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吃藥了(大家元宵節快樂)
布魯斯解釋道:“突發情況,有一名小病人要被送過來,是鎮上一個孩子的哮喘發作了。”
醫生和護士匆忙準備起來,幾分鐘後一輛SUV飛快開進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後,有個中年人抱著個瘦弱孩子跑進急診室。
等候已久的護士接走孩子,醫生拿出個小噴壺塞進孩子的嘴裡讓他吸了起來:“克雷,使勁呼吸,使用腹式呼吸,使勁呼吸!”
小孩金發白膚,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情況看起來很糟糕。
小噴壺一塞進他的嘴巴里,他突然打了個噴嚏,接著咳嗽起來,咳嗽很是激烈,像是要把肺咳出來,嘴角很快出現了白沫。
陳松看的暗暗心驚,低聲道:“這孩子的哮喘有些嚴重。”
布魯斯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醫生接著對護士說道:“艾薇兒,準備使用支氣管解痙劑和α皮質激素…… ”
一個女人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語含哭腔:“艾利,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清晨是哮喘最容易發作的時候,我不該在克雷一起床後讓他玩玩具,是我的錯!”
中年人摟住女人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說道:“沒關係,梅尼,沒關係的,艾利會搞定一切的,克雷沒事的。”
醫生不說話,繃著臉一頓快手快腳的操作。
護士問道:“是否需要聯繫國立大學醫院的急診科?”
一聽這話,孩子的母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擁抱著悲傷的妻子,沉穩的丈夫問道:“現在驅車去雷克雅未克還來得及嗎?”
“肯定來不及,”護士艾薇兒搖頭,“得使用醫療直升機來接人。”
丈夫艱難的說道: “我猜直升機使用費用一定很高,對嗎?”
妻子拉住他的手臂說道:“如果必須要送使用醫療直升機,那我們不去國立大學醫院。我昨天看新聞,那醫院為了解決床位緊缺的問題竟然將車庫改造成了急診病房,上帝,瞧瞧他們在幹什麼!他們為什麼不把洗手間改造成產房?”
“他們不能這麼做,”艾薇兒解釋道,“因為他們把多餘的洗手間改造成手術室了。”
陳松大為欽佩:“物盡其用!”
埃迪里克松醫生忙碌一番後將孩子抱到了一張小床上,他示意護士將小床推走,然後走過來對夫妻兩人說道:“亞歷克斯,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得搬家去雷克雅未克,克雷的問題正在逐漸變得嚴重,只有雷克雅未克的醫療機構才能應付他的問題。”
中年人沮喪的說道:“搬家沒那麼容易,艾利,你知道金融危機時候我做過什麼,如果我搬去雷克雅未克,我沒法再去侍奉上帝。”
這些談話涉及個人隱私了 ,冰島人對這方面特別看重,布魯斯拉著陳松去找艾薇兒護士。
艾薇兒護士好說話,布魯斯跟她說了需要一點抗生素後,她糾結一番後說道:“好吧,你跟我來登記拿藥,千萬別濫用,這是為你們負責。”
病房裡就剩下陳松和克雷兩人,少年經過搶救後狀態好轉多了,手上掛著點滴好奇的打量著陳松。
陳松聳聳肩道:“嗨,小伙子,你好。”
少年咧開嘴笑了:“嗨,叔叔,你好,我是克雷……”
一聽這話,陳松做了個阻止的手勢道:“別,吃麵包的時候先別說話,容易被噎住。”
少年茫然道:“吃麵包?哪有麵包?”
陳鬆又聳聳肩道:“那麼,哪有叔叔?你叫我叔叔不是把我叫老了?叫哥哥!”
少年遲疑了一下,道:“可我要是叫你哥哥,那不是顯得我老嗎?”
看見陳松握緊了拳頭,少年便笑道:“好吧,我叫你大小伙子,大小伙子你是來鎮上玩的遊客嗎?”
陳松回答道:“不是,我剛搬來鎮上,昨天搬來的。”
少年怜憫的看著他道:“那你可真夠倒霉的,我向上帝祈禱,祝你以後有好運。”
說著,他用另一隻手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陳松很納悶:“我哪裡倒霉了?”
少年說道:“我一兩個月才會來一次醫院,已經很倒霉了,而你來鎮上第二天就進了醫院,這不是很倒霉嗎?”
陳松失笑道:“其實我……好吧。”
少年認真的說道:“那我天亮後會去教堂做禮拜,我一定會向上帝祈禱,願他保佑你,賜給你好運氣。 ”
陳松擺手道:“謝謝,但不必這麼麻煩。”
“不麻煩,我爸是牧師,上帝是自己人。”
布魯斯從外面探出頭來:“嘿,陳先生,可以撤了。”
陳松知道他拿到了抗生素,就跟少年告別離開了病房。
莊園裡備有感冒藥,連同抗生素他一起帶到了陰陽峰,然後端了一碗水走向桐巒子:“大郎,該起來吃藥了。”
桐巒子撐著身體勉強坐起來,虛弱的說道:“真是有勞先生了,就是先生的語調好像不太對勁。”
“你聽錯了。”
吃下藥後,桐巒子閉了閉眼睛然後問陳松道:“先生,怎麼弟子還是感覺身體不適? ”
陳松笑道:“你以為吃的是仙丹呢?藥到病除?”
“不就是應該這樣嗎?”桐巒子擦了把虛汗道,“來,把蔬果拿來,先生你且扶我起來試試能否煉出淨體丹。”
他盤腿坐好,幾包蔬果浮在他的雙手之間,靈氣如絲線般被提取了出來,最終凝聚成一粒丹藥。
桐巒子將丹藥吃了下去,立竿見影,他臉上的疲憊、虛弱和難受頓時消失不見,睜開眼睛後,眼神神采奕奕!
陳鬆的嘴巴張大的能塞進一條熱狗:“真是仙丹啊?!”
桐巒子笑道:“先生謬讚,弟子煉出滴不過是淨體丹,哪是什麼仙丹?”
狀態恢復,他馬不停蹄的開始從陳松帶來的果蔬中提取靈氣,一連煉製出來二十多粒小靈丹。
陳松分給他五粒小靈丹,桐巒子又是一番千恩萬謝,然後將丹藥一起服了下去。
五粒小靈丹入體,他的破爛長袍上紅光閃爍,有幾道紅點由紅線連接了起來,神秘如字符。
紅光雖然一閃而逝,陳松卻知道自己沒有看花眼,他指著長袍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鬼?”
桐巒子掀起袍子道:“這不是鬼,這是弟子所在煉星宗的鎮門之寶,一件法袍。若是弟子靈氣充足,它可有著千般變化、萬般妙用哩。”
“是嗎?”陳松臉上露出懷疑表情。
桐巒子覺得自己的鎮宗之寶受到侮辱:“似真的,先生。”
“那它既然有著千般變化,那你讓它變成這個女人的樣子來看看。”陳松把手機遞給他,屏幕上是志玲姐姐在飛媚眼。
桐巒子一愣:“你贏了。”
但他不甘示弱,又說道:“若是一身修為仍在,我倒是可以變化為這女人的樣子。”
陳松看看他唏噓的鬍渣子,只好說道:“別,有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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