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12
第1900章 不識時務的代價

  「不是地震和海嘯,也不是被搶,而是我們的大多數店鋪明天就開不成了。」財務經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龍祥說道。

  「開不成。為什麼。」這下子龍祥是真的急了,從辦公桌後面竄出來,一把抓住財務經理的領子猙獰的問道。

  「因為房東要收回鋪子。」財務經理仰著脖子,艱難的說道。

  他到沒有要掙脫的意思,他能理解龍祥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

  「那些鋪面都是簽訂了長期合同的,他們憑什麼收回鋪子。」龍祥瞠目追問道。

  「那些鋪子都已經轉出去了,剛才有一個房東打電話給我,說他的店鋪已經轉給了三聯投資公司,說三聯投資公司會和我們談違約金,而三聯投資公司卻要我們明天就搬出去。」財務經理顫抖著說道。

  龍祥放開財務經理,顫顫悠悠的退回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如同整個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抽走。

  「你們要不要這麼無恥,三大投資公司聯合起來對付我這麼一家小企業。」龍祥面色蒼白,雙眸空洞的自言自語道。

  香港的店鋪大多數都不掌握在使用商家的手中,尤其在黃金地段,更是如此。這些店鋪一邊都在大集團的手中,別說普通個體戶,就是龍鳳祥這樣的公司,大多數時候也不擁有實際店鋪。他們都是靠租用別人的地方在從事經營,就因為這樣,其租金年年上漲,那些大集團相當於擁有了一個永不枯竭的利潤源泉。

  明天搬遷,而押運公司拒絕業務,公司帳目凍結,股東抽身,銀行追債。這明擺著就是趕盡殺絕啊。他們公司沒有了業務,那銀行的催債就是理所當然,官司根本就打不贏,什麼違約金更是沒有。公司停頓,又債務纏身,那富邦銀行凍結其帳戶似乎又有了一定的理由。你的店鋪既然都開不了門,那押運公司自然而然就用不著承接你們的業務,似乎人家也不算違約。至於股東出讓股權,那更是人家的自由,一句話都沒得說。

  那些房東們願意將店鋪賣了,這同樣不是龍祥能控制的,人家甚至於都不用通知他。只要根絕當初的協議,他能拿到違約金就可以,那是符合法定程式了。可問題是,那點違約金拿來何用。杯水車薪啊。要是這只是個別行為,那無所謂,暫時關掉一個店,找個新地方搬過去就是了。可這是突發的集體行為啊,要他能一下子將所有店面搬遷到哪裡去。沒有押運公司的幫忙,他又如何搬遷。還有那麼多員工要發薪呢。如果銀行楞是不鬆口,在缺乏資金的情況下,又到哪裡去承租那麼多店鋪。

  龍祥的腦海裡越想越沒有頭緒,他都沒有頭緒,那他的助理和財務經理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幹瞪眼。他們只是打工的,你發薪水就給你幹,你不發薪水,那還要反過來告你呢。

  「出去,出去,都出去。」龍祥有氣無力的朝自己的下屬揮揮手,他現在需要安靜的想一想。

  難道自己一開始拒絕將公司賣給光明投資公司就是一個大錯誤嗎。現在公司搞成這樣,還能賣得上價錢嗎。郭岳,郭岳將股權給賣了,他恐怕是做了一件最正確的事情吧。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多人都來針對我。我到底是招誰了還是惹誰了。一個小時都不到,竟然就天塌下來了一般,發生了這樣的大逆轉。

  他們還會有後手嗎。朱清明說不賣公司,自己就會破產。他們為什麼要將我搞破產。我現在離破產又還遠嗎。

  越想,龍祥的頭越大,感覺都快爆裂開來了似的。

  「叮鈴鈴,叮鈴鈴。」此事,龍祥辦公桌上的電話又心煩的響了起來。

  龍祥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起電話,他或許是走神沒有聽見,或許是覺得不會有好事,所以抗拒接電話。

  可電話還是那麼無休無止的響個不停。不得已,龍祥只能勉為其難的接起來。反正現在事態都這樣了,還能差到哪裡去不成。

  「喂。」龍祥真的是有氣無力了,聲音軟綿綿的。

  「請問是龍老闆嗎。」龍祥以為電話會是朱清明打來,結果不是,只是這個聲音他也從來沒有聽到過。

  「你是誰。」現在龍祥已經沒有心思將禮貌了,換成平時,他一定會在前面加上「請問」二字。

  「我叫向炎,不知道龍老闆聽沒聽過。」

  「向炎。恕我冒昧,這不知道你是誰。」

  「那龍老闆是否聽過樂安堂呢。我就是樂安堂話事的人。」向炎直接說道。

  在香港,從政府高官到富商巨賈再到普通老百姓,就沒有人沒聽過樂安堂的大名。畢竟他們都和這些江湖人士交織的生活在一起。經常在電視新聞中,在報紙上或者在廣播裡面,都能聽到有關這些社團的新聞。

  一般是哪裡出現了械鬥,下面某某堂口的誰被抓,某某勢力又獲得了哪裡的地盤。或者就是誰和誰進行了談判,誰被哪個幫派給暗殺了等等。簡直無窮無盡。

  龍祥雖然直到樂安堂,曉得他們是香港最大的社團之一。然而他從來沒有與這些社團人士打過交道,更是沒有與他們的大哥級人物見過面,更別說向炎這個龍頭了。

  倏忽之間,人家卻直接找上了他。龍祥一下子就心驚肉跳起來。

  常言說得好,寧可得罪官家,也莫得罪江湖人。官家會和你講道理,會和你打官司,可那些江湖人卻不會,他們解決問題的途徑,往往是刀槍,往往是打殺。

  龍祥雖然不敢確定向炎找他會是什麼事,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絕對不是好事。

  「向向先生不知您找我有何事啊。」面對向炎這個黑道大佬,龍祥說話都是顫抖的,生怕一句話不對,得罪了對方,那就真的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龍老闆,咱們名人不說暗話,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問一問,聽說有人要收購你的公司,你不幹,那你要怎麼樣才會願意賣。」向炎的話倒是平淡,可聽到龍祥的耳朵裡,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在龍祥的耳朵裡,向炎可不是隨便問問那麼簡單,其一樣是一種巨大的威脅。似乎是在說,你要是再不賣,那我就出手了。

  至於會怎麼出手,那你自己去想,可以是每天讓小弟去你哪裡鬧事,讓你門都開不了。也可以是直接請你的家人到某處坐一坐,玩一玩,讓你找不著。總之,他們的手段是層出不窮的,也是無法預知的。

  「向先生,我沒有說不願意賣,只是,這總得有個程式嘛,買東西賣東西都要有個討價還價的程式,不是嗎。」龍祥已經不再咬口不賣了,而是換了一種策略。

  「哦,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賣的話,那我讓人去和你談談呢。既然龍老闆願意賣,那我就不說別的了,再見。」向炎語氣依舊淡淡的,只不過,他沒等到龍祥再說什麼就掛電話這點,已經將他的態度表露無遺。

  人家不惡狠狠的威脅你,那是人家的身份在那裡,而你的地位又在這裡,根本不值得。另外人家也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嘛,你不賣,人家會讓人找你談。至於是用嘴談還是用其他東西談,那你盡可以去想。反正到最後,你想咬人家一口,你證據都沒有。

  「罷了,罷了,我得罪不起你們。」握著嘟嘟嘟的電話,龍祥哀怨的歎了一口氣道。

  這次龍祥不等電話打過來了,他主動給朱清明將電話打過去。

  以其等你們再進一步的壓榨,那還不如主動一些。

  「龍總,怎麼,想清楚要賣了嗎。」電話接起,朱清明的話輕飄飄的,似乎他早就預料到龍祥會服軟,會主導找他一樣。

  「朱先生,我同意賣了,不知道貴公司打算給一個什麼價。」既然無路可走,那龍祥就表現得光棍些。怎麼著也是打拼過的人,這點心理素質在經歷了煎熬之後,總還有的。

  「郭岳的股份賣了三億港幣,你占公司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權,也給你三億港幣吧。」朱清明直言不諱的給出了一個價格。

  「朱先生,怎麼能這樣。郭岳只有百分之三十,你們都給他三億,我百分之六十五,怎麼也只給三億啊。」龍祥感覺十分委屈,有一種吞了蚊子的噁心感。

  「因為郭岳爽快,你們龍鳳祥珠寶公司,我們的評估價值是八點五億港幣,如果你一開始就答應,我們甚至準備十億港幣收購。可惜,你浪費了我們不少時間,也浪費了很多精力。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多拖延一分鐘就會少兩千萬,我給你三億,已經算是優惠了。再說,以你們公司目前的狀況,你覺得還值那個價錢嗎。當然,這個價錢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到時候恐怕價格就會再進一步下降了。」朱清明底氣十足的說道。

  朱清明完全就是一副吃定你了的嘴臉,反正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龍祥的手裡,他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以為朱清明的牌打完了嗎,還沒有呢,要是龍祥拒絕,那遊戲還可以玩下去,只不過到那時候,他龍祥就真的會一無所有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13
第1901章 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格

  龍祥茫然了,他還以為自己鬆口了,對方就會態度好一點。沒曾想,對方完全就不考慮他的感受,真真切切的將他當成了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的一盤菜。

  然而就算這樣,龍祥又能怎麼樣。他還能反抗嗎。

  那麼短短的一點時間,自己身家就縮水了一半,再繼續玩。

  就算繼續玩,那又能怎麼玩。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一丁點籌碼都沒有,實實在在就是被動挨打。他唯一能掌握的,就是賣的時間。

  現在看來,人家連賣的時間都不給他掌握了。賣不賣已經不由他說了算,什麼時候賣,放佛也由不得他了,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中。

  實力,實力決定一切。他們之間就像是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面對一個身強體壯的搏擊冠軍,壓根就不是一個層級的對手。

  「朱先生,能不能價格再高一點,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幾十年的成果啊。」稍作猶豫,龍祥爭取道。

  龍祥清楚,對方的評估八九不離十,龍鳳祥珠寶公司的價值就在八點五億港幣到九億之間。人家本身就是專業做投資的,各方面的實力又那麼強大,能沒有這點能耐嗎。

  照這個價值來說,他龍祥的股份應該價值超過六億港幣才對。現在只給他三億,等於是活生生的將他的財富給剝削了一半。無論是哪個角度,龍祥都是不甘心的。他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一點一滴的打拼積累。

  「龍總,我現在只能給你兩點八億了,因為你又浪費了一分鐘的時間。你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你浪費的,那可是你的錢。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賣,那你明天估計就會一毛錢都拿不到,明天一大早,政府人員就會登門拜訪你,你們公司可是又偷漏稅的情況,你們公司的產品還有造價的嫌疑,如果這些事情一經查實,再加上媒體的渲染,你覺得你還能拿到一分錢嗎。恐怕你住的房子都得賠進去吧。」朱清明還真是不含糊,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又讓龍祥兩千萬不見了。

  不但龍祥的資產又縮水了兩千萬,而且朱清明提前透露出來的消息,更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炸得龍祥耳朵裡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公司偷漏稅,那是十分機密的事情,全公司上下知道的人不超過四個,而對方卻瞭若指掌,哪裡出了問題。公司賣出去的商品,也的確有些成色不足,那同樣是十分機密的,曉得的人一樣寥寥無幾,可現在,就像透明的一樣,對方也知道了。

  這簡直就撞邪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龍祥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有一點那是可以坑定的,那就是內部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內部出了問題,那任憑光明投資公司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那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的機密。

  難道他們早就有了要對付我的陰謀。

  不可能啊,要是早就要對付我,那何必玩這些。再說了,剛才朱清明不是說了嘛,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任何仇怨與矛盾。

  從商業的角度來說,他龍鳳祥這樣的公司,一項都不算是那些大的投資公司或者基金關注的重點。不是說他們沒有價值,而是他們的升值空間與成長幅度都不那麼大,相應的,能帶來的收益對於那些手握重金的大投資機構來說,就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金錢的投資講求的是收益,最好是能夠暴利,那是最吸引他們的。那什麼收益最好,時間又最短。當然是高科技企業以及那些金融產品。自己這個公司算什麼,頂天就是個積累,用得著人家處心積慮對付嗎。而且還是幾大機構一起聯合,簡直就是導彈打蚊子。

  那如果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有對付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是某個環節出問題了。

  龍祥實在是很想知道,只不過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調查。

  「龍總,你的資產又縮水了兩千萬,你真打算孤注一擲,破釜沉舟嗎。」朱清明根本就不給龍祥過多的考慮空間,一點喘息之機都不給的步步緊逼道。

  「好,朱先生,我答應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請務必答應我。」以其等死,還不如撿到一點是一點。能夠留給龍祥的餘地不多了,他迅速的做出決斷。

  才一分鐘又兩千萬不見,龍祥那個心痛,其他人真的是很難體會和感受得到。

  「龍總,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提條件的資格嗎。」朱清明不屑的說道。

  「朱先生,我不是提條件,我只是想死個明白而已。你也是商界裡多年的人,你應該能理解一下我。我創立的公司就這麼轉手他人,難道我沒有權利知道點什麼嗎。」龍祥近乎哀求道。

  人最可怕的不是被打敗,勝敗乃兵家常事嘛。最可怕最可悲的是,自己敗了,卻不知道是對打敗了自己,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你說,這樣的情況放在誰的身上能坦然接受啊。

  或許是龍祥最後一句話打動了朱清明,他猶豫了兩秒,終於以一種同情的語氣答應了。

  「好,我可以答應你的這個請求,收購協定,我已經傳真到你那邊了,趕緊簽了傳真過了吧,辦完了這個,我再告訴你想知道的。」朱清明就算同情,也沒有忘記正事要緊。

  果然,很快就有員工將一份草擬好的股權轉讓協議擺放在龍祥的辦公桌上。而龍祥儘管不捨與不甘,可還是懷著沉痛與屈辱的心情簽署了。

  讓龍祥更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才把協定簽好,光明投資公司那邊就有人到了他的公司,並且將協議給帶走。而龍祥也沒有考慮這樣是否合適,問都沒問就放行了。

  「朱先生,你的事情我已經按要求做了,現在能告訴我一些情況了吧。」

  「你想具體知道什麼。」朱清明淡淡的問。

  「所謂我的公司哦,不,所謂之前的龍鳳祥公司偷漏稅以及產品有瑕疵的情況,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龍祥想到他簽了那份協議之後,公司就已經不是他的了,趕緊改口。

  「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又不是神,怎麼回事事都知道。這都是郭岳以及你那邊的財務經理告訴我們的,實際上,從郭岳簽了那份協議開始,你手下的人裡面就沒幾個是跟你的了。」朱清明滿足了龍祥的要求,將內情告訴給了他。

  反正這事他遲早都會知道,那現在告訴他又有何妨。

  如果說剛才龍祥罵人,想打人的話。那現在他就是想殺人了。被別人打敗不可憐,可憐的是竟然被自己人給出賣。多麼諷刺啊,多麼悲催啊。

  一個是多年的合作夥伴,一個是多年的忠心下屬。龍祥死死的壓制著,否則他能一口血噴出來。

  作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以及公司高層管理核心之一,郭岳和財務經理自然是知道不少公司機密的。由他們給洩露出去,那自然是最可靠不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別人與龍祥合作或者跟著龍祥幹,那是出於利益的需要和考量,現在有人能給他們更大的利益,那他們反水,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郭岳如果不出賣龍祥,他根本拿不到那個價格,而且就像他說的,他的其他生意估計也會遭受重創。財務經理要是不出賣龍祥,他就得不到朱清明許下的一大筆酬勞,有了這筆酬勞,那就算不在龍祥的手下幹,他也照樣衣食無憂。

  這一切,多少也和龍祥平時的刻薄寡恩多少有些關係,他要是對夥伴對下屬仁至義盡,那麼就算想背叛他,估計也沒有那麼快,也不會那麼乾脆。可笑的是,郭岳居然還打電話給他,財務經理還在他的面前精心表演。想想,龍祥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人用鐵鍊子拴住的猴子,表演給其他人看的。

  怪不得人家朱清明能夠底氣十足,能夠理直氣壯。

  「朱先生,我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到現在,還有一個關鍵問題龍祥始終想不明白,想不通。

  「什麼問題,抓緊問吧。」朱清明顯得有些時間緊。

  「光明投資公司以及其他大機構,為什麼要死活收購龍鳳祥這麼一家沒有多大成長空間的公司。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麼。」這就是龍祥始終沒明白的核心和關鍵。

  這個問題不清楚,龍祥會死不瞑目。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實話給你說,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呢,你有機會搞明白,我現在就給你那樣的機會,你馬上動身,到你們在中環的玉器店去。那裡有一個姓陳的年輕人,你去見到他,自然一切明白。對了,協議你簽了,但是錢還沒有給你,你最好能夠快點去,如果你的配合能夠讓他滿意,那兩億六千萬明早就能到你的私人帳戶,可要是他不滿意,那份協議我會撕掉。換句話說,就等於你一毛錢都收不到,明白了嗎。」朱清明等於是回答了龍祥的問題,可又等於什麼都沒有說。並且臨了還將一個難題拋給他。

  難題是難題,但是龍祥能不去嗎。他要是不去,他就會一無所有,甚至進監獄都有可能。就算不提這個,他要是不去,他也會弄不明白到底核心因素是什麼。

  「你不用做任何準備了,我知道你的公司離那個店並不遠,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吧。超過十五分鐘,協定就作廢,言盡於此,你看著辦吧。」龍祥又被掛了電話。

  但是龍祥根本沒有時間生氣,他看了一眼手錶,急忙站起來就往外走。

  龍鳳祥珠寶公司的總部也在中環,從辦公樓到那家玉器店,如果是散步的話,半個小時差不多能到。然而龍祥根本沒有那個散步的心情與時間。出門之後就乘電梯直達停車場,為了趕時間,他打算開車。

  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龍祥都沒有發現,其他員工都以一種漠然的眼神看著他,甚至財務經理看他的時候,還有一絲得意的快感。

  龍祥沒有叫司機,上車後,就飛快的將他的賓士車給開了出去。為了不「遲到」,龍祥中途還闖了兩個紅燈。

  「你們到底買不買。你們到底拿不拿得出錢。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們真的報警了。」此時在那個店裡,那個身份是店長的店員已經被陳康傑他們的不屑和輕鬆磨得完全沒了脾氣。

  人家沒有走,也沒有跑,反而還在參觀和挑選。所以店裡就算有保安也沒有用,這也是店裡始終沒有將情況告訴公司以及報警的原因。人家只是還在挑選商品中,就算告訴了公司,就算報警了,又能怎麼樣。

  熊自強一切不管,只要你們不威脅到陳康傑的安全,他就當個透明人。怎麼要錢隨便你們,陳康傑怎麼冷落對方也隨意。他就守著不讓人再進來打攪就行。

  「陳文,要不,乾脆我們還是賠錢給他們吧,老在這裡耗著,也沒有什麼意思。」范雪熙不相信陳康傑就打了那麼一個電話這家店就會在如此短的時間易主,他也知道陳康傑三十萬能輕鬆拿出來,這才如此勸他。

  畢竟現在的環境很尷尬,自己完全沒有當顧客的上帝感。反而時時刻刻被人當做敵人盯著,也沒有人給他們提供應有的服務,換成誰都會感到不自在的。

  「是啊,陳文,我們不看了,還是回去吧,婉蓉姐可能也等急了呢。」鄧敏也跟著勸道。

  陳康傑看了看表,依舊面帶微笑:「應該快了,應該快了。我看這裡還是有一些不錯東西的,你們真的就不願意挑選幾樣回去玩嗎。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哦。」

  「你要是有本事真的將我們店買下來,那還挑什麼啊,所有東西都是你們的了,還不想怎麼拿就怎麼拿。」另一名監督的店員隨口譏諷道。

  人家是譏諷,陳康傑卻像是聽不出來似的。

  「嗯,不錯,這個建議好,我也是這麼想啊,那我們就再稍等一下吧,一會兒你們隨便拿。」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13
第1902章 前老闆

  陳康傑的話音剛落,大汗淋漓的龍祥就推開店門衝了進來。

  「這裡已經不營業了,要買東西請到別家去吧。」剛進門,龍祥就被熊自強伸手擋住。

  「老闆,你怎麼來了?你幹什麼,那是我們老闆,你有什麼資格擋住他?」店長看到進來的人是龍祥,嘴巴長得大大的,很是吃驚。

  除了巡視,老闆通常是不會在營業時間到店裡來了,而且還是那麼狼狽的摸樣,店長真的是很吃驚。

  當然,作為下屬,在老闆的面子那更是要好好表現,弄不好老闆會因此給自己加薪也不一定啊。於是她幹居然伸出手要推開熊自強。

  推是推不動的,只要熊自強不主動讓開。

  不過人家那兩位保安也不可能是真的吃素,見到這個早就看不慣的傢伙連自己的老闆也敢擋駕,他們同樣要抓住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而且他們的舉動比店長更加激進,他們是要對熊自強攻擊。

  熊自強不害怕,陳康傑自然也沒當回事,就憑他們這樣的,能傷得了熊自強,那才是咄咄怪事哦。卻一樣有人害怕啊,那個害怕的人恰恰就是那些想要維護的「老闆」。

  龍祥真是被嚇了一跳,你們這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呢。我來這裡是來讓人家滿意的,你們那樣做,我還能讓人家滿意嗎?這不是想搞得我傾家蕩產嗎?

  「住手,混蛋」龍祥推開店長,一巴掌扇在最近的那名保安臉上。

  平時龍祥在公司也是跋扈慣了的,這些保安同樣是從他那裡拿薪水,雖然以前沒動手打過,當不順眼的時候,罵是經常的事情。就因為這樣,兩名保安才會努力表現自己。

  「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能那麼不禮貌的對待客人呢?像話嗎?滾開。┞┞┞╪┠┟┠═〈《。」他們想表現,龍祥一樣想表現,只不過他們是想表現給他龍祥看,而龍祥則是要表現給那個冷眼旁觀的年輕人看。

  陳康傑的確就是那麼無動於衷的冷眼旁觀。既然這個被稱作是老闆的人來了,那麼就說明那邊已經全部擺平了。

  一個都已經不是老闆了的老闆,陳康傑有什麼必要在乎和重視呢?

  「請問,您是陳先生嗎?」喝止了自己的前員工之後,龍祥卑躬屈膝的走到陳康傑的面前,

  恭敬的問道。

  龍祥的表現讓店裡面除了陳康傑和熊自強外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老闆竟然對這個年輕人那麼低聲下氣,太震撼了,難道他真的買了這個店?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一個店豈能是說買就買那麼簡單。就算是這個店賣出去了,那龍老闆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啊。這樣的店,龍老闆可不止一個,在灣仔,銅鑼灣,在尖沙咀,旺角等地方都有的。根本用不著這樣。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真實的生在面前。

  「你是?」陳康傑擺出姿態高傲的問道。

  在這裡吃了憋,被人說瞧不起,現在勝利了,陳康傑怎麼都要擺一擺姿態的。

  「我叫龍祥,是是這裡的前老闆。」在介紹自己的身份時,龍祥出現了為難,最後還是冒出了「前老闆」這麼一個身份。

  「前老闆」三個字真的是很能說明問題了,這三個字讓店裡面的員工莫名其妙,範雪熙和鄧敏也著實吃了一驚。

  難不成真的辦到了?就那麼一個電話,這家店就真的易主了?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嘛。╪┠╡。

  可要不是真的易主了,對方幹嘛不說自己是老闆,而說自己是前老闆呢?剛才那些人都是叫他老闆的啊。

  「哦,龍老闆,幸會啊。」陳康傑主動向對方伸出手,人家已經表明身份,那就和這家店沒關係了,陳康傑就要少許紳士一些了。

  「幸會,幸會,真的不知道陳先生會光顧這裡,要不然的話我早就過來了。」陳康傑的手剛伸出,就被龍祥急忙主動上前握住。

  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叫不知道陳先生會光顧這裡,知道的話早就來了?要不是你的公司易主了,你一分錢都還沒拿到,你真的會來這裡嗎?

  龍祥無非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抬高陳康傑的身價罷了。他的「小命」現在可以說是握在陳康傑的手心裡呢。

  「龍老闆既然已經不是這裡的老闆,那就不用那麼客氣,我猜想,你來這裡,是有人要你來,並且你也想來搞清楚是出了什麼情況是吧?」對人情練達已經很熟悉了的陳康傑很容易就猜到了龍祥來這裡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來的就應該是歐陽震華下面的某個人,既然龍祥來,還那麼氣喘吁吁,就說明他是被逼來的,不得不來。

  龍祥現在的表情真的是很豐富,實在難為他了。明明是痛苦和憤怒以及無奈,偏偏對陳康傑的話又還得笑臉相迎,那種難堪的扭曲,使得他臉上的神情處在跳動的變化當中。

  「是的,是的。」龍祥忙不迭點頭道。

  「你想知道原因的話,你還是問你的前員工吧,他們會給你解釋的。」說完之後,陳康傑轉身面對範雪熙和鄧敏,「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挑選幾樣東西回去了?錢已經花了,你們要是不選,那豈不是浪費我一番力氣?」

  「你浪費力氣?你就打了一個電話,浪費什麼力氣了?趕快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一個電話就買下這麼一個店。」范雪熙掐了陳康傑一把,幽怨的說道。

  或許範雪熙是嫉妒於陳康傑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給鄧敏討回公道,如此玩了一出大手筆吧。

  剛才事情沒解決,范雪熙自然不會多想,會和鄧敏嚴格的站在同一條線上。現在事情解決了,那女人的那種天性又漸漸的得到了恢復。

  「呵呵呵,以為我這樣就不費力氣嗎?我們在這裡站了半天,不是力氣?我擔心會影響到你們的心情,那也是耗費心力的嘛。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你們就別想了,你們只要知道這個店現在屬於你們的,那就行。」陳康傑輕鬆的笑道。

  「陳文,你根本不用這樣,我沒受什麼委屈的,那麼一大筆錢,花得有點不值當啊。」鄧敏既幸福又感動的說道。

  「傻瓜,說的什麼傻話啊,這有什麼不值當的啊,為了你們,別說這麼一個店,就是再來十個,我也毫不在乎。在我心裡,你們可是比什麼都重要。」陳康傑這話說得總算像個戀愛中的年輕人了。

  甜言蜜語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女人,那都是功效非凡的。

  而且很有技巧的是,陳康傑沒有單說「你」,而是用「你們」,這就將範雪熙也給囊括進去,不因為討好一個而得罪另外一個。

  果然,陳康傑的話讓範雪熙和鄧敏心裡都甜甜的。

  另一邊,龍祥將幾個前員工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小會兒之後,總算搞明白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起因源自哪裡。

  龍祥現在的心情真的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如果他現在要殺人的話,那第一個要殺的不是郭岳,也不是財務經理,更加不可能是陳康傑,而是面前自以為是的店長。

  就因為她拙劣的眼光,就因為她的貪婪,就因為她那被豬油蒙了的心。這才導致了自己轉眼之間變得如此狼狽,如此落魄,至少十年的努力化為烏有。

  其實龍祥損失的那些錢陳康傑並沒有賺去,而是被用在擺平其中的關節了。例如買下鋪面花的是高價,例如要銀行幫忙,不能不給好處,例如要押運公司違約,不得不給予甜頭。那些比平常高出來的溢價,結果都由龍祥買單。

  既然是投資公司,那就算不賺錢,也儘量不會讓自己虧本。要是虧了錢才辦成這事,豈不是顯得沒能耐?

  龍祥自然不能真的動手將店長給殺了,他只能用怨毒的目光表達自己的憤怒。

  那名店長現在真的是如墜深淵。就算是戲劇表演,也沒有這麼起伏和精彩的,可她偏偏遇到了。

  「老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店長小心翼翼的苦著臉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公司已經賣了,你們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龍祥十分厭惡的挖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話就不再搭理這些「罪魁禍」了。

  「陳先生,情況我已經清楚了,現在龍鳳祥珠寶公司已經易主,這十多家店是我這幾十年的心血,以後就拜託給您了。」龍祥來到陳康傑的跟前,以一種難言的複雜心情託付道。

  幾十年的心血,一朝捨去,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算這個孩子不再屬於自己,還是希望他能茁壯成長。

  「你放心吧,我相信會有合適的人來管理的。如果你在別的行業還想東山再起,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打電話買下你公司的人,就說是我說的,只要難度不太大,他們都是會幫你的。」看著龍祥的悽楚摸樣,陳康傑也有點不忍,畢竟他是無辜的,是受了無妄之災。

  因此陳康傑也善心大,有需要他還是願意給予龍祥一些補償的。

  「謝謝,謝謝,謝謝陳先生。」龍祥心裡稍微舒服了些,滴著眼淚給陳康傑鞠躬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14
第1903章 反訛詐

  龍祥不會覺得陳康傑這是在哄騙他或者嬉耍他,因為毫無這個必要。

  雖然不知道陳康傑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他說表現出來的驚人實力,已經讓龍祥大開眼界了。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人家就用強大的金錢炮彈以及深不可測的人脈關係將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企業給瓦解,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樣的恐怖能力,龍祥實在無法想像到底誰可以輕易擁有。就算是李爵士或者其他所知道的富豪,想要將他一下子擊垮,也不可能就這麼點時間。

  而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個電話就能辦到,並且是十分自信的辦到。這樣的人,不會隨便許諾的。他既然敢那麼說,那就說明自己如果真有需要,去找朱清明的話,他應該是會幫忙的。

  難道會因禍得福嗎?龍祥心底裡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古人雲,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失去自己辛苦創立的企業固然讓龍祥心痛和不甘。可要是真的因為這樣傍上了光明投資公司這樣的大鱷,說不準,自己還會迎來更加燦爛的春天。

  龍祥不知道到底光明投資公司掌握著多少錢,反正他曉得,那數目絕對十分龐大,幾千億港幣相信是有的。有這麼一個巨人做後盾,那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稍微得到他們的扶持一下,豈不是能夠迅翻身,創立一番更大的事業?

  越想龍祥越有些得意。他打算好好尋找一個有前景的專案,只有做好了專案選擇與規劃,到時候去找朱清明才能有的放矢。人家幫不幫他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找到路子又是另一回事。總不能你啥準備都沒有,然後就叫別人給你錢吧?經此一役,龍祥可不敢隨便那麼想。

  「謝謝,謝謝陳先生,你真是一個胸懷寬廣的好人。陳先生,這裡面的東西我都比較熟,要不要我給你介紹或者推薦幾樣?」龍祥的態度真可算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阿諛奉承和討好道。

  「這就不必了,我們自己看就行,你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m相信有些交接工作你還要和那邊溝通接洽。」陳康傑揮揮手說道。

  這裡面的東西都全部是他的了,陳康傑哪裡還用得著他介紹啊,想要什麼拿什麼就是了。至於好不好,那屬於另當別論的範疇,只要美人喜歡,那就是好的。她們要是不喜歡,那再好也價值不大。

  這就是有錢難買開心,有錢難買願意。

  「好,好,那您慢慢看,我就先走了。」龍祥微微給陳康傑鞠了個躬,然後就退了開去:「你們這些人記住,現在這位先生就是老闆了,你們一定要服從他的吩咐,知道嗎?」

  龍祥這是在討好陳康傑,也是正式宣佈他的退出。

  實際上不用他宣佈,那些不知所措的員工已經頭皮麻了。

  本來是顧客的人,現在一下子變成了老闆,問題是自己這些人剛才還故意想刁難和訛詐人家。這種轉變,實在是讓人有種要崩潰和淚崩的感覺。

  那些員工一個個看著陳康傑,都想有所表示,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表示。都木呆呆的站著,很是手足無措。這種滋味,太不好受了。

  可是不好受那也得受啊,誰叫自己的命運被人家給掌握了呢?

  可能有人會說,這有什麼的啊,大不了工裝一脫,拍拍屁股走了不就行了嗎,咱不看你的臉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想想是挺容易,可真要做,就有難度了。

  先不說工作好不好找,起碼,現在他們的工資都還沒拿呢。而且,做他們這一行的,都有保證金,這些對他們打工者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天大地大錢最大。和誰過不去也別和錢過不去,他們可不是什麼富翁,是富翁的話,就不會到這裡打工了。

  討好完了,見陳康傑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表示,龍祥只能諂笑著退身離開。╞┢{。

  「其他人各司其職,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並且,下個月薪水加百分之十。」龍祥一出門去,陳康傑就大手一揮道。

  陳康傑這話一出,不少人就一顆石子落地,這回總算可以安心了。而且,更讓他們意外的是,一開始就許諾給他們加薪。

  真是一個豪爽的老闆,真是一個可愛的帥哥。

  這些員工也不會懷疑陳康傑的話的可信度。沒見到前老闆都對他畢恭畢敬的了嗎?他說出來的話,應該是會兌現的。

  都兩年沒加工資了,現在才換老闆就加薪百分之十,這好事,感覺來得忒突然,不過要是能早點換老闆,那就更好了。

  就在剛才針對鄧敏的那個店長和另一名店員覺得懸著的心可以安心放在肚子裡時,陳康傑又說話了,而且還是對他們兩個說的。

  「不過,你,還有你,從這一刻開始,你們被解雇了,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了。」

  「為什麼?」

  「憑什麼?」

  兩人吃驚的問道。

  「你們兩個還好意思問這個?為什麼和憑什麼?你們覺得呢?難道就你們這樣的素質,這樣的人品,還想留下來不成?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陳康傑挑了挑眉,一連串問道。

  為什麼會讓他們離開,這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別人知道,他們自然也更加清楚。

  「小青,走就走,這有什麼稀奇了不起,難道離開這裡,我們就找不到別的了嗎?」那店長還真是有些骨氣,或者說是被陳康傑逼出了骨氣,將工裝外套脫下來往地上一仍,拉住那位叫小青的店員,惡狠狠的說道。

  「請便,就你們這樣的,找到也會失去。」陳康傑對這種姿態才不買帳,你愛咋滴咋滴。

  「走可以,但是那也要將我們的薪水結給我們,還有,將我們的保證金退還給我們。」店長伸出一隻手對陳康傑說道。

  「薪水?保證金?請問,你們兩個的加起來有沒有三十萬?」陳康傑問道。

  店長和店員小青面面相覷,搞不明白陳康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沒有三十萬,應該十一二萬吧。」少頃,沒有了剛才氣勢的小青咬牙回答道。

  「哦,那照這麼說,你們還得補償十萬啊。我都沒找你們要錢,你們卻還有臉要?」陳康傑促狹的淡淡笑道。

  要是瞭解陳康傑的人都應該知道,陳康傑的這個笑容一出,那准沒好事。面對他這個笑容的人,十之八九要倒楣。

  「十萬?哪裡來的十萬啊?」店長莫名其妙的問道。

  「喏,地上的那些就是啊。」陳康傑指著剛才他摔碎在地上的那個玉墜殘屑說道。

  「那是你摔碎的,關我們什麼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小青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不是這樣的吧?那明明是你們兩個摔碎的,怎麼會是我呢?你們摔碎了,當然要你們賠償。」陳康傑完全變成了一副無賴的嘴臉。

  剛才你們不是想訛詐嗎?那現在就讓你們嘗一嘗被人訛詐的滋味。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剛才你摔碎,那是大家都看到了的,你以為你隨口這麼一說,就有用嗎?」店長暴怒的叫道。

  「大家都看到?誰看到了?誰看到了?」陳康傑將目光掃向其他店員以及那兩名保安。

  每個被陳康傑掃中的人,都低下了頭。

  「看到了吧,他們沒看到我摔碎。我相信他們看到了,是你們兩個爭奪,所以摔碎了,是這樣的吧?」陳康傑的目光又巡視了一遍眾人。

  他們到沒有人用語言說是的,但是好幾個人都隱隱約約的點頭回應。

  「看到了吧?他們都看到了是你們摔碎的。損害東西要賠償,這個道理還不夠簡單嗎?從這個角度說,你們欠公司十萬呢。哎,你們的人品可真夠差的。」

  從一開始只有那個店長和小青針對鄧敏和範雪熙,而其他三個店員都各自站到一邊,就可見他們兩個的人品起碼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同。

  也是在這樣的基礎上,他們才會「顛倒黑白」。

  而且,現在也只有顛倒黑白,他們才能獲得更大利益。加薪百分之十,誰願意為了你們失去這個以及工作啊?在現實利益面前,道義有時候是相當脆弱的。這也是陳康傑為何先提加薪的理由。

  「你們你們這些小人。」店長指著其他人罵道,「別得意太早,我們店是有監控的,打開監控一看,一切都會一目了然。」

  陳康傑能沒想到這點嗎?他要是這點都想不到,那也太對不起他的智商了。

  「是嗎?兩位元保安,今天我們店的監控設備能正常使用嗎?不會是壞了吧?」

  有監控是不假,可那監控現在掌握在陳康傑手裡,他拿出來就是證據,他要是不拿出來,就什麼都沒有。

  「嗯,嗯,壞了,不能使用了今天。」兩個保安對視一眼後,雙雙點頭答道。

  安保是他們負責,安保設備也是他們照看。

  「怎麼樣?你們是現在走呢?還是叫員警帶你們走。我可不介意和你們打官司。只是,要是你們打輸了,那就不是這麼走那麼簡單了,你們還得承擔十萬的債務。請你們選擇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18
第1904章 各占0分之50

  剛才陳康傑對龍祥有心軟和憐憫,可是現在對兩位年輕女士卻表現得鐵石心腸,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心。

  這讓範雪熙和鄧敏都有些「看不下去」,這不符合陳康傑一向的善良。

  「陳文,這樣是不是顯得太過分了,這明明就不是」柔弱的鄧敏有點覺得太過殘忍。

  「明明就不是他們摔碎的是吧?這有什麼關係?我說是他們摔碎的,那就是他們摔碎的。你覺得我過分,可是剛才,他們那麼過分你忘了嗎?有的人,就必須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憐憫和同情,是不能隨意施捨的,弄不好,會養虎為患。」陳康傑道。

  「哦,我只是覺得他們也不容易。」鄧敏小聲嘟噥道。

  「鄧敏,這社會上,誰又是容易的呢?」陳康傑像是在給鄧敏上社會現實課。

  「陳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瞎了眼,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小青眼看形勢比人強,服軟祈求道。

  「現在才醒悟,晚了。這要是我們,如果換做是一般的內地遊客,豈不是就被你們狠狠宰了嗎?像你們這樣的人,真是有損香港的素質和形象。走吧,你們損失點錢財,可這個教訓,在我看來你們是賺了。否則下一次,你們損失的可能就是其他更加寶貴的東西了。」陳康傑依舊毫無退縮。

  「小青,不要求他,那點錢不要就不要了,算你狠。」那個店長本來也想說兩句軟話的,可是見小青的服軟並不能換來陳康傑的改弦更張,於是就繼續選擇強硬。

  「我當然狠,這都是跟你學的。我狠又能怎麼樣,你想報仇嗎?這輩子你恐怕是沒機會了。」對於那個店長的態度,陳康傑實在是嗤之以鼻和不屑一顧。

  這樣的底層小市民,是可憐的,也是可悲的。就像陳康傑說的,他這一輩子根本就沒有報仇的可能,頂多也就是現在說兩句硬話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罷了。

  已經不是店長的店長被陳康傑的話擠兌得臉漲耳紅。人家對她就是完全漠視了,可她卻不能怎麼樣,因為那是現實。不得不接受的無可奈何的現實。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貪得無厭,還拉上我,遇上你,我真是倒八輩子的黴。」小青陡然間將怨氣和憤怒發洩到店長的頭上。

  良禽擇木而棲,

  小青選擇了店長,還以為能對自己有多大幫助,結果卻是受到連累,一個月薪水沒有,就連保證金也拿不會,她當然心中是積怨不淺的。

  這種怨憤本來應該要衝陳康傑才對,畢竟是陳康傑直接的將那一切給無情剝奪。然而陳康傑的實力太過強大,小青並不敢隨便造次,免得給自己造成更大的損失和傷害。那剩下的,店長就成了最好的發洩對象。反正自己是受她所累,而且,以後她對自己也不再擁有價值,不需要再拍她的馬屁。既然如此,就不存在得罪她和不得罪她的區別。

  「小青,你怎麼說話的啊?啊?你怎麼能那麼不識好歹,難道你忘了你剛來的時候是誰幫助你是誰提攜你嗎?那時候,你整天拍我馬屁,我說東你不敢往西,現在卻反過來埋怨我,你還要不要臉?」店長七竅生煙的反唇相譏道。

  就因為小青的「會做人」,因此在這個店裡面,他們兩個走的最近,收入也最高。其他店員多多少少都受到些排斥。沒想到,大難臨頭各處飛,現在變成了狗咬狗。

  「我不要臉?我們到底是誰不要臉?每次見到有內地遊客來,就將人家當冤大頭,還讓我給你打下手,結果大頭好處你拿,臨頭給我,你還好意思說。」氣頭上的小青也不是那麼容易相與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譏諷。

  「誒,誒,誒,你們這是幹什麼?要爭吵,麻煩你們出去,這裡已經和你們無幹了。出門左轉,那裡地勢寬敞,拜託你們去那裡,別在這裡影響我們。」陳康傑可沒有那種看熱鬧的閒工夫,見他們在自己面前狗咬狗,陳康傑愈加厭惡。

  「保安,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你們也不想做了嗎?將這兩位小姐請出去,這裡不歡迎他們。」見小青他們沒有要動的意思,陳康傑朝盯著的保安招了招手道。

  不想做?這才加了薪水,傻子才不想做。兩個保安也不管以前的同事情誼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兩個人孔武有力的走上前來,一人推一個,三兩下就把這礙眼的兩任給弄出店去。

  「現在清靜了,兩位,請吧,隨便選幾樣自己喜歡的,趕緊選了好走,恐怕婉蓉姐已經等急了呢。」等那兩位一出去,陳康傑就表現得像個公子哥,灑脫的討好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陳康傑才說完,何婉蓉就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啊?我都在那邊等了好久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們是想買下這裡嗎?」何婉蓉嬌嗔道。

  「不好意思,婉蓉姐,讓你久等了。不過嘛,你還真猜對了,剛才我就做成了一筆買賣,來,你也挑幾樣自己喜歡的吧。」陳康傑嬉笑道。

  「嗯?做成一筆買賣?」何婉蓉有些稀裡糊塗。

  「婉蓉姐,他說的是真的,他把這個店給買下來了,剛才還開除了兩個人呢。」範雪熙走去挽著何婉蓉的手說道。

  「啊?這真的?」何婉蓉還是沒有完全回過味來。

  人家逛街是買東西,比如買衣服,買化妝品,買首飾之類的。這傢伙逛街卻是買店鋪,而且買的還是珠寶店,這也太能整了。

  何婉蓉並不懷疑陳康傑的財力和能力,想當年,那麼貴的別墅,陳康傑不也是想買就買下來了嗎?而且還相當於是送給了她。那現在買下一個店鋪又有什麼不可能。只是,這驟然間出現,太突兀了。

  「真的,難道你們就真的不選一下嗎?你們三位,將店裡成色最好,款式最新的玉器拿給三位美女看看吧。要是他們選中了,就算是你們賣出去的。」陳康傑隨即朝目瞪口呆的另外三位店員打個響指說道。

  陳康傑這一說,那三個平時沒什麼表現機會的店員立馬快速的行動起來。

  這種機會可不常有,算他們賣出去的,那就有提成,而且還是挑最貴的和最好的。另外,這也是在新老闆面前贏得優異表現的絕佳機會,可不能隨便錯過了。

  如果他們隨便挑選個幾百萬的東西,那三個人這個月每人就能多得幾萬的提成。美事啊,從來都沒有的美事。

  范雪熙和鄧敏本來都不想挑了的,可是陳康傑實在「盛情難卻」,再加上何婉蓉的帶頭,他們最後還是每個人選了兩樣。有手鐲,有玉簪子,有玉墜等等。

  陳康傑他們前腳剛離開這個店,後腳就有人來做接收。不能說買了就不管了,只是善後用不著陳康傑去管而已。

  接下來,陳康傑又賠他們每個人買了兩三套衣服,這才返回何婉蓉的別墅。

  如果不是有範雪熙和鄧敏在,歐陽震華不會出乎預料,他一定會來何婉蓉的別墅找陳康傑。就因為她們兩個在,歐陽震華很懂事,沒來攪和,只是打了個電話給陳康傑回復而已。

  「幹得不錯,用了四十七分鐘就擺平了那麼一家公司。更好的是,竟然沒有虧本,這倒給了我驚喜。」陳康傑滿意的對電話中的歐陽震華說道。

  「我們這是鯊魚吃小魚,要是再虧本,那豈不是丟你的人?而且在我看來,四十七分鐘,已經算是久的了,應該在半個小時之內。」

  「呵呵,歐陽大哥,你也別過為己甚,對自己要求嚴格點是好的,可是對下面的人,太苛刻了就不好了。他們要不是掌握了各方面的廣泛人脈和豐厚資源,明天恐怕都拿不下來。」陳康傑高興的說道。

  龍祥要不是對下屬太過苛刻,人家也不會背叛他。對於忠心的人,適當寬容,也是一種收買,這也算是陳康傑從這件事當中得到的收益。

  「傑少,那現在有個問題,那個公司是已經買了,可是股權到底要轉到誰的名下呢?總不能掛靠在光明投資公司的下面吧。」歐陽震華帶有點玩笑意思的調侃問道。

  歐陽震華是跟隨陳康傑十幾年的人,對陳康傑還能不瞭解嗎?他既然是為了女人才買下的這麼一家珠寶公司,那毫無疑問,這家公司是要落到女人頭上的,只是不知道陳康傑會安排落到誰的頭上而已。

  實際上一開始陳康傑真沒有想到買下這麼一家公司怎麼處理,他只是想出口氣而已。不過在回來的路上,他還真是考慮了,和歐陽震華的猜測差不多。

  只不過,陳康傑也有些為難,他也拿不定這家公司是送給範雪熙好呢還是送給鄧敏好。

  陳康傑很想給她們一些自己的補償,卻又擔心這樣的禮物拿出去會傷害到另外一個人。

  現在歐陽震華如此一提,陳康傑感覺決定,她們兩人各百分之五十,不厚此薄彼。通過這樣的捆綁,或許能夠讓他們和平共處下去。要是能實現這個目的,那就是最大的值得。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19
第1905章 我是那種人嗎

  「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每人給我們無端端那麼一大筆錢。」在駛往鵬城南湖口岸的車上,坐在後座的範雪熙和鄧敏緊靠在一起,範雪熙湊到鄧敏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同時,嘴角卻往駕駛位置上努。

  陳康傑親自充當司機,在整輛車上,就只有陳康傑和範雪熙他們三個人。當然,在前後,還各有一輛隨扈車輛保駕。

  就在剛才,他們出門之前,朱清明剛剛將一疊檔送到何婉蓉的別墅。當聽說自己能成為昨天光顧的那家珠寶公司的老闆,範雪熙和鄧敏的反應是比聽到陳康傑買下那家店還要吃驚。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經歷了一個晚上,自己就能成為那個店的老闆娘,而且,類似的店,還不止一個,在香港的各個繁華地段都有。

  簡直不敢相信,範雪熙和鄧敏看向陳康傑的眼神是不可思議和疑惑不解。

  「你們如此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難道覺得這是假的嗎?」陳康傑被兩人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是,只是幹嘛要放到我們名下啊?我們又沒有做過生意,更不懂珠寶經營,交給我們,不怕打水漂了嗎?」鄧敏激動的說道。

  「確實,我們不懂經營,又很少來香港,放到我們名下,是不是兒戲了啊?我們還以為是一個店,怎麼會是那麼多店的一家公司?」範雪熙也表達相似的看法。

  範雪熙家的經濟狀況是富裕的,他的父母都有收入豐厚的體面工作。可是,到目前為止,他的父母也沒有掙到那麼大一筆財產。幾個億的資產,放在範雪熙的面前,她同樣難以自持。

  「這個你們就放心好了,你們不會,這不要緊,可以學習嘛,也會有人幫助你們的啊。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生而知之的?你們只要簽下檔,其他的,都不是問題。」陳康傑一拍大腿,豪邁的說道。

  「是的,范小姐,鄧小姐。從光明投資公司這邊已經派了一個小組進駐龍鳳祥珠寶公司,他們對企業經營和財務管理都不陌生,他們會協助你們掌握這家公司,同時也會堅定的落實你們的指示。只要你們成了這家公司的兩大股東,你們往返香港就不會成為問題,甚至於,你們願意的話,還能拿到香港的永久居留權。在你們完全接手之前,小組會確保公司的順利運營以及收益。」朱清明將文件攤在範雪熙和鄧敏的面前,恭謙的說道。

  朱清明名義上是光明投資公司的執掌者,他與歐陽震華屬於同行競爭者。實際呢,他得聽從歐陽震華的命令,

  而歐陽震華又要落實陳康傑的指令。那邏輯上,朱清明就是陳康傑的下屬的下屬。有這樣的關係在,朱清明在陳康傑的面前,自然就要小心翼翼和討好巴結。

  陳康傑要討好範雪熙和鄧敏,那作為下屬,朱清明自然是要分憂的了。這兩位,弄不好,哪天就會變成他的主母,同樣是需要巴結的物件。

  「朱先生,你所說的香港永久居留權,是說我們能成為香港籍嗎?」範雪熙問道。

  「嗯,就是這個意思,你們現在是投資商,而且金額還不小,根據香港的相關條例,落戶對於你們是毫無問題的,我可以很快給你們辦理好手續,只要你們願意。」朱清明諂笑道。

  「不,不,我們現在還在大學就讀,不可能改變國籍。」鄧敏急忙搖手道。

  「他只是那麼一說,並沒有要你們現在就做變化調整。你們只要簽了這份檔,以後無論是內地還是香港方面,都會給你們往來兩地提供便利的。這就不會對你們學習和經營管理造成障礙。人家朱先生檔都準備好了,你們就趕快簽了吧,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回去呢,難道你們不急著趕回學校去嗎?就算部門不急,我也得趕緊回家去覆命。」陳康傑慫恿和催促道。

  「可是我們」範雪熙他們還是沒有完全釋然,這畢竟太過突然,太過意外。

  「別可是了,這有什麼好可是的。算是我送給你們的一份禮物,或者,算是你們幫我打理一份資產,隨便怎麼都好,快點吧,時間不等人,簽,趕緊簽吧,這又不是賣身契,扭扭捏捏的幹嘛,雪熙,你先來。」說著,陳康傑將那一隻派克鋼筆強行塞到範雪熙的手裡。

  就這麼在稀裡糊塗中,範雪熙和鄧敏在毫無準備之下,就成了兩個億萬富婆。

  雖然那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可範雪熙和鄧敏還是沒有完全釋懷,他們還是沒有回國未來。

  「他是不是想甩了我們兩個啊?」鄧敏皺著眉頭,心惴惴然的說道。

  想了許久,鄧敏都想不明白,於是,她乾脆就不自信的往這方面聯想。

  陳康傑太優秀了,太受歡迎了,也十分有錢。最近媒體上越來越多出現有錢人擺平感情糾紛的案例,受到那些新聞的影響,再加上鄧敏對自己的不自信,就有了這麼異想天開的猜測。

  「啊?不會吧?」範雪熙震驚於鄧敏的想法,驚詫之下,大聲了喊了出來。然而一想到陳康傑就在前面開始,她又趕緊用手掩耳盜鈴一樣捂住嘴巴,以為這樣一捂,陳康傑就聽不見他剛才的聲音似的。

  「怎麼了?怎麼了?」陳康傑一腳踩在刹車上,差點造成了追尾。

  「沒事,沒事,你幹嘛刹車啊?我差點撞到頭呢。」範雪熙道。

  「你們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你們怎麼了呢。真是莫名其妙,沒事你叫什麼啊?」陳康傑說著重新啟動車輛,「你們兩個嘴巴對耳朵的嘀咕,是不是在說我什麼壞話啊?」

  「誰說你壞話了?我們是在討論,你幹嘛無端端的給我們那麼一大筆財產,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居心。」被陳康傑那麼一激,範雪熙乾脆就將他們的討論內容給吐露出來。

  「切,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是為這個啊?那你們說,我是有什麼不良居心啊?」陳康傑淫笑著說道。

  陳康傑也就是現在才有和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和空間,昨晚上,在何婉蓉哪裡,陳康傑並不敢與他們亂來,那種苟且之事,絲毫沒有發生。就算現在單獨面對他們兩個,陳康傑也不敢口花花,只能通過其他方式表現自己的壓抑。

  如果是單獨面對他們中的某一個,估計都會發生另外一番旖旎的景象。

  「鄧敏說你」

  「不要說,我那就是瞎猜的。」鄧敏生怕範雪熙說出口,急忙伸手捂住範雪熙的嘴。

  他們越是這樣,陳康傑越是想知道內情。

  「鄧敏說了什麼啊?說,說出來我聽聽。」陳康傑斂去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就是隨口聊聊而已。」鄧敏的心蹦蹦直跳,極力掩飾道。

  鄧敏生怕自己的猜測變成現實,如果不是那樣,她也怕那樣臆測陳康傑會讓他不高興。

  「似乎我們之間應該開誠佈公,心裡面有什麼疑慮,那就說出來。憋在心裡,自己會覺得難受,同時,也對我們之間的來往不會帶來任何的幫助。你們是怎麼想的,就應該直言不諱才是。」陳康傑自然不相信鄧敏的掩飾。

  「鄧敏,說就說,這有什麼好怕的啊?他要是真的有那樣的辜負之心,你藏著掖著,也不能解決啊。我來說吧,陳康傑,你送那麼一大筆錢給我們,是不是收買我們啊?是不是你有了新歡,要將我們給踹了,這才以此做一個結尾?」範雪熙雖然不相信陳康傑會是那樣,但是她也有所擔心。於是就心直口快的要弄清楚,如果不將這個疑惑清洗掉,她自己也是不安心的。

  「我說,你們的思想還能再大膽點,還能再奔放點嗎?那些漫畫家可能都沒有你們這麼異想天開。你們覺得我是在給分手費?我是那種人嗎?你們覺得我會甩了你們?真是扯淡。我告訴你們,你們就別想了,除非你們自己認為自己找到了更合適的幸福,否則,我怎麼都不會放手的。難道我送你們一點東西,都得必須找到一個可靠的理由不成?真是的,我那就是我的一份心意而已,平時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們,心中有愧疚,有歉意。當然,我也知道金錢並不能就給予彌補,可怎麼說也是我的一種表現嘛。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你們難道還打算畢業了去找工作?去到處投簡歷?我能讓我的女人那樣嗎?那說出去我是不是也太失敗和太丟人了。這算是我提前給你們鋪設的一條事業道路吧。當然,你們要是有別的道路選擇,我也不會阻礙和干擾,也是會尊重的。可是有一條退路,那不是更好嗎?」陳康傑沒想到自己的一個不經意動作會帶來那樣的誤解,他有些生氣,氣他們將自己當成了小人。

  陳康傑的話語氣雖重,卻讓鄧敏和範雪熙心裡暖暖的。這是陳康傑初次對他們一起表明心跡,場合不浪漫,可是並不影響其感動的效果,也不減輕那濃濃的幸福感。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20
第1906章 酒香也怕巷子深

  車隊到了鵬城之後,陳康傑就沒有太多的時間陪範雪熙和鄧敏了,這都到了家門口,要是不進家門,就有些說不過去。

  陪他們吃了一頓飯之後,陳康傑就把她們分別送上飛機,然後折返回家。

  與往常一樣,陳康傑的每次長時間外出都不太能夠獲得家人的滿意,尤其是母親馬芳琴,不過此次有點好,起碼陳康傑能準時回來,所以,他受到的抱怨就低了不少。

  馬芳琴不「教訓」陳康傑,還有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她忙了,忙著排練演出,他們那個老年舞蹈隊,國慶期間要到大劇院演出。

  以往都是一些高雅藝術才能夠登入大劇院,像音樂會,歌劇,交響樂會這些。非專業的團體,那基本上沒戲,至於他們這種老年人的演出,那更是想都不要想。那麼現代化的豪華的場所,怎麼可能會歡迎他們?從經濟的角度來說,他們進去演出,能不能將場地費給賺回來都是一個大問號。

  可偏偏人家就是眷顧他們了,專門給他們弄了個專場,這還真是有些意外。

  開始的時候,馬芳琴以為是陳啟剛走了後門,畢竟他是市委書記,他只要肯打個招呼,或者稍微表露那麼一點點意思,就會有許多人巴結著去辦。

  可是在問過了陳啟剛之後,他否定了那個猜測。

  「笑話,我能為你們幹那種以權謀私的事情嗎?想到大劇院裡面去演出,自己聯繫,人家看得上,那我沒話說,人家要是看不上,千萬別打我的旗號亂來。」陳啟剛不但否定了,而且還給了告誡。

  一直以來,陳啟剛可以包容子女做自己喜歡的合法的事情,但是,他絕對不會利用手中的權利給開後門和圖方便。這是他這麼多年始終堅持的底線和原則。

  不過也還好,有了陳康傑,家裡面的人也從來沒有找過他老人家打過什麼招呼或者開過後門。在家中,有事找老文,似乎已經成了大家的共識。似乎陳康傑出面,效果會更好,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老文,來,來,來,這裡來和家人聊了沒一會兒,三哥就將陳康傑給拉起來,扯到屋外頭的院子裡。

  「幹什麼啊?老哥。我這才到家,你都不讓我好好坐會兒啊,對了,你怎麼會有時間到鵬城來?是來看老爹他們的嗎?」還沒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來,陳康傑就趕緊掙脫。

  「兼而有之吧,

  我不是做手機生意的嘛,現在這邊興起了許多手機製造企業,我是來和客戶談合作的,當然順便也看看兩個老人家。」陳玉昶大馬金刀的在石凳上坐下來說道。

  陳康傑也順勢坐在他的對面。

  「那你拉我出來做什麼?不會是有事情要找我幫忙吧?」陳康傑問道。

  「小事情,小事情,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啥事情啊?」

  「我想獨家代理ANYCALL手機的全國銷售。」

  「那你找他們談就是了啊,你好歹也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了,這麼點事情,難道你還不會做?」陳康傑其實已經隱隱知道自己要幫什麼忙了,然而他並沒有主動點出來。

  「找了,當然找了,高博和我都找過他們,可是他們不幹,聽說你和趙潤東的關係不錯,我就想請你幫我給他說說。」果然和陳康傑猜測的差不多,是想要他幫助說情。

  「這個他們拒絕的理由是什麼?」陳康傑真是為難,他通常是不干涉下屬企業的日常經營的,而代理權又是重大事項,他一時不好那決定。

  陳康傑知道,他要是肯打招呼,趙潤東絕對會將獨家代理權給三哥,可是,他不能貿貿然那樣做。要是他對每個企業都這樣隨意下指示的話,對企業的經營其實是危害性很大的。

  「他們他們說我們不能滿足他們的銷售需要。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是全國最大的手機銷售商了,怎麼還不能呢?」三哥扭扭捏捏的說道。

  陳康傑想了想,隨即說道:「如果他們是那樣拒絕的話,那我可能也幫不上忙。你們是最大的銷售商是沒錯,可是你們並不能取代所有的銷售通路,如果你們的銷售跟不上他們的發展,那是會反過來對他們造成傷害的。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一定要做什麼獨家代理嘛,成為一個重要的經銷商,那不是也挺好的嗎?你們有多大本事,就賺取多大的利潤。」

  「你是不知道,ANYCALL手機現在在市場上很是受歡迎,本來利潤是很豐厚的。可是那些中小經銷商,為了擴大銷售,天天都在降價打價格戰。而我們商場的成本又比較高,這一來二去的,我們銷量增加了,利潤卻沒見漲,對管道的這種傷害,時間長了,一樣會對他們造成阻礙的。你想啊,要是沒有更多錢賺,誰會願意賣力賣他們的手機啊?所以我就想,乾脆由我們來獨家銷售,制定嚴格的價格控制,這才能更好確保利潤和產品形象嘛。」陳玉昶也有他的理由,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的這個理由也不算錯。

  一個商品在市場上的價格一旦發生的混亂,尤其是價格不低的中高端商品,那是會對基層的銷售員造成積極性打擊的。因為價格的持續下降,會影響到銷售員的提成。如果賣一部ANYCALL手機的提成還沒有一部其他手機的提成多,那銷售員幹嘛要去推銷ANYCALL手機呢?再加上商家的利潤下跌,也會促使那些老闆將更多精力和注意力放在高利潤的品牌身上。無形中,ANYCALL公司就會收窄自己的市場道路。

  現在還是管道為王的時代,誰掌握了管道,誰就掌握了市場,一旦管道發生了混亂,市場等於也就亂了。

  就算是如此,陳康傑還是不能就這麼答應自己的哥哥。不過呢,他的這個話,倒是給陳康傑提了一個醒。

  在企業的發展壯大過程中,總是會出現一些容易讓人忽視的問題。

  趙潤東所領導的團隊不是說沒有能力,陳康傑相信他們是有能力的。然而,現在企業迅速崛起,各項發展都在突飛猛進當中,再加上市場的因素,看起來一片繁榮。

  這一番繁榮幫助了企業的壯大成長,可是,它也會蒙蔽人的眼睛,容易讓人衝昏頭腦,只看到成績,看不到危機。

  陳康傑看過ANYCALL公司的報表,他們的成長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無論是產品的產銷還是利潤的賺取都是成百分之四十五的增長,甚至在某些時間點,還出現了翻倍的情況。在研發方面,隨著投入的持續加大,各種研發成果孕後春筍般出現,每年都能拿下數百項專利成果。

  只是現在看來,他們真的是有些忽略市場的建設和管理了。

  許多優秀的企業滅亡,不是敗在自身的產品上,而是死在對市場的重視和管理不夠。

  不要以為有好的產品就會有客觀的市場,那種「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已經越行越遠了。現在的現實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市場要是不做好,產品再好,也可能是百搭。甚至於,不少企業隻專心做市場,產品則完全交給製造廠。

  「三哥,我承認你所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坦白說,換成我是趙潤東,我也不會搞什麼獨家代理。那麼大的企業,由你們帶獨家銷售,豈不是封閉自己嗎?我建議你,可以從自身的服務上來下功夫,同時,做好售後工作,時間長了,我相信你們的價格就算貴一點點,消費者還是會找你們的。而且,售後做好了,其實也是一個客觀的利潤來源。」陳康傑對陳玉昶做起了說服工作。

  「這真的不行嗎?不幫忙?」三哥還有些不死心。

  「不是不幫忙,也不是不行,而是,你的要求不合理。」陳康傑情深意切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為難你了。另外一件事,你給我拿一拿主意,現在鵬城這邊大力支持手機製造業,我想在這裡投資建一個廠,你覺得怎麼樣?」三哥也不是那麼執著,見實在不行,就轉向另外一件事。

  「你想開工廠?」這點陳康傑倒是一點都沒想到。

  「是啊,現在手機市場那麼好,我要是自己做生產,是不是會好很多?反正我自己有銷售管道,生產出來,不擔心銷售。」

  「打住,你如果真的想從銷售切入進上游的生產,那你就儘快打消掉你的這個思維。自己生產,那生產出來的產品一樣要參與市場競爭,你不要以為你有銷售管道就萬事大吉。甚至於,你應該要多發展其他的經銷商,只有那樣,你才能適應市場,才能佔領市場。原則上,我對你的這個想法是支持的,適當多元一點,不是什麼壞事。」陳康傑沒有因為對方是哥哥就說話留餘地,反而,他是怎麼想就怎麼說。

  「你支持就行,我想讓你嫂子來管理這個工廠。」說完之後,陳玉昶就炯炯的盯著陳康傑,似乎他對這個問題的反應才是他關注的關鍵和重點。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20
第1907章 要玩就玩釜底抽薪

  三哥已經結婚,只不過由於一些特別的原因,他們並沒有大操大辦,僅僅只是家人團聚,吃了一頓飯。

  最開始的時候,兩位老人心裡還有些芥蒂,多少是不樂意的。不過後來在大多數家人的做工作之下,他們總算點了頭。這裡面,陳康傑的功勞可不小,他不但打了好幾個電話説明做說服工作,而且,當著陳啟剛的面,陳康傑也極力遊說。

  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無論他們分別有什麼樣的過去,現在的相愛,那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是你投資,那就是你的錢,你想怎麼安排都可以,無可厚非。不過你既然問到了我的意見,那我就給你一些建議,鑒於他以前沒有管理大型企業和工廠的經驗,而做一家公司的老總是專業性很強的工作。我建議你,還是讓高博先來幫助她一段時間,等工廠踏入正軌,她也上手了,才好獨立承擔。高博對手機行業畢竟比較瞭解,而且和工廠打交道比較多,也有理論水準。反正旭日公司那邊就算高博不在,你也能應付得了。」陳康傑實實在在的建議道。

  雖然虧損個幾千萬對於當今的三哥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做企業,畢竟不是過家家。那牽扯到很多人的飯碗,也關係著旭日公司的未來展。能盈利,那幹嘛要虧損呢?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要努力做到一流。

  「嗯,你的這個建議很好,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三哥一連點頭道。

  「我猜啊,你不是沒想到,你恐怕是覺得那樣做會讓嫂子產生誤解,覺得你是在找人監督她。」這是陳康傑從三哥閃爍的目光中捕捉到的資訊。

  三哥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自己本身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公司裡面他身邊的高級管理人員,個個都是精英。而且,他本人也到大學裡面接受商業和管理方面的課程培訓,那麼點見識還不至於說沒有。

  只不過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一旦其中摻雜了私人感情,那就不好公正理性的去處理了。

  家族企業,往往或多或少都會面臨這樣類似的矛盾和困境。要是處理不好,家族企業就容易倒下,只有嚴格採用現代公司管理制度來對企業進行管理,這樣的企業才會蒸蒸日上和長盛不衰。

  「不愧是我弟弟,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她曾經給我說過,她要獨立自強,要自己依靠自己的能力去開創新的經濟增長點。」三哥略略難為情的說道。

  「那是兩碼事,我告訴你,

  你是做生意,是做企業,那就公是公,私是私,要是你在思維上和態度上不能把握這點,那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讓她參與到企業中來。在家你們是夫妻,但是在工作上,你們就是嚴格的上級和下屬關係。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家人,就將她安排在明明不能勝任的崗位上。你現在面臨的麻煩或許不是市場的競爭,反而是內部的處理。我可不希望看到,過幾年你的企業倒閉了。別以為這是危言聳聽,現實的例子比比皆是。去後,你還是好好的和她做交心溝通吧,她估計也不希望你們的事業走下坡路。」陳康傑真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在這時,陳康傑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就不好再和三哥繼續聊了,將他留在原地思索,陳康傑走到另外一邊去接電話。

  手機上雖然沒有顯示是誰打來的,但是號碼顯示是日本的,在這個時間點上,陳康傑大概能猜到是誰打的電話了。

  「莫西莫西。」

  「傑少,許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你什麼時候來日本啊,挺想念你的。」電話裡傳來了佐藤三郎笑嘻嘻的聲音。

  真的很難想像,一個頂級幫派的大哥,會以這樣的態度和語氣給人打電話。要是佐藤三郎的那些下屬看到,估計得大跌眼鏡。

  平時的佐藤三郎,那都是板著個臉,十分嚴肅和威嚴。在對待下屬上,佐藤三郎是苛刻的,對待敵人上,佐藤三郎是殘忍的。在一起與敵對幫派的械鬥中,佐藤三郎在對方老大都已經表示投降了的情況下,他都毫不留情的再給一刀。就是這麼一個人,卻露出了和善甚至有些調皮的笑容。這怎麼能不讓人意外。

  「佐藤,我短期內是去不了日本的了。你想念我,不會是因為你變窮了吧?」

  「呵呵,怎麼會呢?傑少,現在我們在資金上,已經能夠自給自足了。我是真的想念你啊,盼著你早日到日本來,視察我們正義會。」佐藤三郎聽出了陳康傑那是玩笑,所以也不以為意。

  「你放心,我要是來日本,保准第一個打電話給你,你要是不給我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我一定不答應。」對於這個日本下屬,陳康傑還是比較滿意的。

  「一定一定,別的地方不敢說,在日本嘛,可以這麼講,相能辦到的我能辦到,相辦不到的,我估計也能辦到。」佐藤三郎的口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信心十足啊。

  佐藤三郎這麼說,雖然有些誇大的成分,卻也算不得太過吹牛。他除了不能左右外交和軍事等軍國大事之外,普通的事務,確確實實是相能做的他差不多都能做。

  現在在日本,忠義會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佐藤三郎與不少國會議員以及縣市長都有不過的良好關係,佐藤三郎幫他們拉選票,而他們又能在一定程度上給予忠義會官方的保護。這是日本大的黑幫通常說選擇的行為方式。

  反正忠義會的名聲並不差,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並不反對與他們打交道。

  「看你那麼輕鬆,還能笑得出來,我猜應該是我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吧?」陳康傑說道:「要不然的話,你不會那麼油嘴滑舌。」

  「嘿嘿,當然,你交代的事情,我怎麼著都要給辦好啊。要是這麼點事情都給搞砸了,我哪裡還有臉面見你啊。」佐藤三郎一點不謙虛的說道。

  「你們找到那個曾奎了?」陳康傑問道。

  「找到了,不但找到了他,而且還將他給軟禁起來了。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聽聽,您打算怎麼落他?」

  「怎麼樣?都還順利吧?」陳康傑以一種關心的口氣問道。

  「嗯也算順利吧,我們是在紀伊山脈的八劍山找到他,當時他們一行人正在八劍山遊覽,三口組還特別派出了一隊人馬給予保護。我親自出馬,經歷了兩場戰鬥,將他們追到熊本之後,才總算將那個曾奎給控制住。」佐藤三郎言語輕鬆的簡單介紹道。

  不過在他的語氣停頓以及故意營造出來的輕鬆氛圍裡,陳康傑還是能夠大概猜得出,那兩場戰鬥絕對不輕鬆,其間,一定產生了不小的犧牲和損失。

  「你說的八劍山,應該是在大阪附近吧?那可是三口組的地盤,難道他就那麼輕易讓你們給捉住?」陳康傑問道。

  「他當然不會伸手就縛,那裡是三口組的地盤是沒錯,可是我們精心組織啊,跟隨我去的都是忠義會的精英,拿下那麼一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考慮到安全,我們的確沒有從6路返,而是直接從熊本上船,走的海路。」能夠不走度更快的6路,而是直接下海走水路,可見,當時佐藤三郎他們面臨的危險,6路一定被三口組給堵截了。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大家了。對於那些出了力,有表現的人,好好給予獎勵吧,算在我的頭上。」

  「不用,不用,怎麼能算在您的頭上了,那些傢夥,也不可能隻拿好處不賣命啊。現在人已經軟禁在東京的一處偏僻房子裡,我就想問問,怎麼對付?」

  「什麼都不用對付,就讓他打電話香港,把他們辦的香江週刊給我停了,他能答應這點,那就放了他,他要不做不到,那就一直關著他。」陳康傑下達指令道。

  對付香江週刊,陳康傑直接玩釜底抽薪。你們不是要爆我的料嗎?我乾脆就直接讓你們玩不成。

  昨天夜裡,向炎已經派人將他們的印刷廠給搗毀,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短期之內,想要恢復出版行,是有點不容易的了。

  不過這只能起到延遲的作用,他們總歸還是會找其他印刷企業來承擔印刷任務。不過,這家週刊既然敢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怎麼著都要反擊一下,他的反擊就是香江週刊徹底消失。

  「好的,我一定將這事給辦好。那小老兒要是不識相,那我一定會好好整他,保證他生不如死。敢得罪你,天涯海角我都不會將其放過。」佐藤三郎惡狠狠的說道。

  經歷過了一番血雨腥風之後,表面上顯得鎮定自若的曾奎,現在心底裡其實是充滿忐忑的。他死活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要對付他,不但殺了他的保鏢,而且還不留情面的將他押解到東京給關了起來。接下來,將面臨什麼未知命運,曾奎一丁點底都沒有。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21
第1908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作為和連勝的龍頭大哥,曾奎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可以說沒有什麼場面他沒見過。從到處做小弟時帶頭衝鋒,到後來帶領一幫小弟敢衝敢殺,再到後來,領導有著幾萬人的一個龐大社團。

  可以說,曾奎經歷過的鬥爭和流血場面不計其數。他自己本人也是傷痕累累,只要將光線的外衣退去,其胸前和後背,很難找到一塊光滑完整的肌膚。他殺過人,當然也被人追殺過。

  可就是這樣的人,一樣會存在恐懼與害怕。畢竟他所經歷的那些崢嶸歲月,已經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當上話事人,曾奎就幾乎再也沒有直接面對過血粼粼的場景。

  俗話不是說了嘛,人越來,膽越小。

  更何況,今天的經歷還是那麼的離奇和不解。本來在八劍山上玩得好好的,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一批黑衣人來,這些人一不報名號,二不談因果,見人就砍,一丁點都不含糊。

  好幾年,曾奎都沒有見過血粼粼的血人了,然而在一天之內,他就見到了許多。

  那些人從打扮到氣勢,應該也是道上的,可是,他們動起手來,又顯得專業,如同受過訓練一般。

  不但他的保鏢幾乎全部隕歿,就連三口組派來保護他的那一隊人,全身而退的,也幾乎沒有。那些人似乎為了自己,不計傷亡,不顧生死。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要抓我,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在三口組的地盤上搞事,他們明顯是絲毫不給三口組面子了的。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實力呢?在曾奎的腦子裡,實在是有太多的不解之謎。

  一開始,曾奎還以為是香港那邊的幫派派人來找他尋仇,這些年,他也清楚自己是得罪不少人的,指望他早點死的是大有人在,於是乎他才會走哪裡都前呼後擁,帶著不少保鏢。

  然而一聽那些人說話,一個個都是十分地道流利的日語,曾奎就打消了他的那個想法。這些人很明顯是本地幫派,而且實力不凡。不太可能會聽從香港那邊的要求。

  一個人孤獨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整個房間裡空空的,除了他坐的那把椅子,不再有任何的傢俱,也沒有其他人。不過透過木房子的縫隙,曾奎能夠感覺得到,這所屋子的四周全部都是人。就算他是被綁著,人家還是不放心,依然戒備森嚴。只是這種重視,並沒有讓曾奎有受寵若驚的喜感,反而更加加深了他的憂慮。

  既然如此對他,

  那麼就說明他能順利返回香港的可能性比較低。

  哎,早知道這樣,當初派陳其謀來就是了,自己幹嘛要親自跑一趟呢?以為與三口組形成了合作同盟,自己就找到了強援,結果呢?連自己都掉進了虎口。真是可悲可歎啊。

  就在曾奎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嘎吱」一聲從外面滑開。

  曾奎抬眼看過去,見到進來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穿著一身和服,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上嘴唇上留著一溜小鬍鬚。他的那一雙眼睛看起來相當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將他一口吃了。

  在那個中年人的身後,還站著兩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每一個都孔武有力,他們的站姿是雙腳分開的,進可攻退可守。

  「曾奎先生,這裡還算清靜吧?這所房子已經好幾年沒人住了,你現在是它的唯一客人。」中年人來到曾奎的面前,俯視著他,露出冷冷的微笑說道。

  曾奎明顯愣了愣神,他很意外,來人說的不是日語,而是他能聽懂的國語。雖然生澀,不流暢,但起碼意思是聽得懂的,不影響交流。

  「客人?哼,有這麼對待客人的嗎?你們到底是誰?憑什麼把我給抓來關在這裡?」這樣的對話似乎是情理之中的,曾奎生氣,同時也想搞明白這幾個問題。

  「曾奎先生,我們是誰似乎不要緊,關鍵是我希望你能夠很好的配合我們,你要是能配合,那大家都有好處,反之,恐怕你就真當不成客人了。」對方不緊不慢的用威脅性的話語說道。

  「到底要我配合什麼?」怎麼著曾奎也是當慣了大哥的人,即便受制於人的反問,他也是昂起頭顱,不墜氣勢。

  「聽說你們和連勝在香港辦了一本叫做《香江週刊》的雜志,我們希望你能打一個電話過去,讓你下面的人把這本雜志給取消了,永遠不再發行,並且,以後也別再涉足媒體了。」對方語氣深沉的說道。

  「取消掉《香江週刊》?以後不再涉及媒體?」這樣的要求著實大大出乎曾奎的預料,他打死也想不到,對方提出來的要求竟然會是這樣的離奇。

  一個日本人,居然關注起香港的一本雜志來,而且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就是讓他將雜志給停了,這怎麼聽都算是奇葩的要求。

  「是的,沒錯,看來我的國語還是不錯的嘛,曾奎先生能完全聽懂。」對方點點頭得意的笑著道。

  「那得給我一個理由,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換成別人也會像曾奎這樣好奇。

  「沒有理由,就是希望你照辦。」對方放肆的搖頭道。

  「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恕難從命。」對方不給面子,那曾奎也要拿捏一下。他又不是一個可以呼來喚去小馬仔,這麼點脾氣還是有的。

  「哦?真沒想到,曾奎先生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有這樣的骨氣,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不過你要是不能做到的話,那我就只有給你說抱歉了。」作為日本人,玩這種惺惺作態的禮貌,通常都是很得心應手的。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見到那位和服日本中年人不動,他身後的兩個手下卻朝他走來,曾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很明顯,人家自然不是來將他鬆綁釋放,那剩下的,就是對他施與懲罰了嘛。曾奎很想掙脫,可是雙手如何扭動都脫不開。他想躲避,也無從施為,只能身體緊緊往後靠,似乎這樣就能規避對方似的。

  「他們不幹什麼,就是讓你清醒清醒,明白你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在這裡,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抱歉了。」

  和服中年人剛說完,接著就聽到曾奎淒厲的慘叫聲。那兩個下屬,一人捏住曾奎的一隻手,同時採取措施,曾奎脆弱的兩根小手指就這樣被掰斷了。

  「啊尼瑪的啊」在慘叫聲中,腦門上冒汗的曾奎還不忘罵人。

  「曾奎先生,罵人可是不對的,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這點希望你明白。」和服中年人依舊不瘟不火的和曾奎說話。

  「啊尼瑪的,你們將我手指掰斷,難道就是禮貌嗎?」曾奎咬著牙,強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痛駡道。

  「可我們提前給你打過招呼啊,是你不聽的,沒辦法,我們才出此下策的嘛。曾奎先生,你現在可以冷靜一下,我給你幾分鐘的時間,希望幾分鐘之後,你能夠想清楚想明白,我可不希望一會兒我們還是這樣不歡而散。」話說完,對方就踩著木屐嘎達嘎達的轉身出去了,冷漠得都不願意看曾奎一眼。

  曾奎剛剛受了折磨,這時候,他估計是不會願意合作的。對方可能也是預料到了這點,這才故意給他一個冷靜思考的緩衝期。

  當房間裡再一次只有曾奎一個人時,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麼多想法。那刺骨的劇痛已經完全將他的神經麻醉,他現在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痛」,兩個字的話就是「很痛」,三個字是「非常痛」,四個字的話,就是「真tm痛」。

  「娘的,你們最好別讓我出去,等老子出去了,老子一定將你們給鏟平,這個仇,老子咽不下去。」屈辱的疼痛變成了仇恨,衝昏了曾奎的頭腦。他現在不但冷靜不下來,反而變得十分憤怒。

  這麼些年,曾奎養尊處優,哪裡還遭過這樣的罪。以前被砍得深可見骨,曾奎也沒有叫一聲,而現在,他卻慘兮兮的哀鳴。

  「佐藤先生,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狠了點?他會不會因為吃了這樣的苦頭,反而選擇硬抗到底啊?」出了門,馬德就問道。

  是的,進去見曾奎的就是佐藤三郎帶著馬德和劉一飛。

  「狠了點?要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我可能會將他扔進海裡喂鯊魚。這種人,居然敢和傑少作對,簡直就是死有餘辜。他能硬抗嗎?他要是能硬抗,那我會將他的手腳全部弄斷。大不了,我們自己到香港去找那什麼雜志的麻煩。傑少既然將任務交給我們,就是對我們的信任。別說他只是香港的一個幫派領頭人,就是日本的,我們也要照樣拿下。」佐藤三郎兇狠的說道。

  「看得出來,那傢伙應該也是怕死的,相信他支持不了多久的。」站在另外一邊的劉一飛隨即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21
第1909章 全組動員找人

  陳康傑釜底抽薪,要求將香江週刊給停掉,而佐藤三郎這裡更進一步,直接要求曾奎他們以後不准涉足媒體。這簡直就是層層加碼。

  曾奎在東京這邊吃苦受罪,在另外一邊,神戶灘區的三口組總部,三口組組長渡邊也正在召集會議,參會的除了若頭之外,還有八個捨弟以及數名直參若眾。

  「八嘎,山田君,這到底是怎麼事?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跪坐在中間席位置的組長渡邊將一個茶杯摔在地上,上嘴唇的小鬍子一顫一顫的,憤怒的朝他左下手的一個年輕人吼叫道。

  那個年輕人其實也不年輕了,三十三四歲的樣子。他就是三口組的若頭山田康夫,對曾奎的護衛安排,就是由山田康夫負責的。所以渡邊才會對他不留情面的質問。

  在三口組內部,若頭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同時又是組內的二號人物,是被當成組長的接班人來培養的。在三口組的歷史上,好幾位組長都是由若頭提拔擔任。

  如此被大夥說看重和信賴的那麼一個人,卻將這麼一件事給辦砸了,渡邊豈能不生氣。

  山田康夫恭敬站了起來,深深了鞠了一躬:「對不起,渡邊閣下,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曾奎先生給找來的。」

  先是自己負責的事情的確出了紕漏,另外就是三口組內部的等級還是蠻森嚴的。面對渡邊這個組長,山田就算是若頭,也必須保持下屬的本分。

  要知道,也不是所有的若頭都能成為組長,為了確保未來的組長有各方面的完善能力,若頭也是可以更換的。當現某個若頭其實不能勝任之後,組織內部就會選拔其他人來代替。

  可以這麼講,要是沒有渡邊的支持,山田想要上位,那也是困難重重的。一看 書

  「你找來?你怎麼找來?你現在知道是什麼人動的襲擊了嗎?知道他被抓到哪裡去了嗎?」渡邊怒氣難消。

  這也是,本來是要搞一個謀遠的深度合作,讓三口組能走出去,獲得更大的展空間。現在卻在自己的地盤連合作夥伴都保護不了,說出去不是丟人是什麼?如果這事不能處理好,不說與和連勝的合作會泡湯,甚至於還會化友為敵,畢竟曾奎是應他的邀請才來日本談合作的。

  「對不起,渡邊組長,我混蛋,我暫時還不知道那些詳情,不過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弄清楚的。」山田康夫將腰彎得更深,

  態度也更加的誠懇。

  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在承認錯誤這點上,是值得稱道的。如果是換成我們,估計不少人會找出不少理由來給自己推脫和搪塞。看起來他們的表現很迂腐,可是就一個團隊的戰鬥力來說,服從又是必不可少的。

  只有服從了,才能擰成一股繩去戰鬥。

  「你的確混蛋,曾奎先生是我們三口組的重要客人,是我們的重要合作夥伴,是我們進入東南亞必不可少的盟友。卻在你的眼皮底下給人劫走了,這讓我如何給和連勝那邊交代?混蛋,真是一個混蛋。」渡邊餘怒未消,還是顯得義憤填膺。

  「渡邊組長,事情已經生了,光責怪山田君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一起想一想如何應對吧。」山田康夫對面的捨弟仲裡正秋幫著他說話道。

  「謝謝仲裡君,渡邊先生責怪我是五口厚非的,我十分慚愧。」山田康夫向仲裡正秋鞠了一躬說道。

  平時山田康夫和仲裡正秋的關係是不錯的,他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 要看 書書

  「島村,人是在熊本丟的,你作為稻葉一家總長,熊本是你負責,你說說吧。」渡邊不接仲裡正秋的茬,將目光投向坐在遠處的一個矮胖男子。

  三口組的下面分很多會很多組,他們有些是在總部這裡,有些是負責下面的各個縣。就有點像我們這邊幫派的各個堂口,總有一些具體的負責區域。

  島村名叫島村國光,他負責的稻葉一家主要活動區域就在熊本,而曾奎最後的消失地點就在熊本,因此渡邊才找他有此一問。

  「渡邊組長,他們是臨時到的熊本,因此我們並沒有提前有所防範,這是我們的失職。」島村國光就沒有山田康夫那麼光明磊落,他雖然也承認錯誤,可是這裡面也沒有給自己找合適的理由:「在事之後,我將下面的人全部派出去調查,得到一點資訊,不知道是否有用。」

  「什麼資訊?你說?」渡邊問道。

  「對方是乘船離開熊本的,而那艘船的目的地是東京。」作為地頭蛇,島村國光想找出這點資訊還是不難的。

  「東京?」渡邊雙眸微縮,眉頭皺起。

  「是的,此次對方行事兇狠,他們的傷者都沒有留下,統統帶走了,所以一時不好確認是哪個組織的人做的。」島村國光說道。

  「你們覺得呢?」渡邊將目光投向其他人問道。

  「這個還真是不好確定,需要詳細的調查。」捨弟太田守正說道。

  「自從我們的勢力被逐出東京之後,在東京,我們就缺乏了比較可靠的情報來源。我擔心,要是時間消耗太長,曾奎會遭遇不測,所以我建議派一隊人馬到東京去打探消息,他們甚至還可以沉浮下來,等待我們重新打進東京。」捨弟細川說道。

  被從東京逐出來,這成了三口組上下一致的傷痛。可是形勢比人強,人家三個幫會聯合起來對付他們,三口組就算強大,也沒有招架之力,他們總不能將全國各地的兄弟都派去搶奪。要是派了,那些地盤一旦出現真空,就有可能被別人所取代。

  渡邊的臉陰沉沉的,三口組撤離東京,就是在他手上生的事情,也是他覺得最丟人的一件事。離開東京,這讓三口組的勢力和氣焰都遭到了不小的打擊。三口組內部有些人對他表示不滿,也是由這件事開始的。

  「渡邊閣下,我願意承擔這個責任。」山田康夫主動請纓道。

  作為若頭,必須得讓大家看到自己是有擔待的。出現了一次失誤,山田康夫就希望通過幹一件漂亮的事情來彌補。從而讓大家恢復對他的信心,從而鞏固他的地位。

  「山田君,你能挺身而出,我很欣慰。不過東京的各種幫派眾多,你貿貿然去,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你先得縮小範圍。你覺得哪些人會這麼做?」渡邊點頭說道。

  「我覺得,五者會,二十日會,小鐵會以及忠義會是最有可能的。」山田康夫答道。

  「那為什麼小刀會和吉野會就沒有可能呢?他們與我們之間,也是生過很大衝突的。」渡邊問道。

  「就我所知,吉野會已經差不多並在忠義會之下了,因此忠義會就等於是吉野會,至於小刀會,他們現在的日子大不如前,也是依附於忠義會的。」山田康夫答道。

  作為要接班的若頭,山田康夫不會將目光僅僅局限在三口組內部。對於其他的各個幫派,他還是要做到有所瞭解才行。

  「嗯,好,很好。那你就安排吧,我總覺得,這事應該是忠義會所為,其他幫派,實力上都有缺陷,只有忠義會,才會有這麼強勁的力量。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必須要將曾奎先生給我帶來。」

  「好,我保證,兩天內一定找到曾奎先生,並且把他給帶來。」山田康夫拍著胸脯說道。

  如果山田康夫做到了,那無疑是一大功勞,他的地位能夠得到很好的鞏固,幫會中的高層他也會另眼相看。可惜的是,他的這個軍令狀注定是要害他的。

  山田康夫要是將曾奎找到並且帶走,那就輪到佐藤三郎不好給陳康傑交代了。

  「同時,各位馬上將命令傳下去,讓所有堂會都動起來,所有人都放下去,一定要把曾奎先生給找到。並且告訴大家,誰要是現並且找曾奎先生,我們不但重重有賞,而且,地位還能上升一級。」渡邊這是老成持重的應該做法,他不能將希望寄託在山田康夫的身上,並不能因為那艘船是去往東京,就將範圍局限在東京。

  同時,渡邊這麼做,也是要給山田康夫施加壓力。換言之,要是找曾奎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那就有可能若頭這個職務要換人。

  為了找到曾奎,三口組可以說是全組上下總動員了。這可不僅僅關係到他們的顏面,更關係到他們的利益。

  一時之間,在日本的各個城市和鄉村,到處都出現了只有九個手指頭的幫會成員的身影。九指可以說是三口組的標緻象徵,這是每一個入會成員為了表達決心以及對老大的忠心,將自己的小手指切除一個所造成的。

  這些人像白領一樣身著西裝,打著領帶。為了找到曾奎,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自己出錢從別人那裡購買情報。

  可惜的是,忙活了一整天,他們一無所獲。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