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射鵰之楊康列傳 作者:鳳凰阿飛 (已完成)

 
li60830 2019-5-7 13:58:0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31560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0
第十三部 第十章 瑛姑來襲(三)

    話音剛落,竹簾一挑,一道黑影輕飄飄地閃了講來,站在門邊冷冷地看著屋內的諸人。那漁夫和農夫日前就見過瑛姑,並被瑛姑用計打傷,雖然心中憤憤,但還是勉力站起身來,與書生和樵夫一齊對瑛姑見禮。四人見瑛姑對他們熟視無睹,只得一齊侍立在一燈大師的身後,戒備地看著瑛姑。

    瑛姑環視屋內,最後眼神落在神色黯然的一燈大師身上,上下打量著神色憔悴的一燈大師。一燈大師淡然一笑,輕聲道:“你來啦,我等了你好久,二十多年,總算讓我等到這一天了。”語氣雖然平靜柔和,但我卻知道,大師現在差不多是方寸大亂,連出家人的自稱都忘記了。

    瑛姑神情變幻,臉上陰晴不定,只是打量著一燈大師。但不一會兒臉色已然陰冷,望向一燈大師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冷笑道:“怪不得這世上這麼多和尚,原來作了和尚就可以心安理得,睡得著覺了。”說著有看了看一燈大師身後的漁樵耕讀四大弟子,接著說道:“而皇不這和尚當得更是太平安樂,還帶著大丞相,大將軍,水軍都督和御林軍總管,不知道後宮那些姐妹們皇爺帶沒帶上山啊?”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讓一燈大師身後的漁樵耕讀個個臉色大變,那農夫武三通性子最為暴躁,對自己的師傅簡直奉若神明,聞言忍耐不住,張嘴就想喝罵兩句,但被旁邊的樵夫古振川一下子摀住了嘴。武三通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自己說話,趁勢“嗚嗚”的哼哼兩聲作罷。

    一燈大師微微一笑,並不答話,手裡拿著瑛姑的玉鐲,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瑛姑。瑛姑臉上微露疑惑之色,隨即變為不耐。從懷裡掏出一塊紅色的錦帕和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將錦帕猛地扔在一燈大師的面前,惡狠狠地說道:“當年我就說過,這玉環還給你的時候,跟著來的就是這把b-i'sh0u。”又瞪著一燈大師身後的四個弟子,喝道:“你們四個奴才,要搗亂就出手吧。”說著短刃一橫。上前一步。

    朱子柳和古振川道聲“得罪”,立刻攔在師傅的面前。瑛姑冷哼一聲,就要搶上去出招,那一燈大師卻皺眉大皺,大聲道:“都住手。”朱子柳和古振川後退一步,跪在地上叫道:“師傅…”一燈大師沉著臉說道:“你們還當老衲是你們師傅啊?都給我站到後面去。”

    朱子柳和古振川眼中含淚,但不敢違背師命,還是站回原位。一燈大師轉頭對自己的四個徒弟說道:“待會兒誰也不許為難於她,好生送她下山。”又看了看眼前的瑛姑。嘆了口氣道:“老衲等這一天已經二十多年了。”說著淡然一笑,閉目等著瑛姑下手。

    漁樵耕讀四人大是著急,但苦於師命卻不能出手拚命。那漁夫褚東山跟隨一燈大師時間最長,對於一燈大師的感情算是亦君亦師,最為深厚,此時恨不得自己代師傅去死。他當日次見到瑛姑之時他就有心博命,但幾個照面就被瑛姑暗算,要不是那天竺僧擅長療毒,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褚東山知道這瑛姑處心積慮想要師傅的命,而師傅現在元氣大傷,自己師兄弟四人就算完好無損怕也是擋不住這瑛姑,更何況師傅還不讓出手,無可奈何之下,褚東山只能用乖求的眼神望向坐在一旁嬉皮笑臉的那個傢伙。

    那一臉微笑的傢伙正是我。瑛姑自從進屋之後的神情我都看在眼裡,心裡面倒對她有點新的看法。照我原來得估計。瑛姑一見到一燈大師就應該直接動手。根本不會廢話,可如今看來,這瑛姑又是罵人又是扔錦帕的,連個動手的對象都挑上了朱子柳和古振川。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瑛姑是不是偷聽到適才一燈大師的表白,讓他潛意識裡面有些對一燈大師下不了手,這種想法讓我感覺對付這麼個有點變態的女人還是有話可說的。

    而我也是次看到瑛姑這和造型奇特的女人。按照一燈大師所說的往事推測,這瑛姑的年齡應該三十五向上,四十歲向下,在這個年代說起來年級可不算小了,可是給我的感覺卻是覺得著瑛姑雖然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拋去那一額頭的皺紋,絕對算得上尤物一個。這瑛姑不但面如凝脂,鼻若鳳膽,口若櫻桃,就那身材也會羨煞一些沒發育的小女孩,雖然一身黑衣,卻掩飾不住她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而剛才向前走的那兩步更是動人心魄,那臀部扭的讓我這見慣了美女的人心裡面也是大大地跳了一下。這倒讓我暗自琢磨,據說這瑛姑長住黑沼,並且由此領悟出采一套什麼“泥鰍功”來,看她扭成那個樣子,讓我也不禁打上她這門功夫的注意來。看慣了高深武功的我對這點彫蟲小技雖然沒放在心上,但卻打算讓我的莫愁和黃蓉學上一學,也好以後扭給我看,想到日後的閨房之樂,讓我在此緊張時刻也不禁面露笑容。

    而最破壞瑛姑一身美感的就是她那一頭花白的長發,我暗暗嘆息瑛姑命苦,要是再傷心點,一頭秀髮都變成白色,那能多美啊,到時候在她額頭上紮上頭巾,擋住那些個皺紋,那還不是一漂漂亮亮的白髮魔女麼。當瑛姑從我身邊走過,我看著瑛姑那誘人的身材,忍不住嘆道:“可惜了這頭髮,要是全成白色就好了。”

    一句話出口,屋內的眾人的愕然地看著我,都沒想到在這關口我還在琢磨人家的頭髮,連懷裡的小龍女也咬著手指頭怔怔地看著我。那瑛姑卻是臉色大變,柳眉倒豎,惡狠狠地瞪著我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麼?敢取笑老娘,不要以為你武功高老娘就會怕了你?”

    愛美自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是被仇恨矇蔽了內心的瑛姑也不例外。當日她心傷愛子,一個時辰白了鬢角,後來為了去桃花塢就老頑童,竭盡心力地研究九宮八卦,用腦過度之下,不但額頭充滿皺紋,而且一頭的秀髮也變成花白。雖然她為了救老頑童變成如此並不後悔,但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白髮依舊是她的痛處,為此瑛姑才隱居在黑沼不見外人。

    我看見瑛姑這麼大反應,心中更是確定自己的想法,如今這瑛姑潛意識裡面根本不想殺一燈大師報仇,要不然根本就不會和我為了這點小事囉嗦。我微微一笑,正想找個藉口說老頑童的事,懷裡的小龍女卻嬌聲嬌氣地罵道:“老妖怪,不黑不白的本來就丑,你幹嘛罵我姐夫。”

    一聲“老妖怪”立刻讓瑛姑崩潰了,將b-i'sh0u往地上一扔,雙手成抓,直接向我臉上抓來。瑛姑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小龍女“哎呀”一聲,縮在我的懷裡不敢再看。我坐在蒲團上,左手抱著小龍女,右手半揮成圓,一股勁力就將瑛姑擋在身外,郎聲笑道:“既然劉大姐有興致,小弟我就陪大姐走兩招吧。”本來不論從一燈大師還是老頑童那裡算,我都至少要管這瑛姑叫聲奶奶,但是看到這種身材火爆的女人,這前輩或者奶奶就叫不出口,索性我就來個姐弟相稱。

    瑛姑的泥鰍功果然擅長扭動,圍著我的蒲團轉來轉去,但每次都我都是以力服巧,右手隨便揮揮,瑛姑就要後退幾步。屋內其他人只有一燈大師在旁邊不停地要瑛姑住手,但瑛姑根本不聽,不依不饒地圍著我轉,而旁邊漁樵耕讀四人巴不得我能打跑瑛姑,對瑛姑的舉動當然完全當作視而不見,結果瑛姑打的越發興起。

    開始的時候看著瑛姑扭來扭去的樣子,我還覺得挺有眼福,但時間長了也感覺沒什麼意思,畢竟瑛姑那時不時顯現一頭皺紋和花白長發很煞風景。但看到瑛姑絲毫沒有放棄得念頭,我暗暗搖頭,待瑛姑再次撲上來,我沒有揮掌趕開,突然變招,右手猛然點出,在她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記。

    瑛姑身形暴退,捂著腦袋愕然地望著我,我微微一笑:“劉大姐,你應該認識這手法吧?”這在人家腦門上彈上一記的手法,除了老頑童也沒人能用了,當日在桃花島的時候,老頑童不止一次得用來彈我和郭靖,我只看了兩遍就將手法記下來,這一招在老頑童手內只是戲耍之舉,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克敵制勝手段,畢竟任誰也不能若無其事讓我用彈指神通在腦門上來那麼一下?

    “你是周伯通什麼人,怎麼會他的手段?”瑛姑捂著腦門,一臉的急切,要不是顧及我內力厲害,怕是早就撲上來卡著我的脖子來問了。

    我不搭理瑛姑,放下小龍女,站起身來對一燈大師抱拳一躬到底:“大師,在下不自量力,想幫大師解決這件憾事,不知道大師能否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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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部 第一章 了結舊怨

    一燈大師被我突如其來的建議鬧得微微一怔,一時沒有想明白我是以什麼身份插入到這件事情中的,而他身後的書生朱子柳心思頗快,忍不住對拉了拉一燈大師的衣角,哀求道:“師傅,楊幫主身為全真教弟子,與此事說來也有關聯,求師傅給他個機會試試吧。”

    朱子柳說的很巧妙,他深諳自己師傅的性格,只要將我參與的理由完全一變,一燈大師必然就會應允。朱子柳得言下之意很明白,我是要用此機會為師門前輩分憂,雖然將我說得有些不堪,但事到如今朱子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但一燈大師何等樣人,一轉念就明白了自己弟子的小算盤,面色一沉,就要出言責備朱子柳。朱子柳的小算盤瞞不住師傅,自然也瞞不住我,雖然我心裡有點氣憤這小子詆毀我的形象,但為了能還一燈大師救助小龍女的恩情,我還是決定扛下這個黑鍋,而且這件事的確可以讓老頑童承我的情,如此一舉多得的事情,我還是很樂意去辦的。當即搶在一燈大師的前面,笑道:“朱兄說得很是,還請大師成全。”

    此言一出,朱子柳望向我的眼神立刻充滿了感激之色,而一燈大師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道:“那就有勞楊居士了。”

    “多謝大師成全。”我對一燈大師微微一躬,轉過頭來,對瑛姑笑道:“劉大姐,咱們過了這麼多招,還沒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楊康…”

    我話沒說完,瑛姑已經不耐煩地揮手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是丐幫那群叫花子的頭兒,我才不管你這些破事,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周伯通的事情就好。”

    聽了瑛姑的話。我心念微微一動,看來著瑛姑竟然對我的事情瞭解頗多,這件事情倒頗為值得玩味了,雖然心裡有所懷疑,但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地機會,當即對瑛姑正色道:“老頑童的事情先不必著急,等解決了劉大姐和大師之間的事情。在下自然會詳細地將老頑童近況說於劉大姐聽。”

    “我和姓段的沒什麼好說的,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姓楊的,你武功高強,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容易,想讓我放棄報仇,那就是做夢。”這幾句話說得是聲色俱厲,斬釘截鐵,絲毫沒有轉圜餘地。

    我對於瑛姑這種反應早就有心理準備。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劉大姐此言差矣,適才劉大姐在屋外偷聽,想必對大師當年的感受也能瞭解一二,憑心而論,當年是你對不住大師多些還是大師對不住你多些?”

    瑛姑被我這麼一問明顯一愕,怔怔地呆了一下。臉上漸漸不自然起來,但還是勉強嘴硬道:“那又如何,再怎麼說也是他害死我兒子,我找他報仇理所當然。”

    “哈哈哈,劉大姐你太會說笑了。”瑛姑這話讓我聽了生氣,雖然高聲大笑,但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只是冷冷地看著瑛姑。瑛姑開始還能鎮定地和我對視,但在我炯炯的目光下,眼神慢慢開始游戈。臉上也越來越不自信。我見時機不錯。立刻乘勝追擊:“劉大姐,小弟雖然年輕,卻也是快要當父親的人了,對於你當日的喪子之痛也能理解一二。但小弟作為一個男人。卻更能理解大師當年的立場。”

    一席話雖然簡短,卻句句刺入瑛姑的內心,瑛姑的臉上全是哀傷之色,喃喃地說道:“孩兒,我的孩兒…”聲音漸漸低沉,兩行熱淚順著面頰滾滾而下。屋內眾人看到瑛姑的樣子,人人心頭不忍,一燈大師更是輕宣扶佛號,一臉的悔色。我正想勸一勸瑛姑,卻聽見瑛姑的喃喃自語聲:“為什麼不救我的孩兒…為什麼不救我的孩兒…”而瑛姑的眼神漸漸充滿了怨毒,聲音也越來越大起來。

    我心中一驚,這應該是瑛姑在自催眠,想必只有這樣她才有活下去的動力,這是用對一燈大師的仇恨來讓自己有活下去的目標。如果讓她再次仇恨一燈大師,那我就算說破天也不能化解瑛姑的怨氣了,我趕忙上前一步,運足內力喝道:“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找打傷你孩子的凶手,怎麼對得起你死去孩子?”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震得瑛姑呆立在那裡,眼中怨毒神色已然盡消。過了好一會兒,才軟軟地癱坐在地,失聲痛哭道:“他蒙著面啊,我根本看不到他的長相,人海茫茫,讓我去哪裡找他?”

    看著瑛姑坐地痛哭,我對她是有氣有憐,雖然可憐她喪子之痛,但更氣她找不到真兇,就將仇恨一股腦兒扔給自己的丈夫,當真是自私自利的楚翹。而瑛姑此時總算找到發洩的途徑,將憋在心中二十年委屈化作淚水盡情的揮灑,絲毫不在意屋內還有那麼多人在場。

    我本打算讓瑛姑多哭一會兒,發洩一下她心中多年的積鬱,但卻看到小龍女竟然也在一旁抹眼淚,這可讓我有些心疼。小姑娘小小年紀雖然不明白瑛姑在哭什麼,但這種悲哀的氣氛讓她也不自主地傷心起來。我趕忙心疼地抱起小龍女,一邊用絲巾幫她擦著眼淚,一邊轉頭對瑛姑說道:“劉大姐,不要再傷心了,你是找不到那個凶手,但這不代表別人也找不到啊。”

    這句話就是一劑止淚藥,瑛姑哭聲立歇,站起身來向上走了兩步,拉住我的手,急切地問道:“楊少俠,你當真能幫我找到那個惡賊麼?”但隨即又一臉失望地放開了手,喃喃道:“你這樣子不過十七八歲,又怎麼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不必安慰我了。”

    “有志不在年高,大姐你不要小窺天下英雄。”我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瑛姑一把,這臭婆娘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如今有求於我,連少俠都喊出來了。雖然心中鄙視,但事情不能不解決,當即笑道:“劉大姐,若是小弟幫你找到當年行兇的奸賊,你能否原諒大師當年的見死不救?”

    瑛姑看了看一旁合什唸經的一燈大師,並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已然心動,但還在懷疑我的可靠性,當即又說道:“劉大姐,當日老頑童周伯通絕情而去,定然讓劉大姐傷心欲絕。小弟不才,倒有點小手段,可以讓那周伯通回心轉意,不知道…”

    說到這裡我故意停了下來,那瑛姑神情一振,當即點頭應道:“好,要是你能辦成這兩件事情,我和皇爺的恩怨一筆勾銷。”

    “一言為定,咱們擊掌為誓。”反正這個人情我是必然要給老頑童的,現在拖住瑛姑才是必要的,所以我立刻舉起了右掌。瑛姑走上前來,與我三擊為定,鄭重說道:“那就拜託少俠了,若少俠能讓瑛姑得報大仇,又找回周伯通,瑛姑來世作牛作馬也要報答少俠的大恩。”

    我聽這話心裡有些不爽,這種報答之詞我最不喜歡聽了,什麼下輩子變牛變馬,根本都是虛的,這話在我耳中那就是不想報答的託詞而已。雖然心裡不爽,但還是勉強笑了笑,轉頭對一燈大師抱拳道:“大師,在下擅自做主,將此事應承下來,還請大師見諒。”這歉是必須道的,就算瑛姑和一燈大師分居二十多年,但怎麼說這瑛姑現在還算是一燈大師的老婆,我擅自將人家老婆給了別人,不道個歉可說不過去。

    “楊居士能化解這場恩怨,老衲已然承情。他日楊居士玉成瑛姑和周師兄的美事。老衲更是感激無量。”

    聽了一燈大師的話我暗暗搖頭,這個人當和尚算是當傻了,自己老婆改嫁還要感激無量的,這一燈大師不算是前無古人,也必然是後無來者了。既然一燈大師擺明了放棄,那我也不用客氣,當即說道:“大師客氣了,只是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師成全。”

    “但說無妨,只要老衲力所能及,定然從命。”

    “還請大師手書休書一封,給於瑛姑。”我這話讓屋中眾人都是一愣,一燈大師都已經出家為僧,我這要求顯然有些過分。我看到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正色道:“大師,實不相瞞,這休書是給在下師叔祖老頑童看的。”我這麼一說,一燈大師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對老頑童的性子算是知道一點,這封休書對旁人算是沒什麼,對老頑童來說還是有用的。

    一燈大師回頭對朱子柳微微點頭示意,讓他取來紙筆,筆走龍蛇,一封休書片刻立成。吹乾墨跡,一燈大師微一沉吟,又對朱子柳問道:“老衲當年的印鑑你那裡是不是還有收藏?”

    朱子柳點頭稱是,急忙快步出屋,不一會兒就取來了一方玉印,恭恭敬敬地在休書上蓋了下去。一燈大師又看了一遍休書,又將懷內的玉鐲方在上面,嘆了口氣,對瑛姑說道:“瑛姑,自你十六歲入宮,老衲就欠你良多,而當年之事老衲更是日夜愧疚,只盼用這封休書補償一二。這玉鐲當年是你進宮那天送給你的,你就留著作個紀念吧。”

    瑛姑此時心結已開,雖然不能釋懷當日一燈大師見死不救,但對當年所受恩寵已經不會刻意迴避,此時也是心神激盪,跪在一燈大師面前,接過休書和玉鐲,黯然道:“往事也不必再提了,總之,是瑛姑先對不起皇爺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0
第十四部 第二章 危機再起(一)

    看著面前跳來跳去的小龍女,我心裡著實放鬆愜意,此時的心境和初上山之時有著天壤之別,那時候不但小爺身上有傷,而懷裡的小丫頭更是讓人提心吊膽,還要防著被漁樵耕讀四個人糾纏,那種日子想想就很難過。如今風水輪流轉,不但小龍女恢復成往日的活潑,連帶著小爺的隱憂也一併離去。雖然失去了小無相功那種能模擬功能,讓我不得不放棄許多武功,但能化身為強力吸風機也是不錯,現在我最為盼望的是遇上某個不開眼的小賊,讓我試試不勞而獲成為高手的那種快感。

    書生朱子柳只送我到石樑,就因為擔心自己師傅而回去了,現在帶路的是瑛姑。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上山就必須要像我上來的時候那樣,費盡了力氣過關斬將,沒想到還有許多平穩的小路可以走。雖然這些小路七拐八彎,很容易迷路,而且路程不近,但勝在平坦,大部分的地方連小龍女都可以自己走過。看著瑛姑在各條小路間穿梭,就如自家後院,就知道瑛姑上山不是次了,她能忍得了這麼久才出手,足見她性格中的韌性。

    我怕小龍女重傷初癒,元氣未復,不能太過勞累,陪著小龍女走走停停,邊走邊玩地下山。難得瑛姑竟然絲毫不急,在一旁靜靜看著小龍女蹦來跳去,臉上絲毫沒有急躁之色,倒是我見天色不早,不想露宿野外,才將小龍女放在肩上加快了腳步。

    瑛姑的武功一般,但輕身的功夫卻不差,在前面帶路是越走越快,衣衫飄飄,大有出塵之姿。我不願意在老女人面前炫耀武功,只是不徐不慢地跟在瑛姑身後。時不時和坐在我肩膀上的小龍女說笑兩句。雖然我不想炫耀,但還是在不經意中洩漏了底細,畢竟能在高速奔跑中還能心平氣和說笑的人,還沒有幾個。

    待得跑到山下,瑛姑的腳步一停,就立刻轉身對我說道:“楊少俠,瑛姑已經如約下山。那就請楊少俠說說怎麼幫瑛姑報仇。”

    雖然早就知道瑛姑會有這麼一問,但我還是不能直截了當地將裘千仞的大名說出來,畢竟老裘的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要想將黑鍋扔到老裘那裡還是要費些口舌。我微微沉吟,在腦子裡琢磨怎麼說才能讓瑛姑相信,瑛姑卻又開口道:“楊少俠,適才你和皇爺又密談了半個時辰,想必說的就是此事,楊少俠你也不必瞞我了。就算對方武功高強,大不了我瑛姑和他同歸於盡好了。”說著一臉的決絕之色。

    我看著瑛姑汗差點下來了,怪不得這女人放著大仇不報,偏偏琢磨了一燈大師這麼多年,典型就是一個極端自我的傢伙,彷彿天下人都應該圍著她轉似的。剛才在山上。一燈大師只是叮囑我妥善保管他撰寫的武功口訣,順便將直譯的《九陰真經》總綱寫了一份給我,讓我自行領會,而從頭到尾,也只是在臨別之時拜託我照顧瑛姑一二,對於瑛姑報仇之事,那根本是一句未提。

    不過瑛姑既然感覺如此良好,那我也正好順桿上爬,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不錯,小弟和大師在屋內推測了半天。大概能猜到當年的兇徒是誰了。只是…”說到這裡,我故意停下話語,流露出為難之色。

    “只是什麼?難道還有什麼為難之處?”瑛姑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臂。一臉急切地問道。

    “倒也不是有什麼為難。一來小弟和大師對那凶手只是推測,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二來據大師所講,當日令郎傷勢古怪,功力竟然不在天下五絕之下,我們擔心你一聽到仇人姓名,就不顧一切地前去報仇,到時候仇沒有報成,反而枉費了性命。”這些想法和一燈大師毫無關係,我只是用一燈大師的名號來加深我所說的可信性。

    瑛姑聽到此處果然陷入沉思,過了良久才點頭道:“楊少俠所慮不錯,瑛姑武功低微,獨力報仇的確猶如以卵擊石。但周伯通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二十多年想必也不會白費,這報仇之事我可以讓周伯通幫忙。至於怕冤枉旁人之事。”說到這裡,瑛姑眼中的怨毒之色又一次湧出,神情恐怖,語氣更是陰森:“當年那人的身形聲音,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他。”

    看著瑛姑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真的忍著找到老頑童再去報仇。但轉念一想,這瑛姑為了報仇,在一燈大師附近轉悠了近二十年,這份耐力和韌性又怎麼是普通人能有的,當即點頭道:“既然劉大姐能這麼想,那小弟就將適才和一燈大師地推測再說一邊。”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對瑛姑說道:“天色已然不早,咱們邊走邊說。”

    我和瑛姑並肩前行,這一次兩人都沒有施展輕功,只是步伐稍快而已。我略微整理一下思路,緩緩說道:“據一燈大師描述當年令郎的傷勢,應該和這次我的龍兒狀況差不多,都是被人特意打成重傷,要逼迫大師不得不出手救人。如此一來其目的就昭然若揭了,無非也就是為了兩點,一是趁大師元氣大傷之際,趁人之危要了大師的命,二是讓大師耗費三年的苦功,不能參加下次的華山論劍。”

    瑛姑聽到這裡,猛然停下腳步,皺眉道:“照你這麼說,那皇爺現在豈不是很危險麼?那歐陽鋒能通知我來行刺皇爺,說不定會親自出手,咱們是不是回去讓皇爺避一避?”

    看到瑛姑能為一燈大師著想,我感到還算滿意,最少表示這變態女人還有救,還能記得當日得恩情,我微微一笑,對瑛姑解釋道:“這點劉姐你大可放心,當小弟得知是歐陽鋒飛鴿傳書通知劉姐的,就已經建議一燈大師立刻搬家,回天龍寺暫住。而歐陽鋒之所以要假手於劉姐你,是因為他要幫他那個se:'la:ng侄子療傷,短時間分不開身,日後等他再想暗算一燈大師之時,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想到這裡我大是得意,一燈大師得到《九引真經》總綱相助,三年地的苦功只要三個月就能代替,等到歐陽鋒再有空趁人之危地時候,一燈大師定然會給他個難忘的教訓。

    而關於武功秘籍的事情,我還是不想和瑛姑說得太多,當即回到原來的話題:“當年一燈大師貴為大理國國君,就算是沒有武功,想要刺殺也是困難重重,更何況還有天龍寺的高手在幕後撐腰,所以我和大師推測,那惡賊最終目的就是想耗費大師的功力,從而不能參加華山論劍。而當年有資格參加華山論劍的高手只是寥寥幾人,只要從這裡面找出一個身材、武功與當日凶手類似之人,那十之八九就可以認定凶手了。”

    “你和皇爺推測,應該是誰?”瑛姑咬著牙,忍不住出聲問道。

    “想來想去,就是那個號稱鐵掌水上飄的裘千仞嫌疑最大了。無論是從身形還是從武功來看,我和一燈大師都覺得八成就是此人行兇。而此人性格及其卑劣,為了能在二次華山論劍上技壓天下英雄,出這種陰招也並不希奇。”輕描淡寫,我就讓瑛姑認定了裘千仞。看著瑛姑眼中的憤恨怨毒,我還怕她會衝動,又忍不住說道:“這個裘千仞是湘邊大幫鐵掌幫的幫主,武功更是與一燈大師在伯仲之間,還請劉大姐多多忍耐,等會合了老頑童周伯通再說。”瑛姑過了良久,才微微點頭:“那就有勞楊少俠帶我去找周伯通了。楊少俠若能讓瑛姑和周伯通破鏡重圓,日後但有所命,無有不從。”說完就一言不發地跟在我了的身後。瑛姑能這麼想,我已然放心一半,待得日後找到老頑童,小爺我出點詭計撮合二人,那以後就有裘千仞頭疼的了。

    我和瑛姑二人輕功不錯,還是在天黑前趕到了桃源縣。住了這麼多天的小廟,來到這繁華的城鎮中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當即決定先去城中最大的酒樓,慰勞一下自己的五臟廟,然後再找家高級點的客棧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再說。

    瑛姑對此地算是瞭解,帶著我來到城中最大的酒樓“避泰酒樓”,挑了個靠近窗子的桌子,也不管能不能吃完,就要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此時正是秋末,天氣尚暖,外邊人來人往的甚是熱鬧,不遠處的一處青樓更是燈火輝煌,人聲喧鬧。幾杯酒下肚,又聽著那些風塵女子嬌滴滴的媚笑,近月不曾親近女色的我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雖然有心想去那青樓捧場,但身邊兩個女人一老一小,就像兩塊大稱砣,緊緊地跟著我,而且這兩個女人一個是過了期的,一個還沒到期,都是只能看不能碰,讓我實在是有心沒力,只得有點意興闌珊地自斟自飲了。

    我心中不爽,多喝了兩杯,感覺自己已然有了幾分醉意,正想帶著小龍女和瑛姑結帳走人,就看到一綠衫姑娘緩步上樓。我有些酒意上湧,只覺得這姑娘很是眼熟,但一時有點像不起來是誰,不禁多看了兩眼。誰知道那姑娘一看到我,竟然高興地走了過來,驚喜地說道:“楊大俠,你下山啦,龍姑娘的傷已經好了麼?”

    我微微一怔,仔細地看了看來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原來是何姑娘,在下多喝了兩杯,竟然一時沒有認出姑娘,恕罪恕罪。”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0
第十四部 第三章 危機再起(二)

    我對何沅君的印象真的很淡,感覺上只是一個挺溫柔的小姑娘而已,其他的印象都很模糊,以至於才半個月沒見,我再見到她還要自己打量。這裡面雖然有我酒醉的原因,但卻更表明了何沅君留給我的印象之淡。

    我雖然有些好色,但不是下流,對於家中那兩個好容易擺平的醋罈子,我可不想再打破。偶爾偷腥還好說,再娶可就要了命了,所以潛意識裡面就有了遠離良家婦女的想法:此時雖然頗有酒意,但還是下意識的想遠離何沅君,糊理糊塗地說了兩句,就以酒意上頭為名起身告辭。

    隨手扔了錠銀子在桌子上,拉著小龍女就往樓梯走去。走了沒有兩步,突然酒意又一陣上湧,腳下略微趔趄,身子有些搖晃。以我的輕功,自然不會摔倒,但次感覺這種飄飄然的暈眩,竟然忘記用內力驅除醉意。

    正當我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的時候,一雙小手伸到我的腋下,接著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楊大俠小心腳下,讓小女子扶您下樓吧。”

    聽聲音是何沅君,我下意識地想躲開,但猛然間聞到一股甜香。這香味非檀非麝,更非花香但讓人聞著身心放鬆,大有飄然之意,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氣。不經意地看了何沅君一眼,突然發現者小姑娘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我不可抑制的對她產生慾念,隨手就搭上了何沅君的肩膀,身子也靠了過去。

    我此時的動作已然和何沅君過於親密了,甚至可以說我正在輕薄何沅君。但何沅君不但不惱,反而嫣然一笑,一隻手也環上了我的腰,用力將我扶在肩上。撲鼻的香味讓我在忘乎所以之間,將何沅君往懷內緊了緊。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早就痛吻她的雙唇了。

    難得何沅君有意,色迷心竅的我現在一心想著找個地方吃了這個小姑娘,至於家裡的兩個醋罈子,此時地我竟然也覺得可以不在意了,連一直牽在手裡的小龍女也被我放開了。

    擁著何沅君正想下樓,突然感覺摟著何沅君的那隻手的手的脈門被人扣住。接著一根細針狠狠地插入我的手背。我疼得一機靈,差點叫出聲來,以為中了何沅君什麼陷阱,霎時間什麼柔情蜜意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另一隻手猛地成爪,就要扣向何沅君的脖子。正在這時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小姑娘,我兄弟是有老婆的人了,還是讓我這個作姐姐的扶吧。”同時一股大力將何沅君從我的懷裡推出。

    何沅君已經離開我的懷抱。但我的脈門還是被人扣著,我就知道不是何沅君暗算於我,剛想回頭,就感覺一個滑溜至極的身子鑽到我的胳膊下,扶著我大步往樓下走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瑛姑。這突然的變故讓我腦子暫時短路,傻傻地被扶下酒樓,而酒樓上的其他酒客,都不停地在瑛姑的豐滿的身材上掃來掃去,一個個用暖昧豔羨的眼神望著我,恨不得和我調換身份。

    糊裡糊塗地走出酒樓,被夜風一吹,我頓時清醒了許多,手上插的那根針更疼的我齜牙咧嘴,我倒吸著冷氣。剛想放開瑛姑。開口詢問,瑛姑卻低聲喝道:“閉嘴,有事等會兒再說。”扣著我脈門直接向前走去。

    我心中暗暗害怕,不會是小爺我魅力太連老女人也被吸引了吧,難不成春心蕩漾的不止我一個?但以我的性格來說,最不喜歡的就是傷害女人,所以腦子裡飛快的琢磨怎麼開口打消瑛姑這種念頭。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感覺手中又多一隻溫軟的小手。難道今天真的走了什麼桃花劫,怎麼不管年輕還是老的都要拉我的手,這邊的老女人還沒解決,我哪裡有心思泡妞?正想開口婉拒,入眼的卻是小龍女無邪的大眼睛。我暗罵自己糊塗,怎麼把自己的小天使給忘記了,對小龍女微微一笑,手上用力,用一套我和小龍女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動作,將小龍女提到肩膀之上。

    有小龍女在場,我心裡實在是放心多了,從下山途中看來,瑛姑對小龍女的態度很怪,就像長輩溺愛後輩一般,據我推測,很可能是天真可愛的小龍女勾起了她作為女人的母性,然她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小龍女心所以只要還有小龍女在身邊,瑛姑怎麼說也會裝裝淑女吧?

    雖然瑛姑的身材火辣,摸起來手感很棒,但這路我走得還是愁眉苦臉。我並不介意和瑛姑豐滿的身體挨挨碰碰,吃點老豆腐,實在是手上疼得厲害,暗暗氣情瑛姑下手毒辣,我和她還沒什麼,就吃這種乾醋。又走了一會兒,感覺實在是疼得不能忍受,索性停下了腳步,想掙脫開瑛姑得掌握。

    沒等我開口,瑛姑卻冷冷地轉頭說道:“小姑娘,你還要跟多久啊?”我微微一愣,也轉頭看去,那何沅君竟然就跟在我們身後。我這一路都在胡思亂想,警惕性低得很,竟然沒注意何沅君跟了這麼長時間。

    何沅君微微一笑,對瑛姑細聲細氣地說道:“這位大姐誤會了,桃源縣城內只有一家像樣的客棧,小女子也是投宿在那裡的。”

    “既是如此,那請小姑娘你先行一步,我還想讓我兄弟先醒醒酒。”瑛姑手上用力,強行把我拉到一旁的茶僚,招呼小二給我上茶解酒,竟然不再搭理何沅君。

    那何沅君竟然如此好的涵養,被瑛姑這樣冷落也毫不在意,對我微微一禮,道聲“告辭”,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瑛姑待何沅君走遠,才松開我的脈門,隨手又將紮在我手上面的一根繡花針拔了下來,冷若冰霜的臉色有所緩和。我吸著冷氣,輕輕地按著手上的小針眼,正色說道:“劉大姐,平日裡小弟雖然和老頑童不分大小,但心裡面還是很尊敬他的。所以這個…”

    瑛姑聞言先是一怔。但馬上紅暈上臉,柳眉倒豎,微怒道:“臭小子,老娘年紀都快能作你娘了,你還能胡思亂想,當真可惡至極。”說著看了小龍女一眼,欲言又止。最後憤憤道:“要不是你答應幫忙去找周伯通,一路上又叫了幾聲大姐,老娘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瑛姑看著小龍女欲言又止,這讓我更摸不到頭腦,小爺剛才只是一時酒意上湧,不能把持自己而已,這裡面關小龍女啥事?我不禁疑惑地又望瞭望瑛姑。瑛姑臉上又泛紅暈,但還是低聲說道:“你小子白天看起來挺精明的,怎麼現在這麼糊塗。難道你自己身體上的不妥自己還不知道麼?”說著也不管我想沒想明白,站起身來就向客棧走去。

    一頭霧水地跟著瑛姑住店,直到小龍女在床上睡熟了,我還在繩子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適才那些酒意早就被我擁內力化解了,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瑛姑所說的“不妥”指得是什麼,因為從酒樓回來一直到現在。我竟然始終保持男人精血旺盛的狀態,怪不得瑛姑在小龍女面前不好意思說呢。

    從瑛姑對何沅君的態度上看,我現在這個狀態應該和何沅君有很大的關係,難道何沅君竟然會對我放m-i'x-ia:ng,但從她一路帶我求醫的經歷來看,此事絕無可能,要是那何沅君是**蕩之人,小爺這對眼珠子那就跟裝飾沒什麼區別了。

    越想腦子越亂,身上更是燥熱不安,分外的想念莫愁和黃蓉。眼見睡不著覺。索性披上外衣。走出房門,輕輕一躍上了屋頂,在夜風中默運北冥神功,才讓心神慢慢安定下來心一個坐在屋頂。看著月色如水,突然想起剛剛在酒樓那種微醺的感覺,忍不住想取來一壺酒,在這月色下自斟自飲一番。

    還沒等我越下屋頂,卻看見點小二吃力地拎著兩大桶水走到不遠處的廂房,敲了敲門說道:“客官,您要的熱水給您準備好了。”

    “嗯,放在那裡吧。”一個女聲從房間裡傳出。我聽到聲音微微一愣,竟然是何沅君的聲音,我不禁暗暗奇怪,這小姑娘三更半夜不睡覺,要兩桶水做什麼?莫非是要洗澡麼?那小二應了一聲,放下水桶,轉身離開,一會兒何沅君從屋子裡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才將兩桶水拎了進去。

    這何沅君洗個澡不但要在半夜,還鬧得神神秘秘的,這讓我的好奇之心大起,幾個起落就躍到何沅君的房間屋頂上,一個“倒捲珠簾”,雙足鉤住屋簷,就湊到何沅君的窗戶紙上。雖然感覺上偷看女生洗澡不是什麼好事,但這次有調查瑛姑所指之事的為藉口,我偷看得頗為理直氣壯。裡面嘩啦啦的水聲,我的心跳又加快了點點,擦了擦快流出來的口水,仔細地在窗戶上找縫隙。

    可惡,沒想到這小小縣城裡的客找雖小,但密封措施做得如此到位,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沒從這倒霉窗戶上找到一個縫隙,這讓我不得不自己開個窟窿。根據傳說中的**經驗,我應該用口水將窗戶紙弄濕,再用舌頭頂出來個窟窿,這樣才不容易被發現心但我一來不是專業**賊前來採花,只是以欣賞的眼光進行調查,二來窗戶紙上的那些灰塵我看看就感到噁心,又怎麼會傻到去用舌頭舔呢?反正裡面小姑娘也不是什麼高手,索性只是趁著水聲,用彈指神通,輕輕地彈出一道氣勁,在窗戶紙上不大不小地彈出了個窟窿。

    將眼睛輕輕地放在窟窿上,向裡面看去,香豔的景色讓我不禁又嚥了下口水。入眼的果然是一個美女沐浴圖,熱氣朦朧中,何沅君顯得越發的美麗。櫻唇桃腮,肌膚勝雪,胸前那兩團高聳之上,兩點嫣紅更是勾魂攝魄。芊細的手指撩起溫水,點點水滴緩緩劃過如雪般的肌膚,配合不經意發出的幾聲舒服的**,霎時讓我血脈哦賁張,要不是我還保持幾分理智,沒準兒我就會入室作一次採花賊了。

    何沅君並不知道窗外還有一雙眼睛再看著她,在熱水中泡了一會兒,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從洗澡大桶中站了起來,取過一條巨大的毛巾仔細地擦拭身體心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再看下去,但眼睛不受控制的就是不離開窗戶上的那個窟窿,眼神更是在何沅君的身體上掃來掃去。我心下暗暗讚嘆,別看何沅君平日裡看上去很是瘦弱,但現在看上去也是凹凸有致,而且更勝在通體如雪,白得令人讚嘆。

    本以為何沅君擦乾淨身體,就會穿上小衣上床,但何沅君的表現讓我驚訝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往日裡溫柔有禮的小姑娘竟然將手指探入自己的花徑。此時窗外的我已然是心跳加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甚至感覺鼻血都有要流出來的跡象,屏氣凝神地準備看美女現場表演。

    我猜到了事情的前頭,卻沒有猜到結尾。何沅君並沒有如我想像般作出香豔的動作,只是輕輕一探自己的花徑,就取出了手指,輕輕地對自己的手指柔聲道:“小寶貝,日後的牽福就全靠你了。”

    何沅君的舉動讓我完全摸不到頭腦,突然間又聞到那股在酒樓上聞到的香味,讓我心中一蕩,忍不住就要伸手推開窗戶。當我的手剛碰上窗戶,猛然間看到自己手上的針眼,腦中頓時恢復一絲清明,立刻內力運轉,摒住呼吸,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在亂動。

    我知道其中必有古怪,運足目力向何沅君的手指看去。一看之下,嚇得我不但慾念全消,還因為手腳酸麻差點摔下屋簷,因為何沅君的手指上赫然是一條通體透明,醜陋至極的怪蟲,正在那裡緩緩蠕動。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1
第十四部 第四章 五仙教主(一)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知道輕功到了我這種境界,還是連續的從睡覺用的繩子上摔下來,最後只得軟手軟腳的和小龍女在床上擠了一夜。

    但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幾乎作了一晚上的噩夢。當我一身是汗的驚醒,個反應就是拉開褲帶看看自己的小弟弟,讓我欣慰的是,小爺我心裡承受能力不錯,受到這樣地打擊,小弟弟還能生龍活虎,充分的顯示著正常男人大清早應該有的活力。我長出一口氣,暗暗慶幸沒被何沅君這個小妖女嚇得從此不舉。

    看到自己雄風依舊,我總算放下了心,剛要心滿意足地拉上褲帶,身邊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姐夫,你看到了什麼,這麼高興,讓龍兒也看看。”說著一個白皙的小手就從旁邊伸進了我的褲帶。

    心神不定的我竟然忘記身旁還睡著一個小姑娘呢,剛才的失態不但全被小姑娘收入眼底,而且小龍女這個問題寶寶還要好奇的用手去抓。我雖然很喜小龍女,但那也只走對於這個名字的固有好感,而面前的小丫頭可和我心裡面的古墓嬌娃可畫不上等號,就算要打小龍女的主意,那也是十幾年以後的事情,我現在可沒有讓小龍女和我的小弟弟見面地打算。

    我手疾眼快,一把握住小龍女的手腕,另一隻手拉上褲帶,略微有點尷尬地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姐夫只是看看給你師姐和蓉兒姐姐的禮物還在不在。”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境界實在不一般,瞎話張口就來。要是神色能自然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原來是給莫愁師姐和蓉兒姐姐的禮物,怪不得姐夫那麼擔心呢。”小龍女很習慣地爬到我的身上,懶懶地伸了個慚腰,舒服地趴在我地胸口,喃喃的埋怨道:“龍兒好睏啊。這都怪姐夫不好,就算帶給姐姐們的禮物珍貴,也不必整晚上捂著不松手,還大聲說話,吵得龍兒睡不著覺。”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整晚上作噩夢了。自從看到何沅君那洗澡之後的那一幕。我已經在潛意識中害怕何沅君,才會睡覺的時候捂著自己小弟弟一個晚上,所以不作噩夢才怪。但現在我腦子裡面已經不怎麼想何沅君了,身上趴著的小妖精簡直快要了我的命了。小丫頭的小腿正壓在我的要害之上,她為了找個舒服的姿勢,無意識的用腿將我那正處在晨運狀態的小弟弟撥來撥去,讓我的**一陣一陣地直頂腦門。

    小爺我可是大好青年,就算近月沒近女色。也不會做出變態的事情,用盡所有意志力,將小龍女從懷裡扶正,一本正經地說道:“龍兒,一日之際在於晨,趁著大好時光,還是練練姐夫教給你的功課吧。”

    “不嘛不嘛。龍兒真的好困,龍兒要睡覺。”小龍女身子在我懷裡扭來扭去,掙脫我的手。低著頭直往我的懷裡鑽。因為天氣還頗為暖和,小龍女身上的小衣十分單薄,在她用力之下,上身的小衣褪下去一部分。露出她白嫩的小肩膀。

    我雖然暗暗讚嘆小龍女果然是天生尤物,但還是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輕輕地幫小龍女穿上小衣,從旁邊取來小龍女的外衣,一邊幫她穿,一邊笑道:“龍兒乖,姐夫知道龍兒昨天晚上沒睡好,正困著,但姐夫保證,只要龍兒稍稍練一會兒功,馬上就不再困了。”

    小龍女噘著小嘴,閉著眼睛讓我幫著一件一件穿衣服,嘴裡小聲嘟囔著說道:“姐夫就會騙人,現在那股熱氣自己會走,根本不用龍兒控制,可龍兒還是想睡覺。”

    我聞言微微一怔,立刻喜出望外,一下子抱起小龍女,高高地舉在空中,興奮地問道:“乖龍兒,那股熱氣什麼時候開始能自己走的?怎麼不跟姐夫說?”小無相功能自己運行,那就表示內功已經初窺門經,以後就可以教小龍女別的武功了。

    小龍女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才得意地說道:“那個和尚爺爺幫姐夫治傷的第二天,龍兒就覺得那股熱氣開始自己動了,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停下來。”

    聽了小龍女的話,我心裡當真有些羨慕,想當年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跟師傅學了三個多月,自己的內力才勉強能做到自發的運行,就這樣我還有些沾沾自喜。而這小龍女卻讓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傢伙不但學武的歲數比我小,而且只用了不到一個月就能達到如此小成的境界,這種學武天才還真的讓我有點嫉妒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有些釋然,小龍女有如此的進境,一來也算是沾了我的光了。畢竟小龍女學的都是我十幾年來小無相功的心得,不像當年的我,不但要自己從師傅丘處機那裡琢磨道家心法的訣竅,還要時刻防著師傅的檢查,那小無相功練得是偷偷摸摸,戰戰兢兢,現在想起來,當年我能保證自己不走火入魔,已經是了不得的成績了。二來小龍女勝在小小年紀心無雜念,練起功來自然事倍功半,而當年我雖然說生理上算是小孩子,但心智已經是的,就不會像小龍女這樣想入定就入定了。

    不管怎麼說,小龍女有如此進境我還是要慶祝一下的,微一沉吟,對小龍女笑著說道:“既然龍兒這麼厲害,那姐夫今天就帶龍兒去坐船吧。”

    “太好了太好了,龍兒早就想坐船看看了”,小龍女拍著小手連聲歡呼,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嬌笑道:“就知道姐夫最疼龍兒了,龍兒好喜歡姐夫呀。”

    我將小龍女放下,正想出門讓店小二幫我雇條船。小龍女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疑惑地問道:“姐夫,龍兒記得你說過,最少要走一兩個月的路才能回到姐夫的家,到了家的時候才能坐船。咱們這才走一天,怎麼會有船坐?姐夫不會是在騙龍兒吧。”說著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開始打轉。

    我聽到小龍女的話不禁啞然失笑。當日我在終南山上顯著沒事,隨口給小龍女講了些我闖蕩江湖的事情,而當年太湖一事自然更是大講特講。小龍女聽了故事,對能在湖中划船賞夜色羨慕至極,一心想要和我同去太湖坐船。所以在她幼小的心中,坐船隻能是在太湖之上。我輕輕地刮了小龍女的小鼻子一下,輕聲笑道:“傻龍兒,坐船可不是非要去那個太湖啊,這附近就有船坐,不過這次坐大船,等回到太湖,咱們再一起去劃小船。”小龍女小姑娘心性。聞言立刻轉悲為喜,拉著我的衣角蹦蹦跳跳的陪我走出了房間。

    我不是突然心血來潮想坐船,實在是想趁機擺脫何沅君的糾纏。現在想起來實在是有些後怕,昨天的情形,如果不是瑛姑在場,我定然抵禦不了何沅君的誘惑,那麼小弟弟被蟲子咬的後果也可想而知了。至於那股奇怪的香味。我也感覺有些怪異,看樣子竟然只有我能聞到,而我偏偏對這香味沒什麼抵抗力。只要一聞到身體就有反應。我不知道是不是何沅君對我動了什麼手腳,但有一點我已經能肯定,離何沅君是越遠越好,所以我選擇坐船。這樣讓她沒有藉口可以跟著我。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大錢銀子扔出去之後,不到半個時辰我和瑛姑、小龍女三人已經在順河而下的船上了。這湘中乃是鐵掌幫的地盤,我和裘千仞又不是天打交道,自然害怕上了賊船,所以一上船我就有意無意的觀察那個船老大的舉動,只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門道,只能坐罷。

    此時正是南風天,船老大張開布帆,順著風勢一路南去。開始還防備著船老大搗鬼,但被江風一吹,心曠神怡之下,船老大是不是鐵掌幫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看著船如箭般的順河而下,知道這樣距離何沅君是越來越遠了,想到中原這麼大,應該沒有再遇上何沅君的機會,我的心總算是放回了原位。

    閒來無事,坐在船頭教小龍女彈琴唱歌,一曲《笑做江湖》被小龍女稚聲稚氣地唱出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船上的船老大和幾個水手都為小龍女高聲喝彩,只有瑛姑聽完了小龍女的歌聲在怔怔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因為順風順水,船速太快,船老大不敢夜行,傍晚時分就將船拋錨靠岸。我怕小龍女次坐船不適應,夜間沒有住在船上,而是帶著她找了個農家借住了一宿。第二天天剛亮,我就抱著還在熟睡的小龍女回到了船上,命船老大解纜拔錨,繼續順河直下。

    此時曙色初現,晨霧未散,河面上白霧陣陣,感覺像是飄蕩在雲間,讓人不知道身在人間還是仙境。待得太陽冉冉升起,河面上霧氣盡消,河面被照的是金光燦爛,我慚洋洋地坐在船頭,耳朵裡只有嘩啦啦的流水聲,整個人感覺胸懷大暢。正在這平和之時,遠處的河面上卻突然傳來喊殺之聲,完全破壞了著寂靜的美感。我眉頭大皺,站起身來向前方望去,卻看到兩艘大船膠著在一起,隱隱約約能看到上面很多人在廝殺。

    船老大快步走了過來,顫聲說道:“客官,前面是鐵掌幫的船,咱們先靠在一邊慢慢繞過去吧。”

    一直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瑛姑一聽鐵掌幫三個字,“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望向前方,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按著船舷的那隻手上的青筋,已經說明瑛姑心中的憤恨了。看到瑛姑的樣子,我已經知道這一次肯定是要打上一架了,畢竟瑛姑剛剛讓我擺脫了一次危機,我說什麼都要給她一次面子,現在只盼望裘千仞這老流氓不在船上,不然今天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嘆了一口氣,揮手讓船老大繼續向交戰的那兩各船靠攏過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3
第十四部 第五章 五仙教主(二)
    那船老大一聽到我不但但不躲開,反而要靠上去,立時愁眉苦臉,哀求道:“客官,那鐵掌幫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這條江上劫船殺人可是開玩笑的。看樣子前面鐵掌幫正在做買賣,咱們躲都來不及,幹嘛還要靠上去啊?”說著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地打扮和我身邊的小龍女,又勸道:“看客官這打扮也不像江湖中人,又帶著家眷,聽老頭子一勸,這江湖仇殺可不是你們這等人能看的。”

    旁邊瑛姑可不耐煩了,咬牙切齒的怒道:“囉嗦什麼,讓你靠過去你就靠過去!”狠狠地瞪了船老大一眼,又轉頭望向江面,看樣子恨不得能飛過去。那船老大那裡見過這麼凶狠的眼神,嚇得一縮脖子,差點坐在甲板之上。

    我知道這船老大雖然膽小,但也算是一片好心,看他被瑛姑嚇得夠嗆,心下不忍,隨手掏出一大鍵銀子,塞到船老大的手上,溫言安慰道:“老丈你也不必擔心,公子我雖然這身打扮,但也算是江湖中人,區區鐵掌幫還沒放在眼裡。老丈只管放心靠過去,如果這船有什麼損傷,公子我照價賠給你就是了。”身邊的小龍女也揮著小拳頭,洋洋得意地說道:“老伯伯你放心,姐夫很厲害的,遇到壞人那是一拳一個,都打趴下。”

    那船老大緊緊地攥著銀子,一臉的笑意:“不用不用,這塊銀子已經足夠買下小老兒的船了。公子爺既然要去看熱鬧,小老兒就駛過去好了。”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船老大拿到了銀子,立刻膽氣一壯,連稱呼都恭敬了許多,對我躬身一禮,就轉身急急忙忙地向船尾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公子爺。這船上可不比陸上,公子爺千萬小心吶。”

    船老大招呼水手,控制著船慢慢地靠向江中的那兩艘船。我站在船艙頂上,仔細打量前面的兩條船,一艘船掛著黑帆。上面畫著一個血紅的手掌,顯然是鐵掌幫的船,而另一艘船船形較小,掛的是白帆,帆上面畫著一條青蛇,這圖案看得我眉頭大皺,看樣子和鐵掌幫火拚的幫派也不是什麼善類。

    當靠近不足百米之時,鐵掌幫的船上傳來一個喊聲:“鐵掌幫在此辦事。不相干之人速速迴避,莫要自誤。”看來這鐵掌幫在這沅江上稱王稱霸已久,說起話來語氣甚是不客氣,充滿了威脅之意。

    我躍到船頭,提氣喊道:“請問裘老幫主可在船上,有故人來訪啊。”如今雖然我內力深厚,但還是自認為實打實地和裘千仞動手那是必輸無疑。所以先客氣地問問,看看有沒有機會出手偷襲。我怕裘千仞真的在船上,這兩句話用的是丹田之氣。聲音在江面上像打了個霹靂一般。

    “我們裘老幫主不在,這裡是喬寨主帶隊,來人是哪一路的朋友,找裘老幫主何事?”那喊話的語氣立刻客氣了很多。顯然對我露出的那一手內力讓這傢伙嚇了一跳。

    一聽裘千仞不在,我立刻放下了心,整個鐵掌幫,除了那裘老二,我可是誰都不放在心上的,當即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裘老二裝神弄鬼,得罪了本少爺,少爺我今天是來收利息的。”

    我的船順風順水,速度飛快,當我話未說完,與鐵掌幫的船相距已經不足十丈了,船老大一揮手,命水手降了半帆,緩緩地向對方靠近。只是靠到兩三丈地距離時,看到對面船上眾多黑衣大漢手執鋼刀,各個凶神惡煞一般,心驚膽顫的船老大死活不敢再靠近了。對面船上大部分幫眾都攻向旁邊對手的那艘船,留守的人數不多,看到我們的船緩緩跟在旁邊,性子粗魯的就開始污言穢語的亂罵了。

    這個距離我倒是勉力可以跳過去,但以瑛姑的能力就過於勉強了,瑛姑原本就恨得是牙根發癢,如今被那群漢子一罵,更是咬牙切齒,極不來到船尾,卡著船老大的脖子讓他再靠近一點。但那船老大知道危險,早就拿定主意,把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任憑瑛姑怎麼說,都不為所動。最後被瑛姑逼得急了,索性躺在甲板上裝死狗,還振振有詞地說道:“不靠過去要死,靠過去也活不成,既然小老兒左右是個死,被卡死也好過被砍死,還能撈到個全屍。”說著閉著眼睛不再搭理瑛姑。

    我倒覺得這個距離的確剛剛好,畢竟好虎架不住群狼,我還要照顧身邊的小龍女,如果被鐵掌幫的那群傢伙上了我們的船,收起來還真要費番手腳。但現在看著瑛姑的架勢,不過去殺幾個人說不定真的會幹掉船老大,當即走過去按住瑛姑的手腕,笑道:“劉大姐稍安勿躁,你再逼這個船老大也是無用,還是小弟想個辦法送劉大姐過去好了。”說著招呼瑛姑來到船舷邊。

    我比量了下兩船的距離,轉頭對瑛姑問道:“劉大姐,若是你全力施為,幾個起落才能躍過去?”

    瑛姑仔細思量一下,很肯定地說道:“若是在地面上,我一次借力就能躍過去。”

    這個答案和我估計的差不多,隨手抓起靠在船舷上的跳板,雙手一用力,掰下來一大段,對瑛姑點頭道:“那就請劉大姐盡力施為,小弟用這塊木板助劉大姐一臂之力。”

    瑛姑看了看我手中的木板,已然明白我的意思,點頭說道:“那就有勞楊兄弟了。”說完用力在船舷上一踏,人已經向鐵掌幫的船躍了過去。說起來瑛姑雖然武功不很出色,但輕功已經頗有造詣,要不是內力不行,怕是這兩三丈的距離也難不了她。我目不轉睛地看著瑛姑的去勢,眼見瑛姑舊力已盡,新力難生的時候。立刻手上用力,那塊三尺見方的木板快如閃電般向瑛姑腳下飛去。瑛姑看準木板,在上面猛然一點,人又向上飛起,在空中一個轉身,輕飄飄的落到了鐵掌幫的船上。鐵掌幫幫眾沒料到瑛姑這麼遠也能跳過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傻傻地瞪著瑛姑,竟然忘記廝殺。

    鐵掌幫幫眾忘記出手,瑛姑可不會忘記,雙手從懷裡掏出兩把明晃晃的匕首。身子一扭,就衝入到眾人之中,立時就有兩名大漢捂著胸口翻身倒地。鐵掌幫幫眾如夢方醒,齊聲吶喊,將瑛姑圍住,亂刀向瑛姑劈去。這些個大漢不論武功,和瑛姑相差甚遠,甚至在瑛姑面前都撐不過兩三個照面。但聚集在一起,卻威力大增,在一名頭目模樣的大漢呼喝下,來回呼喊,進退有序,竟然將瑛姑困住。要不是瑛姑自創的泥鰍功善於扭動身子,總是讓她能在危急時刻躲開鋼刀的進擊。恐怕早就被砍翻在地了。

    我在船上向對面望去,看瑛姑被困,也是暗暗稱奇。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鐵掌幫這些嘍囉是像丐幫一樣,也會點群毆的陣法,待得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些個傢伙只是在一個小頭目的指揮下。來回揮刀,並不是針對瑛姑,雖然方式就是來來回回那幾個套路,但著實實用。我微一沉吟,已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些個鐵掌幫幫眾用的套路定然是軍隊的搏殺之法。鐵掌幫的上代幫主,也就是裘老二的師傅上官劍南乃是名將韓世忠的部下,據說至死還唸唸不忘抗金之事,訓練起幫眾自然會像訓練士兵一樣。雖然事隔多年,但現在看到鐵掌幫還會這些套路也不足為奇了。

    這些個大漢按照套路,穿插劈砍,雖然目標不是瑛姑,但也幾乎封住了瑛姑的所有去路,瑛姑若是手執大型兵刃,以力博力,還能多撐一會兒,如今只憑小巧功夫躲避,已然堅持不了多久了。我看到瑛姑形勢危急,不想出手也不不行了,低頭叮囑小龍女幾句,背著鳳凰琴,在船舷上一借力,人已經身在半空了。此時我體內真氣滾轉,輕飄飄地在空中向前飛行,還差四五尺的時候,卻感覺體內真氣突然一濁,身子開始下跌。我暗暗嘆息,看來我雖然內力大進,但想要飛過三丈還是有點勉強,好在早有準備,向腰間一扣,再一甩手,一條長繩就捲上不遠處的桅杆,我輕輕一借力,身子沉而復起,一個觔斗,翻身落在了桅杆之上。

    我看了看這條長繩,大是得意,覺得自己隨身帶著這繩子實在太英明了。這東西不但晚上可以用來當床,危急時刻還能當鉤索使用,最少它已經兩次發威,其中一次還救過我的命。現在已經打定主意,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這繩子都必不可少了。只是現在看來,這繩子雖然結實,但樣子卻有點太醜,當即決定日後讓能賺錢的許立幫忙收購條又結實又漂亮的繩子,再在前面綁上個爪子,以後不管多高的城牆,小爺我都能如履平地了。

    瑛姑雖然有些不住,但我不會傻得加入戰團,對付鐵掌幫這群人,最好是手持玄鐵重劍之類的大傢伙硬劈橫掃才能救人,要不然自己也會陷進去。而我手頭上那兩把蟬翼劍雖然鋒利,但卻十分脆弱,拿來肉搏簡直就是搞笑。所以我只能在桅杆上一坐,一曲《十面埋伏》裡的埋伏飛快地從指尖流出。

    那指揮的小頭目聽見上面突如其來的琴聲,微微一怔,抬頭就要喝罵,但話沒出口,咽喉處就猛地標出一道血箭。那小頭目捂著自己的咽喉,一臉的錯愕,緩緩向後倒去,他一直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喉嚨是怎麼被割破的,就是做鬼也只能作個糊塗鬼了。

    沒有了小頭目的指揮,剩下的鐵掌幫幫眾隊形立時就亂了,瑛姑揮舞著兩把匕首在人群中穿來穿去,不時的有人被匕首刺中,慘呼著倒下。而我在桅杆上曲聲不斷,也偶爾收割一兩個出聲整隊的漢子。待得又死了十來個人之後,剩餘的鐵掌幫嘍囉完全崩潰了,他們不知道我用音刃殺人,還以為這是瑛姑施展的妖法,不敢再面對瑛姑,一聲喊,拚命地湧向了旁邊的那艘敵船。

    自己座船上的騷亂已然讓進攻的那些鐵掌幫幫眾心神不定,不停地有人被砍翻。我不知道和鐵掌幫敵對的是哪路幫派,但看到那帆上的圖案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路數,看到瑛姑已經殺過癮了,停下琴音,對瑛姑喊道:“劉大姐,打斷這船的船舵,咱們就走吧。”

    沒等瑛姑回答,對面船上傳來一聲怒喝:“哪裡來的狗賊,敢壞了鐵掌幫的好事。”跟著一個大漢飛快的從對面躍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嘍囉,只是看身手已經比普通的嘍囉高出來好多。幾個人分出兩人向船尾跑去,看樣子是保護船舵去了,剩下的又團團圍住了瑛姑。

    瑛姑二話不說,手中雙刃一擺,猛然撲向領頭之人,右手當胸直刺,急若電光,左手單仞揮圓,守住左右與後心三面。這一招本是瑛姑練出來對付一燈大師的,瑛姑練了將近二十年,絕對的出其不意,攻守兼備。只是瑛姑剛才激鬥一場,在刀陣裡面連續施展泥鰍功,已然力氣不繼,這一刀雖然夠快,但力道卻是不足。那領頭的漢子武功不弱,算是鐵掌幫裡面的好手,但就算他一心戒備,還是被躲不過這當胸一刺,就聽“當”的一聲脆響,那漢子後退一步,一下子坐在甲板之上。

    那大漢胸口被刺,竟然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就地一滾,躲開了瑛姑的連環攻擊。瑛姑剛想追擊,但已然被旁邊的幾個嘍囉圍住,只得回身敵住。而那領頭的漢子翻身而起,伸手在地上撿起一把單刀,大喝一聲上前夾攻瑛姑。

    這邊乒乒乓乓打得熱鬧,對面船上有傳來一道軟綿綿的女聲:“姓喬的,你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如此瞧不起咱們五毒教,奴家好生為難呢。還是回來讓奴家好好招待一下吧…”聲音濃膩嬌柔,蕩人心魄,聽聲音就好像是情人之間的使小性子撒嬌一樣,讓這刀光血影中竟然飄出一絲情色來。只是隨著“招待”二字,不住的傳來幾聲慘叫,看來已經有人受到了她的招待,讓人在一絲情慾中又感覺到無處不在血腥氣。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3
第十四部 第六章 五仙教主(三)

    想不到鐵掌幫火拚的對象竟然是五毒教,而且看樣子我來之前,他們還算是大佔上風,如果這個五毒教當真像我想像中那麼牛的話,我還真得重新估量一下鐵掌幫的實力了。而我對這個聲音濃膩嬌柔的女人興趣更大,實在有些難以想像了出這種聲音的女人能是個什麼性感模樣。

    那姓喬的頭目武功與瑛姑不相伯仲,但多了幾個武功不錯的嘍囉,瑛姑立刻相形見絀了,只能仗著身法怪異,勉強支撐。我怕瑛姑堅持不住,剛剛停下的《十面埋伏》又重新開始,不過這次直接從“九里山大戰”這一節開始,上來就是連續幾個重音,每一個重音,都會有一道音刃割破割斷一個倒霉蛋的脖子。

    連續多人捂著脖子倒地,那姓喬的頭目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有人暗算,驚懼之中快速跳出戰團,渾身顫抖著向四處張望,並大聲嚎叫:“是誰?是誰放的暗器?給老子出來,藏頭縮尾可不是英雄所為。”這幾句話喊得是聲嘶力竭,最後幾個字都岔了音了,很明顯這姓喬的已經處於崩潰邊緣。原本這傢伙能在鐵掌在這樣的賊窩當上高級頭目,除了自身武功不錯外,必然也是膽氣豪壯,心狠手辣之輩,就算是刀劍架在脖子上也不一定會如此失色。但這種不知道來自何處的危險,卻最考驗人的意志,在幾個手下死得不明不白之後,這姓喬的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已然歇斯底里了。

    這姓喬的一退出圈子。剩下的兩個嘍我也膽顫心驚的無心戀戰,撇下瑛姑轉身就跑。瑛姑惡戰半天,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追,只得將手中b-i'sh0u分別甩向這兩個嘍囉的後背。一人正中後心,慘叫一聲倒地,另一把b-i'sh0u歪了一點。插在肩膀沒擊中要害,那挨了刀的嘍囉慘叫一聲,掙紮著就向江中躍去,看樣子也凶多吉少了。

    瑛姑手上沒了趁手兵器,又累得呼呼直喘。實在沒力氣再去搏殺在一旁歇斯底里叫喊的姓喬的頭目,只得靠在船舷上默默調息。我本來想一個音刃打斷這難聽的叫喚,但突發奇想,想試試自己的北冥神功威力如何,將鳳凰琴背在身後,一個縱身,輕飄飄的落在姓喬的頭目身邊。

    那姓喬的頭目雖然瀕臨崩潰,但武功仍在。反手一刀向我的腰間橫劈過來,刀勢頗為凌厲。但我又怎能讓一個半瘋子砍中,猛然搶上一步,靠到那傢伙的近前,一手抓住他手肘的麻盤筋,另一手扣住他的脈門上的“內關”和“外關”,運起北冥神功。立時就感覺一股內力順著經脈湧到羶中氣海,又在我經脈中一轉,緩緩流入我的丹田。

    那姓喬的頭目雖然有心掙扎,但卻被死死的扣住,驚懼之下已然渾身痠軟,連喊都喊不出來,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就被我將內力吸得乾乾淨淨,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原來以為這傢伙的內力,根本不了這麼長時間,但因為我是次施展北冥神功,想自己嘗試一下是否能收發自如,難免會浪費些時間而已。

    當我鬆開姓喬的頭目時,這傢伙已經癱軟成一灘爛泥,就好像喪失了全身的精氣一般。我略微運轉內息,卻沒感覺自己內力增長多少,看來我所學的北冥神功還是比不了原本,就算用《九陰真經》總綱改良之後,內力衝突的隱患沒有了,但卻對吸取的內辦造成大量的浪費,看樣子剛才吸取的內力我能利用的還不足三成,這一點讓我感覺自己練的像化功**多過於北冥神功。好在這些內力都算是飛來橫財,能利用多少我並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徹底的打擊敵人壯大自己,我就感覺滿意的很了。

    次用北冥神功克敵,自我感覺頗為不錯,看著爛泥般的敵人,就好像看到歐陽鋒和裘千仞這兩個老傢伙日後的下場一樣,心懷大暢之下,忍不住仰天大笑三聲。只是身邊沒有湊趣之人上前問一句:“少俠為何發笑”,讓我略感遺憾。斜眼瞥了靠在一邊的瑛姑一眼,發現這老女人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畏懼這色,顯然已經將我列入妖魔鬼怪的行列中去了,我也只能暗嘆自己生不逢時,空有絕技而不被世人所理解。

    失去頭目指揮的鐵掌幫眾亂成一團,打不過五毒教,又不敢回船,稍有點水性的都跳了船。而瑛姑略微休息之後,又在鐵掌幫的船上來回搜了一遍,逼著剩下的幾個鐵掌幫嘍囉全都跳了江才算了事。這一次我卻懶得再一次用輕功跳回去,站在船舷大聲招呼,讓船老大將船靠過來。那船老大早就看到鐵掌幫這群人紛紛落水,心中只有敬佩,不再害怕揚帆,將船緩緩靠近。

    沒待我的船靠近,五毒教的船上已經沒有喊殺聲,顯然已經將所有的鐵掌幫幫眾肅清。這時方才說話的女子又開口道:“姓喬的,怎麼突然變成縮減烏龜了,這當真讓奴家好生失望啊。”說著竟然悠悠一聲長嘆,好似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失望。

    原本我不太打算留在這裡和五毒教打交道,但這聲長嘆卻勾起我的興趣,實在忍不住想看看什麼樣的女人這麼能裝。當即出聲笑道:“沒想到這位姑娘對這姓喬的有如此厚望,看來本公子這麼快出手實在有些唐突了。”說著拎著那姓喬的後領,用力丟向五毒教的船上。

    對面船上傳來短暫的幾聲驚呼,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躍上了鐵掌幫的船,都是身穿苗服的女子,領頭的女子年齡最大,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款款走上來,對我微微一禮,軟軟的說道:“哎呀,想不到幫了咱們大忙的人,竟然是個如此俊俏的小哥,奴家可吃驚的緊呢。”說著抿嘴而笑,她嘴上說吃驚,但漆黑明亮的大眼睛中絲毫看不出任何驚訝。

    這苗女一上船就完全吸引了我的眼睛,倒不是說這苗女美得傾國傾城,而是這苗女讓人有一種媚骨天生的感覺。論容貌,這苗女比不上我的莫愁和黃蓉,論身材,也不如瑛姑那麼火爆,甚至膚色也是略黑,但舉手投足間卻散發出驚人的魅力,再配以濃膩嬌柔的聲音,簡直就是一個噴火的尤物。

    在苗女上下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打量著她。這苗女渾身上下花花綠綠的掛滿了飾物,就像一個正在開屏頭豔的孔雀,身上的苗服繡著大朵的茶花,裸露半截渾圓的小腿,腰間圍著條金黃色的繡花腰帶,赤著雙足,只是在兩腳的腳踝處帶了個金環,上面各掛了一串金色的小鈴鐺。

    這小串鈴鐺正好中和了苗女的膚色,讓人只感到腳踝的的皙,更增苗女的風致。這苗女打扮如此奇特,讓我這見多識廣的人也不禁有些著迷,一時竟然忘記不應該用這種眼光來看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但那苗女對這种放肆的打量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十分的高興,看到我的眼神流連在她腳踝上鈴鐺,當即腳跟一碰,輕輕的晃動腳踝,讓鈴鐺發出不同節奏的聲音。我深諳音律,一聽就知道這鈴鐺不單單是個裝飾,也是這苗女跳舞時候的樂器。都說苗女各個能歌善舞,這苗女平常時候就如此的性感,那跳舞的時候不知道會迷死多少人了。

    那苗女好像能看出我在想什麼,嬌笑道:“俊俏的小哥,你若想看咱們的苗舞,那就來船上做客吧。你是咱們五毒教的恩人,咱們定然會讓你看到苗家最美的歌舞。”說著就上前來拉我的手。

    若是以前,這種飛來的豔福我定然不會放過,可自從經歷了觀摩何沅君洗澡事件之後,我對這種豔福可是敬而遠之了。再加上看到旁邊瑛姑眉頭緊鎖,一臉的防備,我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連連後退幾步,乾笑幾聲道:“在下和鐵掌幫原本就有過節,這次只是碰巧幫了姑娘一個小忙,姑娘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在下還有事,就此告辭。”說著微微一禮,轉身就要躍回船上。

    “哎,等等,你幫了咱們五毒教,怎麼說也要留下個姓名啊。”那苗女見我不理她的邀請,臉上微微露出絲不悅的神色,但語氣沒變,還是一如既往濃膩嬌柔。

    我也感覺自己有些失禮,而且心中對五毒教也頗為顧忌,雖然我一般毒蟲奈何不了我,但我的家人可受不了這個,我可不想救人救出個冤家來,當即停下來說道:“在下全真教楊康,忝為丐幫幫主。”

    “楊康,好熟悉的名字……”那苗女一聽見我的名字,立刻若有所思,反而對我說什麼丐幫幫主沒放在心上,自己轉了一圈,猛地一拍手,對我大聲道:“我想起來了,我有個漢人妹妹,她的男人也叫這個名字,好像也是什麼全真教的,你們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想不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帶壞我的莫愁的罪魁禍首,看來那垃圾武功五毒神掌也是這娘們的傑作,我心中對這女人的評價立刻降低到及格邊緣,淡淡的答道:“你就是那個叫什麼孔雀的吧?莫愁倒經常跟我提起過你。我還一直想對你照顧莫愁感激一二呢。”這感激兩個字我是咬著牙說的,要不是顧忌這娘們身上可能到處是蟲子,我定然會將她倒吊在桅杆上,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3
第十四部 第七章 五仙教主(四)

    我略冷淡的語氣和某些字眼的重音都沒有讓苗女孔雀放在心上,反而上前一步,靠近了打量於我,嘴裡嘖嘖有聲:“怪不得李家妹子為了你要死要活,果然是個俊俏的少年郎。”說到這裡,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笑盈盈的上前拉住我的胳膊,笑道:“當日有人說你被什麼龍王給殺了,害得李家妹子哭得昏天黑地,姐姐我也陪著掉了半天眼淚,還將咱們鎮教的功夫賠了出去,為了這,教中的長老可沒少罵人,所以啊,你還真得好好謝謝姐姐喲。”說到這裡,看了看橫七豎八躺在甲板上的鐵掌幫嘍囉的屍體,秀眉微躇,“這裡血腥氣太重,咱們還是回船喝酒吧,咱們五毒教的酒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喝的。”說著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抱著我的胳膊就要帶我去他們五毒教的船。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苗家姑娘都這麼開放,反正我面前的這個苗女孔雀,絕對是個自來熟,自動將我說的話過濾,對我的冷淡更是完全視而不見。我這邊還在為莫愁學了她的五毒神掌而生氣,她那邊還在用這個向我邀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雖然被一個性感的美女抱著胳膊,那柔軟的觸感讓我有點沉醉,但一想到這花花綠綠的苗服之下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蟲,心裡就禁不住有些毛毛的。連忙停下來,想推辭兩句。還沒等我說話,孔雀卻搶著說道:“咱們苗人的規矩,若是請朋友喝酒而朋友不喝,那朋友可就不是朋友啦。”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還是笑意晏晏,但語氣中卻充滿了求肯之意。

    我暗嘆口氣,知道這苗女孔雀既然如此說話,定對我有事相求。據我猜測,這孔雀能將鎮教功夫贈與莫愁,顯然在五毒教裡面地位不低,她所為難的事情也自然絕非易事。若是這孔雀語出威脅之意,我自己可以藉機翻臉,拂袖而去,但現在孔雀卻對我軟語相求,讓生性對美人計毫無抗力的我明知是套,還是鑽了進去,所以這婉拒的話就是說不出口了。當下只是笑道:“朋友的酒又怎麼能不喝,但在下還有一個小師妹等在船上。孔姑娘先行一步,在下帶著小師妹定然前去叨擾一二。”

    那孔雀聞言大喜,臉色便如春花綻放,更增嬌豔,微笑道:“楊兄弟,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那姐姐就先回去等你啦。”說著放開了我的胳膊,帶著幾個苗女快步向五毒教的船走去,走到船舷邊,又回頭笑道:“楊兄弟,這次姐姐親自下廚,你可要快點來喲。”

    原來還打算帶著瑛姑和小龍女一起赴宴,但瑛姑的表情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知道瑛姑怎麼說也算是大理人氏,對於這五毒教應該有所耳聞,赴宴之前我特意打聽了下五毒教請客的菜式,想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瑛姑對此瞭解不多,但卻告訴我五毒教的宴會在大理敢吃的人可是寥寥無幾,這讓我心裡還真有點毛毛的,哪敢帶小龍女去赴宴。

    都說未知的事物才讓人感到恐懼,這話果然不錯,我是提心吊膽的上了五毒教的船,但是看到孔雀給我佈置的那桌菜,我算是完全放下心來,讓瑛姑談虎色變的宴席,也就是比普通的酒席多了幾道蛇和蠍子做成菜。這對於當時的普通人可能難以接受,但對於我這個“見多識廣”之人來說,這些東西並不是很難入口。

    而孔雀招待我的酒,正是傳說中的五寶花蜜酒。我一看見碗底下那五隻小蟲,就知道酒的名字,更知道這酒的珍貴,自然不會浪費好東西,不用孔雀相勸,上來就干了一大碗,至於碗底那所謂的五寶,只當是藥劑膠囊,硬生生也吞了下去。好在這酒花香氣甚濃,喝到嘴裡感覺不到什麼腥氣,只是喝到肚子裡面涼意頗重,我內息轉了一轉,才感覺一股曖意湧入丹田,忍不住對孔雀笑道:“果然好酒啊。”

    孔雀見我如此爽快愜意,更是喜笑顏開,膩聲笑道:“楊兄弟,你果然如李家妹子所說,是個大大的好漢。若是平常教外之人,哪個敢如此喝咱們五毒教的酒啊。既然你如此喜歡這酒,姐姐我也不藏私,這船上的十瓶五寶花蜜酒,今天都拿來給你喝好了。”說著對著旁邊服侍的苗女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苗語,那苗女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用苗女答了幾句,但被孔雀瞪了一眼之後,還是轉身走出了船艙。

    那苗女不一會兒就走了回來,將懷裡面抱著的幾個瓶子放在桌子上,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撅著嘴,顯然甚是不捨。孔雀看了看那苗女,微微搖頭,對我笑道:“咱們五毒教最近出了點事,損失了不少五寶花蜜酒,而這酒釀製時間頗長,所以小丫頭就捨不得了。”

    那苗女卻撅著小嘴委屈的說道:“凡洛姐姐,現在總壇四大長老對你已經不滿,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聚會,他們就想趁機換掉你這個教主,這剩下的五寶花蜜酒你不用來練功,還拿來請客……”說著眼淚嘩嘩直流下來,一跺腳跑了出去。

    我沒料到這五寶花蜜酒竟然對於孔雀這麼重要,哪裡好意思再喝,當即笑道:“這酒味雖然不錯,但花香氣太重,喝多了怕會發膩,我們還是喝點其它的酒吧。”

    我的話中意思孔雀如何不明白?隨手又開了兩瓶酒,分別倒在兩個酒碗中,舉起其中一個,對我笑道:“咱們苗人請好朋友喝酒,自然要拿最好的酒招待。楊兄弟是咱們五毒教的恩人,就是咱們的好朋友,喝光了這些,姐姐我再拿別的酒來。”說著喝光了手中的酒,將酒碗一立,用柔媚的美目望著我和我面前的酒碗。

    既然人家都這說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客氣,對於孔雀的敬酒那是酒到杯乾,但心下已然打定主意,就憑著喝了人家的酒,說什麼這次也要出手了。開始的時候,每一碗酒下肚,還能明顯的感覺先寒後暖,但喝到後來,已然分辨不出寒意暖意,只感覺丹田內息活潑潑的流動,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充滿了力量。

    這五寶花蜜酒後勁頗大,我原本想控制自己只有三分酒意,但不知不覺中竟然也有了七分的醉意。而孔雀也喝了不少,此時已經是紅暈滿腮,一雙美目中像含了一層的霧氣。

    燈下美人的吸引力更是驚人,要不是三分的理智讓我還記得眼前的性感女人算是莫愁的結拜姐妹,我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但我有理智不代表眼前這孔雀還有理智,而且我的理智根本就經不起考驗,當孔雀在我面前輕輕的跳起苗舞,我的眼中只剩下孔雀腳踝上的那對金色鈴鐺了。

    **有如浪潮,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急切的想找到一個港灣來停泊自己的小船,解開一層層的阻隔後,恣意的親吻孔雀豐盈的柔滑,感受那嬌若無骨的溫柔。正當我要開墾身下嬌柔的花徑之時,我的腦子裡竟然出現了何沅君清秀的面容,緊接著就是讓我驚悚的畫面,何沅君纖細的指尖上,那隻張牙舞爪的蟲子。

    這讓我立刻停下來對孔雀的愛撫,翻身躺在孔雀的身邊,怔怔的望著篷頂。孔雀輕輕的爬在我的胸口,柔聲問道:“好兄弟,你怎麼了?”

    我心亂如麻,沒想到這何沅君還是給我留下了這麼大的陰影,皺著眉頭沒回答孔雀。孔雀用塗著丹蔻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我的額頭,膩聲笑道:“多情漢子,是不是在想李家妹子?我真不懂你們漢人為什麼那麼多的規矩,就算相好也那麼多顧忌。”說著又輕輕的在我胸前划來划去,低聲說道:“我只想和你做幾日相好而已,可不是想搶李家妹子的男人。等船到了漢口,咱們怕是沒有再見之日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孔雀裸露在外的香肩,淡淡的說道:“你們五仙教的事情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一二,那幾個不識相的長老交給我好了。”

    “五仙教?你覺得咱們五毒教應該改名叫五仙教麼?嗯,這個名字的確不錯,等聚會之後,我就將教名改成五仙教好了。”孔雀將頭枕在我的胸口,喃喃自語道。

    我徹底無語,這還真是一筆糊塗賬,沒想到五仙教這個名字竟然是從我嘴裡次出現的,怪不得孔雀從來沒有自稱五仙教。孔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柔聲道:“這教主的位置原本我也沒放在心上,不做教主我更輕鬆呢。可是這次我乘船去漢口參加聚會,途中突然遇到鐵掌幫的偷襲,所以我懷疑教中有叛徒勾結外人,我好擔心祖先的基業葬送在我的手中啊。”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聽到這裡,暗暗奇怪,這鐵掌幫和五毒教應該沒什麼瓜葛,那鐵掌幫苦心積慮的算計五毒教教主做什麼。我正想再詢問詳情,孔雀抬起身子,雙眼迷離的看著我,膩聲道:“記得你們漢人有句話,說是今天喝醉了就不要管明天。咱們現在都醉了,就不要擔心明天的事情吧。”說著抱住我的肩膀,紅唇深深的印上了我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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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部 第八章 蠱結同心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不堪女色考驗的人,美人計應該算是我人生的弱點,但這次我面對如此性感的女人孔雀所表現出來的耐力,讓自己著實大感驚訝,甚至懷疑上輩子如果不是魯男子,那肯定算是柳下惠了。

    孔雀的確是天生尤物,閨房中的楚翹。時而狂野,時而柔媚,每時每刻都在挑逗著我的慾望,那每一聲**都柔媚得讓你感覺有一隻小貓在心上輕輕抓撓,而那靈巧的秀舌,更是充滿了靈性,在我的肌膚上翩翩起舞。孔雀那柔若無骨的柔荑,猩紅色的丹蔻,緩緩在我背上遊走,配合著腳踝上那對鈴鐺清脆的聲音,我甚至以為她還在繼續方才的舞蹈。

    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有著致使般的吸引力,好像我每一絲的**都在被孔雀調動。我很想投入到這慾海之中,好好領略下異族美人的柔情,但每次來到花徑的門口,總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讓我不願意長劍入鞘。我很多次甚至想放開懷中的孔雀,但偏偏心裡面又捨不得,這種矛盾的感覺讓我心情越來越差,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孔雀也察覺到我的怪異,一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支起身子,小手輕輕的在我胸上拍打,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喂,你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這句話可算是太傷自尊了,我狠兒的瞪了孔雀一眼,隨手拽過她的一隻柔荑放在丹田之下,只是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孔雀立刻感覺到了我血脈賁張的堅挺,眼中一亮,臉上笑意更濃,膩聲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風流多情的漢子,沒想到還是個找不到門的毛頭小子。”說著捂著小嘴咯咯嬌笑,一時間花枝亂顫,明豔不可方物。但我心情很差,竟然提不起興趣解釋。將手從孔雀豐盈的臀部移開,枕著胳膊望著艙頂怔怔的發呆。

    孔雀沒笑兩聲,突然皺眉道:“不對不對,毛頭小子絕對不會那樣對人。你根本就是個風流漢子。”說著狠狠的在我胸上拍了一下,噘嘴嗔道:“死沒良心的,你到底想怎樣,跟人家相好難道就這麼難麼?”

    看樣子孔雀真的有些生氣了。這一下子打得甚是有力,“啪”地一聲,讓我胸口一陣火辣。我疼得一咧嘴,心中不耐,沒好氣的隨口答道:“我又不知道那裡會不會有蟲子咬我,還相好呢,這個樣子我回家都不知道怎麼面對莫愁。”

    孔雀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真是個奇怪的漢子,你又不想和李家妹子搶男人。也不是黃花姑娘,你怎麼認為我會往你身上種同心結?”

    “同心結?什麼是同心結?”我猛地坐起來,抓住孔雀的手腕,急切地問道。

    “好疼。快松手,你個死沒良心的。”孔雀秀眉微躇,用力掙脫被我抓住的手腕。我知道自己一時失態,用力過度,趕緊鬆勁。卻沒放手,只是輕輕撫摸孔雀的皓腕,賠笑道:“好孔雀,抓疼了你麼?”順手又將孔雀摟在懷中。我這時候為了打聽心中的疑惑,已經不惜用上美男計了。

    一番撫慰果然有用,孔雀靠在我的懷中,不再生氣,用塗著丹蔻的小指輕輕的在我胸上划來划去,輕聲說道:“你們五毒教……啊,是五仙教,嘻嘻,還是你們漢人有學問,起的名字比原來好聽的多。”說著又仰頭在我的臉頰上親了親。我雖然心中著急,但臉上絲毫沒有焦急的神色,只是微笑著望著孔雀,靜靜的等她的下文。好在孔雀也沒再繼續和我親熱,接續說道:“咱們五仙教起於雲南大理,教眾多數都是你們漢人口中的夷人,所以不但關於善於用毒,對於用蠱也略知一二。而你剛才所說的相好之時會被蟲子咬,那就是中了的名為同心結的蠱了。”

    孔雀說著輕輕的在我的下身彈了一下,膩聲笑道:“像你這麼俊俏的小哥,還真要小心被蟲子咬呢。那樣以後你可就不會這麼精神了。”孔雀顯然是有意調笑,最後那句話還是對我的小弟弟說的。但我聽到這些後背還是冷汗涔涔而下,我現在已然確定,那日偷看到的,絕對就是這所謂的同心結了。

    孔雀見我面露緊張之色,忍不住撲哧一笑,用食指在我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人見人愛啊。這同心結用起來限制太大,除了那些忌妒心太重的擺夷女人,會用的女人太少了。”說著還怕我不信,掰著手指給我說道:“首先那施蠱之人要是黃花姑娘,養蠱的位置這麼羞人,普通的女人又怎麼能做得出來。其次放蠱之後,每月還要用蠱主人的天葵之水喂養,這樣日後就不能生育,有傷天和。最重要的是,放蠱之後根本收不回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只要有這三點,現在幾乎都沒有人會用這東西了。”

    我苦笑一下,那何沅君長在雲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知道一些,而且八成就是想用這東西對付我了,要不是同樣生長在雲南的瑛姑出手干預,我現在差不多真的欲哭無淚了。只是我就奇了怪了,從那日出手救人開始,我和這何沅君只是同路十幾天,兩個人幾乎都沒說過多少句話,而那個小姑娘怎麼就偏偏看上我了,我忍不住長嘆一聲:“長的帥可不是我的錯啊。”

    看到我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苦惱,孔雀忍不住啐道:“死沒良心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啊,要是真的中了同心結,現在哪裡會有這麼好的精神。”說著抿嘴膩笑,只是看到我苦笑的樣子,驚訝的問道:“不會真的有人想對你下同心結吧?”沒等我答話,她自己坐直了身子,拉過被子蓋在我的身子,自己披上外衣,高聲向艙外喊了幾句苗語。

    艙外一個女孩應了一聲,卻並沒有進來,聽腳步聲卻是向船尾走去。我正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一個年紀小小的苗女推開門走了進來,對孔雀微微一禮,臉紅紅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難道這孔雀在親熱的時候還想找個觀眾麼?這還真是奇怪的嗜好。沒等我開口,孔雀用苗語又說了兩句,又招了招手,看樣子是招呼那小姑娘過來。那小姑娘臉上更紅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床邊走來。

    這種青澀的小丫頭對我可沒什麼吸引力,我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向上蓋了蓋,皺著眉頭說道:“孔雀,你這是……”話沒說完,猛然間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香味,讓我心頭一蕩,竟然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忽然間漂亮了好多,比床上性感的孔雀更能吸引我,忍不住伸手想拉這小姑娘上床。但轉瞬間感覺丹田內微微湧上來一絲涼意,讓我頭腦為之清明,我馬上就想起來這香味的來源,這股異香正是兩天前在何沅君的身上聞到過的。

    大驚之下,我好像看到何沅君站在面前,下意識變拉為推,一道勁力就撲向那小姑娘。好在我馬上就意識到眼前之人不是何沅君,手上變招,手掌劃了半圓,掌風打在小姑娘身邊的桌子上,只聽“嘩啦”的一陣響,那桌子連同桌子上面的酒席,全都被我的掌風震飛。

    小姑娘死裡逃生,嚇得小臉煞白,睜大眼睛,後退幾步,驚懼萬分的望著我。我歉然的看了看身邊的孔雀,想解釋兩句,孔雀卻嫣然一笑,揮揮手讓那唇青臉白的小姑娘出去,轉身趴在我的身上嬌笑道:“原來真的有人想用同心結打你的主意,不過你能在聞了雌蜂香之後,還沒有上套,還真是幸運呢。

    “雌蜂香,那是什麼東西?剛才的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就是麼?”現在我簡直有點提香色變了。

    “那東西是用來和同心結一起用的,聞了雌蜂香之後,就會對同心結的母蟲特別敏感,而且會對不會想和其他的女人相好。剛才進來的山妹,可是咱們五仙教中唯一身上還有同心結的妹子,要不是你剛才喝了好多五寶花蜜酒,減弱了母蟲對你的引力,依照你現在的狀態,怕是已經中了同心結了。”說到這裡,孔雀伸手又在被子裡面捏了一下,嬌媚的橫了我一眼,輕聲道:“不過聞了雌蜂香還能和我這麼親熱,像你這麼色的人還真是少見呢。”

    這話讓我大是尷尬,我說我怎麼總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心神不定,原來是中了什麼m-i'x-ia:ng,不是心理陰影造成的,這倒讓我放心不少。既然眼前的佳人知道病因,那自然有辦法解決,我掀開被子,讓孔雀捲了進來雙手兵分兩路,上下齊攻,讓懷中的尤物嬌喘連連。我手上不停,輕輕的咬著孔雀的耳垂,輕笑道:“好孔雀,堂堂的五仙教教主,對付這小小m-i'x-ia:ng自然不在話下吧?”

    孔雀的那雙大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任憑我的雙手在她身上肆意,微微起身,從半掛在身上的衣服中摸出一個藥丸,膩聲笑道:“那雌蜂香過了三天自然就會失效,我這丸毒藥你還吃不吃?”我現在可等不及明天了,伸手就想要接過所謂的毒藥,而孔雀卻微微一躲,一臉柔情的望著我,緩緩將藥丸放進自己的嘴中,再慢慢伏下身子,再次用紅唇封停住了我的呼吸。
li60830 發表於 2019-5-7 14:54
第十四部 第九章 五毒風雲

    “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我用力的伸了個懶腰,隨口來了句歪詩。雖然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但我現在可是真的不想離開這個芙蓉帳了,閉著眼睛,一臉愜意的回味著昨夜那場盤腸大戰。採摘了孔雀這顆熟透了的蜜桃,讓我一掃頹廢之氣,整個人又重新應得意氣風發,而且順帶著解決了我內心中對何沅君的疑惑。正像人們所說的,恐懼來源於對事物的未知,當你知道恐懼的根源,找到了相應的對策,自然而然就沒什麼恐懼的感覺了。

    正當我哼著小曲兒魂遊天外之際,突然感覺有人在向我的臉上吹氣,隱約透漏出我十分熟悉的感覺。能出入這個房間,而且還是我熟悉的人,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孔雀了。正好我現在已然恢復了體力,性質盎然之下,連眼還沒睜,順手就摟了過去。

    我一邊伸手去摟孔雀,一邊想調笑兩句,但入手的感覺讓我馬上將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接著一串瞎話脫口而出:“好龍兒,一晚上沒見姐夫是不是想姐夫了。姐夫可是很想龍兒呢。”

    果然,映入眼簾的就是撅著小嘴的小龍女,雖然臉上還帶著委屈,但眼睛裡面卻流露出滿意的光芒。我暗暗出了口氣,慶幸自己能急中生智,安撫下來這個小姑奶奶。如果剛才真的喊出孔雀的名字,就算花言巧語安撫住了小傢伙,也保不齊日後在莫愁和黃蓉那裡露出馬腳。

    小龍女果然在這裡等了我很久了,她早上一起床,沒看到我回去,就逕自找到孔雀的房間。幸虧孔雀因為習慣早起,一大早就指揮手下升帆起錨,所以沒有被小龍女堵個正著,要不然我還真要絞盡腦汁的解釋一番了。

    高興的將小龍女抱到懷中,笑著問道:“好龍兒。剛才怎麼不早點叫醒姐夫啊?”

    “龍兒看姐夫睡得正香,就想讓姐夫多睡一會兒。”小龍女坐在我的懷裡,為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接著問道:“姐夫,剛才你是在吟詩麼?為什麼你的表情那麼怪?”

    我的汗都快要流下來了。這個小傢伙沒事就喜歡問個為什麼。剛才我正回味著和孔雀的盤腸大戰。這臉上的表情小龍女自然沒見過。但這個問題我卻不能迴避,眼珠一轉,藉口張嘴就來:“噢,姐夫昨晚多喝了點酒,所以剛才是想多睡一會兒,而那首詩就是要睡懶覺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姐夫你真的好厲害,連睡懶覺都可以做詩呢。”看著小龍女一臉崇拜的樣子,讓我頗有些汗顏,但小龍女下面的話差點讓我趴在床上:“以後龍兒想睡懶覺的時候,也要這樣吟詩。”

    如果真的讓小傢伙學會這兩句話,以家裡那兩個醋罈子的聰明勁兒,定然會對我這次偷腥有所瞭然。為了自己的後院不能起火,我幹笑兩聲,對小龍女笑道:“剛才姐夫睡得糊裡糊塗,讀的那首詩不怎麼對題,龍兒要是真的想睡懶覺,就應該念這一首,”說著我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的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小龍女被我搖頭晃腦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顯然不明白我念的詩有什麼意思,但這根本難不倒我,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小龍女,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小龍女見狀歡呼一聲,從我的懷裡跳出來,去小幾上端了杯茶,放到我的手中,高興的說道:“姐夫,先喝點茶。”

    小龍女如此高興,是因為當日我在終南山每次給她講故事之前,都會讓她先倒杯水給我,小龍女小孩子心性,有故事可聽,自然興高采烈。我披上外衣,喝兩口茶潤了潤喉嚨,慢條斯理的給小龍女講開了三顧茅廬的典故。雖然《三國演義》裡面的故事不如童話那樣吸引小龍女,但好久沒聽故事的小龍女還是聽得津津有味。耗費將近一個時辰,才算將這首午睡詩給小龍女講明白,成功地讓小龍女忘記了早上聽到的那句話。

    上了五毒教的船之後,個早晨就差點“翻身”,這讓我在日後幾天內的偷香竊玉的舉動小心得多多了,不但要躲著小龍女這個問題寶寶,而且捎帶著連瑛姑都瞞了下來,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得路人皆知的好。

    緩緩的行船三日,目的地漢口已然近在眼前。原本打算趁著在船上的最後一夜,好好的和孔雀來一次風花雪月,但看到孔雀秀眉緊鎖,一臉心事的樣子,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索性拉著孔雀坐在艙頂喝酒賞月。

    今夜的孔雀和往日大不相同,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公式化的笑容,在艙頂坐了將近一個時辰,眼前的酒碗還是滿著的,只是在那裡抱著雙膝怔怔的望月發呆。我知道孔雀這個樣子是心中有事難以抉擇,但我並沒有開口去問,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喝酒。幾天的相處,我已然瞭解眼前的孔雀,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喝酒。幾天的相處,我已然瞭解眼前的孔雀,與我在這個時代見過的所有女性都不同,有著特立獨行的性格,幾乎算得上是個任性**的女人,而我對這種女人的態度就是,儘量讓她自己做出選擇。

    夜色如水,涼意頗重,我見孔雀衣衫有些單薄,隨手解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孔雀身子微微一顫,轉頭對我溫柔的笑了笑。看到這熟悉的笑容,我知道孔雀已經做出了決定,或者說她做出了選擇,我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孔雀。

    孔雀長出一口氣,端起眼前的酒碗,向我一舉,一仰頭,一碗的女兒紅涓滴不剩,擦了擦嘴,拎起旁邊的酒罈,又滿滿的倒滿了一碗酒,將酒碗端在手中,柔聲說道:“小兄弟,剛才那一碗酒,就算是姐姐謝謝你那日出手救了咱們一船人。”又將我眼前的酒碗放到我的手中,輕輕說道:“這一碗酒,算是姐姐給你餞行。明日一到漢口,咱們就此分別吧。”說著就要乾了碗中的酒。

    我輕輕抬手,按住孔雀的胳膊,笑道:“傻姑娘,你說什麼傻話。我不是還要幫你解決教中之事麼?就算要走,也要參加了你們教中聚會再說。”

    孔雀臉上的溫柔之意更盛。但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早先姐姐我是有心想讓你幫忙解決教中之事,但現在卻覺得讓你參加教中聚會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一來你不是教中之人,教中的長老更會用你的事情來做藉口,二來咱們教中的比試可不光光依靠武功,四大長老都是用毒的好手,你要是……”說道這裡,孔雀看到我一臉的笑意,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嗔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姑奶奶可不是因為和你相好了兩天就心疼你,姑奶奶是怕你有丁點意外。不好和李家妹子交待。

    這種小藉口又怎麼能瞞得了人,孔雀此時對我表現的情意讓我心中頗為高興。原本我和孔雀之間,根本算不上什麼一見鍾情,這只是兩個成年男女間的互相吸引而已。兩個人就像是浮萍一樣,短暫的相聚之後,就要各奔東西。但面對如孔雀這性感尤物,又怎能心中沒有一絲幻想。

    我將手中的酒碗放下,裝作傷心的樣子嘆道:“我們漢人有句話,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雖然你這麼無情,但我不能無義,這次說什麼也要幫你一把。”

    “死沒良心的小賊,姑奶奶哪點對你無情了,你要逞強就去逞強好了,等你中了咱們五……嗯,五仙教的百毒鑽心,看姑奶奶還能救你?”孔雀狠狠的在我胸前錘了一拳,張牙舞爪的樣子更具情趣。只是這“姑奶奶”長“姑奶奶”短地,讓我還真不適應,怪不得我的莫愁才跟了認識孔雀不久,就學會了一口的粗話。

    看著別具風情的孔雀,我雖然食指大動,但還是覺得此時不是調笑的時機,畢竟剛才聽到的什麼“百毒鑽心”聽起來就不怎麼好對付,當即正色道:“孔雀,莫說你還是莫愁的好姐妹,就算沒有這層關係,我楊康也不會放下自己的女人不管,所以咱們現在還是先說說你們教中的問題吧,我可不想到時候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孔雀見我說的鄭重,當即一五一十的將五毒教中的矛盾講給我聽。這五毒教說起來還真是歷史淵源,算起來是個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老門派。傳到孔雀這一代,都已經算不出來是多少代教主了。上代的五毒教教主,也就是孔雀的老爹,偏偏又在臨死的時候將教主之位傳給了十歲的孔雀,結果造成教中長老的實力遠遠大於教主,要不是那四個長老之間誰也不服對方,分成兩派相互制約,孔雀也不能做了這麼多年的教主。而孔雀成年之後,為了自身的安全,也慢慢的拉攏了一批教眾,隱然可以和長老分分庭抗禮,所以小小的五毒教竟然分成了三部分勢力。

    孔雀為人豪爽,又頗有心計,深得年輕教眾的推崇,實力也越來越強,漸漸的打破了三個勢力之間的協調,連四大長老之中,竟然也有一個投靠了孔雀。就在這種局面之下,卻突發意外,那投靠了孔雀的姓何長老,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擊殺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姓齊長老,並重創另一名姓潘的長老,使之昏迷不醒。而最後剩下的那名姓張的長老,奮力擒下何長老,並廢了何長老的武功。因為那何長老恰好剛投靠了孔雀,所有的教眾都懷疑是孔雀指使,所以剩下的張長老糾集齊長老和潘長老的弟子,要孔雀來漢口聚會,給大家個交待。

    按照我對孔雀的瞭解,已經大佔上風的孔雀是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那麼這其中必然有個幕後之人。通盤一算,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對孔雀冷笑道:“四大長老,死了一個,昏迷一個,廢了武功一個,剩下的那個要是沒有問題,少爺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不待孔雀答話,我站起身來,對著月空喃喃自語道:“裘老二啊裘老二,想不到你也在這裡插上一槓子,這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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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