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這一夜
你想啊,風根本就沒有出過洛水宮,在她的宮裡出了情,怎麼可能不懷疑她?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使用****和攝魂**最大的不同是****需要在人腦內中入一種控制人心神的蠱蟲才能達到效果,而這種蠱蟲只能在人腦內存活十二個時辰,蠱蟲一死,人的神志自然就恢復了。而當年洛夕身中劇毒不也是被蠱蟲救回來的麼!而且,動用完****的人因為耗損了太多的內力,所以一定會身子虛弱,根本就不能躲過洛水宮外保護風的暗衛。因此,那個對風施法的人,一定一直都在洛夕的宮裡。
還有,在風被迷暈的時候,正好有人去找太后密報,說你是妖孽附體,而且密報之人居然是古玄月,一切都好似安排好了一樣的巧合。事後,風派人潛入驛館,逼問古玄月為什麼要向太后告密誣陷你,古玄月卻說,這件事情是別人告訴她的。說只要她那個時候去告密,你必死無疑。”
“又是蠱蟲……”我眼中燃起了恨的火焰,說話的聲音亦因為太恨,所以都顫抖了起來。
“既然在這件事情上,古玄月和洛夕兩個人都有責任,那為什麼皇甫逸風對兩個人的態度那麼的不一樣。難道就因為古玄月是被人利用的?”我嗤笑著,想聽聽楚秋想怎麼樣的再次為皇甫逸風辯白。
楚秋失笑著搖了搖頭,才又說道:“小雪,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麼不瞭解風,你覺得風會喜歡古玄月嗎?”
“難道不是因為歡她,才寵幸她嗎?”我不解地問。
“當然不是了,風說既然古月是因為宇王才百般害你,那麼她就要讓她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落空。”
“難道皇甫逸是想讓古玄月因為永遠都不能和宇王在一起而痛苦?”我恍然大悟的問道,但是隨即我便苦笑著說道:“其實皇甫逸風根本就需要多此一舉的,我相信如果宇王知道了古玄月所做地事情,不殺了她,就已經是好事了。”
“是啊,宇王對你的心,我一直都懂,果他不是因為太愛你了,他也不會……”楚秋的話說到一半時,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楚大哥,你是想說,宇王所以會篡權奪位都是為了我嗎?”我有些苦澀的問道。
“小雪。你別想太多。就安安心心地將孩生下來。其他地事情交給我和風就好了。”楚秋揉揉我地頂。滿眸寵溺地說道。
“不。我想看到他們兄弟因為我而手足相殘。所以我要去見宇。我要告訴他。我沒死。讓他放下仇恨。”我情緒有些恍惚地說道。
是啊。一切恍惚地如一場夢一樣。一場好長好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地夢。
“小雪。就算你現在出現了。宇王就不恨了嗎?他為了你。摒棄親情。顛覆一切。現在你出現。告訴他。你沒有死。他會怎麼想。而他不惜一切代價做地這些又算什麼?”
“我……”我靜默。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好了。
“好了。小雪。你休息一會兒吧。楚大哥還有軍務要處理。”楚秋再次寵溺地看了我一眼。才走了出去。
望著已經沒有了楚大哥身影的帳門口,我的心如撕裂了一般的痛。
而直到現在我都無法消化楚大哥剛剛告訴我的事情,不是我不信他,只是信了他,那我之前的那些恨又算什麼?
閉上眼,沉澱一下情緒,不讓自己再想,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地時候,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化解宇王和皇甫逸風之間地矛盾。
“紅玉,我真的可以作壁上觀,什麼都不管嗎?”我望著紅玉,很是傷痛地問道。
“我倒是希望姐姐不要去管那些男人們的事情,只是姐姐能做到嗎?”紅玉有些無奈地提點著我。
“是啊,我做不到,不只做不到看著他們手足相殘,做不到看著京兆因為我而生靈塗炭。”我苦苦的訴說著。
“姐姐,宇王和皇上已經約好了三日後在宮裡談判。”
“談判?”我皺眉反。
“恩,談判,我也是昨天聽幾個將士們說的,他們說宇王這個時候找皇上進宮,肯定是沒安好心。”
“看來真的要起風了……”我望著帳頂,任思緒飄忽。
“紅玉別把我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告訴楚大哥。”
“恩,玉明白。”
宇,是雪兒欠了你的,要恨就恨我吧!三日後,雪兒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談判前這三日裡,楚大哥和皇甫逸風每日都會來看我,楚大哥依然像哥哥一樣的寵著我。而皇甫逸風卻總是在我面前死要面子,不過也因為我有了孩子,所以他就算再氣,也不敢和我起衝突。
只是,雖然楚大哥已經和我解釋清楚了一切,但卻仍舊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了我的心裡似的。也許是因為恨了太久,我已經了如何去愛吧!
皇甫逸風和楚秋要去談判的前一晚,皇甫逸風又來看我了,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和我鬧彆扭,而是多了一種離別的傷。雖然他已經在盡力的掩飾起那股傷了,但是因為我早就知道明日就是他和宇王談判的日子,所以那傷便也逃不過
睛了。
“衣兒,我可以給孩子起個名字嗎?”他與我坐在矮桌前鋪著的厚厚的羊毛毯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耳朵靠在我的肚子上。臉上露出幸福表情的同時,眸子裡卻是濃濃的傷。
我沒有像平時一樣推開他,然後說孩子不是他地,而是用手溫柔的撫著他烏黑的長,聲音有些的問道:“要開戰了嗎?”
他身體微微一僵,但卻仍舊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著原來地動作,幽幽的說道:“不會開戰的,我不想因為我們兄弟間的爭奪而生靈塗炭。如果宇想要皇位,我會給他,我只是不希望他被奸人利用,弄丟了皇甫家的江山。”
我的身體微微一顫,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於那個野心勃勃地男人之口。
“為什麼?你既然經不記得所有的人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在乎兄弟之情?”我不解的問道。
他坐著身體,執起我地手,:“就是因為不記得了一切,才不想連自己僅有的親人都沒有了。而且,秋已經把那些往事講給我了。”
“往事……”我有些澀的呢喃道。
“我知道是我奪了他所愛之人,最:卻被奸人利用,害死了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他該恨我地。就連我自己,聽了這樣的往事後,我都恨自己。”
“那……那你還愛那個女人?”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是很自然的就問出了口。
“不記得了。”他落寞的看了我一眼後,又:“可是,我卻總會聽到有人在我耳邊,笑著喊我老公。後來我問秋,問他知道老公是什麼意思嗎?他才告訴我,那是她家鄉對相公的一種稱呼。”
我咬:下唇,故意昂起頭,努力著不讓自己落淚。
“衣兒,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他扳回我地臉,攬入他的懷中,有些愧疚地說道。
“衣兒,不知道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總有一種讓我很熟悉地感覺,好像我們已經相戀了很久,很久了。”他用下巴摩擦著我的頂,感慨著說道。
“是啊,我們真地相戀很久,很久了。”我不自覺的隨著他言語道。
“衣兒,你說什麼?”他將我拉出他的懷抱,震驚的問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反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對了,你不是說要給孩子起名字嗎?想到沒?”
“就單字一個‘凡’吧,我希望他可以做個普通人,不要為了權力而去與手足相殘。”皇甫逸風幽幽的聲音好似在交代遺言一樣的透著期待和絕望……
遺言?難道明天一行真的很危險?
我想問他些什麼,卻終究沒有問出口,我想既然他和楚大哥不想讓我知道,就算我問了,也只是給他們徒增煩惱,而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好,就讓他做一個普通人。”我雖是輕輕的點頭,淡淡的答應,卻仍舊覺得這個承諾如千金一樣的重。
這一夜,我們沒有太多的言語,到了最後,剩下的只有沉默了。
這一夜,他把我抱在懷中說:“衣兒,你說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
這一夜,我們沒有談論愛與不愛的問題,只是用擁抱,體會著彼此的存在。
這一夜,他說:“衣兒,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們母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別去給我報仇。”
這一夜,他說:“為什麼每每聽到一個女子笑著叫他老公的時候,他的眼前都會出現一雙眼睛,一雙和你一樣閃閃亮的眼睛。”
這一夜,他說:“衣兒,有妻足焉。”
這一夜,他說:“衣兒,讓你一起等待天明吧!”
天亮了,他抱起靠在他懷裡假睡的我,將我放在床上,吻落在我的額頭上,說:“衣兒,如果我真的不能回來了,別等我,帶著我們的子,好好的活下去。”
我沒有睜開眼,亦不敢去看他離去的背影,只能在心中默唸著,“風,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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