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2
第1560章 陳俊東被打

  陳康傑是八號早上回到學校的。

  此次出行,陳康傑得到了兩個大的收穫,一個是找到了kld脈門,班達齊的事情變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相信在政府的直接出面下,情勢會往好的方面發展。

  另一件是陳康傑完全融入到了鄧敏和範雪熙的同盟之中。

  你們不是形成統一的聯盟嗎?那我也不將你們的聯盟瓦解,直接讓自己成為你們聯盟的一份子,本人都已經主動融合進去了,還用的著怕你們的聯合手段嗎?

  那天夜裡,鄧敏沒有回學校,而是與陳康傑一道住進了公園邊上的莫愁酒店。

  相比起河邊的車震來說,在公園裡雖然缺少了一絲刺激和興奮,但是舒適感卻強多了。初次經歷人道的鄧敏有些緊張和懼怕,但是她又壓不住自己的情感,甚至他還有幾分期待。

  兩人到了酒店客房沒多久,天空中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江南特有的秋雨。滴滴答答的清脆雨聲就像一首輕緩的協奏曲,給兩人的水融輕鬆伴奏。也許是這雨滴轉移了一部分鄧敏的注意力,或許是雨聲能夠增加興奮點。總而言之,那一夜,兩人一直纏綿到深夜才沉沉睡去,甚至於第二次完全放開胸懷的鄧敏表現得比陳康傑還要豪情,多少有點讓陳康傑意外,同時也激起了陳康傑的雄心壯志。

  這次深入的交流,解決了陳康傑情感上的一個大問題,同時也讓鄧敏放下了心靈上深沉的包袱。一整個晚上,枕著陳康傑手臂的鄧敏將陳康傑摟得很緊,似乎生怕稍微放鬆一些會將他失去似的。而撫摸著鄧敏潔白柔滑的胴體,陳康傑也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兩個與他原本是很普通同學關係的美少女,現在一轉眼之間都成了他的女人,雖然有些邪惡,可是作為男人來說,還是充斥著抹不去的成就感。更加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互相知道對方,互相瞭解對方,互相包容對方。這就給陳康傑減輕了不少的麻煩和壓力。要不然的話,魚和熊掌,讓他放棄哪一邊對他來說都是難以作出的取捨。

  不過有得必有失,解決了一個麻煩,相應的,對陳康傑也催生出了另一個煩惱。那就是他該怎麼讓林玲知道,又該怎麼讓他們知道林玲的存在。這可是很撓頭的,弄不好,一樣會出大麻煩。

  哎,暫時不管這些,有時候再英明的人也需要做一下鴕鳥。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是逃避,用陳康傑自我安慰的想法來說,這是等待一個更好的契機。等待,並不都是消極,有時候也可以看做是面向積極的另一種表現。

  剛一踏進宿舍,

  陳康傑就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陳俊東被打了。

  躺在床上的陳俊東鼻青臉腫,嘴角說話都會扯著疼。

  「這是怎麼回事?才幾天不見,你就搞成這樣,好還沒有破相,要不然你就慘了。」陳康傑看陳俊東只是皮外傷,也就放下心來,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陳文,你就別幸災樂禍了,他是今天才好點,前天晚上回來,眼睛都睜不開,眼角就像掛了個鹵雞蛋,我和陳文傑都被嚇住了。」戈子浩說道。

  「更不值得的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打的,我讓他報警,他卻不,真的是不白之冤,太划不來。怎麼著也要還回去才是。」坐在一邊的陳文傑憤憤不平。

  「嗯?俊東,怎麼回事?幹嘛不報警?難道你不希望把打人者找出來讓他受到懲罰?」陳康傑臉色變得嚴肅,他也疑惑起來,陳俊東的反應有點不合常理。

  「報警有什麼用,當時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打完就一哄而散了,就算報警也不可能找得到兇手。」陳俊東刻意不看陳康傑,悲觀的說道。

  雖然陳俊東刻意不看陳康傑,可是陳康傑是何等樣人,陳俊東不專業的躲閃豈能騙得了他?這傢伙說話的時候,目光黯淡,表情陰沉,尤其是他的手,不斷將被套捏成皺褶,撚了又撚,這說明他的內心是掙扎和起伏波動的。

  「狗屁,你丫的不去報警怎麼知道抓不到兇手?我真的沒辦法理解你,幹嘛要那麼懦弱?就算抓不到兇手,你去報警又能損失什麼?少一兩肉還是多一個包?靠,想起來我都憋屈。」急公好義的陳文傑一點不平靜,就像被打的人是他似的。

  「被打的是我,你憋屈個啥?我就是不願意去報警,我就是懦弱,怎麼了?不需要你多管閒事。」陳俊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也跟著急起來。只不過他才激動幾句,就扯到了受傷處,齜牙咧嘴的連呼好幾口寒氣。

  「多管閒事?你他娘的不識好人心,老子替你不值你還反咬我一口。算我瞎了眼,你的事和我有關係,以後有啥也別告訴我,呸,愛死不死……」陳文傑一腳將面前的凳子踹開,唰的站了起來。

  「別激動,別激動。」戈子浩生怕陳文傑會有進一步的過激舉動,連忙站起來將他抱住,「你就少說一句吧,他願意不了了之就不了了之吧,咱們一個宿舍的夥計,幹嘛吹鼻子瞪眼?坐下,坐下。」

  「這丫的純粹就是個白眼狼,你挨打,衝我發什麼火?嘿,搞了半天還是我的不是?逑。」說著陳文傑抹了一把頭髮,接著又一腳踹在宿舍門上。

  躺在床上的陳俊東瞪著眼睛想要說點反擊的話,卻被陳康傑伸手擋住了。

  「閉嘴。」陳康傑衝著陳俊東吼了一句,然後站起來向著陳文傑,「你也給我坐下。」

  「怎麼著?要搞窩裡反是吧?瞧你們一個個那熊樣,真是能耐了啊!當我不存在?這他娘的才多大點事啊?幸好打人的人沒看見,要不然的話,看到你們這個樣子,笑也得笑死。」陳康傑在寢室裡面走來走去,真是被這兩個傢伙給氣著了。「咱們是什麼?是同學,是室友,是哥們。難不成你們因為這點事反目成仇?至於嗎?陳俊東,人家陳文傑是關心你,你怎麼能夠那麼說話呢?多傷人的心啊!難不成關心你還有錯?你陳文傑也是,他不願意報警就不願意好了,用得著你那麼動氣嗎?也許他是有苦衷呢,你硬要逼著他報警,這是強人所難。」

  陳康傑在寢室裡的時間最少,但是他的威信卻最高,將兩邊都批評了一頓,也沒有誰敢說個不字。

  發洩完了,環境也安靜了,兩個人也不再橫眉冷對了,他才恨鐵不成鋼的一屁股坐下來。

  「陳俊東,你不願意報警,我覺得你沒有什麼錯,或許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是我們要尊重的,但是。」陳康傑直視著陳俊東加重了語氣,「但是,有一點我覺得你做得也許不對。大家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大家把你當朋友,當兄弟,出於信任和慰藉,我覺得你也應該說清楚為什麼不。有什麼困難,完全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畢竟我們都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當然了,如果你自己已經有了把握,那可以看做另一回事。要是你實在覺得你的難言之隱不能宣之於口,那就當我的話沒有說。」

  陳康傑已經明顯的感受到陳俊東是有什麼隱情的,他這麼做,只是想幫他。雖然陳康傑沒有自詡無所不能,但是對於一些小問題,他自問比陳俊東他們更有處理能力和手段。怎麼說大家也同在一個屋簷下兩年了,被打了還不敢吭聲,這在陳康傑看來也多少有點無法接受。

  好半響大家都沒有說話,都在等著陳俊東的發言。被陳康傑訓了一頓,陳文傑也沒有脾氣了,別的人他可以不服,但是對於陳康傑,他是無話可說的。至於陳俊東就更是不能說什麼,上次他被人弄進派出所,要不是陳康傑的幫忙,他恐怕會更加糗。

  過了好一會,陳俊東也許是受不了寢室裡凝重的氣氛,可能也是陳康傑的話給了他很多的鼓勵和觸動。再經過了左思右想的猶豫之後,他終於不再保持沉默了。

  「我不讓報警,是因為這事牽扯到段憶卿。」

  「牽扯到段憶卿?這話怎麼說,是不是事發的時候她就在場啊?」陳康傑追問道。

  「嗯,她在場。」陳俊東低沉的說道。

  「她在場又有什麼關係?她在場你也是受害者啊,難道她還會幫著壞人?」沉默一會兒的陳文傑又急起來了。

  陳康傑朝陳文傑擺了擺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聽陳俊東慢慢說。」

  陳俊東雙手在床上撐了撐,讓自己坐得高一點,舒服一些。

  腦袋靠在牆上的陳俊東,眨了眨眼,做了幾個深呼吸,就像是要做出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

  其他人都保持著耐心,這時候催促也沒有用,還是讓他自己選擇比較好。

  「其實我被打的地方並不是電教中心後面,而是在網球場背後的樹林裡面。」醞釀一番之後,陳俊東緩緩說道,「前天傍晚我和段憶卿到網球場那邊去看人打網球,坐了一會兒之後,她提出來走一走,散散步。那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第一次鼓起膽量去牽她的手。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反對。其他地方人都不少,我就想樹林裡應該沒有什麼人,就將她往裡面帶。找到一個陰暗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坐下來還沒十分鐘,就有三個人從旁邊的叢林裡竄出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3
第1561章 以牙還牙

  雖然陳俊東沒有說得很詳細,但是大概的內容陳康傑算是清楚了。

  陳俊東和段憶卿的關心有了重大進展,只不過就在他想要偷吃禁果的時候,被人給攪和了,而且雙方能夠大打出手,這其中應該有一個隱情,那竄出來的三個人估計是對段憶卿有不禮貌的行為,要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麼一個結局,陳俊東也不會不想報警。

  他之所以不報警,是為了段憶卿的名譽,完全可以想見,他要是報警了,或者找了學校的保衛科,問題就會產生,烏漆墨黑的,一男一女跑到人極少有的樹林裡幹什麼,別人到底對段憶卿做什麼,是爭風吃醋還是什麼緣由。

  不管最終的答案是什麼,只要陳俊東說實情,那對段憶卿的名譽就是巨大的損害,可是,他要是不說出實情,在資訊不瞭解的情況下,不管是派出所還是學校保衛科,都是不可能找到兇手的,既然左右都不討好,那還不如不報,自己吃個啞巴虧算了,最起碼,自己的勇敢承擔還贏得段憶卿的好感。

  「事情我大概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既然你不想宣揚,那就我們自己知道得了,不過,吃了的虧,還是要儘量找回來,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的話,我們的忍讓也許會助長歹人的囂張氣焰,還不知道下一個吃虧受罪的又是誰呢。」陳康傑蹙著眉頭沉思說道。

  「對,陳文說得對,我贊成,吃了虧,哪能就這麼算了,不過,既然不宣揚,不通過保衛科也不找派出所,又該怎麼找回場子呢。」陳文傑就是個急性子,一聽陳康傑不善罷甘休,他就很來勁。

  「對,不讓別人知道,這事就不好辦啊。」性子稍弱一些的戈子浩附和道。

  「難道我們都是死人啊,不通過別人,我們可以自己單幹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動不動,我們四個人,對付三個,難道還搞不過嗎。」陳康傑一巴掌拍在床上,朗聲說道。

  聽了陳康傑的建議,原本打算就此忍氣吞聲的陳俊東眉頭挑了挑,變得激動起來,他再怎麼說也是個男子漢,哪能能夠真心實意的忍得下那屈辱,何況還是當著自己喜歡的女生的面,接受起來更是艱難。

  現在不用對外宣揚,就解決了陳俊東的後顧之憂,受到陳康傑豪氣的感染,陳俊東頓時覺得全身都是精神,身上的傷也不痛了,他一股腦爬起來,滿是期待盯著陳康傑。

  「陳文,你有辦法。」

  「辦法是我們大家一起想,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是一個進退與共的團結集體。

  」陳康傑神色凝重的說道。

  「現在的麻煩是我們不知道那三個人的資訊,沒有目標就不好對付啊。」興致高昂的陳文傑馬上就想到了一個關鍵點,「我們怎麼樣才能找到是哪些人。」

  「俊東,那三個人你當時看清楚樣子了嗎,再見到的話你能不能認出來。」陳康傑讚賞的拍了拍陳文傑的手臂,轉向陳俊東問道。

  「當時很黑,樹林裡又沒有什麼燈光,基本上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他們的樣子……我根本認不出來。」陳俊東回憶著說道。

  「這可就難辦了,認不出人的話,大海撈針啊。」戈子浩撓頭說道。

  頓時三個人熱情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這個問題不解決,就是白搭,再好的想法也兌現不了。

  陳康傑掃了三人一眼,將他們的頹然盡收眼裡,「雖然認不出來,但是這不表示就找不出來,大家可以想一想,哪些人會到網球場背後的樹林裡去,校外社會上的人會去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過,我們學校的管理相對還是蠻嚴格的,校外閒雜人員很少到我們學校裡面來,還有一點,俊東受的這些傷都是拳腳傷,說明對方沒有使用武器,或者他們壓根就沒有攜帶武器,如果是校外的混混,他們身上一般都會有武器的,起碼匕首會有一把,從這兩個條件看,我們就可以做一個排除,那三個人十之八九就是我們本校的學生。」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就算三個兇手限定了是我們本校的,然而我們本校的男生足有上萬人,誰又知道是哪三個,這個範圍也太寬泛了,簡直就是茫茫人海嘛。」陳俊東垂頭喪氣說道。

  「呵呵,別那麼悲觀,事情應該往好的方面想,難不成我們等人家主動投案自首不成,做事情嘛,有點難度是正常的,只要我們不被困難嚇倒,不被困難阻擋住,集思廣益,相信還是可以達成目標的,失敗者找藉口,成功者找方法。」陳康傑毫不氣餒,反而說話鼓勵三個室友。

  「是,是,是,我有點急於求成了。」陳俊東態度誠懇的羞愧說道,「陳文,你思路活,點子多,只要能夠將這個場子找回來,我聽你的安排。」

  「呵呵,意思是找不回場子就不買我的帳。」陳康傑笑著調侃了一句,「那也太勢利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陳俊東急忙擺手否定,「我不買誰的賬也不敢不買你的帳啊。」

  「啥意思,你是在暗指我們嗎。」陳文傑逮住陳俊東的話頭說道。

  「別,你就饒了我吧,還生氣呢,剛才那不就是氣話嘛,我給你道歉,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人家夫妻吵架是床頭吵床位和,你還給我記仇啊。」陳俊東腆著臉笑著說道。

  「去,去,去,誰他娘的和你夫妻啊,你要是個女人,我就一腳把你踹到樓下去,看你那噁心的樣兒,你這話啊,還是拿去和段憶卿說吧,哥們可不吃這一套,咱寧缺毋濫。」陳文傑將手掌抹在陳俊東的臉上,「你轉過去,看著你這副尊容,我擔心吃不下飯。」

  「哎喲,你丫的還有沒有同情心啊,連傷患都欺負。」陳俊東捂著嘴角的痛處抱怨道。

  在陳康傑和戈子浩的一陣笑聲中,陳俊東和陳文傑的笑笑不愉快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一個寢室的兄弟,只要心誠,仇怨都是很好化解的。

  「這就對了嘛,要是我們自己內部都不團結,那還搞個屁啊。」陳康傑笑著對兩人說道,「陳俊東,你回憶一下,你們進林子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你們。」

  「如果有人跟著又怎麼說。」戈子浩疑惑的問道。

  陳康傑在他腦袋上抽了一下,「你笨啊,要是有人跟著,那就說明是有預謀的,那三個人不是針對陳俊東就是針對段憶卿,這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將範圍縮減成他們認識的熟人,只有認識的人才會這麼有針對性。」

  「嗯,言之有理。」陳文傑點了點頭。

  陳俊東抓耳撓腮的開始回憶那天的情節,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好像沒有誰跟著,嗯,應該沒有,那天我還回頭看了兩次,沒發現有人在後面。」

  「你丫的還真是謹慎小心啊,知道自己進林子是做壞事,懂得防範啊,平時還真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居然想到打野戰,夠新潮,超牛叉。」陳文傑促狹的揶揄道。

  「你可別敗壞我,什麼打野戰啊,我根本就沒那麼想過,只是想親近親近而已,哪有你想的那麼齷齪,做這種事,當然是要小心謹慎的嘛,我又不需要什麼觀眾。」陳俊東理直氣壯的辯解道。

  「得了,再多狡辯都是徒勞的,想打野戰也沒有什麼錯啊,都是成年人了嘛,大家都理解的,只是……拜託你下次踩好點,實在不行,可以委託我們給你站崗嘛,我們樂意的,為兄弟兩肋插刀,沒說的。」陳康傑跟著拍著胸膛戲謔道。

  「陳俊東,你已經是褲襠裡進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話,何必再說。」戈子浩也加入進來那陳俊東尋開心。

  「哎,我真是服了你們,一個個思想都不單純。」陳俊東沮喪的說道,他除了舉手投降,似乎沒啥好說的了,一個人怎麼能鬥得贏三個。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既然你說了沒有人跟著,那麼那三個人可能就是閒得無聊在那裡守株待兔的混蛋,他們應該是閒得無聊,知道偶爾會有情侶進到裡面,所以將這個當成找刺激,這是我的個人猜測,准不准還不好說,只是如果真被我言中,那就有可能將他們找出來。」陳康傑肅然說道。

  「怎麼找出來。」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你們想,發生了陳俊東被打的事情後,由於陳俊東的隱忍,學校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換成你們,你們會怎麼想。」陳康傑問出來後,沒有等三個人回答,自己就接著往下說,「這種人的心態都是有點不正常的,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都風平浪靜,那麼這三個人的氣焰極可能會得到助長,如果他們還沒有完全瘋掉的話,我相信他們還會重操舊業,也就是類似的事極可能還會發生,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可以亦步亦趨,學習他們守株待兔,運氣好的話,我們可以給他們來一個伏擊。」

  「好,很好,我贊同,要是真逮住那些王八蛋,以牙還牙,先暴揍一頓,然後再交給保衛科。」陳俊東激動的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3
第1562章 1個人的守候

  接下來幾天,陳康傑他們寢室的四個人,一放學後,就偷偷摸摸的摸進了網球場背後的樹林裡,期待著能將那三個壞小子埋伏住。

  可是接連三天都一無所獲,除了看到兩對情侶偷偷摸摸到裡面親熱之外,啥也沒有看到,反而是四個人被人家兩對情侶激得全身火熱。淒慘的是還不能出聲影響到人家,否則他們就變成壞小子了。

  「這樣可不是辦法,太難受了,每天在林子裡面窩幾個小時,我們都快趕上狙擊手的訓練了。」陳文傑的興致最高,可是他也最先受不住。

  「確實有點浪費人力資源,這樣吧,我們分成兩組,兩個一組,大家輪流來,一組去埋伏,另一組就在寢室裡待命,有情況就打電話,呼叫支援。」陳康傑在林子裡面悶了三天,也覺得憋屈,所以就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我贊成。」

  「我也贊成。」陳康傑的辦法獲得了兄弟夥的認可。

  經過陳康傑的安排,陳俊東與陳文傑一組,陳康傑和戈子浩一組。這麼分是為了進一步加深陳俊東和陳文傑的情感關係,另一方面,戈子浩相對弱一些,有陳康傑跟著,安全係數更高。

  為了方便聯繫,陳文傑還出血買了一部手機。否則的話,他們發現情況沒有辦法通知陳康傑和戈子浩。

  「傑少,乾脆還是讓我們代替去堅守吧,你一放學就鑽進林子裡幾個小時,意少那邊已經有不少工作等著你了。這種粗活,我們比較拿手。」這天中午,陳康傑在進寢室樓的時候,被值班室的董明書招過去。

  「我知道你們拿手,也知道你們專業,但是,這是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懂嗎?」陳康傑拒絕董明書的好心。「我相信我們能搞得成,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幾天週末了我再集中處理。」

  看著陳康傑大踏步上樓去,龐輝搖搖頭走到董明書的身邊,「怎麼樣?我說不行的吧。傑少不會聽你的,你什麼時候見他決定的事情隨意更改過?」

  「我這也是為他好啊,那麼點小事,哪用得著他去受那種苦,你沒看到他手膀子上和脖子上都是蚊蟲叮咬的大包?」董明書沮喪的說道。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只是,那是他們幾個小兄弟決定的事情,傑少不鬆口,我們是幫不上忙的。我勸你還是別插手,我們就在週邊看看好了,否則傑少會不高興的。你應該相信傑少的實力,

  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龐輝還是很瞭解陳康傑的。

  確實,這事陳康傑沒有打算假他人之手。他們要通過自己的力量為陳俊東找回場子,如果陳康傑動用了他自己的私人力量,好像這事就有點變味一樣。年輕人嘛,總會有點自己的堅持和執著。

  但是就像老天偏偏要和陳康傑作對似的。接下來的四天,陳康傑他們兩組人辛苦的監視,依然一無所獲,根本就沒有見到那三個人的影子。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躺在床上的陳康傑第一次對自己懷疑起來。

  難道那三個人只是臨時性的一次惡作劇?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真的麻煩了,也許永遠也找不出來。經過腦子裡的一番轉悠,陳康傑也想到了其他修正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將學校網球場周邊幾個監控探頭所拍攝的視頻調出來,那三個人極可能曾經出現在監控器的鏡頭裡,只要做一遍這樣的篩選,就可以進一步縮小範圍,甚至直接找出那三個人的樣子。

  然而要做到這點,就只有讓龐輝他們幫忙,他們可以拿到那幾個監控器的視頻。然而陳康傑前幾天剛剛說了不需要他們插手,相信自己搞得成。就這麼去找他們幫忙,雖然他們作為下屬一定不會拒絕,但是陳康傑還是覺得多少有點丟面子。

  這幾天,陳文傑他們的積極性已經越來越弱了,看不到曙光的行動,讓他們在情緒上都有點失落。雖然都沒有明說,但是看得出來,他們對陳康傑的設想也已經產生了懷疑。

  「哎,再等一天,要是再毫無所獲,那丟面子就丟面子吧,在龐輝他們面前丟面子總比在室友的面前丟面子要好。」最後,陳康傑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

  「陳文,你等我一下。」陳康傑和戈子浩剛到網球場邊上,戈子浩就弓著腰,皺著眉難受的對陳康傑說道。

  「怎麼了?」陳康傑關心的問道。

  「拉肚子,肚子不舒服,你等我去方便一下。」說完之後,戈子浩就狼狽的向著離得最近的廁所衝去。

  不得已的陳康傑只能找一條椅子坐下來等他。過了十五分鐘,戈子浩才一臉虛脫像回來。

  「怎麼樣?我看你精神很不好,臉色都有點煞白,是不是吃錯東西了,要不,我先帶你去醫務室看看?」陳康傑將戈子浩攙扶著在自己的身旁坐下來。

  「沒事,現在好多了,不用去醫務室,相信休息幾分鐘就會好。」戈子浩咧著嘴,半邊屁股搭在椅子上說道。

  戈子浩剛說完,就「噗噗噗」衝出來一個連環屁。嚇得陳康傑趕緊跳開。

  「得,你就別逞能了,趕緊回寢室去休息吧,再不行就吃點藥。」陳康傑捏著鼻子擠眉弄眼說道。

  「陳文,我可以的。」戈子浩站起來,要靠近陳康傑,被他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

  「你可以個屁,趕緊回去。我怕你在林子裡拉褲子裡,像你這樣子,別說可能找不到人,就算人家來了,也會被你幾個屁給衝跑,你快回去吧,今天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強撐著去,到時候把我給熏暈了,你還得負責背我出來,我們兩個人都划不來。」陳康傑強忍著笑堅定的說道。

  在陳康傑的堅決要求之下,戈子浩只能拖著虛弱的身子回寢室,將任務交給陳康傑一個人。

  陳康傑繞開學生比較多的網球場,從一條沒有路的緩坡鑽進樹林裡。學校由於處在環城林帶上,又與植物園緊緊相鄰,校園內和周邊的植被都比較茂密。這些青翠濃密的林子,給這所大學帶來的不僅僅是新鮮空氣,還有優美的景致和浪漫的氣息。

  學校的網球場修建在一個臺地上,下面不遠處是學校的大球場,旁邊是一個食堂和六七棟公寓樓。在其背後,是一座小山,這座小山其實也不算小,面子差不多相當於四個足球場。在校園內,這樣的類似小山還有四五座,不過所區別的是,那四五座小山上都修建得有亭子和步道,還搭建了燈光系統。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會有不少學生徜徉其中,看書學習,聊天休閒再或者談情說愛,都是不錯的地方。也因為那四五座小山完完全全是置身於校園內,學生比較多,晚上還有照明和景觀系統,相對來說很安全,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些地方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就算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多屬於同學之間的爭執。

  但是網球場後面這一座沒有命名的小山,由於植被更加茂密,並且其山勢和後面的環城林帶的大山緊緊相連,就像是巍峨的山脈探進校園的一隻手似的。而且學校的範圍和國家林地的範圍只用一堵兩米高的圍牆做間隔,所以從外面看,這座山就屬於後面那大山的一部分。因此,學校才沒有對這座小山進行開發,到這裡面來的學生相應的也就變得稀少。

  林子裡沒有路,天還沒有完全黑,陳康傑借助從樹葉的縫隙間漏下來的昏暗光線扒開茂密的枝條往裡走。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他腳下的枯枝和樹葉被踩得吱嘎作響。也是陳康傑膽子大,要是其他人,要一個人鑽進來,靜謐陰森的環境都會是一種不小的壓力。

  今天陳康傑沒去往天埋伏的地點,以往他們來,就是埋伏在陳俊東遇襲地點的周圍,而陳俊東和段憶卿深入到林子才十多米遠,他們埋伏的地方距離樹林邊上也才二十一二米的樣子。

  屢次毫無所獲,陳康傑就決定換個地方,深入到林子深處去。他猜測的想,前面那麼多次都沒有任何獲得,會不會是掩藏不夠,被人家察覺到了。所以他要找一個新地方,一個沒有人去過痕跡的地方,將範圍擴大開來,這樣應該會有收穫。

  陳康傑一路觀察林子裡周圍的環境,一路摸索著往裡走,又走了好幾分鐘,差不多快到間隔圍牆的旁邊,他才停下腳步。確認了周圍長時間沒有人為踩踏過的痕跡之後,他扒開一蓬長老了的蕨菜,將身子隱藏在裡面,如果不靠近到跟前,是沒辦法看到他的。

  這幾天天氣都晴好,這些針葉林帶掉落的葉子軟軟的,趴在上面乾燥而舒服,陳康傑就打算堅守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哎,要是早知道戈子浩會出狀況,一個人來,乾脆就找他們拿一個夜視儀好了,那樣看得更遠,觀察起來更加方便。只是來都已經來了,陳康傑也只能幹歎氣。

  幸好陳康傑的眼睛夠亮,耳朵也夠敏銳,他相信,十來米之內只要有響動,哪怕輕微一些,他都能夠察覺得出來。

  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已經基本上看不到光亮的天色,陳康傑拿出一塊麵包吃了起來。

  現在天剛剛黑下來,想為非作歹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早出現。補充了一些能量之後,陳康傑就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休息。這感覺,還真是有點做特種偵察兵的意思,陳康傑暗想,也不知道自己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會不會有所收穫。

  隨著天空越來越暗,林子裡差不多伸手不見五指了。一個人的乾等,很是枯燥和無聊,隨時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陳康傑有點相信熊自強他們所說的,他們以前訓練的時候不怕爬山,不怕淌河,不怕火海,也不怕長距離的奔波,反而對十個小時動都不能動的偵察訓練有畏懼是啥感覺了。那種枯燥和寂寥是最折磨人的,時間長了,甚至能夠讓你產生幻覺。其他訓練疲勞的是身體,而這個,疲勞的是心靈。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4
第1563章 到底是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孤獨無聊的陳康傑眼皮漸漸耷拉下來,他竟然睡著了。

  在野外陳康傑睡過,但是那都是有其他人陪著,這次是陳康傑一個人。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他的樣子,一定會被嚇一跳,馬上想辦法報警是第一選擇。陳康傑是整個人趴在地上的,從高處一看,簡直和一個遇害了的殞命者沒有什麼區別。要是外人再知道這個毫無睡樣的人是讓無數人魂牽夢繞的long,那憑這點就可以是國際新聞了。

  睡夢中的陳康傑呼吸很是勻稱,輕緩柔和,一點聲音都沒有,如不是他鼻孔下方的一根鬆針隨著他的呼吸有節奏的上下浮動,他就真的可以被當做一具屍體看待了。

  在這種野外的環境中,別人可能會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很難睡得好。而將天當被子地當床的陳康傑卻睡的很香,不但香甜,他還跳躍式的做了好幾個夢。

  在夢中,穿著一件白紗襯衫的陳康傑正躺在一條海邊的躺椅上,欣賞著湛藍的海水裡歡快嬉戲的兩個比基尼美女。

  兩個美女一個穿著白色的比基尼,一個穿的是黑色的,正互相用水潑著對方的兩個美女一個比一個性感漂亮,好像他們的嬉戲不是在潑水,而是為了在陳康傑的面前爭奇鬥豔一樣。

  喜氣洋洋的陳康傑撐起身子,定眼看去,那兩個花枝招展的美女原來是范雪熙和鄧敏。見到他們能夠和諧相處,陳康傑心裡暖融融的,整個人神清氣爽。

  「你要去哪裡?」就在陳康傑起身邁腿要衝向海裡去加入的時候,一聲輕喝從身後傳來。

  陳康傑頓住身子,轉身一看,原來是耳朵上夾著一朵粉色小花,身穿白紗裙,手中端著兩倍橙色飲料的林玲正怒目而視的站在他的身後。

  頓時陳康傑就有點緊張,好像是偷東西被抓住了一樣,整個人被使了定身法一樣定在那裡,手足無措。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我……我……嘿嘿……」吞吞吐吐的陳康傑很是尷尬。

  「是不是想去左擁右抱啊?」林玲沉著臉問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去看看有沒有鯊魚,這萬一……對我們也不好是吧?」陳康傑語無倫次的說道。

  撲哧一聲,林玲臉上由寒轉暖,笑了起來。

  陳康傑正在納悶,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玲說出來的話卻讓陳康傑猶如聽到天籟之聲,從頭舒服到腳底。

  「左擁右抱也沒什麼錯,一切我都知道了,只是,要去也要先喝杯東西,免得太陽底下脫水嚴重,還有,去怎麼也不叫上我?」說完,林玲將身上的紗裙一扯,露出了身上的紅色比基尼。

  刹那間陳康傑感到頭重腳輕,鼻血都快出來了。啊,人間豔福啊,tmd,拿個皇位也不換。

  拉著林玲的手才跑了幾步,面前的大海消失了,伴隨著的範雪熙和鄧敏也不見的。

  等陳康傑轉身要問林玲是什麼情況的時候,發現手上牽著的林玲鬼使神差的變成了西裝革履的kld。

  「long,你就放過我吧,我可不想有牢獄之災,那我會成為千百年的笑話的。」kld拉著陳康傑的手,苦著臉祈求道。

  「哈哈哈。」陳康傑將三位美女都給遺忘了,角色瞬間也做了轉換,得意洋洋的大笑一聲後,他俯視著低著頭顱的kld,「夥計,這不是你逼我的嘛,你想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幹嘛要和我過不去呢?再說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身上的屎太多。」

  「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阻礙你,咱們化干戈為玉帛,你有事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奮不顧身挺身而出。」kld抬起頭來,看著陳康傑諂媚的笑道。

  「哈哈哈哈。」kld的話讓陳康傑很是舒心,如此最有權勢的人願意給自己低頭,那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啊!

  仰天長嘯之後,陳康傑臉色又凝重起來,奇怪,kld不是老外嗎?怎麼會說漢語呢?而且音調裡面一點點老外的特色都沒有。得問問他,你老小子是何時偷學的外語。

  等陳康傑正眼看去,要找尋kld問清楚的時候,kld又不見了,現場的環境變成了校園裡。

  陳康傑看到三個穿著民國時候開襟衫的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真拉住一個清純無比的漂亮女生不放,圖謀非禮。個人英雄主義和好人主義的陳康傑頓時怒火中燒,他奶奶的,當著爺爺的面,你們三個鱉孫也敢撒野,打了陳俊東還正愁找不到你們呢,就這麼自動送上門來了,不給你們店好看,你們還不知道老子在等你們呢。

  想著陳康傑就衝上去,一腳踹翻一個,一拳打倒一個,一個眼尖機靈的小子看著同伴被打,拔腿就跑。

  「你往哪裡跑!」陳康傑像戲劇中的關二爺一樣大喊一聲,也不知道怎麼的,手裡倏忽間冒出了一個漢堡包。

  陳康傑也懶得追,拿著那個漢堡包轉兩圈,將漢堡包當成鐵餅給扔了出來。那漢堡包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正中那小子的後腦勺,一下子就將他砸得起不來。

  陳康傑笑盈盈的拍了拍手,要去找那個女聲告訴她沒事的時候,那女聲卻走遠了,只是回過頭來朝著他盈盈一笑。

  哇,那笑容美極了。怪異的是,卻看不清那個女聲的樣子,只能感覺到她長得很美,很好看,巧笑倩兮,眉目傳情,很有吸引力和殺傷力。

  花癡一般的陳康傑笑得咧開了嘴,舉起右手給那個飄散遠去的美少女做拜拜。他很想追上去看清楚他的樣子,遺憾的是腳步卻怎麼都邁不動。

  突然之間,一聲驚雷從空中傳來,陳康傑嚇得眨了一下眼,再看過去的時候,那個美少女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陳康傑想揉眼睛,發現手動不了。又一聲驚雷傳來,再次驚嚇之下,陳康傑身體一顫。

  「哎,原來是做夢。」這一嚇,終於把陳康傑給從夢中驚醒。他睜看眼睛看著黑乎乎的一切,手掌在地上抹了一把,刺手的感覺以及麻木僵硬的雙腿將他拉回到現實環境中。

  「真丟人,自己是來埋伏別人的,怎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呢?回去一定不能告訴他們,要不然準備嘲笑和埋怨。」陳康傑心裡想著,然後他艱難的抬起左手看了一眼帶夜視功能的手錶。

  「他娘的,十一點了,這一覺,起碼睡了一個半小時。」陳康傑還記得自己上一次看表是九點多。

  暗罵一句之後,陳康傑就想爬起來回宿舍去。可就在這時,「哢嚓」一聲清脆響動在他背後不遠處傳來。

  嗯?難道有人?陳康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其實類似的聲音在之前已經響起了兩次,只不過那兩次都被睡夢中的陳康傑當成了打雷,要不是突兀發出的兩次聲音,陳康傑或許還沒那麼快醒過來呢。

  平息靜氣凝神之下,陳康傑敏銳的捕捉到有人走步踩地的聲音,距離間隔大概十四五米遠。

  這麼晚,怎麼會有人在這麼深的林子裡呢?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陳康傑不信鬼神,所以沒有往恐怖的方面聯想。

  陳康傑繼續穩住身子,一動不動繼續察覺,從落腳輕重不同的細微處辨別,陳康姐發現十幾米外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他判斷更可能是一男一女。

  哎,原來是一對急不可耐的野鴛鴦。陳康傑想當然的做出了一個判斷。也真是的,想嘿咻也用不著跑到這裡面來啊,秘密是秘密了,居然也不怕蚊蟲叮咬。牛啊,真是把艱苦樸素的作風發揮到極致了,真是兩個好同學。你們這樣做,可是會影響國民經濟發展的,要是都鑽樹林,人家校門口的賓館和旅店還怎麼經營啊?這不是影響稅收和就業嘛,不應該啊不應該,同學們。

  陳康傑一邊腹誹,一邊輕輕的爬起來。他可沒有偷窺別人辦好事的齷齪事好。他打算做好事,人家小情侶好不容易摸到這裡面來,就別大叫人家的激情和興致,自己還是懂事點悄悄離開算了。破壞人家的這種激情,那是作孽的行為。

  陳康傑站直了身子,邁步正要離開,卻被對面傳來的隱隱約約對話給吸引住了。

  「有沒有找到?」問話的是個男聲。

  「暫時還沒有,他隱藏得很深,而且學校裡面外鬆內緊,我也不好大肆打聽。」回答的是個嬌柔的女聲。

  「必須要快,國內很急需相關的情報。」男聲似乎有點不滿。

  咦?他們到底在找什麼?搞得那麼神秘兮兮的,好像還很嚴重和關係重大的樣子。情報?什麼情報?難道學校裡還有國外情報機構重視的大秘密嗎?沒聽誰說過啊,這裡又不是理工科大學,學校也沒有搞什麼影響深遠的科學研究啊。怪事,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陳康傑好奇和注意。

  「這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把自己給隱藏起來了。我試探過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他的資訊。最近我在想辦法,從學校裡面的領導或者資訊系統著手,看可不可以鎖定目標。」

  陳康傑聽出來了,原來他們是在找一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他們大動干戈?陳康傑一時有點想不通。

  「好吧,希望你儘快,要不然的話,上面就只有派其他人來了。你鎖定目標之後,通知我,我們會負責將人弄走。」

  還要搞綁架?事情好像更加嚴重了。陳康傑靈機一動,他們不會是衝著老子來的吧?

  雖然對方沒有明確說出要找的人是誰,但是陳康傑已經察覺到自己應該就是他們的目標。好像這所學校裡面,就自己的身份是個秘密,好像就只有自己易容混跡在人群中。

  到底是誰那麼想找自己呢?陳康傑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是說陳康傑覺得自己沒有價值,而是對方興師動眾來尋找自己,並且好像還想把自己綁走,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4
第1564章 順水推舟

  後面兩人有說了幾句,但是由於距離遠,他們又壓著聲音,陳康傑就有點沒有聽清楚。

  既然已經吸引了陳康傑的注意,他就不會再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

  陳康傑轉過身,輕輕擋開高大的厥菜葉子,向著判斷的大致方位摸過去,他想近距離觀察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跑到這裡來圖謀不軌,興風作浪。

  「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保密,千萬別被發現了,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們也是不會承認的。」

  「我懂,你放心吧,我已經完全融入這座校園了。」

  陳康傑越聽越心驚,已經前進了六七米沒有被發現的他扶著一棵大松樹,慢慢探出腦袋。

  凝神定眼看去,黑乎乎的林子裡,七八米開外的一株大樹後面站著兩個人,由於樹木的遮擋,再加上光線實在太過昏暗,陳康傑看不到他們的頭和臉,只看到肩膀一下的腰部以上的一個大概輪廓。

  通過目測,陳康傑確定左邊的是女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而右邊的那個男人,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這是擺在陳康傑面前的問題,將他們捉住,可是捉住了又能怎麼樣呢,這反而會將自己暴露出來,可是不將他們捉住,又會帶來安全的危險,真是有點讓人左右為難。

  最後陳康傑打算不捉他們,但是有一點他必須得確定,就是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因此陳康傑就像走進一些,那樣看得更清楚,聽得更明白。

  陳康傑從樹後繞出來,輕手輕腳的超前邁進,剛走了兩步,陳康傑的手在撥開一條樹枝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叮鈴鈴」的連續脆響。

  「tmd,誰在這樹枝上掛的鈴鐺。」響聲一起,陳康傑就明白了那聲音是因何發出。

  剛剛暗罵完,他隨即也反應過來了,這鈴鐺,根本就是人家設置的警戒線。

  「有人……」鈴鐺一響,那個男的說了兩個字之後,轉過身朝著林子裡就溜。

  那個女人這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反應一點不比自己的同伴慢,甚至一縮,向著另外一個不同的方向就跑。

  等陳康傑踢開一條木棍,

  來到兩人的站立處時,他有點為難了,這被發現了,該追誰呢,我只有一個人,他們兩人跑的方向幾乎相反,怎麼著都只能選一個,靠,還真夠靈敏的。

  陳康傑在大樹上踢了一腳,邁開步子就朝著女生逃離的方向追去,他覺得既然這個女的就是學校內的人,這種人的危害更大,所以陳康傑將她當成了目標。

  可是臨近子時,又是在烏漆墨黑的樹林子裡,追逐還真不是那麼好完成,陳康傑雖然動作很快,但是那個對手似乎對這個林子更加熟悉多得,左躥右突,三兩下陳康傑就有點看不見她的蹤跡了。

  等陳康傑挨著被樹枝劃了幾下跑出林子,只看到一個身影繞過金融實驗樓的拐角,眼看是追不上了。

  那邊轉過去就是幾棟女生宿舍,就算追不上,陳康傑還是跟了過去,他寄希望於可以發現點蛛絲馬跡。

  站在金融實驗樓的拐角處,陳康傑循眼望去,幾棟女生宿舍有一大半都還透著微弱的燈光,學校雖然熄了主燈,但是大家的牆頭檯燈還是可以亮的,而且,幾棟宿舍樓的大門都還半開著,從這些情況上,根本就沒辦法確定那個人到底進了哪一棟宿舍哪一個寢室。

  再說了,人家既然能幹這一行,並且說已經融入了這座校園,又怎麼會簡單的留下破綻。

  陳康傑不能站出去靠近宿舍樓,他要是鑽出去,也許那個躲在暗中的人就將他發現,這點自保意識陳康傑還是有的,別人家想找自己沒找到,自己卻站出去送上門,那就愚蠢透頂了。

  又看了半天,陳康傑還是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搖了搖頭,他只能頹然的離開,以後再尋找其他機會。

  「傑少,你怎麼會在這邊。」陳康傑剛剛從金融實驗樓繞出來,董明書和龐輝就來到他面前。

  「你們剛才是站在哪個位置。」陳康傑沒好氣的問道。

  董明書和龐輝互相看了看,都有點納悶,哪裡惹到傑少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不高興。

  「剛才我就站在網球場的位置,董明書在球場邊上。」雖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也得回答,龐輝木然說道,「傑少,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進到林子裡。」陳康傑沒有回答龐輝的問題,一邊向前走,一邊問道。

  「可疑的……沒有,我那邊就沒有看到人進去。」龐輝凝神想著說道。

  「我那裡是看到有兩個人進了林子,但是……」董明書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康傑打斷。

  陳康傑倏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看到兩個人進了林子,是不是一男一女。」

  「是一男一女,怎麼了。」董明書覺得進林子的那一對小情侶沒有什麼特別和可疑的啊,怎麼傑少反應會那麼大呢。

  「那你看到那女的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特徵。」陳康傑急切的追問道。

  「長什麼樣子……很普通啊,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從我的旁邊走過,女孩子個頭瘦小,頭髮有點長,臉型偏小,鼻樑……」董明書將自己看到的人的印象盡可能描述得很詳盡,他們做這行的人,必須得有敏銳的觀察力,能夠將自己看到過的東西大概記下來是必備的技能。

  「打住,打住,不用再描述了,你是說你看到他們兩個一起走出來,還路過你的身旁,他們什麼時候進去什麼時候出來的。」陳康傑已經感覺到董明書看到的不是自己需要的內容了。

  「九點三十七進去的,二十分鐘就出來了。」董明書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董明書和龐輝兩人都已經發現陳康傑的反常了,只是陳康傑不說,他們也不好再一次追問。

  聽說十點不到那兩人就出來,陳康傑就知道他們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人家出來的時候,自己都還在睡夢中呢,又怎麼可能會是一路人。

  陳康傑低著頭沉思走了幾步後,又問了一句,「除此之外,你們還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事,或者特別的人。」

  「這個……沒有了。」感覺到陳康傑所問的問題不簡單,龐輝還是經過兩秒的思考才確定,沒有胡亂說話。

  「我這裡好像也沒有,當時運動場上的人比較多,跑步的,踢球的,坐在長邊談戀愛的,散步的都有,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傑少,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如果有情況,你可得告訴我們啊。」董明書謹慎的說道。

  「好了,有什麼事明天中午到你們校外的房子裡說吧,你們別再跟著我了,太顯眼。」陳康傑說完之後,就大踏步朝著宿舍樓走去。

  回到寢室,陳俊東他們三個都還沒有睡,還在等他回來。

  「哎呀,老大,怎麼那麼晚,你要再不回來,我們就真報警了。」陳康傑一進門,戈子浩就迎上來。

  「咦,陳文,你這是……」看著陳康傑衣服上被劃破了兩條口子,陳文傑有些吃驚。

  「哎呀,你脖子上都出血了,到底出什麼事,怎麼搞成這樣,快坐下,我拿創可貼。」跟著迎上來的陳俊東看到陳康傑脖子上的一條刮痕,有些擔心。

  陳康傑衣服上的口子和脖子上的刮痕都是跑得太快,被樹枝和灌木葉子給劃的,當時為了追人,又看不太清障礙物,結果就造成了這狼狽的局面。

  他們不說,陳康傑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破了,脖子上沁血的地方他也沒有感覺到疼痛,被他們一說,陳康傑先到鏡子前照了照,還真是有點經歷過戰鬥的感覺。

  陳康傑不能實話實說,乾脆就先不說話,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搪塞之詞。

  「你別動,我先給你沾上止血。」其實陳康傑脖子上的血跡已經有些凝固了,但陳俊東還是給他用了兩條創可貼。

  「我靠,陳文,你是不是遇到那幾個小子了,難道他們有武器,你看你這衣服,這兩個口子很長啊,有情況你幹嘛不打電話。」陳文傑張大嘴巴,盯著陳康傑的「傷痕」誇張的比劃說道。

  打電話,打電話找誰啊,再說,那種情況,我能打電話嗎,陳康傑翻了翻眼睛腹誹道。

  「這都怪我,今天沒能一起去,要是我一起,就有個幫手了,對不起啊。」戈子浩對自己的臨場返回有些自責。

  哥們,我都沒拿住人家,你在又能有什麼辦法,你要在,我還得照顧你呢,或者你七動八動的,早就打草驚蛇了,我哪裡能聽到那麼重要的資訊。

  陳康傑一個字都還沒有說,他們就已經七嘴八舌的將他與那三個要找的人聯繫到一起了,既然如此,他就乾脆懶得饒舌,就順水推舟的將事情按照他們的思路說就行了,反正以後是不能再讓他們去那個林子裡埋伏了,弄不好會碰到危險,要是那樣的話,相伴人反而有可能會害人。

  「是啊,運氣好,功夫不負有心人,那三個小子被我撞到了。」

  「啊,你真的撞見了啊,那後來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打起來了。」陳康傑那麼一說,你可就把三個室友吸引住,尤其是始作俑者陳俊東,幾乎就是捏著陳康傑的肩膀在發問。

  「放手,放手,快放手。」陳康傑裝得很痛苦,擠眉弄眼拍打著陳俊東的手背急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弄疼你了。」陳俊東觸電一樣趕緊放開。

  「你真是的,陳文為了你的事剛和別人乾架,你還傷口上撒鹽,你丫簡直就是那一夥人的臥底啊,身在漢營心在曹。」陳文傑揶揄道。

  「我不是故意的嘛,激動了而已。」

  「好了,沒事了,那三個小子不是我們學校的,他們當時還帶著匕首,也幸好我動作利索,吃了點小虧,但是他們也沒有討到好,其中一個腳差點被我踢折了,相信這件事之後,他們不會再到那裡作惡了,以後我們不用再去埋伏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5
第1565章 哪裡都有惹事的

  「傑少,你是說校園裡有探子,而且還是針對你來的。」次日中午,在萬江社區的房子裡,陳康傑將自己昨晚的遭遇說出來之後,你可引起了他的保鏢們的警覺。

  「探子,輝哥,你以為這是古代啊。」陳康傑對龐輝的用詞嗤之以鼻,「要是也應該是特工,或者是殺手這一類的,只是其是否是針對我而來,還不敢百分百肯定。」

  「絕對和你有關,如果目標不是你,工商大學裡面還有誰值得有人如此關注。」王偉眉頭緊鎖,其憂慮已經溢於言表,「我看事關重大,要不要上報,讓國安部門來處理,或者加強監管和保衛力量。」

  王偉和譚軍是警衛局出來的,謹慎和小心是他們的行事特點,保護陳康傑的安全是老首長當年的囑託,他們現在身份雖然已經從警衛局脫離出來了,但是,憑著曾經特殊的身份,與國內的強力部門還是很容易就搭上關係的,或者說他們應該還有一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對於王偉的建議,誰都沒有出口反對,畢竟這事關重大,涉及到陳康傑的安全,誰要是反對了,反而顯得對老闆的安全漠不關心,這萬一要是真有什麼閃失,誰也付不起那責任。

  熊自強應該能說得上話,可是他現在被政府派到獅城去和哈桑羅迪的代表見面去了。

  一群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目光鎖定在陳康傑的身上,他是決策人,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他做出來才可以。

  「算了,不用搞得興師動眾,要是報上去了,弄不好,我就不能好好上學了,上面的大領導們和我的家人都會給我施加壓力,說不準他們會勸我休學,或者乾脆換一所學校,換個環境我倒不是覺得適應不了,主要是因為這麼點事我就退縮,是不是顯得我太沒種了。」陳康傑想了想後說道。

  「傑少,如果執意不上報的話,你的保衛措施就應該要加強,最起碼,你不管去到哪裡都應該讓我們追蹤,還有,我建議將熊隊長和譚軍都召回來。」王偉鄭重的說道。

  「熊隊長的事情很重要,暫時就算了,他辦完事會回來的,軍哥可以叫回來,至於對我的追蹤,我看還是先緩緩吧,事情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危難關頭。」陳康傑退一步,也抵制了一部分對他的監視。

  不管是什麼人,如果自己二十四小時都受人監控,都是有點不舒服的,陳康傑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很年輕,有衝勁,性格多樣,就更受不了身邊隨時有條尾巴。

  「傑少,我覺得你還是聽一下我們的,

  都這時候了還不到危難關頭啊,真要到危難關頭那就晚了,我們只是在你身上放一個追蹤器,又不是要偷聽你講話,也不視頻,對你的自由應該沒有多大的影響。」董明書勸諫道。

  陳康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有少爺作風的人,他也知道保鏢的難做,更何況大家也都是為了他好,沉吟少許之後,他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為了不讓人察覺,追蹤器是放在陳康傑衣服的扣子裡,這是專業部門所使用的,並不是外面隨便能買到的劣等貨。

  在和保衛人員談過之後,陳康傑的保衛級別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提高的不僅僅是人數,更是意識和舉措。

  全天二十四小時,被賦予新的責任的劉德意都被安排坐在監視器面前盯著,只要陳康傑的範圍脫離了校園範圍,他就要向其他人通報地點和路徑,如果陳康傑遇到危險,可以打開追蹤器上的細微綠色按鈕,這個按鈕打開之後,監視器前面的劉德意就能聽到他的說話,當然,這個通話是單方面的,陳康傑沒有佩戴耳麥,因此聽不到。

  至於龐輝他們,除了堅守宿舍樓的點之外,還要時刻遠距離跟蹤陳康傑的行為,就連他去上課了,同一層教學樓也會有人,只不過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都要保持一定安全距離而已。

  這主要是人手不夠,否則他們會將每一個與他接觸的人都跟蹤仔細調查一遍,用排除法的方式縮小危險空間和範圍。

  每天,在他們寢室的人離開之後,也都會有人進去檢查一遍寢室的安全性能,尤其是要防止有人裝一些小東西,這小心無大錯。

  根據陳康傑所說的內容,那個暗影人會從學校的領導和教師方面著手瞭解情況,在不經過陳康傑同意的情況下,回來的譚軍還是通過手段竊入到學校的監控系統,尤其是行政樓和教師辦公樓。

  按照陳康傑的定調,熊自強是沒有回來,但是不知道是誰將消息通報給他之後,熊自強把留在香港的薩米多夫他們給叫來了,考慮到他們的老外面孔容易惹人生疑,他們都沒有出面,除了幫助譚軍梳理那些監控器裡面的視屏之外,在學校行政樓外面的停車場上和校門口的路邊總會各停著一輛貼了反光膜的轎車,車裡面的人攜帶的是長距離的狙擊步槍,以備不時之需。

  除了這些,陳康傑所擁有的兩架ec155b1直升機的駕駛員也被取消了所有休假,全天候待命,如果有需要,他們能夠在十分鐘之內到達市區的任意地方,反正這種直升機每分鐘可以飛五公里,十分鐘的時間,就算除開起飛階段的損耗,也可以保持在四十公里的半徑之內。

  雖然陳康傑沒有怎麼部署,但是他周邊的人還是如臨大敵一般,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給謀劃到,也只有政府安排在學校內的警衛力量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他們的工作。

  這段時間,按照譚軍他們的建議,陳康傑在增強自己的觀察力的同時,也盡可能保持低調。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的事以願違,也不知道是對方事情敗露退出了這場遊戲還是改變策略,完全蟄伏起來,連續十多天,一點點特殊的情況都沒有發生,受監控的幾個主要學校領導也沒有異常,並沒有哪一個女學生突兀的去找他們接觸,反而是陳康傑想保持低調卻沒能保持住。

  這天陳康傑放學後與同寢室的三個哥們以及譚健相約到校門口的一家火鍋店吃火鍋,進入仲秋後,各家火鍋店的生意都比平常好了許多,陳康傑他們來的這家火鍋店其實沒有什麼顯著的特色,如果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價格便宜了。

  就因為價格便宜,而且還不要求點肉菜(只要不進包廂),所以和普通的麻辣燙沒有多大的區別,就憑著這點加上過得去的口味,這家火鍋店的生意相當好,當然大眾的消費群就是這些口袋裡談不上豐厚的學生。

  五點半陳康傑他們就到了這家店的門口,原本來以為來得夠早,哪曉得他們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對於那些想改善口味的同學來說,他們已經算晚的了,火鍋店裡面大廳的六張桌子以及三個包廂都被霸佔了,在店家那裡他們得知,要過二十分鐘左右才會有位置。

  「怎麼樣,換一家吧,譚健,難得一次,看來你是躲不過去的了。」陳文傑摟著譚健的胳膊嬉笑道。

  今天出來吃火鍋,請客的人是譚健。

  「不就二十分鐘嘛,等一等就行了,我告訴你們,這裡味道好,吃了一次那還想吃。」譚健擠出艱難的笑容答道。

  「這裡味道好。」戈子浩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啊,要不是味道好,會有那麼多人光顧嗎。」譚健目光閃爍,理直氣壯的回復道。

  「狗屁,你龜兒子就是捨不得花錢,這裡是因為價格實惠才生意好,平均一個人可以隻花十塊錢不到。」陳文傑白了譚健一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嘿嘿,話別說得這麼直接嘛,這兩天手氣不好,囊中羞澀啊,將就一下,將就一下,等下次我手風順了,請你們吃大餐,先記著。」被人一語中的,譚健也不否認,只是臉色有些訕訕。

  「少來這一套,和你認識以來,印象中你就沒怎麼手風順過,看來啊,要吃你的大餐,恐怕本科四年是沒什麼指望的了,如果你有考研的打算,那或許還有點點期望。」陳俊東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你們就別打擊他了,再打擊也沒有用,你們以為這樣他就狠下心腸讓你們痛宰一次,是不現實的。」陳康傑對譚健比較瞭解,知道月底的他的確不是很寬裕。

  既然沒有別的好選擇,那就只有等下去了,好在二十來分鐘不是很難等,幾個人吹吹牛皮就過去了。

  十五分鐘後,大廳靠窗的位置果然空出了一張桌子,三個吃好的女同學起身離開。

  五個人剛坐下點好鴛鴦鍋和所需要的青菜,理他們不遠處的一個簡易包廂內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

  其中一個男的聲音很大,近乎是叫囂,「敬你酒是看得起你,一杯啤酒都不喝,啥意思,真以為自己是學生幹部就了不起了,今天這酒你必須得喝,否則就別想踏出這個門。」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5
第1566章 怎麼是你

  「誰啊,那麼囂張。」陳文傑側著耳朵小聲問道。

  「你想知道啊,那你去看看不就行了嗎。」譚健揶揄擠兌道。

  「還是別多管閒事,咱們飯都還沒有吃呢。」戈子浩附和道。

  火鍋店裡面的人都在注意傾聽,觀察事態的發展,陳康傑也很留意,他留意不是因為他喜歡看熱鬧,而是對方爭吵中提到「學生會」幾個字,陳康傑自己作為學生會的第一副主席,當然要留心,如果真的需要,他也不介意援助一下。

  「人家不願意喝就不喝,哪裡有你這樣死皮賴臉的,難道人家學生會的就應該來者不拒嗎,什麼邏輯啊。」一個尖銳的女聲從包間裡面傳出來。

  咦,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點耳熟呢,陳康傑的耳朵動了一下,由於火鍋店裡面聲音比較雜,陳康傑也只是覺得聲音有點熟悉,他還不能準確判斷到底是誰發出來的聲音。

  「蘇羽,我告訴你,這沒你的事。」囂張的男聲道,「他只要喝了這杯酒,一切都過去了。」

  蘇羽,怪不得聲音熟悉,這個小辣椒還真是性格不改啊,陳康傑嘴角帶笑搖了搖頭。

  「蘇羽,稍安勿躁。」另一個女聲的聲音說道,「李岳,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是很普通的校友關係,你的酒,我沒有必要一定得喝,別拿什麼學生會幹部來說事,今天就到這裡了,蘇羽,我們走,這頓飯吃得一點意思都沒有,饒如麟,以後這種聚餐別再叫我了。」

  這個聲音陳康傑也熟悉,是學生會副主席丁曉陽,怪不得人家會說什麼學生幹部了不起這樣不陰不陽的話,那個男的,陳康傑他們也都認識,就是之前陳俊東的情敵李岳,沒想到這傢伙被輕輕收拾了一回之後,沉寂沒多久又跑出來為禍人間,妖孽啊。

  丁曉陽給蘇羽說要走,然而並沒有看到他們從包間裡面走出來,反而是幾秒鐘的平靜之後,包間裡面傳來了椅子倒地和包間門被拍打的劈裡啪啦噪音以及男女生吵吵嚷嚷的雜音。

  「李岳這個狗日的,照著家裡有兩個小錢,又不老實了。」與李岳本身就有過衝突的陳俊東一聽那人是李岳,就顯得十分義憤填膺。

  「他現在還騷擾你和段憶卿嗎。」陳康傑問道。

  「這到沒有了,收斂了很多,可能是憶卿也不給他好臉的緣故,只是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

  太自以為是了。」陳俊東一臉憤怒說道。

  「陳文,要不我們搞他一下子。」唯恐天下不亂的陳文傑出了個餿主意。

  「先別急,看看店家怎麼處理吧,這裡人太多,要是人家能處理好,我們又何必亂做惡人呢。」陳康傑其實心裡也氣,只是他相對要沉穩一些。

  對於這種矛盾,作為餐廳的老闆一般都不太願意主動招惹,擔心禍事東引,除非逼不得已了,他們才會出來勸諫或者調解。

  現在聽到裡面吵得越來越凶,老闆也不得不出面了,他應該更擔心自己的物品受損,這要是弄得稀裡嘩啦了,兩邊的人一跑,最後的損失還不是只能他自己買單。

  老闆是一個頭髮有些花白了中年男人,身材瘦小,臉型也不大,兩隻手套著的藍色袖套已經說明了他是一個老實人。

  老闆胡亂招呼服務員一聲,就皺著眉來到包廂門口,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他皺著的眉頭是臉立馬變得笑呵呵的,一副與世無爭,人畜無害的樣子。

  老闆推開門進去調解,通過推開的門洞,陳康傑側過腦袋,看到包間裡面有七個人,三女四男,陳康傑認識的蘇羽和丁曉陽是站著的,他們要往外走,卻被李岳霸道的伸手攔住,在李岳的身旁,還站了一個穿夾克的魁梧青年,好像李岳要是擋不住,他就會隨時出手補上去。

  在圓桌旁,還坐著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那個女生看起來也算嬌豔,臉上化著妝,頭髮被染成了金黃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點沒有害怕和擔心的意思,而且,眼神不斷的往她身旁那個若無其事的男青年身上瞟。

  雖然那個男青年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陳康傑已經明白看出來了,那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傢伙應該才是包間裡面的核心人物,他穿著一件藍格子休閒外套,頭髮打理得整整齊齊,方形臉,眉宇間有一種難以掩飾的傲然之色,他整個人坐在那裡,顯得泰然自若,頭微微上揚,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架勢,就放佛整個局面都在他的完全掌握當中。

  蘇羽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略顯拘促,眼神飄忽,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的高個子男生,從局面上來看,這個男生就應該是丁曉陽口中的饒如麟了,在陳康傑的記憶中,丁曉陽分管的文藝部裡面就有一個叫饒如麟的學生幹部,陳康傑看到過名單,但是沒有接觸過,沒想到這傢伙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皮膚蠻白淨,只是挺不直的腰杆會讓人覺得他缺乏骨氣,屬於患有「軟骨病」的那一類人。

  饒如麟想勸又不敢,想挽留又不能,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老闆推開門才勸了一句,甚至連這一頓算他請客的吃虧話都說出來了。

  結果他不但沒能勸住,反而還被李岳旁邊的魁梧青年不耐煩的一把推開,「這一頓飯才多少錢,頂多一百塊吧,用得著你給面單嗎,我告訴你,哥們不差錢,缺的是面子,你閃一邊去,要不是圖新鮮,你這地方就算請咱們也不會來,懂嗎。」

  「老闆,拿著。」李岳從兜裡掏出幾張一百元大鈔遞給老闆,「你不用擔心,出不了大事,就算弄壞幾個碗或者其他的,就算是賠給你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店老闆有些猶豫,他不太想接這個錢,但是也有些不甘心。

  「各位同學,你們都是互相認識的,和和氣氣的多好啊,可別鬧出什麼矛盾,我主要是為你們好,出來吃飯嘛,就該開開心心的。」老闆陪著笑勸慰道。

  「你不要啊,你要是不要,那就算了,可別說我們沒買單。」李岳厭煩的白了老闆一眼,說完就要把錢收回去。

  老闆是求財的人,看著李岳要將遞錢的手縮回去,他馬上一把將那幾張百元大鈔捏住,「那我就先收下了,等結帳的時候再多退少補。」

  先收點錢總比不收錢好,要是真的毀壞了什麼,就從裡面扣除,老闆可不笨,要是就這麼錯過了,那今天就極可能要賠錢,一會兒人家不買單就走,自己還沒轍呢。

  「好了,錢你也收了,可以出去了,我們還沒吃完,還要繼續吃,你就別多管閒事了。」李岳露出輕蔑的笑容將握錢的手放開,任憑老伴拿走。

  李岳說完之後,他旁邊的魁梧青年不等店老闆說點什麼,就厭惡的一甩,「砰」的一聲,將包間門又給推關上了。

  「我靠,這也太囂張了,這tmd還是新時代新社會嗎,怎麼比土匪還囂張。」

  「哎,世風日下啊,這簡直無法無天。」

  「別亂說話,那個李岳我認識,他們家在當地很有錢的,關係也廣,要不然哪裡敢這麼胡作非為。」有認識李岳的人趕緊制止周邊抱怨的同學。

  「有錢有關係怎麼了,難不成在工商大學還能一手遮天,陳康傑都還沒這麼囂張呢。」有熱血的人激昂的說道。

  「別提陳康傑,他在不在我們學校都還是未知數呢,人家就算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也不在學校裡上課和居住啊,這怎麼能比。」

  「人家陳康傑就算在我們學校,也不會如此霸道,盛氣淩人的。」看來陳康傑的形象還是不錯的,這樣都有人站出來替他說好話。

  聽著旁人這麼評價自己,就坐在不遠處的陳康傑也只能會心一笑,他總不能去給人家道謝。

  店老闆拿著錢才無奈轉身,房間裡面的爭吵聲就變得更大了,好像丁曉陽和蘇羽要強行闖關,可是李岳愣是不讓。

  「讓開,混蛋,不讓開我報警了。」丁曉陽吼叫起來。

  「我就是不讓,誰來都不讓,報警,你愛報不報,老子不怕。」李岳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將流氓耍到底了。

  「你個流氓,放開你的髒手。」蘇羽好像是被誰給碰到了,吼叫的聲音變得淒厲起來。

  「別給臉不要臉啊……再蹦躂你們也出不去,今天這面子咱無論如何是不能丟的……」

  「啪」的一聲悶響,有人被打了耳光。

  「臭八婆,你敢打老子……」

  李岳抬起要抽向蘇羽的右手還沒有落下來,他就被身後的門撞了一個狗吃屎,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魁梧青年同樣也沒有穩住身子,跌跌撞撞兩步撲在了餐桌上,更慘的是他的手搭進了滾燙的火鍋湯底裡,隨即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

  「陳文,怎麼是你。」有些花容失色的丁曉陽定眼看向門口,見到陳康傑正沉著臉一步踏進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6
第1567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也不想是我,可是你們呼救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我想聽不見都不行啊。」陳康傑在房間裡面掃了一眼,目光最終落在丁曉陽和蘇羽的身上。

  雖然房間裡面有人被燙得受傷,呼喊聲很是淒厲,陳康傑卻當做沒看到,這種人,就不值得同情,不給他個深刻教訓,他也許是永遠不會學乖的。

  陳康傑漠視,那個坐在桌邊沉穩有度的同夥也一樣鎮定自若。他除了變故突生時身體顫抖了一下之外,就完全鎮定下來,放佛被撞倒和被燙傷的人他不認識一樣。

  這個人的表現落在陳康傑的眼裡,陳康傑也有些動容。這種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就是鐵石心腸,見過大世面。不管是哪一種,這種人都是最難對付的,他既然坐在房間裡面,剛才又沒有幫著丁曉陽他們說話,那就說明他和李岳是一夥的。要不然,找不到其他解釋。

  既然非友,那就是極可能要鬥爭的物件。從進屋之後,陳康傑的注意力都主要放在他的身上。

  李岳是自己爬起來的,而那個伸手進鍋裡面撈東西的倒楣蛋則是饒如麟幫忙扶起來的。

  饒如麟和那個剛才還悠然坐著的女人現在是臉色一片煞白,突然冒出來的陳康傑所採用的不溫柔手段將兩人都給震住了。饒如麟是心虛,那個女人則是害怕。這種場面他們都是第一次遇到,心理素質上缺乏一定的承受能力。

  反而是蘇羽,這個小辣椒僅僅是看向陳康傑的眼神充滿詫異而已。畢竟這個小辣椒幾年前親身經歷的場景比起今天來,要轟動很多倍,要讓人側目得多。因此在心理上,她的表現比丁曉陽還穩得住。

  「唐哥,你怎麼樣?怎麼樣?」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岳最先關注的並不是始作俑者陳康傑,而是那個滿手油膩又通紅的魁梧男。從他的關切上來看,李岳可是將這個唐哥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

  「哎喲,哎呀……」唐哥左手握住自己受傷的右手手腕,慘叫連連。

  「李岳,得趕緊去醫院,燙的有點嚴重的,必須儘快上藥,否則……」饒如麟聲音都有些發顫的擔憂說道。

  「哦,對,對,對。」李岳連連點頭,但是一抬頭看到那個還坐著的男人的嚴厲眼神,他的喉嚨打了個突,縮了縮脖子,「劉少,你看……是不是先把唐哥送到醫院去啊?」

  「慌什麼?不就是被燙一下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死不了人,早一點晚一點,

  都是差不多的。」被稱作劉少的男生瞪了李岳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是……」李岳又縮了縮脖子。

  「劉少……我扛得住……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唐哥一抬頭,咬著牙斷斷續續的說道,額頭上都已經都是虛汗了,還充英雄好漢。

  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整個火鍋店裡面都很難再順暢經營了,那些大廳裡面吃飯的客人以及隔壁包間裡面食客統統停下手裡的動作,紛紛站起來側目觀看。只是都沒有靠的太近,生怕自己被殃及魚池。

  火鍋店老闆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嚴重的突發變故,只不過他同樣也怕受到牽連,況且他已經從李岳那裡得到了幾百塊的費用,足夠他們浪費的了。他現在要做的重點是防止其他人趁亂跑單,他是小本生意,要是大家都跑單,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劉少頷首拍了拍唐哥的肩膀,「李岳,先將你的外套脫下來給小唐包一下。」

  「小雪,有帶潤膚膏嗎?那出來給小唐敷一下。」劉少又平靜的轉向身旁的女孩子說道。

  李岳好像很怕那個劉少,聽了他的吩咐,二話不說就急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那個叫小雪的女人也從自己旁邊的包裡面拿出一小瓶潤膚膏。她親自掏出一些隨便給唐哥敷上後,才把李岳的外套裹在外面。

  …… ……

  別人在敷藥,陳康傑可不想慢慢等,「曉陽,我們走,吃完了就早點回去。」

  陳康傑認識蘇羽,但是他必須裝作不認識,因此就沒有喊她的名字,反正她和丁曉陽是一夥兒的。叫丁曉陽就等於是叫她了。

  「走?哪裡這麼輕巧?」丁曉陽他們還沒有挪動腳步,只穿一件襯衫的李岳不幹了,兇狠狠的吼道,並且勇敢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門口。

  李岳現在要好好表現一番,意圖將功贖罪,因此他也不看劉少的表情反應了。從剛才劉少的話語中,他也知道劉少是不打算輕易善罷甘休此事。李岳很清楚劉少的實力,這可不是姚少強能夠比擬的。他李岳在築城也算認識一些人,有些關係,家裡不太缺錢。可就是這樣,他在劉少的面前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可以這麼說,只要劉少想,別說在築城,就算是在黔州,也沒有劉少辦不成的事兒。

  李岳能搭上劉少的線,除了有機緣巧合之外,也和他的交際手腕以及家中長輩的支持分不開。家中長輩之所以大力支持他和劉少接觸,是因為一旦兩人的關係近到一定的程度,對他們家的生意就會產生極大的幫助。

  今天到這個小火鍋店來吃飯,就是他安排的,其目的就是重點討好劉少。劉少這人有個愛好,雖然他已經工作兩三年了,卻很喜歡和大學生交往,當然了,這裡說的大學生是特指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至於交往的目的,那就不用言表了。用劉少的話來說,就是校園裡那些女生的純勁兒最具殺傷力。

  在來工商大學之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劉少就已經在師範大學和醫學院那邊有了幾次成功案例。

  此次李岳安排的目標是蘇羽,他和蘇羽沒有什麼關係和交情,但是在學校文藝部的饒如麟不但認識丁曉陽,他也還認識蘇羽。蘇羽經常主持學校裡面的文藝活動,和文藝部經常打交道。因此李岳就利用饒如麟的關係將蘇羽請出來,恰巧遇到丁曉陽,也就一起來了。

  擔心請到其他高檔的地方蘇羽和丁曉陽都會有疑心或者不去,這才將地點安排在這個以工商大學學生為主要顧客但是又有包間的火鍋店。

  剛才是劉少端起杯子要敬丁曉陽和蘇羽一杯酒。蘇羽還沒表示呢丁曉陽就已經表態不喝。他們不喝劉少敬的酒,李岳第一個不幹了,這可不僅僅是不給他李岳面子,更是讓他在劉少面前難做。幾番爭執之下,終於鬧成了如此局面。

  「怎麼又是你?我靠,這裡他娘的有你個什麼事?」等看清了陳康傑的面容之後,李岳愣了一下。

  之前為了陳俊東,陳康傑就出頭了一次,那一次搞得李岳灰頭土臉,所以兩人也算是打過交道了。

  「你們……你們存心找茬是嗎?」李岳也看到了跟在陳康傑後面站在門口的陳俊東他們。

  正是因為看到了陳俊東他們也在,李岳感覺到己方在人數上沒有什麼優勢,這才沒有動手。否則的話,依照他現在的情緒,估計話說到一半就向著陳康傑掄大耳光了。

  「因為我們有緣,所以是我。」陳康傑瞥了李岳一眼,揶揄道,「至於是不是找茬,你應該比我們清楚。人家女生不願意喝酒,幹嘛要苦苦相逼呢?一點風度都沒有。是想顯示自己的存在還是想霸王硬上弓啊?這也太讓人瞧不起了。」說到後面的時候,陳康傑故意瞧了瞧那個劉少,等於這話也是對他說的了。

  「你……操,我看你是……」李岳被陳康傑的話氣得不輕,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掄起手就朝著陳康傑打去。

  李岳的算盤打得很清楚,自己就算吃點小虧也要表現一下,他相信劉少的實力,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擺不平的。自己就算吃了點小虧,劉少也會幫忙討回來的,何況,這還能讓劉少對自己高看一眼,很劃得來的買賣。

  李岳這種癟三的出手,哪裡能夠對陳康傑造成傷害,反而是他不出手也許還好點,主動出了手,苦果會讓他難以下嚥。

  只是陳康傑壓根都還沒有出手,李岳就已經慘叫。動手的是陳俊東他們三個。

  陳俊東早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盯著李岳了,所以剛看到李岳要對陳康傑動手,他就不顧一切兩步衝上去,從後面將他的頭髮一把拽住,整個人向後一拉,李岳就被陳俊東扯倒在地上。

  陳俊東一動手,保持謹慎的陳文傑也跟著動手了。戈子浩雖然性子比較弱,有點不太敢惹事,可是當此時刻,他也沒有退縮。他知道如果自己袖手旁觀了,那以後在寢室裡面就沒法混了。

  因此陳康傑還沒有動手,李岳就先被陳俊東他們三個拳打腳踢的胖揍了一頓。

  「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快住手,快住手……」旁觀者沒有人勸,他們都後退。李岳的同夥也沒有人出手阻攔,反而勸的是怕將事情鬧大的丁曉陽和蘇羽。

  女生嘛,客觀上總是怕事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7
第1568章 勇氣可嘉啊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兩個女生的勸諫可沒什麼用,最後還是陳康傑看不過去了,發話讓他們停下來。

  等他們三個將李岳放開,滿身狼狽的李岳已經被揍得像豬頭一樣,歪鼻子斜眼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破裂的嘴角還有血漬沁出來。

  這三個傢夥,看來對李岳這小子怨氣不小啊,下手那麼重,也就是一轉眼之間嘛,就把他打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其實在陳俊東他們三個人中,下手最重的就是陳俊東這小子,李岳剛被拉倒,就挨了他狠狠的左右幾拳和一腳,而且這幾下都是打在頭上,其次就是陳文傑了,李岳嘴角的那一拳就是他打的,敲邊鼓的戈子浩下手到沒那麼狠,但是也在李岳的肚子上和大腿上踹了兩下。

  上次的事情雖然最後算了,但是陳俊東在心裡對李岳一直耿耿於懷,這次有陳康傑的帶頭,那就是絕佳的機會,不趁機報復一下,哪裡對得起自己啊,反正陳康傑在築城也有關係,有他扛著總比自己主動去招惹他要好得多,因此陳俊東那幾下可一點沒惜力。

  「哇,大家都是校友,雖然是正當防衛,也應該輕一點嘛。」陳康傑意味深長的說道,算是對他們的出手先做一個定性,讓自己站在一個道德的制高點上。

  「這位同學,你怎麼樣。」接著陳康傑又假心假意的關心一下李岳,「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話說回來,年輕人哪,不要太衝動,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怎麼動不動就伸手呢,怎麼說我們也是大學生,文明人,都應該斯文點才對嘛。」

  這一刻,要是還有力量的話,李岳恨不得撕了陳康傑這張偽善的臉,你丫的還沒進來就使用武力,弄得老子灰頭土臉,那時候你幹嘛不文明,幹嘛不斯文的敲門,現在也是,等老子都被打得差不多了,你才裝做好人,這也太虛偽了,你怎麼不第一時間拉住他們。

  想是這麼想,身上的疼痛讓李岳對陳康傑只能怒目而視,別看他平時蠻囂張的,可是一項嬌生慣養的他身體素質並不怎麼樣,他一個人,怎麼都不是陳俊東他們三個人的對手,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李岳現在是一副狗腿子的樣兒,充滿討好和祈求的眼神看著劉少,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劉少能夠幫他出頭,他相信只要劉少願意出頭,他剛才遭的罪就能數倍還回來。

  劉少現在是氣憤滿腔,只不過他愣是要故作沉著,好像不沉著就會影響到他的形象和尊嚴似的。

  剛才李岳被打,

  這位劉少可能自詡身份,並沒有站出來幫忙,當然了,陳康傑一直對他保持戒備,他想幫忙也幫不上,至於那位右手還火辣辣疼痛的唐哥,這是利菩薩過河,自顧不暇,算是和他們一夥的饒如麟則是乾瞪眼,他並不是李岳的小弟,只是受不了李岳的利益誘惑才甘當幫兇出面幫忙的,要他出手為李岳打架,有點超出了饒如麟的底線,他反而擔心自己會不會也挨打,他們這邊的四個男人,已經傷了兩個了。

  那位叫小雪的女子,現在噤若寒蟬,她其實也還算是一個學生,這種暴力的場面她可沒怎麼見識過,剛開始以為有劉少和李岳照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現在她也沒底了,還是老老實實坐在一旁不輕舉妄動比較穩妥。

  看著李岳的一副豬頭樣,丁曉陽和蘇羽都覺得解氣,可是轉念一想,又有些擔心,畢竟打了人,是要擔關係的,她們兩個對李岳也多少有些瞭解,都清楚這事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出現了這個局面,她們多少有些為陳康傑他們擔心。

  「這位同學,話可別說得那麼輕巧,是暴力傷人還是正當防衛,好像不是這麼簡單評述的,屬於哪一種情況,恐怕得警方說了算。」劉少就算想穩,那也穩不住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說話是不行的,不但會讓跟隨的人看不起,自己的面子也會大損。

  「的確是這麼回事,這位……應該稱呼劉……少爺,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這麼稱呼其他人,總覺得有些拗口。」陳康傑這是故意落劉少的面子,當然相當大一部分也是實情,陳康傑還真沒怎麼這麼稱呼過其他人,「劉少是打算報警處理嗎。」

  一聽說報警,陳俊東他們剛才還挺勇武的三個都縮了縮了脖子,如果因為打人被弄進警局,這怎麼說都算不得什麼好事,弄不好不但會受到學校的處分,還會留下案底,真是這樣的話,麻煩就大了,對未來的發展是會帶來不利影響的,更讓他們心虛的是,要是陳康傑也被弄進去了,那誰幫他們,就算陳康傑的親戚出面撈人,人家恐怕也隻撈陳康傑,不會多事連他們一起搭救。

  丁曉陽和蘇羽也替他們擔心,陳康傑他們之所以會這樣,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他們兩個,嚴格說的話,他們受的是無妄之災,是被他們兩個連累才如此的。

  「你覺得有其他更好的處理辦法嗎。」劉少顯得十分淡定,一副吃定了架勢。

  「我也覺得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劉少,你覺得是你打電話報警呢,還是我打電話報警。」其他人都以為陳康傑會畏懼退縮,甚至說點軟話也不奇怪,結果陳康傑一點不害怕,表現得比劉少還淡定。

  陳康傑現在是根本就不管這個劉少是誰,他相信,在黔州,只要劉少能擺得平的事情他都能擺得平,可以說,這裡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主場,不管通過哪種方式解決,他都毫無畏懼,更何況,他們還站在道理的一方,如果有道理又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到最後都還輸了,那陳康傑自覺也不用混了。

  一聽陳康傑這話,劉少第一個就愣了。

  怎麼,難道這傢夥在黔州也是一號人物,劉少心想。

  劉少倒不是覺得黔州有什麼人物他惹不起,依照他父親在黔州的工作職位,那基本上不可能有誰敢不給面子,只是,他們家從外地到黔州來的時間還不長,他老爹履行也才幾個月,根基還談不上穩固,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還是不宜得罪人,尤其是得罪省裡面的當權派。

  劉少從小就生活在官宦之家,耳濡目染之下,深知官場中的門道,現在,他們家最主要的是鞏固實力,只要十一月中旬,省內的黨代會過後,他相信到時候在省內就沒有誰敢不給面子了。

  聽父親說,下個月的黨代會,會在省內有一個不小的調整,到那時,父親的權勢就能得到穩固,就不再是新人了,劉少不在體制內混,與他的哥哥一樣,兩兄弟都混跡與商場,他們都等著在黔州好好大幹一番,有權不用,那是過期作廢。

  如果是在以前,他們兩兄弟未必會看得上黔州的小市場,弄不出什麼大油水,但是隨著近十年的高速發展,黔州可以說處處是黃金,只要操作得當,其獲利的程度遠比以前豐厚,尤其是在他們看中的房地產行業。

  這幾年,隨著越來越多的外地高科技人才湧入以及本地大學畢業生的留下,這為當地留下了極大的消費空間,特別是在房地產領域,需求空間很大,雖說這兩年省內的房價沒有怎麼突破性的增長,那是受到高新科技城的主觀壓制,其實要不是高新科技城裡面的主觀壓制,高新科技城裡面的房價可能早就翻翻了,儘管如此,老城區的房價還是增長蠻快的,那些沒有得到高新科技城裡面提供底價住房的外地人,只能在老城區租房,無形中將房價抬了上來。

  聽哥哥說,要是能夠在高新科技城裡面搞到一兩塊地,再利用從銀行獲得的貸款,那麼將房子建立起來就保准能發大財,高新科技城裡面的房價不可能無限期的控制下去,就算是想控制,面對著每年數萬人湧入的住房需求,利潤應當也是很大的。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房地產公司看重高新科技城裡面的土地,只是他們拿不到裡面的土地而已,否則的話,憑藉周圍那麼多高科技大公司以及緊靠大學生和完善的基礎設施,就算以現在裡面房價的兩倍銷售,也會有很多人購買。

  劉少給李岳和那位唐哥接觸他的機會,就是想多點當地人的協助,吃獨食可不是聰明的舉措,只要分點利益出去,就會有很多人願意鞍前馬後,那樣的話,他們辦起事來就會容易很多,阻力也會相對變小。

  …………

  劉少就算不想這時候給家裡添麻煩,但是話已經說出了口,總不能收回來吧,於是他瞟了陳康傑一眼之後,還是從兜裡掏出了最新的anycall手機,開始撥號碼報警。

  「嗯,劉少果然有擔當,不愧有這麼個稱呼,看來有身份的人就是有勇於承擔責任的勇氣,佩服,佩服。」看著劉少撥號碼,陳康傑粲然一笑淡淡說道。

  「嗯,什麼意思。」陳康傑的話讓劉少產生了疑惑。

  「沒什麼,劉少你們幾個禁錮人家兩位羸弱女生,甚至還有強迫性的不禮貌行為,哦,侵犯,對,就是侵犯…好像都有點文雅了,通俗點就是耍流氓,做了錯事,勇於自首承認錯誤,這份胸懷,的確讓人有些佩服,勇氣可嘉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2 15:38
第1569章 羅迪來訪

  「陳文,新聞有什麼好看的?走,陪我看演出去,藝術學院和文化傳播學院共同在禮堂搞一場音樂會,咱哥倆看看去。」

  陳康傑坐在電視機前面看著《新聞聯播》,從洗手間裝飾出來的陳文傑扯了扯陳康傑的肩膀。

  「你去吧,我看新聞呢。不去了。」陳康傑眼睛盯著電視螢幕,頭都沒轉一下。

  「哥們兒,這種天下一片安定祥和的天朝新聞有什麼看頭啊?還是和我去看音樂會吧。我告訴你,藝術學院和文化傳播學院那都是美女如雲的哦,你要是不去,保准後悔。」為了將陳康傑慫恿離開電視機,陳文傑搬出了殺手鐧。

  可惜這一招對其他人有用,對陳康傑則效果不顯。

  「滾,滾,滾,你還不去?就開始了。美女們就拜託給你了,別客氣,我那份兒歸你。」陳康傑伸手推了陳文傑一把,嗔道。

  「行,行,行,你就看吧。食古不化,真拿你沒辦法,難道真像你說的,學經濟要瞭解政治?」走到門口,陳文傑都還回過頭來戲謔反問道。

  學經濟要瞭解政治,這是陳康傑給同寢室的朋友說的話。他自己是很認同這個觀點的,經濟可以影響政治,反過來,政治也對經濟有較大的波及作用。即便是純理論的經濟學家,如果他對政治和社會不瞭解,其研究出來的經濟理論,效果相信也不會太好。

  尤其是在我們國家,學經濟和企業管理的人,如果對國家的大政方針沒有一定的瞭解,是很難幹好工作的。

  很多時候,政治的變遷都是經濟波動的風向標。例如美聯儲的加息或者減息,可以看做是經濟問題,可同時他也是政治問題。反正只有要這樣的消息出來,股市是一定會有反應的。我們自己最熟悉的「改革開放」,這是經濟發展方式的戰略轉變,也是我們政治生態的戰略轉變。而它最先是在政治領域表現出來的。

  所以陳康傑才會建議自己的好友經常關注新聞和政治變動。

  陳康傑之所以不和陳文傑出去,不是那場音樂會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而是電視裡面的新聞對他更有吸引力。

  昨天晚上,哈桑羅迪率領的代表團已經通過獅城轉機到了京城。現在電視上正在播出的畫面就是外交部的高級官員到機場迎接他的場景。畫面中,年齡不小了的哈桑羅迪意氣風發,笑容滿面,很高興的與迎接他的每一個人熱情握手。

  作為哈桑羅迪訪華的另一個操作者,

  陳康傑其實不用看新聞也能得到相關資訊,他有自己的管道來源,最起碼,熊自強會給他做彙報的。

  只不過聽彙報是一回事,從畫面中觀察觀察又是另一回事。對於會看新聞的人來說,除了要聽播報員口中的嚴謹描述,更要會從這些描述以及畫面中的細微之處發掘其背後的意義。

  有很多話,新聞播報員不會直言不諱,大多數都是照本宣科一番。然而,有時候一句平常的無意識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簡單畫面,往往反映的就是某個重要意義。

  例如解說員沒有介紹到底是誰帶隊到機場迎接,但是陳康傑已經看出來了,帶隊的是外交部的一個副部長以及亞洲司的司長。這樣的級別已經不低了,根據外交禮儀,通常情況下國家元首來訪會是部長級官員到機場迎接,而政府首腦來訪,就會降半格。由這個細微之處,可以看出上頭還是聽從了陳康傑的建議,公開的給予哈桑羅迪一個強有力的支持,雖然解說員說著只是一個友好訪問,並不是什麼正式訪問,但是出動副外長以及司長迎接,並且還在新聞節目中曝光出來,其意義就足夠耐人尋味了。

  要是有人更細心的話,還會發現歡迎人群中的一個人是中華國駐千島之國大使。這就意義更加不一樣了。以往,只有別國的國家元首或者政府首腦來訪,才會有駐在國的外交大使參與迎候。

  而現在班達齊根本就還不是一個國家,哈桑羅迪說嚴格點也就是個地方領導人罷了,而且這個地方領導人還不是那麼受到認可。外交大使的出現,起碼說明了另一種對他的重視,而且還說明外交機構就此事與千島之國溝通過,否則,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陳康傑完全可以想見,千島之國的當權者絕對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新聞,美國那邊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新聞。可是再不願意也沒有用,千島之國現在是內外顧及不暇,何況他們相當大一部分經濟命脈掌握在陳康傑的手中。並且千島之國與美國方面也有嫌隙。

  半個月前,哈桑羅迪就擺了美國人一道,而且點子還是陳康傑給出的。

  半個月前,很多新聞媒體中都報導了一條消息,就是很早之前美國政府就已經派代表與班達齊方面接觸和協商,表明美國方面支持班達齊的主張。這條新聞一出,千島之國內部就先一片譁然,他們有了一種被美國人出賣的屈辱感和挫敗感。

  老美當然是矢口否認,也幸好哈桑羅迪老謀深算,留了一手。他當初與美方代表見面的時候,做了。於是,才隔了兩天,那段經過處理的畫面就接著出現在各國媒體當中。別人也許不知道和哈桑羅迪見面的那些人是誰,但是千島之國外交和情報部門的人一定是知道的,因為這人就曾經供職於美國駐千島之國大使館,只不過現在不見了而已。

  這段畫面一出,美國人就算想否認也覺得力不從心,力有不逮了。他們一個勁的給千島之國方面做解釋,可千島之國方面讓他們將那個人帶出來對質。

  人都已經死了,哪能活過來?

  其實陳康傑的這一招離間計也是得益於前一任政府的小心思。當時陳康傑安排人伏擊的地點是在政府軍進攻的前沿基地棉蘭附近,十二個人的屍體是政府軍發現的,當時這些人身上的證件都已經被拿走了,當局隻發現有人是大使館的。出於維護自身利益的角度考慮,他們沒有將這事聲張就把屍體給處理了。

  當時的政府根本就不知道這夥人已經與哈桑羅迪他們見過面,還以為他們是正要去,就被當成敵人打死了。老美的外交人員就死在自己的前沿指揮所附近,這是怎麼說都不好解釋的烏龍。乾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他們不提,美方也沒有提,就當吃了啞巴虧。

  現政府將此事提出來質問,美方就只能百口莫辯。其實千島之國方面也是有點要發洩的意思,你們背著我們幾年前就派人與班達齊方面接觸了,還讓我們怎麼相信你?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

  開始的時候美方還辯解一下,但是五天前開始,美方就一言不發了。算是默認,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美國人的沉默,讓千島之國更是有了被欺騙個出賣的感覺。

  美國人之所以會默然抗下此事,一方面是內容屬實,另一方面是陳康傑所獲得的情報內容在中央政府的利用之下開始發揮了作用。

  當KLD聽到那一段錄音後,簡直暴跳如雷,一個人躲在房間內生了半天悶氣,同時也把中華國的衛中華他們好好的罵了一個遍。

  KLD認定了這事就是中華國的精英特工所謂。更何況,負責處理善後的CIA情報員無端端消失了,而且雖然中途拐了幾道彎,但是這段錄音的源頭來自中方已經確信無疑。

  實際上中方就沒打算回避,甚至就故意讓他知道是中方釋放給他知道的。這樣一個舉措,就算是把陳康傑完完全全摘出去了。

  KLD再罵再氣憤也沒有用,美方都能向中華國派出大量的情報人員和特工,每天還用衛星和電子偵察機以及網路等手段收集有關中方的政治、軍事、經濟情報。那中華國也學著用一點小手段又有何不可呢?

  每隔一段時間,美方就會爆出某某人是中方的間諜,負責為中方收集情報。有這樣的現象,就說明,中方的確在美國存在著一批間諜人員,無風不起浪嘛。

  在國際上,互相偵察與刺探,基本上就是一個被認可的不成文規則。如果要說我們這裡沒有美方,日方的情報人員,那是白癡都不會信的事情。反過來也一樣,如果幾大國在美國的土地上沒有間諜特工,那也是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主要就是看誰更技高一籌而已。

  前不久美國的一個左翼媒體還說,中華國在他們那裡就沒有什麼秘密,連核導彈佈置的地方都可以在地圖上清清楚楚標示出來。這新聞當時KLD也看到了,他還得意的笑了笑。

  現在好了,他自己的大秘密也被對手掌握在了手上,而且還故意洩露給他。這就說明此事千真萬確,甚至KLD都認為那位CIA的善後人員已經逃到了中華國,被保護起來了。哎,自己釀成的苦果還得自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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