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877
mk2258 發表於 2019-4-16 20:42
60.炸了

  週四晚上開始,一場大雪從北方席捲了冰島全境。

  這樣週五天亮之後,陳鬆就看到了一片新天地。

  綿延無盡,全是積雪。

  整個莊園變成了雪白色,唯獨玻璃溫室卓然聳屹在雪地中保持著原始狀態,如北方佳人,遺世而獨立。

  源源不斷的地熱能協助種植園保持著足以融化積雪的溫度。

  大雪下了一夜,此時已經停歇,院子比平時高了得有二十公分,陳松試探著出去走了兩步,雪能沒到小腿中間。

  道哥還想跟著他,然後從台階跳出去後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條尾巴豎在外面搖來搖去,掃起積雪後跟在搖晃小白旗似的。

  很快,雪地下面響起了狗叫聲:“汪汪汪。”

  天亮後就得掃雪了,莊園裡有掃雪機,布魯斯開著小車先掃出一條路來,陳松看著有意思就說道:“老布你讓我來開開這個車。”

  哥布爾拎著個大掃帚在掃雪,他膀大腰圓、力大無窮,大掃帚在他手裡跟一根草似的,被他舞弄的四處翻飛,不一會他就出汗了,跟練了邪門功夫似的,頭頂熱氣騰騰,眼看就要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三人正忙活的熱火朝天,一身悶響忽然從西方傳了過來:“轟隆!”

  陳松下意識扭頭看去,看到隱隱有黑煙騰空而起:“好像是什麼爆炸了?”

  哥布爾天生熱心腸,趕忙將掃帚扔掉叫道:“看距離是奧拉卡福的小牧場出事了,該死的,我們走!”

  他跑出幾步又回來撿起了大掃帚,陳松問道:“你幹嘛?順便去幫忙掃雪?”

  哥布爾翻白眼道:“不,如果爆炸引發了火災,這玩意兒可以用來滅火。”

  小牧場跟幾座莊園幾乎平行,位置在小鎮的西北方向,獨立於小鎮之外,養了幾十頭牛和一些羊,每年啤酒節的時候牧場都會貢獻一些肉食出來,所以牧場主奧拉卡福在鎮上很受歡迎。

  陳鬆開動雪橇載著布魯斯和哥布爾快速趕到,此時小牧場中一片混亂,十多頭健壯彪悍的大牛在牧場裡橫衝直撞,雪橇車開到的時候,正好有一頭黑色的利木贊公牛氣勢洶洶向門口衝來。

  死皮賴臉跟來的道哥剛跳下雪橇車就看到了這頭沖他們而來的公牛,小狗崽嚇懵了,一看旁邊有雪堆,一頭扎了進去。

  哥布爾正好相反,面對這頭猛獸,他跳下車張開雙臂發出吼叫聲:“來啊!”

  陳松眼疾手快,上去連拉帶拽把他給拖走:“你他麼瘋了?這牛有一噸啊!”

  哥布爾不甘的說道:“我覺得我能攔住它。”

  “不,你不能,它會撞死你的!”

  “撞死我又怎樣?反正我不服!”

  對於這貨的二愣子性格,陳松是服了,這二愣子能活這麼大真得感謝上帝保佑。

  公牛從門口跑出,兩條牧羊犬汪汪叫著跟了上去,見此佈魯斯說道:“這牛丟不了,我們趕緊幫忙把其他的牛給圈住。”

  牧場裡養殖的都是利木贊、西門塔爾、荷斯坦這些馴化的已經沒有脾氣的肉牛或者奶牛,三人連恐帶喝加安撫,幾頭正在慌張亂跑的牛很快被趕到了一起。

  陳松擦了把額頭:“趕個牛都要用上《孫子兵法》,什麼世道。”

  這時候一個相貌清秀的金發青年跑了過來,看到這些牛已經老實了,他趕緊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道:“謝天謝地,伙計們,你們來的正好。”

  哥布爾問道:“萊茵,這是怎麼回事?”

  金發青年苦笑著說道:“牛棚爆炸了,根據我的猜測是這些牛昨天吃的不好,晚上放了許多屁,而因為下雪氣溫降低,我和我爸爸就把牛棚的門窗給關了起來。牛屁散發不掉,剛才我爸爸推了個炭火爐進牛棚想提溫,然後引燃了裡面的甲烷,發生了爆炸,你們沒看到我爸的慘樣……”

  說到這裡他攤開手,滿臉絕望。

  哥布爾不忍的說道:“可憐的奧拉卡福被炸碎了嗎?”

  布魯斯說道:“那趕緊送他去醫院呀,或許還能救活呢?”

  金發青年快速擺手道:“什麼?不不,你誤會了,我爸爸沒事,只是臉被炸黑了,另外牛棚的屋頂被掀開了,牛群受到驚嚇,有些跑了出來。”

  陳松震驚的問布魯斯:“牛屁威力這麼大?開玩笑吧?”

  布魯斯點點頭道:“牛屁中的甲烷含量很高,一頭牛一天能放出八百到一千升的甲烷,這足夠支撐一輛能源車跑三天。”

  “你在逗我?”

  “這是事實,現在有些牧場就開始收集牛屁了。”金發青年說道,“我還去看過,就是在牛背綁上大型氣囊,通過管道收集牛屁。”

  陳松目瞪口呆:“活久見。”

  “據說美國人還準備徵收牛屁稅了呢,你知道的,現在每年牛屁中的甲烷占到了地球甲烷釋放總量的四分之一,是時候得控制這玩意兒了,就是 們把地球給變暖了。”金發青年繼續說道。

  陳松為牛喊冤:瑪德你們人類讓我幹活種地、吃我的肉、喝我的奶、扒我的皮、吹我的逼,最後地球變暖這個鍋還讓我背?

  “先別說這些了,趕緊把這些牛帶回牛棚去吧,還有一頭黑牛跑出去了。”布魯斯說道。

  金發青年不著急:“沒事,每頭牛的耳朵上都有定位芯片,它除非坐船出國,否則我總可以追踪到它們。”

  陳松幫忙趕著牛去了牛棚,這座牧場佔地面積得有二十多公頃,總共有五座建築,一座是住宅、三座是倉庫,還有一座是牛棚。

  甲烷爆炸威力不小,牛棚的屋頂被掀翻了,四周落下了不少碎木片和乾稻草,看起來很是凌亂。

  一個大鬍子中年白人正帶著三四個人在牛棚裡忙活,牛棚裡一片混亂,十多頭牛在裡面跑來跑去,哞哞、哞哞叫個不停。

  三個人幫不上忙,只能在外面看熱鬧。

  看著亂跑亂叫的牛,哥布爾笑道:“它們怎麼這麼亢奮?看起來像是發請了,要是它們發請了那餵牠們飼料可沒有,得讓它們爽一把。”

  陳松揶揄道:“你去讓它們爽?”

  哥布爾勇猛無比:“我去就我去!”

  陳松笑道:“牛比,這可是十多頭牛!”

  哥布爾自信的說道:“只是十來頭牛而已,我想我能搞定。”

  萊茵:“但裡面還有兩頭是公牛啊。”
mk2258 發表於 2019-4-22 21:52
61.展示手藝

        牛棚裡的人一頓操作,慌亂的牛群總算穩定下來,大鬍子鬆了口氣出來跟他們挨個握了握手。

    布魯斯做了介紹,這大鬍子就是牧場老闆奧拉卡福-彼得揚奇松。

    奧拉卡福在冰島人裡屬於比較熱情的,得知陳松現在是二號莊園的主人,就擁抱了他一把:“啊,伙計,很高興看到有新人搬到流螢鎮。很感謝你們過來幫忙,不過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去客廳喝杯咖啡,我隨後就過來。”

    陳松想客氣幾句,這時候哥布爾急沖衝的說道:“還喝什麼咖啡?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看到有一頭黑牛跑出去了,我說伙計們,咱們去追牛吧?奧拉卡福,今天玩追牛怎麼樣?”

    說著,他有節奏的跺著腳喊了起來:“追牛!追牛!”

    陳松納悶的問道:“什麼是追牛?”

    吹牛他了解,追妞他也懂,但二者結合一下成為追牛他就不明白了。

    布魯斯給他解釋了一下,就是一種集體活動,放一頭牛去野外,然後大傢伙牽狗出動去找這頭牛把它追回來。

    這是一種很二比的活動,但冰島極夜的時候大傢伙實在無聊,發明了許多二比活動,就跟陳松無聊罵鬼子一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另外追牛是從追羊活動發展而來的,冰島牧場養羊的多,經常有羊在暴風雪天氣裡失踪,牧場主就會帶上一群人騎著馬去追尋,久而久之這成了活動。

    聽明白後,陳松覺得牙疼,這都些什麼人啊?沒事幹宅在家裡修仙問道不好嗎?為什麼非得折騰?

    好幾個人跟著哥布爾開始跺腳喊'追牛',奧拉卡福想了想後說道:“好吧,那我們今天去追牛!”

    “耶!”哥布爾興奮的揮拳。

    看大傢伙這麼高興,陳松便低聲問道:“追上這牛後,會不會要干點什麼?”

    哥布爾嘿嘿笑道:“當然要幹,伙計,要不然我們為什麼去追它呢?”

    陳松臉上露出噁心的表情:“你們真是下得去手!”

    “為什麼下不去手?牛肉多好吃?”哥布爾理所當然的說道,“追上它就宰了它然後吃肉,你覺得哪裡不好?”

    陳松訕訕道:“哦,你說的干是這個意思?我誤會了,不過我可能沒時間,下午還得去給學生上課呢。”

    他始終惦記著克雷口中那個'奶大腿長會跳舞'的傲嬌女老師。

    “中午就能把它追回來,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奧拉卡福說道,“走吧伙計們,這樣我們先去喝點熱咖啡。”

    看著幾個人往屋子裡走去,陳松迷茫了:“不是去追牛嗎?”

    “先讓它多跑一會,跑的遠一點才有意思。”

    奧拉卡福的房屋跟莊園是兩種風格,粗獷、大氣,原木地板、原木家具,壁爐大大的,裡面火勢熊熊,燒的正旺。

    在壁爐前取暖不是什麼很舒服的事,人的正面被烤的臉發燙,但後背還是冷冰冰的。

    奧拉卡福的妻子煮了一大壺咖啡,然後一人一個不銹鋼缸子去接咖啡,倒是很有冰島紅脖子生活的味道。

    客廳裡有一台大電視,哥布爾喝著咖啡去打開電視,然後嘀咕道:“你說現在世界科技那麼發達,電子產品幾乎都是觸屏的了,為什麼電視不出個觸屏的?”

    萊茵詫異的看著他道:“你蠢嗎?有遙控器不用,你希望每次換個台都要跑過去戳屏幕?”

    隨後又有人來到了莊園,他們也是因為先前看到爆炸產生的黑煙而來,得知是牛屁爆炸,趕來的人笑壞了。

    因為待會要追牛,這活動人越多越好,所以來的人就留下了,一起待在客廳裡喝咖啡。

    有人就跟陳松攀談起來,他們詢問陳松以前在國內的工作,陳鬆就說了自己做過獸醫和保險員。

    一條壯漢肅然起敬:“技術工種從業者和金融業從業者?兩個都乾過?伙計你真了不起,兩開花呀。”

    哥布爾聽到他們的談話就抹著嘴過來說道:“這兩個我也乾過。”

    布魯斯納悶:“你什麼時候幹過技術類工作和金融工作?”

    哥布爾一愣:“你們說的是乾工作啊?”

    萊茵隨後走來問道:“陳先生,你做過獸醫?”

    陳松點頭道:“是的,我大學學的也是這個專業。”

    萊茵的臉上露出笑容:“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幫我給一頭羊看個病? ”

    這點義不容辭,陳松便欣然答應。

    萊茵帶著他去了穀倉,打開後裡面有一頭羊有氣無力的趴在那裡。

    陳松打眼一看,這羊的脖子有一道豁口子,肯定是被刀具割傷的,如今簡單的用針縫了縫,跟脖子打了個補丁似的。

    看著這道猙獰傷口,他皺眉道:“是誰傷害了這頭羊?太殘忍了!”

    萊茵尷尬的說道:“我自己幹的,昨天我喜歡的姑娘給我發了信息說晚上要跟我約泡,興奮之下我就想殺一頭羊給她做個烤羊腿吃,結果一刀子下去她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剛才的消息發錯人了……”

    說到這裡,他滿臉黯然:“我只能趕緊給羊止血,這羊肉實在是吃不下去。”

    陳松拍拍他的肩膀道:“去把針線和醫用酒精拿過來,有什麼消炎藥和肌肉神經生長類藥物?準備好。”

    這隻羊脖子上的傷口雖然看起來嚴重,其實縫合起來簡單。

    陳松先消毒,然後進針、拔針、出針、打結,用了最基礎的單純間斷縫合法把傷口給縫合了起來。

    萊茵顯然識貨,他問道:“單純間斷縫合法就行嗎?以前獸醫都是用八字縫合法。”

    陳松搖頭:“沒有傷到筋膜沒必要用八字縫合法,另外羊不懂事,傷口癒合的時候會產生酥麻癢感,它們會去蹭傷口,所以用單純間斷縫合法最合適。”

    這種縫合方法是每縫合一下就打一個結,故而一條線斷掉沒關係,不會影響其他的線。

    為了美觀,也為了展示自己的專業技能,陳松給每條線都打了蝴蝶結,這樣縫好後羊脖子上跟趴著一溜蝴蝶似的。

    過了一會,追牛活動開始了,陳鬆就被迫加入了隊伍。

    冰島南部地區的土著都是維京海盜的後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只是追個牛,搞的跟要追王室戰船似的,又是嗷嗷叫又是拍打胸膛。

    陳松忍不住為那跑路的牛感到悲哀,他問萊茵道:“那頭黑牛是公是母?”

    萊茵說道:“你是問卡利斯嗎?它是公牛。”

    陳松點點頭道:“好,待會宰了它牛鞭牛寶歸我!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28
帶著仙門混北歐 62.說好的老師呢

有馬的騎馬,沒馬的騎摩托,二者都沒有就靠11路,然后一群人轟轟烈烈的出發了。

陳松覺得在雪地里追蹤一頭牛還不是很簡單?這么深的積雪,牛跑出去后肯定會留下腳印。

結果一幫人出發后情況就變了,一群人在雪地里胡亂攪和,別說牛蹄印,就是雪地里有恐龍腳印這會也找不到了。

要是有大冪冪腳印說不準還行,畢竟他們帶著狗。

陳松很無奈,這真是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

道路已經被雪覆蓋了,他按照記憶小心翼翼的在駕駛著雪橇摩托,然后有一輛兩輪摩托呼嘯著從他身邊飛馳而去。

就在超越他們的時候,那摩托車手玩了個花活,身體一偏帶著摩托幾乎側倒在地,就像賽車手過彎道似的。

陳松吹了個口哨:“酷啊!”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那摩托車猛的徹底倒在了地上,嗖嗖嗖滑出去老遠,最后連車帶人一起溜進了路邊水溝中……

轉瞬之間,王者變青銅!

還好水溝結冰,并且落滿了積雪,人車倒是沒事。

大雪皚皚,入目都是白色,這很傷眼睛,于是開了一會他決定先回去搞個護目鏡。

趕在他前面還有其他人這么搞,甚至有人追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回家去拿了個小咖啡爐在路邊燒起了咖啡喝……

陳松看到喝咖啡的人里有萊茵,就騎著摩托趕了過去:“伙計們,給我來一杯。”

有人遞給他一杯咖啡,陳松一看是古德松,再一看坐在這里的都是警察,便問道:“警察也來追牛?”

古德松聳聳肩道:“我是來監視你們這幫暴民的,誰知道你們會對牛做什么?”

吉爾維德說道:“我不一樣,我聽說牧場丟了一頭牛,作為警察我是來幫忙找牛的。”

麥拉克松說道:“我更不一樣,我就是來追牛的,因為我今天休息。”

陳松繼續搜尋,見此古德松直接的說道:“別找了,安娜沒來。”

“我是在找我的狗,我的狗呢?”

道哥從烤爐后伸出頭來,它也冷,凍得在搓爪子。

天寒地凍喝一口熱咖啡實在太美了,香濃的咖啡入肚后,感覺身上很快暖和起來。

就在陳松美滋滋的喝著咖啡的時候,有一輛陸虎從遠處慢悠悠的開了過來,車窗落下,司機問道:“咖啡賣嗎?”

陳松見識到了冰島人民的冷漠和保守:“不賣。”

那司機倒是不介意這冷漠的態度,又問道:“我要去索爾黑馬爾,是不是沿著這條公路一直往前?”

萊茵指著東北方向道:“一直往前,然后過了河遇到岔路口往那方向開。”

等到陸虎開走,古德松問道:“索爾黑馬爾是那個方向嗎?”

萊茵聳聳肩道:“誰知道?”

陳松愕然道:“你剛才不是給人家指路了嗎?”

萊茵又聳聳肩道:“我瞎指的,鬼才知道索爾黑馬爾在哪里,另外我免費給他上了一課,不要隨便相信長得好看的陌生人。”

“賤人。”陳松豎起大拇指,然后翻轉。

旁邊幾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陳松開始明白,自己通過勇士驗證是很重要的,如果他沒有被鎮上的人接納,那他在鎮子的生活將很難。

喝了咖啡后他得繼續上路,一直沒有找到牛他有點煩了,就把道哥放了出來:“去,找那頭牛。”

道哥狗臉懵逼:好歹給個味道聞聞吧?你就直接這么給我下命令,是把人家當偵察機用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只是一只小狗狗啊!

看著它蹲在雪里露著個頭犯傻,陳松拎著它又扔回了車筐里:“要你何用?”

時間很快過了中午,一直沒有追到牛他就沒興趣了,下午還有事,他便提前回了莊園帶上工具去了鎮上的小學。

流螢鎮只有一座小學,叫做格蘭德船長學校,接收一年級到九年級的孩子,規模頗大,克雷就在里面讀五年級。

陳松開車到了校門口有門衛探頭問道:“您好,先生,有何貴干?”

“給五年級的學生上活動課,呃,是克爾雷德亞力克斯松三世找我來的。”

克爾雷德亞力克斯松三世是克雷的全名,他家祖上三代都叫亞歷克斯,他爺爺為了省事,用自己的名字做了兒子的姓氏,也做了兒子的名字。

是的,亞歷克斯牧師的全名是:亞歷克斯二世亞歷克斯松。

門衛看了看本子點頭道:“有記錄,請進,不過先生你稍等一下,五年級的老師會過來帶你去教室。”

陳松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抿了抿頭發,照著鏡子把頭發抿的一絲不茍、油光發亮,跟老母牛舔過的小牛犢子似的。

不一會,一名身高體長的金發老師向他跑來,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嗨,您是克雷請來的陳先生嗎?您好,我是五年級的老師杜雷科爾拉爾德松。”

陳松心里一沉,這是個爺們,比他還純的那種,露出的手臂上體毛比他頭發還茂盛。

這不是他期待的,他以為會是克雷口中的那個女老師來接待自己,結果女老師沒來,看來她確實很傲嬌。

他虛與委蛇的跟杜雷科爾老師握了握手,然后去了五年級的教室。

教室里面一群虎頭虎腦的少年在鬧騰,陳松一眼就找到了克雷,這小子正在跟個小姑娘眉來眼去呢。

陳松直接去找了克雷:“喂,你說的那個女老師怎么還不來?”

克雷一愣:“什么女老師?”

看著他裝傻的樣子,陳松氣不打一處來:“大胸大長腿會跳舞!”

克雷指著門口的杜雷科爾道:“我說的就是他呀,你看他的胸肌大不大?兩條腿長不長?他確實很會跳舞,上次帶我們跳踢踏舞來著,真棒!”

陳松轉頭在桌子上找起了東西,他想找把美工刀剁了這小子。

沒找到美工刀,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講臺,然后后悔了,今天下午就該在外面追牛,到時候還能弄個牛鞭嘗嘗。

現在他的念想就是揚我國威、宣傳中華傳統文化了,讓北歐的孩子感受一下中華手工藝的魅力。

看到他回來,杜雷科爾笑容可掬的問道:“陳先生,今天您給孩子們講點什么?”

陳松說道:“我帶他們玩泥巴。”

“玩泥巴?”

“別這么看我,玩泥巴也能玩出藝術,實際上我今天來教導孩子接觸中國陶瓷藝術,指導他們親自燒制簡單的陶瓷。”

一聽這話,杜雷科爾精神大振:“太棒了,a!”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28
帶著仙門混北歐 63.大家跟我來

站在講臺上陳松拉了拉領帶,為了對付好這堂課,他可是特意穿了正裝、打了領帶,拿出了以前相親的派頭。

當然,他這么特意打扮本來還想順便對付一下想象中的傲嬌女老師,現在女老師泡湯了,留給他的只有講課。

每每回憶到這點,他都想唉聲嘆氣。

教書育人這活不好干,特別是他面對的還是一幫冰島熊孩子,這些人小小年紀卻有著大大的個頭,最大的一個身高都快一米七了,肩寬比身高少不了多少,長得四四方方,跟塊板磚似的。

作為維京海盜的后代,這些熊孩子性情勇猛,真是不讓人省心,上課鈴聲響了好幾分鐘,他們還在嘻嘻哈哈。

陳松喊了幾遍沒用就怒了,一拍桌子道:“都不想按時放學了是不是?想跟老師我耗時間嗎?告訴你們,我奉陪,看看誰能耗過誰!”

克雷嘻嘻笑道:“你確定?我可只有十一歲。”

陳松指著他說道:“以后的活動課,等著你爸來讀《圣經》吧。”

這話有奇效,少年少女們老實下來。

見此陳松微笑,原來亞歷克斯牧師是核武器。

陳松亮出幾張彩色打印紙,輕咳一聲開始講課:“小伙子們、姑娘們,都看過來,今天我給你們上一節陶藝課,我們自己來燒制陶瓷。”

“那個圖上的是什么?一個人騎著馬這個,真好看,我想要一個放到臥室。”有少年激動的說道。

陳松往圖上看了看,風輕云淡的說道:“那叫唐三彩,我們國家唐朝時期人死后陪葬用的。”

少年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但它們真的很棒,等我爸死后我就用這個給他陪葬,他一定很高興。”

陳松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夸這孩子孝順還是該說他不孝。

他拍拍手掌道:“好了,我們閑話少說,切入主題,開始準備玩泥巴。”

皮卡車拉了好幾個水桶過來,里面是他在馬爾卡河邊精心挖掘出來的黏土,用水濾法處理過好,湊活著也能燒制陶瓷器。

陳松將泥分給學生們,然后教他們開始揉泥。

這是制作陶瓷器的第二步,目的在于排空泥料中的氣泡,使得泥料進一步緊致柔韌,便于塑形。

冰島的小學生們肯定不會做,陳松找了替代方法,用木頭塊做了一些小木槌,一人一根小木槌敲泥巴即可。

孩子們的動手能力超出陳松預料的強,他們拿到小木槌后就開始互相敲打,跟海盜拎著狼牙棒群毆似的。

另外泥巴在教室里到處飛,孩子們一邊扔一邊喊:“firethe轟!”

陳松腦袋里面也在轟轟響,這時候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從門口響起:“陳先生,你還不如教他們學中國功夫呢。”

陳松詫異的扭頭,看到了一身戎裝的安吉麗娜:“安娜警官?你怎么在這里?”

安吉麗娜甩了甩金色馬尾辮說道:“每周五高年級都有一堂安全教育課,我來負責。聽我的,教他們學習中國功夫吧,否則他們會把你折磨成瘋子的。”

陳松倒是忘了這茬子,主要是他其實不懂什么功夫。

不過大學時候學的軍體拳他倒是還記得,于是就下了講臺擺開架勢,嘿嘿哈哈的耍了幾招。

結果看著他打拳,一個女孩驚慌起來:“他是被我們氣的癲癇發作了嗎?”

“不是癲癇,我覺得這是中風,我爺爺中風的時候就是這樣!”又有孩子煞有介事的說道。

陳松捏著拳頭想把這群小兔崽子打的癲癇。

通過半個下午的課程,他終于意識到一件事:做人好難!

放學鈴聲響起后,他收拾東西就跑。

克雷在后面喊:“不是要耗一下嗎?”

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陳松看到手機有幾個哥布爾的未接來電,就嘆著氣撥了回去:“喂,是我。”

哥布爾問道:“伙計,你怎么一直不接電話?該死的,聽你好像筋疲力盡了?你約了一下午的炮?”

陳松又嘆了口氣:“我是被人虐待了一下午……”

“s?玩的這么帶勁嗎?有這樣的好事不叫上我嗎?”

“滾,是給孩子們上活動課!說吧,什么時候吃牛肉?”

“吃牛肉?吃牛毛!那牛跑了!現在還沒有找到!”哥布爾忿忿不平的說道。

陳松驚呆了:“跑了?你們沒追到它?不是有定位嗎?”

哥布爾沮喪道:“據說是天氣原因衛星信號不好,現在找不到那頭牛了。”

“等我去看看。”

他開車到了小牧場,看到奧拉卡福正在整飭隊伍:十幾條牧羊犬和獵犬被召集了起來,準備帶領主人出發去找牛。

道哥趁亂也混入其中,魚目混珠好像也是一條獵犬似的,大狗們汪汪叫,它跟著叫喚,狗假狗威、狗仗狗勢。

萊茵一臉苦惱的在撓頭:“那么大一頭牛怎么會找不到了呢?這不應該呀,該死的,這說不通!”

哥布爾也很苦惱,他摸了摸肚子,餓了。

古德松夾著警帽拿著一張小鎮地圖大踏步走來,他說道:“伙計們都靠過來,讓我們研究一下地圖,進行作戰部署!”

這次大家伙的興致真被調動起來了,好幾條大漢拎著槍來的,還有人舉著火把在吆喝,搞的陳松忍不住問:“這是要起義嗎?”

奧拉卡福不耐道:“用不著看地圖,整個鎮子我們都搜過一遍了,上帝知道我們搜索的多仔細,但那該死的牛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到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松豎起手臂道:“聽我說,伙計們聽我說,你們下午仔細搜過了卻沒有搜到牛對嗎?真相只有一個,它或許被人帶走藏在了家里!”

小鎮民風淳樸,終年沒有幾件雞鳴狗盜的腌臜事,故而一直以來沒人往這方面想。

聽了陳松的話,好幾個人遲疑了:“不可能吧?”

陳松嚴肅的說道:“你們已經詳細的把荒野搜過了不是嗎?根據福爾摩斯的推理演繹法,如果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實,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議,它就是真相!”

“可是誰會干這種事呢?”

陳松伸手指向東方:“一號莊園的斯凱林松先生不是個好鳥,我看他值得懷疑!”

這貨曾經誣陷過他,現在他決定展開報復,屎盆子走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28
帶著仙門混北歐 64.找到牛了

實話實說,陳松提出牛被斯凱林松藏起來的觀點,純粹是想惡心人,僅僅是為了報復斯凱林松過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然后他們真的在一號莊園里找到了那頭失蹤的大黑牛。

黑牛被藏在了廢棄的倉庫里,奧拉卡福家的兩條牧羊犬進了莊園大門后,嗷嗷叫著就撲向倉庫把它給找了起來。

斯凱林松當時表情那個好看,陳松只恨自己沒帶數碼相機,未能及時拍下高清照片供以后回味!

面對憤怒的人群,斯凱林松慌亂的咆哮道:“你們是私闖民宅!這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古德松被人推了出去:“警察就在這里,我們就是報警來搜查的。”

“搜、搜查令呢?”斯凱林松色厲內荏的吼道,“沒有搜查令,你們都等著上法庭吧!”

奧拉卡福的脾氣跟他胡子一樣旺盛,看著斯凱林松他一陣火大:“你這狗娘養的,偷了我的牛還這么囂張?該死的,你為什么不去下地獄?”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前要去揍斯凱林松。

面對失主,斯凱林松總歸有些心虛,他后退著說道:“我沒有偷你的牛,是它自己跑進來的,我只是好心收留了它……”

“閉上你的狗嘴吧,賤人,我們在外面找了它一個下午了,甚至來問過你,可你說什么?你說你從沒見過這牛!”

“揍這小偷一頓!”陳松混在人群里喊的最賣力。

古德松和吉爾維德居中調解,這件事暫時作罷。

斯凱林松不追究他們闖入民宅的事,奧拉卡福不追究他盜竊私人財產的罪。

陳松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原來警察和稀泥不只是中國特色,這大西洋彼岸的冰島警察更是此中高手,要是他們去干蒸饅頭的活,都用不著和面機了。

這很正常,冰島警察是世界上最輕松和沒有危險的警種,他們的日常甚至包括去s、臉書等自媒體刷存在感,遇到糾紛他們第一選擇就是調解。

哥布爾也在和稀泥:“先回去、先回去,吃飽肚子再商量怎么弄這狗娘養的,現在的問題是先想辦法吃牛肉。”

說著他抽了抽鼻子:“我好像聞見牛肉味了。”

旁邊的萊茵舉起手道:“我剛剛放了個屁,可能中午吃的土豆燉牛肉沒有消化好,還帶著牛肉味。”

“伐柯有!”

天色已經黑了,小牧場里卻是燈火通明。

奧拉卡福打開了大燈,然后一群人湊在一起開始掏錢包。

陳松這時候才知道,追到牛后雖然會宰掉牛吃肉,但并非是主人家請客,而是要參與者aa制掏錢。

不過錢數不多,一個人僅僅是五百克朗就能享受一頓不注水牛肉盛宴。

萊茵挨個收錢,奧拉卡福和哥布爾等幾條壯漢開始殺牛。

哥布爾磨刀霍霍,動手之前把牛頭推向奧拉卡福:“別看我啊伙計,看你的主人,是他決定吃掉你的,如果你見了上帝要抱怨什么,記得正主是他,別找我麻煩。”

陳松不耐道:“行了快動手吧,人家身體里百分之八十是水,你身體里百分之八十是戲,怎么就那么多戲呢?”

“急什么?麻醉劑還沒有發揮藥效呢!”

北歐對動物的保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比如宰牛宰羊是不能生擼大抹脖的,這有專門的動物保護法規定,得先靜脈注射麻醉劑,將牲口麻醉后再來屠宰。

麻醉劑會隨血液游走全身起效,而當地人不吃牛血,最后會全部放光,所以不會進入人體,并無藥物污染。

等大黑牛被麻醉了,哥布爾就操刀開動了。

牛是大牲口,宰牛是個大工程,還好人多且有經驗,大家伙紛紛動手,最終將黑牛變為黑牛肉。

基督徒不吃內臟,這可便宜陳松了,黑牛的臟器包括牛鞭牛寶全落在他的手里,他可以回去美滋滋的吃一頓了。

“你要這東西干什么?”古德松抿著鬢角問道。

陳松笑而不答,萊茵幫他回答:“除了喂狗還能干嘛?”

“是給狗吃嗎?”

陳松勉強保持笑容:“是、是。”

他腳下的道哥幸福成了瞇瞇眼,驚喜來的太快,一時憋不住差點尿崩。

牛肉吃法多樣,最嫩的牛脊肉要做菲力牛排,肥瘦兼備的牛肋肉做肉眼牛排,牛外脊上的肉含肥油做西冷牛排,牛背上的脊骨肉則要做t骨牛排,這些最好記住,跟姑娘去西餐廳的時候容易考到。

陳松跟著學牛排處理方法,萊茵和古德松幾個人在門口掛起鐵鍋生火做準備。

天氣寒冷,萊茵想要把火燒的旺一些就往干柴里加了柴油來助燃,一個不小心把哥布爾的小臂給燙到了。

頓時,空氣中多了一股燒雞毛的味,畢竟哥布爾體毛發達。

古德松幫忙抓了把雪抹在他手臂上,萊茵緊張的說道:“對不起伙計,快,我送你去醫院。”

哥布爾咽著口水說道:“吃完飯再說,這是小傷。”

“陳先生不是懂醫術嗎?”

陳松建議道:“對于輕燙傷來說,牙膏可以止疼。”

“妥了,我有一條新牙膏。”萊茵帶著哥布爾進了房子。

火勢熊熊燃燒,鐵鍋里的水煮沸了,吉爾維德便將洗干凈的大塊牛肉切開放入鍋里,簡單的加入檸檬和鹽巴后煮了起來。

純牛肉味道就是香,沒有任何佐料,正統的牛肉香味隨著水蒸氣冒了出來。

哥布爾聞著肉香味跑了過來,陳松問道:“胳膊感覺怎么樣?”

“還是有點疼,我覺得牙膏沒什么用。”

陳松皺眉道:“我看看。”

哥布爾莫名其妙的說道:“怎么看,我已經吃完了,吃了整整一管。”

陳松沉默了幾秒鐘,最終妥協:“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不過咱們是去看腦袋瓜子。”

其實這事不能怪哥布爾沒有生活經驗,畢竟冰島沒有牙膏外用可以止疼的說法。

布魯斯說二號莊園有燙傷藥,陳松便開雪橇車回去取藥。

經過一號莊園的時候,他看到一輛廂式運貨車停在門口,然后他往莊園里面看,看到一臉陰沉的斯凱林松正在跟兩個青年談著什么。

兩人遠遠的打了個照面,斯凱林松閉上了嘴巴。

等到陳松的雪橇車離開,斯凱林松咬牙切齒的說道:“看到剛才那小子了?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中國佬!”

“別管他什么中國佬,”一個光頭青年不滿的說道,“你不是說有一頭牛來著嗎?我們開車來了卻又說牛沒了?”

斯凱林松也很不滿:“還不是你們來的太慢?牛被那些該死的混蛋找回去了。”

“你不是玩我們吧?伙計!”另一個大個子青年加重了語氣。

斯凱林松道:“不信去倉庫,那還有新鮮的牛屎!今天是我們運氣太糟糕了,不過我知道我那個中國佬鄰居是個有錢的混蛋,或許我們可以靠他發一筆財?”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28

帶著仙門混北歐 65.全牛宴

陳松猜到了那廂式貨車的來意,肯定是斯凱林松想偷偷運走黑牛找來銷贓的伙伴,可惜天公不作美,今天道路全是積雪,車子來晚了。

他帶著燙傷藥膏回到小牧場后把事跟其他人說了說,奧拉卡福抹著大胡子憤憤道:“那狗娘養的,我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把他趕出流螢鎮,讓他滾回雷克雅未克。”立馬有人響應。

陳松咧嘴笑:“看來斯凱林松先生在鎮上不受歡迎啊。”

“那個英國雞下的軟殼蛋,好幾年前我們給他搞過勇士驗證,結果他一項沒有通過,看到焦烤羊頭都吐了!”

“該死的,馬上要吃飯了,別提這些惡心事。”

萊茵用烤爐來烤牛排,他先烤了肉眼牛排,烤的往外冒血水就開始分著吃。

陳松頭皮發麻:“這活是不是有點糙?”

“肉眼牛排三成熟最好。”一群人見怪不怪。

陳松去找菲力牛排,結果他發現菲力牛排都被修剪過了,切成了正方形或者長條形,于是他就問:“為什么要特意切出造型?”

“為了方便區分他們。”奧拉卡福大聲說道。

陳松點點頭,奧拉卡福又低聲說道:“說實話吧伙計,萊茵那傻孩子有個習慣,他吃牛排只吃原生態切片,不吃修飾過的,他認為修飾成其他形狀的牛排就沒有靈魂了,所以好牛肉我都會修飾一下再烤,你懂我的意思吧?”

“坑兒子的好手。”陳松對他豎起大拇指。

菲力牛排適合烤成七成熟,他就點了一塊。

嬌嫩的牛排嗞嗞的冒著油,純正的肉香味止不住的往陳松鼻子里鉆,弄的他是大吞口水。

他均勻的灑上鹽粒和黑胡椒粉,特意用了撒鹽哥的招牌動手,曲手臂做眼鏡蛇狀來了一肘子鹽。

萊茵在旁邊吹口哨:“酷斃了伙計。”

哥布爾走過來說道:“嘿,姿勢真棒,我也來個表演,魔術表演,陳先生你閉上眼睛,數兩個數再睜開眼。”

“你還會這手?”陳松閉上眼睛,“一,二!”

他睜開眼睛,哥布爾死命抻脖子,然后說道:“瞧,我把你的牛排變沒了。”

陳松低頭一看,他好不容易調好味的牛排沒了,就這么被他吃了!

哥布爾得意的嘿嘿笑,他看陳松要發飆,趕緊說道:“別生氣,我賠你一瓶啤酒。”

說著,他去拿了瓶百威啤酒過來。

陳松問道:“開瓶器呢?”

哥布爾說道:“開啤酒還用開瓶器?你給我,我再來個表演……”

“吞酒瓶子?”

“不是,是徒手開酒瓶!”

陳松遞給他,哥布爾把瓶口放到火焰上烤了一下,大手抓著酒瓶蓋使勁扭了扭,竟然真的把瓶蓋給扭下來了。

這一手絕活看呆了陳松:“厲害啊我的哥。”

哥布爾驕傲的說道:“每天早上來一發,這手勁是蓋的?我還有更厲害的呢,看好了!”

他拿著酒瓶一晃,嘴巴含著瓶口把一瓶酒全給吹了,然后扔給陳松個空酒瓶,得意洋洋的吹著口哨離開。

看著空瓶子陳松知道自己又被涮了,便氣道:“喲,哥布爾,你口活真厲害,這又是在哪個伙計的下身練出來的?”

還是萊茵靠譜,他開了一瓶酒扔給陳松:“接著。”

“謝了。”陳松喝了一口,啤酒冰涼,順著食道流入肚子后讓他連連哆嗦了起來。

大冷天喝冰啤酒,爽!

燉牛肉熟了,陳松挑了一塊準備沾著鹽吃。

萊茵攔住他:“不是這么吃的,伙計。”

地上有積雪,他抓了兩大把放在碗里,然后把牛肉塞進去滾了起來,等到牛肉溫度降下來了,才蘸著鹽巴開吃。

這個吃法充滿特色,陳松吹了個口哨:“酷。”

冰島的空氣潔凈,落下的雪也干凈,眾人都是這么吃。

萊茵吃了口肉準備喝酒,然后他拍拍額頭道:“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掏出手機選了一張照片,拿酒瓶在屏幕上碰了碰后撒了些啤酒在地上:“親愛的,祝你在天堂開心,祝你早午晚都安。”

陳松看了看照片,上面是個笑臉如花的褐發姑娘。

他拍了拍萊茵的肩膀:“節哀,你的女朋友?”

萊茵聳聳肩道:“算是吧。”

陳松問道:“她是怎么,嗯,怎么去世的?”

萊茵納悶的看著他道:“去世?不,她沒去世,她去澳大利亞了。”

陳松懵了:“她沒去世你剛才那是做什么?你不是說祝她在天堂開心嗎?”

萊茵解釋道:“主要她出國的時候跟我說,‘別纏著我了、你就當我死了吧’,所以我會在吃飯前給她送上天堂祝福。”

萊茵收起手機喝了一口啤酒,臉上若有苦悶:“其實我搞不懂,伙計,你看到了,我不抽煙、不賭博沒有惡習,為人善良、努力、有上進心、成熟、大方、有愛心,長得也算帥,我這么優秀?可怎么就一直孤身找不到女朋友?”

陳松也很苦悶:“我跟你有一樣的疑問。”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想抱頭痛哭。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厚實的烤牛排裝在瓷盤中被送了上來,泛著金色油光的肉片冒著騰騰熱氣,肉中縫隙被烤的微微松弛,棕紅的牛肉上撒了黑胡椒粒和晶瑩的鹽粒,蓋著幾片碧綠的迷迭香葉,它們和瓷器的雪白相映得彰,格調十足。

哥布爾嘿嘿笑著將盤子遞給陳松:“嘿兄弟,我只是吃了你一塊肉、喝了你一瓶啤酒,瞧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這么小氣?”

陳松接過盤子切了塊牛肉進嘴里,一邊享受著嬌嫩的肉質和四溢的肉汁,一邊含糊的說道:“我不是為肉和酒而愁,我們兩個在為女人而愁。嗯,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用美國話說就是外瑞古德!”

萊茵喝著酒又多愁善感起來,秀氣的臉上全是哀傷,抱著手機看著前女友的照片默默嘆氣:“喜歡一個女人卻得不到她,這真是來自撒旦的折磨,我該怎么辦?”

哥布爾將毛爪子拍在他肩膀上說道:“我來指導你,你知道的,這方面我有經驗。”

萊茵精神一振,期盼的看著他。

哥布爾繼續說道:“你給她打個電話,錄下她的聲音,然后設置成鬧鐘的鈴聲,再把她的照片設置成鬧鈴桌面。相信我,頂多一個星期,別說喜歡她,你會恨不得殺了她!”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29
帶著仙門混北歐 66.靈氣功效

帶著一肚子熱乎乎的暖意,陳松滿意的回到莊園。

小牧場的牛肉味道很棒,讓他回味悠長,忍不住就考慮是不是自己也該搞個牧場養點牛羊?

道哥吃的也很滿意,今晚它因為個頭小跟著人沾光了,不像其他大狗一樣只能啃骨頭,它吃到了一些碎肉。

小狗崽吃的太多,有點不消化,打個嗝都是牛肉湯的味道。

回家后它搖晃著小屁股鉆進自己的小窩,軟綿綿的窩墊一如既往的舒服,它美滋滋的趴了上去,然后感覺壓得肚子疼,就改成了翻過身來露出肚皮睡。

陳松看了一眼,這家伙小肚子圓滾滾的,跟懷了個哪吒三太子似的。

第二天天亮,莊園給了他一個小驚喜。

圍繞著溫室的土地上長出了一片接一片的三色堇小花,幾百上千朵三色花頑強的從積雪中鉆了出來,像是給一塊棉花糖點綴了斑斕色彩。

很美,很浪漫。

三色堇的花期見于四到七月,此時還是二月中旬,又恰逢剛剛下過一場大雪,竟然有這么些三色堇冒頭長出并開花,委實奇妙。

哥布爾自有解釋:“我敢打賭這是溫室的功勞,溫室熱量輻射向四周,溫暖了大地,然后三色堇才發芽開花了。”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三色堇花叢圍繞著溫室綿延,恰好溫室不斷向外輻射熱量,耐寒的三色堇提前長出也不難理解。

布魯斯卻還是納悶:“如果它們只是發芽,那可以理解,怎么會早早就開花了呢?”

只有陳松知道原因,靈氣對三色堇有影響,以溫室為核心,往外散發的不光是地熱還有靈氣,三色堇的異常是靈氣滋潤而成。

每天一張聚靈符,這東西終究有用。

溫室里的果樹種苗發育的也很快,最早插上的藍莓枝條已經成功生根了,有些甚至長出了側芽,眼看就要抽出枝來了。

陳松知道,距離溫室出產果蔬已經不遠了。

二月中旬,過年了。

這下子輪到陳松看人家的朋友圈了,他孤苦伶仃的坐在溫泉池邊緣,刷新著朋友圈,只有一條狗在陪他,那狗還睡著了。

陸大鵬:年年歲歲菜相似,歲歲年年酒不同——時隔一年,陳家溝子四大才子再聚首(抱拳)。

陳松回復:陳家溝子唐伯虎在冰島呢,你們聚首個屁。

姜盛:相親相親相親,這次一定成功(強壯)!多么希望能找個人可以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搶菜吃,白天搶電腦,晚上搶被子!

陳松回復:早上搶刮胡刀?

前同事曹阿滿:你寫PPT時,我在旅行,你看報表時,我在旅行。你擠進地鐵時,我在旅行,你在會議中吵架時,我在旅行。你以為我是富二代?不,我是個導游——春節旅游找小曹。

前同事杜寶銀回復曹阿滿:我正想帶媳婦去旅游一趟。不過有個問題,我帶誰家媳婦比較合適?有沒有毛遂自薦的?

大學同學張博濤:媽媽做的飯永遠是最香的,也是最咸的,現在我知道我年紀輕輕高血壓怎么來的了。

大學同學趙清雅:沒有收到我微信、短信祝福的,請不要懷疑我們的關系,我只是懶!都在心中!我連這一段都是復制的[捂臉][捂臉][捂臉]

回家過年真好,真想回家啊,陳松忍不住感嘆。

然后他想起來,老爹老媽跑去南方過年了,自己就算回家了也是一個人獨守空房,還是冷冷清清的空房。

這么一想,他越發的感覺孤單了,矯情的簡直想流淚。

正好哥布爾從旁邊走過,他就招手道:“哥布爾,一起來泡澡。”

哥布爾看看手里的小鋤頭道:“我還得干活。”

“今天給你放假!”

碰到這種好事哥布爾咧開嘴就笑了,很開心的脫下了鞋子準備脫衣服。

一股風吹過,陳松捂著鼻子皺起眉頭:“你這腳怎么回事?全冰島最臭的一只腳啊?”

哥布爾說道:“這只絕對不是冰島最臭的一只腳,不信你聞聞我另一只?”

陳松趕緊擺手:“該死的,一邊去,我的個上帝,白襪子穿成黑襪子我他么見過,這黑襪子穿的反光算什么事?”

“我這也是白襪子來著。”

哥布爾嘿嘿笑,他脫掉衣服只留下大褲衩跳入溫泉中,然后四肢大張擺了個木字。

有人陪伴,陳松終于感覺心情好了一些,他繼續刷新屏幕,又有新朋友圈刷了出來:

姜盛:我會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然后打死也不跟你在一起(怒火)。

陳松看的可樂正要調戲一下這小子,突然之間,一聲悶響:“砰!”

溫泉中有水柱猛的騰空而起!老大的水柱,沖天飛起至少五六米!

趴在溫泉池邊打瞌睡的道哥飛奔逃跑,閉著眼睛跑的。

這什么情況?陳松也嚇懵了,屁滾尿流爬了上去,然后趕緊對哥布爾叫道:“你干了什么?你帶著水雷來泡溫泉?”

哥布爾叫道:“跟我沒關系,是你放屁了!我聽到了,你剛才爬出水面的時候就還在放屁!”

“你放屁!”

“是你放屁了!”

“我說的是你嘴里說的話是放屁!”

“但你真的放屁了!”

陳松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剛才事發太突然自己被嚇到了,不只是放了屁那么簡單,他那柔嫩害羞的菊花一時沒控制好,被屁帶出來一點別的東西。

沖天而起的水柱紛紛灑灑落回溫泉池中,濺起好些浪花。

陳松很想回到溫泉池里,因為他需要掩飾菊部地區的問題,可溫泉池剛才爆炸來著,誰知道水下有什么?這樣他又不敢下去。

這一刻,人生給他出了個難題。

這件事也驚動了在陽光房里打瞌睡的布魯斯,老頭子跑出來問道:“奧拉卡福家的牧場又有牛屁爆炸了?”

陳松夾著腿說道:“不、不是,是這個溫泉池,瑪戈璧的這溫泉池剛才‘咣嘰’給我炸了一下子!這怎么回事?溫泉池怎么還會爆炸?怎么還會爆炸!”

布魯斯瞪大眼睛問道:“上帝,難道是間歇泉眼又打開了?”

陳松問道:“間歇泉眼?什么間歇泉眼?”

布魯斯解釋道:“其實這是一座間歇泉溫泉,下面有間歇泉的泉眼,不過已經堵住十幾年了,難道它今天又突然沖開了?”

哥布爾恍然道:“一定是這樣,原來剛才是間歇泉噴發?該死的,我被嚇到了,這事還真挺嚇人,是不是伙計?”

陳松絕望的點頭。

不是一般的嚇人啊。

哎,我手機呢?

陳松看了看空蕩蕩的雙手,頓時更絕望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29
帶著仙門混北歐 67.過年了

間歇泉眼的重新開放是稀罕事,布魯斯嘖嘖稱奇。

陳松不知道這跟他使用的聚靈符有沒有關系,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件好事。

間歇溫泉是所有自然溫泉中最有價值的一種,將自然景觀與娛樂享受合為一體,但這有個前提,就是得讓人做好準備。

像陳松這種沒有做好準備的,下場就是躲進衛生間偷偷搓內褲。

他把內褲搓了好幾遍,然后舉起來迎著陽光看了看。

多少還是有點痕跡的,好在這小褲褲是黑色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什么來。

他把內褲掛在院子里,過了一會道哥扭著小屁股跑了過去,待在小褲褲下面仰著頭瞇著眼,使勁抽鼻子。

“滾犢子!”陳松跳著腳喊了一嗓子。

眼前就是大年三十,流螢鎮可沒有過這個節日的習俗,故而今天跟平時一樣,小鎮里冷冷清清。

陳松決定自己裝飾一下莊園,生活要有儀式感。

他把哥布爾叫了過來,說道:“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哥布爾先趕緊回答,然后絞盡腦汁想了想最終問道:“咱倆認識第多少天?你提示我一下。”

陳松哼道:“跟你沒關系,是我們的新年!”

哥布爾撓撓頭:“那你跟我說這事干嘛?”

陳松說道:“我準備把莊園裝飾的漂漂亮亮來慶祝這節日,老布得照顧艾瑪,他沒有時間,所以這得靠咱們兩個。”

哥布爾說道:“好的,伙計,你發布命令吧。”

陳松伸手在莊園里比劃了一下:“這邊掛點彩燈,要是有燈籠門口掛上燈籠,你有什么想法嗎?我在這方面沒有經驗。”

哥布爾問道:“有什么要求嗎?我根據你的要求來安排。”

陳松說道:“要求很簡單,不花錢。”

哥布爾笑了:“那就簡單了,你們是晚上過節日是嗎?那你早點上床,然后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做個美夢,這樣什么錢都不用花。”

陳松嘆道:“別諷刺我,該死的,我不是沒錢嗎?”

按照他的本意是搞個PARTY,自從他來到鎮上還沒有在莊園里搞過聚會,這次是農歷新年加上前段時間他還投用了溫室,兩件事都可以走PARTY的主題。

但這樣搞PARTY沒有靈魂,缺少特色,再者不久前他剛在小牧場參加過一場,連續開PARTY也有些膩歪。

于是他就計劃,等溫室出產果蔬的時候他再正兒八經搞個聚會,到時候就用自產果蔬做宴會主角,那才有意思。

哥布爾終究給力,鎮上好些人家有過圣誕節時用剩的彩燈,他開著車去找人借用了一番,還真是沒花錢把莊園給裝扮了一下。

他還給道哥身上纏上了彩燈,并在它脖子上掛上了一對電池,然后問陳松:“看過來伙計,你喜歡哪個模式?”

打開開關,五顏六色的小燈亮了,牧羊犬就變成彩色狗了。

他把開關往另一邊轉動,小燈燈光猛的增強,這樣牧羊犬又變成了遠光狗。

看著一臉懵逼的道哥,陳松笑道:“不做遠光狗,用上個模式。”

道哥很懂事,知道陳松要讓它掛著這些小燈,就沒有拒絕,后面跟身上掛滿子彈鏈的美國大兵似的在屋子里亂轉悠。

陳松去包餃子。

餃子餡是蝦肉和海參肉,其中蝦是大龍蝦,很霸道。

冰島漁業很發達,海鮮豐富,在國內專供有錢人的格陵蘭海參在這里價格便宜,因為冰島人沒有吃格陵蘭海參的愛好。

對于冰島人來說,海參沒什么滋味,所謂營養價值在他們看來還比不上一個雞蛋,所以并不受歡迎,價格也便宜。

陳松去超市的時候看到這些得有他巴掌長的大白參竟然一個只要五十克朗那真是高興壞了,在國內花五十人民幣也買不著。

哥布爾還不愛吃這種餡,陳松就專門給他包了牛肉餡餃子。

餃子餡的主料分別有龍蝦肉、海參肉和牛肉,配料則是簡單的大蔥。

大蔥龍蝦水餃,多霸氣。

陳松倒了半袋子面粉在盆子里,然后加了適量的水后把盆子交給了哥布爾:“給我揉面,使勁揉!”

哥布爾就跟個人形和面機似的,兩只手開始揉搓起了面團。

揉搓了幾下后他忽然閉上了眼睛,一臉陶醉,只有嘴里時不時嘀咕兩聲:“E!F!F!”

等他和好面,陳松放著音樂開始包餃子:“難忘今宵,難忘今宵,無論天涯與海角,神州萬里同懷抱,共祝愿祖國好,祖國好……”

包餃子是大工程,只要涉及到哥布爾,那做飯就是一項大工程。

陳松正忙活的碼頭大漢,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荊偉打來的電話:

“陳小哥,過年好過年好,哥們給你拜年啦。”

陳松笑道:“急什么,這才幾點?天還沒黑呢。”

荊偉道:“咱們那邊已經過午夜十二點啦,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了,春晚都演完了。”

陳松一愣:“我湊,我把時差忘了!”

荊偉笑道:“那你沒看春晚呀?那你可真是幸運,今年春晚是狗屎一堆,別去浪費時間了。”

掛了電話,陳松給老爹打了過去。

陳大仁接了電話,語氣憤懣:“你還記得你爹娘呢?這大年三十都過了,你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陳松心虛的說道:“我是掐著點給你打電話的,這不剛到初一嗎?我掐著點!算了黃歷,訂了鬧鐘!”

聽他這么說,陳大仁語氣好了許多:“兒砸,你也過年好,祝你新年找到媳婦——等等,你還沒給我倆拜年呢?”

給老頭老太太拜了年,陳松暗暗感謝荊偉,要不是這哥們提醒他今天可就慘了,明顯老爺子在那邊磨刀霍霍的守株待兔呢。

水餃出鍋,足足一大鍋。

陳松挑選了品相最好的用保溫盒裝起來,等布魯斯回來吃晚飯的時候他把餃子拿出來說道:“給艾瑪準備的,待會我們送過去?”

布魯斯一怔,然后臉上露出笑容:“謝謝,陳先生,或許沒有這個必要,艾瑪現在很難吃下硬食。”

陳松失聲道:“這么嚴重?”

布魯斯輕輕的笑了笑,平靜的說道:“艾瑪的時間快到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0
帶著仙門混北歐 68.雪崩了

因為艾瑪的健康,這頓大飯陳松吃的并不痛快。

當然這也跟餃子味道不佳有關,大龍蝦和格陵蘭海參看上去很唬人,其實味道真不怎么樣。

而且,他忘記用鹽了。

年后過了三四天,他帶著好些東西打開了光門。

這次他除了帶著果蔬還帶了帝王蟹、龍蝦和海參等等,按他估計,這些東西里面都有靈氣。

看到他提著編織袋出現,小郎高興的蹦蹦跳跳,讓陳松忍不住想起了看到他拿起飯盆時候的道哥。

小郎好奇的盯著編織袋看,嘴角隱隱有口水。

陳松打開編織袋,然后把帝王蟹拿了出來,立馬小郎后退了三步。

他又把大龍蝦拿了出來,少年臉色垮了。

等陳松再把海參拿出來,少年縮著脖子跑了。

帝王蟹、大龍蝦、海參,這三樣東西長得對于第一次見它們的人很不友好。

桐巒子看到后卻是兩眼放光:都是靈氣!

陳松問道:“這三樣東西中誰含的靈氣最多?”

桐巒子指著海參道:“是這怪蟲,它是什么靈蟲?”

陳松含糊的說道:“一種海蟲,這些東西含有的靈氣跟果蔬相比,誰含有的靈氣更多?”

“肯定是這些妖獸靈蟲,它們每一個都至少能煉出五枚小靈丹,那海蟲能煉出的更多,果蔬萬萬是比不上它們。”

陳松嘆了口氣,自己要是早點帶海貨進來或許就不用投產溫室了,直接用那錢買大船出海即可。

不過種田是一種人生態度,他覺得待在溫室里伺候果蔬幼苗的感覺也不錯。

他把所有東西交給桐巒子讓他去提取靈氣煉丹,然后問道:“老銅,你們煉星宗能不能煉出可以延年益壽的丹藥?”

桐巒子說道:“有,松鶴丹便有如此效用。”

陳松眼睛一亮:“你能煉出來嗎?”

桐巒子無奈的搖搖頭道:“對不起先生,松鶴丹等至少需用地火才能煉出,弟子僅僅能祭出六炎真火,尚無能為力。”

聽他這么一說,陳松頓時沮喪了,那他沒辦法來拯救艾瑪的性命了。

桐巒子給他介紹了一下,丹藥本身并無品級,但要煉出丹藥所需的靈氣量和所用的靈火卻有品級。

靈火品級分為四類,真火、地火、天火和神火,其中真火品級最低,又分為三炎真火、六炎真火、九炎真火三級,桐巒子距離能祭出地火還有老遠的路要走。

思索一番,他嘆了口氣道:“你去幫我煉一枚凈體丹吧。”

他想給艾瑪服用凈體丹試試,老太太年紀這么大,身體肯定多少有些毛病,或許用了凈體丹能同樣起到延長生命的作用。

桐巒子煉丹,小郎制符,就他沒什么事。

這次來到九洲他得待上幾天,之前小郎煉制出來的聚靈符都已經用完了,他得等小郎再煉出一批。

待在九洲是真無聊,他只能服下小靈丹然后凝氣修道。

修了兩天后他憋得不行,就問桐巒子道:“平時沒事干,你都怎么打發時間?”

桐巒子說道:“修道呀。”

“除了修道呢?”

“還是修道!”

陳松只好自己去找事干,他決定去探索一下陰陽峰乃至虎浮群山。

這是他在九洲的基地,可目前為止他對這山還是一無所知,作為山主這是很不應該的,他得去巡視一下自己的地盤。

還別說,難怪以前強人們喜歡占山為王,有一座山頭在手里真挺帶勁的。

為了應付危險,他準備了頭盔,這玩意兒一可以御寒二可以防暴,就是戴上后視野不佳,多少影響他的靈活性。

另外他在腰上別了溫徹斯特,肩膀上扛了AK47,有這兩把槍在手里,他對自身安全還是挺有信心的。

如果他遇上了連這兩把槍都應付不來的危險,那大不了劃開光門跑路,這時空門絕對是跑路第一神器。

得知他想去轉山,桐巒子便建議道:“先生您可以沿著山路下去,然后到了山腳往東走,那邊有幾座村寨,或許您可以去瞧瞧。”

陳松眼睛一亮:“是嗎?呵呵,說不準我能去弄個壓寨小夫人回來。”

然后他又想起了之前在村子里的經歷,有些膽寒的問道:“那村子里不會有僵尸吧?”

桐巒子笑道:“僵尸有何可懼?人心才最是可怕。”

陳松留下兩人在山上煉丹制符,自己劃著皮筏艇出行。

金烏潭上終日霧氣縈繞,山風吹過,白茫茫的水霧緩緩飄蕩,陳松從水面穿行而過,倒是頗有‘玉女云中應盡去,仙人霧里更重來’之感。

潭水清澈,他探頭往下看了看,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水面飄蕩。

水潭深不見底,這是九洲的神奇之處,大山上竟然有這么深的暖水湖,只能用天工神跡來形容了。

皮筏子到了黃泉潭一側,又是另一番風景。

湖水颯颯、山風清冽,透骨寒氣從水中飄蕩出來,時不時再碰到晶瑩的冰塊,這讓陳松感覺自己進了北極圈。

圍著湖轉了一圈,體會了印度洋和北冰洋兩種風情,這怎么說也是賺了的。

然后陳松就繞著湖又轉了兩圈……

雖然這兩天已經停雪,可山上覆蓋滿了積雪,跟他第一次來到九洲世界時候看到的一樣,入目一片,皆是雪白。

天空也是白色的,只是有些陰沉,依然沒有露出太陽來,也沒有陽光灑落在大地上。

連綿的群山像是棉花糖堆積而成,白雪松軟,山風一旦大一些,就會吹的綿綿灑灑飄起來。

陳松下了陰陽峰,他仰望著山峰、俯瞰著山下,無垠的潔白震撼了他的靈魂,讓他忍不住仰天長嘯:“啊!美麗的世界,我來,我看,我征服!”

隨著他酣暢淋漓的感嘆,山峰上的積雪開始輕微的震顫,很快震顫變得劇烈,更快,大片的雪層滑落下來!

雪崩了!

陳松心里一沉,很快就是泰山壓頂、烏云壓城、綠巨人壓黑寡婦……

二話不說,他揮開光門鉆了進去。

站在莊園里,陳松剛松了口氣,然后猛的怔住了:自己真傻,在自己離開后,九洲的時空是靜止凝滯了的啊,除非他不回到九洲,否則還是得面對雪崩!

頓時,悲傷逆流成河。

mk2258 發表於 2019-4-27 16:30
帶著仙門混北歐 69.您是仙長吶

但光門是個好東西,它給陳松留下了反應時間。

陳松趕緊先上網查了查雪崩的知識以及應急措施,這方面他沒有經驗,還是第一次碰到雪崩!

這一刻他想抽自己一巴掌,活著不好嗎?為什么非得作死?

根據網上介紹的知識顯示,雪崩遇難人員多數不是直接被雪拍死的,而是被雪夾帶著翻滾導致骨折,然后被積雪掩埋無法逃脫,死于缺氧和失溫。

了解情況后,陳松開始做應對措施。

首先換一身保暖衣服,加絨保暖衣穿兩件,褲子穿兩件,還特意加了個棉內褲,可惜沒有鐵褲襠,否則肯定可以更安全。

其次,他開車去鎮上租了個氧氣罐。流螢鎮靠海,算是個漁業小鎮,潛水工具多的很,他租了一套往里灌滿了氧氣。

最后,他得找個防護工具,最適合應對雪崩的就是打滾泡泡球,說來也巧,這東西他在運動俱樂部見到過,俱樂部曾經舉辦過泡泡球足球賽。

哥布爾是運動俱樂部里的重量級VIP,借個泡泡球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種泡泡球采用了高彈性的透明材料,直徑大約有一米五,里面有安全背帶和輔助手柄,陳松試了一下,縮起腿后可以全身躲入其中。

為了保證安全,他給泡泡球纏上了好些膠帶,盡量增強其抗壓性和抗沖擊性。

準備齊全,他鉆進泡泡球里后伸手在外面打開光門,然后滾了進去……

大片積雪轟隆隆的撲落下來,陳松深吸一口氣準備應對撞擊。

撞擊沒有到來,雪崩產生的氣浪沖擊著泡泡球,把球沖的往下翻滾而去。

虎浮群山雖然怪石嶙峋,可大雪封山后石頭棱角都被雪給掩埋住了,所以泡泡球可以安全的在雪地里滾動。

陳松感覺自己進了洗衣機,還是個滾筒的那種。

很快他就想要嘔吐了,可他嘴里咬著呼吸管,還不能往外吐。

太痛苦了!

滑落的積雪最終追上了泡泡球,隨著積雪沖擊球體,泡泡球翻轉的就更歡暢了,這下他忍不住了,有什么東西順著食道一路逆襲,毫無阻礙的沖進了他嘴里。

不能吐!

陳松很硬漢的又給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然后他的味蕾品嘗到了龍蝦的滋味,剛剛消化的龍蝦餃子啊……

現在他只恨自己當時吃那么多干嘛!

積雪將泡泡球沖到了山下,后續雪層覆蓋上來,落在泡泡球上卻沒有產生很大的力量,不像之前他在網上搜到的那么可怕。

原因很簡單,地球上的雪崩發生地都是雪山,上面的雪沉積了至少幾百年,擠壓冰凍后跟冰塊沒多大區別。

虎浮群山的雪雖多,卻只是最近一兩年積攢的,雪層還算蓬松,在老牌雪山面前它就是個弟弟。

等到不再有積雪的沖擊感,陳松爬出泡泡球重開光門鉆了回去,然后蹲在車庫里抱著皮卡就開始沒白沒黑的吐!

嘔吐一時爽,一直吐一直爽。

什么叫作死?陳松今天給自己上了生動一課。

足足癱坐了一個多小時他才緩過來,然后拎著把鐵鏟回到九洲,開始挖著雪層往外鉆。

自己拉的屎自己埋,貓都懂的道理他陳松自然也懂。

結果出乎預料,雪層倒是不算很厚,他很快爬了出去,終于又見到了久違的世界。

“這他么能活下來,算我運氣好啊。”陳松坐在雪地里一陣感嘆,最后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感謝滿天神佛保佑。

他在心底告誡自己,這個教訓必須牢牢記住,以后沒有必要就待在山上修道算逑,絕對不能再浪了。

老話說得好,浪一時,毀一世。

但老話還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陳松本來對這種明顯是出于自我安慰而流傳下來的俗語不持信心,結果這事還真是發生了,他在雪地里歇息了一段時間,遠處出現兩個黑影,是一個中年漢子帶著個青年趕了過來。

兩人扮相頗為凄慘,他們面色蠟黃干瘦,身上穿了好些衣服,卻不是正經衣服,而是破爛布條層層纏繞,腳上鞋子外更是綁了好些枯草,鞋底就是木板,跟貧民窟里走出來的木乃伊似的。

雙方打了個照面,頭發、胡須皆亂糟糟的中年漢子問道:“小兄弟,剛才我們倆在寨子里聽見這邊轟隆轟隆的有動靜,你知道是咋了嗎?”

陳松苦笑道:“雪崩了。”

一聽這話漢子伸手拍在大腿上:“嗨呀,我就猜是雪崩,一定是山上有大牲畜搞了大動靜,引得這雪崩了。”

后面的青年期待的說道:“爹啊,那咱趕緊挖吧?那牲畜定然是避不開這災禍的,它十有八九被推下山來了。”

“挖!”

看著兩人取下身后背著的木鏟子要挖雪,陳松目瞪口呆:“等等、等等二位先別急,你們要挖雪找牲畜?先不說雪下是不是有牲畜,就算它有,可你們怎么挖?這片山腳全是雪崩區域啊!”

漢子咧嘴笑道:“翻著找,找不到就拉倒,找到了那寨子里就都能撈上一口肉吃了,穩賺不賠的買賣。”

陳松攔下青年連連搖頭:“那我告訴你們實話吧,這雪崩不是什么牲畜搞出來的,是我搞出來的。”

漢子頓時笑了起來:“你搞出來的?你搞出來的還能活下來?”

陳松一愣,他沒法解釋,只能含糊的說道:“可能是我修道后身體……”

他這話還沒說半截,漢子緊急的問道:“啊呀,您是仙長?您是仙長吶?失敬失敬,石門寨陳六見過仙長!”

一邊說著,漢子一邊來了個推金山倒玉柱,咣當跪下了。

看見老爹下跪,青年二話不說也跪下了。

雪地松軟,兩人一跪半截身子栽進了雪里,陳松趕緊把他們給扶起來:“快快請起,不必多禮,你們這是干什么?”

陳六握著他的手腕激動的渾身顫抖:“仙長啊仙長,我們可是把您給盼來了,仙長您開開恩,請您法駕石門寨!”

陳松擺手道:“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你們盼我啊不,盼這個修道者干什么?”

陳六又要下跪,陳松只能托住他雙臂,這算什么事?自己難道頭頂王霸光環?桐巒子第一次見自己就下跪,這陳六父子初見自己又是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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