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偶遇賭友
最後,陳康傑決定暫時不給於這夥援兵與打擊,避開鋒芒,以等普拉博沃的到來。
「傑少,他們過來,沒見到我們,一定會四處搜尋的,方圓四周上百平方公里的叢林,並不是很容易藏下我們這麼多人啊」,鄭竣為難的說道。
幾百人,只有百來平方公里的面積,要想不被找到,難度是很大的,或者幾乎不太可能,太容易留下蛛絲馬跡,周旋都不太方便。
「嗯,也是,對了,前面不是說有一座大宅嗎,我們可以分一部分躲到哪裡去。既然是豪華大宅,主人身份一定不一般,那些軍人未必會闖到裡面去。另外一部分就可以在外面周旋,使用叢林戰的辦法消耗掉這夥人,只要能拖到中午,兩方一起夾擊完普拉博沃,就能撤退了」,陳康傑踱步沉思了幾秒鐘,馬上做出決定。
「暫且也只能這樣。那麼,外面這隊人就我帶吧,傑少,給我留下一百人,剩下的,你都帶到那棟大宅去,能不硬拼就最好不硬拼」,鄭竣同意,並且立馬做了分配。
現在時間很緊,容不得再怎麼慢慢商量和討價還價。陳康傑帶上兩百人以及救下的這些華人由側面朝西面那棟豪華大宅摸過去。而鄭竣則帶著剩下的人穿過公路往北,往北運動一方面是可以開發出迴旋的空間,另一方面是將敵人帶遠離陳康傑他們,減輕他們的風險。
這棟大宅占地大概兩千英畝,周圍都用四米高的圍牆圍起來,裡面除了一棟磚石結構的三層樓房,還有馬廄,游泳池,大草坪,花園,停車場,球場,地下酒窖等等,這樣的別墅,在千島之國可是不多見的,相當奢華。門口有一條私家公路連結主幹公路,距離大概有兩公里,在別墅後面有一大片果園,穿過果園就能看到大海了。
陳康傑到達的時候,別墅已經被佔領,汪濤帶著一個小隊站在鐵門大開的別墅大門口迎接陳康傑。
「傑少,我們從三面翻牆進入,裡面有二十三人,都被控制住了」,汪濤筆挺的站在陳康傑的面前彙報,其他人則源源不斷往裡走。
「主人是什麼人?」,陳康傑朝裡邁步,隨口問道。
「時間緊,來不及問,不過看裝束,應該是本地富豪,主人有六十歲出頭,有十八個僕人」,汪濤陪著陳康傑邊走邊做介紹。
「本地人,好,好,咱們就借他這裡躲一躲,告訴大家,都躲到房子裡去,主人和僕人控制好,我們這邊可以派幾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陳康傑吩咐安排道。
「知道,我這就去安排」,汪濤簡單的敬個禮,就大步的朝前小跑過去。
「強哥,走,咱們去會會這當地富豪,看看是什麼人,竟然生活如此奢侈,這路面都是大理石鋪就,還種了那麼多奇花異草,品位蠻不錯」,陳康傑一點沒有緊張和愧疚感,反而欣賞和品評起別墅的環境來。
「想必不是高官就是大商賈」,身後的熊自強附和了一句。
陳康傑他們信步來到主樓前的臺階處,看到左邊的車庫外面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豪華林肯轎車,感覺像是剛回來,又像是打算即將出門,只是陳康傑他們的到來,打亂了主人的日程。
踏上光華方亮的大理石臺階,一段褐色純毛地毯由裡面的大廳鋪設出來,一直到門口的平臺處。紅豆杉製作的兩扇大門大大的開著,門背後站著己方軍士。
在戶外明亮陽光的映襯之下,室內的一切都顯得富麗堂皇,陳康傑大踏步走進去,見到大廳裡的門口、窗口、樓梯口都有軍士值守,被扣押在裡面的人根本就插翅難飛。
陳康傑沒有馬上見到這棟豪華別墅的主人,不過,就在他到右邊客廳區的靠牆沙發上坐下來的瞬間,他就認出其主人是誰了。
陳康傑神態凝然的身手拿起右手邊小桌上的一個相框,一個身穿戎裝的老將軍手裡抱著一個嬰孩,在他的左邊旁邊,坐著一個雍容的貴婦,右邊則是另一個老頭,有些禿頂。三把豪華椅子的後面,則站立著一對年輕人,男的挺拔颯爽,濃眉大眼,也是一身軍服,女的豔麗嬌貴,白色長裙飄逸飛揚。
在這張照片裡,陳康傑一眼就認出來的有兩人,那位抱嬰者和那位禿頂老頭。抱嬰者,陳康傑在電視畫面中不止見過十次,他就是千島之國的總統,而那位禿頂的老頭,與陳康傑甚至還正面打過交道。
當年,這位喬帕裡先生可是在陳康傑由巴賽隆納回國的豪華遊輪上與他豪賭了一回,結果陳康傑下了開不動的注碼,讓這位老人家手裡拿著大牌都無能為力,望財興歎。
想不到,幾年之後,陳康傑既然奇跡般的出現在他的莊園裡。陳康傑可不覺得這裡會是總統的別墅,因為這裡沒有戒備森嚴,而且,輸哈托先生也用不著將這麼一張照片擺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上。所以陳康傑猜測這裡當是那位喬帕裡先生的寓所無疑。
「強哥,你們去將這位老朋友喬帕裡先生帶出來吧」,陳康傑輕輕的將相片放回原位,對熊自強輕輕的吩咐道。
熊自強兩眼一直盯著那張照片,動作遲緩了一下才邁步走開去。
不一會,熊自強和兩名軍士就帶著穿著整齊的喬帕裡走過來。此時喬帕裡一臉愁容,亮眼四處飄灑,混沌無神。雙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表明他內心的緊張和恐懼。
隔著四五米遠,陳康傑就起身站立,面帶微笑的爽朗說道:「喬帕裡先生,別來無恙啊,看來這裡真是你的豪宅,作為主人,你沒必要那麼拘謹嘛」。
喬帕裡聞聲瞧向陳康傑,眼神充滿了茫然和疑惑。陳康傑此時一身迷彩裝,就連臉上都做了油彩修飾,喬帕裡哪裡能認出他,然而陳康傑能明確叫出他的名字,而且話語裡的意思又說明他們打過交道,讓喬帕裡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是何人?怎麼以這樣無禮的方式闖進我家?」,喬帕裡怎麼說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被陳康傑那麼一奚落,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不過也算鎮定了一些。
「呵呵,坐下聊吧」,陳康傑伸出右手延向對面的沙發,然後揮了揮手,兩名後面的軍士退後了兩步。
喬帕裡估計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裡那麼不自然,就連坐下都不踏實,瞟了瞟那些軍士,看了看陳康傑,屁股才勉強機械的挨著沙發面。
「喬帕裡先生,近來還喜歡賭錢嗎?」,陳康傑語氣溫和,真的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樣。
「嗯?什麼?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喬帕裡感覺陳康傑的問題沒頭沒腦,讓他有些捉摸不到關鍵資訊。
陳康傑似乎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那張身邊的照片,又巡睃了一圈屋內的豪華擺設,淡淡的說道,「這也是,在千島之國,估計沒幾個人敢和你賭錢,先生身家巨萬,又與高層關係嫺熟,要賭也只能去國外」。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我已經有好幾年不賭了,難道以前你和我賭過?」,喬帕裡臉上抽搐了一下,雙眼直直的盯著陳康傑,聲音暗暗的說道。
「嗯,說對了,我們賭過一次,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眼就將你這位老朋友認出來」,陳康傑攤了攤手,輕鬆的說道。
「我們在哪裡賭過,難道是我贏了你的錢,你才……這樣的嗎?」,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喬帕裡不自然的看向熊自強他們,尤其是他們手裡的槍,看來他以為陳康傑是來尋賭仇。
「沒有,不是的,我不但沒輸,還將你贏了,先生還能想起令你記憶最深刻的一場賭局嗎?」,陳康傑說完後,伸手接住了董明書遞過來的一杯咖啡。
喬帕裡此時不糾結與在他的家中他自己都沒咖啡喝的事實,而是被陳康傑的話說得自然而然陷入到沉思之中。
陳康傑剛呷了一口咖啡,喬帕裡就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雙眼圓瞪,滿臉的不可思議,「是你?」。
「看來先生是想起我來了,呵呵,是我,先生不會從1992年後就不再賭了吧?」,陳康傑豁然點點頭,大方的說道。
「哼,經過那一次,讓我顏面掃地,哪裡還能再談『賭』字」,喬帕裡似乎忘記了他此時的危局,恨恨的說道。
「能通過這種方式敦促你戒賭,看來我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賭博真不是個好遊戲,先生能將其戒除,善莫大焉。怎麼還反過頭來怪我呢,這不是以怨報德嘛」,陳康傑心裡滿足的挖苦道。
「你……」,喬帕裡被氣得指著陳康傑,想說點什麼,可是看到陳康傑望向自己淩厲的目光,他要說的話又被卡在喉嚨裡了。
「你想說什麼?」,陳康傑雙目微縮,散發出寒光,語氣冷冷的問道。
喬帕裡打了個寒顫,害怕得想後退,身體卻只能倒在沙發上,喘了一口氣後,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你到底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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