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妃飛欲仙 作者:風舞紫雪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2 15:50: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 27724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章 生死離別
    個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男人讓室內的空氣霎時間變

    而在戰火一觸即之時,楚秋不等皇甫逸風回答,便先皇甫逸風一步說道:“風,今日不早了,我們也該先回去了。”

    “既然楚大哥和風公子還有事要忙,紅衣就不留二位了。”我馬上附和著楚秋,希望可以趕緊送走皇甫逸風。我可不希望他們在我的紅衣坊開戰,然後嚇走我的客人不說,恐怕還要把我這裡砸個稀巴爛吧!

    皇甫逸風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在說“我是給你面子”,然後,選擇了息事寧人,便與楚秋離開了紅衣坊!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可謂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整條緊繃的神經在此刻才得以鬆弛下來。什麼仇不仇,恨不恨的,現在我只知道,我辛苦打造的紅衣坊這次是徹底的可以免受戰亂了。

    “紅玉,再去幫姐姐換兩杯熱的‘戀’。”我對門口的紅玉交代一下後,便走到沙邊坐下。

    夜魅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我的對面。此時的他已經褪去了戾氣,一臉的平和。可是,隱隱的,我可以感覺到,他好似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似的。

    可是,半晌,他仍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麼靜靜的坐著,

    他的眼皮微微下垂,剛好遮住了眼眸中的神色,讓我始終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只能靜靜的陪著他不言不語。

    其實,這樣兩個人靜靜的,不說話也很好,畢竟我們之間的很多話題都太過於沉重。

    而因為知道身邊有人陪伴,所以即使是靜靜的,也不會覺得寂寞。

    “吱嘎……”開門地聲音打破了室內地平靜。但是。視乎絲毫沒能打破夜魅地沉思。他依舊那樣微垂著眼眸。一動不動地坐在我地對面。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想把他自己石化了。

    紅玉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後。輕聲對我說道:“姐姐。下邊地客人都準備要離開了。大哥問你還要不要下去送送他們。”

    “不了。你去找何伯。讓何伯和紅諾送他們離開就好了。”我淡然地回道。

    對於那些自命不凡地。滿身銅臭地富商來說。你越是貼上去熱情周到。他們越是覺得自己怎麼怎麼地比別人高一等。相反。你要是與他們保持一定地距離。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他們倒是會覺得你與眾不同。

    因為我是紅衣坊地老闆。所以為了紅衣坊地不同凡響。我這個老闆當然也要拽一拽了。

    “好”紅玉聽到我地話後。也不多言語。便退出去。將門關嚴。

    室內再次陷入一片寧靜……

    不知道又靜寂了多久,我原本寧靜祥和的心,此刻也不再寧靜祥和了。畢竟“安靜”這種東西享受一會還好,要是長時間的,有一個人跟你玩沉默,就會覺得很是詭異了。

    終於,夜魅打破了沉靜,卻是有些扯東道西的,仍舊沒有進入正題。

    他望著手中的咖啡杯,神情是若有所思的,話卻是隨口而說的。

    “沒想到這提神果經過你的手,味道居然會是這般的不同。”

    我淡淡的笑了笑,別有深意一般的說道:“它本就不是什麼提神果……”

    是啊,因為它本就不是什麼提神果,所以並不是我讓它不同。只是,世人不認識它而已。

    夜魅沒有答我的話,只是輕抿一口咖啡後,繼續低垂著視線,視乎在那咖啡杯裡找尋著什麼。

    於是,又是一陣讓人壓抑的靜寂……

    “夜魅,我知道你有話要對我說……”這一次,我選擇了先打破靜寂,開口說道。

    夜魅依舊微垂著眼眸,沒有看向我。但是,我卻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艱澀的蠕動了幾下,才聲音很低,很低的說道:“真那麼不喜歡叫我魅嗎?”

    這樣低低的壓抑的聲音裡,溢滿了失落和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痛。

    今日的夜魅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好似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似地,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向自大的他變得如此的沮喪。

    我可不信,就因為剛剛我叫了他“夜魅”,所以他便那般的絕望。

    但是,我被他用這種口氣一問,心還是不自覺的就跟著揪了起來,好似自己真的犯了什麼傷害別人的錯誤一樣,說出的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

    “不……不是的,只是……只是一時間改不過來。”

    夜魅緩緩的抬起原本垂下的眼皮,望向我的幽深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絲的期待,可那絲期待卻終究沒有掩住眼中濃烈的感傷。

    他猶豫著,猶豫著,還是開口問道:“那……我能再聽你叫一次嗎?”

    “魅……”我有些心口泛酸的叫著。

    難道是我太不近人情嗎?為何被夜魅這樣一要求,我會覺得自己視乎對他真的很不好,很不好……

    我微微皺起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縈繞上了心頭,便終於忍不住的,開口想要詢問,可出口的聲音,不知為何卻有些變得顫微微的。

    “到底怎麼了?”

    “今夜……我便要離開京城了。”夜魅幽幽的說完後,視線不曾有一刻離開我的臉,好似怕錯過我臉上的表情一樣。

    夜魅的話讓我的身體頓時一僵,他要離開了嗎?那麼以後,誰還會像他一樣來保護我?心裡剛一萌生這樣的想法,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眷顧起了夜魅的保護了?

    為了掩下那讓自己恐慌的情緒,我便故作雲淡風輕的笑著說道:“幹嘛說的跟生死離別似的,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有必要弄得這麼嚴重,說的這麼傷感嗎?”

    夜魅的眼眸中微微的閃過一絲失望,但是隨即便被他掩去。他強迫了自己好久,才扯出了一抹笑。可惜,卻事與願違的,那抹笑是那麼的苦澀……

    “我走後,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可以隨時去找何伯,他一定會幫你的。”夜魅鄭重的交代著,好似我們一別便無期了一樣。

    “恩,我知道。”我乖乖的點頭配合著。

    “你告訴水遙,這次我回教中會對外宣佈她已經身亡的消息,所以她以後便不再是聖心教的人了,自然也不

    守聖心教的規矩。”夜魅在提到水遙的時候,眼中|亮光,好似他在羨慕著水遙的歸宿。

    “我代水遙謝謝你,魅。”我輕聲的,帶著感傷的道著感謝之情。

    短短的幾個月,夜魅也變了,變得不再那麼自以為是,視乎也開始考慮別人的感受了。就如他願意放水遙自由,就是以前的夜魅絕對做不到的。只是,這樣一件我們認為最好不過的結果,對於水遙來說也是好的嗎?

    “如果這裡的事情面對得實在太辛苦,就讓水遙帶你去清幽山,那裡的那片淨土永遠都是屬於你的。”夜魅感傷的聲音再次在室內縈繞。而這一件件的交代,昭示著他對我的不放心。

    我的眼前漸漸的被一層迷霧給遮擋住,好似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我眼前閃啊閃的。鼻子也開始酸……

    “死夜魅,臭夜魅,幹嘛非要弄得這麼的服務周到,害人家好感動啊!”我在心中狠狠的罵上他千遍百遍,嘴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好似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嗓子中,不管我有多努力,卻始終無法成音。

    “別哭……你忘記了啊,你的臉最怕的就是眼淚了。”夜魅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臉怕眼淚,幹嘛還要這麼囉嗦,嗚嗚嗚。”

    被夜魅這麼一勸慰,我反倒是覺得委屈了起來,原來的憋憋屈屈一瞬間變成了豪放的放聲大哭。好似被夜魅欺負了似的。

    我這麼一哭,原本沉著冷靜的夜魅立刻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忙從對面跑到了我的身旁,也不再裝深沉了。

    他在我身邊坐下,輕輕的攬過我哭得一顫一顫的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才痛苦的說道:“衣兒……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亂了。”

    這一次我沒有掙開他的懷抱,而是順著他攬著我的力度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今日與夜魅的離別像是生死離別一般。

    我想問他,他到底要去做什麼,可最終卻還是住了口,沒有問出來。因為夜魅的性格我太瞭解了,他不想說的事情,問了也等於白問,所以既然知道問不出什麼,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只是,我本想瀟灑的看著他離開的想法不但泡湯了,反而在他懷裡哭的一沓糊塗。

    “值得了,能看到你為我落淚,便一切都值得了。”夜魅顫著聲音,極力的壓抑著翻湧的情緒。

    這樣的一句話視乎包含了太多我們都不想負擔的深意,於是,我急了,很是急躁的推開他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對他大吼:“死夜魅,臭夜魅,我警告你,你要是不快點回來,我就一把火燒掉你的清幽山。”

    “呵……”夜魅失笑出聲,可為何連笑聲都會如此的讓人心酸呢!

    “你還笑”我一邊對他大吼,一邊重重的一拳便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就那樣坐在那,一動不動的接下了我的拳頭,任我的拳頭打得他的胸膛出“嘭……”的一聲巨響。

    甚至,那聲音大得,連我這個製造聽了都是一愣,而他這個受害卻還是沒事人一般,痴痴的望著我,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我告訴你,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若是不早些回來,我一定毀了你的清幽山。”我抽啼著,淚流滿面的叫喊著。

    我知道這樣的叫喊無非是想要自己心安。可是,面對夜魅那雙已經溢滿了傷痛的眸子,我真的還能夠心安嗎?

    我突然有些恨自己了,好恨好恨,既然自己不能愛他,為何還要在此刻對他不舍,讓他走都走得不安心呢!

    可是,怎麼辦,我的心真的好徬徨,我好怕他會一去不回……

    心中不好的預感視乎越來越強烈了……

    他收起嘴角的笑,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然後,便用那雙幽深的眼眸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我。

    “衣兒……”夜魅輕喚的聲音顫了幾顫才飄入我的耳中。

    “恩?”我淚眼朦朧的望向他。

    “我讓你看看我的真實容貌,好不好?”他的表情很認真,很認真,就好似再向我申請一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過分認真讓我的心變得更加的不安起來,我慌亂的晃著頭,大聲拒絕道:“不,我現在不要看,如果你那麼想給我看,就等到你回來吧!”

    “看看吧,我想在你心中留下一個完整的形象。”夜魅的聲音淡淡的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味道。

    “不,我不看。”我繼續拚命的搖頭。我下意識的覺得,只要我看不到他的真實容顏,他就會回來,會早些回來。

    “衣兒……”認真的神情再次變得痛苦,然後他低低的哀求著:“衣兒,成全我吧,我真的好希望在你心裡的我是完整的我。”

    我停下拚命搖著的頭,歇斯底里的質問道:“你是不是打算一去不回了?”

    夜魅在聽到我的話後,身體明顯的僵了僵,可他的臉上卻隨即的扯出了一抹笑,淡淡的笑,好似笑得很優雅,很自然。可是,那股子憂傷,他卻依舊沒有成功的掩去。

    他說:“衣兒,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希望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想念我的時候,可以想起我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張別人的臉或是我帶著面具的臉。”

    話,雖然說得很是輕鬆。可是我卻看到他悄悄的把手掌緊緊的握成了拳,然後偷偷的藏進了衣袖。而他的身體視乎都隨著他緊繃的神經而微微的顫了。

    我熟知的夜魅從來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而他今日卻在極力壓抑下,仍舊沒能壓下那傷感。

    不必再猜,我也明白了,此去一別,歸路無期了!

    如果,他離開是為了去尋找他的幸福,那麼,我想我一定會笑著祝福他的。可是,現在卻完全是另一番局面。

    因為知道讓他必須離開的理由一定很重要,所以我不能開口留他。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踏上凶險的道路……

    我不再與夜魅爭辯,只是默默的流著淚,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他可以一路平安……

    也許,離開了,也不一定是壞事,或許他可以在這次

    ,就可以徹底的忘記我,走出這個讓他泥足深陷的情T(

    不是有人經常說:“絕處也會逢生”嗎?

    魅……

    我心裡真心的祝福你,祝你幸福。

    “哧……”

    本來只有啼哭聲的包間裡,響起了**被一點點扯下的聲音。

    而那一聲聲微乎其微的聲音卻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劃上我的心,讓我不自覺的咬住下唇,狠狠的咬住,以此來壓抑心中的疼痛。

    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像是在揭曉什麼神秘禮物一樣,很慎重,也很正式……

    隨著那真實的容顏一點一點的展示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卻越來越模糊起來了。

    眼淚洶湧的決堤,好像積攢了好久好久,只等著這一次傾斜而出。

    我用雙手緊緊的摀住唇,不想讓自己的悲慼再出聲音。

    速度再慢,那張我已經熟悉了的**還是被扯下了……

    隨即,便是一張雌雄莫辯的,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卻不失男子英氣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雙我熟悉的,嫵媚的細長眼眸,此刻正滿是傷痛的望著我。

    他那白皙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激動,繃得緊緊的,讓他本該柔和的面部線條變得有棱有角。

    我想這樣一張臉,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被揭曉,看到的人都會為之驚嘆吧!只是,這樣一張為了離別才出現的傾世容顏,此刻只能讓我的心更痛……

    “衣兒……記下了嗎?記下了我的樣子了嗎?”夜魅哽嚥著問我。

    “記不下,記不下,你要是敢不回來,我保證一輩子都記不住你的樣子。”我不可理喻的,瘋一般的大叫。

    是的,我瘋了,我被夜魅徹底的折磨瘋了……

    為什麼他不選擇不告而別?

    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的告別儀式,會讓我傷心嗎?

    是的,他知道的,他知道這樣做,我會傷心,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為何……

    難道真的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準備了嗎?

    是的,我清楚的明白,如果此行不是九死一生,他斷不會走得如此的不捨。而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一向自傲的夜魅,也會沒了活著回來的信心!

    “衣兒……別哭了,好嗎?我喜歡看到你笑,喜歡看到你有些皎潔的笑……”夜魅伸手輕輕的拭去我臉上的淚水……

    動作很輕,很輕……

    “魅……一定要離開嗎?”我昂頭望著他,帶著滿臉的淚痕怯生生的問他。

    夜魅還在為擦拭淚水的手頓了頓,便是一陣的沉默,而沉默後,他終是沒有回答,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便繼續輕輕的為我擦拭著怎麼都擦拭不干的淚水。

    “魅……別去,好嗎?別去做冒險的事情,好嗎?”我見他不語,便又追著說道。

    儘管我心裡明白,他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即使此去會九死一生,他依舊要去,也許那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可是,我卻依舊希望,他可以因為我的一句話,選擇留下,選擇珍惜他的生命。所以我才違背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也許是因為我的心還不夠冷情,所以注定做不了那個旁觀。

    “衣兒……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你會永遠記得我嗎?”夜魅沒有答我的話,而是帶著傷痛的問道。

    “為什麼要希望我永遠都記得你,而不是希望讓我可以永遠的看著你呢?”我順口而出的對著他大吼。可在我看到他的眼中有著點點亮光的時候,我才現,這句話好曖昧,好曖昧……

    “衣兒,真的嗎?你剛才說的是你的真心話嗎?你真的想永遠看著我嗎?”夜魅激動的抓住我的雙臂搖晃著,欣喜的像個孩子一樣。

    “我……”我不知道我是被他搖晃的,還是室內的空氣太稀薄了,居然有了種不能呼吸了,也說不出話了的感覺。

    “衣兒……我想聽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好不好。”夜魅好似興奮的忽略了一切,甚至忽略掉了,我此刻臉上有些難看的神色。

    我在的催促下,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只能開了口。可是,冷靜下來後,開口的話,已經是那麼的傷人。

    我不敢看他的眼眸,偷偷的別過眼後,才帶著不忍,輕聲的說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每天可以見到你了。”

    抓緊我雙臂的大手無力的,緩緩的垂下,一張讓女人都要羨慕的俊顏失去了所有光彩,甚至一點一點,變得煞白,煞白……

    那孩子般雀躍的神情消失殆盡後,我才現我到底有多麼的殘忍。

    那狹長的眼眸也不再幽深,因為它們此刻已經被悲傷和絕望填得滿滿的……

    “朋友……”夜魅自嘲一般的念叨著這兩個字。

    “我不該奢望的……”夜魅自言自語的念叨著,聲音很小,很小,好似他只是在說給自己聽。

    “魅……”我想要安慰他的傷,卻現,我這個罪魁禍已經沒有安慰他的資格了。

    他忽然停止喃喃自語,嘴角神奇般的扯出了一抹微笑,而且笑得很是絢爛。可是,為何這樣一抹絢爛的微笑,會讓人看著這般的心酸……

    “衣兒,我該走了。”滿面的笑容,淡淡的告別,好似變得很是溫馨,沒有了剛剛那生死離別的場面。

    可是,我怎麼會不知,他是想要給我一個假象,一個離別前的,溫馨的假象。

    人,似乎總是那麼的矛盾,一方面想要你永遠的記得他,一方面卻又不希望你為他傷感。可是,如果記在了心裡的人,即將一去不歸了,又怎麼會不傷感呢?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7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麻煩又找來了!
    魅從懷中拿出那帶著妖豔的紅色抽象花朵的面具戴在T站起身,別過仍舊帶著濃烈不捨的眸子。不願,也不捨再看我一眼。好似再多看我一眼,他便會不捨得走了一樣。

    看著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門時,我的心好似霎時間便漏掉了半拍……

    我猛的從沙上站起,急切的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衣袂,可在看到他的身體因為身後的聲音僵了僵的時候,我卻無力的落下了手臂,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落淚。

    而他的身影在僵了僵後,似乎走的更決絕了一分……

    是絕望了嗎?是對我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嗎?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他就那樣決絕的拉開了門,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未關合上的門板在空氣中來回的擺動,生一種可以讓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我頹廢的跌坐在沙上,傻傻愣愣的,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裡,而淚水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乾涸……

    “姐姐……”

    剛從樓下上來的紅玉見狀驚呼一聲,緊張的關上房門,然後快步的走向我。

    “姐姐,你怎麼了?”紅玉蹲在我身邊,緊張的問道。

    “魅走了……”我喃喃地念道著。而呢呢喃喃後。我又瘋一般地大喊道:“魅走了。夜魅走了……”

    大喊過後。我便渾身虛脫了一般。撲到了紅玉地身上。放聲大哭起來。本以為已經乾涸了地淚腺卻再次如泉湧一般……

    紅玉拍著我地背。用安撫我地口氣說道:“姐姐。別難過了。夜公子肯定很快就會回來找姐姐地。”

    “紅玉……他也許再也回不來了。”我哭著。恐慌著……

    “姐姐。不會地……夜公子……他……就算是……為了姐姐……也一定會平安地……回來地。”紅玉地聲音變得異常地哽咽。好似比我還難過。好似比我還絕望……

    只是。我地心已經太痛。太痛。痛得已經沒有心情再去顧及別人地感受了。

    後來,我聽到紅玉隱隱的哭聲,聲音很小,很小,不像我的放聲大哭,而是很壓抑,很壓抑的抽啼……

    已經不記得到底哭了多久,只記得我們好似從明亮的天哭到了太陽西落。直到眼中的淚水乾涸,嗓子嘶啞,情緒才一點一點的轉為了平靜。

    真的,望著夜魅離開的背景,我是後悔的,後悔自己說了那般絕情的話,可是,如果可以再選一次的話,我就真的會選擇求他留下嗎?而他若留下了,卻得不到他想要的愛,他就真的會快樂嗎?

    這樣錯中複雜的問題,沒有經歷過的人都不會明白裡邊的糾結和心酸。

    我,不想做個無情的人。但,造化卻偏偏弄人……

    後來,到底是紅諾攙扶著我回房的,還是我自己走回去的,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卻隱隱的記得,在離開那間包間前,我好似看到了紅玉那已經哭得通紅的眸子裡,溢滿了傷痛。

    她是因為我的痛而痛?還是因為夜魅的離去而痛?

    我,就那樣如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上望著帳頂。

    這一刻,我開始有些鄙視自己了,很鄙視,很鄙視……

    面對夜魅的痴情,我始終選擇了無情的拒絕,即使是在生死離別的關口,我依然還是無情的,把他劃入了朋友的行列。儘管這是事實,可是,這樣的事實終究是太傷人。

    從傍晚一直到深夜,我都不曾敢閉上眼睛,只是瞪著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在黑夜中已經看不清了的帳頂。也許,我也並沒有看著帳頂,只是那樣沒有聚焦的睜著眼睛而已。

    是的,不敢,我不敢閉上眼睛,因為我怕一閉上眼睛就看見滿身是血的夜魅,所以我傻傻的認為,只要我睜著眼睛,一切便沒有問題了。

    可是,內疚著的終究是心,這樣不眠不休的,就真的能逃過良心的譴責嗎?

    突然間,我聽到了窗戶猛然被推開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風颳向了我,就連沒有放下的幔帳都跟著這陣風動了動。

    “呵呵,是幻覺嗎?”我在心裡這樣的問自己。

    可是,就在我的大腦還在遲鈍的時候,那陣風似乎已經點了我的穴道。

    原來不是風,是麻煩又找上了我。

    “呵呵”我在心中苦笑……

    憑藉著微弱的月光,我可以看到來人一身的白衣,臉上還帶著白色的面紗。而這樣一身純白的打扮,在這黑漆漆的夜裡異常的扎眼……

    這身白衣我很熟悉,是夜魅身邊的那幾個女人的打扮。只是,因為室內真的太黑,太黑了,所以我看不清她的眼睛,便也猜不到她到底是誰了。

    不過是誰都好,我現在已

    的不能動,不能說了,好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過,這聖心教的人在搞什麼鬼?夜魅前腳剛走,她為何後腳就來抓我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了。好事的話,也不會大半夜的跳窗子進來,二話不說的就先點上我的穴道了。

    白衣女子很是吝嗇的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就已經將我扛上了肩頭,然後從窗子飛出,跳上房簷,飛出了紅衣坊。

    夜靜靜的夜,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在“沙沙”作響。

    幾經跳躍後,白衣女子帶著我,在一個狹窄的巷子中落地,然後打開一扇很破敗的木門,走了進去。

    小小的院落,只有那麼簡陋的一間正房勉強像是人住的地方。其他兩間廂房已經破爛不堪。如果不是她帶我來,我想我是怎麼都想不到,在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還會有這樣破敗的屋舍。

    而就在這樣一間破敗的院子裡,卻停著一輛馬上,拉車的馬被隨意的拴在了廂房的門框上,再次昭示著那間廂房真的很破,很破……

    她將我扛入了正房,放在了唯一一張木板搭起的,連幔帳都沒有的床上。

    放下我的動作不溫柔,卻也沒有故意的惡整我,只是很公式化的把我放在木板床上,然後轉身,靠著我的床邊,坐在了地上。

    “早些休息吧,明早我會帶你出城。”她淡聲說道。

    儘管是那樣不溫不淡的說著,可是仍舊掩飾不住她聲音裡的柔媚與甜美。我想這個女人唱歌一定會很好聽吧!

    而這甜美的聲音卻好似在有意的在用溫淡來掩飾她聲音裡的那絲無力一般……

    據我所知,跟在夜魅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可以算得上武林高手了,可為何這個女子只帶著我走了一刻鐘的路程,便會如此?難道說,她受傷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了……

    不過,不管有多詭異都好,謎底總是要揭開的。

    而看眼前的情況,這個女人是不打算傷害我的。那麼,我便只能等到天亮了,再做打算了。

    因為被掠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夜本沒有多長。可是,就是這樣不長的夜,卻讓我像熬了一個世紀一樣。因為自從我覺得掠我來的女人受傷了,我便更加的擔心起來了夜魅。所以夜,又怎麼不會漫長。

    那女人好似和我一樣,也在等待著天明的來臨,就那坐在地上,坐了幾個時辰,直到太陽慢慢的升起……

    當她站起身,將掛著白沙的臉轉向我時,我的瞳孔猛的一跳動。

    是她……

    那個我在湘月樓h0u'me:n看到的,有著一雙嫵媚的眼睛的女人……

    我想她應該就是那個水遙口中唱歌很好聽的木青吧!

    她好似注意到了我眼中的詫異,眉頭便跟著微微的皺了起來。但是,卻依舊吝嗇的不與我多說一句話。

    只是像扛起一條麻袋一樣,將我扛上肩頭。但是,這次沒有飛行,而是將我放進了馬車裡。然後她從車裡拿了一個包袱,進了那間在陽光下看著也很破敗的正房。

    原來,很多東西在陽光下看到的,要遠比黑夜裡看到的要不堪……

    一會兒功夫後,出來的便是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小夥了,而那張很是普通的張三李四臉,很顯然,已經不是她本來的真面目了。只是那雙過於妖媚的眼眸,卻在那張普通的面p-i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撩開車簾,突然點開我的穴道,然後扔過一個小布包和一個水袋。

    “吃吧,吃完後,我們就趕路。”她的聲音依舊那麼的不溫不火,看不出對我到底是友好,還是敵視。好似我們只是不認識的人一般……

    其實,我們也真的是不認識的啊。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她要抓我這個不認識的人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按道理來說,夜魅的屬下應該是不敢動我的,畢竟,我對於夜魅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而這也絕對是個公開的秘密。雖然,我沒有和這個木青接觸過。但是,我不相信她會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搖了搖頭,將東西遞還給她,“我不想吃,我們趕路吧。”

    她見我如此的淡定,竟然一時間恍了神,愣住了。

    她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嗎?”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7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抓我的人是他嗎?
    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粗布麻衣的“小廝”,嘴角扯了一笑。也許,這抹笑還不只是很無奈,而且還很無力,很無力……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抓我。可是,只要我想,她就會告訴我嗎?在我看來,她們那種神秘組織的人,想說的事情,你不問她也會說。而不想說的事情,你就算是再怎麼逼迫她,她也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因為她終究也不是個喜歡追根究底的女人,所以她在看到我略顯無奈的笑容後,也選擇了沉默。然後,再次的點上了我的穴道。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點我的啞穴。

    “有必要點上我的穴道嗎?我根本就不會武功。”我有些溫怒的問道。

    真是的,儘管對於她抓了我的事情,我一直表現得很淡然,很淡然。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也能對於一個一直把我的穴道點死,讓我像個木偶一樣的躺著的人,也能同樣的淡定。沒有像個癱瘓病人一樣躺過的人,不會知道我現在的滋味有多難受。

    “紅姑娘,沒辦法,你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你的輕功太好了。”木青很是瞭然的對著我說完後,便放下簾子,把我與她徹底的隔了開。

    “呵呵”我冷笑兩聲後,帶著很是嘲諷的口氣說道:“看來你對我很瞭解嗎!”

    隔著簾子,我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一個很纖細的背影。

    她沒有立刻搭我的話,而是靜了一會兒,才說道:“無論如何,我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的把紅姑娘帶去天毒谷,不能出一點差池。”

    隨著她地話落。馬車也跟著動了起來。不過因為巷子很窄。所以車走得很慢。很慢。

    天毒谷?那是哪裡?為何剛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已經覺得那地方陰森恐怖了呢!

    慢慢地。車加快了一些速度。我猜想。我們已經走出了巷子。

    再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了馬車在飛馳。我知道。我們已經出城了。

    而。想必此時地紅衣坊一定炸了鍋了吧!想必紅玉和紅諾現在一定正在很著急。很著急地尋找我吧?

    想到這些。我地眉頭便不自覺地皺起。心更是不自覺地揪起。

    於是,我對著車外大喊:“停車,停車……”

    “喻……”木青在聽到我的叫聲後,緊急的拉住了馬。

    在拉車的馬的一聲嘶叫聲中,馬車一個緊急剎車,停了下來。

    木青急切的拉開簾子,帶著不加掩飾的擔憂問:“怎麼了,紅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呃……這木青那擔憂的眼神還真是讓人感動啊,但是,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她擔憂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命。就如她所說,這一次,她一定要萬無一失的把我帶去天毒谷。因此,我的命現在對於她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只是,我很不理解,這次劫持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說是想害死我吧,她應該直接就動手了啊!而像現在這樣,很是在意我的命,一定要將活著的我帶去天毒谷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去見什麼人嗎?可那個人會是誰呢?

    而這個人一定不是夜魅了,他就算是再怎麼想見我,也斷然不會搞這種劫持的事情的。

    而能這樣使喚木青的人,既然不是夜魅,那會是誰?

    想必定會是一個一樣位高權重的人吧!

    難道,是他?

    我的腦中突然竄出了一個名字閻羅。

    當我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便馬上聯想到了他的狠毒,陰冷,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而當我對上木青投來的不解目光時,我才定了定心神,對木青說道:“你能派個人去紅衣坊一趟,告訴我的家人,我現在很平安嗎?”

    木青皺了皺眉頭,視乎是有些為難一般,沉靜了好半晌,她才開口說道:“這個恐怕要等到了天毒谷,我才能為紅姑娘辦。”

    “那要多久才能到達天毒谷?”我帶著些許期待的問。

    “估計要二個月的路程吧!”木青平靜的回答道。

    “什麼?”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的大聲驚叫。

    要不是因為身體被她點了穴道,此刻動彈不了,我想我一定會氣得跳起來的。

    兩個月以後再幫我通知?是不是在玩我呢啊?恐怕到那個時候,我都可以被認定為意外身亡了。

    我就說這女人沒有那麼好心嗎!原來,是繞了個彎子的來拒絕我啊,真是卑鄙。

    本來這樣躺著就很不舒服了,結果被她的話一氣,我就更生氣了,自然臉上也就沒有了什麼好臉色了。

    而木青對我的難看臉色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面不改色。逕自說道:“紅姑娘,在你沒有安全到前,無論如何你的行蹤,我都是不能洩露的。”

    我翻了個白眼,悻悻的閉上了嘴巴。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便撂下了車門的簾子,繼續趕起路來。

    漸漸的,從天亮到天黑,我也沒能等來搭救我的人。

    也是,出城的道路那麼多,想必憑藉紅玉和紅諾的薄弱的力量,應該很難找到我吧!

    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小心謹慎,還是著急趕路,居然連個客棧都不找,而是大半夜的帶著我在一座山的山腳下的樹林裡過夜。

    黑黑的天,陰森的山脈,陰嗖嗖的山風,再外加上野狼時不時的嚎叫聲……

    而且,我還因為被點了穴道,動都動不了,所以真是恐怖及了。

    木青走到我身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在我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掰開了我的嘴,強行喂了一顆藥丸給我。

    我下意識的覺得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拚命的想要吐出來。可是,誰知道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一隻手捂上我的嘴巴,一隻手猛的一拍我的後背,那顆藥丸便咕嚕嚕的落入了我的胃裡,再也吐不出來了。

    我憤恨的瞪著她,更恨不得用目光殺死眼前這個迫害我的女人。甚至,心裡還很小女人的想,看我見到夜魅不打你的小報告的,看我不好好的讓他收拾你,看我不……

    她依舊不理我,一臉的淡定,這樣的淡定真是與她那嫵媚的形象很不相符合啊!

    “你給我吃了什麼?”我惱怒的大聲問道。

    “放心,我不會傷你的,我只是給你吃了軟骨丸。”對於我的憤怒,她表現的很淡然,只是公式化的低聲答道。

    “軟骨丸?”我驚得長大嘴巴。

    哎,明白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防我防的很徹底啊。

    過了片刻,她伸手點開了我的穴道,我想應該是藥力到時間作了,要不然她也不會放心的放開我的。

    果真,她剛一點開我的穴道,我就渾身無力的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當然,除了藥力以外,我被點了一天的穴道也是很累的。

    “吃東西吧。”她將食物和水遞給我。

    我接過,沒有多說,便開始吃了起來。畢竟從昨夜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東西,鐵打的身子也會餓的。

    逕自的吃過東西后,我也不想理她,便靠在樹上,閉目養神。

    這樣靜寂的夜,兩個女人留宿在這荒蕪的山上,本該是可以搭個伴,聊個天的。可惜,我們的局面太過的對立,便只能讓這氣氛,靜寂得詭異。

    “不好,有人來了。”木青突然低呼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然後,她迅速的用腳踢滅了那堆篝火。於是,本來還有一點亮光的山裡,徹底陷入了黑暗。

    她踢滅了火,迅速躍到我的身前,點上我的啞穴。

    哎,出了事情,第一個防著的人居然還是我。有必要嗎?我可不認為紅玉和紅諾能這麼快的找到山上來。

    她點了我的穴道後,便走到馬車前,拿下所有的包袱,然後在馬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馬便受了驚嚇,嘶叫著,向著山下的一條道路,奔了出去。

    她滿意的拍走了馬後,便走到了我的身前,二話不說的扛起了我,往大山的深處奔去。

    “山裡,會不會有野狼出沒?”我現在很想問這個問題。可惜,我現在已經口不能言了。

    她跑得很急很急,就好像我們身後正有人在追趕我們一樣。可實際上,我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甚至是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當然,她是高手,聽力自然不能和我是一個級別的了。

    不過,看她跑的那麼急,應該不是沒事閒的,而是確實聽見了有人來了。可是,這半夜三更的會是誰來了?

    會是救我的人嗎?心裡有著一點點的期待,可是,終究還是覺得可能性不高啊!可是,如果不是來救我的人,難道來的是木青的敵人?

    木青扛著我向山上跑了沒多久,腳步視乎就越來越慢了,而她的氣息視乎也有一些微微的喘。

    難道她真的受傷了?

    天啊,那一會兒,我們要是很不幸的被抓了,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嗎?

    啊……我怎麼那麼倒霉啊!老天啊,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過幾天消停的日子嗎?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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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三、四章 冰男要人
    為木青跑的很急,再加上山路顛簸,所以我的頭被她T去。鼻子總是不停的與她的脊背親密接觸,磕得我鼻子酸酸的不說,胃裡都有酸水向上湧了。

    哦,不,現在應該是說向下湧了吧?因為現在我的胃已經在我的頭上邊了,所以說成向下湧才正確一點。

    而且,這樣大頭朝下的扛著我,還搞得我大腦充血,頭脹,簡直是苦不堪言啊。如果我現在可以說話的話,我一定會和她商量一下,問問她,背著我行不行。

    哎……

    這個女人,已經氣喘吁吁了,還是扛著我不放手,也不知道這再次的說明了我的重要性,還是她很笨……

    難道不是嗎?現在她是在逃亡啊,還扛著我這個大包袱不放,簡直是笨蛋中的笨蛋。

    就在我在心裡不停的誹謗著木青的時候,木青的身體好像絆倒了什麼,猛的向前傾去,而被她扛在肩膀上的我,當然也不能倖免的,搭在她後背的上半身向前甩了出去,整個人便隨著她一起向前倒去了。

    不過,這傢伙還真是很有良心,在快要把我壓倒在身下之前,猛的一個轉身,她墊了底,而我壓在了她的身上。

    “嘭……”她後背落地的聲音。

    “嗯……”她悶哼的聲音。

    “哎……”嘆氣,我在心裡重重的嘆氣。

    我是真想對她地捨己為人精神表示一下感謝地。不過很可惜。她點了我地啞穴。我想說也說不了了。

    她吃力地將已經骨頭軟軟地我推到了一旁。然後。自己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紅姑娘。你沒事吧?”木青蹲在我身邊。小聲問道。

    我瞪著大眼睛。很是無奈地看著她。

    難道。她忘記了她點了我地穴道了嗎?現在又跑來問我有沒有事。我要怎麼回答?

    憑藉著微弱地月光。我看到她地眉頭越皺越緊。表情也跟著變得很是嚴肅。

    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難道是我得罪她了?

    靠,我要是動不能動,說不能說的情況都能得罪她,那就真是我的長相違章了。

    突然,她問都不問一下我當然,問我,我也回答不了。,便打橫抱起我,奔向了一旁那高高的野草叢中。

    她把我放在野草叢中,讓我坐好後,再次點上了我身上的穴道。

    然後,她打量了我片刻,好像眼神還跟著掙紮了片刻,才鄭重的對我說道:“紅姑娘,你的穴道和軟骨散的藥力,大約在天亮的時候就會散去。如果木青今日不能活下來,還請紅姑娘自己趕去天毒谷,教主他現在很需要紅姑娘。”

    呃……木青,她原來真的是木青啊。雖然,之前我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直覺,覺得她就是木青了。但是,因為畢竟她一直沒有親口承認過,所以我便也不敢百分百的斷定了。而且,她和我說話的時候,視乎也一直有意的避開不說自己的名字。可是,現在這是怎麼了?交代遺言啊?居然捨得承認自己是誰了。

    還有,她的教主很需要我?這是什麼情況?是在說夜魅很需要我嗎?如果說是夜魅需要我,那一開始為什麼不直說?反而要劫持我這麼麻煩?

    我略微眯起眼睛,心想這傢伙不是騙我吧?不是為了完成任務,騙我主動的,自己去天毒谷吧?

    哼……我有那麼笨嗎?

    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過,我那心靈的窗口還是在很誠摯的看著木青的。

    好像在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去自投羅網的。”

    果真,木青在看到我的眼神後,好像真的有些放心了。

    然後,很是瀟灑的站起身,不帶任何猶豫的轉身向草叢外走去,身影像是要趕赴戰場一樣的決絕……

    “嗒……嗒……嗒……”

    靜寂的夜裡,好似響起了液體低落在草上的聲音,聲音很小,卻很連續。我想如果不是夜太靜,一定不會有人聽見的。

    我順著聲音望去,看見已經泛黃了的雜草葉子上,有點點濕潤正泛著紅光扎入我的眼中。儘管是在這漆黑的草叢中,卻依舊刺傷了我的眼睛。

    望著那草葉上不停蔓延的猩紅,我猛的想起了她剛轉身時,我看到的那一幕,“木青後背的那一大片濕潤將衣服貼在了她的背上。”

    因為她穿著的衣服是黑色,夜裡又暗,所以我一直以為那是她趕路趕得太急,才汗透了衣服。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不是汗,而是血,她的鮮血……

    想必一定是剛才倒地的時候,她為了護著我,而選擇自己墊底時,傷到的吧!

    想到這些,

    免有了些微的難受和感動,之前對她的敵意也漸漸的T去。剩下的,更多是擔憂,擔憂她能不能應對即將到來的敵人。

    在我還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的時候,我就先聽到了木青的一聲大喝:“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窮追不捨?”

    呃……難道來人她也不認識?

    “哼……”來人冷哼一聲。

    從他的冷哼裡,我才聽出了來人與我的距離很近。看來也是高手啊,要不然怎麼會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呢!

    這樣的認知,讓我不免更加為木青擔憂起來。

    “趕快把紅姑娘交出來。”男人冷冷的,而簡潔的說道。

    呀……是衝著我來的?那這個人是誰?聽著聲音是有些耳熟,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他的聲音了。

    那來人到底是敵?還是友?

    “什麼紅姑娘,我不認識。”木青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

    “不要在狡辯了,我知道紅姑娘在你手上,不要逼我動手。”男人的聲音像是凍結的冰柱,冷硬硬的,沒有一點的波動。

    他的不急著動手,再次證明了,他來的目的是要我,而不是殺木青。

    可是,為什麼突然間會有人對我感興趣了呢?

    我改名叫紅衣的時間也不長啊,沒有道理會得罪了哪尊大神啊!要說是以前的敵人,就更不可能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就是卓飛雪。因為我絕對相信知道的人是不會出賣我的。所以我斷定這個男人只知道我是紅衣。

    但是,如果沒有可能是敵人,難道是來救我的?但是,怎麼會突然有個陌生男人來救我呢?迷茫啊……

    “信不信隨你,總之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紅姑娘。”木青再次否認到底。

    別說,從木青的聲音中,還真是聽不出一點的虛假來,說的跟真事兒一樣,這讓我不由得感嘆她的鎮定和說謊的功力啊!

    “既然你不想說,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男人依舊是那個調調,絲毫聽不出要狠和不狠之間的區別。

    “哼……”木青不削的冷哼一聲,然後嘲諷的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動手吧!”

    於是,木青的話落,我便聽到了劍出鞘的聲音,再然後便是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我想這次是真的打起來了。可是,我卻只能乾著急和聽著聲音,什麼都看不到。

    突然,男人驚呼一聲,“攝魂”。

    然後,我感覺到了心裡一陣的雀躍。

    太好了,太好了,木青也會攝魂,這是不是就代表我們安全了?

    天啊,我在說什麼?還分不清來人是來救我,還是來害我的,我就已經先希望木青贏了,我還真是有夠小白的了。

    可是,就在我還在心裡掙紮著應不應該雀躍的時候,我聽到了“噗……”的一聲。

    而且,這個聲音很像是木青的……

    心裡的掙扎一瞬間全都消失殆盡,不自覺的便滿心都是對木青的擔憂。雖然不能親眼看到木青的情況,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她,吐血了……

    “哼……”男人冷哼一聲,然後繼續用他冰冷無波的聲音說道:“既然明知道自己受了內傷,還想強行動用攝魂,真是不自量力。”

    “少廢話,既然今天我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木青很是不削的說道。

    “我的目的不是殺你,而是希望你能把紅姑娘交出來。”男人再次提出了他的目的。

    不過,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讓木青交出我來,好似已經斷定了我就在木青的手裡了一樣,為何他會這般的肯定?

    “我說過,我不知道你說的紅姑娘是誰。”木青也不管那人怎麼問,就是嘴硬的以我不認識紅姑娘為理由反駁回去。

    “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就只能等到你想告訴的人來了。”男人也不怒,依舊一個調調,冰冰的。這樣的他給我一種,他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的感覺。只有金屬的涼,沒有人的味道。

    不過,聽他這話,一會還會有人來。

    那來人會是誰?這個冰冰的男人又為什麼這般肯定我一定在木青的手中?

    “哼……”木青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而那男人也不再說話,漆黑的山裡一時間靜寂了下來。

    過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靜寂的山裡響起了腳步聲,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好像事情展得越來越熱鬧了……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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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生的奢侈!
    遠及近的腳步聲很雜,也很急切,好似在奔跑……

    漸漸的,急促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我知道,那群人已經到了木青的近前。

    “冷毅,紅姑娘呢?”一個男聲急切的問道。

    這個聲音讓我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響,隨即大腦便是一片空白……

    是他,是皇甫逸風,他為何會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所謂的糾結嗎?

    “回主子,屬下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她一個人,並未看到紅姑娘。屬下查問過她,她卻不肯說紅姑娘到底在哪裡。”冷男的聲音顯得很是恭敬,但是卻依舊冰冰的。

    原來,剛才的冷男就是皇甫逸風的暗衛冷毅啊,我說怎麼聽著聲音耳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呢!

    “快說,紅姑娘呢?”皇甫逸風帶著怒氣問道。

    “我不認識什麼紅姑娘。”木青依舊是很鎮定的拋出那句話,打死也不認識。

    “木青,我知道紅姑娘是被你抓走的,把她交出來吧!”一聲稍顯溫柔,卻很無奈的女聲響起。

    而這個聲音地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留在了紅衣坊地水遙。

    “哈哈哈”木青聽了她地話後。便是大笑開來。笑得聲音都顫了。還在不停地笑。

    而她地笑聲裡包含了太多太多地東西。有失望。有不削。有鄙視。甚至有視死如歸……

    “死女人。你若是再不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皇甫逸風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

    在聽到皇甫逸風地威脅後。木青將笑聲改成了冷哼。很不削地那種冷哼。

    “哼……”

    然後,她不搭皇甫逸風的話,而是逕自嘲諷的對水遙說道:“水遙,我說為什麼她們這麼肯定是我帶走了紅姑娘呢,原來是你這個叛徒做的好事。”

    “木青,我不想與你爭辯什麼,我只希望你明白,少爺很在乎紅姑娘,如果被少爺知道了你的做法,想必他一定不會輕饒你的。你我姐妹一場,如果你將紅姑娘交出來,我一定幫你在紅姑娘面前求情,讓紅姑娘饒你一次的。”水遙用她一貫的,冷冷的口氣說道。但是,憑著我對水遙的瞭解,我卻在這冷冷的聲音裡聽出了水遙的無奈和憐惜。

    這讓我想起了水遙曾經告訴我的,木青曾經教過她彈琴的往事,想必那樣的事情應該算是水遙童年裡最溫馨的回憶吧!可是,她們卻因為不幸的出身於一個陰冷的教派,所以必須壓抑一切的感情,哪怕是惺惺相惜的姐妹之情。因為她們只能沒自主的聽命於聖心教的最高權力人,所以她們只能沒的選擇的,做一具行尸走肉。

    水遙在與木青對話的時候,對夜魅的稱呼一直都是少爺,想必是想在皇甫逸風面前掩飾夜魅的身份吧!

    “呵呵……”木青不但絲毫不領水遙的情,還無情的帶著濃濃的嘲諷冷笑著。

    “水遙,你如果心裡邊還有少爺,就不該來趟這趟渾水。”木青似是有些痛心的說道。

    “水遙曾答應過少爺,無論何種情況下,水遙一定要先保紅姑娘周全。”水遙語氣堅決的說道。

    “那若是少爺因為紅姑娘而不能周全了,你會選擇先保誰?”木青不急不慢的反問道。這樣的語氣是她一貫的鎮定。

    “你說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水遙因為木青話裡的弦外之音,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具體的事情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你若想救少爺的命,就必須讓我帶走她。”木青不理水遙的焦急,迴避了為什麼非要帶我走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木青沒有說原因,我卻依然覺得她話裡的可信性很高。

    可她剛剛為何會說,夜魅因為我而不周全?這樣的話只是個假設,還是夜魅真的出事了?而且還是因為我?

    不,不會的,我打從心裡的排斥著這個可能。而我之所以排斥這個可能,除去我不想夜魅出事不說,我更排斥他是因為我才出事的。我不要……

    他為我付出的已經太多,太多,我不要他成為第二個宇王。我不要……

    水遙聽了木青的話果真猶豫了,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

    “冷毅,楚秋,點上火把,我們分頭找,既然人確實是和她在一起,那麼紅姑娘就一定在這附近。”皇甫逸風見氣氛凝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便逕自的吩咐道。

    只是,楚秋也來了嗎?那為何我一直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呢?

    哎……我現一直在我心裡形象高大的楚大哥,在有皇甫逸風的地方,視乎總顯得很是渺小。

    而隨著皇甫逸風的

    下,漆黑的山林霎時間被照亮。我想他們剛才山上)把,是怕木青會現吧!真是難為了他們,大半夜的在這山裡摸索著,尋找我。

    “紅姑娘……”

    “紅姑娘……”

    “衣兒……”

    我聽到了好多人在叫我,有皇甫逸風,有楚秋,有冷毅,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聲音,只是這些聲音裡卻獨獨沒有水遙的聲音,這樣的結果讓我的心微微痛,卻也並不怪她,因為我不是早就知道,對於水遙來說,夜魅比她的命還要重要,所以還有什麼好怪的呢!

    “沙……沙……”

    過了好半天,終於有人走進了草叢,扒開了高高的野草,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漸漸的,漸漸的,有火光照亮了暗黑的野草叢,火紅的火光裡,是一張見到我後,滿是驚喜的臉,而也是一張讓我見了就恨得牙癢癢的臉。

    “紅姑娘,你沒事吧。”皇甫逸風驚喜的說道。

    我看著他那一臉的驚喜,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我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幸好被點了啞穴,才可以不用回答他的話。

    他見我半晌不語,不動,便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紅姑娘,冒犯了。”皇甫逸風沉聲的說完後,便迅速的點開了我的穴道。

    隨著他點開了我的穴道,我的身體便也不自覺的軟了下去……

    靠,這是什麼牌子,什麼型號的軟骨丸啊?居然軟得我坐都坐不穩了。

    “紅姑娘……”皇甫逸風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順勢把我拉入了他的懷中,讓w0'ka-i在了他的胸膛上。

    當我的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我不禁在心裡感嘆,“曾幾何時,我曾想過要依靠這個胸膛一生。可一生的誓言終究還是太奢侈……”

    就在這時,其他的人也都聽到了聲音,扒開野草,跑了過來。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楚大哥的一臉的驚喜,只是他的驚醒在看在靠在皇甫逸風胸膛上的我時,慢慢的,變得很是黯然……

    水遙跑到我的身邊,急切的問道:“紅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中了軟骨丸。”我勉強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哎……

    在再次面對水遙的時候,我才現,雖然我心上想著不去責怪水遙,可是當真正面對她的時候,那種不自覺的想要疏離,還是說明了,我的在乎!

    “秋,你快來看看紅姑娘,看看為什麼這軟骨丸的藥力會這麼強,會不會傷了她的身子。”皇甫逸風有些擔憂的對楚秋說道。

    還不等楚秋走到近前,水遙便說道:“沒事的,這種軟骨丸的藥力雖強,但是在三個時辰後,就會自動散去的,不會對紅姑娘照成傷害的。”

    儘管水遙已經做了解釋,楚秋卻還是蹲在了我的面前,伸手為我把了脈。而楚秋這明顯的不信任讓水遙的臉色有了一絲的不自然。

    “呵呵”看著水遙臉上的不自然,我開始有些為她開心了,因為這樣遇到事情,會有情緒的水遙才像個真正的人。

    “沒事的,並沒有任何中毒的現象。”楚秋收回手後,輕聲的對皇甫逸風說道。

    “沒事就好,我們下山吧。”皇甫逸風說完,便二話不說的抱起了我,向草叢外走去。

    說實話,我現在很排斥他的懷抱,而且還是那種心裡有意的在排斥……

    可是,我卻也只能任他抱著。

    自己已經走不了了,若還特意的說不讓他抱,不是很奇怪嗎?

    走出了草叢,我便看到了木青坐在地上,嘴角還掛著已經變成了猩紅色的血。而她的身旁是一個黑衣人,手持著寶劍對著她的脖頸。

    那人的打扮與冷毅很像,想必也是皇甫逸風的暗衛吧!而像他這樣打扮的男人,皇甫逸風的身邊還有十來個。

    看著這樣的陣容,我很是不解,這皇甫逸風為了尋找一個跟他不是很熟的女人,有必要出動了這麼多的暗衛,找得這麼賣力氣嗎?

    一想到皇甫逸風的事情,我就心煩意亂起來。於是,不再想皇甫逸風的事情,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臉視死如歸的木青。然後,我對抱著我前行的皇甫逸風輕聲說:“停下,我有話問她。”

    皇甫逸風依我之言停了下來,但卻沒有放下我,仍舊就那樣打橫抱著我。

    木青視乎早就料到了我會問她一樣,她就那樣毫不畏懼的望著我,等待著我的問題。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6 編輯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生死有命
    實話,我很討厭被人早早的就洞悉了我要做什麼。時的性格,看著木青那一臉洞悉一切的瞭然表情,我一定會掉頭就走,打死也不問她。可是,現在我卻不能。即使是很討厭被別人看透,我卻依然要照著她那個道道走,畢竟現在夜魅的安危遠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

    “木青,你們少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有些無力的問道。

    這軟骨丸還真不是蓋的,吃完了不只是身體軟,連我的聲音都一起給軟了。

    “對不起,紅姑娘,此事事關機密,木青不可以說。但是,木青希望紅姑娘可以隨木青回去,現在只有紅姑娘可以救少爺了。”木青很是動情的說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不要聽她廢話,看她說話說的遮遮掩掩的,估計一切只是她在事情敗露之後的,想要再騙你的託詞。”皇甫逸風很是不削的說完後,便抱著我轉身就要走。

    這個男人,還是那麼的大男子主義,就連對待和他不熟的人都這個死德性,真是不招人待見啊!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木青這樣遮遮掩掩的,確實是很難取信於人。儘管我覺得她話裡的可信性很高。可是,我怎麼都沒有道理,就聽到她就這麼不輕不重的說兩句,我就跟她去那個聽了都覺得陰風陣陣的天毒谷啊!

    於是,我沒有出聲阻止皇甫逸風,任由皇甫逸風抱著我轉身離開。

    “噗通……”

    就在皇甫逸風抱著我轉身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一聲,很響亮,很響亮的,膝蓋磕到地上的聲音。

    而就在我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唱的又是哪一出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木青的聲音,這一次她的聲音裡沒有了淡定。

    而是多了一抹低低地哀求……

    “紅姑娘。木青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少爺吧。”木青這一聲哀求。幾乎是卸下了她所有地尊嚴和驕傲。

    也許。皇甫逸風是因為見慣了別人地下跪和苦苦哀求吧。所以他在聽到木青地下跪聲和哀求聲後。幾乎是不為所動地繼續著前行地步伐。

    “噗通……”又是一聲下跪地聲音。

    “紅姑娘。水遙雖然不知道少爺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水遙相信木青是絕對不會拿少爺地生死開玩笑地。水遙求求紅姑娘了。救救少爺吧。”水遙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哀求道。

    “停下……”我無力地喊停皇甫逸風地腳步。

    “你真的相信她們?”皇甫逸風的語氣裡是滿滿的不贊同。不過,最後他還是轉了身,帶我回到了水遙和木青的面前。

    “你們先起來再說。”我的聲音是那麼的軟軟無力。因為我是見不慣別人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的人,所以對於我來說,讓她們先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木青聽了我的話後,並沒有如我所願的起身,而是眸中滿是期待和哀求的說道:“紅姑娘,木青求你了,求你救救少爺吧!”

    “咕咚……”一聲,木青重重的將自己的頭磕在了地上。

    她額頭接觸地面的響亮聲音,已經可以很好的說明,她此時對自己的毫不憐惜。她再抬起頭的時候,額頭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那讓人看了心裡寒麻的鮮血此刻正順著她的臉頰蜿蜒的流下,而這樣的場景在這漆黑的山林裡,顯得格外的淒楚。

    我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我不能再這樣躺在皇甫逸風的懷裡和木青對話了,好像這樣的行為是對木青的人和木青對夜魅的忠誠的一種不尊重,一種褻瀆。

    “放我下來。”

    “好”皇甫逸風並未多言,而是依照了我的話,放下了我。只是,我的雙腳剛一著地,身體就向下軟了去。那身體柔軟的程度簡直是比體操運動員的還要柔“軟”了。

    皇甫逸風見狀馬上用力攬住我的腰,微微用力,向上提起,然後讓w0'ka-i向他。而我藉著他提著我腰的力量,可算是成功的站在了地上。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拍開這傢伙放在我腰上的手。可惜,我那不爭氣的腿腳兒靠著自己是站不穩了。而此時視乎也不是和皇甫逸風鬧彆扭的時候。

    “水遙,你先扶木青起來吧。”我知道對木青說是沒有用了,只能讓水遙扶起她了。

    可是,水遙不但沒有扶起木青,反倒是有樣學樣的學起了木青。

    “咕咚……”一聲,水遙也來了個響亮的與大地親密接觸。

    “紅姑娘,水遙求你救救少爺。”水遙額頭帶血的望著我,眸中也是充滿期待和哀求的說道。

    我的天啊!她們聖心教這種精神還真是難得啊!不問原因,就可以無條件的相信。而這種信任,是多少人想要,卻始終不能夠擁有的。

    “水遙,你該瞭解我的脾氣,如果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就算你們不這麼做,我也會幫的。”我將聲音冷了幾分,希望眼前的兩位美女可以先起身,不要再做任何的自殘行動了。

    “紅姑娘……”水遙的聲音有些哽咽。

    “起來吧,我們慢慢商量,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置你家少爺的生死於不顧的。”說著,我彎下身子,想要拉起水遙和木青。其實讓我拉她們,我是拉不起來了,只是親自去扶一下她們,讓她們可以好下台,快一點從地上起來。

    皇甫逸風很配合的,也彎下了身子,讓我的身體可以順利的向前傾去。

    可就在我伸出兩隻手,想

    水遙和木青的時候,我聽到了我身旁不遠處的楚大哥T“小心……”

    然後,便看見楚大哥飛奔過來,一掌打飛了木青。騰空而起的木青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拋物線,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而皇甫逸風因為聽到了楚秋的驚呼,頓覺不妙,抱著我跳出了幾米遠。

    可是,楚秋的驚呼和皇甫逸風的抱著我躲閃似乎都已經晚了,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麼很細很細的東西刺入了我的體內,而被刺中的傷口處,正一點點的有疼痛通過血液在擴散……

    “木青,你做什麼?”水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躺在地上,再次口吐鮮血的木青。

    木青沒有答水遙的話,而是看向了我,表情再次回覆了她慣有的淡然。然後,我聽到她淡定的說道:“紅姑娘,木青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只要紅姑娘可以跟木青回去救少爺,木青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傷害紅姑娘的。”

    “呵呵”我冷笑兩聲,然後用寒涼的口氣說道:“我若是不跟你回去呢?”

    別怪我的口氣太寒涼,實在是木青的做法太過的傷我的心。我本著心疼她們,本著把她們當自己人一樣的想要和她們商量如何去救夜魅,沒有像她居然跟我來這一手,暗算我,真是卑鄙。

    強制的說完這句話後,我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心口也傳來了一股針扎一樣的疼痛。兩瓣嘴唇更因為這針扎一樣的疼痛,不停的顫抖著。

    現在這情況,不用想,我也知道很不妙了。

    楚秋不再理木青的死活,迅速的飛奔到我的面前,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拉起了我的手腕。

    “秋,紅姑娘怎麼樣了?”皇甫逸風在旁邊焦急的問。

    “百日散,她中的是百日散。”楚秋神情黯然到了極點的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那小小的喃喃聲,已經很好的說明了,我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妙。

    “那你能解嗎?”皇甫逸風馬上問道。

    楚秋無力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衣兒中的百日散不是普通的百日散,而是經過特別調製的百日散,而這特別調製的百日散,我若沒有辦法知道它的配方,根本就無法調出解藥來的。”

    “那我們可不可以現在運功幫她把毒逼出來?”皇甫逸風帶著一線希望的問道。

    楚秋神情痛苦的滑動了一下喉結,才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不能。”

    “為什麼不能?”皇甫逸風激動的不肯相信的問道。

    “因為那個陰毒的女人是用細如牛毛的銀針打中的衣兒,而那銀針現在已經在衣兒的血液中了,所以即使是運功驅毒也根本無法逼出血液中的銀針。”楚秋攥緊雙拳,極力壓抑著蠢蠢待的怒火。

    “那有沒有辦法查出紅姑娘所中的百日散的配方呢?”皇甫逸風猛然間好似想起了什麼,不死心的問道。

    “想查出配方,便只能問下毒的人。”楚秋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木青。而楚大哥這樣的惡狠狠的目光讓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目光是來至於那個對人很是寬容的楚大哥。

    “哼……”皇甫逸風冷哼一聲,也瞪向了木青,“她一心想要帶走紅姑娘,她又怎麼可能會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最下層的辦法便是不停的試藥。試到成功為止,但是也有可能在沒有成功之前,就先被毒死。而就算是最後可以成功,衣兒也會因為試藥的時候,藥力相生相剋而吃盡苦頭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這樣的方法。”楚秋皺著,對皇甫逸風解釋的時候,眼眸卻是一直帶著心疼的望向我。

    “沒關係的楚大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衣兒把生死看的很淡。”我強忍著心口的疼痛,帶著淒楚的笑,安慰著楚秋。

    雖然,我的語氣裡有著一些故意安慰楚秋的成分,但是這樣的話,卻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心裡話了。也許,我是因為真的漸漸的相信了一切皆是天意,所以才會這般的看淡了生死吧!

    “都怪我,如果剛才我可以注意一點那個該死的女人,就不會讓紅姑娘受傷了。”皇甫逸風很是懊惱自責的說道。

    “風,怎麼能怪你呢,你站那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她手上的動作。”楚秋帶著痛色的安慰皇甫逸風。

    “啊……啊……”我張大嘴巴,拚命的想要呼吸,可是嘴巴剛一張開,卻是再也忍耐不住疼痛的**出口。

    一直坐在地上沒有緩過神來的水遙,聽到我的叫聲後,才緩過神來,向我奔來。

    “你想幹什麼?”楚秋很是戒備的擋在我的身前。

    “你先把這顆藥給紅姑娘吃了,可以緩解她的疼痛。”水遙低聲的解釋著,不再上前。

    楚秋接過藥丸,送到鼻尖聞了聞,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才轉身準備為我服下,可藥丸還沒有到我的嘴邊,就已經被皇甫逸風急切的奪下,然後迅速的放入我的口中。

    楚秋空了的手在空中舉了好半晌才無力的落下,然後便神色黯然的轉過身去。

    我以為他會默默的離開,卻不想他一把掐住了水遙的脖子,然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說道:“快點把解藥交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雖然楚秋此時是背對著我,但是我卻依舊能在腦中想像得出他此時的憤怒。而這樣憤怒得幾近狂的楚秋,我還是第

    到。

    即使是在剛才得知我中毒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像此刻這樣的狂,而現在這樣突然的作是後知後覺?還是另有原因?

    服下水遙給的藥丸後,果真胸口的疼痛如退潮一般,漸漸的退了下去。

    “住手,楚大哥。”我看著被楚秋掐得已經快斷氣的水遙,嚇得使勁全身力氣的大叫。可是,楚秋像是著了魔一樣,根本聽不到我的話。

    “楚大哥,住手,快住手,再不住手,你會掐死她的。”我急切的,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喊道。

    “放開她,不關她的事,要殺就殺我。”木青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喊道。

    可是,楚秋仍舊好似什麼都聽不到,繼續收緊手上的力度。

    而抱著我的皇甫逸風,眼見著我就要哭了,便也出聲阻止楚秋,道:“秋,住手。”

    這次,楚秋好似聽到了皇甫逸風的話。因為我看到了,他的後背微微的有一些僵。所以我斷定他是聽到了。可是,就在我以為他會鬆手的時候,他不僅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還掐著水遙的脖子,把水遙從地上提了起來。

    眼見著水遙的臉已經糾結的變了形,我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皇甫逸風的懷抱裡掙脫,向楚秋的後背撲了去。

    可是,那樣的力氣也只是一瞬間,就在我掙脫了皇甫逸風的懷抱後,便真的就成了是“撲”向了楚秋。於是,我整個人便直直的砸向了楚秋的後背,而我的臉也和他的後背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唔……”我悶哼一聲,鼻子被撞得頓時酸,酸得差點沒有掉下眼淚來,幸好我拚命的張大了眼睛,才讓險些落下的淚水又流回了眼睛裡。

    沒辦法,和他們在一起,我要隨時看著自己的眼淚……

    楚秋被我這麼猛烈的一撞,才算是回過神來。慌忙的扔下已經被他從地面提起了的水遙,轉身一把抱住了我。

    “衣兒……你沒事吧?”楚秋慌忙擒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頰,查看。

    有事嗎?好像有點,因為我好像感覺到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衣兒,你流鼻血了,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楚秋緊張的安撫著我。

    呃……我頓時一臉黑線。傻瓜也知道流個鼻血不會有事吧?

    我說,楚大哥啊,你可是出了名的醫術高超啊,用不用看到別人流個鼻血都緊張成這個樣子啊。

    “我……我要用什麼東西給你擦掉鼻血呢?”楚秋一時間居然緊張的不知道如何對我的鼻血下手了。

    “哎……”無奈,嘆氣,搖頭,最終抬著自己那不太靈活的,很是軟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袖中,拿出自己的絲帕,遞給了楚秋。

    “楚大哥,用這個吧。”我遞給他的時候,還不忘記提醒他一下,我實在是怕他緊張的連絲帕也不會用了。

    你說這人還真是奇怪,剛才現我中毒的時候,他雖然很難受,但是也沒有見他這麼手足無措的啊!現在是怎麼了?是因為我現在靠在他的懷中嗎?

    楚秋的動作很輕,很輕,擦得也很仔細,很仔細。一系列的動作下來,便不禁讓人感嘆他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好了”楚秋拿下絲帕,專注的打量著我的臉說道。打量了一會,又有些緊張的問道:“疼嗎?”

    “呵呵”我有些傻傻的笑了笑,然後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說道:“不痛”。

    天啊,楚大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視線一直就沒有離開我的臉。在我的印象中,沉著內斂的楚大哥是絕對不會有這麼露骨的眼神的。

    我有些不自然的別過眼,假裝若無其事。可是卻在別過眼的時候,正好對上了皇甫逸風的視線。

    此時的皇甫逸風正皺著眉,抿著唇,目光直直的在望著我們,而神情卻是若有所思。

    “咳咳咳……”已經跌坐在地上的水遙,咳嗽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的緩過一口氣來。

    “紅姑娘,水遙手裡真的沒有解藥。如若水遙有解藥的話,水遙是絕對不會讓紅姑娘吃這種苦的。因為水遙知道,少爺就算情願自己去死,也不希望紅姑娘受到一點的傷害,所以水遙就算為了少爺,也斷然不會做一點傷害紅姑娘的事情的。”水遙仍舊坐在地上,昂著頭,望著我。她的氣息有些喘,嗓子也因為喉嚨受傷而變得很是沙啞。

    “水遙……”我艱澀的輕聲喚出水遙的名字,卻半晌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

    被木青這麼一攪和,我和水遙的關係視乎也變得不再那麼單純了……

    就在我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我聽到了冷毅的一聲驚呼:“小心,主子。”

    然後,隨著冷毅的一聲驚呼,便傳來了“叮叮噹噹”的打鬥聲。

    我順聲望去,就看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和皇甫逸風的暗衛打鬥在了一起。而且那些黑衣蒙面人,幾乎是一找到機會,就直接向著皇甫逸風殺去。很顯然,他們今夜來的目標是皇甫逸風。

    我雖然起初看到打鬥的時候,很是啞然!不過,那也只是片刻而已。畢竟,皇甫逸風是一國之君,現在露宿山林,有人趁機下手,想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而且,看形勢視乎是皇甫逸風的暗衛略勝一籌,那我視乎就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可就在我以為一切萬無一失的時候,卻猛然又從天而降了一批黑衣人,

    幫黑衣人從天而降時,直接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弄T人很是措手不及,然後,便有很多人未能避開這一大片的白色粉末,頓時倒地。倒下的人沒有痛苦的表情,好似只是暈倒了一般。

    此情此景不禁讓我的心裡咯噔一下,糟糕,看來形勢不容樂觀了。

    楚秋轉頭對已經站在我們身邊的水遙說:“你扶著衣兒。”

    話落,楚秋便把我放在了水遙的懷中。看水遙扶穩我後,楚秋又對離我們有些距離的,依舊看壓著木青的暗衛說道:“必要的時刻就先保護紅姑娘的安慰。”

    “是,楚公子。”暗衛恭敬的答完後,就毫不憐惜的提起木青,走到了我們的身旁。

    暗衛對於楚秋的恭敬讓我再次見識到了楚秋和皇甫逸風的兄弟情深啊!如果不是兄弟情深,不是有著極深厚的信任,皇甫逸風的暗衛又怎麼可能隨楚秋調遣呢!

    楚秋交代完畢後,便飛身進入了戰圈。與倖免下來的幾個暗衛並肩作戰。雖然一起來了兩伙人,雖然後來的一夥人用藥粉也傷了之前那夥人,可是,兩伙人卻仍舊一點敵對的意思都沒有,依然目標明確的,一致的對付皇甫逸風這一夥人。

    楚秋飛身來到皇甫逸風的面前,幫他擋開身邊步步緊逼的黑衣人,然後急切的說道:“風,你帶著衣兒先離開。”

    “不行,我不可以留下你。”皇甫逸風一口回絕道。

    “風,快走吧,我們的形式不妙,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楚秋見皇甫逸風不肯走,語氣更急切了幾分。

    “既然形勢不妙,我就更不可能做丟下兄弟的事情了。”皇甫逸風想也不想的馬上拒絕。

    “好,那我們一起走。”楚秋點點頭,一臉的堅定是對兄弟之情的珍惜。

    然後,楚秋似乎給皇甫逸風使了一個顏色,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向地上猛的扔去,地上便出了一股濃烈的煙霧,把他們和那些黑衣人隔了開來,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煙霧彈吧!

    然後,他們迅速的奔向我,一把推開水遙,一人拉起我的一隻胳膊,就要飛身而起。

    “等一下,帶著水遙一起走。”我急切的要求道。

    “若是帶著她,我們今天就誰也走不了。”皇甫逸風冷聲回答道。

    “衣兒,放心吧,因為他們的目標是風,所以他們是不會傷害水遙的。”楚秋溫和的解釋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們已經帶著我飛身而起了。

    這就是皇甫逸風和楚秋的明顯區別了,楚秋是不管在什麼樣的時候,都會對人很溫和。而皇甫逸風,稍一不順心就給你撂臉子,怪你不懂事。

    “看住那個女人。”皇甫逸風人已經飛起,還不忘記吩咐他的暗衛看好木青。

    哎……還看呢,這些暗衛還有沒有命活著都不一定了,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讓他們費力氣的看著木青,還真是個不顧別人死活的大男人啊!

    “紅姑娘,你一定要記得救少爺啊!”水遙扯著嘶啞的嗓子,對於天空帶著絲絲絕望的喊道,好似她的生命將會在此刻結束了一樣,聽得我很是心酸。甚至,我有骨子衝動,想要留下陪她共同面對生死。可惜,我現在被兩個男人鉗得死死的,已經不能自主了。

    雖然,煙霧彈延緩了那群黑衣人追來的時間。但是,因為皇甫逸風和楚秋要帶著我這個累贅,所以終究還是降低了很多的速度。

    “放下我,你們自己走吧,他們馬上就要追過來了。”我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踩著樹枝飛躍的聲音,焦急的對皇甫逸風和楚秋說道。

    “不行”

    “不行”

    兩個男人幾乎是一口同聲的固執的拒絕道。

    而他們的固執換來了我的感動,也換來了黑衣人的臨近……

    “風,你帶著衣兒先走,我殿後。”楚秋見形勢實在是不利,三個人一起離開實在是有難度,便提出了讓我們先走。

    “不行,我不能留下你,要走一起走。”皇甫逸風固執的拒絕。

    “風,別再固執了,現在時局這麼亂,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會天下大亂的。”楚秋急切的勸慰著皇甫逸風。

    一聽到國家會大亂,皇甫逸風果真是猶豫了。

    是啊,因為他是個帝王,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須要排在他的江山後邊,為他的江山而犧牲……

    比如,親情,愛情,兄弟之情……

    也許,還要包括我這個不知道有沒有被他真正愛過的女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定要活著!
    甫逸風沉著臉,表情一時間陷入了掙扎。但是,在T表情也沒有多掙扎吧!可能是因為我潛意識裡對他的人品的質疑,所以我便覺得他心裡已經有了結果,有了決定。只是,良心上稍微的有一點的不安吧!

    皇甫逸風沒有立刻答應楚秋的要求,而是將目光轉向我。他就那樣,人還飛在空中,眼眸卻是專注的凝視著我。我回望去的視線與他凝視的視線在空中糾結在一起的一瞬間,空間靜止了,沒有了楚秋,沒有了被追殺的危機重重。只剩下了我和皇甫逸風,就連那些在身邊閃過的樹木都變成了過眼雲煙。

    黑夜裡,沒有燈火的照亮,我卻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他那雙明亮的眼眸,而此時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卻充滿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而唯一能看懂的只有那一閃而過的不捨,可是因為那絲不捨消失得太快,太快,快得以至於讓我無法去相信我是真的看到了那絲不捨。

    凝視過後,他有些決絕的收回了目光,然後他的手便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我的胳膊。鬆開的速度很慢,很慢,似是帶著不捨。但是,在他的手掌完全脫離我胳膊的時候,他卻決絕的一把將我推進了楚秋的懷裡,然後自己飛落在了地上。

    本來拉著我的胳膊一心向前飛躍的楚秋,突然感覺到我的身子倒向了他,急切的一把抱住我後,也落在了皇甫逸風的身邊,不解的壓低了聲音嘶吼著道:“風……你做什麼?”

    “我知道你很在乎她,所以還是你親自帶她走吧,不要像我和飛雪一樣,天人永隔。”皇甫逸風看著楚秋的眼眸裡充滿了傷痛的祝福。

    “不,風,他們今天來的目標就是你,我若是留下,還可能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你若是留下,恐怕就很難脫身了。”楚秋沉聲堅定的拒絕。這個時候,他不再是臣子,他不再是帝王,他們只是兄弟,好兄弟……

    如果,現在不是黑夜的話,我想那些黑衣人早就找到了我們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對我們的搜索聲,皇甫逸風沉下了一張臉,帶著王慣有的威嚴說道:“楚秋,朕命令你,現在就帶著紅姑娘離開。”

    “不,我不會走的,即使是回京後,你要處置我,我也不會走的。”楚秋壓低了有些哽咽的聲音對皇甫逸風說完後,才帶著歉意的對我說道:“衣兒……對不起,恐怕要讓你跟著我們冒險了。”

    我只是扯著嘴角,對他會心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任何話。

    但是。這樣一抹笑容已經是給他地認可了。不是嗎?

    楚秋看懂了。於是。他堅定地對我點點頭。好似在說:“你放心吧。我一定保你周全。”

    然後。楚秋才轉頭對皇甫逸風說道:“風。我們一起走吧。你若不一起走。那就只能我們三個一起等著他們追來了。”

    “好兄弟。走。我們一起走。能走多遠是多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保住自己地命。如果我今天不幸地命喪於此。你要活著把我和飛雪葬在一起。這件事情除了你。已經沒有人能幫我做了。”皇甫逸風很鄭重地對楚秋說道。

    在這樣一個性命岌岌可危地時刻。我在皇甫逸風臉上看到地不是擔憂和害怕。卻是嚮往。那種對死亡地嚮往……

    而皇甫逸風地話也深深地震撼了我地心。不自覺地揪起地心甚至比剛剛中毒後還要痛……

    為什麼?為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表現得如此的愛我?既然,他是愛我的,當初為何還要那麼對我?他現在都能對楚秋不離不棄,那為何當初對我卻可以那般絕情?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聽到他親口承認,我一定不會相信當初下令燒死我的人會是他。可就算是再不想去相信,我也終究是敵不過事實的無情的,不是嗎?

    就在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時候,楚秋已經抱著我,飛身而起了。

    “衣兒,別怕,我一定會保你周全的。”楚秋帶著心痛的安撫著他懷中的我……

    我看著他,再次的笑了,可是卻不再是會心的微笑,而是一抹很苦,很苦的笑。

    “呵呵……”他終究還是不懂我……

    可能,他是因為看到了我此時僵硬的表情,所以便認為我是在擔心著不能安全離開這裡吧。只是他哪裡會知道,我那僵在了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因為擔心不能活著離開,而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皇甫逸風在殘酷事實面前給的深情告白……

    沒人會知道那樣的幾句根本不是對我說的話,讓我的心猶如被凌遲了一樣,疼得無以復加,而在這樣

    窒息的陷入無邊的黑暗中的疼痛,卻總有星星點點的)E微軟的光……

    老天視乎真的要絕了我們的去路似的啊!

    在我們急於逃命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萬丈深涯,讓我們再也無路可走了。

    “看來只有硬拚了。”皇甫逸風鎮定的望著我和楚秋,眸子中流轉的是那樣一抹只有帝王才會有的驕傲。

    是啊,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能保持這樣一副傲視一切的神態。這就是他,這就是那個站在高處,卻孤寂一身的他。

    是啊,孤寂一身,他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孤寂於一身的。可是,他真的孤寂嗎?如果他仍舊是我心裡那個孤寂於一身的他,那曾經的洛夕算什麼?現在的古玄月又算什麼?

    印象中,我感覺自己應該是瞭解他的,他在我心裡不像夜魅那樣完全就是個謎。可是,為何對於我而言通透明了的他,卻做了那麼多讓我不可思意的事情呢?難道我自認為的瞭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嗎?

    “風,你保護好衣兒。”楚秋再次把我推入皇甫逸風的懷中,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一般。

    “不行,你來保護她,必要的時刻就帶著她走,反正他們的目標是我。”皇甫逸風又將我推回了楚秋的懷裡。

    靠,我真想破口大罵,他們當我是東西嗎?在那推來推去的,弄得好像在告訴我,我是他們的大包袱似的。

    “放下我,你們走吧,既然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我想他們也不會稀罕殺我的。”我實在受不了他們的推推搡搡,便有些煩躁的出口建議道。

    其實,我的建議也不錯啊!如果他們放下我,這黑布咕咚的,也許那群黑衣人看不到我呢,就算看到了我,我想他們對我這個軟趴趴的人,應該也沒有什麼興趣吧!可是,這麼好的建議卻被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給否決了。

    “不行”

    “不行”

    無語,滿臉黑線,不同意就不同意吧!

    看來我只能跟著他們亡命天涯了,不過,不要是命亡懸崖就好……

    “風,他們來了,保護好衣兒。”楚秋再一次的將我推入皇甫逸風的懷中,然後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我們的前方。那架勢儼然一副有什麼事情,他都替我們擋著的架勢。

    呵呵,這就是楚大哥,那個肩膀很寬,願意為他在意的人抗下所有事情的楚大哥。

    果真,不出片刻,五個黑衣人就飛落在了我們的面前。顯然,比之前少了好幾個,估計這三個是特意跑來追我們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皇甫逸風氣勢凌人的一聲質問。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領頭的黑衣人,很是狂妄的回答道。

    “呵呵……”皇甫逸風聽了他們的話,冷笑出聲。

    可果真是冷笑啊,冷得視乎連空氣都要凍結成冰了,冷得我在他懷中一縮脖……

    “你笑什麼?”領頭的黑衣人不悅的打斷皇甫逸風的笑聲。

    “就憑你們也想殺朕?你們配嗎?”皇甫逸風冷冷的不削的說道。

    “哼……我們配不配殺你這個狗皇帝,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的劍一定會讓你今天命喪於此的。”領頭的黑衣人帶著怒氣說完後,便提劍向我們衝了過來。

    皇甫逸風將我換到左手邊抱著,騰出的右手拉出了腰間的寶劍,然後,向前走了幾步,與楚秋並肩站好後,抬頭挺胸的迎視著奔來的黑衣人。

    即使在這樣一個寡不敵眾的時刻,他依然保持著王最好的風範。這樣的他,不禁讓我覺得,他真的很適合做那個萬人之上的,孤寂於一身的王,而也真的不適合做那個我一直想要的兒女情長的痴情的男人……

    片刻,五個黑衣人就衝到了我們的面前,而其中兩個黑衣人向著楚秋而去,另外三個則一起向著皇甫逸風揮劍而來。

    楚秋見狀,一劍擋開身邊的黑衣人,衝到皇甫逸風的身前,替他擋下一個黑衣人。就這樣,七個人纏鬥在了一起。

    對了,如果把皇甫逸風懷裡礙事的我也算上的話,應該是八個人纏鬥在了一起。

    還好,來人的功夫應該是比皇甫逸風和楚秋的低了一些。可就算是低了一些,雙拳真的能敵過四手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迷失愛恨間
    甫逸風和楚秋憑藉著本身的武功略高一籌,起初基本與五個黑衣人打成平手的,甚至可以說是抵擋開他們還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的。但是無奈,對方人數上佔領了優勢,而那五個人視乎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便能躲就躲,能退就退,堅決不與皇甫逸風和楚秋硬拚,典型的一個車輪戰術。

    可是,明知道人家是車輪戰術又能怎麼樣?想跑也跑不出戰圈!

    漸漸的,皇甫逸風的額頭不斷的有汗水流了下來,很顯然的,他的體力有些透支了!

    “放下我。”我急切的在皇甫逸風耳邊小聲說道。

    皇甫逸風別過臉,很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後,嘴角便扯出了一抹笑,一抹曾經讓我每次看了都會心神蕩漾的笑。而此刻這抹笑出現在了他滿是汗水的陽剛的臉上,就更顯得迷人幾分,也更讓我不自覺的著迷了幾分。就在我看得走了神兒,入了迷,忘卻了一切前塵往事的時候,他卻對著我迎頭澆下了一盆的冷水,讓我從頭涼到腳……

    “我答應過秋會保護好你,就一定要言而有信。”皇甫逸風神色極其認真凝重的說完後,便轉過頭繼續認真的迎戰。

    而因為他的轉身太快,所以他沒能看到我當時的眼神有多麼的落寞……

    我突然間現,我真的有些妒忌楚秋了!好嫉妒,好嫉妒……

    為何楚大哥可以那般的幸運,可以讓皇甫逸風這個做了那麼多無情無義之事的男人對他那麼的重情重義。我想,如果還有什麼能讓皇甫逸風在意的,便只有他和楚大哥之間的兄弟情了吧!而我,從開始到最後,對於他來說恐怕都不算什麼……

    黑衣人可能現了皇甫逸風的體力有些透支了,便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躲躲閃閃了,而是劍招招招狠戾的刺向皇甫逸風。

    眼見著皇甫逸風已經寡不敵眾了。楚秋卻被三個黑衣人纏得死死地。乾著急。卻幫不上一點地忙。

    這些黑衣人先是三個人纏著皇甫逸風。二個人纏著楚秋地車輪戰。然後在皇甫逸風體力透支地時候。又改成了三個人纏住楚秋。兩個人攻擊皇甫逸風。打得很是有套路。有計謀啊。看來他們一定不是普通地冷水殺手啊。因為普通地殺手一定會拚死廝殺。不會像他們這樣打得有退有進地。所以我肯定這些人地身份不只是殺手那麼地簡單。

    因為心裡對這些殺手地估計。所以我便也多了心。在皇甫逸風與他們纏鬥地時候。眼睛不停地替皇甫逸風監視著周圍地情況。

    “呵呵……”苦笑……

    果真被我猜對了。這些黑衣人真地沒有那麼簡單。作起戰來很是有計謀和章法。想必這是來之前都已經商量好了地吧!不知道他們等這一天到底等了多久……

    如果。皇甫逸風今天真地命喪於此。他們是不是也算是替我抱了仇雪了恨呢?

    我有些惡毒的在心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故意告訴自己,自己恨皇甫逸風,自己想要報仇,可是為什麼心裡這樣想著,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動了呢?

    軟弱的身體就那樣不由自主的從他的左側轉到了右側。然後,我的臉上掛上瞭解脫了一般的微笑。

    “恩……”的悶哼一聲後,我本就軟弱的身體便更加軟了下來。

    我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他那張因為過於震驚而變得呆滯的俊臉。

    這一刻,我突然間有些不捨得就此閉眼了,因為我好想好好的看清這張讓我又愛又恨的臉,好好的看清他……

    我沒有說一句話,就那樣嘴角掛著微笑,痴了一般的望著他……

    甚至是在黑衣人將那把刺入我後背的長劍拔出時,我除了若有似無的一聲悶哼以外,都再也沒有出任何的聲音了。

    無力的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抬起,撫上了那張我熟悉的,卻永遠沒能看清的臉。

    當輕輕的為他拂去汗水時,我笑了,很滿足,很滿足的笑了……

    原來,我的心願一直都很簡單,很簡單……

    老頑童曾說他是我的劫,我為他所受的傷害也都是因為上一世我欠了他的。

    而今天我為了他,硬生生的擋下了那把本要刺向他的劍,這下我們總該兩清了吧!

    “紅姑娘……”

    “衣兒……”

    兩個男人頓時嘶聲大叫。

    楚秋紅了眼一般的用劍揮開了身邊的黑衣人,奔到皇甫逸風的近前,一把從皇甫逸風的懷裡奪過了我。

    皇甫逸風就那樣傻愣愣的任憑楚秋搶過

    到他的懷裡空了,他才有了意識。然後,我看到了V9眸在那一瞬間變得了紅色,赤紅,赤紅的,很是嚇人。

    他像頭狂的獅子一樣,衝進黑衣人的戰圈裡,拚命的與他們廝殺在一起。而五個人一窩蜂一樣的衝向了皇甫逸風,無暇再顧及我和楚秋了。

    楚秋在身上點了兩下後,便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喂到了我的口中。

    “衣兒,我剛才已經封了你止血的穴道,你再吃下這止血丸,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你再堅持一下,我一定會帶你安全離開的。”楚秋信誓旦旦的對我說道。那表情真的很認真,認真的真的好像是誓言一樣。

    “恩,我相信楚大哥一定可以做到。”我在楚秋的懷中笑著點了點頭。

    楚秋心疼的擦去我臉上的冷汗後,便把我放在了地上,然後,蹲在地上的他便抬起衣襟,就想扯下里邊的內單為我包紮傷口。可在他剛要去扯內單的時候,我卻因為看到了皇甫逸風視乎已經抵擋不住了,而急切的抓住了楚秋的衣擺,然後,便有一句話,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

    “楚大哥,去幫風,快去去幫幫他,他要堅持不住了。”

    當對上楚秋那很是不解的眼神時,我才現自己有多麼的可笑……

    原來,我是真的不想他死,什麼仇啊恨啊,什麼天意啊還債啊,那些東西在這樣的生死關頭視乎早已經不在了考慮範圍之內。本能似的,不想要他就這麼死去。

    我想之前我為皇甫逸風擋下那一劍,楚秋已經很不解,很不解了吧!而我現在居然那麼自然的開口叫他“風”,也難怪楚秋會用那麼不解的眼神看著我了。不過,就算再不解,就算是他心裡有再多的疑問,他還是在看到了皇甫逸風的處境後,選擇了先去救皇甫逸風。甚至,忘記了要給我包紮傷口這一茬子事。

    他們之間深厚的兄弟情義讓我想起了紅諾和紅玉,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為何和水遙來找我的人是皇甫逸風和楚秋,而不是紅諾和紅玉呢!

    可能是因為我的受傷,所以楚秋和皇甫逸風一時間都殺紅了眼。而如果人要是殺紅了眼,潛在的力量真的無法估計,無法限量啊!

    轉眼間,五個黑衣人只剩下了三個,而皇甫逸風和楚秋的身上也都染滿了鮮血。

    那一身的鮮血已經看不出是他們自己的,還是那五個黑衣人噴濺而出的了。

    看著皇甫逸風胳膊上那外翻的皮肉,我的心便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心裡的疼痛甚至讓我忘記了後背那刺穿了骨頭的劍傷……

    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這般的在意他?難道之前所有的恨都是因為愛嗎?那我愛他什麼?愛他給我的痛,愛他給我的傷嗎?還是愛一個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不管自己的心裡有多麼的怪自己,我還是在看到他的形式有所好轉的時候,忍不住的為他開心……

    可是,我卻忘記了一句話,那就是狗急了也能跳牆,而這句話現在正好可以用來形容那三個仍舊活著,卻一身是傷的黑衣人。他們想逃,卻無奈皇甫逸風瘋一樣的,非要他們命喪當場。

    而其中一個與皇甫逸風纏鬥的黑衣人,愣是被皇甫逸風硬生生的一劍斬在了拿劍的右手腕上。

    瞬間,我便看到了他的手腕上已經光禿禿的已經沒有了手,而那被斬斷的橫切面上一瞬間就噴灑出好多,好多的鮮紅色液體……

    看著慘叫的黑衣人,我幾乎被嚇得雙目圓睜。

    是的,我怕了,好怕,好怕。我怕看到這樣的嗜血的場面,更怕看到這樣嗜血的皇甫逸風。

    怕,好怕……

    一個黑衣人見同夥的手被砍下,連忙擋住了皇甫逸風欲趕盡殺絕的劍,好讓他同夥的命得以芶延殘喘……

    可能是因為那黑衣人被斷了右手,所以皇甫逸風和楚秋便沒有再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了。就是這樣的忽略,便讓我看到了那個黑衣人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咬牙忍著痛,向我奔了過來……

    等到皇甫逸風和楚秋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被那個黑衣人用左手掐著脖子提了起來,退至了崖邊……

    “狗皇帝,你再不住手,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那黑衣人狂妄的大喊著,高興得好像已經忘記了他的手剛剛被砍斷。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別了……
    那個黑衣人猙獰的掐著我的脖子時,我居然一點都不至,一點都不畏懼也許就在眼前的死亡。原來,面對生活,我已經這般的消極,是因為曾經太愛了嗎?可是,愛若如此,是不是還不如不愛……

    前一刻還戰事激烈的四個人,在掐著我的黑衣人一聲大喊後,立刻停止了打鬥。

    楚秋幾乎是手上的招數還沒有收,就奔向了我,而在劫持我的黑衣人的一聲威脅後,他才憤恨無奈的停住了腳步。

    “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直接把她扔到崖下,讓她粉身碎骨。”黑衣人很是猖狂的大喝道。

    “好,你冷靜一點,我不會過去的。”楚秋臉上還帶著怒視。但是,口氣卻已經刻意的放得很溫和,很溫和。

    雖然,耳邊充斥著的全是楚秋和挾持我的黑衣人的聲音。可是,我的視線和精力卻完全不在他們身上,而是穿過了楚秋,看向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我看了那個男人在剛剛幾乎是與楚秋同時抬步,可才剛一抬步就收住了腳步,站在了原地。

    此刻,他幽深的眼眸中全是我看不懂的複雜的糾結,而我唯一能看懂的那一抹傷,卻一閃而過。

    那一抹傷閃過後,剩下的便是一臉的鎮定。鎮定得好似他只是個看戲的人,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也許,真的無關吧!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過我。

    可是,為何在這一刻面對他的無情時,我還是不曾為自己捨命救他的行為後過悔?我是傻了嗎?

    不,不是,我不是傻了,我只是為了還債,這一世還清了所有的債,下一世才可以幸福的活下去。

    還了債。下一世就會幸福了。真好。真好……

    “狗皇帝。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取你地命。所以我們也不想傷及無辜。只要你願意自刎於此。我便立刻放了她。”挾持我地黑衣人有些底氣不足地要挾著皇甫逸風。

    呵呵。看來他也看出了皇甫逸風對我地生死真地不是很在乎。

    “哈哈哈”皇甫逸風話未說。卻先開口一番狂笑。那笑聲裡充滿了嘲諷地味道。好似在嘲諷那黑衣人地話有多麼地無知和搞笑。而這笑聲也笑碎了我心裡那一直因為太愛。太愛了。而存在地星星點點地光亮……

    紅衣啊。紅衣。這一次。你該死心了吧!

    對他而言。愛只是他生活裡地調味劑。

    而我這樣的調味劑的生死又豈能得到他的在意呢!

    “住口,不要再笑了,再笑的話,我就把她扔下去。”黑衣人的叫聲雖然仍舊很大,但是比較之前卻更加的慌亂幾分。他把我的身子再次的往後推了幾分,讓我的腳幾乎踩在了崖邊。甚至,我一動,腳邊的碎石便滾落到了崖下。

    “不要……”楚秋緊張的大叫。

    黑衣人看到楚秋緊張的幾乎面部都有些抽搐了,便好似得到了鼓舞似的,聲音上揚著,轉換目標的威脅道:“不想讓她死,你就殺了那個狗皇帝。”

    “呵呵……”我被黑衣人的話逗得忍不住嗤笑出聲。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想必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吧!要楚秋為了我殺皇甫逸風?這不是比要求皇甫逸風z-i'sa更不可能嗎?就算現在被挾持的人是“卓飛雪”,楚秋也一定不會同意,更何況現在被挾持的人是紅衣,一個與他認識沒有多久的紅衣了。

    “死女人,你笑什麼?”黑衣人掐著我脖子的手使勁的緊了緊,用這樣的方式向我表現著他的憤怒。但是,在看到我被他掐得咳嗽不止,快要無法呼吸了的時候,他還是鬆開了手。

    是啊,他現在怎麼捨得殺我呢,我可是他最後的籌碼了。可惜,我這最後的籌碼恐怕要叫他失望了。我是不是應該做做好人,告訴他,他的方法不可行呢?

    想到這,我笑了,笑得好溫和,好溫和,真像個好心為人解說的人一樣,笑著對那個掐著我脖子的黑衣人說道:“你知道嗎?你真的很蠢,居然以我為要挾,讓楚秋去殺皇甫逸風。你認為他會為了我,一個歌舞坊的老闆去弒君嗎?而且那個君還是他的生死之交。”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楚秋,看著他緊緊的攥起雙拳,身體微微發顫,看著他的表情從痛苦一點一點的變成了心虛,到最後居然看都不敢再看我的別過了臉去,我便知道我說對了。

    我的話讓那個前一刻還以為希望在人間的黑衣人頓時啞口無言,甚至有些亂了陣腳。

    “聽到了吧,她只是個歌舞坊的老闆,對朕而言,她的命根本就不重要。不過,你若是肯

    ,朕到是不介意看在她剛才為朕擋了一劍的份上,繞T+就當是用她的一條命換你們三條賤命了。但是,如果你想要一意孤行的話,朕倒是也不介意趕盡殺絕。”皇甫逸風鎮定的站在原處,帶著王者慣有的威嚴宣佈著他此刻的想法。

    而他的話對我而言,可真是字字珠璣,字字傷人啊!

    黑衣人沉默的權衡了一會兒,便對著自己的同夥大喊一聲:“你們先走”。

    “那你呢?”另外的黑衣人問道。

    “不用管我,你們走吧。”黑衣人的聲音更沉了幾分,好似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打算一般。

    “可是……”另外的黑衣人又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不要說了,是兄弟的話就快走,你們活著還有機會為我報仇,若是我們今日都死在了這,誰為我報仇。”他說話的時候,掐著我脖子的手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這顫抖不知道是源於對死亡的害怕,還是源於告別兄弟時的激動。

    “兄弟,你放心吧,你的仇,我們一定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兩個黑衣人沉痛的說完後,便帶著不捨轉身離開了。

    看著連這群黑衣人之間都有的患難與共,我突然覺得我在這場爭鬥中扮演的角色真的好可笑,好可笑。

    看著兩方人馬不停的在我面前上演著兄弟情深的戲碼,我突然間好想發狂的大笑,笑我自己在這樣的一場爭鬥中所扮演的可悲角色。

    原來,在這樣的情形下,讓我看清了我的可有可無,對於我而言會是這般的殘忍。

    可是,還沒有等到我發狂的大笑,那挾持著我的黑衣人便先大笑出聲了。

    “哈哈哈……”他笑得好開心,好開心。甚至,我在他的笑聲中,聽到瞭解脫一般的輕鬆。

    笑聲停止後,他用很是同情的口氣對我說道:“枉你還為了皇甫逸風這個狗皇帝擋劍,他卻置你的生死於不顧,我真替你不值啊!”

    “呵呵……”我帶著嘲諷的笑了,好似在以這樣嘲諷的笑聲贊同著黑衣人剛剛的話。

    楚秋不知道是聽不下去了,還是等急了,好似有氣沒有地方出一樣的對狂笑中的黑衣人大吼著喊道:“我們既然已經放了你的人走了,你還不放開她。”

    黑衣人不理會楚秋的大吼大叫,反而看著我帶著憐憫的表情笑著,逕自的笑夠後,才帶著幾分得意,幾分狠戾的說道:“你們不是不在意她的命嗎?那就讓她給老子陪葬吧,免得老子在黃泉路上會寂寞。”

    “你想要做什麼?你不是要言而無信吧?我們已經放了你的人走了,你就應該兌現諾言。”楚秋更急切了幾分的說道。

    “兌現諾言?我幾時答應過你們,只要放了我的兄弟,我就會放了她啊?而且,你們當我是傻瓜嗎?就算我放了她,你們就會放我走嗎?既然我怎麼都是死,我為什麼不拉個墊背的?”黑衣人帶著決絕的嘲諷說道。

    “呵呵……”我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抹苦笑,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濕潤。淚水就那樣,蠢蠢欲動的找著機會蓄勢待發。

    “朕答應會放過你,就一定會言而有信。所以為了你自己能活著離開這裡,朕勸你最好還是放了她,”皇甫逸風瞪視著黑衣人,邊說,邊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來。

    黑衣人在聽到皇甫逸風的話後,掐著我脖子的手明顯的鬆了很多,想必是因為皇甫逸風那王者之風的形象增加了那句承諾的可信性,所以他真的有些動心了。

    可是,既然事關我的生死,為何一定要操控在他們的手中?那我算什麼?

    於是,這一次,我選擇了自己來操控自己的命……

    我的腳輕輕的抬起……

    我知道一落下,便是萬劫不復,便是萬丈深淵,可也是解脫,永久的解脫……

    當山風捲起了我的長發和衣角時,我笑了,真心的對我此生唯一愛過的男人笑了……

    風……

    愛上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撕心裂肺。

    愛上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痛不欲生。

    愛上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絕望……

    風……

    讓一切就了於這一刻吧!下一世,別再讓我遇到你。如果可以的話,做一株草,一隻鳥,亦或是一條魚都好,只要別再做你身邊的女人就好。

    風……

    別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五十章 不放手
    的心竟然在此刻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但,可笑的是用即將到來的死亡換來的。

    唇邊的笑容如花一般的綻放,生命卻即將要如流星一般的隕落!

    這一刻,我終於在皇甫逸風那張鎮定的臉上看到了慌亂。也許是因為在這樣危機的時刻,我的笑容居然不合時宜的太過的不真實了吧!所以他終於繃不住臉上的鎮定了。

    看著那一抹為我而有的慌亂,我滿意的轉了身,毫不猶豫的跳下了萬丈深崖……

    “不要……”

    “不要……”

    兩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聲劃破了夜空,卻終究不能挽回任何……

    愛也好,恨也罷,就讓一切都煙消雲散吧!

    可是,為何有些人就是不想就此結束一切呢?為何他要想也不想的飛身隨我一起跳下?如果不愛,為何不肯放我自由?難道真的要到死了也糾纏不休嗎?

    他好像是故意的運了功,使身體快速的下墜。

    直到快追上我了,他才停止了繼續運功。

    他看準時機。一把抱住我地腰。隨我一起下落。

    我在他地懷中。抬頭仰望著他那張此刻正面向著崖壁地臉。心中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也許。我唯一能分辨得出地。便是心頭那正冉冉升起地感動。

    於是。我閉上了眼。不想再去看週遭已經無法成景地過眼雲煙。亦不想再去想那些即將成為上一世地愛恨情仇。

    就這樣吧。在這一刻有他相陪就足夠了。他愛我也好。不愛我也罷。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猛地。下降地身體靜止了。是落地了嗎?

    不對。好像我地腳並沒有落地。那。現在是……

    好奇的睜開眼睛後,才現我們果真還在半空中。而之所以會懸住了,是因為他抓住了一顆長在崖壁上的樹。

    可是,我對這突然間到來的生的希望,我卻一點都不興奮,甚至是有些沮喪!我心裡不停的在問著,“為何不讓去死,為何又給我生的希望。難道老天不知道,對於我來說,活下去遠比死去要辛苦幾百倍,幾千倍。”

    抬起頭,看著已經望不到崖頂的上空,我便知道皇甫逸風若想帶著服下了軟骨丸的我上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談。也許,他放下我,他還有生的希望……

    於是,我對正單手正死命拉著樹幹的皇甫逸風冷冷的說道:“放開我吧,帶著我,你是上不去的。”

    “閉嘴,女人。”皇甫逸風帶著怒氣的回了我一句。

    “呵呵……”我苦笑著說道:“你若是這麼想陪我一起葬身崖底,我也不會反對的。”

    他皺著眉頭看向他懷中一臉淡然的,絲毫不像正面臨著生死關頭的我,滿眸探究的望著我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回以不解的反問。

    “為何為朕擋劍,又為何一心求死?”他問。

    “因為一心求死,所以才為你擋劍。”我很是輕鬆的把他的兩個問題串在了一起,說得好似很順理成章,很真實。但是,恐怕這一生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就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也需要任何的理由,只因為那是心的本能,身體的本能……

    “是嗎?”他生死有些黯然的問道。

    “是,所以請你現在放開我,成全了我一心求死的心。”我不帶任何感情的回道。

    “就算你真的是一心求死,這一次朕也要救你,就當朕是在回報你的救命之恩吧。”他堅定的,不容拒絕的說完後,便使勁的拉了一下樹幹,藉著樹幹的力量一下子飛起,然後腳點上樹幹,憑藉著腳點樹幹的力量飛起很高,直到他抓住了一塊突出來的石壁才停下。就在他打算藉著石壁的力量再飛起的時候,我從頭上拔下玉簪,猛的很用力的對著他攬在我腰間的手刺去。

    他因為手部突如其來的痛楚而出於自然反映的,猛的鬆了手。可是,片刻便反映了過來,用被我的玉簪扎傷的那隻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可他也因為一心一意的要抓住我的胳膊,而造成了他抓著岩壁的一隻手沒有抓牢,一直順著岩壁下滑,滑了十幾米,一直到劃得他的手有潺潺不斷的鮮血流出,他才勉強的抓住了一塊很小的突起。

    “紅衣,你瘋了嗎?”皇甫逸風死命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後,暴怒的大吼。

    “是啊,我瘋了,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了瘋了。”我昂頭望著他的一臉憤怒,然後毫無懼色的笑著對他說道。

    “嗒……”

    突然間,有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

    我皺起眉頭,心想著是下雨了吧!

    可是,為啥這滴落在臉上的雨水這般的粘稠呢?我不解的伸出還握著玉簪的手去一探究竟。而當指尖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才驚覺原來那不是雨水,而是血,皇甫逸風的血。

    “嗒……”

    又有一滴血滴落在我的臉上,我順著它滴落的方向望去,入眼的便是那刺眼的一幕。

    他拉著我胳膊的整條胳膊此時都已經被鮮血染紅,染透。而胳膊上流下的血水正在急於與他手上那被我的玉簪扎傷的傷口流出的血水匯合,然後再一起滴落……

    他胳膊上本就皮肉外翻的傷口,此刻被拉得更寬,更大,也更顯得猙獰……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表情視乎也變得有些痛苦了幾分。而抓著岩壁的那隻手也在不停的微顫著。我看得出,他在拚命的用力,想藉著那塊石頭的力量再次飛起。可是,無奈那塊石頭真的太過的光滑,只要他一用力,就有要滑下去的危險。但是,即使是情況這般危險,可他抓著我胳膊的手,卻依舊抓得很緊很緊。

    看到情況這般危險,我突然間急了,為何我情願用我的命去換他的命,他卻要如此的不珍惜!那這樣的結果,我之前的犧牲算什麼?

    “皇甫逸風,你給我放手,聽到沒有。“我對著他急切的大喊。

    “不放,要麼就一起上去,要麼就一起下去。”皇甫逸風用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深情的聲音說道。

    可是,就是這既不溫柔,也不深情的聲音,讓我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暖意。

    “可你明明對那些黑衣人說,我的命對於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的眼眶中溢滿了淚水,像個賭氣的小女孩一般,追根究底的質問著。

    “呵呵”皇甫逸風

    聲後,才略顯無奈的說道:“你是笨蛋嗎?我要是不)7話,恐怕我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了。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好像區別也不太大了。”

    聽到他的話,我破涕為笑,不只是因為他這句不輕不重的解釋,更是因為他話裡的那個“我”字。

    我也是到這一刻才明白,愛的反面從來都不是恨,而是遺忘!

    因為我一直選擇了恨他,所以便從不曾能做到把他遺忘,而是相反的,讓他住進了我的記憶深重,再也搬不出來了……

    這樣的認知讓我好怕,好怕。也更不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就算是我依然愛他,就算是他今天為了救我而奮不顧身,可是兩之間終究不能夠相互抵消,而這一切永遠都無法抹殺掉曾經那血淋淋的事實。

    皇甫逸風,你好殘忍啊,為什麼要我在愛恨之間徘徊的如此痛苦啊!你可知我現在心裡明明愛著你,卻永遠不能再去你身邊的痛苦嗎?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喉頭艱澀的滑動一下後,我才咬著下唇猛的睜開眼睛。然後,我高舉起那隻一直被我握著手中的玉簪,故技重施的對著他握著我胳膊的手刺去。

    這一次,他好像是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即使是痛得一個激靈,卻仍舊沒有鬆手,反而握緊了幾分。然後衝著我鬼吼鬼叫道:“瘋女人,你又什麼瘋?”

    “放手,我要你現在就放開我。”我眼含淚水的瘋一般的對他嘶吼。

    我一邊嘶吼著,還一邊一下接一下的用玉簪刺著他的手,逼迫著他放手。可是,他任憑一隻手被我的玉簪刺得全是傷口,也不肯放開我的胳膊。

    面對他的固執,我覺得我的精神馬上就要崩潰了!

    面對他那隻已經變得血淋淋的手,我的心也跟著血流不止,好似刺在他手上的每一下都一併跟著刺入了我的心裡。

    “風,求你了,放手吧。只有你放了手,我才能徹底的解脫了,你亦能安全了。”我每刺下一下,都會在心裡默默的這樣哀求他一遍。只是,聽不到我心聲的他,是否能讀懂我的用意呢!

    “你瘋了啊,我一放手,你便會粉身碎骨的。”皇甫逸風忍著手背上的疼痛,滿眸不解的對我喊道。

    看著他那隻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卻仍舊不肯放開我的手,我頹敗的停止了瘋狂的舉動。前一刻還揮舞著的手無力的垂下,手裡的玉簪就這樣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崖底……

    “風……”我不自覺的衝口而出的喚出了這個只有在回憶中才能喚的稱呼,而沒有人會知道,這樣簡單的一個字,我幾乎是傾盡了我所有的情感去喚他的。

    風,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老天啊,請允許我,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用愛他的心最後換他一次吧!

    皇甫逸風聽到我帶著哽咽的輕喚後,所有的神情一時間居然都僵在了臉上!

    “風,放手吧,放過我吧,也給你自己一條生路。”我哽嚥著,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這句話說完整的。

    “不……我不會放手的,你想都不要想。”皇甫逸風毫不猶豫的大聲反駁。

    “為什麼?為什麼你情願陪我粉身碎骨也不肯放手?我對於你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我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著提醒著他,“我們並不熟”這個事實。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為你這般的拚命,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你死。因為飛雪已經死了,所以我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了。”皇甫逸風那絲絲縷縷都帶著傷痛的聲音被風吹散在了山澗間,便更為這傷感的情景增加了幾分淒美。

    “飛雪……”我喃喃的唸著這個即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再念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嘴唇蠕動了幾下,我才艱澀的問出口,“她是你喜歡的女子嗎?”

    “不,不是。”皇甫逸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否定了我的話。

    頓覺已經支離破碎的心上有重物碾過,很沉重,很沉重。亦,很痛,很痛……

    我就像沒有了靈魂的破布娃娃一樣,被他抓著,掉在半空中,任憑有些銳利的山風割穿我的皮肉,刺入我的骨頭中,太過的疼痛,疼得我在一瞬間便已經麻木了,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這個事實我不是早就知道嗎?他不是也早在火燒鴻澤宮那日就說過不愛我嗎?可為何一個早就成型了的事實還有這麼大的殺傷力,還可以這般的傷人。

    隨著那尖銳的山風,一句若有似無的話飄入了精神已經有些渙散了的我的耳中……

    “我對飛雪怎麼可能只是喜歡那麼單薄的情感呢!她是我這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子啊!就在見到她第一次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了她,只是那時我還不明白什麼是愛。後來,是她教會了我,什麼才是愛!”皇甫逸風的聲音很輕,很輕,剛一出口就已經被山風給吹散開來。

    “既然愛她,為何還要說她是狐妖?為何還要燒死她?為何還要連她的屍體都不放過?”我一個連一個的問題,近乎質問的從我的口中溢出。

    “不……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要傷害過飛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啊……”皇甫逸風口中的“因為什麼”還沒有說出口,便已經因為他的情緒太過於的激動,再加上他實在是已經堅持的太久,太久了……

    他把著崖壁的手一點一點的下滑,最終再也不堪重負的徹底的鬆開了能讓我們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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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