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重生】定國 作者:佛婆 (已完成)

 
li60830 2019-4-19 16:52: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3 146488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1
軍 第74章,奇襲4
    吳春領著人陸陸續續地進入了城中,隨後朝各城門散了出去。查看街道,查訪各城門的兵力佈署,摸清各兵營的具體位置。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中興城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多出來的幾百人。

    吳春坐在路邊的攤點上,吃著香噴噴的早飯,一邊看著東門內側站著的十來個守衛,心道:這麼鬆懈的防備,連一座小城都及不上。誰是中興城的守將,真該拉出去砍頭。倒是可以建議首長,讓定國軍全部混進城!估計城裡就算多出萬把人,這些人也不會注意。

    這樣的防備,五十人就可以搞定城門了!

    吳春苦笑地擺了擺頭!抓起盤子裡的兩個饃饃,扔了一小塊碎銀子,便朝皇城走去。

    既然東門的防備這麼差,那自己一定是可以騰出些人手來的。首長雖然沒有說讓自己去奪皇城城門,但自己最好還是去看看。

    一路走一路問,慢慢地走了半刻鐘才走到皇城。

    溪下人的皇城,倒是一個氣派的所在!

    吳春靠在遠處的牆角略看了幾眼,便覺這皇城倒蠻是氣派。封朝的皇宮是在平地上起得皇城,有高高的城牆,一重一重的宮門!

    而這溪下國的皇城似乎是建在一處高高的土台上的。

    用高台做了城牆,所有皇城的建築都是在高台之上。城門都是從高台邊掏出來的。

    整個皇城的建築,都高於城中的其他的建築,就好像是一座山被削平了,那平頂處就是皇城。只不過這山並不高,只有五六丈的落差而已。

    不過就是這五六丈,要想攻上去,只怕比登天還難。

    唯一可以進出的,便是宮門。可看情形,就算拿下了宮門,也要從宮門裡頭上到高台之上,宮門之後沒有台階也有土坡,這無形中又給攻城增加了許多難度。

    吳春走近一段距離,發現這皇城四周並沒有內護城河,從街道上穿過十丈的開闊地後,便可直達宮門。

    宮門守衛森嚴,宮門外兩側各有兩個哨站,控制著宮門外十丈之內的地面,不允許有外人接近。宮門內,直溜溜地站著兩排兵士,相對而立,足有二十人,個個精銳,似乎是精挑細選的強兵。

    再往裡的情形,就看不到了。可就眼前這些防守力度,就足夠讓吳春頭痛了。

    兩個哨站的人,全部出來,估計得有近百人!門前一有風吹草動,宮門一定就會關閉!同時,宮門上頭平台上,便會有箭手出動。這些應該都是常規的手段。

    吳春左看右看,沒有把握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只好轉身往回走。卻聽到街邊一陣躁動,傳來一陣馬蹄聲。

    連忙拉著身邊的兩名屬下往街邊上站,這才看到八騎拱衛著一員大將快速地從街面上通過,朝皇城走去。

    看這些人的身手,個個不俗,吳春便留了心。敢在鬧市裡策馬,一方面表明這些人的控馬技術相當不俗,另一方面也表明這些人地位也是相當不俗的。

    “什麼人這麼囂張?敢在鬧市策馬,也沒人管管?”吳春裝著不忿,有意對身邊一個看熱鬧的人說道。

    “哈哈!管?誰敢管?誰會管?安大將軍的馬,就是被踩著了,那也是運氣。”

    “安大將軍?翔慶軍的安得海,安大將軍?”

    “自然是他!”

    吳春倒吸一口涼氣。那看熱鬧的人,很滿意吳春的表情,這才笑笑地走進恢復熱鬧的街市之中。

    讓吳春倒吸一口涼氣的,自然不是安得海在他的心中有多麼了不起。而是這個時候,安得海突然出現在中興城中的目的!

    難道,安得海已經知道定國軍的動向了?要真是這樣,只怕事情就要糟了。

    怔怔地想了一會,知道現在空想無異,若是安得海真知道了定國軍的動向,那下一刻就會四城緊閉。在溪下人有準備的情形下,定國軍就算是精銳,強拼溪下人只怕也會損失巨大。

    先不管這麼多,說不定安得海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其他的事情也說不定。

    “噫!”跟隨而來的兩名屬下,其中一人輕輕地詫異了一聲。

    吳春忙轉頭問道:“怎麼了?”

    “頭!你有沒有發現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

    “翔慶軍是在南門外的西平城駐防!按理說,他應該是從南門進來,到皇城也是走南宮門才對吧?怎麼轉到東宮門來進皇城了?”

    吳春一愣,腦子突然一動道:“對了!坐北朝南,以東為大!一切朝臣都是從東宮門進出!所以東宮門才會防備這麼嚴格。我說溪下人外城門防的那麼松,這裡卻連鳥都飛不過去。一定是因為這裡有朝臣進出,裝也要裝出點樣子。這樣看來,其他三個方向的宮門,必然不會那麼嚴密?”

    “嗯!要不去看看?”

    吳春點了點頭,略想了想才道:“走,咱們往北門去看看,那裡算是h0u'me:n,防備一定最松。”

    安得海心急如焚地穿過街道,在宮門前的繫馬石邊下了馬。讓屬下只在此處等候,便急急地往宮門走去。

    早有幾名宮廷侍衛上前,頗為尊敬地道:“安將軍,請解甲!”

    安得海把腰中寶劍一解,卻不遞給幾名侍衛,而是一甩手扔給自己的親衛,才道:“本將軍從不解甲!”說罷,朝宮門走去。

    幾名侍衛忙擠上前一步道:“安將軍,這是宮裡的規矩,將軍就不讓小得們為難了!”

    安得海沒心情與侍衛較勁,一腳踹過去道:“滾開!”

    一名侍衛被踹翻,其他侍衛還要再勸,卻聽到‘鏘鏘’之聲傳來。便看到安得海的親衛都抽出了腰刀。

    那腰刀在朝光中一閃一閃,讓人心中一寒!眾侍衛們便一縮脖子,把再勸的話給收了回去。

    安得海此時早就踏步進了宮門。

    “就算是大將軍,也不能這麼不守規矩啊!”幾個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算了算了,安將軍的脾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宮裡又有好戲看了。鞏將軍這次損失慘重,還不知道安將軍這次要怎麼發威呢?”

    “屁,別看鞏將軍軍前失利,但是鞏家在朝中的地位誰不知道。我可是聽說,鞏將軍大前天就回來了,說是要借翔慶軍給京人一點歷害看看呢!”

    “真的?”

    “八九不離十!”

    “這不是要奪安將軍的兵權嗎?難怪安將軍這麼急。敢情咱們是觸到這個霉頭上了。我說,安將軍平時就算再大火,也不會為難我們這些當差的。原來如此。”

    安得海確實是為鞏昊借兵的事情進宮的!

    當初原人拉溪下人下水去打京國的時候,他就十分的不滿。原封兩國有協議,土地是一國一半。中都以南是封人,中都以北是原人的。這裡頭沒有一點溪下人的好處,為什麼要派兵協同作戰?

    就為了一點點原人空口許下的財物承諾?國主也太異想天開了,就算戰事一切順利,能不能拿得到這些空口許下的東西,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何況戰場上的變化,豈是那麼簡單說勝便可以勝的事情?

    五萬人,幾乎就是國家可戰之兵的一半。拿這個去討好原人,無異於瞎子點燈。原人就是一匹狼,現在給溪下人一點臉面,那是因為溪下人還有十萬可戰之兵。若是連這個都沒有了,那溪下就完了。

    如今鞏昊這個笨蛋,被原人哄得損兵折將不說,現在居然又打起自己翔慶軍的主意來了,這與把溪下國送給原人有什麼區別?

    一想到這樣,安得海就恨不能呸鞏昊一臉!就算他的祖上有開國之功,溪下國也經不起他這樣的折騰。

    金安殿前遞了見君的牌子,可是卻被告訴國主還在後宮梳洗。

    這一等,便等了大半個上午!真等到朝中一些大臣,以及鞏昊也進了宮,國主才梳洗完畢,在金安殿中詔見群臣。

    安得海沒有與鞏昊在殿外爭執,但是一群臣工早知道安得海此來的意圖,所以大家在走入殿中之後,氣氛自然就極為壓抑。

    反倒是鞏昊先啟奏道:“如今正是京國與封國和議的關鍵時刻,陳平不顧一切奔襲太原,就是為了取得戰功,促成和議。若是我們不把陳平給打殘,那此後的好處,可就沒有我們的份了。原人說不定會因此遷怒國主,北邊的和平之勢也煙消雲散,我們五萬溪下國勇士,也白白犧牲了。”

    安得海看到國主連連點頭,真想大罵一場,只是他知道鞏家在朝中勢力非同小可,有些事情急是不出來。他也相信,朝中不可能沒有人看出,原人的狼子野心,所以他決定先暫時不發表意見。

    鞏昊進宮自然是要與安得海打擂台的,可是他先遞了一招,卻發現安得海根本不接招。

    於是鞏昊再遞第二招,道:“翔慶軍軍容齊備,離夏州急行只需一日,從夏州再往太原也只需一日。翔慶軍兩萬人,再加上夏州一萬之兵,三萬精銳再聯絡原人圍住太原,陳平不死也要脫上一層皮。”

    便有實在看不過去的朝臣開言道:“前次圍困太原,五萬人攻城尚且損失了兩萬多人,這次三萬人去,只怕還不夠陳平啃得的。原人會用騎兵攻城嗎?若是連翔慶軍也折在太原,中興城就是孤城一座。鞏將軍,打仗不是負氣,別人打你一拳,你要打回一拳。你這是在動搖國家的根基。”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1
軍 第75章,奇襲5
    鞏昊冷笑道:“戰場上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發話。他陳平可以偷襲,本將軍難道會比陳平還差?此次,本督三萬人要全殲陳平軍。爾等少在此危言聳聽,混淆國主視聽。中興城中精兵四萬,如何就是孤城?就算是有敵來攻,沒有一年半載,誰攻得下中興城?何況,誰會來攻?封人?原人?還是京人?最有可能的京人,現在是自顧不瑕,本督倒不明白,所謂的動搖國之根基何解?”

    安得海知道鞏昊只是個紙上談兵的貨色,現在又知道這朝臣中也不儘是依附鞏家的人,便已經心中有數,這才開口道:“西平城是帝都的衛城,要動翔慶軍可以,等西寧兵到了西平城再說!”

    鞏昊道:“兵貴神速,已經耽擱了兩天,不能再拖下去了。請國主定奪。”

    國主高坐堂下,看著兩邊說話,正心不在焉的時節,便聽到鞏昊請命,心想著調就調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正要應允,卻聽安得海道:“國主不可!”

    “唔!”國主便把想說的話給吞了下去,有些舉棋不定地看著安得海。

    安得海鎮定地道:“昨夜得到軍報,原人已經在河間府外與封軍打了起來。原人已經與封人撕破臉了,我們再入封境,後果不堪設想。”

    “胡說!你得到軍報?我那裡為什麼沒有得到軍報。”

    安得海冷冷地看著鞏昊,心說你要是知道收集各方面的情報,也不會敗得這麼慘。便不答鞏昊的話,而是對已經嘩然的群臣道:“此等軍情,豈可胡說?我們只與原人有盟約,在沒有通知封人的情形下出戰,已經讓封人有了猜疑。如今京封正在和議,我們又失太原,再出兵肯定要落人口實!且原人與封軍都一拍兩散了,我們再進去,那不是自找麻煩?原人今天能這樣對待封人,他日封人的下場,便是我們的下場。國主,請三思啊。”

    國主一聽這話,臉上也一片驚容,看向鞏昊道:“原人都和封人翻了臉,我們是不是就不要再出兵了?”

    鞏昊再沒有想到原人會在這個時候去碰封人,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

    安得海掃了鞏昊一眼又道:“原人與封人肯定有一場大戰!張合不是善茬,原兵能不能佔到便宜,現在誰也不知道。實際的情形是,京人已經在太原,而夏州又近在太原左近。在這種情形下,萬一原人與封軍拼了個兩敗俱傷,那陳平說不定就要直撲夏州。而身為夏州軍主將的鞏將軍,在哪裡呢?不在夏州鎮守,卻在中興城裡停留了三天,這是將軍所為?”

    鞏昊被安得海說得有些惱怒,恨聲道:“京人還沒有這麼大的膽?”

    “為什麼沒有?京人與封人議和在即!原人既然與封人撕破了臉,難道還能呆在呼城?沒有了原人的牽制,沒有了封人的阻撓。京人恐怕首先就要拿我們開刀,吐爾騰的七萬騎兵兩日便可進入溪下國境,陳平軍說不定已經在策化如何吃掉夏州,進而逼進國都。”

    “簡直是胡說八道!京軍是你家的?你怎麼說,他們便怎麼打?若照你這般說,之前那完嚴楚為什麼不先來攻打我們,而是要去找封人的麻煩?”

    “哼!”安得海不理會鞏昊,而是對國主道:“京人不先攻打溪下,一是因為原人騎兵五日之內便可以救援;二是因為原人可能坐視封京作戰,不可能坐視京人與溪下作戰;而且那個時候,我們有十萬雄兵在手,加上本土做戰,京人佔不了便宜!如今情勢已經大變。我們已經損失了過半的實力,正是京人窺探的大好時機。”

    “原人與封人撕破臉,又沒有與我們撕破臉!你都說了原人不會坐視我們被京人攻來。京人敢來,原人難道會坐視我們被困?要知道沒有了我們,京人要從溪下進入草原,那可是更方便的很呢?”

    “原人與封人撕破臉的目的,便是讓京國坐大!隨後讓京國與封人,與我們對抗,原人從中坐收漁利。讓京人在我們和封人這裡消耗實力,正中了原人的下懷。原人一直就是這個用心,鞏將軍難道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

    安得海聽到鞏昊的話,幾次三番氣到吐血,但又不得不捺下心氣,一條一條的駁斥!他就想不明白,鞏昊好歹也是名將之後,就算是只有書面上的本事,也不會弱智成這樣吧。

    鞏昊被安得海駁的面紅耳赤,再看群臣之中議論紛紛,連國主也被安得海說動了心思。他極想用話再搬回一點面子,但是想想有些理屈詞窮。心知一定是這次自己打了翔慶軍的主意,所以安得海才會這麼不顧一切地抹黑自己。雖然十分的有氣,但也無可奈何。

    既然原人都已經與封人撕破了臉,看來自己是沒有機會找陳平算帳了。

    國主見鞏昊久久不語,朝臣又是議論紛紛,都認為不太適合再出兵,因此打著圓場道:“那就再看看情形再說!說不定原人一口氣把封人給吃掉了也不一定。真要是那樣,太原的京人應該也呆不住吧,到時候咱們再殺回去豈不省力?”

    “國主英明!”一幫朝臣連忙唱道。

    國主喜笑顏開,擺手道:“鞏將軍雖然損失了一些人馬,可也從京人的手裡奪下過太原城!後來只是京人使詐,才佔了些便宜。朕已經下詔各軍司組建新軍,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復元氣。朕雖不領兵,也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眾卿家,還是各盡其能,各司其職為好。”

    眾臣又一齊稱善。

    安得海看到朝堂上這般景象,心中不由泛起陣陣無力!國主如此不明,行事如此懦弱,一旦有變,恐怕先亂起來的,便是這金安殿。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沒有憂患之心,氣數將盡啊。他沒有在朝堂上點明的是,封人還有一個蘇三,還有一支定國軍,實力比翔慶軍都要勝過許多。京人真要是在封國與溪下國之間挑一個捏的話,那就只能是溪下國。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1
軍 第76章,奇襲6
    且不說溪下國內的情形,只說兩天前的河南府!

    黃平剛從祝河林的內府出來,便遇到了親衛營前來傳令的通信員。讓他立刻集合隊伍,返回校場待命。

    黃平心中立刻便緊了一下,這個時候命令自己帶隊回校場,只怕是整支定國軍有重大的軍事活動,否則不會連自己這些派給祝河林的一百號人也集結起來。

    接了命令後,黃平先進了內府,告知了祝河林要離開的消息,隨後便開始召集部屬,往校場趕。

    整個校場燈火通明,各營區裡更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黃平帶著部隊跑步進入親衛營的營區,便有營官把他們接進駐地道:“整理好裝備,每人帶上五天的乾糧!各自把軍馬都照顧好,所有人都暫時在營地待命。”

    “知道是什麼行動嗎?”黃平感受到營地裡緊張的氣氛,全身的血液都在噴張。

    “還不清楚!只知道各營都有動作,像似一次大的行動。軍政委和唐頭從軍部出來後,就把各營的指導員和長官都召集開會去了,隨後親衛軍準備行裝的命令就發了出來。”

    黃平知道再問也不會有更多的消息!該他們知道的,遲早會知道。現在關心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處。

    黃平讓屬下整理好行裝,又去營部裡領了乾糧分派到每個人的手中,馬匹一直是騎著的,平時都是當寶貝來看護的。忙了小半個時辰,才終於準備了齊全。

    軍令沒有下來之前,自然是要養足氣力的,所以一準備妥當之後,所有人便開始睡覺!衣服自然是不能脫的,東西也全部都放在床鋪邊上。

    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睡得著,只覺得身上的血都在流淌,再沒有一絲的睡意。要說這幾個月在西五路里日夜奔走,大大小小的的陣勢也見過幾場,可是像今天這樣的景象,還是頭一次遇到。

    黃平閉著眼睛,卻能從身邊隊友的呼吸聲中聽出,所有人都沒有睡著。

    迷迷糊糊地捱到天將放亮,突然整個校場內傳來此起彼伏的軍哨聲!‘集合’的叫聲,連成了一片,讓黃平全身一緊,隨後連忙從床上彈了起來。

    已經有人先下了床,正在疊被子!黃平自然也不會落後,連忙把被子用背帶綁好,把裝備斜拉在胸前,又把被子背在背上,連忙朝外頭跑去!

    不一會兒,手下一百號人已經在駐地的空處集結完畢!兩名小夥頭已經把各自手下五十人報數已畢!

    黃平下令所有人跟著他,牽著馬往營地前的空地集結。

    他所屬的是親衛軍第一營!總人數是五百人。黃平一百人帶到的時候,其餘四百人也正在空地上站隊!

    不一會兒營頭與指導員也出來了,兩人一齊在營房前上了馬,對所有人道:“上馬,跟著我!”

    黃平便連忙下令所有人上馬!一人騎著一匹,馬隊裡還裹帶著一匹,依次跟著營長的後頭,穿過校場往城北緩緩騎去。

    校場四周的營地,不斷地有馬隊冒出來,除了‘的的’的馬聲,再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跟上慢慢開始加速的馬隊,悶著頭不敢說話。

    出了城,發現城北巨大的空地上,已經點起了五座巨大的火堆。火堆的邊上,是各軍的集結地。

    還真是全軍出動啊!黃平看到眼前的情形,不免又是一陣熱血沸騰。同時也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情形,讓整支定國軍都動員了起來。

    人上一萬,就是人山人海,何況還有這麼馬匹!

    找到屬於親衛軍的集結地時,發現親衛軍的絕大部份部隊已經在空地上集結了。所有人都坐在馬上大口地吃著乾糧,大口喝著水!

    第一營趕到之後,營頭便叫道:“趕緊吃飯拉稀,上了路可沒那閒功夫!”

    第一營營長叫孫家奇,是一個十層級地粗漢,還沒有親衛軍的時候,他就在親衛營中。是唐頭一手調教出來的,聽說是老定國軍那一千人裡的,參加過平台關戰役,手底下有幾十條人命,是個狠角色。

    平日裡,黃平可沒少挨他的罵!不過,孫家奇對他可沒有什麼話說,祝河林那裡要人,也是孫家奇向唐頭推薦的自己。

    要說親衛軍比其他四軍強的地方,就在於親衛軍裡有個唐頭。

    唐頭既是親衛軍的統領,又隱隱地統管著其他的四軍!黃平有時候就弄不清楚,首長他老人家怎麼就那麼放心把軍中的大權交給唐頭。

    搞不清楚不要緊,只要能佔到便宜就行。聽說前些天唐頭從首長那裡要來了一些特種裝備,好像親衛軍中佔了大頭,孫家奇就搞到了一套,可把整個營都給羨慕死了。

    今天孫家奇終於名正言順地把這套裝備給穿出來的,那傢伙烏黑烏黑的,晚上穿出來,人好像消失了一般,若不是孫頭把頭盔拿在手裡,馬上就好像沒有騎人似的。

    不過,黃平覺得孫頭還是戴上頭盔比較好,要不然馬背上空了一截,上面突然又出現一顆人頭,怎麼看都滲的慌。

    “你們幾個過來!”孫家奇一招手,五隻手指在空中一捏。這手勢是召集全營中級軍部的意思。於是幾個大夥頭還有小夥頭都跑了過去。

    十幾號人往孫家奇身邊一站,孫家奇一手夾著頭盔,一手拿著肉塊咬著道:“呆會咱們親衛軍是先鋒,要先走!這次要干大活,你們都給老子驚醒著點,別丟了親衛軍的臉!”

    黃平立刻便問道:“咱們這是上哪去?我看全軍都出動了!”

    孫家奇瞪了黃平一眼道:“就你話多!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黃平吐了吐舌頭,把肉乾往嘴裡塞著,大口喝著水!

    孫家奇見眾人實在好奇,便小聲地道:“聽說原人在前頭與張合軍打起來了!”

    黃平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道:“那咱們這是上去幫架的?”

    孫家奇撓了撓頭,並不確認,而是又把聲音提高了道:“都他娘的不要問了,吃飽了喝足了,你們只管shā're:n就是了。”

    眾人臉上都是一凜,現場大多數是沒有殺過人的!因此聽到孫家奇這麼說,自然是有些緊張的。

    孫家奇罵道:“他娘地,別人也是兩個卵子,你們也是兩個卵子,怕他個雞*巴蛋啊。別費話了,都給老子把臉抹開了,別讓下頭人看你們的笑話。”

    指導員趁這個機會上前道:“定國軍就目前來看,整體軍力是超越他國軍隊的。我們裝備和人員都很齊整,建制也非常完全,一旦打起來,只有我們佔便宜的份!而我們親衛軍又是全軍之首,我們第一營又是親衛軍中之首,所以若是連我們都緊張,其他的營就更緊張了。其實大可不必,我們要相信我們自己的實力。平台關前,我們一千定國軍就沖散了烏突木五千精銳中軍。一千人,尚且以一敵五,這次咱們定國軍傾巢而動,恐怕是以一擋十也不過份,大家要有這個信心。”

    孫家奇忙道:“指導員說得對!你們把這話給下頭好好說說,再不要給老了丟臉。”說罷一擺手,把眾人揮退,卻拉著指導員到一邊小聲地說起什麼。

    黃平回到隊中,把剛才聽到與眾人轉達了一下。眾人紛紛猜測,這次恐怕是往河間府開拔。

    在城外呆了半刻鐘,便有開拔的命令傳來!

    眾人紛紛上馬,整個親衛軍瞬間便脫離了暫時的集結地。黃平立在馬上,往後看到其他的四軍也在集結之中,立刻也是要出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與親衛軍一個前進的方向。

    過了黃水,親衛軍一路往平陽府的方向騎行!眾人漸漸看出方向有些不對,並不是猜想中的偏東方向,而是往西北邊走。看這樣子,估計是要往延安府的。

    黃平與屬下對視了幾眼,心知大軍的動向與大家的猜想多有不同,也就徹底放下了猜測,把全副心神都用在趕路上。

    太陽出來後,黃平遠遠地看到唐頭與首長並騎在前面不遠,不由更是精神一震!連軍中‘殺神’都驚動了,這次一定是玩得很大了。

    呶了呶嘴給身邊的隊友,拿眼睛往首長那裡看了一眼!隊友們也連連地點頭,小聲地道:“不知道誰要糟秧了!”

    大軍行進的速度很快!到了中午的時候,看了看地面,估計已經進了鹿延路!短暫地休息之後,全軍在傍晚的時分,離延安府城只有一個時辰的路了!全軍下馬,燒火造飯,外帶體息。

    直到這個時候,軍部才傳來消息,目的地是溪下人的中興城,今天半夜就要進入溪下人的地界。

    黃平大吃了一驚,再想不到大軍不動則已,一動便是動人家一國之都。震驚之後,是激動,是興奮,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

    指導員開始召集全營講解作戰計畫,所有具體的指令都下發到了各營手中。

    親衛軍將配合兄弟軍一起,衝進東門!進入東門之後,便直奔溪下人的皇城!任務就是狙擊皇城中的溪下軍往外撲,尋找一切機會,攻進皇城。

    黃平一聽這任務,就知道相比起其他四軍來說,只難不易。進了城,再去奪門,這活好幹;進了城,去奪城中之城,這活卻是難上加難。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1
軍 第77章,奇襲7

    定**只要一出現在中興城,只怕溪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整個皇城戒嚴了!面對戒嚴的皇城,只靠親衛軍兩千五百人,要想拿下來,只怕是困難重重了。*..**

    黃平想了想,心知這事並不在自己的思考範圍之中!軍部既然有了這個計畫,必然是有相應的配套手段。軍部參議的那些傢伙,哪個不是腦子削尖了的人物?哪裡需要自己咸吃蘿蔔淡操心,到時候執行命令就行了。

    吃飯,動員,作戰講解花了半個時辰,之後便是休息!沒有帳篷,天氣又冷,大家一夥一夥地把馬圈在一起,人往馬堆裡一擠,背靠背地就眯起了覺!

    這樣的休息,自然不能是完完全全地休息,但比起在馬上睡覺還是要舒服許多的。

    大約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大軍便重新開始集結。繞過了延安府,再往前一個時辰,便到達了邊境。

    大軍在邊境處靠封國這邊暫停。

    前邊有個封軍的邊檢站,是張合軍的部屬!因為是中都以南都是新接手過來的地盤,所有這裡的邊檢並不正常!黃平猜想,大軍暫停在這裡,應該是前軍正在溪下人那邊清掃邊界。

    果然,暫停沒有多長時間,便接到命令要悄悄地過境。於是大軍這才緩緩靠了過去。儘管是悄悄地過境,但是並沒有要求馬上嚼,人啣環,所以大軍走過,動靜還是不小。

    可溪下國這邊的邊檢站卻沒什麼動靜,只有十幾個穿著溪下**服的人,正在對大軍揮手致意。

    雖然明知道那十幾個人,一定是定**的先頭部隊扮的,但在火把下看到這種‘詭異’的情形,還真有點讓人發笑。

    親衛軍很快就通過了邊境,行了不多遠,就到了叉路口,一條路應該是往夏州去的,另一條路才是往中興城去的。有人拿著旗子,正在給大軍指引道路。因此,並不需要親衛軍猜測往哪裡走。

    大軍通過毫無阻礙,直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親衛軍已經深入溪下國境五十餘里。

    隨後,全軍開始加速,看方向是正西的走向,想來路的盡頭,便是中興城。

    大軍一跑起來,便沒有再停住,不惜馬力地跑了兩個時辰,離中興城只有三十里的地方才停住。唐頭直接傳下命令,要求全軍換馬。

    黃平把雜物全部放到空馬上,把腰刀掛在腰間,手裡抓住長槍。普通的定**雖然沒有特種部隊的裝備,但是一身的鎧甲也是整個封軍建制中最好的。

    這些裝備是‘首長’去年在金陵城,親自督辦的!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上,都是最好的。當然,發到軍中,首先裝備的也自然是定**。

    首長與唐頭並騎著在軍中繞了一圈,雖然兩人的目光和平,但是眾人一接觸到首長與唐頭的目光,整個身體立刻就像燒起來一樣。

    雖然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當兩人再次站到全軍之首的時候,整支親衛軍,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

    後面跟上來的軍隊,也感覺到了這種氣氛,神情中既緊張,又躍躍欲試!整支定**上空,就好像有一股氣場,把每一個躋身其中的人,都魔化了。

    黃平猛喝了一口涼水!希望可以壓下全身沸騰的血液,讓自己足夠的冷靜。可是下一刻,他一接觸到身邊的隊友的眼神,沸騰的血液,便再次加速流動起來。

    這一刻,他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恨不能現在就撲進中興城中。

    首長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長槍,槍尖直挺挺地頂著天空,隨後槍尖輕輕地往前一點,慢慢地拉動了戰馬,壓著速度,慢慢地往前騎去。

    三十里,是一個整軍加速的過程!

    親衛軍第一營在加速之前,接到了唐頭的另一道命令,那就是在亂軍之中保護首長。所以,大軍一動,孫家奇便把第一營帶到了首長的身邊。

    遠遠地,中興城出現在視野之中!

    黃平甚至可以看到城頭溪下人慌亂的身影!孫家奇把頭盔上的眼罩拉下,只留一條小縫。這才一招手,把第一營往前帶了一步,想把首長與唐頭圍在中間。

    誰料首長根本不領孫家奇的情,一夾馬肚,當先衝了出去。

    唐頭緊隨其後,孫家奇大叫了一聲,也急急地再次加速。於是整支親衛軍的速度一下子就狂亂起來。

    黃平可以聽到身邊的馬蹄聲,可身後上萬騎的蹄聲卻蓋過了身邊的蹄聲。

    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中興城牆上的溪下人正在四處亂跑,有些人則挽弓搭箭,朝親衛軍中射!可是區區幾支小箭,實在是影響不到親衛軍的前進。

    黃平就在孫家奇的身後側,從他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中興城的城門是敞開的,而且吊橋也是放下來的。門洞的兩側,還站著兩個身穿普通衣服的壯漢,正拿著旗子重複地打著一個旗語。

    旗語的內容是:前方安全!

    黃平再沒有想到,中興城會這麼容易進!直到他跟在首長的後頭,衝進寬敞的街道時,還有種作夢的感覺。

    “發什麼愣,都跟我來!”唐頭一進城門,便對著有些發愣的親衛軍叫道。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唐頭一齊往街道的深處奔了進去。

    首長已經停在了路邊,有兩個人正圍著首長的馬匹說著話。城門邊上,已經堆了一些溪下兵的屍體。看屍體堆放的情形,便知定**的先頭部隊,不僅拿下了這座城門,還有餘力整理道路。

    各軍正在陸續進城,已經有軍隊開始往城樓上進攻了。看城樓上的情形,估計溪下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進城的大多數部隊,都往其他幾個方向散去。黃平也收回目光,跟上了孫家奇。

    城裡已經亂成了一片!滿街都是亂七八糟的物件,但卻沒有一個人影。

    黃平看了一眼側街,發現許多不明所以的百姓正在街邊探頭探腦,不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一路仍有人引路!先是往東邊,隨後大軍一折,便往北走了。在城中快馬奔了一程之後,早看到了皇城北門。只見兩百多人,正在皇城北門外廝殺。

    城上密密麻麻的溪下人,有人正往城下射箭,城下已經死了許多兵士!

    黃平一眼看到了吳春!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1
軍 第78章,奇襲8
    吳春是首長身邊的親衛,難怪這兩天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原來出現在了這裡。

    吳春腿上中了一箭,正靠在宮門邊喘氣。

    幾十人人圍在宮門邊上,也不往裡沖,只是牢牢地守在宮門處。門邊已經躺了許多定國軍人。宮門內側有一個石坡,上面擠滿了溪下人。

    唐超一眼便看清了門前的形勢,大喝一聲,領頭就衝了過去。孫家奇也連忙上前,引隊把唐超保護在中間。

    吳春在宮門處大叫道:“裡頭有坡,坡上有埋伏!”

    說話間,唐超已經冒著箭雨衝進了宮門!

    宮門裡的溪下兵,都已死絕!唐超領著騎兵進門,便看到許多溪下兵,正在往門後的石坡上往後退!不停地有箭支從坡頂上往下射。根本沒有閃避的空間。

    孫家奇看到這情形,忙喝道:“第一營,把空著的頭馬往上趕。”

    於是幾百匹空馬便衝了上去。

    可是馬隊行進到石坡一半的時候,便被箭雨射殺了幾十匹,隨後的馬被堵在石坡上根本上不去。

    唐超見這法子不對,便下令把軍馬撤下來,又下令讓後軍退在箭程之外候命,只留第一營留在宮門之內守衛。

    宮門與上到皇城之上的石坡之間,還有一些空間!原本這裡是守門駐軍駐守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吳春的人全部幹掉了。皇城上的兵士,組織往下衝的時節,正碰到前衛軍趕到,所以才退了回去。

    吳春道:“唐頭!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咱們這兩百號兄弟全都得倒在這。”

    唐超看了看現場,發現了大量的溪下人屍體之中,有十來具定國軍親衛營軍人的屍體。若不是裝備太差,估計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

    也虧是溪下人反應慢!從吳春發動攻擊,到前衛軍趕到,肯定得有半刻鐘的時間。這半刻鐘,城上頭的溪下人沒有把吳春給清理出去,已經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有宮門在手,這皇城被破只在瞬息之間。

    “嗯,做得好!來人,扶吳春在一邊休息!”唐超邊說邊轉頭看向通往皇城之上的石坡,那裡已經被十幾匹軍馬給堵住了,要想沖上去只怕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不過溪下人要想衝下來,只怕也不容易。

    黃平在邊門的駐兵屋內,發現了許多盾牌,一齊取了出來,用來守著石坡的下方。

    孫家奇現在有些後悔剛才一時衝動讓戰馬先行的舉措,這下反把自己的路給堵住了。

    “上面已經準備了石塊,木頭,就算路上沒有這些戰馬屍體阻路,我們也上不去!”唐超拍了拍孫家奇的肩說了一句,隨後又道:“倒是溪下人這樣的皇城構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雖然我們佔住了宮門,但是不能上到石坡之上的皇城裡只怕也是白搭。”

    孫家奇點點頭道:“有箭,有石,我剛才還看到上面有一罐一罐子的火油!再給他們緩一緩,只怕準備的會更充分。要不兄弟們再衝一沖?拿著這些盾,未必沒有機會。”

    唐超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上面肯定來了名將把守,之所以不把石坡堵起來,就是要誘我們上去。我們這裡才幾百人,上面可是幾千人上萬人!一人扔桿槍下來,也要把石坡給塞滿了。沒有必要做無謂的犧牲。黃平,你帶幾個人出去,讓後軍往其他方向戒備。這裡我們上不去,他們想下來也難。”

    黃平點了點頭,便舉起大盾,領著幾個人慢慢地從宮門內退了出來。

    唐超又指揮著眾人,在石坡下挖一條半丈寬的溝,以免上面有火油下來,把整個宮門裡頭都燒著了。做完這些,唐超也不急著攻城了,而是兩廂裡對峙了起來。

    黃平退下來的時候,便看到首長正遠遠地站在一處台階上,拿著單筒望遠鏡仔細觀察。單筒望遠鏡是軍管物資,每一隻的去向都在軍部入了檔,軍部也只配了兩隻,聽說是與那批特殊裝備一起來的,來的時候在定國軍中引起了轟動。

    黃平看著單筒望遠鏡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夠資格有一把才好。看到首長把眼睛移開,他連忙上前把唐超的軍令告知了首長。

    蘇三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有了安排!表面上,每門外就只有一組特戰隊的人把守!但親衛軍四營全部都埋伏在了皇城的南門外!溪下人想往外突圍的話,本候就給他們唱唱空城計,看他們會從哪個門下手。”

    黃平見首長早已經有了安排,又看首長並不問他宮門裡的情形,便靜靜地站在一邊。

    吳春此時正靠在一邊的街牆下處理傷口,他帶來的親軍衛五百人,在東門並沒有什麼損失,在皇城這邊算是損失大的,損失了數十人。現在東門已經無事,宮門這裡也沒他們什麼事,所以他們一齊圍在了蘇三的身邊。

    四面八方,不斷地有軍情傳遞過來。

    黃平在一邊聽著,感覺整個城裡的溪下兵都亂了套,聽起來城裡到處都是亂兵!這些沒有組織的溪下兵,被有組織的定國軍,追得到處亂竄。有許多兵士乾脆把軍服脫了,往民居里藏了起來。

    戰況並沒是想像中的那麼激烈,在定國軍強勢的攻擊態勢下,溪下人稍有一點集中的跡象,便被個個擊破!偶有一些溪下人的悍將領著百十號人在城中抵抗,但最後進城的特種部隊,似乎是所向無敵,這些人專找硬柿子捏,往往一個衝鋒便把敵人給沖散了。

    隨後,溪下人開始往城西敗退。

    城西的城門應該是有意留在那裡的,目的就是放溪下人的潰軍出城!想來也是,留數量眾多的溪下人在城裡,定國軍需要花許多時間收拾殘局。而隨時會從皇城裡出來的溪下兵和城外隨時會出現的翔慶軍,都不會給定國軍留下充足的時間收拾殘局。

    好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中興城中的守將似乎不在軍中,溪下人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就只能被定國軍牽著鼻子走。

    短短的半個時辰,從西門逃出去的溪下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此後更多的溪下兵如退潮的水一般,從各個方嚮往西門潰逃。

    西門中甚至發生了踩踏的事故,不知道有多少人擠死在了門洞裡。

    黃平是在最後才聽說,後來西門的城門並沒有關起來!整個城門的門洞裡,被恐慌的溪下兵堵得死死的!密密麻麻的人一層疊一層,把整個門洞堵得只留下了拱頂上的一條縫。

    沒有及時逃出去的溪下人,徹底絕望地蹲在西門內側投了降。

    一戰下來,被殺死的溪下兵只有三四千人!逃了一萬多外城之中被俘的溪下兵,就超過萬人。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黃平看著首長一臉鎮定的表情,並不為皇城那邊的形勢擔心,焦急的心情才稍稍有些平緩。

    吳春像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首長喊道:“哎喲,吳春想起來了。那個翔慶軍的安得海從上午進了皇城,就一直沒有出來。”

    蘇三眼睛一亮,看向吳春道:“你確定?”

    “確定!”

    蘇三哈哈一笑道:“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安得海在這裡,那翔慶軍就是群龍無首。沒有了翔慶軍的危脅,我們可以專心地啃眼前的這塊硬骨頭了。”

    黃平這才找到機會說話道:“黃平有點不明白,首長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進攻皇城?不是越往後,溪下人防備的更嚴密嗎?”

    蘇三心情很好,聽到黃平的問題,微笑地道:“逼得太急,兔子都會咬人。給他們點時間,讓他們自亂陣腳豈不是更好?我們真要是花代價攻進去了,溪下人勢必要從其它三門突圍出去。我們的外圍還沒有清理乾淨,在我軍看來,還不是他們突圍的時機。所以,還是讓他們覺得呆在皇城裡頭比較安全比較好。”

    黃平連連點頭,卻問道:“那溪下人會聽我們的?選擇不突圍,呆在皇城裡頭?”

    “會!因為他們有個怕死的國主。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冒險的。”

    吳春這時也拐到蘇三的身邊道:“可首長也說過,那個安得海算是一號人物。他會按照我們設想的方向走嗎?”

    蘇三又笑了笑道:“你們還太年輕,有些事情想得並不深。安得海雖然智勇,但是這皇城之中,可不是他說了就能算的。就算安得海想領兵殺出來,那也要有人肯給他兵才行。他最多的機會,就只能是突圍出城,領翔慶軍來援。不過,他突圍的人數不可能多。溪下國主膽子大一點,可能會給他一兩千兵;若是膽子小上那麼一點,給他個五六百兵就算不錯。皇城的南門我已經設下伏兵,特種大隊正在城中巡遊,安得海是走不脫的。”

    “安得海也可能從東西兩側突圍啊?首長只在南門設伏,不怕走脫了安得海?”

    “西側,我軍正在放亂軍出城!安得海若是探知了這個消息,必然會想到我們在西邊會有準備。而東側是我們進城的地方,兵力最為集中,他不敢從那裡走。北門現在已經堵死了。所以留給他的就只有南門。南門是最可能被溪下兵突圍的地方,這一點他也清楚,我們也清楚。按常理,我們就應該在南門設下伏兵,以阻止他的出城。可是我們是誰?我們是定國軍!在安得海的眼裡,我們定國軍認為溪下兵最可能突圍的方向,說不定就越會虛張聲勢,引他不敢突圍。所以,他一定會猜測我們會反其道而行,不在南門設伏。如此一來,他自然是要從南門突圍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2
軍 第79章,奇襲9

    “那他也可能反其道而行,往西門突圍啊!我們越是覺得他不可能往西,他就偏往西呢?畢竟就算從南邊順利出來,最後還要通過南門的。*..**南門在我們的手中,走西門不是比走南門更穩當嗎?”

    “其實這是一種感覺!從西門走的好處太顯而易見了,若是我們不設伏,他們一出來,直接就可以從西門退出去,容易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就是極大的困難。他要是有膽走西門,那就算是他的運氣。我們兵力不足,只能抓一頭。”

    正說著這些,突然皇城裡竄出一股黑煙。吳春大叫地指著宮門上頭。

    蘇三看了幾眼,便明白溪下人用火油點燃了到皇城裡的石坡,把唐超等人徹底封住了。

    唐超帶著許多兵士渾身大汗地退了回來罵道:“差點把我們給烤熟了!幸好挖了防火坑。”

    蘇三笑道:“那麼大的宮門門板都被你們拆下來了,扛著那傢伙往上衝,難怪溪下人要放火。好了,這把火放的,你們也上不去了,他們也不可能衝下來。那宮門也拆了,再留人在裡頭也沒什麼必要了。要是他們願意,他們立刻便可以把石坡給堵起來。所以,讓我們的人退下來吧。”

    吳春跺著腳道:“白死那麼多兄弟了!”

    “不會!”蘇三肯定地道:“宮門失守,給溪下人一種感覺,那就是皇城也並不是牢不可破!為了緩解這種心理壓力,他們一定會嚴防死守,這也極大地控制住了他們突圍的心思。很顯然,你們是立了大功的。”

    吳春被蘇三這麼一說,心理立刻平衡了起來。

    “報!南門有五百人突圍而出,已經被我軍圍了起來!領頭的似乎就是翔慶軍的安得海。”

    蘇三臉上一喜,哈哈一笑道:“果然走的是南門,安得海算是有些頭腦,可惜卻被本候看透了。唐超,把這裡交給孫家奇,我們到南街去見識見識這位大將軍。”

    對於安得海來說,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對於溪下國的一幫朝臣來說,根本就闌及反應。

    金安殿中的群臣剛剛議完國事,正在退朝!便聽到東門暴亂,大量的騎兵正朝東門衝來。

    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也太震驚!整個金安殿中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就連安得海也嚇了一愣,急問道:“騎兵?哪裡來的騎兵?多少人?”

    “不,不知道!”報信的是皇城的禁衛軍,他只是在城牆上聽到廝殺聲和馬蹄聲,知道前頭一定闌及回報,因此才急急地報到金安殿前。饒是如此,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想來,現在那些騎兵已經進城了。

    安得海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是金安殿了,直把這裡當成了他的中軍。大聲地對殿中的侍衛叫道:“你們四個,去皇城的四門下令,命令四門緊閉,所有守門營衛全部退進皇城之中。快去!”

    四人然敢動,皇城之中並不是安得海的管轄,他們不知道該不該聽安得海的調遣。

    安得海稍定下心思,急對國主道:“臣請命統領禁中軍隊,請國主恩准。”

    國主早嚇得嘴唇打抖索,連忙道:“好,好,好!”

    安得海這才指著四人道:“再不去,人頭落地!”

    四人這才慌張地跑了出去。

    四人剛離開,便見一個太監撲了進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北宮門前殺,殺進來了。”

    安得海心中一沉,不理會殿中已經亂成一團的文臣,只對著殿前的侍衛道:“跟我來!”說著便往北宮門跑了過去。

    金安殿在皇城正中,到北宮門要穿過後花園!嚴格意義上來說,北宮門屬於皇城的後門,平時那裡就是宮禁最弱的地方。那裡要是被攻破,不用片刻源曰斷的敵軍就會湧入皇城之中!真要是那樣,那一切可就糟糕了。

    急急地趕到北宮門!只見坡下近百人正在廝殺。一群身著普通衣著的壯漢正在圍攻宮門!坡下的宮門已經被這些人給佔住了,坡下與坡道中擠了許多聞訊趕來的禁衛軍。

    場面一片混亂。

    安得海一出現,北宮門的守衛統領便急急地跑到安得海面前。他已經從殿前侍衛邊跑邊喊的叫聲中聽到安得海接手皇城防衛的欽命。連忙跪稟道:“賊兵近兩百人突然殺出,凶悍異常,我等一時不查失守了宮門。”

    安得海此時不及怪罪守將,看到情形並不是想像中的險惡這才道:“把你的人全調過來!坡頂多備火油,石塊,木樁。把弓箭手調兩百人到坡頂,封鎖坡口。”

    守將一心想把宮門給奪回來,因此這些事情都沒有去做。這時聽了安得海的吩咐,這才急急地去準備。好在這些東西,在防區裡都是備下了的,只不過搬過來一下而已。

    才準備停當,便只見皇城之外傳來如雷一般的馬蹄聲。急急去看,只見一彪人馬正穿過街道往北宮門急奔。

    “放箭,放箭,快放箭!”守將拚命的大叫!

    安得海暗罵了一聲‘白痴’!對方騎兵根本就沒有進入射程就放箭,嚇唬鬼呢?

    “所有人都給老子退上來!”安得海對著坡道上的兵士喊道。

    其實坡道里的人都是堵在坡道里的,安得海一來便已經開始清理坡道。所以安得海一喊,坡道里的守兵退得便更快了。

    安得海面色鐵青的站在弓箭手之後道:“呆會看到敵騎進入坡道,就給老子射。我不喊停,不准停。”

    兩百名弓箭手有些緊張地點著頭。安得海看到這種情形有些頭痛,又叫道:“坡道不寬,又有坡度,敵人衝不上來。你們就只管射就對了。”

    見眾人緊張的表情定了定,安得海才把帶來的殿前侍衛召到身邊小聲地道:“萬一控制不住,你們幾個就領著人把火油罐推下去。你帶著幾個人,負責點火,快去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坡道上的兵士一退,下面的賊兵就跟著要往上衝。

    安得海直接叫道:“放箭!”把一部份溪下守衛都射殺在裡頭,再不肯放一人上坡。

    敵人被逼退了下去,緊接著一隊騎兵便衝進了宮門。安得海緊緊地盯著坡下,一看見馬頭便大叫‘放箭!’

    頓時如雨一般的箭支便不停地往坡下面傾洩,十幾匹馬被射成了刺蝟一般,嘶叫著倒在血泊之中。等安得海喊停的時候,坡道上已經炕到有人影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2
軍 第80章,奇襲10
    安得海細細地看了看坡道之內,發現這一輪箭雨並沒有傷到敵方一人,心中不由一沉。對手急切之間,還能驅空馬打前陣,說明眼前這支軍隊有著不俗的實力。

    看軍服像似封軍!但封軍騎兵數量並不多,而且並不擅騎。而宮門下的騎兵,包括那些在皇城外巡遊的騎兵,少說也有兩千餘騎,而且這些人每人都有兩匹坐騎。如此精銳,難道是封人的定國軍?

    若不是京人突襲而至,恐怕也只有定國軍才有這樣的本事吧。

    眼見坡道下的敵騎並沒有再進攻的意思,安得海便把剛才在坡道里的兵士叫過來幾個,問起剛才坡道下面的情形。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便把剛才的情形給說了一遍。

    原來兵士們趕到的時候,賊兵已經進了宮門,正在往坡上衝。他們按照守將的命令,全都撲了下去。初時敵兵並不接敵,一窩蜂地退了下去,等他們一沖下去,才發現上了當。敵兵已經在坡道下面結成了陣勢,先衝下去的幾十人,立刻被圍了起來。而後續的隊伍被坡道兩側衝出來的賊兵,給生生地切斷了。這些人個個身手不俗,shā're:n如麻,硬生生地把所有人都攔在了坡道上。

    等到先衝下去的幾十人被賊兵殺了個精光之後,賊兵便又讓開一條口子,準備放人下去。可是這個時候,卻沒人敢往下去沖了。

    安得海氣到吐血!人數上佔優,又佔著地勢。從坡上往坡下衝,就算下面擠滿了敵軍,也能硬生生地衝出一條血路。這麼多守軍居然被下面那兩百號人給生生地嚇在坡道上,不敢往下衝。

    依他的脾性,恨不能現在就把這些守衛給砍了腦袋。這要是他翔慶軍,早就把宮門重新給奪了回來。

    “不好了!敵兵拆下了宮門,扛著門就上來了。”

    安得海看著這些驚魂未定的守軍,被這一句話嚇得一顫,心知靠他們守住皇城只怕是危險的。便叫道:“倒火油!”

    他原本還想留個通道殺下去,可是眼前的這些守兵已經是慌了神了。看來不把這個通道堵起來,只怕是不行了。

    火油一倒,點火的人立刻便點了火,生怕敵人上來。可是石坡通道里的敵人,早在倒火油的那一刻,就已經退了下去。這個時候,不點火比點火更具有威懾力。可惜這些守兵早就心慌了,哪裡會想到這些。

    看著騰起的火光,安得海嘆息了一聲,召來守將道:“火勢小了之後,把這個石坡填平!注意防備敵人從城牆上爬上來。”

    守將看到火起,敵人再不可能衝上來,這才稍稍定了定神。連忙叫人把沙袋,石塊統統地搬過來,準備封住坡口。

    安得海在城台上朝北望了幾眼,只見剛才還在的大批封騎已經消失了,只有幾百個穿著雜亂的兵丁靠在街邊休息。

    安得海心知敵軍已經放棄了北宮門,於是他便又往其他方向走去,發現每道宮門外都站著十名全身武裝的騎兵。雖然只有十人,但是這十人給每道宮門的壓力卻是極其巨大的。

    不過安得海也從中看出,敵軍必然是缺少兵力!否則幾千人往宮門外一守,皇城裡的人是動也不敢動的。他一邊看著整個中興城都亂成了一團,一邊想著若是不趁敵軍勢頭未穩殺出去,只怕就永遠殺不出去了。

    想想覺得可笑!中興城有守軍四萬人,外城三萬,內城一萬!從東門敵軍攻進來,到現在才半個時辰不到,城內就亂成了這樣,這樣的戰力難怪被人欺上門來。

    定國軍的數量他探聽過,只有萬餘人!聽說定國軍的統領,那個在平台關一舉殲滅京人十萬人的蘇三,在河南府附近操練新兵。不知道這次定國軍來了多少人,看情形應該是連新兵都用上了,否則城裡不會亂成這樣。

    可為什麼這麼大規模的軍隊調集,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呢?要知道河南府裡可有自己的密探,這麼重要的消息,自己的消息怎麼也不會慢過定國軍的大軍吧?

    想不明白這些,安得海乾脆就不去想。當務之急,便是要組織一支軍隊殺出去。城中守軍群龍無首,只要皇城中有一支軍隊殺奔而至,立刻就可以收攏敗軍,穩住陣腳。

    這裡畢竟是溪下人的地盤,只要自己這邊穩住了,就算來十萬敵軍,也有拚一拚的實力。

    想罷連忙往金安殿裡跑去。

    金安殿還是一團亂象,滿殿的朝臣個個面如死灰,驚惶不安地聽著城外的殺聲。

    安得海一進來,便被告知,國主剛剛又把禁衛軍的統領之權交給了鞏昊。鞏昊說他更熟悉禁衛軍,在這種亂局之中,更能掌控局面。

    國主聽了鞏昊的話,便立刻改了主意,下旨更換了禁軍統領。

    這是大忌!自己統領禁軍的消息剛傳出,又變成了鞏昊統領,在這種危急時刻,那是會亂上加亂的。鞏昊要是為大局著想,就根本不會提出這個請求。鞏昊的這種行徑,讓他有種想shā're:n的衝動

    不過安得海深知現在不是亂的時候,他也並不在乎這領兵之權。因此急對國主道:“國主,為今之計,只有率五千禁衛軍出去把外面的局勢給扳回來,才是唯一正確的做法。請國主下令拔五千軍馬給安得海,安得海必能一舉破敵,改變局面。”

    國主嚇得早就沒有了思考能力,而堂下一幫文臣顯然在剛才受了鞏昊說辭的影響。一個個叫道:“不能啊!外面是什麼情勢,安將軍也不知曉。帶五千人出去,只怕是不濟事啊。這麼大的皇城,一萬人守已經是捉襟見肘,再出去五千人,那皇城還要不要了?國主的安危還顧不顧了?”

    “對,對,安將軍,這使不得,使不得啊!”國主連連應是。

    “唯今之計,安將軍還是趕緊出城,引翔慶軍進城為是。我等皆在皇城中固守,皇城就是在土台之上,敵騎是攻不上來的,只要翔慶軍到了,我們裡應外合,必能大破敵軍。”

    安得海心知鞏昊趁自己離開的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是把所有人都說動了。這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再不肯冒一點風險的。恨恨地咬了咬牙,心道不能再費口舌了,眼下的情形也只能突圍出去,帶翔慶軍過來了,否則再晚一段時間,恐怕連城都出不去了。

    便急急地出金安殿,外頭已經有一名禁衛軍校尉候在那裡,一見安得海出來便道:“鞏將軍讓屬下與安將軍突圍出城請援。”

    顧不得鞏昊是要支開自己,還是真希望自己快帶兵來援,安得海邊往走邊問道:“你手底下多少人?”

    “三百人!”

    安得海一愣,隨即暗罵了一聲。那校尉卻不明安得海心中想什麼,忙問道:“咱們從哪裡出城?”

    靜靜地駐在皇城之上,安得海想了好一會兒才道:“走南門!”

    校尉連忙跑開,把兵帶往南門。安得海在東門裡尋到了自己的親衛,得知有兩名親衛已經在城中亂起的時候,便潛進了外城之中。這個消息是安得海這一個時辰裡聽到的最好消息。想來兩名親衛一定會趁亂出城,這樣一來,自己只要出了城,那半路上就可以與翔慶軍會合了。

    急急地趕到南宮門,三百騎兵已經坡道上就位。安得海一身包在盔甲之中,坐在馬上大喝一聲道:“出去後,所有人直奔南城門。”說罷一挾馬肚,率先從緩緩開啟的南宮門衝了出去。

    南宮門外有三十丈的空地,空地裡整齊地站著十名騎兵。這些騎兵從頭到腳,全部包在盔甲之中,遠遠看去就像是十個鐵皮人。馬身上也包著厚厚的皮甲,馬頭處更是裝備了鐵籠頭,在冬日的陽光上,寒光閃閃。

    安得海領著三百人一出宮門,更往外平行散開,快速地奔了過去。才接近這十名騎兵身邊,便見十人齊刷刷地舉起連n-ǔ,瞄準了自己這邊。

    “我們先走!”安得海大叫一聲,繞往一邊!自然有人往前干擾這十名敵兵的動作。

    “托托托托……”一片亂響傳來。只見烏黑的n-ǔ箭不斷地從十人的連n-ǔ中噴射而出。

    迎面而去的數十騎,頓時都被射中,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看中箭的位置,皆是致命的要害。

    安得海看得暗暗咋舌!這三百騎,那都是全身包在戰甲之中的!等閒的亂箭射來,只要不射中暴露的要害部位,決不會這樣幹脆利落地便被殺死。

    由此可見這十人的箭法相當的準確,而且心理素質絕對是一流。

    不過安得海顧不得這麼多了。他沒有時間與這十個人糾纏,看到又有幾十個人從邊上朝這十人撲了過去。他便與其它的騎兵,直接繞了過去,朝街道中騎了進去。

    剛跑到街口,便看到那十名敵騎,已經把撲上去的幾十人收拾了乾淨。安得海心中隱隱感覺不妙!近百人,連這十個人的身邊都沒有靠近,就被射殺。要是定國軍中都是這樣的戰力,那隻怕自己兩萬翔慶軍到,也沒什麼用處。

    該死,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打都沒打,就先膽寒了,還打個屁啊。定國軍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同樣是人,翔慶軍難道就差嗎?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先突出去再說。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2
軍 第81章,抓放安得海
    “啊—”一聲慘叫,讓安得海又是一驚。

    安得海定睛一看,只見四面八方,無數的定國軍軍人擁了出來,已經把前後左右給圍得死死的。

    安得海急急地一把馬韁,看著四周,面色慘白!糟糕,到底是中了敵人的奸計!定國軍還真在這裡設下了伏兵。

    近四百人,被圍在了街道的中間!

    牆頭,屋頂,街巷中都是定國軍的弓箭手。只要四百人稍一動彈,只消一輪齊箭,這四百人就得死傷一半。所有人只得收住馬蹄,圍攏在一起。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放下兵器,速速下馬!尚可免去一死。”

    安得海見前後都已無路,心知再反抗也是徒勞,便微微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需要再反抗了。

    所有人把武器扔到一邊,又一齊下馬,把馬趕在一邊。四百人按照定國軍的指示,團團地坐在地上。

    立刻有定國軍人上前,把他們的武器收走,又有一圈槍騎兵圍了上來,把四百人團團圍住。僅僅是圍住,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很顯然這些槍騎兵是在等待上官的更進一步的命令。

    等了有那麼一會子,槍騎兵才突然分開,十幾名將領簇擁著一人走了過來。

    那人看樣子,極為年輕。一身戰甲與剛才看到的十人,一模一樣!只不過,此時他的頭盔是夾在腋下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臉。

    安得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已然猜到這人十有八九便是定國軍中的‘殺神’,定國軍的統領,封軍的監軍大人,定國候蘇三。

    蘇三把頭盔交給唐超,示意眾將停住,這才慢悠悠地獨自走進包圍圈中。

    這無疑是一個冒險的舉動!雖然四百人沒有了武器,但是蘇三孤身一人走進四百人中間,四百人驟然發難,蘇三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何況這些人都是沒有經過搜身,當兵的身上,誰沒把利器藏身啊!一旦亂起來,幾刀一捅,蘇三九條命也要搭在這裡。

    安得海一邊暗道這蘇三膽大包天,想著是不是要驟起發難,給蘇三致命一擊;可是下一刻他又看到周圍的將領,似乎並不擔心的樣子。這種現象讓他產生了些許疑惑!

    就算是‘殺神’一樣的人物,可處在四百人的包圍之中,難道還有反手之力嗎?安得海覺得並不可能。難道這人並不是蘇三?

    四百條命送在這裡,也就送了;自己把命搭在這裡也無所謂;關鍵是殺死蘇三才行。

    定國軍便沒有了統帥,軍心必亂,說不定便可解中興城之急。只是,這人是不是蘇三?若真是蘇三,為什麼這些人都不擔心統領的生命安全呢?

    安得海心中有了懷疑,便不敢下手。

    蘇三氣定神閒地走進人群之中,溪下兵攝於他的氣勢,紛紛往兩邊讓開,空出一條通道。

    蘇三直走到四百人的中間,走到一名身著鎧甲,頭戴將軍頭盔的將軍面前,才收住腳步。

    “這位,想必就是安得海安將軍吧?”蘇三看了看安得海,輕輕地笑道。

    安得海並不理睬蘇三,只是靜靜地坐著。

    蘇三微微有些詫異,卻見安得海的頭盔壓得極低,眼罩也壓了下來,根本看不清面目。心中微微一動,目光往四下里掃了一眼之後,才輕輕地一笑道:“原來,你不是安將軍!安將軍何在?”

    安得海心中一震!

    換裝是他臨時的起意,準備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丟‘車’保帥!卻沒有想到才衝出皇城,便被一整個圍住了。更沒想到,這年輕人只一句話之間,便識破了自己親衛的身份。

    “唔!堂堂的安大將軍,難道成了縮頭的烏龜?”蘇三淡淡地一笑,“那就讓你的這個替身先走一步好了!”

    ‘鏘’地一聲,蘇三抽出腳部的短劍,朝‘安得海’刺去。他有意把抽劍的聲音拉的極響,目的就是要逼安得海現身。

    蘇三一抽劍,蘇三身邊的幾名溪下人立刻就抽出了短刀。可是刀光一現,便聽見弓聲大作。幾個抽出短刀的兵士,立刻便被射死。

    安得海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定國軍這麼大膽,居然一點也不怕傷到自己人。

    “不許動,不許動,誰動誰死!”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局勢一觸即發。

    安得海嘆了一口氣叫道:“我是安得海,所有人都不要動。”安得海對身邊的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等所有人的情緒都平穩了下來,這才慢慢地站起來,看著蘇三道:“安某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位便是蘇三蘇將軍吧?”

    蘇三哈哈一笑,一轉手把短劍收回鞘中,拱了拱手道:“安將軍好眼力,本人正是蘇三。”

    儘管猜到了眼前的人便是蘇三,但是被蘇三這麼一承認,安得海還是愣了一愣。

    蘇三上前兩步,輕輕地抓著安得海的手道:“將軍大才,寧遠深知。十年前,將軍與原人一戰,斬敵萬餘,從此威名天下。今日得見,欣喜莫名,若寧遠能得將軍之才,那何懼原人!”

    安得海見蘇三一見面便有招攬之意,而且情真意切,不由略略有些感動。蘇三雖然年輕,但只憑他敢直奔中興城而來的膽氣,便足夠使他心服。

    但是,他是溪下的將軍!就算國主昏饋,朝臣無能,他也不能背主求榮。因此聽到蘇三招降的意思一露,便斷然應道:“敗軍之將,豈敢言名?蘇將軍要殺便殺,降這一個字,斷然不會從安某嘴中說出。”

    斷然回絕後,安得海便掙開蘇三的手,轉過身去。他料到蘇三必然發怒,卻不料蘇三卻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忠義將軍’,安將軍,果真不降?”

    “至死不降!”

    “那寧遠就放安將軍迴翔慶軍如何?”

    安得海心中一跳,猛地一轉身回過頭來看向蘇三。

    蘇三卻一轉身,對唐超道:“派一隊人,護送安將軍和他的親兵從南門出去。”

    安得海看著蘇三欲轉身離開,忙道:“蘇將軍真肯放我回去?要知道,再次敵對,安某可不會手下留情。”

    “儘管放馬過來!”蘇三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又微微地笑道:“不過,安將軍最好動作快一點,因為少則半個時辰,多則一個時辰,你們的皇城就要易手了。到時候,你們的國主在本候手中,你就是帶翔慶軍衝進了城,也無濟於事了。”

    安得海很想說一句‘不可能’,但是看到蘇三那麼自信滿滿的樣子,他直覺著,似乎在眼前的這個人手底下,沒有什麼不可能。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2
軍 第82章,攻心計
    蘇三離開後,定國軍的包圍圈也撤走了!只留下五十名定國軍的軍人在一邊等候著護送安得海。

    安得海心知眼前這四百人帶不走,便讓眾人就地解散!只帶著自己隨行而來的幾名親衛,步行跟在定國軍的後面,朝南門走去。

    五十名定國軍應該是一夥,伙頭是一個壯小夥。不動聲色地把安得海等人往軍中一圍,夾帶著六七個人往南門不緊不慢地行去。

    安得海心中雖然焦急,恨不能立刻飛出城,但是眼前這情形,是蘇三放縱了自己,再不可能催著別人快走,因此只好跟在定國軍的身後,緩緩往南門走去。

    街道上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有溪下兵的屍體。一路上都有定國軍,一夥一夥地經過。這一帶的抵抗應該在前一刻就平息了下去的。安得海算了算時間,從定國軍進城,也才一個時辰都不到,而這邊街面上就已經看不到溪下兵的抵抗了。

    走了良久,只見一名定國軍的通迅兵快馬跑過,邊跑邊喊道:“西城已封!俘敵一萬!”

    安得海心中一沉,再看身邊的這些定國軍,卻好像事情本該是如此的模樣,不由心更沉得歷害。

    漸漸地接近了南門!

    遠遠地便有人在城門樓上揮舞旗子。這邊的伙頭下令兵士原地待命,也掏出一面旗子舞動了幾下,這才對安得海道:“前面不是我們親衛軍的防區,不是特別的情況,我們不好過去。你們過去吧!我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安得海忙往南門走了過去。一小隊兵士從南門下跑了出來,把安得海等人再次圍住,隨後一直把安得海等人護送出了城門。

    直到離開城門一箭之地,安得海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邊上的親衛奇道:“那蘇三真就這樣把咱們給放了嗎?”

    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眾人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安得海看了看身後的中興城,苦笑地搖了搖頭道:“放與不放,又有什麼區別?我們還有機會打進中興城嗎?”

    城中,吳春跟在蘇三身邊走了幾步道:“怎麼就把安得海給放了?”

    蘇三看了吳春一眼道:“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不去休息!”

    “就是中了一箭而已,要是因為這個錯過了大場面,那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吳春怕蘇三命令自己去休息,忙解釋道。

    蘇三便對唐超道:“你給吳春說說,為什麼要放了安得海。”

    唐超想了想道:“三爺的心思不僅在安得海身上,而且還在安得海的那支翔慶軍!放安得海,是讓安得海把翔慶軍好好的整合在一起,別散了架。不知道唐超想得對不對?”

    “對!就是這個意思。安得海在溪下壯志難酬,只要有一個台階給他下,他是必然會降的。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溪下國主給抓起來,讓溪下國主下令安得海投降。有了這個命令,那就不是背主,他也有一個降的理由。不過,你剛才說的只是主要的原因,另外我還有一層意思,呆會拿下皇城的時候,你便會明白。”

    唐超忙問道:“三爺說最多一個時辰便可以拿下皇城。不知道三爺有什麼妙計?”唐超心道,適才連宮門都攻下來了,到最後還是不得不退下來。要真想拿下皇城,好像除了硬攻之外,就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了。可真要硬攻的話,未免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一點吧。

    蘇三道:“等下你看了就明白了!法子有點損,但是為了保全我們兵士的性命,有些手段該用還是要用的。”

    唐超更糊塗了,卻見蘇三並不做解釋,而是對身邊的通訊兵道:“通知西門那邊封門!外城的情形,我們定國軍可以控制了。”

    看著通訊兵走了之後,蘇三又著身邊的人道:“走,我們去東宮門看看熱鬧去!”蘇三跳上馬,朝東門騎行而去。

    一眾人連忙上馬跟了過去。

    皇城東側果然是很熱鬧!特種部隊的余榮兵,正指揮著手底下的特種兵,把許多老人小孩婦女集中在一起。

    唐超大吃一驚,看著滿街的老弱道:“三爺,這!難道三爺要讓這些人打頭陣?”

    用婦孺為前驅攻城的法子,古時便有!但這法子太陰損了一些,唐超斷沒有想到蘇三會用這種法子。這種法子就算是用下去,那定國軍的臉面也丟光了。所以,唐超有些急了。

    “卟!”蘇三笑了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老弱。這些人可都是溪下國朝臣的家眷。”

    “啊!”唐超更是一愣,細細一看,還真看出不一樣來。這些人雖然極為狼狽,但衣著倒還華麗,不像普通人家的老弱。可是,用溪下人朝臣的家眷去威逼溪下人,雖然比用老百姓的命往裡送要好一些,但也是個損招。這與定國軍一貫的宗旨,並不切合啊。

    蘇三一看唐超的神情,便知道唐超又想差了,又是一笑道:“看來你在聽潮軒裡是呆多了,動不動就是陰謀的思想。我定國軍軍規似鐵,紀律如鋼。要用也是用陽謀,打仗是當兵人的事情,與這些老弱人是無關的。寧遠可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唐超這下是徹底糊塗了!

    “那這些人有什麼用處?”

    “看樣子你是想不明白了。明告訴了你們吧,這些人嘛,我是怕那些呆在皇城裡的朝臣們不瞭解我定國軍的軍規,擔心自己家眷的安危。所以,本候發了善心,要把他們的這些家眷,送進去與他們完聚。古語有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他們要死,也要死在一處才算是正理。本候這也是為他們著想,是好意。現在還只是頭一批,呆會那些皇城守將的家眷,我們也要送進去。好人要做到底。”蘇三認真地道。

    唐超張大了嘴,看著蘇三。好半天才‘卟’地一聲笑了出來,把這些家眷全部送進去,那還得了。皇城裡頭豈不是亂了套?父子妻兒扎堆到了一處,那場面可真就熱鬧了,家人一哭一亂,裡頭還有心思打仗嗎?再強的防守,只怕也敵不過這繞指柔吧!

    這齣戲一唱,皇城裡投降的聲音只怕會立刻高漲起來。首長這是心理戰啊。

    蘇三淡淡地道:“溪下國主是個弱主,那裡頭那班朝臣也不是什麼好貨。原本最有可能的情形,應該是安得海領軍殺出。可現在那些貪生怕死的人,卻讓安得海突圍出城,可見得裡頭沒有什麼明眼人。把他們的家眷送進去,那是高看了他們的防守意志,估計喊喊話,他們便是要降的。不過,為了把穩起見,還是把人放進去給他們傳傳話算了。算是給他們一個,一個台階下。若是本候這麼善意地為他們著想,他們再不投降,那就沒有天理了。我倒不信,他們還會有什麼膽量與咱們死磕!”

    唐超道:“哦,我現在明白三爺那另一層意思了。”

    蘇三笑著點了點頭,卻不點破。

    吳春卻不明白唐超怎麼就明白了,忙問道:“放安得海的另一層意思是什麼?”

    唐超歎服地道:“安得海的翔慶軍是皇城最大的盼念!回頭這些人把安得海被定國軍抓住又放走的消息傳進去之後,裡頭只怕會徹底沒了反抗的意志。”

    “那直接把安得海綁到這裡不就得了?”

    唐超笑道:“所以說你暫時成不了領軍將軍的原因便在這裡。要按你這樣做的話,效果可就差太遠了。把安得海綁在這裡,先不說失去了降服安得海和翔慶軍的機會,也給皇城裡的那些人留了一線僥倖。安得海被抓,翔慶軍可沒有被抓,翔慶軍早晚還是會趕過來。若是皇城裡有人看準了這一點,只怕還會死守下去。而現在,安得海被抓後又被放走了,誰知道安得海有沒有背叛國主?人一旦起了猜疑之心,就算安得海領兵來了,皇城裡的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他了。這就是高明所在,你要是會玩這一手,那你就夠格統領定國軍了。”

    吳春恍然,咂了咂嘴道:“那安得海豈不是不降都不行了?”

    蘇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道:“吳春,你要是沒事,去幫余榮兵一把。把能翻出來的官家家眷全翻出來,有多少,咱們就抓過來多少,完事就往裡送。”

    吳春忙道:“好嘞!”說罷屁顛地跑走了。

    “好了!”蘇三對唐超道:“意思我也說明白了,接下來是你的活,你想辦法讓皇城裡的人相信,咱們只是把他們的家眷送進去而已。並不是想趁亂進攻。我得去戰俘營那邊看一看,剛才說西門那裡堵了上萬戰俘,不要有什麼變故才好。這麼多戰俘,說不定,呆會皇城裡還有近萬名戰俘,把這些人安置好,可不容易。”

    “實在不行,那就把這些人放出城得了?免得壞事!”唐超想了想道。

    “那可不行!溪下境內民族眾多,這些兵士許多並不是正統的溪下人。他們對溪下朝並不是那麼死心踏地,這一點從他們潰逃的速度便可以看出。這些人可收編的餘地很大!定國軍是要擴編的,一向只有不會用兵的將帥,從來不會有不合格的士兵。換隻軍隊,這些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兵源。要想做些事情,我們現在手裡的兵力,可不夠啊。”

    “嗯!唐超明白了。”

    “先把皇城拿下吧,接下來的事情還多著呢。安民,理政,招撫各地,這亂局沒有半年時間歸不攏。”蘇三淡淡地說了一句,朝溪下的皇城看了一眼,便去處理戰俘的事宜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7:03
軍 第83章,臥槽之後

    唐超忙把自己的親兵招了過來,把蘇三的意思一說,就讓他們到城下去喊話。*..**隨後便把軍隊往後撤開,驅趕十餘名朝臣的家眷往皇城方向走去。

    早已聞訊趕來朝臣,都趴在城頭上看,一看到真是自己的家眷,便一齊叫喚了起來。幾經交涉,四下奔走請命之後,宮門終於開了一條縫,把這些家眷全部接了進來。

    隨後宮門又緊緊地關了起來。

    唐超見第一次很順利,便知道大事已定。便每五十人一組把這些老弱往前送。那些被抓來的老弱以為難逃一死,卻見生機乍現,頓時都活了過來。盼望著早點輪到自己。

    每批人員到了皇城宮門下,便有朝臣在城頭上辯認。雖然城頭較高,但是熟悉的人一眼之下,便可以看個清楚。炕清的,喊幾句話也早聽得明明白白。

    爺爺,爹爹,兒啊,妻啊,這城上城下一竄連,立時便哭成了一片。因此這些人進城的事情,是相當的順利。

    皇城裡的溪下兵,見每次只過來五十人,並不多過來,索性便放了膽子,半掩著門直接就把人給接了進去。

    隨後,這些家眷進去的速度,越來越快,人數也是越來越多。一些城中軍官的家眷,也被送了進去。

    大約送了近千人之後,唐超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刻時辰,便暫時停了停。開始派兵在遠處喊話。無非是全城已經在定**的控制之中,定**如何優待俘虜的話。最後又下了半個時辰後再不投降,就要攻打的最後通牒,要求溪下人投降,否則亂兵之中,恐怕保證不了眾人的安全。

    如此喊了幾遍之後,唐超便開始集結軍隊!從各門之中抽來的定**,團團地把皇城圍住,做出半個時辰後攻擊的態勢。

    結果才過了半刻鍾不到,便有議和使團從城中出來。

    唐超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連忙把蘇三找了回來。蘇三對付這種議和的場面當然是得心應手,他是文官出身,先與使團的眾人說了些文事,又把自己並沒有惡意的話,說得天花亂墜。

    溪下人看到定**的統領並不是什麼凶神一般的人物,反而彬彬有禮,氣度不凡,對蘇三的許多承諾自然是更信了幾分。

    隨後,這些使臣便便帶著與蘇三議定的條件回到皇城之中。又過了一刻時辰的時間,溪下國主便親自領著群臣出來請降。

    至此,中興城完全落入蘇三的手中。

    ‘時原兵驟變於腋下,張合軍折損過半;救則不及,又恐京人反覆,趁亂起勢。高祖遂命全軍北進溪下,以揚軍威、暗攝京軍於中都。後日午,定**攻入中興城中,溪下國主李民章請降,溪下乃滅。’《丹國唐超列傳》

    ‘初,高祖閒置金陵;三月甲寅,原人十萬騎並溪下五萬軍圍攻京國。四月丙午,京完嚴楚節節退至中都。張合軍三路齊進,兵鋒直抵中都。七月丙子,高祖因勢請命收復西四路;九月末,西五路定。是歲,京軍受圍於中都城,請和於故封國。十月丙辰,原騎十五萬擊張合軍於河間府,張合軍敗走;後五日,高祖兵一萬五千人,破中興城,懾服溪下。次年二月,高祖見疑於封真宗,乃擁兵於成都府與中興城之間。’《丹高祖本紀》

    ‘建炎十年十月丁丑,兵十五萬往擊封國,於平台關後暗伏十萬精兵。卻為封軍查知,十萬伏兵盡殃。建炎十一年四月,原兵,溪下兵往攻中都;八月,遣使往封國和議;十月丙辰,原騎往攻封軍;是役也,封軍死傷六萬餘人,原騎折損三萬餘騎。十一月丙丑,和議乃成。建炎十二年五月,起兵十萬往攻封國;八月,困封太子於金陵;十月,金陵城破。’《京史》

    定**攻破溪下中興城後,張合已在濟南府站住了腳根。思圖哥從太原真定一帶越過京人的包圍線,返回草原。

    完嚴楚知曉張合軍慘敗之後,並沒有聽取部將的意見,趁勢反攻,徹底消封軍。在他看來,封軍也並不僅僅就只有張合一部,隨後便聽到定**已經攻下中興城的消息。

    消息傳來,京國震驚。

    京廷朝議之上,正為‘與不與封朝繼續和議’吵的不可開交。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滿朝上下又驚又疑,這才知道封國真正的軍力,是滅掉烏突木十萬大軍的定**,真正使人畏懼的,也只有定**。

    只要有定**在,有蘇三在,那封朝永遠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因此,廷議下來的結果,便是催促京國使團早日完成和議。就算是要打,也要好好謀劃一番再打。

    十一月底,蘇三得到上都城傳來的情報,稱完嚴楚已經秘密回到上都,京軍前線統領換成了蕭成。

    京軍統領沒有用吐爾騰,沒有用保機阿,而是從上都城的禁軍中使一副將為前軍統帥。這一點倒是讓蘇三稍稍有些意外,這幾乎就是在明示完嚴楚此次回到上都城後,已經不可能有機會再親臨前線了。

    對蘇三來說,這自然是一個好消息。

    完嚴楚用兵謹慎,奇正相合,一步未走,便先算三步,很難對付!京人有大隊的騎兵,又有守城的步軍,兵種可攻可守,對付原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戰法,或許還受到一些牽制。但對付封人,卻是綽綽有餘。

    蘇三聽說蕭成一到中都,便厲兵秣馬,便知道封京兩國遲早還有一場惡戰。京人所要等的,只是一個時機而已。

    張合軍被原人一口吃掉了六萬人,雖然也讓原兵損失慘重!但金陵城中早有分化軍中勢力的利益訴求。太子一黨獨大之後,反而出現了許多派系,這些派系都想把勢力伸到軍中。

    定**,他們自然是伸不出去手的,因此對於整編後的前護衛軍,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之前是張合努力地控制著局面,所以這些背後的動作,還不明顯。隨著張合軍敗退回了濟南府,原人退走,京封兩國和議又成,朝中便響起了對張合秋後算帳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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