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2
第1150章 無心引發抗議

  譚健很久沒有如此舒暢的開懷了,這種絕地反擊給人心裡的衝擊是洶湧澎湃的,他臉上的笑容似乎要一層層的掉下來,

  只見別人還沒有從他扔出的三張牌上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個攏抱將面前一堆錢幣攏在懷裡,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十塊五塊的都有,還有幾十塊是一塊的零錢,堆起來,也是挺大的小丘,

  就在這時,寢室的燈忽然熄滅,房間內陷入一片漆黑,就連陽臺對面的寢室也陷入昏暗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房間裡「轟」的吵鬧擠壓起來,

  倏然,譚健大吼一聲,「誰,誰t抓老子的錢看來是有人乘亂取利了,由於這個變故,他攏在懷裡的錢都還沒來得急理好放進兜裡,而且大額鈔票都在上面,小額的在下面,如果有人行此拔葵啖棗之舉,那獲益是挺豐的,

  譚健不喊這一聲還好,他這一喊,等於是提醒所有人他的面前有好幾千塊錢,現在又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思維靈動一點的都想渾水摸魚,

  果不其然,接下來就桌翻凳倒,整個寢室內陷入了完全混亂,咣當當各種聲響接二連三,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

  「王八蛋,住手,誰t踹我。」,譚健歇斯底裡的喊叫起來,接著他的身體就往後倒,

  還好陳康傑就在他的身後,在被人擠壓的同時能夠一把扶住譚健,沒讓他完全倒在地上,只不過懷裡的很多錢都脫了手,唯獨兩隻手裡抓住的兩把錢沒有放開,

  「別擠,別擠,哎喲」,

  「放開腳,這是哪個,踩到我了」,

  「啊,哪個打我,你」,

  「啪,嘣」,

  「我的頭,別抓我頭,日你媽的」,

  「,我手裡的錢都搶,打不死你」,

  ……

  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反正陳康傑才將譚健扯起來,他們兩個就被人推擠斜倒在後面的床上,有人還在往他們身上撲,陳康傑一腳踹去,正中一個人的腹部,接著就聽到對面的衣櫃被撞擊了一下,出脆裂的聲響已經飯缽掉到地上的叮噹聲,

  然而有意思的一幕生了,他們這裡的吵嚷和推打驚動了隔壁寢室,那邊可沒有以為他們是在打架,反而以為他們是在抗議停電,所以接著就聽到兩邊隔壁寢室也嘈嚷起來,還有人對著窗外大喊大叫,算是聲援和策應,

  「大家住手,停住,停住,高波,石偉明,你們將身邊的人拉開」,這種混亂的場面不可能持續下去,這個寢室的主人開始站出來維持秩序,

  別人可以在這個寢室胡作非為,但是這個寢室的人卻不行,那樣損失最大的可是他們,床鋪弄髒,桌椅毀壞,杯盤損毀都還是小事,如果真的弄出傷害,那他們就難辭其咎了,況且,該渾水摸魚的也摸了,必須要平息下來,

  就算賭錢,可是大夥怎麼著也是大學生,有幾個人站出來勸解之後,事態很快就平息下來,況且,有兩個人還用打火機提供了些許亮光,

  譚健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和心思數錢,胡亂塞進褲兜裡,狼狽的從別人床上爬起來,

  他這時候是最憋屈的,也是最憤怒和激昂的,剛站穩,就憤怒衝動的大聲說道:「誰拿了老子的錢,拿出來,否則老子和他拼命」,

  可是誰會在這時候真的將錢拿出來呢,不但得罪人,還公然承認自己的蟊賊,今後還與他人如何相處,

  面對譚健通紅的雙眼和齜開的牙嘴,大家只能沉默,誰都沒有承認,

  「算了,這時候誰還會拿出來」,陳康傑拍拍譚健的肩膀冷冷深沉說道,

  「算了,老子才不管,誰拿了就必須拿出來,否則這事沒完」,這事譚健就像一頭瘋的獅子,理性淡了很多,

  「可是這裡你說誰拿了,你沒完又找誰沒完,大家快回去吧,熄燈了」,那位剛才要求室友拉開撕扯者的聲音在譚健的對面想起,這人就站在陽臺上,手上舉著一只才被他點燃的蠟燭,

  「怕沒那麼好的事,要是沒有人認,那你們就要負責,這是在你們寢室」,譚健個子不大,但卻不是善茬,昂上前兩步,恒指對方說道,

  「我靠,怕你是姓賴,居然還賴上我們了,那我們這些倒地的,損壞的東西誰陪,讓你們在這裡玩牌都沒收你們電費,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算男人嗎。」,對方比譚健高出了大半個頭,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再加上譚健的邏輯不算太正,因此人家更不給他好臉色,

  「老子懷疑剛才就是你第一個拿的,要不然哪個會那麼下三濫。」,

  「老子這裡是有幾百」,對方從兜裡拿出好幾張百元大鈔,「可是這是你的嗎,難道是錢就是你的,我看你丫的想錢想瘋了,有錢沒本事保住,還好意思責怪他人,我要是你老爸,我都嫌丟人」,

  譚健氣得臉色鐵青,在殘光下,他見到右邊的床底放著一個暖水瓶,彎下腰擰出來就朝對方砸去,

  或許是譚健的怪異行徑讓對方生出警覺,所以他扔出去的暖水瓶並沒有砸中對方,反而從其背後的視窗直飛出去,兩秒鐘後,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

  「我靠,誰他媽砸的,真有氣魄啊。」,接著就聽到樓下有人高聲呼應,

  「用這樣的方式抗議,很新穎啊,來電,要求來電,拒絕熄燈,拒絕熄燈」,接著就有人附和,

  「你玩真的。」,躲避者身體回正,咬牙切齒的大步走到譚健的跟前,對他怒目而視,似乎譚健如果說錯一句話,打架就要開始,

  這人的身後,還有三四個人也將身體前移,隨時做好幫助準備,看來這個寢室的幾條漢子平時關係相處不錯,

  「玩真的又怎樣,人多老子就怕嗎。」,譚健還真是硬氣,都這時候了,還一點不退縮,

  譚健的話才落點,對手就一拳朝他砸來,

  陳康傑,一把就捏住了對方的拳頭,「些許小事,何必動武」,

  對方原本想開罵,怒目圓睜,可是陳康傑手指一用力,他就覺得自己的拳頭即將像雞蛋會被隨時捏碎一般,痛徹心扉,骨骼咯吱響,

  「我……我們也不想……是你這兄弟太過無理」,對手額頭沁出細汗,痛苦的囁嚅道,

  由於唯一的蠟燭在此前譚健突進攻時掉在地上摔滅,只有靠窗位置有一個打火機時滅時亮,房內光線暗黃,所以別人沒有看到他的細汗,也沒有覺得陳康傑做了什麼,而且這人又沒有罵出任何髒字,站在那裡又沒有怎麼動,所以基本的平靜還是保持住了,

  陳康傑放開自己的手,「算了,玩就是玩開心,沒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樣」,

  站在前面的譚健當然察覺到了剛才的變故,讓他更加不滿,「算了,可不行……」,

  「走吧,一個校園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又不能肯定是誰拿的」,陳康傑扯了扯譚健,

  譚健心有不甘的轉過身,還沒有和陳康傑走出這個寢室,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陡然被一陣「砰砰乓乓」聲音壓過,整個寢室內的人都詫異萬分,

  陳康傑拉開門,與譚健在弱弱的應急燈照耀下來到外面的樓道口,兩人好奇的從剛才站立的視窗往外一望,現很多宿舍視窗都在肆無忌憚的往下扔東西,通過聲音分辨,主要是暖水瓶和搪瓷飯盒,就像放鞭炮一樣,這邊止,那邊起,

  除了他們站立的這棟男生公寓和對面那棟男生公寓,就連斜對面的女生公寓也有不少人尖叫著加入進來,陳康傑看到好幾個臉盆從女生公寓樓上飄落而下,

  「閃開」,說著陳康傑一把閃電般的將譚健伸出去的腦袋往裡扯,半秒鐘沒過,就見到一個龐大物體劃過眼前,

  「哐當」,樓下接著就傳來響聲,

  「,誰將垃圾桶都丟下來了,差點砸到老子」,譚健拍著胸脯心有餘悸的大罵,

  「到處都在扔,誰有閒工夫搭理你」,陳康傑笑道,

  「那老子也扔」,譚健說著就將他身旁的樓層垃圾桶提起來,靠在窗臺上推下去,

  「你丫的真是無聊」,陳康傑一腳揣在譚健屁股上,「走吧,回宿舍」,

  然而陳康傑他們走到一樓的出口處,卻走不出去,外面太危險,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像下雨一樣往下來,有人將拖鞋,凳子都往下扔,這一出去,要是被砸中,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他們一眼看去,幽幽的路燈下,近處的幾棟宿舍樓下一個人都沒有,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都隻敢遠遠的站著,

  就在陳康傑他們躲避觀察的時候,對面女生宿舍竟然扔了個電視機下來,轟然一聲巨響,就像是放了一枚炸彈,

  「,母老虎啊,比老爺們還狠,這都他娘的誰起的啊。」,譚健跳了起來,大大咧咧罵道,

  陳康傑雙眼直直看著他,

  「你看我幹嗎。」,譚健疑惑重重,

  「好像你是第一個扔東西啊下樓的哦」,陳康傑面露笑容,淡淡幽幽的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2
第1151章 糾正舉措

  工商大學建校以來,除了在那個全國迷失方向的特殊時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抗議事件。

  學生們沒有走上街頭,沒有打出橫幅,也沒有經過任何組織行為。可是,波及面卻幾乎達到了每個寢室。

  同學們平時往往政治面貌不同,理想信念不同,甚至性情作風和實際需求不同。因此要大家自發的為了某個目的某個事件凝聚在一起,幾乎是不太可能,你需要的未必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未必是我需要的,述求會很多元。

  然而,小小的燈泡卻讓大家有了相同的想法和需求。刻苦勤奮學習的人,覺得十一點熄燈太早,完全沒有必要,他們還需要有更多時間學習。而普通學生也許覺得更需要電流,有了點可做的事情很多,聽音樂,看電視,聚會聊天,下棋,打撲克,洗澡。甚至熄燈會影響情侶的散步和約會。有人的作業沒做完,有人的情書沒寫完,有人的衣服沒洗完,有人的小說沒讀完,還有人的電話沒打完。

  在大學這個自由的空間裡,大學生們不太容得下嚴苛的管理,竟然連睡覺時間都要統一限制,讓他們覺得與自己所受的思想教育和生活氛圍完全相悖。或許,絕大多數人沒有理性的得到這個結論,但是大家都潛移默化的擁有這種意識,故而才會一個小小的導火索就引起那麼大的連鎖反應。

  當天陳康傑他們在樓梯口站了半個小時,直到樓上幾乎沒有什麼可扔了之後,才平安的走出來。

  同學們不扔東西了,卻開啟了一種大膽的聊天方式。

  踩著滿地狼藉的雜物,陳康傑聽到了樓與樓之間既有趣的對話。

  ……

  「對面的美女,熄燈了,黑漆馬糊的怕不怕?」。

  「怕啊,可是沒辦法啊」。

  「沒事,哥哥講個鬼故事給你們聽,消遣一下漫漫長夜」。

  「別講,別講,講了我們會睡不著哦」。

  「那就過來睡嘛,我們這裡床很空,很軟,呵呵,室友個個身強力壯」。

  「如果是三秒鐘神速,那再強壯有個屁用」,女生的聲音引得女生宿舍上上下下一陣大笑。

  「美女,上我們803宿舍,

  我們可不是會計系的,個個金槍不倒,保證將你們伺候得無微不至」,另一個男生宿舍的豪邁引得眾多男生寢室哄堂大笑。

  「別聽樓上的,他們是電腦系,只會計算,還是到我們202宿舍來,我們都是應用經濟學的,強項就是應用哦,呵呵」,女生樓還沒回應,男生樓這邊就出現搶生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們是法律系的,那是犯法的,我們可不幹」,女生這邊笑得花枝亂顫,聲音清脆悠揚。

  「法律系的不幹,我們日語的幹,不過,要你們男生過來才行,哪個宿舍敢過來?」,女生這邊也有人起哄了。

  「學日語的好啊,一定經常看日本…電影,呵呵,我們宿舍六個人,你們宿舍幾個人啊?」,這個男生的回應讓人很容易產生不好的遐想。

  「你們六個人?六十個也不行,我的姐妹鄙視你們,不就想說嘛,還不敢說,這麼膽小,拿來何用?」。

  ……

  這種隔著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公開,還真是讓男生們容易經血上腦。光線是黑乎乎的,可是話題確實開放得赤裸裸的,極具挑逗和誘惑。不過,這種調侃僅是娛情罷了,不可能會真的發生什麼,反正說的人和聽的人都會發出笑聲,算是大夥參與。

  譚健沒有回他自己的宿舍,而是與陳康傑回到了男生標準公寓。熄燈之後,各宿舍樓根據學校的新要求關閉了宿舍大門,譚健回不去了。然而陳康傑他們的那棟宿舍樓大門卻還開著,算是董明書他們給陳康傑留門。

  打開宿舍門,發現同寢室的三個小夥伴都穿著褲衩擠到陽臺上,只有屋子裡點著一支蠟燭。

  借著那隻蠟燭微弱的燈光,譚健終於能夠清點一下今晚的收穫。

  不清點還好,這一清點,他鼻子差點氣歪了,不多不少只有兩千五,也就是有三千多被人順手牽羊了。他手裡的兩千五,不少還是零錢呢。

  「,停什麼電,這一停電,老子三千多大洋不見了」,譚健罵罵咧咧的表達不滿。

  「呵呵,也許是老天注定,隻讓你保本,把我的一千五給我吧,起碼你沒輸錢了」,陳康傑像譚健伸出右手。

  譚健數錢以及與陳康傑的對話,等於是告訴陳文傑他們,他們是去賭錢了。圍繞著這個話題,五個人聊到一隻蠟燭全部熄滅了才睡。聊天中陳康傑得知,他們宿舍也砸了兩個開水瓶,陳文傑把他的檯燈都丟下宿舍了。而陳康傑的水杯也被他們做了貢獻,氣得陳康傑胡亂罵了兩句。

  次日一早,當起得早的學生走出宿舍,發現整個校園一片狼藉,各種物品都有,鞋襪,書本,飯盒,凳子,暖水瓶,垃圾桶,檯燈,玻璃等等,亂七八糟,甚至還有女生的衛生巾。學校的清潔員一邊清掃是一邊小聲嘀咕咒駡,平白無故的讓他們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多倍。

  而學校保衛處正在加緊收集相關證據,他們要找出帶頭打砸的人,然後處分,以儆效尤。

  可是當時那麼混亂,哪裡那麼容易找到源頭,幾乎是譚健帶頭之後就馬上有了跟隨者,誰能說得清楚是誰帶頭,這本來就是無組織的,簡直就是無頭公案。

  不管是否能夠找到頂缸的人,出了那麼大的亂子,學校是不得不站出來找個解決辦法的,否則,萬一又出現類似的事情怎麼辦?

  於偉民真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熄燈舉措會帶來如此惡劣影響,當初後勤管理科向他彙報這個方案的時候,他就有些猶豫。他們的理由是這樣能夠進一步端正學校的學風,而且用早熄燈的方式促使學生們早休息,有充足的睡眠,甚至會逼迫有很多人早起鍛煉和學習。

  現在出了亂子,於偉民很想發火又不知道怎麼發。關鍵是陳康傑在這裡就讀,如果陳康傑不在,那麼他完全可以不管這事,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如果陳康傑和上面的領導聊天時提起這事來,上面會怎麼想?起碼會覺得他治校無方。

  就在他在辦公室冥思苦想解決辦法的時候,陳康傑打電話來了。

  在電話中,陳康傑直言不諱的告訴於偉民,學校領導不能再用過去的思維來管理學校,那種官本位的作風是要不得的,學校熄燈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與每個學生息息相關,怎麼就不民主的聽聽學生的意見呢,拍腦袋就做決定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陳康傑這不是靠身後的關係擺譜,這所學校能有今天的規模,可以說是他大力扶持起來的。雖然還是政府的公立大學,可是,陳康傑在這裡面所花銷的卻占絕對大頭。再加上現在又一次成了他的母校,他當然不希望學校只在硬體上做到了先進,而在思維上依然跟不上時代的需要。

  原本應該是思想比腳步走得遠,然而經常看到的是思維落後與腳步,這是陳康傑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自從陳康傑進了這所大學後,於偉民瞭解到了不少過去他不知道的資訊。起碼他過去就不知道學校的巨額捐款具體是怎麼來的,後來慢慢曉得陳康傑在這其中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自然,他還是不知道那些錢就是陳康傑的錢。

  瞭解到陳康傑的作用,於偉民就更加不會將他當做一名普通的學生看待。聽起來,陳康傑的話很不合適,甚至可以說事無禮。但假如學校有校董會的話,陳康傑這位絕對的校董說這話就順理成章了。

  因此,於偉民有些壓抑,卻還是控制住的。他表示學校會在從分尊重學生的基礎上做管理調整。

  「於校長,我知道我說話的語氣可能會讓你不舒服,或者說那個話與我的身份不相符。不過作為您的學生,我相信你有那種敢於接受批評的有容乃大胸懷。我希望在您的領導下我們學校能夠進入世界一流大學的行列,那時候,我也會以曾經就讀於這裡而感到榮耀。我相信您清楚世界一流大學的標準是什麼,至少管理的人性化是應該的,沒有好的管理,就不可能會有好的成果出現」,陳康傑後面的話就軟化和語重心長了很多。

  這樣的話,於偉民聽起來也舒服了不少。而且他在心裡面更加肯定陳康傑能夠做出不凡成績不是靠運氣和背景。

  自從鬧過這一次之後,學校就沒有再全部熄燈,學生們還以為是眾人的團結抗議取得了成效。

  只是,一個星期後,學校的全部熄燈改成了部分。寢室內大燈十一點關閉,廁所的燈保留。學校在各宿舍每個床鋪旁邊安裝了插座,插座二十四小時供電,熄燈後學生要看書和學習的話,可以自己開檯燈,這樣就不會影響到別人的休息,做到了各取所需。

  這個方案的出臺,學校是在徵詢了一千名學生的基礎上得出的,其中就包括陳康傑的意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3
第1152章 姚少強又倒楣了

  兩天後央視新聞聯播後就播放了後期處理過的《派出所為什麼無故拘押大學生?》的新聞畫面。裡面的內容有明拍,也有暗拍,圍繞的焦點就是派出所解釋不出來為什麼陳俊東會被派出所無緣無故拘押超過二十四小時,是誰給他們這麼大的權力。

  新聞畫面一經播出,陳俊東和萬江派出所就被推到風口浪尖。被牽扯進來的還有工商大學以及省市兩級政府。

  這樣的新聞對省市政府來說,可不是表揚,那是赤。裸。裸的批評。焦點訪談這個欄目對大多數官員來說,是既愛又怕。雖然這檔欄目主要以反映改革開始後不斷湧現的社會矛盾,但是裡面也非全都是批評的觀點和視覺,遇到好的典型,也會有表揚出現,總之他們以輿論監督的方式推動了中華國的改革開放和民主法治的進程。所以,受到表揚的地方和官員就會覺得自己的成績被上上下下全國關注了,他們會興奮,喝彩。然而,一旦被欄目曝光批評,有人就會心驚肉跳,有人就會鬱悶難過,甚至還有人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了表明自己的執政能力和執政角色,往往被批評地方的上面主管單位和政府都會迅速有所反應,起碼,要給全國人民和當事人一個交代。實際上,他們更是給上級領導一個交代,之所以會出現那麼多的矛盾,除了社會大變革所帶來的組織性以及結構性破壞之外,更多的是這些官員的的眼睛始終是朝上看。如若他們時時低頭,時時清楚自己為誰執政?為誰服務?那麼這些矛盾起碼會減少一半。用場面上的話來說,就是要「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這裡面並未談到官員自己的利益。

  然則,人都是自私的,目下我們的制度建設又還不完善,嚴重缺乏將權力擺放在陽光下運行的機制。這就使得沒有將自己擺放在歷史長河薰陶下的底層官員們更多的是關注自己的利益,他們的最大利益就是保住官帽子和提升官帽子,而這些是下面的百姓所不能給予他們的,只有領導可以,久而久之,他們就自然而然不往下看隻往上盯了。

  節目播出的當晚,萬江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就被免職,這沒辦法,省裡市裡都有大領導做了批示和指示,必須得雷厲風行才可以。不但如此,參與抓捕和審訊陳俊東的警員也被停職檢查。

  央視要將這次的採訪內容弄得豐滿圓潤,那麼姚少強這個人就少不了被牽扯。在新聞的一開始,主播就將這個關係扯平了,姚少強被打與陳俊東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關係,陳文傑和戈子浩都站出來作證了,姚少強被打的時候陳俊東已經回到了學校裡,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所以只能說明派出所警員是迫於某種壓力而胡亂找人頂包,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嚴密的調查性可言,完全背離了執法者所應該具有的操作規範和業務能力。

  至於是什麼壓力,記者沒有說,主持人也沒有說。這個視角的策劃是陳康傑做的,他所針對的就是姚耀武,如果沒有姚耀武的存在,姚少強是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能量,也沒有人會買他的帳。別看姚耀武在公安廳裡面實權不靠前,但怎麼也是個副廳長,對基層派出所是很有誘惑力和壓力的。

  電視裡沒有出現姚少強的畫面,只是既然他的名字被點了出來,他就躲不了。

  當晚,姚耀武也在電視機前看到了相關內容。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幾乎是每一個幹部必須看的電視節目,他們主要依靠這個來瞭解和掌握上面的精神和政策。當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寶貝兒子牽扯進了這個漩渦,他氣得火冒三丈,茶几上的精美煙灰缸被他隨手抄起砸在地上。老婆要撿也被他怒吼喝止。

  「為了這個不成器的混球,你每天都在我的耳邊鬧鬧鬧,為了他,我已經被逼成現在的模樣,看到沒有?這個傢伙又弄出了什麼?簡直要氣死老子!」,姚耀武單手叉腰,雙目圓睜,跺著腳指著老伴發飆道。

  「我看沒什麼事啊,上面都沒有出現少強,我看你就是扯瘋,和他有什麼關係?」,姚耀武的老婆不以為然說道。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你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聾了嗎?你沒聽見裡面提到那混蛋的名字?」,姚耀武抹了一把稀疏不少的頭髮,罵了一句後氣急敗壞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大口大口的抽。

  「那又有什麼,這又怎麼能說明和我們少強有關,看你膽小如鼠的樣。一個派出所發生的屁大事都把你嚇得魂不守舍」,姚少強的老婆沒有因為姚耀武的提醒就覺得什麼,反而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嘟噥。

  「操,你個敗家娘們,你懂個屁。那個萬江派出所的所長就是我打招呼提上去的,電視裡是沒有出現你的寶貝傢伙,可是這就是人家厲害之處,根本就不給辯解的機會,人家那句話就等於是法院的定案了,你懂嗎?後面的事情人家不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市裡、廳裡和區裡能不聞不問嗎?他們只要稍加一查,再有一點點針對性,他能躲得開?我又能躲得開?老子怎麼都沒搞懂,要是我下課了,對你們能有什麼好處?啊?有什麼好處?這就是政治,不出事萬事大吉,出了事就需要有交代」,姚耀武坐在沙發上凶聲惡氣,茶几都差點被他拍爛。

  聽到姚耀武這樣解釋,他的老婆也不是傻子,就算不算明智怎麼也在官家混了那麼多年,終於緊張起來,「這麼說你會被牽扯進去?是有人想針對你?」。

  「哼」,姚耀武鼻子裡發出一聲暗哼,人也被老婆的「通情達理」弄平靜了一些,「要想請動這個欄目組來針對我,不是那麼容易的。只是,如果有人利用,我就百辯莫清。哎,在會城的時候,如果不是那不成器的小子亂來,我又豈能是現在的模樣?進省廳,不是廳長也該是個常務副廳長,我真的是欠你們的?」。

  想起自己的仕途坎坷,姚耀武不禁苦悶惆悵起來。雖然這麼幾年他的級別沒有下降,都是副廳,可是具體對他來說已經是下降了。風光和權力淡減了不說,還弄得像靠邊站一樣,奶奶不親姥姥不愛,到處看人顏色。在省城,一個副廳級說大就大,說小也真的很小,像他這個級別的幹部,省城起碼幾百人。

  「那是少強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他不也進去接受教育改造了嘛」,老婆幫兒子辯解道。

  「教育改造?他這有點教育改造過的樣子嗎?難道這次的人又惹得起?省委秘書長就叫陳俊東,哼」,對老婆的態度,姚耀武無奈又不滿。

  「切,難不成一個毛孩子能和秘書長是一個人啊?瞧你說的,真是驢頭不對馬嘴」。

  「你……」,姚耀武被老婆頂得為之氣結,「狗屁,他們不是一個人,但是央視又能惹得起的?」。

  姚耀武和愛人吵得不可開交時,喝了不少酒的姚少強醉醉醺醺回來了。

  他剛打開房門,姚耀武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大耳光,在姚少強的臉上留下一座五指山。

  姚耀武的老婆沒有預料到丈夫會如此下手,姚少強更是被打得二愣二愣的,酒勁醒了全部。

  「你幹嘛打我?我做錯什麼了?」,姚少強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憋屈又糊塗的質問。

  「老子幹嘛打你?你做錯了什麼?」,姚耀武指著兒子的鼻子,「老子還想問你這個問題,你自己想一想你前幾天都在外面做了什麼?」。

  「老姚,你瘋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幹嘛動手,下那麼重的手」,姚少強的媽媽跑到他的身旁,關心的扶著,看著他臉上的大五指印心疼的說道。

  「哼」,姚耀武氣呼呼的一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來,「你給老子過來講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莫名其妙,我這幾天規規矩矩的,什麼也沒做啊,今天不到九點就回來了,沒想到居然遇到你發瘋」,姚少強甩開母親,委屈的走上前幾步,不滿的抱怨道。

  「老子對你發瘋?怕過幾天你進去了又嫌老子不發瘋了」,姚耀武不悅的瞥了兒子一眼,搖搖頭說道。

  「進去?什麼進去?進哪裡去?」,姚少強緊張起來。

  母親趕緊將姚少強拉扯坐下,然後將剛剛焦點訪談的內容告訴他。

  「就為這事?上了焦點訪談?」,姚少強面色沉冷下來,好像自言自語,目光飄忽,又像想著什麼事。

  「這事還算小?」,姚耀武還沒說完,旁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姚耀武整了整心情,提起電話,「嗯」了兩聲之後就掛了。

  「老姚,什麼事,看你臉色不好」,妻子關心的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就是這事,廳黨委要連夜開會」,姚耀武瞪了姚少強母子一眼,憤然站起來,在門邊隨手提了一件外套就砸門出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3
第1153章 總統易主

  就在萬江派出所一干人員被罷職丟官之後,姚少強也被帶走調查,原由是派出所的所長承認,那件事是姚少強指使和授意所為。

  就在姚少強接受調查的時候,陳康傑正在省委家屬院裡面做客。

  這次做客,可不是陳康傑主動登門,完全是被何保國給叫來的。原因何在,自然是清晰明瞭。何保國是清楚陳康傑在校內狀況的人,陳俊東他們在電視上出現的三人都是他的室友,陳俊東又是於偉民去領出來的。這麼短的時間央視就盯上此時,要說沒有陳康傑的作用在裡面,何保國打死不信。

  「這種事,你完全沒有必要捅出去嘛,告訴我一聲,省內就很容易處置啊,實在不行,你找馬明義也行啊」,何保國泡好兩杯茶,推了一杯給陳康傑,自行呷了一口,沉聲說道。

  「家醜不可外揚?」,陳康傑端起茶杯,揚揚眉說道。

  「這不是家醜外揚不外揚的問題,是搞得我們很被動,今天早上,譚書記和司馬省長都氣憤得做出了嚴厲批示,你起碼事先通知一聲也是好的嘛」,何保國顯得很無奈。

  「乾爹,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監督權的。怎麼你官越大,反倒越不灑脫了呢。如果我事先告訴你們,你們最多也就是處理一兩個人而已,這種事,何時見到過處分到處級?現在你們有了一個典型反面教材,可以好好整治一下,別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公權力的濫用,越來越氾濫了。只要誰有點權力,就會盡其所能的濫用」,陳康傑悻悻然說道。

  「你…你小子,你不也在濫用你的權力」,何保國紅著臉斥責道。

  「呵呵,我的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力」,陳康傑見到何保國臉紅,不禁笑了出來。

  「哼,如果你是普通人大代表,你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央視會因為你一句話就行動?扯淡」,何保國被陳康傑弄得哭笑不得,只是此時他無論如何還是得馬著臉才行。

  「我用也是用在正義的一邊,我何時用過我的影響力欺善霸弱」,陳康傑理直氣壯,昂頭不曲。

  「得得得,算我說不過你」,何保國無奈的擺擺手。

  「乾爹,是譚書記他們叫你找我的吧?」,陳康傑斜著臉問道。

  「是啊,他們也猜到准是你小子搞鬼。姚耀武當年和你就有過節,而姚少強就是姚耀武的兒子,

  你這麼做,是不是想對付姚耀武啊?」,何保國放下茶杯,坦率的承認和問道。

  「此言差矣,要不是這事,我還不知道他進了省城呢,哪裡有心思對付他。我這完全是對公不對私,像他那種人,還能執掌大權,這不是有點點笑話嘛。我看啊,你們這幾年真的重視經濟發展,但是卻忽視了思想工作和組織工作,那可是我黨的生存法寶啊。現在濫用警力現象時有發生,如果被看到了,你們會處理一例,可是如若不被看到呢,例如發生在鄉間,你們還不是忽悠過去,何時想到從上到下或者從下到上嚴格整飭一番?」,陳康傑苦口婆心的說道。

  「你不是不關心政治的嘛?」,何保國沉吟說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陳康傑大義淩然的說道。

  「行了,說得你悲天憫人,而我們就屍位素餐似得。到時候我會將你的話轉述給譚書記他們。你最近上學怎麼樣?」。

  「挺好啊,很充實,整天都生活在書山當中,與同學相處挺融洽的」,陳康傑聳聳肩,挺輕鬆愜意的說道。

  這幾天陳俊東,陳文傑和戈子浩可成了新聞人物,尤其是陳俊東,每天上課或者在食堂都會被不少班上的同學追問,瞭解其中的曲折和趣聞。他也遇到過李岳和段憶卿,李岳僅僅對他怒目而視,不過沒有任何過激的言語或者動作。他剛剛指派出姚少強,這顆釘子就遇到了大麻煩,從而使得他不敢隨意輕舉妄動了,起碼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不行。而段憶卿態度改觀了一些,竟然關心了他幾句,弄得陳俊東心裡軟酥酥的。

  陳俊東的父親在明珠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新聞,節目剛播完,他就打電話給陳俊東。先是將他訓斥一頓才詢問經過,陳俊東面對父親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經過,自然,有關爭風吃醋的環節被節略了。

  陳文傑和戈子浩整天就向人吹噓他們與央視記者合作的豐功事蹟,還別說,這兩個傢伙雖然在裡面添油加醋了許多,還是有很多人有熱情,甚至不少女生都對兩人刮目相看。搞得兩個傢伙近來很忙,晚上不是說去上自習,就是說去散步,鬼才知道具體是去幹嘛,反正興奮出門,歡喜而歸。

  不過這倒是給陳康傑預留出了獨特的安靜空間。這幾天他正在謀劃自己的新專輯。在香港接受採訪的時候他就承諾過今年要出新專輯的,這個可不能食言,在視野網上,每天都有不少歌迷詢問他的專輯何時出,大家已經翹首以盼了。

  這張新的專輯,陳康傑打算加入一些日韓歌曲。雖然他單靠英文歌曲也能打進這些市場,只是,不管怎麼說都缺少一些親切感。那些歌迷的忠誠度還不是那麼高,所以陳康傑打算改變一下,通過幾首本地歌曲佔據他們的心靈和思想。

  就在陳康傑靜靜的在宿舍裡面回憶,要選擇哪些日語歌曲和韓語歌曲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香港的號碼。

  陳康傑放下手裡的筆,接通電話,「歐陽大哥,什麼事?」。

  「傑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輸哈托下臺了」,電話裡傳來了歐陽震華激動的聲音。

  「輸哈托下臺了?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小時前,總統府剛剛發表了一個簡短聲明」。

  「繼任者是誰?」,陳康傑問。

  「繼任者是哈比被,然而不少人認為他只能起到過度的作用,臨時總統任期五年,幾乎沒有人覺得他能夠幹嘛任期,他的上臺,可能與哈坎有一定妥協,軍權依然掌握在哈坎的手裡,而且美國似乎對哈比被不太感冒」,歐陽震華判斷說道。

  「美國不感冒,是因為哈比被歷來不持有和美國完全靠攏的政治立場,關鍵是哈坎。作為一國總統,如果掌握不了軍權,確實是挺致命的,一個沒有軍權的領導人,就真的指示紙老虎。不過,那些人覺得幹不長,可能還與他是輸哈托的副手有關,畢竟兩人搭檔的時間不短,交情還是有一些的」,陳康傑沉吟說道。

  「的確,你說的很有道理,就在剛才。他發表了五分鐘的電視講話,表明了他的態度,就是上臺後不會追究輸哈托的過失,准許他退休養老。至於家族財產,會沒收一部分違法所得,一點點清算的意思都沒有」,歐陽震華的話帶有一絲絲氣憤。

  「哎,可以理解」,陳康傑慨然一歎,「他地位本來就不穩當,如果再清算的話,輸哈托原有勢力不起來反抗才怪。那時候,再加上哈坎的虎視眈眈,他隨時都可能下臺。啊,這個時候,這位總同先生的日子可不好過啊,國內剛剛經歷過極大的經濟和社會動盪,想扭轉局面,真的難於上青天」。

  「他的政治命運可與我們無關,我擔心的是,我們在千島之國的那麼多半拉子項目。如果新政府不承認,那就損失大了」,歐陽震華不無擔憂的說道。

  「那些華人都自己返家了?」,那點損失到還不是陳康傑最關心的,反而那些同胞讓他更加牽掛。

  「絕大多數返回去了,只不過……大多數人想再從頭來難度不小,不少人的店鋪都被洗劫一空,有的人的企業被毀壞殆盡,損失慘重啊。極少部分的出去沒地方住,沒生活來源,所以這部分人還沒有走」。

  「只要保住了人,其他的都是小事。我們可以幫一下,那麼一時沒有著落的,就留在專案中工作。在生意上想東山再起的,可以聯繫銀行提供部分貸款,在千島之國貸不到的話,就從獅城,那邊銀行很多的。至於你所擔憂的項目問題,我看沒有大礙,現在千島之國國內最缺乏的就是資金,金融危機損失慘重,他們又還欠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日本政府一大筆錢,也許過幾天求著你們加緊後續投資還來不及,哪裡會真的不承認那些專案。一國政府那麼幹,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真那樣了,誰還敢去投資,估計投資了的外資也會紛紛撤離,聰明人都不會如此自毀長城」,陳康傑分析道。

  「照你這樣分析……還真是這麼回事」。

  「放心吧,大不了虧了就虧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哈比被就會找你們,到時候不管他是不是能幹長久,都可以搞好關係。千島之國這個地方,是要站立住的,其地理位置太過關鍵。只要我們的那些項目能夠上馬,不但可以將前面損失賺回來,還能發揮在這個國家的獨特影響力」,陳康傑目光炯炯,語氣堅定沉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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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新元素專輯

  1998年六月二十六日,星期五,這天陳康傑與以往不同,下午沒有課,但是他沒有去何保國家,也沒有去自己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和大湖邊上的別墅。

  中午兩點半,正是陽光最火辣最耀眼的時候,陳康傑帶著墨鏡出現在築城機場第二航站樓的貴賓廳,他今天將前往明珠,看望在哪裡上學的範雪熙。

  根據計畫,他是要暑假才有很空餘的時間,但是暑假期間往往又是他最繁忙的時候,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不,他還沒放假,遠在西非的卡拉比就已經來過兩次邀請資訊,邀請他暑假期間造訪紮國。

  除此之外,他暑假期間他還有一系列工作活動安排,例如視察千島之國,新專輯mv拍攝,甚至還有可能會正式公開訪問日本等等。

  面對這一系列緊鑼密鼓的安排,他不得已,只能將此前的安排提前。

  在過去的這近一個月,陳康傑剛剛完成了新專輯的錄製工作,為了配合陳康傑的工作時間,錄製團隊親自到築城工作了半個月,在專輯中,陳康傑抄襲了兩首日語歌曲,一首小柳由紀的《bealive》,一首小早安的《hun時代1、2、3》。

  選擇這兩首歌曲,除了是由於這兩首歌曲大受歡迎,曾經在日本的流行歌曲排行榜上拿下了第一和第二的銷量之外,還因為這兩首歌曲都顯得很hun,或許是出於年齡的相近,此時的小柳由紀和還未組成的樂隊的小早安都與陳康傑目前的年齡差不多,所以在歌曲的描述上挺符合當下的。

  這兩首歌曲一支奔放動感,一支柔情高亢,雖然它們的原唱者都是女孩子,但是陳康傑決定給他們加入一些新的元素,就是將兩支歌曲做一個細微的糅合,奔放動感裡面加入些許柔和,柔情高亢中摻雜進去一些流行的動感。

  兩首歌在剛推出的時候本身就在日本國內全部突破百萬張的銷量,陳康傑相信,由自己演繹過的成績不會比那個差,甚至於加之他的全球名氣影響力,銷量會有更大的爆發。

  陳康傑選擇這兩首歌曲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們十分符合青少年受眾,尤其是學生群體,這部分人是陳康傑想牢牢抓住和佔領的,這群人是這個國家的未來,如果能夠讓他們對自己產生更極端的好感,那麼,對於扭轉這個國家未來的思想傾向就可能會大有助益。

  對於韓語歌曲,陳康傑首先選擇的是hot第四張專輯裡面的《i ya名《孩子呀,》),這首歌曲曾經佔領了南韓各大音樂電臺的點播黃金檔,在南韓1999年的最受歡迎歌曲投票中,

  拿下了第一名的位置,這首歌裡面有力的抨擊了非洲一些國家,孩子們神聖的權力受到侵犯的社會現實,在陳康傑即將踏足非洲那塊古老領土的前期,推出那麼一首歌是很有必要的,不但可以完全佔領南韓年輕人市場,還能表現自己的慈善之心。

  yah!》樂曲中以迪斯可風格為主旋律,並融入了hip-hop曲風和一些流行元素,非常符合年輕人的審美和喜歡標準,陳康傑打算到非洲去的時候,可能的話,補拍一部mv,同時做一些宣傳活動,為自己的形象塑造加加分。

  另外一首韓語歌曲陳康傑選擇了李秀英的《 – 》(哪怕是千年),這是一首很抒情的淒婉情歌,這首歌陳康傑重生前只在公車上聽過幾次,那時候聽不懂歌詞,反倒是重生後學習了韓語才理解歌詞的意思,一開始的歌詞就很吸引人,    (整天,我都在為你祈禱),    (大概很傷心吧),   (不是別的事情,是很難過)……歌聲絲絲絮絮,纏纏綿綿,裡面沒有多少高音,就像是在平滑敘述愛情的惆悵,但是卻很能扣人心弦,很內挖出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情感共鳴。

  這張專輯,陳康傑只用了一半的演繹英語歌曲,另一半都是非英文的,除了四首日韓歌曲,陳康傑還第一次嘗試了阿拉伯語歌曲。

  由於文化、經濟和宗教等多方面的原因,人們往往覺得在阿拉伯世界出了傳統的音樂之外不會有與愛情沾邊的流行歌曲,實際上,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文化的進一步融合,尤其是國際化的橫掃,阿拉伯世界也是在與時俱進的,他們同樣湧現了一批很是經典的流行歌曲,或者由於語言的因素,人們不太能夠接觸到。

  這必須得感謝互聯網的迅猛發展,將整個世紀緊密無間的連城了一體,人們可以通過這個橋樑以不同的方式交流各自的文化,考慮到市場的原因,電視臺或者電臺一般不會引進阿拉伯語音樂,發行商也不太會在非阿拉伯語地區發行那些專輯,然而,互聯網彌補了這些缺陷,在一切音樂網站尤其是視頻網站,可以看到那些先鋒人士放上去的經過大浪淘沙的經典音樂作品。

  陳康傑就增進無意中在互聯網上欣賞到了幾首完全可以和西方經典流行音樂相媲美的阿拉伯語歌曲,真是一聽難忘,民族風味濃鬱,卻不失厚重的現代感。

  在這張專輯裡面,他也加入了兩首這樣的歌曲,希望借此能夠增加大眾對阿拉伯文化的瞭解,以及拉近中華文化與阿拉伯文化的友好關係。

  陳康傑加進去的第一首是阿拉伯沙漠情歌《wana_wayak》,這首歌有男女兩個版本,陳康傑選擇的是黎巴嫩情歌王子演繹的版本,柔情中真的很有男人味,旋律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脫離了阿拉伯古典味道,雖然表現的是阿拉伯上層富裕人士的生活,但是其故事卻能夠被幾乎所有人接受。

  為了詮釋好這首歌,陳康傑還打算拍攝mv,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時代的進步,使得人們已經不僅僅滿足於耳膜的享受了,還要追求視覺得衝擊,只有這樣,才能起到更加良好的推廣效果,在這方面,傑克遜是做得最好的藝人,他的歌舞,對世界各地的觀眾第一時間造成的是視覺衝擊力,讓大家耳目一新中被完全帶入進去,慢慢的,歌曲的節奏才融匯到觀眾的心靈裡。

  陳康傑可以自信自己就算不拍攝mv那些歌曲也會受歡迎,然而,他不能一直都那麼傲慢,歌迷與歌手之間其實是一種消費關係,如果主人不能夠盡可能滿足消費者的需求的話,那麼在每天都有新鮮藝人產生的時代,歌手只會被越來越邊緣化,當然,那種局面距離陳康傑還很遙遠,但是他也不得不做防範,不但要防範,還得盡可能走在時代前列才行,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第二首阿拉伯語歌曲,陳康傑選擇的是《  》(把我捧在手心裡),這首歌算是在國內最流行的一首阿語歌曲了,很像2000年發行的香港的經典男女對唱歌曲《我想我不夠愛你》,長期以來被國內聽眾誤以為名字為《arab yadikar 漫步阿拉伯沙海》,實際上是譯錯。

  這首歌的原唱者是生於班加西的哈米德沙厄裡 (  ),在利比亞,他是國寶級歌手和作曲家,是阿拉伯流行音樂重要的代表人物,北非阿拉伯流行音樂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之一,是吉爾音樂al jeel)的創始人,與之合作的女歌手是埃及的奈麗齊達內(  )。

  《把我捧在手心裡》的歌詞極為細膩優美,曲調幽怨纏綿,飄飄忽忽而又真真切切,演繹阿拉伯語歌曲對陳康傑來說最大的難題不是語言,而是他們特有的顫音,他自學阿拉伯語已經有四個年頭了,基本的語言是沒有問題了的,但是在唱法上,陳康傑面臨了難題,一方面是要將男女對唱修改成獨唱(其實他很想找人合唱,可惜要找到唱功很好又會阿拉伯語的同齡女歌手太難了),其次就是要解決顫音的技巧性問題。

  陳康傑的突發奇想不單單對他自己造成了難題,還給製作團隊帶來了麻煩,無論是jeffa色y還是safta jeffery都不懂日語和韓語,更加不懂阿拉伯語,所以在整個錄製階段,他們傻眼的次數比較多,在以前,他們接觸的基本上都是英文歌曲,了不起就是拉丁語或者西班牙語歌曲,哪裡會想到這次陳康傑會如此別出新意,一張專輯融匯了四個語種,這讓他們佩服不已的同時也很是汗顏。

  最後大多數的情況下變成了陳康傑自己摸索和尋找感覺,也正是這個原因,以往幾天就能完成的專輯,這次卻用了整整兩個星期,單單《wana_wayak》以及《把我捧在手心裡》這兩首歌陳康傑就來了不下三十遍,一個東方人,要完全跨文化將那種歌曲演繹出阿拉伯味道,其難度就算是對他這位天才來說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還算好,他終於完成了,能不能超越原唱他不敢肯定,只是他確實盡力了,剩下的後期製作就真的是jeffa色y他們的事情,相比上市的時間也會比以前有所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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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5章 沒被認出來

  剩下的六首英文歌曲,陳康傑選擇了fAIth hill(菲斯希爾)的《breathe》,santana樂隊的《ooth》,joe的招牌情歌《i wanna know》,音樂座標(vertical ho日zon)樂隊的《everything you want》,天命真女 (destinys child)組合的《sayname》和野人花園(sage garden)樂隊的《i kneoved you》。

  曲風多種多樣,包括了搖滾,藍調,pop,r&b等各種形態,不過有了前面的那麼多經驗,陳康傑倒是還算駕輕就熟,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搞定。

  一個歌手,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將這些演唱風格揉為一體,尤其是在一張專輯裡面展現,這種難度極其不可思議。可是陳康傑就很奇怪,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音樂家,也不認為自己將某種演唱技巧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他就是能對自己所欣賞過的音樂採用很好的駕馭手段。

  這可能是他能夠風靡全球的一個技術手段。因為在他的專輯裡可以欣賞到各個流派的音樂,可以品鑒不同音樂類型之美。這些東西又在側面證實了他的天才或者鬼才能力,讓人只能望其項背。別人的音樂是眾口難調,可是他卻能夠兼顧到不同的人群,不管你是十幾歲的孩子,還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在他的專輯裡面,總能找到你十分喜歡的歌曲,這是幾乎不太可能有人能做到的。

  陳康傑選擇的這六首歌曲都曾經風靡一時,都是登上過美國公告牌billboard的冠軍歌曲。每一首歌都夠資格單獨發行成單曲。這也是每一次陳康傑發行專輯都會對世界樂壇產生一次衝擊的原因所在,每張專輯都是超豪華陣容。

  當前,在美國音樂界或者說西方音樂界,形成了那麼一種說法,就是發行新專輯,千萬別遇到long,否則,不管你的專輯多麼動聽,都將顯得暗無天日,沒法出頭。起碼各大排行榜的前五位是別想進了,他的每一張專輯都能把那些好位置全部佔有。所以曾經有人開玩笑說,寧可遇到地震,也別倒楣的和long一起發專輯撞車。

  這次全新的音樂專輯會取得什麼效果,陳康傑還不知道,他現在也不關心。他往往做事風格就是這樣的,一旦自己完成了自己該做的部分,其餘的就不再關心,一方面說明他灑脫,更重要的是說明他自信,對那些歌曲本來的自信。

  這次去明珠,陳康傑事先並沒有給範雪熙打招呼,他打算臨時突擊,給她一個驚喜。

  精緻的環球快車在陳康傑登機之後,立馬就起飛衝入雲霄,一個半小時後降落在明珠紅橋機場。

  上次來明珠,還是六年前1992年陪同老首長的視察,現在相隔六年了,人非物變,老爺子不在了,明珠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尤其是正在大開發的東浦地區,一片熱鬧忙碌的景象,街景顯現出的是欣欣向榮。作為共和國的最大都市以及長江沿岸的發展火車頭,這座城市只要給他政策,他沉甸甸的底蘊就能爆發出來,形成勢不可擋的發展洪流。

  從機場出來,外面已經有準備好了的一輛騰飛轎車。從紅橋機場一路往東,沒多久就進入了繁華的市區,穿過車流不息的市區,再往東北方向前進,繞過魯迅公園,沒多長時間車輛就停靠在了富旦大學的簡潔古樸校門口西面。

  這座校門,只要是上過高中的人都不陌生,在不少課外複習書籍或者考試資料封面上都能看到,其不愧為中華國第一梯隊的高等學府,不但歷史悠久,而且俊傑輩出。

  此次隨同陳康傑一起來明珠的就只有龐輝、董明書和譚軍三人,和錢德貴被留下看家,順便值班。

  「你們不用隨我進去了」,陳康傑推開車門,將墨鏡丟在車上,對車中的人吩咐道。

  「傑少,這樣怎麼行?」,譚軍伸長了脖子。

  「這怎麼不行,難道我去泡妞你們也跟著啊?」。

  「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一個人去的話,我們怎麼安排,萬一你要是遇到個什麼事,這……」,董明書解釋道。

  「傑少,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不打攪你就是」,龐輝自告奮勇,毛遂自薦。

  「切,你去?散一邊,要去也是董明書」,陳康傑瞪了龐輝一眼,這傢伙太咋呼,有這麼個人在身邊不保險。相對來說,還是內向些的董明書比較合適,起碼嘴不碎。

  「我,我有那麼可惡嗎?」,龐輝搞得很委屈的樣子。

  「你不是可惡,是可怕」,陳康傑微笑著說道。

  「好吧,那就明書和你去,我們就在這邊等著,有是什麼事或者安排,明書你呼叫我們」,譚軍沉穩冷靜的說道。

  就這樣,陳康傑甩甩手就大大方方的走進富旦大學校門,反正他看起來就很像學生,一身休閒套裝,斯斯文文。董明,裝模作樣成個教師的樣子。還真別說,這傢伙一身西服,人又比較斯文內斂,蠻像個大學講師的,要是再配上一副眼鏡,就更像了。

  「同學,我想請問一下,外文系怎麼走?」,陳康傑進校門後不多遠,拉住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問道。

  範雪熙所讀的是外文系的日語專業,平時他們會打電話,不過陳康傑從來沒有問她住在哪個宿舍。所以,他打算一步一步打聽。

  「從這裡往西,繞過那個花壇和後面的紅色教學樓,再穿過一小片草地,那裡有一棟灰色的六層建築,就是了」,這位同學很熱情,很清楚的給陳康傑比劃出了一條清晰路徑。

  陳康傑經過層層打聽,才找到範雪熙在富旦大學校園內的一棟紅樓宿舍。

  這棟宿舍樓明顯沒有陳康傑他們在工商大學所居住的有檔次,看磚體的斑駁程度和脫落程度,怎麼也有四五十年了,樓頂用的還是那種瓦片。不過很有歷史底蘊,樓前的兩邊小花壇裡面栽種了不少的楊花和該校的校花——白玉蘭花,很是清又愜意,老舊的窗戶外面晾曬著一些女孩子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與樓下的鮮花映襯著,別有一番斑斕的風采。

  女生宿舍男生是不能進去的,陳康傑只能委託樓道門口的中年阿姨幫忙打電話叫。他有手機,可是不想用,覺得他自己打電話的話,就會缺少驚喜感。

  可是很遺憾,電話沒有人接聽,也就意味著寢室裡面沒有人。

  無奈之下,陳康傑就只能在宿舍樓門口等。對於他這麼個突兀的男生站在女生宿舍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好像女生宿舍門口經常都會有等候狀態的男生。況且,陳康傑現在個子是高大,但是長相一般,絲毫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很吸引人的。

  陸陸續續回來的女學生越來越多,三人一群,兩人一夥,鶯鶯燕燕,笑語連天,放學時候的輕鬆讓她們每個人都散發出活力的青春。

  陳康傑看著地板上的條磚已經踱步了無數個來回,百無聊奈的數著枯燥的數字。開始的時候,他還是不是抬頭觀察周圍走動的人群,在一次次失望之下,變得半天懶得抬一次頭了。

  倏然之間,他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的面前走過,抬起頭一看,三個女孩子的背影已經在他的前面。三人穿的都是白色的裙子,只是兩邊的裙子是比較長的連衣裙,中間的隻到膝蓋部分,上面還夾雜著藍色的小條紋。搭配著一件灰白色的體恤衫,顯得很是活潑亮麗。

  雖然是背影,不過陳康傑還是一眼能夠分辨出中間那人就是範雪熙。

  「雪熙」,陳康傑在身後輕喊一聲。

  三個背影停下腳步,同時轉過頭來。兩邊的兩位女孩子一臉的平淡,只有熟悉的范雪熙滿是疑惑的神情。

  「你是叫我嗎」,亭亭玉立的範雪熙打量了一遍陳康傑,覺得面前這個陌生的男孩子根本沒有見過。

  「當然」,陳康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點點頭答道。

  「我們……認識嗎?」,範雪熙蹙著眉頭,陳康傑現在的容貌與她所熟悉的那個人完全天差萬別。

  「難道不認識嗎?」,陳康傑壞壞的眼神調侃道。

  「誒,誒,誒,你哪個系的啊?雪熙,對這種男生就別給他好臉色」,範雪熙右邊的長髮女孩子顯得對陳康傑很是不以為然。

  「就是,你們這些男生煩不煩啊,都採用這種低級的方式套近乎。別人好歹還帶一束花,這人倒好,啥也沒有,還真的以為自己很帥」,另一人幫腔道。

  範雪熙兩位室友的你一言我一語,搞得陳康傑很是尷尬。只是他只能忍著,一方面人家是女孩子,另一方面她們怎麼說也是在維護範雪熙,可以算是自己人。

  「才幾年不見就不認識了啊?初中同學啊?記得你上的初中第一節英語課嗎?有個男同學教大家唱二十六個字母英文歌,還有印象嗎?」,陳康傑強忍著暴露自己身份的衝動,笑嘻嘻的給範雪熙暗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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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6章 參加舞會

  範雪熙回憶沉思起來少頃她兩眼大大的盯著陳康傑淚水順著眼角刷刷刷的留下來

  「雪熙你幹嘛哭了」範雪熙的突然變故讓她的兩個姐妹有些手足無措

  範雪熙的清澈淚水就像是一道高山上流下的山泉衝刷著陳康傑的心田他自己鼻子也酸酸的有內疚有自責還有幸福的感動

  陳康傑上前兩步靜靜的站在她的面前他極想伸手去幫她擦拭一下淚水但是又覺得那太突兀了尤其是當著她室友的面

  「你們兩個先回去」範雪熙抹了一把雙眼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對自己的兩個室友說道

  「你們認識」兩個室友沒有馬上離開甚至還有些許擔心和不解

  範雪熙點點頭「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再回來」她開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推自己的好友

  兩位元女生聽說范雪熙認識陳康傑再加上範雪熙的臨時反差表現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在多打量了陳康傑兩回之後只能勉強答應「那你一會快回來別忘了今晚還有舞會你是主持人呢」

  「我記住的沒事」範雪熙轉頭看向陳康傑有些不耐煩的答覆道

  兩個女生只能帶著巨大的疑問離開不過走進樓道了都還不住的扭頭查看動靜

  「你長高了更漂亮了」等兩個女生走後陳康傑深情的蹦出那麼一句不加掩飾的誇讚

  倏然間範雪熙不顧周圍還有路過的校友奮不顧身的撲上來緊緊摟住陳康傑的脖子更多的淚水帶著無盡的思戀隨著陳康傑的耳後往下淌淚水的溫度暖暖的很快就大濕了陳康傑的肩膀

  陳康傑右手輕輕撫摸著範雪熙嬌柔的背肌任憑她任意發洩自己的情緒範雪熙也許不知道她的兩個室友剛回到寢室就迫不及待的推開窗戶往下看結果讓她們看到了之前不可想像的一幕

  自從進校以來範雪熙就以她的亮麗和機敏贏得了無數男孩子的青睞她就像是一朵不斷綻放的鮮花吸引得一群男生總是嗡嗡嗡的在身邊纏繞可是範雪熙從來沒有給過任何男生機會就算是他們系的學生會主席她也是矜持的保持住一定距離

  然而現在她卻如此不顧一切的奔向一個普通男生的懷抱兩人豈能不瞠目結舌

  聽說他在黔州有個好朋友經常會打電話難道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想不通在她們看來範雪熙既然能夠有機會和陳康傑曾經是校友要找男朋友也應該找陳康傑那樣的啊怎麼會找那麼一個看不出有什麼吸引力的男生呢

  以往她們就經常問起有關陳康傑的問題可是範雪熙總是繞過去顧左右而言他實在被逼無賴了就說他認識陳康傑陳康傑卻不認識他而且作為名人人家經常都不在學校出現

  「我們走走吧你要再哭就真的不漂亮了何況很多人看著的呢」陳康傑迎著一個個走過的壓抑目光輕輕的在範雪熙耳邊說道

  「管他們看不看誰叫你那麼久都不來看我」範雪熙嬌聲說道不過勉強將頭抬離了陳康傑的肩膀

  「對不起我對不起」陳康傑擦拭著範雪熙帶雨梨花後嬌嫩的瓜子臉鼻子一酸話說得有些不通順

  「不你不用給我說對不起對了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呢剛到就在你們宿舍樓下等著了」陳康傑嘴角翹了翹

  「你早又不著急」範雪熙嬌嗔著戳了陳康傑一手指「走我請你先去吃飯」

  「你請我去哪裡吃」

  「哦你這模樣差點讓我忘記了你是大明星不過我只能請你吃食堂如何啊」

  「呵呵走吧別把我搞得那麼大牌平時我也是吃食堂的」陳康傑輕輕搭將手在範雪熙的肩膀上

  范雪熙不自然的將身體向外挪了挪不過當陳康傑將她再次撥拉到身邊後他就沒再躲避了

  好不容易見到陳康傑一次範雪熙並沒有真的請他吃食堂或許她是擔心被很多同學見到而是到了校外的一家餐廳根據陳康傑的喜好隨便吃了四個菜

  「你們今天晚上有舞會什麼舞會」吃完擦嘴的時候陳康傑問道

  「有一批日本來的進修生到我們系有八十多人為了歡迎系裡面今晚舉行一個歡迎晚會我做主持人」范雪熙兩手交叉摟著下巴可愛專注的盯著陳康傑說道

  「你還沒看夠啊用得著這麼注視我嗎」

  「你這臉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難道真的有易容術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本人真醜」範雪熙吐吐舌頭說道

  「呵呵你是不相信我是我呢還是覺得我這樣有礙觀瞻」陳康傑柔和的問道

  「我要不相信你是你我就不會坐在這裡了只是你現在的模樣確實不敢恭維不過我也能理解要是你以本面目出現在學校裡哪裡還有什麼教學秩序可言對了你今晚要和我去參加我們的舞會嗎」

  「我去參加你們舞會我來這裡就是想來陪你玩兩天可沒想到要融入到你們的校園活動中去哦」陳康傑有點點不好做決定

  「可是可是我必須得去啊要不然今晚就可以陪你到處轉轉我要不去的話這」範雪熙咬著嘴唇腦袋扭來扭去基本上就是在衝陳康傑撒嬌

  「那我要是去的話你們同學問起來你如何解釋」陳康傑揚了揚眉

  「這個你剛才不是都介紹過了嘛就是同學啊要不然還能怎麼介紹」範雪熙眼神低垂不敢直視陳康傑臉頰些些泛紅

  「你可以說是男朋友嘛」陳康傑調侃著說道

  范雪熙豁然抬起頭來雙眼金光閃閃充滿深情的凝視陳康傑「你你說真的那鄧敏怎麼辦」

  這就是陳康傑最頭疼的問題對於範雪熙這樣充滿青春幻想的女孩子來說在愛情上總是有著美好夢幻的憧憬誰也不太會希望將自己的男朋友與他人分享然而要陳康傑做出那樣的選擇和決斷無疑是困難重重的何況還有一個林玲擺在旁邊陳康傑的愛情選擇或許早就注定了不會從一而終當然他也不想傷害誰

  「呵呵」陳康傑尷尬的笑了笑「就按照你說的介紹吧我有些抉擇對我來說是很難的左右都是傷心和難過」

  一抹憂鬱傷痛的色彩飛上了範雪熙的額頭眼角隱隱的又泛起了淚花只不過她強忍著並沒有讓其流出來

  陳康傑心疼的遞過一張紙巾範雪熙接過揉了揉眼睛「也許有一天我會改變的」

  陳康傑並不知道範雪熙所說的改變是什麼他現在也不能問這種話題繼續下去會顯得有些傷感

  「時間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回去換一下衣服我就這樣去參加你們的舞會不會顯得很失禮吧」陳康傑站了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問道

  陳康傑的這身灰色的衣服看起來很普通與別人花三四百塊錢買的沒很大的差別然而這可是定做的除了尺寸合身一絲不差外還是全手工製作面料是天鵝絨加入少許的麻在時尚界採用天鵝絨面料做男士服裝幾乎是所有貴族和上流人士的首選他不但質感輕柔舒服還很天然陳康傑的衣服布料中之所以加入少許的麻是希望在色澤上壓一壓讓其看起來更普通一些

  而他裡面穿的那家體恤衫看起來色澤款式也不算很新潮只不過所選用的是250支紗的純棉t恤面料這種面料的價格在成本上會比普通純棉高出幾百上千倍由於技術和價格成本等方面的原因國內並不生產換句話說他一件體恤可相當於別人起碼買五百件

  當然了由於是專業設計師手工定做的原因所以他的衣服上不會有任何的標誌甚至晚上看起來就和地攤上買的差不多

  「失禮你大名鼎鼎的LONG肯參加就算給你一雙解放鞋一身綠軍衣也是給我們莫大的面子了」範雪熙跟著站起來笑著調侃道

  「你啊你」陳康傑指了指範雪熙「我可是以你普通同學的身份參加可不是什麼LONG千萬別露餡了否則到時候估計第一個麻煩的是你」

  「是啦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樣」範雪熙撅著嘴說了一句然後就率先朝餐廳外走去

  陳康傑先陪範雪熙回宿舍換衣服他單獨在樓下足足等了四十分鐘才見到範雪熙笑嘻嘻的與她兩個室友相邀下樓這兩個女生看陳康傑的眼神怪怪異異的沒有剛見面時那麼遠不過也談不上近估計是覺得此時的陳康傑怎麼都配不上範雪熙的緣故

  此時夜幕已經降下來了身處富旦這樣的國內一流名校也沒有覺得和在別的大學有什麼區別學習、參加活動和談情說愛這三大主題一點沒變到處都是年輕人有人抱著書準備去學習有人相邀著準備參加晚間豐富的校園活動還有些選擇在樹蔭下草地上或者小亭中談情說愛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5
第1157章 情敵

  舞會的舉辦地點是在學校的學生活動中心舉行這是一棟外牆紅色的磚體建築有四層第一層是一個全空式大場地可以容納八百多人上面每一層被分離成了兩個大房間裡面各種設施都很齊全學校的合法組織和社團可以用提前申請的方式來使用換句話這個活動中心可以同時舉行七場活動聯歡會舞會討論會辯論會演講會座談會表彰會等等都可以

  其實這棟建築與陳康傑也是有很大關聯的剛剛建成一年加上設備安裝話費了兩千四百萬而這些錢都是使用陳康傑捐獻出來的慈善經費在活動中心的大門口陳康傑見到了華堂基金會的牌匾上面提到了捐款的金額這是校方專門做出來表彰華堂基金會的功績讓學校師生都能清楚和記住

  「挺豪華的嘛學校真是有心了專門給弄那麼一個集中地方不錯晚上沒事都能來轉轉遇到什麼好的活動就可以參加」陳康傑欣賞著裡面的先進裝潢和擺設讚歎道

  「那是在明珠的高校就只有我們學校有不過也不是所有的活動都能暢通無阻的參加例如我們今晚的舞會只有我們系的學生以及接受我們邀請的才可以」範雪熙左邊這位叫丁明霞的女孩子自豪的道

  經過範雪熙的介紹陳康傑認識了她的兩個室友個高一點點的叫丁明霞個矮一點點的叫寇敏她們三個住一個宿舍又是一個系的所以關係很要好

  「那我算沾光了呵呵」陳康傑淡淡的微笑著道

  「對了陳…陳你會跳舞嗎」寇敏拉著範雪熙的撇過頭問落後半步的陳康傑

  或許經過一路上的閒聊兩位女孩子只是覺得陳康傑的「長相」稍微寒磣點而已對他的談吐還是蠻認可的再加上又與他們的好朋友有著特別的關係所以已經不再對他採取不理不睬的漠視態度了

  「我呵呵不太會半吊子」陳康傑自謙的道

  其實陳康傑就算談不上是專業人士但起碼不會比普通學生差他在拍《真實的謊言》時學會了探戈就是斯瓦辛格他們跳的那一段陳康傑就做過示範何況還和蘇家明學了一段時間的曳步舞也算是對街舞不陌生了

  「我還以為你會那一會可以教一下我們呢」寇敏顯得有些失望

  範雪熙偷笑著瞟了陳康傑一眼算是誇讚陳康傑的演技隨即她又心中通明陳康傑是誰如果那麼點演技都沒有又怎麼做國際大導演

  陳康傑他們到的時候外語系預定的二樓一號廳裡面已經到了不少同學敞開的大門口有系學生會的四個學生值守算是維持秩序同時也辨別參加的人員陳康傑可沒有富旦大學的任何證件不過鑒於是三個女生邀請他還是得以順利進入裡面

  他們舉辦活動的場地還是挺大的中間是一個大的圓形舞臺比周圍高出三十個釐米左右面積起碼有兩百個平方舞臺上方是吊著的密密麻麻燈光設備在舞臺的周圍不規則的擺放著數十張圓桌每張圓桌周圍又有四張到七八張不等的椅子那就算是看臺了簡單的經過分析覺得這裡起碼容納兩百五十人毫無問題

  這個活動雖然是外語系主辦但是由於是為了歡迎日來的進修生因此主要是以日語專業的學生擔綱依照系領導的意思多組織和參加這樣的活動有利於實際鍛煉自己的外語水準以及瞭解對方的化所以德語專業法語專業等不對口的學生一般是不會來的而學校日語專業只有一百二十人因此這個場地足夠

  舞會雖然還未開始不過裡面已經有一百多人到達了正一群一夥的圍著一張張桌子閒聊舞臺上則有好幾個組織工作人員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靠舞臺近一點的桌椅都坐了人陳康傑也不太想往裡走太遠所以就在靠近大門口的地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範雪熙要與組織人員溝通工作而寇敏和丁明霞則要和相熟的同學打招呼這張夠五個人坐的位置就只能由陳康傑先看著

  陳康傑沒有覺得一個人獨處會很無聊他通過打量其他人的行為特點而消遣在這個封閉式的空間內很容易將華人學生與日來的進修生分出來容貌上大家幾乎沒有差別語言上可以聽不見但是行為上的區分十分明顯那種見到人喜歡鞠躬的而且鞠得比較認真的一定是日人華人學生要嘛不鞠躬要嘛就是敷衍一下畢竟中日兩國人民在相處禮節上有較大的差異

  由於今晚舉行的是舞會因此前來的這些年輕人個個都是盛裝出席當然了所謂的盛裝不會都是那種燕尾服晚禮裙在國內當前的發展階段還達不到那一步不過相對來水日學生的服裝要顯得正式一些不少男生都是黑色西服國內學生受到經濟條件和化的影響穿西服的男生並不多大多數僅僅是襯衫西褲有些還是牛仔褲配體恤衫女生則以連衣裙為主色調上白色站了絕對的優勢不過有幾個女生竟然隆重的穿了帶有「帶」的和服很是吸引眼球特別是國內男生誰都要有意無意的多看幾眼

  七點四十的時候寇敏和丁明霞回來了她們受範雪熙的委託不能將陳康傑太過冷落兩人裡還拿了一些飲料和小吃這是主辦方免費提供的

  而這時候所有的座位幾乎都已坐滿舞會也馬上要開始了

  「你們剛才是聯繫今天的舞伴」陳康傑笑著問剛剛歸隊的兩位美女

  「那是次要的主要是找幾個日人練習一下檢驗成果」寇敏道

  「日男生沒有我想像中的帥不過他們真的很有禮貌禮數很周到」丁明霞壓低聲音顧盼道

  「呵呵這些都是從我們老祖宗那裡學的」陳康傑訕然一笑「不過確實要佩服他們能夠比我們保留得久遠」

  話之間周圍燈光暗淡下舞臺中央亮起來一身長裙玉潔冰清的範雪熙站在那裡舞會開始了然而國內舉辦任何活動都逃離不了一個範式那就是領導講話似乎領導要是不講話就顯得不重視

  一身樸實穿著的系主任拿話筒站在舞臺中央先大談了一通中日友好接著就將這些日青年的來訪以及次活動的舉辦都提升到了某個特別高度

  等系主任下了高大英俊的系學生會主席又站上臺用浮華的語言代表國內青年表示了一番歡迎之意

  等兩位都完了後面才是真正的活動內容

  先是由五男五女表演了一個《一水情誼》的集體開場舞算是以一種歌頌和歡迎的方式拉開了舞會的序幕

  這一曲舞排練的時間應該不算短雖然沒有什麼太難的舞蹈動作可是一個個跳得神采飛揚再加上動感的音樂和閃爍的燈光很是像那麼回事

  「主持得不錯哦端莊大氣日語也得很好」就在那些學生盡情熱舞的時候範雪熙提著裙子跑到了陳康傑他們這一桌坐下來算是小息陳康傑身體微微靠近她聞著她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沉迷誇讚道

  能得到陳康傑的表揚範雪熙很開心不但是因為這是心上人讚語還在於陳康傑的身份

  「呵呵謝謝我知道你是故意誇我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其實我日語還很差臺詞都是事先寫好背熟了的」著範雪熙拿出了幾小張卡片

  「這是一種鍛煉這種鍛煉是課上學不到的」陳康傑對範雪熙的可愛不禁一笑不過他不覺得那有什麼錯大一的新生來主持這種活動來就有些勉強

  「雪熙是學生會主席點的將她最有氣質」寇敏插了一句

  「要你多嘴我這可是出於對學校的榮譽」範雪熙臉一紅對寇敏嬌嗔了一句後解釋道

  寇敏插的那一句別有意味範雪熙擔心陳康傑產生誤會而陳康傑只是輕輕一笑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了什麼威脅這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只是他也不是一點點想法都沒有起碼他留意上了這個所謂的學生頭子

  實際上人家早就留意到他了從他跟著範雪熙走進來開始外語系學生會主席郭小東就盯上了陳康傑 他喜歡範雪熙這在系裡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然而範雪熙始終對男生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就連他也不例外所以他才盡力利用中的權力盡可能的多創造一些與範雪熙的共事機會現在她忽然帶一個陌生男孩子來參加舞會他怎麼會不上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6
第1158章 好狗不擋道

  歡迎的舞蹈結束,範雪熙又飄然回到舞臺上。

  站在舞臺上的範雪熙被燈光照耀得很柔和高貴,明面上他是在和所有人說話,可是,她目光總是往陳康傑這邊飄,讓陳康傑覺得她就是與自己獨語一般。

  經過他的講解和介紹,下面即將進行的是自由邀舞環節,這是真正擴大大家的交際面和友誼的時候,也是一個舞會的核心。

  在標準的舞會上,是有很多禮儀需要遵守的,從姿態到語言以及舞伴等方面,這是從西方流傳進來的交際方式,而在西方的宮廷裡或者上流社會中,禮儀是體現一個人的修養與氣質的較好方式,也是必備的素質。

  通常來說,第一支舞曲應該和自己的舞伴跳,後面就應該交換舞伴,直到最後一支曲子,再和舞伴跳一支結束曲。一般情況下,同性是不能一起跳的,那會讓人覺得關係詭異,言外之意就是同性戀傾向。邀請主要是以男性邀請女性為主,態度要謙恭,語言要禮貌,女士可以拒絕也可以接受,如有兩位男士同時邀請,女士正確的方式是都婉言拒絕,這樣就不會使誰難堪。但是,如果遇到有女性邀請男性的話,男性是不能拒絕的,否則會被任務極其沒有禮貌,缺乏對女性的尊重。

  還有就是舞會對著裝,化妝,甚至舞會前吃了什麼都有不成文的要求,最簡單的就是舞會前不能吃大蒜這種容易帶來口腔異味的東西,要不然的話誰和你跳舞都將是受罪。

  正是因為這些種種要求,舞會才會流行於上流社會,與普通老百姓的距離比較遠。普通人也沒辦法適應那些一不小心就得罪人的條條框框。

  「一會誰來邀請你會跳?」,看到已經有人走上舞池,丁明霞碰了碰身旁的寇敏問道。

  「反正我不會和班上的男生跳」,寇敏沒有正面回答,不過她的答案倒是蠻清晰的。

  陳康傑剛才在仔細的觀察中,發現了一種預料之中但是又有些讓人鬱悶的現象。

  他發現,那些彬彬有禮的日本學生遠遠比國內學生更受歡迎,這不是僅僅出於好客的禮節。而是陳康傑看到了一種低劣的崇洋,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當他們談論起這些東瀛青年時,不是讚美就是羡慕,甚至還有人是酸溜溜的。陳康傑不止一次聽到有國內學生說「人家日本人…如何如何,人家日本如何如何」。

  不可否認,我們的經濟和科技暫時都落後。但是,在精神層面我們也可悲的落後了。就像大家常說,國外的月亮就是比國內的圓,

  比國內的亮。這種潛移默化的意識,在富旦大學這種名校的莘莘學子身上同樣存在。

  「那個日本帥哥不錯,剛才一直往這邊看,他要是邀請你,你跳不跳?」,丁明霞往陳康傑的側身後指了指。

  「我都不會跳,我看,人家邀請你也不會邀請我啊」,寇敏假意酸溜溜的說道。

  陳康傑扭頭看去,看到有四個穿著黑色禮服的日本男生正在嘰裡呱啦的指著場內的四處熱聊。仔細一聽,陳康傑臉色差點綠了。

  「大木君,你看好多花姑娘都在看你,你要是出馬,這些自卑的中華女人沒有幾個擋得住」。

  「哈哈,小野君,在這裡就是這樣的,我們是上帝。在東京的時候,我就給你說過,中華國的女人是最容易上手的,只要你是外國人,你就可以高他們一等」,那位大木君爽朗一笑說道。

  他們是用正宗的日語進行交流。這裡面的人每個人都懂一些日語,可是他們並不擔心被聽到。一是他們講音量壓低了,在音樂響起的背景下,他們不覺得會被聽見。其次,幾天的瞭解,他們知道這些學生的日語都還不怎麼好,就算偶爾被聽到半句,也沒事。

  哪裡想到,陳康傑不但聽力敏銳,而且日語相當好,一句不差的被聽了個真真切切。

  「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我們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好好放鬆」,另外一個瘦瘦的日本男生說道。

  「呵呵,竹下,我們日本女孩沒幾個理你,你倒是可以在中華國盡情發揮」,那個叫大木的指了指這個叫竹下的笑著說道。

  「哈哈,大木君,那個主持人不錯哦,這是不是你的第一選擇?」,另一人問道。

  「這還用說,我留意很久了,在這些女生中,就這個屬於極品,他就是我在中華國的第一女朋友人選了」,大木極度自信的瞧著從臺上走下來的範雪熙篤定說道。

  陳康傑心中真是無名火暴起,可是他現在還真的不能做什麼。去打人家一頓?不合適,還會搞砸別人的舞會現場?去對罵一通?小家子氣,而且還什麼效果都沒有。

  鬱悶了半天,看到面前還在熱烈討論的兩個女生,陳康傑只能無奈的暗歎自己人的不自重。

  「你們在聊什麼呢?沒人邀請你們跳舞嗎?」,範雪熙愉快的回到座位上,他今天的事情算是完成一大半了,最多就是結束的時候在主持一下就可手工。

  「我們就是在討論這個,寇敏說她只想和外國人跳,呵呵」,丁明霞調侃道。

  「我哪有那麼說?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只說不想和班上的同學跳」,寇敏迥然辯解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褲的眼鏡男朝他們這裡走過來。

  「寇敏,可以請你跳個舞嗎?」,男生還算禮貌,普通話中帶有濃濃的東北味。

  「我不會跳舞,何常,你還是找別人吧,免得我把你給踩了」,這個理由寇敏說出來十分流利,似乎他早就想好了拒絕某些人的理由。

  「哦」,何常低著頭,應答一聲,失望的轉身走了。

  「你呀你,怎麼不給何常一個機會呢,人挺實在的嘛」,範雪熙祖籍也是東北的,看著何常的背影指了指寇敏幫著說道。

  「可他真的不是我感冒的類型啊」,寇敏坦然說道。

  「注意,注意,過來了,過來了,你要的人過來了」,這是丁明霞左手指碰了一下寇敏,低聲說道。

  陳康傑微微轉頭,餘光瞧見那幾個道貌岸然的東瀛人渣整了整衣服起身朝他們這裡走來。

  「雪熙,要不然我們跳一支吧」,陳康傑回過頭,朝範雪熙伸出右手,深情的說道。

  「啊」,範雪熙有些詫異,他可沒想到陳康傑會這時候邀請她。

  「陳文,你不是說你不會跳舞的嘛」,寇敏瞪著陳康傑說道。

  「不會難道還不能學啊」,陳康傑陡然增加了對寇敏他們兩人的厭惡,所以語氣上不是很客氣。

  「你,雪熙穿的是高跟鞋,你踩到她怎麼辦,會摔跤的」,寇敏這丫頭還真的是狗逮耗子瞎著急。

  「雪熙,我能請你跳支舞嗎?」,就在那幾個日本人即將到陳康傑他們面前的時候,郭小東斜刺裡殺出來,面帶微笑,曲躬著身子,禮貌的向範雪熙伸出了一隻手,眼神還不住的往陳康傑瞟。

  「小姐,能榮幸邀請你跳支舞嗎?」,那個叫大木的日本人放佛沒有看到陳康傑和郭小東,適時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看起來很有紳士風度,實則是一種缺乏教養的示威,他故意說的日語,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別人他是日本人,他相信,作為日本人的他不會遭到拒絕。

  範雪熙緊張詫異,三個人依著順序要她發出邀請,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出於本能,他將手放在了陳康傑的手心裡。

  陳康傑衝郭小東和那位不長眼的日本男人示威的笑了笑,牽著範雪熙推開後面的椅子站了起來。他沒有往郭小東那邊走,而是故意朝向大木這邊。

  「先生,難道你不會讓道嗎?來到中華國,你當瞭解,我們的禮貌是好狗不擋道」,陳康傑用漢語挑釁性的說道。

  陳康傑的說辭讓連同範雪熙在內的其他人都嚇一跳,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罵人了嘛。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哪曉得大木左顧右盼後,微笑著疑惑問道。

  陳康傑是篤定了這些剛來華不久的小鬼子不會掌握太多的漢語知識,所以才如此惡作劇的。

  陳康傑瀟灑的癟癟嘴,然後用英文說道:「plea色goaway,weregoingtodance」(請走開,我們要去跳舞)。

  陳康傑就是不用日語,不過這次對方是聽明白了,也用英語說道:「先生,你們這樣對待外國人是很不禮貌的」。

  「,我們的禮貌是對待有針對性的人」,陳康傑笑著說,而且英語漢語並用。

  「是什麼意思?」,這位自以為是的鬼子完全被陳康傑給弄糊塗了,英語漢語都不是很行,沒聽懂陳康傑的話,只能問他的同伴。

  可是他的同伴顯然也沒聽懂,大眼瞪小眼。那個單詞比較生僻,範雪熙他們其實也沒有聽懂。

  「po色asapersonofhigh摸rals,用我們的話來解釋,就是『道貌岸然』」,陳康傑自行給對方做了解釋,然後衝開對方就將范雪熙拉近舞池。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16
第1159章 調虎離山

  「你幹嘛要那麼對他們,是不是顯得很沒禮貌啊?」,范雪熙搭著陳康傑的肩膀,弱弱問道。

  陳康傑的異常表現,讓範雪熙有些出乎預料,相識以來,在她的印象中,陳康傑一向是少傲氣,多禮讓的人。可是今天卻反常的對國際友人施予惡言,她實在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陳康傑摟著她柳枝般的蠻腰,笑盈盈的俯視她潔白光滑的面龐,「知禮之人,以禮待之。對他們這種人,如以禮待之,則是自討沒趣」。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不知禮數的人?」。

  「呵呵」,陳康傑傲然笑道,「居然敢小覷我華夏,還要和我搶女人,這不是不知禮是什麼?和他們的祖先一樣」。

  「嗯?」,範雪熙眼睛大大的睜著,一時沒有明白陳康傑所說之意。頃刻之後,臉頰泛紅,別的他是沒想明白,但是那句「搶女人」她倒是理解清楚了。

  范雪熙第一次感覺到陳康傑會著緊她,而且還是那麼明白無誤,這在以往是沒有過的。作為一個傾心良久的女孩子,此時嬌羞且幸福感連連。

  「我是不會允許你被人搶走的,尤其是小鬼子」,說著,陳康傑的右手緊了緊,範雪熙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與陳康傑靠在了一起。

  此時範雪熙心中猶如小鹿亂撞,蹦蹦直跳。而隨著音樂的上揚,她的身體被陳康傑輕輕摟起,轉了一個圈,飄然開去。濃濃的情義和美妙的幸福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清晰融入進身體過,曾幾何時,在夢中,範雪熙也夢見過與偉岸瀟灑的陳康傑翩翩起舞,然而那畢竟是飄飄渺渺,總在若即若離之間。不像現在,一切都是那麼的真真切切,猶如飛瀑撞擊山石,不但聲震轟鳴,而且彩虹下還雲霧繚繞,美輪美奐。

  在此之前,範雪熙跟媽媽韓雨夢學習過一些舞蹈,但畢竟技藝不精。前幾年流行的就是所謂的三步,四步這類比較簡單的舞廳舞。可是現在陳康傑卻帶著他跳起了探戈。

  如果是別人相邀,範雪熙還真可能會拒絕,她也是個怕出糗的人。但是陳康傑拉她進舞池的時候,她卻一點點緊張感都沒有,靜如止水。從未見過陳康傑跳舞,然而一種莫名的信任還是產生出來,她相信無所不能的他一定會帶領著她有一個精妙的回憶。

  人常言『心有靈犀一點通』,陳康傑是在每一個動作即將發生之際才告訴範雪熙應該應對步伐。而範雪熙也能緊密的配合,開始時的生疏,已經潛移默化的變成了熟練,舞蹈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很像電影裡的內容,開始時大家都各跳各的,漸漸的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將中間讓了出來。實在是在陳康傑的牽引帶領之下,兩人的默契舞姿讓旁人自歎弗如,心生羡慕,乾脆當起了看客。

  陳康傑每次將範雪熙拋出去,都能讓她平穩接住,不是及時摟住她的腰,就是巧力牽住她的手。這種花式的效果,完全將範雪熙的亮麗身姿與美豔完全襯托出來。

  陳康傑長相的平庸與穿著的朴華,使得他不管怎麼表現都不會成為焦點,反而是範雪熙飄逸的白裙、雪白的肌膚以及豔麗的容顏和優美的舞姿將大家的眼球深深的吸引住了。不是專業舞者,並看不出來是陳康傑的鋪墊與襯托早就了這一切,反而顯得陳康傑有些笨拙,至少姿態上沒有範雪熙那麼好看,那麼華麗。

  在舞臺中央,陳康傑的餘光看到了那位大木先生與郭小東臉寒的站在一起,兩人嘴上說著陳康傑,目光則一道一道的射向他自己。想得出來,兩人一定聊了一些什麼東西,但是陳康傑毫不在意,倨傲的笑笑了事。

  一曲舞跳罷,範雪熙才氣血上湧,在眾人的掌聲中臉頰紅撲撲的回過味來。

  「沒想到你舞蹈跳那麼好」,範雪熙牽著陳康傑的手,害羞的低頭說道。

  「我好歹也是出過舞蹈MV的人嘛,呵呵」,陳康傑隨口笑道。

  「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不過你那個可不是交誼舞啊,區別很大的」。

  陳康傑來不及解釋,範雪熙的兩個好朋友就興奮的迎上來了。

  「雪熙,你舞蹈跳得太好了,我們怎麼不知道你有那麼好的舞蹈功底」,兩人來到範雪熙的身旁,拉著她的手,驚喜說道。

  「這個跳舞啊,除了需要一點功底之外,舞伴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個好的舞伴,也許就緣木求魚了,下一曲,希望兩位能找到合拍的舞伴」,陳康傑從旁說道。

  「哼,自以為是」,兩人暗哼一聲。

  很顯然,剛才陳康傑的無禮粗野之舉,將他在兩位女生那裡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破壞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陳康傑起到的破壞作用,搞得人家日本帥哥都沒有邀請他們。

  「我覺得說得很對,交誼舞是需要兩個人配合的,如果沒有恰當的舞伴,真的會很困難,起碼第一點,兩人的身高就不能差距太大」,說著範雪熙幸福的抬頭看了陳康傑一眼,穿上高跟鞋的範雪熙此時與陳康傑的身高差就只有半個頭,屬於絕佳的般配。

  三人回到座位坐下來還沒兩分鐘,第二首曲子又響起。馬上又有三四個日本人來邀請範雪熙,都被她以需要休息一下婉言謝絕了。那些邀請的男生又轉向丁明霞和寇敏,兩位矜持的拒絕了第一輪,第二輪就扭扭捏捏的接受了邀請。

  舞會場中的狀況有些迷離,似乎成了國內女生與日本男生的交際場。那些國內的帥哥們,出於內向的文化和不自信,竟然不去邀請玲瓏的日本小妞,看來他們更喜歡在看時與這些人神交。當他們邀請本校的國內女生時,又大部被謝絕,而與此對應的是,那些日本女生出於女性的特殊矜持以及舞會的基本禮儀,是不太會去邀請男生的。就這樣,尷尬的局面就產生了。

  「你們班上談戀愛的人多嗎?」,陳康傑閒聊問道。

  「還不是很多,不過也有六七對了」,範雪熙不假思索的答道。

  「也許很快就會有很多」,陳康傑看著舞池裡鶯鶯燕燕說道。

  那些女孩子看起來動作生疏,還有些害羞,但是細心的人能夠察覺得到,她們的熱情不減。似乎每個人看著自己的舞伴時,都有某種渴望的火花。

  「你說她們?我想不會吧,這才結識幾天啊!」,循著陳康傑的目光望去,範雪熙不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因為那些是外國人,我想,她們是擋不住這些東洋鬼子處心積慮的進攻的,不信,到時候你看看你的兩位好友就能得出結論了」,陳康傑淡然笑道。

  這時候,范雪熙正好瞧見自己的室友丁明霞和寇敏被兩個黑衣舞伴逗得前仰後合,談笑之間,雙方的身體更加靠近了不少。

  「他們是有一些勢利,但是,我覺得應該還未到那種程度」,範雪熙搖搖頭,不敢肯定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和這些鬼子相處太深,最好是直接不要來往」,陳康傑關切的叮囑道。

  「都什麼時代了,怎麼你對日本人的戒心還那麼深?」,範雪熙偏頭問道。

  「對於某些人,或許需要一輩子保持戒心」,陳康傑嚴肅的說道,隨即輕笑起來,「我這不是擔心你被拐跑了嘛」。

  「去」,範雪熙心樂意足的戳了陳康傑一手指,「那打死都不會,說到吸引力,誰還能比你更甚?我想我還沒有眼光差到棄明投暗的地步」。

  「哈哈哈」,陳康傑爽朗一笑,親切的拍了拍範雪熙的肩背,「這是你說的哦」。

  「さん、招請飛び降りろつダンス?」,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深綠色和服的年輕嬌小女子從陳康傑的背後走出來,躬身邀請他跳舞。

  這個女孩子臉龐圓圓的,烏黑的秀髮盤起,兩隻眼睛大而明亮,嘴唇很薄,藍綠色搭配的和服讓他有一種古典的輕柔之美。

  陳康傑真沒想到自己這副尊容還會有女孩子邀請自己跳舞,而且還是日本女孩子。怔愣之間,出於能聽懂日語的本能以及舞會的基本禮儀,他瞬間就答應了。

  範雪熙傻怔怔的看著陳康傑起身拉著那位日本女孩走向場中,心裡有一種無由的愁痛。

  這個女孩子身材不高,一米六都不到。穿了和服又不能穿高跟鞋,顯得就更加小巧了。

  當發現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時,陳康傑才覺得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場內代表兩國的兩個最漂亮女生,一個受他之邀沒拒絕,一個乾脆反過來邀請他,這讓其他人情何以堪,不吃醋才怪。

  只是已經上場了,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國人面子。只能挽著低了一個半頭的日本女孩子勉為其難隨著音樂舞動起來。然而兩人身高相差很大,陳康傑的手只能搭在對方後腰那個名叫「帶」的小枕頭上部,顯得十分不協調。

  當剛走了幾步,陳康傑就看到那位叫大木的日本人坐到了他剛才的位置上,伴隨的還有另外一個日本男生以及范雪熙的兩位室友。陳康傑頓時醒悟,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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