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4
第1120章 偶遇賭友

  最後,陳康傑決定暫時不給於這夥援兵與打擊,避開鋒芒,以等普拉博沃的到來。

  「傑少,他們過來,沒見到我們,一定會四處搜尋的,方圓四周上百平方公里的叢林,並不是很容易藏下我們這麼多人啊」,鄭竣為難的說道。

  幾百人,只有百來平方公里的面積,要想不被找到,難度是很大的,或者幾乎不太可能,太容易留下蛛絲馬跡,周旋都不太方便。

  「嗯,也是,對了,前面不是說有一座大宅嗎,我們可以分一部分躲到哪裡去。既然是豪華大宅,主人身份一定不一般,那些軍人未必會闖到裡面去。另外一部分就可以在外面周旋,使用叢林戰的辦法消耗掉這夥人,只要能拖到中午,兩方一起夾擊完普拉博沃,就能撤退了」,陳康傑踱步沉思了幾秒鐘,馬上做出決定。

  「暫且也只能這樣。那麼,外面這隊人就我帶吧,傑少,給我留下一百人,剩下的,你都帶到那棟大宅去,能不硬拼就最好不硬拼」,鄭竣同意,並且立馬做了分配。

  現在時間很緊,容不得再怎麼慢慢商量和討價還價。陳康傑帶上兩百人以及救下的這些華人由側面朝西面那棟豪華大宅摸過去。而鄭竣則帶著剩下的人穿過公路往北,往北運動一方面是可以開發出迴旋的空間,另一方面是將敵人帶遠離陳康傑他們,減輕他們的風險。

  這棟大宅占地大概兩千英畝,周圍都用四米高的圍牆圍起來,裡面除了一棟磚石結構的三層樓房,還有馬廄,游泳池,大草坪,花園,停車場,球場,地下酒窖等等,這樣的別墅,在千島之國可是不多見的,相當奢華。門口有一條私家公路連結主幹公路,距離大概有兩公里,在別墅後面有一大片果園,穿過果園就能看到大海了。

  陳康傑到達的時候,別墅已經被佔領,汪濤帶著一個小隊站在鐵門大開的別墅大門口迎接陳康傑。

  「傑少,我們從三面翻牆進入,裡面有二十三人,都被控制住了」,汪濤筆挺的站在陳康傑的面前彙報,其他人則源源不斷往裡走。

  「主人是什麼人?」,陳康傑朝裡邁步,隨口問道。

  「時間緊,來不及問,不過看裝束,應該是本地富豪,主人有六十歲出頭,有十八個僕人」,汪濤陪著陳康傑邊走邊做介紹。

  「本地人,好,好,咱們就借他這裡躲一躲,告訴大家,都躲到房子裡去,主人和僕人控制好,我們這邊可以派幾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陳康傑吩咐安排道。

  「知道,我這就去安排」,汪濤簡單的敬個禮,就大步的朝前小跑過去。

  「強哥,走,咱們去會會這當地富豪,看看是什麼人,竟然生活如此奢侈,這路面都是大理石鋪就,還種了那麼多奇花異草,品位蠻不錯」,陳康傑一點沒有緊張和愧疚感,反而欣賞和品評起別墅的環境來。

  「想必不是高官就是大商賈」,身後的熊自強附和了一句。

  陳康傑他們信步來到主樓前的臺階處,看到左邊的車庫外面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豪華林肯轎車,感覺像是剛回來,又像是打算即將出門,只是陳康傑他們的到來,打亂了主人的日程。

  踏上光華方亮的大理石臺階,一段褐色純毛地毯由裡面的大廳鋪設出來,一直到門口的平臺處。紅豆杉製作的兩扇大門大大的開著,門背後站著己方軍士。

  在戶外明亮陽光的映襯之下,室內的一切都顯得富麗堂皇,陳康傑大踏步走進去,見到大廳裡的門口、窗口、樓梯口都有軍士值守,被扣押在裡面的人根本就插翅難飛。

  陳康傑沒有馬上見到這棟豪華別墅的主人,不過,就在他到右邊客廳區的靠牆沙發上坐下來的瞬間,他就認出其主人是誰了。

  陳康傑神態凝然的身手拿起右手邊小桌上的一個相框,一個身穿戎裝的老將軍手裡抱著一個嬰孩,在他的左邊旁邊,坐著一個雍容的貴婦,右邊則是另一個老頭,有些禿頂。三把豪華椅子的後面,則站立著一對年輕人,男的挺拔颯爽,濃眉大眼,也是一身軍服,女的豔麗嬌貴,白色長裙飄逸飛揚。

  在這張照片裡,陳康傑一眼就認出來的有兩人,那位抱嬰者和那位禿頂老頭。抱嬰者,陳康傑在電視畫面中不止見過十次,他就是千島之國的總統,而那位禿頂的老頭,與陳康傑甚至還正面打過交道。

  當年,這位喬帕裡先生可是在陳康傑由巴賽隆納回國的豪華遊輪上與他豪賭了一回,結果陳康傑下了開不動的注碼,讓這位老人家手裡拿著大牌都無能為力,望財興歎。

  想不到,幾年之後,陳康傑既然奇跡般的出現在他的莊園裡。陳康傑可不覺得這裡會是總統的別墅,因為這裡沒有戒備森嚴,而且,輸哈托先生也用不著將這麼一張照片擺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上。所以陳康傑猜測這裡當是那位喬帕裡先生的寓所無疑。

  「強哥,你們去將這位老朋友喬帕裡先生帶出來吧」,陳康傑輕輕的將相片放回原位,對熊自強輕輕的吩咐道。

  熊自強兩眼一直盯著那張照片,動作遲緩了一下才邁步走開去。

  不一會,熊自強和兩名軍士就帶著穿著整齊的喬帕裡走過來。此時喬帕裡一臉愁容,亮眼四處飄灑,混沌無神。雙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表明他內心的緊張和恐懼。

  隔著四五米遠,陳康傑就起身站立,面帶微笑的爽朗說道:「喬帕裡先生,別來無恙啊,看來這裡真是你的豪宅,作為主人,你沒必要那麼拘謹嘛」。

  喬帕裡聞聲瞧向陳康傑,眼神充滿了茫然和疑惑。陳康傑此時一身迷彩裝,就連臉上都做了油彩修飾,喬帕裡哪裡能認出他,然而陳康傑能明確叫出他的名字,而且話語裡的意思又說明他們打過交道,讓喬帕裡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是何人?怎麼以這樣無禮的方式闖進我家?」,喬帕裡怎麼說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被陳康傑那麼一奚落,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不過也算鎮定了一些。

  「呵呵,坐下聊吧」,陳康傑伸出右手延向對面的沙發,然後揮了揮手,兩名後面的軍士退後了兩步。

  喬帕裡估計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裡那麼不自然,就連坐下都不踏實,瞟了瞟那些軍士,看了看陳康傑,屁股才勉強機械的挨著沙發面。

  「喬帕裡先生,近來還喜歡賭錢嗎?」,陳康傑語氣溫和,真的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樣。

  「嗯?什麼?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喬帕裡感覺陳康傑的問題沒頭沒腦,讓他有些捉摸不到關鍵資訊。

  陳康傑似乎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那張身邊的照片,又巡睃了一圈屋內的豪華擺設,淡淡的說道,「這也是,在千島之國,估計沒幾個人敢和你賭錢,先生身家巨萬,又與高層關係嫺熟,要賭也只能去國外」。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我已經有好幾年不賭了,難道以前你和我賭過?」,喬帕裡臉上抽搐了一下,雙眼直直的盯著陳康傑,聲音暗暗的說道。

  「嗯,說對了,我們賭過一次,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眼就將你這位老朋友認出來」,陳康傑攤了攤手,輕鬆的說道。

  「我們在哪裡賭過,難道是我贏了你的錢,你才……這樣的嗎?」,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喬帕裡不自然的看向熊自強他們,尤其是他們手裡的槍,看來他以為陳康傑是來尋賭仇。

  「沒有,不是的,我不但沒輸,還將你贏了,先生還能想起令你記憶最深刻的一場賭局嗎?」,陳康傑說完後,伸手接住了董明書遞過來的一杯咖啡。

  喬帕裡此時不糾結與在他的家中他自己都沒咖啡喝的事實,而是被陳康傑的話說得自然而然陷入到沉思之中。

  陳康傑剛呷了一口咖啡,喬帕裡就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雙眼圓瞪,滿臉的不可思議,「是你?」。

  「看來先生是想起我來了,呵呵,是我,先生不會從1992年後就不再賭了吧?」,陳康傑豁然點點頭,大方的說道。

  「哼,經過那一次,讓我顏面掃地,哪裡還能再談『賭』字」,喬帕裡似乎忘記了他此時的危局,恨恨的說道。

  「能通過這種方式敦促你戒賭,看來我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賭博真不是個好遊戲,先生能將其戒除,善莫大焉。怎麼還反過頭來怪我呢,這不是以怨報德嘛」,陳康傑心裡滿足的挖苦道。

  「你……」,喬帕裡被氣得指著陳康傑,想說點什麼,可是看到陳康傑望向自己淩厲的目光,他要說的話又被卡在喉嚨裡了。

  「你想說什麼?」,陳康傑雙目微縮,散發出寒光,語氣冷冷的問道。

  喬帕裡打了個寒顫,害怕得想後退,身體卻只能倒在沙發上,喘了一口氣後,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你到底所為何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7
第1121章 抓活的

  這位軍官將腳搭在車窗框上,優哉遊哉的拿出剃鬚刀打算刮一下鬍子,晚上他將第一次到女友家裡去拜訪,想留個好印象。其他士兵則站在車輛周圍和大門兩旁。

  忽然一陣槍聲傳來,軍官的手一抖,自己的下巴處留下了一個小口子,軍官趕緊拿手帕去擦。

  剛擦了兩下,他的手就停滯了。他想到了剛剛才門口問出的問題,裡面的回答是這裡沒人來過,也沒有任何特別情況,難道槍響都不算特別情況?幾公里外的槍戰離這裡雖然不近,但是安靜早晨沒有理由聽不到啊,怎麼對方會說毫無情況?軍官馬上警覺起來。

  他將剃鬚刀扔到一邊,朝外面打了一個手勢,自己也推開車門走下來,並且手槍已經握在了手中。

  「你帶幾個人從側面翻進去,你們去那邊,我在門口埋伏」,軍官退到路旁的一棵樹後,對圍攏過來的兩名得力手下下令道。

  而這時,幾雙眼睛就在他們藏身處的十幾米開外盯著這一切的發生。

  陳康傑的反應顯然比這位軍官要快,他剛剛聽了大門口發生的情況彙報,就知道已經露出破綻了,所以,他才和熊自強,汪濤以及龐輝從後牆翻越出來查探情況。

  陳康傑他們不太聽得懂那位軍官所說的話,但是從他的手勢、眼神以及緊張狀態中,尤其是遠處傳來的微弱槍聲中,陳康傑不難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輕輕舉起右手,向後揮了一下,然後四個人就鬼魅一般朝後隱沒而去。

  「已經暴露,看來他們將人員分成了三隊,對方只有五十人,怎麼分一隊也只有十幾二十人,汪濤,你帶一個小隊,強哥,你帶另外一個小隊,務必要將他們派出去的兩隊人馬消滅乾淨,加上消音器,別弄出動靜來,門口這一隊交給我」,回到牆根下,陳康傑快速的根據自己預判分派任務。

  「傑少……」。

  「別囉嗦了,時間緊迫,執行吧,我在這裡等,你們讓人從後面繞出來」,陳康傑直接打斷熊自強的話,不容置疑的說道。

  「龐輝,你們可要保護好傑少」,熊自強也不是矯情的人,何況陳康傑的脾氣他瞭解,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容易改變。

  熊自強和汪濤順著繩子,三兩下就翻越回到別墅中,而陳康傑他們沒入三米開外的林子裡,等待後面兄弟的到來匯合。

  自從登入千島之國後,所有人都一直保持戰鬥狀態,就算在別墅裡面可以休息,他們也沒有放鬆,一而慣之保持隨時能戰的姿態。所以命令傳遞下去後,就馬上行動起來。

  陳康傑只等了兩分鐘,就等到了匯合的部隊,或許是考慮到陳康傑的安危,汪濤一次就給陳康傑派來了五十人。這還是怕動靜太大,打草驚蛇,要不然汪濤會把所有人都派來。

  為了避開摸過來的敵人,陳康傑他們只能朝林子深處走,採取迂回的方式。他們要繞到別墅的大門口方向,使用三麵包圍的方式將那夥軍人圍在中間,不使逃脫一個。

  熊自強和汪濤兩人負責的戰鬥先打響,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先在別墅花園裡做了埋伏,等對方的人全部翻越進來了,才東西方向同時開火。

  看來這些軍人真的沒有預想到別墅裡會埋伏著這麼一支精兵,沒有怎麼做仔細觀察就入甕了。等到「突突突」的嘶啞槍聲響起,他們還沒怎麼反應過來,有些手指放在扳機上的人也沒有扣動扳機,就已經統統被打倒,血肉橫飛。

  這得益於兩邊的火力都十分猛烈,採取了兩支槍針對一個人的戰術,所以槍一響,他們每個人最少都會在身上產生兩個窟窿,想有反應也來不及。

  「tmd,他們有汽車遮擋,很難一次性就將對方解決啊,而且人數也不少,三十一個人」,陳康傑他們到達別墅正門週邊後,才以扇形的隊形緩慢包圍上來。可是看到那些軍人都以汽車和樹木為掩體,他有些頭疼。如果給予他們寬裕的時間,這裡的戰鬥必將傳遞出去。

  「強打,消滅他們估計要二十到二十五秒,他們是有足夠反應時間的,特別是還有人趴在車頂,我們從後面用狙擊步槍,也只能將他露在外面的腿打殘廢」,龐輝手拿望遠鏡說道。

  陳康傑扒開擋著的樹葉,捅了捅帽檐,思量盤算起來。現在普拉博沃還沒有過芝拉紮,如果他們這裡打響,即便普拉博沃被要脅前來這裡,也可以派出大批武裝保護。

  作為戰略後備部隊司令的普拉博沃,直接掌管著2個步兵師、3個步兵旅、3個空降旅、2個野戰炮兵團、1個高炮團、2個裝甲營、2個工程兵營。實力很是強大,如果給他寬裕的時間,他不但能夠調來大量的部隊,也許還有amx-13型坦克,amx-vci型裝甲車等重裝備,那就會很麻煩,即便取勝也會付出沉重代價,甚至於會暴露聖誕島上武裝的存在,那會對長遠安全帶來威脅。

  因此陳康傑要想辦法將普拉博沃誘過來,又不能讓他像是打仗一樣揮軍而來。

  想到為難處,陳康傑乾脆甩甩頭,做出一個艱難而又危險的決定。

  「乾脆抓活的」,陳康傑吐出一句話。

  「什麼?傑少!」,龐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壓低聲音驚訝的問道。

  「別大驚小怪,傳令下去,抓活的,如果有人反抗,再行剿滅」,陳康傑瞪了龐輝一眼,緩緩說道。

  「哦……傑少,不過一會你不能出面,否則……恕難從命,隊長可是交代過要確保你安全的」,龐輝木然低下頭,然後又堅定的抬起來。

  「你……行,行,行,你指揮,務必要震懾對方,讓其不敢輕舉妄動」,無奈之下,陳康傑只能答應。

  三十秒後,命令被用手勢傳遞到了每個人的眼裡。而這時,那名軍官還在揣測別墅裡怎麼沒有自己的人出來,也沒有什麼大動靜,就在他暗忖各種可能性的時候,龐輝他們忽然神不知鬼不覺得倏然由身後站起來,個個將槍口舉平,口裡還大喊著「freeze」(不許動)。

  興許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但是這已經是最通用的被搶指著所聽到的英語詞語,有不少人是明白的。起碼那位軍官第一個就明白。

  當他被嚇一跳轉過身,看到的是一群和自己穿一樣軍服的人,不過裝備明顯比自己好太多,清一色的h&kmp59mm衝鋒槍,火力不是自己這邊的那些老式步槍能比的,如果自己能開出一槍的話,對方起碼有四槍可以還擊。

  軍官被嚇一跳,他的士兵們比他更甚,他們的轉身完全是機械和本能的,雖然槍還在手中,但是看到對面的人一個個看不清樣貌,從頭到腳又是全副武裝,心裡涼了半截,沒有長官的下令,在被包圍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選擇木然的與對方對峙,槍口都不敢舉得太高,深怕觸動對方底線。

  軍官的臉上虛汗陡然冒出來,從對方的標準姿態上,他清楚這些都是職業軍人,而對方人數明顯更多。所以他自己很容易盤算,如果自己這邊輕舉妄動,一定是每個人都將命丟在這裡的結局。

  想起今晚就要到岳父家拜訪,想起自己還未結婚以及溫柔可人的女友,軍官一下子就氣餒了半截。自己還有很多生活沒有享受,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絕對不能。

  「你們是什麼人,是哪個部隊啊,怎麼這樣對待自己人?」,到這時,軍官都還以為對方是千島之國軍隊一員,只是不知道是屬於那隻精銳部隊而已。

  「gundown,handsup!」,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隊員們只能更向前一部,用英語讓他們放下槍,並舉起手來。

  軍官的手槍拿在手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十分尷尬,他有一種被員警當做小偷抓住的感覺。

  「gundown,」,最後龐輝大吼一聲,並且拉動槍栓,雙眼放光,表情剛毅。

  就在這時,後面的別墅大鐵門打開,熊自強和汪濤他們衝出來。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大勢已去,無奈的將手槍扔到地上,並對他的士兵們歎著氣說,「我們投降」。

  軍官明白,別墅裡既然有人衝出來,那只能說明他自己派去的人已經無望,甚至將軍的一家人都已遇害,那自己何必再做無謂的犧牲呢。

  等對方的槍都扔到地上了,龐輝這才轉身,打算向趴在身後的陳康傑報告,哪曉得一轉身就看到陳康傑的臉,雙手握住他自己的hp7型手槍對準那名軍官。

  「傑少,你怎麼能這樣?」,龐輝脫口斥責道。

  「這有什麼,你和兄弟們都向前衝,我躲趴在後面,像是什麼事」,陳康傑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就從龐輝的身邊走過去,來到熊自強和汪濤的面前,「將他們統統帶進來」,丟下那麼一句話就朝別墅裡面走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8
第1122章 狠辣的1面

  一群軍士都被反捆綁壓在別墅的院子裡站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看向那些看押他們的迷彩敵人的眼神如喪考妣。

  陳康傑將喬帕裡請出來欣賞自己的成果,他剛才還在自持與他兒子是一位將軍,陳康傑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打擊他的最後一點信心。

  在賭場上,喬帕裡被陳康傑吃得死死的,在現實鬥爭中,陳康傑一樣要將他吃得死死的。

  喬帕裡被壓著在院子裡蹣跚了一圈,見到那些身上還在冒血,橫七豎八倒在牆角的陸軍軍人,喬帕裡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放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雖然生活在上流社會,兒子是地地道道的軍人,可是這麼慘烈的屠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尤其難受的是這些人是死在自己的別墅中。

  當喬帕裡被押到陳康傑的跟前時,陳康傑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經等同於魔鬼了。那個多年前還有些稚嫩和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已經不復存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果敢狠辣的屠夫,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隨時可能死人的。

  「喬帕裡先生,其實我跟你是無冤無仇的,我們都愛好和平,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殺戮。只是這一切需要軍人和政治家來解決,我們都無能為力」,陳康傑摘下軍帽,正面站在喬帕裡的前面。

  「你不是我國人,我不知道我國的內政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其實大可不必牽扯其中」,喬帕裡定了定心神,目光渾濁的看向陳康傑說道。

  「現在世界已經連成一體了,偌大的地球都成地球村了,怎麼會和我沒有關係呢。在千島之國,有我的利益,我損失慘重,自然要找人賠償,你兒子不幫忙,我就成窮光蛋了」,陳康傑胡謅說道。

  「你是反對派請的雇傭軍?以你的名氣,不應該啊,以你的身價,更不可能,沒人請得起你。可是……沒有他們的幫忙,你們那麼多人似乎也混不進來」,喬帕裡和陳康傑賭過錢,所以知道他的大致情況,只有,有許多東西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

  「是什麼樣的,等見到你的兒子你就能明白了。我後面的人只是想找他談談,希望他能站過來,這樣的話,也許你們的榮華富貴依舊可以保持」,既然對方以為他是反對派的人,那他就不反對也不承認,乾脆來個迷魂陣。

  兵者,詭道也。真正想取勝,就不要玩什麼君子之道。像宋襄公那樣,雖然自認為自己秉持仁義,堅守「不推人於險,不迫人於厄」,「不鼓不成列」,「不擒二毛」,「君子不重傷」等古訓,但是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還打敗仗,最終重傷身亡。他只能成為眾人和歷史愚弄的笑柄。

  陳康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自然而然也不會去講什麼仁義道德,只要能取勝,只要能達到目的,他是不介意陰謀陽謀並用的。這符合社會的鬥爭現實,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何況這還是在面對外敵又對本民族有大益的情況下。

  「真的嗎?」,喬帕裡一陣欣喜,陳康傑這話算是給了他一扇窗,興奮過後,還沒有失去理智的他隨即問道:「是誰要見我兒子,他在哪裡?」。

  「他不在這裡,需要我們和你兒子談好之後才行」,陳康傑忽悠道。

  喬帕裡怎麼說也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人間世事見過不少,一時間關心則亂,容易被陳康傑忽悠住。可是只要讓他的腦子緩一緩,他就能夠捕捉和識別,否則,他就枉自活了那麼些年。能教育出一個將軍兒子,還能與總統成為親家,哪裡會是易於之輩。

  「你不用給我老頭子說假話了,沒有用的,我是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可是,我也不會讓我兒子輕易落入你們的手裡」,喬帕裡眉頭一揚,放佛換了一個人似得,感覺就像是回到陳康傑六年前認識的充滿底氣摸樣。

  「呵呵,呵呵」,陳康傑就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爽朗的笑起來,「就算不為你考慮,難道也不為那些家人的安全考慮一下嗎?為了一個人,損失全家性命?樓上的那個小男孩是你的孫子吧?挺帥氣的嘛」。

  「你……你不會那麼殘忍吧?」,喬帕裡就像是被捏住喉嚨一樣,臉色漲得發白。

  「這個可說不準,政治鬥爭就是這樣的,當沒法談或者談不攏的時候,什麼都會發生。政治歷來都是你死我活的遊戲,你兒子現在不是也在謀劃讓別人死嘛,他有想過『殘忍』二字嗎?」,陳康傑收住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如果敢亂來,我兒子絕對饒不了你們」,陳康傑越是沉穩,喬帕裡越是擔憂。

  這時,喬帕裡倏然在腦子裡閃過與陳康傑對博賭桌的場景,那時候陳康傑也是這麼氣定神閒,也是這麼隨意的毫無所謂和目空一切,結果是他輸得一敗塗地。

  只是養尊處優多年,在上流社會拼創了很多來回,喬帕裡並不是隨便俯首認輸的人,最起碼的掙扎還是要的,起碼得對得起自己那點面子。

  喬帕裡的話音剛剛落下,陳康傑就以閃電般的速度拔出加裝消音器的手槍,頭都沒有轉動,將手側翻舉平,對著十幾米開外的那一排俘虜「突」的就是一槍。

  喬帕裡驚詫得順著陳康傑的手勢望去,一名站在最左邊的俘虜眉心多了一個血洞,眼睛還大大的睜著,身體搖晃了兩下,這才直直的朝後倒去。

  等喬帕裡回過眼來,陳康傑的槍已經裝進槍套了。陳康傑沒有專門練過槍,他這一槍完全是憑直覺蒙的,再加上那些人站的位置離他不算遠,才有這種出其不意的效果。真要換到五十米外,讓陳康傑正面瞄準,估計也很難達到現在的成績。

  陳康傑的狠辣將喬帕裡完全震住了,目瞪口呆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剛才的那些屍體讓他心驚,而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小夥子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則讓他莫名的害怕。就像我們談論一件事和親身經歷一件事一樣,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那些見到自己同伴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做了犧牲品死去,有種被戲弄想要爆發的感覺,可是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他們青筋迸發也只能咬牙忍住,要不然誰都可能會成下一隻羔羊。

  陳康傑的速度和舉動讓他身後的熊自強他們都感到意外,這是陳康傑第一次如此果敢的對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的人採用極端手段。

  「我不用你兒子饒了我們,因為如果今天見不到他,你也見不到那一天,我不希望下一個站在哪裡的人是你孫子,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你懂得這個道理」,陳康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冷冷說道。

  陳康傑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沒有時間和喬帕裡囉囉嗦嗦,如不儘快將普拉博沃引過來解決掉,他倒是沒多大損傷,但是其他華人的傷亡可就大了,那些保護華人的保安危險性也大大增加。

  從十三日中午開始,千島之國首都以及周邊主要城市就爆發了針對華人的有預謀騷亂。陳康傑再有準備,再有措施,也不可能將所有不幸全部避免。

  幸好前面歐陽震華的工作有了成效,幾乎在每個華人聚集區或者周邊就有一個項目。就在那些華人在驚恐和苦難中感到絕望的時候,這些項目向他們打開了大門,就像一座風暴中的避風港一樣敞開懷抱接納他們。這才使得華人的生命和精神損失大大降低。

  當然了,他們的財產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了,前期發生了數百起攻擊傷害也是躲不過的,安排保護的那些保安不能提著武器跑到大街上去,他們只能守住自己的陣地,等待外面的環境發生清晰的改善。

  在千島之國首都,歐陽震華安排了五個項目,例如一個剛開工的食品加工廠就接納了一千多人,為了保護華人,工廠保安與追趕的暴徒還發生了短暫的激戰,最後依靠高高的圍牆和大鐵門才擋住了外面的數百名暴徒。

  只是他們同時也處在了危險的漩渦之中,在內部,這些人每天都會消耗大量的食品和水,有些傷者還得需要醫療救治才行。這是一個無形的負擔,就算之前他們儲存了許多物質,也料不到會有那麼多人湧進來尋求庇護。在外部,暴徒們依然在試圖用各種辦法發動進攻,他們朝裡面扔石塊,扔燃燒瓶等等,而工廠的保安就只有七八十人,這還是故意安插的結果,然而那麼點人疲於奔命,防東又防西,還得安置那些驚恐難平的華人,任務很重,每過一天,他們的戰鬥力就削弱一層。

  陳康傑沒有深處那些大城市的一線,可是重生的他很清楚那嚴重的破壞力。據不完全統計,重生前在這場悲劇中遭遇慘重損失的華人就有數萬人,發生了五千多起針對華人婦女的強姦或者輪奸,死亡人數以千人為單位來計算。在流傳出來的照片和視頻圖像中,淒慘程度讓人不忍目睹。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8
第1123章 誘使成功

  「你……你要我怎麼做?」,喬帕裡被陳康傑搞服帖了,支支吾吾的問道。

  「很簡單,你打個電話給你兒子,要他回來就行」。

  「你們真的不會傷害我們嗎?」,喬帕裡不放心的擔憂問道。

  「如果我想,可以有一千種傷害的理由和手段」,陳康傑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是溫和得讓人感覺嚴厲的說道。

  「咳咳咳……」,喬帕裡被陳康傑頂得咳嗽起來,順便,他也正好利用這個時間猶豫一下。

  而陳康傑什麼都不管,兩隻眼就像禿鷲般銳利的盯著他。

  「好吧」,最終喬帕裡垂下腦袋,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很好,謝謝你做了英明的選擇」,陳康傑嘴角露出微笑,奸計得逞的說道。

  陳康傑走在前面,喬帕裡被「攙扶」著跟在身後走進別墅。

  「對了,強哥,將那位軍官也帶進來,好像他與普拉博沃也很熟悉,讓他來幫襯一下,同時叫那兩位聽得懂當地話的兄弟也來,以免我們被反忽悠了」,走進門兩步,陳康傑停下步伐,對熊自強吩咐道。

  這種事本來吩咐汪濤更恰當一些,可是陳康傑習慣了什麼事都找熊自強,所以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幸好汪濤屬於最早的一批元老,營救庹佩兮的時候就一起戰鬥過,很瞭解陳康傑的地位,因此對他的吩咐沒有任何異議。

  不一會那位雙手被反捆的軍官就被垂頭喪氣的押了進來。

  「看你剛才的表現,你能聽懂英語,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陳康傑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問面前的俘虜。

  「西蒙桑托索」,軍官有些不爽,回答問題很簡單。

  「哦,西蒙,這裡你既然經常常來,那麼與普拉博沃將軍應該是很熟悉的,那就麻煩你一會也給這位元將軍先生打個電話吧」,陳康傑懶洋洋的說道。

  「說什麼?」。

  「一會兒喬帕裡先生打完了,你就知道該說什麼了」,說完,陳康傑就不再搭理西蒙桑托索,轉向喬帕裡,「你一會就告訴他,反對派派出代表來找他,

  目的嘛,就是與他商談國家穩定大業,要他快回來」。

  「就這樣簡單嗎?」。

  「就這麼簡單,不過我得不好意思的再提醒你一下,可別說錯話,否則……我想不需要我說明會有這麼結果」,陳康傑的聲音很輕很軟,但是威脅意味很濃,沒有人會覺得他放輕放軟聲音,就是很善良的人,反而覺得這種人最可怕。

  譚軍將電話機拿放到喬帕裡的旁邊,由他說號碼,譚軍幫他撥,等號碼撥出去後,譚軍順便按了一下免提鍵。電話撥打的是普拉博沃的私人手機。那兩名能聽懂當地話的兄弟豎著耳朵就蹲在旁邊。

  「嘟嘟」兩聲響後,電話中傳來了聲音。

  「喂,你好」。

  「嗯,是盧盧卡嗎」,喬帕裡聲音停頓了一下,問道。

  「是,先生,你是找將軍是嗎?他在接一個軍事電話,可能要兩分鐘才好」,年輕的盧盧卡說道。

  「哦,那我等一會……」,喬帕裡鬆了一口氣,可是瞥了一眼陳康傑後,趕緊補充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陳康傑他們聽不懂喬帕裡和電話中的人在說什麼,這是陳康傑第一次在外語方面束手無策,不過看到自己這邊的兩個人不斷的在點頭,他們就知道一切還正常。不過從電話聲音中,陳康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哦,啊,好的,好了,好了……將軍,家裡打來的電話」。

  幾秒鐘後,電話裡傳來了鏗鏘充滿中氣的聲音,「爸爸,你怎麼還在家,不是讓你今天帶著家人今早就搬到蘇加武眉的別院去嗎?現在形勢很不明確,你在家裡是有危險的」。

  「我……我是有事情找你,你儘快回來一下吧」,看著陳康傑以及那兩位連連點頭的假「僕人」,喬帕裡硬逼迫自己說道。

  「我現在很忙,根本回不來,班達齊和帝汶島亂起來了,總統打電話給我讓我儘快回首都,我快到芝拉紮了,一會就直插井裡汶,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對了,趕緊走,我安排人在打璜接送你們」。

  現在普拉博沃還不知道喬帕裡已經走不了了,以為他只是些許小事找自己呢。不過他的話倒是讓陳康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不是……是反對派已經有人來了,他們說找你有事商量,說是關於國家的穩定大業」。

  「什麼?反對派的人到了家裡?哈比被的人還是坎拉的人?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陳康傑不能馬上懂得普拉博沃說的意思,但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驚訝和詫異,很明顯的聲音都被拉高了幾度。

  喬帕裡還想說話,可是當一個假僕人打出ok的手勢後,電話被譚軍給「啪」的掛斷了,電話線還被拔了下來。

  「那什麼,哦,西蒙,該你啊,你也給將軍大人報個平安吧」,陳康傑站起來,走到西蒙身邊。

  「嗯,好,好,我配合」,說著西蒙桑托索就要朝電話機走去,態度很好。

  可是他被看押的人硬生生拉住了。

  「呵呵」,陳康傑像是看穿了對方一樣,狡黠衝西蒙笑了笑,溫和的批評道:「你走錯方向了,我們到戶外去打,你怎麼能和喬帕裡先生用同一部電話呢?」。

  「外,外,外面打?」,西蒙桑托索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

  「是的,我們為你準備了其他電話」。

  陳康傑可沒有那麼笨,如果西蒙和喬帕裡用同一部電話,那會清晰的告訴對方,他們兩人的話都不可信,因為不是在自由狀態下打出的電話。所以,必須分開,喬帕裡可以被脅迫,桑托索就不能露出被脅迫的意思。只有這樣,才能蒙蔽普拉博沃,誘使他輕裝前來。

  來到戶外的臺階上,西蒙桑托索見到的是一部軍用手搖磁石電話機,而且這種電話機與千島之國軍方使用的一樣。

  為了使用方便以及杜絕通訊洩密,除了衛星電話之外,陳康傑他們還專門為這次登陸千島之國準備了六部野戰使用的手搖磁石電話機,這種話機能夠軍民兩用,可使用民間網路,也可使用軍用網路,話機與話機之間還能進行加密設置,在國內,軍方使用的也是這樣的裝備。

  「就用這部電話打,直接打軍方電話」。

  「我,我,我說什麼呢?」。

  「你就實話實說告訴普拉博沃先生,有小股敵人流竄到這邊,你奉命前往他家查探以及保護,結果發現他家已經有人先一步到達了。如果他問對方是什麼人,你就說是本國軍人,至於人數嘛……你告訴他,你偵查的結果是五十來人,你的力量不夠,又擔心傷及他的家人,所以沒有強攻,等他前來處理」,陳康傑將要說的內容告訴西蒙桑托索。

  或許,自從聽說西蒙常到這裡來的時候,陳康傑就在思考怎麼利用他了,將其活捉,正好因勢利導。

  西蒙被放開,那部電話自由的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那邊,那些都是你的戰友」,就在西蒙右手將要觸碰到話機時,陳康傑朝左邊一指說道。

  西蒙桑托索轉過身,看到自己的被俘下屬都面牆站立,他們的腦門後都有一隻槍頂著,如同隨時準備被槍決。

  「你只要說錯話,或者洩露什麼不該洩露的消息,十秒內,他們都得完蛋」,說完,陳康傑又一次掏出自己的手槍,對準西蒙桑托索的眉心,「還有你」。

  對喬帕裡,陳康傑能溫順一些,可是這些人是軍人,不一樣的,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否則他要是在電話裡隱晦的傳遞一些別的消息,陳康傑就可能在陰溝裡翻船。關鍵時刻小心謹慎,陳康傑歷來如此,否則他很難活到這個時候。

  西蒙桑托索身體有些發抖,絕大多數被人用槍這樣指著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人之常情,就像在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上過獨木橋。

  「你可以先深呼吸,然後打電話,我隻針對普拉博沃,他來了,你們就自由了」,陳康傑升起了西蒙的緊張和害怕,就在他拿起話筒的時候,他補充了一句謊話,算是給他一些平和的安慰和希望。

  陳康傑的話果然有用,得到希望之後,西蒙深呼吸一口,身體不再顫抖了,然後搖動電話撥打出去。

  此時普拉博沃正在心亂如麻,接到西蒙的電話,反而使他平靜下來,電話裡顯示的軍用頻道讓他沒有懷疑西蒙的話,立馬決定趕過來。

  在普拉博沃想來,才五十來人,很好對付的,何況,對方極可能只是想收買他,他的迴旋餘地就很大了。實在不行,還可以一鼓作氣給予消滅。他哪裡會想到,他這一來,就再也沒能回去,再也沒有完成他的雄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49
第1124章 情況有變

  「tmd,早知這樣,就不用派楊大壯他們去多此一舉」,等西蒙。桑托索打完電話,陳康傑最先自我抱怨了一句。

  「傑少,那時候你也不知道會在這裡相遇故人啊」,熊自強苦笑著回應道。

  「是啊,哪曉得會如此離奇,在這裡遇到喬帕裡,而他正好是普拉博沃的父親,真的世事難料啊」,陳康傑感歎了一句。

  「傑少,這些拘押的人怎麼辦?」,汪濤問道。

  陳康傑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抬頭眯著眼看了看太陽,半響後,呼出一口長氣,艱難中帶些痛苦的說道:「這些人都不能活,你負責吧」。

  從見到喬帕裡開始,陳康傑的內心就已經知道,這些現在所謂的人質根本活不過今天,除非普拉博沃真的不來,那樣他們也許還能有點點希望。

  原因很簡單,陳康傑必須得自保。喬帕裡是知道他的,那些軍人也是見過他們這些人的,他們不是本國人,這麼大一個破綻極容易將他們推向深淵。只要事後順藤仔細查探,就有可能連同聖誕島一起暴露出來。

  陳康傑不能讓自己以及這些兄弟們都處於危牆之下。決定是殘暴的,是不人道的,可是剛才陽光刺眼的時候,那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的名言順著陽光插進了陳康傑的心裡。所以,不管多麼為難,多麼卑鄙無恥,他都必須做出這樣的決斷,婦人之仁後患無窮。

  「孩子……都不留?」,汪濤打過仗,殺過人,可是他還真沒有處決過俘虜,尤其是無辜的孩子。

  陳康傑實在難以將「都不留」這三個字說出口,他覺得他要是再次那樣決斷,神明都會生氣,良心也會自我譴責。所以他閉著嘴,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目光卻像閃電一樣直視汪濤。這種無言的方式同樣是命令。

  「我明白了」,汪濤不自然的低下頭。

  「聯繫鄭大哥,將我們這裡的情況告訴他,普拉博沃半小時後將會到達,讓他們掐準時間,將那些人解決掉,然後裡應外合,第一時間要解決普拉博沃,其次才是其他人」,陳康傑沒有責怪汪濤,他明白作為軍人來說,殘殺無辜者實則是對軍人榮譽的輕蔑。所以他沒有再糾纏,而是轉到正事上面來。

  「我們這邊也應該要佈置一下,不能那麼多人都待在別墅裡,尤其是那些華人,他們需要安置」,熊自強說道。

  「對的,

  裡面留一百人即可,兩外的人到兩邊尋找合適地點埋伏,在這樣的關鍵時期,普拉博沃就算不帶大軍前來,警衛力量也不會薄弱,小心應對」,陳康傑點點頭道。

  「傑少,是不是要通知直升機那邊準備接應了?撤退地點是不是就是後面的海灘,如果是的話,我想先派十個人過去做準備」,汪濤抬起頭問道。

  「是的,你去準備和安排吧,要將周圍的地形和情況掌握清楚」,陳康傑答應道。

  「對了,還得告訴楊大壯和竇愛萍他們趕緊撤離,他們距離遠,到時候可兼顧不到他們」,熊自強拉住汪濤。

  「竇愛萍已經撤了,大壯可以和我們匯合再走,如果他們全力走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過來」,汪濤答道。

  這次行動最鬱悶的當屬楊大壯,他們想辦法弄到了一輛油罐車,並且將油罐車開翻在大橋中央,還做好了隨時點火的準備,結果一個電話就將他們調回,害他們做了一大堆無用功,一點作用沒發揮。

  鄭竣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往北後撤了9公里多,在叢林中翻越了兩座山。這是沒辦法的,對方猛然增加了幾倍人手,不但使得他們之前的戰術得不到執行,還得只能被單方面的追趕,有些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前面的血腥激勵得對方窮追不捨,轉移視線的目的是達到了,但是壓力也增加了好幾倍。

  陳康傑讓他掐準時機將對方解決掉,這樣的命令讓鄭竣哭笑不得。他們一直在運動中,缺乏時機向陳康傑說明窘境,陳康傑壓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面對的是十來倍的敵人。

  又朝東北方向運動了兩公里多,來到士拉末火山週邊山腳下,鄭竣才能停歇一下,與陳康傑有個簡短的通話。

  「傑少,半個小時我們趕不回來了,我們屁股後面有上千人,根本不給我們回身的機會,人數太多,也解決不掉」。

  「什麼,上千人?不是才兩百人嗎?」,這樣的消息讓陳康傑也嚇了一跳。

  「開始是兩百來人,然而後面他們又增加了三個步兵營,我們離你們已經有二十四公里的距離了,現在我們死了兩個,傷了三個」,鄭竣喘著氣說道。

  「那怎麼辦?」,陳康傑顯得有些慌了神。

  「傑少,你撤退吧,我們回不來,風險太大」,鄭竣建議道。

  「不行,絕對不行,那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陳康傑斷然拒絕鄭竣的好心建議。

  「可是普拉博沃就算來了,人數也不會少,引起那麼大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我這邊的敵人指揮官絕對將情況上報了的」,鄭竣焦急的說道。

  「你等等」,陳康傑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就讓董明書在面前的桌面上鋪開兆瓦島地圖。

  陳康傑的右手指在地圖上走了走,敲擊了兩下,深呼一口氣,表情堅毅的對著話筒說道,「這樣,我們現在調整一下戰術,這場仗我來打,不過你的任務最大最艱巨」。

  「傑少,你說」,鄭竣很乾脆。

  「我這裡有三百人,對付四五百人沒有問題。我已經讓普拉博沃相信我這裡只有五十人,所以,他就算來,估計也不會帶超過五百人,戰術運用得好的話,可以拿下。不過,你們要承擔轉移視線的重要工作,二十分鐘後,放開手腳給追擊你們的人以沉重打擊,然後向東南轉移到普蘭加多,那裡有一個大油庫,炸了它,之後你們可以繞往浦爾巴加林,相當於是將敵人東引,如此的話,就算我這邊打響,短時間內也不會有援兵。敵人極有可能以為你們會前往東面的沃諾索博,你們則可以利用機會快速直接轉道南下,穿越兩條公路在珀紐灣入海,這裡河道密佈,車輛沒法過來,我相信你們的速度一定比他們快。我讓直升機在這裡等你們」,陳康傑迅速找到了可完成任務的戰術。

  只是在陳康傑這個點子中,鄭竣他們可算是要九死一生了。不算後面的上千追擊部隊,在普蘭加多和浦爾巴加林兩座小鎮也都有駐軍,況且敵人可以利用九號公路運兵,可以這麼說,他們這一百人,最終將對付的起碼是自身實力的二十倍,難度可想而知。況且,為了不被包圍,一直都必須保持處在運動戰當中,體能消耗極大,關鍵是還不能丟下同伴,這一路下來,鄭竣簡單計算,起碼有95公里。

  這裡面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難點,那就是對時間的把握。鄭竣他們不能比陳康傑提前戰鬥,更不能比他時間晚很多。如果他提前逃脫,不能將大部分敵人拖住,陳康傑就危險,如果陳康傑撤離了他還在兆瓦島腹地,那他們可能就出不來了。

  作為多年職業軍人的鄭竣很快就算清楚了裡面的輕重,不過他沒有拒絕陳康傑的建議。他承認,這個建議是在目前情況下最可行的方案,除非他們都放棄。

  「直升機就不用了,大股部隊追擊下,直升機目標太大,我讓竇愛萍他們返回的商船在這裡投下一些小艇就行。楊大壯他們也可以南下到這裡來與我們匯合,到時候一起走,直升機還是留給你們用吧,你們離海岸線近,可以快速撤退」,鄭竣咬牙說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外面的你負責」,陳康傑心裡知道鄭竣的好意,他不矯情,此時也沒有時間矯情,「鄭大哥,保重,你們一定要安全回來」,最後,陳康傑難得動情的說了一句。

  陳康傑和鄭竣的這個電話讓別墅大廳裡面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無比,熊自強,汪濤,龐輝,董明書,譚軍他們一個個都肅然的凝視著陳康傑。

  「情況有變,剛才的部署需要調整,將兩邊的人朝公路延伸,繼續分佈兩邊,都敵人進入後,戰鬥打響就不顧一切,一方面我們需要速戰速決,另一方面,我們這邊搞得激烈點,芝拉紮就不知道該派人支援那邊了。濤哥,你負責外面左邊,強哥,你去負責右邊,裡面我負責,樓頂上和門口樹上佈置好狙擊手,重火力都全部用上,如果普拉博沃出現,就先幹掉他」,陳康傑說完就將地圖卷起來交還給董明書。

  「傑少,要不你先撤到海邊,裡面交給龐輝就可以」,熊自強建議道。

  「別囉嗦了,對了,將那些華人先撤到海邊吧,他們是不能留下的」,陳康傑不耐煩的擺手,不管怎麼危險,這個時候他是不能當逃兵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56
第1125章 勝利返回

  戰鬥沒有因為普拉博沃的斃命就結束,反而是促使變得更加激烈。

  陳康傑一躍竄入水中,潛在水中朝前靠去。別看他是更加靠近敵人的一方,實則他的安全係數是最大的,敵人的子彈打不到他,只會從他的頭頂「嗖嗖嗖」的劃空飛過。

  面對突然的襲擊,主將又最先隕歿,普拉博沃的下屬們也採取了反擊行動。由於有坦克和裝甲車在前面擋住第一波倏然打擊,因此後面的士兵傷亡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此時這些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抬起槍就朝別墅樓射擊。

  很快別墅樓主題牆上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搶眼,那些窗戶更是劈裡啪啦就七零八落了。最倒楣的當屬喬帕裡以及他的家人,他們被綁在二樓的陽臺上,而看押他們的人是躲在他們的身後,槍聲一響,他們就縮蹲下來,躲避在陽臺花崗石沿壁下面。而袒露在外的喬帕裡他們,則全部死在他們自己人的手裡,個個都和馬蜂窩差不多了,死狀很可怖。

  讓汪濤對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平民下毒手,他真的有點忍不下心,不過他想到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完成陳康傑交代的任務,也算是合情合理。不用自己動手,又不違背命令,再恰當不過了。對西蒙。桑托索這些被俘虜的軍人,就沒有怎麼手下留情,戰鬥還未打響,那些人就被處決殆盡。

  外面熊自強和汪濤也沒有閒著,裡面槍響,他們在外面的火力也成扇形全部發揮出來,密集的火力網將別墅外排列整齊的士兵馬上變成倒蔥蒜,就如同割麥子,沒來得及趴下的就一茬接一茬的中彈倒斃。

  情急之下,來不及組織的這些千島之國士兵只能自由作戰,舉起槍,不用瞄準就朝樹林裡亂射,有些則順勢滾到外面的徹底躲避。可是那種躲避也只是暫時的,幾顆手榴彈拋出來,當汽車被炸起火之後,他們才感到真正的痛苦和懼怕,被直接炸死還好,難熬的是被燒死。

  遭到還擊,樓內的射擊就沒有那麼為所欲為了,他們也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特別是不斷有子彈從窗戶進來的時候。

  親兵不愧是親兵,能讓普拉博沃經常帶在身邊。他們都是普拉博沃挑選出來的精銳,尤其是身邊的幾個軍官。這些人平時在軍種不但福利好,還有不小的特權,與普拉博沃的關係十分親密,很受信任。所以堆積出來的感情也是很忠貞的。

  當普拉博沃死了之後,他們充血的腦袋裡最先想到的就是報仇。當然不是找樓裡面的射擊手,而是陳康傑。面名上普拉博沃是直接死在射擊手的槍炮之下,可是罪魁禍首他們都清楚是剛才一直與將軍對話的陳康傑。所以時不時會有一顆手榴彈扔進泳池中,

  也只有這個對陳康傑會有點威脅,那些敵人打進來的子彈全部射到了陳康傑對面的泳池壁牆上。

  那些扔進水裡的手榴彈都沒有扔在陳康傑的頭頂,不過爆炸的威力還是挺驚人的。除了會濺起數米高的衝天水柱,其所擴散的衝擊波能將陳康傑的身體緊緊的壓迫在牆壁上,胸口被擠壓的呼吸都成困難,讓人感覺血管會隨時爆裂,頭昏腦漲。

  不過陳康傑根本不敢亂動,他也動不了。還有一些仍在岸邊的炸彈爆炸彈起無數的泥土和石塊從空中掉落。泥土到沒什麼,只是石塊還是有些威脅作用的。

  「火力壓制,火力壓制」,看到有兩名敵人匍匐著要朝陳康傑躲避的泳池爬過去,龐輝臉都青了,腳尖踢踹著身旁的兩位戰友,口中大喊大叫,不顧一切的將槍管伸到窗外,對著兩人爬行的位置就是一陣猛射。

  如果讓這兩人爬到水池的岸邊,陳康傑就幾乎必死無疑了,敵人可以將手榴彈放置在陳康傑的頭頂,真到那時候,哪怕陳康傑武功再高,也會回天乏術。

  龐輝的大喊提醒了其他人,董明書在另一個視窗馬上就帶人給予了配合。假如是在平行位置,要擊倒兩個爬行的人,難度是不小的。好就好在龐輝他們是居高臨下,有個幾米的落差,射擊目標不算太難。所以那兩人距離陳康傑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就已經被無數的子彈打成肉泥,地上的青草伴著泥土也被撕碎。只不過龐輝也付出了代價,敵人同樣安排了人提供火力掩護,他的左臂膀子被一顆子彈撕開了一條三公分多的口子,鮮血將手臂的衣袖都打濕了。

  忽然,一樓的大門口滾出去幾個人,由於大家穿的制服都是一樣的,二樓上的龐輝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不過咬著牙躲避的陳康傑與他們面對面,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譚軍、和其他兩名兄弟。

  看到陳康傑剛才面臨的危險,譚軍他們奮不顧身的連滾帶爬衝出來,是要為陳康傑組建起最前沿的保護屏障。作為保鏢人員,他們不能讓敵人靠近陳康傑的周圍。

  以有心算無心,火力又不成對比,戰鬥素質也有差距。最終的勝敗結局從一開始就由這些因素決定了。裡裡外外的戰鬥持續了二十分鐘才結束,敵人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了,說起來算是打勝了。

  陳康傑他們這邊雖然取勝了,不過代價也是蠻大的,12人陣亡,人重傷,19人輕傷,他們都是被敵人漫無目的的火力造成的。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有人數優勢的,上百條槍伸出來,打出去,那殺傷力也是很大的,防不勝防。還好有防彈衣,要不然,損失會更加慘重。

  陳康傑是被人從水裡拽上來的,全身濕透。

  「傑少,怎麼樣?」,一群人蹲跪在陳康傑的周圍,滿是關心的眼神看著他,龐輝攙扶著他的胳膊問道。

  「別動,別動我,讓我緩緩」,陳康傑左手在額頭抹了一把,就在自己的胸口輕輕揉搓起來。

  陳康傑現在感覺自己的骨骼都快散架了,五臟六腑鬧騰個不停,肌肉緊繃得難受。爆炸的手榴彈離他最近的一顆只有二點五米,這是對陳康傑造成最難忍受打擊的。他感覺水池裡的水都變成了冰塊,並且像火車一樣撞向他,甚至爆炸過後他有五秒鐘都憋不過氣來。

  也算是一直堅持練習《力鼎武經》的陳康傑體內功力深厚,硬生生的將這威力巨大的衝擊給扛下來了,要是換成其他人,就算是有防彈衣的夾層保護,不七孔流血,也得內腑受傷。

  熊自強滿身是血的從門外踩著屍體跑進來,見到一群人圍成圈,還以為陳康傑遇害了,心中的緊張莫可名狀。等到了旁邊,將龐輝拉開,見到陳康傑只是臉色煞白得嚇人,還能喘氣,還能說話,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強哥,眼睛紅什麼,我可沒那麼容易死」,陳康傑從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對熊自強說道。

  「你…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冒險了」,熊自強搓了搓有些發酸的鼻子,嘶啞的說道。

  「沒問題,小意思,休息幾分鐘就會好」,陳康傑故作輕鬆的說道,看到熊自強臉上,手臂上都有血漬,反倒對他關心起來,「對了,你受傷了嗎?那麼多血」。

  「不礙事,有些是戰友的血,有些是敵人的」,熊自強擺擺手道。

  「你們別都圍在這裡,趕緊分頭準備撤退,用不了多久敵人的大股援軍就會來」,既然熊自強沒事,陳康傑就放下心來,然而作為最高領導者,他考慮事情的角度和一般人會不一樣。

  依著陳康傑的吩咐,圍在他周圍的人快速散開,各自去忙碌各自的,只有熊自強和譚軍守他。

  「強哥,你聯繫一下鄭大哥,看他們那裡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在做撤離了,要是不行的話,可以接應一下他們」,陳康傑在熊自強和譚軍的攙扶下面前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左右手,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著眉說道。

  熊自強也從對陳康傑的關心和擔憂中完全回過神來,他們這裡的戰鬥結束了,可是他們還有另外一撥人呢。

  「哦,好,我馬上就辦」,熊自強再次懸起一顆心,說完就轉身離開,去找通訊員。

  由於不需要打掃戰場,陳康傑他們的撤離是很快的,只需要對傷患做初步的包紮,以及對陣亡的兄弟做一些簡單的收殮就可以離開。

  等他們從別墅後門穿越果園來到海邊時,太陽也漸漸向西偏去。他們離開聖誕島來的時候大概是這個時辰,回去的時候,竟然也是差不多的時間。

  十架直八運輸機剛剛降落停在海邊的沙地上,機身下方留下清晰印痕,不過這問題不大,很快就會漲潮,海水一上漲,這些印痕就會全部消失無影無蹤。

  只是返回的時候直升機就要顯得擁擠很多,雖然鄭竣他們百來人不同機返回,但是那些傷者只能小心平躺,陣亡兄弟的屍首也只能平放,所以佔據了很大的空間,其他人只能擁擠坐在直升機的邊上。再加上多了二十幾名同胞,就更擁擠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58
第1126章 視死如歸

  陳康傑能夠順利返回鄭竣則還不行他們對普蘭加多的偷襲倒是挺成功的不但打死打傷多人還一舉將這裡的最大油庫給炸毀了從芝拉紮派出來的消防隊花了十六個小時才將大火控制住至於那些油料則算是全毀了

  對普蘭加多的偷襲確實讓芝拉紮的政府當局手忙腳亂給鄭竣他們繞過這裡創造了寬鬆的條件

  不過也是他們一連貫的大手筆使得浦爾巴加林當地加強了戒備和防守這裡的人數不算多也就兩百來人的部隊可是這些人的嚴陣以待給了鄭竣他們不小的苦頭完全就是以打硬仗的方式闖過來的戰鬥中不但多人死傷還大大的延阻了行動速度和進程

  鄭竣沒有選擇他必須不顧一切的穿過浦爾巴加林否則後面的追兵一到他們在彈藥極大消耗的情況下就別想離開了

  熊自強聯繫到鄭竣的時候他們剛剛過了浦爾巴加林正在向南運動

  聽說陳康傑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鄭竣很是高興精神上也要放鬆一些不過他拒絕了陳康傑提出的派人接應的建議他告訴熊自強他們能夠順利逃脫

  實際上鄭竣帶領的這支小部隊回家的路途還很艱巨而遙遠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順利回去何必又要再連累別人呢故此他才反過來安慰熊自強也就是讓陳康傑放心撤退而他則帶著匯合的楊大壯等人孤軍奮戰

  他們的急轉直下大大出乎敵軍的預料從橫向看鄭竣他們連續偷襲了普蘭加多和浦爾巴加林所以慣性的思維讓敵人以為他們下一地的目標就是東邊的沃諾索博實際上鄭竣他們經過幾戰傷亡慘重哪裡還有進攻之勢不說需要奔襲幾十里就算是減去這些路程將沃諾索博嚴陣以待的放在面前讓他們打也是難乎其難

  再則說了此次進入千島之國不為奪地更不為占城逃跑還來不及呢哪裡有那個閒心跑去幾十里外的沃諾索博陳康傑安排此策無非是在對方不解內情的情勢下想混淆視聽轉移敵人的視線和方向罷了

  鄭竣匯合上楊大壯的人之後是有一百多人不過再戰之士已不過六十人剩餘者不是亡故就是受傷還得拿出一部分人來牽引攜帶這六十來人擔負著破敵衝殺的大任已不可再有損傷

  由浦爾巴加林往南二十里就是橫貫兆瓦島中部的9號公路平時這條公路是比較繁忙的但是由於金融危機以及島內騷亂突起再加上芝拉紮周邊地區連續發生駐軍與不明武裝的激烈衝突這條公路今日車流量大為減少沃諾索博與普蘭加多已經從兩邊封鎖了這條公路只許安全部隊的車輛通過

  這原本是很利於鄭竣他們的但是這也利於對方雖然偵察到鄭竣他們倏然向南直插已經有些為時已晚但是敵人還是立刻從普蘭加多派人沿著9號公路詳細馳援堵截公路上沒有什麼車輛速度就很快鄭竣他們剛從一座涵洞下方穿過敵軍的馳援部隊就正好到達

  不得已在逃竄的途中鄭竣他們又進行了一場防追擊作戰

  鄭竣他們一路打一路南撤由於有不少傷患和戰友屍首要帶走再加上體力透支嚴重所以行動緩慢不過越是靠南樹林越大追擊部隊的優勢難以發揮況且鄭竣平時對戰士們的訓練嚴苛程度是千島之國普通部隊的數倍戰鬥經驗和戰鬥素養更是相差太大所以敵人並未討到什麼便宜幾乎每追擊幾百米他們就會留下一兩具屍體

  在九號公路的南面還有另一條jlntonl 3號公路鄭竣他們要到海邊還得過了這條公路才行而就在他們所要橫跨的地段左邊是芝拉紮右邊的賈步棉走運的是這地區域距離芝拉紮較遠距離賈步棉要近一些但是在賈步棉沒有正規軍隊駐紮只有一些二流員警部隊

  從九號公路到jlntonl 3號公路距離也有二十來裡為了避免被敵人攔截圍堵鄭竣他們一刻不敢停留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堅持

  此時他們很多人的外衣都已經不再完整了槍戰中受傷的人就不說那些沒有受傷者衣服同樣被林木中的荊棘劃拉出一個個的口子黑色的軍用皮靴已經很難看出本來的顏色不是被裹附泥漿就是佈滿塵土

  一個多小時鄭竣他們來到了jlntonl 3號公路的路基旁而賈步棉派出的員警部隊也在這裡堵住了他們這些人戰鬥力很差裝備又不好但是其優勢就在以逸待勞不像鄭竣他們已經在路途上連續奔走幾十公里了

  「大壯你帶人護著傷患由右側過公路過了公路就全是沼澤了敵人沒法追趕儘快到海邊去」看到停在公路上的七輛警車和近三十人的員警部隊鄭竣喘著氣給楊大壯下命令

  「長官乾脆你護著他們走我來解決這些臭員警」楊大壯抓住鄭竣的手臂搶著說道

  「這是命令抓緊執行」鄭竣推開楊大壯的手臂冷著臉沉聲說道

  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楊大壯再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然的推下去帶人從側面走而鄭竣則要率領二十人對這些員警發動進攻以為策應轉移視聽其實鄭竣不讓楊大壯正面上不是不放心他的能力而是此時他們已經彈藥所剩不多手榴彈那是早就用罄每個人的槍裡所剩子彈已不足五發如果讓楊大壯帶人去打依照他的勇猛風格也許一個照面就會彈盡因此鄭竣不得不自己來想辦法以有限的子彈消滅敵人

  鄭竣他們這邊槍聲一響三百米開外的楊大壯他們就開始越路撤離鄭竣他們將手裡的槍械都由連發調成了單發這樣便於節約子彈

  這些二流員警部隊確實不太經打當有四個人被爆頭打死之後一個個只能躲在車後面進行還擊

  在不遠的地方鄭竣已經能夠聽到追擊部隊的槍聲了沒有多少時間再給他們拖延了只有迅速突破衝過公路進入沼澤後他們才有逃生的機會

  「不管想與不想我們都必須衝鋒了各位檢查自己的子彈做到心中有數想活著回去就只能一往無前了」鄭竣臉色沉重話雖然說得豪氣但是不難從他的眼裡看到擔憂

  戰友們也都知道鄭竣此話的意思一個個表現得毫無怯懦反而彌漫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默默無言的檢查槍械拉緊防彈背心

  在血與火的錘煉之下這些軍人都已經忘記了害怕他們也深知害怕亦無用處還不如壯烈一些只有面不改色才能不失共和人的氣質與風采這是一名真正軍人的最大榮譽不管是因何而戰不管是為誰而戰面對蠻夷小國的垃圾部隊如果怯懦了就是莫大的恥辱

  鄭竣第一個從趴著的地上站起來朝前奔跑而去一路跑一路放槍彈無虛發站立起來能夠更好的看清敵人的身體所以只要子彈出膛必有敵人受傷或者死亡

  在鄭竣的帶領下看似等同於自殺的慘烈衝鋒式進攻開始了其他軍士毫無畏懼的跟著鄭竣朝前衝殺而去他們在打到敵人的同時敵人的子彈也「嗖嗖嗖」的朝他們飛來而且鄭竣在最前面所以有點眾矢之的的感覺很快他就胸口中了兩彈大腿中了一彈奔跑的身體瞬間摔倒

  鄭竣和另外四人倒下了其他人卻沒有停留此時不可停留一旦戰鬥停滯損失會更大只有一鼓作氣勢如虎才能將對方全部拿下

  那些員警部隊是第一次參加這麼血腥殘酷的戰鬥更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勇猛的軍隊因此鄭竣他們一衝鋒這些人就膽怯了他們每個月的收入不算豐厚完全用不著拿性命去拼要不是上面層層下令他們都不願意來趟這趟渾水這完全是軍隊的事與他們無幹

  二十秒不到共和國的軍人們就衝上公路一半的員警被打死還有七人重傷不起他們中四個是在徒手搏擊中受的傷剩餘幾個膽小的早就開溜了

  子彈用光的精銳之師沒有去追擊那些膽小的逃兵轉過身扶起鄭竣等幾個傷者也趕緊踏上自己的逃亡之路

  等後面一直墜著追擊的援兵到達站在公路上望著植物茂密的層層沼澤他們也是望洋興嘆如果他們也追進去先不說能不能追到鄭竣他們甚至就連自己能不能從裡面撤離都是一回事此地常常海水倒灌淤泥深陷水草茂盛一不小心陷進去那就百神難救

  鄭竣他們返回之後一個個都像乞丐一樣滿身污穢不堪衣衫破碎襤褸不少人傷痕累累而且竇愛萍帶人由珀紐灣劃著橡皮艇往裡面搜索才將他們救出來要不然的話身上帶傷的人是走不出這片十里寬的沼澤地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4:58
第1127章 捅出去

      此次進入千島之國的破壞性行動總算是結束,但是談不上圓滿,陳康傑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夜晚,換上一身便服的陳康傑在港口迎接鄭竣他們歸來,看到一個個出去時精神抖擻,活蹦亂跳的壯小夥,回來時卻奄奄一息,甚至不少人永遠再也醒不過來,陳康傑就悲從心中來。

  島上的醫務人員抬著覆蓋白布的屍體或者還留著血水的傷者從陳康傑的面前走過,他的情緒低落到了底點。突然間,他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輕壯中大多數人與陳康傑接觸不多,他們也未必有著陳康傑一樣的理想胸懷。但是他們跟隨他,將自己的性命留在了遙遠的異鄉。不少人是為了錢才來到這裡,也有一些人是為了那還未磨滅的軍人情懷。不管是為了什麼,他們都是英雄,都是讓陳康傑深深感激又愧疚的人。

  物質上,陳康傑可以給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無限的補償,但是每一個寶貴的生命逝去,都會對一群人造成永恆的痛苦。面對著漆黑無邊的夜空,陳康傑第一次在腦海中閃過做這一切是否值得的疑問。他很難一下子快速的給自己找到答案,這不是一個多與少的簡單算術題,這是一個對生命的敬畏和感動的深刻情感問題。

  生命無礙但是大腿受傷的鄭竣被抬到了陳康傑的面前。

  「鄭大哥,辛苦你們了,謝謝,謝謝」,陳康傑聲帶哽咽的俯身握住鄭竣的右手說道。

  此時的陳康傑的確不知道最適合的說辭應該是什麼,他只是想表達一些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傑少,無需難過,無需自責,男人,尤其是軍人,總有他的特別價值所在,我不後悔跟著你做的這一切」,鄭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不過眼睛依然閃耀著倔強的光芒。他左手艱難的伸過來拍打著陳康傑的手臂,反過來給他安慰。

  其實鄭竣心裡最不好過,那些犧牲或者受傷的人都是他的兄弟,都是他帶過來並加以嚴苛訓練的。他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訓練在一起,互相之間喝過酒,罵過娘,也互相擋過子彈,那就像一條堅固的鐵鍊,是用烈火錘煉出來。可是現在這條鏈子斷了,有些還能續上,有些則只能變成回憶的傷痕。

  軍人的情誼完全與其他的兄弟或者朋友大不相同,他們可以不是兄弟但勝似兄弟,他們也可以不是朋友但勝似朋友,他們也許有些互相間沒有談過心,但是在面對危險和窘境時,彼此知道對方需要什麼,並且願意提供自己的所有去造就對方,甚至是生命。

  陳康傑只能反過來拍一拍鄭竣,

  他有些無言以對。

  今夜,島上海風徐徐,夜靜如鏡,是個安眠的好時節。可是陳康傑來回在海灘上走了好幾個小時,他無心入眠。熊自強去勸了幾次,都被他哄回來,陳康傑第一次以不禮貌的口吻和熊自強說話:「閃開,別打擾我,讓我清靜一下不行嗎?」。

  熊自強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好的,那些人不少以前與他就認識。只是他也理解陳康傑,並不會怪罪於他。

  次日清早,一夜未眠的陳康傑來到鄭竣的辦公室,不管心情多麼悲傷,此時他都必須得振作起來,代替鄭竣管理好島上的事務,讓他們能夠在醫院裡安心救治和養傷,同時千島之國的態勢還未完全平息,也需要他操心。

  這天,島上的日常居民沒有聽到嘹亮的起床號以及虎虎生威的訓練之聲。島上的氛圍一下子嚴重區別於往日,不但街道上冷清了,就連莫名其妙間人們的笑容也斂去了許多。

  根據鄭竣留下的工作日志將島上的工作尤其是軍營的值守和倉庫的統計核對工作走了一遍,才到醫院去看望那些救治中的傷者。同時,他還得安排後續的撫恤和安葬工作。

  根據鄭竣的安排以及出征前士兵們留下遺書的意願,他們的屍骸都要運到國內安葬。不過陳康傑打算在島上的最高峰位置修建一座小型的陵園,將那些亡者的骨灰一部分埋在這裡,一方面他們能夠和戰友永遠在一起,另一方面,有一個可以長遠祭拜之地。也算是島上存活的戰士對自己戰友的一個緬懷之所。

  昨天一整天歐陽震華打了很多次電話找陳康傑,要給他彙報千島之國的局勢,然而沒有一個電話找到陳康傑。多次詢問之下,值班人員才告訴他陳康傑到前線去了,氣得歐陽震華在電話中大罵一通。

  今天他打電話終於能找到陳康傑了,懸著了二十幾個小時的心才終於落下來。

  「抱怨的話就別說了,現在說那些一點意義都沒有,島上部隊損失慘重」,接起電話來,陳康傑就先封住歐陽震華的嘴。

  昨晚就有人給他彙報了歐陽震華來電話的事情,只是他心情十分低落,所以沒有給他回過去。他本身心情就煩,可不想煩上加煩。

  「傑少……這個……」,歐陽震華被陳康傑先開口的話憋得難受,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歎口氣說道:「哎,好吧,你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好」。

  「聖誕島上可能要大半年才能恢復元氣,死了幾十個,重傷加輕傷突破一百,戰鬥力損失了三分之一,以後你要多照顧一下」,陳康傑點上一支煙,頹然說道。

  「傷亡那麼大?我聽新聞說,芝拉紮附近發生連續激烈槍戰,千島之國陸軍陣亡近九百多人,就是你們?」,歐陽震華詫異起來。

  「就是我們」,陳康傑淡淡的答道。

  「那我能夠理解戰鬥的殘酷性了」,歐陽震華的聲音也跟隨者低落起來。

  「還好我們都穿防彈衣,要不然,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多數人的防彈衣上都有槍眼」,陳康傑則慶倖的說道。

  「多虧了,多虧了」,歐陽震華慨然歎道,「不過千島之國國內並不知道是你們所為,他們認定是反對派軍隊所幹出來的」。

  「現在局勢怎樣?」,陳康傑問道。

  「局勢有些好轉,但是還不容樂觀。街頭的騷亂是少了一些,今天多座城市發生了的抗議示威。我擔心總統輸哈托會鋌而走險,尤其是普拉博沃連同家人和親信同時陣亡的情況下,這雖然給他帶去了很大的打擊,削弱了他家族的實力,但是同時也會刺激他的神經,如果此時引發內戰,該國局勢將會瞬間滑向深淵」,歐陽震華擔憂的分析道。

  歷史上該國是沒有引發內戰的,但是目前局勢有變,陳康傑也不敢把握事態是不是會朝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國際社會有什麼評論嗎?」,陳康傑繼續問道。

  「沒有,西方媒體就連東南亞國家媒體幾乎都沒有報導千島之國的騷亂和政治鬥爭情況,就連芝拉紮發生的激烈戰鬥,也只在該國內部有報導,政府控制下的一個電臺指控反對派製造了這起慘無人道的屠殺,該國對資訊進行了封鎖」。

  「這點倒是吻合的」,陳康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一句。

  在重生前,關於千島之國內部發生的悲劇,一開始國際媒體也沒有得到消息,他們的封鎖十分嚴密,不但資訊沒有說出來,就照片也控制外傳,從而使得過了很長時間,外面才知道這裡發生了那麼嚴重的情況,國際社會才對千島之國政府進行廣泛的批評和制裁,從而加速了它的下臺。

  「傑少,什麼吻合?」,歐陽震華不理解陳康傑那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對了,班達齊和帝汶島那邊情況怎麼樣?」,陳康傑敷衍後立馬轉移話題。

  「錢他們是拿了,但是也許需要組織的時間,他們的激烈戰鬥還未打開,只是加強了對當地駐軍和政府機構的騷擾」。

  「這就夠了,你想辦法將千島之國的內部情況傳出去,可以借助網路的力量,那邊的人你不是安排注意拍照了嗎?將那些暴徒的照片大量發出去,至於芝拉紮的戰鬥,也可以說,就按照政府官方說法,就說是反對派所為,想辦法將國際社會拉進來,至於那些華人,則全部說成是難民好了。另外,之前我不是寫了一小段輸哈托家族的貪污情況嗎,不管真假,馬上找某個美國記者,收買其刊登出去。我就不信,情況這麼混亂了,哈桑迪羅他們還不得趕緊行動起來,吸引國際社會的眼球,給自己的分裂行動增加合法的外衣,起碼也能博取一些同情」,陳康傑沒有因為局勢的不理想就慌亂,作為後來者,他知道怎麼樣添麻煩,所以佈置起來井井有條。

  「要是班達齊和帝汶島那邊真大鬧起來,內戰就一定打不起來,不但打不起來,反對派還會聚合團結在一起,以便有更大力量穩定國內局勢。否則,他們就會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只要兆瓦本島的局勢平靜下來,我們的項目和那些數萬華人才能安然無恙」,跟陳康傑久了,歐陽震華又大有進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00
第1128章 熊自強頂班

  五月十六日,visualf網站和國內的視野網上都出現了千島之國的集中報導新聞,裡面還配發了大量的圖片和部分視頻。在圖片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當地人手提各種武器追打惶惶狂奔的華人,可以看到他們對不少帶有華文標誌的店鋪進行打砸和焚燒,手段殘忍。其中一段視頻中可以看到一輛警車和一輛軍車從事故發生地點經過,根本沒有停車干涉的意思,而是一溜煙自己揚長而去。

  這些新聞不但被廣泛流覽,還通過剛剛興起的qq即時聊天工具紛紛傳播擴散。

  一下子,這條新聞成了年輕人的熱議。他們先是在網上和私下底進行謾駡來發洩自己的憤慨,緊接著,就出現了半組織形式的抗議示威。

  實際上中華國政府兩天多前就已經從駐千島之國領事館那裡瞭解到了一些當地的情況,也知道那裡正在發生針對華人的種族迫害。可是由於我們的外交方針和外交思想的限制,政府不但沒有出面,反而還説明封鎖消息。

  現在消息封鎖不住了,他們立刻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發聲吧,會得罪鄰國,而且也會違背自己的不干涉別國內政的外交思想。可是如果真的不聞不問,又會違背國內的,顯得軟弱,挨駡背黑鍋。左右為難,往哪邊走似乎都有問題。

  相隔一天,美國的媒體上也開始出現了帶有傾向性質的報導。美國人是很有意思的,他們由於標榜自己是最現代的文明國家,所以對一切違反這一原則的事情都是採取批評的態度,有些是政府出於政治和其他利益需要炮製出來的,可是也得承認,大多數美國民眾是自由情感表達。

  很多時候,政府會給民眾提供對自己有利的資訊,相反的部分,他們則會遮罩掉。所以人們感覺美國政府是跟著美國的在走,實際上,他們是能夠通過資訊的控制左右想法的,這是美國政府的一貫高明之處。

  最先出現的新聞不是主流媒體,美聯社,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n,abc等大機構全部三緘其口。一家南部的報紙最先做了報導,內容與visualf網站上的大同小異。一時間,visualf網站受到的關注提高了一大截,作為獨家資訊的報導者,接下來其內容就被各大電視媒體和報紙轉述,破使得美聯社、路透社的機構不得不跟著馬上將目光投向了千島之國。

  出於個人信仰和良知,西方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新聞,本能的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和不滿,他們紛紛指責千島之國政府沒有做到最起碼的保護的職責,甚至受到陳康傑草擬內容的影響,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政府直接參與到了事件裡面。

  不過就算這件事已經廣泛的傳開了,

  出於各自國家利益的考慮,除了相鄰的獅城政府明確表態批評之外,其他國家都還沒有站出來發表自己的看法,包括中華國政府已經美國政府。

  在美國國務院的例行記者會上,發言人被問到了對此事的看法,他的回答很簡單,也很模糊,只說事態還在瞭解和評估之中,暫不方便加以評論。

  由於有陳康傑在,鄭竣的受傷並沒有讓聖誕島上出現權力真空,一切都被陳康傑安排得井井有條。

  兩天之後,鄭竣坐著輪椅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他的腿傷危險但是並不嚴重,如果偏左一毫米,子彈不但會打斷血管大動脈,還會傷及股骨頭,真那樣的話,鄭竣就會很麻煩,不丟命也極可能殘疾。

  還好,那一切都沒發生,醫生告訴他,只需要兩個月就能完全康復,這段時間只需要多加休養即可。

  「鄭大哥,你怎麼從醫院出來了?醫生不是不讓你亂動嘛」,正在埋頭看材料的陳康傑見到由衛兵推進來的鄭竣,從辦公桌後站出來詫異的說道。

  「些許皮外傷,不礙事,沒那麼嬌氣,倒是傑少你為我頂班,辛苦不少」,鄭竣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然後他向後擺擺手,那名衛兵輕步轉身退了出去。

  「我生龍活虎的,哪裡有什麼辛苦,倒是你們,哎,想起來我都還有些不能接受,你還是回醫院多多休息吧」,陳康傑將鄭竣推到床邊,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說道。

  「傑少,我是有正事和你說」,鄭竣接過茶杯,斂去笑容,肅然說道。

  「有什麼事說,你直接派人叫我去醫院就可以了啊」。

  「裡面藥味太濃,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挺好的。傑少,你是不可能長久待在島上的,打算何時返回?」,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身旁的小木臺上,鄭竣說道。

  「我確實不能太久,打算這一兩天就回去,鄭大哥……你是打算和我說在你傷病期間,誰來暫時代替你的事情嗎?」,陳康傑和何等樣人,從鄭竣問他何時回去,他就猜測鄭竣十之八九是說這個問題。

  「傑少睿智,確實如此,聖誕島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起碼比管理一個村要複雜,特別是在這個時間段。我這段時間是不可能正常工作的了,所以,就必須找一個人接替掌管一下,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混亂」,鄭竣認真的說道。

  「說的有道理,鄭大哥,你有什麼人選嗎?」,既然是接替鄭竣的工作,陳康傑就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見,所以主動問出來。

  其實,這兩天陳康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只是一方面他與島上官兵接觸少,心裡並沒有一個清晰的人選。另外,他也要考慮鄭竣的感受,如果他主動提及,也許會給鄭竣不好的感覺,所以才自己先悶著。

  現在鄭竣不惜從醫院裡跑出來,他也就不得不和他仔細聊聊這個問題。

  「如果只是擔負訓練和管理軍隊這一塊,竇愛萍和楊大壯都勉強可以勝任。只是顯然不僅僅是這樣,這兩天你應該也看到了,還有很多事。例如補充彈藥,傷患加大救治,從島外購買生活必需品,犧牲士兵的安葬以及撫恤,維持島上的正常運轉等等,所以單單只是他們兩個是不太行的」,鄭竣側了側身,盡可能不壓到傷口,幽幽說道。

  鄭竣一邊說陳康傑一邊點頭,等他說完了,也沒搞懂他到底是要選誰,「鄭大哥,那你屬意的人選是?」。

  「呵呵,雖然你最年輕,但是你來做最合適,可惜這不現實」,鄭竣擠出笑容說道。

  「呵呵,你可真看得起我,我這完全是被逼著做的,假若時間稍長,我就會窮途末路」,陳康傑自謙道。

  「傑少,你就別如此自貶了。你要真是容易窮途末路的人,哪裡會取得傲人的成就。我始終相信強將手下無弱兵,你那麼行,跟在你身邊的人也差不到哪裡去……」。

  「等等,等等,鄭大哥,你是打的什麼主意?你不會是想挖我的牆角吧?」,陳康傑一把拉住鄭竣輪椅的把手站了起來。

  「和你說話就是痛快,簡單,我不說完,傑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哎喲!」,鄭竣輕鬆的雙掌合十一拍,卻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鄭大哥,怎麼了?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吧」,陳康傑蹲下身,緊張的關心起來。

  「沒事,沒事,不小心壓到了」,鄭竣揮揮手,「傑少,按理說不應該,自強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保護……要他暫時離開你,也許會對你帶來不便,可是,目前情況,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跟著你那麼些年,他應該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到時候再加上楊大壯和竇愛萍的輔佐,就更恰當了。兩個月後,我就將他還你」。

  「其實他不在我也不會有什麼不便,現在我是在學校中,平常不與外界接觸,這次回去,兩個月我都不會出國,問題不大的。既然你指定他來幹這件事,我沒什麼意見,不過得和他談談」,陳康傑沉思著說道。

  在沉思中,陳康傑明白,鄭竣並不是真的沒有熊自強就搞不定島上的事情。只是他這是未雨綢繆,以防他如果遭遇不測的情況下,這支部隊有人統領,否則的話,鄭竣做指示,楊大壯和竇愛萍兩人組織去辦就可以搞定那些事務的。

  鄭竣沒有說明內在的那層意思,可是陳康傑卻能體會。從理性的角度考慮,陳康傑心裡欣賞鄭竣的同時,也不能不接受他的意見。

  「和他談,就交給你吧,醫生只給我半個小時,我得回去了」,見陳康傑已經同意,鄭竣目的達到,就開溜了。

  當陳康傑與熊自強談鄭竣的建議時,他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因為陳康傑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但是當陳康傑將鄭竣的言外之意說出來後,他沉默了,算是默認接受。

  熊自強清楚聖誕島上的建設花費了陳康傑很大的心血以及金錢,因此為了保留這一份成果,他不管樂意不樂意,都只能站出來了,這體現的是陳康傑和鄭竣兩人對他的信任,他不能辜負了這一份信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01
第1129章 中途臨時採訪

  陳康傑請的假只有七天。不過由於鄭竣的受傷。他第八天才往回返。

  由於千島之國發生了敏感事件。班達齊和帝汶島又發生了當地獨立武裝針對政府軍事安全機構的大規模襲擊。千島之國全國進入到了緊急狀態的局面。陳康傑不能再飛獅城了。他的飛機過不了千島之國領空。不過這難不倒他。他先飛往珀斯。再由珀斯非香港。澳洲總理和西澳洲的納什和陳康傑都有著特別的友好關係。轉道一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他由於時間緊迫。還拒絕了納什邀請他在珀斯小住兩日的盛情建議。

  回到香港已經是下午。連續多個小時的轉機飛行。陳康傑略微有些疲倦了。不過他還是得繼續堅持工作。

  「傑少。根據你的要求。我給你安排了《紐約時報》和visualf站的記者對你進行臨時訪問。他們都是多次對你發出採訪申請的媒體」。陳康傑剛走出機場。上到接他的車裡。劉德意就立刻彙報工作。

  此次去聖誕島。劉德意並沒有前往。而是被陳康傑留在了香港。這幾天。劉德意都不知道陳康傑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雖然心中有無限的好奇。不過他還是謹守本分。不該問的不問。

  「好的。什麼時候。」。陳康傑點點頭問道。

  「我不知道你的飛機能不能准點。所以我將時間押後了半個小時。他們應該二十五分鐘後到」。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劉德意瞟了一眼後說道。

  「ok。有二十分鐘洗個澡放鬆一下。也夠了。對了。《泰坦尼克號》電影那邊情況怎麼樣。」。陳康傑扭了扭脖子。放鬆一下後繼續問道。

  「情況很好。不過你不能參加宣傳。真的是個缺憾。很多國家的首映式都湧現了大批歌迷和影迷。他們就是為了見你一面。不過還算好。這部電影的優質讓他們的相思之苦暫時有了寄託。票房很好。甚至出乎了不少公司高層的預料。現在的票房已經過了五億美元。范總和戈登總裁都沒想到會這麼好。在日本。南韓。香港。寶島以及眾多東南亞國家的上映也已開始。這部電影放映的每場都爆滿。票房正在急劇增加。很快就會有一個無法企及的歷史資料出爐」。說起這部電影。劉德意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劉德意說完。轎車就停下來了。陳康傑馬上會轉乘自己的專機回內地。因此他不進市區。只在機場附近的一家酒店套房接受完一個簡單的採訪就走。

  陳康傑被保鏢們護著進入酒店。親自擔任引導的是酒店總經理。這家酒店是李爵士的產業。所以有提前給他打過招呼。

  旁邊站了一些彬彬有禮的侍應生。他們並沒有將陳康傑認出來。只是以為入住了一位富家公子而已。

  「最近還有其他事情嗎。」。陳康傑鼻樑上架著一副大墨鏡。繼續一路跟著走。一路和劉德意聊。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最近公司又接到了很多廣告邀約。都是邀請你代言和拍攝廣告片的。公司交給我處理。我知道你暫時不會再接受廣告。所以都拒絕了。國內有好幾個地方也邀請你去參加活動。都是什麼建市建州多少多少周年的慶祝晚會。或者什麼荷花文化節。經貿博覽會等等。我不知道你的決定。又聯繫不到你。所以邀請函暫時扣著。沒有回復。他們開價還不低。一天就幾百萬呢」。陳康傑步子很快。從大堂到電梯裡。劉德意近乎是小跑才跟得上。腳步的節奏影響下。說話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幹得好。不過以後這種政府的邀請函。除了特別的。其他的都可以拒絕。這些當官的。不自己謀思進取。倒是很會利用納稅人的錢挖政績。以為搞點活動。請點名人。就能擴大當地影響。就能給老百姓帶來福利。照我。還不如拿那些錢辦點實事。真是一幫碩鼠」。陳康傑對那些不務實隻務虛的官員真沒什麼好感。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種厭惡感。

  「對了。你……現在就讀的工商大學。也有邀請函發來。要你參加學校成立四十周年紀念晚會」。進入房間。酒店經理出去之後。劉德意說著遞給陳康傑一張紅色的邀請卡。

  陳康傑都沒想到學校會搞這一招。怔了一下。才接過那張邀請卡。簡單了一眼。印刷很精美。言語很恭謙。落款是校長於偉民的簽名。

  哂笑一下。陳康傑將邀請卡扔在一邊。「一會記者來了。你先安排一下。我到裡間先洗個澡。讓精神好一點」。說完他就自己朝裡間臥房走去。

  等陳康傑在裡間隨便衝洗了一下。卸去易容裝束。換上一身阿瑪尼新送來的灰白色休閒西服。來到客廳。客人已經到了。兩位東方人。兩位白人。其中有一位還是陳康傑的老朋友。

  見到史翠珊。陳康傑有點意外。「嗨。意少。不是說只有兩家機構嗎。怎麼mbo的史翠珊小姐也來了。」。

  「long。你好。見到你很高興。我跳槽了。現在為《紐約時報》服務」。史翠珊放佛沒到陳康傑臉上的異樣表情。大大方方的站起來伸出手與他相握。

  史翠珊能夠從地方新聞機構跳槽到《紐約時報》這種具有全美影響力甚至世界影響力的大報。除了有她個人的優秀因素有關。也與陳康傑有一些關聯。如果她史翠珊不是最先得到採訪陳康傑的機會。又後續爆料了不少陳康傑的獨家新聞。《紐約時報》不會關注到她的存在。就因為他常常得到有關陳康傑的獨家新聞。所以她才會被挖牆腳。

  只不過這一次對陳康傑的採訪。與史翠珊沒有關係。完全陳康傑就不知道。純粹是出於自己的特別需要才這麼安排的。不過《紐約時報》不會這麼想。他們一定是因為是史翠珊提出的申請。才得到了答覆。否則之前他們的三次申請怎麼都石沉大海。

  「哦。恭喜。恭喜。這位先生應該是你的助手吧。你好」。陳康傑與史翠珊握過手後。又與他旁邊的一個白人男子問好。

  「long。你好。你比電視上到的還要帥。還要優雅」。史翠珊的助手也很會說話。大大方方的恭維陳康傑。

  史翠珊他們代表的是《紐約時報》的話。那另外兩位就是visualf站派來的了。可以說五個人都很有淵源。史翠珊和陳康傑認識。而visualf站本身就是陳康傑自己的。這兩位元記者也是歐陽震華讓vincent故意安排來的。所以大家相處起來會比較輕鬆。

  「各位。long的時間有限。所以。我再重申一遍。你們每一邊提問的問題不要超過五個」。就在正式開始之前。負責安排的劉德意謹慎提醒道。

  對方將錄音設備和錄影照相設備打開。採訪馬上就開始了。

  前面的幾個問題都還算中規中矩。主要是圍繞《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以及陳康傑的上學和他下一階段的工作規劃發問。

  陳康傑在回答中。不繞彎子的預測這部悲劇愛情片的票房會在十億美元以上。甚至更多。這個答案他是有底的。原來的這部電影就創下了億美元的超好成績。關於他的學習問題。陳康傑也不回避。再次重申自己是在黔州工商大學學習。至於為什麼別人和記者找不到他。他只說是因為自己採用了一種秘密的學習方式。對於下一階段的工作安排。陳康傑說會在暑假期間做新專輯。目前他正在對歌曲進行潤色。為了增加噱頭。他說這張專輯會嘗試增加一些新語種的歌曲。記者問會有哪些語言的歌曲。陳康傑就賣彎子沒有正面回答了。

  接下來。visualf站的男記者就主動問到安排這次記者採訪的關鍵點上來。

  「long。你本身也是一位華人。在華人世界裡面具有特別的影響力。深受普遍的喜愛。那麼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到我們最近爆出的有關千島之國華人遭到種族迫害的新聞。你對此又有什麼感想。」。

  整個採訪過程是用英文進行。因此史翠珊他們同樣也是聽得懂的。兩人的耳朵也都豎了起來。他們也想知道陳康傑的法。如果陳康傑能夠說出一些出人預料的話。那麼他們的採訪就更有價值了。

  雖然是在作弊。但是陳康傑依舊免不了真情流露。眼睛有些泛紅。聲音變得嘶啞了一些。

  「有關新聞。我到了。我很難過。也很悲傷……我們的文明即將進入新世紀。可是千島之國卻發生這等悲劇。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如果不是牽扯到了華人。我是不太方便評論他國內政的……這是一個種族主義的問題。也是一個人道人權的問題。更是一個公平正義的問題。這些華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作為當地公民。我相信他們大多數都深愛所在的國家。也為當地做出了卓越貢獻。可是。他們卻受到如此的對待和威脅。我對當地政府感到深深的失望。他們不但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國民。還縱容甚至參與到對一部分民族和國民的迫害當中。這樣的獨裁政府。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利益。也不知道他們與古代暴君有何區別。甚至說它類似於法西斯。也不為過。我對國際社會也表示失望。除了獅城政府之外。一向標榜正義的國際社會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說一句話。美國沒有。歐洲沒有。聯合國也沒有。國際人權組織也沒有。甚至於我的祖國也沒有。真的是悲哀。很悲哀……是因為這些華人不牽扯到他們的利益需要嗎。還是因為他們的文明意識淡薄了。民主人權意識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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