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妃飛欲仙 作者:風舞紫雪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2 15:50: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 27734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章 劫“屍”

    夜魅這次視乎也很謹慎,拿下他那特別的銀色面具,為自己戴上了一張長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阿三阿四臉。當然,水瑤也換了男裝,戴了**,要不然,她那一身白衣飄飄也太招搖了。

    不過,有一點很遺憾,就是兩個人摘下面具和面紗,換**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我和翠

    夜魅,一個大男人,害怕別人看一下容貌啊?還是,他只有露在面具外面的臉能見人,而面具裡邊那面有缺陷。

    水瑤,就更不用說了,用不用在同為女人的我們面前,還對自己的容貌遮遮掩掩啊。難道,他們這個教派都是些臉上有缺陷的人集合在一起的?

    我太壞了,就因為人家不給我看真實容顏,我就這麼誹謗人家,看來我的情操還有待提高啊。

    哎,不知道刑場上,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在等待著我呢?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東昌王一定會把喪子之痛全部都發洩在我的“屍體”上。已經漸漸接受了現實的我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可憐了那具女屍原來的主人了,居說被鞭了屍後,魂魄是不能再投胎的。

    一行四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刑場,因為之前街道上的人山人海此刻已經聚集在了刑場,所以我們去的時候,街上基本上空無一人。就連做生意的小商販,此刻都收了攤位,準備去見證這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我們到達刑場的時候,果然是人山人海啊,而且每位群眾的臉上都掛著如獲喜報的幸福笑容,嘴裡也是不停地說著狐妖害人。皇上英明一類地話。

    我們四人很費力的才擠到了前排。還被後邊的人罵我們插隊,沒有道德,讓我們滾回到後邊去。可是,就在眾人見到夜魅和水瑤殺氣騰騰的眸光時,都很實相的閉上了嘴,敢怒不敢言了。

    哎。人還真是欺軟怕硬啊。看來有地時候。人地退讓不只不能為你帶來風平浪靜。反而會讓你陷入更痛苦地絕境。

    因為來地時候。耽誤了一會兒。所以我們到達地時候。已經到達了午時。

    只見。東昌王坐在首位正中間。咬牙切齒地對著執行官大喝一聲。道:“開始鞭屍”。

    從東昌王地聲音裡。就可以聽得出他對這具“屍體”地恨意。要是如果他知道他恨地人正站在下邊。看著這場好戲地時候。他會是什麼樣地心情呢。

    而且。我有一點不懂。東昌恨地真地是我嗎?難道他不知道那件事情從發生到結束。我都是被人左右。很被動地嗎?

    東昌王一聲令下以後。下邊地群眾就跟著歡呼雀躍了起來。看著他們地雀躍。我只能在心裡鄙視他們地無知。

    他們有誰親眼看到過我是狐狸精啊?還是有誰看到過我做壞事啊?一群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還在這跟著起鬨,怪不得他們要做下等人,沒有平等了,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把什麼子虛烏有地事情都能當真的。

    執行官在聽到東昌王一聲令下後,舉起一條又黑又長有粗的黑色鞭子向那被綁在架子上,已經燒焦了的焦屍抽去。只是,鞭子還沒有落下,就被兩個同時從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抓住。

    顯然。這兩個黑衣蒙面人不是一夥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沒有默契的都去抓鞭子了。

    只是,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呢?

    有一個。不用猜,也不用看。我都知道一定會是宇王,在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能對我的一具“焦屍”都這麼情深意重啊。只是,他不是被皇甫逸風軟禁了嗎,他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但是,另外地那個人會是誰呢?會為了一具屍體冒這麼大地險。

    我很快在兩個人中,分辨出哪個是宇王,因為他此時的眸子很絕望,這樣地眼神,曾經不只一次的在我地面前出現過,所以我並不陌生,而其還很熟悉。所以只需一眼,我就可以看出蒙著黑布,只餘眼睛的宇王。

    而另外一個人的眼神卻熟悉裡,又多了一些陌生。此時的他,眸子裡充滿了蕭殺之色,讓人膽寒的同時,卻也給了我很陌生的感覺,總覺得那雙眼睛不該有這樣的蕭殺之色。

    兩個人此時已經和官兵打得不可開交,而且坐在高台上的東昌王,視乎也起了趕盡殺絕的意思,讓他身邊的保護他的高手,都加入了戰鬥。

    “不必留活口,給本王把這兩個與狐妖有關的人全都就地正法,殺了他們的人,本王重重有賞。”東昌王從椅子上站起,大聲說道。

    還真狠啊,連活口都不想留一個。也是,在這個時候,東昌王眼裡只有那個客死異鄉的兒子了,估計他在想,多殺兩個給兒子陪葬。

    只是,他今天要是真傷了宇王,我想太后日後一定會置他於死地的。

    宇王一把甩開鞭子,用手中佩劍迅速利落的砍斷焦屍身上的繩索,在焦屍斜向地面之前的時候,迅速抱進了懷中,視如珍寶一樣,小心護著。那具燒的發黑的屍體,我看著都噁心,真是難為他了,還可以當寶貝一樣的抱著。

    宇,為什麼你還是這麼傻呢,為了一具焦屍,值得嗎?

    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見宇王抱住了焦屍,也不和他爭,專心投入戰鬥中。可是,顯然就算他們武功深厚,應付的也有些吃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宇王懷裡還抱著一具焦屍。

    而東昌王的屬下,在幾個回合後,視乎找到了宇王的弱點,那便是每每有人揮劍過來時。他都先護住焦屍。後顧著自己。

    於是,兩個東昌王的屬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一個對著為了方便戰鬥,已經被

    宇王抱在左身側的焦屍刺來,一個對著宇王的胸口刺來。兩把劍同時刺來,動作還都很快,所以宇王就面臨了一個不可能同時躲過兩把劍的嚴重問題。

    其實,在常人看來,這個問題也沒有多嚴重。只要宇王心一橫,把焦屍拉到胸前,或是不管那焦屍被不被刺到,直接用劍去擋住刺來自己胸口地那把劍,就化解了危機。

    看到這一幕地時候,我的心簡直都要跳出來了,在心裡期待著宇王這個傻子千萬不要犯傻,可是,我卻也知道他犯傻的面大點。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時候。宇王終於開竅了,把焦屍拉到了胸腔。

    對嗎,就麼做就對了,一具屍體而已,頂多再多個洞,又不是再死一次。

    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在看到宇王這一舉動時。眼裡滿滿的都是震驚和痛心之色。於是,他想都不想,直接跳出戰圈,飛身向宇王身前撲去。他要做什麼?去幫宇王處理掉那兩個人嗎?不像,因為他的距離那麼遠,來不及替宇王一下擋開兩把劍。

    那他要做什麼?不是想替宇王擋劍吧?可是,他沒有看到,宇王身前已經有擋箭牌了嗎?難道不是為了宇王,是為了那具焦屍?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吧,他是誰。為了一具焦屍擋劍,要是怎樣的深情才能做到啊。他是不是瘋掉了。

    我的世界。時間好像是在一瞬間凍結了一樣,看著眼前這飛速發展地事實,我的大腦視乎被抽空了,一片窒息的空白,四周也變成了空曠的空間,所有人消失不見,只有那刑場中間擋劍的場面。

    “叮……”黑衣蒙面人揮劍擋開其中一把刺向焦屍的劍。

    “噗……”另一把刺向宇王胸口的劍刺入黑衣人肉裡的頓頓的聲音。

    還好,這個黑衣人比宇王高一些,劍未刺入他地胸口,而是刺進了右肩。雖然,這個位置對生命照成的危險小點,但是卻也讓他用來拿劍的右手,變得吃力起來。

    就在黑衣人為焦屍擋劍的那一刻,同一時間,宇王也轉過了身去。原來他不是想用焦屍擋劍,是想把焦屍抱在懷裡,然後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被去擋劍。

    原來,真的什麼都擋不住宇王地痴情,哪怕是死亡,離開,視乎都阻止不了他的愛。

    他的愛,是讓我動容的,更是感動的。我曾經不只一次的想,如果我愛的是他,該有多好啊。可是,愛情視乎是一件沒有公式,不能根據數字精確計算的事情。因為沒有準則,所以愛誰不愛誰,便連我的大腦都主宰不了。

    如果他不是宇王,在皇甫逸風地背叛後,他地深情款款之下,也許我真的會考慮跟他歸隱山林,忘卻仇恨,閒雲野鶴地過一生,只是可惜,他是皇甫逸風的親弟弟,在經歷了皇甫逸風地事情後,我和他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我的仇恨與他的哥哥有關,我不知道他當方面的愛是不是真的能化解我心中的恨,我怕我還是會想去要復仇,要去報復他的親哥哥,要去報復他的親娘親,因為我這樣的不確定,所以我和他注定了永遠都不可能開始的。

    “看來,他們都很愛你啊。”夜魅在我耳邊意味深長的小聲嘀咕道。

    他的話喚醒了我的意識,我這才想到刑場裡的兩個人,此刻很危險,已經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

    “去幫幫他們。”我翹起腳跟,在夜魅耳邊請求道。

    “不可能,我沒有那麼愛管閒事的習慣。”夜魅想都不想就按平我的身體,在我耳邊小聲答覆道。

    “好,既然你不救,我去。”我知道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他說了不行,你再求也沒有用。

    “你做什麼?你會武功嗎?”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要飛身而起的動作。

    “不會,但是我可以告訴他們,我沒有死,這樣他們就不用再打了。”我轉頭對上夜魅的視線。堅定不容否定的用低沉的聲音小聲回答道。

    “你瘋了。你這個時候表露自己的身份,我之前做地那些都算什麼?而且,你被別人知道你還活著,你以為你以後還會有太平日子過嗎?”夜魅冰眸溫怒地,牙齒咬得咯咯響的,在我耳邊提醒道。

    “死就死吧,我總不能看著他們二人為了爭奪一具我的假屍體,而就此賠上性命吧。”我說得很是決絕,像是真的做著死亡的抉擇。

    “紅玉。看好你姐姐。”夜魅把我推到翠兒身邊,然後轉頭對水瑤說道:“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任務都只有保護好衣兒。”

    “是,少爺,屬下明白。”水瑤低低頭,算是行李,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下跪妖豔美男交代完後,一個飛身。就飛到戰圈裡,選擇了一個東昌王的屬下下手。

    夜魅的武功顯然比他們兩個人要高,飛身上去,一掌就將東昌王地屬下,打得吐血。而且,絕對屬於輕鬆上陣那種。打那些人打得手到擒來。讓我不禁感嘆,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

    “你們走吧,這裡我殿後。”夜魅對兩個都已經掛了彩的男人冷聲說道。

    “謝謝相助。”宇王對著夜魅道了聲謝後,就飛身準備離開戰圈。

    而另一個黑衣蒙面人,看夜魅的形式這麼好,也不客氣了,一邊準備抽身,一邊感激的說道:“兄台,今日的救命之恩。在下記得了。他日一定相報。”

    黑衣蒙面人的聲音裡雖然是夾雜著雜亂的打鬥聲,但是我還是聽得出他的聲音好熟悉啊。真地好像在哪裡聽過,可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看著他右肩上不停流血的傷口。我真是慚愧啊,人家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卻只知道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眼見著宇王就要帶著焦屍離開了,高台上的東昌王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飛下高台,向宇王殺來,而且招招狠辣。

    這樣的情形之下,黑衣蒙面人不管是想要並肩作戰,還是想要保護焦屍,他都必須留下了,加入宇王和東昌的戰圈。

    就在三人打得很是激烈的時候,又從天而降一批黑一人,一共五人,而且目標很明確,直接就奔向宇王懷裡地焦屍而去。

    “謝謝各位英雄相助。”東昌王對剛剛到來的一批黑衣人致謝道。

    而東昌王的致謝,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個黑衣人的回應,這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有些懷疑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為了幫他而來。

    原來不是東昌王的人,我起先還以為是東昌王的後備人選呢。可是,這些人真的是來幫東昌王的嗎?而他們又是哪裡人。

    視乎我的“死”,帶來了不小地效果啊,讓這麼多人馬參戰。可是,宇王和那個黑衣蒙面人為什麼這麼笨,不多帶點人來,難道他們沒有後援部隊?

    哎,我還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因為我地一具“焦屍”而引發了一場血案呢。

    在多人的圍剿下,宇王地身體終於支持不住了,五個黑衣蒙面人,其中的一名黑衣蒙面人看準時機,對著宇王就是一掌,宇王地身體被整個打得飛了起來,而那具焦屍卻還是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我發現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就是那五個黑衣蒙面人,只攻擊宇王和與宇王一起出現的黑衣蒙面人,而並不攻擊那具焦屍。甚至,出招的時候,還有意的避開那具焦屍,像是自己的人質被挾持在了敵人手裡一樣。

    由此,我可以肯定,那五個黑衣蒙面人,不是和東昌王一夥的,他們不傷東昌王是因為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搶奪那具我的“焦屍”。

    還真是讓我驚喜啊,一下來了三路人馬,搶奪我的一具“焦屍”,原來我這麼受歡迎啊。只是,為何受歡迎如我,我還是扮演了一回最倒霉的被摯愛拋棄的女人呢。這算不算是我有眼無珠,選了一個良心狗吠的男人。

    宇王的身體在空中化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他才優美地落地。

    “雪兒。對不起,我可能不能親自帶你走了。但是,就算如此,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在死後,還要受鞭屍之苦。”宇王擦擦嘴角地血,對著焦屍深情款款的說。

    因為沒有什麼比人活著還要重要啊,所以宇,就算這具焦屍真的是我。我也不希望你要為一具焦屍賠上性命。你還那麼年輕,未來還有那麼多的美好等待著你,為什麼你不選擇好好的去珍惜自己的生命,而為了一個並不愛你的女人拼上這條本該絢麗多彩的命呢。

    那群後來的黑衣人,看宇王飛出了戰圈,急忙都停止了對與宇王一起來地黑衣蒙面人的攻擊,一行五人,齊刷刷的向宇王刺來。因為他們是為了焦屍而來,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東昌的死活。所以他們的意圖在此刻就連東昌王也懂了。只可惜。視乎懂了也沒有什麼用,人家不打他,他總不能跑上去打人家吧,而且人家現在手裡又沒有焦屍。

    於是,聰明如東昌王,直接跳出戰圈。不與那個與宇王一同出現的黑衣蒙面人纏鬥,想退到一旁,坐山觀虎鬥。而這樣的情形,那個與宇王一起出現的黑衣蒙面人,雖然明白了東昌王的意圖,也只能隨他,畢竟少對付一個人,他們地勝算也大點。

    宇王看著又向他衝過來的黑衣人,輕輕閉了一下眼。深呼吸一下。下定決心一般,對著和他一起來的。已經停下戰鬥的黑衣蒙面人,說道:“帶著雪兒快走。別回頭。”

    我想以宇王的聰明,他不會看不出,那五個黑衣蒙面人,也是想要帶走焦屍,而不是東昌王的人。可他情願冒險地把焦屍交給那個與他一起出現的黑衣蒙面人,也不願意交給這五個人,是因為他不放心他們嗎?而他卻信任與他一同來的黑衣蒙面人,我想是因為那人毫不猶豫的為這具焦屍擋了那一劍吧。

    話落,宇王飛身站起,就把屍體拋向了那個唯一讓自己可以信賴的黑衣蒙面人,那個黑衣蒙面人在宇王喊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迅速接住我的“焦屍”,準備離開。

    而宇王看著焦屍落入那個自己信賴的黑衣蒙面人手中,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帶血的微笑,似解脫,也似安心,更似對死亡地無謂。他瀟灑地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

    因為屍體落入和宇王一起來地黑衣人手中,後來的五個黑衣蒙面人便放棄了和宇王地纏鬥,飛向另外的那個黑衣蒙面人。宇王為了幫助那人安全撤離,幾乎殺紅了眼,可是以他的武功和現在的體力又怎麼可能擋住五個人的攻勢。

    因此,就算宇王殺紅了眼,拼盡了全力,還是沒有能阻擋那些人攻向抱著焦屍的黑衣蒙面人。

    這五個黑衣蒙面人到底是哪路人馬?因為卓飛雪是孤兒,沒有親人,所以我只能猜測為又是一位有感情糾葛的男人。

    不知道要是皇甫逸風知道了今天我的一具“焦屍”被眾多人搶奪,他會作何感想呢!

    “水瑤,去幫幫抱著焦屍的黑衣人。”我對旁邊的水瑤說道。

    “對不起,紅小姐,少爺說過,不管什麼情況,水瑤的任務只有保護你。”水瑤恭敬的回絕。

    “水瑤,如果你不答應去幫他,我就只有親自去幫他了,如果我一旦跳入戰圈,你到時候,就算想保護我都難了。”我很卑鄙的像威脅夜魅一樣的威脅水瑤。

    “紅姑娘,請不要為難屬下。”水瑤冰冷的眼眸裡出現了為難之色。

    看到她的為難之色,我也有些過意不去,人家想對自己主人的命令盡忠盡職,可是我卻威脅人家,讓人家做個不忠之人,我還真是個爛人。

    不過,爛人就爛人吧,我總不能身邊有個高手,還看著他們去死吧。

    “好,不為難你,你不去,我去。”我繼續自己的無賴,逼迫水瑤像夜魅一樣就範。

    “紅姑娘,還是屬下去吧,不過你要答應屬下,站在這裡,千萬別離開,你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屬下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水瑤沉聲囑咐道。

    “好,你快去吧,我一定站在這裡不亂動。”我點點頭,拿出自己的十二分誠意。

    水瑤聽到我的承諾後,滿意的點點頭,準備下場參戰。

    “等一下,水瑤。”我拉住要離開的水瑤。

    “紅姑娘,還有什麼吩咐。”水瑤沉靜的眸光投向我。

    “你趁其不備,搶走他手上的焦屍,然後帶著焦屍離開,飛出一段距離後,你把那具焦屍給那五個一起來的黑衣蒙面人。”我小聲在水瑤耳邊囑咐。

    以那個和宇王一起來的黑衣蒙面人,現在無暇分心的處境,水瑤現在趁其不備的出手,就一定能一舉搶到那具焦屍,而水瑤直接帶著焦屍跑掉的話,他們所有人一定會追,而宇王和與他一起來的黑衣蒙面人,受了傷,又打了這麼久,一定沒有足夠的體力去追上水瑤,而能夠追上水瑤,或是能跟在水瑤後邊的也只有東昌王和那五個黑衣蒙面高手了。

    到時候,水瑤再把焦屍拋給那五個黑衣蒙面人,就讓他們去跟東昌王纏鬥吧,五個人總不會打不過一個東昌王吧。

    水瑤聽了我的話後,眸子裡露出點點皎潔的笑意,點點頭,恭敬的說道:“紅姑娘,水瑤明白了。”

    水瑤果然不負眾望,看準時機,一把就奪過了黑衣蒙面人手裡的焦屍。然後,一躍而起,飛身離開刑場。

    因為水瑤的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所以基本還在眾人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就已經飛身離開了。

    果真,和我預料的一樣,除了和夜魅纏鬥的官兵,其他人都向著水瑤消失的方向追去。

    “保護王爺。”和夜魅纏鬥的東昌王的屬下,在看到東昌王去追水瑤的時候,一個帶頭人大喝一聲,撤走了所有自己的人馬,追著東昌王而去。

    而和夜魅纏鬥的便只剩下了一些官兵。他們哪裡是夜魅的對手啊,簡直是一個回合都招架不住,就被夜魅通通潦倒在地。他們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夜魅一直在對付東昌王的屬下,沒有閒心理會他們。

    宇王和與他一起出現的黑衣蒙面人。絲毫不顧自己傷痕纍纍的身體,全都飛身追去。

    特別是那個黑衣蒙面人,視乎是因為出血過多,體力幾乎已經透支,腳下也虛浮了起來。

    汗水浸透了黑色面巾,讓面巾粘在了臉上。

    血水染遍了一身黑衣,讓人看不出是敵人的血多點,還是他自己流的血多點。

    可是,他還是想都不想的,就追了出去。而在水瑤已經沒有了影子,就連宇王都消失不見了的時候,那個黑衣蒙面人,卻還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他的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

    不好,他支持不住了。

    我不顧及周圍的人會不會以差異的目光看著我,想也不想的就一個飛身,飛到了黑衣蒙面人的身邊,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努力撐開已經疲憊得馬上就要閉上的雙眼,兩個眼皮間,窄窄的縫隙裡,還是不難看出他眼睛裡的驚喜。

    “是……是你來……接我了嗎?”他虛弱的說完這句話後,便倒在了我的懷裡。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一章 我能撫平你的傷嗎?
    黑衣蒙面人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渾身一震,他認出了我嗎?他是怎麼認出我的?

    心裡有酸酸的感覺湧起,一直甬到了鼻尖,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我吸吸鼻子,強作鎮定,卻還是沒有勇氣將目光投向靠在我身上的黑衣蒙面人。眼睛只能不知所措的看向遠方。

    我還記得他倒下之前嘴角勾起的那抹微笑,是帶著幸福,帶著解脫的。那樣的笑容不只刺痛我的雙眼,更刺痛了我的心。

    “姐姐。”翠兒的輕喚聲,喚回了我迷離了的神智。

    我咬緊下唇,忍住眼中即將絕提的淚水,伸出輕顫的手撫摸上他臉上的面巾。

    心,在此刻抽搐的痛著。

    大腦裡,不斷的盤旋著一句話“他,到底是誰?是他嗎?”

    “姐姐,他是宇王嗎?”翠兒在我身邊小聲的詢問道。

    宇王?連翠兒都覺得會來搶我“屍體”的人是宇王,是不是宇王對我的深情,已經人人盡皆知了呢。

    “他不是宇王。”我遙遙頭說。

    “那剛才追著水瑤離開的一定是宇王了。”翠兒很肯定的說道。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有搭翠兒地話。因為就連翠兒都知道他會我做一切事情。而我卻一次又一次地傷他。所以我開始恨自己。恨自己辜負了他地深情。

    我昂起頭。閉上眼。讓眼中聚集地水汽可以回流。可是。淚水可以回流。那心痛呢?悔恨呢?它們該怎麼回流?

    我咬著下唇。深呼吸。努力讓輕顫地手鎮定下來。然後。一點點伸向他地面巾邊沿。準備拉開看看。這個為了一具焦屍。連命都不要了地男人是誰。

    本該是一個一氣呵成。一秒鐘就可以扯下地面巾。我地手卻在那面紗地邊緣徘徊了好久。都沒有勇氣拉下。因為我已經大概猜到了他是誰。所以我害怕去證實。害怕背上這段情債。

    平放地手指終於一點一點彎曲。可就在我拿出十二萬分勇氣。即將扯下他面紗地時候。一雙併不溫暖地大手。按住了我地手。

    我本來提到了嗓子地心。卻因為被按住了手。而讓心回歸了原位。有一種解脫了地感覺。

    我抬眼望向那雙不溫暖的大手的主人,是一張我並不熟悉地臉,但是那雙眼卻是夜魅特有的眼。我有些淚眼朦朧的看向他。無言的向他訴說著心中的痛。

    “別揭開他的面巾,免得被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我們先帶他離開。”夜魅望著我的眼眸,認真的說道。

    夜魅按在我手上地大手慢慢收緊,將我已經攥成拳頭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中,雖然並不溫暖,但是我卻可是感受得到他無聲的傳遞給我的溫暖。

    “謝謝你。”我由衷的感激道。

    “走吧。”夜魅鬆開我的手,將黑衣蒙面人接到了手中。然後轉身對翠兒說:“紅玉,你不會輕功。先回去等水瑤,她回來後,讓她去林淼居找我。”

    “知道了,夜公子。”翠兒應下夜魅後,轉頭對我說道:“姐姐,小心點。”

    “恩,知道了。”我對翠兒點點頭,便目送她轉身離開。

    夜魅這死人也不說一聲。就帶著黑衣蒙面人躍上了房頂。幸好我的飛天術可以追上他,要不然我就被甩包了。

    “去哪?回湘月樓嗎?”我在他身邊問道。

    “不能回湘月樓,我怕一會兒大批官兵到了,會全城戒嚴搜查。”夜魅遙遙頭,皺起了眉頭。

    “那怎麼辦?”我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他不要有事,他們都一定不要出事。他們?宇王不會有危險吧?

    我要怎麼辦?跟著夜魅帶這個黑衣蒙面人出城去,就不能留下等宇王的消息了。二選其一,我選誰?

    “夜公子。你帶他先離開。我要留下等另外那個黑衣蒙面人地消息。再說,我不想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因為他昏迷前好像認出了我,所以我要是再出現。我怕會節外生枝,被人知道我沒有死。”我謹慎的對夜魅說道。心裡是無限的對黑衣人的歉疚。

    “哼……”夜魅嗤笑一聲,然後有些嘲諷的說道:“沒有想到,都y-i'r0ng成這樣了,他也能認得出。看來,在他心裡,你一定很重要。”

    “夜魅,我不喜歡你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我有些生氣的大喝讓夜魅住口。

    夜魅視乎被我突如其來地火氣嚇到了一樣,眼眸裡出現了片刻的呆愣。但是,他很好的讓那呆愣一閃而過。馬上正了神色道:“既然他懷疑了你的身份,你就更要出現在他面前了,讓他確定了你確實不是卓飛雪,他才不會再生疑。”

    “恩”我贊同的點點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我現在必須留下,去找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無法再安心了。”

    夜魅嘆了口氣,眼中有複雜的神色閃過,不過他還是迅速的點點頭,說道:“辦完事,想見他,就讓水瑤帶你來林淼居。”

    “恩,知道了。”我點點頭,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夜魅突然叫住我。

    “什麼事?”我轉過頭,正色問道“如果有什麼事情,自己解決不了就找何伯,他一定會幫你的。”夜魅平靜地聲音裡視乎隱隱摻雜了擔憂進去。

    “恩,知道了,謝謝你,夜魅。”我對他會心一笑。

    “還有,這個給你。”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我。

    “什麼東西?”我邊接過小瓷瓶,邊問。

    “這是最上等地**,天香散,只要你打開瓶蓋,方圓一里內都會聞到它的香味兒。而聞到它香味地人都會被馬上被迷暈。”夜魅超有耐心的解釋道。

    “你有這麼好地東西,剛才為什麼不用,還和他們打得那麼累。”我有些不解的問他。

    “女人,這東西很珍貴的,一株百年睡蓮才能提煉這一瓶藥。”夜魅收起剛才地耐心,不滿的回答道。

    “既然這個東西這麼珍貴,送給我做什麼啊。”我對於他的耐心不在,很是不滿意,於是。一順嘴,一不小心,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不是送給你的,是借給你用來防身的,用完了還要還給我的。”他故意冷嘲熱諷的回答道。

    “真小氣。”我撇撇嘴,翻白了一下眼睛,用來表達我現在對他極度不滿的情緒。

    “小氣不小氣的,你先把它吃掉。”他邊說,邊把一個圓圓地東西放在我的唇邊。

    我本能的一個後退。躲開那個圓圓的東西后,才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圓圓的,黑黑的,不用說也知道那又是夜魅那些稀奇古怪的藥了。

    “幹嘛無緣無故又要給我吃藥?”我防備的看著他,怕他又像皇宮那夜給我閉氣丹一樣,直接塞到我的嘴裡去。

    “這是天香散地解藥,要不然你想在把別人熏暈的時候,也把自己熏暈嗎?”夜魅很是煩躁的回道。

    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麼可煩躁的啊,就是問幾個該問的問題而已,要不要這麼快就不耐煩了啊。就他對我這態度,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他會喜歡我。

    不過,對他不滿,歸對他不滿。解藥我還是要吃的。

    我接過夜魅手中的藥,一咬牙,一瞪眼,才痛苦的將藥放入了嘴裡,而這丸藥居然沒有我想像中的苦,而且不只不苦,還是甜地啊!

    夜魅看著我由皺眉轉化為嘴角上翹,他的臉上也一掃不耐,掛上了柔和之色。

    “為什麼這個藥是甜的?”我吃的津津有味的問夜魅。

    “因為它是天桑蜂的蜂蜜做的。所以自然是甜的了。”夜魅寵溺地看著我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還有嗎?可以再給我一顆嗎?”我看著夜魅。天真無邪的問道。

    夜魅聽了我的話,頓時滿臉黑線。徹底被我的“天真無邪”給打敗了。

    他整理了半天情緒,才扯起了一抹還在抽搐著嘴角的微笑。然後,故作好態度的說:“這個東西不可以一起吃兩顆的,因為它有毒性,所以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那一顆不會有事吧?”我被嚇得張大了嘴巴,差點沒有把手指伸進去摳喉了。

    哎,從小大人就教育我們,別人給的東西千萬不可以亂吃。而我居然毫不設防地吃了這個成天與毒物為伍地男人給的藥丸,真地是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啊。

    “你放心吧,吃一顆不會有事的。”他視乎讀懂了我地心事,視乎也不削於和我一般見識,索性就心平氣和的解釋道。但是聲音雖然平和無波,但是那抽搐的嘴角,還是告訴我,這傢伙在忍耐著我。

    “呵呵”我幹笑兩聲,表示友好。可是,那笑容和笑聲都假得要命,有點笑了還不如不笑的效果。

    “記得這丸藥的藥效只有十二個時辰,在藥效過了之後千萬別再使用天香散。”夜魅認真的神色,讓人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哦,對了,這個天香散對人體有傷害嗎?”我問。

    “沒有,天香散只會將人迷暈六個時辰。”夜魅回答道。回答完我的問題後,他又思量了一下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類似小爆竹一樣的細長的東西,一邊遞給我,一邊說:“這個是我教有人在危難時刻召集教徒用的,所以你有危險的時候,就點燃它,冰雨和水瑤她們就會趕來幫你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我再次至上我對他的十二萬分的謝意,今日的他特別的細心,是因為他要和我分開了,所以在不放心我嗎?既然不放心。為何他不開口叫我不要去找宇王呢。是知道我一定不會答應嗎?

    “我走了。”他的聲音很溫和,嘴角還勾起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儘管,他現在是一張普通的臉,卻一點都掩飾不了他魅惑人心地桃花眼和醉人心弦的微笑。

    我和夜魅別過後,我就在屋頂街上的到處流動,穿梭,來搜尋宇王的蹤影。找了一個多時辰,在我累的幾乎筋皮力盡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還在街上瘋狂尋找的宇王。

    他一身夜行衣。帶著黑色面巾,一身的血跡,在街上狂一樣的狂奔。引來很多路人地側目和躲避。

    不行,我要想辦法,把他引開才行,要不然他這個形象在街上狂奔,一會被大批趕來的官兵抓到就糟糕了,那些官兵可不知道誰是宇王,只知道焦屍被黑衣蒙面人劫走了。

    我飛身到宇王身邊。拉住他,阻止他狂奔的腳步。

    “跟我走,我知道焦屍在哪。”我裝著粗聲粗氣的說道。我還故意瞪大眼睛,讓自己做到說謊眼睛都不眨的效果。

    我要是不裝成粗聲粗氣的樣子說話,怕是宇王聽到我的聲音後,馬上就認出我是誰了。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很奇怪,我這張宇王都認不出的臉,那個黑衣蒙面人是怎麼認出的?

    本來還想甩開我地手。不理我,直接往前衝的宇王,在聽到我的話後,猛然間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粗聲粗氣的正色反問道。

    我今天才現,原來我也很有說謊的天賦啊,那小話給你反問的啊,還真是理直氣壯啊。

    宇王還是有些遲疑的看著我。眸子裡寫滿了不信任。

    也是,這也不能怪他,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要帶他去找他現在最想找到地焦屍,他怎能不懷疑來人的目的呢。

    “你不去就算了,我先離開了。”我粗聲粗氣的,無謂的說道。

    然後,鬆開他的手臂,瀟灑的轉身。“等等。我信你。”在我轉身即將離開之際。宇王喚住了我。

    聽到他的喚聲後,背對著他地我。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還怎麼止都止不住。於是。我只能背對著他說道:“走吧”。

    話落,我就飛上了屋頂,在確定他跟在身後後,我一路不停歇的向城外飛去。

    會輕功就是好,城門都不用走,直接從城牆上飛過。

    一直飛到人煙稀少的一片樹林邊,我才滿意的停了下來。

    “你騙我,這裡哪裡有人啊。”宇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的一個咧歪後,憤怒的問道。

    “我沒有騙你啊,我剛才確實是跟蹤他們到樹林外,看他們進了樹林,才回去找你的。”我裝地可憐兮兮地說道。

    不過,這個可憐兮兮裝的還真費勁,因為即要裝地粗聲粗氣,還要顯得真誠可憐一點,所以啊,這真是高難度的活。

    誰不信,自己可以試試看。那聲音,那表情,估計是要多賤有多賤,估計就跟太監一個形象。

    哇……自己剛才那形象,讓自己都覺得有點想吐了。

    “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宇王眯起眼,審視著我地表情,視乎在考量我的可靠性。

    “我我為什麼要幫你?”我一邊重複著他的話,一邊在心裡開編。

    這個死宇王,問那麼多干什麼啊?十萬個為什麼啊?

    我為什麼幫你?因為我就是卓飛雪,所以我怕你有危險。可是,這話我又不能告訴你。

    想啊想啊,眼前一亮,想到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你,因為不是我想幫你的,所以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流利的回道。

    宇王看著我的眼睛裡,疑狐之色更勝,用眼睛掃射我半天無果後,才沉聲問道:“不是你要幫我,是誰要幫我?”

    “呵呵,是我家少爺。”我笑呵呵的答道。

    幸好,夜魅怕太招搖,給我們準備的男裝都是普通的青布衣。要不然我還沒有辦法將自己說成一個小下屬了呢。

    “你家少爺是誰。他認識我?”宇王馬上謹慎的問道。

    “我們家少爺啊,就是在刑場救你們的人啊,至於,認識不認識你,我就不知道了。”我今天是現了,說謊話這東西也是個熟練工種,越說越好。

    “是他?”宇王地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瞭然。

    “恩,對。就是他。”我點點頭,對於自己的對答如流很是滿意。

    “那麼,不知你家公子怎麼稱呼?”宇王放開我的手腕,帶著敬意的問道。

    “對不起,這位大俠,我們家公子不想透露姓名。而且,眼下之際,入林找尋那具焦屍,才是關鍵。”我裝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既然這樣。在下也不便勉強了。”宇王有些遺憾的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分頭去找。”我很熱忱的說道。

    “好,那就謝謝這位小兄弟的相助了。”宇王對我一抱拳,便轉身想往樹林中走去。

    只是,在他轉身的下一秒,我便拿出了夜魅給地天香散,打開了瓶蓋。

    只見,宇王緩緩的轉過身來,在身體緩緩下落的時候。用著怨毒的眼神看向我,就像想我把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走到已經倒在地上的宇王身邊,緩緩坐下,然後抬起他的頭部,讓他的頭可是枕在我放平的腿上。然後,輕輕拉下他的面紗。映入眼簾地便是一張緊皺眉頭的臉。

    我輕輕的撫上他眉間的褶皺,希望自己在撫平這褶皺的同時,也可以撫平他心裡的痛和傷。

    宇王的容貌就算是不能傾倒眾生。也絕對是上上層之色了,而他又有身份,有地位,簡直就一個完美到不行了的鑽石王老五。

    可是,我為何沒有愛上他,我為何錯過了他?我為何就算現在這樣撫摸著他,做著這樣的親密接觸,我地心裡除了歉疚,都沒有一點別的情愫呢!

    宇。也許。我今生注定要辜負你的深情了。

    我拿下撫摸他眉心的手,把他的頭從自己的腿上移開。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走出一段距離,點燃夜魅給我的信號煙火。

    哎,也不知道一會那些聖心教地教徒都趕來了,看到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會不會暴怒,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放羊的孩子。

    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一個人又背不動宇王,這荒郊野外的又沒有馬車經過,就算有,我也不敢把一身夜行衣,還渾身是血的宇王帶上別人的車啊,外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是一點武功都沒有的人,根本保護不了宇王。而我又不能在這陪他六個時辰,等他醒來再走。因為我必須要去見那個黑衣服蒙面人,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心裡猜測的那個人。所以介於眾多不能,我便只能叫聖心教的人把他送回宮去了。

    只用了一刻鐘地功夫,水瑤就趕來了。而緊隨其後趕來地是冰雨和火鸞。

    “紅姑娘,生什麼事情了,教主呢。”水瑤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宇王,又看了看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沒事,去了林淼居。”我趕緊說出夜魅的去向,給這三個都在齊刷刷看著我地女子吃下定心丸。

    “那紅姑娘召我們來,有什麼吩咐。”水瑤恭敬的問道。

    “我可以請你們幫我把他送回皇宮嗎?”我客氣的問道。人家也不是我的屬下,我要是狐假虎威的耍大牌,外一人家不買賬就糟糕了。

    “他是宮中的人?”水瑤一聽見“宮中人”三個字,就皺起了眉頭。果然,夜魅和皇甫家有點過節啊。

    “是,他是當今宇王。”我直接說出他的身份,免得遮遮掩掩的讓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她們怎麼也不敢當著我的面殺了宇王吧。

    “教主知道他的身份嗎?”水瑤繼續問,皺起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他知道。”我點點頭,立即答道。

    哎,我騙人的功力雖然進入了熟練化。但是,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既然教主知道他的身份,就請紅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他安全送回皇宮去。”水瑤沉靜的答道。

    “水瑤,讓冰雨和火鸞去送,你陪我去林淼居。”我說。

    “是,紅姑娘。”水瑤答完我,轉頭對站在旁邊的冰雨和火鸞說道:“你們送他回宮。”好”兩人齊聲答應。

    “記得,送他回去前,幫他換下這一身帶血的夜行衣。”我對已經上前去扶宇王的冰雨和火鸞說道。

    “知道了,紅姑娘。”兩個人齊聲答道。

    看著冰雨和火鸞帶走宇王后,我和水瑤也趕往了林淼居。到了那裡就可以證實我心裡的猜測是對是錯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二章 愛鬧彆扭的夜魅
    林淼居建在城外的一座清幽山上,而從京城到清幽山,我和水瑤用輕功的話,只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而清幽山也如其名一樣,清淨,幽美。

    按道理來說,一座離京城這麼近的,風景如畫的山脈,應該會吸引很多人踏青,遊玩的。就算無人遊玩,打獵,採藥的總要有一些人吧。可是,偌大的清幽山上,卻看不見一個人。而原因很簡單,就是外表看著越美麗的東西,便越有毒。

    具水瑤說,這清幽山上,到處是毒花毒草,毒蟲毒物,

    被她這麼一說,我都頓感全身發癢,腳底發麻。不過,我知道,這完全是我的心裡作用,因為進入清幽山的時候,水瑤已經給我吃了避開這些有毒物體的藥丸了。

    而林淼居是建在清幽山半山腰的一座竹林裡,雖然只是簡單的三間竹屋,卻給人一種靜心舒服的力量。

    可是,這片竹林也不是人人都進得來的,據說竹林的佈局採用了五行遁甲之術。不懂的人硬闖進來,一定會迷失在竹林中,最後被活活餓死。

    在我和水瑤剛剛走出竹林迷陣,竹屋映入眼簾的時候,夜魅就從側面的一間竹屋走了出來。看到是我時,緊繃的神經好像終於可以鬆懈下來了一樣,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你來了?”夜魅故作冷漠的說。

    看著他那彆扭的樣子,我都差點沒有被他氣笑了。他那叫哪門子的冷漠啊?真正冷漠的人,是對別人視而不見,而不是他這樣,主動和別人搭話,而說話的語氣冷漠。

    “恩。我來了。”我點點頭,會心的對他笑笑。

    “那進去看看他吧。”夜魅神色有些沉重地指著身後的屋子道。

    “恩”只是一個字。我視乎比夜魅地神情變得更凝重起來。

    一步一步地向那間屋子邁進。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全部湧現。在經過夜魅身邊地時候。我停下腳步。嘴唇蠕動了幾下。才艱難地問道:“他……他還好嗎?”

    “還好。只是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夜魅沉聲回答道。聽不出他此刻地情緒是喜是憂。我知道。他對裡邊那人地生死是漠視地。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來。”我又問道……

    “估計要到明天才會醒來。”夜魅回答道。

    “哦。謝謝你。”我抬眼。望進夜魅冷漠地眸子裡。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不用。不過,我希望他醒了以後,可以馬上離開。”夜魅別開視線,不看我。身影霎時間,比剛才還要冷了幾分。

    “這……”我有些為難的想說些什麼,卻又悻悻的閉上了嘴。

    “等他醒來,你最好不要說話,免得他從你的聲音中,聽出你是誰。”夜魅很正色的囑咐道。

    “不說話?”我反問道。不讓我和那人說話,難到要我裝啞巴啊?

    “對,裝啞巴。”夜魅點點頭,說完。便轉身離開。帶著水瑤走進了三處竹屋裡的正房。

    “吱……”竹門開啟的聲音糾起了我的心。

    我停下腳步,深呼吸一口氣。才有力量邁向裡屋的臥室。

    邁進臥室,隔著圓地紗幔帳。我看到一個**著上身,身上纏滿了繃帶的男人。他的臉在紗帳裡若隱若現,看不清容貌,輪廓卻清晰可見。

    一步一步,像是去完成什麼艱難的任務一樣,我艱難的走到了床前。

    伸出顫抖的右手,輕輕的撩開紗帳的一端,那張讓惴惴不安,又反覆猜測的臉便映入了眼簾。

    儘管我早就猜到了是他,但在證實了以後,還是不敢相信地,後退了一步,手裡地紗帳也跟著飄落。

    我用右手握住嘴巴,極力壓抑住,想要嗚咽出聲的哭泣聲。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皇甫逸風地摯交好友嗎?為什麼會來刑場劫屍,而不顧生死!這算不算他背叛了和皇甫逸風的友誼呢?

    而他倒下時地那個眼神,那句話,再次在我腦中徘徊。

    那樣的表現,哪裡像一個哥哥對妹妹的表現啊!應該更像一個與摯愛生死離別的悲情場面吧!

    與摯愛生死離別?

    不,怎麼可能!楚秋喜歡我?他不是一直在幫我和皇甫逸風復合嗎?

    太多的問題得不到解答,只能放棄不去想,他喜歡我也好,把我當妹妹也罷。我都不想再回到過去,與他們糾纏。

    因為我現在是紅衣,卓飛雪已經喪生在了火海裡,所以就讓前世的情感牽扯在那場大火後,畫上一個句點吧。

    那一夜,我沒有離開楚秋住的那間竹屋,因為夜魅告訴我,他身上的傷口過多,到夜裡有可能會發燒,所以需要有人及時發現,好做相應的處理。本來夜魅讓我回去睡,想讓水瑤留下來,照顧楚秋,但是被我拒絕了。我已經不能回報他的深情了,唯一能為他做的,便只有在他養傷期間照顧他了。等他被送下清幽山的時候,也是我們各奔東西,永不相認的時刻了。

    那天夜裡,楚秋果真發起了高燒。還好,夜魅給我留下了藥物。我急忙喂楚秋吃下。可是這藥還吃的是一波三折。

    偌大的藥丸,楚秋是嚥不下去了,我又沒有什麼力量,能拍著他的後背讓他吞下。便只能另闢捷徑。

    我先把藥丸泡在熱水中,讓藥丸可以融化於熱水中。然後,再喂楚秋喝下泡過藥丸的水。可惜,此法再次失敗,楚秋不只吃不下藥丸,就連水也喝不下。

    倒入口中的藥水。全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喝了一口藥水後。就準備嘴對嘴的哺給他喝。

    楚秋的臉在我面前一點一點的開始放大,兩張唇越挨越近。就在我地唇快要貼上楚秋的唇時,一聲暴喝,嚇得我頓時渾身一顫,整口藥水,全都嗆進了自己地胃裡去。

    “你做什麼?”夜魅憤怒地聲音在靜寂的夜裡猛然炸響。毫無預兆的聲音。簡直是嚇得我半死。

    “咳咳咳……”我被藥水嗆的咳嗽不止。

    夜魅黑著一張臉,走到我身背,拍著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咳嗽了大概能有一分鐘,我才逐漸好轉,喘著粗氣,瞪著他問道:“你瘋了,大半夜不睡覺的,出來嚇唬我。”

    他彆扭地撇過臉,有些賭氣的問我:“你剛才在做什麼?”

    “喂藥啊。”我一邊審視著他。一邊不以為然的答道。

    他轉過臉,很生氣的反問道:“喂藥?”

    “啊,喂藥。”我皺著眉,點點頭。

    聽到我的回答,夜魅視乎更生氣了,大聲對我吼道:“喂藥需要嘴對嘴嗎?”

    雖然,我來自於現代,對於用嘴給楚秋哺幾口藥並不是很介意,但是被夜魅這麼一問。頓時讓我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那感覺就像我真的吃了楚秋的豆腐一樣。

    “那個……他吃不下藥丸,也……喝不下藥水。”我才才用……才用嘴哺給他的。”我磕磕巴巴的才將一句話說完。而且是越到最後,越覺得難以啟齒。

    天啊。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我不介意犧牲自己的吻,來給楚秋喂藥,怎麼被夜魅這麼一質問,變得真地好像做賊心虛了似的。

    不對,質問?夜魅憑什麼質問我?我做什麼,好像與他無關吧!一想到這,我的火氣也上來了,畢竟自己剛才像被拷問犯人似的,被拷問了半天,我能不氣嗎?

    “喂,夜魅,我做什麼好像與你無關吧。”我生氣的大聲吼道。其實,我也不是真的生氣了,只是為了挽回點剛才失去的面子罷了。

    “你”夜魅瞪著我,臉色被我氣得發黑。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還氣成那樣。簡直是莫名其妙嗎!

    “我?我怎麼了?”我瞪著他,毫不相讓的反問道。

    “你……你不知廉恥。”夜魅被我氣得一句話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地臉上都露出了愕然之色,一副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一句話,說得我連與他鬥氣的心思都沒有了。看著他愕然地臉色,我嗤笑出聲,自嘲般的喃喃自語地說道:“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衣兒,我不是我不是”他看著我,神色痛苦的在那結巴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他到底不是什麼。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麻煩你出去,我還要給他喂藥,他現在燒得很厲害。”我別過頭,不看他變得有些緊張的神色,下了逐客令。

    “衣兒”他輕喚我一聲,想喚我正視他。可惜,我還是繼續不搭理他。

    因為我對夜魅的不搭理政策,讓室內再陷選入靜寂。我以為以夜魅的高傲脾氣,受到了這樣冷落的待遇,一定轉身,摔門,離開。可是,就在我等了將近三分鐘後,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一樣。

    就在我以為他在和我較勁,不準備走了的時候,靜寂的室內響起了他的腳步聲。

    他本是練武之人,且內力深厚,走路應該是輕而無聲的。可是,這次發出的腳步聲,簡直比普通人的腳步聲還要大,就像是在故意氣哼哼的跺腳一樣。是想告訴我,他很生氣,他要走了嗎?

    可是,為什麼腳步聲不是越來越遠,而是越來越近了呢!

    就在我反映過來,抬頭看向夜魅的時候,他已經一個大力,把站在床邊的我。一把拉到一旁,弄得我險些摔倒。這傢伙是吃了炸藥了嗎?

    “喂。你是不是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在看到夜魅的舉動後,就哽在了嗓子裡。

    他扶起楚秋,塞了一顆藥丸進入他的口中,略微一用巧勁,拍了一下楚秋地後背。楚秋渾身一震,那顆藥丸視乎就嚥了下去。

    夜魅輕輕將楚秋放回原位,理也不理我的就向門口走去。

    我以為這傢伙會賭氣地,真地什麼都不說的就走了出去。可就在要邁出門口的時候,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我說:“以後要給他喂藥的話,你就去找我,不管多晚都可以。”

    說完這句後,夜魅這次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著夜魅地背影。我搖頭輕笑,這傢伙怎麼像個孩子一樣,這麼喜歡鬧彆扭啊。而且還是死要面子的那種野蠻男人。

    不過,他怎麼出現的這麼及時啊?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不會那麼好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看楚秋吧?

    不會吧,難道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是為了監視我?

    一想到這。我又不由得想起了。湘月樓的那兩個丫鬟說的話。難道,夜魅真的喜歡我?

    我趕緊搖頭。晃掉腦袋裡猜測到的想法。因為愛情對於此時的我來說,過於沉重。所以我暫時不想再談。就算是他睡不著跑來看看,怎麼那麼巧地就撞上我要給楚秋哺藥!

    楚秋在吃了夜魅喂的藥後,燒便一點點的退了。只是退了燒的他,卻依舊睡得不夠安慰,嘴裡呢呢喃喃的很是痛苦。

    “小雪……小雪……”楚秋不停的輕喚我的名字。

    “小雪……對不起……楚大哥救不了你。”楚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很是痛苦。

    我想抓住他地手,給他力量。可是,卻終究狠下心來,沒有這麼做。因為我不知道他幾時會醒來,所以我怕我地舉動被他看見後,會對我的身份生疑。

    原來,我也可以做到這般狠心,這般決絕啊。

    “楚大哥,對不起。”我在心裡不停地道歉,不停的自責。

    淚,再不想流下,卻還是止不住。

    我用雙手摀住嘴,不讓自己痛哭出聲,而身體卻因為這份壓抑,而變得顫抖不已。

    哭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眼睛已經腫脹得無法睜開,淚水已經乾涸。

    再次摸摸楚秋地額頭,溫度很正常,再也沒有一點發燒的症狀。於是,我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因為我不想被楚秋看到我紅腫的眼睛,所以我必須在他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先行離開。

    雖然夜已經很深了,回到夜魅為我準備的房間後,疲憊一天的我,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睡意。

    夜魅的竹屋很乾淨,也很雅緻,但是卻沒有一點女人的氣息,我想這裡應該從未迎接來過女主人吧。

    躺在床上,望著帳頂,心中不斷盤旋著,這短短幾個月裡,所經歷的風風雨雨,

    傷心,落淚,卻不是我想像中的淒美,而是物是人非的慘敗。

    拖著這疲憊的身心,我是否還有勇氣,去愛,去相信。

    將近卯時,當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我便起床梳洗了。好在男人的發髻比較好綰,才沒有讓我不綰髮就出屋。

    我一路摸索,在楚秋對面的廂房找到了廚房。廚房裡應有盡有,而且還都保持著新鮮。一看就有人天天更換新鮮的食材,為夜魅的隨時到來做準備。

    來了這裡幾個月了,都不曾下過廚房,還好手藝沒有生疏。

    我用了半個時辰,就準備了清粥和水餃,以及一些小菜。

    一切準備就緒,我才去敲夜魅的門。

    來給我開門的是正在為夜魅更衣的水瑤。看到我的到來,夜魅的神色便是一愣。

    其實,有什麼好愣的啊,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不是我來敲門,難道是躺在床上的楚秋啊。

    “有事嗎?”頭髮還披散在身後的夜魅問地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看到我不自然。還是讓我看到他這個頭不梳,臉不洗的樣子才不自然。不過。這傢伙為什麼才睡醒就戴上了**啊。他就那麼怕別人看到他地容貌嗎?

    “我做好了早膳,你來吃吧。”我說完後,為了不讓他再不自然,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下,衣兒。”夜魅急忙出聲叫住我。

    “還有什麼事情?”我轉身問道。

    “換回女裝吧。”他輕聲說道。

    “為什麼?”我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你裝男人裝的一點都不像,我怕他醒了後。會看出蹊蹺,怕到時候,會更加麻煩。”夜魅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可是,我沒有帶女裝在身邊啊。”我雖然覺得夜魅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也要有女裝才能實行吧。

    “水瑤昨天已經幫你取來了。放在你房間的櫃子裡呢。還有新的**也已經和衣服放在了一起,你去喚吧。我們在大廳等你。”夜魅此時地臉色已經恢復了自然,所以聲音又恢復了冰冷低沉。

    哎,明明不是個冷若冰霜的人,為什麼要用冰霜將自己塵封,這樣的活著。不會辛苦嗎?不會難受嗎?

    “呵呵”我在心裡苦笑,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夜魅活得真不真,累不累呢。因為我不也準備要活得不再真,要用恨去包裹傷痕纍纍的自己嗎!所以我便沒有資格去評價夜魅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果真看到了幾件嶄新的衣服,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幾套衣服裡。便有一套是大紅色的。

    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想都不想的就抽出那件火紅的裙褂,穿上了身。然後。拿了那張**,坐在銅鏡前。輕輕撕下臉上原有那張,換上這個夜魅為我新準備的女款**。

    我發現我拿**地手已經不再顫抖,只用了一天,就不再顫抖了。看來,我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

    對著銅鏡一點一點的將**戴得平整後,就面臨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就是綰髮。在鏡子前弄了半天,還是一頭雞窩發。

    在梳髮梳得胳膊已經發酸後,我很實相的放棄了這個大工程,選擇用一根發繩綁在發的尾端,就算大功告成了。

    夜魅為我準備的女款**也是及其普通的容貌,雖然不及以前那張臉漂亮,卻也不失清秀。不過,我也理解,他為什麼為我準備一張普通地臉。因為只有普通地臉才會讓人不容易注意,要不然太醜或是太美,都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所以y-i'r0ng地人都會選擇大眾臉來掩飾。

    出了自己的房間,我先去了楚秋地房間,看著他還在昏迷中,我才去了大廳。

    我到大廳的時候,夜魅已經坐在了那裡等我,桌上已經擺放了我做好的飯菜,估計是水瑤在我回去換裝的時候端上來的。

    夜魅看著走進來的我,眼神一愣,但是一閃即過。

    那是什麼眼神?是看到我的一身紅衣驚豔的,還是看我連頭髮都沒有綰起給嚇得。

    “為什麼不綰髮就出來了?”他有些彆扭的問道。

    果真啊,這傢伙是覺得我不綰髮,不成體統。可是,我不成體統,他彆扭個什麼勁啊。我又不是沒有穿衣服就出來,他有必要看到我後,馬上別過臉去嗎?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說道:“我不會綰髮。”

    “什麼?不會綰髮?你以前不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嗎?”夜魅皺著眉,開始不敢置信的打量我。

    糟了,我怎麼忘記了卓飛雪以前是古玄月的侍女呢,哪有侍女不會綰髮的一說啊。

    我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說辭道:“因為以前都有人幫我綰髮,所以我就不會唄。”

    “侍女也有人伺候?看來齊陽的皇室對侍女還真是好啊。”夜魅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看著有些慌亂的我,對於我的說詞視乎完全不相信。

    這也不能怪夜魅多疑,這年頭的女人,要不是出身在顯貴之家,哪裡會有女人不會綰髮的。

    “是對我很好啊,因為實際上我是古玄日的朋友,並不是古玄月的侍女,所以有人伺候我,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嘴硬的繼續狡辯,我就不相信,夜魅連卓飛雪以前到底是自己綰髮,還是有人伺候都知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坐下吃飯吧。”夜魅很有風度的不再與我糾纏,讓我坐下吃飯。

    我當然也見好就收了,趕緊坐下吃飯,不再說話。說什麼啊,我那些話,我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何況是聰明的夜魅,會相信就怪了。

    “真是奇怪了,一個綰髮都有人伺候的侍女,居然會做飯,而且還能做的這麼好吃。”夜魅像是自言自語般,漫不經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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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三章 誰在為愛傷!
    夜魅是說的漫不經心,像是自言自語,與別人無關,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吧!明晃晃的還是懷疑我的身份。

    於是乎,短短的幾個時辰內,我再次被夜魅這邪男嚇得嗆到了。只是上次是被藥嗆到,這次是被粥嗆到。

    “咳咳咳……咳咳咳……”

    很明顯,這次被粥嗆得更嚴重,足足咳嗽夠了五分鐘。當然,到二分鐘的時候,就差不多了,無需再咳嗽了,可是,我為了分散夜魅的注意力,故意咳嗽個不停,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於心不忍,不再多問。

    可是,某邪男視乎並沒有管我的意思。而是在那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看著我的表情還似笑非笑的一副奸詐樣。

    這男人,最近總是不定時性的抽風,今天不知道抽的是東南西北哪路風。

    “不咳了?沒事了?”夜魅假惺惺的,一副關心我的模樣。

    “呵呵”我假笑兩聲,跟他拼虛偽的說道:“沒事,托你的福,沒事了。”

    “那就好。”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打量了我一會,才說道:“那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玄日太子連綰髮都舍不得讓你自己做,而卻捨得讓你進廚房呢。”

    “這個……這個是我的喜好。”我想啊想啊,終於被我想到藉口,喜好總行了吧。因為喜好範圍廣大,喜好博大精深,所以什麼時候都派得上用場。一想到這,我的心也不虛了,氣也不短了,並昂頭挺胸的說道:“因為我喜歡下廚房,所以在皇宮裡沒有事的時候,就跑去和御廚學學。”

    “哦,原來是紅姑娘的喜好。”夜魅笑著點點頭,雖然是一副表面無害。但是我知道這傢伙心裡一定在算計著什麼。果真,片刻功夫,他就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下廚房是你的喜好,我也不好不che:n-g人之美啊。”

    “什麼意思?”我警戒地看著他。大概猜到了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是此時視乎說什麼都晚了。

    “當然是成全你地喜好了。把我地一日三餐都交給你負責了。”夜魅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好像他真地做了一件che:n-g人之美地事情一樣。說完了。還一副笑嘻嘻地樣子看著我。他不是很喜歡冷著一張臉擺酷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還是。不是本人?

    “喂。你是誰?”我疑狐地上下打量夜魅。企圖看出點破綻。

    “你在問我是誰?”夜魅指著自己地鼻子。不解地問道。

    “恩”我點點頭。換一個姿勢。換一個方位。斜眼瞄他。故作聲勢。

    “呵呵…呵呵……”他一邊笑。一邊恍然大悟般地點頭。

    “笑什麼笑?”我瞪著他。企圖把他的笑聲嚇停。可是,就我那毫無殺傷力的目光注定不能成事了。

    “紅姑娘,你要是不想負責在下的一日三餐就直接說好了,何必還裝著不認識呢。”夜魅將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用左手支著下巴,看著他,嘴角扯起一抹淡笑,然後。用右手食指指著他說道:“你確定你是夜魅嗎?”

    “要不然呢,你覺得我應該是誰?”夜魅也不急,漫不經心的陪我打趣。

    “你……”我用右手食指指點著他,眼睛上下的打量著他,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說道:“你一定是夜魅找來假裝他的。”

    嘴上以最快地速度說道,指著他的手,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對著他地臉抓去。想一舉撕下他的**。可是,這一舉動。無疑是不自量力的。他是誰啊,武林高手啊。怎麼可能被我這個小菜給偷襲到呢。

    夜魅臉上帶笑,看似漫不經心,卻在我的手近在咫尺的時候,一把抓住,一個用力一拉,就一直把我拉進他的懷裡。

    我在他懷裡驚得瞪大了眼睛,又是以最快的速度抬頭看向罪魁禍首的臉。那張臉此刻正掛著笑容的望著我。

    這次,他地笑容變得璀璨耀眼。不再虛偽。這樣的笑容,即使在那張普通的臉上綻放。都讓人一樣的陶醉。

    心,霎時加速,就連氣息都變得紊亂。但是,卻與男女之情的心動無關,只是單純的因為與一個美男如此接近,所以才會心跳加速。

    “放開我。”我心虛的用力從他懷裡掙脫,還好,這傢伙沒有耍無賴的意思,要不然就憑我這點力氣,掙扎一天也掙扎不出去。

    從他的懷裡掙脫後,飯也顧不得吃了,急急忙忙跑回自己地房間,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順順氣,安慰一下自己受驚的小心肝。

    瘋了,瘋了,這夜魅徹底是瘋了。就算他不是瘋子,也是人格分裂,要不然他的性格怎麼變來變去的啊。

    揮去腦中對夜魅的猜測,決定去看看楚秋怎麼樣了。

    我去的時候,楚秋依舊是昏睡著,不過好在他已經不再像昨夜那樣睡得不安穩,說胡話了。可能是因為受傷,發燒,噩夢,都讓他疲憊不堪,所以他現在進入了深度睡眠。

    看著他祥和的睡容,我會心的笑了笑,心下可算稍安,便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沒多久,夜魅便來了,還為我端來了早餐。他把早餐放在室外地桌子上,然後走進室內,對我說道:“去吃點東西吧,剛才你好像沒有怎麼吃。”

    “不吃。”我白他一眼,將目光落在別處,不理夜魅。

    “聽話,你一會兒還要去照顧那個男人,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地。”他溫柔的,像哄孩子一樣地哄著我。

    “喂,你要搞清楚,是誰害得我連早膳都吃不好。”我撇撇嘴,覺得這人是假好心。更是打一巴掌給一甜棗那種人,因為這麼想他,所以對他更加不滿意。

    “好好好,是我的錯,行了吧。”他一邊認錯,一邊走到我身邊。雙手鉗住我的雙肩,把我扶起來,然後強行帶到室外,把我按在椅子上。

    “快吃吧,我讓水瑤又都熱過了。”夜魅一邊囑咐我,一邊坐在了我的對面。

    望著夜魅的臉,心裡卻浮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子,那個傷我至深的男子。

    曾幾何時,他也對我這般溫柔。這般有耐心,讓我在他面前,可是做真實地自己。可以做個任性的孩子。

    曾幾何時,就想這樣賴著他過一輩子。可是,原來我和他不只沒有一輩子,甚至就連曾經美好的回憶,都因為他的決絕走了樣。

    曾幾何時,我會想即使他三宮六院,給不了我唯一的人,只要給我唯一的心,我也願意留在他身邊。只因為愛他,所以我情願情裡卑微地那個人。可是,原來有些話,做起來真的沒有說的那麼容易。因為愛上了,所以想要獨佔,不想與人分享,想要一生一世一對人。可原來我的愛,在他的眼中卻變成了嫉妒成性。

    曾幾何時,我認為他會和我一樣為愛痴。為愛傻。可原來到頭來,痴傻的只有我。

    淚,不知幾時滑落,沒有抽啼,沒有哽咽,只是任由已經空洞的雙眸流出那祭奠我慘敗的初戀的淚水。

    夜魅不知幾時走到我地身旁,蹲在我面前,把我攬入懷中。

    “怎麼了?又想起他了嗎?”他悠悠的夾雜著無奈的聲音在我地頭頂響起。

    我依舊無聲無息,任淚滑落。每滑落一顆淚。心就如被刀子割一下。可是,漸漸的便麻木了。在我剛剛慶幸。我還有心可痛時,我的心就麻木了。

    夜魅把我從他懷里拉出,心痛的望著我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我居然看見他眼中有晶瑩閃現。那晶瑩沒有滴落,而是很快的被他眨去,徹底消失在他幽深的黑眸裡。

    他伸出他的大手想為我拭去臉上地淚水,可是,那源源不斷流下的淚水,又怎麼可能是他可以拭去的。就像我的傷,那刻在心底的傷,又怎麼可能有人有能力撫平呢。也許,不是沒有人可以撫平我的傷,只是我關閉了心門,深藏皇甫逸風的時候,同時也冰封了自己的心。

    於是,我的心裡,我地世界,便只有我和皇甫逸風兩個人了,卻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而是永無止盡的恨。我到今天才發現原來恨他,不是對他的報復,而是對自己的殘忍。

    “衣兒,別這樣好不好,忘記他吧,”夜魅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哀求。

    他不停的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可淚水卻有越擦拭越多地形勢。於是,他急了,變得手腳無措,變得焦急難耐。

    “忘記?”我喃喃自問。如果可以忘記,我又怎麼會如此地痛苦。

    “對,忘記他,他背叛了你們的愛,更背叛了你,他不值得你再記得他。”夜魅終於放棄了給我擦拭眼淚,神色凝重,口氣強硬地說道。

    “可是,因為我恨他,所以我就注定忘不了他。”我痛苦糾結的說道。

    “那就不要恨他,你的仇,我會為你報,我只要你從今以後忘記他,然後快樂的活著。”夜魅望著我,深情的說道。“哈哈哈”我聽到他的話後,大笑出聲,多麼可笑的話,他來替我報仇?他以為我和皇甫逸風之間是什麼普通的仇恨嗎,我們之間是情仇,情仇怎麼能用別人報呢。就算別人為我殺了皇甫逸風,我就會快樂嗎?不,怕是我這一生都會得不到安寧,更得不到快樂。因為我和他之間是切膚之痛,所以必須要我自己去了結這份愛恨情仇,同時也要一起了結被他佔得滿滿的心。

    其實,最可笑的是這個想為我報仇的男人,他是想我報仇嗎?他不是本身就和皇甫逸風有仇嗎?今日在我面前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難道是為了日後可以好好的利用我嗎?

    “你在笑什麼?”他愣愕不解的看著我。

    我停下笑聲,嘲諷的說道:“夜魅,不是你自己和皇甫逸風有仇嗎?”

    夜魅皺起眉,板起一張臉問道:“所以呢?你在笑我虛偽嗎?”

    “所以?”我反問,然後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卻是笑得淒美。說是在嘲諷他,不如說我更多的是在嘲諷自己。

    “所以,你別再說想為了我報仇,你們之間地恩恩怨怨也別扯上我,就算我恨他,希望他去死。他也是我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所以我和他之間的愛恨情仇,同樣不需要牽扯上別人。”我看著夜魅,有些發狠的說。

    “你……”夜魅憤然起身,指著我,氣得臉色發青。

    我抬頭看著他憤然的臉只是笑,可是我卻不知道我在笑什麼。那笑容悲涼的冷徹人心。

    “他是你今生唯一愛過地男人?”夜魅望著我喃喃的問道。

    夜魅陷入迷茫,表情痛苦的讓人跟著揪心。在這一刻,我相信了。他真的是喜歡我的。因為就算一個人再會裝,也裝不出這樣讓人揪心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他那般傷害你,你還要愛他。為什麼不能忘記他?”夜魅突然對著我大聲咆哮,像抓狂了的獅子。

    “如果可以說忘就忘的,那就不是愛了。”我自嘲的笑笑,無情地嘲笑著自己的痴情。

    “呵呵……”夜魅苦笑著看著我,然後轉身,轉身後,便是發狂一樣的大笑“哈哈哈”

    他地笑聲久久徘徊在室內無法散去。心裡的某跟弦視乎被他震顫到了,在心裡不停的波動,每波動一次。便是一次的心酸。

    夜魅,對不起,我不能回應你的愛,你就把愛上我,當做一場災難吧。

    我擦乾淚水,也沒有心情再吃早餐了,因此決定去看看楚秋。

    我去的時候,楚秋還是昏睡著。我便坐在他的床邊與他聊天,當然是在心裡。嘴上是不能出聲音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被他發現我會說話就糟糕了。

    我發現就算在這種情況下,與楚秋再次相遇,在他面前,我還是會很安心,他給我的那份平和,視乎是任何一個人都給不了地,就像哥哥,像親人。溫馨。祥和。

    就這樣,在心裡與他聊著心事。聊著聊著,卻發現自己有些犯困,漸漸的,漸漸的,不知道何時,我便趴在他的床沿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是楚秋身體的蠕動,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我趕緊擦擦嘴角的口水,望著剛剛睜開眼睛,正盯著我看的楚秋,然後,扯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姑娘,是你救了我?”楚秋虛弱的,嗓音沙啞地問道。

    我笑著對他點點頭。可在我點頭後,我便在楚秋眼中看到一抹很明顯的失望,可是片刻他就不死心的,急急的問道:“姑娘,你在哪裡救了我?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我遙遙頭。

    哎,做啞巴還真難,我又不會手語,只能搖頭,點頭,多餘的問題是回答不了了。

    楚秋皺著眉看了看我,才啟齒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說話?”

    我笑著對他點點頭,表示他猜對了。楚秋看著我的眸子閃過了惋惜之色,不知道是在惋惜我不能說話,還是在惋惜我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楚秋視乎覺得躺著和我說話不禮貌一樣,強撐著虛弱地身體就要起身,起身地時候扯動了傷口,讓他痛得悶哼一聲。

    我趕忙上前去扶著他,幫著他坐起來。

    楚秋坐起來後,臉色蒼白的說道:“謝謝你。”

    我遙遙頭,然後對他笑笑,轉身出了屋子。

    雖然我和夜魅,剛剛不歡而散,現在我也要去找他啊,因為不會說話地我,實在是應付不了楚秋的問題啊,所以我必須要請夜魅過來擺平他。

    剛剛走出楚秋的屋子,就聽見從夜魅房間裡傳出來的琴聲。那琴聲沒有他本該有的霸氣,卻相反的全是悲涼。

    悲涼?是為了我嗎?我們不該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嗎?為何也會變質?

    我等夜魅一曲作罷。才走進他的屋子。

    他聽到腳步聲,只是抬頭冷冷的看我一眼,便繼續撫弄著琴弦。

    呵呵,很好,他視乎又變回了冷冷地夜魅,這樣的他。才讓我能放心的留在他身邊,放心的與他合作。

    “他醒了,問我好多問題,但是因為我不能和他說話,所以回答不了,你過去見見他吧。”我公式化的說出自己的目地。

    他從琴上拿下雙手,抬眼望著我,目光依舊冷冷的。

    這算什麼?是拒絕嗎?

    如果這是拒絕,我只能選擇。轉身就走。

    在我轉過身,要離開的時候,他站起身說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恩。”我輕應一聲,沒有回頭,逕自走了出去。

    我回到楚秋的屋子的時候,楚秋視乎想要下床來,可是大傷未癒的他,身體極度虛弱,又怎麼可能下得了床。只見,他一個咧歪便有往床下跌落的趨勢。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被嚇得差點驚叫出聲。趕忙跑過去,扶住他正要下落的身體。

    可是,我這小體格,哪裡扶得住他那拼了命下墜地身體啊。於是,就來了一出,救人不成,反倒被壓。他還真重,差點沒有直接把我壓沒氣了。

    楚秋知道壓到了我後,馬上慌亂的想起來。可就在他支起上身,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慌亂地眼眸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原來,真的是你救了我,你的眼睛和她長得真像。”他沉痛的述說,是他與我四目相對後,得出的結論。

    楚秋那明顯的痛,讓我一時間忘記了壓在我身上的重量。眼中。心中,只有他的傷。他地痛。

    突然,身上一輕,我便看見,夜魅毫無對待病人該有的溫柔,直接把楚秋扔上了床。我也剛忙從地上爬起,看著夜魅笑笑,表示對他的感謝。可是,這傢伙卻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便沒有了下文。

    楚秋看清夜魅的臉後,臉露驚訝之色,馬上鄭重的說道:“恩公,原來是你和這位姑娘救了在下啊。”

    “恩”夜魅不推遲的點點頭。

    “那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他日在下一定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楚秋鄭重的說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也不需要你報答,你只要盡快離開這裡就可以了。”夜魅用及其冰寒地聲音說道。他說話的語氣,真的是讓人無法相信,他會救人。

    “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離開便是了。”楚秋點點頭,準備下床。

    楚秋是什麼出身啊,就算不談出身,只談秉性,楚秋也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夜魅這麼一說,還死皮賴臉的留下呢。

    可是,就算他再逞強,再要面子又能怎麼樣,也要他的身體能行才可以啊。想從躺在床上的姿勢變成坐起的姿勢,都費了半天的力氣,沒有成事。更不用說是離開這裡了。只怕死在這裡,比離開這裡更加容易些。

    哎,看來,現在我也要摒棄尊嚴地去求夜魅行行好了。於是,我走到夜魅身邊,拉著他地衣袖開始搖晃起來。

    雖然,我知道這一撒嬌的舉動很噁心人。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啊,誰讓我現在不能說話呢。只能用行動噁心到夜魅妥協了。

    夜魅被我地無賴行徑弄得冷寒也變無奈了。嘆口氣,白了我一眼,甩開我的手,走到楚秋的窗前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想死嗎?”

    我瞪大了雙眼,不知道夜魅這又是抽的什麼風啊。這是留人該說的話嗎?楚秋也是從小萬千寵愛於一身,一身驕傲的人,哪裡受得了他這麼說話啊。

    “在下並非想死,只是不想繼續叨擾公子罷了。”楚秋倔強的回答道。

    “不想繼續叨擾我,就快點養好你的傷,快點離開。”夜魅冷冷的看著他說。

    哎,我算明白了,這樣的說辭已經是夜魅最大的讓步了。

    “不勞公子費心,這點傷,在下還撐得住。”楚秋的脾氣也不是蓋的,堅決不吃嗟來之食。

    我見形式有些僵持,馬上跑到楚秋的床前,扶住他掙扎欲起的身體,對著他搖頭。希望他可以做到大丈夫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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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四章 沉痛的自責
    我扶住楚秋的身體,堅決不讓他下床。此時我真恨不得自己可以說話,要不然也不用像個撥浪鼓一樣,搖頭搖得發暈了。不能說話,就只能用表情打動他了。於是乎,我哭喪著一張臉,眼神充滿哀求的看著他。

    “我親愛的楚大哥啊,這個時候就別鬧彆扭了,還在夜魅的地盤和夜魅較勁,不等於找死嗎?求你了,消停一會吧。”我在心裡無聲的哀求著這個骨氣大於命的男人。

    楚秋抬眼,對上我哀求的目光,眸中立刻有痛色閃過。

    “你不希望我離開,是嗎?”楚秋望著我,認真的問道。

    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嗎?他還是那個有求必應的楚大哥嗎?想到過去和他有關的總總,我點頭對他笑了笑。

    不笑還好,一笑完,才知道又惹禍了。

    因為楚秋此時正深情款款的看著我,由衷的感嘆道:“真相,你帶笑的眼睛和她更像了。”

    天啊,我好像又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境況啊,正前方是楚秋深情款款的眼神,讓我渾身發熱。而後背卻涼得徹骨,就算我不回頭,也知道夜魅很不滿,後果很嚴重。

    果然,這傢伙大步走到床前,拉住我的手臂,一把就拉起了我,然後對著楚秋憤怒不滿的說道:“這位公子,我連救命之恩都不用你報答,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楚秋皺皺眉,儘管對於夜魅的無端指責有些不滿,但是畢竟夜魅之前有恩於他,所以,他還是壓下了不滿。尊敬的說道:“這位公子,你的救命之恩,就算不需要在下地報答,在下也一定會銘記於心的,只是不明白公子這是何意?”

    “不明白?”夜魅看著楚秋,眼睛像要並射出兩道光一樣的反問道。

    “還望公子明言?”楚秋直視夜魅。毫無避諱之色。

    “公子覺得用一副色迷迷地眼神看著你恩公未過門地妻子。算不算有失禮數呢?”夜魅咄咄逼人地看著楚秋。

    楚秋聽到夜魅地話後。眸光明顯一愣。不敢置信地望向我。

    我也不比楚秋好多少。同樣是被夜魅這口出驚人地一句話驚得瞪大眼睛。

    我望向夜魅。企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絲跡象。可是。跡象沒有看出來。倒是看到夜魅在用一雙冷寒地眸子看著我。那眼神分明帶著警告。是在警告我不要否認嗎?

    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要是得罪了夜魅。他是不能把我怎麼樣了。但是這傢伙絕對會把楚秋扔出去。因此。為了楚秋地安全。我只能無奈地對楚秋點點頭。向他表示夜魅說地是真地。夜魅得到我地首肯後。心情明顯變得好了些。看著我地眼神也不再那麼冷寒了。

    可是,這個世界有人得意,就會有人失意。

    楚秋從愣愕中醒來,喉結艱難的滑動了幾下,才吃力的啟齒對夜魅說道:“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公子的未婚妻,只是她和在下地一位故人長得很像,所以在下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如果因此讓公子不悅,在下在這裡給公子陪不是了。”

    “懷念故人雖不是壞事,但是人既然是活在當下。就不該總是緬懷過去。”夜魅雖然在看著楚秋說話。但是卻也時不時的瞥向我,我知道他這話也是說給我聽的。

    “雖然在下也覺得公子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有些人即使你多想忘記,她還是會牢牢的烙印在你地心中。你會因為曾經與她擁有的過去而開心。更會因為她的離去而一生心痛。所以有些時候不是自己想活在過去,更不是自己不想放下。只是因為心裡的那個人是她,被自己深愛著的她,所以才會小心翼翼的將她收藏在心底。”楚秋望著天花板,說話的時候,完全不看我和夜魅。好像他的話只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根本不需要別人會懂。

    從來不曾想像楚秋會說出這番話,因為他在我眼中一直是一個不談情愛,不喜女色的男人,甚至我還一度地認為他喜歡皇甫逸風,所以我真地沒有想到,楚秋會有一天說出和我一樣的心思。

    “那公子就慢慢感懷你地過去吧,我和衣兒先告辭了。”夜魅有些氣惱的扔下這句話,便拉著我,大步地走出了楚秋的屋子。

    哎,我知道一定是楚秋的話惹惱了他,又讓他想起了我的決絕,所以他才會這麼的鎮定,這麼的煩躁。

    看著他這鬧彆扭的樣子,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甩開他的手,可是卻力不從心,只能放棄雞蛋碰石頭的想法。再說,太明顯的掙扎,在楚秋面前上演,也不是很好。

    直到走到了屋外,他的手勁有些鬆了的時候,我才一個大力甩開他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廚房走去。

    “紅衣,你給我站住。”夜魅在我身後咆哮。

    我在心裡嘆口氣,並不打算慣著他的臭脾氣。

    他見我不搭理他,便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繼續前行。

    “我要去給他做點吃的,他剛醒過來,一定很餓。”我壓低聲音,無奈的對夜魅解釋道。

    “我讓水瑤去做,你給我回屋去。”夜魅霸道的拉著我,就要把我拉回房間去。

    “不必麻煩水瑤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想親手幫他做點什麼。”我甩開夜魅的手,強壓下對他霸道的不滿。

    “怎麼?他的話讓你很感動嗎?是要打算和他相認嗎?”夜魅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怕是此時誰都可以從他嘶吼的聲音裡聽出他的憤怒吧。

    “沒錯,我是很感動。”我點點頭,並不想否認自己心中地想法。

    “為什麼?你這麼不公平?”夜魅顫著聲音質問道,而雙手同時鉗住我的雙肩。搖晃著我的身體。

    望著夜魅受傷的表情,我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深呼吸的調節一下自己地心情,才說道:“其實,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都只是純粹的友情。”

    “友情?你對我一直以來就只有友情?從沒有動過心嗎?”夜魅用期待的目光望向我。想等到一個不會讓他傷的答案。可是,那樣地答案,我怎能給他啊!

    “對,我們之間只有友情。”我點點頭,臉上沒有表情的回答道。

    我們之間算什麼?怕是也只能勉勉強強的算朋友吧。嚴格來說。就連友情,我們之間視乎也未真正的有過。雖然,他也算是我和翠兒的救命恩人了,可是當初他救我不也是因為我對於他來說有價值嗎?

    雖然,讓夜魅受傷並非我所願,但是他還是傷了。我現在只是希望,他剛剛萌生愛意的心,不會傷得太重。

    “既然只把我當成朋友。為什麼還要引誘我?”夜魅情緒更加激動的質問我。

    很明顯,夜魅並不接受這個答案。

    引誘?我有引誘過他嗎?

    難道……難道是因為那夜?這樣的想法,讓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曾經做過什麼讓你誤會。我現在在此和你說聲抱歉。”我淡淡的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廚房。

    我本以為夜魅也許還會跟來不依不饒。可是,沒有想到,夜魅不止是沒有追進廚房。而是,直接離開了林淼居。

    他走前只吩咐水瑤留下好好照顧我,並為留下隻言片語給我。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氣。

    生氣就生氣吧,畢竟我是真地沒有辦法給他,他想要的。希望他可以明白。至此以後只和我做朋友,做拍檔。

    我端著做好的燕窩粥。再次回到楚秋的房裡時。楚秋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帳頂發呆。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微微側頭,對我投來一個友善的微笑。

    我回報他同樣一個友善的微笑後。端著燕窩粥走到他的床邊,把燕窩粥先放在床邊的小幾上,然後去扶他坐起來。

    “姑娘,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去找那位公子來扶我吧。”楚秋有些尷尬地對我說道。

    這是怎麼了?是被夜魅罵怕了!還是不想招惹我這個有夫之婦啊!

    因為我有些扶不動他,所以我也想找夜魅來扶起他啊。可是,我現在去哪裡找夜魅啊?

    哎,無奈地對楚秋遙遙頭,希望他能懂。

    “姑娘,因為在下也是為了姑娘的清白著想,才會如此說地。所以還請姑娘不要怪在下。”楚秋為難了半晌,才說道。

    天啊,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是怕他不讓我扶,我會生氣嗎?還是認為我搖頭是不同意

    找夜魅?

    總之,不管他怎麼想的,我表達地中心思想都沒有傳達到。無奈之際,只能一把扯過他的手。

    而楚秋給我這一舉動嚇得一陣愣惡,不知道是沒有力氣抽回手,還是被我一個女人毫不避諱的拉住男人的手的舉動給嚇的。

    我指著他的手心,示意他看著,他這才從愣愕中清醒過來,看向自己的手心。

    見他的視線投過來了,我才在上邊寫下“他不在,已經走了。”

    “你是在說那位公子不在,已經走了嗎?”楚秋看完後,抬眼認真的問我。

    我點點頭,然後繼續開始扶他。在將他扶起後,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才將小幾上的燕窩粥遞給了楚秋。他接過粥的手明顯的晃了幾晃,卻依舊是倔強的不肯開口讓我幫忙。

    我見此狀況,只能主動的拿過粥碗,一勺一勺的喂給他吃。他自知自己體力有限,也不再推脫,乖乖的吃下了一整碗燕窩粥。

    喂他吃完粥後。我便扶他再次躺下,然後為他蓋好被子,就準備出去,可剛一轉過身,身後便響起了楚秋的聲音。

    “可以留下陪我說說話嗎?”楚秋在我身後喃喃地問道。

    我回望他,露出一個很是無奈的表情。我能不無奈嗎?我現在是啞巴。是不會說話的,要怎麼陪他說說話啊?

    “對不起。”楚秋看到我的表情後,視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很自責的道歉道。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乎。

    有什麼可在乎的啊,我又不是真地不能說話。就算我是個啞巴,真的不能說話,那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那……可以留下,聽我說會話嗎?”楚秋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望著他,點了點頭,坐回了他床邊地椅子上。也許。這是今生最後一次見楚大哥了,所以我真的不忍心拒絕楚大哥的要求。

    “知道嗎?因為你們的眼睛長得太像,所以看到你,我總有一種錯覺。好像看到了她。”楚秋望著我的眼睛出了神,視乎他真的看見了,他想見的人一樣。

    終於,他覺得這樣這樣窺視“他人之妻”的行為,很是不妥,便有些歉疚地將目光別向了他處。

    “你相信那天刑場被鞭屍的淑妃娘娘是狐妖嗎?”楚秋很認真問我的同時,也同樣投來期待的目光。視乎,他在怕我會像那些世俗地人一樣,相信傳聞。可是,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覺得自己是狐妖啊。於是。我的答案不用想,也是搖頭了。

    “呵呵”楚秋苦笑著別開看著我的眼眸。轉而看向帳頂,低沉的聲音裡夾雜著憤怒的說道:“就連你一個不認識小雪的人。都不相信他是狐妖。可是,為什麼他會信?他是她最親,最在乎的人,可他卻親手送了她去死。”

    我縮回衣袖裡的手,握緊成拳,身體霎時間變得冰涼徹骨。腦中一點點回放著那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心中地恨火再次熊熊燃起。

    因為楚秋一直望著帳頂,所以他並未看到我有變地神情,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如果當初不是我地推波助瀾,也許他們就不會和好,他們不和好,小雪便一定會離開皇宮。而她若離開了,也就不會遭逢此災了。”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做個啞巴也很好,自少在楚秋談及與我有關的尷尬問題時,我不需要接話或是作答。

    “因為我知道小雪早就開始喜歡他了,而他又親口說出他也喜歡小雪,所以我便以為成全了他們,便是小雪快樂生活地開始。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迎來的不是小雪的快樂生活,而是小雪的死訊。我還記得,那夜我在家裡看到皇宮火光衝天,便急忙趕去宮裡,查看情況,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場大火燒的是她的鴻澤宮,而下命令火燒鴻澤宮的人,正是我一心想要成全的好兄弟。”楚秋一邊痛苦的回憶著,一邊任淚水流下眼角。

    哎,楚秋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知道他是在後悔當初幫助了皇甫逸風,更後悔把那首我送給他的歌,送給了皇甫逸風。

    可是,這又何必呢,他們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難道真的要為我這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決裂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我答應過他,一旦東昌王起兵,我願意帶兵出征,不勝不歸。可是,為何他白天明明親口對我說,他會保護小雪的。可為何在幾個時辰後,他會痛下殺手,親自下令燒死了小雪呢?我真的不懂,他到底是怎麼。”夜魅的表情帶著掙扎,痛苦和不解。

    我想他是很難想像皇甫逸風為何會這麼對我吧。就像我當初一樣,在沒有聽到他親口說出的答案前,我嘴上說:“一定是他做的”。其實,心裡卻不停的在為他辯護,覺得他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可是,事實卻是殘酷的,讓我親耳聽到了他的話,更親眼見證了他的絕情。可是,即使如此。我現在回憶起那天的事情,還是覺得像一場夢一樣,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會有了那場大火,為什麼他會在短短地幾個時辰裡變得如此絕情。只是,就算多不明白,多不想相信那天的事情。事實也終究是擺在眼前。而且,每一件發生的事情都清晰的為我證實了他絕情的真實度。就連他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如何去諒解他,他地親弟弟更會此生都恨他,他現在是不是也算是眾叛親離了。

    “為什麼他要這麼不珍惜小雪。難道他真的看不出他毫不珍惜的女子,有很多人當成寶一樣。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丟了。”

    “我把他當成生死之交,曾經為了他出生入死,從無任何的怨言。就連我鍾情的女人,都因為那也是他地所愛,所以我情願退出。可是,我今天才發現。我的退出並不是成全,而是助紂為虐。”

    “可笑的是,我一直引以為傲的生死之交,在我跪在他腳下求他把小雪的屍體交給我時。他居然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而且還殘忍的要當眾鞭屍。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殘忍,如此冷血的。我日日在他身邊,居然毫無察覺,因為是我對他地太過信賴,所以才害得小雪死的這麼慘。”

    一滴,兩滴,三滴……大片的淚水浸濕了枕頭。

    真沒有想到,有這樣一日,看到那個曾經很是剛毅的男人落淚。

    楚大哥。對不起。小雪不能與你相認,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你自責。看著你受傷。這樣地小雪是不是也好殘忍啊。忘記小雪吧,就當小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吧。

    我拿出錦帕。手伸向他的臉,為他拭去臉上已經氾濫了的淚水。

    “讓你見笑了。”楚秋任由我的錦帕在他的臉上擦拭,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

    我遙遙頭,對他笑笑,然後轉身離開,想留給她一片寧靜的感懷過去的空間。因為現在的我,不再是他地過去,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把他地思念留給那個已經在火中喪生的卓飛雪。

    這次,他沒有再叫住我。可能是他也想留下一片小空間,去感懷他和卓飛雪所擁有地回憶吧。

    再去給楚秋送午飯,送晚飯的時候,楚秋除了謝謝之類地客氣話,再也沒有與我談論他的過去,我想他是把心中的壓抑都說出來後,不需要再與一個啞巴說著單口對白了。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再提起那些讓我憤恨的事情。儘管,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這樣沉默無言的結束視乎有些可惜,可是,也好過我們兩個人一起陷入皇甫逸風編織的痛苦裡。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也許是因為這幾日一直都沒有睡好的原因吧,亦或是因為楚秋終於平安無事了,所以我沉沉的睡去,竟是一夜無夢的香甜。而且,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的轉醒。看著照射進屋內強烈的光線,我在心裡大呼一聲“糟了”,然後急忙穿好衣服,梳順頭髮,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跑去楚秋房裡,想看看他是餓著,還是水瑤已經給他準備了早餐。

    可是,進入楚秋的屋子,還哪裡有吃飽或是餓著的楚秋啊,只有一室的冷清,和已經疊得整齊的杯子。

    楚秋呢?他到哪裡去了?自己離開了嗎?

    不可能,他的身體那麼虛弱,怎麼可能有能力自己離開這裡呢。怕是以他的體力連下個床都會很費勁吧。如果,不是他自己離開的,那就是有人送走了他。

    難道是夜魅昨夜回來了?因為對我的不滿,所以一氣之下送走了楚秋?

    我急忙跑出去,想去找水瑤,或是罪魁禍首夜魅問過清楚。

    我才一跑出楚秋的屋子,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水瑤。

    “紅姑娘,你醒了啊,要現在吃早膳嗎?”水瑤恭敬的問道。面色一片平和,絲毫不像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一樣。

    儘管,她面上無異,但是這裡昨天畢竟只有我和她兩個人,而她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是不會,也不敢帶走楚秋的,那帶走楚秋的人,我就只能聯想到夜魅了。

    雖然我現在無憑無據,只是自己心中的猜測,但是為楚秋的安全,就算沒有證據就指責別人很無恥,那我也只能無恥一回了。

    “水瑤,我問你,夜魅昨夜是不是回來了?”我眼含怒色的瞪著水瑤。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五章 瘋狂崇拜
    水瑤依舊是一身男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回視我。讓我絲毫猜不到她此刻在想什麼。

    “教主昨日走後,便沒有再回來過。”水瑤突然打破沉寂說道。

    聽到水瑤的話,我皺緊眉頭,不用猜,答案已經呼之慾出了。

    “水瑤,你看到那個人了嗎?”我不想輕易說出指責別人的話,特別是對方也是個女人,所以我更不想直接找她要人,只能用詢問的口氣問道。

    “是屬下昨夜把他送回了安定侯府。”水瑤毫不遮掩的說出實話。

    “你知道他是安定侯的孫子?”我的眉頭皺得更緊,真想問問水瑤,這天下還有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是,屬下知道。”水瑤公式化的答道。

    “那……為什麼要送走他?”我不解的看著水瑤,不等她回答便又問道:“是夜魅昨天走之前吩咐你的嗎?”

    “不是,教主從來沒有吩咐過屬下這種事情,是屬下自作主張,要是紅姑娘生氣,大可以隨意處置了屬下,屬下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的。”水瑤低下頭,一副領罪的模樣。

    “為什麼?你和他之前有什麼矛盾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我是想問,你們是不是有仇啊,可是那麼問,視乎有些太過於直接了,所以便只能問的委婉些。也不能怪我這麼想啊,他們要是沒有過節,水瑤為什麼大半夜的把重傷的楚秋帶走啊。要是真的把他送回了侯府還好,要是直接把他扔到了竹林或是山上,楚秋的小命估計就不保了。

    “紅姑娘。你可以放心。屬下和楚公子並沒有什麼過節。也真地把他平安地送回了侯府。”水瑤抬頭。毫無心虛之色地迎視我。

    “既然你無心害他。為什麼還要在他重傷之際。急急地將他送下山呢?”我毫不掩飾自己心裡地想法。

    人家在我面前都君子坦蕩蕩了。我又何必像個小人一樣拐彎抹角地呢。

    “屬下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教主難過。所以才會擅作主張地送走了楚公子。”水瑤冰冷地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地柔情。

    水瑤地話和她眼中閃過地柔情。讓我著著實實地震驚了一把。因為我一直都以為像夜魅那樣。隨時送她們去死地主人。她們對他只會有懼意。卻沒有想到。水瑤會為了夜魅開不開心。而做這麼多。

    水瑤望著我詫異地眼神。嘴角突然扯起了一抹苦笑。然後。望著我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教主不在乎我地生死。所以我便該恨他。怨他!”

    “是,我是有些不理解你們之間共處的關係。”我點點頭。大聲回道。

    一個正常點的人,都不應該還對讓自己去死的主子還那麼關心吧!當然,這句話對於現代人來說是絕對的,對古代人也許就夠嗆了,因為古代人喜歡愚忠,所以便有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因此。對於水瑤依舊忠心,我並不質疑,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奇怪為何水瑤提起夜魅的時候,冰冷地眼神會變得柔和呢!那樣的眼神和衷心無關,只是她發自內心的。一種對夜魅的真實情感。

    “其實,教主,火鸞,冰雨,木清,還有我,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水瑤將目光落在遠處的竹林,說話的時候,視乎也陷入了自己地回憶。

    怪不得我覺得夜魅和水瑤那冰冰的眼神有些相似,原來是一起長大。受的同一種教育啊。但是。既然是一起的長大的夥伴,夜魅那天想都不想就讓她留在火場。她不是更加傷心難過嗎?怎麼我在水瑤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地傷心和難過呢,反而覺得她也認為夜魅那麼做理所當然呢。

    我沒有打擾水瑤對往事的回憶。只是站在旁邊繼續做個旁聽者,等待她再次開口。

    “十五年前,我的父親被奸臣冤枉通敵賣國,結果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就連我還襁褓中的弟弟都不能倖免,被掐死的襁褓之中。而我因為和奶娘出去玩,成了漏網之魚。可是,沒有想到,與我朝夕相伴五年的奶娘,為了怕我會連累她,親手把我交到了正在滿城搜捕我的官兵手中,那些官兵當街就舉刀要結束了我只有五歲的生命,幸好,閻羅趕來,及時救了我。我才可以逃過一劫,大難不死。”水瑤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傷痛,也看不出仇恨,是因為她被自己的奶娘出賣了,所以心就此麻木了嗎?

    可是,閻羅是誰?雖然我覺得夜魅和閻羅地形象也很像,但是十五年前地夜魅怕是比水瑤大不了多少吧。

    “閻羅是誰?”我很是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閻羅到底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閻羅到底是誰,因為沒有人見過他地真面目,所以閻羅的身份便成為了一個謎。大家只是知道,閻羅是救了我們地命,又像魔鬼一樣訓練我們的人。”水瑤眉心微微皺起,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

    “救了你們的命?又像魔鬼一樣的訓練你們的人?”我重複著水瑤的話,在心裡想像著閻羅這個人。

    本來還以為他是個大俠,專門拯救那些被陷害的忠良的後代呢,原來他不過是收集那些心理有傷痕的孩子,利用他們的仇恨之心,去為自己培育心狠手辣的下屬而已。

    “恩,在我第一天到地獄修羅場的時候,我就親眼看見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女孩子被一條蒙蛇吃掉,他告訴我們,我們要是不聽話,不努力,通不過他的考核,下場就會和那個女孩子一樣,被猛蛇吃掉。本來因為獲救而喜悅的心情,卻因為見到那一幕後,我才明白。原來我想要活下去的話,前邊便還有很艱難的路要走。而我因為從小便體弱,在一群習武的孩子裡,便成了最差勁那個。於是,我每天都做噩夢,夢到我被那條猛蛇吃掉,越怕就越練不好功,越練不好。就和別人差的越多。於是,我被嚇得便連覺都不敢睡了,一個人躲起來哭。可是,就在地獄修羅場的那片假山後,我第一次見到了那年九歲的教主。

    他冷著一張臉對我說道:哭什麼哭,你哭得好難聽。我被他那冷冽地表情嚇得當時就不敢哭了。

    他看我不哭了才不耐煩的問我:“喂,你為什麼哭?”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又哭了起來。但是這次沒敢哭出聲,只是哽嚥著告訴他說:“因為我練不好功,怕被猛蛇吃掉。”

    我聽到我的話,馬上瞪我一眼說:“你真沒出息,功夫練不好,就練好它,你天天在這哭。就可以不被猛蛇吃掉了嗎?”

    我被罵得頓時收了聲,不敢再為我自己辯解,也不敢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很乖的等著他的再次訓斥。

    可是,他去讓我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在我面前耍了一些閻羅最長讓我們練的武功招式,讓我跟著他好好練。於是,在考試前的那半個月,教主每夜都來假山後指導我的功夫,我地功夫也因此突飛猛進。我以為我這次可以順利的活下來了。可是,天意弄人,我那不爭氣的身體,在閻羅考核我們的時候卻出了問題,讓我臥床不起。

    我還記得那一日,閻羅派了黑鷹特使來。把我五歲的我從病床上抱起。送去蛇洞,我嚇得在黑鷹特使的懷裡渾身顫抖。甚至連哭都忘記了。

    就在我看到那條猛蛇向我撲來的時候,就在我以為我終究逃不過一死的時候。那條猛蛇被一隻帶毒地飛鏢射中,然後“嘭”的一聲落在了我的身旁。我被猛蛇嚇傻了,嚇呆了,坐在地上,人不爭氣的,怎麼都起不來。無助的望著站在洞口,來救我的教主,落下了那日的第一滴眼淚。

    於是,他再次罵我道:“沒出息地傢伙,一條蛇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他罵歸罵,卻還是背著我走出了山洞。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閻羅給撞見了。

    我被嚇得跪在地上縮成一團,以為這次不只自己要死,還連累了教主。

    卻沒有想到教主當時不但不求饒,反而雙手掐腰的大聲對著閻羅說:“今天,我一定要帶走著她。”

    因為閻羅平時最討厭別人頂撞他了,所以我以為這次他一定會嚴懲教主。卻萬萬沒有想到,閻羅在聽到教主的頂撞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停止後,才欣慰的說道:“這樣的人才佩做我聖心教地教主。”

    因為閻羅對教主的欣賞,所以我也很幸運的逃過了此難。閻羅為了體現對教主的重視,更是讓他在我們一群女孩子裡選四名去照顧他。結果他便選中火鸞,冰雨,木清,還有我。我也是在跟著教主以後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和我們就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在地獄修羅場有自己單獨的跨院,還有何伯照顧他。所以來到他身邊後,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存在一直都是為了領導我們。而教主之所以會有今天的武功和地位,也吃盡了苦頭。閻羅為了培養教主做到心狠手辣,更把殺掉那些不合格孩子的任務交給了只有九歲的教主。還記得,教主第一次殺死那個只有六歲地女孩子後,他居然幾夜沒有睡覺,只是拚命地練功,拚命的折磨他自己。慢慢地,當shā're:n成為習慣的時候,教主也徹底地變成了一個無情之人。”

    一段長長的故事說完後,水瑤才將投放在竹林的目光轉向了我。

    我想我大概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思。卻又還是有些不能體會。因為在我的概念裡是,不管這個人到底對我有什麼恩情,也沒有資格要我去死。就算是對我救命之恩,就算是我也想用命回報他,但卻依然不表示那個人可以決定我的生死,主宰我的命運。但是,這視乎是他們主僕之間的事情,他們要覺得這麼相處沒有問題,我這個外人多什麼嘴啊。

    而對於夜魅受到的非人訓練,我也不想去評價。因為我不瞭解他和閻羅之間是怎樣的關係,所以,我也就沒有資格替夜魅去打抱不平了。

    雖然我對於水瑤講的往事,沒有做出任何評價。但卻絲毫不影響她說下去的興致。

    “其實,教主那天能讓我留下,我真的很開心。”水瑤地嘴角微微扯起,視乎真的在說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一樣。

    天啊,這算不算是盲目崇拜啊?那麼多人。夜魅不選,偏偏選中讓她去死,她居然還能這麼開心,我還真是佩服這小妮子的受虐指數啊。

    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必須要說兩句才行。於是,我先清清嗓。找一下感覺。

    “恩……恩……”

    “那個,水瑤姑娘,那天他帶了三個人去,卻偏偏選你留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怪他嗎?”我看著水瑤,有點挑撥離間的問道。

    “呵呵”水瑤看著我微微一笑,好像真的是完全不介意的一副模樣。

    “水瑤姑娘。你沒事吧。”我嘴角有些抽搐地問道。

    天啊,我真的覺得這個小妮子崇拜夜魅崇拜的已經到達了瘋狂的地步了。我問的問題這麼敏感,這麼重大,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我感覺吧,是個人都會有嫉妒心的,特別是女人的嫉妒心。就更不用說了。可是,這小妮子視乎一點都不嫉妒夜魅在關鍵時刻沒有選擇火鸞和冰雨去死。

    “紅姑娘,教主會選我,不是因為我在四個人中最不重要,而是他習慣了,做什麼事情,都說,水瑤你去做。”水瑤這次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來了,可見她心裡現在有多甜。

    “啊?”我驚得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原來要她去死。也可以這麼解釋啊。這小妮子的理解能力還真是超強啊。不過啊,我細細一品味她地話。也覺得有點道理,我確實也發現了夜魅經常帶著水瑤在身邊。

    “那個……水瑤。你真的有安全的送楚秋回侯府嗎?”我看著水瑤,有些尷尬的再次問道,心裡也隱隱有著擔憂。雖然我並不質疑水瑤的人品,但是她對夜魅那份情太特別,太重,甚至到達了為他去死的瘋狂地步。而她在知道夜魅是因為楚秋不高興時,難保她不會對楚秋痛下殺手。

    “紅姑娘,你放心吧,水瑤是親手將楚公子交到老侯爺的手上地。”水瑤收起笑容,很認真的回答道。

    “你把楚秋交給了安定侯?”我聽到水瑤的話後,有些不敢置信的急忙問道。

    據說,安定侯那老頭一生忠君愛國,他不會在知道楚秋去劫刑場之事後,直接把楚秋交給皇甫逸風吧。

    “是啊,水瑤親手將楚公子交給了安定侯之後,才離開的。”水瑤因為不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問她,所以看著我的眼神便多了些迷惑。

    “那老侯爺看到楚秋一身夜行衣,還受了傷,就沒有問你原因?”我急急忙忙地又追問道。

    “原來紅姑娘是擔心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為紅姑娘是對水瑤不放心呢。”水瑤彷如鬆了一口氣。

    “我能不擔心嗎?據說那老頭愚忠的厲害,外一他一激動把楚秋交給了皇甫逸風,楚秋還能有活路嗎?”我一口氣對水瑤說出我的擔心。

    “那紅姑娘大可以放心,送楚公子回去前,水瑤已經為楚公子換了整齊的衣服。而且老侯爺問我楚公子為什麼受傷的時候,我告訴老侯爺,楚公子是因為在追截劫刑場的人時,才受了受,被我救起後,送回來的。”水瑤不急不慢的向我描述了一下,他將楚秋送回去時的說詞。我不得不承認,這個說詞不錯。只是,安定侯真的會信嗎?劫法場那麼大地事情,安定侯沒有理由不知道啊,而他知道了劫刑場地事情後,他的孫子到底有沒有去追截劫刑場地人,他會不知道嗎?而且,當時那局勢明顯是黑衣蒙面人站下風,楚秋的武功也算是上層了,又怎麼會被處於劣勢地黑衣人給傷得這麼重呢。

    “老侯爺信你說的話嗎?”我疑狐的問水瑤。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地是給老侯爺一個理由過他自己那關就可以了。”水瑤高深莫測的說道。

    “為什麼?”我不懂水瑤話裡的意思。

    “因為楚公子是楚家的一脈單傳。而老侯爺又年歲已高,所以他一定會拚死保護好楚家唯一可以繼承香火的人。”水瑤看著我,輕鬆的解釋道。

    “呃,那就好,那就好。”我笑著點點頭,表情卻沒有真的放心那麼自然。雖然水瑤的一切解釋都很合理,我也打心裡地不想懷疑她,可是往日裡冷冷冰冰的她。會為楚秋設想的這麼周到,還真是讓我難以想像啊。

    “紅姑娘,你大可以沒有必要這麼擔心的,因為水瑤絕對不會做讓紅姑娘傷心的事情的。”水瑤視乎絲毫不介意我對她的懷疑,而是很自然的解釋道。

    不過她說地是很自然,我聽得可沒有她那麼輕鬆了,什麼叫不會做讓我傷心的事情啊?難道是因為我上次對她的救命之恩?可是,上次夜魅要她去死。她不是當成了驕傲嗎,又怎麼會感謝我的多此一舉呢。哎,和她這樣思想邏輯與我差太遠的人說話,還真累啊。

    水瑤看著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淺笑嫣然的說道:“紅姑娘,其實你不必為了水瑤說地話而有心理壓力的,水瑤之所以不想做讓紅姑娘傷心的事情也是因為教主。所以紅姑娘大可不必把水瑤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今天才發現,平時和夜魅一樣冷漠的水瑤,居然也有如此愛笑的一面,想必她地骨子裡,也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子吧。

    只是,她為夜魅是不是也做得太多了啊。難道她都不會嫉妒嗎?

    這讓我想起了鹿鼎記裡的雙兒。雙兒也是事事為韋小寶著想,還偉大的幫他到處去追求女人。

    那時,我就曾經一度的不明白,這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大度的女子嗎?好在韋小寶也確實是很疼愛雙兒,也不枉她事事為韋小寶著想的心思了。

    那水瑤呢?怕是沒有雙兒那麼幸運吧!夜魅會選中水瑤留在火場,難道真的如水瑤所說,只是夜魅習慣了喊她的名字嗎?對於這樣地言論,我是無法相信地。而水瑤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為夜魅在她心裡依舊還是那個在危難時刻救她生命的冷冽孩童。

    那件事情過去十五年了,難道她就從來沒有想過夜魅已經變了嗎?

    不過。很多時候。兩個人在一起要如何相處,真地不是一個外人可以理解。可以懂的。

    因為水瑤地話題過於敏感,所以讓我無法接話。便只能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算是對她的回應了。

    “紅姑娘,我知道你根本不像教主喜歡你一樣的喜歡教主。但是,紅姑娘,你可不可以答應水瑤多給教主一些溫暖和微笑。”水瑤看著我的眼眸是毫不掩飾的哀求之色。

    “水瑤,因為感情不是施捨,所以對不起,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我忍下回絕水瑤的不好意思之情,直白的說道。

    要是換做別人,我也許會考慮多給那人一些溫暖和微笑。但是如果那人是夜魅,我看還是免了吧,免得他又說我引誘他了。

    “可是,紅姑娘,你知道嗎?只要你願意施捨一點點你的溫暖和微笑給教主,他就會開心好久。”水瑤仍舊不死心的對我勸說道。

    “水瑤,這都是你的想像,也許夜魅並不需要我的溫暖和微笑啊。”我因為不想再看到水瑤為了夜魅而哀求我,所以我便只能間接的告訴水瑤,也許夜魅並不需要我。主人要是都不需要了,水瑤也就沒有必要在我面前繼續哀求了。

    “不,我比誰都能夠瞭解教主的心情的。水瑤還記得,教主第一次在皇宮見到紅姑娘後,他笑著對水瑤說水瑤,我終於找到那個我想要找的人了。那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對著我發自內心的開心微笑。從那刻起,水瑤便明白了,紅姑娘對於教主來說真的很重要。”水瑤的眸子裡升起了幸福之色,我想是因為夜魅的那個笑容吧。可是,夜魅第一次入宮害我未遂後。不是應該發現我有利用價值才高興的嗎?

    “水瑤,我看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夜魅之所以在見了我之後會那麼開心,不是因為喜歡我,而是我是他一直要找地人。我想你一定知道曾經有一個老者和夜魅說過會有一個可以克制他的人出現吧!而夜魅認為那個人既然可以克制他,便可以助他成就大業。”我馬上解釋道,免得誤會太多。

    “恩,水瑤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教主在聽了那個老者的話後,對水瑤說,那個人只要敢出現,他一定會馬上殺了他的。”水瑤說道。

    “啊?他還這麼說過?”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水瑤。對於夜魅沒有對我痛下殺手,心中更加滿是慶幸啊。

    “是啊,可是他在找到你後,卻是那麼的開心,更派我去保護你的安全。因此教主從來都不是因為紅姑娘有價值。才救出紅姑娘,他救紅姑娘只是因為他心裡在乎紅姑娘,所以才會為了救出紅姑娘而去費盡心思去挖密道。十五年來,我從來沒有見過教主像現在這樣,情緒總是反覆無常的變化。以前的她總是冰冰冷冷地,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樣的不在乎。在他心裡只有修羅給他的任務,和他自己要報的仇。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教主的心裡有了紅姑娘。也因此,教主更像個人,可以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一樣開始有了喜怒哀樂。”水瑤的表情有些動容。視乎她已經被夜魅的舉動感動了。

    哎,人一旦動了情,便有了弱點。所以說,有地時候,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水瑤,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一會。”我岔開話題,準備逃離現場,

    “那紅姑娘不吃早膳了嗎?”水瑤也不是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女人,不只不是。甚至她還可以說是一個少言慎行的人。今天可以和我說這麼多,怕是也是因為她對夜魅的在乎。才做得出來吧。

    “不吃了。”我遙遙頭,然後轉身離開。只走了幾步,便感覺身上視乎有些癢癢的,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忙地連澡都沒有洗。

    “水瑤,能幫我燒點水嗎?我想洗洗澡。”我轉過身,對水瑤說道。

    “紅姑娘,你想洗澡,現在就可以,是不用燒水的。”水瑤走近我幾步,帶著一絲淺笑說道。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難道他們都用涼水洗?我可不是練武之人,可受不了涼水。

    “因為後山有個溫泉,是教主專用的,所以不需要燒水的。”水瑤帶著點調暱說道。

    “不好吧?”我扯扯嘴角,表情有些為難。但是心裡卻是不排斥的。笑話,有溫泉可以用,誰會想用木桶啊。

    “沒事,我想教主不會介意地。”水瑤回答完我,便拉著我向後山走去。

    “喂,水瑤,我們不用帶洗澡的東西嗎?”我一邊向前走,一邊問。

    “不用,那裡什麼都有。”水瑤沒有停步,繼續拉著我前行。

    大概走了五分鐘左右,便見到一個山洞,洞口兩盤種著大片的梅樹,可惜,因為季節沒有到,所以梅樹的枝幹上,還是光潔一片。在梅林裡還有一個小亭子,估計是冬天時,賞梅用的。

    水瑤先一步進洞,在岩壁上兩旁,一旁拿下一塊布,便見這個洞裡霎時如白晝一般。我這才知道,原來水瑤是拿下了覆蓋夜明珠的黑布。

    外邊看起來是個不起眼的山洞,裡邊卻是富麗堂皇,絲毫不遜色於皇宮裡的清然池。

    洞內的地面都是用白色的大理石鋪成地,這樣在夜明珠光線地照射下,洞內便顯得更加明亮了。而石洞的牆壁都已經被人工磨平,看上去很光滑,摸上去,光滑度可以媲美鵝卵石。

    正前方入眼地便是一個畫著梅花的屏風,完全遮去了室內地一切景緻。依舊是水瑤先一步進洞,然後原本漆黑的洞內便發出了昏黃的光線。

    昏黃的光線?難道里邊點的是蠟燭?為啥外邊用夜明珠,裡邊用蠟燭啊,還真是不搭調啊。於是,我撇撇嘴,帶著對夜魅的裝修品味很是鄙視的心情走進屏風裡邊。

    走進去,才發現洞裡的燈光根本就不同於蠟燭那種昏黃的燈光,而是一種淺淺的橘黃色的柔和光線,這樣的光線就像太陽快下山時的光線一樣,給人一種暖暖的卻不炎熱的幸福感覺。

    我在室內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蠟燭,反倒是看到了被橘色薄紗包上了的夜明珠被放在支出牆壁的托盤裡。

    屏風的正對面,就是一張很大很寬的床,床是翠綠的玉石雕刻而成,而床和屏風中間,就是用漢白玉鋪砌而成的溫泉池了。

    看到此情此景,我差點沒有吐血。沒有想到一個石洞也能被搞成這樣啊。看來這夜魅還真會享受啊。

    水瑤雖然想留下伺候我,卻被我以餓了為理由,遣走了她,因為我實在是不習慣,洗澡的時候被人伺候。而且,特別是要伺候我的人是和我不是很熟的水瑤,就更加讓我排斥了。不是我討厭她的人,只是不喜歡她在我面前夜魅長,夜魅短的。

    褪盡身上的衣衫,踏入池中,舒服的靠在池子的邊沿上,哼著歌。

    足足泡夠了一個小時,才不依不捨的起身,還不忘記去那張玉床上躺一會,可惜啊,玉床是很奢華,但是我的腰卻是無福消受啊。所以我對這張玉床的評價是

    一個字“硬”,

    兩個字“太硬”

    三個字“硬死了”

    穿好放在架子上的外衣,才依依不捨的走出洞去。

    誰知道,一隻腳剛一踏出洞外,就被一個陌生男人攔住了去路。

    “你洗得還真慢,我在洞口等得都要睡著了。”男人眯著眼睛,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六章 神仙師父
    我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陌生男人嚇得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的樣貌屬於普普通通,但是眼眸卻很是清純,看上去一臉的純真無害。不禁讓人猜測他是真的天真無邪,還是在扮豬吃老虎。

    靠,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是說清幽山很安全嗎?不是說清幽山沒有人能上得來嗎?那現在上來的是人,還是鬼啊?

    不過,這大白天的,是鬼的面小點吧。那麼便只能是人了。難道也是聖心教的人?

    “你也是聖心教的人?”我帶著討好的笑容問道。

    其實,我自己心裡清楚,他是聖心教的人的可能很小。我現在是他家教主的貴賓,更不客氣一點的說,我是他家教主的心上人,試問要是他們教裡的人,怎麼敢在我洗澡的時候,呆在門口等我呢!要是真有人敢這麼做,以夜魅的臭脾氣,非廢了那個人不可。

    我一邊說,還不忘記一邊靠著洞邊往外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蹭。準備等我的人徹底的蹭出了洞口,我就不管他個三七二十一的先跑路。

    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依舊是一副的天真無害,可是卻在我剛蹭出來一點點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說道:“你不是吧,讓我等了半天就想開溜?”

    “怎麼會呢!呵呵。”我睜大眼睛,狡辯到底。

    “可是,我看你就是有那想法啊。”他撇撇嘴,一副我騙他的模樣。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大俠。”我笑著拚命的搖頭。

    “大俠?我從來不知道我在小紅地心理。原來是大俠啊。”他美滋滋地品著我對他地稱呼。

    小紅?為什麼聽他叫我小紅。覺得這麼耳熟呢?難道他是我認識地人?如果是我認識地人。便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我了。

    難道。他是藍晨?不可能吧?他也太神通廣大了。居然能找到這裡來。我有些不敢相信!

    “蘭晨。我警告你。別再跟我裝了。”我假裝很強悍地大叫道。其實。心理虛地很。因為蘭晨我只見過一次。儘管對他地印象很深刻。但是也沒有至於到聽聲音就知道他是誰地地步。而且我昨天已經改名叫紅衣了。水瑤她們也都叫我紅姑娘。誰知道他是不是聽到別人這麼叫我。學來地啊。雖然。那一聲小紅。我覺得很像記憶里蘭晨地聲音。但是基於重重特殊原因。我還是沒有辦法百分之百肯定。眼前地人就是蘭晨。所以我大叫只是為了給自己製造聲勢。讓他以為因為我是真地認出他了。所以才會對他強悍地大叫。

    “呵呵。小紅。沒有想到這麼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麼聰明啊。”他笑了笑。然後拉著我地胳膊。走向梅林裡地那個亭子。

    “喂。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探究地問道。

    雖然。他已經間接承認了他是蘭晨,但是誰知道是真是假啊。

    “你還好意思問我啊,假死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害的我還為了你很是傷心,差點就跑去劫刑場了,幸好師傅及時出現,說你沒有死,我才沒有去。”蘭晨很不滿的埋怨起我來了。

    “呃……你怎麼上山地?”我避過關於自己的敏感的話題。因為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套我的話啊,所以選擇問一些對自己有利的問題。

    “師傅幫我上來地唄,要不然這清幽山。誰能上得來啊。”他說得輕鬆自然。

    “你師傅也來了?”我馬上大聲問道。

    早就想見見那老頭是何方神聖了。因為他居然連我叫小紅都知道,所以我懷疑他不是一般人。

    “他把我送上山就走了啊。”蘭晨把我按坐在石凳上。自己在我對面坐下。

    “啊,真遺憾啊。”我有些失落的說道。

    “有什麼可遺憾的啊。師傅說你和他的緣分還沒有到,只要緣分到了自然就可以見面了。”蘭晨努努嘴,不以為然的對我說道。

    “呵呵,是嗎?”我幹笑兩聲,往藍蘭晨身旁邊湊了湊,仔細打量著他的臉,看看能能找到**的結合處。為了分開他的注意力,嘴裡還不忘問道:“那個,你為什麼要y-i'r0ng啊?”

    “哦,師傅說,最好不要讓夜魅地人知道我是誰,要不然會很麻煩的。”蘭藍晨有些迷惑的答道。

    看來,他也不知道他師父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但是,如果他真是蘭晨的話,那麼和夜魅有仇的應該是他的姑姑以及父親吧。

    我找啊找啊,也沒有找到他**的接口,不禁感嘆出口,道:“你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接口一點都看不出來。”

    “呵呵,誰說我這是**了?”蘭晨一副在笑我沒見識似地模樣,真讓我有扁他一頓地想法。

    “難道不是?那是y-i'r0ng?”我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強制忍下了正在上湧的氣悶。因為到現在我都還不確定他是蘭晨,所以我不想貿貿然地和他翻臉。

    “當然也不是y-i'r0ng了。”蘭晨一副神秘的樣子,對我遙著頭。

    “你別告訴我,那是你地真容貌。”我一邊說,一邊退回自己原來的椅子,不想靠他那麼近。一會兒出了狀況,離他太近,跑也費盡。

    “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怎麼還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呢?”蘭晨一副不解我為什麼那麼白痴的模樣,眼睛還不忘看著我打量起來。

    我艱難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我是白痴,所以問的問題都很白痴,行了吧。”

    “白痴?什麼意思?”蘭晨歪著腦袋,一副求教的樣子。

    我真是被氣得嘴角都抽搐了,哪裡有人自己罵自己,對方聽不懂,自己還幫著註解的啊!

    不過,既然人家問了。我不回答也不好吧!

    “白痴啊,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叫白痴了。”我嘴角扯出一抹裝出來的假笑,心裡不停罵道:“白痴,白痴,你就是白痴。”

    “那是很開心的意思嗎?因為我又見到了小紅。所以我現在真的很開心。”蘭晨一副求教地樣子問我。

    “呵呵”我幹笑兩聲後,說道:“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有問題。”

    “呵呵”蘭晨開心的傻笑了半天,才興奮的說道:“小紅,那你是因為見到了我,才也白痴的嗎?”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地。這不是拐彎抹角的在罵我嗎?

    “蘭公子,因為小女子只會問些傻問題,所以也不好意思多耽誤蘭公子的時間了。”假裝謙卑的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小紅,你生氣了啊。我說你問的是傻問題,是在和你開玩笑的。”蘭晨馬上湊近我,扯著我的袖子,哄著我。

    “去,不要和只會說傻話地人說話,以免變傻瓜。”我一把甩開他拉著我的手,嘲諷的說道。

    “好了,小紅。彆氣了,我告訴你,我的樣貌是怎麼回事就是了。”蘭晨求饒的說道。

    “誰要聽你地事啊,誰知道是不是準備編故事來騙我。”我把臉別向一邊,一副不想聽的架勢,可是,其實自己的耳朵早就豎了起來,等著聽他說呢。畢竟,好奇之心,人人皆有。

    “我怎麼會對小紅編故事呢。我保證和你說的每句話都絕絕對對是真話的。”藍晨信誓旦旦的說完一番誓言後。才又悻悻的說道:“其實,我的面容之所以會改變。只是師傅使用地幻術而已。”

    “幻術?”我馬上轉過頭,瞪大眼睛的問道。這個詞實在太讓我好奇了。

    “恩,是啊。就是你雖然看到我的面容不一樣了,實際上我的面容從未改變過,一切只是你的幻覺。”蘭晨看我轉過了頭來,說得也興奮了些。

    幻術?多神奇的一件事情啊。他師父到底是何方高人啊!難道是個修煉多年的得道高人?亦或是神仙?

    “你師父真厲害啊。”我由衷的感嘆道。

    “恩,是很厲害啊,就連你沒有死,人當時在哪,他都知道。”蘭晨點點頭,很同意我對他師父的讚賞。

    “你說你師父是怎麼知道的?”我眨眨眼,準備套他地話。雖說,我覺得他師父很厲害,但是並不代表,我真地相信他師父是神仙,夜魅不也會攝魂嗎,大千社會,無奇不有,誰知道他師父的幻術是不是也是武功地一種啊。至於,是因為什麼知道了我的行蹤地,就更簡單了,只要他平時就注意我的動向,想知道我的行蹤,並不是很難。所以我懷疑蘭晨的師傅和我之間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聯繫,要不然也不會老是關注我了。

    “我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知道的,師父常年都呆在山上,要知道千里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我估計都是師傅算到的。在火燒鴻澤宮的第二天早上,師傅突然來到我家找我,告訴我你沒死,讓我別去劫屍。我問師傅你在哪,師父便說她現在很忙,明日我再帶你去找她。結果,今日他就用幻術幫我換了容貌,然後親自送我上了清幽山,還告訴我……”藍晨開始時侃侃而談,可是越到後邊聲音越小,讓我很是奇怪。

    “還告訴你什麼了?”他的欲言又止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還告訴我……還告訴我,你在山洞裡邊洗澡。”蘭晨磕磕巴巴的說完後,臉居然都跟著紅了起來。

    我被氣得嘴角有些抽搐,這老頭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居然我在洗澡他也知道,還告訴給他徒弟,他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想讓他的徒弟來**嗎?這個變態的死老頭,等我哪天見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你上山來找我,沒有人知道吧?”我岔開干剛才那尷尬的話題。

    “小紅,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行蹤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皇上和姑姑。因此,我出來的時候。告訴爹,我要陪師傅出去遊玩。”蘭晨說完後,為難的看了看我,喉結滾動了幾下,才艱難的開口問道:“小紅。你會恨我姐姐和我姑姑嗎?”

    看到蘭晨此時掙紮著的痛苦表情,我真的相信了他就是蘭晨,因為只有他是真地蘭晨。所以他才會這般為難。

    “我不怪她們的,你放心吧。”我有些敷衍他的說道。

    “小紅,我知道你說的不是心理話。”蘭晨撅撅嘴,不滿意我的敷衍。

    天啊,這男人撅嘴地表情怎麼那麼可愛啊。有點做小受的潛力啊。

    呸呸呸,我在說什麼,怎麼這麼想人家一個純潔的孩子呢。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上山來幹什麼?只是為了來看我嗎?”

    因為我實在沒有心情再和這小可愛談論跟他的親人的仇恨,所以只能做我最在行的轉移話題了。

    “當時是為了來看你了。”他興奮的回答道,不過,馬上又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其實,師父還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話落,蘭晨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白藥瓶遞給我。

    “什麼東西?”我接過藥瓶便開始打量,還不忘好奇的問蘭晨。

    “這是能改變你說話聲音的藥,師父說你會需要的。便讓我帶給你。”蘭晨解釋道。

    “啊?你師父連這個都替我想到了啊?”我驚訝的低喃道。

    “是啊,師父說,免得你還要裝啞巴那麼辛苦。”蘭晨擰著眉,有些不解地說道。

    他也許是沒有明白,他師父為什麼說免得我裝啞巴那麼辛苦,但是我卻明白了。蘭晨這位師父,還真不是一般的神通廣大啊。按理說,他要是普通人的話,就算武功很高,也沒有理由在外邊監視著我們。夜魅那樣的高手都絲毫察覺不到吧。

    難道他師父真的是半仙?這次。我看真的很有可能啊!

    “蘭晨啊,你覺不覺得你師父很厲害啊?”我笑呵呵的開始套話。

    “是啊。師父確實很厲害啊,好像這世上都沒有師傅不知道的事情。”藍晨絲毫不吝嗇於對他那位師父地稱讚。

    “那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啊?難道他手下有很多密探?”我繼續對蘭晨這位師傅的消息來源做著探究。

    “密探?”蘭晨瞪大眼睛,一副你很白痴的白了我一眼後,說道:“我師父不需要那些的,不管什麼事情,只要他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呃……蘭晨,你不覺得你師父有點像老神仙嗎?”我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不是像,而是師父在我心裡就是神仙啊。”蘭晨一副驕傲的說道。

    天啊,我感覺我和他沒有辦法溝通了,是我問的問題不詳細,還是他比較會打啞謎啊。人家問他,他師父像不像神仙,他居然給我來一個,在他心裡,他師父就是神仙。我現在又不是問他的偶像是誰,他為什麼這麼回答,真是有夠小白的了。

    “呵呵”我幹笑兩聲,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小紅,快點把藥吃了吧,免得你以後還要裝啞巴那麼辛苦。”蘭晨一臉擔憂地提醒道。

    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傢伙還真把他師父地話當真理了。我現在和他說話說的好好地,他居然會擔心我做啞巴辛苦。我是夠辛苦了,不過是因為和他說話說的比較辛苦。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蘭晨和蘭晨地那位沒有見過的師傅都很有好感,雖然我有很多疑問,但是我還是在心裡相信他們都是好人的。

    因為相信他們不會害我,所以我拿起藥瓶便把裡邊的一顆藥丸倒在了手心上,準備服下。可是,誰知道藥剛送到嘴邊,我就被一顆石子打中了手。手因為疼痛,猛的一顫抖,藥丸瞬間就掉落在了地上。

    我和蘭晨都被突然之間生的情況嚇了一跳,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石子飛來的方向。

    只見,水瑤單手持著托盤,托盤裡放了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碗。而水瑤正面帶憂色的向亭子走來。水瑤走的越近。就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竄進我地鼻子裡。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很是不解,為什麼在這裡會有這種東西呢?

    水瑤,終於走進了亭子,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才用冷眸瞪視著蘭晨問道:“你是什麼人?”

    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在他們認為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清幽山上,見到陌生人的時候,水瑤還依舊能保持冷靜,毫無懼色,真是讓人佩服啊。

    “我是小紅的朋友啊。”蘭晨答得乾脆利落。

    “紅姑娘,這位公子真地是你的朋友嗎?”水瑤轉身看向我。眉頭微微有些皺起。

    “恩,是我的朋友。”我點點頭,沒有猶豫就承認道。

    “那剛才紅姑娘吃的是什麼藥?”水瑤本就微微皺著的眉頭,此刻皺得更緊了些。

    哎,其實我能理解水瑤的心情。因為現在對於她來說,保護我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她自然很是緊張我地動向了。

    “哦,那是我師父送給小紅的藥,用來改變小紅說話聲音的。”蘭晨這小白,在我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搶先一步回答道,僅怕有人不知道他師父的厲害一樣。

    “改變聲音地藥?難道是要毀了紅姑娘的嗓子?”水瑤的眼中並射出了殺氣。視乎下一秒她就要動手殺了蘭晨一樣。

    我一聽到水瑤的質問,也瞬間石化。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視乎想改變聲音的話,讓聲音變得好聽,或是換成另外一種聲音,應該都很難,但是直接毀了嗓子,讓聲音變得沙啞,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雖然,我已經見識了蘭晨師父的神通廣大。但是對於他的師父能否把我地聲音變得更好聽。在聽了水瑤的質問後,我還是有所保留的。雖然。裝啞巴很辛苦,但是。我還是不想直接毀掉我這好聽的嗓音啊。

    “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給小紅吃那種東西呢。師傅說這藥會讓小紅的聲音變得更好聽的。”蘭晨很生氣的回瞪水瑤。不過,蘭晨的眸色卻與水瑤的截然不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水瑤地眸子是冰寒地殺氣騰騰,而且深不見底。而藍晨的眸子雖然帶著怒色,卻依舊清澈見底。

    “水瑤自認為見識也算是廣博。卻從未聽說過,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地聲音變得更好聽。”水瑤依舊不留一點餘地的反駁道。

    “小紅,你也和她一樣地懷疑我嗎?”蘭晨不與水瑤糾纏,直接把目光轉向我。

    蘭晨看著我的眼眸裡滿是焦急和期待,甚至眼眸中還因為激動,隱隱有了水一般的晶瑩。

    天啊,他不是要被水瑤氣哭了吧?雖然我認為這麼大個男孩子了,再這麼愛哭有些丟人。但是,在對視著那清澈的眸子時,心裡卻隱隱的痛了起來。

    不由自主的低頭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藥丸,對蘭晨說:“我願意相信你。”

    “頂多就是換個難聽點的聲音,也比我見到熟人就不敢說話強點吧?”我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話落,不再猶豫,把藥丸放入了口中吞下。

    在我吞下藥的一瞬間,蘭晨和水瑤都同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水瑤那表情,我是理解了,可是,蘭晨為什麼也是一副吃驚的怪表情啊!

    “小紅,你真的吃了啊?”蘭晨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恩,你不是現在才要告訴我,這藥有問題吧?”我望著還處在震驚中的蘭晨,頗為無奈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不敢相信,你這麼快就相信我了。”蘭晨收起錯愕,對水瑤投去一個勝利的眼神。

    “不是就”

    我“好”還沒有出口,嗓子便像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讓我頓時噤了聲。隨即嗓子便是一陣搔癢難耐。臉頰也因為嗓子裡哽著一口氣,而變得燥熱。

    “紅姑娘,你怎麼了?”水瑤臉色大變的跑到我身旁,焦急的問道。

    “小紅,你怎麼了?”蘭晨也焦急的跑了過來,很是不解的問道。

    “……”我努力了半天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於是,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瞪向罪魁禍的蘭晨。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七章 信任是一種感覺!
    我真是恨自己啊,見過鬼了,還是不怕黑。剛剛被皇甫逸風騙得體無完膚,傷心欲絕,居然還能相信一個和他們一家親的蘭晨。

    清澈見底的眼眸就能代表他是好人嗎?也許他是偽裝裡的高手呢。

    “難道藥有問題?”蘭晨終於認識到了問題所在,便喃喃自問了起來。可是,隨即他就否認了自己剛剛萌生的想法說道:“不可能,師父絕對不會騙我的。”

    “你竟敢毒害紅姑娘,我殺了你。”水瑤把我推到一旁,對著蘭晨就是一掌劈去。

    蘭晨見勢不對,馬上往後急退數步,才勉強躲過水瑤這一掌。水瑤見一掌不成,馬上從腰間抽出軟劍,再次動攻擊。

    蘭晨一邊閃躲,一邊急急的說:“小紅,我真的沒有要害你,你相信我。”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狡辯,真不是個男人。”水瑤一邊出言訓斥蘭晨,一邊毫不停歇的攻向蘭晨。

    蘭晨因為無心還手,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導致他的形式越來越處於劣勢,這讓我為他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哎,我是不是也挺賤的啊,人家都把我毒啞了,我居然還有心情擔心他。

    “小紅,你相信一次,好不好?”蘭晨急得一頭大汗,還是不死心的對著我大叫。

    我必須承認,我在看到被水瑤逼得蘭晨步步後退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難受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變啞巴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儘管,我有想過。也許真的不關蘭晨的事,是他那個該死的師傅下了啞藥,可是,就算他事先不知情,他也是和害我地人一夥的,我真的可以不介意,還放他離開嗎?

    因為我不是什麼聖女。所以我在動了惻隱之心地同時。也動了殺念。

    心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爭吵。天使地一方主張。道:“放了他吧。他根本不知情。他也不是壞人。”

    妖孽地一方說道:“不行。不能放他走。他和那些人壞人都是一夥地。下山後。外一跑去和那些壞人說出你地行蹤怎麼辦?讓水瑤殺了他。”

    就在我腦中地兩個小人在天人交戰之際。我看見水瑤一劍直直地刺向蘭晨地胸口。而蘭晨因為躲閃不及。傻傻地愣在了當場。

    “不要”我激動地一句話衝口而出。

    一個陌生地聲音讓這個空間裡地一切瞬間靜止了。我用右手捂上嘴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會說話了?而且確實變了聲音。並且這聲音確實比我之前地聲音還要悅耳。就算是像現在這樣激動地大叫。聲音卻依然帶著說不出地柔和和悅耳。

    水瑤在聽到我的大叫之後,也第一時間收住了手中的動作。可是,卻還是晚了一點點。在我聲音落下的時候。靜寂的空間裡傳來了一聲兵器刺中皮肉的聲音。

    “噗”

    我終於從對自己會說話的震驚中醒來,飛奔到蘭晨身邊,扶住他。

    “蘭晨,你沒事吧?”我緊張地看著還插在他胸口上的劍。

    “我沒事。”蘭晨虛弱的搖了搖頭。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都白了。”我顫著聲音大聲對他吼道。

    “你沒事就好了,我多怕你再也不能說話,你會再也不相信我。”蘭晨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身體的重量便直直的壓向我的身體。

    我吃力的扶住已經暈過去地蘭晨,對水瑤激動的大喊道:“水瑤。快點救他。”

    水瑤被我激動的大喊嚇得一愣,但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伸手探了探藍晨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脈,才對我說道:“紅姑娘,這位公子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放心吧。”

    “恩”我點點頭,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但是,一刻看不到他徹底沒事,我的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水瑤從我的懷中接過蘭晨,運用輕功。就飛回了竹屋。

    飛回竹屋後。水瑤才拔下插在蘭晨胸口的劍。劍拔下那一刻,我看著噴湧而出地鮮血。心頓時抽緊了起來,滿眼都被那鮮血染紅。

    這一刻。我好怪自己,如果自己肯相信他,不讓水瑤動手,水瑤自然就不敢傷蘭晨了。可是,我卻沒有相信他,甚至心裡還隱隱地希望他死在水瑤的劍下。

    “蘭晨,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不相信你了。”我望著已經被水瑤包紮好傷口,靜靜地躺在床上的蘭晨,心裡默默地說道。

    短短的兩天,這張床上已經躺過兩個受傷的男人,還全都是因為我。難道,我是個不祥人?

    好在,我剛才及時的大叫,水瑤才收住了劍,才不至於傷到蘭晨的心臟。如果,我到最後一刻都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蘭晨死掉,那我會內疚一輩子吧!

    蘭晨昏睡的時候,水瑤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的望著我,想要道歉,視乎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水瑤,你不用內疚的,這件事情不怪你,你也是以為是他傷害了我,才出手的手。”我看著水瑤,嘴角扯出一抹疲憊的微笑說道。

    是啊,疲憊,我真的很疲憊,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蘭晨,突然間現原來人和人之間的信任不是一種形式,而是一種感覺,而人的感覺卻是一種最不可靠的情感。所以在這世上信任便成為了人類最難得的情感。

    “紅姑娘,水瑤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水瑤抬起頭來,看著我問道。

    “好,你問吧。”我點點頭,大概已經猜到了他要問我什麼了。

    “水瑤想知道這位公子是如何上的山。”水瑤眉心微微皺起,視乎心裡在思量著藍晨到底是如何上的山。

    “他說是他師父送他上的山。”我毫不隱瞞的說道。

    “那紅姑娘知道這位公子的師傅是誰嗎?”水瑤追問道。

    我想水瑤會這麼緊張。也是因為蘭晨地師傅是打破了外人無法上清幽山的神話吧。因為有人打破了這個神話,所以這裡的安全就值得考慮了。她再不緊張就怪了。

    “因為我沒有見過他師父,只是聽他說過,所以我只知道他師父是一個很厲害的高人,至於其他的,我並不知道。”我望著水瑤的眸子,一絲不苟的說道。

    “看來他地師傅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水瑤真的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人可以同時破了山下的毒陣和竹林的迷陣。那毒陣裡的很多毒蟲都是教主親自培育出來的,世間根本無人能解那毒蟲的毒,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高人。”水瑤微微遙遙頭,還是沉浸在不敢置信中。

    我說山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毒蟲呢,原來是夜魅那死變態放出去的啊。為了自己霸佔這座山,又是放毒蟲,又是弄迷陣地,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他這樣的行為,政府都不管管嗎?這不算國有土地私有化嗎?

    “這有什麼啊。他師父不但進得來這裡,還知道我怕楚秋聽出我是誰,而裝啞巴的事情呢。”我撇撇嘴,對蘭晨那位神秘的師傅的能力不置可否。

    “紅姑娘,你是說,他早就上過山,而且還監視了我們的舉動?”水瑤眸子微微張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上沒上過山。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怕我裝啞巴太辛苦,便送了那藥給我。”我有些不以為然的答道。

    對於蘭晨地那位師父,我雖然還是很好奇,但是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一驚一乍的了。

    “看來,這件事情,我要馬上稟報給教主。”水瑤想了想,馬上做了這個忠心的決定。

    “有這個必要嗎?他又不想傷害我們,相反的。我覺得他好像想幫我。”我對著面帶憂色的水瑤安撫道。

    “就算他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但是現在清幽山有外人可以隨意出入,我也必須要稟報給教主的。”水瑤正色的對我說道。

    “哦,那你去吧。”我點點頭,不打算阻止人家的衷心。

    水瑤為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蘭晨,才說道:“紅姑娘,你要和水瑤一起下山的。”

    “和你一起下山?”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然後指了指了還躺在床上的蘭晨說道:“我們都下山了,他怎麼辦?”

    “稟報了教主。水瑤會馬上趕回來照顧他的。”水瑤一臉難色的和我商量道。

    哎。我理解水瑤的立場,為了對夜魅的承諾。她是不可能單獨把我留在山上的。而我也不想太過於為難她,只能想想折中的辦法了。

    “水瑤。你可以個信號給火鸞和冰雨啊,讓他們上山來陪我,你就可以安心地去找夜魅稟報這裡地事情了。”我有些得意的說道。我

    還不忘記在心裡想,為什麼水瑤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地辦法,要做那麼麻煩的事情呢,是不是平時只知道服從,不用動腦,變笨了呢。

    “呃……”水瑤面帶難色地看了我一眼後,才說道:“教中之人,除了水瑤以外,是沒有人能上得來清幽山的。”

    我頓時一臉黑線,原來不是人家笨,是我自作聰明了啊。

    “呵呵,你們教主對你還真特別啊。”我尷尬的乾笑著感嘆道。

    水瑤一聽到我的話後,白皙的臉頰上盡然飛起了紅霞,眼眸中也退去了冰寒,染上了柔和之色。

    這樣的水瑤像一個青春萌動的少女,讓人瞬間忘記了,她會shā're:n不眨眼,雙手沾滿鮮血。

    “教主只是習慣了水瑤照顧他的生活,才會總是把水瑤帶在身邊的。”水瑤低下頭,嬌羞的解釋道。

    習慣,很長的一個習慣,一習慣就是十五年。夜魅卻也因為水瑤口中的習慣,在那日毫不猶豫地讓水瑤留在火場。其實。這一刻,我在想,如果我那天不說話,是不是夜魅也會在水瑤踏上火場的那一刻,幡然悔悟呢!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自己那日是不是多此一舉了呢,如果是夜魅最後一刻幡然悔悟。想必水瑤一定會很感動吧。我突然很好奇,水瑤難道要一直靠著夜魅對她的習慣過下去嗎?

    “水瑤,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一天,你可以做夜魅的新娘子。”我望著水瑤,很認真的問道。

    同為女人,我是很心疼水瑤的。這樣一個只求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女子,這世間又能又能有幾個啊。也許,有人會認為水瑤很傻。但是我卻為了她平淡如細水地感情而感動。因此,我想幫她,也許她和夜魅在一起,這對我們三個人來說,會是最好的結局吧!

    “紅姑娘,水瑤怎麼敢有這樣的非分之想呢。”水瑤緊張的馬上解釋道。那表情好像被我當場捉姦一樣的窘迫。我想在她心裡已經一心一意的認為,夜魅應該是我的。

    “水瑤,這怎麼能是非分之想呢。你喜歡他,自然就會想要嫁給他了。”我笑著站起身,拉水瑤走到外室的桌子邊,想拉她一起坐下。

    “紅姑娘,水瑤怎麼能和紅姑娘平起平坐呢。”水瑤直著身子,就是不肯坐下。

    “水瑤,你為什麼沒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啊?我又不是你們聖心教的人,和你都同為女人,沒有區別啊。嚴格一些來說。我現在還是個逃犯,所以我的身份還不如你呢。”我站起身,靠在桌子上,笑著對水瑤說道。

    “可是紅姑娘是教主喜歡地人,身份自然就不同了。”水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失落,但卻一閃而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沒有誰會因為被誰喜歡,身份就不一樣了。反而很多時候,被自己不愛的人愛著。會是一種沉重的負擔。”我有些感傷的說道。

    貝齒輕咬著下唇。心隱隱作痛。

    原來,我現在就連想起那些與宇王。楚秋在一起快樂的日子,都會心痛。是因為我欠他們太多了嗎?如果有下輩子。我不奢望還清他們的情債,只希望他們不要再與我相遇,不要再像今天這樣,活得這麼痛苦。可是,今生我們之間地糾結,真的可以到此完結嗎?

    “紅姑娘,你會覺得教主對你的愛是負擔嗎?”這次,水瑤眸中的失落很明顯,也不曾掩飾,更沒有一閃即逝。就那樣明晃晃的含在眼中。

    看來,在水瑤眼中,還是夜魅的幸福更重要些。

    可是,這真是愛嗎?愛真的可以完全不嫉妒,完全不想獨佔嗎?

    “他?”我不自覺的反問一句,然後在腦中不停的迴旋著和夜魅之間生地種種,過了片刻,才淡淡的說道:“他的愛談不上是負擔”。

    “真的,那就是說,紅姑娘也喜歡教主了。”水瑤眼中的失望之色漸漸被興奮取代。

    “不是”我遙遙頭,看著隨著我搖頭,陷入了愣愕中的水瑤,我有些不忍心說了,可是,狠狠心,還是說出了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因為我和他之間還談不上感情,所以他並不是我的負擔。”我將目光落在開啟著的門扉上。心裡卻想著和夜魅這些日子以來生的事情。我真如自己所說絲毫和夜魅都談不上感情嗎?

    水瑤地眸色越來越暗淡,像是她自己被拒絕了一樣地失落。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才艱難地問道:“紅姑娘,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教主嗎?”

    “哎……”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搖了搖頭。

    “紅姑娘……”水瑤看著我,欲言又止。

    “水瑤,我和夜魅之間地感情問題,只能我們自己來解決,這樣的忙,你是幫不上的。”我拍拍水瑤的肩膀,口氣溫和的說道,希望他可以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紅姑娘,你是不是在怪水瑤多管閒事啊。水瑤只是關心教主,不是存心非要管主子地事情的。”水瑤有些委屈的看著我。

    哎,看來我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一句本是好心安慰的話,卻結結實實的傷了水瑤一心為主的忠心啊。

    “水瑤,我沒有怪你多管閒事,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不管你做多少。也改變不了我和夜魅之間地情感問題。”我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是不是近在眼前的事務總是容易被忽略呢?像水瑤這樣一個一心為夜魅的女子,卻扮演了一個為了成全他感情的說客,不知道這是水瑤的可悲,還是夜魅的損失呢。

    “紅姑娘,水瑤雖然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改變不了什麼,但是水瑤只想求紅姑娘可以偶爾對教主好一點,別讓教主太孤單就好。”水瑤眨著閃亮的眼眸,誠懇的望著我。

    哎,“孺子可教也”這幾個字是不能用在水瑤身上了。是因為她一直以夜魅屬下的身份存在而導致了她骨子地卑微嗎?算了。我看我還是不要再和她解釋了,解釋一夜她也不見得明白,為什麼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並不適闔第三插手。

    “好,我記下了。”我誠懇的答應道。嘴上是誠懇了,但是心裡卻還是有些敷衍的意思的。

    “謝謝你,紅姑娘。”水瑤興奮的拉住我的手,開心的有些手舞足蹈。這樣地水瑤。讓我有種錯覺,就是她向我求愛成功了,才興奮成這樣。

    水瑤,一個為了夜魅高興而高興的女子,這讓我總有點心疼她的付出。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是滿眸的冰冷,讓人覺得滿身殺氣,而不敢靠近。可是,她卻可以因為夜魅的事情而興奮的像個孩子。這樣極端的兩種狀態。讓我有些不相信她們是一個人。可是,這樣極端的兩種狀態下的人確實是一個人,一個像是夜魅地影子一樣活著的女人。

    “水瑤,剛才你端去梅林的是什麼?”我有些心虛的打斷水瑤的興奮,因為她的興奮像是在提醒著我,我很虛偽一樣。而這個問題正好也是我一直想問,卻一直沒有機會問的。此時問出,不但滿足了我想問的,更可以讓水瑤興奮的情緒平復一下。

    “那個啊,是我為紅姑娘準備的提神湯。”水瑤亢奮地情緒果真平復了下來。改為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提神湯?”我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啊,我都叫它提神湯。”水瑤點點頭。

    “那裡邊用的材料是買地嗎?”我一邊思量。一邊追問道。

    “當然不是了,提升果是買不到的。”水瑤有些小小的驕傲的說道。

    “買不到?那是你自己採摘回來的?”我繼續問道。

    “是啊。而且只有清幽山上才有的。”水瑤點點頭,自豪的說道。

    “水瑤,可以帶我去看看提神果嗎?”我皎潔的笑著問道。

    “可是,紅姑娘,那片提神果在後山呢,我們從這裡走去,一來一回需要很久的,我們可不可先回去見了教主,稟報完有外人進入林淼居的事情後,再去看提神果。”水瑤有些為難的徵求我的意見。

    “很遠?”我皺皺眉,眼睛不自覺的飄向了室內。

    “是啊,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呢。”水瑤回答道。

    “那就不去了,我想在這裡等著他醒來,我怕他醒來見不到我會著急。”我一語雙關的對水瑤說道。

    “可是,紅……”水瑤剛要再說什麼,卻被室內傳來的微弱的聲音給打斷了。

    “小紅……”蘭晨虛弱的喚著我。

    我聽到蘭晨的聲音,嘴角馬上扯出一抹微笑,興奮的跑了進去。

    “蘭晨,你醒了啊。”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開心的問道。

    “恩”蘭晨虛弱的點點頭,然後嘴角扯起一抹憨笑,有些害羞的說道:“小紅,你的聲音真好聽。”

    聽到蘭晨的讚美,歉疚之情頓時湧上心口。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蘭晨,對不起,我要是肯相信你,你就不會受傷了。”

    “沒關係,不怪你,我上山的時候,師父就說過我會有血光之災的。”蘭晨繼續憨笑著看著我。

    “……”我徹底無語,他師父知道他有血光之災,還讓他自己上山,這是什麼師傅啊?

    蘭晨的這位師傅的身份和目的,視乎越來越讓人好奇了。而且,他預知未來的能力也更讓人驚嘆不已啊。難道,他真的連我來至二十一世紀都知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八章 男女授受不親
    蘭晨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喜歡看著我傻笑。那表情很是討好,就像在對我說“姐姐,我要吃糖”一樣。

    “紅姑娘,既然這位公子已經醒過來了,水瑤這就去給他煎藥。”水瑤看蘭晨醒來了,眼眸中也微微劃過了安心的表情。

    “恩,謝謝你,水瑤。”我笑著對水瑤致謝。

    看著水瑤離開後,我才又將視線重現落回了躺在病床上的蘭晨身上。

    “蘭晨,為了你師父的一句話,你就要保護一個陌生的人,真的值得嗎?”我看著蘭晨蒼白的面孔,有些心疼的問道。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一日蘭晨和我說:“師父說了,我這一生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他與我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甚至我們之間的身份還夾雜著很多恩怨。他卻依舊能執著於他師父的交代。我不得不再次覺得,這個男孩子,真的單純的可愛。特別是今日,他明明知道有血光之災,還是上了山,這讓我在心裡不小的感動了一把。

    “小紅,我們不是陌生人的,雖然我記不得你了,但是我總覺得我們前世就認識。你身上總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感覺。”蘭晨收起憨笑,馬上急急的解釋,生怕說慢了,我會不高興一樣。

    “蘭晨,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師父對你說地話。你才覺得我熟悉嗎?”我問道。

    說實在的,藍晨給人一種很舒服地感覺。就像是我的親弟弟一樣。可是,他畢竟不是我的親弟弟,不是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是蘭家地人,我要是堅決要報仇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有些尷尬了呢!

    而且,很多時候,人的潛在意識是可以自我催眠的,他也許真的是因為他師父對他說

    地話。他就日日夜夜地覺得我是個很重要地人。自然也就會覺得我很熟悉。但是我們今世沒有接觸。他便只能覺得我們是前世認識了。

    “不是地。小紅。你信我。我第一次見到卓飛雪地時候。就沒有這種熟悉地感覺。所以。我還一度地以為是師傅騙我呢。等我在御花園見到你後。我才知道師父沒有騙我。你身上真地有一種讓我說不出地熟悉感。”蘭晨地聲音雖然虛弱。卻絲毫不見飄忽。反而鏗鏘有力地聲音更顯得他地話多了一分地說服力。

    “蘭晨。我信你。”我居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真地?小紅。”蘭晨興奮地大叫。由於太過興奮。居然扯動了傷口。痛得他一個咧嘴。

    “但是。蘭晨。就算我們前世就認識。那也不代表什麼啊。我們畢竟活在當下。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今世必須要對立。你會怎麼辦?”我認真嚴肅地問道。因為在我眼中。他像是我地弟弟一樣。所以我必須要他明白我們地關係是多麼地尷尬。

    “這些問題。師父也問過我地。而且師父還告訴我。你早晚有一天會和姑姑他們正面為敵地。”蘭晨地情緒因為這個壓抑地問題。變得也有些低落了起來。

    “是啊,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到時候,你還想用你的命,來保護一個與你的姑姑,姐姐,甚至是父親為敵的人嗎?”我有些殘忍的繼續說出將來很有可能生的事情。

    現在把一切都想清楚,怎麼都比以後再翻臉的好吧。

    其實,我本可以利用蘭晨對我的好,來達到我想要報仇的目的的,但是我卻現,無論我心裡怎麼的逼著自己狠,我卻還是狠不下心來的。

    這樣的自己,說句好聽的是:“天性善良”。

    說句難聽的就叫:“天生白痴”。一個被傷得遍體鱗傷的人,居然還是學不會勢生存,不是白痴,是什麼。

    “但是,師父也說過,雖然一切天定,但是有的時候,也可以人定勝天的。”蘭晨閃亮的眸子裡透著自信的顏色。

    “呵呵”我苦笑兩聲,將視線別開,不忍心再打擊蘭晨,更不忍再看他眸子裡認真的神色。

    室內開始陷入一片死寂,兩個人,沒有語言的交流,更沒有視線的交流。

    突然,一雙手略微有些涼的大手拉住了我放在膝蓋上的手。那雙大手,觸及我手的一瞬間,我的渾身頓時一顫,神經略微遲疑了一下,才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卻只是輕輕的動了一下,就馬上停止了動作,任由他拉著。因為我心中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所以縱使這樣被他拉著我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只當是親人之間親暱的握手。

    “小紅,難道你就不可以放下仇恨嗎?”蘭晨依舊虛弱的聲音飄入我的耳中。

    “如果,我不能放下仇恨呢?”我轉過頭,對上蘭晨的視線,認真的問道。

    對不起,蘭晨,我不可以給你那樣的承諾。因為那樣的承諾,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也許,有一天,我會放下這段仇恨,但至少不是現在,因為明知道做不到,所以我給不了你承諾。甚至,你說為了你,我也做不到。

    “小紅,雖然我不能為了你去傷害我的家人,但是無論將來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的。”蘭晨的眸子裡雖然有失望劃過,但是片刻還是被堅定的神色代替了。

    “蘭晨……”眼角漸漸有了點點晶瑩。他能給我這樣的承諾就夠了。

    “小紅,其實。我最希望地還是你可以與我和師傅一起回無憂山生活。那樣我們就不必去在意任何仇恨了。”蘭晨將目光轉向天花板,口中喃喃道。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我有種錯覺,他不是說給我聽地,只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也許。他知道,說了我也不會答應,他便只有說出來自娛自樂了。

    “你們以前住的地方叫無憂山?”我換上輕鬆地話題,要不然再這樣壓抑下去,我還沒有去報仇呢,心臟就已經負荷不了了。

    “是啊。無憂山很美,有很多奇花異草。”蘭晨說起無憂山的時候。眼中閃現點點亮光。這亮光顯示著他此刻在想唸著無憂山。

    “無憂山在那?離這裡遠嗎?”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因為蘭晨嚮往的表情。已經讓我對那個無憂山充滿了猜測和期待。

    “應該不遠吧。”蘭晨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什麼叫應該啊?你不是在那裡住了十年嗎?”我不解的問道。

    “我是在無憂山住了十年,可是我八歲上山地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上去的,只知道一覺醒來。就已經在無憂山上了。”蘭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呃……那用了十年地時間,你還沒有摸清楚無憂山在哪?”我更為迷惑的問道。

    “恩”蘭晨靦腆地點點頭,很難為情的補充道:“我十年都沒有下過山,最後下山回家地時候,也是師傅用馬車送的我,誰知道我一上車就睡著了。”

    “啊?”我被藍晨地話驚得長大了嘴巴,然後燦燦的補問道:“那除了下山這次,你這十年裡都沒有想下山,看看自己到底在哪裡嗎?”

    “想過啊,可是每次都走不出無憂山。”蘭晨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就像此刻他就是

    那個怎麼走,都走不出無憂山的可憐孩子。

    哎,我算是明白了,這肯定是藍晨那位師傅搞的鬼,要不然怎麼上山睡著了,下山也睡著了呢,而且用了十年,蘭晨都走不出無憂山呢!

    不過,無憂山這個名字倒是不錯,讓人有種很是嚮往的感覺。不過,再好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還是會覺得很無聊吧?

    “蘭晨,你在無憂山呆了十年,都不會覺得很悶嗎?”我輕鬆的笑著問道。

    “不會啊,那裡好美,美的不像是人間的景色,要不是為了下山找你,我真的不想離開呢。”蘭晨極度嚮往的神情,為那個無憂山,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呵呵,聽你這麼說,我都好想去看看了。”我閉上眼,在心裡開始幻想無憂山的景緻。

    “小紅,你真的想去無憂山嗎?”蘭晨拉著我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像是在身體力行的向我述說著他此刻的興奮。

    “恩,是啊。”我睜開的眼卻笑得彎成了月牙一樣望著蘭晨。

    “太好了,小紅,師父說只要你拜他為師,他就會帶著我們一起隱居無憂山的。”蘭晨興奮的對我說道。

    “是啊,你師父說過,讓我出宮後,拜他為師。難道他很喜歡收徒弟嗎?”我很是疑狐的問道。

    “哪有啊,師父就只有我一個徒弟的,算上你也不過是兩個而已。”蘭晨帶著些許小驕傲的解釋道。

    “哦,呵呵。”我神秘的一笑。在心裡已經開始思量蘭晨那個師傅了。思量著他關注我的原因。

    “紅姑娘,藥煎好了。”水瑤端著藥走進內室,在看到蘭晨拉著我的手時,目光明顯有些寒的瞪著蘭晨。我一見勢頭不對,馬上主動抽出自己的手,免得水瑤再一激動,像送走楚秋一樣的送走了蘭晨。

    蘭晨見我那麼急著抽出手,臉上微微有了些失落,但是看到端著藥的水瑤時,他也明白了,我不想讓水瑤看見,於是,本就對水瑤沒有什麼好感的蘭晨,現在看著水瑤的目光裡更多了幾分敵意。

    我站起身,準備接過水瑤的藥。我這才現水瑤的托盤上有兩個碗,其中一個碗裡還散著一股我很熟悉地香味。

    “水瑤。這碗是給我的提神湯嗎?”我指著其中地一個碗問道。

    “恩,是的。紅姑娘。”水瑤點點頭,然後馬上又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補充道:“紅姑娘。你趁熱喝吧,我來喂這位公子喝藥。”

    “恩,謝謝你,水瑤。”我點頭對水瑤笑笑,然後準備端起水瑤為我準備的提神湯,一邊享受去。誰知道。我地手還沒有碰到湯碗,蘭晨那邊就不依了。撅著嘴。瞪著水瑤,有些賭氣的對我說道:“小紅。我不要她喂,我要你喂我喝。”

    哎。這個大男孩,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愛撒嬌啊。可是。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們都說“病人最大”呢。而且嚴格點說,人家還是因為我受的傷。所以我只能放下拿那碗提神湯的想法,轉手去拿那碗湯藥。

    “紅姑娘,提神湯涼了就不能喝了,你還是先喝提神湯吧,讓水瑤喂這位公子吧。”水瑤地眉頭微微隆起,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蘭晨,還不忘帶著警告之色。

    “怎麼,你在威脅我嗎?”蘭晨有些挑釁地回瞪水瑤。

    “我有必要威脅一個手下敗將嗎?”水瑤輕蔑地一笑。

    “你以為我真打不過你啊,只是剛才我為了讓小紅相信我,才沒有還手的。”蘭晨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地表情,好似對水瑤的蔑視。

    不過,蘭晨地武功到底有沒有水瑤的高,我不知道,但是他在和水瑤交手地時候,確實只有閃躲,沒有真的還手。

    “我沒有心情和你鬥嘴,你現在可以選喝或是不喝。”水瑤一冷冰霜的說道。

    “我喝啊,怎麼能不喝呢,但是我只要小紅喂我。”蘭晨一副笑呵呵的小模樣,誰都看得出,他是在故意氣水瑤。

    “那不可能,男女授受不親,紅姑娘不會喂你的。”水瑤問都不問我的意見,就一口回絕道。

    這兩個人啊,還真有點歡喜冤家的感覺,只是可惜,水瑤現在一身的男裝,還一副冷若冰霜,小蘭晨估計暫時只能把他當成敵人看了。

    “男女授受不親?”蘭晨挑眉,一副很好笑的樣子看向水瑤,看了水瑤片刻,蘭晨才帶了些鄙視的說道:“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啊?喂個藥就授受不親了?沒文化。”

    “我怎麼不懂?我剛才還看到你拉著紅姑娘的手呢。”水瑤很生氣的反駁道。

    “既然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為何還會和小紅單獨呆在山上呢。”蘭晨撇著嘴,毫不吝嗇他的嘲諷之意。

    我撫額哀嘆,這個小蘭晨,一副神仙般的超凡脫俗,卻也免不了落入俗套子,跟一個女子鬥起了嘴。

    “我……”水瑤一時間被蘭晨的話給弄得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又不想說出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便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呵呵”我看著兩個人的劍拔n-ǔ張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提神湯,便走了出去。

    “小紅,你真不管我啊?”蘭晨在我身後不滿的大叫。

    “讓水瑤喂你吧。”我擺擺手,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其實,我也是想給這兩個人一個可以原諒彼此的機會,別再相互敵視。

    “不要,我才不要讓那個娘娘腔喂我。”蘭晨賭氣的說道。

    “你說誰娘娘腔?”水瑤冷寒的一聲質問,讓我都有點渾身打顫。

    “說……說你呢,怎……怎麼樣?”蘭晨明明被嚇得聲音都顫了,卻還是要嘴硬。

    哎,這也不能怪蘭晨這單純的小孩會害怕,誰讓水瑤那眼神,那聲音都太嚇人了呢。

    “不怎麼樣,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計較這麼多,你最好把藥給我喝了,要不然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水瑤絲毫不避諱我的威脅道。

    “你走開,別以為我怕你,我才不怕你呢。”蘭晨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呵呵”水瑤冷笑兩聲。

    “啊……不要過來,小紅,救命啊!”蘭晨大聲慘叫。

    “別叫了。叫也沒有用,再叫紅姑娘也不會救你地。”水瑤不帶任何的情緒地訓斥道。

    “啊你走開。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蘭晨的聲音有點越叫越小的趨勢。

    靠。這感覺怎麼有點像水瑤要**蘭晨地趨勢呢?而且不像是男女之間的情事,反倒有點像是一攻一受。

    呃……糾正,糾正,他們倆怎麼也不可能成為一攻一受啊。再說了,人家兩個都是純潔的年輕人,我這麼想人家。是不是有點老不正經了!

    “小紅,你要是再不進來。讓這個娘娘腔走開。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蘭晨帶著威脅的意味對我呼救。

    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水瑤給我的提神湯,輕輕地抿了一口。品了品提神湯的味道。嘴角便露出了一抹幸福地微笑。我以為這一生都別想喝到這種味道了呢,沒有想到在這古代。還能有幸喝到。只是可惜,水瑤煮地方法不對,導致味道不純,不過也不能怪她,她只是把它當成了一種湯藥,卻不知道,在很久以後,這會是一種很多人都喜愛的飲品咖啡。

    “你最好給我乖乖地喝下去,要是弄灑了我的藥,我要你好看。”水瑤再次出聲威脅道。

    “我就不喝,看你敢把我怎麼樣,娘娘腔……嗚……”蘭晨回嘴地話還沒有說完,視乎就被水瑤制止了,只餘下了嗚咽聲。

    “我警告你,快點給我嚥下去,要不然我就再補你一劍。”水瑤這哪是喂病人吃藥啊,聲音冰冷就不說了,估計還有動粗。

    “不……嗚要……嗚……”蘭晨的說話聲混雜著嗚咽地聲音,讓人不難猜到他正處於下風,但是卻依舊倔強的不肯服輸。

    “你居然敢把藥吐出來,你不要命了啊?”水瑤的話充滿了寒氣,就連坐在外室準備不管他們的事情的人都感覺渾身一冷。

    我看我不管不問,任著他們胡鬧的想法還是收起來吧,我要是再不進去,弄不好,水瑤真的會補蘭晨一劍。雖然水瑤對我很好,但是我可是沒有忘記,她可是個會shā're:n不眨眼的人啊。而她對我好,完全是因為我沾了夜魅的光。

    而且,畢竟蘭晨身上還有傷,要是弄的傷口裂開,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把那碗水瑤煮的咖啡放下,準備進去阻止兩個人的鬥爭。才一起身,就聽見裡邊又傳來了聲音。

    “我就是不要命了怎麼樣,我就不相信你敢當著小紅的面殺了我。”蘭晨挑釁的說道。

    “你……”水瑤氣結的說不出話來。因為蘭晨說中了要點,就是水瑤確實不敢當著我的面殺了他。當然,她肯定不是怕我和夜魅告狀,只是怕我會因為她的事情而遷怒到夜魅的身上。

    “好,這麼喂你,你既然不喝,我就只有親自喂你了。”水瑤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狠狠的說出這句話。

    親自喂他?怎麼喂?她現在不一直都是在親自喂嗎?難道他指的親自喂是……

    我微微一愣,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精彩情節不容錯過啊,用飛一般的速度跑向門邊。

    “走開,你要做什麼?別靠近我……嗚……”蘭晨的聲音最後嗚咽在了自己和水瑤的口中。

    我走到門口就看到水瑤猛的喝了一口湯藥,對著蘭晨的唇就吻了下去。蘭晨瞪大的眼睛,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蘭晨的喉結機械的動了動,表示著他徹底投降在了水瑤的特殊喂藥法下。

    漸漸的,蘭晨原本蒼白的臉頰,染上了紅暈。瞪大的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水瑤的臉。

    水瑤見蘭晨把藥嚥了下去,才滿意的抬起頭來,拿起碗,又準備喝第二口。

    蘭晨見狀,馬上顫顫巍巍的說道:“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喝。”

    蘭晨磕磕巴巴的答完後,一把就奪過水瑤手中的藥碗,對著自己的嘴就灌了下去。可是他躺在床上,喝的再急點。就只有嗆到地份了。

    “咳咳咳……”蘭晨用手背捂著嘴一陣咳嗽。目光還有意別向床裡邊,不去看站在床邊的水瑤。

    我也是著著實實地被水瑤的舉動嚇得不輕啊。她不是對夜魅情有獨鍾嗎?怎麼會對蘭晨做出這麼親暱的舉動呢?

    再看看水瑤絲毫沒有變色地臉頰,我有些明白了,水瑤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舉動過於親密。可是。如果說水瑤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為什麼看見蘭晨拉著我的手,會覺得這就是男女授受不親呢。

    “恩……恩……“我清清嗓子。想此時劍拔n-ǔ張的兩個人可以注意一下我的存在。

    “小紅……”蘭晨哭喪著一張臉看著我。能不哭嗎,這也許會是小蘭晨的初吻啊,居然給了一個男人,他能不鬱悶嗎?不過。不知道他以後要是知道,其實水瑤是一名女子時。他會做何感想呢。

    “紅姑娘。這位公子已經吃過藥了,你可否和水瑤先行下山。”水瑤接過蘭晨的藥碗。走到我旁邊,很正式地對我說道。

    我沒有立刻回答水瑤。只是盯著她的臉開始打量,現他地臉還是沒有變色。我不禁在心裡唏噓啊。這到底是怎樣地一個女子啊,我還記得那日我說夜魅對她好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她的臉都紅了。而現在怎麼會和別地男子這麼接觸,都沒有反應呢。

    “小紅,你要和她下山嗎?”蘭晨在床上有些哀怨的看著我。

    “呃……”兩個人地對立,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好了。

    “小……小紅”蘭晨虛弱的叫了我一聲後,就合上了眼睛。

    “蘭晨……”我嚇得連忙跑到蘭晨身邊,推了他幾下,見他沒有反應,我便有些生氣的轉頭質問水瑤道:“水瑤,怎麼回事?”

    “我在他的藥裡下了**,估計他要睡到明天才會醒。”水瑤正視著我,絲毫不見一點的心虛。

    哎,我還能說什麼,現在只能和水瑤下山了,雖然我對她給蘭晨喝下**的行徑很是不滿,但是視乎也沒有什麼必須要責備她的理由。她也是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山上,才堅持要帶我走的。

    我為蘭晨蓋好了被子,才站起身來,對水瑤說道:“好吧,我們下山吧。”

    “紅姑娘,謝謝你。”水瑤好像對於我的理解和不予責怪很是感動。

    “不謝,走吧。”我對她笑笑,先她一步,走出了竹屋。

    我們沒有耽擱,火速的下山趕往京城。在回京城的路上,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水瑤,道:“水瑤,你怎麼會用那種方法喂蘭晨吃藥,難道你不怕男女授受不親嗎?”

    水瑤聽了我的話後,臉才微微有些泛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儘管如此,水瑤還是很公式化的說道:“在水瑤心裡,沒有什麼男女之分,只有能不能完成任務而已。”

    “是不是在你眼裡,只有夜魅是男人,其他人都不分男女啊。”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對,在水瑤心中只有教主才能算得上男子漢大丈夫,也只有教主才能算得上真英雄。”水瑤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我的天啊,夜魅是不是給她洗腦了啊?這樣的屬下是怎麼教育出來的啊。雖然得到的答案有些讓我拙舌,但是據我之前對水瑤的瞭解,這也算不了什麼。這樣的答案也不算在意料之外。

    這個問題後,我們便一路無語的下了清幽山,進入了京城。

    進了城,我才現,家家張燈結綵,紅紗飛揚,紅燈籠高掛。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好日子,可以讓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難道在我離開的這兩天裡,又有什麼大喜事生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1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零九章 京城喜事
    這樣的張燈結綵的京城,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好像我很多年沒有歸來了一樣。是因為這裡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人了嗎?所以整個城市都變得陌生了嗎?

    這樣的張燈結綵是因為除掉了我這只狐妖嗎?如果是的話,他們真的有必要這樣大勢慶祝嗎?我又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的死有這麼解恨嗎?

    我和水瑤在進城後,就沒有再使用輕功,要不然大白天的讓人看到我們飛簷走壁的也不好。

    水瑤跟在我身後,我們一路步行,從h0u'me:n回到了湘月樓。為我們打開h0u'me:n的人依舊是何伯。這讓我不禁覺得,何伯是專門負責這個h0u'me:n的,呵呵。

    何伯一看到我,馬上眉開眼笑的說道:“紅姑娘,你回來了啊。”

    “是啊,何伯。”我回何伯以燦爛的微笑。

    “紅姑娘,你的聲音?”何伯滿臉疑狐的看著我。我想要不是因為我和水瑤在一起的話,他一定會認為我是假冒的呢。

    “哦,是這樣的,朋友給了我一顆藥,我吃了之後,聲音就變了。”我笑眯了眼的對何伯解釋道。說實在的,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聲音的。只是現在講起話來,我還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呢。

    “紅姑娘真是好福氣啊,能得此仙藥。”何伯笑著對我點點頭,然後還不忘記抬眼瞥了瞥水瑤,可能是想看看水瑤有沒有什麼異樣。在看到水瑤沒有異樣後,他才放心下來。

    “是啊,我也沒有想過這世間還會有這種藥。”我假裝沒有看見何伯和水瑤的眼神溝通,附和著他說道。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少爺。”何伯邊說邊在前邊帶路。

    “好。謝謝你。何伯。”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對這位老人家地善解人意表示感謝地微笑。

    隨著何伯地腳步。我們三人一起來到一間屋子前。何伯上前輕輕敲了幾下門板。然後。對裡邊輕聲說道:“少爺。紅姑娘來了。”

    何伯稟報完後。室內便是一片地寧靜。讓我一度以為裡邊沒有人呢。但是片刻後。裡邊就傳來了夜魅毫無波瀾。不帶任何情感。甚至還可以說是很冰寒地聲音“恩。進來吧。”

    切。這是什麼態度啊。好像很不歡迎我一樣。難道我很想見你嗎?

    撅撅嘴。有些不滿地看向身旁地水瑤。

    水瑤接收到我不滿地眼神後。一眼地不解和迷惑。

    我想她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我不滿什麼了,因為對於她和夜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服從,而夜魅的口氣也永遠都是那麼的高高在山,所以她們習慣了,也就不會在乎了。

    “水瑤,你進去找她稟報吧。我去看看紅玉。”我轉頭對水瑤說道。

    本來我想,我既然下山了,來見見主人家也是基本禮貌。可惜,主人家對我的到來不是很歡迎,那我何必還要討人嫌呢。

    “水瑤,都誰在外邊?”夜魅冷冷地聲音從室內傳出。

    “回教主,只有何伯,紅姑娘和水瑤。”水瑤低下頭。恭敬的回報道。

    天啊。水瑤還真是尊敬他們教主啊,隔著門還不忘記點頭哈腰的。

    水瑤話音剛落。就聽到裡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片刻間。房門就被從裡邊大力的拉開。

    我本來已經轉身要離開了,卻被大力地開門聲驚得轉過頭望去。

    只見,已經摘下**,恢復了妖豔的夜魅正站在門前,眉頭微微皺起的看著我。

    說實話,我一看他那皺眉的表情,我就來氣,我欠他錢嗎?幹什麼一看見我就皺眉啊。就因為此刻我要寄人籬下嗎?所以他就心情好時就逗逗我,心情不好時就一看我就皺眉嗎?

    不客氣的白他一眼,轉身,走人。

    “你地聲音……怎麼變了?”夜魅不敢置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翠兒的房間。一晚上沒有回來,我想翠兒此刻一定在為我擔憂吧!

    我進入翠兒房間地時候,翠兒正坐在窗前呆,簡直和我一樣,一點的警覺性都沒有。

    “翠兒”我大叫一聲,把她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你是”翠兒用手指指著我,有些不敢認的說道。自己的一邊思量,還不忘記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人怎麼用的是和姐姐一樣的**啊!”

    “呵呵”我對著翠兒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扯下自己地**。

    “姐姐,你回來了啊。”翠兒興奮的奔向我。

    “恩,是啊,我地好妹妹還在山下,我能不回來嗎?”我一邊調暱的說道,一邊坐在桌子旁。

    “姐姐,你聲音怎麼變了啊?”。翠兒也隨我一起坐下,然後為我斟了杯茶。便一邊打量我,一邊問道。

    “因為蘭晨給了我一顆藥,我吃了以後,聲音就變了。”我頗為洋洋自得地說道。

    “蘭晨?皇后的弟弟?”翠兒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啊,有必要這樣驚訝嗎?”我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才轉手拍拍翠兒的肩膀,讓她不要大驚小怪的。

    “怎麼會不驚訝呢,要知道他們蘭家的人,哪個不是把姐姐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啊。他怎麼會那麼好心的幫姐姐。”翠兒一邊給我分析,一邊思量著蘭晨為什麼要幫我的原因。想啊想啊,翠兒猛的一個抬頭,像是真的想到了什麼一樣的神神叨叨的。打量了我半晌,才有些擔憂的問道:“姐姐,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他給姐姐的藥會不會是慢x-in'duya0什麼的。”

    本來,還以為翠兒會說出什麼語出驚人地話呢,原來想了半天。只是想到這個啊。不過,有警覺性還是好的,還是值得表揚的。

    “翠兒,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笑著安撫這小妮子的擔憂。

    “不行。我們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外一真地是什麼慢性的毒藥,早現也好早點想辦法啊。”翠兒邊說邊站了起來,就要拉我去看大夫。

    “翠兒,不用了。他不會害我的。”我拉著翠兒坐下,希望她別再這麼緊張了。

    “真的?”翠兒皺起的眉頭顯示著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相信我說地話。

    “真的,一百個真,一萬個真。”我舉起右手,做誓狀。

    “哦。姐姐真的沒事,翠兒就放心了。”翠兒點點頭,算是勉強讓我過關了。過關後,自然又有新的問題要問了,好奇寶寶翠兒接著問道:“對了。姐姐,那日救你的黑衣蒙面人還好吧。”

    天啊,頓時一臉黑線,救我地人?嚴格來說是我救他吧?他充其量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屍體”,而且那屍體還是假的不說,他最後也沒有救到啊,還要夜魅把他救回去。

    “翠兒,麻煩你更正一下。他去救的人不是我。好不好啊!”我不滿的對翠兒嚷嚷道。

    我能滿意嗎?一想到要不是夜魅那天來地及時,也許那具焦屍就真是我了。

    “呵呵”翠兒傻笑兩聲。連忙更正道:“翠兒說錯了,他救的不是姐姐。是姐姐的屍體。”

    我被翠兒氣得脖子都伸長了,早知道她會這麼說,我還不如不讓她更正了呢。

    “翠兒,如果他去救的是我的屍體,那你覺得坐在你面前的是誰啊?難道是鬼嗎?”我嘴角有些抽搐的問道。

    “哎呦,姐姐,你明知道翠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幹什麼還非要和翠兒咬文嚼字地啊。”她不滿地嘟起了嘴,對我抱怨道。

    得,這還成了我的不是了。還真是沒天理啊。

    “好,我咬文嚼字,行了吧。”我無奈地點點頭,就當我做姐姐的有樣一回,讓讓妹妹了。

    “那姐姐快說,他怎麼了,還好嗎?”翠兒見我不再追究她地口誤,馬上興趣索然的問道。

    還好嗎?楚秋他還好嗎?這個問題視乎我也說不清楚。

    “應該還好吧。”我有些感傷的回答道。

    “那他到底是誰?”翠兒帶著很是好奇的表情問道。

    “呵呵,你這麼好奇,為什麼沒有問先回來的夜魅啊。”我調暱的問道。

    “夜公子一回來,我就想問他,姐姐怎麼樣了,還有救姐姐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看到他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我還哪裡敢問啊。”翠兒嘟嘟嘴,對夜魅不滿至極。

    “哈哈,你說夜魅的臉比鍋底還黑?”我被翠兒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姐姐,你小點聲點好不好,要是被夜公子的人聽到了可怎麼辦?”翠兒急得差點就上來捂我的嘴巴了。

    “怕什麼,聽到就聽到唄,他又不吃人。”我翻個白眼,撇撇嘴,一副吃定了夜魅的死樣子。

    “姐姐,你要是看到夜公子回來時的那張臉,你就知道什麼叫恐怖了。”翠兒沒好氣的白我一眼,好像我的表現很無知一樣。

    “能有多恐怖啊,他平時不都是冷著一張臉。”我撇撇嘴,責怪翠兒太容易大驚小怪了。

    “如果夜公子平時的一臉冰霜叫嚇人的話,那這次的就能嚇死個人。”翠兒說後半句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來表示夜魅當時的恐怖表情。

    “哈哈,有那麼恐怖嗎?那湘月樓的人被嚇死了幾個?”我邊笑邊打趣的問道。

    “誰傻嗎,看到他那樣的一張臉,還不躲得遠遠的啊。”翠兒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好像我讓她很無語一樣。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就算不是我的丫鬟了,也是我的妹妹吧,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姐姐呢。

    “好,你很聰明,行了吧。”我點頭笑笑,決定做個有風度的姐姐。

    “不過,也不知道誰那麼不知死活。敢把夜公子氣成那樣。”翠兒歪著腦袋在沉思,視乎在想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是誰。

    天啊,這個翠兒罵人都不帶髒字地啊。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是說的我嗎?我很想招惹夜魅嗎?當然是不想了,而且我還是萬分之不想招惹他,是他自己硬要貼上來的好不好。

    “啊!”翠兒驚叫一聲。眯起眼睛看著我開始打量,還不忘記用手指對我指指點點的,把我弄得一愣一愣地,過了半晌,才見翠兒說道:“姐姐。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呵呵……呵呵……”我對著翠兒無奈的乾笑半天,才燦燦的說道:“怎麼會,怎麼會是我呢,我哪裡敢去招惹夜魅,夜公子啊。”

    “夜某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衣兒這麼懼怕夜某呢!”夜魅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嚇得我和翠兒不約而同的一起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看來衣兒真地很怕夜某啊。”夜魅看著我和翠兒不約而同的哆嗦,不由得大笑幾聲,只是那笑聲太複雜。聽起來視乎是得意的笑聲,可細細一品味,裡邊卻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切……”我白他一眼,對他這種脾氣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的男人無話好說。

    “衣兒,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啊。”夜魅自動自覺地,不用請的就直接走到桌前坐下,嘴裡居然還說得出。我不歡迎他的話。既然知道我不歡迎他,他為什麼還要湊過來啊。這不是有病嗎!

    “豈敢啊,這裡是夜公子的地盤。我要是敢說不歡迎夜公子,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嗎?”我冷嘲熱諷的說道。我可沒有忘記剛才去見他,他對我地愛理不理。我是他家的寵物嗎?他高興了就逗弄逗弄,不高興了就愛理不理的。

    “地盤?”夜魅興趣索然的挑眉反問。然後,不等我回答就伸出他的魔爪,揉了揉我的頭說道:“你當我是山大王嗎?”

    無語,我徹底無語,夜魅絕對有人格分裂。

    “我說夜公子,說話就說話,別老動手動腳的行不行啊?”我一把打掉他在我頭上作祟的魔爪,不滿地對他大叫。

    “衣兒,你這聲音不錯,很好聽。”夜魅一副不正經地調暱的模樣看著我。

    呃……真冷啊,怎麼感覺夜魅在不斷地升級變化中呢。

    “謝謝夜公子的誇獎,不過,夜公子你要是沒有事情地話,麻煩你不要影響我和妹妹敘舊,好不好?”我儘量壓下心裡想扁他的衝動,扯出一抹即難看,又很假的笑容說道。

    “敘舊?我沒聽錯吧,你和紅玉好像才一晚上沒見吧。”夜魅故意挑錯的說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樣?不行嗎?”我歪著脖子,瞪著眼睛,一副的悍婦相。

    “姐姐,沒有想到翠兒在你心裡這麼重要,翠兒好感動啊。”翠兒在一旁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的天啊,我們現在在幹什麼?拍戲嗎?真是讓我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啊!

    “夜公子,你來找我,不是只為了與我鬥嘴吧?”我決定先一步投降,不再和他這麼沒有結果的鬥下去。

    “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說。”夜魅收起嬉笑,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什麼事?”看著夜魅的表情轉變,我也微微皺起了眉,在心裡暗暗猜測著會有怎樣的答案等著我。

    “你進城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滿城的喜燈高掛。”夜魅有些沉重的問道。

    “看到了,不是在慶祝除掉狐妖嗎?”我裝做不以為然的反問道。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心裡的痛。

    “不是。”夜魅遙遙頭,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我的臉,好像怕錯過了我的什麼表情一樣。

    “難道是京中有什麼大人物要辦喜事了?”我忍著心痛反問道。如果是京中有人要辦喜事,又有誰的喜事可以讓全城喜慶?視乎不用猜也能想到答案吧!只是,他不是正在和他的青梅竹馬,還有他們即將出生的的孩子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嗎?為何這麼快就又要另娶他人了?難道真地是我想得太多?真的是我猜錯了?

    “恩”夜魅點點頭,表示我猜對了。他看著我有些呆洩的眼神,重重的嘆了口氣。才說道:“但是,不過不是一個人要辦喜事,是三個人要辦喜事。”

    “三個?”我不解的問道。

    “恩,其中一個是衛世康,我想你也不會關注他地。”夜魅不急不慢的說道。

    “那另外兩個呢?”我知道夜魅先說出那個與我無關緊要的衛世康。那麼剩下的兩個就絕對會和我有很直接的關係了。

    “一個是宇王皇甫靖宇。”夜魅說出宇王地名字後,就頓了下來,不再說話,像是想看看我的表情能不能接受,他再準備要不要說。

    “還是和司伊青嗎?”我心裡微微痛的問夜魅。

    宇王和司伊青這樣一段姻緣。算不算毀了兩個人的幸福呢?兩個人不只不想愛,還各自刻骨銘心的愛著別地人,這樣的兩個人除了做一對陌路夫妻,還會有別的出路嗎?

    可是,不是說當初做這個決定是因為太后怕他們兄弟因為我反怒成仇嗎?現在我已經離開了。為何還要這麼折磨宇王呢?

    宇王傷痛的面孔在我眼前不斷徘徊,我在這一刻才現,原來他痛的時候,我地心會更痛。

    我強自鎮定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逼著自己做點什麼。希望可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茶,上等的茶葉,入口後,沒有了該有的清香,只有苦澀。

    “是,而且還是宇王自己主動提出的。”夜魅用凝重地神情向我證實著他話裡地真實性。“啪……”

    茶杯掉落在我的衣裙上,滾動了幾下,才滾落到地上。茶杯破碎地聲音在這個充滿著傷痛的屋子裡炸響。

    “姐姐。沒事吧。”

    “衣兒,燙到沒有。”

    翠兒和夜魅全都緊張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蹲在我面前,焦急的問道。

    “沒事”我遙遙頭。輕聲說道。

    “還好不是熱茶,要不然非要燙傷不可。”翠兒一邊嘟囔,一邊拿出絲帕給我擦衣裙上的茶水。

    夜魅有些受傷的望了我一眼,便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這宇王也真是的,姐姐前腳剛出事,後腳他就要娶別人,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深情的男人,沒想到也是個薄情寡性的男人。”翠兒不滿的數落著宇王的不是。

    “不,不是他薄情寡性,只是因為他的心死了,所以他在報復,利用報復他自己,來報復他的母后。”我眼神空洞的沒有聚焦的望著前方,喃喃的說道。

    “報復?”翠兒不解的反問,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頓了頓。接著便是有些嘲諷的說道:“娶個美嬌娘回去,這叫什麼報復啊?我看明明是享福嗎。”

    “對於宇王來說,這是最大的痛苦和折磨了。”我嘴角抽起一抹苦笑。隨即,眼淚也跟著在眼眶中打轉。

    我從來不懷疑宇王對我的愛,哪怕這一刻他另娶他人,我依舊相信他只是因為太愛我了,所以他才會做了這樣一個讓他自己會很痛的決定。

    “看來你很瞭解他啊。”夜魅嘴角掛起自嘲的笑。

    我昂起頭,想把眼中的淚水逼回去,淚水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決堤而出。

    宇,為什麼要做這麼痛苦的決定。你愛我,可以帶著對我的愛去隱居,去浪跡天涯,為什麼非要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如果她愛你,我會祝福你們,更會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把對我的愛全部給她,但是她卻偏偏是個不愛你的女子,讓我怎麼放心的看著你就這樣的葬送了一生的幸福。

    “我在宮裡的探子來報,說太后震怒,不同意宇王娶司伊青,更不同意宇王隨司伊青回西世。”夜魅的聲音在我的對面悠悠地傳來。

    “呵呵”我冷笑兩聲才說道:“這門親事當初是她定下的。現在才反悔,是不是有些出爾反爾呢?”

    “司伊青想嫁的人是楚秋,嫁不了楚秋,對於她來說嫁給誰都一樣。而且帶個京兆的親王回西世,就好像活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一樣。所以我想西世王,也是希望這樁婚事可以取消地。再說了,宇王娶司伊青的事情,由始至終也沒有下過正視的旨意,想取消還不都是皇家一句話的事情啊。”夜魅冷靜的分析道。

    “可惜。天不從人願啊,等太后那老巫婆想取消地時候,他的兒子卻不聽她的了。”我嘲諷的說道。

    “是啊,宇王揚言,不讓他娶司伊青。他就剃度出家。”夜魅感嘆的說道。

    “呵呵”我苦笑著說道:“不知道地還以為宇王對司伊青一往情深呢。”

    “可惜,他不是。我想他是因為知道皇甫逸風有撤藩的想法,才會非要娶司伊青吧。看來他們兄弟之間的仇,因為你,是徹底的結下了。”夜魅沉聲說道。他沒有幸災樂禍。聲音裡反而多了幾分的沉重。

    “你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嗎?”我地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卻絲毫不影響我嘲諷的口氣。

    “是,我是該幸災樂禍,但是同時,我也為宇王惋惜,他為了一個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女子,想賠掉自己的一生,不值得。”夜魅繃緊臉上的線條。想讓自己說的有氣魄。可是卻被嘴角那抹自嘲的冷笑給硬生生地扯破了他強制繃緊地線條。

    “既然知道不值得,又何必一頭栽進來呢。”我看著夜魅。表情冷漠的說完,不去看他地表情。便馬上又問道:“皇甫逸風那夜不是說了,他要讓宇王去和親嗎?現在的結果,不正好如了他地意嗎?”

    “是不是如了他的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再管,只是任由太后和宇王在那鬧。”夜魅回答道。

    人家怎麼鬧,視乎都是人家的家事了,而皇甫逸風到底在想什麼,怕也不是我能猜到的吧!

    “那第三個人是誰呢?”我壓下心中的狂瀾,假裝鎮定的問道。

    “皇,甫,逸,風”夜魅一字一頓的狠狠的說道。像是在提醒我,我也不比他們好多少,也是愛著一個不愛自己,更不值得自己去愛的男人。

    “哈哈哈”我昂起頭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跟著震顫而出。不知不覺的,笑聲居然趁著我不備的時候,轉為哭聲。

    我毫不顧忌顏面的大聲哭泣,好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一樣。其實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

    是因為皇甫逸風再娶他人而傷心嗎?

    不,這件事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他親自下令燒死我來的痛。

    那是為什麼?

    我想我在笑自己曾經的痴傻,我想我在哭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

    我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我到底愛了怎樣的一個男人?”

    “姐姐,你別嚇翠兒。”翠兒抱著我,也掉起淚來。

    “他這次娶的是誰?”我停下哭聲,狠狠的擦乾臉上的淚水,冷冷的問道。

    夜魅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打量了我片刻,好像怕說出的答案,我會接受不了一樣。看我的情緒沒有再起伏後,他才啟齒說道:“古玄月”。

    “咣……”

    瞬間有什麼在腦中炸開,炸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答案還真的讓人震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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