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陳俊東被打
陳康傑是八號早上回到學校的。
此次出行,陳康傑得到了兩個大的收穫,一個是找到了kld脈門,班達齊的事情變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相信在政府的直接出面下,情勢會往好的方面發展。
另一件是陳康傑完全融入到了鄧敏和範雪熙的同盟之中。
你們不是形成統一的聯盟嗎?那我也不將你們的聯盟瓦解,直接讓自己成為你們聯盟的一份子,本人都已經主動融合進去了,還用的著怕你們的聯合手段嗎?
那天夜裡,鄧敏沒有回學校,而是與陳康傑一道住進了公園邊上的莫愁酒店。
相比起河邊的車震來說,在公園裡雖然缺少了一絲刺激和興奮,但是舒適感卻強多了。初次經歷人道的鄧敏有些緊張和懼怕,但是她又壓不住自己的情感,甚至他還有幾分期待。
兩人到了酒店客房沒多久,天空中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江南特有的秋雨。滴滴答答的清脆雨聲就像一首輕緩的協奏曲,給兩人的水融輕鬆伴奏。也許是這雨滴轉移了一部分鄧敏的注意力,或許是雨聲能夠增加興奮點。總而言之,那一夜,兩人一直纏綿到深夜才沉沉睡去,甚至於第二次完全放開胸懷的鄧敏表現得比陳康傑還要豪情,多少有點讓陳康傑意外,同時也激起了陳康傑的雄心壯志。
這次深入的交流,解決了陳康傑情感上的一個大問題,同時也讓鄧敏放下了心靈上深沉的包袱。一整個晚上,枕著陳康傑手臂的鄧敏將陳康傑摟得很緊,似乎生怕稍微放鬆一些會將他失去似的。而撫摸著鄧敏潔白柔滑的胴體,陳康傑也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兩個與他原本是很普通同學關係的美少女,現在一轉眼之間都成了他的女人,雖然有些邪惡,可是作為男人來說,還是充斥著抹不去的成就感。更加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互相知道對方,互相瞭解對方,互相包容對方。這就給陳康傑減輕了不少的麻煩和壓力。要不然的話,魚和熊掌,讓他放棄哪一邊對他來說都是難以作出的取捨。
不過有得必有失,解決了一個麻煩,相應的,對陳康傑也催生出了另一個煩惱。那就是他該怎麼讓林玲知道,又該怎麼讓他們知道林玲的存在。這可是很撓頭的,弄不好,一樣會出大麻煩。
哎,暫時不管這些,有時候再英明的人也需要做一下鴕鳥。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是逃避,用陳康傑自我安慰的想法來說,這是等待一個更好的契機。等待,並不都是消極,有時候也可以看做是面向積極的另一種表現。
剛一踏進宿舍,
陳康傑就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陳俊東被打了。
躺在床上的陳俊東鼻青臉腫,嘴角說話都會扯著疼。
「這是怎麼回事?才幾天不見,你就搞成這樣,好還沒有破相,要不然你就慘了。」陳康傑看陳俊東只是皮外傷,也就放下心來,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陳文,你就別幸災樂禍了,他是今天才好點,前天晚上回來,眼睛都睜不開,眼角就像掛了個鹵雞蛋,我和陳文傑都被嚇住了。」戈子浩說道。
「更不值得的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打的,我讓他報警,他卻不,真的是不白之冤,太划不來。怎麼著也要還回去才是。」坐在一邊的陳文傑憤憤不平。
「嗯?俊東,怎麼回事?幹嘛不報警?難道你不希望把打人者找出來讓他受到懲罰?」陳康傑臉色變得嚴肅,他也疑惑起來,陳俊東的反應有點不合常理。
「報警有什麼用,當時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打完就一哄而散了,就算報警也不可能找得到兇手。」陳俊東刻意不看陳康傑,悲觀的說道。
雖然陳俊東刻意不看陳康傑,可是陳康傑是何等樣人,陳俊東不專業的躲閃豈能騙得了他?這傢伙說話的時候,目光黯淡,表情陰沉,尤其是他的手,不斷將被套捏成皺褶,撚了又撚,這說明他的內心是掙扎和起伏波動的。
「狗屁,你丫的不去報警怎麼知道抓不到兇手?我真的沒辦法理解你,幹嘛要那麼懦弱?就算抓不到兇手,你去報警又能損失什麼?少一兩肉還是多一個包?靠,想起來我都憋屈。」急公好義的陳文傑一點不平靜,就像被打的人是他似的。
「被打的是我,你憋屈個啥?我就是不願意去報警,我就是懦弱,怎麼了?不需要你多管閒事。」陳俊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也跟著急起來。只不過他才激動幾句,就扯到了受傷處,齜牙咧嘴的連呼好幾口寒氣。
「多管閒事?你他娘的不識好人心,老子替你不值你還反咬我一口。算我瞎了眼,你的事和我有關係,以後有啥也別告訴我,呸,愛死不死……」陳文傑一腳將面前的凳子踹開,唰的站了起來。
「別激動,別激動。」戈子浩生怕陳文傑會有進一步的過激舉動,連忙站起來將他抱住,「你就少說一句吧,他願意不了了之就不了了之吧,咱們一個宿舍的夥計,幹嘛吹鼻子瞪眼?坐下,坐下。」
「這丫的純粹就是個白眼狼,你挨打,衝我發什麼火?嘿,搞了半天還是我的不是?逑。」說著陳文傑抹了一把頭髮,接著又一腳踹在宿舍門上。
躺在床上的陳俊東瞪著眼睛想要說點反擊的話,卻被陳康傑伸手擋住了。
「閉嘴。」陳康傑衝著陳俊東吼了一句,然後站起來向著陳文傑,「你也給我坐下。」
「怎麼著?要搞窩裡反是吧?瞧你們一個個那熊樣,真是能耐了啊!當我不存在?這他娘的才多大點事啊?幸好打人的人沒看見,要不然的話,看到你們這個樣子,笑也得笑死。」陳康傑在寢室裡面走來走去,真是被這兩個傢伙給氣著了。「咱們是什麼?是同學,是室友,是哥們。難不成你們因為這點事反目成仇?至於嗎?陳俊東,人家陳文傑是關心你,你怎麼能夠那麼說話呢?多傷人的心啊!難不成關心你還有錯?你陳文傑也是,他不願意報警就不願意好了,用得著你那麼動氣嗎?也許他是有苦衷呢,你硬要逼著他報警,這是強人所難。」
陳康傑在寢室裡的時間最少,但是他的威信卻最高,將兩邊都批評了一頓,也沒有誰敢說個不字。
發洩完了,環境也安靜了,兩個人也不再橫眉冷對了,他才恨鐵不成鋼的一屁股坐下來。
「陳俊東,你不願意報警,我覺得你沒有什麼錯,或許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是我們要尊重的,但是。」陳康傑直視著陳俊東加重了語氣,「但是,有一點我覺得你做得也許不對。大家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大家把你當朋友,當兄弟,出於信任和慰藉,我覺得你也應該說清楚為什麼不。有什麼困難,完全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畢竟我們都不希望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當然了,如果你自己已經有了把握,那可以看做另一回事。要是你實在覺得你的難言之隱不能宣之於口,那就當我的話沒有說。」
陳康傑已經明顯的感受到陳俊東是有什麼隱情的,他這麼做,只是想幫他。雖然陳康傑沒有自詡無所不能,但是對於一些小問題,他自問比陳俊東他們更有處理能力和手段。怎麼說大家也同在一個屋簷下兩年了,被打了還不敢吭聲,這在陳康傑看來也多少有點無法接受。
好半響大家都沒有說話,都在等著陳俊東的發言。被陳康傑訓了一頓,陳文傑也沒有脾氣了,別的人他可以不服,但是對於陳康傑,他是無話可說的。至於陳俊東就更是不能說什麼,上次他被人弄進派出所,要不是陳康傑的幫忙,他恐怕會更加糗。
過了好一會,陳俊東也許是受不了寢室裡凝重的氣氛,可能也是陳康傑的話給了他很多的鼓勵和觸動。再經過了左思右想的猶豫之後,他終於不再保持沉默了。
「我不讓報警,是因為這事牽扯到段憶卿。」
「牽扯到段憶卿?這話怎麼說,是不是事發的時候她就在場啊?」陳康傑追問道。
「嗯,她在場。」陳俊東低沉的說道。
「她在場又有什麼關係?她在場你也是受害者啊,難道她還會幫著壞人?」沉默一會兒的陳文傑又急起來了。
陳康傑朝陳文傑擺了擺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聽陳俊東慢慢說。」
陳俊東雙手在床上撐了撐,讓自己坐得高一點,舒服一些。
腦袋靠在牆上的陳俊東,眨了眨眼,做了幾個深呼吸,就像是要做出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
其他人都保持著耐心,這時候催促也沒有用,還是讓他自己選擇比較好。
「其實我被打的地方並不是電教中心後面,而是在網球場背後的樹林裡面。」醞釀一番之後,陳俊東緩緩說道,「前天傍晚我和段憶卿到網球場那邊去看人打網球,坐了一會兒之後,她提出來走一走,散散步。那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第一次鼓起膽量去牽她的手。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反對。其他地方人都不少,我就想樹林裡應該沒有什麼人,就將她往裡面帶。找到一個陰暗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坐下來還沒十分鐘,就有三個人從旁邊的叢林裡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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