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3
第1930章 老兔崽子找上門

  這一刻,常兵看耿斌,沒有一點點覺得他聰明,反而感到他有那麼一點傻。

  你以為事情就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你覺得一切都按照你的安排來?

  有些學生,學校領導能左右,可是像Long那種都不知道是不是學生的學生,是能隨意左右的嗎?

  天真的,想問題真是太天真了。

  「耿斌,你的這個任務,我看啊,你還是趕緊交到你們學生會領導的手中吧,我真的很難幫得到你,我是管理學院的院長,我並不適合去開這個口。」常兵並沒有說自己辦不到,不過呢,他卻與其他人一樣,依舊將耿斌給拒絕了。

  要是常兵說自己辦不到,那可能會丟面子,尤其是在一個後輩的面前。但是說自己的身份不合適,就顯得情有可原了。

  「常叔叔,你要幫我啊」常兵一拒絕,耿斌就急了。

  常兵已經成了耿斌的救命稻草,他現在拒絕了,這不等於是要了耿斌的小命嘛。耿斌當然要爭取,要搏一搏。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的身份根本就不適合去開口,弄不好,校領導還會把我訓斥一頓,說我多管閒事。你還是聽我的,將你的問題上交吧。那是學生會的事情,又不是你個人的事情,你用不著這麼執著。啊,快去吧,我這邊還有一個研討會呢。」再次拒絕和對耿斌勸諫一番之後,常兵乾脆下起了逐客令。

  不管常兵是不是真的有研討會要開,他都不願意和耿斌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了。

  常兵與關萌宇的關係並沒有耿斌認為的那麼鐵,只是在關萌宇調來當校長之後,常兵第一時間投靠上去,這就使得他和關萌宇的關係還算有些近罷了。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那麼常兵或許還好開口,可這是讓他去找關萌宇,要學校出面邀請Long前來擔任校園歌曲大賽的評委,很顯然,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常兵都能想像得到,要是自己真的找關萌宇提出來,那麼毫無疑問會在他的心裡面減分。「恃寵而驕」也不能到這個地步嘛。

  站在常兵的辦公樓下,耿斌雙手抱頭,幽怨中不甘心的頭看了看常兵的辦公室。那照射在身上的陽光,耿斌一點都感覺不到溫度,他反而覺得全身有些抖。

  就這麼算了嗎?我就這麼輸了嗎?耿斌腦子裡一片茫然。

  耿斌不知道,

  就在他轉身抬頭的時候,辦公室裡面的常兵也在透過玻璃窗打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以前常兵對耿斌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但是經過今天,耿斌在常兵那裡的印象開始打折扣了。這小子做事太毛躁,一點都不量力而行,絲毫都沒把握的事情,竟然都敢主動請纓,這到底是要佩服他的勇氣可見呢還是應該覺得他傻不溜秋。

  哎,真的以為自己進了學生會,就對學校裡邊的關係和運作瞭解了,太簡單了。

  耿斌不可能就這麼楚楚可憐的一直站在常兵的辦公室樓下。只是站了一小會兒,他就略帶失魂落魄的朝著宿舍走去。下午他還有課,然而耿斌似乎已經沒有那去上課的心情和精神。

  搖搖晃晃的到了寢室,耿斌喝了一口水,然後就鞋子都不脫的倒在床上。

  輸了,就這麼輸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耿斌滿腦子裡嗡嗡嗡的就是蕩著這些聲音。

  耿斌一時之間還是不能接受這麼一個失敗的結局。難倒就真的那麼退出學生會了嗎?不甘心,不甘心啊。

  要是自己真的就如此狼狽的從學生會裡被驅離出來,這所學校自己還能待的下去嗎?學生會裡的人會嘲笑自己,那些同學會鄙視自己,就算是同寢室的這幾個傢伙,估計也會盡情的編排自己。

  一個大笑話,一個失敗的大笑話會永遠背負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是個人都會在背後竊竊私語的譏誚他,擁有男人自尊心的耿斌就無論如何接受不了。

  在男人的世界裡,「面子」這兩個字有時候比生命還重要。當面子被人踐踏到地上,任意踩跺的時候,那生活放佛已經沒有了任何進行下去的必要。

  就在耿斌迷迷糊糊之際,突然間一陣電話鈴聲將他吵醒。

  耿斌不想接電話,可是那電話鈴聲還是不厭其煩的繼續叮叮叮一直響個不停。

  「誰啊?煩不煩?這時候打什麼破電話?」被吵得沒有任何安寧,忍無可忍的耿斌只能爬起來將電話接起。他現在心情正是最差的時候,哪裡會有什麼好言好語給人啊。

  電話剛被接起,劈裡啪啦就被一陣斥責,電話對面的那人明顯沒有預料到,有些懵。

  「不說話?不說話就別打來,尼瑪的。」沒聽到對方說話,耿斌的火氣就更大了,甚至還唱起了「三字經」。

  「你個小兔崽子,你罵誰呢?你父母怎麼教育你的,那麼沒有教養,還大學生,就你這連一點禮貌都沒有,小學生都覺得丟人。」對方被罵了,火氣也蹭蹭竄了上來。

  「你個老兔崽子,老子就罵你了,咋滴?我父母有沒有教養,關你個鳥事,我看你這老傢伙,才沒有教養呢。沒事就滾蛋,別打攪老子睡覺。」心中有火,正愁找不到地方泄,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耿斌也不管不顧了,像喝醉酒一樣胡亂罵了開來。

  「你你你Tmd混蛋。」對方似乎一下子受不了耿斌的粗暴,被氣得話都說不順暢。

  「馬勒戈壁,尼瑪的才混蛋,沒事就死遠點,老子心情不好,別惹我。」說完之後,還沒等對方說什麼,耿斌就「啪」的將電話給掛了。

  這還不算,為了得到一個清靜的環境,他還將電話線給拔掉。

  「咦,剛才打電話那人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一點點熟悉呢?」再次躺在床上,只是耿斌沒有再想自己打賭輸了的事情,反而是憶起剛才那通電話來。

  「到底是誰呢?」想了一會兒,耿斌還是想不起是誰,只是覺得那聲音有點熟悉,自己聽過的。

  「哎呀,管他是誰,愛誰誰,只要不再煩我就行了。」寢室裡的電話就放在耿斌的旁邊,打進來的大多數電話都是他接的,他就想,也許是那三個室友的親戚或者朋友。因為打電話來找他們的親戚,大多數都和耿斌聊過。

  只是有些事情啊,真是說不清楚,巧合得就像那個給調皮的奶牛擠牛奶的小夥子一樣,沒法說。

  過了半個小時,耿斌迷迷糊糊得就要睡著的時候,寢室門被人咚咚咚的粗魯敲響。

  「哎呀,還要不要人活了,又是誰啊?」耿斌氣呼呼的彈坐起來。

  下了床,耿斌就急匆匆的要去打開門,他打算,不管門口站著的是誰,都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以後不要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

  「吱呀」一聲,耿斌將房門打開了,「誰呀」

  不過,就在他張嘴打算開罵的時候,他緊急刹車了。不但嘴巴張開了不出聲音,而且一雙眼睛還圓睜得大大的。

  「啪」,對方一句話不說,就先給了耿斌一個大耳光子。

  「是老兔崽子我。」

  「爸爸怎麼是你啊?」一耳光扇在臉上,耿斌總算是醒悟過來,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怯聲問道。

  「我不是你爸,我是老兔崽子,你不是叫我死遠點嗎?不好意思,老子讓你失望了。老子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兒子?」說著耿斌的老爹就想給耿斌一腳,不過腳伸出來了,沒有直接踹過去,而是改為不輕不重的踢了一下。

  虎毒不食子,耿斌的老爹再怎麼氣,兒子那麼大了,也不可能就一點面子不給就暴揍一頓。

  但是一想到耿斌在電話中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老爹又實在咽不下去那口氣。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不留情面那樣開口大罵。這讓如果是外人罵的,那倒還算了。關鍵是,罵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這就讓耿長輝有些難以接受。

  聽聽,尼瑪的,死遠點,巴勒戈壁,老兔崽子,滾蛋。這些詞語哪一個是兒子能給老子說的?

  順著父親耿長輝的那一腳,耿斌也順勢退到寢室裡面。

  其實耿斌也是憋屈無比,這都他娘的什麼事啊?自己和自己的老爹吵架,可關鍵還在於自己並沒有聽出來對方就是老爹,現在還沒追上門來打,這也太鬱悶了。

  也難怪,電話中的聲音本來就會有些變質,再加上耿長輝一開腔說話就是被耿斌激怒了之後,音色和音調都生了變化,因此時候耿斌才會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卻沒有確定那就是耿長輝。

  當然了,耿斌被請不到Long來當評委這事弄得昏昏沉沉和頭昏腦漲也是導致他的判斷力下降的另一個關鍵原因。如果是在平時,耿斌絕對不至於連耿長輝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爸爸,對不起,我我真不知道那是你,我錯了。」不管有多大的委屈和鬱悶,現在耿斌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承認錯誤,逆來順受,絕對沒有討價還價的辯解餘地。

  這個時候,耿斌要是再不端正態度,耿長輝弄不好還會在他的身上來兩下。

  「滾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現在怎麼會學成這樣的德性?」耿長輝一把推開耿斌,氣衝衝的踢開擋在面前的一張凳子,大馬金刀的在床邊坐了下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4
第1931章 長輩的建議

  耿斌和耿長輝之間的烏龍事件,雖然給他們父子倆都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也著實讓耿長輝好好的氣了一回。不過,另一方面,這件事情也衝淡了耿斌因為請不到LONG而產生的憂慮和惶恐。

  人們的情緒總是隨著另一件刺激的事情發生而轉變,耿斌現在就處在這樣的轉變當中。

  耿長輝在寢室裡面又將耿斌好好的訓斥了一頓,耿斌則是戰戰兢兢的聽著,一點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不對啊,現在是上課時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寢室裡面,你小子現在還學會了蹺課?你好不容易才考上這所競爭激烈的學校,難道就這麼打算混日子?」訓了半天,耿長輝也累了,情緒漸漸的平穩下來。

  也就是情緒的平穩和放鬆,讓耿長輝終於注意到了耿斌的異樣。

  「我我不是蹺課,這是第一次我是遇到了大麻煩」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說,可是耿斌一見老爸似乎就要發火,趕緊吞吞吐吐的說道。

  「大麻煩?什麼大麻煩?你搞大人家的肚子了?還是你掛科了?」

  在耿長輝眼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似乎才是麻煩,別的方面,放佛都不算什麼問題。

  耿斌真是佩服自己的老爹,就我這成績能掛科嗎?就我連女朋友都還沒有,能搞大人家的肚子嗎?怎麼搞啊?又不是老母豬,不用搞本身就肚子大。

  「不是,都不是,那種事和我可不挨邊。」耿斌對耿長輝很無語,卻將談說變得通順了。

  「不是就行了,那還有什麼麻煩?」耿長輝隨即心情放鬆下來,翹著腿,點起一支煙問道。

  「是是學生會裡面的事情,我」耿斌還真是不知道怎麼給老爹解釋清楚,有些欲言又止。

  「你什麼時候學得那麼婆婆媽媽的?就你這樣子,也能在學生會裡面混?你真是讓我失望,有什麼事,敞開了就說,麻利點,像樣點,別給我丟人。」本來情緒都平穩了,可是耿斌的這個慫樣,又讓耿長輝氣不打一處來。

  耿斌挺了挺胸膛,被耿長輝的話激發出了豪情。不管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隱瞞也很難隱瞞多久,還不如痛痛快快吐露出來。

  「是我負責的學生會工作沒法完成,我們學生會本來組織了一次全校規模的校園歌曲大賽」耿斌接下來就洋洋灑灑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毫無保留的傾倒出來。

  就連他和陳康傑之間的打賭,也一併說開。

  耿斌願意這麼說,多少也是存在了一點奢望。

  自己找常兵,他拒絕了,不願意幫忙,可要是父親去找常兵呢?他也是拒絕的態度嗎?估計多少會有點改變的契機吧?

  「你們這個學生會的常務副主席是個狠角色啊,這樣的賭都願意打,你要是輸給這種人,你一點都不虧。你就算贏了這一次,以後你也很難是他的對手,在與他的相處上,你是失策的,你就不應該將他推到你的對立面去。」聽了耿斌的講訴,耿長輝沒有再發火,而是又點上一支煙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耿長輝可不是耿斌,他工作了幾十年,見過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了。雖然現在只在宣傳部混成個副處,可也是見多識廣,主要是上面沒人,要不然早就上去了。

  他一聽耿斌的講訴,就知道,陳康傑是個有謀略,有手段,有膽量的年輕人。輕輕鬆鬆幾下子,就將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兒子擠兌得沒有道路可走,這種能力,就算是十年前的自己,也很難做得到。

  從這個理性的角度出發,耿長輝是欣賞和佩服陳康傑的,他反而做起了兒子的思想工作。

  「爸爸,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兒子的威風啊?」對於耿長輝對自己的輕視以及對陳康傑的推崇,耿斌不服氣,也有點不以為然。

  「如果自己真的有威風,那別人就算想滅也滅不了,除非自己有的不是威風,是弱不禁風。在中學的時候,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可是現在是在大學,到這裡來的人,誰不是精英。兒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點你怎麼都要承認的,不承認也不行。嫉妒和吃醋,並不能成就你的成功,你現在做的事情,你老爸我年輕時就做過,現在怎麼樣?混了二十幾年,不也才是這個樣子嘛。有些事情可以後悔,有些事情,卻沒有後悔的機會啊。」耿長輝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我難道就這麼甘拜下風,束手就縛了不成?」耿斌還是不甘心。

  「這當然也不是,太懦弱了,一樣也會讓人瞧不起。你既然說常兵能夠幫得上嘛,那我就去找他試試,如果他真的幫到了你,那當然好,可是,你也要想清楚,萬一他真的幫不了,那又該怎麼做?」耿長輝對耿斌教導道。

  「我剛才就不知道怎麼做,才會心情不好,對你信口雌黃的。」低著頭,耿斌低聲囁嚅道。

  「那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耿長輝正眼看著兒子,一本正經的問道。

  稍作猶豫,耿斌咬了咬牙道:「想。」

  「我告訴你,如果是我十幾年前,我會咽不下去那口氣,會為了面子而兌現諾言。」

  「辭職離開學生會?」耿斌問道。

  「不是這樣還能怎麼樣?」

  「那現在呢?難道現在你就不會那麼做了嗎?就不兌現諾言了嗎?」耿斌很好奇,接著又追問道。

  「是的,我現在不會那麼做。我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為了一點面子就拿自己的一輩子來付出?愚蠢,那是很愚蠢的。你可能覺得你要是不兌現打賭的承諾,就會無法面對學生會裡面的那些同學,會一點尊嚴都沒有,對吧?」

  「是的,到時候我根本沒辦法立足,只要陳文在場,我就連頭都抬不起來。」耿斌點了點頭道。

  「可是你兌現了諾言,你也一樣抬不起頭來啊,你以為你遵守承諾了,大家就會對你豎大拇指嗎?不可能,你也一樣會被人譏諷和唾棄,那以其這樣,幹嘛要守什麼諾言呢?」

  耿斌被耿長輝繞得有些迷糊,抓耳撓腮的想,也想不明白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選擇。這似乎就是選擇跳橋死還是跳海死的區別嘛,有什麼不一樣的啊?

  「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注定沒法翻身了。好像怎麼都不對的嘛。」

  「呵呵,那也不是,其實還有第三條路。」耿長輝輕聲笑道。

  「第三條路?什麼第三條路?我不明白。」耿斌更疑惑了。

  「第三條路就是你可以既遵守諾言,但是也無需離開學生會,甚至於,你還能連面子都不丟,過得比以前更好。」耿長輝意味深長的說道。

  「老爸快說,到底怎麼做啊?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聽說有這種兩全其美的辦法,耿斌發自內心的急躁起來。

  「第三種道路選擇就是」

  耿長輝一邊說,認真聽的耿斌就一邊表示贊成的點頭。等耿長輝說完了,耿斌也恍然大悟了。

  耿斌第一次由衷的對他老子表示佩服,如果按照父親的辦法去做,還真是面子裡子都不失。只是父親對任性的把握能夠有那麼精准嗎?對此,耿斌還不怎麼百分百有底,多多少少保留了一些懷疑。

  接下來,耿長輝就打電話聯繫常兵。

  耿長輝此次是出差才來築城的,他要幫兒子的話,那就只有今天,過了今天,他們開完會之後就會回去。

  與常兵的見面,耿長輝沒有帶上耿斌,而是單獨會見。有些話,他們兩個老同學在一起反而好說一些,要是有耿斌在身邊,反倒不是那麼好表達。

  不管怎麼說,耿長輝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堂堂正正的贏,他所出的辦法,僅僅是亡羊補牢的彌補措施。最起碼贏了的話,耿斌會更自信,而不是受到打擊。

  只是耿長輝一點都不知道內情,要是他知道和兒子打賭的人實際就是他們請不來的LONG,他估計會鬱悶得撞牆,也不可能會請常兵吃這頓飯。

  求人可不是那麼好求的,就算是面對自己的同學朋友。

  常兵能直接拒絕耿斌,可耿長輝出面,他就不能將話說死了,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常兵只能勉為其難的試一試。

  常兵之所以答應,也和常兵說的一句話有莫大關係。

  「你那麼做也不完全是為了小斌那孩子,對你一樣有意義和價值。如果關校長願意幫助你,那就說明你在他的心目中是有地位的,證明你是能進入他的小圈子的。要是他連幫都不幫就拒絕了,那說明,你在他那裡的分量也不是那麼的重。這個事情,就當成一個考驗,考驗關校長對你的看重能有幾分。」

  由於時間很緊,第二天一大早上班,常兵就去關萌宇的辦公室找他,將自己受委託的事情拐彎抹角的事情告訴了他。

  「亂彈琴嘛,常兵同志,你怎麼會去幫學生會的忙呢?他們組織的活動,他們難道不會處理嗎?要是這樣的事情都找我們,那我們的工作還怎麼正常開展啊?」常兵的話一說完,關萌宇的臉色就黯然下來,眉頭也鎖在了一起。

  這個忙打死常兵也不會幫,搞什麼啊?陳康傑就是學生會的常務副主席,要是學生會內部真的開會決定請他來當評委,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哪有自己請自己的道理,他要是想來,根本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他自己一句話就能定。因此關萌宇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搞事,否則,怎麼會有如此離奇的事情出現在他的面前。

  被關萌宇訓了一頓,常兵話都不敢說。

  鬼迷心竅啊,自己怎麼就答應了耿長輝呢?現在好了,得罪了關校長,讓他不滿意了。

  「關校長,我也只是想給學生們做點有益的事情,支持一下他們而已,對自己工作,我會認真負責的。」常兵急忙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5
第1932章 左維生要耍手段

  轉眼之間,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左維生再次召集學生會的幹部開會,討論校園歌曲大賽繼續進行的事情。

  「今天有戲看了。」

  「有什麼戲看?」

  「你丫裝傻是吧?當然是兩位副主席的打賭啊,今天該分出一個誰輸誰贏了。」

  「不管誰輸誰贏,看來都得有一個要離開。」

  會議還沒有開始,提前到會議室的幾個學生會幹部就嘀嘀咕咕的熱聊起來。

  「誒,你們說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的?」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耿主席辭職離開我們學生會了啊。他不可能贏,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請到了LONG的消息。」

  「你也別幸災樂禍,你以為他辭職離開了,那個副主席的寶座就會讓給你,盯著那個位置的人可不說,我看啊,外聯部的陶冪就很有可能。」

  「你瞎說什麼,我何時說過我想當副主席了啊?」

  「呵呵,我不過隨口那麼一說嘛,別當真,別當真。」

  「對陳主席,我是相當的佩服,上次開會,他怎麼就敢那麼賭,他就不怕輸了耿斌叫他自殺?」

  「人家是藝高人膽大,別看他不怎麼在我們學生會露面,實際上啊,我覺得他可能是對自己沒有當上主席耿耿於懷。」

  「呸,你小子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啐你一口鹽水哦。陳主席才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真在乎那個,就應該經常露面奪權了嘛。人家沒有,反而是我們外聯部的事情找到他他都會幫忙。」外聯部的一位副部長幫著陳康傑說道。

  隨著來開會的人越來越多,這樣的談論只能漸漸淡下去,都要注意一下影響。不過,就算坐到了會議室裡面,相近相熟的人,還是會貼近說悄悄話,當然了,話題主要還是圍繞著陳康傑和耿斌的那個打賭展開。

  基本上說什麼的都有,只是相對來說,大部分人都不太看好接連丟了面子的耿斌,即便他負責的組織部,學習部,紀檢部和宣傳部,也甚少有人會覺得他能贏。

  反倒是大家有些浮躁,耿斌要是離開了,

  那他們怎麼辦?到底是從他們幾個部門的部長中間提一個上來還是從別的部。要是從別的部門提人,那他們就等於是被兼併了。

  有些自以為自己有機會上位的人,則是開始給身邊人隱晦的做一些思想工作,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

  一股鬥爭的暗流,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部分學生會幹部之間蔓延開來。

  以往,左維生自恃身份,都是幾個學生會領導中最後一個到場的,可是這一次,當他掐准了時間進來的時候,卻發現,丁曉陽,陳文和耿斌三位副主席都還沒有到。

  左維生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盧雪,怎麼回事?難道開會沒有準確通知到嗎?三個副主席怎麼還沒有來?」

  「通知到了的啊,時間也是這個時間,至於他們為什麼還沒來,我也不知道啊。」秘書處長盧雪站起來回答道。

  「簡直豈有此理,這麼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你趕緊去打電話,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無組織無紀律嘛。」拉開椅子,左維生就一屁股在自己的主席位置上坐了下來。

  傻子也看出來左維生是生氣了。

  也不完全怪左維生,他作為學生會的一把手,最後一個到場,那是他的特權,也顯示著他的尊嚴和待遇。可今天,不但陳文還沒有來,就連平常守規矩的丁曉陽和耿斌也消失不見了,這讓左維生的面子往哪裡放啊?這不倒過來了,搞得他成了副手,他們三個成了正職了嗎?

  盧雪遲疑了一下,可還是朝門口走去,打算去打電話問問情況。

  可就在盧雪拉開會議室的大門時,陳康傑帶著丁曉陽和耿斌連袂而來。

  「盧雪,謝謝你給我們開門,你這是打算去哪裡,馬上就開會了呢。」陳康傑微笑著說道。

  「看你們沒有來,左主席讓我打電話問一下你們到底怎麼了。」盧雪說道。

  「啊,不好意思,我們來了,不用麻煩你了。」說著,陳康傑就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丁曉陽和耿斌分別對盧雪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也緊隨著陳康傑,分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陳副主席,到底怎麼回事?開個會都要人再次請啊?不來就不來,既然要來,那就嚴肅一點嘛,搞得我們那麼多人等,像話嗎?」眾人一坐下,左維生就黑著一張臉發飆。

  如果只是陳康傑一個人晚來,那左維生或許還沒有那麼生氣。可是看到丁曉陽和耿斌就跟在他的身後,左維生就不樂意了,並且,他不知怎麼的,竟然感到了一絲危機。所以左維生就當著大家拿陳康傑開刀,訓他一下,打擊打擊他的威信。

  反正自己有理,教訓一下下屬,無可厚非,沒有什麼好說的。

  「左主席,你就算對我有意見,那也不能如此冤枉我,難道我們開會的時間不是五點整嗎?現在才五點過一分,我們進門的時候,也就是五點整嘛。根本就沒有遲到,難道不遲到也不對?」陳康傑拍了拍手腕上的手錶說道。

  你左維生要怎麼撈權我不管,可是不能拿我來出氣,更不能拿我來當你射箭的靶子。

  以往開會,左維生都是隻提前一分鐘走進來,沒曾想,這一次,那預留的一分鐘卻被陳康傑他們給佔用了。他預留一分鐘,一方面是確保自己不遲到,另一方面是確保自己是最後到。只是這一次人家的時間比他拿得還准。

  左維生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可是氣又能怎麼樣?人家陳康傑說的有理啊,人家又沒有遲到,只是踩著點而已嘛。

  「左主席,剛才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正式開會了?」就坐在一旁的丁曉陽見氣氛出現了僵局,就出來打圓場。他是學生會領導中唯一的女性,這個角色他最適合擔任。

  「開會。」得到了一個臺階,左維生生硬的吐出兩個字。

  陳康傑撇了撇嘴,對左維生的做派嗤之以鼻。就這點小事,至於嗎?咱們又不是故意的,能不遲到就不錯了,他還吹鼻子瞪眼了,這肚量,未免也太小了,一點都不符合一把手的身份嘛。

  賊精賊精的陳康傑,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左維生不悅的原因。那些官場上的人都使用這一招來抬高自己的身份,這點陳康傑是知道的。

  左維生這個官迷平時顯擺顯擺,那也就算了,陳康傑不在乎這些。一個人的地位,並不是由他什麼時候進場開會來決定的,只有那些不自信的人才會玩這種低級遊戲。當大家尊重你,當你有能力,那你什麼時候來其實都一樣。反之,那你就算每次都分秒不差的來,也起不到什麼鳥用,當面或許給你面子,可背後還不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直在小心注意觀察陳康傑的左維生,通過餘光恰巧留意到了陳康傑那不屑的嘴角。那的氣,就變得更加濃鬱。

  小子,你別得意,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點狗屎運器就了不起,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的手段。

  左維生在心裡惡狠狠的編排著陳康傑。

  「盧雪,你來主持這次會議吧。」本來類似的會議都是左維生親自主持的,可是考慮到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左維生就臨時改變了主意,將會議的主持交給盧雪。

  對於左維生來說,他自己主持不主持都不要緊,反正盧雪是他的人,他又親自坐在這裡,會議依然還是會根據他的要求來走。

  盧雪愣怔了一下,與左維生四目相對之後,她打開了面前的筆記本。

  「根據左主席的指示,我們這次開會的重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找出解決校園歌唱大賽繼續進行的辦法。脫了一個星期,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根據從各方面得到的資訊回饋,同學們對我們的失誤已經很有怨言。張部長,你們資訊資源部是不是也掌握了一些類似的資訊?」盧雪說完之後,轉頭問資訊資源部的部長張慧瓊。

  「嗯是的,的確有這樣的苗頭。」張慧瓊瞟了陳康傑一眼,然後遲疑著點頭說道。

  陳康傑就像老僧入定一樣,不管誰看向他,都覺得他紋絲不動,像是在看你,又像是根本沒有看你。反正就是讓你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到他的心理活動,拿不准他是怎麼想的。

  「嗯,所以我們的壓力很大,責任很重。這次會議,希望大家群策群力,怎麼著都要拿出一個章程來,儘快恢復比賽,免得被更多人戳脊樑骨。現在,我們請文藝部的同學,給我們介紹一下他們這一個星期的相關準備和進展吧,畢竟這場比賽是文藝部實際在操作。」盧雪作為學生會裡面的統籌協調人,其口才還是不錯的,說出來的話很有調理。

  隨著大家的目光投射過來,文藝部的部長頓時就覺得亞歷山大,她坐直了身子,也打開筆記本,就開始發言。

  「我們文藝部,這個禮拜」

  只是,文藝部部長的發言才剛剛開了個頭,他的話語權就被左維生給剝奪了。

  「李部長,你先等等。」左維生伸出左手,很有氣勢的擋了一下。

  文藝部李部長一臉的茫然,搞不清楚出了什麼問題。

  「在李部長介紹他們的準備進展情況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對上個星期的會議內容做一下回顧?只有看到了過去,我們才能更好的把握未來,大家覺得呢?」左維生沒有去考慮李部長的立場,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看起來左維生像是在徵詢大夥的意見,實際上,他是覺得會議的程式和他的設想出現了偏差,這才要糾正。

  更何況,左維生說要先回顧一下上個星期的會議,這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會議完全可以這麼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5
第1933章 我們其實沒有輸贏

  盧雪見自己沒有完全領會到左維生的意圖,就變得有少許緊張。

  「左主席的話很有道理,卻是應該要先回顧一下過去才能繼往開來。上個禮拜,我們開會也是為了這個事,只不過,上禮拜我們沒有達成共識,也沒有形成任何可行的方案」說到這裡,盧雪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再往下說,那就要提陳康傑和耿斌的打賭了,可是,她只是秘書處的處長,就算是個學生,她也曉得,那個話不該她來提。她一旦說出來,就起碼會得罪一個人。因為她會成為一個挑撥離間者,人家都不提,她來提,會被認為是居心叵測。

  「怎麼了?繼續說下去啊!」左維生橫了盧雪一眼,蘊含壓力的淡淡說道。

  這下盧雪明白了,左維生這是要挑起陳文和耿斌的戰爭,而她就是那導火索。

  到底該不該當這個馬前卒呢?盧雪猶豫了。

  盧雪和左維生只是關係密切的上下屬關係,他們之間並沒有敏感的曖昧。盧雪就不得不多考量一下,她靠向左維生,那是她的角色決定的。現在要得罪一個人,或者得罪幾個人,她就要小心一下了。

  盧雪再次看向左維生,恰巧撞見左維生那鼓勵的眼神,盧雪就尋思。

  難不成左維生是希望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下去,然後讓自己取而代之嗎?越想盧雪越覺得有理和可能性大。

  這三個副主席,陳文和左維生面和心不合,很難走到一起。丁曉陽則是相對獨立,似乎和誰的關係都是那樣。耿斌倒是靠向左維生的,但是經過最近的表現,他的「戰鬥力」明顯不行,起不到幫忙的作用。

  要是自己成了副主席,那依照自己和左維生的良好關係,倒是能形成合力,將學生會管理得井井有條。最好是陳文能下去,那樣的話,學生會基本上就是左維生說了算的了。

  這樣的分析,幫助盧雪堅定了信心,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既然這樣,那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大夥應該看得明白,罪魁禍首可不是自己。

  還真的是這樣,左維生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他就是打算讓盧雪上來,陳文和耿斌則下去一個。

  當然,能讓陳文下去,是最好的選擇,那樣他就有盧雪和耿斌兩個左膀右臂,丁曉陽獨木難支,最終也只有團結在他的周圍。再不濟,那就耿斌下去,

  換盧雪上來。那樣的話,有盧雪幫襯著,再加上適當拉攏一下丁曉陽,陳文就不足為慮了。

  想法是好的,可是能實現嗎?

  「對了,上個星期,為了解決校園歌唱大賽評委的事情,陳主席和耿主席還打了一個賭,相信在座的都聽到了,至於賭注,我就不重複了。既然評委的選擇是關鍵,那我們就看一看,兩位主席誰勝出了。」盧雪並沒有像左維生一樣成熟陳副主席,她現在還是要儘量做到不得罪人,因此在措辭上,相當注意。

  「嗯,盧雪主持得比我還清晰,我也好奇,陳副主席,耿副主席,你們到底誰勝了啊?說出來,我們也恭喜一下。當然了,賭注嘛,大家就不要太在意了,都是為了學生會嘛。」左維生這時候接話了。

  這傢伙說別在意賭注,這話恰恰是重點強調,讓大家好好回味一下他們的賭約。實際上就是逼迫其中一方遵守諾言。

  左維生的意思耿斌何嘗聽不明白,他現在正苦著一張臉呢。

  耿斌凝視著陳康傑,像是在等待他的召喚或者暗示。

  毫無疑問,耿斌是輸了,就因為他輸了,他才將期望放在陳康傑的身上。

  而陳康傑和對其他人一樣,就像沒看到耿斌的神情。這個狀況,讓左維生心中一樂:耿斌,你小子以為你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陳文就能放你一馬嗎?就算他願意,也要問我幹不幹啊。

  你陳文也是一樣的,你通過這種打賭將耿斌這麼一個副主席弄下去,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你也不想想,下面的人會怎麼看你,知道情況後的領導會怎麼看你。咱們是學生會,而不是江湖組織啊。

  半響,見不到陳康傑有放一馬的意思,耿斌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打算光棍一點認輸算了,沒見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嘲笑的意味嗎?以其被折磨,還不如勇敢一點,起碼像個爺們還能讓一部分人瞧得起自己。

  「我」

  「我們其實沒有輸贏。」耿斌剛說了一個字,陳康傑就將他的話給搶了。

  耿斌先是詫異,然後就是一片喜悅爬上眉梢。

  陳文肯這麼說,那就說明老爹給出的第三條路的建議對了,自己不用丟面子了,也不用退出學生會了。激動,耿斌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心情。

  耿斌覺得詫異,其他人除了丁曉陽之外,則是都大感驚訝和意外。尤其是左維生,怎麼會沒有輸贏呢?這要嘛就是來,要嘛就是不來,難道,還有別的答案?

  「這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輸贏?」驚異之下,左維生變得有點點語無倫次。

  「我能理解大夥的好奇,下面就由我代表我們來給大家做一下解釋吧。說我們沒有輸和贏,是因為,耿主席沒有能夠邀請到LONG來當評委」

  「既然沒有邀請到,那就是輸了啊。」左維生迫不及待的搶話道。

  「左主席,你別急嘛,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說,你這麼急,搞得就像你生怕我們分不出一個輸贏似的。你就那麼希望我們學生會內部亂起來呀?」陳康傑的話不徐不疾,卻將左維生頂得夠嗆。

  左維生再怎麼著,那也不能承認自己希望內部鬥得天昏地暗啊,那樣的話,他還有什麼形象啊。

  「我就是好奇,就是好奇,你說,怎麼個不輸不贏法?」左維生急忙給自己辯解道。

  陳康傑衝左維生笑了笑,接著掃了眾人一眼後說道:「耿主席雖然沒有請來LONG當評委,但是他十分努力,通過自己的所有關係,終於將我們比賽評委的難題給解決了。所以我覺得,他並沒有輸,我也沒有贏。我們打賭的目的是什麼?並不是要置對方於死地,我和他之間無冤無仇,我們幹嘛要那麼做?我們之所以打賭,還是希望激發出更大的鬥志和信心,逼迫我們自己努力解決問題。現在問題解決了,我們的這個初衷實現了,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任何輸贏了嘛。」

  陳康傑那一笑,別人看來稀鬆平常,左維生卻覺得是在譏笑他。

  「解決了評委的問題,怎麼解決的?我們怎麼不知道?難道又是隨便從師大請兩三個人來嗎?要是那樣的話可不行,前車之鑒,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左維生這算是赤膊上陣了,他連一個可能的退路都給堵死了。要是耿斌以這樣的方式來救場,他左維生可不幹。

  「左主席,你都說了那是前車之鑒,我們不能重蹈覆轍。你能明白的事情,耿主席能不明白嗎?上次開會,也是否決了這個可能性了的嘛。」陳康傑嘴角一翹說道。

  「是的,是的。」耿斌就像是相聲的捧哏一樣急忙回應道。

  「耿主席通過私人關係,請來了三個人給我們的比賽做評委。」陳康傑對耿斌和悅一笑後說道。

  「哪三個人啊?」盧雪追問。

  「大家都熟悉的,相信也是不少同學都喜歡的,一個是何婉蓉,一個是黃家駒,還有一個是中音的姜誦文教授,這三位代表了通俗,搖滾和民族三個類別,我個人覺得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陳康傑回答道。

  這個問題,要嘛陳康傑回答,要嘛就是丁曉陽回答。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人選是這樣的。

  何婉蓉和黃家駒是陳康傑通過飛揚娛樂找來的,姜誦文教授則是中音派來的。

  姜誦文教授來當評委,是有一個小插曲的。本來陳康傑是打算再從飛揚娛樂找一個歌手來。不過前幾天中音的焦玉福院長卻給陳康傑打電話,問他這個學期有沒有時間去學校出席一下活動。

  在電話中,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工商大學的校園歌曲大賽上。一聽說陳康傑他們正在為評委的事情煩心,焦玉福院長就立馬急公好義起來,表示可以從學校派過硬的老師來,就當是學校之間的交流活動。

  就這樣,姜誦文教授就被定下來了。人家這麼主動,陳康傑也不能駁了面子,況且有一個真正的專家坐鎮,那也是一個保障。

  年輕人中或許有些人對姜誦文不熟悉,可是年紀大一點的就很瞭解了,他不但唱了好幾首膾炙人口的民歌,而且還教育出了不少歌唱家。一般歌手見到他,都要叫他一聲「老師」。

  陳康傑爆出來的消息一下子就讓會議室沸騰了。

  「真的嗎?何婉蓉會來當評委?哇,太意外了。」

  「我要趕緊告訴我的同學,讓他好好羡慕一下。」

  「偶像,偶像啊,夢想了那麼久,真的能見到真人了。耿主席,你好樣的。」

  「這個消息,那些選手聽到了,一定會高興壞。那些沒有參賽的同學,不少得後悔死。」

  「到時候我一定想辦法要簽名。」

  「驚喜,大大的驚喜,耿主席,你不聲不吭的,這也藏得太深了嘛。」

  面對大家的誇獎和讚美,耿斌訕訕的,很不好意思,露出來的笑容也是羞慚意味。

  「陳主席也有功勞,陳主席也有功勞,他提供了很多幫助」耿斌難為情衝陳康傑傻笑,接著對大夥歉然擺手。

  「你這傢伙,我可不奪人之美,辦成了事情,應該高興才對嘛,你現在還謙虛個什麼勁啊。」陳康傑拍了拍耿斌的肩膀道,就像他們一直是好朋友似的。

  丁曉陽坐在旁邊,一直在觀察陳康傑的表演。

  這傢伙,演得可真像,不去演戲,真是虧了。明明就是他幹的,愣是要全部安插到耿斌的身上,這個度量和胸懷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再看向苦瓜臉的左維生,丁曉陽就覺得,他就和個小丑差不多。想害人,現在卻好,自己光做壞人了吧?面子下不來了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6
第1934章 耿長輝說的第3條路

  對於耿斌與陳康傑從面對面的敵人變成互相扶持的親密戰友,左維生看不懂,他搞不明白這個轉變是怎麼做到的。

  不說左維生看不懂,其他人,也是一樣的,都以為今天他們兩人會不死不休,結果他們握手言和了,而且看起來,一直想打擊陳康傑的耿斌還有討好陳康傑的意味。

  或許,也就只有曉得一些內情的丁曉陽能夠猜測到部分緣由,可即便如此,她也並不能夠捋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不可思議,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一個星期前,或者一天前都還要你死我活的兩個人,怎麼就那麼友好了呢?看,他們動作上勾肩搭背,言語上互相支持和背書,怎麼看都像是好哥們。

  陳康傑和耿斌面對大家的疑惑和不解,沒有誰去做出解釋,沒有那個必要,也不能解釋清楚。真要解釋清楚了,兩個人的關係或許又出現變數了。

  至於以後耿斌自己會不會說出來,那陳康傑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會主動提及的。

  其實啊,這就和耿長輝給耿斌建議的第三條道路有關,可以說,這個結局就是耿斌走投無路之下,選擇按照耿長輝的方式來走的結果。

  如果耿斌不接受,不選擇耿長輝的建議,那現在的場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追溯的話,時間就得回到一個小時之前。

  一個小時之前,陳康傑從教室出來,打算回學校換一身衣服再去學生會的會議室開會,他打算開完會之後就直接去冠軍田徑學校訓練。

  只不過,他才走到半路,就被耿斌給攔截了。

  表面看起來,耿斌是意外邂逅陳康傑,只是細心的陳康傑從一些蛛絲馬跡還是發現,他就是專門在等自己。這裡面有一點,無論是從耿斌住的宿舍還是他上課的教室去學生會會議室,都不需要經過遇到陳康傑的那個路口。

  另外一點,耿斌見到陳康傑,顯得相對坦然,沒有出現那種應該出現的尷尬或者緊張。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就準備在這裡遇到陳康傑,才會那麼沉穩和安定。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那更是印證了陳康傑的猜測和判斷。

  「耿主席,這麼早就去會議室了嗎?我去換一件衣服就會過來。」耿斌見到陳康傑都能表現正常,

  那陳康傑也不至於比他還差,友好的風度還是有的。

  打完招呼,陳康傑就邁步朝臺階下面走,並沒有做停留。

  只是,陳康傑剛從耿斌的身邊錯開往下走了兩步,他就被身後的耿斌給叫住了。

  「陳文」

  陳康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嗯,有事嗎?」

  這時候耿斌就變得有些扭捏了,就像他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在陳康傑的眉頭皺了一下的時候,耿斌還是鼓起勇氣說話了。

  「我我能和你談談嗎?」

  陳康傑眼珠子轉了轉,幾秒鐘的沉思,他就大概捕捉到了耿斌要幹什麼。

  「可以呀,這裡人多,我們到那邊樹林中的亭子裡坐坐吧。」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陳康傑指了指右手邊的樹林中說道。

  陳康傑的提議似乎說到了耿斌的心坎裡,他明顯呼了一口氣。

  這時候剛放學,亭子裡面清幽涼爽,還沒有別的同學。陳康傑在木質椅子上坐了下來,佔據了談話的主動說道:「說吧,什麼事?」

  耿斌在陳康傑的面前站定,感覺這樣不自在,又放鬆的走了兩步,或許覺得這樣走動也不好,最後乾脆到陳康傑的對面坐了下來。

  「陳文我」耿斌雙手在自己的頭上搓了搓,又抹了一把臉,似乎想讓自己更振作一些,勇氣再堅定一些。只是效果放佛不那麼大,他說出來的話還是吞吞吐吐,不乾脆爽快。

  陳康傑這時候不催促他了,也不打攪他。悠閒的靠在亭子的圍欄,像是在認真聽耿斌的話,又像是僅僅欣賞周圍的景色。

  「我沒有邀請到LONG。」耿斌一直在觀察陳康傑,見陳康傑還是那麼坦然平靜,受到感染,他的心裡也不再那麼發抖了。

  「哦,沒邀請到就沒有邀請到吧,這是預料中的事情。你就是想和我說這個嗎?」陳康傑正眼瞧向耿斌道。

  「不是我是想給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和你打那樣的賭。」耿斌陡然間站了起來,雙手攪在一起在陳康傑的面前沉聲說道。

  給自己道歉,道歉的內容就是不應該和自己打那樣的賭?陳康傑心中冷笑,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那也沒什麼的,我不也和你打了賭嘛。我們打賭,主要目的還是激勵我們,反正又不是賭錢,不算違規,也是合情合理的。」陳康傑淡淡的說道。

  不是賭錢,可是你是賭命啊。耿斌心中暗想道。你把命都拿出來了,我也把我自己的面子拿出來了,這賭注可比賭錢嚴重多了。

  如果只是輸了錢,那耿斌到好想辦法,大不了找家裡求助。可是輸了面子,再嚴重點輸了前途,這就必須得自己承擔了。

  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向你服軟?

  對,就是服軟,這就是耿長輝給耿斌指出來的第三條道路。

  耿長輝那天就告訴耿斌,他要想平穩的度過這一關,以後繼續在學生會繼續在學校立足,那最佳的方式就是在陳康傑的面前服軟,將敵對情緒化成友好。

  耿斌當時就問父親,陳康傑會幹嗎?他都勝利了,能那麼放他一馬,能不對他窮追猛打嗎?

  耿長輝給兒子的回答是會,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是會的。

  耿長輝告訴耿斌,通過他的分析,陳康傑是那種有謀略有氣度的人。這種人會看重勝利,有時候也會盛氣淩人,當時絕對不會欺負弱小。

  你要是服軟了,那你就屬於弱勢的一方,他或許會繼續看不慣你,當時絕對不會對你窮追猛打,將你逼上死路。甚至於,你要是能夠表現到位,你還能和他成為朋友。

  聯繫到自己的多年體會,耿長輝語重心長:「這種人,你最好是和他成朋友,就算是不能,也絕對不要成為敵人。如果你連這點判斷都沒有的話,那你以後的道路就會坎坷的多,你的成就就不會有多大。選擇敵人,有時候比選擇夥伴重要得多。」

  明知不可敵,還強力而為,那就是自殺。況且,豬一樣的隊友還可以丟掉,但是神一般的對手,就越不過去了。你只要有了神一般的對手,那除非你的隊友更神,即便如此,你也注定就只是個被指使的人和棋子。

  對於父親的建議,耿斌思索和考量了很久。今天就要開會了,就要見真章了,他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脫身策略。於是乎,左思右想之下,就只有實行耿長輝說的這個方式。

  實行到目前為止,耿斌並沒有發現陳康傑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當起碼,陳康傑也沒有頤指氣使或者高高在上。從這點來看,很大一部分與他父親的分析是吻合的。這樣的趨勢,就給了耿斌更多的信心和勇氣。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道歉的話也已經說出口了,還能怎麼樣,乾脆更徹底點得了。

  「陳文,雖然我們不是賭錢,可是這種方式畢竟不好。這體現了我對你的處處針對,實際上,我的這種行為是錯誤的,我完全不應該如此。以後,我會改變我的這種行為和方式,對你不但不應該處處針對和掣肘,反而應該積極支持才對。」想明白了之後,耿斌繼續說道。

  陳康傑微微的笑了一下,這小子還真是夠乾脆夠徹底的,能夠從現象看到本質了。這傢夥今天是瘋了嗎?還是得到了某個高人的指點?居然學會了玩這一出,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做派和風格。

  不管是屬於哪一種情況,陳康傑都知道,自己不能再踩耿斌了。人家都服軟投降了,還踩個什麼勁啊?那豈不是顯得自己沒有度量?

  耿斌玩了一點點小手段,陳康傑自然也是心中有數的。他道歉,他反省,就是不提自己要從學生會辭職的事情。

  對於這點,陳康傑不介意,反過來,他反而覺得這是高明的。既隱晦表達了訴求,也不給陳康傑為難。

  陳康傑同時也想通了,耿斌要是有這個態度,那將他從學生會裡邊趕出去還不如將他留下來。他如果走了,自己還得去和左維生爭誰上來, 現在耿斌留下,自己得到了一個助力,還避免了自己的鋒芒畢露和咄咄逼人。

  不過陳康傑可沒有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耿斌說出來。這小子,繼續煎熬他一下,算是接納他投靠之前的一個小小的考驗。

  沒有從陳康傑的這裡得到放他一馬的准信,耿斌一直惴惴不安,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然而自己該有的態度都已經有了,總不能跪下來求他吧,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一耽擱,陳康傑就不能回宿舍換衣服了。只有和耿斌一起連袂前往學生會會議室。路上,遇到了丁曉陽,陳康傑又將丁曉陽拉到一旁嘀咕了一兩分鐘,這才完全把時間給耽擱得一分不剩。

  陳康傑和丁曉陽到一旁小聲說話的時候,耿斌並沒有自行離開,而是繼續態度端正的選擇等待。這個態度,讓陳康傑滿意,這才發生了會議上的那一幕。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6
第1935章 泡沫神話總會破滅

  校園歌曲大賽重新進行半決賽,由三位元資深音樂人擔綱評委的消息一出,立刻引爆了整個校園。不但同學們瘋狂了,就連部分教師也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

  那些參賽選手,那更是溢於言表,他們中的有些人本來只是將這次比賽看作是普通的參與一次校園活動,現在這種想法得摒棄了,必須得嚴肅認真,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賽中去,儘量展現出一個完美的自己,得到一個好名次。

  萬一,這萬一自己的歌唱才華被他們看中了呢?那豈不是人生多了另一條康莊大道的選擇。

  別看這些同學大多數都是學經濟或者管理專業,可如果真要是讓他們投入到演藝圈,他們中十個有九個不但不會拒絕,甚至還會激動和慶倖。

  當明星,對於絕大多數年輕人來說,都是極富吸引力和誘惑力的。不但可以出名,光鮮,而且收入也相當不錯,大家對那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很是嚮往。

  而陳康傑也沒有怎麼再去關心這個歌唱大賽的事情,他自己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自己要準備參加奧運會,而京城申辦奧運會的競爭也進入到了關鍵激烈階段,龍之心那部電影的後期製作幾乎每天都有片段給他研究審核,再加上學業以及公司的事情,陳康傑不可能有太多精力和時間投入到校園歌唱大賽中去。

  反正有陳康傑的面子在,再加上丁曉陽、耿斌以及陳康傑下面四個部門的通力合作,相信這次歌唱大賽會取得圓滿成功的。

  現在反而是左維生一下子變得清閒了。他已經能夠察覺,自己在學生會裡面基本上被架空了。 耿斌背離而去,丁曉陽與他又不是一條心,再加上陳康傑的特立獨行,學生會的三個副主席都已經與他左維生漸行漸遠。

  反觀陳康傑,不但在他分管的四個部門中得到擁護,丁向陽和耿斌也明顯的靠向了他。學生會除了秘處之外,就只有十二個部門,現在等於這十二個部門都聽陳康傑的招呼了。

  一個有意思的局面就出現了,名義上左維生依然是學生會的主席,可是實際上或者暗地裡,卻只有陳康傑能夠左右和掌握學生會的走向,他更能團結大多數人。

  所以,心灰意冷的左維生就有點自哀自憐,自暴自棄了。反正他用心挑起陳康傑和耿斌對立鬥爭並且沒有成功的行為,也讓他灰頭土臉,顏面大失。

  在協助落實了對三個評委的邀請之後,陳康傑就請假了,他得趕去京城,然後前往澳洲參加奧運會。

  這次陳康傑在京城會停留兩天,

  然後就徑直飛去澳洲。之所以要停留兩天,是因為在京城有一個申辦奧運的宣傳活動,作為申奧大使,很多活動陳康傑都是缺席的,這次路過京城,就捧個場,免得自己也太名不副實。

  這次跟隨陳康傑一同前往比賽的人員比上一次更加龐大,除了他的教練員,醫護人員,技術人員之外,還有一個「外人」。

  包括劉飛在內,冠軍田徑學校選了四個人跟隨陳康傑一起前往悉尼觀摩比賽。

  他們在學校的訓練是一事,到了真正的賽場又是一事,帶上他們,就是想讓他們到現場去學習一下,感受一下那激烈的氣氛。對於一個新運動員來說,對氣氛的感受和遮罩,是相當重要的。

  有的人,在平時的訓練中,成績很不錯,可是當處在數萬人的田徑場中間,就緊張抖了,從而影響到了自己的揮,不但得不到突破,甚至於還不如自己的平時。

  下了飛機,陳康傑就和自己的教練驅車直接去往國家田徑中心報導。 看

  這也就是走一個程式,實際上,有關陳康傑的參賽名單,早就已經上報了,無論是奧組委還是國際田聯,都已經正式安排了陳康傑的比賽,反正他本來就是受到三方邀請的運動員。

  他來國家田徑中心,更重要的一個舉動是接受飛行檢查,也就是興奮劑檢查,這是國際奧會下屬的賽外檢查委員會所要求的。當然了,在比賽期間,所有的運動員都還有可能被要求進行尿檢或者血檢,以確保運動員沒有服用任何的興奮劑,從而讓比賽變得更加公平和公正。

  國家田徑中心提前就知道陳康傑的到來,不但相關人員做好了準備,中心主任甚至還親自到樓下迎接陳康傑。

  「黃主任,你好,謝謝你的迎接。」握著田徑中心主任的手,陳康傑客氣的說道。

  雖然陳康傑的參賽和訓練,田徑中心都不曾出什麼力,但是陳康傑名義上還是下屬的運動員,是歸到國家田徑隊名下的。再加上人家給予了比較高的禮遇,陳康傑也要客氣對待。

  「不客氣,不客氣,我還怕你不能準時到呢。你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小陳啊,這次奧運會,我們國家田徑項目的榮譽,可就靠你了。」黃主任客氣的說道。

  陳康傑現,黃主任神態有些奇怪,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承擔了某種巨大的壓力。

  當然,每次在奧運會期間,這些體育官員的壓力都是不小的,可是,陳康傑依舊察覺,黃主任的表現與以往或者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黃主任,我會盡力的,我是代表國家去比賽,各種輕重,我曉得。」陳康傑點了點頭道。

  黃主任親自陪同陳康傑到檢驗室門口,等陳康傑檢查完畢,他提出宴請陳康傑的邀請,不過陳康傑以時間太忙給婉拒了。

  黃主任當然也知道陳康傑的時間很緊,比他們還緊,於是也沒有強求。

  坐在酒店的車上,陳康傑問身邊的牛啟華教練:「牛教練,你有沒有現,黃主任的表情很怪異?」

  「他啊,壓力大,他那個表現是正常的,也是難免的。」牛啟華歎了一口氣道。

  「怎麼了?馬上就要啟程參加比賽了,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陳康傑問道。

  「的確是出了事情,而且還不小。」

  「怎麼了?」

  「馬家軍出事了。」牛啟華漠然說道。

  馬家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退是以中長跑為主,這其中,又以女運動員為主。在幾年前,這個名字幾乎就是一個神奇和奇跡的代名詞。

  從九十年代初開始,馬家軍的女運動員就連續創造出極為優越的成績,例如在1993年的斯圖加特田徑錦標賽上,馬家軍的三名運動員就分別獲得了15oo米,3ooo米和一萬米的冠軍,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的名氣從國內走出國門,頻頻出現在國際媒體中。在之後的西班牙國際馬拉松賽上,他們不但獲得了團體冠軍,而且還包攬了女子的前四名,更是讓世人所驚訝。

  此後,馬家軍一連在許多國內和國際比賽中頻繁獲獎,以至於他們成了全國人民的驕傲,說他們個個都是世界級高手,好幾個人都有驕人的世界紀錄在身。國際體壇也為之大驚,說世界中長跑進入到了馬家軍時代。似乎只要他們參賽,那基本上好成績就跑不了。

  名氣大了,關於他們的各種傳聞也就多了。有人說他們能夠有那麼好的成績,是靠著喝甲魚血,吃人參,鹿肉,海參這些東西。還有人說他們從梅花鹿和鴕鳥身上找到了跑步的規律。

  對於這種傳言,作為行業內人士的陳康傑是不太相信的。運動員吃一些補品,增加體質,那是正常的,但是全部靠喝什麼甲魚血,吃鹿肉、人參這些東西就想達到這樣的層級,顯然有點言過其實了。

  至於說從梅花鹿和鴕鳥身上找到跑步的規律,陳康傑也不是太看好。梅花鹿四條腿,他的跑不規律能適合兩條腿的人嗎?要是這都能行的話,那幹嘛不從獵豹身上找規律,獵豹不是跑得更快?

  「嗯?出了什麼事?」陳康傑好奇了。

  「這次奧運會,馬家軍有七個人獲得了參賽資格,不過在飛行檢查中,他們中兩人尿檢成陽性,四人血檢標,七個人中有六個人使用了興奮劑或者有這個嫌疑。這就讓田徑中心的壓力倍增了,為此,運動員所在身份的省領導還找到了體育總局磋商。可現在是我們申辦奧運的關鍵時期,體育總局根本不敢放過,這萬一在奧運會期間引爆,會影響到我們的申辦。不得已之下,體育總局只有毅然決然的將他們擋在國內,不能前往悉尼參加比賽。這樣就讓我們在田徑賽場上女運動員拿獎的機會變得幾乎為零。」牛啟華一直就在關心有關這次奧運會的點點滴滴,為了陳康傑的參賽做準備,他也往返京城幾次,因此對個中資訊的瞭解還是比較全面的。

  「怪不得。」陳康傑搖了搖頭道。

  這就好理解他們為什麼能夠每次比賽都精力旺盛,成績突出了。七個人中就有六個使用了興奮劑或者有整個兒嫌疑,這樣的比例,幾乎可以推定,所謂的馬家軍,就是靠興奮劑養起來的一支隊伍。那什麼喝甲魚血,吃什麼人參和研究梅花鹿和鴕鳥那些說法,就是掩人耳目罷了。

  哎,泡沫的神話,總有破滅的時候。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7
第1936章 答應征戰到08年

  「三個月前,《體壇週報》發表了一篇文章,叫做『中華田徑悉尼奧運要用金牌證明』,文章裡面列舉了三個能夠在田徑場上奪金的運動員,你是唯一的男運動員,另外兩個女運動員都是馬家軍成員,他們被看做是女田徑隊員取得優異表現的代表,可惜,那兩人就在被拒絕的名單裡。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女田徑隊,差不多算是全軍覆沒了。所以啊,黃主任才會對你有感而發。你可以說是他維持顏面和地位的最後一張牌了。」牛啟華接著又說道。

  「一個項目,光靠一兩個人是不行的,支撐不起來。不過,如果考興奮劑來投機取巧,那還不如輸掉這個項目,別人知道了,我們會更丟人。」陳康傑歎了一口氣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到目前為止,你就是我國田徑的招牌,這個大旗,就扛在你的肩膀上。至於說接班人方面,則還需要進一步的發現和培養。」

  「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你覺得那個劉飛怎麼樣?」陳康傑不再去關心馬家軍的事,轉移話題說道。

  「他啊,成績還算穩定,培養的好,有衝擊世界前列的實力,他的身體以及韌性,很適合跨欄項目,這也是我們國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突破的方面。」牛啟華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好培養一下,你們學校既然叫『冠軍田徑學校』,那就不能只有我一個冠軍,否則,也太狹隘了。」看著窗外的灰沉沉的天空,陳康傑說道。

  「我們當然希望其他人也都成世界冠軍,可是這需要一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牛啟華道。

  「哎,幸好七年前贏的不是我們,要不然的話,就這麼空氣品質,想必會讓全世界的民眾大失所望。」靠在座椅上,陳康傑盯著窗外的天空說道。

  七年前,我們京城在申辦2000年奧運的最後投票中,以43對45的兩票微弱劣勢敗給了悉尼。當時很多人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惋惜。

  然而從今天的角度來看,那兩票輸得並不冤。單就今天的空氣品質來說,我們可以講還沒有完全做好迎接奧運的準備,我們需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

  「那你覺得這一次我們能贏嗎?你有信心嗎?」牛啟華提高音量問陳康傑。

  「一定能贏,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陳康傑不假思索的就篤定的回答道。

  「為什麼?我們現在的空氣污染不是一樣很嚴重的嘛。」聽起來,

  牛啟華倒是沒有那麼足的信念。

  「確實我們的空氣污染還是很嚴重,這主要是怪京城太大了,人口太集中了。不過呢,這麼些年的高速發展,我們擁有了更強的實力更多的資金來解決這個問題。為了這次奧運會,無論是京城還是全國,都會集中最大的力量來辦好。要是我們淘汰掉燃煤鍋爐,將鋼鐵廠外遷,再在北方進行大面積的植樹和種草,那麼京城的空氣就會好很多,而這些,現在無論是從資金層面和技術層面都不是什麼問題。當然了,要是在汽車的行駛上再做一些限制,那效果就會更好。」陳康傑雖然根據另一個時空的經驗曉得我們贏了這次申辦,但是他的篤定也並非就是盲目的遵從,他也是有自己的客觀分析的。

  「說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要是我們國家真的贏了08年的奧運舉辦權,那麼你還有在自己的家門口比賽的機會。」

  實際上無論08年的奧運在哪裡舉辦,牛啟華都希望能夠帶領陳康傑多參加幾次。他沒參加一次,都能給牛啟華他們帶來巨大的名聲和利益。當然,要是能夠在家門口秒殺一切,那成就感就會更足。

  「我擔心08年我參加不了了。」陳康傑低沉的說道。

  「怎麼會呢,08年的時候,你也才二十八歲,正是最黃金的時候。難道你就不想在自己的國土上參賽一次?」牛啟華急切的說道。

  牛啟華還真是擔心陳康傑中途不幹了,這麼好的運動員,哪裡找去啊,百年難遇一個。要是陳康傑退出了,那他們的「金牌教練?稱號可能就要易主了。

  「想我當然是想的,這不是覺得怕有萬一嘛,你是知道我的,難道我一輩子做專業運動員?現在我還在讀書,那玩一下沒什麼,可是等我畢業了,我終究是要做其他工作的嘛。「陳康傑模棱兩可的說道。

  「那你做其他工作也不影響你的訓練和比賽啊。就像你現在,你也沒有做全職運動員,四年間,你三年多都沒有怎麼正規訓練。等你畢業了,你完全一樣採用現在的模式啊。」牛啟華極力遊說道,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陳康傑那麼快就放棄在賽場上的馳騁。

  「這個那乾脆到時候再說吧,要是有機會,我也不反對的。」陳康傑沒有將話說死,也沒有完全答應。

  陳康傑當運動員到賽場上去,一起說是玩票,還不如說他是去為國家爭取一定的榮譽。在田徑方面,我們國家實在是很弱,陳康傑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在此方面被人詬病,他更多是希望通過自己的行為,讓世界知道,中華國是有競爭力的,而不僅僅是在乒乓球,羽毛球和跳水等幾個窄小的領域。

  「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在自己的國土上比一次,我絕對相信,全國人民對你的出現,都抱有極大的期待和熱情。如果我們贏了,那時候你不上場了,多讓人傷心和可惜啊。再者說,你現在還是申辦大使,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不是嗎?難道你希望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舉辦權,而自己卻缺席啊?」

  「哈哈哈,牛老師,你這像是再說,湊了份子錢,就一定要吃飯,否則就虧大了似的。」陳康傑笑道。

  「嗯,就是這個道理,話糙理不糙嘛。自己挖的井,總得嘗一口井裡的誰是啥滋味嘛,對不對啊?」

  「對,對,對,說起來還真是那麼個意思。好吧,算我答應你,要是這次我們成功了,無論到時候我做什麼工作,你都帶領我再去征戰一場。」陳康傑神色一凜,然後就答應了下來。

  陳康傑其實也想在自己的家門口比一次,那種感覺應該會和在境外有著相當大的不同。狹隘點來講,就像項羽說的,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能夠在國土上給全國人民呈現出一場精彩的比賽,這對國人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激勵,能夠增強大眾的自豪感和愛國熱情。

  「好,你說的到酒店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你要出席活動。」

  第二天早上,陳康傑起來準備就緒之後就前往展覽館出席一場申辦奧運的專題活動。這個活動故意安排在悉尼奧運會的開幕前夕舉辦,除了利用興起的奧運熱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之外,也有自我激烈的作用,畢竟七年前我們就是輸給了悉尼,要不然,馬上要開幕的奧運會就是在這個城市了。

  本來新聞媒體的注意力現在都放在悉尼去了,按照之前的規劃,這次活動,只會有國內媒體參與宣傳和報導。不過在得知陳康傑會出席這次活動之後,那些外國駐京媒體代表,還是蜂擁而來。

  實在是陳康傑能出席的公開活動太少了,既然有這麼一個面對面的接觸機會,資訊敏感的記者們又怎麼會白白放過呢?反正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奧運時間」,相信這位申奧大使和優秀運動員的新聞一出,一樣能吸引到大量的觀眾和讀者。

  這次的活動是以一個論壇的形式開展的,陳康傑能來,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是一個關鍵的論壇嘉賓。

  實際上的結果也是這樣的,自從陳康傑出現在展覽館的多功能會議中心,那就成了在場人士的焦點,同時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媒體關注的焦點。

  好不容易擠到了會場的前面,被工作人員安排坐上了論壇席位,陳康傑才感覺到輕鬆一點,好傢伙,這些人也太熱情了,差點沒把他給擠成一個燒餅。

  本來作為論壇,都有一定之規,也有主持人,大家在主持人的引導下,就謀一個所關注的話題展開討論,像是「頭腦風暴」一樣。

  只不過今天的論壇,陳康傑不像是來幫忙的,倒像是是來搗亂砸場子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無論是主持人還是嘉賓,乃至於下面的記者,都將話題對準了陳康傑。搞得一場論壇變得不倫不類,反倒像是陳康傑自己的意見發佈會。

  不過那些大部分參會的人士以及幾乎全部的記者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似乎這次的活動就應該這樣,圍繞著陳康傑展開。好像要不是這樣,就缺乏了吸引力似的。

  「long作為這次首席申奧大使,我們讓他談談對這次申奧的看法,最好是能談出我們的優勢和劣勢」

  「long即是申奧大使,又是優秀的運動員,即將出征,我想問一下他,在國外比賽和在國內比賽會有什麼不同」

  「long,你認為你這次能拿幾塊金牌?你對京城在申奧方面的準備還有什麼期待?」

  「一場奧運能改變一座城市,同時一座城市也能賦予奧運一種新的內涵,在這方面,long應該有不一樣的體會,請他談一談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7
第1937章 不可能拿獎牌

  陳康傑選擇參加完一場論壇再啟程前往悉尼,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他不想出席奧運會的開幕式。因此當陳康傑脫離大部隊,自己搭乘專輯抵達悉尼,前往霍布斯灣的奧林匹克公園時,開幕式已經開始了。

  陳康傑知道,他要是和大部隊一起到達,保准會連點清閒的時間都沒有,無論是在飛機上,還是在機場,乃至於在奧運村的下塌地,他都會被層層包圍。以其那麼辛苦,那還不如避開一下,自己得輕鬆,工作人員得清閒,一舉兩得。要是因為他到來,弄出個什麼踩踏事件,那他就有污點了。

  陳康傑這麼做,或許會讓人覺得有些自大或者自傲。可實際上就是如此的,他是來比賽的,不是來給別人也給自己製造麻煩的。

  反而他這麼做,要顯得低調一些。反正作為一名運動員,是否出席開幕式,完全有自主權。奧會的相關規定裡面並沒有運動員一定要出席開幕式的硬性規定。

  澳方似乎也理解陳康傑這樣的選擇,他們對此還做了很大的配合。這也沒辦法,誰叫勞倫斯總理和陳康傑是好朋友呢,誰叫陳康傑的身份特殊呢?享受一點點特權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幾天,每天都有大批記者和粉絲在機場等候,尤其是在得知中華國代表團專機到達的那天,更是不少人通宵達旦的守候在機場。他們都希望可以第一時間見到陳康傑的身影。只不過他們都失望了。

  很多記者於是就找到奧組委和中華國代表團詢問,到底陳康傑會不會出席本次奧運會?怎麼就是見不到他的身影?

  不過他們的問題,別人只能回答一半,就是根據運動員名單,陳康傑一定會參與奧運會的比賽。但是他會何時到達或者以什麼樣的方式到達,就無可奉告了,他們並不掌握陳康傑的行蹤和路徑。

  越是神秘,好奇的人就越是熱切。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康傑會在奧運會開幕的時候才到。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可容納十一萬人的奧林匹克主體育場,陳康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抵達了。

  反正這場奧運會的開幕式陳康傑曾經看過直播,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火炬在水中點燃的奇跡。既然看過,那就不必再去了,反正去了,也就是在體育場中間成為一個焦點而已。以其那樣,還不如躺在床上看直播,順便好好休息一下。

  實際上,陳康傑也可以過幾天再來。這次奧運會持續半個月的時間,而前面五天根本就沒有陳康傑的比賽。

  他要到二十二號開始才有男子100米的第一輪比賽,之後接著的就是兩百米,1500以及三級跳遠。這一次,陳康傑還參加了一個團體比賽,那就是男子4x100米。

  他之所以提前來,一方面是提前適應這裡的海邊氣候,另一方面,也是做適應性訓練,尤其是4x100米,他需要與自己的四個隊員,特別是那個和他交接棒的隊員練習一下默契。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能信,陳康傑參加4x100比賽,居然都要比賽了,他都還沒有與自己的隊友集合在一起過,應該可以說,這種現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僅此一例。

  參加這樣一個團體比賽,可不是陳康傑主動要求的,是上面先斬後奏給他添加上去的。

  之所以這樣,是由於此次奧運會,我們在這個比賽項目上獲得了參賽資格。雖然獲得了參賽資格,但是上面也都清楚,要是沒有意外的出現,這個項目我們也許在第一輪預賽就會被刷下去。實在是我們在這個短跑項目上,真的是很缺人,在全國範圍內,根本就找不出能夠和世界高手一爭高下的四個人,在不得已之下,他們就想到了陳康傑這位一百米,100米和1500米的世界紀錄保持者。如果他能參與到這個項目中,至少能夠給隊友贏得一秒鐘的優勢,這是他們的保守估計。

  別看著小小的一秒鐘,它可是相當於差不多十米的距離。在比賽的過程中,前三名的互相之間察覺往往都在一秒之內。只要陳康傑能夠在比賽中贏得十米的距離,那麼就算不能最終得到冠軍或者亞軍,相信名次也不會太過難堪。

  陳康傑開始的時候一聽說自己被安排進了這麼一支隊伍中,他是抗拒和不滿的。再怎麼著,也要征得我的同意嘛,你們這樣,拿我當什麼了。

  於是陳康傑就讓牛啟華回復田徑隊,他拒絕參與。

  後來,無論是田徑隊還是體育總局的領導都給他做工作,我們國家在田徑的團體項目上還沒有突破過一次呢,就希望他能以大局為重,起到一個先鋒的引領作用。

  為了說服陳康傑,他們還搬出了米國女田徑飛人馬里恩鐘斯。這次奧運會,馬里恩鐘斯就參加了五個項目的比賽,分別是女子一百米,女子兩百米,女子4x100米,女子4x400米以及女子跳遠。難道你一個堂堂中華男兒,還不如一個洋妞嗎?

  不得不說,這個例子將陳康傑刺激到了。一個女人都能參加五個項目,和他一樣也有一個跳遠項目,自己能輸給她嗎?當然不能,面子過不去啊。

  不過陳康傑答應是答應了,但是他卻隻答應做一名後備隊員,並不基地去與其他五個人集合訓練。這算是陳康傑對他們「陰」自己一把的小脾氣吧。

  別以為你們怎麼說就怎麼著,我要不答應,你們拿我是沒轍的。

  「這座體育場可真是大,那裡面喧鬧的聲音這裡都能聽得見。」林之棟在窗戶邊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透過窗戶遠眺那邊的奧林匹克主體育場歎了一句。

  「林老師,沒事的,你吸煙用不著專門跑到視窗,這點點煙味還影響不到我。」陳康傑坐在沙發上盤著腿瞧著電視機裡面的實況轉播說道。

  「就讓他在視窗,現在是什麼時期,是決戰的關鍵時期,煙味對呼吸是有影響的。」牛啟華沉著臉說道。

  牛啟華對林之棟當著陳康傑的面抽煙似乎有些不滿,擔心那會對陳康傑造成影響。不過想到他應該是有壓力,也就沒有直接點出來。

  「呵呵,沒有這麼嚴重。要是這麼容易受影響,那再京城的兩天,豈不是更嚴重?那裡的空氣,一天下來,可比吸一兩隻香煙嚴重多了。難道讓我閉上嘴或者戴上防毒面具不成?這裡的空氣,還是要好很多啊。」陳康傑覺得牛啟華有點小題大做了,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那也不能過於大意。」牛啟華道。

  雖然有陳康傑的幫忙開脫,但是林之棟在又吸了一口之後,還是將香煙給掐滅了。

  「這次的奧運會應該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了吧?這座能容納十一萬人的運動場,可能也是世界之最了,要是我們國家申辦成功,會不會建一個更加龐大的運動場呢?」坐在陳康傑旁邊單人沙發上的唐偉豔羨著說道。

  「應該不會,一座能容納十幾萬人的運動場,一年到頭能用到的機會根本就沒幾次,搞那麼大,其實是變相的浪費,顯擺了幾天,結果卻成一個沉重的負擔,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千萬不能幹。」陳康傑從旁說道,「對了,看到這麼豪華的開幕式,你們是不是有點後悔沒有到現場去啊?」

  「沒什麼好後悔的,坐在房間裡安安靜靜的看直播,不也一樣的嘛,而且視覺效果更加良好呢。」林之棟回到座位上坐下來說道。

  「林老師,你是不是擔心這次的團體比賽啊?」陳康傑轉身看向坐下來的林之棟問道。

  這次陳康傑參加的五個項目,牛啟華負責一百米和兩百米,唐偉負責三級跳遠,而林之棟則是負責1500米和4x100米。

  根據十年前的比賽情況以及前段時間的訓練成績,男子1500米,唐偉並不是很擔心。在一個月前的三次正規測試中,陳康傑一次跑了3分27秒16,將自己的世界紀錄提高了零點零一秒,另外兩次也跑進了3分27秒30。這樣的一個成績,只要沒有意外,就能夠將冠軍收入囊中。在去年和今年的世界比賽中,還沒有人跑進過3分28秒,甚至於在三分三十秒之內,都寥寥無幾。

  但是在4x100米這個項目上,林之棟就真的是一丁點把握都沒有了。這不是說陳康傑的短跑能力不行,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其他的5個人。通過瞭解,林之棟知道,在另外的五個隊員中,壓根就沒有人能夠跑進9秒9,最好的一個隊員,他的最好成績也就是9秒9,其他的四個人,怎麼跑都是要超過十秒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在這個項目上根本就沒有拿獎牌的可能。除非除非陳康傑能夠跑進8秒以內。只是那可能嗎?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上次奧運會,陳康傑的成績才是9秒80,上個月的測試,陳康傑的最好成績也就是9秒78,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將成績提升一秒多。這不是說這個成績不能再提高了,在重生之前,100米的世界紀錄就在這個基礎上刷新了很多次。只是要陳康傑跑個8秒多,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癡心妄想。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8
第1938章 多數服從少數

  按理說,4X100米的專案應該由牛啟華負責,他的長項就在短跑,林之棟是中長跑。 然而一想到自己要是負責了五個比賽項目中的三個,林之棟和唐偉就各負責一個不太好,於是牛啟華就建議由林之棟來負責。

  個人項目和團體項目還是有區別的,在這方面,牛啟華實際上也經驗不多。將這個項目讓給林之棟,也不算自己偷奸耍滑。

  當然,牛啟華這麼做,是沒有什麼私心的,不過放在林之棟的那裡,他就有點點不那麼認為了。

  有那麼幾次,林之棟都覺得,牛啟華之所以如此「大方」,無非就是在這個團體項目上基本上就沒有機會拿獎牌,這才把雞肋丟給他。如果項目是個人男子四百米,牛啟華還會那麼想讓嗎?

  至於唐偉,倒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他的強項是跳遠,除非陳康傑增加一個急行跳遠項目,否則,新增加的項目和他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壓力嘛,要說沒有,那就是騙人的,尤其是在團體項目上,一點底都沒有。不過既然都報上去了,也來了,再有壓力,一樣要承受。」說著林之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到沒有什麼壓力,那本來就不是我所自願選擇的,就算成績不理想,又有什麼關係,沒有人可以從頭贏到尾,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對得起大家,對得起自己就是了。」陳康傑心平氣和的坦然說道。

  也是的,陳康傑就算再急再有壓力,那又有什麼鳥用,他能改變那三個人的成績嗎?能讓他們都跑進十秒以內嗎?扯淡,不可能的嘛。

  那既然不可能,擔心又有什麼用?反倒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唯一能對陳康傑有點影響的,那就是萬一名次真的太差,會對他的名聲造成一定的傷害。別人可能會說,看吧,就算是他參加,那還不是連個名次都沒有。

  這也是陳康傑當初一開始之所以反對的想法。

  現在嘛,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康傑已經想明白了。就算是拿不到名次,那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錯,全世界的人都看著的呢。只要我盡力,只要我不拖後腿,相信群眾的眼睛會是雪亮的。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還能怎麼樣?」林之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

  就在這時,陳康傑的房門被人給敲響。

  「我猜,

  一定是工作人員,以權謀私,趁機來找你要簽名或者合影。」唐偉站起來說了一句,然後就去開門。

  這種事情反正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大家相視一笑,習慣了。

  然而,唐偉猜錯了,別人也誤解了。敲門進來的並不是什麼工作人員,而是一群同胞。

  「唐教練,你好,謝謝你。」進來的人高高大大,身著一身運動服,國字臉上掛著訕然的微笑,主動向唐偉伸出了手。

  「呂教練,你好,你沒有去參加開幕式嗎?」唐偉握著對方的手搖了搖說道。

  「呵呵,那有什麼好參加的,我們一直在等你們呢,高領隊也來了。」呂教練說著就向前一步,將他身後的田徑隊領隊也給讓了進來。

  而在高領隊的身後,還站了五名年輕的小夥子。

  那高領隊和唐偉握了一下手之後,就走到了前面還見陳康傑他們。

  聽唐偉的話,是呂教練他們來了,原本坐著的陳康傑他們也站了起來。大家都是一個代表團的,而且上門就是客,陳康傑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候耍大牌,禮數一定是要有的。

  大家互相見過禮之後就分賓主坐下來。剛才唐偉獨自坐一個沙發,現在那沙發被讓了出來給呂教練和高領隊坐。

  組委會方面以及代表團方面對陳康傑算是照顧的了,給他的房間是最靠裡的單間,而且並不是和運動員一個樓層,是與體育官員們住一個樓層。可就是這樣,他的房間也並不是很大,頂多就相當於一個普通酒店的標準間。

  房間裡面本來就已經有四個人,現在又進來了七個,一下子就顯得擁擠了,連座椅都不夠。

  陳康傑自己坐一個單人沙發,牛啟華他們三個坐在一起,對面坐著呂教練和高領隊。其他五個跟著來的年輕人就只有站著的份了。

  原本旁邊還有一把椅子,可是五個人都覺得誰去坐都不好,乾脆誰也不坐,排成一排站在旁邊。

  「高領隊,呂教練,你們這次來」牛啟華作為陳康傑的總教練,以詢問的口吻說道。

  對於高領隊和呂教練,大家認識,但是也都不怎麼熟悉,畢竟田徑系統裡面的資料互相都有。

  實際上,不用說,無論是牛啟華他們三個教練還是陳康傑,對於對方的來意,已經把握了一個大概的。牛啟華那麼問,就是一個說話的由頭而已。

  呂教練就是男子團體跑的教練,也就是說4X100米由他負責,再加上他們由帶來了五個年輕的運動員,那目的還不清楚嗎?

  「我就是來看望一下小陳和你們,馬上就要投入緊張的比賽了,看你們的準備工作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助或者協助的。」高領隊一副熱忱的表情說道。

  「該準備的,也都差不多了,謝謝領導的關心,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們一定會提出來。」牛啟華欠了欠身說道,「這幾天,我們就是熟悉一下這裡的場館,適應一下這裡的海濱氣候,做一些簡單的放鬆訓練就可以。」

  「哦,那就好,那就好,小陳可是我們的國寶級運動員,對他的服務,我們要盡可能的周到。」高領隊朝陳康傑笑了笑說道。

  「謝謝領導,我主要是怕打擾,要不然的話,我也希望我和其他普通的運動員一樣就可以。」陳康傑說道。

  陳康傑並沒有反對給予他一些特別的照顧,至於原因,他也說了,就是怕打擾。當然,領導的關心,還是要表示謝意的。

  「你的情況特殊嘛,應該的,應該的。這次小陳有五個比賽專案,在男子田徑運動員中,算是最多的了。我們可都期待著你的傑出表現啊,全國人民都在看著你,全世界的民眾,也在關注著你。」高領隊對陳康傑可不敢擺領導的架子,反而還要對他讚揚和誇獎。

  「高領隊,你這麼說,我可是倍感壓力啊,呵呵。我會盡力而為,爭取不給祖國和人民丟臉。」陳康傑寵辱不驚,微笑著說道。

  「小陳,牛教練,林教練,唐教練,對於小陳的實力,我們是相信的,在別的項目上,估計拔得頭籌不是什麼問題,可是這4X100米的團體比賽大家沒有在一起合練過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溝通探討一下?」這個才是他們來的真正目的,呂教練見高領隊稱呼陳康傑「小陳」,他第一次與陳康傑面對面打交道,也就有樣學樣了。

  別看呂教練是教練,理論上他是能管陳康傑的,然而他在陳康傑的面前,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資格擺架子。甚至於他還有點顯得底氣不足,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沒看到高領隊對陳康傑都禮貌客氣嗎?他又有什麼實力底氣十足?如果換成一般的運動員,他早就讓對方到基地去一起集訓了。然而陳康傑就是不去,並且還沒有誰能有意見。

  哎,攤到這樣自己管不住的隊員,真的很難說是福是禍啊。這是呂教練的真實想法。

  說完,呂教練就看向了陳康傑和林之棟。

  看陳康傑,這好理解,他是核心嘛。看林之棟,就有點意思了。這個項目,說起來是呂教練在管,然而陳康傑這邊卻是由林之棟負責。那麼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局面,呂教練負責那五個人,林之棟負責陳康傑,這就等於是這個項目有兩個教練,而且還很難分主次。

  那種少數服從多數的理論在這裡是行不通,別以為呂教練負責的人多,有五個,陳康傑這邊就會由著他。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就不會這個時候跑來陳康傑的房間了,而且還是有田徑隊的領隊陪同。由這個角度來說,是多數服從少數。

  林之棟想說點什麼,可是看了一眼陳康傑之後,他又把要說的話給咽下去了。

  「呂教練,說到這個,我要給你和五位隊友說一聲抱歉了。大家沒有在一起合練過,問題出在我這裡。現在既然遇上了,那你安排吧。」陳康傑還是很會做人的,幾句話就讓自己顯得平易近人。

  看來這小陳還是很好相處的嘛,根本就沒有像有些人說的那樣擺架子,難相處。陳康傑的話讓呂教練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也不能全怪你,你負責的專案多,自己的工作也很忙,我們能夠理解的。我是覺得,趁著這兩天大家聚合在一起,我們可以合練一下,增強大家的熟悉以及默契。當然了,時間嘛,還是按照你的安排來,不能打亂了你們的部署。」呂教練笑吟吟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五個陳康傑的年輕隊友,從一進門,他們的表情就是變幻和複雜的。

  見到陳康傑,與陳康傑成為協作夥伴,他們當然激動和高興。可是一想到自己五個人連同教練要遷就陳康傑一個人,他們又有些不服氣和不平。然而當陳康傑表現出隨和的一面,他們又覺得羞愧,對陳康傑的崇拜也隨之增加。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8
第1939章 只要能進入決賽就行

  「林教練,你看,呂教練都這麼說了,那你也可以說一下你的打算和計畫嘛。」剛才陳康傑就看到林之棟有話要說,現在陳康傑就給他機會。

  有些話,有些想法,還是要說出來才行,別在肚子裡,沒什麼意義,也起不到作用,還不如痛痛快快吐露出來,或許找到共同點以及方法也不一定啊。

  林之棟稍作沉吟之後,這才說道:「要說計畫和打算吧,我覺得從明天開始的連續四天都可以投入到訓練中,第五天要休整應對比賽。每天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是可以有的。不過說到這裡,呂教練,我想問一下,咱們剩下的這五個隊員訓練到什麼程度了?他們的成績要是太差,那別說四天,我怕四個月甚至四年也起不到作用。」

  林之棟的這話聽起來不是那麼好聽,可以說,這裡面有很濃的輕視呂教練以及另外那五名運動員的味道。

  不單單呂教練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站著的五個小夥子也頓時變色。

  反而是高領隊面無表情,似乎覺得林之棟會說這話是一切正常,無可厚非。

  至於陳康傑他們,瞬間的錯愕之後,就理解了林之棟。

  「林教練,我們也知道,就成績而論,是沒辦法和小陳相比的。不過,這次奧運會的入場券,是他們五個贏下來的,而且,這半年多以來,我們也一直在堅持不懈的進行嚴格的訓練,我們並沒有閒著,無非就是怕拖後腿。」呂教練眼睛眨了眨,以帶著情緒的口氣說道。

  「入場券是你們贏下來的這不假,一直在進行嚴苛的訓練,我也相信。可是這些都只是一個態度問題,奧運會的賽場,並不是說誰的態度端正就將冠軍的金牌給誰,不是這樣的嘛。關鍵還是要看乾貨,就是以成績的事實來說話。要是成績不行,那說什麼也是廢的。」在壓力之下,林之棟自己積累的怨氣話一股腦的給說了出來,沒有因為大家接下來是合作關係,就留面子。

  這些話,林之棟憋在心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不說出來,他不痛快。現在當著陳康傑以及高領隊他們說出來,林之棟呼了一口氣,感覺舒服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看,難道這就是奧運精神嗎?態度,態度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是你的那種說法,那麼這次奧運會起碼九千人不用參加了,因為獎牌隻屬於少數,他們拿不到獎牌。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有意思嗎?那奧運會還有舉辦下去的必要嗎?」呂教練隨口就反駁道。

  關於這個奧運精神,

  只要是公開場合,大家都是支持和尊重的,尤其是在文宣方面,都將奧運精神看得很神聖。可是在現實中和私下底,誰來參賽不是一門心思奔著獎牌來的?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拿冠軍的運動員也不是好運動員。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每次奧運會都有人服用興奮劑呢?服用興奮劑可是最違背奧運精神的公平和公正原則的。

  即便是那些一出發就覺得自己無望奪金的運動員,也還是希望有奇跡的發生。就算拋開這個不談,他們也是希望能學東西,能長見識,能為後面的人積累經驗,最終的目的還是希望後面有人能踩在自己的肩膀上拿到獎牌。另外,儘管一枚獎牌都沒拿回去,那在奧運賽場上走一圈,起碼也表達一種國家和民族的存在嘛,也是面子上的事情啊。

  不過現在呂教練搬出大義來責備林之棟,還真的是讓林之棟不好說什麼。實際是實際,但是在這個奧運會的比賽之際,他要是批駁奧運精神,會對他的形象有極大的負面影響。尤其是在這個話傳出去的情況下,可能不僅僅是他,就連陳康傑和牛啟華他們,也會被人口誅筆伐。

  這就像我們可以說「食色性也」,但是不能鼓勵妓女賣淫一樣,那會被看做是人品和道德有問題。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爭執了。不管怎麼說,接下來比賽,還是需要你們通力合作才能完成的。要是賽場都還沒有上,我們自己人就先內鬥起來,那就真的不用比就輸定了。」牛啟華伸手在兩人的中間揮了揮,打圓場說道。

  「是的,牛教練說得很對。我們自己人還是要先搞好團結嘛。說實在的,這次的4X100米團體比賽,田徑中心是沒有抱定什麼拿獎牌的希望的。我們並沒有要求說,你們一定要拿個第幾第幾。在來悉尼之前,大家開會,覺得只要在這個項目上,有小陳參與的情況下,可以進入到決賽,那就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和勝利了。所以,你們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只要盡力了,相信無論是誰都會理解的。」高領隊跟著也說道。

  怪不得高領隊面無表情,原來是他們就沒希望這個項目能拿到獎牌,也不敢奢望可以拿到獎牌,現實,還是要理性面對的。他們讓陳康傑參與進來,無非就是想進入決賽而已,只要決賽中華國的隊伍可以出現在賽場上,那就等於是勝利了。

  實事求是的說,這個目標和要求是實際的,沒有好高騖遠,沒有強人所難。

  他們也統計分析過,只要另外五個人中,有三個的成績平均在十秒零一,那進入決賽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問題。根據今年的比賽經驗,四個人的總成績只要在四十秒之內,就可以進決賽,甚至41秒之內,都希望很大。

  「謝謝高領隊和領導們的理解和寬容,大家有這樣的態度,那我們就好辦了。我一定會努力的,相信在我們的通力合作之下,進入決賽,還是有很大希望的。」陳康傑這時候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當初不要將陳康傑給選進去,他本來就參加了四個專案的比賽,要是再為了這樣一個沒有獎牌希望的項目消耗體力和精力,萬一影響到其他項目的成績,豈不是得不償失?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並沒有完全釋懷的林之棟不陰不陽的說道。

  還別說,林之棟的這個話還真的是老成持重的想法,沒有什麼錯。

  為了幫助4X100米專案進入決賽,想都不用想,從預賽開始,陳康傑就得拼命,他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每一場都當成一百米的男子決賽,才能把這個項目攙扶進決賽中。這中間就算不談體力方面和精力方面的消耗,萬一陳康傑在這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例如肌肉拉傷,韌帶拉傷等等,那豈不是別的有把握的項目就被耽誤和浪費了。

  「林老師,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還是不要說了。」陳康傑伸手擋住又想激動發言的呂教練對林之棟說道:「反正來都來了,名單也報上去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說這些話都不能解決問題。我們還是看看,怎麼安排訓練,讓我與他們都能形成一個默契吧,尤其是和我交接棒的隊員。」

  「老林,傑少說的對,你就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在田徑中的男子團體項目上,我們國家還從來沒有在奧運會中進入過決賽,上面有這樣的部署和期待,也正常。如果這一次真的成功了,那對後面的那些小隊員,也是一種精神上的莫大激勵嘛。我們總不能一直都沒有突破,那樣的話,全國男人的臉面可沒地方放了呀。」唐偉拍了拍林之棟的肩膀,對他寬慰道。

  「我我也知道,算了,現在也只有如此了。呂教練,那我們明天早上十點就開始訓練吧。」林之棟多說無益,不甘心也只有這樣了。

  「那場地是和別的國家運動員一起適應性訓練嗎?」林之棟都妥協了,那呂教練就不能再挑起爭端了,只能試探詢問道。

  這些來參賽的運動員,並不是到了奧運村後就只有比賽時才能有運動場可以使用。為了方便他們的訓練和適應,主辦國都會提供一些場地給運動員們。只是由於運動員數量太大,不可能有單獨的場地,都是要大家一起使用。比如游泳,主辦國會在運動員居住的附近安排一兩個標準游泳池給比賽選手適應性或者強化使用,只是並不單獨,各國運動員都可以用。

  「場地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找人安排好了,為了安靜和集中精力,不會和其他國家人員一同訓練。」陳康傑代為回答道。

  在來這裡的一個月之前,歐陽震華就已經讓這邊負責鐵礦石業務的負責人在悉尼邊上高薪準備好了一個獨立的田徑場,就是為了陳康傑來到這裡之後可以清靜的使用。

  呂教練和高領導對視了一眼,他們來見陳康傑之前還在為這個問題煩惱呢,怕陳康傑對和別人一起訓練有抵觸情緒。現在好了,人家早就有所準備,LONG就是LONG,真是不一般啊。

  「那就好了,有一個單獨的場地,我相信我們的訓練就會效果更好,更專注。你們真的是解決了大問題啊,我代表我們田徑隊以及代表團,表示感謝。」高領隊高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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