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被弄得1頭霧水
「曾奎先生,怎麼樣?現在清醒了嗎?是不是表示配合了?」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佐藤三郎帶著馬德和劉一飛再次出現在了曾奎的面前。
「呸你們欺人太甚,這樣殘忍的對我,還指望我和你們配合嗎?簡直就是做夢。」曾奎還真是沒激發出了血性,有點老驥伏櫪的味道,仿佛以此能夠看到他年輕時的氣盛。
「曾奎先生,難道你真的就不絲毫考慮你的安全了嗎?」佐藤三郎繼續以他那「讓人討厭」的戲謔口氣問道。
佐藤三郎這話讓曾奎心中一緊,怎麼?難道他們要殺了我?
氣盛歸氣盛,氣憤歸氣憤。想到死,曾奎是怎麼都不願意的,幫會利益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幾十年前,無知的曾奎會選擇講義氣,重幫會利益。可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熱血沸騰的無知青年了,經歷了無數的生與死後,他愈發的覺得生命的可貴。
「你們你們想殺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要是動了我,我們和連勝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不要以為你們是在日本,就報不了仇。」曾奎色厲內荏的說道。
「是嗎?你覺得我們會害怕嗎?」佐藤三郎不屑的說道,「我們既然抓你來,那當然知道你是誰,要不然,也不會知道你們還辦了一本雜志。不要以為我們在日本就對你們不瞭解,你以為你死了,那個幫派就會不遺餘力的給你報仇嗎?恐怕未必,你要是不在了,他們或許全力爭奪那個位置倒是真的。就算為了面子,他們真的派人來,那又怎麼樣?以為來幾十個,幾百個人來就能有所作為嗎?他們要是敢來,我就敢保證他們有來無回。甚至於,我們還能主動去香港。」
論及組織的戰鬥力以及管理的嚴謹性,日本的這些社團還是要比香港的強上一些。日本這個地方面積比香港大很多,人口比香港多很多,而且社團又是合法化,科技經濟也相對發達。這些因素就使得這些社團組織更勝一籌。
佐藤三郎如此說,就表明了他的底氣。連三口組他都不放在眼裡,又何況一個和連勝。今天的正義會,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隊伍的戰鬥力以及管理的嚴謹和團結,都遠在和連勝之上。他沒有道理懼怕曾奎的威脅,況且,在香港,傑少也是有勢力的。
「還有,如果你消失了,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做的。」接著,佐藤三郎又補充了一句道。
佐藤三郎的每一句話都說在了曾奎的心坎裡,尤其是說他不在了,幫會裡的兄弟就會爭著上位,而不是首先考慮替他報仇這點。他本身就是從社團的底層做起來的,
對這個,他太瞭解了。
曾奎沉默了,不再顯露他的氣勢與不屈了。
「所以,無論是為了什麼,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與我們合作。」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曾奎抬起頭來,凝視著佐藤三郎問道。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佐藤三郎,忠義會的會長。」佐藤三郎以一個囂張的姿態說道。
「你就是佐藤三郎?就是將三口組趕出東京的佐藤三郎?」顯然曾奎還是有些吃驚。
既然來和三口組談合作,那麼曾奎怎麼著都要做一些功課。而三口組之所以找和連勝合作,其發端就是他們在日本的勢力遭到重創,其標誌就是三口組的勢力從東京撤出去。恰恰做成這事的,就是忠義會,佐藤三郎領導的忠義會。
從成立的時間上來說,忠義會只是一個晚輩,然而這個組織發展十分迅速,幾乎也就是在幾年間就倏忽間崛起。
這個組織的人數相對來說並不多,卻戰鬥力很強,十分團結,內部管理嚴密。
以前曾奎的資訊都是聽說,現在,他總算是見識到了。就是他們,在三口組的地盤上將自己給搶了,而且還全身而退。能做到這一點,似乎已經很能表明問題了。
「怎麼?你也聽到過我,是渡邊那老傢伙告訴你的嗎?」
「不是,他沒有提起過你,我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曾奎搖頭道。
「你既然知道我,那就再好不過了。用你們的老話來說,我希望你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要實現的目的,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佐藤三郎說道。
「那我就更好好奇,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為什麼要拘押我,而又為什麼要取消掉我們創辦的雜志,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直接發生過關係的。」曾奎始終對這個問題抱有極大興趣,而且,他這算是稍許的後退了。
「這個就恕我不能告訴你了,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與你閒聊了。你得現在表態是否合作,要不然的話,他們可能又要對你做點什麼了。」說著,佐藤三郎的眼睛瞟了瞟馬德和劉一飛。這種淡淡的威脅比惡狠狠的殺傷力一點不差。
咬人的狗不叫,佐藤三郎越是不在乎,越是表明他不會開玩笑,不是口頭上威脅那麼簡單。
感受到佐藤三郎的眼神,馬德和劉一飛起步朝著曾奎走去。
你丫的,你們就不能和我多聊聊,或者給點緩衝嗎?用不用這麼直接的啊?曾奎暗暗罵道。
「別過來,別過來,這個電話我打就是了。」佐藤三郎的攻心策略果然起到了作用,曾奎真的就退縮了。
要不是上一會毫不客氣的掰斷曾奎的兩個手指頭,這次恐怕還要多費一些周章。曾奎既然明知道人家不含糊,那何必要吃眼前虧呢。
佐藤三郎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努努嘴,馬德就掏出一個手機來:「你說電話號碼,我幫你撥。」
曾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陳其謀的電話告訴給了馬德。馬德按照他給的號碼撥出去之後,按了免提,然後將手機遞到曾奎的面前。
「喂,你哪位?」電話接通,對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其謀,是我。」曾奎看了一眼佐藤三郎,然後說道。
「老闆,怎麼你會用這麼一個陌生號碼啊?您在日本那邊的談判怎麼樣了?你放心,香港這邊我都給你照看著的,不會出什麼大問題。」陳其謀還以為曾奎打電話來是詢問社團中的情況,趕緊說道。
「不,我打電話來是要和你說別的事。」
「哦,老闆,有什麼吩咐,你說。」陳其謀對曾奎還是蠻尊重的。
「你告訴你弟弟,讓他將《香江週刊》給停辦了,不再發行了。」曾奎也不廢話,徑直說道。
「啊!為什麼啊?老闆,這好端端啊,幹嘛要這樣做?」陳其謀還不知道曾奎被抓走的事,對於曾奎的決定,他很是驚訝。
三口組那邊不可能一出事就將情況通報給和連勝,他們反而要做的是隱瞞消息。
「不要問了,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這時候馬德湊到曾奎的耳朵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等馬德抬起頭來,曾奎緊接著又給陳其謀說道:「還有,讓你弟弟將這些天所準備要刊登的所有資料全部整理好,連同底一起送到去。」
光停刊雜志還不行,必須得把資料拿回來,那是重點。馬德給曾奎說的就是一個位址和人名,只有陳其文送去的資料檢查無誤了,曾奎才會被放回去。
陳其謀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命令?無端端要雜志停刊,而且還要將所有資料交出去,這演的什麼戲啊?
「老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陳其謀疑慮的問道。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照辦就是。」曾奎不賴煩的說道。
曾奎越是這樣,陳其謀越是懷疑,突然間,他靈光一閃:「老闆,是不是向炎找過你?」
最近發生的與《香江週刊》有關的事情,就那麼一件,而且這件事還把樂安堂給牽扯進來。陳其謀就以為曾奎這麼做決定,是他和向炎達成了某種妥協。
可問題是,再妥協也不能將雜志停刊啊,這裡面一定有不尋常。
「向炎?他為什麼要找我?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曾奎似乎察覺到了異樣,要不是有狀況的話,陳其謀是不會說向炎找他的。那可能就會與自己的被抓有關係。
「老闆,這裡面一言難盡,還是等你回來我再給你彙報吧。明後天你應該回來了吧?」那事情的確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好,那我回來再說,不過,你要趕緊讓你弟弟照辦,明白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做到佐藤三郎的要求,從而保證自己的安全,其餘的,則放在次要的位置上。
「老闆」陳其謀還想說什麼,然而電話卻被馬德給掛了,就像是曾奎對陳其謀的不徹底表達不滿一樣,不打算再繼續聽他的廢話。
「奇了怪,他怎麼會要求關停《香江週刊》呢?這是花了上千萬才辦起來的啊。怎麼會毫無理由毫無解釋的就要關停呢?而且還要求交出資料,這到底與long有沒有關係啊。要說有關係,好像曾奎不曾有過重視,可要說沒關係,又如何去理解曾奎的命令呢?」手上拿著電話,陳其謀走神的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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