說不准能嚇它一嚇。”

    桐巒子雖然不會什麼攻擊道術,但終究是修道之人,他進入祠堂後閉上雙眼感受一番,然後鬆了口氣:“周圍木有靈氣,裡面木有妖獸,先生不用怕。”

    陳松秉持著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的原則,右手一甩將溫徹斯特轉了一圈給它上膛,傲然道:“怕?我們陳家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 ”

    然後他又想到立FLAG不太好,特別是在這種氛圍詭異的荒郊老村里,於是他便補充一句:“當然我們陳家也沒有字典。”

    發現沒有妖獸,桐巒子的膽量大了許多,他進了祠堂掃視棺材,道:“則麼些棺材齊聚一地,還似置放於祠堂茲中,想來這村子在短期內似發僧過僧麼詭異茲似的。”

    陳松道:“沒咱們什麼事,還是別在這是非之地久留了,趕緊撤吧。”

    '嘎吱、嘎吱'。

    就在他說話之間,桐巒子已經推開了一面棺材。

    陳松大吃一驚:“餵,你幹嘛?”

    桐巒子回身沖他拱手道:“哦,弟子想看看屍體的情況……”

    “日立媽身後!”陳松面容猛的扭曲了。

    就在桐巒子身後那推開的棺材中,一具頭上蓋著灰白麻布的屍體緩緩坐了起來,隨著它的腰背挺直開來,這屍體一隻手伸出了棺材外,露出乾枯緊繃的皮膚和彎曲如鷹爪的手指!

    就這麼一下子,牛頓、歐拉、愛因斯坦們用了幾百年才構築起來的科學巨廈轟然倒塌,國家用了二十幾年才給他樹立起來的社會主義價值觀也崩潰了。

    殭屍!

    面對陳鬆的驚恐,桐巒子身軀一抖,他似乎意識到身後出現了什麼事,立馬頭也不回甩手一拍,一巴掌拍在那殭屍的頭上將它又給拍倒在棺材裡,並將蓋在它臉上的麻布給拍飛了。

    看著落在地上的麻布,陳松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跑就是了,幹嘛把這玩意兒給弄開?這算什麼?掀起你的蓋頭來?

    殭屍被拍倒後很快又坐了起來,見此陳松鼓起勇氣一咬牙衝了上去:“老銅一邊去!”

    剛才他可是親口說過了,自己可以保護桐巒子!

    桐巒子下意識閃躲開,陳松舉起霰彈槍指向面顱乾枯的殭屍使勁扣動扳機:

    “砰!”

    霰彈槍在他手裡旋轉一周,又是:“砰!”

    霰彈槍再度旋轉一周,還是: “砰!”

    近戰之王、威力無窮!

    大力出奇蹟!

    連續三槍打出去,屍體的腦袋連同上半截身子被轟了個稀巴爛,陳松忍著恐慌和噁心對桐巒子叫道:“還愣著幹球?跑啊!”

    祠堂裡面擺放的棺材密密麻麻怕不是有五十具之多,要是裡面都藏著個殭屍、要是這些殭屍都爬出來了,那他這一杆槍頂個屁用?這一刻他下定決心,回頭一定要弄一把M60!

    兩人一股腦從祠堂裡跑了出去,桐巒子一邊跑一邊問道:“先生咱們怕死麼?”

    “你那腦袋是為了顯得個頭高才長的嗎?”陳松怒道:“這不廢話嗎?誰他麼不怕死啊?”

    “不似,我似問咱們怕-什-麼?”

    陳鬆氣道:“殭屍啊,肯定是怕殭屍,要不然怕什麼?”

    桐巒子納悶的問道:“薑絲啊?薑絲就似行屍,這有什麼好怕的?”

    “大舌頭閉嘴,快跑!”

    一直跑出村外,陳松才敢喘口氣。

    桐巒子很納悶的看著他說道:“先生,薑絲有什麼好怕的?”

    陳松沒好氣的說道:“薑絲沒什麼好怕的,老子這輩子剁過的薑絲比你吃過的還多!但剛才那是殭屍,你知道嗎?它們會撲人啊!會咬人啊!咬你一口你也會變殭屍啊!”

    桐巒子笑道:“怎麼可能嘛,薑絲就是行屍麼,它們動作很慢,沒什麼可怕,即使被咬到你只要運行氣種,靈氣所及,絲毒自解!”

    陳松冷笑道:“說得容易,如果那些棺材裡都有殭屍,都給爬出來了,一人咬你一口,即使靈氣可以解毒,那能生出被撕咬掉的肉嗎?”

    桐巒子搖頭道:“那不可能,只要不給人氣它們就不能醒來,只要不打開棺材,它們就跑不粗來,沒什麼可怕。”

    “再說行屍最怕靈氣,只要你捨得將一束靈氣打入它體內,它立馬就爛掉了。剛才弟子似想看看那行屍生前則麼回事,否則弟子給它那一掌就能把它打掉了。”

    一邊說著,桐巒子一邊往回走。

    陳松幾乎尿了:“你的膽子是豬大油做的?太肥了吧!”

    桐巒子回頭道:“先生,弟子得回去拿包袱呀,包袱丟在村里了。”

    陳松這才想起他們跑的太急把東西都撂下了,於是他只能端著槍戰戰兢兢的進村,為了壯膽,他本想用手機放一首《大悲咒》,結果樂庫沒有這歌,找了找後發現最合適的竟然是《鬼子進村曲》……

    九洲真危險,竟然有殭屍!

    不過如桐巒子所說,九洲的殭屍並不太可怕,他們回了村後沒有再發生什麼驚悚的事,兩人不光找回了包袱背包,還在村里找了一件長袍。

    陳松穿上袍子擋住了南極人羽絨服和牛仔褲,這樣粗略一看倒也像是九洲土著。

    後面再上路陳松不休息了,碰上村子他也不敢進去,加緊速度只想進城。

    臨近城池的時候路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陳松打量這些人的打扮,看不出跟哪個朝代的穿著相像,有長衫長褂也有短衣綁腿,有粗布麻衣也有綾羅綢緞。

    不過這些人有個相像之處,就是目光呆滯、滿臉木然,精神狀態比他們之前碰到的行屍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早上,趕到六九城的時候還不到中午,但九洲的天氣很差勁,總是沒有艷陽高照的時候,這會即使是中午,天空依然霧濛濛的。

    六九城跟中國古代的城池不一樣,這城的城牆極高極闊,巍峨挺立起來足有上百米,綿延廣闊向兩方十幾公里,放在地球上那就是建築史上的奇蹟。

    陳松仰望這座城池,儘管他一路上已經看過無數遍,可此時站在城牆根從近處看,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特別是他築基後目力大增,牆頂的一草一木也能看得清,高清之下,倍感震撼!

    就在他驚嘆的時候,牆頭突然站出來一條漢子,那漢子先是往外探身看了看,然後搖搖晃晃的爬上了箭垛!

    見此桐巒子瞳孔一縮:“不好,有人要跳城牆!這是要自殺!”

    陳松打眼一看也是臉色一變:“老銅你快退開!”

    桐巒子倒是有一顆熱忱的道心,他說道:“先生,咱們得趕緊先想辦法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你說的都對,可我覺得他是要撒尿啊!”
mk2258 發表於 2019-3-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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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巒子黑著臉離開城牆根,陳松所言不錯,站在牆頭那漢子解開褲腰帶掏出了一條黑管子,然後一臉坏笑的開始噴水。

    漢子站在牆頭撥弄褲襠,一條水線成了拋物線,看那樣子在故意噁心走在城下的人。

    見此陳鬆就怒了,他立馬把背在身後的反曲弓給抽了出來,甩手就上了一支箭!

    桐巒子正在氣頭上,頓時叫道:“先生神威,射他一箭!射他那黑雀兒!”

    陳松拉開弓瞄了上去,許久沒有射出利箭。

    桐巒子納悶:“先生為何不發箭?”

    陳松道:“他那黑雀兒太小,我不便瞄準,等他搓弄兩下搓大了再說。”

    良機稍縱即逝,牆頭的漢子撒了泡尿後要縮回身去,陳松抓住時間一箭射了出去!

    箭飛如長虹貫日,貼著漢子的頭頂飛了過去。

    漢子大驚,嚇得慘叫一聲跌回了城牆裡。

    桐巒子哼了一聲道:“算他命大。”

    “我倒覺得不是他命大,是他媳婦命好。”陳松收起弓來笑著說道,他故意射空,但這一箭應該會讓對方長些教訓。

    六九城的城門多,總共有九個之多,可是多數已經封死了,只剩下正南正北兩個城門還開著,就跟陳松以前從歷史劇中看到的那樣,城門口站了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並有一員膀大腰圓的紅臉膛將領統帥。

    不過不管是兵是將,他們精氣神看起來都不怎麼樣,懶懶散散、無精打采,跟偽軍似的。

    城門洞開,百姓進出自如,沒有搜身也沒有盤查。

    輪到陳松兩人往裡走的時候卻不是這樣,紅臉膛軍官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一掃,隨即眼珠子瞪大了:“那後生,你別走,給我停下!”

    兩排士兵如同接到作戰命令,立馬舉起長矛緊張的將陳松兩人圍了起來,四周百姓趕緊惶惶後退。

    紅臉膛軍官大踏步走過來揮手在一個士兵頭盔上拍了一記,不悅道:“瑪德一群匹夫,我又沒說有戰事,你們反應這麼大干什麼?”

    等士兵散開,陳松問道:“將軍,請問您叫下我有什麼事嗎?”

    紅臉膛軍官沒有回答,他先繞著兩人轉了一圈,然後反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要進城做什麼?”

    桐巒子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們來自虎浮群山,進城能做什麼?還不似一五一五,換些能用茲物。”

    軍官一愣:“啥?我只知道一五一十,這一五一五是什麼意思?”

    “以物易物。”陳松翻譯道。

    軍官恍然,他又指了指反曲弓問道:“你們是虎浮群山來的?那邊不是早就沒人了嗎?餵,後生,你這把弓看起來不錯啊,是你自己打造而成的麼?”

    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松正要繼續解釋,桐巒子攤開手掌,一朵火焰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裡。

    看到這一幕軍官的眼珠子又瞪大了兩分,他臉上的慵懶迅速消失,恭謹的拱手說道:“二位竟是修士?那請進請進,末將叨擾了。”

    穿過城門,一座原生態的古代城市進入了陳松眼睛裡。

    門樓聳立、牌坊相連,民宅高閣,數不勝數。

    石板大街、紅磚小徑,纖陌縱橫,如同棋盤。

    六九城是一座大城,光是城區就有六個,分別是上中下三區、東市西市和神座。

    進城後桐巒子給他講解起來:“上城規模最小,住的多似高官權貴;中城規模稍大,住的似商賈人家;下城和東西兩似住的似平民百姓……”

    “面積最大是吧?”

    “非也,面積最大、規模最闊的似神座,以前給城裡修士所用茲地。現在九洲靈氣稀缺,怕似神座已經人走樓空了。”桐巒子搖頭。

    他們穿過城門後徑直進入的是東市,桐巒子告訴陳松,以前東市生活有十幾萬百姓,除去宵禁的時候,其他時間哪裡都能看到人影。

    現在也能看到人影,只要有人入城,就有一群面黃肌瘦、衣著破爛的孩童圍上去,伸出枯瘦骯髒的手臂一個勁的乞討。

    前面幾個人護好了包袱不耐煩的揮手將孩童們驅趕開來,有人甚至隨身帶了棍子,看到乞討的孩童圍上來便揮棍打人,如同驅趕野狗。

    出生在紅旗下、成長在春風裡的陳松驚呆了:“這這這,這也太現實了吧?怎麼這麼多乞兒?他們父母呢?”

    小乞丐們個頭還沒有他腰高,看年紀都在十歲以下,身上披著的衣服大大小小,腳上拖拉的鞋子破破爛爛,看他們的髮色和膚色就能判斷出這些孩子確實是缺衣少食、營養匱乏。

    桐巒子倒是見怪不怪,他嘆了口氣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有小乞丐注意到了他們兩人,便跑過來伸出手叫道:“給口吃的吧,爹,給口吃的,兒子要餓死了,二位爹爹行行好!”

    陳鬆心神大震,看向桐巒子說道:“吃的呢?快拿出來……”

    本來這次出行他沒有準備帶食物,是桐巒子堅持著把他之前在國內買到還沒有吃掉的食物給帶上了。之前陳松不理解這是為什麼,現在他明白了。

    桐巒子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後猛搖頭:“先生勿要多言,跟我走。”

    乞兒上手也拉住了他的衣擺:“求求你了,爹呀,給口吃的吧。”

    又有乞兒湧了上來,接二連三很快就把他們兩人圍住了:“救命呀,孩兒快要餓死了。”

    “爹你給我點吃的,你有吃的,你給我一口。 ”

    “我要飯吃,給我口飯吃……”

    一瞬間,陳松頭皮發麻。

    桐巒子把提前準備好的丸子拿了出來,他揮手扔了出去,圍在他們身邊的孩子跟餓狼一樣追上去爭搶起來。

    搶到肉丸的孩童立馬塞進嘴裡吞下去,有的吞的慢了,會有旁邊孩童伸手從他嘴裡往外摳,等到在地上找不到肉丸了,孩童們互相扭打從彼此身上去搜尋藏起來捨不得吃的肉丸。

    陳松看的呆了,桐巒子急忙拉他離開,他這會也變成行屍了,失魂落魄跟在後面,腦子裡全是先前看到的場景。

    隨後還時不時有孩子出來糾纏他們,人少的時候桐巒子就給他們一點吃的打發了事,如果人多他就把吃的扔出去,像引開狗一樣將孩童們引走。

    陳松終於反應過來,他吞著唾沫道:“這他麼的,這他麼什麼世道啊?”

    桐巒子苦笑道:“末世啊,天地崩壞,不過如此,九洲已經亂成一鍋粥。 ”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咱們剛才走的是乞兒道,碰到的都是些乞兒。其實六九城還沒有淪落至此,我帶先生去中城瞧瞧,那裡有集市,裡面有好些小玩意兒頗有妙用。”

    兩人穿過幾條小巷子走上青石大道,路上行人多了也正常多了,路邊零零散散擺著攤、開著店鋪,店家有一搭沒一搭的做著小生意。

    中城集市匯聚在一條路兩側,這里人數最多,摩肩擦踵。

    有人在扯著嗓子喊道:“靈米、靈米,過來瞧瞧嘍,這裡有上好的天蓬靈米嘍!”

    陳松好奇的走了過去,看到那人挑著兩個筐子,筐子裡面全是小珍珠似的東西,通體潔白,光滑閃亮。

    “這是米?”他驚愕問道。

    挑著筐子的漢子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尋思這靈氣枯竭也就是幾年的事,你長這麼大沒見過米,還用問我?”

    陳松說道:“不是,這是米?那老闆你這米是稻子長出來的嗎?”

    漢子不耐的說道:“不是稻子長出來的還能是果樹上結出來的?”

    陳松失笑道:“那會不會是珍珠啥的冒充的?”

    漢子臉色一沉:“你傻還是我傻?我高價買珍珠來冒充大米低價賣給你?走走走,不買一邊去。”

    對方的態度讓陳松感覺不爽,他撇撇嘴道:“生什麼氣啊老闆,我只是問問而已,又不是真要買你的。”

    漢子:@x@

    陳松回過頭問桐巒子道:“這靈米是什麼東西?裡面有靈氣嗎?”

    桐巒子搖頭:“木有,這靈米盛產於天蓬神州,只似給普通人吃了調理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的。”

    “那能做種子吧?”看這米賣相十足,他倒是有興趣種上點。

    “不能,靈米種是黑色,產出的靈米才是珍珠白。”

    陳松失望,那目前來看這東西就沒有價值了。

    失望是暫時的,他們繼續往下逛,下一個攤子就給了陳松驚喜:

    錐子臉、小纖腰、大長腿!

    “韞櫝蛛!對吧?這是韞櫝蛛!”陳松驚喜的指著攤上擺放在一座琉璃錦盒中的小蜘蛛叫道。

    賣靈米的漢子嬉笑著搖搖頭:“這是哪個山旮旯裡出來的爺們?見識也忒少了!”

    擺放著韞櫝蛛的攤位上還有其他小蟲和符籙,老闆是個臉上掛著樂呵呵笑容的大胖子,他倒是沒有笑話陳鬆的少見多怪,而是招呼著問道:“兩位師兄,買點什麼?只要靈銖給的足,師弟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

    陳松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們沒有靈銖,只有這種小靈丹。”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幾粒給胖老闆看。

    看到溫潤如玉珠的小靈丹,胖老闆頓時大喜:“哈,小靈丹?不錯不錯,用小靈丹來換也行。”

    賣米的漢子一看陳松掏出小靈丹頓時懵了:“都這年頭了你還有小靈丹?”

    隨即回過神來,他急忙拖著兩袋子靈米湊了上去:“大爺、大爺,您來看看我這些米,都是上好的靈米呀,您不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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