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妃飛欲仙 作者:風舞紫雪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2 15:50: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 27726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章 離開
    漸漸的,宇王歇斯底里般的抓狂變成了無助的呢喃。

    “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是我的皇兄,為什麼偏偏是我的皇兄害死了我最愛的女人,為什麼……”

    皇甫靖宇靜止下來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的癱軟了下來,一直到癱軟無力的坐在地上。

    他好似變成了沒有靈魂的錄音機一樣,不停的重複呢喃著:“為什麼偏偏是我的皇兄害死了我最愛的女人。”

    我壓抑著心痛,艱難的走到他的身邊。然後,緩緩的蹲下,將他的頭攬入懷中,輕輕的,像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撫著他還在微微顫抖的背。

    “雪兒……雪兒……”他緊緊的環住我的腰,力氣大得像是想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一樣。而嘴裡還不停的喚著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複著“雪兒”兩個字。

    他的呢喃讓我明白他此刻很無助,無助到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方式去面對現實的種種,去面對我的死,以及如何去面對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

    “為什麼要逼自己做這樣艱難的抉擇?就算你繼續喚他皇兄,繼續與他做兄弟,我都不會怪你的。因為我沒有珍惜過你給的情,所以我沒有任何的資格要求你為我做什麼。”我想要告訴他這番話,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能說出,因為我覺得連恨的資格都不給他,太過殘忍。所以想說的話只能變成了無奈的聲聲安慰。

    “宇,睡吧。你累了。”我嘴角噙起一抹心酸地微笑。手,輕輕的撫著他漸漸平復下來不再顫抖了的後背,在心裡默默的又補充道:“宇,雪兒希望等你睡醒的時候,就忘記雪兒,忘記仇恨,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聲聲呢喃變成了平穩的呼吸聲,可是環在我腰上的手臂卻沒有半分鬆懈,緊得我想微微挪動一下麻木了的腿都辦不到。

    低頭望向懷中連睡覺都皺緊了眉頭的宇王。我伸手想要為他撫平。卻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始終無法撫平他那深深地皺褶。

    我這才現。因為我給不起他想要地愛。所以我根本永遠無法撫平他地傷。

    放在他眉心地手無力地垂下。緊緊地閉上了眼。重重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儘管心中蒼涼一片。眼裡卻已經沒有了淚。我想我今夜地淚已經到了極限。再也流不出了。

    再睜開眼睛地時候。眼裡儘管傷痛還在。卻也是清明一片。

    我該走了。該離開宇王地夢。宇王地生活了。就讓我和他地緣分就此了斷吧。這是我唯一能回報他深情地做法

    “紅諾”我對著屋頂。壓低聲音喚道。

    片刻。紅諾便推門走了進來。“可以走了嗎?”

    “恩。”我點點頭,又看了看懷裡的宇王,對紅諾說道:“幫我把他抱上床去。”

    “好”紅諾大步上前,想要拉下宇王地手臂,卻拉扯無果,於是便看向我,徵求我的意見。

    我點點,示意他照自己地意思做就可以了。

    他得到我的肯,便走到我地身後,硬生生的掰開了宇王的手臂,他掰開宇王手臂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宇王那還在沉睡中的臉上是一片慌亂。

    我把他的慌亂看在眼中,心再次狠狠的為了宇王而痛。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給了他這樣一個夢,到底是了卻了他想念我的心,還是又一次加劇了我們之間的牽扯。

    當紅諾抱走了宇王后,我也疲憊的坐在了地上,除去疲憊不說,我的腿也已經麻木的站不起來了。

    “怎麼了,小紅。”剛抱起宇王的紅諾擔憂的看著我。

    “沒事,蹲久了,一時間站不起來了。”我笑著遙遙頭,便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已經麻木了的腿。

    片刻,我突然被一雙大手打橫抱起,我沒有驚叫,亦不用抬頭,也知道是紅諾。

    他將我輕輕的放在宇王寢室裡的矮塌上,然後蹲在矮塌旁,輕輕的為我揉捏著我麻腫脹的雙腿。

    “紅諾,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紅了眼圈,心裡酸酸的問道。

    他沒有抬頭,但是我卻依舊能看到他微微彎起的唇角,“因為想對你好,所以對你好。”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像宇王一樣的難過嗎?”我擔憂的望著紅諾。

    我真怕,真的怕了,一個宇王已經讓我自責和內疚的想要死掉了,我真怕再去招惹了誰,然後再有第二個,第三個宇王。

    紅諾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定定的望著我,他此時異常的認真,不像是以往的大男孩形象,而他此時更像個認了真的男人。

    “我會傷心,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他一樣折磨自己的。儘管師父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可因為我知道小紅的心願,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為了小紅的心願而努力的好好的活著。”

    我的心願?紅諾說是為了我的心願?

    記得,在不久前,皇甫逸風也說是為了我的心願,想讓宇王放下執著。可是,宇王卻說那是他為了穩固自己的江山而做的虛與委蛇。

    那到底是人太虛偽?還是世事太過虛渺?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是因為看不透,我看不透皇甫逸風,亦看不透世事多變。他不是紅諾,他和我沒有前世的約定,甚至今世他還是我的劫難。而在這樣的巨變後,我又怎能再去信他。

    抹去皇甫逸風一遍又一遍出現在我腦中的影子。然後,我笑了。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抹安心地微笑,“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為了我好好的活著。”

    紅諾對我笑了笑,不再是靦腆的笑,而是一抹自然的,讓人舒心的微笑,這抹微笑好熟悉,好熟悉,但是記憶裡卻獨獨的沒有這抹微笑的信息。也許,我們前世真的認識吧!

    慢慢的。慢慢的。我麻木腫脹地雙腿在他溫柔地揉捏下,漸漸的活了血。我伸手拉住他的動作,“好了。已經沒事了。”

    “那我們等一會,等到你臉上地幻術恢復了,我們就離開。”紅諾在我身邊坐下,輕聲說道。

    “我可以帶面紗,沒關係的。”我解釋道。

    “不行。外一出了什麼岔子,被人看到你的樣貌,你的麻煩就會源源不斷了。”紅諾一口回絕。

    “那我們上屋頂去看星星吧。”我接受了他的話。便笑著建議道。

    我想要盡快離開這間屋子,這間充滿了酒氣和宇王呢喃聲地屋子。這裡的氣氛太壓抑,壓抑得我幾乎不能喘息。只能不停的掙扎。

    “好”這次紅諾沒有拒絕,而是先我一步。走出了屋子,查看屋外地情形。

    那夜宇王寢宮的屋頂上,星星完全沒有受到人們壓抑地情緒影響,反而異常的明亮。我平躺在屋頂上,滿天地繁星便都悉數的落入了我地眼中。

    “小紅,累嗎?”躺在我身邊的紅諾問。

    “累”我的唇中輕輕的益出一個字,便閉上了眼,試圖讓自己疲憊的靈魂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寧。

    “小紅,放下仇恨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難嗎?”紅諾的聲音淡淡的飄散在空中,讓人有種錯覺,好像他不是在問我。

    我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便在心裡重複著問自己,“放下仇恨真的很難嗎?”

    可是,這樣的問題,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我現在可以睡覺嗎?”我嘴角噙著笑,耍賴的說道。

    “可以,睡吧。”他淡淡的帶著點寵溺的說道。

    男人,原來小紅諾也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啊!呆在他的身邊,我是那樣的舒心。而他的超凡脫俗視乎永遠可以讓我波濤洶湧的心得到安寧。

    在醒來,已經是第二日,被紅玉從睡夢中叫醒。

    很奇怪,這一夜我居然無夢到天亮,甚至不記得幾時回了湘月樓,不知道是不是廣闊的星空讓我得到了安寧。

    紅玉黑著一張臉,幫我穿上了衣服。起先我沒有太在意,以為她是有起床氣呢。但是,後來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紅玉,這一大早的,誰得罪你了?”我皺著眉,不解的問道。

    “哼……”紅玉哼了個鼻音,依舊黑著一張臉。

    呀,看這意思,應該是我得罪了她老人家了啊!

    “紅玉,你有什麼話就說,別這樣憋著,會氣壞了身體的。”我故意笑著氣她。

    “姐姐,你居然還有心情笑。”紅玉激動的指著我,一臉的責怪。

    “喂,喂,喂,我說紅玉大小姐,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好不好,你不說,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我無奈的翻白著眼睛。

    “姐姐,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去皇宮那麼危險的地方也能睡著。”紅玉一臉的不解。

    “啊?你一大早的就為這事生氣?”我真有些敗給紅玉了,這事值得生氣嗎?可但是,但可是,既然人家是小妹妹,我就哄哄吧,而且,她這麼氣應該也是緊張我吧!

    “好紅玉,睡著就睡著了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就別生氣了。”我扯著紅玉的衣袖,討好的說道。

    “你是沒事了,可是大哥可被你害死了。”紅玉扯出被我拉著的衣袖,很是責怪的說道。

    “啊?”這下我可真的被嚇到了。

    “紅諾怎麼了?”我焦急的問道。

    難道是昨天出宮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危險?可是不應該啊,要是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至於睡得那麼死,什麼都不知道吧!

    “受傷了唄。”紅玉見我著急,也不再拿捏,逕自說道。

    “嚴重嗎?”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現在還躺在床上養著呢,你說嚴重不。”紅玉沒好氣地回答道。

    “怎麼會這樣?”我焦急的問道,但是心裡還是覺得不對勁,便不自覺的嘟嚷道:“不應該啊,如果他在皇宮受的傷,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回來後受傷的。”紅玉一提到紅諾就有點火冒三丈的氣勢。這是在生我氣嗎?我怎麼覺得生我的氣。不至於氣成這樣呢?

    “紅玉,你就不能一氣把事情說完整了嗎?紅諾為什麼回來了還會受傷?”我怎麼都不相信湘月樓的治安會這麼的不好。

    “還不是那個夜大魔王干地。”紅玉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下我算明白了,她這麼氣。原來真的不是生我的氣,而是生夜大魔王地氣啊。可是,這麼多日沒有出現的夜大魔王為什麼會和紅諾動起了手來?

    “紅玉,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我拉住紅玉的手。不安的問道。

    “昨夜,我看你們走了兩個多時辰還沒有回來,我一急之下便去找何伯。何伯馬上把事情告訴了夜大魔王。然後,他就要去宮裡救你。誰知道剛要出門,就碰到了大哥抱著你進門。夜大魔王看到你被大哥抱著回來。便以為你受傷了,不由分說。一把奪過大哥懷中的你,就給了大哥一掌。大哥在毫無防備地情況下中了這一掌,當時就口吐鮮血了。”

    “我們現在去看他。”我邊說,邊往紅諾的房間走去。

    “夜魅是瘋了嗎?就算我受傷了,也不是紅諾的錯,為什麼要傷他?”在去紅諾房間地路上,我問。

    “他還不是怪大哥不告訴他一聲,就帶你去了皇宮。”紅玉有些鄙夷的說道。我知道這樣鄙夷地口氣是因為她把夜魅完完全全的當一個外人,而且要是一個普通地外人還好說點,只可惜,夜魅在她心裡太不普通了,而是特別的是一個十足地壞人,儘管夜魅曾對我們有過救命之恩,可是這小妮子卻是對夜魅照討厭不誤。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打成這樣了,我卻不知道呢?”踏進紅諾房門的時候,我有些不解的問紅玉。

    “我哪裡知道!”紅玉還是有些沒好氣的答道。

    “是我點了你的睡穴。”紅諾臉色蒼白的從內室走出,“我本來是怕回來的路上,運用輕功的時候,動作太大會吵醒你,才點了你的穴道,沒想到卻被夜魅誤會成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傷我走到紅諾身邊,扶著他坐下。

    “小紅,別扶了,我沒事。”紅諾對我笑笑,示意我別緊張,然後拉我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大哥,你還說沒事,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有多嚇人。”紅玉在一旁坐下,嗲怪道。

    “紅玉,大哥真的沒事,你就別在這嚇唬小紅了。”紅諾帶著微微寵溺的說道。

    “這個夜魅,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好幾天不出現了,一出現,就不問緣由的動手。”我真是被夜魅這傢伙氣到了,就算他以為我受傷了才生氣,那也不該對我的朋友,我的弟弟,下這麼重的手了,他也是緊張你。”紅諾善解人意的說道。

    “緊張我,就可以打傷你嗎?難道他不知道傷了你,我會更生氣嗎?”我氣鼓鼓的嚷嚷道。

    我雖然也想站在夜魅的立場替他想一想,可是一看到紅諾現在慘白的臉色,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彆氣了,小紅。”紅諾低聲哄著我。他看哄了我半天,我還是氣鼓鼓的,他便逕自說道:“小紅,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什麼事情,你說吧!”我看著紅諾眼中的凝重,也只好暫時不生氣了,認真的聽他要說什麼。

    “小紅。我們不要再住在湘月樓了。”

    “啊?”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紅諾好了,半晌才喃喃道:“可是,我還需要夜魅幫我報仇地。”

    “你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止你的,只是希望我們可以找一個屬於我們的地方落腳,我們總不能一輩子住在湘月樓吧!”紅諾堅定的神色告訴我,這件事他已經決定了。他會這樣也是人之常情,無緣無故被夜魅打到吐血,就算不怪他,也難免會有不想再住在他的地方的想法。

    “是啊。姐姐。我們離開這吧,既然我們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總要有一個自己的家的。”紅玉很是贊成的在旁邊推波助瀾。

    “可是。我們有錢買房子嗎?”我有些為難的說道。

    哎,這個時候,才知道老是裝老大不是什麼好事。像是紅玉多好,最小地小妹妹,買房子花錢這種事。永遠不會落到她頭上去。

    “小紅,你放心吧,我有錢。”紅諾看我有些要答應地意思。馬上開口道。

    哎,真是丟人啊。我怎麼也是當過皇妃的人啊,最後居然落得身無分文。走哪都需要人養著。

    可是,紅諾就算現在有錢。那也花不了一輩子啊。總不能沒有了,就讓他回家去取吧?那樣的話,早晚會被人現我們地行蹤的。

    可如果沒有蘭家做背後的小金庫,我們早晚會坐吃山空的。總不能沒有錢了,讓紅諾出去賣藝吧。

    “紅諾,你有多少錢,夠我們做點生意的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有太多,你想做什麼?”

    “比如說買個酒樓之類的。”我一時間也只能想起來幹這個。而想起開酒樓的原因不是因為有竅門,懂得經營,而只是單純地因為自己想吃的時候比較方便。

    “要是湘月樓這樣地,我肯定是買不起的。而我又不能回家去要銀子,被爹知道我大量地支出銀子,他一定會懷疑我的。”紅諾有些為難地解釋道。

    “不用,不用,隨便買間小點的經營就好。”我趕快擺手,證明自己不貪心。

    “既然這樣,我們一會吃了早飯,就去找找。”紅諾終於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可是,你的身體能行嗎?”我擔心的問道。

    “沒事”紅諾急忙讓慘白的臉笑顏如花,好來證明他的健康。

    最終,我和紅玉還是同一戰線的拒絕了紅諾陪我們上街找酒樓的想法,讓他好好養病,等我們的好消息。

    我和紅玉在京城裡找了整整一天,看了很多店面,不是因為太大買不起,就是因為太小,不夠規模。都被我一一的否決掉了。

    “姐姐,不行我們就隨便挑一家小點的店舖,賣個面什麼的好了。”紅玉被我的挑剔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怎麼行,做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要求呢。”我義正言辭的教育道。

    於是,在我的做人一定要高標準,嚴要求的理論下,我們這一天走遍了大半個京城,但卻一無所獲。

    第二天,紅諾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陪著我們兩個女人又走遍了另外半個京城。終於,當日下午,在兩個人對我的挑剔極度不滿的情況下,選中了一個很是偏僻的院落。

    這裡原來是一家酒館,院子裡種滿了花花草草,甚至還有一個大大的荷花池。

    那些花花草草間,還擺了幾張桌子,我想坐在這喝酒一定很有意境吧。

    這座院落一進大門便是一座兩層高的樓閣,面積絲毫不亞於湘月樓的大小,只是想比較之下,這裡看起來更清雅。相對的,也更冷清了些。

    而樓閣兩側的廂房都是一層的建築,一側是做了廚房,一側據說是給以前的夥計們住的。

    繞過樓閣,走過荷花池上的拱橋,就能看見一個小拱門,拱門進去便是後院居所了。一個很簡單的,卻也很清雅的院落,雖然只有一正兩廂,但是足夠我們三個人住板明明都說過了,這裡因為偏僻,所以生意不好,才倒閉的,你居然還敢買下。”紅玉歪著頭看著我,一副看怪物的意思。

    我只是看著她的樣子笑著搖搖頭,沒有多做解釋,想要實踐見真章。

    賣我們這裡的老闆想必當初也像我一樣喜歡這裡吧,因為自己喜歡,所以便以為別人也會喜歡。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直到這裡倒閉,他也沒有等到和他一樣喜歡這裡的大批客人。

    而我現在成了第二個他,只因為莫名的喜歡這裡,便毫不猶豫的讓紅諾買下了這裡。

    紅諾是寵我的,只因我要買,他便一句緣由都不問的,幾乎傾盡了所有來買下這裡。只是,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喜歡,而讓紅諾和紅玉跟著我喝西北風。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巨變
    不管曾經和夜魅之間生過怎樣的故事,也不管他和我在一起是利用我,還是真的愛我。都不能抹煞他曾經對我和紅玉的救命之恩,以及曾經讓我在經歷過那樣的大風大浪後,仍然可以有一個棲身之所。

    因此,離別在即,於情於理我都要親自向他交代一聲的。於是,我便在找了那個院落的當天晚上去了夜魅的書房,這是我來這裡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邁進他的書房。我以為他的書房會和他的人一樣衝刺著冷硬,卻不想原來他的書房也是儒雅的。

    “坐吧”他坐在書桌後邊,聲音淡淡的說道。

    “謝謝你最近一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落座後,我淡淡的說著自己對他的謝意。

    因為對於這樣直接的說走就走,我心裡還是很歉意的,所以關於想要離開的話被哽在嗓子裡,換成了感謝的話。

    “要走了,是嗎?”夜魅定定的望著我,眼裡一片的清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恩”我點點頭,在心裡深深的長吁了一口氣,他主動說出,視乎比讓我說來得容易一些。

    我本來還怕夜魅會聽到我要離開的話,而指責我,即使不說我沒有良心之類的,也總會說些什麼的。卻沒有想到我看到的居然是這樣沉靜的場

    “你那邊準備什麼時候開業?”夜魅看我點頭後,不急不慢的又問道。口氣很公式化。

    “啊?”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夜魅,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這傢伙是什麼意思。

    “等你開業時。我會讓何伯送賀禮過去。”夜魅逕自說道。

    “好。開業地時候。我會讓人送帖子給你。”我對夜魅笑笑。心裡不再猜測他在想什麼。因為他一直都是神神秘秘地。讓我琢磨不透。所以對於怎樣地他。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靜寂。靜寂。還是靜寂。

    夜魅地目光一直看向我這個方向。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一種他不是在看我地錯覺。他此時地眼神更像是在通過我看著什麼。清明沒有情緒地眼眸中。卻總是閃過一絲迷茫。

    “你忙吧。我先走了。我們一會兒還要過去收拾一下。”我主動地打破這靜寂。站起身來。

    在我剛走到門前。拉開書房門地時候。一直沉默著地夜魔才開了口。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滿地。你可以隨時來找何伯。”

    聽到夜魔的話。我的脊背微微一僵,心裡瞬間有一道暖流劃過。便回頭對他儼然一笑。薄唇輕吐:“謝謝”

    剛一回到房間,紅玉就跑了過來。一把拉住我,緊張的問道:“姐姐,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對紅玉緊張一連問這麼多的“怎麼樣”有點不解。

    “就是夜大魔王有沒有為難你?”紅玉馬上解釋道。

    我對紅玉笑笑,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

    “真地啊?”紅玉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恩”我點點頭,然後心裡也在盤算著為什麼夜魅今天變得如此好說話了呢。

    不過,當務之急好像也不是討論他為什麼會好說話的時期。於是,壓下心中地不解,我收拾好了行李,坐上了何伯為我們準備的馬車,離開了湘月樓。

    收拾衣物地時候,我才現原來夜魅真的送了我很多東西。甚至,應該說,我帶走地衣物裡,全部都是他送的。

    那個小院落很乾淨,簡單地擦擦灰,我們便可以順利的入住了。我本來想把正房給紅諾住的,但是他說什麼都不肯,說是正房通風好,還是留給我住吧。他總是這麼把我捧在手心上。可是,這樣一個本應該像是哥哥一樣的人,卻老是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傻傻憨憨的天真樣子,因此我不得不把他當個小弟弟看了。

    初來那晚,我和紅玉一起做了一座子的菜。還買了酒,為我們三個人終於有了自己的家而大肆的慶祝了一番。

    那一晚,我真的第一次有了家和家人的感覺,那樣暖暖的感覺在很多年後,我回憶起來的時候,仍舊會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我甚至在那一刻有想過放棄仇恨,悠悠閒閒的過著這三口之家的幸福小日子,可是,世事難料的事實,卻總是在你的不經意間讓現實與你的想法背道而馳。太多時候,不是人太過執著,而是世事太過變化無常。

    那一晚,我們三個人居然全都喝得酩酊大醉,全都趴在桌子上一覺到天亮。

    那一晚,我們是放縱自己的,放縱了自己的情緒,亦放縱了自己的心。

    那一晚,視乎所有的傷痛離我而去,我的眼裡只有我的親人。

    奇蹟般的,我們醒來的時辰居然相差無幾,當三雙朦朧的視線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笑了,那樣的幸福的微笑像是冬日裡的暖陽一樣暖人心扉。可是,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有的時候,太過幸福了,會被老天嫉妒的。

    新的一天開始了,我們當然要的就是為我們的事業忙碌了。先便是為這裡起名字。想了很多店名,卻都沒有滿意的,最後,紅諾建議道:“小紅,乾脆就叫紅衣坊附和著說好。

    “紅衣坊……”我在口中反覆念叨了一番,便也點頭說好。

    其實,我會點頭說好,不只是為了附和這兩個人的意思,主要也還是自己心裡有了想法。因為紅衣坊讓我想到了一院紅衣飄飄的景象。所以我在有了這個想法後,才點了頭。當然。我想紅諾會這麼說,不會有什麼特別地意思。無非只是因為我的名字叫紅衣。

    有了名字,接下來。讓我們為難地就是要做什麼了。做個酒樓什麼的是不現實了,畢竟我們手上沒有好地廚師,又憑什麼把一群客人吸引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啊。而如果像原來一樣做個單純的酒肆的話,我的潛意識裡還是有些排斥地,畢竟男人一喝多了就會醜態百出。我討厭去應付那些醉酒的男人。

    最後。還是回到房間裡,看到那包咖啡豆的時候,我靈感大,準備開一家咖啡廳,可是這麼新鮮的東西想要在這個不被認可的古代立足,雖然夠特別。卻也是一時半會兒讓人無法接受的。最後,思量了良久,我決定一樓做茶館。二樓做咖啡廳。

    可是,我深刻地明白。單憑這兩樣東西想吸引別人大老遠的跑來也還是不現實的。便有了在大廳搭建舞台表演歌舞地想法。我向紅玉和紅諾說出自己的想法時,紅諾歪著脖子對我說:“我怎麼覺得大廳搭建個舞台地地方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在哪裡見過?”我皺起眉毛。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有人和我一樣,開個茶樓。然後表演歌舞?我倒是不怕有人和我競爭,只是出於好奇,也想去學習一下經驗,便有了這一問。

    “恩……”紅諾低著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一般,一臉興奮地大聲說道:“我想到了,是j-i院。”

    此言一出,頓時我和紅玉都是一臉的黑線。我不禁感嘆啊,真是世風日下啊,像紅諾這麼好地孩子,都去逛j-i院了,那這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潔身自愛”的男人了?不過,我的接受能力還好,對此也沒有表點什麼不滿。

    不過,顯然可愛的紅玉小妹妹對這件事情頗有微詞。

    “大哥,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逛j-i院。”紅玉撇著嘴,臉微微有些泛紅,口氣還有一絲鄙夷。總之是一臉複雜的表情,儼然一個典型的良家小少女的模樣。

    “不……不是的,你們別想歪了。”紅諾連連擺手,緊張的額頭頓時有虛汗冒出。

    我看著紅諾緊張的樣子搖頭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帶著安慰的說道:“紅諾,別緊張,我理解你。”

    “啊?”紅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嚥了下口水。

    “姐姐,你居然支持大哥逛j-i院?”紅玉一副我們很傷她心的小模樣。

    “小紅,你別誤會,我只是剛回府的時候,被管家的兒子騙去的。”紅諾越加的緊張了一分。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理由應該是很爛的,不過,從那個一臉緊張的紅諾口中說出,卻不知不覺的給這樣的理由增加了幾分的可信性。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微笑著對他說道。

    “真……真的?”紅諾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人真的很奇怪,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相信他得很快,他越是緊張的以為你在敷衍他。

    最後,還是因為紅諾說這樣弄有點像j-i院,所以讓我不得不從新考慮一下了。畢竟,讓人誤會到那方面去的話,就會吸引很多下流的男人到來了。

    不過,最終那舞台還是建了起來。不過,不是在室內,而是在室外,在樓閣前的那片空地上建了起來。這樣一來,應該沒有j-i院的氣息了吧?而且在這空曠的環境下表演,總是讓人感覺比在室內表演要好得多。

    就這樣,一忙碌就是很多天過去了,宇王和皇甫逸風大婚那日,我沒有上街去看。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是一件熱鬧的事情,可對於我來說卻只有痛徹心扉的痛。而那一日,紅諾和紅玉一言一行都變得十分小心,視乎生怕說錯了什麼,而讓我難過。

    宇王終究還是沒能聽我的話,放下仇恨,從新開始。而是選擇了他心中的執著。可是,這樣的執著終究只能讓他傷上加傷,始終無法解脫的。即使。有一天讓他如願以償地報了仇,我想他比現在活得更痛苦。甚至失去生的希望。

    每每想到這,我地心都會痛。可是心痛又能如何?就像他愛上我,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樣,他地恨也依然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既然結果已經改變不了,我也只能用老頑童常掛在嘴邊的“天意”兩個字來安慰自己了。也許,一切真的是天意。天意讓他們兄弟相殘,又豈是我這個凡人能改變的!但是,不管他們之間還會有什麼樣地爭鬥,我只希望不要再扯上我。

    那一日,聽著那響遍整個京城的喜樂,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在心裡默默的祝福著宇王。真心的希望他和司伊青這一對都沒有得到心中所愛的人,可以彼此擦出火花,溫暖彼此的心。可是。或許這終究只能是我地奢望吧。

    我讓紅玉為我找來了一些窮苦人家的女孩子,整日整日的為她們排練歌舞和教導她們茶藝。

    這些女孩子剛來地時候。還都怕我會像青樓的老鴇子一樣,讓她們接客。就算是不讓她們接客。她還怕那些客人會對她們毛手毛腳地,毀掉了她們的清譽。

    最後。在我地再三保證下,她們才看在錢的面子上,答應了下來。

    要不是怕直接去找城裡地舞孃會沒有新鮮感,我也不用像交小鴨子走路一樣的教導這些女子了。不過,還好被留下的女子都是比較有靈性的女子。在一個月後,她們雖然還算不上一個合格的舞孃,但是特定的幾個舞蹈還是合作的很好的。

    她們身上穿的舞衣都是京城那個最有名的裁縫給做的,而且那老裁縫還答應以後為我免費提供舞衣。當然,他這麼做,也是有條件的,條件便是他每次為我做舞衣的時候,我都要送他一張設計圖。

    因為有了這位京城赫赫有名的裁縫為我們免費提供舞衣,所以紅衣坊還沒有開業,外界就已經對紅衣坊議論紛紛,很多猜測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要養著十幾個舞孃和一眾樂師的話,紅諾的錢還是不夠的。我無奈之下,便只能當掉了夜魅送我的那些飾。可是,就在我當掉那些飾的第二天,那家當鋪的老闆居然親自登門送回了那些飾,說是已經有人幫贖了回來。我沒有問那老闆是誰做的,因為不需要問,我也可以猜到,一定是夜魅。因為在這偌大的京城裡,除了他以外,已經沒有別人會這麼關心我的事情了。

    接下了當鋪老闆送回來的東西,我並沒有去找夜魅。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我說謝謝,他需要的也不是我的謝謝,所以我選擇了默默的接受。

    不是我貪心,明明不喜歡人家還要接受人家的好意。只是,我知道我要是拒絕了夜魅的好意,對他來說便是一種傷害。而更主要的是我更明白,像夜魅這種男人,他是不會痴纏著一個女人不放的。不是因為他瀟灑,只因為他有太多比兒女情長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永遠不會縱容自己沉淪。

    在這期間,何伯也來探望過我幾次,還為我送來了很多上好的食材,說是怕我太操勞了,累壞了身體,要好好的補一補。

    我本以為何伯會為夜魅做個和事老之類的。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他每次來都絕口不提夜魅,只是像一個長輩一樣的關心一下我,便離開了。這樣一來,也讓我對何伯這位老人更加有了好感。可是,我也深知這位老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的。因此,就算是表面再好,也還是無法毫無戒心的親近的。

    而紅玉對於知道了,夜魅的這一系列的默默的奉獻後,也改了口叫他葉公子,不再夜大魔王前,夜大魔王后的叫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距離產生美吧!

    而在這一個月裡,有很多消息,即使我不想聽,卻依然還是傳入了我的耳中。

    比如說,宇王在太后的一再挽留下和軟硬兼施下,終於和新婚的王妃留在了京城,但是因為成親了,所以分了府,沒有再繼續留在宮中。我想太后這麼做。除了希望兒子可以留在身邊以外,也是想將宇王就近看管吧。畢竟宇王揚言要為我報仇。要與他的皇兄勢不兩立的。太后又怎麼能不多加防範,而放手讓兩個兒子相互殘殺呢!

    而更讓人震撼地消息是。古玄月深受皇寵,一入宮便被封為了貴妃,讓皇甫逸風這個不好女色的好皇帝夜夜流連在她地寢宮。而這還不算什麼,最最震撼的傳言是皇后因為衝撞了月貴妃,而被扣上了不賢不德。影響兩國安定地大帽子,直接摘下了鳳冠,貶為蘭妃。

    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對於蘭琦來說是不是很諷刺,很悲哀呢!在她心愛的男人終於娶了別人後,她連鳳冠一併丟掉了。現在的她真的一無所有了吧!我想她未來地人生便只有冰冷和痛苦陪伴了。如果。當初她的愛能夠堅決一點的話,也許今天的她和宇王都無需這般痛苦了。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回頭。亦是很難!

    而紅諾對於他的親姐姐的下場只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沒有過多的浮華,人就不會有過多的。沒有過多地,也就不會迷失

    紅諾視乎總是那麼的看得開。不禁讓我總是感嘆,“他真地是超凡脫俗到沒有被一點世俗的塵埃而影響。”

    就在眾人都認為古玄月會因為寵慣六宮而邁上皇位地時候,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出現了。就是在皇后被廢地第二日,一直在後宮裡不被關注的舒嫣然舒貴妃摘下了那頂很多人垂涎的鳳冠,成為了六宮之主。雖然是意料之外,但是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舒嫣然是舒丞相的女兒。而在蘭家對廢后頗有微詞的情況下,讓舒丞相的這一股力量來抗衡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這樣的榮耀對於那個淡雅的女子來說,卻是一種她不想要的沉重皇后捏了一把冷汗的。怕她終究有一日會步上蘭皇后的後塵的。因為古玄月得寵的程度簡直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所以大家不免為這位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狠狠的擔心了一把。

    為什麼要說古玄月的得寵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呢,因為據最新消息說,舒嫣然封后那天,古玄月在眾目睽睽之下絆倒了身懷六甲的皇貴妃洛夕,導致她腹中龍子不保。在誰都以為皇甫逸風會因為失去他第一個孩子會震怒的時候,他居然說一切都只是一場意外,並且還反過來問古玄月有沒有摔倒。

    至於是意外,還是有心,我們這些沒有親眼見過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的。可是不管是意外還是有心,讓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有了,都該受到一點懲罰的吧?可誰會想到,不只是沒有懲罰,卻恩寵依舊。

    據說,皇甫逸風除了偶爾去皇后那裡一兩晚,便依舊夜夜留宿在古玄月的宮裡。

    真的很難以想像那個曾經也被他捧上了雲端的洛夕,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孩子沒有了,他心心唸唸的風哥哥也不再愛她了。不知道這樣一無所有以後的她,會選擇絕望的活在已經猶如冷宮一樣的洛水宮,還是奮起反抗,殺盡一切礙著她路的人呢!

    而那個現在被寵慣六宮的古玄月是否還會心心唸唸的想著宇王?亦或是執著於那曾經讓她幾近瘋狂的愛呢!我想即使她仍舊愛著宇王,但是她也不敢愛了吧!畢竟皇甫逸風的霸道我見識過,他的狠心我亦親身嘗試過。

    真的很難以想像,短短的幾個月,皇甫逸風居然給了我這麼多的驚喜。不,也許該說成是驚嚇才更為貼切吧!

    因為他的變化無常,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該把他看成怎樣的一樣人。但是,不管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都無法想像,他會因為寵幸一個女人而變得那麼的沒有理智。畢竟,拋卻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提,他還算是個好皇帝的。

    那到底古玄月的得寵,是因為她太美,迷倒了皇甫逸風。還是,一切遠不像我們表面上看得那麼的簡單。亦或是那些流言只有兩分真,而事實並非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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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為愛成魔
    一個月間,皇宮裡生的這些事情,視乎比當初皇甫逸風改朝換代時,給人們帶來的震驚更大。(>可是,那些京城的民眾們卻仍舊不相信,他們心中的好皇帝會因女色而耽誤政事。反倒是,因為皇甫逸風對古玄月的萬千寵愛,而給古玄月這位公主帶來了更加正面的評價。甚至,還為他們之間傳出了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傳言的大致內容是玄月公主在多年前,就與去邊關打仗的皇甫逸風相愛了。而皇甫逸風之所以會篡位,也是因為心愛之人被那個窩囊皇帝所奪走。而本以為就此成就了一段好姻緣,卻不想玄月公主被狐妖抓了去,導致有情人各奔東西。最後,皇上識破了狐狸精的奸計,救出了玄月公主,有情人再次終成眷屬。因此,在京城民眾的眼中,皇甫逸風對古玄月的寵愛是真愛,並不是沉迷於女色。

    而這段傳奇故事,不只在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廣為流傳,甚至還讓很多書館搬上了檯面,說書的講得那是一個繪聲繪色,聽書的聽得那是一個義憤填膺啊!

    就這樣,我心中所謂的愛,成為了別人經典愛情故事裡的炮灰。

    還記得,那一日書館中,我坐在那一直笑,嘴角的那抹飄渺的笑,讓人看不出我此時真實的情緒。

    是啊,沒有人知道我此時的感受,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感受。只是覺得我的整個空間裡都只剩下了說書先生那忽遠忽近地聲音。那一刻,我的心疼得麻木了,嘴角那一抹不知名地笑意也變成了嘲諷的笑。是地。嘲諷的笑,那一抹我自己嘲諷我自己的笑。

    “姐姐。我們走吧,不要再聽了。”紅玉在我身邊扯著我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我們走。”我慌亂地應了一聲後,頭也不抬的就向門口快步走去。

    “我要快些離開這裡,我再也受不了那個說書先生的聲音像夢魔一樣的纏繞著我了。”我心裡越是這樣想,腳下的步子越是急切起來。

    “嘭……”

    毫無預警的。我撞上了一堵肉牆。

    我捂著自己被裝得痠痛地鼻子。慌亂地抬頭望去。

    瞬間一張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臉。讓我地瞳孔陡然放大。

    而他在看到我地那一瞬間。臉上地表情卻比我地表情更震驚。更複雜。我看到了他眼眸中有一種悲喜交加地情愫在流動。甚至。還一抹深深地不敢置信。

    “雪兒……”他嘴裡喃喃地念道。

    我瞬間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認出我?就在我心裡惴惴不安地時候。宇王急切地一把拉下了我因為捂著鼻子。而捂上了自己半個臉地手。

    瞬間。悲喜交加地情愫只剩了下悲傷和絕望。我甚至看到他眼眸中有晶瑩閃過。但是。他沒有讓那滴晶瑩落下。而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將那滴晶瑩眨去。

    “呵呵”宇王苦笑一聲後,才呢喃般的說道:“雪兒已經死了。我怎麼還可以奢望再見到她呢!可是,你的眼睛和雪兒的眼睛真的好像。”

    聽了他這句話,我才明白了,原來剛才我因為鼻子痛,而捂上了自己大半個臉,導致只露出了眼睛。因為他只看到了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所以宇王才會有了那樣悲喜交加的眼神。可惜,最後終究也只能剩下失望。

    我告訴自己,我該走了,可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一步都挪不動。只能望著宇王眼裡的那一抹絕望,站在原地,不停的心痛。

    命運的齒輪視乎又轉了回來,即使我成了紅衣,命運的齒輪卻又一次讓我遇見了楚秋,宇王,那麼接下來會是皇甫逸風嗎?我想會吧,因為我們之間的債還沒有完,所以我們注定會糾纏不休的。

    “姐姐”紅玉低著頭,小聲喚我。儘管她此刻帶著**,可是她卻還是很緊張的怕被宇王認出來。

    被紅玉叫得回過神,我才收回了看著宇王的視線,轉向紅玉。

    “姐姐,我們該回去了。”紅玉見我看向她,小聲提醒道。

    “好”我點點頭,然後看向宇王,輕聲說道:“這位公子,剛才一時不小心撞到你,很抱歉。”

    宇王只是皺緊了眉頭的對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眼眸中此時卻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我見狀便繞過他,故作沉穩的走向門口。繞過宇王的時候,我才現,他身後跟了七八個家丁打扮的男人,一個個的雖然長得不是一副凶相,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都陰沉的嚇人。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就是來找茬,不是來聽書的。

    果真,我剛一有這種想法,有人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的猜測。

    “給本王打。”宇王冰寒的聲音像是一道寒流一樣,冷得我脊背一顫,瞬間停住了腳步。但卻沒勇氣立刻回頭,只是僵直的站在書館的門口,一動也不能動。

    “是,屬下遵命。”七八個男人齊聲領命。

    “給本王往死裡打,不用留活口。”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冰寒聲音,t0u'sh-i著宇王此刻的狠戾。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樣冰冷狠戾的聲音是宇出來的嗎?是那個總是一臉憂鬱,卻為人和善的宇出來的嗎?”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不停的問著自己。

    我急急的轉過身,想要用眼睛來證明是自己的耳朵聽錯

    轉過身的那一刻,我看到宇王地幾個屬下。一步一步的向說書檯走去,而原來坐著聽得緊緊有味兒地聽書人。也嚇得四處逃散,卻又都舍不得離開。便在自己認為安全的距離駐足觀看。

    台上地說書先生,不明情況的一臉茫然又害怕的表情看著越來越靠近他的人,只懂得瑟瑟抖,甚至連求饒都忘記向,他才驚慌的大叫起來:“大爺……大爺饒命……”

    而駐足觀看地人雖然不明情況。卻都一副看好戲般的看得津津有味兒。

    “大爺……繞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一聲比一聲虛弱的求饒聲不停的響起。

    “呵呵”我在心裡苦笑,這個說書先生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卻在拳腳相向之下,無奈的只能求饒。原來,在這個年代,普通人是永遠沒有資格講公平或是尊嚴的。

    再看看那些圍觀地人。有的皺眉,有的同情,有地信災樂禍。甚至還有的一臉鄙夷地看著被打的說書先生,好像被打地說書先生真的是一個該打之人一樣。

    縱使人們地表情再豐富。卻也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為那個已經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的說書先生說一句話。人情冷暖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得很是淋漓盡致了。

    “哎……”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走向了宇王。

    “姐姐”紅玉一把拉住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們不要多管閒事,還是回去吧。”

    我輕輕抽出被紅玉拉著的胳膊,沒有說話,沒有解釋,只是繼續了腳下的步伐。

    如果宇王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說書先生,我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多管閒事的。可是,現在很明顯,宇王想要了那個說書先生的命。而讓宇王變得這麼狠戾的原來還是因為我,所以我怎能坐視不理。

    我知道,因為宇王不滿這個說書先生講我是狐狸精的段子。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的暴戾。

    可是,宇,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今天能打死這個說書先生,你又能擋住悠悠眾口嗎?而且,卓飛雪已經不在了,你何苦為了一個死去的人,背上殘暴不仁的罪名呢!

    因此,我必須要阻止這一切,除去我不想讓一條無辜的生命在我面前消逝的理由,我也更不想宇王像我一樣,成為全京城百姓口中唾罵的對象。可是,現在的紅衣,還能否阻止得了心裡只有卓飛雪的男人己打打氣,才站在了他的面前。

    “讓你的人快點住手,再打下去,會打死他的。”我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表現的不溫不火,生怕語氣不好點會激怒眼前的人。

    宇王皺皺眉,很明顯的不悅的爬上了之前只有怒色的臉龐。

    “你這麼做是草菅人命,快點讓你的人住手。”原諒我,宇,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卻依然只能說這樣的話傷你。

    宇王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眼睛漸漸眯起,視乎是故意想要擋去眼眸中的神色。

    “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和你說話?”我有些急了,聲音不再溫淡,而是變得有些急切,有些責怪。

    “你沒有資格這麼和本王說話。”宇王狠戾的一字一頓的說完後,大掌往旁邊一揮,就把我推得向一旁倒去。

    因為我毫無防備,而又被腳下已經亂得倒了一地的桌椅給絆了一下,整個人便向一個桌沿磕去。

    一切生的太快,以至於我們反映過來的時候,我的額頭已經磕上了桌沿,鮮血淋漓。

    在倒下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了宇王臉上的那一抹慌亂,我看到了他伸出的手,我知道他想要扶起我,而那手卻終究沒能拉住我,在我磕上了桌沿的那一刻,頓在了半空中。

    “姐姐”紅玉尖叫一聲,在我身邊蹲下,吃力的扶起了我,然後掏出懷中的手帕不停為我擦著傷口湧出的血。

    “呵呵”我在心中苦笑,我怎麼忘記了,現在的宇王心中只有恨和已經死去的卓飛雪。他怎麼可能會因為我這個與他無關地人,而放過那個讓他恨得雙眸冒火的說書先生

    儘管傷口再疼。我依舊不怪宇王。因為這樣地局面,要怪只能怪我。怪我讓他愛得那麼深,卻又無情的離去。最終,才讓那個昔日裡溫文爾雅地宇王變得如此殘暴。

    “宇,你要拿你怎麼才好?那一夜,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的世界裡。再也不要與你有任何的牽扯,可是,這樣的你,我怎能放心。”我用溢滿傷痛的眼眸望著宇王,心中不停地責怪著自己。

    “讓他們住手,好嗎?”我忍著額頭的痛。幾近哀求的說道。

    宇,我不要你再因為我給自己製造罪孽了!

    宇,求你住手吧!

    宇王深深的看著我。眼眸中有片刻的慌神後,終於對著那伙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屬下大聲命令道:“都給本王住

    宇王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停了手,而那個被打的說書先生雖然已經奄奄一息。嘴裡卻還呢呢喃喃的說道:“謝……謝……大爺……不殺之恩。”

    哎,人命在權貴下地卑賤在這個時候顯現的淋漓盡致。讓我不禁為這個時代地人感到悲哀。

    “你們都給本王聽著,以後若誰再敢妖言惑眾,本王決不輕饒。”宇王狠戾的視線掃過在場地每一個人,嚇得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哆嗦了一下。雖然,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懼怕,但是眼神卻仍是不解的望向宇王。

    我想他們一定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他們敬愛的皇上歌功頌德會變成了妖言惑眾。可是,不懂又能如何?他們不是一樣要記得遵守。我想沒有人會想再受到像說書先生那樣的無妄之災了吧!

    宇王見眾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終於滿意的收回了他那像是要shā're:n一樣的視線。

    他邁開步子,剛要走向我。可只邁了一步,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叫住了。

    “王爺”一道並不嬌柔的女聲叫道。

    宇王在聽到那個聲音後,本就皺著的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些。然後,回頭,很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來

    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是司伊青,宇王的王妃。她望著宇王,一臉的沉靜,沒有怒,亦沒有任何情感流動。

    “伊青剛才逛街的時候,聽說王爺在這,便來找王爺一起回府。”司伊青說得簡簡單單,雲淡風輕,可是,微微有些喘息的氣息卻出賣了她,證明了她是急急忙忙趕來的。我想她一定是趕來阻止他丈夫的瘋狂舉動的吧!儘管不愛,但是她卻依然是他的妻。而像司伊青這樣一個責任心極強的女人,是不會看著自己的夫君任意妄為而不管的。

    宇王看著司伊青打量了半晌,才沉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本王還有事要處理。”

    司伊青看了看宇王,絲毫沒有因為宇王的態度而有一點的懼色,而是一臉擔憂的望向宇王身後不遠處的我。

    我對她笑笑,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友好。

    她回以微笑,然後不管宇王不好的態度,抬步走向了我。

    “姑娘,你的額頭沒事吧?”司伊青望著被紅玉用手帕捂上的傷口,溫和的說道。

    “沒事”我忍著額頭的痛,輕聲說道。

    “姐姐,你還逞強,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痛。”紅玉在我身邊有些哽咽的說道。

    “好紅玉,別哭了。”我帶著寵溺的口氣哄著哭得稀里嘩啦的紅玉。

    “姑娘,今天我夫君傷了你和你的親人。”司伊青邊說,邊又把視線看向了不遠處還躺在地上的說書先生,皺皺眉,又接著說道:“你放心,我馬上命人給你們請大夫。”

    “這位夫人,那個被你夫君打得半死不活的人不是我姐姐的親戚,我們並不認識他。我姐姐只是好心想救他,卻不想被你夫君傷成了這樣。”紅玉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道。

    司伊青聽到了紅玉的話,明顯的一愣。我想她一定知道宇王為什麼跑來砸場子,她也一定知道宇王不會隨意傷害無辜地人。所以才在看到我也受傷後,誤會了我和那個說書先生也是一夥的。可是。最最讓她震驚地是,宇王居然會因為我而住了手。

    就在司伊青還在愣愕的時候。宇王幾個大步,走到我面前,拉起我地手就往外走。

    “走,我帶你去看大夫。”宇王沉聲說道。

    被他這麼一拉,我便下意識的望向司伊青。我本以為她會因為丈夫拉著別的女人離開而尷尬或是生氣呢。沒有想到她居然望著我只是笑了笑。而那真摯的笑容也殘忍的說明了,她是真地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丈夫。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看就好了。”收回視線,我極力想要甩掉宇王的手,卻無奈他的力氣太大,我始終無法掙脫。

    哎……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停止了掙扎。既然我都掙不脫,還要拚命掙扎的話,只能繼續激起他地憤怒細胞。

    可是。這傢伙不知道是因為太氣還是太急,腳下的步子。快得我幾乎跟不上了。

    這還像話嗎?讓我一個病人跟著他一路小跑,累得我暈頭轉向的。

    “喂。你快放開我姐姐,你再這樣下去。我姐姐會受不了地。”紅玉看我被扯得一個咧歪,一個咧歪的。急得扯住宇王地胳膊就不放

    暈,好暈啊!而且還有血紅的液體落在了我地睫毛上,顫了幾顫,才在眼前落下。瞬間,眼前變成了一片紅色,一片駭人的紅色。紅色片刻又漸漸變成了黑色,漫無止境地黑色。

    就在我眼皮沉重,搖搖欲墜的時候,身子卻陡然一輕。

    “喂,你做什麼,快放下我姐姐。”紅玉的大叫聲在我耳中忽遠忽近,而我卻已經辨別不出來那聲音的方向了。只知道,在我的頭昏昏深深的落下時,落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那個胸膛依然是我熟悉的清清淡淡的香味,可是為何他的人卻已經變得如此陌生魔。”這是我失去意識前,在心裡唯一的期待。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紅衣坊後院裡自己的房間裡,房間裡沒有宇王,只有焦急守在一旁的紅玉和紅諾。

    “小紅,你醒了。”

    “姐姐,你醒了。”

    兩人幾乎是一口同聲的呼喚出聲。

    “紅玉,你又哭了啊。”我望著紅玉紅腫的眼睛,有些心疼,卻又有些調倪的說道。

    “這丫頭,我都告訴她了,你不會有事的,她還是一直的哭。”紅諾寵溺的看著紅玉說道。

    “那人家也是擔心姐姐嗎!”紅玉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是宇王送我回來的嗎?”我看著還在擦眼抹淚的紅玉,問道。

    “恩,宇王帶姐姐看了大夫後,又親自送了姐姐回紅衣坊。”紅玉停止哭泣,回答道。

    “哎……”我重重的嘆口氣,將視線轉向帳頂,惆悵的說道:“看來,我們注定一生糾纏不清了。”

    “小紅,你別想那麼多,這都是天意,你與他們的緣分未盡,就注定要牽扯。”紅諾握著我冰涼的手,輕聲安慰道。

    “姐姐,你不知道,宇王看著你昏迷在他懷裡時,他瘋一樣的奔跑,為你找大夫。”紅玉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閉上眼,只是不停的在心中嘆氣,說不出一句話來。

    “姐姐,宇王看著你的那種眼神好像又回到了宮裡時的那種眼神,你說他會不會認出你來了。”紅玉見我不說話,語氣又急切了幾分。

    “不會的。”我只是淡淡的否決,並沒有多做解釋。

    為什麼我會這麼肯定呢,當然不是因為我對幻術的信心了。而是憑藉我對宇王的瞭解。如果他有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懷疑我是卓飛雪,他都會在我床邊一直守到我醒來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確定了我沒事就離開了。

    我想我在他懷裡昏倒的那一刻,他之所以會那麼緊張,應該完全是因為我的昏倒讓他想到了卓飛雪的死,所以他才急切了,瘋狂了。

    “紅玉,我們出去吧,小紅剛醒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紅諾看出了我的疲憊,拉著紅玉逕自離開了我的臥室。

    一個人的房間,只剩下靜寂和沒有邊際的茫然。我的生活再次亂了。在

    我想為了我的親人放下仇恨的時候,那些本不該再有交際的人,再一次又都回到了我的生活中。

    “吱嘎……”剛剛靜寂下來的空間,再次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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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逃避
    因為我以為一定又是紅玉不放心我,而又去而復返了,所以便沒有睜眼。不是我嫌棄紅玉嘮叨,討厭她的關心。只是,這個時候關心對於我來說很多餘。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空間。

    等來人靜靜的坐在了我的床邊,我才感覺到那人身上的氣息不是紅玉的,原來來人並不是紅玉。

    可是,不管是誰,我依舊不想睜開我疲憊的眼,去面對眼前的人。

    來人伸手輕輕的觸摸著我頭上繃帶的的邊緣,他的動作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一個用力會弄疼我一樣。

    他那冷冷的氣息,我是那樣的熟悉。可是,現在卻因為他的輕柔而變得迷茫,不敢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我心裡猜測的那個人。

    “衣兒,疼嗎?”他輕聲的呢喃出口,聲音小得視乎不是在問我。

    這溫柔而又小心翼翼的聲音,不禁讓渾身一僵,睫毛顫了幾顫,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來了?”我儘量掩飾起自己的尷尬之色,扯出一抹想讓他安心的微笑,可是,問他的時候卻還是有些不自然。

    “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能不來。”夜魅的語氣裡帶著些微的自責。

    “我沒事,已經不痛了。”我讓嘴角的微笑擴表示我真的很好。

    “衣兒,對不起,對不起。”夜魅閉上眼,神情有些痛苦,有些掙扎的拉起我的手,放在他露在面具外的半邊臉上,反覆摩擦。視乎借此就能慰藉他的心靈一樣。

    我想要抽出被他握在他大手中地柔荑。但是卻在看到他臉上地痛苦和掙扎時。終究沒能付之行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今天有些不一樣地夜魅。

    這樣地夜魅讓我地心微微痛。而他地話和他有些反常地表情。更讓我皺起了眉頭。我隱約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怎麼想都想不到。便只能把他地反常當成他這麼多日子不出現。突然知道我受傷了。心裡因為沒能好好保護好我。才過意不去地。

    “夜魅。你別這樣。我真地沒事。”我壓下心中疑慮。輕聲地安慰夜魅。

    待夜魅再睜開眼睛地時候。雖然眸中地痛色仍在。但是那抹掙扎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我不禁再次在心裡猜測。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向都獨斷專行地夜魅變得如此地掙扎。

    夜魅把我地手從他地臉上拿下。但卻依舊握在手中。然後。定定地看著。像誓一樣地對我說道:“我會派水遙來保護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

    什麼?派水遙來保護我?要是答應了地話。水遙豈不是不能跟在夜魅身邊了。那她豈不是會很傷心?

    “夜魅。不用了,我身邊有紅諾保護我就夠了。”我輕聲婉拒他的好意。

    “不行,他要是能保護好你地話,今天就不會讓你受傷了。”夜魅沉下臉,一口拒絕我了我的提議。

    “夜魅,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又不是誰要故意傷害我。”我企圖向他解釋,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是意外也好,是紅諾沒有保護好你也罷。總之一定要讓水遙來保護你,我才能放心。”夜魅霸道的,一副不容許我拒絕的口氣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水遙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現在突然讓她來跟著我,應該問問她的意見嗎?”看著怎麼說也說不通的夜魅,我不自覺的為水遙打起了抱不平。可是,一出口,我就覺得這句話有些多餘,像夜魅這樣的人怎麼會去在意水遙地感受呢。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他能明白,水遙儘管是他的屬下。卻也是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的親人。

    “這種事情,不需要問她的意見。她只要記得服從就好了。”果真,夜魅很是霸道的開口說道。

    “哎……”我重重的嘆了情,還有什麼好說的啊。今天就是說出來龍叫來,他也不會聽我的。

    “衣兒,怎麼了,你不高興了?”夜魅皺著眉,語氣有著微微地急切,卻依舊聲音冷硬,一點都不溫柔。

    我搖搖頭,不想再看他這個野蠻人,便轉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帳頂呆。

    “衣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水遙,要是不喜歡水遙,我讓火鸞或是冰雨來保護你。”夜魅見我不理他,馬上又問道。

    哎,像他這樣的高高在上地人,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我為什麼不高興吧!

    我皺皺眉,不想再與他計較,可剛要說自己不是不喜歡水遙,就好像想起夜魅的話裡好像遺漏了誰。

    對,就是那個木青,那天早上在湘月樓地h0u'me:n,那個有著一雙嫵媚的眼睛地女子。

    好奇之心誰都有,當然我也不例外了,因此我對那個神秘的木青產生了濃厚地興趣。

    “夜魅,我好像聽說你有四個美女屬下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叫木青的女子?”我轉過臉,一臉討教的表情望著他。

    夜魅在聽到我提起木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微微一愣,但是隨即就被他掩去,然後,很自然的說道:“因為她要幫我在教裡處理一些事物,所以這次她並沒有跟從來沒有見過她呢。”我一副“我懂了”的笑臉。

    為什麼?為什麼夜魅要說謊?難道我那天早上看到的真的不是木青?那她又是誰?水遙不是說只有四個女人跟在夜魅身邊嗎?難道她們教裡的女子都穿成這樣?可是,按道理說不應該啊,不亂哪個朝代,哪個幫教,不都是用服裝來劃分等級的嗎?

    算了,還是不要瞎猜了,她到底是誰或是到底來沒來過京城,好像都與我無關。而且,夜魅行事也總是那麼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衣兒,衣兒……”夜魅捏了捏我的手,想要喚回正在愣神的我。

    “啊?”被他這麼一叫,我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在想什麼?那麼認真?”夜魅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問我。

    “呃……呵呵,沒想什麼!”結巴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狡辯的好理由。

    “還說沒想什麼,要是什麼都沒有想的話。為什麼我叫了你那麼半天,你才回過神來。”夜魅臉色又沉了幾分,好像對我的說謊很是不滿一樣。

    天啊,夜魅這架勢怎麼像是審犯人似的?不過,他好像一貫如此,一貫的習慣了做那人。

    望著一臉不悅的夜魅,知道他因為高高在上的使喚別人使喚慣了,所以對於我這樣地不和他說實話的人會很讓他憤怒。可是,我也不能說。我懷疑他和那個木青之前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不敢告訴吧!

    望著他那越沉越黑的臉,我的腦袋是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他快要爆的時候,我急忙說道:“呵呵,我在想你為什麼老帶著面具啊。”

    “呃……”夜魅聽了我的話後,一時間居然熄了火,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覺得房裡的氣氛變得似乎有些尷尬,我便開玩笑的說道:“你是不是怕你自己太帥了。摘下面具後會迷倒太多女人啊?”

    “帥?什麼意思?”夜魅有些不解,又有些尷尬地問。

    雖然,他不明白“帥”是什麼意思,但是“迷倒太多女人”這幾個字他總能明白吧!

    “帥的意思就是說一個男人很英俊,很瀟灑的意思。”我笑著解釋道。

    夜魅扯了扯嘴角,居然笑得有些靦腆。

    看著夜魅有些靦腆的笑,我絕對相信一件事情,就是夜魅絕對還是個剛剛情竇初開的小男人。可是,情竇初開的他就遇見了不再相信愛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很不幸呢!

    就在我愣神之際。夜魅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那你想看嗎?”

    “啊?看什麼?”我被這沒頭沒腦地問題弄得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可是,話一出口就好像明白了夜魅話裡的意思。剛要開口解釋。就看到夜魅的一張臉已經黑了下來。

    哎,這個男人啊。一身的煞氣,只要別人稍微一不順著他的心情。他就撂臉子,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就在我看著他一張大黑臉為難的時候。他不滿的再次開口問道:“你真的就那麼不想看嗎?”

    “怎麼會,有美男子可以欣賞,誰會不想看啊。”我笑得有些無賴,隨意的打著哈哈,但隨即,我就斂了神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你確定你方便讓我看你地容貌嗎?”

    哎,像他們聖心教的人一天到晚的遮上自己地臉,統一的好像教規一樣。他們地聖心教不會有規定,誰看了他們的容顏,誰就要負責吧!

    呃…怕怕啊,儘管我也很喜歡欣賞美男,但是我更怕惹到麻煩上身。

    “只要你想看,隨時都方便。”夜魅地眉宇瞬間舒展開來,深情款款的看著我說道。

    哎……我在心裡無奈地嘆氣,我現在要怎麼說?看?還是不看?要是說看,看完後,會不會要我負責?要是說不看魅當場就會暴怒。就算他不暴怒,我要是直接說不想看,視乎也有些傷他的心。

    “你在想什麼?”夜魅好看的眉宇再次皺起。

    “呵呵”我幹笑兩聲,一臉討好的說道:“我在想,你們聖心教的人,不是戴面具,就是輕紗遮面,這是不是教規所有教徒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否則殺無赦。”夜魅很是雲淡風輕的解釋道。看到他那自然的表情。就知道這條教規已經深入人心,絲毫沒被當成不合理的條約。

    “啊?這樣啊?”我假裝一臉的失望,其實心裡卻在竊喜,終於有藉口了。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夜魅一看我皺眉,馬上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搖搖頭,仍舊裝得一臉的失落,說:“我雖然也很想看看你地真實容貌,但是,我又不想讓你壞了教規。”

    “傻丫頭。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啊。”夜魅寵溺的捏了捏我被握在他的大手裡的柔荑。然後,嘴角微微的扯出一抹笑意,說:“只要你想看,就什麼都不是問題。”

    “可是,我不希望你破壞了聖心教的教規啊。”我看著夜魅,一臉認真的說道。

    瞧,我很識大體吧!教規,付出更多我都願意。”夜魅凝了神色。異常認真的說道。

    哦,天啊,我是自作孽不?為什麼搞來搞去,又把自己推到了這樣的境地了呢?這是不是可以叫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呢!

    我輕輕的抽出被夜魅拉著的手,轉過頭,不再看他,然後,輕聲下了逐客令:“夜魅,我累了。想要休息。”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可是,得出來的結論卻是,即使是殘忍的,我也只能如此,除去不想給夜魅虛假的希望以外。而這樣的逃避,也是我自己保護自己的方式。就如烏龜只要一害怕,就會縮回自己地殼裡去一樣。

    半晌,室內只有靜寂,沒有夜魅的回答,亦沒有夜魅離開的腳步聲。

    哎。夜魅,我終究還是傷了你。可是,難道你到今天還不明白嗎。我的心已經支離破碎,已經不敢再奢望愛。甚至。現在就連被愛,都讓我同樣的苦惱。就如宇王的愛。他的愛是那麼的深切,也許他傾盡了他的一生去愛。可是。又有誰想過,看著他一步一步地為愛痴狂,甚至為愛成魔,我的心會跟著他好痛好痛。我曾一度後悔,為什麼當初我沒有留在地府做個鬼差呢?如果,我肯在地府,就不會是今天害人害己的局面了。

    我也到今時今日才明白,為什麼閻王對於我的決定會聲聲嘆息,我想他也是算到了我的劫難,才會如此吧。

    “哎……”我再次在心裡嘆氣,我現我現在嘆氣的次數好像變得越來越多了。

    我無奈的閉上了眼,裝作假寐,想借此來忽略仍舊坐在床邊的夜魅。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終於響起了腳步聲,可那離開的腳步聲卻是格外的沉重。讓我地心都跟著為之一沉。

    “吱嘎……”門開啟,再關上,動作是那麼的緩慢,視乎這裡邊有著太多的隱隱和不捨。視乎他關上地不是這扇門,而是他的心門。

    夜魅走後地那一夜,我一整夜都沒能入睡,只是傻傻的望著帳頂呆,一直從天明看到天黑,再在黑暗中等待到了天明。

    有太多地人在我的腦中不停地閃過,而心卻因為這些閃動的圖像疼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們這些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又有誰真正的瞭解我呢?或許在他們心中,愛我,就是保護我。直接一點來說,他們關心的是我外在的身體,而對我的心靈,我的需要,又有誰真正的探究過。因此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不懂愛的懵懂少年。執著的,不是嗎?

    夜魅來過的第二日,水遙就來了紅衣坊。而且還是直接呆在我的房間裡寸步不離。

    水遙依舊戴著面紗,穿著一身白衣。看上很冷傲,卻也高潔。

    紅諾看到水遙的時候,那眼裡仍然帶著深深的探究,可是,任憑他拚命的想,卻仍舊想不出到底在哪裡見過水遙。弄得他每次一看到水遙就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我這才知道,原來紅諾也有執著的時候。

    我有時會想,要不要告訴紅諾水遙的身份呢!也許謎底揭穿的時候,會成就一段姻緣也說不定呢。可是,想想水遙對夜魅那幾近瘋狂了的忠心時,我便打消了念頭。也許,有的時候不一定要跟在自己愛的男人身邊才是幸福吧!像水遙這樣,不懂愛,卻又願意死守著自己的偶像。便永遠都不會受到情傷吧。

    情,太傷人,也許一輩子不懂愛也是一種幸福吧!

    “水遙,讓你來照顧我,你會不會不高興?”w0'ka-i坐在床頭,望著站在我床邊地水遙問道。

    “怎麼會呢,紅姑娘是教主最在乎的人,能來照顧紅姑娘是水遙的榮幸。”水遙溫聲說道。

    呵呵,我搖頭輕笑。這樣的話若是在別人口中說出,我一定會以為是阿諛奉承。的口中說出,卻是這麼的慰藉人心。

    這個女子對任何人都是冷冷的,對我卻總是很溫和。也許她的心並不冷,只是那長年累月的無情訓練,讓她失去了做女子該有地特質。或許她根本早就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女子,就如她用口為紅諾哺藥,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同為女子。便就心生憐憫。於是,便有了一種想要改變她的。想讓她像紅玉一樣快樂的像只蝴蝶。

    “水遙,我可以求你幫個忙嗎?”我望著水遙,皎潔的笑笑。

    “紅姑娘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水遙就好。”水遙恭敬的答道。

    “那好,水遙,我的紅衣坊想培養一個歌手,你願意接下這個任務嗎?”

    “歌手?是什麼?”

    “呃……就是歌姬的意思。”我剛一解釋完,才現“歌姬”這兩個字有些不妥。畢竟在古代歌女舞女都是低檔次的工作,甚至有損名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水遙這樣一個冷美人會一炮而紅。

    我不停地打量水遙的臉色,生怕我的話會讓她覺得我看輕了她。

    “紅姑娘,你放心吧,水遙一定會不負你所望的。”水遙很認真的回答道。

    呃不是吧?這麼快應了?按道理來說,她就算不在意歌姬這個職業低下。就她的性格而言,也不會喜歡拋頭露面的唱歌吧?難道,是個天生喜歡唱歌的妮子,現在終於找了屬於自己的舞台,才答應地這麼快?

    不過。不管什麼理由都好,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也比我要磨破嘴皮子的勸說要好。

    “水遙。謝謝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看著水遙,笑眯了眼睛。

    “紅姑娘不用和水遙客氣的。這是水遙應盡的職責。”水遙恭敬的回答道

    呃……什麼?職責?夜魅的屬下都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居然這麼聽話!那要是以後讓她去陪男人,她是不是也這麼爽朗的答應?

    哎。真是讓人感嘆啊。古代的女子本就沒有什麼主見,而現在地水遙更是一點主見都沒有。真讓同身為女人的我,為她小小的悲哀一下

    “對了,紅姑娘,你對要找地歌姬有什麼要求?”水遙看我不語,便又問道。

    “什麼?”我有些呆愣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問我對她有什麼要求嗎?

    “紅姑娘,你要告訴水遙,你對歌姬地要求,水遙才好幫你尋找啊。”水遙輕聲的解釋道。

    哦,我地天啊!我頓時一臉的黑線,搞了半天,人家根白怎麼回事啊!

    我頭痛地撫撫額頭,硬著頭皮說道:“水遙啊,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

    “啊?”水遙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我。

    “你不用驚訝,我想讓你在紅衣坊登台。”我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可是,紅姑娘,教中有規定,聖心教的任何人是都不可以在人前顯露自己的真實容顏的。”水遙驚訝過後,恢復了鎮定的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可以戴著面紗表演。”我笑著說道。

    “可是,水遙不會唱歌啊。”水遙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那懂音律嗎?”我很有耐心的再問道。

    “音律倒是懂一些,以前木青教過我彈琴。”水遙神色染上了幸福的顏色,相必學琴的日子應該很幸福吧!畢竟,那才一個女子適合做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又是木青,為什麼我最近似乎與木青這個人,或說是這個名字很有緣分呢!

    我壓下懷疑的神色,笑得一臉白痴的問道:“木青在音律這方面很厲害嗎?”

    “是啊,木青不只琴彈的好,而且歌聲也很動聽。”水遙有些為木青驕傲的笑了笑說道。

    真是奇怪了,不是說閻羅對她們進行的是魔鬼訓練嗎?多才多藝的木青呢!難道閻羅在魔鬼訓練的同時,還教彈琴唱歌?但是,這兩件事情,好像是明顯的不搭調啊!

    “木青為什麼會彈琴唱歌?是閻羅請人教的嗎?”我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應該是吧,我只記得,我們十歲以後,閻羅就經常叫木青去他那裡。而木青回來以後一定會練琴。至於她會唱的歌,都是她會了音律以後,自己寫的。”水遙帶著些微的崇拜和羨慕的說道。

    能不羨慕嗎,她們在練功的時候,木青卻在學琴。這簡直就是差別待遇嗎!可是,為什麼閻羅要對木青有這樣的差別待遇呢?而且,我也絕對不會相信,閻羅讓木青學琴只為娛樂。

    “這麼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一定很得夜魅喜愛吧!”我很是感慨的說道。

    “也許吧,教主會經常聽她彈琴。”水遙看著我點點頭,眼中一片的清明。

    “既然你們教主那麼喜歡她,為什麼我在湘月樓只看到了你們三個,並沒有看見木青呢。”我裝出一副很是遺憾的表情。

    水遙在聽到我的話時,眼中明顯的有一絲慌亂閃過,雖然只是片刻,但是對於一個一直盯著她看的人來說,卻不曾錯過。

    那一抹慌亂劃過後,水遙的眼神便立刻變得堅定無比,因為木青在教中代替教主處理教中要務,所以就沒有來京城。”

    呵呵,和夜魅說的一模一樣,明顯是對過了口供,越是這樣有心的對口供,越是證明了這個木青的存在,視乎不能讓我知道。

    那一日,水遙最終還是很輕易的就答應了我的要求,也許對於她來說,不是要幫我的忙,只是要完成我的命令吧!她答應後,我便找了樂師來,幫她提高她的琴技,好在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底子也還不錯,所以教導起來也不是很難。

    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少後,我便開始為開業的事情忙碌了。想要一炮而紅,開業的效果是再重要不過的了。

    因此,為了讓開業有一個好效果,我決定去請一些重量級的人物。這裡邊要請的就有為我們提供舞衣的老裁縫,還有何伯,因為何伯是湘月樓的老闆,所以他在京城也是很有名氣的。

    但是,這兩個人畢竟都是商人,起不到什麼特別的作用。想要起到大作用,還是需要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來撐場面的。而我現在唯一能找的,位高權重的人就只有楚秋了。特別是老頑童又說楚秋是我的貴人,我便更要請上他了。只是不知道這次這位貴人,會不會讓我開業興隆呢!

    想到此,便刻不容緩的帶府。

    “楚大哥,你是否已經走出了傷痛的邊緣?”我在心裡無聲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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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四章 誰的錯?
    我去了幾次侯府,都被門童告知楚秋不在,而我每次都本著不打聽別人的原則,並不追問楚秋的去向。可在多次拜訪,都找不到楚秋的情況下,我還是忍無可忍的問了楚秋的去向。好在老管家和看門的門童都曾經見過我。便沒有拖堂,直接如實相告了楚秋的去向。

    可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答案是那麼的讓我震驚。

    原來,楚秋在能下床後,甚至傷還沒有痊癒的情況下,就住進了皇宮。

    楚秋不是因為我的死,而很痛恨皇甫逸風嗎?為什麼又住進了皇宮?是被威脅?不可能啊,皇甫逸風就算再瘋狂,也不至於在這個腹背受敵的時候去加害一個與自己無怨無仇的好友吧?那既然不是被威脅,就是說楚秋自己心甘情願的進宮了!既然,楚秋可以在宮裡一住就是這麼多的日子,很明顯,他們之間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日子,恢復到了以前那種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為什麼?是我的份量終究沒有他們的兄弟情誼重要,還是皇甫逸風來的那一日,對楚秋說了什麼,讓他們徹底的冰釋前嫌。

    帶著水遙走在大街上,思緒雖然百轉千回,可就是沒有辦法想通,為什麼事情總是要比我的想法變化的快呢!這是不是就跟計畫永遠都沒有變化快一個道理。

    我就這樣恍著神。在大街上遊蕩。

    “紅姑娘,小心。”水遙有些急切地把我拉到一旁。

    被水遙這樣一拉,我才回過神來,看到迎面奔來一輛速度有些快的馬車。

    哎,京城的大街上,不知道是因為馬路夠寬敞。還是因為人夠狂妄,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喜歡在馬上急速馳騁

    可是,看那輛馬車也是普普通通的啊,不像什麼大富大貴之人的馬車啊!難道是真人不露相,亦或是哪個窮人今天喝多了!

    就在那輛馬車快要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車簾卻被風微微吹起,露出了一張我再熟悉不過地臉。

    是他楚秋。那個我尋了多日。卻終是沒能見到地楚秋。

    而他身後不遠處還靠坐著一個人。因為車裡地光線太暗。再加上簾子落回去地過快。所以我沒能看清那人地臉。可就算如此。他地輪廓卻是那麼地熟悉。

    我想都沒想。就追著那輛馬車而去。任憑水遙在我身後焦急地喊我。我都沒有停下我腳下飛快地步伐。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了!我更不明白我是想見楚秋。還是想去證實我沒能看清地那張臉到底是誰。總之在那一瞬間。我只想追上那輛馬車。並無它想。

    終於。在我累得只剩下半條命。快要跑不動地時候。那輛馬車在一座寺廟地廟門前停了下來。

    可是。奇怪。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趕緊初略的打量了一下這座有些偏僻的廟宇。

    我現這座廟宇的門庭冷冷清清,甚至沒有看見一個香客,一個和尚在門前。而更奇怪的是,這樣一座近乎荒涼的寺廟,視乎剛剛被很全面的重新修葺過,就連房上的磚瓦和寺廟地院牆都是嶄新。嶄新的。根本不像一座香火不旺盛的寺廟該有的場景。

    我迅速的躲在廟牆的另一側,伸出頭來,死死的盯著那輛馬車。

    只見楚秋先行一步跳下車來。然後站在車邊,等待著裡邊的人下車。

    片刻。只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打橫抱著一個一身白衣的人跳下了馬車來。他懷裡地人從高矮瘦弱上來看。大致可以看出是個女人。而女人臉上蒙著一塊不透明的白布,長長的袖子更是遮上了她地手。促使她沒有一塊肌膚露在空氣中。

    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他懷裡。甚至頭部也直直地垂下。而抱著她的男人看她地眼神卻是那樣的深情。可深情地同時,又有著濃濃的,抹不去的傷痛在流轉。

    “呵呵”,我在心中苦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能讓他痛著,卻仍舊愛著。難不成那個女人是古玄月?可是,如果皇甫逸風懷裡的女子是個活人的話,用得著用一塊不透明的白布矇住臉嗎?那也太恐怖來吧!

    難不成是古玄月死了?可這麼大的事情,京城不可能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啊!

    就在我皺緊了眉頭,疑惑不解的時候,皇甫逸風低沉沙啞的聲音飄入了我的耳中,“飛雪,我們到了。”

    一瞬間,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就連心跳都霎時漏了半拍。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皇甫逸風叫懷裡的女人什麼?飛雪?難道他懷裡是那具焦屍?難道那日去驛館劫走焦屍的人是他?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日,不是他想要我死的嗎?而且,不也是他把那具焦屍交給了東昌王的嗎?可如今,他為什麼還要視如珍寶一樣的抱著那具焦屍的不過短短幾個月裡,他卻讓我見識到了這麼多個不同的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亦或是都是。如果都是的話,那麼我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如此的善變。

    “風,我們進去吧,一切的事情,我都打點好了。”楚秋輕聲的對仍舊望著懷裡女子傷痛的皇甫逸風說道。

    “謝謝你,秋。”皇甫逸風雙眸溢滿感激的望著楚秋。

    “風,不用和我客氣,你忘記了,我們是朋友啊。而且,這也是我唯一能為小雪做地了。”楚秋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卻充滿了真摯。

    聽到楚秋的話,我的心更是往下一沉。儘管我也想到了楚秋有可能已經和皇甫逸風言歸於好了。可是,在聽到了他們之間毫無芥蒂的親切對話後,我還是感覺一切真地很不可思議。難道楚秋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是皇甫逸風害死了我嗎?難道他也和皇甫逸風一樣,是個善變的男人?

    皇甫逸風依舊沒有動,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懷裡的女人好一會,才帶著擔憂的問身旁的初秋,“秋,你說今日我陪飛雪在這裡過她的生辰,她會開心嗎?”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心口隨之也劇烈的痛了起來,好似有一雙大手,不停的撕扯著我地心,讓我痛的眼前蒙上了水霧,模糊了自己的視線。但是,我卻拚命的沒有讓那淚水決堤。

    是的。今天的確是卓飛雪的生辰,早就在幾日前,紅玉就拉著我,問我要怎麼慶祝,可我還沒有開口,就被紅諾給一口否決了。紅諾說我已經不是卓飛雪了,所以,那不是我的生辰,沒有必要再過。而紅諾的話。也說到了我地心裡去。是的,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卓飛雪了,所以沒有道理再過她的生日。

    皇甫逸風的話,也更讓我確定了,他懷裡抱著的一定是那具焦屍。可是,他這樣的行徑不是很可笑嗎?人活著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甚至置我於死地。而現在,他在幹什麼?要帶一具焦屍過生辰嗎?難道因為他是一個變態,所以才有了變態傾向?

    “會的。因為有你的陪伴,所以小雪一定會很開心的。”楚秋神色感傷地回答道。

    靠,這叫什麼話。我說楚大哥。你不覺得這句話有些昧了良心嗎?

    “可是,我怕她會恨我。怕她仍舊不肯原諒我。”皇甫逸風悲痛的神色裡又糾結進來了深深的愧疚之色。是地,很明顯。很明顯的愧疚之色,他是在為我地死而愧疚嗎?可就算是他現在愧疚。就能抵消他對我所做的一切因為她愛你,所以她一定會諒解你的。”楚秋很是肯定地說道。

    他憑什麼這麼肯定?就因為愛,所以我就要諒解?而且還是去諒解一個害死我的人?

    楚大哥,你還是我的楚大哥嗎?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謬論,就因為那個害死我的人是你的生死之交嗎?那我算什麼?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嗎?

    “不,她一定會恨我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親自下的命令燒死了她。”皇甫逸風的表情很是糾結和痛苦。

    曾幾何時,我以為,我已經接完全的接受了是他下令燒死我的這個事實。可是,為何再次聽到皇甫逸風親口說出時,我的心仍舊會痛,而且還是一次比一次的痛,痛得我幾乎不能呼吸,只能張大了嘴,用拚命的喘息來維繫自己即將要消逝的生命。

    “咕咚”一聲,皇甫逸風無力的跪在了地上,而他懷裡的焦屍卻仍舊穩穩的躺在他的臂彎裡,不曾受到一點的傷害。

    那一瞬間,我居然卑微的有些羨慕那具被他視如珍寶的焦屍。我更想上前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既然仍舊那麼在意我,卻還狠得下心做那樣的決定呢!

    楚秋看見好友跪在地上,馬上也跟著蹲了下去,“風,你不要再自責了,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也不想的。”

    皇甫逸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臉微微的昂起後,便有一滴晶瑩在陽光的照射下,滾滾而落。

    真是難以想像,九五之尊的他,居然會跪在這荒涼的廟門前無聲的哭泣。不是有句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嗎!

    那現在是皇甫逸風的傷心時嗎?如果現在是他的傷心時,為何劫後餘生的那一日,我絲毫都看不出他有一點的痛苦呢!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呢!視乎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他無情的下令燒死了我。可是,就在剛剛,他還親口承認,是他下的命令。難道,他是有苦衷的?可就算是他有天大的苦衷,我也不能原諒一個在關鍵時刻犧牲了我的男人。

    “我怎麼能不自責,是我親自下的命令燒死了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是我,是我害死了她。”皇甫逸風不停的懺悔著。

    “哈哈哈”我在心裡狂笑不止,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的大笑。他此生最愛的女人?是我嗎?如果是我,那他對古玄月的寵慣六宮又算什麼?難道只有寵,沒有愛?可是,那些他為來古玄月而做的荒唐事,我還全部都記得,一件都不曾忘記呢。我更加記得,當初他就算是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卻依舊要權衡利弊。可是,他對古玄月卻是完全的差別待遇。我想,不管讓誰去比對,誰也不會相信,我和古玄月之間,他更愛的會是我。

    可是,如果既然不愛,他的深情又是表演給誰看的?是懷裡那具聽不見,也看不到的焦屍,還是他身邊的好兄弟楚秋。

    “風,停下,不要再說了,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楚秋一邊急切的勸說,一邊想要把跪在地上的皇甫逸風扶起來。

    “秋,我要怎麼辦,我每天都好痛苦,每夜都會從噩夢中驚醒。而且,我夜夜都能夢見飛雪對我說,她恨我,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皇甫逸風哽咽的訴說著,他的表情是那樣的無助和傷痛,讓人很難想像他是那個平日裡威嚴的皇上。

    “風,你先起來好不好。”楚秋再次試圖去扶起仍舊跪在地上流淚的皇甫逸風,試了幾下無果後,楚秋無奈的又勸說道:“風,帶小雪進去吧,過了時辰,會影響超度的。”

    “對,千萬不能影響了飛雪的超度,我不能讓她下輩子仍舊像今生這麼苦,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了。”皇甫逸風恍然大悟了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

    “是啊,但願小雪下一世可以快樂的活著。”楚秋感嘆一聲,便轉身想要與皇甫逸風進入廟中。

    我見他們要離開了,也轉身想要離開,卻不曾想,一抬腳就踩上了一根中指粗的樹枝。樹枝因為過於乾燥,而被我一腳踩斷後,出了一聲“咔”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幽靜之處,卻也足以傳出很遠,甚至是傳入楚秋和皇甫逸風的耳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瘋狂湧起的恨
    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看什麼超度亡魂這樣的戲碼。人都死了,現在才來做這樣的彌補,是不是有些多餘?

    儘管,現在我還活著,我也依然無法因為皇甫逸風的懺悔,而原諒他。

    急切的轉身,想要離開,想要逃離,更想堅定心中的恨。因為我一直認為只要我心裡還恨著,便永遠不會再愛,不會再愛,也就不會再傷,所以我一直用對皇甫逸風的恨逃避著其他人給予我的愛。

    可是,我卻沒想到,在我急切轉身的時候,會踩到那個乾燥的樹枝,可能一切真的是注定的,所以老天才不允許我就這樣離開吧!

    那樹枝出的“咔”的一聲,像魔法一樣,把我瞬間驚得定在了原處。等我反應過來,想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人來到了我的身邊,並且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什麼人?”楚秋在我身後,大喝一聲。然後,一手拉住我的胳膊,迅速的把想要離開的我一把拉住,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上了我的脖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視乎只在眨眼之間。

    楚秋看到被他掰正的我的臉時,臉上馬上一片錯愕。然後迅速的鬆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可以另一隻拉著我胳膊的手,卻未曾放開,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跑了。

    “衣兒姑娘,你怎麼在這。”楚秋眉頭微微皺起,懷疑之色幾乎溢於言表。

    哎,怎麼說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這傢伙現在就因為現我在他們附近,就這麼懷疑我啊?是不是有些不講究笑笑,卻不想,這笑容太乾澀。顯得好似有些個假。可是,假都假了,我也不能說這次不算,重笑一次。只能硬著頭皮說:“我聽朋友說這座廟很靈驗,便來看看。”

    干想著快點找個理由了,也沒有整理一下邏輯關係,張口就說。說完後。我才現。我說了一個多麼愚蠢的謊話。這座廟怎麼看都像是一座香火不旺盛的廟宇,而香火不旺盛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說它靈驗呢。不過,如果勉強一點說,只要有人來過,就會有人覺得靈驗,也是可以的。但願楚秋不會太較真。

    “呵呵,看來你這位朋友還真是見多識廣啊。居然連這個地方都能找到。”楚秋雖然對我笑著,但那口氣明顯地有絲嘲諷在裡邊。

    “是啊。呵呵。”假裝看不到他地嘲諷。我附和地也跟著笑了笑。

    “那既然是來上香地。為何不進去。要躲在這裡?”楚秋估計是因為看我很不自覺。反而裝傻。所以他收起了笑意。直接點題地問道。

    靠。這個時候。我真想給楚秋一拳。我真是不明白楚秋是不是受那個暴君傳染了。怎麼也這麼咄咄逼人理直氣壯地說道。然後用視線指引地看向被他握著地手腕。接著說道:“可是突然間被你握住了手。要怎麼進去啊!”

    楚秋看著我瞪大眼睛在那狡辯。眼中居然一瞬間溢出了寵溺之色。他笑著搖搖頭。放開我地手。但是還是不忘似調倪。似懷疑地說道:“可是。我看衣兒姑娘走地方向好像不是廟門吧?”

    “那是因為……”我現這謊話是越說越順口。剛要說“那是因為自己臨時想起來有事。所以就不進去來。”就被楚秋給打斷了。

    “不是剛巧有事。就想回去了吧!”楚秋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呃……”我被楚秋的話弄得瞬間很是難為情。這個楚秋真是討厭,謊話我本來想得好好,但是被他這麼一搞,我就說不出口了。但是,轉念一想,不說也好,自己又進去,又走的,好像是有點矛盾

    就在我和楚秋之間陷入尷尬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像冰凌一樣尖銳地刺了過來,“秋,殺了她。”

    我的神情在聽到這句時,徹底的陷入了呆愣。

    他說什麼?是要殺了我燒鴻澤宮那日的臉在我眼前重合。我的心被狠狠糾起,又重重的摔下,甚至連神情都變得恍惚。

    一瞬間,所有地恨,所有的不堪,像潮水一樣湧回。

    我曾想放下仇恨,和我地親人好好的過活。可是,原來老天爺都不允許我後退。還殘忍地讓我再次的嘗試了一回痛側心扉地感覺。

    “風,不行,我不會殺她的。”楚秋堅定的回道。

    “不殺她?”皇甫逸風一臉怒色的瞪視著楚秋,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現在不殺她,讓她離開的話,她要是把飛雪的事情說出去的話,飛雪就要再次不得安寧了。”

    “風,她不會的,她要是想對飛雪不利的話,也不會在刑場救下我了。”楚秋的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那種極力想要保護我的情緒視乎有些過於激烈。一向沉靜的楚秋也會如此?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想到了那場大火?

    “秋,你還是沒有原諒我,是不是?”皇甫逸風在看到楚秋激動的神情後,一瞬間垮下了一張臉,神情變得痛苦,且糾結。

    楚秋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我想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那麼激動吧!

    “沒有”楚秋硬著頭皮,有些僵硬的答道。

    “呵呵”皇甫逸風自嘲的笑了半天,才有些苦澀味的開口說道:“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會看不出你那一瞬間的激動是為了什麼嗎?”

    皇甫逸風頓了頓,然後用一雙溢滿傷痛的眸子望向我,卻對楚秋說著:“因為她的眼睛和飛雪的很像,所以她會讓你想起飛雪。而因為我剛才下令要殺了她,所以讓你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飛雪的死,情緒才會變得那麼地激動。”

    “夠了。風,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你不肯放過你自己,誰也幫不了你。我承認我剛才是因為想起小雪的死,所以情緒才會變得那麼的激動。可是,那不代表我怪你,我只是單純的因為小雪的慘死,所以才激動。”楚秋略顯無奈的解釋著。

    “你走吧。”皇甫逸風沉聲說道。

    我僵直著身體。一步一步的走過他。與他擦身而過。

    就在我與他擦身而過地時候,我聽到了心裡有“滴答,滴答”地聲音。似乎是我的心裡有一滴一滴鮮紅的血在滴落。

    就在我以為我馬上就可以遠離這些是是非非了的時候,皇甫逸風在我身後叫住了我。

    “等一下”這一道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冰冷。

    我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亦沒有說話。只等他快些說完他要說的話,我好離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儘管我沒有回頭。看不到他地表情。可是,只聽他的聲音,我卻依舊可以感受得到他此刻是咬牙切齒的警告著我。

    “呵呵”我背對著他冷笑了一聲,猛地轉過身子。瞪視著他,狠狠的說道:“怎麼?也想要燒死我嗎?”

    哎。我不該如此激動的。只是張嘴的一瞬間,只想到了再不說就憋死了。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此刻不能太張揚。

    話音剛落,我就在皇甫逸風地眼眸中看到了寒霜。以及在楚秋的眼眸中看到了震驚。

    我想皇甫逸風此刻手裡要不是抱著那具焦屍,他一定會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掌拍死我地。因為,此刻,他眼裡的蕭殺之色是那樣地明顯。所以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呵呵”皇甫逸風冷笑兩聲,然後一步一步地逼我,在與我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命

    楚秋皺皺眉頭,迅速走到我的身旁,“風,衣兒姑娘她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別和她計較。”

    “你不覺得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嗎?”皇甫逸風一臉怒氣的瞪視著楚秋。

    “我知道是衣兒姑娘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風,你就看在她救過我一命的恩情上,放過她吧,好不好?”楚秋帶著哀求之色請求著皇甫逸風。

    兄弟畢竟是兄弟,皇甫逸風在聽到楚秋的話後,神情明顯的緩和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暴怒之色。

    楚秋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馬上對我說道:“衣兒姑娘,你快點給風道個歉。”

    我知道楚秋是好意,想藉著皇甫逸風的臉色好轉,讓我道歉了事。可是,面對一個負我,傷我的男人,那句“對不起”我要如何說出口?我已經輸了心,難道就連我的尊嚴都不想放過,想要一併拿去這,我也不會再向這個男人低頭了。

    我怒視著皇甫逸風,抬頭,挺胸,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我沒有說錯,我為什麼要道歉?”我一字一頓的,讓這句話變得異常的清晰。

    “衣兒姑娘”楚秋急切的喊了我一聲,希望我可以住

    我看了看楚秋,露出一抹苦笑,在心裡默默的對他說:“對不起,楚大哥,你給的台階,我下不了。因為我的尊嚴不允許,所以就算是今日血濺當場,我也絕不會低頭。”

    我收回視線,不再看楚秋一眼,直視著皇甫逸風,不削的說道:“你在怕什麼?是怕我說出我今天看到的事情嗎?如果是的話,你大可以不必擔心,因為我自從聽過她的故事後,我就開始同情她了。如果不是因為同情她。我也不會救下了楚大哥。”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救楚秋是不是有別的目的。”皇甫逸風皺緊了眉頭,對我冷聲說道。

    “哈哈哈”我嘲諷的大笑。

    “你笑什麼?”皇甫逸風震怒的大吼一聲。

    我停下嘲諷的笑聲,眼裡地諷意卻一點都沒有退去,反而變得更濃烈。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卓飛雪是你親自放火燒死的,而且也是你讓全京城的人都認為她是狐妖。現在,你居然怕別人會傷害她。不是很可笑

    我看皇甫逸風惱怒的馬上又要大吼了。便搶先一步,表現的很有誠意的說道:“哦,不對,我說錯了。”

    皇甫逸風和楚秋一聽我突然那麼有誠意地說自己說錯了,都有些錯愕不解地看著我。皇甫逸風更是一時之間忘記了要對我大吼大叫了。

    我對著皇甫逸風甜甜的一笑,然後成功的在他眼裡看到了驚豔之色的時候,我才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剛才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就是還把卓飛雪說成一個人。”

    一句話出口。我已經看到了皇甫逸風眼中燃起的怒火,可我還是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她現在只是一具焦屍,或是也可以說她是個魂魄,一個陰魂不散地魂魄。也許,她還會因為怨氣不散,而永世不得超生!”

    我說話的時候,故意用很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因為我剛才聽到他說,他會夜夜噩夢。所以我篤定,我這樣幽怨地眼神和口氣,一定會嚇得他哆嗦的。

    果真。他的身子微微一僵,暴戾的眼神瞬間變得再次沉痛起來,臉色更是一瞬間變得煞白。

    “夠了,衣兒姑娘。”楚秋忽然戾聲地大喝道。驚得我頓時一愣。

    我僵直著身體,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楚秋。可是他卻吝嗇到,不願意與我對視一分一秒。迅速地別開了他的視線。

    “呵呵”我在心裡苦笑。這是我地楚大哥嗎?這是那個永遠對我和顏悅色的楚大哥嗎?到底是我太過分了?還是因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是外人?所以才必須要受到這樣地待遇。

    而楚秋下邊的話,我只能默默的聽著。任由他的話,如一把利刃一樣插入我的心中。

    “衣兒姑娘,我敬你,是因為你對楚秋曾經有過救命之恩。但是那並不代表,楚秋就會允許你在我的面前,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的朋友。”楚秋凝重的表情,在我的眼前不停的閃爍,忽然真實,又忽然變得遙遠。讓我的神情也跟著飄忽起來。

    “說完了嗎?”我異常平靜的望著他。平靜得自己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怕。

    楚秋皺緊眉頭,終於把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與我對視。我可以看到他在望著我這雙眼睛時,眼裡那說不出的情愫。我想是因為這雙眼睛和卓飛雪的太像了吧!所以無論何時,這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總是能讓他憐惜。

    楚秋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我,等待著我的下文。

    見他不說話,我毫不猶豫的轉身,準備離開。

    楚大哥,因為我敬重你,把你當哥哥看,所以我永遠不會對你牙尖嘴利。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護著皇甫逸風,真的傷到了我!

    如果對皇甫逸風幾句言語上的傷害,都能讓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的憤怒。那他對我的傷害呢?你為何可以不在意?是因為我在你心中終究沒有什麼份量,所以才讓你又一次的站在了皇甫逸風的身邊

    “衣兒姑娘”楚秋帶著愧疚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可是,這次卻絲毫沒能影響我離開的腳步。我每走一步都,步伐都是那樣的沉重。我突然想問,現在到底是皇甫逸風眾叛親離了!還是我一無所有了!也許,那一切本就都不屬於我。是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有多重要。

    我因為來的時候,一心想要追馬車,所以沒有注意累不累這件事情。可是,回去的路上,剩下自己一個人往回走,我才現我的兩條腿簡直就要斷了,我甚至恨不得爬著回去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用了能有兩個時辰,我才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紅衣坊。

    “姐姐。你回來

    “小紅,你回來了。”

    坐在院子裡的紅玉和紅諾急切的跑到我的面前,齊聲說道。

    “恩”我無力地點點頭,就靠在了紅玉的身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姐姐,你怎麼了?”紅玉吃力的扶住我,急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太累了。讓w0'ka-i會兒。”我耍賴似的在紅玉肩頭蹭啊蹭。

    “可是,這樣的氣氛本該很溫馨,為什麼我卻覺得有些渾身涼呢!好似有一道寒流直射在了我的身上。就在我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地時候,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暴喝:“你去哪裡了?”

    我被嚇得一下子從紅玉地肩膀彈起,傻傻愣愣的站在原處後,才反應過來。

    “夜魅,你哪根筋沒有抽對,幹什麼那麼大聲吼我。”我不滿的。略顯無力的吼道。

    他幾個跨步來到我的面前,低頭俯視著我的臉,滿含怒火的說道:“是我哪根筋沒有抽對。還是你這個女人一天到晚的太不安分了。”

    “你說地話,怎麼那麼好笑呢?”我撇過臉,不與他對視。

    “什麼?我說的話好笑?”哪裡好笑了?”夜魅怒不可遏的瞪視著我地臉。

    儘管我看不到他駭人的視線,卻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臉快要被他盯出一個洞來了。

    “哎……”我在心裡重重的嘆息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地情緒。不想再與夜魅打嘴仗。

    “夜魅,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個大人。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管得有點太多了嗎?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而你又有那麼多地大事要做,實在沒有必要把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我儘量讓自己地聲音很柔和的勸說著。

    可是。我卻忘記了,不管聲音有多柔和,拒絕就是拒絕。而拒絕了他地好意和關心,就注定的傷了他。

    “對,我怎麼忘記了,你也不是我的什麼人。我何必傻得浪費人力去尋找一個根本不需要我關心的人呢。”夜魅自嘲的笑著說完後,不再看我一眼,便轉身離開了紅衣坊。

    “姐姐,我覺得夜公子對你也挺好的,你何必老是說傷害他的話呢。”紅玉扶著我,一邊向後院走去,一邊說道。

    “紅玉,你不覺得你變得太快了嗎?”以前還叫人家夜大惡魔呢,現在怎麼就替他抱不平起來了。”我已經有氣無力的了,卻還是不忘記回紅玉一句。

    “姐姐,紅玉可是好久沒有那麼叫過了,自從搬來紅衣坊,紅玉可是一直都叫他夜公子的。”紅玉一副被我冤枉了的委屈模樣。

    “是啊,你是很久沒有聽到過了,還不是人家給了你點甜頭,你就叛變了。現在更過份了,居然還說我傷害他了。”我邊說,邊查看紅玉的臉色,看她一張臉徹底垮了下來,我再接再厲的打擊道:“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湘悅樓替夜魅工作啊?”

    紅玉一聽我這麼說,馬上就慌亂的解釋道:“姐姐,你千萬不要送走紅玉啊,紅玉只是看夜公子今天那麼的擔心姐姐,紅玉才會同情他的。”

    “同情?”我有些失笑的看著紅玉。不知道這小妮子是怎麼想的,像夜魅那樣高高在上的人也需要她的同情?

    “是啊,姐姐。”紅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臉色,看我沒有什麼異樣,才又接著說道:“兩個多時辰以前,夜公子像一陣風一樣的衝進紅衣坊,問我們姐姐回來了沒有。他一聽到我們說沒有,當時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呵呵,估計是被氣的。”我不以為意的說完後,推開我房間的門,幸福的直奔我的矮塌,躺在上邊,一動也不肯再動了。

    紅玉在矮塌的邊沿坐下後,有些沒好氣的說道:“生氣?姐姐,你是怎麼想的啊。儘管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好似對我有點不滿。

    “難道不是嗎?”我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看看我回來的時候,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傢伙很生氣,而且還氣得不輕呢!

    “當然不是了,夜公子知道你還沒有回來後,那副表情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紅玉趕忙很盡責的再次解釋道。也不知道夜魅到底給了這小妮子多少的好處。還是她是單純的同情心氾濫。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曖昧
    我望著棚頂,思量著紅玉的話。>但是,思量與不思量的結果視乎是一樣的。那就是他的在意對於我來說是很沉重的負擔。

    而我,也依然不能愛他。

    但是,那句“天塌下來了一樣”,到底是紅玉說得太誇張,還是夜魅真的已經如此的在意我的存在了。我也知道夜魅對我很好,更是對我有情,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對於他那樣一個,有著太多重要事情要做的人會有多重要。

    “哎……”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我的一聲嘆息後,室內開始陷入一片的寧靜,紅玉依舊還是那麼的懂事,明白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所以她亦沒有再說話,只是在我身邊安靜的坐了一小會兒,就推門離開了。

    我推著疲憊的身子躺在矮塌上,一動也不想動,甚至連脫去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今天真的太累了,無論是我的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疲憊的讓我幾乎不能再負荷了。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去想那些怎麼想都沒有結果的事情,只想美美的再睡上一覺。

    可是,這一覺並不美,反而是噩夢連連。

    我夢見了他,那個傷我置深的男人,他的身影不停的在我眼前晃動,嘴裡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燒死她,殺了她,燒死她,殺了她……”

    夢中的我,拚命的摀住耳朵,不停的尋找著可以讓我藏身的角落,想要將自己藏起來,不要再聽那讓我渾身顫抖的聲音,更不想看到那張讓我窒息的臉。可是。四周卻是白茫茫地一片,無處可躲,無處可藏。而且,不管我多麼努力的想要摀住耳朵,那聲音還是不停的在我耳邊縈繞。而皇甫逸風那在我面前不停晃動的面孔是那樣的猙狂,那樣的可怕。

    我感覺我地心口好痛。好悶。甚至是到了不能呼吸地地步。我無助地跌坐在地上。捂著心口喘息。然後大哭。對。大哭。望著我曾經深愛地男人地猙狂面孔。我只能無力地哭。

    然後。我看到了楚大哥走向了我。他臉上仍舊掛著那抹我很熟悉地微笑。我地心在一瞬間不再那麼痛了。眼前好像真地燃起了希望之火。我是那麼期待地看著這個曾經把我捧在手心裡地哥哥。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離我越來越近。我便連啼哭都停止了。傻傻地坐在地上。只等著他來救我。然後帶我離開。

    可是。他卻在離我一步之遙地地方停下。然後看著我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地意味。讓我在那一瞬間徹底地絕望了。我怎麼忘記了。楚大哥也不是我原來地楚大哥了。

    可是。如果楚大哥都拋棄了我。誰還會來救我?

    我再次變得無助。而且。這次耳邊不只有皇甫逸風地聲音。更無情地加上了楚秋地大笑。

    是地。他們是兄弟。患難與共地好兄弟。所以他們永遠會站在一條戰線上地。

    我摀住耳朵,閉上眼睛,聲嘶力竭地尖叫,胸口因為痛苦,而變得劇烈的起伏起來。

    突然間,耳邊出現了一聲很和諧的聲音,他在喚我,用很輕的聲音喚我,“衣兒,衣兒……”

    我急切的睜開眼睛,尋聲望去,便看到了那張永遠都帶著面具的臉,他在對我笑,然後他撫著我的,說:“衣兒,沒事了。”

    我慢慢的拿下捂著耳朵的手,眼睛也試探性的看向周圍,現世界真的一瞬間變得清靜了一般。

    我笑了,望著那戴著妖嬈面具的男子,會心的笑了。

    我慢慢的伸手觸上那面具,現那面具涼涼的。讓我觸及面具的手指都有一股舒適的感覺在蔓延。漸漸的,他的唇也微微的勾起,露出一抹暖人心扉的微笑,而這抹笑,盡讓我莫名的就有了一種安全感。

    可是,為什麼突然間,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在扭曲?

    就在我的手指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那張戴著妖嬈面具的臉就已經變化成了皇甫逸風的臉。我被嚇得一個倉皇,拿下了自己的手。然後不停的後退,可是,眼前卻仍舊是皇甫逸風那張冷然而猙狂的臉,耳邊也再次充斥著“燒死她,殺了她,燒死他,殺了他……”這句夢魔一樣的話。

    我拚命的搖著頭,不停的落著淚,嘴裡無助的呢喃著:“不,不要靠近我,不要再說了。夜魅,夜魅,你在哪,救我,快救救我……”

    “衣兒,衣兒,醒醒,你快醒醒……”

    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一聲不停的輕喚,而且似乎還有人搖晃著我的身體。

    恍惚中,皇甫逸風的面孔變得越來越模糊,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不清。

    緩緩的睜開眼時,我真的看到了那個我一直在夢裡喚著的人。

    那,現在是夢嗎?

    我沒有想太多,也沒有想這到底是不是夢,只知道我現在很害怕,很無助。我很需要眼前這個男人的懷抱。於是,便想都沒有想的撲進了他的懷抱。

    “夜魅……我好怕……我好怕……”我在他懷裡一邊不停的顫抖,一邊哽咽的呢喃著。

    “衣兒,別怕,沒事了,剛才只是做夢,有我在你身邊,你什麼都不用怕。”夜魅一隻手環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我的。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又是那樣的溫柔。

    因為那樣溫柔的他與他平時的性格完全不相符,所以我一度以為我還在夢中沒有醒來。

    可是,夢終究還是要醒的,在我哭夠了,也怕夠了的時候,我才現了被w0'ka-i著的這個胸膛是多麼的真實。

    抬起淚眼朦朧地雙眸望著他,然後小聲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是啊。他怎麼會在這?不是被我氣走了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滿是戲謔的對我笑笑,說:“哭夠了?”

    說完,他還不忘溫柔的撫撫我的,滿眼寵溺的望著我。

    因為現在地我是脆弱地,真的很脆弱。像是一隻流浪著的可憐的小貓,只想找個地方可以為自己遮風擋雨。所以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夜魅那溫暖的胸膛。

    我再次將臉靠回夜魅的胸膛。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任由時間在指縫中流逝。

    如果,我這麼做是自私地,那麼就請讓我自私一回過後,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我還能再次安然入睡。也許是他地胸膛太過溫暖了吧!亦或是,因為他是那個在火海裡救出我的男人,所以我對他總是有著那麼一股子的信任。

    這一覺睡得很甜。再也沒有夢魔來打擾,甚至在睡夢中,我仍然能感覺到。自己輕扯起了嘴角。我想那是安心的笑。

    再醒來時,我沒有想到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地人居然還是夜魅。

    而他正在看著我微笑,薄唇輕啟的問道:“醒了?”

    “恩。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睡眼惺忪地望著他問道。

    “快戌時了。”他淡淡的答道。

    “啊?那你為什麼還沒有走?”我清醒過來,有些驚訝地說道。這麼晚了。坐在我的床前,不是很奇怪嗎?

    床?我是怎麼回到床上地?我不是一直睡在矮塌上嗎?難道是他抱我回來的?一想到這。臉不禁有些微微熱,我想那應該是臉紅的徵兆。可是。就在我還在為這件事情不好意思的時候,他又告訴了我一個炸得更加臉紅耳赤的事情。

    只見,他輕輕的勾起唇角,笑得有些邪魅,語氣戲謔的說道:“你拉著我的手不放,我要怎麼走啊?”

    我下意思的隨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臂,才現原來我的小手真的在緊緊的抓著他的大手。

    “哄……”大腦一瞬間充血,臉也變得更紅更漲了起來。我急急忙忙的,像甩瘟疫一樣的甩掉他的手。然後,還不忘記,在心裡將自己罵個上百上千便。

    “女人,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我的手被你拉了幾個時辰,手臂保持一個姿勢保持的都有些麻了,你一醒來就這麼對我,是不是有些過分啊。”夜魅一邊甩動著酸麻的手臂,一邊不滿的嘟囔著。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強作鎮定的辯白道:“誰知道是不是我睡著了,你硬塞到我手裡的。”

    “什麼?”夜魅停止甩動手臂的動作,一副不敢置信的瞪視著我。

    我將臉別向床裡側,不看他。其實,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有些心虛,所以才不敢看他那帶著質問的眼神。

    “我說女人,我現你不只是忘恩負義,而且還挺能砌詞狡辯的。”夜魅似生氣,又似氣怒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你可以走了,不送。”居然敢說我,看我不直接送客。

    “你……”夜魅被我氣得半天就說出了一個“你”字。

    我見自己在語言上好似佔了上風,便轉過頭來,有些惡劣的說道:“沒話說了啊?沒有話說了,就快走。”

    夜魅瞪著我,醞釀了半天,就醞釀出來了兩個字,“不走”。

    呀,這不是在和我耍無賴嗎?真是不像話,哪有一個堂堂的一教之主,還這麼無賴的

    不過,說真的,夜魅黑下一張臉,嘟起薄唇耍無賴的樣子,是真的很可愛。讓前一刻還裝嚴肅的我,也忍俊不住的讓笑意衝破了嘴角緊抿的弧度。

    他看我笑了,也傻傻的跟著我笑了。他那有些傻傻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真。甚至純真得像個孩子的笑容一樣。我這才現,原來夜魅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看到這樣的他,我會想,也許他也是討厭殺戮地吧,只是他卻無奈的,小小的年紀就背負上了枷鎖。

    猛地想起水遙說小時候的夜魅就是冷冷的一張臉。我的心不禁有些酸。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讓小小年紀地他,就已經不再會笑了。而他和那個魔鬼一樣地閻羅,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為何讓他與眾不同的存在於聖心教,卻又毫無特例的

    讓他也活得如此的沉重。

    突然間,我現,我視乎有些關心他的事情了,不再像以前的那麼漫不經心了。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那個溫暖的懷抱嗎?還是因為他身上地迷真的太多?

    “女人。你笑什麼?”夜魅微微止住笑聲。嘴角的笑意卻仍舊不減。

    “笑你傻啊!”我皎潔地對他眨眨眼睛,在看到他有些憋屈的表情後,我又笑著問道:“那,男人,你在笑什麼的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看傻瓜笑,就也想笑了線。什麼時候開始,夜魅也會說這種冷笑話了呢!可就算我覺得這傢伙在語言方面有進步了。我也沒有挨罵沒夠的習慣啊!

    於是,我奮起反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夜魅地胸口,拳頭卯足了勁的落下。

    一邊打,我還不忘記一邊地罵他,“死夜魅。臭夜魅,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說我是傻子。”

    一下,一下。又一下。

    可是,為什麼這傢伙地胸膛這麼的硬。打得我地手都酸了,也沒有見他有什麼反抗的意思呢?

    於是,我放慢拳頭的速度,偷偷的斜眼瞄他。

    不看還好,一看把我嚇一跳。

    糟了,這個男人真的瘋了。被我欺負了這麼半天,不怒反笑。

    “不打了,不打了。”我很是鬱悶的停下自己的拳頭,然後,不理他,自顧自的揉著疼酸的手。

    我的媽媽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為什麼被打的沒事,打人卻正在齜牙咧嘴的揉著拳頭。

    “你那樣揉不行的。”夜魅一把拉過我已經變紅了的右手,認真的開始揉捏了起來。動作很輕柔,卻也很熟練。

    我甩甩已經不再痠痛的手,還不忘記調倪道:“手藝不錯嗎,看來你以後要是不做聖心教的教主了,可以做跌打大夫了。”

    “你啊”夜魅沒好氣的把我本就凌亂的揉得更亂。

    “喂,住手。”我不滿的大吼著打掉他的手。自己給自己順了順頭後,才問道:“你怎麼在這,不是生我氣,走了嗎?”

    “是走了啊,不過聽見有人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就又回來了。”夜魅一副他也很為難的樣子說道。

    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自己回來後,一直都在睡覺,怎麼可能會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啊!

    我故意伸手摸了摸夜魅的額頭,然後神色很凝重的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燒

    誰知道我剛想抽手的時候,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把我剛要抽離的手按回了他的額頭

    “你不記得了,我可還記得,有個女人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撲進我的懷裡。”夜魅一雙幽深的黑眸在這昏黃的屋子裡,顯得異常的明亮。

    被這麼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自己中途在矮塌上被噩夢纏繞得醒來時,視乎真的在他懷裡哭了半天。

    “那個……”我低著頭,感覺自己的臉都有些微微燙了,絞盡腦汁也只想出了一個很白痴的藉口,“那個,我睡糊塗了,不行啊。”

    可是,那如蚊子叫一樣的聲音,已經很好的出賣了我,證明了我有多麼的心虛。

    按夜魅今天的表現,我本以為,他一定還會繼續的嘲諷我,或是逗逗我的。

    可是,誰知道他卻把我的手從他的臉上拉下,然後一把把我攬入懷中。

    我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愣愕的,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似地,小小聲的在他耳邊試探性的問:“夜魅,你怎麼

    “叫我魅。好嗎?”夜魅的聲音裡帶著祈求,亦帶著期待。

    “啊?”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合煩的又說道。

    “呃……那個,夜……”我被夜魅突然的舉動和要求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叫我魅。”夜魅打斷我,再次提醒道。

    天啊,從來不知道,夜魅也可以一句話說這麼多遍。看來人的潛力真地需要無限掘啊。

    我掙了掙。現他把自己抱得死死地,根本一點掙脫的機會都沒有。似乎這個時候只能妥協了,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吧。反正叫一下,也不會少塊肉。

    “那個……”當我想叫的時候,我才現一個字的稱呼有多麼的曖昧。因此,我掙紮了半晌,才叫道:“魅……”。

    夜魅把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像小貓一樣。在我的頸窩蹭了蹭,滿意的“恩“了一聲後,又霸道地命令道:“再叫。”

    這是怎麼的了?再叫?這個男人難道有喜歡別人叫他名字的不良癖好?

    “再叫”夜魅不滿地提醒道。

    “魅……

    “再叫”

    “魅……

    “再叫”

    “魅……”

    “再叫”

    我被氣得猛抽了口氣。然後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才扯開嗓子,不停的大叫道:“魅,魅。魅,魅。魅……”

    我叫得那是一個認真啊,而且聲調還有漲有跌的。差點沒像唱歌一樣唱出來了。

    夜魅抓狂地一把把我扯出他的懷抱,然後雙手箝制著我地雙臂。抓狂的大叫道:“喂,你在唸經啊?”

    我裝出一副很無辜地樣子,然後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說道:“不是你讓我再叫,再叫地嗎?我也是想讓你聽夠,才不停的叫的啊。叫得人家現在嗓子都有些疼了,你居然還不領情的罵人家。”說完後,我還不忘記癟癟嘴,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喂,女人,不要裝了。”夜魅不但不哄我,反倒識破了我在故意裝像的做法。

    我不理他,繼續癟嘴。終於,在癟到他有些微的相信了後,一把甩開他箝制我肩膀的大手,趴在床上,就開始裝魅,讓人家叫完,還要罵人家,真過分。”我把臉緊緊的貼在床上,緊怕他看到我正在偷笑的臉頰。

    “衣兒……”夜魅有點手足無措的撫著我“哭”得一顫一顫的後背(實際上我的後背是因為我的偷笑才變得一顫一顫的)。

    “別碰我,你個大壞蛋。”我扭動了幾下後背,想讓他把手拿開。

    “衣兒……我不是在罵你,真的,別哭了。”夜魅急忙解釋道。

    “還說沒有罵我?剛才是誰對我大吼,然後還說我在裝。”我裝得很委屈的說道。

    “不是的,我不是在罵你,只是……”夜魅在那“只是”了半天,也沒有“只是”出個明白,最後只能化成一聲嘆息和不停的道歉,“哎……我錯了,衣兒……我錯了,還不行嗎?”

    “現在知道錯了又怎麼樣,晚了。”我充分揮了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較三分的精神,不依不饒的說道。

    “衣兒,你說你要怎麼樣,你才不生氣了。”夜魅急切的拉了拉我的身子,但是因為知道我在“哭”,而且還很生氣,所以便也不敢用力氣。他見我的臉死死的貼著床就是不動,只能無奈的勸道:“衣兒,你乖,別這樣悶著臉哭,會悶到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坐起來哭了?嗚嗚嗚。”我故意歪曲他話裡的意思。

    “不是,不是,衣兒,別哭了,求你了。”夜魅手足無措的,有些笨拙的哄著我。

    “我要是不哭了,是不是怎麼樣都行?”我裝著沒好氣的問道,其實心裡卻是在偷笑。

    “是,只要你不哭,想怎麼樣都行。”夜魅很鄭重其事的像是誓言一般的回答道。

    而當時的我,只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玩鬧,並沒有把他認真的口氣當成一回事。可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夜魅一直都遵守著這個“怎麼樣都行”的誓言,甚至,他為之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你誓,以後不准大聲吼我,不准不相信我。”我馬上不放過機會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大聲吼你。而且,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也都會相信你。”夜魅想也不想,馬上就答應道。

    “這還差不多。”我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夜魅得意的一笑。

    然後,便見夜魅的臉越沉越黑,似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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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誰招惹了誰?
    我看著夜魅黑沉了下來的俊臉,被嚇得是不停的向後退,還不忘討好一般的對著他笑顏如花。直到我的後背與堅硬的牆壁有了親密接觸的時候,我才壯著膽子,竭力鎮定的說道:“夜魅,我警告你,你要敢欺負我,我就哭了

    夜魅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調節著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他現在一定是介於火和不火之間掙紮著。

    最後,夜魅還是忍氣壓氣的倒抽了一口氣,用食指指著我,咬牙切齒的,把對我的所有憤怒都洩在了一句話中,“女人,你居然敢裝哭騙我。”

    “誰說我裝哭了,起來的時候,眼淚擦乾了,不行啊?”我見他的氣焰已經被他自己壓下去了,便也來了膽子,歪著脖子,一副“我就不講理,你能把我怎麼的。”的死樣子。

    夜魅氣憤的收回指著我的食指,瞪了我一眼。然後,看向剛才被我的臉貼過的被縟上。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現那個地方真的濕了一塊,我像是找到了證據一樣,馬上又理直氣壯的說道:“看到了,那個地方就是被我哭濕的。”

    夜魅看著我失笑道:“那是你笑出來的口水弄濕的黑線。這個男人,真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人家也是活躍一下氣氛,才和鬧著玩的,要不要老是揭穿人家啊。我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啊,被人當面說流了一床的口水,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夜魅,你好像忘記了,你剛才說什麼事情都要相信我的,現在這麼快就懷疑我說的話。還真是言而無信啊!”我用眼睛斜著他,撇著嘴,一副很鄙視他說話不算數的樣魅看著我地那個表情,好似在說“你還有臉提”。

    對,我就是臉皮厚,臉皮厚,吃四方。怎麼的。

    “騙你說的。又怎麼樣!最終不也是你親口答應的。”我理直氣壯的說道。別怪我理直氣壯,我說的也是實話啊,本來就是他親口答應的。

    夜魅點了點頭,雖然仍是滿臉地無奈,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地眼眸中已經溢出了寵溺之色。是因為我的野蠻,不講道理,取悅了他嗎?所以他才樂此不疲的和我在這鬥嘴的。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說道:“你放心吧,就算你是用奸計騙我的。我也不會言而無信的。”

    “你……”我被他帶著嘲諷的話,氣得一時間哽住了,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了。什麼叫我耍奸計啊?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要不要說得我這麼奸詐啊!

    儘管。我也明白。他也許也是在與我單純地鬥嘴。並沒有惡意。可是。一時間我地語言佔了下風。我還是很生氣地。

    但是。氣歸氣。我還是很快就反映了快來。滿眸含笑地看著夜魅。

    夜魅一看我不生氣。反而看著他笑。馬上眸中就染上了戒備之色。就像是我能吃掉他一樣。真是過分啊。有誰聽說過小綿羊能吃大灰狼地。

    “你說過。你會說話算數地。是不是?”我笑得很是燦爛地問道。

    “恩”夜魅僵硬地點點頭。眉頭有些不自覺地皺起。估計現在正在心理盤算著我

    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指著被縟上潮濕地一塊。裝做很難過地問道:“那為什麼我剛才說那是眼淚。你卻非要說是口水呢。這不是明擺著不相信我地話嗎?”

    “呃……”夜魅頓時無語,外加一臉地黑線。

    我玩心大起,伸手食指,在夜魅沒有帶面具的那半邊臉上輕輕劃過,這樣故意營造的摩擦帶著濃濃的魅惑。然後,我又蠱惑一般的說道:“乖……告訴我,那是眼淚,不是口水。”

    我的手指還沒有收回,就已經感覺到了夜魅的身子明顯的一僵。臉也隨即紅了起來。

    呃……我好像又忘記了男女有別了的道理了,而且,我好像是又惹禍了。

    夜魅僵直著身體,表情變得木然,像個被人抽走靈魂的空殼一樣,喃喃的說道:“你說是眼淚,就是眼淚吧!”

    呃……怎麼這麼聽話?他剛木然完,這下換我木然了。這是夜魅嗎?

    或是我在不知不覺中,也練會了攝魂吧,剛才一不留神把他給攝魂了?

    就在我像研究怪物一樣的研究夜魅時,夜魅已經機械的站了身來。然後再機械的轉身,直到他用脊背對著我的時候,他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然後,房裡響起了夜魅略顯慌亂的腳步聲和急切的開門聲,關門聲。

    望著夜魅離去的背影,我搖頭輕笑,看來夜魅還真是個單純的小男人啊,視乎任何一個嫵媚的動作,都可以讓他緊張的不知所措。想想平日裡他的囂張和自信,我真是很難把他和現在靦腆的,又總是喜歡面紅耳赤的夜魅聯繫到一起。

    我的身體微微一僵,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望著夜魅的背影傻笑?

    哎……這個答案視乎我自己也不知道,而我並不想去探究什麼答案。因為很多事情就算預先想好了答案,事情也不一定向你想的方向展。所以何必還要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沒有結果的猜測上呢。

    儘管很多事情都沒有結果,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始終明白。就是這個男人不管多凶多暴力都好,他都一樣能給我一種安全感。而且不管他在我面前多凶都好,我都不怕,心裡就是篤定了他不會傷我。好像是有點無恥的,想要吃定了他的感覺。

    我搖頭苦笑,笑自己又傻傻的在相信自己的直覺了。人們常說女人的第六感很靈驗,而以前的我也深信不疑。甚至還有些身為女人地沾沾自喜。可是,在我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後,我才現,感覺有的時候真的靠不住。

    “吱嘎……”開門的聲再次響起。

    我的心裡頓時打起了鼓,難道是夜魅又回來了?

    “姐姐,你醒了啊。”紅玉快走幾步來我的床前。

    我一看到來人是紅玉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和夜魅在一起玩玩鬧鬧地也挺開心地,但是卻也只侷限於偶爾的玩玩鬧鬧。我仍然排斥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的展。

    不是我不想給自己或是給他一次機會。只是他太複雜。複雜到像個謎團,讓我永遠的看不透。似問,已經對愛情失去了信心的我,要怎樣去跟一個我永遠猜不透的男人在一起!

    “難道我現在像在睡覺嗎?”我故意逗弄著紅玉。

    “呵呵”紅玉出奇的不但沒有還嘴,反而還看著我壞笑。

    “喂……紅玉,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笑,大晚上地,很恐怖的。”我怕怕的說道。

    “姐姐。你說吧,你剛剛在房裡對夜公子做什麼了,讓他地臉紅得像塗了胭脂一樣的衝了出去。還傻愣愣的撞上了我。”紅玉死死的盯著我地表情,好像生怕錯過一個我的表情似地。

    呃……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叫我對他做了什麼啊?還是房裡?這話聽起來不只很曖昧,而且。好像還有點含沙射影的說我是個不良少女一樣。

    “我說,紅玉。你是不是想歪了啊。”我跳下床來,用食指點點她地額頭。又逕自說道:“嘖嘖嘖,一個黃花閨女。思想怎麼可以這麼複雜呢!”

    “呃……”紅玉被我點的一愣一愣地。過了半晌,才嚥了下口水,跟變了個人似的,抬頭挺胸的對我說道:“姐姐,你能怪我思想複雜

    呀,這小妮子爆了,正歪個小脖的看著我,就差沒掐

    “難道我說你思想複雜還冤枉你了啊。”我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姐姐,你能怪我會那麼想嗎?”紅玉有些委屈的瞥瞥我,嘟著嘴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撲到夜公子的懷裡,摟著夜公子的腰就不放手。”

    呃……看來真是寧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啊!我剛才幹嘛嘴上不饒人的說紅玉啊。瞧瞧,現在被人家揭短了,一時之間嚇得。”這不算狡辯吧!我想應該不算的,畢竟我是實話實說。

    “做完噩夢後呢?為什麼還不肯鬆手?”紅玉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見自己沒有話說了,只能惱羞成怒的大吼道:“死紅玉,你要是再挖苦我,我就不理你了。”

    “我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紅玉看著我,一副我在冤枉她的模樣,然後,不等我說話,便又開始碎碎念:“姐姐,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當著我和大哥的面,抱著夜公子的腰就不肯鬆手,夜公子被你抱得臉紅得比塗了胭脂還紅。我本以為等你睡著了就會鬆了吧,誰知道你就連睡著了也不肯鬆手,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可是,也不能讓你坐在睡吧,我和大哥兩個人便只能費了很大力氣的掰開你抱著夜公子腰身的手臂。讓夜公子抱著你回床上,誰知道一把你放在床上,你便又開始大哭大鬧的,誰知道夜公子一把手給你拉著,你就馬上不哭不鬧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裝睡的。”

    什麼?裝睡?那意思是在說我故意要佔夜魅的便宜嗎?

    “喂,怎麼能是我的錯,你們明知道我在睡覺,為什麼要讓夜魅進入我的閨房啊?”我這不算是強詞奪理吧!他們作為我的妹妹,弟弟的,怎麼能在姐姐睡覺的時候,放個一直對我虎視眈眈的男人進來了夜公子你在睡覺。可是,沒有辦法,夜公子剛要離開後院,就聽見你不停的喚著他的名字。我們哪裡還能攔著他啊!”紅玉說的那是一副理所當然啊!

    “啊……死紅玉,住口。你給我出去。”

    完,我徹底沒有可以狡辯的話了,徹底被說得無地自容了,只能用尖叫聲來掩飾自己地尷尬。

    紅衣啊,紅衣啊,你看看你,怎麼幹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呢。天啊。平日裡一個勁的拒絕人家。現在居然投懷送抱,這……是不是很容易被誤會啊。

    “哦,出去就出去,反正我該說的也都說完了。”紅玉撇撇嘴,一副不想與我計較的樣子。

    暈……

    我以後要怎麼見人啊!唔唔唔,還當著紅玉和紅諾的面幹了這種事情。如果是酒後鬧事,還有點理由,可是現在。要拿什麼做理由?

    就在我煩躁的抓著自己頭地時候,剛剛出去地紅玉,又走回了我面前。

    “喂。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了。”我戒備的看著紅玉,就差沒有把耳朵捂上了。這不能怪我,實在是我很怕這傢伙再說什麼話糗我。

    “哎……”紅玉一副像看白痴一樣的看了我一眼後。才說:“我是來叫姐姐去吃飯的。”

    “你們這麼晚還沒有吃飯啊?”我不解的看著紅玉。

    “是啊,大哥說不餓。等你醒了再吃。”紅玉笑望著我,剛才鬥嘴的事情就像沒有生過一樣。

    有的時候。我覺得,其實紅玉更像是姐姐。

    “呵呵。那好,走吧。”我拉著紅玉就要奔向飯廳吃飯。

    “等一下。”紅玉一把拉住我,然後,上下打量我一番,才說道:“姐姐,你就準備這麼出去啊。”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因為睡覺地時候沒有脫,所以皺皺巴巴的,而頭也有幾縷垂落了下來,髻凌亂。我乾脆心一橫,把我頭上的髻全部扯開,讓頭整個披散在了腦後,然後用手隨便理了理,就向著門口走去。

    這麼急地原因,第一是因為我真的很餓了。第二,吃完回來就睡覺了,幹嘛還要費盡的梳頭換衣服啊!衣服不過是皺了點,沒有變臭就行唄。

    “姐姐,你真要這樣出去啊?”紅玉在我身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問道。

    “沒事,反正家裡也沒有別人。”我對她灑脫地擺擺手,真有點江湖兒女不居小節的樣子。

    “可是,夜公子……”紅玉剛一開口,就被我硬生生地給打斷了。

    “紅玉,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夜魅,我就不理你了。”我煩躁的對紅

    玉大吼道。

    “但是,夜公子……”紅玉不死心地還要說,再次被我給直接打斷。

    這丫頭真過分,怎麼怒壺不開提哪壺啊!

    “紅玉,再不閉嘴,以後就別再叫我姐姐了。”我感覺我的鼻子都要氣歪了。我是不是平常對她太好了,才讓她抓著我地小尾巴就不放啊,真是過分。

    紅玉無謂的聳聳肩,撇撇嘴。然後略顯無奈的對我說道:“是你不讓我說的啊!”

    “對,是我不讓你說的,你可以馬上閉嘴,我一定很感謝你。”我沒好氣的回道。

    這丫頭那是什麼表情啊?怎麼弄得好像我在求著她說似的呢!

    先紅玉一步出門,氣哼哼的快步走向飯廳,把慢悠悠走著的紅玉遠遠的扔在後邊。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在和我鬧脾氣,還是嫌我丟人,反正走的那是一個慢啊!好似故意的在和我保持距離似的。不過,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們姐妹又不會有隔夜仇。現在,吃飯最大,我可是餓壞腳剛邁進飯廳的時候,就被定在了當場。

    “你……你怎麼還在這。”我指著坐在紅諾對面,正看著我皺眉的男人,驚訝的問道。

    沒等夜魅回答,紅諾便搶先一步回答道:“因為夜公子照顧了你幾個時辰,所以晚飯都還沒有吃,我便留他下來和我們一起用膳了。”

    “真是醜死了。”夜魅皺著眉,豪不避諱的說道。

    醜死了?是在說我嗎?他又什麼瘋?難道是在報復?

    “喂,你說誰呢?”我大吼著質問道。

    “這個屋子裡除了你,還有誰穿著一件皺皺巴巴的衣服。頭不梳,臉不洗的就來吃飯啊?”夜魅看著我,不急不慢的說道。

    “誰說我頭不梳,臉不……”我本想大聲反駁回去的,可是話只說了半句,就現人家說的似乎真地是實話。因為這個臉不洗吧,我還可以嘴硬說洗了。可是這披頭散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樣子,卻怎麼都沒有辦法硬著頭皮抵賴了。所以只能像只鬥敗了的公雞似的,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惡狠狠的瞪著夜魅。

    紅玉終於在屋裡地對話告一段落後,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然後,在我身邊低聲說道:“姐姐,先吃飯吧!”

    我說這丫頭為什麼走怎麼慢呢,原來真的是怕我給她丟人啊。

    “紅玉。夜公子沒有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啊,我也好。好好的招待夜公子啊!”我裝得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質問著紅玉。

    “姐姐,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是你不讓我說,我才沒有說的。”紅玉馬上推掉責任。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沒好氣的問道。這丫頭現在越來越會狡辯了。看來我以後要好好的調教,調教她了。

    “姐姐。你可是我姐姐啊,說過的話。可不能不認啊。出門地時候,我明明要和你說夜公子要留下來吃飯。是你說,我要是再說,就不讓我叫你姐姐的。”紅玉很是無辜的說道。

    好,這回我真地想起來有這麼一碼子事了。可是,那能怪我嗎?如果,不是她誤導我,我也不會那麼說啊!

    “好了,小紅,過來吃飯吧。”紅諾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他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又溫和地說道:“這樣挺好看的,我覺得小紅長垂落地時候最美

    呃……看來還是我的小紅諾好,我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說好。不像那個死夜魅,明顯是故意報復嗎!因為在房裡地時候,我也是這個樣子,也沒有見他說丑啊,所以我敢斷定他是故意在紅諾面前報復我。

    看來啊,女人啊,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像我今天這樣蓬頭垢面地出來,實在是對自己的形象太不負責了。

    雖然,我對於美丑之事不是很在意,但是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說丑,還是很憋屈的。

    垂頭喪氣的走到紅諾身邊坐下,離夜魅遠遠的。

    實在也是餓壞了,所以我坐下後,悶頭就是吃飯,把那些有的沒的全都拋到了腦後。

    可是,吃著,吃著,我怎麼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似的

    對,水遙呢?她怎麼沒有來吃飯?

    “紅諾,水遙呢?”我放下飯碗,問天底下,對我最好的小紅諾。

    “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紅諾也放下了筷子,不解的看著我。

    “是啊,可是後來我有點事情要辦,就沒有和她在一起啊,她沒有回來嗎?”我回答道。

    “沒有,你們一起出去後,我就沒有見過她了。”紅諾搖搖頭,然後把視線落在了夜魅的身上。

    哦,對,夜魅知道我不見了,一定是水遙匯報的,我怎麼把這事忘記了呢!

    “夜魅,水遙呢?”我雖然很不想問,但是水遙畢竟也是我的朋友啊,不聞不問的視乎有些說不過去。

    “她暫時不能來保護你了,明天我會讓火鸞來保護你的。”夜魅不冷不熱的,淡淡的回答道。

    “為什麼?”我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夜魅。

    憑我對夜魅的瞭解,以及他對我的在意,他在明知道我喜歡水遙的情況下,是不會輕易換人來保護我的啊!難道是有什麼任務要讓水遙去做?可就算有什麼任務,也不至於非派水遙去不可吧!

    不好,難道水遙出了什麼事情了?

    “沒有為什麼。”夜魅直接拒絕回答我的問題,拿著筷子,夾起菜來。

    呀,我問他話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吃,莫非是心虛?

    “水遙到底怎麼了?”我看他不肯說,心裡便更焦急了一分,出口的話,語氣也帶著hu0ya0味兒。

    夜魅終於在我的大聲質問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目光落在了我滿是焦急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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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魅的無情
    夜魅雖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我,但是視乎也侷限於看,並沒有說話的打算。而在他那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眸中,我更看不出我想要的答案。

    於是,因為他那不溫不火的表情,我的情緒變得更加煩躁了起來。

    紅諾拍拍我的肩膀,然後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才轉頭看向夜魅溫和的說道:“夜公子,因為小紅和水遙姐妹情深,所以我看你還是將實情告訴小紅吧,也免得她擔心。”

    夜魅聽到了紅諾的話後,他的眼中仍然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她被我打傷了。”

    夜魅說這句話時的口氣淡得就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似乎他打傷的人絲毫和他沒有關係一樣,亦或是對於他來說水遙只是一隻阿貓阿狗。

    但是,相比較他的平靜來說,我的情緒就尤為激動了起來,

    “夜魅,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的大吼道。

    “我說因為是我打傷了水遙,所以她暫時不能來保護你了。”夜魅依舊一副不溫不火的表情,對我的激動視若無睹。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打傷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憤怒的大聲質問道。

    我真的不能理解,他到底為什麼要打傷水遙,就算是阿貓阿狗。也陪在他身邊十幾年了,難道就真地沒有一點感情嗎?他小的時候。尚且能救水遙於危難,為什麼相處了十幾年後,反倒是變得如此地無情!難道是因為人長大了,心也變得狠戾了!

    “我派她來保護你,她卻把你給弄丟了。難道不該受罰嗎?”夜魅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對。這就是夜魅。敢作敢當。就是不講理。可能對於他來說。亦或是。對於這個時代地所有有權利地男人來說。都不需要講什麼道理。似乎手中地權利就是硬道理。

    “那怎麼能怪她呢。你明知道我地輕功在她之上。她根本就追不上我。”我被夜魅氣得有些哆嗦。就算水遙是他地屬下。他也不能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傷她吧!就算他不珍惜和水遙在一起這麼多年地情誼。最起碼也要講點道理吧!

    “在聖心教懲罰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更何況她還是因為沒有完成我給她地任務才受罰地。所以我並覺得我這麼處理有什麼問題!”夜魅振振有詞地回答道。

    我看著他。激動地情緒一點一點地平復。剩下地只有壓在了心底地怒氣。在我眼裡。水遙是我地朋友。而夜魅地眼中。她地命卻像螻蟻一樣卑賤。

    夜魅。為何。為何眼前地你和剛剛在房裡與我打鬧地你相差了那麼多呢!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哎。其實。也許你終究還是你。只是面對我地時候。會例外而已。

    “紅玉,陪我回房梳洗。”我不再看夜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飯一起匆匆的回了房間,然後手腳麻利地,迅速的幫我梳洗完整。

    等我走出房地時候,夜魅和紅諾正站在我門前等著我出來。兩個人都沒有言語,只是默默的和我一起走出了紅衣坊地大門,門口是紅諾早已為我準備好的馬車。

    我對紅諾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他便看著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紅諾的性格總像是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可卻又總是能把很多事情都為我想得很是周到,有的時候,我真的會感嘆他的神奇啊!也許,這就是在意吧,因為一個人真的在意一個人,所以才會關注她的所有事情!

    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意識到了,我此時的情緒不佳,所以一路沉靜,誰都沒有講話。

    為我們打開湘月樓h0u'me:n的人,毫不例外的仍然是何伯,他一看到我,堆滿皺褶的老臉馬上笑意盈盈。可是,在看到我陰鬱的目光後,便沒有多說話。只是躬身把我們迎了進去。

    夜魅很實相,進入後院後,直接前邊帶路,把我們帶去了水遙的房間。

    沒有敲門,他直接推門而入。還真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傢伙。

    室內一片安靜,也一片漆黑。

    夜魅走到桌邊點燃桌子上的燈,室內便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算上何伯,一行五人走進了房間的內室後,便有一張在昏黃燈光下,顯得煞白,煞白的臉。這是我一次看到這張完整的臉。

    因為她微微上翹的小嘴,所以讓她整張臉看上去都比較俏皮。絲毫不像她戴著面紗時,那樣的冷傲。我想,如果她不曾遭遇家變的話,她現在也一定會是一個開心的刁蠻公主吧。

    水遙視乎感覺到了屋裡的動靜,便有些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然後,費力的在嗓子擠出了兩個字,“教主”。

    “水遙,你還好吧?”我奔到床前,難過的問道。

    “紅姑娘……你怎麼來了?”儘管水遙此刻每說一個字都很是吃力,可她還是強迫自己把一句話說了完整。

    但是,吃力的說完一句話後,我發現水遙的表情開始變得很是緊張。然後,她幾乎是傾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拿出在被子裡的手,在枕邊摸索著。在摸索到了一塊白沙後,她才收了手,一點一點將手抬起,將那白沙向著自己的臉蒙去。

    我看著這樣地水遙。一時間變得泣不成聲,甚至忘記了動手去幫幫她。

    水遙懸在半空中的手。最終還是無力地落在了床上,發出了“嘭”的一聲,震顫了我的心。

    而那白沙飄飄灑灑的飄落在了她的臉上,無情地蓋上了整張臉,像是在昭示著她已經沒有了生命一樣。

    我徹底的慌了……

    雖然。我知道水遙為什麼要堅持蒙上白沙,但是因為我慌了,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只是一心的想看看白沙下邊的臉是否還有生氣。所以我毫不猶豫的一把扯下了蓋上她整張臉的白沙。

    而白沙下地臉,真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了生氣。

    “水遙。水遙,你醒醒啊,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搖著水遙的身體,大聲的哭泣著。

    我見怎麼搖晃她,她都不動,便發了瘋一樣的衝向夜魅。雙手鉗住他的兩條胳膊,哭著大聲的質問道:“你怎麼可以對她下了那麼重地手,你還是不是人啊?”

    紅諾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肩膀。低聲的勸慰道:“小紅,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好不好?”

    “要怎麼慢慢說,他因為我的錯誤。而遷怒於水遙,要我怎能不激動,怎能不傷心,怎能不內疚!”我雖然是在對紅諾說話,而眼睛卻是一直瞪著夜魅地。

    “紅姑娘,少爺也是因為突然聽到你不見了,所以才一氣之下打了水遙一掌的。這樣地結果,少爺也不想的。”何伯見夜魅不說話,便替他解釋道。

    “就因為我不見了,所以他就大開殺戮嗎?”我指著夜魅,聲嘶力竭地吼道。

    夜魅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視乎眼前地我,只是正在撒潑的潑婦,他無需與我計較一樣。

    “少爺也是因為太擔心紅姑娘了,所以才失錯了手。”何伯不慌不亂的再次解釋道。

    “擔心我?多好的理由啊,難道你就不覺得,你為了我大開殺戮,會讓我一身罪孽嗎?”這次我沒有回答何伯,是對著夜魅說的,言語裡的指責是那麼深重。我不知道這樣說夜魅是不是很不公平,我只知道我真的討厭何伯給我的理由。就像是在告訴我,“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是哭鬧的時候,醫治水遙的傷情才是最重要的。”紅諾強制性的把我拉離了夜魅的身邊,輕聲勸慰著。

    是啊,我怎麼這麼犯糊塗呢,在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面前,不先想著治她的病,反而大吵大鬧的。

    我馬上擦乾臉上的淚水,問何伯:“何伯,水遙的傷情看過大夫了嗎?”

    何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夜魅,視乎在徵求主人的同意一樣。

    而夜魅仍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大夫是看過了,只是……”何伯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想往下說。越是這樣,也越是讓人猜到了事情很不妙。

    “只是怎麼樣?”我急切的追問。

    “只是大夫說水遙被震傷了心脈,無法醫治。本來要是在教中,還可以找黑鷹使替她醫治的,只可惜他現在在千里之外,恐怕他趕來之時,水遙已經不行了。”何伯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的交代了一下這件事情。

    “紅諾,怎麼辦?”我一下子就慌了。如果水遙是因為聖心教的事情而受懲的,我一樣會傷心,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內久不已。

    “如果要是師傅在這肯定能救她,只是可惜師傅的行蹤,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找到的。”紅諾略顯無奈的說道。

    “那還有誰呢,還有誰可以來醫治她呢?”我不停的呢喃著問自己。

    突然,一個人的面孔在我眼前閃過,看來我真的只能去找他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真的沒有想到,在那樣的情景下走出楚秋的視線。這麼快卻要以求助他的身份去見他。我也有我的驕傲,我的自尊,可惜我卻怎麼都不能因為我的自尊去罔顧水遙的姓名,所以不管我現在心裡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掙扎,我都必須去一次。

    其實,我也明白,我去見楚秋,不必說什麼求不求的,只要我開口,不為別的,只為我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他也會義不容辭的。可是,儘管如此,我依舊膽怯的厲害。噩夢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每想一次,心就會糾痛一次,就好像那一切是真實的發生了一樣。可是,我的楚大哥真的會如此嗎?

    因為我想獨自面對自己的問題,所以我沒有讓任何陪我去安定侯府。就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人來人往,人聲吵雜,就有種無法置身其中的感覺,也許我的靈魂真的不適合這裡。我該活在現代,然後學著身邊女孩子一樣,以嫁個金龜婿為目標。也許只有人活得現實了,才會忽略了情感。

    去侯府的時候,楚秋依舊不在,不知道此時的他是呆在侯府,還是皇宮。而我卻因為他的不在,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我本來想交代管家一聲就離開的,可是老管家卻說這麼說吧。也好讓侯爺派人去找楚秋回來。於是,我無奈的去見了老侯爺。

    老侯爺看著我的眼神依舊帶著探究,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長得奇怪,還是哪裡讓他質疑,總之他對我好像關注。不過還好,他的態度雖然不熱情。但是也沒有冷淡。或是排斥,鄙視。

    我只是簡單的與老侯爺說了一下,因為我地好友受了重傷,京城地大夫都無法醫治。所以才求助楚秋的。

    而老侯爺很客氣的說,我對楚秋有救命之恩,楚秋幫助我也是應該的。告訴我回去等,他一定讓楚秋盡快趕去。

    就一樣,一段簡短,氣氛卻有些不自然的談話結束了。然後,我便匆忙的回了紅衣坊等消息。

    而水遙也被紅諾帶回了紅衣坊。我本意我要帶走水遙時。還需要和夜魅費一番口舌呢,卻沒有想到,夜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對於我的要求,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便離開了水遙的房間。而他又回覆了最初的冷漠。而我也依舊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望著夜魅離開地背影,我總覺得他是孤單且寂寞的。而這樣的背影總是讓人有想遙溫暖他的衝動。可是,他周身散發的冰冷卻總是讓人望而卻步。坊的時候,水遙已經被安排在了紅玉的房間。還是那樣煞白,煞白的臉。沒有任何的血色,沒有任何的生氣。而我地心也因為再看到那張臉。而讓本就糾緊的心變得反覆疼痛。於是,我像逃跑一樣。急步走出了那間屋子,跑回了自己地房間。

    我將房間地門關得緊緊地。僵直著身體坐在梳妝台前地椅子上。沒有表情。亦不說話。甚至連大腦都不曾轉動一下。像個被抽走了靈魂地人像一樣。發傻。發愣。

    機械地抬起頭。望著銅鏡中地自己。才發覺原來不只是這裡地環境很陌生。就連自己地臉都是如此地陌生。我甚至想問自己。“鏡子中地人是誰?”

    我抬手摸上這張陌生地臉。在心裡不禁苦笑。這張用了幻術幻化而來地臉。連自己都看不出。豈不是連自己都騙到了。也許若干年後。連我自己都不會記得自己地樣子了吧?就像我已經不太記得。在現代時。二十三歲地那一張臉了。看來。時間真地可以讓人淡忘太多。太多。只是不知道我要用多久來淡忘記那些關於那宮牆裡地事事非非。要用多久來忘記曾今那座埋葬我幸福地宮殿。以及將我地心徹底地塵封了地男人。

    “當。當。當。”門聲打破了我地思緒。

    原來是紅玉來告訴我。楚秋來了。現在正在紅衣坊地一樓等我。

    我帶著矛盾地心情去了紅衣坊地樓閣。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只想著水遙地事情。不想那些曾經地恩恩怨怨。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楚秋正坐在那裡喝著茶,神色平緩無波。似乎他一直沒有變,依舊是那個我一直喜愛的楚大

    穩重的男人,總是給人一種想要依賴的感覺。可是,有哪個男人能保證讓一個女人靠一輩子。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不愛了,也是真的不愛了。”所以當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那麼,他便沒有理由讓你依靠了。

    “楚公子。”我張了幾次口,想了幾個稱呼,才發現,這個時候,我已經叫不出“楚大哥”這三個字了。

    是我小氣嗎?也許吧!女人永遠有小氣的權利,永遠不需要做到男人一樣的灑脫。

    楚秋在聽到我的這一聲“楚公子”後,拿著茶杯的手,明顯的顫抖了,神情也是一僵。原來,他也是在意的。

    但是,他畢竟是他,穩重內斂的楚秋。因此,他只是短暫的一愣,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疑義。只是旋即的淡然一笑。到他這樣的表情之後,心裡濃濃的失望是沒有辦法形容的。剛剛還以為他會在乎,可原來不是在乎,也許他只是好奇我為什麼突然間改變了稱呼。壓下心中的失落,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多想。

    我在楚秋的對面坐下,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握成了拳頭。臉上盡力做到冷然面對,公式化面對眼前這個我一直很是敬重的楚大哥,“楚公子,老侯爺有沒有和你提,我找你的目的。”

    “爺爺和我說過了,只是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什麼病?”楚秋放下茶杯,溫和的問道。

    “不是病,而是被一個高手鎮傷了心脈。”我忍著心痛回答道。我發現我有些害怕提起水遙的傷,我知道這是心虛的表現。

    “這樣啊……怕是有些難辦。”楚秋皺著眉頭,抿著唇,似在思緒著什麼。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下文。

    “我們去看看那位姑娘吧。”楚秋站起身來,對我說道。

    “好。”我不再多說,走在他前邊,為他帶路。

    我帶著他進入看水遙時,紅玉坐在床邊,一副愁苦的看著水遙。我知道紅玉是因為能理解我的感受的,所以才會如此的愁苦。

    看著紅玉那張不算陌生,卻也不再熟悉的臉,我更加明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而之前的那些人與事,我們都回不去了。

    因為聖心教的規矩,所以楚秋是隔著簾子為水遙把的脈。把過脈後,楚秋的神色很是凝重。那樣的神色視乎不需要問,也知道水遙的傷情很不樂觀。

    我和他沉默的作出紅玉的房間。然後來到的房間坐下後,我才問道:“楚公子,水遙她怎麼樣?”

    “雖然很不樂觀,但是只要小心調養,還是有機會康復的。”楚秋淡定的說道。

    “那有幾成把握?”

    “其實,如果只是簡單的想要她康復的話,把握是十成,但是如果想要恢復武功怕是很難。”

    聽到楚秋的話,我一時間便沉默了,因為我知道對於水遙來說武功遠遠比生命重要,所以我為這樣的結果很是痛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艱澀的開口說道:“一點恢復武功的機會都沒有嗎?”

    “有是有,只是連一成都沒有。”

    “哦”我機械的應道,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衣兒姑娘,其實你不需要太絕望的,凡事都有奇蹟的。”楚秋定定的看著我,眼神隱隱有著擔憂。

    “謝謝你,楚公子。”我勉強扯出一抹心酸的微笑。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娘,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聽到他的問話,我頓時渾身一僵,違心的回答道:“沒有”。

    “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那天的事情還在不高興,所以才會故意與我劃清界限,不再叫我楚大哥。”楚秋像是很瞭然的說道。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們的界限需要劃清嗎?我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我只不過是救過你一次的陌生人而已。現在我求你幫我救水遙,我們算是兩清了。”

    這句說出了口,我才發現,原來我在楚大哥面前還是那麼的任性。我本來以為,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我會變得懂得掩藏情緒。可是原來我還是做得不夠好,我的情緒總是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出現了我不想要的紕漏。

    為此,我雖然並不窘迫,卻讓我一瞬間變得迷惘。

    我拚命的改變,穿紅衣,該名字,換容貌,可是,我卻沒能換掉在這裡唯一屬於我自己的靈魂。換掉的只是那些從來就沒有屬於過我的東西。

    楚秋的眼中一瞬間溢出了痛色,很痛,很痛。視乎他眼前的人不是紅衣,而是那個曾經被他捧在手心中的卓飛

    那,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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