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妃飛欲仙 作者:風舞紫雪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2 15:50: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 27722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章 我可以抱抱你嗎?
    楚秋看著我,微微有些發愣,表情也漸漸變得窘迫。他的表情視乎在告訴我,我的話很不該說。因為我的話,讓室內陷入一片死寂。所以讓我有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窒息感。

    楚秋的表情慢慢的從窘迫變成了失落。那樣的失落是那樣的明顯,視乎完全不適合於他那張永遠喜怒不行於色的臉。而我為看到了楚秋這樣的表情,而感到深深的自責。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刺蝟,為了一件事,甚至是一句話,都會豎起自己的刺。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傷害的卻是自己並不想傷害的人。

    我本以為這樣沉寂又尷尬的氣氛會一直延續到他離開。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看待一切都雲淡風輕的楚秋卻開口

    “衣兒……”楚秋輕喚。

    就是這樣一聲簡單的輕喚,讓我本就有些僵直的身體瞬間有電流閃過。

    他為何會突然間這麼叫我?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是應該因為我不滿意我的話讓他窘迫而摔門而去嗎?可是,為何突然間連衣兒姑娘都不叫了,要換上這麼親暱的稱呼。

    楚秋不理我的錯愕,徑直說道:“衣兒,你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戰死沙場,而我娘因為傷心過度,也鬱鬱而終了。那個時候的我五歲,我天天哭,天天要爹娘。後來嗓子哭啞了,眼睛也哭得看不清路了。我依舊沒有要到爹娘。於是,因為我以為爹娘不要我了,所以我拒絕再說話,一個人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空間裡。後來,幸好風來了。他每天練了武後。便會跑來陪我。即使我不搭理他,他依舊會每天來。再後來,我一點點的開始說話,開始與他玩耍。”

    我神情有些複雜的望向楚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我這些,即使我以前是卓飛雪的時候,我都沒有聽楚秋或是皇甫逸風提起過這些事情。皇甫逸風雖然告訴過我,楚秋的爹爹是戰死沙場地,但是他卻從未提起,他們有著這樣一段童年往事。也許這是他們之間不能說地秘密吧!可是。為什麼楚秋要告訴我?一個和他並不熟悉的紅衣。

    “後來,你們就成為了好朋友。”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恩,後來我們就成為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楚秋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和傷痛,最後,整理了一下情緒,才能繼續又說道:“我以為我會一輩子甘心追隨在他身邊,幫他做一切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在小雪出現後,我第一次有了嫉妒風的感覺。更第一次有了想要疏離他的想是痛苦。我不想對不起兄弟,卻也忍不住不再見小雪。於是。我每天就在對風的愧疚中和對小雪的想念中度過。”

    楚秋痛苦的閉上眼睛,視乎此時地他就掙紮著是選擇愛情,還是選擇友情。在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壓下了掙扎,可是淡淡的沉痛卻是再也沒有辦法抽離。

    楚秋地嘴唇蠕動了幾下。才略顯吃力地說道:“直到我有一天。我終於明白了。小雪愛地人只有風一個人地時候。我才有了一種如釋重負地感覺。不敢再有任何地期待。於是。我想要成全他們。卻不是為了兄弟。只是想給小雪他想要地。”

    楚秋地話一瞬間便震顫了我地心。讓我本就不堪重負地心再次無以復加地疼痛起來。我真地沒有想到楚秋會有過那樣掙扎地時候。我更加沒有想到。那樣地掙扎。那樣地痛苦。他卻能那麼好地壓下。想必這其中地心酸不是言語能形容地吧!

    我努力壓下情緒。不讓眼中地濕潤落下。待眼中地濕潤漸漸干去。我才有些自嘲地說道:“可是。你卻沒有想到。你成全地並不是她地幸福。而是她地絕路。”

    “是啊。是我錯了。我不該在這樣混亂地情形下。就將她推上風口浪尖。”楚秋地掩飾地暴露在我地眼前。

    “呵呵”我在心裡苦笑。真是可笑。他在自責什麼?就因為他想要戳和過我們嗎?他都可以不怪皇甫逸風了。為何不肯放過自己呢。

    “小雪離開後。我曾一度絕望。甚至開始痛恨我最好地朋友。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有些事情。即使他站在萬人之上。他依舊沒有能力左右。只能。無能為力讓一切事情發生在他地眼前。因為我看到了他地痛苦。所以我明白了他真地很愛小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風這樣地絕望。第一次……”

    “夠了”我大吼一聲打斷楚秋的話。胸口因為壓抑的悶氣而變得上下不停的起伏。眼眸中更是再也掩飾不住的染上了怒火。

    “衣兒……”楚秋很是詫異的望著我的眼眸發愣。

    我在楚秋的輕喚聲中漸漸恢復了神智,讓扎狂了的神智一點一點的回歸。

    “楚公子,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想沒有必要告訴我。”我冷漠,不夾雜任何情感的說道。

    楚大哥,為什麼不只不肯放過你自己,還要連我也不肯放過呢!你是在替皇甫逸風說辨解嗎?你只站了他的角度著想。那我呢?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著想過?什麼叫即使他是萬人之上,也有很多因為他不能左右一些事情,所以他就應該犧牲他愛的女人

    因為楚秋的話讓我的傷變得那樣的可笑,所以我再也壓不住心中那狂湧的怒火。我原本以為,因為我的心死了,所以我對皇甫逸風只有恨。卻沒有想到,原來我的心依舊活生生的活著。可是,它卻是那樣血淋淋的警惕著一切。

    “衣兒,我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那日會那樣說你,是不希望你說傷風的話。風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傷害了。”楚秋終於坦然的說出了他今天為何會與我說了那麼的多。

    “我傷害了他?”我嘲諷的反問。然後不等他回答,又徑直的說道:“我的話之所以可以傷害到他,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心虛。所以問題根本不在於我說了什麼話,而是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衣兒,你不是個刻薄的女子,卻為何一定要對待風那麼刻薄呢。”楚秋微微的皺起眉頭,眼中滿是不解。

    而這句話聽在我的耳中是那樣的可笑。如果就因為我說了幾句話,都算是對皇甫逸風的刻薄了。那皇甫逸風呢?皇甫逸風對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難道就因為他已經內疚了,所以我就該既往不咎秋多做爭辯,因為我已經不是卓飛雪了,所以我恨也只能在心理恨了。

    “楚公子,你就當是紅衣刻薄吧。”我冷淡的開口說道。

    “衣兒,你不喜歡風,我也不會強迫你去接受他。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原諒楚大哥一次,不要再生楚大哥的氣。”楚秋雙眸有些神色黯淡的看著我。

    “楚公子,我是紅衣,不是小雪。”我直視他有些黯淡的雙眸,殘忍的說道。

    我話出口的那一刻,我看到楚秋眼中有抹痛色在跳動。原來,我真的猜對了,他因為在我身上找到了卓飛雪的影子,所以他才會願意與我說這些。

    過了半晌,楚秋才艱澀的開始的開口說道:“我知道”。

    我別開眼,不敢再看他眼中的痛。

    “對不起,我雖然一直都知道你是紅衣,卻總是忍不住把你當成小雪。”楚秋壓抑著,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楚秋的道歉讓我頓時愣住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楚秋會如此坦然的承認了這件事情。

    再次轉回視線,望向他,卻發現此時的楚大哥是我從未見過的楚秋。他看上去是那樣的力不從心。視乎因為一切的事情,都逃離了他的掌控,所以他頹廢了。可是,我看得出,他也在努力的活很努力,很努力……

    看著這樣不再自信的楚秋,我終究還是不忍心了,還是輕喚了道:“楚大哥”。

    我希望這一聲“楚大哥”可以讓他從頹廢走出。就算不能徹底的走出,我亦希望他至少可以不要讓我再看到他的頹廢。因為我,真的會心痛……

    他的眼眸果真因為這聲“楚大哥”而添上了神采。甚至還有著一點的不敢置信。

    “楚大哥,忘記小雪吧,人不能總是活在回憶中的。而且我相信小雪在天有靈的話,她也一定希望看到開開心心的楚大哥的。”我輕聲的勸慰道。

    楚秋望著我好半晌,才帶著懇求的語氣開口道:“衣兒,我可以抱抱你嗎?”

    我的眸光只有片刻的呆愣,旋即便轉為會心的微笑,然後對我對他點了點頭,灑脫的站起身來。而相對於我的灑脫,他的動作卻變得有些遲緩,好像仍舊沒能從我的灑脫中醒來。

    我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略顯僵直的胸膛,任由他的機械的雙臂環上我的腰。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雪下的決然
    時間視乎靜止了,空間視乎回到了最初的日子,那個我叫他楚大哥,他喚我小雪的日樣抱一次小雪。可是,一直到她離開,我都沒有這樣的機會。”楚秋輕聲的呢喃完,手臂便更收緊了一些。

    過了良久,他才再次出聲道:“謝謝你,衣兒。”

    我知道這一聲“衣兒”證明他的神智已經清明。果真,話落,他便向後退了一步,讓我退出了他的懷抱。

    他伸手將散落在我臉上的發絲別在耳後,動作及輕,亦及溫柔,視乎我在眼中是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

    而他望著我的眼神,就像在望著一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不似對卓飛雪的那種寵溺,更不似對我的陌生。視乎是介於兩者之間,又視乎是介於兩者之外。

    我不說話,亦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想要把他看透一般的望著他。可是,原來我誰都看不透,甚至是我自己,我也依舊看不透。

    然後,我看著他走出我的視線,他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單和落寞。於是,在一刻,我便不再怪他原諒了皇甫逸風。甚至希望皇甫逸風可以永遠的溫暖著他。

    之後,楚秋基本上每日都會來為水遙醫治,而水遙在他理下,煞白煞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紅潤。而我在楚秋的一再要求下,繼續叫回了“楚大哥”這個稱呼。

    可是,即使是依舊叫著“楚大哥”,我們彼此之間也都清楚,我們之間視乎有著什麼東西在擋著彼此,雖不想遠離。卻也無法靠近。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指縫中流逝。轉眼間,大半個月過去了,京兆迎來了第一場雪。

    這場雪,真的好大,好大。白白的,像鵝毛一樣的雪片,在眼前飛舞。蒙了視線,也恍惚了心。

    突然間。很想要在雪中起舞。不。也許不是突然吧。還記得在十六歲那年。在人工雪中跳過第一次舞后。我就期待著有一日。我可以真實地大雪中舞一次。

    可是。在七年地時間裡。我沒能找到一次機會。因為在那樣現實地金錢社會裡。視乎在大雪下起舞地人都會被人不自覺地歸類到腦子有點問題裡吧。

    我幾乎沒有猶豫。就走向了院子中地舞台。

    當紅豔豔地舞衣在雪中飛舞。那樣地感覺不是美妙。卻是淒涼。淒涼到想落淚。卻又極力地忍了下來。我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控制自己情緒。不讓自己地眼淚總是那麼決堤。因為那張幻化而來地。經不起眼淚地洗禮。所以於我來說已經是一種毒藥。

    我墊起腳跟。用腳尖旋轉。越轉越快。火紅地裙襬飛起。讓我有了一種飛起來地感覺。那樣地感覺是興奮。我相信此時地我是美麗地。但是。卻不是自信地。我地自信心視乎在那場大火後。已經完全地被打垮了。而現在所剩地。只是我地故作驕傲。而那驕傲卻不是鍍上金色地驕傲。而是被灰色縈繞地驕傲。是為了保護自己脆弱心靈地灰色驕傲。

    一舞作罷。我疲憊地跌坐在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積雪地舞台上。眼中地哀傷漸漸轉化為空洞。

    真地想,就這樣的坐一輩子,做一尊沒有靈魂地雪雕。

    一件厚厚的貂皮披風披在我地肩膀上,我微微錯愕,然後抬起頭,卻看到了一張讓我震驚的臉。

    我就那樣望著他,在震驚中,久久地不能回過神來。

    他輕輕的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從地上扶起。沒有說話,亦沒有問我為什麼那樣看他。

    他輕輕的撣落我頭上那厚厚的白雪,動作是那樣的自然,表情是那麼的認真,讓我一瞬間的為這樣的場景沉淪。

    可是,也是一瞬間,但我看到自己火紅的裙襬在空中飄舞的時候,我的心便蒙的糾肩上的貂皮披風,急急的後退,退到一個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

    “你怎麼在這裡?”我冷下一張臉,有些生氣的問道。

    他因為我的冷淡,而變得有些尷尬,就那樣與我對視著,卻不說一句話。

    “呵呵”我冷笑出聲。

    他不愧是帝王,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可以一副沉靜的面對所有的事情。甚至是那犀利的眼神總是可以把任何人都看得心虛幾分似的。

    “衣兒,是我帶風來的。”楚秋不知合適也走上了舞台,面帶窘色的向我解釋道。

    “為什麼?”我抓狂了一般,很大聲的吼叫著。

    是,我抓狂了。我不能哭,我還不能大喊嗎?

    就算楚秋不知道我就是卓飛雪,那他也知道我討厭皇甫逸風吧?既然知道我討厭他,又何必帶他來惹我生氣呢。

    “衣兒……”楚秋的神色變得更加窘迫了些。

    “你不要怪秋,是我自己要來的,而他因為為了醫治你的朋友,所以向我索要很多稀有的藥材,而不得已才帶我來的。”皇甫逸風沉靜的解釋道。其實,說是解釋,不如說是知會。是的,他只是簡單的知會了我一下,視乎並不需要我的理解或是贊同。

    “哼……”我很是嘲諷的個鼻音,然後有些不削的說道:“那這位公子今天來,是想要殺紅衣滅口嗎?”

    他不理我的嘲諷,而是逕自說道:“因為秋說你很特別,所以我便好奇來看看。”

    “哦……”我故意拉了一個長音,裝作瞭然了似的,而瞭然過後,我便冷淡的下了逐客令,“既然人已經看過了,那現在就請這位公子離開

    說完,我便決然的轉身。很是吝嗇的,不肯再給他一個眼神的留戀。

    我直接回了後院,去了紅玉的房間,等待著楚秋來為水遙看症。

    過了沒多久,楚秋便趕來了為水遙看症。進屋後,他沒有多說什麼,先走到水遙的床上查看水遙的傷情。

    半個月過去了,水遙的傷情已經逐漸的好遠了,本來她早就該醒來了,但是因為我的要求,楚秋便給她開了一些藥,讓她一直就那樣安靜的睡著。

    因為我怕水遙醒來後,知道自己有可能再也不能練武,便不能好好養傷了,所以只能用這個方法,等她身體好轉一些,再讓她甦醒。

    “對不起,衣兒,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排斥見到風。”走出紅玉的臥室,在外間坐下後,楚秋抱歉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好似沒有聽到一樣。想說話,只是這樣的歉意,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其實,風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他……”楚秋要替皇甫逸風辨解什麼,卻被我無情的打斷。

    “夠了,我不想聽關於他的事情,他於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我沒有必要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冷然的說道。

    “衣兒,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麼你那麼的討厭風,難道只因為他辜負了小雪,還是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恩怨?”楚秋微微的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望著我說。

    “我討厭薄情卦性的男人。”我的視線直直的與楚秋的對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風不是這種人。”楚秋急急的說道。

    “呵呵”我冷笑兩聲,無情的說道:“他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當然會覺得他不

    “不是的,你只是不知道內情,你才會這麼認為他的。”楚秋感傷的說道。

    我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頓時停跳。內情?有我不知道的內情嗎?那會是怎樣的內情?我已經絕望了的心理,似乎有希望的火苗燃起。原來,我還是期待著他,期待著他的愛。即使此刻是恨他的,卻還是為自己找個理由不再恨,哪怕是我們不想放下心中的恨。

    “對不起,衣兒,關於風和小雪之間的事情,我不能向你透露。”楚秋歉然的說道。

    “呵呵”我在心理苦笑,笑自己的痴與傻。哪裡會有什麼內情啊,一切無非就是楚秋在我面前在為皇甫逸風尋找著藉口。

    “其實,等你瞭解風的時候,你會發現他真的不是你口中那種薄情寡性的男人。他的深情就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從來沒有想到風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此的痴迷。”楚秋的眉頭越皺越緊,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不知道他這是在對皇甫逸風感同深受,還是在弔唁他那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愛。

    深情?我真的不能理解楚秋所謂的皇甫逸風的深情是體現在哪裡,難道就是因為他搶回了那具焦屍,再陪那具焦屍過了生日,所以他就變得深情

    在我看來這些無非是為了補償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愧疚,跟深情不深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或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女人太卑微了,所以才會有人把這樣的補償都看得珍貴無比。可是,在我看來,人活著的時候,都不去珍惜,死後再做什麼,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默默付出
    水遙在各種稀有藥材的調理下,身體終於漸漸好轉了。而那一日楚秋用藥,讓她醒來時,我本以為她會因為依舊沒有能恢復的武功而痛苦掙扎。卻不曾想她的表情居然很是淡然,甚至還有了一絲解脫了一樣的感覺。原來,打打殺殺的日子真的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只是,不知道早就在是非圈中的她,能否如自己的所願跳出那個圈子,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一片潔淨空間。

    我雖然在洞悉了水遙的心情後,想過去找夜魅,讓她脫離聖心教。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想法太過的一相情願,又太過的多管閒事。畢竟,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而聖心教,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規矩,我這樣的一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實在不該應仗著夜魅對我的在意,就去提出一些破壞人家規矩的事情。

    水遙雖然失去了武功,有可能再也不能為聖心教辦事了。可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仍舊是帶上了面紗。由此可見,聖心教的教規對於她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

    因為水遙受傷,所以夜魅要派其他人來保護我。但是卻被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我是真的不習慣那兩個冰人,成天在我面前恍來恍去。

    因為水遙的漸漸康復,所以我的心結也總算打開了,便羅起了開業事宜。其實,說是張羅,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可張羅,因為好多事情以前都辦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水遙受傷而擱置了而已,所以在水遙漸漸康復後,我只需要定個自己便好。

    一轉眼,便到了紅衣坊開業的日子。心裡沒有什麼激動。只有淡淡的。好像在酬和活著似的感覺。

    因為何伯的幫忙,所以今日紅衣坊來了很多京城的富商。頓時為紅衣坊增色不少。何伯更是出手闊綽,送來了上百斤地各種品種地上等名茶葉。當他把禮單交給我的時候,還不忘記小生對我說了一句,“是少爺交代我採辦的”。

    我點頭,感激的笑了笑。要知道這些茶葉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因為我現在手頭很不寬鬆,所以根本就無法把茶葉備齊,只能挑兩三個品種買一點,還不能買太上等的。想到這些時,我總是會自嘲的笑笑。這樣也能開茶館,還真是諷刺啊。

    而今日,夜魅這麼大手筆的送來了這麼多種上等茶葉,無疑將我從窘境中救了出來。

    看著禮單上的茶名和斤數,我不禁在心中感嘆,這麼多的上等名茶,他要費多大的功夫才可以找齊啊。即使是在皇宮裡,怕是也拿不出這麼齊全地茶葉品種吧!上禮單,我往何伯的身後,望瞭望。發現並沒有夜魅的影子。心中微微有了一些失望。為何他沒有來?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何伯,夜魅今天不來嗎?”我問正看著我微笑的何伯。

    “是啊。少爺說今天是紅姑娘新店開業大喜地日子。他怕他來。會影響了紅姑娘地性質。”何伯帶著惋惜地感嘆道。

    “呃……”我頓時一臉黑線。

    是啊。自從水遙受傷後。他只來過一次紅衣坊。就是來問我選誰要保護我。結果。我不但拒絕了他地好意。更加對他惡言相向。說自己討厭地他地暴虐。更討厭因為他地原因。讓自己罪孽深重。甚至。好像還說了永遠也不想見到他這個噩魔……

    其實。我也只是因為當時楚秋說水遙地傷情太過眼中。所以我才會那麼氣憤地對夜魅。甚至是有些口不擇言了。而隨時水遙地康復。漸漸地。對夜魅也沒有了憤恨。畢竟。水遙是他地屬下。在這個年代。教訓自己地屬下。根本稱不上是錯誤。

    “那他現在人在湘月樓?”我問道。

    “是啊。我想紅姑娘現在要是能去見少爺。少爺一定會很開心地。”何伯慈祥地看著我笑著說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畢竟。現在客人陸續來了。我作為主人家。不見了視乎有些不好。

    因此,我只能喚來紅玉,讓她幫我去請夜魅。何伯看著我的舉動,雖然有些惋惜地意思,卻也沒有說什麼。

    我親自把何伯送去二樓的包間,推開窗戶,就可以把舞台盡收眼底。這個包間也可以說是整個紅衣坊最好地位置

    因為他們曾經多次有恩於我,所以這個位置安排給他們也是理所應當。

    因為二樓的包間裡,全都是清一色的紅色沙發和暖色系的裝修,所以看來暖暖的。

    還記得剛定做沙發那會,那個為我製作的師傅開了好高的價格,讓我不得不打消弄沙發的念頭。想酬和著用以前的桌椅,等有錢了再說。可是,不知道為何第二日,那前一天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師傅,第二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死勁的巴結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把自作的價格降到了一個很低很低的標準上。

    雖然這樣的行為不禁讓我拙舌,但是,我也很快就猜到了這裡邊有人動了手腳。而不用他特意去想,也知道一定是夜魅在背地裡不停的幫我。

    我沒有多什麼,很坦然的接受了夜魅的幫助。其實,我也想倔強的不用任何男人的但是我卻不可以因為自己的倔強,而讓紅玉和紅諾跟著我吃苦。所以我有些卑鄙的裝糊塗,默默的接受了一個男人的默默付出。

    其實,在紅衣坊裝修期間,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只是,我都在一直裝著糊塗。如果說一點都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感動就是感動,卻不是愛情。我曾經也想過,也許躲在夜魅的身邊,有人為我避風擋雨也是不錯的。可是,那樣神秘的夜魅卻總是讓我在看到他的時候打退堂鼓。原來,心裡想想和做起來真的有著天壤之別。而夜魅那若即若離的性格,也無形為我們之間拉上了一道隔閡,我們都跨越不過去的隔閡。

    其實,也許這只是我給自己打退堂骨找的藉口吧,也許這只是我想用這樣的想法來平衡自己想要回報夜魅的虧欠心裡吧。

    “衣兒……”一聲輕喚,把我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

    “呃……楚大哥……”我望著眼前的男人,一陣的口吃。

    可能是因為之前的隔閡,所以這次紅衣坊開業,我並沒有請他,亦沒有請他幫忙。沒想到,他今日居然會不請自來。

    “衣兒,你不會怪楚大哥不請自來吧?”楚秋有些窘迫的問道。

    “怎麼會呢,楚大秋問得頓時變得很是尷尬。

    “我以為衣兒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沒有請我呢!”楚秋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頓時變得更加尷尬起來,馬上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不是的,楚大哥,我只是覺得紅衣坊開業這種小事,還要請你親自趕來有些麻煩你。”

    天啊,這話我自己都聽著假,更何況是楚秋了。不過假也沒有辦法,我也要這麼說。要不然,總不能說我因為想故意迴避他,所以才沒有請他吧。

    “呵呵”楚秋看著我溫和的笑笑,讓我的心頓時有了底,知道楚秋是沒有揭穿我的謊言的想法了。

    於是,我也傻傻的跟著笑了起來。而且還是笑得很白痴的那一種。

    其實,我這一刻才明白,原來真正的朋友之間不需要解釋。就如我和楚大哥,我根本就沒有必要說之前那些謊言。只需笑一笑,歡迎他的到來就好。

    “楚大哥,上樓吧。”我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我沒有請楚秋,但是還是不自覺在二樓留了一間房間。沒有想過是留給誰的,只是想要留下那麼一間。

    “等一下,衣兒……”楚秋站在原地,有些為難的啟齒。

    “怎麼了,楚大哥?”我楚秋望著我,頓了好久,才有些窘迫的開口說道:“衣兒,其實今日不是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我一時間無語。

    不用想也知道他來了。為何他會來?身為九五之尊的他不是應該很忙嗎?為何會有閒工夫來看紅衣坊的開業呢?

    看來,我們之間的一切還是注定了痴纏不清啊!我曾想過放下仇恨,與我最在意的親人了此殘生。可是,為何不肯放過我?難道一定要我恨你,要我去報復嗎?

    老頑童說皇甫逸風是我的劫。可是,就算他是我的劫,也該有過去的時候吧。只是,要到什麼時候,這個劫難才會過去?難道,真的要到有一天,有一個側地的消失在這個世界嗎?

    如果,這就是命,那麼,我不會再退縮,我會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如果,注定要有一個人徹底消失,才能結束這場孽緣,我不會讓他,會全力以赴的擊敗他。

    因為對情對愛,我都不曾對他有過虧欠,所以我沒有義務再為這份愛而蒙受任何的苦難。

    而我因為想要珍惜我的親人,所以更要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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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傾心相戀
    來暴風雨過後,真的會有一片寧靜,只是在這片寧靜依然灰滔滔的,看不到一點太陽的光亮。

    我望著楚秋半晌,然後用自己都覺得可怕的鎮定語氣說道:“讓他進來吧!”

    楚秋聽到我的話,之前複雜的眸色頓時變得怔愣。我知道他一定被我對皇甫逸風的態度嚇到了。

    “楚大哥,不是說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嗎?既然今日楚秋是來賀紅衣坊開業的,紅衣當然也要對楚大哥的朋友以禮相待了。”我笑著,說得及其有誠意。

    有多久,我沒有用過這樣虛偽的口氣說過話了?原來,懂得偽裝,不管什麼時候對人都是如此的重要啊。

    “衣兒……謝謝你。”楚秋有些激動的感激道。

    “呵呵”我在心裡苦笑,原來虛假也可以收穫別人這樣激動的感激啊!可是,為何面對楚秋的感激,為何我的心會如此的痠痛。甚至,有一個聲音在不停說:“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不必謝我,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已。”我有些澀然的說道。我想,這應經不算說謊了吧,如果今日沒有楚秋,我怕是真的不會讓皇甫逸風進門的。

    “衣兒,那我現在去叫他進來了啊。”楚秋有些興奮的說道。

    望著楚秋快步離開的背影,我不禁感慨,“楚大哥啊,楚大哥,你在我的生命裡到底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呢?為何每次我和皇甫逸風有問題時,你總是起到了那個中間作用呢?你真的是我的貴人嗎?既然是我的貴人,為何你卻在不停的想要將我推向劫難呢!”

    也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真的不能只用單純的兩個字來概括。不管是劫難,還是貴人,也許他們都息息相關的。

    而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地還有皇甫逸風今日地行為。他居然可以等在門外。讓楚秋問過了。才進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了尊重別人?還是。這又是一場戲。一場他想要在我面前表現良好形象地戲碼!

    看著兩個男人並肩走進算是對皇甫逸風最大地給予了。

    皇甫逸風在我面前站定後。拿出一個錦盒遞到我地面前。“恭喜你”。

    我笑著有些不自然地結果錦盒。然後遞給一邊負責收禮物地小廝。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皇甫逸風剛才還一副怡然自得地表情瞬間變得異常失望。而且還不死心地問道:“你不看看。我送你地禮物嗎?”

    “呃……”我被皇甫逸風地話弄得稍顯尷尬。一時間居然有了進退兩難地感覺。

    “衣兒,看看吧。”楚秋笑著打破稍顯尷尬的氣氛。

    “好”我再次從小廝手裡接過錦盒,然後打開錦盒的蓋子。一對茶杯便映入了眼簾。茶杯看上去很新,但是也絕對可以可以看出不是新的。想必應該是件古薰吧!要不然,皇甫逸風那麼大個人物總不至於送我一套舊的,不值錢的茶具吧!要不然,我丟得起那個人,人家皇帝陛下還丟不起那個人呢!不過,雖然猜到了是古董,但是視乎也提不起我多大的興致。畢竟,再值錢也是別人喝過的茶杯……

    可相對於我的平靜,楚秋在看到那對茶杯的時候就驚訝得多了。

    “傾心相戀?”楚秋震驚的指著我手中的那對茶杯說道。

    我聽到楚秋的話,也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皇甫逸風,等待著他給的答案。且不說這對茶杯是否貴重,只說這名字,視乎影射的成分就有點高。

    “恩,對。”皇甫逸風點點頭,神情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恍惚,視乎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要拿去給小雪陪葬嗎?你怎麼會突然拿來送給衣兒?”楚秋壓低了聲音,不解的,甚至還有些焦急的問皇甫逸風。楚大哥的神情變得很複雜,視乎是他急著知道這個答案,卻又有些不敢知道。

    皇甫逸風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視乎在極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一樣。

    過了好一會,在我以為皇甫逸風不會回答時,他才悠悠的說道:“因為我希望飛雪來生不要再愛上我,所以我在下葬她的時候,還是拿出了這對傾心相戀。”

    “風……”楚秋像是瞭然了似的,拍拍皇甫逸風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靜默半晌無語,思量著皇甫逸風話裡的意思。為何希望我來生不要再愛上他?因為太愛我了?不,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明白什麼是愛呢!既然,不是愛我,那只能是不愛了,而因為不愛我,所以他的來生不能應允給我。

    一想到這,胸口居然隱隱有的怒氣。

    於是,我有些賭氣的把盒子遞到皇甫逸風的面前,不自覺的帶了些嘲諷說:“風公

    麼貴重的東西,紅衣真是受之有愧啊!而這對茶杯視合送給一個陌生的女子吧!”

    皇甫逸風不知道是聽不說我的嘲諷啊,還是不在乎,居然徑直又把“傾心之戀“推回,然後有些感傷的說道:“紅姑娘,你收到吧,因為風某在意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風某留著它們便也沒有了意義。不如物盡其用,送給紅姑娘做振店之寶,也許還會為紅姑娘招攬一些慕名而來的客源。”

    我看皇甫逸風執意要送,便也不再推遲。反正就算自己不喜歡,賣給當鋪的話,想必也值幾個錢吧!

    “既然這樣,紅衣就多謝風公子的好意了。”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再說道:“兩位裡邊請吧!”

    我領著他們兩人一路來到二樓包廂,見他們落座後,便告辭:“楚大哥,風公子,你們先在這裡歇息吧,紅衣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待,就不能在此陪兩位了。”

    我說完便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可是,只邁出了兩步,便不自覺的,腳好像定在了原處,動彈不得。

    我,視乎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房間裡便傳來了楚秋刻意壓抑的質問:“風,你把傾心相戀送給衣兒,是因為她長得像小雪嗎?”

    “是”皇甫逸風惜字如金的只說了一個字。我本以為他會辨解一番,卻不成想,他居然這麼坦然就承認了。

    “風,她不是小雪。”楚秋的情緒視乎又激動了一分。

    “我知道她不是飛雪……”皇甫逸風的聲音沒有楚秋激動而激動,相反的視乎有些低迷,痛苦。

    “那為何把傾心之戀送她,且不說傾心相戀有多貴重,就說它的含義,是不是就容易引人遐想。”楚秋的情緒仍舊激動,甚至是有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原來,成熟內斂的楚大哥面對感情時,也會如此啊!

    “因為那天那隻舞,讓我覺得她真的太像飛雪了,所以我希望她可以幸福,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皇甫逸風的聲音雖然很低,卻仍舊透著濃濃的誠意。

    “那這麼說,你不是看上了衣兒,只是希望她可以幸福了?”楚秋不敢的置信的確定道。

    “對,因為我希望飛雪沒有得到過的幸福,她可以替飛雪擁有,所以才決定將傾心相戀送給她。而我的心已經隨著飛雪的死而一起死掉了,又怎會再愛其他的女人。”皇甫逸風的聲線又沉了幾分,甚至是多了一些沙啞。

    “既然愛她,何必還要希望她來生不要再愛上你。”楚秋沒有了最初的激動,也因為皇甫逸風的情緒變得低迷。

    “因為今生我都沒能給她幸福,所以我又怎麼有資格期待來生呢!”皇甫逸風的聲音微顫,視乎是極力壓抑下的效果。

    “風……”楚秋的聲音視乎被哽住了一樣,半天無語。

    “如果可以,我希望來生,我可以守著她,但是她別再愛上我就好。因為我視乎只能給她帶來傷害,而愛也太苦,所以如果有來生,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受傷。”皇甫逸風深情而傷痛的聲音瞬間便刺痛了我的心,甚至讓我連呼吸都變得苦難了。

    真的很難以想像,這樣深情的話,會從他這個薄情寡性的男人口中說出。甚至讓我想衝動的去相信火燒洪澤宮真的與他無關,可是,事實終究還是事實。

    “風……我相信小雪在天有靈,也一定不會希望看到你如此痛苦的。”楚秋安慰道。

    可是,這樣的安慰視乎有些蒼白無力。

    “也許,她正在等著我下地獄也說不定,畢竟我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皇甫逸風自嘲的說道。

    皇甫逸風的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一樣,瞬間澆熄了我剛剛略微燃起的,感動的小火苗。

    我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笑自己的痴傻,更笑自己為何還想要笨到去推翻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低頭看了看還被自己拿在手中的錦盒,嘴角自嘲的笑意便更加深了些。

    抬起沉重的步伐,僵直著身體,痛了心。每邁一步,視乎心都會痛一下。

    而最後,在我遠離這個房間前,我只隱隱聽到了楚秋的否認,“不,不是你的錯,你當時……”

    他當時……他當時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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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魅落淚
    沒有聽到楚秋說皇甫逸風“當時”到底怎麼了,也不T為在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為,一切都是楚秋為了不讓好友內疚,而說的開脫之詞。亦或是,對這個時代來說,犧牲一個女人來穩定大局是很明智的選擇。而對於我來說,不管當時他有怎麼樣的苦衷,他狠心犧牲了我的生命,我都沒有辦法原諒他。如果,我沒有愛過他,我也許還會站在他的角度,或是國家大事的角度上換位思考下。可是,因為我愛他,所以這樣的傷害,不只是傷害了我的身體,更是傷了我的心。

    可是,既然當時他都能那麼瀟灑的割捨掉這份情感,為何現在卻要戀戀不捨,表現得深情款款。難道,這就是他?一個喜歡在世人面前做戲的男人?

    想起他曾經給的甜言蜜語和那致命的背叛,我便不自覺的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恨也跟著油然而生。

    我在心理暗暗發誓:“皇甫逸風,既然你要不斷的來招惹我,就不要怪我有仇必報了。”

    一番佯裝狠戾的誓言過後,我才發現自己有多可悲。便不禁在心中苦笑。

    其實,我比誰都明白,我在逼我自己恨他,因為我怕淡薄了恨後,會卑微的再去愛他,所以我只能不停的鞏固著心中的恨。用這樣的誓言折磨著自己……

    而,這樣糾結不清的恨到底要多久才能有一個完全的了結?

    我像是失了魂一樣,遊蕩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那對“傾心相戀”收進了櫃子裡。我告訴我自己,這是一對很值錢的寶貝,所以我才會把它收好的。可是,緊緊是因為它們值錢嗎?

    但,這樣的問題視乎注定了沒有答案……

    關上櫃門,抬步向門口走去,可剛一打開門,我便又折了回來。拉開了櫃門,拿出了那對“傾心相戀”。

    我心虛了……我不能留下它們……為何,為何一遇到與皇甫逸風有關的事情,我便變得如此的反覆?

    想恨。卻總是因為一些變節而動搖。

    想愛。卻不能不要尊嚴。不要一切地去追隨。

    原來。我真地已經進退兩難了。

    我好想忘記一切。忘記有關於他地所有地愛恨情仇。可是。有些東西視乎是越是想忘。便越是忘不掉。而皇甫逸風就像是在我心裡紮了根一樣。關於他地好地壞地。都牢牢地刻入了我地心裡。清晰地映入了腦中。不管。他是愛。還是以恨地形式存在。他視乎永遠是我心中最大地牽絆。

    我想要表現給自己看。自己是不在乎皇甫逸風地。因此我要把他送地這對杯子拿出去展覽給一眾茶客看。然後有人出高價。我就賣掉它們。

    賣掉它們?為什麼我地心會因為這個想法而痛呢!

    咬咬牙,狠狠心,向門外走去。但是,為何每向外多走一步,我的心都會更疼一寸呢。可是,心痛又能如何,就算心再痛,我也要證明給自己看,我真的可以不去在乎皇甫逸風。他的真的不能再左右我的情緒了。

    就這樣,雙手捧著錦盒,眼睛死死的盯著錦盒,連路都不記得去看了。視乎我在與這對“傾心相戀”做著訣別。

    是啊,訣別了,因為你的名字太過於美好,所以我沒有能力擁有。

    “嘭……”

    剛走到門前的我,毫無預警的撞上了一堵肉牆。而我,居然下意識的抱緊了手中的錦盒,一副生怕會摔破它們的表情。等我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多可笑時,我在心裡自己安慰自己說,我只是因為它們值錢,所以才會緊張的。

    對,只是因為它們值錢,再也沒有別的原因了……

    “你在想什麼,怎麼走路也不看路啊?”一聲溫怒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喚醒了仍舊在遊魂的我。

    沒有抬頭,便已經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還是那樣的臭脾氣。說話不是怒,就是冷,溫柔的太少,太少……

    可是,我喜歡這樣的相處,因為他的溫柔,我要不起……

    我抬起頭,仍舊對著他笑,像對待親人一樣,會心的微笑。心裡暖暖酸酸的,有撲入他懷中痛哭一場的衝動。可是,今天不能哭,外邊還有那麼的賓客等著我呢。也許,即使沒有那麼多的賓客,我也不會允許自己哭的,不會允許自己再為了皇甫逸風而哭。

    “手裡拿的什麼,這麼寶貝。”夜魅邊說,邊來拿我手裡的錦盒。

    聽到夜魅的話,我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神色一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窘迫,尷尬……

    心中極力想要辨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當夜魅來拿我手裡的盒子時,我居然下意識的抓著不放。

    可是,最終我還是放了手,因為我的尊嚴不允許我去這麼寶貝皇甫逸風送的東西,所以在我想起皇甫逸風的時候,我像是躲瘟疫一樣,急切的鬆開了手裡的錦盒。

    可是,真的會因為放了手,就可以撇清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嗎?

    夜魅看著我皺了皺眉,視乎察覺出我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他沒有對問,而是逕自打開了那個錦盒。也許,他認為在那裡邊可以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吧。

    但是,夜魅在看到“傾心相戀”後,臉色為什麼會變得那麼難看。即使,是隔著**,我依然可以看到夜魅一張臉沉的厲害。漸漸的,夜魅甚至變得激動起來。

    身體都跟著微微的顫抖著,

    為何?為何夜魅要如此激動?難道是因為他認識“傾心相戀”,所以在生氣,我收了這麼引人遐想的禮物嗎?

    可是,這麼簡單的原因視乎很難解釋夜魅為什麼此刻會渾身顫抖。神經百戰,shā're:n不眨眼的夜魅,又怎麼會因為吃醋而如此激動呢!他的高傲,他的自大,都早就決定了他的行為。

    漸漸的,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夜魅的情緒視乎很複雜,一雙幽深的眸子正在狠戾和痛苦間不停的徘徊著。

    而此刻的他視乎完全忽略了眼前的我,只是沉浸在思緒裡。

    不,也許不是思緒裡,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的裡。而,那段回憶視乎還是一段讓他很痛苦的回憶。

    我就那樣望著他,想叫醒他,卻終是沒有勇氣。因為我隱隱的有了不好預感,覺得夜魅視乎與這對“傾心相戀”有著什麼淵源,所以我才沒有勇氣。

    因為,即使是恨皇甫逸風,我也想恨的單單純純,所以我不想牽扯到他與夜魅的恩恩怨怨中去。

    突然,夜魅抬起頭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已經發紅的眼眸並射出了冷寒,狠戾的光。那樣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就好似在他眼前的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印象中,夜魅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視乎此時的他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而那血紅的眼睛像是在控訴著,他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痛苦。

    而他抓著我胳膊的手是那樣的用力,像是要把手指插進我的皮肉中一樣。視乎只要再稍微一用力,我的骨頭就要被他捏段了。我瞬間便疼得齜牙咧嘴,哪裡還有功夫回答他的問題啊。只能帶著哭腔說道:“夜魅,你先放手,再不放手,我的胳膊就被你捏斷了。”

    夜魅好似沒有聽到我一樣,喘著粗氣,胸口因為激動不停的起伏,而眼眸依舊赤紅,狠戾,“說,這對茶杯哪裡來的?”

    “夜魅,你醒醒啊,我是紅衣啊!”我拼盡全力的對著夜魅大叫,希望可以喚醒他的理智。

    “紅衣……”夜魅輕聲呢喃了一句,狠戾的眼神才漸漸的變得緩和了一些。然後,抓著我的手,一點一點的滑落。但是他整個人卻沒能因為我的叫喊而回魂,相反的,視乎傻在了當場。

    我揉著自己疼痛不已的胳膊,看著呆愣的夜魅好半晌,他也沒有反映。他就那樣傻傻的站著,狠戾的眼神此刻已經退去了赤紅,卻變得空洞。

    突然,有一滴晶瑩,毫無預警的從他空洞的眼眸中流出。可是,即使落淚了,他的眼眸卻依舊空洞,甚至連悲傷都未曾有一抹。而那淚水更像是泉眼裡流出來的泉水。

    到底是怎樣的往事會讓夜魅落淚?到底是怎樣的故事讓悲傷都變得多餘?

    我停止揉捏疼痛的胳膊,走到夜魅的身邊,很是擔憂的扯著夜魅的衣袖,輕聲喚著他,“夜魅……”

    “夜魅……”我見他沒有反映,便喚了第二聲,第三聲……

    總之,我已經記不清我到底喚了多少聲了。每次都是那麼輕輕的喚他,好似怕自己的聲音大了,會把他已經渙散的靈魂嚇跑一樣。

    “衣兒……”在我叫了他N聲後,他終於給了我反映。

    聽到他的聲音後,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提起的心落回了原處。可是,剛剛落回去的心,卻因為夜魅突然將我攬住懷中而再次提起。

    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夜魅的懷中緊張的繃直了脊背。不敢動,亦不敢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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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眾男齊聚紅衣坊
    使夜魅此刻正緊緊的抱著了我,可他的身體卻依舊在TT的顫抖好似在告訴我,他此刻有多麼的無助。

    思慮了好久,我還是抬起了手臂,輕輕的撫上他的背。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撫著他顫抖不已的脊背。像是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的安撫著他。

    漸漸的,過了好久,他才在我的撫慰下,停著顫抖。但是我卻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的,仍不停歇的,正順著我的脖頸流入我的衣領裡。

    我的心因為那冰涼的液體而微微糾緊,我想不出他到底經歷過怎樣的過去。但是,我卻依然感同深受一樣的陪著他一起心痛。

    “魅……”我輕喚他。

    因為我知道他喜歡我這樣叫他,所以這一次我真心的叫出了這個他喜歡的稱呼。希望可以帶給此刻的他,一點點的溫暖。

    他不回答,但是胳膊卻更收緊了一分,算是對我的回應。而被他緊緊的禁錮在懷中的我,幾乎被他勒得不能喘息。但,我依舊沒有動,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陪著他。因為我知道他是靠這樣的貼近來尋求他想要的安全感,所以我隨了他。

    “姐姐……”紅玉的一聲低喚,打破了我和夜魅之間的那份悲傷的寧靜。

    夜魅在聽到紅玉的聲音,身體明顯的一僵。我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別人看到他落淚的樣子,便對紅玉說:“紅玉,幫姐姐把門關上,在門外等姐姐一下。”

    “哦,好的。”紅玉的臉上寫著不解,但是仍舊沒有多問,只是靜靜的幫我關上了門。

    “吱嘎……”一聲,門關上後,夜魅才松開我,迅速的轉過身,背對著我。

    看著他地背影。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自己地絲帕。從他地身後遞給他。

    他別彆扭扭地結果。卻沒有用。只是用自己地衣袖在臉上胡亂地擦了幾下。然後。過了好半晌。他才轉過身來。臉上雖仍然可以看到淚痕。但是表情卻已經恢復到了一貫地冷然。他將仍然拿在手中地錦盒遞給我。“還給你。”

    他地語氣中已經聽不出來一點地異樣。甚至是一絲地不捨得都沒有。就好像剛剛地一切都是我地幻覺似地。

    “呃……”我看著他一臉地冷然。愣是沒有伸手去接那個錦盒。

    他見我不接。也不說道。抬起地手也不收回。就這樣任由時間在這麼詭異地寧靜中流轉。

    “這個……你要是喜歡就留下吧。”我見我要是不開口,大家就要一直沉默下去了。便有些結巴的開口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是真的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啊。我在說什麼呢啊。夜魅看到這對茶杯激動成那樣,怎麼都不應該用喜歡來形容吧?不過,這對茶杯和夜魅有著很深厚的淵源是一定的了。

    哎……看來我們這些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皇甫逸風送的這對茶杯真的不知道還會引發怎樣的血案啊!

    夜魅看著我微微皺了下眉頭,沉聲說:“既然它們流轉到了你的手中,就代表你與它們有緣,還是你留著吧。”

    我鬱悶的撫撫額頭,硬著頭皮接過了那對“傾心相戀”。

    哎……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太過的多心,我總是覺得把這對“傾心相戀”留在身邊,好似把定時炸彈留在身邊一樣。

    我剛一接過“傾心相戀”,甚至還沒有拿穩,夜魅就沉聲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在哪裡得來的這對‘傾心相戀’。”

    我一聽夜魅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有把“傾心相戀”給扔到地上去。幸好夜魅手急眼快,上前穩住了我的手。

    見“傾心相戀”沒有落地,我們幾乎都同時鬆了一口氣。然後,便聽到夜魅用略帶責備的聲音說道:“小心一點,這對‘傾心相戀’時間只此一對,要是摔壞了怎麼辦。”

    呃……夜魅視乎真的對這對茶杯很緊張。

    “知道了。”我像是個被教訓的小孩子一樣,有些憋屈的回答道。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對‘傾心相戀’的了嗎?”夜魅再次追問道。

    呃……還是第一次見到夜魅一個問題問這麼多便呢,真是苦惱。不知道為什麼,我是真的有些不想說是皇甫逸風送給我的。我到底在做什麼?

    “可以不說嗎?”我低下頭,不看夜魅,有些心虛的說道。

    “既然你不想說,我便只能派人去查了。”夜魅帶著些許溫怒說道。

    “哎……”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緩緩開口

    是皇甫逸風送的。”

    夜魅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一次染上了怒色,我甚至聽到了咯咯聲,順著聲音望去,我看到了夜魅攥得緊緊的拳頭。

    “魅……”我討好一般的喚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褪去怒氣。這樣的他真的好可怕,好像是要隨時將身邊的人毀滅一樣。

    他不理我的有意討好,只是自顧自的眼眸瞪視著前方,雙拳緊攥,然後,如地獄的修羅一樣,冷聲問道:“他為什麼要送你東西?”

    “呃……說是賀紅衣坊開業的。”我實話實說。

    夜魅聽到我的話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怒火更勝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和他又走得這麼近了?”

    “不是,我沒有和他走得近,他是因為楚秋才會送禮物給我的。”我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大聲的吼道。

    是的,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底線,而我不能被觸碰的底線就是皇甫逸風。而這樣激動的大吼後,我才明白這是多麼心虛的表現。可是,即使心虛又怎麼樣,我的自尊心是不會允許我承認的……

    夜魅的怒色終於如我所願的褪去了,可卻立刻染上了傷痛之色,他的喉結滑動了幾下,才啞聲問道:“他今天來了,是嗎?”

    說出的雖然是問句,但是,我清楚,他已經肯定了結果。

    “恩”我疲憊的點點頭,閉上眼,重重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然後,隨手把那對讓我心煩意亂的“傾心相戀”放在了桌子上,不再言語,繞過夜魅,逕自拉開了房門。

    “姐姐,你還好吧?”紅玉看著我的難看的臉色,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吃力的扯出一抹微笑給紅玉,卻不知那樣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姐姐”紅玉又喚了我一聲。

    “恩?”我望向紅玉,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心裡隱約的感覺到了,紅玉有話要對我說。而且,還是很難以啟齒的話。

    “姐姐”紅玉眼神複雜的看著我,過了好半晌,才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下唇,說道:“宇王來了”。

    我的身體明顯的一僵,嘴唇蠕動了半天,最後扯著一抹讓人心酸的苦笑,說:“宇也來了啊。”

    哎,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老頑童說,我要不躲到深山裡去,就注定不可能與他們斷絕糾結。

    這不,才多久的日子啊,所有人居然齊聚一堂。

    宇王自從我上次因他而受傷後,就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這讓我一度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了。可是,又有誰會想到,他會在紅衣坊開業的日子再次駕臨。

    “姐姐,我看到皇上和楚大人也來了。”紅玉擔憂的說道。

    “恩”我點點頭,心裡是一陣的疲憊。

    “那姐姐要不要迴避一下,今夜就不要表演了。”紅玉輕聲建議道。

    “不用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要見的。”我輕輕的搖搖頭,慷慨就義一般的走向前院。

    哎,既然這就是命,那麼我會勇敢的面對。

    人還沒有走出後院,胳膊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我回頭看向來人,原來不知道夜魅幾時出了房間。

    “衣兒,和我和清幽山吧,不要再辦什麼紅衣坊,也不要再見他們。”夜魅異常激動的抓著我的手臂,帶著淡淡期待,以及淡淡哀求的說道。

    “魅……”像是想要安撫他一般,我輕聲喚出他的名字。可是,輕喚才一出口,我就發現了,那樣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安撫,更像是愧疚。是的,是帶著濃濃愧疚的。是因為要拒絕,所以才會有的愧疚。

    “對不起”我乾脆選擇了誠實一點,說出了這彌補不了什麼,卻只能傷人的三個字。

    夜魅輕輕的鬆開抓著我手臂的大手,沒有再說話,只是大步的走向了前院,把我遠遠的扔在了身後,不再看我一眼。

    “哎……”紅玉帶著惋惜了的輕嘆了一聲,對我說道:“姐姐,表演開始之前,要去見見宇王嗎?”

    “見見吧,既然他都來了,我若是躲著不見,反倒是讓人生疑。”我邊說,邊向前院走去。

    抬頭望瞭望晴空萬里的天空,心中卻只有灰濛蒙的一片。突然間發現,我視乎在被命運牽著鼻子走。

    可是,在這命運的漩渦中出不來的人,又何止我一個呢!

    而這次紅衣坊中的齊聚一堂,會為我的生活再激起怎樣的漣漪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2 15:52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六章 疑似故人
    意啊,天意啊,這是老頑童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而TR為總是說“天意”的人是消極的人。可是,這一刻,我視乎也深刻的體會到了,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改變就改變,想逃避也許,一切真的是天意!

    我才一走到紅衣坊的門口,就聽見了裡邊寒暄的阿諛奉承聲。

    “宇王殿下,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看到您啊……”

    “宇王殿下,您有時間一定要到我店裡坐坐,選點什麼,讓我也好孝敬孝敬您……”

    “宇王殿下,草民和紅老闆也有一定的交情的……”

    撫額,頭痛,轉頭問紅玉,道:“你把宇王安排在了大廳嗎?”

    “是啊,紅玉本來想把宇王帶去姐姐留下的二樓包間的,可是,半路遇見了大哥,大哥說那個包間已經讓姐姐安排給楚大人他們了。便只能作罷了,讓他在大廳等待,想等姐姐來了,再定奪。”紅玉皺著眉頭,有些鬱悶的說道。那不悅裡摻雜著一些鄙視的深情告訴我,她此時對裡邊那些虛偽的嘴臉也很是厭惡。

    是啊,多麼虛偽的嘴臉啊,從我來到現在,那群人就沒有停歇過,在那宇王長,宇王短。更可恨的是,居然說和我有交情。說話的人怕是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他們之所以會來,一是因為何伯的邀請,他們不得不給面子,畢竟湘月樓在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二是因為好色,畢竟世人皆知紅衣坊主要是以歌舞表演為主。所以他們才興致勃勃的來了。要說交情,我們之間恐怕是完全沒有的。虧他們還大言不慚的在宇王的面前說與我有交情呢。而且還是一個人開了頭,所有的人都跟著說“對對對,我也和紅老闆有交情。”

    交情?真是可笑。如果今日不是宇王的到來,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都會是志高氣昂的吧?畢竟今天被何伯請來的人都是京城你有名的富商。

    搖搖頭,強制壓下心中對這些嘴臉的厭惡之情,掛上虛假的微笑舉步走進大廳。畢竟,我是東道主,不可能高傲的給他們臉子看。說句難聽的,我要是那麼高傲,當初就不該請這些一身銅臭味的商人。因此,我並不高傲,我開好紅衣坊也不是為了什麼理想,只是單純的想讓我和紅玉,紅諾的生活過得好一些。

    我一進入大廳,就見那些剛才在對宇王猛獻慇勤的富商,滿臉堆笑的看著我,很是恭敬的說道:“紅老闆,恭喜,恭喜了。”

    那一張張恭敬帶笑地臉就好似在說他們眼前地我是什麼大人物一樣。我含笑對他們點點頭。然後才把目光落在了宇王地臉上。

    宇王微微皺著眉。抿著唇。視乎根本由始至終都沒有想與那些搭話地意思。也是。他畢竟是皇上地親弟弟。他地身份又豈是這是商賈能高攀得起地。而他本就清瘦地身體。好像更瘦了一些。他整個人好似被哀愁地氣息包圍了一樣。周身沒有一點一個新婚男人該有地喜悅。看到了這樣地宇王。我又不自覺想起了那個大氣淡然地司伊青。不知道現在地她是什麼樣地心情呢!同樣身為女人。我真地覺得好惋惜。那樣地一個大氣地女人。也許就這樣犧牲在了無愛地婚姻中。畢竟。宇王地性格我很瞭解。他不喜歡地人。他會完全地忽略那個人地存在。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地。不過。還好宇王不會娶妾。也就不會讓司伊青在得到丈夫寵愛地同時。還要為了王妃地位置鉤心鬥角。

    “見過宇王殿下。”我款款下拜。

    彎下了身子。低下了頭。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再見面。原來身份上已經有著這麼大地區別了。

    “紅姑娘。不必多禮。”宇王淡淡地說道。可是。那淡淡地聲音卻有著無盡地生疏。他就那樣站在我地面前。淡淡地回應。沒有伸手去扶我。好像我們真地成了陌路人。可是既然如此。為何今日還要來?難道也是好奇?不。宇王那種淡漠地性格又怎麼會對一個歌舞坊地開業感興趣呢。

    算了,人的心總是那麼複雜,有的時候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又何況是別人呢!

    “宇王殿下,樓上請吧。”我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宇王點點頭,看都不看一眼那些討好的他的商人,隨著我走上了二樓。我帶他去的房間是留給我和紅諾,紅玉的。

    當我推開門,宇王看到裡邊的裝修時,神情微微一愣,帶著些微感慨的說道:“這裡裝修的很特別。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沒有多說什麼。

    “宇王殿下,您先在這裡歇息吧,紅衣還要下去準備演出的事情。”我看著有丫頭送上了茶水,才稍顯客氣的對宇王說道。

    我以為宇王看著穿著紅色旗袍的丫頭為他表演著熟練的茶藝,就會注意不到我的離開呢,沒有想到在我開門要離開的時候,他卻開了口。

    “紅姑娘,你知道嗎?你很特別。而你的特別很像是本王的一位故人。”宇王疏離的,在我面前稱呼自己為“本王”,可是,那淡淡的,夾雜著傷感的聲音卻是那麼熟悉。亦如,他仍舊宇,而我仍舊是雪兒。可是,事實卻早就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沒有回頭,但是仍舊停下了腳步。

    我背對著宇王,壓下心理翻湧上來的痛,淡漠的說道:“宇王殿下,紅衣畢竟不是宇王的故人。”

    放下這句話,我不等他再說話,便走出了他的房間。好似有些心虛的落荒而逃一樣。

    對待宇王,我始終是虧欠了的。畢竟,他給的情太深,太重。甚至深重到早就已經把我的心感動的一塌糊塗,只是,不管多感動,我最終還是沒能愛上他。難道,這也是天意嗎?

    “小紅,前面準備的差不多了,客人也都到齊了,該開始了。”一直為了紅衣坊開業忙裡忙外的紅諾走到我的身邊,輕聲提醒道。

    “恩,知道了,你讓姑娘們準備吧。”我點點頭,興致不高的說道。

    “呵呵”我在心中苦笑,我這是怎麼了,紅衣坊開業這樣的大日子都已經激不起我心中的漣漪了嗎?

    “小紅,師父讓我帶給你一句話。”紅諾心疼的望著我說道。

    “老頑童來過了嗎?”我詫異的問道。

    “恩,昨夜來過,只是說讓我把一句話帶給你,便離開了。”紅諾解釋道。

    “什麼話?”我不解的問道。

    “師父說今日與他們相見只是個開始,讓你坦然面對,不要逃避,因為有些事情,不管怎麼躲,怎麼避,終究還是要面對的,所以不如一切順其自然,坦然面對。”紅諾淡淡的向我陳述著老頑童交代的話,清亮的眼眸中,隱隱的透著擔憂。

    我瞭然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

    其實,即使老頑童不說,我也明白今天的一切只是個開始。只是,說到逃避,我真的想逃避嗎?也許,好像,自己曾經真的那麼想過。可是,人生要是真的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我要怎麼避?

    我不堅強,命運卻非要逼迫我做一個堅強的人。也許,這就是命……

    舞孃們的演出很是成功,甚至可以說是讓人驚嘆的。她們穿著我為她們特定的舞衣翩翩起舞的時候是那麼的自信。真的很難讓人去想像,她們幾個月前,還是在地裡幹粗活的姑娘。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最為讓我感到驚嘆的人卻是水遙。她一生白衣,臉上仍舊戴著面紗,不施粉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武功的原因,此刻的水遙看起來是那麼的柔柔弱弱的。讓同身為女人的我,都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

    我為她選了那首胡楊林的《煙花翩翩》,而她真的不負眾望的唱出了歌裡那傷感纏綿的味道。視乎這樣的一首歌,就是專門為她量身定造的一樣。

    而驚豔的人視乎不只是我一個人而已,除去一眾賓客不說,還有我身邊的小紅諾也看直了眼。

    我皎潔的笑望著紅諾,略帶調倪的說道:“怎麼樣,很讓人驚豔吧!”

    “恩”紅諾傻愣愣的點點頭,眼睛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舞台。看來水遙的表演真的很成功,居然可以讓一直都那麼淡然的紅諾都為之驚嘆。

    “要不要我幫你做個媒人?”我笑著調倪的問道。

    “啊?”紅諾一時間反映不過來的長大了嘴巴,等長大的嘴巴合上後,就很不滿的瞪著我說道:“小紅,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之所以會覺得驚豔,那是因為我沒有想到她平時一臉的冰寒,居然也可以唱出這麼動聽柔弱的歌曲來。”

    我笑著,無奈的搖搖頭,不與他爭辯。

    水遙下台後,就輪到自己的表演了,我忐忑的走向舞台,然後抬頭望向二樓窗口處正望著我的四個男人,心一點一點的開始下沉。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6: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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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戀
    個男人,四張臉,亦是四種不一樣的眼神。

    我又將目光投向舞台下的紅諾,發現他正在看著我微笑。他的笑容是那樣的和煦,如春風般吹散了我心中的所有陰霾。他清澈的眼眸中此刻溢滿了堅定的神色,他視乎是想要用這樣的神色來感染我一樣。

    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笑容和他堅定的神色,我險些就忘記了,我的生命中不只有和那些男人糾葛,還有親人,一直與我生死與共的親人。

    我不再為那些男人糾結,坦然的坐在琴盤。我想要用心完成這場演出,不管是為了證明我自己,還是為了紅衣坊聲名大噪,我都必須成功。特別是那個男人還在樓上,我就更不能失敗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在他面前,我把尊嚴,面子看得異常的重要。

    我坐在舞台的前邊,唱著胡彥斌的那首《蝴蝶》,身後是一眾舞孃在表演著梁祝的戲碼,她們用她們的舞姿詮釋了我的歌,更詮釋了梁祝的故事。

    輕輕的閉上眼,手下熟練的撥動著古琴的琴弦,唇中飄出的歌聲是傷感,亦是苦澀。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諷刺。

    是的,是諷刺,我自己的在諷刺自己。

    諷刺我自己嘴上唱著這麼淒美的關於愛情的歌曲,心裡卻對愛情完全死了心。這是不是就是“口不對心”呢!

    在我忘我的,徹底的投入到了這首歌中的時候,我聽到了有悠揚的簫聲從不遠處飄入了伴奏的行列。那簫聲與我的琴聲是那樣的有默契,好似這首歌,我們一起合練了很多遍似的。

    不用睜眼,我也知道,是宇。

    這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隨時跟上我的旋律呢!

    再美地曲子。再感人地舞蹈。終究是有結束地時候。

    一曲作罷。我站起身。望著二樓手中還拿玉簫地宇王會心地笑了笑。然後對著滿堂賓客款款下拜。

    對於紅衣坊地開業。我沒有搞什麼長篇大論。只是簡單地對今天到來地賓客做了致謝。

    “今天。紅衣很謝謝各位老爺地駕臨。節目到此就已經告一段落了。下面。紅衣會請大家品嚐一種紅衣坊特有地飲品。”我拍拍手。對紅玉拋去一個示意地眼神。她便親自去煮咖啡了。

    我沒有走下了舞台。而是再次坐在了古琴盤。彈起了《梁祝》地曲子。一直等到紅玉帶著一眾丫頭端上了咖啡。放到了每個人地桌面上。我才停下手。

    眾人看著杯子裡黑黑地。像藥湯一樣地東西。不禁皺起了眉毛。唏噓一片。甚至。還有人按耐不住地大聲問:“紅老闆。你給我們喝地不會是補藥吧。”

    靠,還好沒有說是**,chu:n'ya0之類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才說道:“它不是藥,它叫‘戀’,是一種先苦後甘的飲品。”

    “真的假的?”下邊仍舊是一片不敢置信的聲音。然後,眾人便是看著周圍的人開始觀望,半天也沒有人敢拿起被子,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就在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宇王端著手中的咖啡走下了樓,來到了一樓大廳。他一出現,必然馬上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他遠遠的望著我,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好似有好多我看不懂的東西。卻唯獨沒有那曾經總是為我綻放的微笑。

    我們就這樣透過眾人,對望著彼此,靜默著,良久,良久……

    這樣的感覺好似很熟悉,卻又透著濃濃的陌生。這是不是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呢!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離我越是近,眸子中的哀傷便越是濃烈了一分。讓我的心也不自覺的因為他越來越濃烈的傷而漸漸糾緊。

    記憶中,那短短的距離,他好似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了舞台上,與我並肩站立。

    “各位,本王願意先試試紅老闆的這杯‘戀’”宇王很豪爽的舉起了咖啡杯,一飲而進。

    看著他那慷慨就義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失笑出聲。

    他微微皺眉,不解的看向我問道:“怎麼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紅玉拿一杯咖啡給我。

    然後對紅衣坊裡的眾人說道:“你們可是根據個人的喜好,在‘戀’裡放入牛奶或是糖。當然,像我,比較喜好它原來的味道,便可以什麼都不加。”

    我將杯子放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後,才又說道:“它的味道,要細細的品味,才會品嚐味出它的醇香。而且,它還有提神的作用。”

    紅衣坊裡的人見我做完了示範,才都學著我拿起了杯子,可是只一口

    很多人拚命的往裡邊加糖和奶了!

    我看著台下那些在撇嘴的人,唇邊微微的溢出了一抹苦笑。看來,想要這裡的人接受咖啡這種飲品還需要一段時日啊!

    “看來,我做了一個失敗的示範。”宇王在我耳邊,淡淡的說道。

    “沒,至少你讓他們相信了這杯‘戀’你沒有毒。”我略帶調倪的說道。

    “撲哧……”宇王居然被我的話逗得失笑出聲。

    看著他的笑,我居然在那瞬間失神了。因為就是這樣的笑容曾經無條件的包容過我,所以再見到他臉上有這樣的笑容時,我有一種很窩心的感覺。

    “姐姐,你還是和宇王殿下進去聊吧。”紅玉在我身邊小聲提醒道。

    “呃……”我這才意識到我和宇王剛剛的對望有多麼的曖昧。

    紅衣坊裡的一眾人哪裡還有心情品嚐咖啡啊,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和宇王的身上了。那目光都跟X光似的想要把我們照透。甚至,有一些人,已經開始了小聲的議論。雖然,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道,不過想也想到了。

    “宇王殿下,我們先進去吧。”我對宇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宇王請我一步,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紅衣坊,上了二樓。

    畢竟宇王剛才出面替我解了圍,因此,於情於理,我都該招待一下宇王的。於是,我跟著宇王一起進了他的包廂。

    進了包廂,我示意紅玉又為宇王拿來了一杯咖啡。而紅玉把咖啡放下後,便轉身出了門。我知道她沒有走遠,就守在了門口。

    她,永遠都是那樣的懂得體貼人。

    他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然後端起了杯,學著我之前的樣子,輕輕的抿了一口。細細的品味了下,剛剛還微微皺著的眉頭便舒展了開來。我知道,這次,他一定品出了咖啡的醇香。

    “你為什麼給它取名叫‘戀’?”宇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問道。

    “呵呵”我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不答反問道:“你為什麼覺得這個名字是我起的呢?難道它不能原來就叫這個名字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是你起的,而且還是很肯定的覺得。”宇王不加任何掩飾的回答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告訴他,他猜對了,然後才低說道:“你不覺得這種苦澀中包含著醇香的味道很像是戀著一個人的味道嗎?”

    “戀著一個人的味道……”宇王神情稍顯迷惑的呢喃著。

    “恩,戀著一個人的味道。因為戀著她,所以遠遠的望著她。因為不能與她廝守,所以苦澀。卻也因為可以遠遠的望著她,所以便覺得幸福。很多時候,愛不是因為天長地久才美麗,卻是因為瞬間的觸動而想要永恆。而永恆不一定是形式上的在一起,也可以是自己心中對情感的執著。”我淡淡的笑著說道,笑容裡卻隱隱的透著怎麼也化不去的傷痛。

    “看來紅姑娘一定有喜歡的男子了!”宇王似試探,似調倪的說道。

    我苦笑著不答。這樣的問題於我來說,真的是一個難題,讓我不知道如何答起。

    愛過嗎?愛過!而且還是愛得那麼的刻骨銘心!可是,我的愛情卻也成了我的恥辱,我的致命傷。也許,那根本算不上什麼愛情吧,只算是一個笨蛋的執著吧!

    我不答,宇王便也不追問,只是靜靜的喝著他手中的咖啡。視乎他真的喜歡上了他手中的“戀”。只是,不知道他是因為戀愛的味道喜歡上咖啡,還是因為咖啡的味道喜歡上了戀愛!

    就這樣,靜靜的氣氛在我們之間流淌著,但卻一點都不顯得寂寞和尷尬。可能,這樣的相處方式,我們都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兩位公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紅玉在門外的聲音,打破了我和宇王之間的寧靜。但是,我們互望一眼後,仍舊沒有一個人說話。

    “你們老闆是不是在裡邊?”這一聲是皇甫逸風問的。

    “是的,不知道公子找我們老闆何事?”紅玉誠實的,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我沒有聽到皇甫逸風的回答,只是聽到腳步聲好似離門越來越近了。

    然後便是紅玉擋在了門前的身影,“公子,你不能進去,有什麼事情的話,紅玉可以替公子轉達。”

    我苦笑著搖頭,心裡比誰都明白,紅玉是攔不住皇甫逸風的……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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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致命傷
    宇王雖然一直坐在那品著手裡的咖啡,沒有什麼舉動,好似沒有聽到門外的聲音似的。但是,那眼眸裡已經明顯燃起的怒火,還是說明了他此刻的憤怒。

    “宇王殿下,我出去見見他們,您在這裡慢用。”我起身,恭敬而生疏的說道。

    宇王望著我,半晌沒有回應我一句話,只是那樣皺著眉頭,帶著不悅的看著我。

    “哎……”我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表面卻表現得仍舊淡然如常。

    雖然他沒有應允我的的離開,但是我也不能就這樣的和他在這大眼瞪小眼的吧!於是,我忽略掉他臉上的不悅,不再看他,轉身走向了房門

    就在我還有幾步之遙就走到了門前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陣急切紊亂,甚至還夾雜著怒氣的腳步聲。於是,我便看到了,宇王超越了我,狠狠的拉開了房門。

    “咣當……”一聲巨響,兩扇門在被宇王狠狠的甩開後,不停的搖擺著,甚至好像馬上就要不堪重負的晃掉了一般。

    這樣的宇陌生的讓我有些心驚,好似那個溫文爾雅的他,在火燒洪澤宮的那一夜徹底的消失了。現在的宇,暴戾,冷漠,滿心的仇恨,讓我不自覺的就產生了一種,想要躲開他的想法。而想要躲開惡這樣的他。而是,看到這樣的他,我會很自責,我會覺得是我一步一步的將他推向了深淵,而得不到救贖!

    人們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那麼到底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讓宇王解脫?

    門口地三個人,因為宇王的突然開門,而都頓時愣在了當場。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畢竟,那兩個男人也不是吃素的,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驚愣過後,兩個人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宇王的包間。

    紅玉回過神後。便向我投來了很是擔憂的目光。我回以她淡然的微笑,希望她可以安心。但是,很顯然,我地微笑也沒能讓她安心。因為她在為我們關上房門的時候,眼眸中的擔憂。明顯的更勝了。只是,她明白,這樣的情況下,她什麼也做不了,所以她選擇了再次在門前為我守候。

    門剛一關上。皇甫逸便風面無表情。聲音沒有什麼波瀾地說道:“靖宇。沒有想到你也在這裡。”

    “皇兄不是在我剛剛上台地時候。就已經看到我了嗎?”皇甫靖宇很是冷淡地回答道。而這樣一句冷淡地反駁。就好似在說皇甫逸風在說廢話一樣。

    顯然。皇甫逸風因為聽懂了皇甫靖宇話裡地意思。所以臉色一點一點地下沉。一直沉色……

    “朕剛剛是看到了你沒有錯。只是朕沒有想到你會和紅老闆呆在一個房間裡。”皇甫逸風愣怒著。以一副高高再上地樣子說道。

    是地。他故意用了“朕”這個稱謂。就是為了抬高自己地身份來壓制宇王。不過。顯然宇王並不買單。甚至。還在他說完話後。便馬上不削地“哼……”了一聲。

    “皇兄。這裡不是皇宮。你就不怕你一口一個朕地。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嗎?”宇王冷冷地。帶著濃濃地鄙視說道。

    “哼……”皇甫逸風聽了宇王地話,馬上便不削的哼出了聲,然後,嘴角便扯出了一抹冷笑,“能動朕地人,恐怕還沒有出聲。”

    好自信的神態,好大地口氣啊!但是,我此刻卻恨不得馬上撕下他臉上那自信的神色,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兩腳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在他傷害了那麼多的人之後,他憑什麼還可以這麼的自信,這麼的瀟灑。憑什麼還可以如此高高在上的給別人臉色。

    “風公子,因為紅衣坊裡講究人人平等,所以在紅衣坊裡不會因為你的身份特殊,你就可以比別人高一等。”我望著皇甫逸風,似賭氣,又似故意打擊他一般的說道。

    一句話,就讓皇甫逸風本視著宇王的眼眸瞪向了我。他盛怒的眸子中隱隱的透著不解……

    我毫不畏懼的迎上皇甫逸風的視線,不等他說話,逕自的又說道:“如果風公子覺得這樣的規矩會辱了風公子的身份,風公子大可以以後都不要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與誰說話?”皇甫逸風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般的說道。

    “既然你此刻還在紅衣坊中,那麼紅衣就是在與風公子說話了。”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拽,你再拽。不就是個狗皇帝嗎?要不要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怎麼的,還想來我的紅衣坊中作威作福啊,想都不要給我想。

    皇甫逸風緊繃著的一張臉讓週遭的空氣都凝結了一般,就連一直淡然的站在一旁的楚秋都擔憂的看向了我。

    不過,事情到了這份上,我倒是不怕了,也什麼都無所謂了。甚至,還有了一種,可算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就在大家都覺得我踩到了老虎尾巴的時候,那隻兇猛的老虎,居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笑得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後,便在心裡暗暗的猜測起,這傢伙是不是因為哪根筋沒有搭對,所以才神經紊亂了啊!

    終於,他在眾人的錯愕中停止了笑聲,然後,還不吝嗇欣賞的口氣說道:“紅姑娘果然是與一般的姑娘不同啊!”

    “不是紅衣與一般的姑娘不同,而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自然就都不會是一樣的了,而紅衣只是比較心直口快,沒有階級觀念而已。”我淡漠的,有些公式化的反駁道。

    “好一個心直口快,沒有階級觀念。”皇甫逸風讚許的重複一遍後,便又接著說道:“因為紅姑娘的性格,風某很是欣賞,所以風某打算從今日起包下紅衣坊,以此作為紅衣坊的開業賀禮送給紅姑娘。”

    “呵呵”我在心裡不禁冷笑,這個男人真的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啊!

    還沒有等我回答皇甫逸風的話,宇王便按耐不住的說道:“皇兄,因為你沒有來之前,我已經在和紅姑娘說包下紅衣坊的事情了,所以做人是不是該要有一個先來後到

    撫額,頭痛!

    真是沒有想到,這宇王說起謊話來也是這麼的流利,不需要打草稿啊!

    “靖宇,你就非要事事與我作對嗎?”皇甫逸風再次沉下了臉,但是,不管他此刻有多生氣,他還是用了“你”這個稱呼。不知道這是因為我的話,還是因為他真的不想再在弟弟面前擺架子了。所以才選擇了這個對於他來說不該有的稱位。

    “不是靖宇想要與皇兄作,只是靖宇實在不忍心看到紅姑娘成為第二個雪兒。”皇甫靖宇在說到“雪兒”這兩個字時,他的眼中明顯的並射出了恨,而且還是很濃烈,很濃烈的恨。甚至,我聽見了他在說“雪兒”兩個字時,牙齒咬出了“咯咯”的聲音。

    這樣的宇在讓我心疼之餘,也多了一抹無奈。一抹不能與他相認,只能看著他痛苦下去的無奈。

    宇王的這句話讓皇甫逸風半晌無語,臉色相較於上次的沉黑,這次卻變成了煞白。嘴唇艱澀的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成音。可神情卻很明顯的,變得很痛苦,很痛苦……

    看來,卓飛雪真的成了他的致命傷。只是,這個男人不是一向都很有毫不畏懼一切的精神嗎?為何這次卻失了水準!

    “風公子,宇王殿下,你們無需爭論了,紅衣坊不會包給你們任何的一個人的。”我輕聲的,打破了室內凝結了的氣氛。

    哎,我這是怎麼了,看到皇甫逸風那麼痛苦,我不是應該乘勝追擊嗎?

    儘管,沒有他們的一番爭論,我也不會把紅衣坊包給任何一個人。可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說出來,會讓人覺得視乎有種刻意幫皇甫逸風的意圖似的。

    這不,宇王此刻就在痛心疾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的內疚。

    我只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宇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對他,我永遠不能理直氣壯。

    “紅老闆,本王聽不懂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拒絕本王嗎?”宇王沉著聲音,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

    我沒有因為宇王威脅的口氣而害怕,卻因為這樣的口氣而心痛。

    是的,心痛,因為宇王從來就不是個會強人所難的人,而此刻他卻想用他的權利和地位來威脅我。這樣的他,好可怕,也好陌生……

    壓抑的氣流下,一直在旁沉默的楚秋,終於忍不住出聲說道:“宇王殿下,既然衣兒不想將紅衣坊包出去,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宇王怒視著楚秋,一字一頓的狠戾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和本王說話。”

    “靖宇,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皇甫逸風暴怒的一聲厲喝。而當事人楚秋臉色尷尬的,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

    抬頭望向仍舊沒有一點悔過的宇王,我才徹底的明白,那個我心目中的宇,已經離我好遠好遠了……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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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淪喪理智
    樣的局面,這樣的宇,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T的認為,即使全世界都變了,宇依舊不會改變。可是,世界沒有變,眼前人卻已經不再是那個我熟知的男人了。我不怪他的改變,也沒有資格去怪他。可是,我真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變得淪喪理智嗎?

    “呵呵”宇王看著皇甫逸風冷笑兩聲後,才嘲諷的說道:“過份?我再過份恐怕也遠不及你吧。”

    “夠了,靖宇,因為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你不明白,我並不怪你。而我現在也不想與你爭論誰對誰錯的問題。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而現在,你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早些回府吧。既然當初是你自己要求要娶司郡主的,現在就該對她好一點。”皇甫逸風故意放低了聲音,不想與宇王多做爭論,便逕自的勸慰道。

    不過,顯然宇王對於他的解說並滿意,也更不想買他的帳。而皇甫逸風這樣蒼白的解釋在宇王親眼所見的真相面前,又怎會被認知!

    “哈哈哈”宇王這次把冷笑改成了放聲大笑,可是大笑也好,冷笑也罷,似乎都一樣是嘲諷的笑。

    宇王大笑中的眼眸,卻染著濃烈的戾氣,讓人看著膽顫心驚。

    笑聲停止,那滿是戾氣的眸光便直直的射向了皇甫逸風,而這樣仇恨的眼神裡邊,已經沒有了一點兄弟之情可言了。

    這樣的局面讓我不禁在心裡問道:“皇甫逸風,今天這樣的局面,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皇兄”,宇王依舊叫著皇甫逸風皇兄,可是那一聲皇兄裡卻已經沒有了一點兄弟之間的親暱,剩下的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就像是張三李四一樣。甚至是還不如叫一聲張三李四,至少那樣的稱呼裡邊不需要帶著諷刺和仇恨。

    “皇兄,臣弟認為應該早些回宮的人是皇兄吧,如果臣弟沒有記錯的話,宮裡邊還有一位讓皇兄寵愛有加的月貴妃在等著皇兄回去呢!”皇甫靖宇嘲諷,輕蔑的說道。

    一瞬間。便感覺到有尖尖地東西扎進了心裡。而那尖尖地東西。還是一下一下不停地紮著我地心。讓我地心不停地。刺痛不已。

    為何。為何會有這樣地感覺?是因為宇王地話嗎?

    難道是因為我還愛他。所以才會這般地心痛嗎?

    不。不是地。我是恨他地!

    對。我很他。一定是因為我太恨他了。所以才會見不得他幸福。

    皇甫逸風只是深深地看了宇王一眼。便把臉轉向了一邊。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默認嗎?為何他面對宇王的嘲諷都要默認?難道他真的就那麼愛古玄月嗎?愛到了可以向全天下去承認,那個女人在等著他回家嗎?

    皇甫靖宇見皇甫逸風不理他,便覺得像被輕視了一般,不肯就此作罷的繼續嘲諷道:“皇兄,臣弟還真沒有想到,皇兄當初可以對待雪兒那麼的無情無義,今日卻能那麼的寵愛古玄月那隻破鞋。看來皇兄看人的眼光很有問題啊!”

    我傻傻愣愣的站在那,無力的聽著宇王嘲諷的聲音,心仍舊一寸一寸的痛著。

    我好想,好想跑出這間屋子,可以不要再聽這些話。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是紅衣,所以我必須要堅強,必須要對關於皇甫逸風的事情充耳不聞。

    “宇王殿下,他是你的親皇兄,難道你看不出他很愛小雪嗎?難道傷了他,你就真的那麼開心嗎?”楚秋暴怒的,大聲的呵斥著宇王。好似剛剛宇王是在嘲諷他一樣。

    什麼才是兄弟,可謂是在楚大哥的身上體現的琳琳逕自啊!

    沉穩,內斂的他,永遠不會輕易火。但卻屢次為了皇甫逸風的事情而火,怒。

    可是,楚大哥,你是被皇甫逸風矇蔽了雙眼嗎?你怎麼可以說皇甫逸風愛我呢?愛我的男人會那般無情的傷害我嗎?

    “楚秋,你真是對不起雪兒當初叫你的那一聲‘楚大哥’啊!你忘記雪兒死的有多慘也就算了,居然還能在這大言不慚的說他愛雪兒,他愛雪兒的話,會下旨殺了雪兒嗎?她愛雪兒的話,他會下旨鞭屍嗎?他愛雪兒的話,他會在雪兒屍骨未寒的時候,就百般恩寵一個曾經想致雪兒於死地的女人嗎?”宇王幾近咆哮的痛述著皇甫逸風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都殘忍的再次剖白在了我的眼前。

    我痛,我的心好痛。整個世界視乎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了無盡的蒼白。

    “宇……”我不自覺的,痛苦的輕喚出聲。

    好似

    他,不要再說了一般。可是,現在的宇,還能看到T

    就是這樣一聲帶著心痛的輕喚,讓宇王臉上的戾氣頓時凝結。他僵直著身體好半晌,才機械的轉過頭,看向我。

    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複雜,以及那麼的掙扎……

    接著,他便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然後有些倉皇的後退……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為何自己要在一時情不自禁的情況下喚出了他的名字。

    我真的好像永遠的,只能給他製造傷害。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是因為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卓飛雪的影子,所以才會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掙扎。

    因為眼前的人已經不是想念之人,所以此刻清醒的他一定心痛的想要麻痺掉所有的神經吧!

    我想別過頭,不看他。可是,我已經走錯了一步,決不能再心虛的迴避了。於是,我咬咬牙,狠狠心,走到他身邊,若無其事的,甚至有些獻媚的問道:“宇王殿下,你沒事吧?”

    宇王終於從最初的徬徨漸漸的變得冷靜下來。看著我的眼神,也霎時間變得冰冷。

    他毫不留情的一邊一把推開走近他的我,一邊厭惡的大吼道:“你沒有資格叫本王宇,這個稱呼只有雪兒才可以叫,你給本王滾開。”

    毫不意外的,我被宇王推倒在地,然後他看都不再看我一眼,大步的走出了包間。

    儘管他走得很絕情,但是,我卻依舊能看得出他離開的腳步亂了,猶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亂了!

    皇甫逸風和楚秋幾乎是同時起步,想要奔向倒地的我。可是,楚秋在看到皇甫逸風起步後,卻黯然的收住了腳步,就那樣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皇甫逸風奔向了我。

    這一刻,那個在我面前一直形象高大的楚大哥視乎把自己藏進了角落一般,把自己變得好渺小,好渺小……

    “你沒事吧?”皇甫逸風皺著眉頭,迅速的伸手扶起了我。

    “沒事”我搖了搖頭。

    可我剛一在皇甫逸風身邊站穩,皇甫逸風就被一個迅速閃了過來的黑影推得一個咧歪,險些跌倒在地,幸好楚秋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了皇甫逸風向後倒去的身體,才讓他免去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機會。

    隨著皇甫逸風被推開,也傳來了一聲歷喝,“滾開,別碰她。”

    哎……夜魅也來了。看來,消停的日子想都不必再想了。

    皇甫逸風站穩後,眯起一雙眼,帶著危險的氣息打量了夜魅半晌,才從牙縫間狠狠的逼出了幾個字,“又是你!”

    “哼……”夜魅鄙視的冷哼一聲後,才帶著嘲諷的語調說道:“還記得我是誰就好,以後你最好給我離衣兒遠點,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好大的口氣啊!”皇甫逸風似乎絲毫沒有被夜魅的口氣給嚇到,鎮定自若的嘲諷回去。

    “是口氣大,還是我真有能力殺了你,你上次不是已經領教過了嗎?”夜魅輕蔑的說道。

    皇甫逸風的臉色因為夜魅的話而越沉越黑,而原來自然垂下的雙手,此刻也已經握緊成拳。就在皇甫逸風怒不可遏,戰火一觸即的時候,楚秋淡定的走到了兩個人中間,隔開了兩個滿眸怒火的男人的相互仇視的視線。

    “風,算了,看在這位兄台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別再計較了。”楚秋不卑不亢的對皇甫逸風說道。

    哎,楚秋還真是二十四孝好友啊!很明顯,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希望皇甫逸風好下台。

    夜魅說話雖然狂妄了一些,但是他說皇甫逸風不是他的對手也確實是事實。如果楚秋不說話給個台階給皇甫逸風,皇甫逸風不是進退兩難了嗎?

    單打?不是對手!

    群毆?很沒剛!

    而現在楚秋的話,正好可以讓他為了給朋友面子,而無需與夜魅計較,頓時便面子裡子都有了!

    夜魅的唇角歷時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但卻在對上我望過去的目光時,歷時收了起來。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似那嘲諷的笑從不曾在他的唇畔出現過一樣的自然。

    皇甫逸風和夜魅之間雖然還隔著楚秋,可剛剛那樣一抹很是明顯的,嘲諷的笑,卻仍舊沒能逃過皇甫逸風的眼睛。

    皇甫逸風微微眯起的眼睛此刻正並射著危險的寒光,似乎下一秒他就要秒殺掉那個蔑視他的男人一樣!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5: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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