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39
第1190章 拳打鱷魚

  在陳康傑和卡拉比的周圍有著近百人保護,而且都是攜帶武器的。可是由於陳康傑和卡拉比在談事情,他們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一些距離,就連距離最近的熊自強也與陳康傑有米的距離。

  靠他們搭救,那是不太可能的了,這一刻只能靠陳康傑自己,他身邊的卡拉比都被這倏然的威脅嚇得向後摔倒在地上。

  這條尖嘴鱷撲過來的力量很是巨大,他由水中緩慢靠近岸邊的目的估計就是希望對陳康傑一擊即中,一口解決他作為今天的午餐。假若陳康傑被他一口含住,那麼他失去生命的可能性鋼彈百分之八十,因為根據鱷魚的習性,一定會迅速轉身將他拖入水中,到那時,就算岸上的人開槍幫助解救,陳康傑沒有被鱷魚吃掉也可能會被那些驚慌失措射來的子彈擊中。

  就在陳康傑身體後倒,鱷魚的利口即將兇狠的咬住他的時候,完完全全的條件反射,陳康傑左手成拳,狠狠的向上勾拳擊出。這時候鱷魚的嘴沿距離陳康傑已經只有二十公分。

  人們每當在面臨危險的時候,總是能夠爆發出特別的力量。就像被狼追趕的人能夠輕鬆躍過他平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爬得上的高坎。

  陳康傑本身力量就很大,這種臨危爆發出來的拳頭力量更是驚人,他這一拳,恰好擊中了鱷魚厚厚鱗甲包裹的下顎,就在陳康傑拳頭猛然傳來生疼的時候,鱷魚頭已經「嗚嗚」哼叫著閉上嘴向上翹去。

  一拳將鱷魚的大嘴打得閉上,陳康傑算是暫時躲過了最迫切的一截。但是這條狡猾狠毒的尖嘴鱷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

  由於慣性,再加上陳康傑猛擊的那一拳,就在陳康傑身體倒地的時候,鱷魚的前半部分身體也壓在了他的身上,很快,一人一鱷就纏鬥在一起。

  鱷魚的腿較短,但是它有爪,而且趾間有蹼,這樣的生理特徵使得他的腿部很容易用力。這條鱷魚的兩條前腿這時候就發揮了他們的功效,一隻腿壓在陳康傑的胸口上,另一隻腿這要抓陳康傑的右手,它試圖這樣將這個力大無比讓它吃了虧的人類控制住,然後它只需要頭部往後一縮,就能親口享受一頓每餐。

  陳康傑其實並不知道怎麼與鱷魚搏鬥,好像世界上也沒有人專門教授這一技巧。只是出於一個學武之人的正常反應,在胸口被抓得疼痛又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自己能夠攻擊敵人的雙手再不能被控制住。所以就在鱷魚的左前腿伸出要抓陳康傑的右手臂時,他的右手已經彎曲,接著閃電般的又擊出了一拳,正中鱷魚的喉嚨處。

  鱷魚悶哼一聲,

  發狂的使出了更大的力氣,落空了的左前腿乾脆狠狠的抓在陳康傑的腋下,將他死死的控制住。

  胸口和右邊腋下傳來的火辣辣疼痛讓陳康傑猶如承受了千斤重擔,臉上滿是痛苦扭曲的表情。鱷魚的大嘴已經再次張開,並且低頭朝著陳康傑的腦袋啃了過來。

  為了保命,陳康傑只能將兩處關鍵位置的難忍疼痛放在一邊,兩手直直伸出,右手頂住鱷魚的上顎,左手緊緊拉住鱷魚的下嘴,無論如何都不能使他前進,更不能讓他真的咬到自己的腦袋。

  此時陳康傑的保鏢們已經趕過來了,並且譚軍和手裡還掏出了手槍。可是看到陳康傑的身體是在鱷魚的體下,他們擔心開槍會傷及陳康傑,反而愣怔住不知該怎麼救援最好。

  還是經歷過險惡訓練的約翰吉米和熊自強反應最快,他們最先撲到鱷魚的尾巴上,試圖將鱷魚向後脫開,讓陳康傑能夠脫離險境。

  但是鱷魚的力量真的不是蓋的,孔武有力的熊自強和約翰吉米也算是半個大力士了,沒想到他們剛撲上去,鱷魚尾巴左右猛烈橫掃,兩人就應聲倒地,而且手上還受傷流血。那是被鱷魚的鱗甲給劃的,這玩意不但堅硬無比,而且突出來的地方還很鋒利。

  陳康傑的雙手支撐住鱷魚力量最大的牙口本來已經很吃力了,讓鱷魚身體那麼猛烈一甩,他差點支撐不住,雙手都滑到了鱷魚的牙齒上,瞬間就被割破流出鮮血。只見他牙關緊咬,毫不鬆手,面目猙獰。

  熊自強和約翰吉米雖然沒有成功幫助陳康傑脫險,反而增加了他的困難。不過這一舉動給其他人指明了方向,斯科特,龐輝,薩米多夫,董明書,巴斯耶夫等所有人都撲了上來,有人去按它的尾巴,有人扯鱷魚腿,龐輝和巴斯耶夫保住鱷魚的脖子往上抬。

  這條鱷魚的爆發力確實不小,可以說力大無窮了。不過面對十幾個強壯的漢子,它也只能撲騰幾下就被按翻在地,動彈不得,鱷魚的腦袋和脖頸用了四個人,每條腿兩個人,尾巴上了三個人,每個人的雙手都緊緊抱住或者按住關鍵部位,雙腿緊貼地上,增大受力面積。

  惱羞成怒的卡拉比拔出配槍就要上前頂住這條讓他不但大失顏面還差點鑄成大錯的畜生抵近射擊。躺著喘息不止的陳康傑沙啞的聲音阻止了他,「不要」。

  卡拉比滿是愧意的雙眼看向陳康傑,反省過來當務之急是幫助陳康傑包紮傷口,然後將其送到城內的醫院觀察救治。

  很快陳康傑的流血雙手就被卡拉比連同他的兩名衛兵用隨身攜帶的繃帶綁好了。其實陳康傑受的傷並不算嚴重,右手掌出現了兩個血洞,左手的無名指、中指和食指分別被劃破了一個口子,他最難受的還是胸口和右邊腋下,利用卡拉比他們包紮傷口的這好幾分鐘才緩過勁來。

  卡拉比他們將陳康傑攙扶起來後他的胸口都還悶著一股氣,拉開襯衫一看,胸口不但出現了血印子,還有好幾個醒目的爪痕。

  「走,我先送你去回城,到醫院去」,卡拉比攙扶著陳康傑,指了指旁邊已經用椅子綁紮好的一副簡易擔架。

  「不用急」,陳康傑右手活動了一下,摸著還在火急火燎的胸口沉聲說道,他的臉色鐵青,怒容明顯。

  「對不起,對不起,你必須先去醫院」,卡拉比急切的說道。

  「無大礙」,陳康傑抬起右手舒緩的說了一句,然後死要噴出火苗的雙眼瞟向了那一條被卡拉比的手下參與死死按壓住的鱷魚,接著就抬步慢慢走過去。

  「傑少,這傢伙怎麼辦?」,熊自強走到陳康傑旁邊用紗布擦拭著額頭密佈的汗水,他的位置已經被卡拉比的兩個手下頂上了。

  「哼」,陳康傑冷哼一聲,「想吃我?牙口還真不錯」,這時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絲對鱷魚的恐懼和害怕,有的是難以遏制的暴怒。

  「要不我用刀把他宰了,弄回去今晚吃掉」,熊自強可不管它屬不屬於保護動物,而且在紮國,也還沒有保護鱷魚的說法和規章條文,他隻曉得陳康傑不會放過這個對到差點造成生命傷害的傢伙。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陳康傑咬牙切齒。

  「傑少,你剛受了傷」。

  「這點傷還拿不倒我」,說著陳康傑在鱷魚的面前蹲了下來,它那白色的肚子正好處在陳康傑的面前。

  「陳先生,用我的這把刀吧」,卡拉比也在陳康傑旁邊蹲了下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雖然不懂陳康傑和熊自強說的什麼,不過看動作他是看明白意思了的。

  「傑少,幹死它,今晚我們也嘗嘗鱷魚肉的味道」,說這話的時候,龐輝竟還能流露出戲謔的笑容。

  「那要不要把皮留給你做一雙皮鞋啊?」,陳康傑揶揄的反問道。

  「嘿嘿,我可不介意,這個大傢伙,夠我們每人一雙的」,龐輝「厚顏無恥」的笑道。

  「算你行」,陳康傑說著瞪了龐輝一眼,然後接過卡拉比的尖刀,大拇指在刀刃上試了試,「還真的是很鋒利,相信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刺穿這條鱷魚的鱗甲,不過我不打算用它」,然後他又把尖刀還給了卡拉比。

  陳康傑之所以沒有急著動手,他是在等元氣恢復,蹲著休息那麼一會,他已經舒服多了。

  陳康傑左腿跪地,左手摸了摸鱷魚起伏不定的白肚子,好像是在愛撫一般,然而情景立馬就發生了變化,之間他右手拳頭高高舉起,瞬間就重重的砸下去,按著鱷魚的人能夠明顯感覺到鱷魚由於疼痛產生的巨大抽搐反應,然而他們卻不敢鬆手,生怕放跑了它,更怕它再傷人。

  實際上就算他們鬆開手,這條倒楣的鱷魚也已經沒有什麼傷人的能力了,陳康傑拳頭收回,緊接著第二拳又砸下去,每一拳在鱷魚肚子明顯晃動的時候都能聽到「噗噗」的沉悶聲音。

  陳康傑隻打了五拳,包紮好的傷口又被擠出了血跡。在他揮手讓其他人把鱷魚放開之後,這條鱷魚已經動都不會動了,只有寬厚的嘴角有血漬溢出來。

  晚上吃晚飯之前,廚師告訴卡拉比,那條鱷魚不但顎骨破損,整個內臟全部爛了。卡拉比則愣怔了半天,他覺得他意外的認識到了陳康傑的另一面。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0
第1191章 無人識君

  陳康傑的受傷並不嚴重,只是休息了兩天就基本恢復,其間卡拉比父子以及其他幾名重要的閣僚都提著禮物探視過,卡拉比更是一天要關心的詢問兩三遍,弄得陳康傑都有點「不勝其煩」。

  陳康傑的意外受傷給卡拉比他們空出更多的額外時間商討合作方向,尤其是卡拉比告訴他的父親陳康傑還有到安奎拉投資的意向,並且還要他牽線搭橋後,使得整個高層更加緊張,他的父親也更加重視,三天的時間就有了意向性的統一。

  後面兩方又談了兩天,這兩天就圍繞著一個焦點,那就是那個「利益共用」到底是怎麼一個共用法,確切點說就是利益怎麼分配。作為政府來說,他們當然是希望能夠拿到利益的大頭,這不但能夠增強他們對於專案的控制力,更能夠有充足的資金保證政權的穩固。而作為投資方,單從利益角度考慮,當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站到大頭的。而且,陳康傑不太相信紮國政府在經濟建設專案上控制力,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發展經濟的經驗,而且,技術能力,管理能力,市場分析能力、人才儲備也都是缺乏了,要是由他們來控制,麻煩會是幾大籮筐。

  經過反復的討價還價,最終達到了一個指標性的意向,就是投資由陳康傑引薦的商人全出,利益分配各方都是百分之五十,不過在管理許可權上,出資方要占百分之五十一,也就是說,項目怎麼建設,怎麼推進,怎麼搏擊市場,維持什麼樣的利潤點,這些具體的技術性手段問題,是要出資方來掌控的,紮國政府只能參與。

  在西非的很多國家投資,安全保障是一個關鍵性的因素。這裡民族眾多,部族林立,甚至有些地方還有地方武裝,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安全保障措施,前途再好,利潤前景再可觀的投資項目也有可能會夭折和血本無歸。所以陳康傑提出來紮國安全部門和軍方部門必須要確保投資項目的正常進行以及建成後的正常運轉,如果這一條不能保證,投資方就要引進強力安保機構,強力安保機構除了獲得刑事豁免權之外,其費用還得從政府所得的部分裡面扣除。

  在協商的間歇中,卡拉比告訴陳康傑,起先巴布要求從收益中獲得百分之三十的好處。

  「我們當然不會同意,如果百分之三十給他,那中央政府就隨時有名存實亡的危險」。

  「此人其心必異,你們不是一個戰壕裡面的人,用我們的話來說,這人腦後有反骨,如不能有效控制和削弱的話,遲早必反,他能反蒙托,也就能反你父親」,這是陳康傑給出的評價。

  「反不反先不說,不過是不能讓他的實力再繼續壯大,後來連續拉鋸戰了四個回合,他終於答應只要百分之十五,這還是你提出了不能讓他的部隊駐紮在那兩個地區,

  那兩個必須由中央政府的武裝力量負責,要不然的話,他的利益訴求能夠被壓縮到百分之十,多給百分之五就是換取他將部隊移往東部的戈馬以及布卡武附近」。

  「沒辦法,在這個國家,除了你,我誰都不信任,說句不好聽的,甚至連同你的父親,只有你給我保證,我才相信那是真的保障」,陳康傑笑著拍拍卡拉比的肩膀說道,「而且我相信,這種肘腋之患你是不太會允許存在的,是吧?」。

  卡拉比雙眼放光的看著陳康傑,而陳康傑只是悠悠一笑,雙方一切盡在不言中。

  從種種跡象以及陳康傑的回憶來看,都可以知道卡拉比雖然年紀才二十多歲,但是絕對屬於強硬派人物,這種人是不甘受制於人的,尤其是在自己的權力受到威脅和掣肘方面。陳康傑甚至猜測,他現在就已經在做接班他父親的準備,要不然他不會強硬的安插自己的一個親信出任重建部長,要不然他一個副總參謀長不會那麼深刻的涉足到經濟領域。

  當然了,卡拉比也有他的資本,而這種資本就和陳康傑有關。作為靠武力去的政權的洛卡拉比總統的兒子,卡拉比連續參與的好幾年的武裝鬥爭,有時候就是他父親的左膀右臂,如果他沒有拿得出手的戰功,就算他是總統的兒子,副總參謀長這樣的高級軍職也很難落到他年紀輕輕的肩上。除了軍功,卡拉比還有一項更拿得出手的功績,就是從外面拿到大筆資金,緩解了他們與政府軍鬥爭的窘境。

  如果說軍功方面卡拉比並不算特別突出,起碼能出任國防部長的盧巴恩坦伯以及出任內政安全部長的夏爾芒熱都比他高,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再取得政權後掌管軍隊以及內政安全,那麼在爭取外援方面,就沒有人比得了他卡拉比了。二十多歲,就搞來了大筆資金和豐富的武器裝備以及糧食醫藥等關鍵性物資,這些東西可都是戰爭能夠取得勝利的基礎性保障,就這點而言,或許卡拉比的功勞應該僅次於領導整個鬥爭的他的父親。

  在好幾次談判的接觸中,陳康傑能夠感覺得出來,雖然卡拉比屬於末座,可是當他發表意見的時候,前面的幾位都不會對其反駁或者發表不同的看法,由此可見,他的影響力和威望已經很高了。

  一個人的野心往往不是一開始就有,像劉邦那樣作為一個小人物時見到秦始皇就喊「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是很少見,而且這也不能完全說明他當時就有立志取而代之的宏遠。如同普通人在路邊見到大富豪的豪華車隊駛過,大多數也會有羡慕的言論一樣,並不能說明這些人都就要發奮立志使自己成為億萬富豪。野心往往是在行進的過程中慢慢自己和滋生出來的,就像爬樓梯,有一個一個的坎需要過。劉邦即便是起義成為一個小首領了,他也沒有堅毅的要「王天下」的決心,偶爾幻想還隻敢偷偷的,因為連他自己都不否認他的實力相比項羽差距太大。只是後來在張良等一幫謀臣以及武將的鼓勵和激發之下,尤其是做了漢王之後才真正建立起了謀取天下的雄心壯志,畢竟這時候他已經有了實力,而且距離「王天下」也只有一步之遙。

  卡拉比也是一樣的,剛剛投入抗爭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敢想他們的鬥爭一定會取得勝利,甚至還有些悲觀,從他在歐洲受到的遭遇就可以想見。那時候他們要人沒人,要槍沒槍,要錢沒錢,至於準備接班做總統,這種奢望陳康傑敢百分之百肯定那時候他想都不敢想。只是後來事情一步步的發展到現在,有些事情也許也由不得他了。

  大事談完之後,陳康傑就放鬆了很多,他以藝人的身份去了亞吉南和南部的卡米娜等幾個小城,在這些地方,陳康傑做了一些慈善活動,除了捐錢捐物幫助那些受到戰爭波及一無所有的貧困家庭之外,他還打算資助建立兩所兒童醫院,為當地那些天真爛漫的孩子送去一份健康。

  出於貧困和偏僻的因素,在國際上大名鼎鼎的LONG,這些孩子連同他們的家人竟然都不認識。這裡的人沒有報紙,沒有電視,甚至絕大多數人家都沒有點燈,他們近乎與世隔絕,怎麼可能會曉得這個和藹可親的年輕人是誰。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沒人認識,他可自由自在了很多,那些不穿上衣,只有一條小短褲的孩子們見到他只會露出潔白牙齒的「憨笑」,然後就是好奇的看著他,這些孩子眼神很純淨,很天真,不過不少人的瘦骨嶙峋又確實讓陳康傑內心善良的那根弦被撥動了。如果說最先到非洲來做點慈善是想搞點「形象工程」的話,那麼現在他是發自內心的想純粹的做點什麼。

  由於偏遠以及教育的落後,孩子們不會法語更不會英語,只能說當地的班圖語系或者利諾特語系下面的分支語,也就是當地的土話。交流的困難使得陳康傑生平第一次使用了翻譯,六年前就答應要教陳康傑當地土著語的卡拉比全程陪同並擔綱翻譯角色,慢慢的,語言學習能力極強的陳康傑也才能說上那麼幾句。

  與孩子相處,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孩子們不懂得那些流行藝術,不認識陳康傑,只是當他們好奇的見到攝影機裡面的自己時,大都會衝著鏡頭做鬼臉。陳康傑說要教他們唱一首歌,可是等陳康傑唱完後,他有點「失落」了,沒有得到掌聲,而是孩子們笑得前仰後合的「嘲諷」。

  到這些地方去做慈善活動,陳康傑帶了一票人以及攝像團隊,卡拉比也帶了兩百多人跟隨保護,順便還與曼德勒充當陳康傑的嚮導。

  到這些偏僻的小城是陳康傑自己選的,他希望通過這些多瞭解一下當地的社會狀況,所以他拒絕了在利奧波德維爾做做樣子的建議。通過走訪,陳康傑才真切的感受到非洲的所謂貧困,說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是一點不過分的,公共服務,除了在較大的城市裡有一點點之外,其餘地方幾乎一片空白。如果要比較的話,這裡的發展水準也許還不及五十年代末的中華國,在一個叫阿布夢巴基的村莊,聽說陳康傑要在他們的周邊建立一所兒童醫院,村裡的老人用粗陋的陶盆端了一盆黑乎乎的食物請他品嘗,當聽說那是老鼠肉,陳康傑馬上就婉拒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0
第1192章 說不清楚

  陳康傑會不禮貌的拒絕,不僅僅是因為裡面裝的是老鼠肉。吃老鼠肉不算什麼新鮮的,不僅僅非洲人會吃,其實在中華國,數以最敢吃著稱的粵東省,有一些餐廳同樣提供得有這道食物。而且陳康傑就見到過一次,那還是生吃,只不過吃的是剛生下的鼠仔,弄一個蘸水,將鼠仔夾到蘸水裡面裹一圈就直接塞進嘴裡大口咀嚼。那次是參加重生前的一個飯局,看他們當地人吃得很爽,可陳康傑最終還是沒有品嘗。當地老人端給他品嘗的是烤熟了的,只不過陳康傑還是吃不下,先不說那陶盆滿是污垢,就連老人黧黑又留著長指甲的手指都已經嵌進裡面去了,他不吐就算可以的了,選擇吃速食麵,他也不會吃這種缺乏最基本衛生要求的食物。

  就在卡拉比賠著陳康傑離開首都做慈善的時候,總統以及國防部長也在督促巴布從科盧韋齊和伊莉莎白維爾撤軍,當他們的撤軍完成之後,謝又榮和梅金城他們就會帶著一票人過來進行更為具體更為詳細的商討,順便做實地考察和規劃。他們目前已經在香港做積極準備了,根據陳康傑回饋回去的消息,初步估算,全部投資都參與的話,起碼涉及三百億美元,這裡面實際用於專案的只有三分之一,有三分之一用於基建,修繕鐵路,港口以及機場等等,還有三分之一將會用於梯級電站開發。這些僅是初步的,隨著進程的深入,未來也許追加的投入會更大。

  這次陳康傑不會什麼都自己獨做,有一部分業務會轉給國內的企業,算是幫助他們走出去,進入國際化。

  再過幾天,等謝又榮他們到達,陳康傑做一個引薦和說明之後,他就會去安奎拉,並且卡拉比將會與他一同前往。現在的安奎拉政府也是通過國內局勢的動盪推翻前任上臺的,並卡拉比父子與他們保持著比較好的同盟關係。

  開始時卡拉比還在介意和敏感陳康傑要與安奎拉方面接觸的想法,隨著後續的坦率深入溝通,尤其是從陳康傑這裡瞭解到資金不會出現問題而且還會優先供給紮國的需要之後,卡拉比他們的態度就發生變化了。他們反而將這個看成了進一步和安奎拉現政府深化同盟夥伴關係的良好契機,現在安奎拉同樣十分缺錢,將這麼一位大方的金主介紹過去,安奎拉總統豈能不對他們父子感激?

  如果合作能夠順利進行,那麼這無疑會是一個雙贏和多贏的局面,陳康傑獲得了豐厚的利益回報,中華國加強了在西非的影響力,利於與非洲其他國家,尤其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國家深化合作與夥伴關係。這樣中華國不但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經濟高速發展對資源的急需,還為國內企業打開了數億人的產品銷售市場。而作為紮國和安奎拉來說,他們在可以確保政權的穩定的同時,還能利用經濟發展帶來的成果惠及民眾,從而帶來國家的文明進步和社會繁榮。

  一切設想起來都是挺好的,而且陳康傑也覺得此次出行還算順利,

  不但紮國的合作意向達成了,對於安奎拉的合作,他也抱有信心。而且除了受到鱷魚攻擊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此行也沒有任何衝突發生,似乎一切都是朝著好的好像發展。

  陳康傑暗忖,在重重保護之下,熊自強他們估計要失望了。這次陳康傑很難成為「惹禍精」,他不管去哪裡,都有當地的軍隊週邊保護,他即便想惹禍都找不到管道。

  可是邪門的事情就是那麼無法說得清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有時候還真的是很神奇。就像一個笑話:在豔陽高照的早晨,有個農夫到一家酒吧喝酒。酒保上了給他上了一杯威士卡,看到這個農夫悶悶不樂,而酒吧裡又只有這麼一位客人,酒吧就好奇的和農夫聊了起來。

  「今天天氣那麼好,你看,酒吧裡除了你我一個人都沒有,就算喝酒開懷,客人們也是晚上才光顧,鎮上的人不是舉家出遊就是在家團聚,你怎麼會有閒心跑來喝悶酒?」,酒保坐在農夫的對面好奇的發問。

  農夫喟然一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說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這裡反正也沒有人,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啊?你就給我說說吧」。

  農夫悠悠看了酒保一眼,又喝了一口酒,「那我就給你說說吧!今天我一大早起來,到廄捨打算擠一些新鮮牛奶給女朋友做早餐之用……」。

  「那很好啊,有什麼可鬱悶的呢?」。

  「你不知道,有些事真的說不清楚」。

  「那你繼續說」,酒保鼓勵道。

  農夫抿了一口酒,「當我將桶放在牛肚下面,剛擠了兩下,奶牛的左前腿就一腳將桶給踢翻了」。

  「哈哈,你今天運氣不太好啊,可是這不至於來喝悶酒嘛」,酒保笑了起來。

  「這不算什麼,有些事說不清楚」,農夫瞥了酒保一眼,鬱悶說道。

  「不好意思,你繼續說,後面又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你說不清楚」,酒吧說完就閉上嘴,等待農夫往下繼續說。

  農夫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奶牛將桶踢倒了,那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從廄捨牆上拿下一根繩子將他的這條腿捆綁在柱子上」。

  「既然幫上你就可以繼續安心擠牛奶了啊」。

  「哪裡那麼容易啊,我也以為是,可是當我將桶放在奶牛下面去,也才擠了兩下,奶牛的右前腿又一腳將桶踢翻了」,農夫幽幽繼續說道。

  「呵呵,你還真夠倒楣」,酒吧再次笑了起來。

  「唉,這不算倒楣,有些事啊,根本說不清楚」,農夫說著憂鬱的將面前酒杯裡的酒一口幹掉。

  有人陪自己說話,酒保蠻高興,趕緊給他又續上了一杯,「這杯算我請客,那你接著說,到底什麼事情竟然說不清楚?」。

  「既然右前腿也會踢桶,那我繼續用前面的辦法,從廄捨牆上又拿了一根繩子將它的這條腿拴在另一邊的柱子上」。

  「兩條腿都被綁住了,這回應該沒問題了,可以放心擠奶了」,酒保附和道。

  「沒這麼容易」,農夫啜了一口酒保免費送上的威士卡,「我把桶再次放到奶牛下面,一樣的,才兩下,奶牛的左後腿一腳又將我的桶踢翻了」。

  「嘿嘿,你家的奶牛可真調皮,它看來是存心不讓你們喝新鮮牛奶」。

  「唉,有些事情說不清楚啊!」,農夫慨然一歎。

  「不就是牛踢桶嘛,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啊?你再找一根繩子將它的這條左後腿也拴起來不就完了嗎?」,酒保倒是聰明,會舉一反三了。

  「我是這麼幹的啊,從牆上拿了繩子,將他的這條左後腿也綁到了柱子上,可是,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啊!」,農夫可沒有任何放鬆的表情,面色依然憂鬱陰沉。

  「哪裡來那麼多說不清楚啊?難道後面還有意外?」,酒保疑惑重重的問。

  農夫大口又幹了一口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把桶再次放到奶牛身體下面,彎腰擠了兩下,奶牛唯一沒有拴住的右後腳一腳再次將桶踢倒」。

  「我靠,極品奶牛啊!我理解你的倒楣了,換成我,我也會相當鬱悶」,酒保感同身受的說道。

  「唉,有些事情說不清楚啊!」,農夫繼續頹然重複著這句一開始他就說的話。

  「這也只能說你倒楣到極端而已,沒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嘛」,酒保對農夫總是故弄玄虛的說那句話有些煩,「那你接著說,到底有什麼說不清楚,我也長長見識,再把奶牛最後這條腿拴起來?」。

  農夫大口將酒杯裡面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甩了甩頭,「也只能採用這個辦法,那條腿是被我用繩子給拴起來了」。

  「那就是嘛,奶牛的四條腿都被緊緊綁住了,動彈不得,下面你還不是想怎麼擠牛奶就怎麼擠,這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嘛?趕緊擠完牛奶去做早餐吧!」,酒吧不耐煩的介面道。

  「唉,有些事情說不清楚啊!」,農夫依然鬱悶的重複這句話。

  感覺到故事還有下文,酒保又給農夫送上了一杯酒,「說,說,繼續往下說,我還真想知道到底有什麼說不清楚啊,我就不信真有這樣的事」。

  農夫將酒杯撥到自己面前,端起朦朧的喝了一小口,「四條腿都動不了了,我也以為我可以為所欲為的擠牛奶了,但是……當我將桶放到牛肚下面,也是擠了兩下,奶牛的長尾巴居然向下一鞭子把桶給甩倒了」。

  「什麼?這也行?我靠,神牛啊!」,酒保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局面,他也詫異了。

  「唉,有些事情,就是說不清楚啊」,農夫還是喟然一歎。

  「呵呵,那接下來又怎麼樣?怎麼說不清楚?」,酒吧覺得這頭奶牛確實有「異能」,但是在他看來沒有什麼說不清楚。

  農夫玩弄著手裡的酒杯,「能怎麼樣?我也不信邪,只能將牛尾巴拴起來啊。可是當我將牛尾巴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繩子用完了」。

  「那怎麼辦?」。

  「我靈機一動,另一隻手就把腰上的皮帶解了下來,打算用它栓牛尾巴,可是皮帶抽出來的同時我的褲子掉了,恰在此時……我女朋友走進來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2
第1193章 夜出參觀

  這種說不清楚的事情也發生在了陳康傑的身上,同樣也將好事變成了壞事,不但保住了他「惹禍精」的稱號,還使得前面談好的合作項目差點付之東流,最終推遲了兩年才得以上馬。

  陳康傑外出一個禮拜回到利奧波德維爾,這時候巴布的撤軍已經完成得差不多。對於他們來說,撤軍比較容易,由於沒有重武器,沒有固定的營房,沒有太多的後勤物資,動作就會很迅速,基本上就是拿起槍,收起帳篷就走。就連軍車的數量都不多,有人乘車,有些人則是步行跋涉。至於在東部地區的駐紮地點和後勤保障,國防部長盧巴恩坦伯已經提前給他們做好了準備。

  巴布的軍隊前腳撤離,後腳內政部領導的安全部隊就隨即進駐。一切都很順暢,謝又榮他們到達之後,勘測和規劃小組就能直接進入那個地區進行前期準備工作。

  進展能夠如此順利,不但陳康傑高興,卡拉比父子同樣也是激動的,他們打算全力迎接接下來的國家重建大幕。

  既然高興,大家就要慶祝一番,在歡慶的宴會上,卡拉比總統為了表示對陳康傑的感謝,以及讓他下次來有一個獨立的舒適環境,當即表態要將前總統蒙托在首都的那家中式風格的酒店贈送給他,這樣陳康傑就能把它改造成他在紮國的府邸。

  那棟建築陳康傑看到過,在來的第一天,他還在車上饒有興趣的詢問卡拉比。沒想到他們父子那麼上心,這麼快就把如此一座豪宅送給自己。

  這棟中式建築所處的位置是很不錯的,盧蒙巴大道的繁華中段,門口的寬闊的盧蒙巴大道是一條主幹道,不但路寬,四通八達,而且綠化和環境也相當不錯。從這個位置驅車到總統府,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往右的話可以不拐彎的直達機場。最關鍵的是,完全的中式格調很適合陳康傑品味取向,他計畫將裡面整治一下,就算他並不會很常來利奧波德維爾,這裡也能夠成為一個很好的紮國分支總部,容納上百人辦公室沒有問題的。

  陳康傑可沒有矜持,十分愉快的就接受了。老是住在總統府裡,他其實也不自在,豪華是豪華,可這畢竟是人家的權力中樞,處處都有人跟隨和「保護」,實際上就是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別人的眼皮子下面,這在誰看來都是不舒服的。

  宴會過後,陳康傑到花園裡面散步,卡拉比則被他的父親叫到辦公室去談工作去了。

  一鉤明亮的殘月掛在夜空中,繁星點點,蒼翠疏林下月影灼灼,花枝上盛開的五顏六色的非洲特有花卉散發出陣陣清香,伴隨著柔柔的夜風撲進鼻子裡。綠草中不知名的草蟲喓喓低鳴,趯趯跳躍,很是生機勃勃。

  雖然處在赤道附近,但是由於靠近大河,離大海也比較近,利奧波德維爾白天驕陽的炙烤下熱得煩人,但是到了晚上,北面的河風以及西面的海風陣陣吹來,卻並沒有感覺到會那麼熱,讓人清涼不少。

  晚宴的時候陳康傑喝了一些酒,出門的時候有點悶,不過散散步吹吹風之後,已經變得舒爽許多。

  「現在才十點過,要不,我們到總統送我的那棟房子去看看吧?」,在熊自強建議他回房間休息的時候,陳康傑提出了這樣的提議。

  「傑少,要不我們明天再去吧,現在可不算早了」,熊自強試圖阻止。

  「回房間我也睡不著,就當出去逛逛,到利奧波德維爾這麼多天,好像我們還沒有到街上去逛過呢」,陳康傑擺了擺手。

  「傑少,如果要去的話,那我去找卡拉比,讓他派人和我們去」。

  陳康傑拉住了劉德意,「人家陪我外出那麼多天,這才回來,一定有不少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和商討,你去打攪人家幹嘛?就我們去就行了,這個區域是市中心,周圍又有軍警巡邏守護,再加上強哥他們,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陳康傑想做的事情,別人一般都拗不過。眾保鏢以及劉德意只能雖然走出總統府散步朝那棟中式建築走去。

  總統府門口的警衛都知道這一群外國人是貴賓,所以都沒有阻攔。由於沒有卡拉比一起,他們缺乏了車輛做代步工具,只能步行前往。

  現在的利奧波德維爾是有一部分計程車的,只是都比較老舊,況且這些計程車在總統府周邊都不能停車,陳康傑他們還真是沒有什麼選擇。

  幸好陳康傑本來就抱著閒逛的心態,沒有覺得在街道上散步有什麼不好。

  在利奧波德維爾,受到基礎設施嚴重破壞和資金短缺的影響,大多數的街道是沒有路燈的。然而作為城市的中心以及貫穿城市的主幹道,六月三十日大街和盧蒙巴大道還是保持著燈火通明。

  在走出總統府幾百米之後,到路邊的行人才多起來,不少人走到街道上納涼,而不少小販則利用這個時機將自己的攤位擺到了路燈下,幾乎每根路燈杆下面都會有一兩個小販,有人賣食物,有人賣水果,還有人賣小飾品以及衣物等等,甚至陳康傑還發現有當地藝術家在出售自己的畫作和木雕。紮國的木雕是很出名的,不僅僅選用的都是上好木材,關鍵還在於他們雕刻的手法嫺熟和創作風格的大膽。

  為了留下一段紀念以及照顧當地人的生意,陳康傑花了三十美元買了兩個精美的惡魔木雕面具,老年黑人藝術家不但將其雕刻得栩栩如生,而且還上了色調,紅色,藍色和灰色,如果這木雕面具戴在臉上的話,確實能嚇唬人。

  一路上遇見的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近乎於都用一種好奇的目光審視著他們這群人。在這個偏遠的國度,處在這個剛剛結束內戰的時間點,無論是白人還是黃種人,即便在所謂繁華的首都,也是極少見到的。這讓陳康傑想起重生前的七八十年代,那會在中華國要是冒出一個外國人,國人也都會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人家。陳康傑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外國人是1989年在省內的一個出名旅遊區外面,那時候他很疑惑這個人怎麼頭髮那麼黃?眼睛那麼藍?鼻子那麼高?眼窩那麼凹?人家都走出十幾米了,他都還在看。

  還好這些與外界聯繫不多的黑人都沒有認出陳康傑來,只是將他們當成少見的旅遊者或者探險者。

  實際上人家在對他好奇的同時,他也對這些人民以及他們的生活好奇,遇到稀奇的物事他同樣也會認真打量一番,作為互相陌生的兩個群體,這是加深瞭解的一個必要初級步驟。

  悠了半個小時,陳康傑他們終於來到了那棟劃給他的中式豪宅面前。

  可能是因為這棟獨特的建築面前有軍人把守的緣故,周邊的普通市民不多,有一些也是匆匆路過,不做多少停留。

  見到陳康傑他們一群陌生人靠近,那幾個背著步槍的軍人中的兩人也迎了上來。

  還好,領頭的這個壯碩軍人會說一定的法語,這樣交流就變得通暢一些。

  陳康傑說明瞭來意之後,或許是已經得到了這裡轉讓的消息,對方沒有懷疑,反而笑嘻嘻的要為陳康傑引路。

  見對方這麼上道,陳康傑很高興,拿出一百美元來作為消費打賞給對方。

  然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對方接下消費的神情明顯很開心,可是柚子挽到胳膊處的雙手卻舉了起來,左掌張開,右手握成拳頭拍打著自己的左掌心。

  這麼一個動作在陳康傑他們看來,是極具挑釁性的,似乎是瞧不起要發出挑戰。龐輝和董明書迅速挺到陳康傑的面前擋住,並且對對方怒目而視。

  兩名軍人身體後退了兩步,滿臉的不解和戒備神態。陳康傑見他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雖然心裡也有不快,可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就沒有說什麼話,拍拍龐輝的肩膀,讓他放鬆一些,自己則抬步往裡走。

  見陳康傑走向主樓的大門,兩名軍人又跟了上來,「先生,你現在是要進去嗎?」。

  「是的,是不是不可以?」,陳康傑沉著臉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我這裡有鑰匙」,說著對方領頭就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將雙開的紅色大門打開。

  一進門,將燈打開,整個富麗堂皇、光彩照人的大廳就顯現出來,一切看起來都還是那麼的嶄新,好像從來沒有投入使用過一般。在大廳的兩邊,有旋轉樓梯通往樓上,而對面,則是一道門通往後面的花園。

  陳康傑在大廳裡饒有興致的參觀了一圈,又到樓上的房間看了看,覺得這裡面什麼都有,好像並不缺少什麼,搬過來就能入住。樓後面的花園不小,足有上千個平方,而花園的另外三面則都還有典雅的樓房,形成了一個京城式的現代四合院。

  「像這樣的建築,在利奧波德維爾有幾處?」,陳康傑隨口問他兩位跟著進來的軍人,他想如果還有的話,可以也買下來,作為下屬員工們辦公和居住之用,畢竟環境他很滿意。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3
第1194章 莫名的槍戰

  誰知對方沒有用語言回答他,而是伸出右手豎起了中指。

  如此帶有侮辱性的動作,先別說陳康傑受不受得了,他的保鏢們第一個就受不了,約翰吉米衝上去就將對方推開,由於力道太大,差點將對方推到,並且還用英語對其大吼大叫。

  那位站在一旁的軍人見自己的夥伴被推到,趕緊上前去將夥伴扶起來,兩人明顯很生氣的都對陳康傑他們怒目而視。他們兩人都沒搞懂為什麼對方會那麼沒有禮貌,竟然在自己表示出好意的情況下做出如此粗魯的舉動。

  他們沒搞懂,而陳康傑這邊更沒搞懂,你愛回答就回答,不回答或者不知道就拉倒,何必如此突然的羞辱與我,我又沒有得罪你。

  陳康傑雖然有生氣,不過他還是盡可能的保持住克制,尤其是見到約翰吉米將對方推倒在地後,見對方爬起來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他忍住了,他可不能因為如此一點小事就弄出麻煩來,畢竟合作剛剛打開局面,一切以和為貴。

  或許是被陳康傑他們人多勢眾所懾,或許是考慮到陳康傑他們重要的外賓身份,兩個衣著並不太整齊黑人士兵只是眼睛放光,面容陰沉而已。

  「大家放鬆點,放鬆點,別搞得那麼緊張,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感覺到自己的下屬們不服氣,似乎隨時都會將這兩個不知禮的傢夥再次撂倒,陳康傑擠出微笑招呼道。

  「呵呵,這些人還沒有開化,真的是稀奇古怪,搞不懂」,約翰吉米附和道。他們說的都是英語,那兩位紮國士兵並不能聽懂,只能愣神。

  約翰吉米的話體現了一個白人對黑人的優越感和蔑視心態。即便是在社會大開放大發展的今天,不少白人對有色人種,尤其是對黑人,都還保持著高出一等的高貴心態。而這樣的態度,是陳康傑所不喜的,不是說他有多高尚,而是嚴格說來,他自己本身也是有色人種。

  看到陳康傑斂去笑容,約翰吉米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算了,或許他們腦子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呢?傑少,還要看看嗎?如果不看的話,那我們就會去吧,現在都十一點過了」,薩米多夫淡然無所謂的說道。

  「我看我們也別走了,這裡地方那麼大,設施又是齊全的,今晚就住這裡吧,反正現在它已經屬於我了」,陳康傑鬱悶的擺了擺手。然後向那兩名士兵伸出右手,用法語說道,「將鑰匙給我們吧,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了」,陳康傑的話語平平緩緩,

  聽不出什麼喜怒哀樂。

  「先生,這裡現在還沒有熱水提供」,那位對陳康傑豎中指的士兵上前一小步,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到還沒有將陳康傑的話當耳旁風。

  「沒關係,我們這些人都能適應沒有熱水的日子」,陳康傑的手依然伸著沒有收回。

  「可是我們並沒有收到今天移交這裡的命令,你看是不是等明天我們將房子上交回去了,你再來入住?」,對方依然堅持著。

  陳康傑之所以要鑰匙,是因為樓上的很多房間都是鎖著的,而且其他房子也沒有去看過,如此留下來住,萬一都鎖住了,那會有些鬱悶,總不能自己第一次住自己的大宅就連續踹門吧!

  「換句話說,就是不給我們今晚在這裡住?」,陳康傑冷冷的問道。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職責」,對方強硬的頂了上來。

  如果沒有前面的兩次小對抗,陳康傑的要求對方不會拒絕,最多就是事後向上彙報一下即可。可是陳康傑那一百美元的消費所帶來的好感已經被破壞殆盡了,這個黑人自己一直鬱悶著:收到一百美元消費,自己高興,向他表示感謝,可是得到的確實不屑一顧的怒目而視。第二次,自己回答他在利奧波德維爾只有這麼一處中式大宅,卻被莫名其妙的推倒。他很惱火,要不是因為對方是重要的客人,那就翻臉了。現在這些人要在這裡住下來,能夠提供配合他也不會提供,有什麼事,你往上說去。

  對方的最後一句話讓陳康傑無語了,是啊,人家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有什麼錯呢?自己到這裡來,一沒有告訴卡拉比,二沒有在總統府門衛處留言。就這麼逛著來就要人家看守的房子,人家不答應是完全正常的事情。

  甚至說起來還應該表揚人家,這種忠於職守,堅守崗位的人,絕對應該受到表揚。鬼使神差的,陳康傑竟然還想到了列寧被衛兵洛班諾夫在克林姆林宮門口擋駕的故事,這個衛兵忠於職守的要求列寧進入克林姆林宮也要出示證件,結果這個衛兵不但沒有被懲罰,還被列寧所表揚。

  想到這裡,陳康傑腹誹自己心胸上總不能比列寧差太多吧!所以見對方堅持不給,他沒有惱怒,反而微笑著將伸出的右手掌握起來,只留了一個大拇指高高豎起。接著就帶領熊自強他們安然離開了。

  按理說,陳康傑如此明瞭的誇讚,兩個人應該高興才對啊,最起碼也不會保持死了娘一樣的苦瓜臉。然而在陳康傑的背後,兩人就是這麼一副神奇的表情。兩人不但臉色森寒,雙眼還似乎要噴出火來。

  「隊長,這裡的人怎麼感覺怪怪的」,走出住宅的大門,龐輝湊到熊自強的旁邊小聲議論道。

  「管他怪不怪,做好自己的職責就行」。

  「也是傑少受得了,當時我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兩根黑炭掐死」,龐輝替陳康傑打起了抱不平。

  「得了吧你,稍安勿躁,又不是多大的事,能忍則忍吧,我要是不忍住,你們就真的會說我是『惹禍精』了」,陳康傑插口道。

  「呵呵」,陳康傑的話將大家都逗笑起來。

  然而笑聲還沒有落地,他們就聽到後面傳來了雜亂的「遝遝」跑步聲。剛才來的時候,街面上還有點人,然而現在已經十一點過,大街上迅速安靜了下來,除了他們這一群人,已經只能看到一兩個路過的匆匆路人了,怎麼還會有如此異動的一群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耳朵敏銳的陳康傑第一個警覺起來。

  「注意」,陳康傑喊了一聲。

  伴隨著陳康傑的喊聲,他的保鏢們迅速轉身警戒起來。而陳康傑自己則被譚軍和熊自強扶著縮身到了一個路邊花壇後面。

  身體剛蹲下,就「啪啪」傳來兩聲槍響,然後就是槍聲大作。

  陳康傑完全是懵了,搞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情況。譚軍和熊自強已經一臉嚴肅的拔出隨身攜帶的手槍,陳康傑悄悄伸頭往外一看,見到後面的約翰吉米他們正在用手槍同一群軍人發生交火。

  雖然是在大街上,沒有什麼掩體,不過戰鬥經驗豐富的這些保鏢們還是一開始就盡可能的利用人行道邊的建築和物事。龐輝和董明書每人躲在一棵樹後,約翰吉米他們則是借用一輛停在路邊的貨車做掩護,薩米多夫他們幾個則是利用另一個方形的半米高花壇做遮擋。而對面的士兵則是一群人趴在地上,抬起手裡的步槍就「突突突」的亂射。

  從火力上來說,陳康傑他們要出於下風一些,不過他們好在槍法好,又迅速的找到了一定可供遮擋的物體。所以雙方暫時處在一個平手的局面。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幹嘛朝我們開火?」,陳康傑真是一頭霧水。

  說起來,先開槍的還是他們。薩米多夫轉身見到十幾個人端著步槍跑過來,想都沒想就先放了兩槍撂倒了一個。也幸好他先開槍,使得雙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要不然等對方跑進的話,自己這邊的傷亡就難免了。

  薩米多夫的判斷很簡單,如果這些人沒有惡意的話,不會將槍口端平,這是十分具有攻擊行為的動作。見到己方跑在最前面的同夥胸膛飆血倒下後,那些軍人才急忙趴下開槍還擊,同時陳康傑這邊的其他人也得到了短暫的時間隱蔽自己。

  別看對方槍法有點崴,可是在這種兩方相聚只有二十來米的情況下,舉槍亂射也是很有威脅的,龐輝就在探出頭的一刹那差點就義了,一顆子彈就打在他耳邊的樹幹上,掀起一塊樹皮,嚇得他心有餘悸的趕緊趕緊將腦袋縮回去。

  一分鐘過去後,對面的傻瓜式打法很快就被經驗豐富的這群人找到了空隙。由於分散成了一個小扇形,陳康傑他們這邊可以由三個方向射擊,而對方不敢爬起來,又不懂得匍匐側移或者後退,這就給他們帶來了危險。

  當薩米多夫幾個開出幾槍之後,對方立馬就會集中火力予以還擊,這就給了其他人配合的機會。約翰吉米四人和龐輝他們總能逮住這個相對安全的機會解決掉一兩個。一般情況下,趴在地上是不容易被打中的,但是如果選擇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在距離不是很遠的情境下,對於槍法好的人來說擊中還是可以辦到的。

  就是採用這種聲東擊西打掩護的方式,那些軍人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沒一會就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幾具屍體。只是陳康傑他們也馬上面臨了更大的麻煩,一方面是他們的子彈所剩不多,另一方面是對方來了援軍。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3
第1195章 逃無可逃

  突然爆裂的槍聲響徹了整個利奧波德維爾,就在陳康傑他們取得優勢,即將要結束戰鬥的時候,盧蒙巴大道上敵人的身後那邊轟隆隆的開來了幾輛運兵卡車。

  這幾輛卡車才靠近戰場,車上就有人向陳康傑他們的方向開火,並且活力十分密集,打了陳康傑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少人都被敵人的猛烈活力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躺在地上的幾個僥倖倖存者見到己方來了大批有生力量,立馬士氣高昂,一個個的起身站起,英勇的端起步槍射擊,同時腳步還遝遝的往前邁進。

  對陳康傑他們來說,此時的形勢十分危急,跑是跑不掉的,如果他們轉身跑,那只會成為別人的靶子,不管對方的槍法怎麼不好,在密集的火力下,在大馬路上打中逃跑的人基本上不存在多大的問題。另一方面,躲也未必躲得過,手槍的載彈量本來就不多,每個人都消耗了幾顆子彈,明顯的彈藥不足,加入再讓對方靠近的話,那麼在短距離的肉搏射擊中,無疑將被一個個的消滅,即便一槍一個能夠將對方的援兵幹掉一半,那結局也是失敗。人家一擁而上,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待宰。

  熊自強曾經在聖誕島上擔任了兩個月的最高指揮官,已經養成了不少站在全域看問題的思維。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他馬上找到了一個緩解的辦法。

  由於大多數時候他和譚軍都是躲在後方保護陳康傑,所以兩個人隻分別消耗了一顆子彈,目前來說彈藥最充分的就是他們兩個了。他現在要做出的事情就是阻止對方的前進,一定要將對方阻擋在二三十米開外才行。

  「譚軍,現在就我們兩個壓力小一點,一定要阻止對方的靠近,尤其是車隊,如果車隊來到距離我們的十米處,我們就玩完了,我們兩個同時出擊,你對付人行道上的這幾個人,我對付那四輛車」,隔著陳康傑,熊自強馬上分派了戰術任務。

  這時候已經容不得多少考慮,再加上熊自強在團隊內有著特別的威望,譚軍馬上點頭表示同意。

  三秒鐘的時間,兩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射擊位置與方向,譚軍在右,陳康傑在左,同時迅速的從花壇後面站起身來。

  譚軍是舉槍直射,開槍的速度極快,就像是在訓練館裡面進行速射訓練一樣。「啪啪啪啪啪」的一連射出五顆子彈,連貫性極強,簡直就是將手槍當成機槍來使用,而區別的是,機槍在射出一梭子子彈的時候,如果移動槍口,就一定會有不少子彈打空,射出的子彈成一條線,敵人卻不是一條線密集排列。譚軍利用手槍就很好的做到了這點規避,射出去的五顆子彈彈無虛發,對面的四個人全都打中,

  走在第一個的特別中了兩槍,眼看是只能死翹翹。

  如此近的距離,對方又是直立挺身,這樣的成績對於從警衛局出來的譚軍來說,只能算是合格,如果他打不中,那才是有辱尊嚴了。

  就在譚軍射出第二顆子彈的時候,握在熊自強右手中的手槍也響了起來。之所以有那麼一個短暫的時間差,是因為他的身體需要竄到公路上,射擊的目標是行進中的汽車。

  在每一輛運兵卡車的駕駛室兩邊車門處都分別站立著一位手持衝鋒槍的槍手,那些強大的活力就是由這些槍手射出來的。

  不過熊自強所瞄準的不是他們,熊自強如此冒險,是深知就算把這些車門處夾著衝鋒槍耀武揚威猛射的槍手全部打掉了,對他們的處境也於事無補,畢竟車輛還會繼續靠近,而車身後會跳下來更多的士兵。再則說了,處在運動之中的他也不太可能使用七枚子彈消滅八個敵人。

  所以,熊自強射擊的重點是四輛車的駕駛室司機的位置,這樣就只需要攻擊四個點,並且這四個點是比較顯眼的。如果駕車的司機被幹掉,那麼就會造成混亂的效果,而且也許還能阻擋對方的前進。

  熊自強的風險是最大的,要達到快速幹掉對方駕駛員的效果,他就不能躲躲藏藏,最好的角度就在馬路上。要在馬路上連續開出高品質的好幾槍,他就要冒著被擊中倒在血泊中的危險。只是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為了加大活命的機會,這樣的險他是不得不冒。

  這些軍車都是普通卡車,根本不具備防彈的功效,如果是美國後來所使用的悍馬,那麼熊自強就只能飲恨收場。

  「啪啪啪啪」的開出四搶後,立馬就有子彈朝著熊自強所在的醒目位置射來。

  聽著子彈破空的「嗖嗖」聲,有些子彈甚至是擦著他的耳畔朝後飛去,不過熊自強沒有害怕,也顧不得害怕。他現在的使命和目的極為簡單,就是不能在這裡全軍覆沒,尤其是陳康傑不能倒在這裡。

  熊自強的舉動有點類似於以命置換的意思,他始終記得母親的交代,也始終記得陳康傑的情義,所以在他的骨子裡始終有一種信念,那就是搭上自己性命也要盡力保住陳康傑的周全,這是他的最高使命和任務。

  熊自強終於挺著將手槍裡面的子彈全部射空,然而就在他最後一刻子彈彈出槍膛的一刹那,他中彈了,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左胸位置。伴隨著血花的飛濺,熊自強的身體被子彈的衝擊力推得向後飛了起來,最後再重重的摔在兩米遠的馬路上。

  看到這一幕,陳康傑的眼眶都要爆裂了,他奮不顧身的搶出要去查看並且掩護。

  譚軍一把從後面拉住了陳康傑的後領子,將他死死的拽住,以此同時,一顆子彈順著他的臉頰擦過。陳康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疼痛,伸手一摸,滿手都是血。譚軍立馬就被嚇到了,他還以為陳康傑中彈。

  譚軍不讓陳康傑出去,完全是出於本能。他知道陳康傑的功夫很好,如果徒手的話,甚至比他們還好出一截,十個八個敵人拿他是沒辦法的。但是在這種槍林彈雨之下,血肉之軀面對攻無不克的熱兵器,幾乎沒有抵擋的可能。

  在陳康傑的臉上仔細查探了一番,譚軍發現陳康傑只是臉頰被子彈擦破了,並沒有彈洞,他這才放下心來。陳康傑自己實際上也是被心有餘悸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手上沒有槍,之所以見到熊自強中槍倒地會有那樣義勇的舉動,真的是在內心深處將熊自強當做親大哥看待了。就像他一開始就說的,他沒有將這些身邊的護衛人員當做保鏢,起碼熊自強他們幾個更多的是被看做兄弟。

  見到自己親愛的兄弟殞命當場,悲痛攻心的他哪裡還會考慮許多,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條件反射。現在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後脊樑的發寒反倒使他冷靜下來,不能在此時此刻呈匹夫之勇,必須要保全自己,只有保全自己,才能報仇,如若不然,死了也只能是白死。

  熊自強的中彈是有價值的,他開出的七槍打中了三個駕駛員,其中兩個當場暴斃。車輛沒有了駕駛員,就猶如脫韁的野馬,三輛失去平衡的卡車很快就轟隆隆的撞在了一起,那輛駕駛員還保存完好的卡車則被三輛失靈的卡車逼得撞到了路邊的行道樹。

  車輛的失控,立馬造成了一個短暫的啞火空擋,站在車門處的射擊手是最先遭殃的,好幾個被劇烈扭動的車身甩了下來,其中一個還在混亂中被捲入車輪底下。在車輛互相撞擊的時候,兩個車門處的射擊手被車身夾在裡面,眼看也是活不了了的。

  至於坐在後面車廂裡面的士兵,則是還沒下車就在車廂裡滾作一團,暈頭轉向,不少坐在最靠裡的還在擠壓之下受了傷。

  如果要脫離險境,絕佳的機會就是現在這個空檔,如果不能利用這個短暫的時間脫離戰場,一旦後面那些車廂裡面的士兵下車來, 後果就不堪設想。車輛是相撞了,但是並沒有發生爆炸,也沒有起火,對手是能夠很快反應過來的。

  「傑少,走」,譚軍顯然是看到這個機會了的,一把攙扶住陳康傑的臂膀,將他提前就要開跑。

  至於其他人,則不是譚軍此時此刻要考慮的,況且,如果其他人看到他們兩人開始逃了,也會掩護著退出來的。

  不過陳康傑並沒有轉身就跑,而是掙脫譚軍的手臂奔向熊自強倒地的位置。譚軍知道陳康傑的心思,立馬跟了上來,右手舉槍擋住陳康傑的正面,左手幫助他將不省人事的熊自強拽了起來。很快約翰吉米和克里斯也趕了過來,他們同樣是盡職盡責的將身體擋在陳康傑的前面。

  陳康傑這時候也管不了熊自強的死活,只是他不能將他丟下,所以在把熊自強拉翻到自己的肩膀上後,扛起就跑。其他人則在後面掩護著跟上。

  不過剛跑出十多米,對面又開來了七八輛軍車。看到那一溜打開強烈車燈照射過來的軍車,陳康傑心中冷冷的一歎,前後夾擊,逃無可逃,難道自己今晚要喪身於此嗎?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4
第1196章 情況不妙

  就在陳康傑心中暗忖「我命休矣」的時候,幾輛軍車在他的面前戛然而止,手提衝鋒槍的卡拉比從最前面的一輛吉普車上跳了下來,緊張的快步來到陳康傑的面前,看到他臉上全是血水,卡拉比的心直往下沉。

  就在卡拉比跳下車的時候,其他車輛上的軍人也陸陸續續跳下車,繞過陳康傑他們,有一些擋在他們身後,另一部分則朝撞車地點大步跑去。

  「LONG,你怎麼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卡拉比拉住陳康傑的胳膊,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對卡拉比來說,如果陳康傑在本地發生了意外,後果是很嚴重的。拋開私人情感不談,另外的兩個方面就會對他們帶來莫大的壓力以及使得政權變得不穩定。一方面是國家的重建變得遙遙無期,中華國政府也一定會對他們施加壓力,另一方面,陳康傑的超級巨星身份會讓全世界的粉絲將怒火發洩到他們的頭上,國際輿論相信也會是一邊倒。在這雙重壓力之下,新建立的政權完全有隨時顛覆的可能。

  而且,從側面來看,陳康傑背後的隱形勢力也未必會就此善罷甘休,到時候紮國就會變成一鍋粥,任何可能都會出現。

  陳康傑直接不回答卡拉比的話,徑直走到吉普車的旁邊,將肩膀上的熊自強輕輕放在後座上,然後自己就跟著爬上去。

  卡拉比這時候已經不需要提醒,爬上副駕駛,指示司機立馬掉頭,飛奔向離此最近的醫院。

  就在陳康傑他們剛剛掉頭的時候,身後就傳來更加爆裂更加密集的槍聲,應該是卡拉比的手下與那一幫不知名的敵人發生了白熱化的交火。卡拉比帶來的人是總統衛隊的士兵,在紮隊中屬於裝備最好,訓練最有素,戰鬥力最強的。

  二十三分鐘後,熊自強被送進了手術室,陳康傑則垂頭喪氣的蹲在手術室門口,卡拉比木呆呆的站在他的對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卡拉比能夠感受到陳康傑的難過和憤怒,就在將熊自強放在擔架車上的時候,卡拉比看到燈光下的陳康傑雙眼膨脹通紅,面色陰沉得可怕。自從見到陳康傑拳打鱷魚之後,卡拉比可不會將他當成一個溫柔的文人或者斯文的藝人,在他的身體裡,蘊藏著一股兇悍和無所畏懼的力量,就像一個王者,一旦爆發出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而且這種人有著剛毅果敢的品性,往往做事是不達目的不甘休,與非洲大草原上的獵豹十分相似。

  就比如到醫院後,卡拉比馬上就建議陳康傑接受包紮,可是手卻被陳康傑粗暴的甩開了,並且雙眼噴火的凝視了他半響,

  最後才垂頭蹲下去靠在牆上。

  伴隨著劈裡啪啦的雜亂腳步聲,龐輝他們衝進了醫院。

  「傑少,隊長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龐輝近乎是帶著哭腔問道。

  「是啊,到底如何?」,能聽懂不少漢語了的薩米多夫跟著問道。

  陳康傑滿臉帶血的恐怖面龐抬了起來,雙眸變得陰森空洞,默然的掃視了自己的這一群下屬。他看到好幾個人都掛了彩,尤其是悍勇的皮拉德,他的右腿褲腳都被鮮血浸濕了。

  「夥計,還好吧?」,陳康傑走到皮拉德的面前,拍著他的胸膛問道。

  皮拉德搖了搖頭,「沒事,問題不大」。

  「卡拉比,趕緊安排醫生給他們檢查和治療」,本來陳康傑這時候不是很想和卡拉比說話,但是此刻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為了自己的下屬,他艱難的招呼了他一聲。

  實際上自從他們來到醫院,這裡就聚集了好幾個醫生和護士,只是見到陳康傑甩開卡拉比,而卡拉比又沒有發話,他們就只能守在旁邊,隨時準備提供所需的醫療服務。

  「傑少,你第一個需要檢查和治療」,譚軍搶上前一步說道,然後就朝後大聲呼喚醫生。

  陳康傑伸手擋住,「他們傷比較重,我沒事,破點皮而已,無大礙」。

  「傑少,這可不能大意,趕緊看看吧,要不然弄破相了就不好了,隊長有我們照顧著」,龐輝見陳康傑阻擋,心急的跟著勸道。

  聽說可能破相,陳康傑就沒在堅持了。男人也許不像女人那麼愛美,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多醜的男人也不太希望自己的臉上留下一個大疤痕。作為陳康傑的身份來說,更不容許那樣的情景出現。不過在去包紮之前,他鄭重交代,熊自強的搶救有什麼消息了,趕緊告訴給他。

  非洲大多數國家的醫療條件都是十分薄弱和艱苦的,在紮國這樣的國家,更是欠缺現代化的醫療水準和專業的醫生,即便是在首都,醫療技術和條件也不強,病情只要稍微嚴重一點,他們就拿著沒轍。為此,注重中非關係發展的中華國每年都要向非洲大陸不同國家派出醫療隊,除了給當地居民提供醫療救治服務,還提供一些醫生培訓項目。

  兩名黑人醫生對陳康傑的臉,只是做了消毒清理和上了一些創傷藥進行包紮。如果是對於一般的就醫者,這樣就已經完成任務了,反正上藥後不就傷口就會結疤癒合。可是陳康傑需要可不僅如此,對於陳康傑提出「會不會留下疤痕?」的問題,兩名醫生都不敢肯定。他的臉雖然只是被擦傷,但是他的臉畢竟是被子彈掀掉了一小塊皮,並且,傷口處還有灼傷的隱微痕跡。

  就在陳康傑包紮好後,卡拉比從外面回來了。在陳康傑的清洗和包紮期間,卡拉比沒有閒著,他一方面將情況報告給他的父親,順便瞭解情況。另一方面則是調集了大批軍隊圍在醫院周圍,真可算是水泄不通,他必須要保證陳康傑再不會出第二次事故。

  「LONG,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我從父親的辦公室出來,才接到報告你出了總統府,當時真沒想到你會到那邊去……」,見到陳康傑的右邊臉包得像個粽子一樣,卡拉比心懷愧疚。

  「這些事情現在說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強哥現在都還不知道生死」,陳康傑現在心情很煩悶,很悲痛,根本不想聽卡拉比的那些解釋。

  在陳康傑看來,他們在該國首都被無緣無故的襲擊,而且還是當地軍人的突然襲擊,這是他卡拉比的地盤,不管怎麼樣,他都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也很抱歉,實在對不起」,卡拉比能夠理解陳康傑的心情,沒有因為陳康傑的厲聲發火就有不快。

  「誰能給我一個解釋?誰能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他死了,誰來給我這個公道?」,陳康傑咬牙切齒的盯著卡拉比說道。

  「LONG,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搞清楚真相的,已經展開調查了,有一點可以斷定,就是那些人都是巴布的手下,已經全部被就地正法了」,卡拉比肅然的站在陳康傑的面前,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面對老師一般。

  「巴布的手下?我與他面都沒見過,我們無冤無仇,他幹嘛要襲擊我?」,陳康傑好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想,你能夠告訴我一些答案」,卡拉比神情沮喪。

  「我告訴你答案?什麼意思?難道我聯合他來襲擊我自己?還差點要了我的命?」,陳康傑嗖的從椅子上站起,變得暴躁起來。

  「不,不,不,LONG,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卡拉比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看來他擔心陳康傑會突然暴起,拿他出氣。

  陳康傑木然頃刻,也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頹然坐回椅子上,「那是什麼意思?你們現在將巴布抓起來,不就知道原因了嗎?」。

  「我剛才已經安排人去抓他了,可惜……晚了半步,他已經出城了」,卡拉比有些懊惱。

  「跑了?呵呵」,陳康傑目射電光,笑容可怖,旋即牙關緊咬,冷冷說道,「不管他跑到哪裡,我都會將他抓出來,此仇必報」,陳康傑的話語聽起來讓人心裡發寒。

  「我剛才的意思是,死在人行道上的九個人是負責看管那棟房子的,事先你是不是去過那棟房子?這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卡拉比沉默冷靜少許,然後疑惑的問道。

  「呵呵,是的,我是去了,如果要問我發生了什麼事的話,那就是我一直被其羞辱。不過這一切我都忍了,為了大局考慮。沒曾想,我的忍讓得來的結果居然是如此血腥的襲擊對待……」。陳康傑的話還未說話,龐輝就毫無禮貌的衝了進來,雙眼下滾著滴滴淚水。

  「傑少……」,龐輝喊了一聲,然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陳康傑的心沉入了萬丈深淵,寒冷無比,他雙眼欲裂,上牙將下嘴唇緊緊咬住,身體不住的抽搐顫抖。龐輝的異常表現,說明瞭熊自強的情況不妙,甚至已經逝去,他要盡力控制住自己,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4
第1197章 源於誤會

  熊自強並沒有犧牲,不過情況確實很不妙。龐輝由於悲傷導致的大喘氣,著實嚇了陳康傑一大跳。

  等陳康傑跑到手術室的外面,兩名負責治療的醫生以及其他隨行人員正沮喪的站在一起。

  陳康傑抓住醫生的肩膀焦急的問了半天,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以及熊自強的真實危險情況。

  熊自強的運氣是即好也不好,說他運氣好,是因為子彈沒有正中心臟,假如是正中心臟的話,他根本到不了醫院。說他運氣不好,是因為子彈是擦著心臟射入胸腔,受傷程度很深,幾名醫生只是幫助暫時止住了流血和對傷口進行了消毒處理,出於技術水準和醫療設備的限制,他們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將子彈拿出來。

  「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大,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對心臟造成損害,病人馬上就面臨死亡」,看起來五十多歲的黑人醫生低著頭頹然說道。

  「他現在情況是否穩定?」,陳康傑急切的問道。

  「很不穩定,剛才還出現了高燒的現象,根據我們的經驗,如果子彈不能取出來的話,他恐怕挺不過三天」。

  「卡拉比,幫忙一下,給我一架飛機,我必須將他儘快運走」,聽說熊自強活不過三天,一行熱淚忍不住的從陳康傑的眼眶裡流出來,他雙手捏住卡拉比的臂膀,以哀求的聲音說道。

  「沒有問題,我可以馬上給你徵用一架飛機,不過你打算飛去哪裡?」,卡拉比很爽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哪裡能治療就去哪裡」,陳康傑腦子裡現在也是亂的,他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希望快點離開此地。

  「先生……恐怕不行」,那位醫生猶豫著囁嚅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陳康傑的反問近乎於是吼出來的。理性上,救治不了熊自強不是這些醫生的錯,但是在情感上,陳康傑此時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他們的「無能」。

  「因為他現在受不了顛簸和大範圍的移動,他目前的身體特徵十分脆弱,飛機的起降以及汽車的運輸都有可能會使他喪命……而且他受傷之後的移動方式不對,那時候他只能用擔架抬開,身體的蜷縮和擠壓已經對他造成過一次傷害了」,醫生知道說這些也許會得不償失,但是出於醫者的天職和良知,就算可能會得罪人,他還是猶豫著鼓起勇氣說出來。

  陳康傑無語了,

  他當時根本不知道熊自強是否還活著,在那種緊急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擔架,他只是有一個儘快帶他一起逃離的想法,不能把「遺體」丟失在敵人的手中。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急切的行動對熊自強造成了更大的傷害,即便深知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臨時舉措,陳康傑還是內心自責愧疚。

  交談是用法語交談,陳康傑的下屬們一個都聽不懂,所以連一個安慰他的人都沒有,那種內心深處的痛苦,只能他自己一個人扛著。

  見到陳康傑失魂落魄的一言不發,其他人變得更沒底,尤其是追隨熊自強時間最長的龐輝和董明書,兩人的眼淚一直沒有幹過。

  「傑少,是不是隊長不行了?啊?是不是?」,董明書哭著問道。

  「不是,不是,放心,我一定會救好他的」,陳康傑咬牙安慰道,旋即轉向兩位所謂能力不行的醫生,「你們一定要盡力照顧好他,四天時間,四天之內他不能出任何事,只要能完成,我會深深的感謝你們」。

  「我們會竭盡全力的」,醫生肅然回答道。

  接下來陳康傑交代約翰吉米帶幾個人看護在醫院,讓其他傷患好好療傷,他自己則帶著劉德意和薩米多夫離開了。他要想辦法去爭取這三四天的機會。

  回到總統府,陳康傑立馬就打電話給歐陽震華,之前在彩雲省,他們就曾經做過遠端呼叫醫療救援的事情,只是這一次的距離要比那一次遠了幾十倍,難度也大了太多。

  幸好利奧波德維爾比香港的時差晚了八個小時,陳康傑這邊是半夜,香港這邊已經開始了繁忙的一天。歐陽震華今天原本是要去視察香港總部的工程,剛到半路,接到陳康傑的電話他就讓車隊掉頭往香港大學醫學院。

  陳康傑的電話十分緊急,要他兩天之內將一批醫療專家送達利奧波德維爾,如果只是運送專家,那到還沒什麼,可以用專機拉上人就走。真正困難的是還要帶上一批最先進的手術設備,臨時要找到一批能用的設備,並且還要拆卸進行裝機,這個難度就很大了。

  如果去其他醫院,在別人正在救治病人的情況下,是不好將設備立刻帶走的,香港的幾家大醫院平時都比較繁忙。所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港大的醫學院。

  在陳康傑的帶動下,歐陽震華自己給港大醫學院捐贈了兩億港幣用於採購醫療設備,從而使得他們除了有一套設備用於對外救治病人之外,還有一套用於教學,歐陽震華就是奔著那一套教學設備去的,因為這一套就是他出錢買的,包括多套進行大手術的檢測和治療儀器。

  雖然東西是他捐出來的,不過正常情況下他也不能隨便帶走。不過在找到院長說明情況並且表態會捐出一筆更大的教學經費之後,院長立馬答應並且配合他將設備拆卸下來裝箱。同時對於歐陽震華提出的借用醫療專家的請求院長也答應了。就目前來說,從港大醫學院入手是歐陽震華能找到的最快方式,至於錢,則是多多少都是無所謂的。

  為了及時的救援,歐陽震華先用自己的專機將十名醫學專家送走,至於設備,由於臨時拆卸難度大,要延後二十二個小時,由國泰航空的貨運包機後面送達。

  為了挽救熊自強,陳康傑是發動了最大的力量進行千里救援。由於距離太遠,香港與利奧波德維爾又沒有直達航線,所以還得尋找中途加油和轉機的地點,最後在國內外交部門和紮國政府的協作下,中途加油的地點選擇了巴鐵的南部港口城市克拉奇,轉機地點則是阿迪斯阿貝巴,只有經過中間兩級跳躍才能到達利奧波德維爾。

  也許在別人看來,為了一個下屬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但是,在陳康傑的心裡,救治熊自強就等於是救治他自己,因為熊自強是為了救援所有人,更嚴格來說是為了他的脫險才會那麼冒險的。所以無論代價多大,他都在所不惜。

  從香港來的頂尖醫生只用了二十九個小時就趕到地點,不過設備則用了五十幾個小時。也幸好採用這種兩步走的方式,香港專家來了之後,就大幅修改了前面紮國醫生的治療手段,用一個姓景的外科教授的話來說,如果不是他們及時趕到,熊自強根本過不了四十五個小時,紮國醫生採用的是激進式的維持手段,那樣雖然熊自強的生理特徵短期看起來會比較好,但是時間一長,反而會弱化他體內的抗體,從而會使得就算是他們也回天乏術。

  為了救治熊自強,卡拉比以及他的父親也真的是幫了大忙,在迅速平息首都動亂的同時,他們還得重兵確保機場和市內主幹道的安全和暢通,從而創造出了一個有利的條件,也正因為這個,使得他們失去了出城追捕巴布的最好機會。

  在十三個小時的連續手術之後,熊自強才算暫時脫離生命危險。陳康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得到這個好消息,他才在醫院的某間病床上放心的倒下睡去。

  等陳康傑醒來時,已經是十幾個小時後的豔陽高照下午了。

  「LONG,你醒來了?」,看到陳康傑醒來,卡拉比憔悴的趕緊將手中的煙頭扔掉,關心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應該有很多事情忙的」,陳康傑將枕頭抽高搭在病床的鐵欄杆上,慵懶的靠在上面。

  「我也是剛來,見你睡著,就站了一會,或許……真正繁忙的工作會在後頭」,卡拉比拉了一把木椅子坐在陳康傑的床前,沮喪的說道。

  「此話怎講?」,陳康傑警覺得問道。

  卡拉比沒有正面回答陳康傑的問題,而是深呼了一口氣,無奈的頹然說道,「我從你的手下那裡問清楚了情況,其實,一切的發生都源於誤會」。

  「誤會?哪裡來的誤會?」,陳康傑坐直了起來,在他想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只能是陰謀,怎麼可能會是誤會。

  「我瞭解了一下那天的過程……,實際上,我們當地用右拳頭撞擊左手掌,不是挑釁,而是表示高興的感謝,至於豎中指,和很多國家不一樣,沒有侮辱的意思,那表示唯一而已,至於最後的關鍵,就是你豎起的大拇指了,在大多數國家,那都是表揚誇讚,可是在我們這裡,那是極具侮辱性的,有點類似於……你們那裡的『,滾蛋』……事情就是這樣的」,卡拉比說得他自己都有點覺得好笑,但是慘痛的後果又讓他怎麼都笑不出來。

  陳康傑則是不可置信的木然待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5
第1198章 新的內戰

  陳康傑一直覺得這裡面定然是有陰謀才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簡單。看來人世間所需要學習的知識真的是太多太多,「學無止境」可不是一句虛言。說小一點,那就是不經意的誤會,說大一點,就是對當地的民風民俗不瞭解,沒有搞清楚當地的文化。

  在重生之前,陳康傑就聽說過不少由於文化差異導致的中華國對外投資失敗例子,當時他還覺得那不會是多大個事,沒曾想,這樣的例子居然落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且動靜還是那麼大,不僅僅是自己的生意要泡湯,可能這個國家又要進入翻天覆地的動亂中了。

  面對卡拉比,陳康傑在鬱悶的同時是有一點點羞愧的,不過他並沒有覺得都是自己這邊的錯,起碼他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動刀動槍,差點讓自己失去了一位大將。

  「接下來怎麼辦?」,沉默了半響,陳康傑無可奈何的問道。

  「重建只能向後拖延了,新的內戰,也許無法避免」,卡拉比垂頭喪氣的說道。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卡拉比的父親曾經向卡拉比發了一通脾氣。就算陳康傑導致了巴布的分崩離析,卡拉比還是要保住陳康傑,而他的父親則曾經想過利用陳康傑來緩和與巴布的關係,將他拉回來。他父親考慮的是當下,覺得目前的政權與和平都來之不易,有十幾萬人為此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不希望國家馬上又被拉入動盪之中,他覺得作為國家元首,這是他最大的責任。然而卡拉比是從長遠出發,他深深的知道,陳康傑是他們的國家走向發展和繁榮的很大機會,況且陳康傑還在他們革命的關鍵時刻幫助過他們,怎麼著都不能有忘恩負義的舉動,這是自絕於天地,堅決不能因小失大。

  「父親,就算是我們保住了和平,保住了暫時的政權,難道就沒事了嗎?貧困中掙扎?那我們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人民?」,卡拉比質問道。

  「如果戰亂一起,又哪裡還有人民的安寧?」。

  「父親,憑心而論,就算沒有這次的意外,難道巴布就不會反叛了嗎?他為什麼在我們一進入首都就將部隊調出?為什麼在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逃出城了?難道他的手下襲擊陳康傑他不知情嗎?如果他不知情,他怎麼會那麼快就佈置好了退路?他完全可以和我們澄清清楚的,這明顯就是帶有預謀的,你看不出來?」,卡拉比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

  面對這麼多的問題,他的父親卻沉默了。作為領導革命鬥爭的領袖,他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只是看到了他不太願意承認罷了,經過那麼多年的槍林彈雨鬥爭,他有些厭倦了,

  或者說有些害怕了。政權的取得極其不容易,他不想再回到過去的顛沛流離生活,所以他寧可選擇忍讓,也要好好的當幾年的平安總統,安享一下榮華。

  而卡拉比則不然,他才二十多歲,不像父親一樣垂垂老矣,他有著高闊的雄心壯志,他有著遠大的未來理想,就是不但要完整的繼承父親的權力結構,還要讓這個國家走上發展和繁榮的道路。經過這麼些年下來,他與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在周邊國家尋求過幫助,也向西方尋求過支援,可是結局都不怎麼太好,在關鍵的時刻,那些人都是冷眼旁觀。所以他覺得陳康傑是可以信賴和借用的人,起碼比那些對他們提出種種苛刻的人來說要好得多。

  就在他們取得政權後沒多久,美國人就與他們接觸了,也表示會承認他們的合法存在。可是政治條件卻有一大堆,至於重建,他們也表態可以幫忙,但是提供的資金不但不多,合作的條款卻嚴苛得要命,不僅僅他們的外交要管,不允許和這個那個國家保持關係,甚至內政都沒有放過,不但要他父親參加民選,還要他們限制軍隊人數以及允許美國人幫助設計國家政權架構等等。

  為了不得罪美國人,他們沒有硬頂回去,可是從內心來說,卡拉比對這一套是嗤之以鼻的,他結合其他非洲國家的歷史經驗得出一條結論,西方社會,尤其是高層社會,根本就沒有想過真正的要幫助他們達到繁榮富強,那些與西方國家走得過密的非洲大陸國家,結果只是讓自己處於一種控的狀態而已,貧苦依舊,動亂依然,最後還得求著那些宗主國站出來幫助調解和控制局面,卡拉比深深覺得,這不應該是一個完全獨立自主的國家應該有的舉措。

  上次他去了中華國,短短幾天讓他對那個以往處於神秘狀態的古老國度有了深刻的瞭解和認識,他很欣賞中華國「不干涉他國內政,尊重各國選擇發展道路的權利」的對外交往原則。後來他漸漸的瞭解到,中華國在歷史上一直處於強大,卻沒有真正殖民過哪個國家,就算有一些附屬國,那也是附屬國從上層得到的利益更大,象徵性的上貢一些特產,卻獲得無比豐碩的回報,金銀財寶和糧食兵器。

  「又要打內戰?」,陳康傑鄭重的問道。

  「是已經開始了,昨天剛剛調到東部的部隊,已經陸續佔領了瓦力萊卡、沙本達,坎佩內、以及魯貝羅和安谷木等幾座小城,東部地區是我們佈防力量最薄弱的地方,為了讓巴布能夠把軍隊調過去,打算利用他們來看守東部國境,我們的部隊全部撤到了盧阿拉巴河西岸,現在看來,東岸的廣袤地方基本上算是拱手相讓了……」,卡拉比低沉的解說道。

  「那現在可以開過去剿滅他們啊」。

  「時間要有一個星期才可以」。

  「為什麼?」。

  「首先,現在是盧阿拉巴河的主汛期,前兩天上游剛下了大暴雨,河水暴漲,如果從上游過河很花費時間。其次,巴布已經到了河東岸,他昨天帶人喬裝成追趕自己的部隊,混到了金度,這裡是跨河的最短距離,在順利過河還不算,他們還做了兩個破壞行動,囤積在金度的彈藥庫被炸毀,唯一能夠暢通的金度到瑪麗的跨河大橋也被破壞成危橋了。換句話說,巴布起碼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在河東岸攻城掠地,幾乎可以暢通無阻」,卡拉比悲觀的說道。

  「這麼嚴重……」,陳康傑詫異於紮國的國內形勢會短短幾天就分裂到這種程度,倏然他又眼睛放光說道,「我記得在中北部的斯坦利維爾城就跨越盧阿拉巴河的啊,從那裡也過不去嗎?」。

  「我們曾經在斯坦利維爾和當時蒙托的政府軍發生過大規模的攻城戰,斯坦利維爾的主城區在河西岸,那個地方原來是有兩座橋過河的,但是在我們攻城的時候,已經炮擊得不成樣子了。前段時間原本已經開工複建了,可是現在只能暫時將其停工下來。斯坦利維爾城市必須要保住的,如果此城丟失,則整個中部盆地區就暴露在敵人前面,如若火力和機動性能都夠強的話,兩天就可以抵達利奧波德維爾城下,目前周邊幾個城市的兵力都向斯坦利維爾集結,深怕巴布會突襲此城。我們與蒙托的較量,就是從拿下斯坦利維爾後發生逆轉的」,卡拉比幫助陳康傑娓娓解釋道。

  「我怎麼聽起來你們好像會有點打不過的味道呢?」,陳康傑謹慎的問道。

  「論實力,當然是我們強,起碼我們人數會占優一些,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科盧韋齊和伊莉莎白維爾需要掌控住,首都需要拱衛,斯坦利維爾需要重點防禦。我們的戰線拉得太長了,現在我有點能夠理解當年的蒙托了,那時候我們沒有政權,是進攻的一方,所以處處可丟、處處可攻、處處可逃、處處可守,十分靈活,但是他不行,他有固定政權,為了維護政權,這幾個戰略地點是不能丟的,只要丟失任何一個,立馬就會帶來震動作用和連鎖反應。這就有點像我們和蚊子的鬥爭,我們是要保面,而蚊子進攻的只是點。而且當時政權不是我們的,所以像基礎設施像城市這些地方,我們可以隨意破壞,而他是不可以的,那是他的地盤,他要保住,破壞永遠比保住要容易得多……」,說著說著卡拉比進入到了回憶之中。

  對卡拉比所說的這種狀態,陳康傑是能理解的。半個世紀前,中華國的內戰時期,就是有太多的大城市太多的重點地區要防守,最後才被主席領導的軍隊找到很多破綻,當北方的幾個大城市、尤其是北平被拿下之後,內很多人都清楚自己的未來將不太妙了,蔣先生更是立馬就著手撤退的準備。

  如果說在當時的中華國內存在的是階級鬥爭的話,那麼紮國目前內部進行的就完全是權力鬥爭,和階級一點毛關係都沒有,民眾是隨時可以支援這方也可以支援那一方的,就看哪邊的實力硬。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5:46
第1199章 外力介入

  接下來,陳康傑又和卡拉比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去看熊自強。

  漸漸的,陳康傑明白了一個事實,卡拉比和他說了那麼多的苦難,其目的就是一個,找他要贊助。俗話說得好,「槍炮一響,黃金萬兩」,打仗就是需要錢的,沒有錢的話,什麼事都幹不成,尤其是現代戰爭。

  自然,卡拉比所說的也不都是虛構,大體情況還是不差的,陳康傑曾經想到過建議他們採用圍殲的戰術,大兵壓境,將巴布圍殲在大河西岸。可是想想也不太對,《孫子兵法》上說:「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卡拉比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軍隊實力。

  通過卡拉比的介紹以及陳康傑自己的瞭解,巴布下屬有五萬軍隊,卡拉比他們有十三萬,以不到三倍的軍力去發動圍殲,實則是勝算不大的事情。就像當年,卡拉比他們實力壯大起來之後,蒙托沒辦法對他們採取一戰滅之的戰術一樣。況且,卡拉比他們不可能將所有戰略位置的兵力全部抽調,首都的京畿之地是一定要重點防護的,與利奧波德維爾隔河相望的就是另外一個國家的首都,而且兩國的關係並不算好,這一點是不得不防的。科盧韋齊和伊莉莎白維爾是重要的工礦區,同時也是三國的交界處,也是不得不守的,斯坦利維爾是國家中北部的核心城市,曾經做過紮國首都,扼守盧阿拉巴河中游,這樣的戰略據點時不得不重視的,再加上一些維持地方治安的武裝,真正能夠投入進戰場的兵力就幾乎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最多也就是半斤八兩。

  困難是現實存在的,只是卡拉比那麼反復的重點強調,目的還是希望陳康傑再支援他們一把,希望通過先進武器的使用可以講雙方的實力明顯拉開。在目前的情況下,雙方使用的武器裝備區別不大,都是大量的採用輕武器,稍微區別的一點就是卡拉比他們有一些大炮,然而這些大炮並不太適用於東部山區戰場。

  不過陳康傑裝作沒有聽懂卡拉比的意思,他打算觀察觀察再看情況,何況卡拉比沒有明著說出來,那麼陳康傑就沒有必要太猴急。其實卡拉比是很想說的,只是考慮到陳康傑他們才遭此劫難,覺得這是這時候提這些不合時宜。

  陳康傑在利奧波德維爾多待了兩天,熊自強的身體狀況穩定了很多之後就找藉口離開這裡。子曰:「亂邦不入,危邦不居」,現在的紮國是即亂且危,陳康傑當然想早點離開,要不然,在這種戰亂的國度,什麼都可能發生。他離開的理由很簡單,幫助熊自強尋找更好的治療環境,他自己的臉也要到外國進行防疤處理。

  當然,由於卡拉比要忙著國內的政事和軍事,是不可能再陪陳康傑到安奎拉的了。

  陳康傑臉上受了傷,

  他已經不再適合進行公開的活動,尤其是不能上銀幕,所以陳康傑到沙蘭港的慈善活動只能暫時中斷,但是他答應對當地兒童福利院和動物保護協會的捐款並沒有取消,而是讓其他人去辦理。根據之前的出行計畫,陳康傑接下來該是去貝魯特拍攝MTV,不久前飛揚娛樂將什麼都準備好了,包括女主角,現在這個任務也只能成為泡影了。至於何時可以彌補,就看陳康傑自己後面的時間安排了。到巴鐵參訪是被安排在暑期即將結束的時候,現在看來,能不能如期前往也是個未知數。

  在離開利奧波德維爾後,陳康傑他們一行人從北非轉往瑞士。這是臨時調整的形成,陳康傑和熊自強都將在這裡接受治療,其他人則在這裡調養。

  考慮到保密和陳康傑的身份特殊等因素,他們沒有到伯恩,也沒有選擇蘇黎世和洛桑,選擇的是弗裡堡山東北部盧塞恩湖畔的小城撒爾頓,歐陽震華讓歐洲的下屬在這裡的城郊找到了一個古堡,又聘請了最好的私人醫生。

  古堡修在向湖裡突出來的峭壁上,站在用條石搭建出來的橢圓形風景臺上,山下幽綠的湖水盡收眼底,湖對面是刀劈斧鑿的險峻高山,這裡環境十分優美,空氣清新,靜謐宜人,十分適合療養。山後面還有一股高山溫泉,春夏秋冬都是煙霧繚繞,湖水含有多種豐富的礦物質,每天泡上一個小時,不但有加速傷口癒合的功效,還能改善身體機能,增強身體的抵抗力。這個高山溫泉以前是對外營業開放的,不過後來不知怎麼的被一個義大利富商給買了下來,自然,現在這裡屬於陳康傑所有了。

  在瑞士聘請的私人醫生簽訂得有保密協議,他們不能透露有關陳康傑的任何資訊。這些醫生果然很專業,始終和陳康傑隻保持著簡單的工作關係,每天給他的臉用特製藥水換洗三次,同時還要給他做氧療和光療,他們要確保陳康傑的臉一個月之後不會有一絲絲的痕跡留下。

  沒有工作,沒有硝煙的陳康傑過了一段很舒坦的日子,每天就是看書,看病,要不就是看風景或者陪熊自強泡泡溫泉、聊聊天。

  熊自強的身體到了瑞士之後,身體恢復得很快,二十天就能下地行走了。陳康傑自己也恢復得很快,治療十五天,臉上就只剩下一條隱隱的細線了,相信一個月之後真的可以完好如此。

  當然了,陳康傑也沒有完全將紮國的情勢給忘記,那裡畢竟還有他的重大利益存在。在謝有榮和梅金城他們打道回府之後,歐陽震華派了一些人進駐到紮國的四個鄰國,隨時收集戰場資訊。

  處於被動的一方,卡拉比他們的進攻沒有取得絲毫進展,他們派入河東的一萬多人先遣隊剛剛進入河東幾十公里,就在盧武阿河河谷遭到伏擊,全軍覆沒。這一戰將指揮戰鬥的國防部長盧巴恩坦伯有點打懵了,使他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再隨意派兵過河。

  借著這一戰之威,巴布加快了在河東地區的佔領步伐,就連陳康傑曾經光顧過的小城亞南吉都已經被佔領,換句話說,就是巴布已經佔領了紮國四分之一的國土,有了比較堅強的根據地,接下來,如果卡拉比他們不能將其打敗的話,所面對的就是對方的反攻了,戰線已經開到了斯坦尼維爾的週邊。

  這是一件十分具有諷刺意味的事情,幾年前,卡拉比他們就是在河東建立起了根據地,在一戰拿下斯坦利維爾之後,一路西進,拿下首都,解放全國。而今天,蒙托昔日的手下巴布,帶領著當時的政府軍殘部轉戰去了河東,並且建立了根據地,雙方所扮演的角色完全掉了個個,而這一切的急轉直下,就發生在一年多的時間內,在讓人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有些匪夷所思。

  卡拉比他們的失敗是不符合陳康傑的利益的,不過他並不急於救援,除了要等待卡拉比自己主動提出來之外,陳康傑還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在之前的交往過程中,給了陳康傑一個感受,如果政權是由卡拉比的父親掌控,他只是協助的話,他們的合作估計達不到親密無間的程度,換句話說,就算他在紮國的合作投資能夠達成,依然隱藏著巨大的風險。只有等卡拉比自己真正掌權,陳康傑才會再一次的對他實行無底線的支持。不管怎麼說,相對來說陳康傑更加信任卡拉比,對他的父親,則是有所保留。

  對於巴布憑什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組織起那麼強大的戰力,陳康傑是很好奇的,畢竟憑藉五萬多人要想佔領那麼大的領地,又要打大仗,實力明顯是不太夠的。陳康傑一直覺得如果單從實力對比的話,卡拉比他們一定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怎麼說他們掌握的國土面積大得多,人口多得多,軍隊人數在多出八萬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夠迅速招兵。

  雖然內戰的兩方不是根本的階級鬥爭,但是巴布要想重走卡拉比他們走過的勝利道路,也並不容易。當年卡拉比的父親領導革命,有很多人站在他們那一邊,是厭惡了蒙托自顧自己不顧人民的獨裁統治,所以能有一呼百應的效果。剛取得政權的他們就算還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建樹,但是也還沒有做過什麼讓百姓反感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巴布從國內所得到的支援就明顯不會有當年卡拉比他們的大。

  然而就在陳康傑身體完全恢復,打算前往巴鐵去完成自己最後一個暑假出行目標的時候,一則情報訊息的傳來,使得他對卡拉比擔憂起來。

  消息是從布幹達傳來的,消息說,布幹達的一部分軍隊已經進入到紮國東部地區,而且,巴布還從布幹達得到了大量的軍事援助,單單步槍就獲得了至少四萬支,而且之前逃離的紮國東部的很多布幹達希圖族人加入到了巴布的軍隊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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