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39
第1110 最後的防線

  「黃思思,你今晚要去電影院看電影?」。

  「那是,別的電影可以不看,但是陳康傑的拍的必須看,我表姐他們前兩天看了,感動得熱淚盈眶,說那是史詩般的愛情片,悲劇結尾,卻很浪漫唯美」。

  「思思,你說,這是不是就預示著陳康傑根本就不在我們學校啊,要不然他哪裡有時間拍電影,哪裡有時間錄製歌曲啊,那首《我心永恆》我聽了幾百遍,旋律和歌詞確實很打動人」。

  「鞏敏,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也懷疑他壓根不在我們學校,最多也就是掛個名罷了。你看,這學期,我們學校多了那麼多留學生,都是奔著他來的,可是也沒聽說過誰找到他了啊。這都半年多了,我也打聽了不少人,就不知道他到底讀哪個學院,哪個班級。不過也可以理解,要他乖乖坐在教室一定是很枯燥的事情,以他的才華應該是去創造無限的卓越藝術作品,反正康傑出品,必屬精品」,個子高挑一點的黃思思說道。

  「要是我能見到他一面就好了,今年是我們學校成立的四十周年紀念,如果只是掛名的話,他可能就不會出現在慶典活動上了」,矮巧一些的鞏敏歎著氣,不無失落的說道。

  「你都有男朋友的人了還思春?呵呵,新聞界都說全世界最難見到的藝人就是他,你想你會那麼容易見到嗎?見不到人,就先欣賞他的作品吧,這部電影你一定要去看,否則會後悔」。

  「我也想去,只不過,20塊的票價…我覺得還是有點貴,我打算再等等」。

  「二十塊已經不算貴了,你知道嗎,這部電影在美國的票價可是十五美元,香港也要八十港幣哦。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幹嘛不叫你男朋友請客」。

  「他和我都勤工儉學,怎麼好意思呢,上個月我們才湊錢買了個cd機,他也是沒錢的」。

  這是四月二十二日一大早,陳康傑在前往多功能教室上《西方經濟學》課程的路上聽到的兩個女生對話。

  陳康傑拍完電影就返回國內,市場方面的很多工作都是喬恩。戈登領導完成的。這部電影的最終耗資鋼彈兩億一千七百萬美元,為了收回那麼多的投資,票價自然不會便宜。

  不過二十塊錢一張票對國內民眾來說的確還是有點貴,特別是針對沒收入的年輕人。當然,這並不影響影片上映之後各大影院的爆滿,每一個認真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不會覺得後悔。

  而且,

  這部電影的時常超過三小時,是目前國內放映的時間最長電影,打破了國內電影一般不超過兩小時的傳統習慣。電影院的空間佔用延伸了一倍的時間,他們也需要票價高一些才划算。

  對喬恩。戈登他們採用全市場的方式來運作這部電影,陳康傑是毫無異議的,既然是商業行為,就得按市場規律辦事。

  不過聽了兩位元女同學的對話,百忙之中的陳康傑還是打算做出一些讓步和調整,讓更多的人看得起這樣高品質的電影。

  他是處在最頂尖的老闆,只需要打一個電話提出要求就行,操心的事情,具體的事務都不需要他親自辦,自然會有人協調辦理。

  經過多方協調和安排,沒過多久,這部電影就走進了國內的大中學校園,在大學,學生只需要五元錢就能觀看,在中學,學生僅僅只拿出兩元就可以。這是陳康傑在讓出自己很大一部分利益後的結果,換句話說,就是陳康傑在給陳康傑年輕人提供電影補貼。

  對他個人的事情,陳康傑能做的就是那麼一點而已,他課餘時間的精力全部還是集中到香港。

  四月二十二日,全球股市紛紛反彈上揚,國際炒家減弱了進攻,借著這股好形勢,政府一鼓作氣將股價抬升至75點。

  這天,市場上拋售的港幣只有兩百一十億港元,特區政府的壓力稍緩一些。

  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外資基金入市未見積極,使得中午股市繼續上漲至7501點。而下午八大外資亦於尾市聯手,使期指尾市狂瀉200點,指數當日回軟,7301點收市。

  四月二十四日,港府聚集所有的力量,進行入市以來的最大規模干預。他們打算在這一天提前鎖定勝局,因為其根據前兩天對手的動作判斷,對手也已經實力耗盡,否則,不會出手那麼小,讓政府將股價緩慢抬升。

  所以,特區政府打算一舉將股價抬升至7800點以上,直接以一種霸氣的姿態震懾對手,讓他們知難而退。

  他們的願望實現了,這天外匯基金入市甚至比前兩天更加疲軟,政府投入八百億港元在資金,一舉讓股市上漲了563點,達到了金融危機以來的最大升幅,7864點報收。

  當日晚間的亞視新聞裡面說:「政府軍採取大進小退、穩打穩紮和步步為營的策略,對炒家進行全方位的圍追堵截。」

  由於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是週末,市場是要休市的,因此留給炒家們的時間就只有兩天,這也是政府為何要一舉大幅推高股價的原因,畢竟時間有限,他們手裡也還有幾百億港元可以動用,只要堅持到28日,香港就可以說是獲勝了。

  就在政府覺得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休息了兩天的炒家們在四月二十七日突然發動大舉進攻,將眼看就可以到手的勝利拿回來。

  這幾天香港金融市場注定會是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成了家常便飯。

  面對外資發起的猛烈進攻,手中已經沒有多少資金的政府顯得有些驚慌,將手中的資金全部投進去。他們沒想到隱匿了三天後,對手還能發動這種進攻,最後資金耗盡的港府只能一面眼看著中午股市就大幅度下滑至7482點,匯率逼近7。5的關口,一面繼續上上求援。

  「小傑,你再不出手已經不行了,你得快啊」,打電話給陳康傑的黃振華都已經焦躁起來。

  他也是不由自主的,特首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帶有哭腔了,可見形勢多麼惡略。受到特首的感染,黃振華也有些被帶入得情不自禁。

  到這個時候,陳康傑就真的不得不站出來了,他就是第三道防線,也是最後的底線。港府的實力全部用完,而對手的全部力量還沒有完全看清楚,一切都只能靠陳康傑自己。

  「黃伯伯,不用緊張,我不會讓市場淪陷的。我現在就在趕去辦公室的路上,下午我們本來舉行班會,我都翹課了」,陳康傑坐在轎車內,拿著手機說道。

  在黃振華打電話來之前,陳康傑的專家幕僚就已經給陳康傑彙報了事態嚴重的資訊,所以陳康傑這才一下課就直奔校外,就連譚健叫他一起吃午飯他都沒時間搭理。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班會的事。你趕緊處理現在的麻煩吧,學校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會給保國同志打電話的」,黃振華急切的說道。

  「得,不用了,些許小事,何必搞得那麼驚慌,學校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就不用你老人家大動干戈了,你還是好好安慰一下特區政府那邊吧,我怕他們現在跳樓的心都有了」,陳康傑不想因為黃振華的插入搞得滿城風雨,大學裡面翹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陳康傑趕到辦公室,飯都沒來得急吃,先聽了下屬的半個小時彙報後,他又給歐陽震華,韓庚以及狄秋仁他們分別打了一個電話,部署今明兩天的誓死保衛戰,不但要抱住股市和匯率,而且還要大幅度提升才行。

  下午一點股市就會開市,時間不多,陳康傑自然得抓緊。

  不過陳康傑等一點開市後,他發現股市不再下跌,居然保持住了平穩,這讓陳康傑有點點詫異。

  按理說,下午股市也會受到打壓下跌才對,怎麼會穩住了呢。

  「傑少,對手也許是擔心港府還有後手,所以打算觀望一下,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試探一下?」,持續到三點,股市都是平穩的,這時候他的一個助手來到他的面前建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們不抬升股價,而是打壓」,陳康傑盯著電腦,右手轉動這一直鋼筆說道。

  對於陳康傑的想法,助手一時沒轉過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傑少會幫助敵人打壓自己。不過精英終究是精英,他沉吟想想也就明白了。

  「好,傑少,你這點子不錯,我們就小幅沽空一下看看」,助手雙手一拍,興奮的說道。

  下午三點零八分,陳康傑正式進入市場。他替換掉一直扮演買家角色的港府,一改面孔,突然收起所有股票現貨和期指買盤,並主動沽空恒指期貨,引發炒家急忙跟風追沽。短短兩分鐘,恒生指數急挫160點,恒指期貨下跌近300點。這時,陳康傑倏然又反過頭來,再度入市收復失地,大量買進股票和期貨合約,將股指和期指頂回原來的水準。

  此番試探,陳康傑的助手們都暗吸一口冷氣,炒家實力不可小覷,惡戰在即,一觸即發。而政府方面則被嚇了一大跳,當黃振華知道這是陳康傑的試探行為,電話裡面還罵了他兩句,說差點將他弄出心脹病來,他以為陳康傑出手了也頂不住。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39
第1111 決戰時刻

  陳康傑急速將股指和期指頂回原位,雖然這只是一次簡單的逆向試探,但是卻誘出了對手的實力。陳康傑得出判斷,對手不但沒有因為前面的消耗而力竭,反而還有較大的存餘。

  也許是陳康傑的誘導作用,對手的實力暴露出來了,不過,他的存在也暴露出來了,實力同樣也不小。只不過,對手知不知道是他這個大學生在興風作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康傑猜測,那些衝在一線的炒家應該是不知道他的,但是kld總統以及美方部分高官是曉得的。他們也許早就知道陳康傑不會置身事外,甚至於,陳康傑暗忖,對手在實現國家大戰略的同時,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將陳康傑剿滅,畢竟,陳康傑曾經給了kld不小的難堪。

  只是有一點陳康傑是敢於堅定的,那就是就連kld也不應該清楚他到底有多強的力量。故而才會留有後手,否則的話,他們直接將股指打壓到五千點之下,陳康傑想不出手都不行,只不過他們也將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罷了。

  就在陳康傑近股指和期指頂回原位五分鐘之後,炒家的賣盤就如排山倒海一般撲來。在第一個15分鐘內,成交額即達39億港元;在第二個15分鐘內,成交額為50億港元;在第三個15分鐘內,又是70。9億港元的股票成交,第四個十五分鐘,股票成交92。5億港元,向百億逼近。而在收市前的15分鐘,戰鬥進入白熱化狀態,成交額鋼彈182億港元!單香港電訊股票一項,陳康傑推出的3億港元的買盤,不到4分鐘即告全部成交。狀態之慘烈,令場上「紅馬夾」目瞪口呆。

  這一天,陳康傑動用了620億港元,委託10家經紀行在33家恒指成分股上圍追堵截。金融大鱷幾番突圍,未能如願。最終,恒生指數報收7922點,比上一個交易日上揚58點,全天成交額690億港幣。這是自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以來的最大成交額。

  二十七日算是平安過去了,但是今天晚上注定了將是不眠之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再謀思著明天的決戰。

  第二天上午雖然有課,但是陳康傑晚上卻沒有回學校。大戰在即,他不管多麼有底氣,也不能掉以輕心。當夜,他除了要和自己的團隊開會商討之外,還要給黃振華和衛中華打電話。

  陳康傑打電話給黃振華,是具體的工作配合協商,中央政府和特區政府並不是什麼事都不需要做。而他主動打電話給衛中華,則是帶有彙報和安其心的性質。

  自從將任務委託給他以來,陳康傑還從來沒有主動找他彙報和溝通過。在這樣的關鍵時期,他知道中央的那些大佬也是提起精神在關注著,

  所以這個時候他打電話去,除了彙報當前的態勢以及他的預判之外,就是給他們一顆安心丸,這是一種姿態問題。陳康傑就算是體制外的人,平時的規矩可以不守,但是關鍵時刻不能失了態度。

  「你能夠有信心擊退強敵,我也就放心了,因為這事,耽誤了你的學習,我代表中央和國家表示歉意」,電話中的衛中華語態老持沉重,放佛他就沒有心急過似得。

  「呵呵,領導同志,歉意不歉意的呢,就別說了,那也是小事,何況,你這歉意也是虛的,還不如來點實的,怎麼樣?」,嚴肅過後,陳康傑恢復到了輕鬆的狀態,同衛中華開起了玩笑,順道撈一點點好處。

  「小鬼,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打好了這一仗,你讓我做什麼都不為過」,衛中華沉聲說道。

  「呵呵,我也不指望能從你們這些智者身上撈到多少好處,要錢,你們是拿不出來的,要權,你們是不會給我的。我只是想提前邀請你出席一個儀式罷了」,陳康傑調侃道。

  「你是說,出席你的哪所大學的第一期開學儀式?」,衛中華對陳康傑果然還是有些瞭解的,陳康傑沒有說,他就猜到了大概。

  陳康傑和歐陽震華籌畫在六水盤建設的私立大學經過兩年的時間已經完工得差不多了。之前工程方面是由劉德意負責的,施工方是鄭宇通的公司和市建築總公司,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建設進度很快,按照設計圖,教學樓,實驗大樓,宿舍樓,辦公樓,體育場館,活動中心,食堂等多處同時開工,就連學校內的人工湖也是一同挖掘。

  由於有歐陽震華出面,宮懷古和邱毅領導的市委市政府一百個配合,對村民的拆遷根本就沒費吹灰之力,這不是政府用強,而是給的賠償款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土地被佔用和房屋被拆遷的當地居民,除了拿到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的現金賠償之外,還專門為他們修建了一個安置社區,他們可以得到人均不低於三十平方米的居住面積。為了讓他們有糊口的經濟來源,宏源投資不但説明每家至少解決一個就業名額,社區一樓的店面也全部歸拆遷居民所有,他們能每家至少拿到一個店鋪。

  在九十年代,這樣的補償標準,已經算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了,沒有人會在這方面有陳康傑的慷慨。就是在這種利益的驅動之下,當地居民爭先恐後的搬遷。

  甚至還出現了極為有趣的一幕。按照先前的規劃,加上山地和林地,這所興建大學只需要5780畝,然而他們的補償太過誘惑,竟然沒有被規劃在內的不少當地人找到專案辦公室,要求將他們的土地也規劃在內。

  在層層請示後,陳康傑大筆一揮,又增加了1530畝土地,增加拆遷費用三億多,這樣,學校的總面積將達到7310畝,為目前全國最大的大學校區。不過這些新添加出來的土地,都將被修建成開放式的草坪、廣場和公園,市民可以隨意進入,學生們也可以利用這個場地舉辦其他活動,例如廣場文化節,廣場音樂家,廣場書畫展,廣場科技展等等。

  根據預算,在這所大學的基建上的開銷將達到258億元,採用的是國際最前沿的建築技術和環保技術,投資額度讓人乍舌,這還不算教學設備的採購,根據陳康傑的想法,他是要打造一所具有國際先進水準的高品質研究性大學。

  「謝謝領導的關心,這你都知道啊?」。

  「你搞那麼大的動靜,我能不知道嗎?我看,等你的大學投入使用,首都大學都要黯然失色了」。

  「我這是要嘛不做,要做就做一流。大學今年9月開始招手第一批本科生,如果你有空的話,歡迎你來參加一下開學儀式」,陳康傑說道。

  「就憑你的雄心壯志,你的這個要求,讓我沒法拒絕,似乎我有沒有時間都得來,好吧,我答應你」,電話那頭的衛中華搖搖頭說道。

  「那就太好了,那就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教育部,讓他們的審批再快一些,呵呵,這樣我們好做招生宣傳」,陳康傑奸計得逞似的補充道。

  「你真的是拿我當下屬使喚啊,好吧,我也認了,看來我還得幫你辦手續,對於教育問題,我們絕對會大力支持。對了,大學命名了嗎?我好像聽到有傳言說要用你的名字命名?」。

  「那是胡說八道,我才沒那麼自戀呢。學校雖然是我建,但是我並不想那樣幹,只是歐陽大哥增進有過那種提議,可是我當場就否決了。想來想去,我覺得要嘛叫孔子大學,要嘛叫南方大學」。

  「依我看,還是叫南方大學吧,孔子雖然是我國最偉大的教育家,但是用他的名字來命名這麼一所現代化的大學,有些不太合適,除非你們是一所國學學院」,衛中華想了想,建議道。

  「嗯,有理,言之有理,那就叫南方大學吧,順道,您有空的時候題寫一下校名」,陳康傑接受得很爽快。

  「我怎麼有一種著了道的感覺呢?而且又還給我分配任務」。

  「哈哈,主席同志,別這麼想嘛,這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啊,你分任務給我,我都是沒有推遲的哦」,陳康傑很樂,實際上,他自己選定的就是校名就是南方大學。

  「那你選定校長了嗎?」,衛中華關心的問道。

  「還沒有,我的意向是聘請目前富旦大學的校長過來,正在接洽當中,還沒有敲定。我覺得他不但是一位聲譽卓著的科學家,還是一位對教育理念有革新認識的學者。我的大學一定是以學生和老師為主,鼓勵創新,真正的鼓勵新思維,相容並蓄……」,陳康傑答道。

  掛了電話之後陳康傑和衛中華都獲得了一種平靜,決戰的氛圍降低了不少,他們都從彼此那裡得到了一種看不見的能量,增強了信心。

  持續數個月的進攻與防守,決定就在4月28日,勝者將獲利頗豐,失敗者,將損失慘重。誰都不會退讓,誰都不會退縮,他們都將會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盡力打敗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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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2章 不甘心失敗

  四月二十八日淩晨,香港天文臺發出雷暴警報,入夏之後,在香港發生雷暴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這一次,放佛是一種預示,預示著四月二十八日將是極不平凡的一天,將是風雲變幻的一天。

  恒指期貨的結算價格為這一天每五分鐘恒生指數報價的平均值,因此,要抬高結算價,就必須保證恒生指數走勢平穩,不能起起落落。要達此目的,陳康傑軍團不但要竭盡全力,死保死守,最好是讓指數實現平穩上升,這樣對手才能遭到最大的打擊。

  這一天的金融市場不僅僅讓政府官員和商界精英們牽掛,也牽掛著數百萬香港市民的心,因為從報紙和電視上,他們已經知道,這一天的成敗與他們的生活其實是息息相關的。如果香港敗了,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他們未來的生活品質會大幅下降,不但因為政府拿不出更多的資金來解決民生問題,還得面對失業和降薪的窘境。

  一大早,百萬香港人鎖定頻道,眼睛緊緊盯住飛快跳動的恒生指數,所有的人都捏著一把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陳康傑作為防守方的主帥,更是七點就已經起床,到私人健身房運動了一圈,隨便吃點早餐,喝點牛奶,就和團隊人員一起坐到電腦螢幕前。

  所有的作戰指令都將由這裡發出,陳康傑的辦公室有十三門電話,光陳康傑的辦公桌上就有三門,通過這些電話,一個個指令會發到交易員的手中。

  上午10時,決戰打響。陳康傑與金融大鱷立刻在「滙豐控股」與「香港電訊」上展開激戰。炒家的拋盤氣勢洶洶、排山倒海,陳康傑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不剩,全盤買入。開市僅5分鐘,成交額即鋼彈65億港元!與此同時,港府同時在43隻恒指成分股上設下買盤防線,全線防守。

  為了應對今天的激戰,陳康傑準備了超過七千億港幣,一方面這能有助於穩定匯市,另一方面,這些錢能夠寬裕使用。同時,他還預留了四千億美元的後備力量。

  為了將股市打壓下來,時間每過去一分鐘,炒家的壓力就會增加一分,他們的投入越來越大,陳康傑的消耗自然也越來越多。

  中午12時午市收市前,戰鬥又趨激烈,「長江實業」、「中華電訊」等多個藍籌股被炒家瘋狂拋售,並有大量歐洲基金入市。滔滔股海,陳康傑一木擎天。普通市民也許都以為是政府在作戰,因為為了穩定市民的情緒以及增強市場的信心,港府並沒有對外通報資金已經耗盡的消息。

  反而是國際炒家一而再的告訴媒體,港府已無力再戰,

  他們手中已經拿不出一分錢了。在這個時候,為了應對心理戰,特首站出來說了善意的謊言。

  他27日上午發表電視講話,告訴投資者和普通市民,政府手中不但還有錢,而且資金充裕。至於這個錢是從哪裡來的,有多大的數量,他則隻字不提。

  特首的善意謊言一部分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舉措,另一部分則是中央溝通的結果。

  黃振華曾經打電話到特首府,電話中,黃振華用半命令式的語氣明確的告訴他,不但不能就此放棄,還應該用盡一切辦法挽回頹勢。黃振華說中央已經從各個方面調集了一大批資金整裝待發,並且明確的傳遞一個信號,這個不是他個人的意思,是中央集體的想法。

  特首搞不清楚黃振華說話的真假,他也不太明白到底會有多少資金入市。只是從他的職責出發,他都不能發出不利的消息,只能傳遞正面的訊息。同時,也期待著黃振華所說的會是現實。

  四月二十八日的上午,特首府裡面,特首和他的幕僚以及重要的金融官員什麼別的事情都沒幹,全部在關注市場的交易和波動情況。

  看到面對如此大的拋售和交易量,指數不但沒有下滑,還出現不斷上身的勢頭。特首以及他的下屬們不懷疑黃振華的話了,他們灰暗的心臟難得的出現了一絲鮮活。當然,在沒有收市之前,還不能掉以輕心,喘氣也僅僅是一刹那的功夫而已。

  在香港,在美國,在歐洲,在內地,很多辦公室都有一群金融界的精英在忙碌著,每個人都神情嚴肅緊張,每個人不斷的敲擊鍵盤,不但的打電話和接電話,每一秒鐘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十分關鍵。

  香港午市收市時成交額報909億港元。半天的交易就已經創造歷史了,在此之前,香港股市從來沒有過這麼龐大的交易量。

  午間休息的時候,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以有一個短暫的休息機會,而對於陳康傑和那些炒家來說,壓根就沒有什麼休息不休息可言。借用這個時間差,都在密集的分析上午的所得所失,調整好戰術,以應對下午可能更加激烈的戰鬥。

  下午開市,戰況更趨嚴峻。炒家的拋盤滾滾而來,陳康傑指揮全線死守,平均每分鐘就有價值75億元的股票易手。這對於那些見慣大場面的所為行業內人士看來,都是大跌眼鏡的數字。

  其實陳康傑還可以將交易量大幅加大,那樣股指抬升得更快,因為根據團隊的預測,三點之後,炒家的拋售量將達到三倍多,也就是每分鐘起碼會有22億港元的交易。

  可是陳康傑還是實行穩紮穩打的戰術,不要求加量,只要全部吃進對方的賣盤即可。因為他總有一種預感,對手一定留了一手,要不然的話,股市早就崩盤了,陳康傑推測對手的進攻量起碼還會比現在的規模擴大好幾倍才對,如果是美聯儲真的參與的話。

  最後證明了陳康傑預判是正確的,雖然三點之前,拋售有增無減,成交量一路攀升,而恒指和期指始終維持在7800點以上。而到三點之後,炒家的拋盤卻好像踩了急刹車,交易量突然減至35億美元每分鐘。

  隨著下午4點整的鐘聲響起,就像多數人所期望的那樣。港股沒有跌於7500點,反而被陳康傑抬升到了八千點之上,顯示幕上不斷跳動的恒指、期指、成交金額最終分別鎖定在8029點、8051點和1790億三個數字上。

  在一陣喜極而泣的歡呼過後,香港特區財政司司長代表政府隨即宣佈:在打擊國際炒家、保衛香港股市和港幣的戰鬥中,香港政府已經獲勝。

  這一天,對於不少市民來說都是難忘又驚心動魄的一天,人與人見面,所談論的就一件事,那就是這場金融大戰。而且,不少人還煞有其事的引述小道消息描述其中的細節,以提升自己的身份。晚間,蘭桂坊的酒吧統統爆滿,而且,消費的都是精英階層。他們要用一種豪放的慶祝方式來宣洩今天一直積累在胸膛中的壓力和緊張感。

  其實,今天的戰鬥,除了1790億港元這個數字看起來巨大以及廝殺慘烈之外,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稱道的。最起碼,8029點的恒指和8051點的期指都是平常數字。看起來指數被拉升了五六百點,然而這些數字在金融危機之前是正常不過的,恒指1997年都還達到了14000點呢,有什麼可以誇耀的呢。

  當然,數字是平淡的,意義卻是不可估量的。它讓香港股市站穩了腳跟,讓國際炒家不但沒有了獲利空間,而且由於他們的合約已經到期,將不可避免地遭受巨額虧損。

  沒用多久,這場龍爭虎鬥很快被寫進了全世界許多國家的金融教科書,也成為很多影視劇裡的重要劇情,但是在課堂上無論怎樣去實戰推演,或是在電影裡如何去動人演繹,都比不上那一天裡真實的精彩。那種緊張感,那張淋漓的廝殺都是極難再現的,除非,由陳康傑親自將真實導演出來搬上銀幕還差不多。

  可是陳康傑會那麼幹嗎?現在還很難說。

  1998年4月28日這一天,對於眾多投機炒家來說,是一個心痛的日子。他們帶著席捲東南亞的戰果和橫掃香港的野心而來,他們的作戰計畫也不可謂不周密,也許他們唯一的敗筆是沒有摸清楚陳康傑的存在以及真實實力,以及一向奉行零干預經濟政策的港府,竟然攜帶著198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同時進入股市和匯市兩個市場進行大規模的保衛戰。加上陳康傑後面的投入,中方在這一場戰役中投入了兩千多億美元。

  28號這一天,國際投機資金大兵壓境,企圖將股指徹底打壓下去,而陳康傑將所有的賣單照單全收死守股市。這一天的交易金額達到了1790億港幣,創下香港市場單日最高交易紀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也不會再有這樣的一天出現。

  然而,戰鬥並沒有真的就結束了,炒家們是不甘心損失上千億美元的,這些野心勃勃的人沒有一個甘心失敗。因此他們採取了一個措施將戰鬥繼續下去。他們認為,資金壓力與輿論壓力都不可能使特區政府和中央長期支撐下去,因而決定將8月的合約轉至9月,想與中方打持久戰。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0
第1113章 勝利收官

  國際炒家將四月的合約轉到五月,他們是想憑藉雄厚的資金實力扳回損失,

  可以說,五月才是陳康傑與有特殊背景的國際炒家的較量,五月一日星期五是國際勞動節,港股休市,從五月四日開始,陳康傑和有大戰略目的的對手的較量真正開始了,對手想將指數打壓下去,而陳康傑則相反,必須得將股市平穩的抬高,讓對手失去機會,

  雙方每天投入的資金鋼彈千億港元,由於是持久戰,因此像四月二十八日那麼大規模的資金使用沒有出現,但是,撇開那一天的話,五月份起碼有一半以上時間的交易額創歷史新高,就如同奧運會的比賽一樣,也許某個記錄多年未破,但是居然一場比賽就將世界紀錄破了很多次,這是難能可貴的,

  持久戰也是一場消耗戰,就看誰最先將對手的資金耗光,比拼的除了計畫和戰術之外,更多的就是靠基本實力,如果缺了這一塊,再好的規劃和戰術都是零,就像兩軍對戰,戰略戰術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如果實力相去甚遠,那些都是白搭,所以才有一句俗話說:一力降十會,力量堅若磐石了,隨你東南西北風,我隻巋然不動,

  只用了十天的時間,截止到五月十四日星期四,兩方在香港金融市場就投入了超過一萬億港元,一方想壓,一方想抬,因此都在不斷的加大實力,

  整個九月份,港股的表現算是一枝獨秀,始終保持著上升的勢頭,少則上升幾十點,多則上升一兩百點,反倒是一直充當老大的紐約市場波動比較大,升升降降往返不停,其他股市也是差不多,

  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從一開始,陳康傑和對手投入的資金量對比就是六比四,這是他調整後的戰術,他打算讓對手一開始就產生一種無力感和恐懼感,由於投入的資金不成正比,股市自然是保持上升態勢,這一點對手也確實感受到了,經過一個月的失敗鏖戰,他們本來就缺失了信心,現在陳康傑直接給他們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如果說他們自覺資金充足,那麼他們從市場上感受到的是對手更加充足,他們投入兩百億,對手除了照單全收,還多投入一百億,他們投入四百億,對手就乾脆投入六百億,這種方式是很摧毀人信心的,

  第二,如此大規模的資金進入香港金融市場,必然會抽調別的市場裡面資金,那些大投行和基金要炒香港,那些資金從哪裡來,當然是由美國和歐洲過來,所以,那邊就順其自然的會出現一些交易不足的情況,再加上陳康傑故意平穩抬升港股,使之保持上揚曲線,數量龐大的中小投資者自然是看到了賺錢的商機,因此他們也跟著大量的買進股票,從而後期股價的上升勢頭更快了,

  從五月十五日開始,

  港股重新回到了萬點大關,這讓對手有一種回天乏力的感覺,

  炒家們在貨幣市場上每天拋售的港元都被陳康傑照單吃進,一分不落,僅僅半個月的時間,陳康傑就吃進了五千五百多億港元,而且價格都不高,算起來,到時候他只要將這些錢放出去,就足夠賺好大一筆的了,

  「小傑同志,你到底還有多少資金實力……」,納悶於陳康傑資金的源源不絕,剛剛聽過特首來京述職彙報後衛中華知道陳康傑一定又不在學校,所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上次陳康傑連續蹺課了一天半,不過他回到學校後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和批評,這也難怪,他們班的輔導員本來就是於偉民校長精挑細選的可信賴之人,當初,他就專門千叮嚀萬囑咐,對陳康傑要特別對待,

  於校長倒是沒有說出陳康傑的身份,輔導員就將陳康傑當成了某個高官的親屬,學校裡面總有那麼一些個別的特殊群體,他們的人家關係決定了他們可以獲得一些優待,當初聽於校長特別交代的時候,輔導員還以為驚喜的那就是陳康傑的化名,結果見到陳康傑時,他的「醜陋」將輔導員驚喜全部化為烏有,

  近來雖然中外之間在金融市場上的鬥爭還未結束,每日投入的資金依舊相當龐大,但是政府方面的壓力已經沒有那麼大,他們已經保住了艱難的四月份,而五月份的市場訊息又一天比一天好,每個人都會覺得壓力輕了不少,並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政府也迅速的在總結中找到了一些制度上的應對辦法,這些辦法不需要政府花費多少錢就可以將炒家的炒家帶來的威脅減少一半,

  「領導,怎麼那麼問啊。」,陳康傑留了個小心眼,反問道,

  「呵呵,沒什麼,我是想啊,中央政府幫忙都才支撐了十來天,而你獨自一人就已經支撐了十多天,有些擔心你後繼乏力罷了」,衛中華顧左右而言他,

  「你還真說對了,我只是不好給你們添加壓力罷了,實際上,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同時覺得對手的大勢在一天天下去,所以就沒有彙報」,陳康傑故作鎮定的說道,

  「哦,我就奇怪,上次你告訴我,你只有幾百億美元,到處投資那麼多錢,現在還能拿得出來這麼多錢,讓我覺得很訝異」,

  「這不難理解的啊,金錢的價值在於投資的嘛,那時候是那麼多,但是我也沒讓那些錢睡大覺啊,幾年下來,翻個一兩倍的利潤,是正常不過的,衛伯伯,你不會是考慮到我的功勞,想獎勵我一些吧。」,陳康傑嚴肅中帶有調皮,就是不想讓衛中華摸到底,

  「獎勵你,就別想了,我猜你也許比國庫還有錢,你就別指望從我這裡能拿到貨真價實的好處了,不管你還有多少後續資金,我打電話給你,是告訴你,我們已經和美方達成了一些共識,不需要再進行這些較量了,過三天,港府會發佈一些新的規定,到時候這場戰鬥就可以結束了,這幾天也不需要將股價抬得過高,這也是為了保護你」,衛中華在電話裡說道,

  自從陳康傑做出了美聯儲可能站在背後搞鬼之後,政府就沒閒著,通過不同的管道與美方進行磋商,上個月,美國方面還扯謊說那是市場的行為,與他們並沒有任何關係,不與中方代表正面接觸,然而四月二十八日一過,早遭受巨大損失的情況下,美方的態度發生了較大的轉變,不但願意和中方接觸了,還在中華國入世方面做了一些談判讓步以及支持中華國申辦奧運等等,雙方達成了一個共識,就是讓美方資金可以減少損失退出,

  考慮到中美發展大局,中方同意了這個建議,只是這裡面要顧忌陳康傑這位大功臣的想法,所以才由衛中華親自出面打電話,再說了,這裡面也必須要有陳康傑的支持,否則的話,陳康傑如果不收手,他們怎麼都沒有用,

  「哦,,,,,,那我求之不得,政府有辦法解決就太好了,我正在為力竭而擔心苦惱呢,如果能夠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皆大歡喜嘛」,陳康傑稍作猶豫,就支持同意了,

  陳康傑的推讓也是有多重因素考慮的,他一方面可以保留和保密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見好就收,假如真的將美國佬整急了,他們拿出國家實力來死磕,陳康傑還真沒有多大的勝算,他們完全可以將合約繼續後押,一旦變成真正的持久消耗戰,除非陳康傑真的拿出上萬億美元,否則,對香港是沒有好處的,畢竟他現在也賺了不少了,

  五月十八日,香港金融管理局頒佈了外匯、證券交易和結算的新規定,使炒家的投機大受限制,當天,恒生指數飆升588點,國際炒家的虧損進一步加劇,這裡面有利好消息的威力,也有陳康傑的一點小手腳,此後,港股就維持在一萬零九百點,沒有上揚,也沒有下降,

  五月份的股指期貨是二十九日,這一天,買賣雙方順利交割,加上銀行的拆借利息,國際炒家以超過一萬六千億港元的損失黯然收場,當然了,損失最大的並不是站在台前的索羅斯等人,他本人才損失了十二億美元,真正損失的是由多個拐彎管道進入的美聯儲資金,不管怎麼說,這對於索羅斯本人來說,也算是他金融投資生涯的最大敗筆了,

  之前根據陳康傑的意見參與投資的那些香港商人,結果不但賺回了之前的損失,還收穫了不少,就拿向炎來說,由於投入大手筆購買他從未涉及過的股指期貨,除開股票市場上的損失,還賺了67億港幣,他進入商界近三十年,從來沒有賺到過這麼多錢,而且僅僅是半年的時間,

  自然而然的,賺錢的大頭是陳康傑,陳康傑的錢就是在期貨市場下重注賺的,超過一萬億港幣,其次就是特區政府了,他們不但在貨幣市場低價收購港幣賺了上百億港幣,最後手裡還握有19億港幣的股票,

  中央政府投入的那些錢也是賺了的,他們獲利六百多億港幣,其中一半多是將所持有的股票轉給港府所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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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4 有異動了

  國際炒家們與香港的硬碰硬,被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偷雞不成反倒蝕了好幾把米。他們損失的那些錢並不都是民間投資者的錢,其中還包括了不少政府機構的錢,那些錢,是屬於所有國民所有。

  私立機構損失的錢他們可以自己承擔,而公立機構損失的錢就不那麼好擺平了。如果少一些,還好解釋,多了,就總得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

  就像美聯儲所損失的部分,kld總統是不會承擔責任的,而下面的機構負責人也不會願意背這個黑鍋,喪失自己的政治生命。

  怎麼辦呢?那些手握權柄又詭譎聰明的人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年底結算之前弄到一筆錢進來,盡可能衝銷帳面上的數字。

  錢從哪裡來,這就需要好好挑選地方了,別又挑中了另一個香港,那就是雪上加霜。

  最終,很榮幸的千島之國被選中。

  選中千島之國,似乎是最合理的。前一段時間的金融衝擊,該國是受到了影響,但是還未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作為人口過億的國家,財富上還有很強的積累。這個國家與其他東南亞國家一樣,在金融領域的監管和發展建設方面,存在著不小的漏洞,而金融危機的餘威還未過去,這時候拿它重點開刀以彌補自己的損失,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千島之國的地理位置和國情也比較特殊,國內積累不少的宗教問題和族群問題,尤其是有很多華人富人居住,與中華國的關係也一直不錯,所以,打擊這裡也是對中華國的一個小小報復。

  有祖國和陳康傑做後盾的香港渡過了難關,而孤立無援的千島之國就沒那麼好運了,在對手的精心策劃和聯合攻擊之下,從六月一日週一開始,到六月五日,他們一個星期的交易期就頂不住崩潰了,該國貨幣一瀉千里,股市更是猶如飛瀑直下,炒家們預先就重注購買了六月交割的股指期貨。以此大撈一筆來彌補自己。

  經濟問題往往和社會問題緊緊相連。一旦發生經濟災難,反應最為敏感的就是政府,一般情況下,意味著政府馬上會遭到巨大的批評從而下臺。在近現代的歷史上,政府由於經濟衰敗下臺的例子比比皆是。

  當看到千島之國的金融衰敗,陳康傑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他此前做的好一番準備,其目的就是應對由此帶來的社會問題,特別是牽扯到華人的生命和安危,要不是這樣,別人打死打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在金融危機發生時,反對派就蓄謀各種手段和方式批評政府,

  而這一次更加兇猛更加慘重的金融衝擊,更是將該國的經濟推到了崩潰的邊緣。反對派馬上就抓住機會,打算蓄謀通過串聯與聲討的方式讓政府下臺。他們是很有群眾基礎的,金融危機的發生,嚴重的暴露了國家貧富的嚴重分化,而且民眾的生活馬上變得更加艱難,所以,他們不少人是支持的。

  當權者哪裡會那麼容易下臺,哪裡會那麼輕易交出自己的所有。千島之國是由政治強人輸哈托家族控制著,占著他是該國總統和武裝部隊最高指揮官的優勢,其家族勢力牢牢的把持住了該國的政府部門,軍隊關鍵職位以及經濟領域的不少國家企業。據悉,他們家族的財富至少在一百五十億元美元以上。

  輸哈托長女西蒂,擁有一家交通運輸公司和一個火力發電廠,同時擁有中亞銀行的股份,長子薛狄,全國最大汽車集團的最大股東。次子巴姆班,他控股的公司經營範圍涉及電視、銀行、酒店、石油化工、運輸和通訊等。次女凱迪蒂,經營範圍涵蓋銀行業和建築業,取得建造蘇門答臘通往馬來西亞的大橋的合同。幼子胡多莫,經營汽車製造、石油和天然氣開發等,擁有香煙廠及一些國內航空公司的股權。胡塔美,其公司負責該國首都海岸填海工程。值得一提的是輸哈托的女婿,陸軍戰略後備部隊司令,曾擔任特種部隊司令的普拉博沃中將,其不但是一名軍中實權將領,重要的是,其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可以說該國的排華事件和他有著扯不斷的聯繫,這點,重生的陳康傑是清楚的。這個家族的生態讓人一看就知道裡面沒有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很直白一點說,要政府下臺,就是要推翻輸哈托家族的統治。然而,通過政變上臺統治該國將近三十年的輸哈托不但不會因為壓力就交出政權,反而其滲透勢力還獲悉了競爭對手的想法與佈置。

  進入大學校門以來,陳康傑一直規規矩矩,起碼他沒有隨便蹺課,就連指揮香港的反擊戰,他也僅僅只有一天沒到學校而已。然而,千島之國的局勢的的確確牽動著他的神經,那裡的錢對他沒有多大的吸引力,關鍵是,接下來的暴亂活動會使得數萬華人被攪進去,遭遇悲慘的下場。

  可以說陳康傑已經盡可能的做了佈置和準備,他就算安心在校園裡學習,也會有人幫助處理的。只是,其他人畢竟沒有他那麼瞭解這場悲劇的性質,甚至說,他們是否百分百相信會有這種大事發生都還是個未知數。

  人命無小事,人命大於天。身在教室,身在宿舍,身在圖書館的陳康傑始終不能完全做到安心和放心,因此,他打算還是找個時機親自去一趟。

  六月十日,鄭竣給陳康傑傳來了一個重要消息。在陳康傑離開聖誕島後不久,鄭竣就派出了一支偵查小分隊喬裝偷渡進入千島之國首都進行偵查。

  「傑少,你讓我們關注的人有異動了」。

  「說說」。

  「普拉博沃的手下最近舉止異常,他們不但接觸,還收買了大量的地痞、流氓、黑社會組織和極端勢力,進行準備活動,很快就要搞事」,鄭竣在電話中鄭重說道。

  陳康傑既然知道普拉博沃與排華事件有著密切的關係,自然安排去做資訊偵查的人就會將他列為重點偵查物件,如果還有另一個物件的話,那就是總統輸哈托本人了。歐陽震華安排在那邊負責商業專案的人一直通過收買的方式提供協助。

  「有掌握到具體的時間嗎?」,陳康傑問道。

  「這個暫時沒辦法確定,被收買的那些地皮流氓和黑社會人士被要求聽命令,照我們的判斷,時間已經不遠了,他們這兩天的活動越來越頻繁密集」,鄭竣說道。

  「還有其他發現嗎?」。

  「暫時沒有……對了,有一點很重要,他們之前原本策劃是針對穆斯林的其他派別,但是,進來有明顯針對華人的趨勢,我們發現了不少針對華人的暗地排查」,鄭竣想了想,補充彙報導。

  「這就是關鍵了,將你們安排在聖誕島,就是為了這個時候的需要,密切留意普拉博沃和該國總統的一舉一動」,陳康傑嗔目肅容的說道。

  「傑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鄭竣好奇中顯得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好奇戰勝了上風。

  「有什麼問題,你問吧」,陳康傑到很坦然。

  「你……你是怎麼提前那麼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不好事情發生的?」,陳康傑雖然鼓勵他問,鄭竣依然有些猶豫和不自然,畢竟,陳康傑怎麼說也是老闆。

  「這個啊,很簡單,社會問題都是由經濟問題引出來的。當你關心經濟問題,又關心該國的社會結構的話,稍加研究就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只不過是在這方面用心一點而已」,陳康傑似乎猜到了鄭竣想知道的疑惑,很順暢的就找到了可以解釋的藉口。

  「哦,原來這樣,看來我們這些當兵的還真不適合搞政治」。

  和鄭竣打完電話,陳康傑馬上就給歐陽震華打過去。他需要給歐陽震華做一些交代和叮囑。

  陳康傑叮囑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在千島之國的那些專案單位做好接收避難華人的準備,尤其是安保部門,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進入緊急狀態,時時戒備並且留意周圍的社會環境變化。在接收的範圍上,沒有區分,不管是哪國國籍,不管是來自哪裡,只要民族性是華人,就不能遺漏。

  「傑少,要是招到衝擊怎麼辦?」,聽完了陳康傑的叮囑,歐陽震華多問了一句。

  「那還能怎麼辦?難道束手待斃嗎?當然是反擊啊,要不然給他們準備自衛武器幹嘛?你告訴他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還擊。如果出事,上面頂著,只要他們不到外面去還擊就行。假如他們出現了傷亡,將按照國內正規軍人的十倍待遇給予撫恤,雖然離開軍營,但是不能失去了中華人的氣質和威風」,陳康傑語氣鏗鏘的說道。

  「好,具體我知道怎麼辦了」,歐陽震華被陳康傑的氣勢所感染,內心也變得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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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登陸刺殺

  打完電話後的第二天,六月十一日,一大早陳康傑就找輔導員辦理了請假手續,他還沒說出想好的理由,輔導員就同意了,而且陳康傑提出的一星期假期也沒有被駁回。

  陳康傑知道,他的離校一定會有人上報的。在剛剛指揮了一場金融大戰的特定時期,他的一舉一動上面都是關注的。

  果然,他剛到省城機場,就收到了趙志邦從京城打來的電話。

  「趙伯伯,你們還真是敏感啊,我這還沒動身,你們居然就知曉了」,陳康傑有些不高興的揶揄道。

  「這還不是關心你嘛,小傑,聽說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中華同志讓我問問你,你這是打算去哪裡啊?」,趙志邦平穩的話語中透露出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是衛中華讓問的。

  「當然是去香港啊,我的投資可不比你們小,我得去核算一下我到底賺了多少。我們生意人,對自己的錢是看得很緊的,每做完一筆生意,都要總結得與失,吸取經驗教訓,便於下次獲得更多利益」,陳康傑一副商人勢力者的口吻回答道。

  「哦,原來這樣,那等你回來,記得告訴我們一下好消息」。

  「這可不行,那是我的個人隱私,也是商業秘密,哪裡能到處講啊。再說了,我一講,你們就個個盯著我的荷包了。咱們各賺各的,呵呵」,陳康傑笑著婉拒道。

  「你啊,真是小氣鬼」,趙志邦似怒實喜的嗔道。

  「像我這樣小氣的人,恐怕全世界沒有第二個了,你們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陳康傑調皮的反諷道。

  為了掩人耳目,陳康傑確實是先到香港。到香港後,他就沒再動用自己的專機,而是秘密搭乘民航包機前往獅城,歐陽震華的專機停在那邊,陳康傑隨意調用,通過獅城,陳康傑才能轉飛聖誕島。

  這來來回回的一陣折騰,陳康傑用了十幾個小時才到聖誕島,而且那會已經半夜了。

  為了迎接陳康傑,鄭竣都還沒有睡,在機場接了他後,就徑直去一棟海濱別墅。

  這棟別墅是歐陽震華指令給陳康傑修建的。上次陪同陳康傑到島上視察之後,歐陽震華就覺得島上的居住條件還是有些艱苦,尤其是針對陳康傑來說。於是就指示在島上一個獨立的小半島地方修建了一棟木制別墅,外面是純白色,只有屋頂是紅色的,

  裡面的裝修和設施都相當豪華。

  「這樣,今晚比較晚了,我們就不談事了,明天我們再好好聊」,連續的轉機陳康傑也比較累,更關鍵是,他如果和鄭竣詳談,也許談完就是天亮,那會耽誤鄭竣次日的工作。

  「傑少,我只是送你過來而已,現在夜間三點半,你好好休息,明早八點半我再來」,鄭竣知道陳康傑輾轉多次才來到聖誕島,想得也是周到的。

  「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裡住吧,這房子應該住得下」,看到外面黑黢黢的,陳康傑挽留道。

  「算了,又沒多遠,開車就幾分鐘而已,況且明早我還有事呢,傑少,你們早點休息吧」,鄭竣謝絕道,轉過身,又朝熊自強他們說道:「自強,你們也去休息,外面有人值守的,不用擔心」。

  鄭竣走了,陳康傑他們紛紛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各自倒上床大睡,這幾天養好精神是很重要的。

  晚上到這裡的時候是夜晚,陳康傑沒有怎麼留意到周圍的環境,等他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邁步出門鍛煉身體,才被眼前的景致說陶醉。別墅三面環海,有一條四米寬的水泥路專門修道別墅的側門。

  別墅周圍綠樹成蔭,院子裡有幾棵高大的椰樹高聳挺拔,椰樹下是修剪整齊的草坪。石子鋪就的小徑清幽別致,一直通向外面的海灘。

  穿過二十多米寬的一小片林帶,一大片海灘映入眼簾。也許是地質條件的原因,這片海灘的海沙全部成白色,熠熠陽光下,純白如雪。讓人憐惜得都不太忍心在上面踩踏。

  沙灘成不規則的帶狀,中間一直延伸到湛藍大海的深部,兩邊向外擴散,站站邊緣不管朝那邊看,都能看到一長溜沙灘延伸出去,就像一對海鷗的翅膀,要帶飛這座存在千萬年的島嶼。

  穿著沙灘褲的陳康傑忍不住沿著中間的細帶一直往前走,左右兩邊漫過來的海浪在腳下的海沙上一層又一層的洗刷,留下一些潔白泡沫又瞬間破滅。

  當走到十幾米外的盡頭,陳康傑有一種站在《泰坦尼克號》船尖的感覺,伸開雙手,清晨的海風將他白色的襯衫向後拉起,衣角互相碰撞發出嗤嗤聲響。

  「傑少,這可是個好地方啊,去過那麼多地方,這裡的海灘和地形還真的很別致」,陪在身後的熊自強等陳康傑放下手了,才出口贊道。

  「我站的這裡像不像一根銀錐直插大海?」,陳康傑側過身含笑問道。

  「你這麼一說,感覺還真是像」,熊自強左右看看,附和道。

  「呵呵,你知道嗎,海對面就是千島之國,我們同樣也像一根利針,要直插他們的心臟」,陳康傑邊說邊脫下衣服,熊自強還未回應,他就已經一個縱身躍入大海中。

  看著左右搖擺,正像一條矯健的魚一般搏擊海浪的陳康傑,熊自強臉上泛起一陣幸福和欣慰的笑容。隨著陳康傑的日建成張,相隨多年的熊自強一點點的發現陳康傑的變化。有些陳康傑做的事情他並不是都能理解,但是他能感受到,陳康傑的茁壯速度,遠遠超過一般人,未來的成就也只能是遠遠超越一般人。

  陳康傑的時間是掐得很准的,他暢遊了一番,又沿著柔軟的海灘邊打邊跑了幾個來回,回到別墅裡換上乾淨的衣服,正好八點半,戶外恰時傳來了汽車刹車的聲音。

  一身戎裝的鄭竣踏著大步走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個是竇愛萍,一個是楊大壯,兩人都是和陳康傑一起戰鬥過的。

  「傑少,我還以為你沒起床呢」。

  「鄭教官,如無特殊情況,傑少不管多晚睡,都會在六點半起床,春夏秋冬皆是如此」,熊自強從旁幫著說道。

  「呵呵,傑少真是當兵的好料子,可惜了,你不可能真的走進軍營成為一名士兵,要不然,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是將軍」,鄭竣開著玩笑說道。

  「當兵不一定非要走進軍營啊,我都覺得我已經算是個士兵了,你那麼早來,估計還未吃早餐,一起吧,吃完之後,有什麼事,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聊」,陳康傑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就率先朝餐廳走去。

  餐廳放著一張大長條桌,鄭竣也不拘謹,帶著楊大壯他們跟上前去,與陳康傑一同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

  在別墅花園中的椰樹底下,擺放著兩張桌子以及十來把椅子,陳康傑他們的談話就在這裡。鄭竣帶著楊大壯與竇愛萍坐在陳康傑的對面,而熊自強,龐輝,董明書以及譚軍他們坐在兩邊。

  陳康傑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清茶,開口朝鄭竣問道:「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是不是有什麼新進展了?」。

  「明顯的進展倒是沒有,不過通過今早楊昆傳回來的消息,輸哈托和普拉博沃表現都還正常,不過,明天他們都不會在首都,就連國防部長也會離開,輸哈托是要到埃及去出席一個國際會議,今天傍晚就走,而軍方要員則將去東爪哇的瑪琅市參加一個典禮。整個首都感覺進入到了一種權利的真空狀態……」,鄭竣坐姿端正,神態嚴整的說道。

  「等等,等等,就在明天?」,陳康傑伸手打斷了鄭竣的話,突然站了起來。

  「傑少,你說什麼就在明天?」,鄭竣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對手的發動就在明天,在這個節骨眼上,政府高官陪同總統出訪,軍隊高層也離開,怎麼會那麼隨便容許首都出現權力真空?如果我預料沒錯的話……明天就是他們國內暴亂的最佳時期,他們明顯是有意為之的」,陳康傑蹙著眉頭,踩踏著地上的小草踱步思考著說道。

  「那麼快?」,鄭竣驚訝得站了起來,看到其他人都坐著,他又坐了下去。

  「他們等不起,所以只能快。如果當權者不率先出手,打亂反對派的部署的話,怎麼化解危機呢?只是,他們太歹毒了,居然拿我們的人來開刀,是可忍孰不可忍」,說到憤怒出,陳康傑一把捏在他座椅的靠背上,愣是將硬塑膠製成的椅子頂部給捏碎了。

  旁觀的幾人同時動容的將目光投到那塊椅子的缺口處,然後都將閃動的目光看向陳康傑,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尤其是鄭竣三人。

  「傑少,那我們怎麼辦?」,熊自強問道。

  「我們明天就登陸千島之國,只做一件事情,刺殺以普拉博沃為首的軍官,既然是由他接觸那些地痞流氓,那麼他應該就是策劃者和操作者,甚至,我們都不能排除會有軍人參與其中,只要幹掉這夥人,他們就會群龍無首」,陳康傑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堅定無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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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章 謀劃線路

  陳康傑定下基調之後,剩下的就是謀劃和執行了。

  在桌面上,已經鋪設好了一張兆瓦島地圖,陳康傑他們一夥人正圍著地圖做研究和部署。

  「傑少,從聖誕島到瑪琅市,距離比較遠,超出了我們的飛行範圍」,鄭竣指著瑪琅市的具體位置說道。

  「到瑪琅市去,是有點不現實的,除了距離遠之外,那邊既然是舉行軍方的典禮,必然會戒備森嚴,要在層層軍人的保護之中,殺死普拉博沃等人,其難度是很大的,而且,那也會增加我們的傷亡……如果能在他們回首都的路上設伏,就最理想了」,陳康傑兩眼炯炯的盯著地圖說道。

  「可是,他們返回一定不會走陸路的啊,據悉,他們會搭乘軍用專機前往,回來必然也是飛回,這讓我們如何下手」,知道不少機密的竇愛萍說道。

  「是啊,我們又沒有戰鬥機,否則乾脆擊落他們的運輸機,將其一鍋端」,楊大壯補充附和道。

  「這的確是問題,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走空中,而走陸路」,陳康傑捏著下巴,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陳康傑問了,其他人都只能沉思,老半天後,龐輝說道:「我們可以奪取他們的機場啊,只要將瑪琅市機場奪下來,他們不就只能走陸路了嗎」。

  「大哥,我們是刺殺,不是攻城掠地。真要是奪下瑪琅市機場,用不了多久,成千上萬的軍人就會將我們包圍,你們幹的過嗎?」,陳康傑瞪了一眼龐輝,對他的建議鄙視道。

  「奪下機場是不現實的,不過呢有個辦法倒是可以試一試」,熊自強右手食指和拇指撚了又撚,猶豫著說道。

  「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陳康傑鼓勵道。

  「如有可能,可以破壞他們的飛機,不需要多,只要破壞掉一兩架,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一定會放棄搭乘班機,因為要等飛機全部檢修一遍的話,起碼也要三天的時間,誰也不希望自己乘坐的飛機突然從空中掉下來,那基本上會必死無疑。他們能等三天嗎?估計是不行的,那麼走陸路就成了必然的選擇」,熊自強說出自己的意見。

  「好,這個辦法可行,難度小了很多,有很強的可操作性」,陳康傑大贊一聲。

  「辦法是不錯,只是,倉促之下,要派人混入機場,

  不太容易啊」,熊自強的建議也不是沒有漏洞,鄭竣馬上就將其漏洞說了出來。

  「幹嘛要混呢,將龐輝的傻瓜建議結合起來就可以了啊。直接可以潛入,甚至是攻進去,只要不留下把柄就行。機場那麼大,應該有很多口子可以進去,鄭大哥,有沒有可以擔此重任的人?」,陳康傑膽子確實大,根本不當那漏洞是多大回事。

  「目前,楊昆他們前線偵查的人只有十幾個,是不適合的。要去也只能從島上另外派人」,鄭竣猶豫著說道。

  「派誰去呢?」,陳康傑追問。

  「傑少,頭兒,我去吧」,鄭竣還未給出建議,楊大壯就直立起來,主動請戰。

  陳康傑讚賞的凝視著塊頭不小的楊大壯,卻對鄭竣說道:「鄭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楊大壯,你坐下,這不是表功的時候」,鄭竣先大聲申斥楊大壯,等他坐下後,他才溫和的對陳康傑說道:「傑少,楊大壯並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他打攻堅戰可以,勇猛無懼,但是這明顯只能偷襲,需要的是膽大心細的人,否則容易出差錯,我覺得……還是竇愛萍去吧」。

  「保證完成任務」,竇愛萍竊喜的直立起來,振聲說道。

  看來他們都期望著自己能夠被率先使用,就像我軍特種部隊裡面常說的一句話,「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大家都期盼著能夠有表現機會。

  大家都搶著上,而不是退縮在後面,這表現了一種士氣,是這支部隊精氣神的表現。他們都清楚,一旦上去了,就是實戰,根本不是演習,不是國內訓練中可以突出表現自己,這一去,弄不好是會丟人命的。就在如此情況下,他們還能表現踴躍,就很難能可貴了,說明他們平時的訓練很扎實,不虛。

  作為一名軍人,只有上到戰場上,才能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否則,口號喊得再響都是白搭,軍人就是為血與火而準備的。

  「好吧,這方面你比我專業,聽你的」,陳康傑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竇愛萍,那就派你去,你們此去,最好不要有白熱化交火,你們可以假意安裝幾個定時炸彈即可,其中起碼要有一兩個是容易被發現的,給你一個排的人,有沒有問題?」,鄭竣嚴肅的問道。

  「沒問題」,竇愛萍敬禮後爽快的答道。

  「傑少,怎麼不直接安裝定時炸彈將那些人全部炸死在空中得了,要多此一舉」,董明書說道,他不明白幹嘛要那麼麻煩再打一次地面伏擊戰。

  「軍人也並非全部都與輸哈托家一夥,有些是反對派的,有的是中立的,如果我們將他們也都幹掉,那事態就複雜了,這並不利於我們。如果該國陷入持續長時間混亂,我們就會有大麻煩,那些被暫時收容的華人以及保護他們的保安人員就有可能面臨更大的危險。大家記住,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破壞他們的行動,保護華人,最終還得靠千島之國的國內勢力來收拾殘局」,陳康傑銳利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沉聲說道。

  「如果我們遇到有傷亡,記得將同伴的屍首帶回來,不能留下,要將其送回老家」,鄭竣是理解陳康傑的意思的,所以他對陳康傑的解釋反應平靜,反而是對竇愛萍又叮囑了一句。

  「嗯」。

  「不過直八不能夠從聖誕島飛到瑪琅市往返,航程超出了飛機的承受範圍,這是個大問題,從聖誕島往返瑪琅市,起碼有一千四百公里,如果用船運輸的話,太慢,明天根本就到不了」,陳康傑拿著尺子在地圖上比劃著說道。

  「傑少,你說的很對,這必須要有一個中間點才行,我們試過,直八只能飛到新當巴郎往返,最遠也只能到達芝拉紮。要去瑪琅市的話,直接是不行的。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今天中午就派出一艘貨船,帶足油料,貨船可以在明天中午到日惹外海,可以停泊在距離日惹港一百公里的海面上即可。這樣的話,直升機就能夠在貨船上停留,補充油料,突擊隊員可以在瑪琅南面十五公里的海灘上滑降。放下隊員後,直升機可以飛回貨輪上待命,或者返回本島,具體情況視後期發展而定」,一邊說,鄭竣一邊在地圖上指指點點。

  「這個方法應該可行,不過直升機在貨輪上降落沒問題嗎?輪船會隨著海浪顛簸啊」,陳康傑再不是軍人,也瞭解那樣的難度。

  「可以的,我們做了這方面的訓練,雖然我們沒有驅逐艦和護衛艦上的那種直升機鉤網,但是我們也想到了攔阻索的解決辦法,何況,貨輪要比軍艦大很多,大大便於直升機停降」,鄭竣肯定的說道。

  「行,就這麼辦」,鄭竣說可行,陳康傑就不懷疑了。

  「竇愛萍,那你去準備吧,讓海島號貨輪十二點就出發,明天中午十二點前必須要達到指定海域,你們此行危險性不小,一定要仔細研究瑪琅市周邊情況,如有突發情況,可呼叫直升機支援,將你們運回,不過這種情況還是要儘量避免,否則會暴露聖誕島上我們的存在」,鄭竣下達指令道。

  等竇愛萍離開後,陳康傑他們還得繼續研究伏擊地點。

  「從瑪琅市返回首都,陸路有兩條便捷的主幹道,一條過北部的北加浪岸、直戛、井裡汶,另一條沿著南部走,過日惹、芝拉紮、打璜,我們只能選擇兩條路線中的一條」,鄭竣指著地圖上的路線說道。

  「北部這條線是不太適合的,那要穿過兆瓦島腹地,我們人數多,不利於保密,而且,即便我們能夠依靠叢林穿越,也完成任務了,返回就會成為一個問題,一旦被對方逮到行蹤,也許我們就有被包圍的危險」,陳康傑皺眉說道。

  「那就只有南部這條線,如果設伏的話,打璜和芝拉紮間是最好的,離海岸線不遠,也在我們的直八運輸機的往返範圍之內,而且,這一段路叢林比較密集,適合隱秘。然而,問題又在於我們怎麼讓他們按照我們的設想走南部線呢?」,鄭竣拿著一支鉛筆,不斷的在地圖上畫圈圈說道,最後又提出了一個麻煩的問題。

  「是啊」,沒有實地勘察過的陳康傑也只能顯得無奈。

  「這個其實也不是真的就沒有辦法,直戛與井裡汶間有一座海濱大橋,是北部線路的控制性工程,如果我們能夠在這棟橋上做文章,那麼離開瑪琅的他們不管走南線還是北線,最終都只能從南線走,這就便於我們行動了」,下過一番功夫的楊大壯鼓起勇氣說出了一個辦法。

  「大壯,你不會是想炸毀這座橋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2
第1117章 外部援軍

  楊大壯當然並不是要炸毀那座大橋,也沒有那個必要,只是要想在那座大橋上製造點什麼並不難,反正只要能阻止車輛通行,確保敵人不從那邊行走即可。

  由於是楊大壯提出的建議,最後這個任務就被交給他了他。

  伏擊的地點被確定在芝拉紮與打璜之間,在距離小城芝拉紮十公里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叢林,這裡地勢平坦,但是主幹公路由叢林中穿越而過,打伏擊,是再好不過,而且這裡距離海邊比較近,只有十二公里左右,完事後方便撤離。

  謀劃停當,鄭竣就離開去做前期準備,而陳康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陳康傑可不是孤軍奮戰,他還有週邊援軍的,自從上次與哈桑迪羅談妥之後,千島之國的獨立武裝就發展迅速,尤其是西部的蘇門答臘的班達齊勢力和東部的帝汶島分裂勢力發展最為迅猛,他們不斷的採取抗議活動和武裝鬥爭相結合的方式追求自己的政治理想,就連加里曼丹島也出現了不少不穩定的事態,此次主要領導人到瑪琅市出席的就是一個追悼典禮,政府一個星期前在加里曼丹島採取了一次打擊遊擊隊的行動,失敗了,導致一百三十幾人死亡,而這些人都是從瑪琅派去的。

  政府軍被這幾處分裂勢力弄得疲於奔命,傷亡也越來越大,他們弄不明白,怎麼被剿壓下去的這幾股勢力突然間像是煥發了青春,實力大大增強,不但成員越來越多,武器裝備還越來越好,最關鍵是,幾處似乎有某種聯繫,每次政府軍採取某種行動,都會遭到幾處的同時騷擾和進攻,搞得他們顧此失彼。

  陳康傑打電話給哈桑迪羅,是要他給予一些策應,採取一些進攻態勢,分擔他們所受的壓力。

  「在金融危機的衝擊之下,政府是遭受壓力最大的時候,民心思動,反對派也在謀劃大動作,如果你們想獨立,就必須得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實際,否則,你們就將離獨立遠去」,在電話中,陳康傑對哈桑迪羅引誘道。

  這是見過面後陳康傑第一次和哈桑迪羅聯繫,之前都是讓人按時打款過去就完事了,從不提要求,表面上不關心他們的鬥爭進展。

  「國內的情況我們也有所掌握,只是,政府的實力依然強大,這個時候怕,,,,,!」。

  「前怕狼後怕虎,最終只能是一事無成,你們看到的政府實力只是紙老虎的表面,他們目前內外交困,反倒是最弱的時候,政府有人想奪權,民眾滿是怨氣,如果你們能結合其他幾部一起行動的話,成功的幾率鋼彈百分之八十,面對這次損失慘重的金融危機,

  政府倒臺已經是必然的了,你們不抓住新政府上臺的談判優勢時機,還更待何時,可別讓我的投資打水漂哦,如果你們不能幹大事,那我也許會另外找能幹大事的人」,陳康傑幫助分析一通之後,還帶有威脅的口吻說道。

  實際上千島之國內部鬧獨立的武裝有十幾支,陳康傑能選擇哈桑迪羅,當然也能選擇其他人,只要有錢,就會有勢力,就會有追隨者,甚至從班達齊內部扶持新人出來不是不可能,當然,時間上會來不及,但是陳康傑得讓哈桑迪羅知道壓力,否則他就真可能當陳康傑是冤大頭了。

  「我們比你還想成就大事,只是小心謹慎罷了,畢竟這不是兒戲,如果失敗,又將回到從前」,哈桑迪羅不軟不硬的說道。

  「我是商人,投資付出,就得有回報,這段時間下來,我每個月都給你們大筆的錢,可是從來不問進展,這不表示我不關心,而是前面的時機卻為成熟,你們需要積累力量,可是現在大好機會擺在面前,你們又已經有了相當的力量,豈能錯過,如果你們不幹,我哪裡來的回報,我一直在研究這筆生意,你們失敗了,我的損失同樣會很大,如果明知失敗我是不可能讓你們蠻幹的,然而恰恰現在是最適合的時機,千載難逢,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們真的失敗了,其實損失的也是我的,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給你們的,幹大事,不冒險怎麼行,我做生意都敢於冒險,反倒是你們唯唯諾諾」,陳康傑越說越動容。

  陳康傑說完,哈桑迪羅半響沒發言,他確實有些猶豫。

  「陳先生,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想知道,假如我們真的失敗了,又當如何!」,沉默半天後,哈桑迪羅說話了。

  陳康傑心中冷笑,真的是小人,想要好處明說就是,居然這麼拐彎抹角,其目的無非就是希望陳康傑能夠站出來兜底,還弄得吞吞吐吐,陰險有餘,然而卻缺乏大氣魄格局。

  「如果失敗了,我翻倍補償,不過話得說在前頭,動靜一定要大,攻勢一定要猛,要獨立,就得拿下一片根據地,有了根據地,就有了籌碼,懂嗎?而且要幾處聯動,形成聲勢」。

  「這是一定的,否則沒有勝算,不過要搞那麼大的事,手頭有點緊張了」。

  「一會你們會收到五千萬美元,明天你們就可以逐步推進,明確告訴你們,我現在就在兆瓦島,千島之國完全是權力真空狀態,總統出國,軍方則遠離首都,而且我收買的資訊明確告訴我,政府內部鬥爭已經進入白熱化,我不是白癡,要不是這樣,我是不會鼓勵你們行動的,你只要記住事成之後兌現承諾就好」,陳康傑叉著腰,緩緩的說道。

  「真的!」,哈桑迪羅的聲音激動興奮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們搞獨立鬥爭,不時時關心高層動態嗎?」。

  「關心,怎麼能不關心,只是我身在歐洲,得到的消息有些緩慢罷了」。

  「我覺得你可以回國領導你的人民鬥爭了,長期流亡,不是好事,你的根可是在班達齊,別弄了半天,是別人登上王座,那就太得不償失了,你不回國,人民會覺得你膽小怕事,江山代有人才出的道理,想必你是清楚的,事態只有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才能安心」,陳康傑富有寓意的說道。

  陳康傑所說的並非空穴來風,以為他真的給了錢就什麼都不管嗎?那真的是將他當笨蛋了,其實他一直在關注班達齊和帝汶島的獨立鬥爭,在班達齊,哈桑迪羅不在國內,他雖然每個月都給領導的勢力輸送血液,但是手下已經有三員戰將有做大的趨勢,現在他回國,依靠他的威望和奸詐,還能控制住,如若再假以時日,真到論功行賞的時候,也許就真沒他哈桑迪羅什麼事了。

  這也是陳康傑剛才說他能找到能幹大事的原因,只不過相對來說,哈桑迪羅雖然有些陰,也缺乏一些氣魄膽量,但是和這種人打交道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起碼他還把自己看做一個政治家,而不像那些年輕將領,不但不太重視自己的信譽,甚至還會有可能猶如野馬脫韁亂來。

  陳康傑的話也許真的讓哈桑迪羅產生了危機意識,或許鼓動出了他已存留不多的豪情壯志。

  「言之有理,陳先生,你說的是對的,好,我就跟著你幹這一回,如果成功,你我皆大歡喜,如果失敗,我就隱居終老,不再管政治的事情」,哈桑迪羅倏然鏗鏘有力的說道。

  「這才是我所欣賞的迪羅先生,說不準,不遠的將來你會成為國父,受到子民代代傳頌,人活一世,即便不青史留名,也得為自己的理想和價值鞠躬拼搏,哈哈哈」,陳康傑說完後爽朗的大笑起來。

  掛了電話之後,哈桑迪羅都還沉寂在陳康傑所說的「國父」的美好憧憬中,只要是政治人物,沒有誰不期望自己成為這樣的人,這兩個字對一般人來說只是簡單的稱謂,可是對政治人物,尤其是期望開國的政治人物來說,其具有某種神奇的吸引魔力,他只要信心還沒有死,只要意識還清醒,這兩個字都能給他無比強大的力量。

  當憧憬過後,催生出來的力量使得他馬上行動起來,一方面是聯繫其他幾隻獨立武裝力量,由於那些武裝都得到了哈桑迪羅的恩惠,所以他對他們還是有些影響力的,陳康傑捐出來的款項只是大頭被班達齊獲得,還有一些是被用來資助帝汶島等地的獨立鬥爭。

  另一方面,哈桑迪羅就是給國內的下屬下達指令並準備隨時回國,他相信雖然有個別下屬別有用心,但是他只要攜帶者陳康傑給的五千萬美金回到國內,一定可以將他們分化收攏在自己的周圍,況且,他一直負責班達齊爭取獨立的政治工作,對普通民眾來說還是有很大威信的,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如果班達齊真能獨立,他哈桑迪羅就是首任總統的不二人選,未來的歷史教科書中都會留下他的名字。

  陳康傑相信,在內外勢力的夾擊之下,千島之國政府當局一定頂不住壓力,變天是必然的事情,只是要局勢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3
第1118章 統統殺光

  六月十三日上午十點,竇愛萍帶著三十六個人分別搭乘兩架直升機離開了聖誕島,他們已經接到了資訊,派出去的貨輪已經到達指定海域範圍,並且可以接收他們降落。

  「傑少,你真的要去嗎?你完全可以留在島上指揮就行,此行太危險了,那些都不是金三角的烏合之眾,他們是正規軍,太危險」,在鄭竣的辦公室,只有他和陳康傑兩人。

  陳康傑站在窗前,觸摸著鼻子,遠眺著遠處的大海。

  「鄭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們的能力。此次行動非同小可,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陳康傑一臉肅容,面無表情。

  「我相信以你的身手,自保綽綽有餘,只是……你的身份不宜涉險」,鄭竣自己都清楚自己幾乎沒有辦法說服陳康傑,有些無可奈何。

  「好了,都是大男人,別那麼婆婆媽媽的了,快去準備裝備吧,你們都去,我一個人留在島上,怪揪心的,還不如也去呢」,陳康傑轉過身來。

  傍晚時分,餘暉下的印度洋一片火紅,一群群海鳥從聖誕島機場邊上飛過,追逐這太陽的方向去向遠方。

  此時島上的溫度依然有二十七八度,只是迎著徐徐的海風,人們並不覺得熱。

  陳康傑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迷彩軍服,很是像模像樣的站在一旁看著下屬在往直升機上運送裝備和藥品食物,熊自強他們也都再次穿上軍裝站在他的身後。除了裡面的防彈衣,他們並未穿國內的軍服,也未穿美軍制服,而是綠色更深千島之國陸軍的軍服,就連帽子都是叢林帽。這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看到的人以為他們是該人,當然了,陳康傑他們使用的武器就要先進得多了,槍支彈藥全是美制。

  為了便於隱蔽和掩人耳目,陳康傑他們只能選擇夜幕降臨之後才能前往。

  楊大壯他們已經提前去了,運送他們前往的直升機剛剛返回來,加油後將運送陳康傑他們。楊大壯他們沒有乘坐直升機直接登錄,而是在海面上就跳海,泅渡登錄後,一部分人隨他去破壞大橋交通,另一部分人為陳康傑他們大部隊的到達做指引和偵查。

  「傑少,一切就緒,可以走了,前方傳來消息,已經開闢出了一塊降落點」,等最後一批物質搬運上機之後,腰間別著手槍的鄭竣從側面來到陳康傑的身邊。

  「好,走」,陳康傑整了整自己的腰帶,躲避最後一抹陽光的眯著眼大步朝第三架直升機走去。

  作為重要的指揮官,鄭竣與陳康傑同乘一機,除了陳康傑的保鏢們之外,還有一個班建制的十二人與他們一起。

  伴隨著嗡嗡的轟鳴聲,一陣抖動後,十架直升機組成的戰鬥群依次起飛。這是陳康傑第一次身著軍服親臨戰場,而且還是遠離祖國的海外。除開竇愛萍和楊大壯帶走的人以及楊昆他們前期潛入的十幾人,這次隨同陳康傑和鄭竣出發的主力部隊有三百餘人,島上還留了幾十人看家。別看他們才三百人,正要作戰的話,戰鬥力對付一個團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傑少,來,抹一點吧」,臉上抹得花花綠綠的鄭竣將一個小圓盒子遞給陳康傑。

  陳康傑知道,這是特種部隊使用的油彩,塗抹在臉上利於隱蔽,以綠色為主,夾雜著棕色,黃色和黃褐色,任意抹成不規則形就可以。

  陳康傑接過來,二話不說,就用食指蘸了一些學者他們的摸樣任意抹了一些在自己的額頭、臉上、鼻子上。

  「長官,電話」,就在陳康傑快抹完的時候,靠近駕駛室的一個士兵對著鄭竣大叫一聲。

  機上隨著螺旋槳的聲音,不算安靜,如不是對身旁的人,要大聲說話才能聽清。

  鄭竣起身弓著頭走過去,對著聽筒說了一分鐘後就回來了。

  「傑少,竇愛萍打來的電話」,坐下後,鄭竣說道。

  「情況怎麼樣?」,陳康傑問。

  「已經得手,他們在兩架飛機上安裝了遙控定時炸彈,炸毀了一輛油罐車。也就是這樣,他們與駐守機場的軍隊發生了槍戰,擊斃三十幾人,他們也出現了一死兩傷的情況」。

  「那是不是都撤離了?」。

  「這倒沒有,除了一部分人將傷亡者運送到船上之外,竇愛萍還帶著一部分人遁沒在附近山林中,起到監視的作用,在進機場之前,他們安裝了三個監視探頭。我給他下令,如果那些軍官排除炸彈依然走空中路線的話,他可以酌情用火箭彈打下一架」。

  「嗯,看來我們今晚起碼要在叢林中渡過半宿了」,陳康傑點頭說道。

  如果那些軍官連夜起身返回,走陸路的話,那麼半夜陳康傑他們就能遇上,如果不是,那麼陳康傑他們就要熬一個晚上。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來之前,他們不但攜帶了充足的彈藥,還有兩天的水和乾糧。

  經過一個小時零十分鐘的飛行,陳康傑他們終於離開海面進入到海岸陸地。在灘塗上,前期到達的人用手電筒支在地上,為飛行員提供降落指引。

  軍用皮靴一腳踩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陳康傑心裡平靜。但是這個國家未來的走向因為他的到來要發生很大變化了,不會再事事都沿著未來的方向發展。

  有些晦暗的月光在稀薄的雲層後面若隱若現,林子裡的蟲鳴嘰嘰咋咋響個不停,鄭竣和陳康傑他們幾人圍坐在隔離公路的一個小山包後面的幾棵大樹下,除了休息之外,就是再研討一下可能的戰鬥情況。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芝拉紮旁的一個小鎮有五公里,往左,七公里都沒有連片人家,相當靜謐,不過先期到達這裡的人對周圍的情況又摸底之後,得知就在距離他們這裡往左四點三公里遠的林子裡,有一棟大宅,相當豪華。

  在公路兩邊埋伏了一個晚上,除了零星有一些車輛途徑之外,根本就沒有看到普拉博沃他們的影子。竇愛萍傳來的資訊是,瑪琅周圍軍營調動頻繁,不過他們都還沒有離開。

  然而,田剛濛濛亮的時候,陳康傑他們的戰鬥提前打響了。

  清晨,草葉上剛剛泛起了露珠,睡在睡袋裡的陳康傑就被一陣雜鬧聲吵醒。

  「怎麼回事?」,陳康傑拉開睡袋,熊自強正好從山坡頂上滑下來。

  「二十幾個人正在被一大群人追趕,有男有女,追趕的人手提砍刀棍棒」,熊自強回答的聲音裡已經有怒意。

  「什麼?」,陳康傑一邊說,一邊隨意蹬開睡袋,抓住一根樹枝,爬上小山包頂。

  隨手搶過一名戰士手中的望遠鏡,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的景象清晰的出現在陳康傑的眼裡。公路上被追趕的人有二十八人,其中六名是女性,兩個男子身上還背著啼哭不止的小孩,一個個的神態滿是驚恐。而追趕的人有十人,全是平頭,穿著平民服飾,齜牙咧嘴的揮舞著手裡的武器正在不斷追趕。眼看後面互相攙扶的一男一女即將被追上。

  陳康傑不用細查都明白,前面被追趕的一定是華人,後面那些人嘛……既像黑幫成員,更像軍人,因為他們跑步的步寬和頻率都差不多。

  將望遠鏡塞到那名滿臉怒容的士兵手裡,陳康傑弓著身子由側面朝坡下快步移去,熊自強他們幾個都跟在他身後。

  帶著幾人躲在一顆大樹下的鄭竣聽到後面的聲響,轉身一看,雖然人人臉上都塗了油彩,但他還是一眼認出是陳康傑,一把將他拉往自己身邊。

  「傑少,怎麼辦?」,鄭竣小聲的問道,他們這裡離公路基岩只有六米的距離,一個躥身就能到路面上。

  鄭竣不用看都知道前面那些人是華人,因為他已經清晰的聽到兩聲「救命」的呼喊。他沒想到他們才到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有陳康傑在,後面又還有大事要做,所以他才出口詢問陳康傑辦法。

  陳康傑也有些猶豫,眼看著本族同胞被外族一邊倒的追打,追砍,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在沒來之前,甚至在十幾年前他就知道這塊土地上會發生這樣的不幸,然而當自己親眼見到,感受又另當別論,胸口就像壓了一大塊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而,一旦貿然出手,就可能會暴露他們的存在,後面的全盤計畫極可能會被打亂。也許等來的不是過往軍官,而是大批軍隊,那就會因小失大。

  「傑少,你看」,就在陳康傑猶豫不定的時候,他被龐輝推了一把。

  陳康傑抬起頭,正好看到後面那對互相攙扶的男女被跑在前面的四名男子兇神惡煞的抓住,男子的後背還被砍了一刀,陳康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血珠飛濺在空中,彈到兇手的臉上。對方只是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使得表情更加猙獰。

  女子則是遭受了兩耳光後就被三人揪住蓬頭的秀髮按在地上,隨她呼天喊地,都不能將對方色眯眯的笑容換成憐憫。

  後面追趕的人並沒有因為逮住兩個人就停下腳步,反而是更加猛烈的追趕。

  「統統殺光,不准用槍」,陳康傑雙眼噴火的吐出八個字,自己就率先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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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目標出動

  陳康傑人衝到公路上,身後就響起一長兩短的三聲哨響。這是鄭竣在下達戰鬥指令。熊自強他們幾個則是命令都不等下,隨著陳康傑身後就衝出去。

  見到一群身穿迷彩的怪異軍人倏然出現,別說那些追趕的人,就連被追趕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那些華人以為陳康傑他們是埋伏捉拿他們的,都感覺這次是全完了。

  哪曉得領頭的陳康傑根本無視這些同胞的存在,從他們身邊徑直向後跑過去,後面已經只有四米距離的兩名手提鐵棍追趕者還在迷茫中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陳康傑左右兩掌砍在勃頸處,整個身體重重的朝後摔倒,砸在地板上,過了一分鐘,其他人才看到從這兩人的眼角和嘴鼻裡浸出殷紅的鮮血。

  憤怒中有些失去理智的陳康傑一馬當先,根本沒有停下自己的犀利動作。一名最先反應過來的敵人舉起的砍刀剛剛砍下一半,就被陳康傑一把捉住手腕,將他的右手連同手中的利刃推向他的腹部,在衝擊慣性的拉扯下,此人的腹部被自己的刀拉出了一條一寸來深,八九寸長的大口子,看著像是水管被敲破yi艷g噴出鮮血的肚子,這人瞪大的雙目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恐懼。才一個照面,他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剖腹了,甚至他壓根就沒看清楚陳康傑的摸樣。

  就在陳康傑帶領熊自強他們發動進攻後,公路兩邊的叢林裡跟著躥出來八九十人,yi艷g的裝束,yi艷g的詭異,區別的是,他們右手都拿著一條鋒利無比、泛著寒光的軍用匕首。也許是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或者是被這出其不意的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三分鐘的時間,所有的凶徒都被宰殺殆盡,大部分都是脖子被抹或者胸膛被捅。而陳康傑他們這邊只有三人掛了彩,不過傷勢並不嚴重,不會危及生命。

  站在滿地的屍骸中間,陳康傑雙目微縮,射出厲芒,他雙手的拳頭都還未鬆開。

  幸好此時是臨晨時分,道路上沒有車輛和行人,否則他們一定以為自己進入了阿修羅地獄。

  鄭竣沒有等陳康傑吩咐就命令打掃戰場,所有的屍體都被移到樹林中堆積起來,只是地面上還未凝固的鮮血怎麼都去不掉,空氣中還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傑少,所有人都救下來了」,鄭竣將抹乾淨的匕首插進腿部的匕首鞘裡,快步來到陳康傑的身邊。

  「那位同胞怎麼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已經給他上藥了,不過如果不及時動手術的話,有感染的危險,而且流了很多血,身體有些虛弱」,鄭竣答道。

  「走,

  我們先退回去吧」,陳康傑面無表情的轉身,朝原路返回。

  今天他算是痛下殺手,死在他手下的就有七個人,可以說是斬獲最豐的。這也是虧得他最先衝上去,要不然的話,他要是晚個兩分鐘,就沒有他什麼戲了。

  回到小山包後面,那二十多名華僑已經帶到那裡圍坐在一起,每個人的身體都還在瑟瑟發抖,驚恐未平。旁邊鋪在地上的毯子上躺著那名傷者,那個蓬頭女人正在擦拭他蒼白的臉頰。兩個孩子則在兩名婦女的哄弄之下停止了啼哭。

  「同胞們,不用害怕,我們都是華人,一家人」,陳康傑走近人群,和聲安慰道。

  大家同時抬頭看向陳康傑,陳康傑說的雖然是國語,但從他們的眼中,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戒備和疑慮。

  「你們祖籍都是哪裡的?」,為了消除他們的不信任和戒備,陳康傑又開口隨和的問道。

  「我是閩州人」,靠近陳康傑最近的一個中年男子撐著膽子回答道。

  「我們祖籍大多數都是粵東、閩州以及寶島」,也許是陳康傑的和氣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一名在陳康傑對面看起來快六十歲的長者乾脆代所有人答道,他的國語有些不太清晰,不過意思還是能聽懂。

  「這些地方歷來都是僑鄉,不過有些地方我未曾去過。你們來這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吧,聽你們國語都不太會說了」。

  長者老臉一紅,「我是第二代華僑,就出生在這邊,如不是經常與他們來往的話,恐怕都不會說了」。

  「這位小兄弟,你們真是中華國來的軍人?」,老者說完後,一位哄完小孩的婦女好奇的問道。

  陳康傑看了看鄭竣,又看了看這些狼狽的同胞,蹲下身子說道:「中華國的軍隊是不可能開到這裡來的,我們還沒有強大到那樣的地步。我們只是自由組合,以圖自保罷了。這方面的事情,就不要打聽了,你們只需要知道我們是同胞,是沒有惡意的就行」。

  「哦」,顯然陳康傑的回答不太讓這位女同胞完全信服,不過她也並沒有再問,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康傑後就低下了頭。

  「你們怎麼會被那些軍人追殺?」,陳康傑身後的鄭竣彎下腰問道。

  陳康傑反過頭看著鄭竣,鄭竣解釋道:「那些人裡面穿的都是統一短袖lu色t恤,當時軍人無疑」。

  「那些挨千刀的是軍人?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們還以為是一夥普通匪徒」,老者吃驚的罵道。

  「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枉我之前還給他們送去過慰勞品」,左邊一位戴眼鏡的青年男子氣憤的感歎道。

  「說一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康傑重複鄭竣的問題。

  「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這些人都是前面特加鎮的,大都在鎮上開鋪做生意,也不知道今早是怎麼回事,先是一群流氓跑來打砸,還縱火,接著就是這些人出現,見到華人就不是打就是殺,對了……」,突然,這名靠近陳康傑訴說情況的中年男人停止了話語,凸出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三秒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歇斯底裡起來,「我老婆,我老婆還在家裡,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去救救我老婆」,說著就轉身朝陳康傑跪了下去。

  面對他的倏然舉動,陳康傑被搞得愣在當場。

  「我女兒也沒有跑出來,我女兒……你們一起救救她吧,她才二十歲,求你們了」,經過提醒,那位老者也哭求起來。

  接著,七八個人又語無倫次的提出了差不多的請求。

  這就是一個大難題,就像剛才yi艷g,出手還是不出手,都是個問題,而且就算陳康傑他們現在趕去,估計也很難救到完整的人了。剛才是慘劇就發生在眼前,陳康傑可以受到刺激衝冠一怒,然而,此刻,陳康傑真的不得不衡量輕重了,如果他們去,也許能阻止那個所謂特加鎮的慘劇蔓延。但是,他們基本上就會喪失此行的任務,只能打道回府,結果必然是更多的華人同胞受難。

  就在陳康傑撐著腦袋在做艱難權衡和取捨時,一名哨探突然奔到他們旁邊。

  「長官,山那頭有大批軍隊開過來,六輛卡車,上面全是軍人」。

  「不好,看來我們暴露了」,鄭竣臉上變色,立馬說道。

  鄭竣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暴露了。他們並沒有將所有人殺光,而是放跑了一個。

  這完全是意外,那人在跟著追趕的時候,鞋帶脫落,所以就停下腳步蹲在系鞋帶。等他抬起頭來時,遠遠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同伴被一群迷彩服一邊倒的屠殺。這人尿都差點嚇出來了,不要命的撒腿就往後跑,而正聚精會神實行殲滅戰的陳康傑他們沒有一個發現這種意外情況。

  「大壯那邊傳來消息了沒有?」,陳康傑問道。

  「還沒有,他們半夜的時候傳過一次消息,目標還未離開瑪琅,國防部長倒是離開往蘇臘巴亞那邊去了,今早還沒有消息傳來」,鄭竣言簡意賅的答道。

  「tmd,那群人到底在搞什麼?難道他們不關心首都的局勢嗎?」,陳康傑爆粗口的一圈砸在地面上。

  「那我們怎麼辦,這批人轉眼就到了,這些人一定是芝拉紮郊外軍營派出來的,如果我們不打,就只有撤,留在此地,只會增加危險」,鄭軍說道。

  聽說有大批軍人正在殺來,那些同胞們都不再要求陳康傑他們去救人了,反而一個個驚恐的閉上了嘴。

  「六輛卡車,最多不過兩百多人,不管撤不撤,幹掉他們,撈回一點本錢」,陳康傑一咬牙,斷然說道。

  「可是他們怎麼辦?」,熊自強指著前面這些顫慄的同胞問道。

  陳康傑還未回答,又一個軍士跑過來,「長官,有消息傳來,目標正在離開瑪琅,即將出城,方向是往西」。

  「嗯?往西?」,陳康傑凝神呼出一口氣。

  「是的,往西」,軍士肯定的答道。

  陳康傑又得猶豫了,他們正是在瑪琅的西面,那些人往西的話,豈不是奔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如果他們真的朝這邊而來,那麼這夥人打不打就真成問題了。打,極可能嚇跑對方,如果不打,又該如何?真的讓他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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