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28
第1920章 不合時宜的禮物

  「你真的確定這一頓算你的?」走出兄弟網吧的門口,陳康傑對摟住自己的陳文傑問道。

  「算我的,算我的,在沒有錢,這一頓也是能請得起的,反正也相當於是你的錢。那幾張門票我沒有花錢,我這算感謝你,再說,我們新網吧開業,也應該要慶祝一下的嘛。」陳文傑喜氣洋洋的說道。

  「慶祝網吧開業,是公事,感謝是私事,兩碼事哦,我看啊,這小子還是感謝你促成他們這一對姻緣的動機居多。喏,耗子,你們的馬子來了。」說著陳俊東朝馬路對面努了努嘴,甄子和張杭正好從那邊要走過來。

  那天見完了自己的偶像,甄子他們四個人那是特別的興奮,就連陳文傑也不例外,那種大明星不是他以前想見就能見的。

  在回來的路上,談論的不是beyond就是陳康傑。對beyond是驚喜和崇拜,對陳康傑則是感激和讚不絕口。

  回到宿舍,陳文傑和戈子浩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陳康傑捉到陽臺上好一頓盤問。

  陳康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真相,只說是因為認識雙愛公司的一個人,請這個人幫的忙,他也沒有想到人家居然還安排了他們與樂隊的四個人會面。

  陳康傑不但讓陳文傑和戈子浩達成願望,還狠狠的給他們掙了一回面子。誰能讓自己的女朋友見到她的偶像?誰能那麼輕易就拿到四張vip票?別人不能,陳文卻能。這樣的朋友,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陳文,你一點都不夠意思,有那樣的好事居然也不給我,太讓我失望了。」譚健站在旁邊幽怨的說道。

  「我說兄弟,你也沒告訴我你有那樣的需要啊,難不成你也有了女朋友物件?」陳康傑笑著瞥他一眼道。

  「我是沒有女朋友,可是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嘛,那兩張票我隨便可以賣一兩千塊呢,我兩個月的生活費不就有著落了嘛。」

  「你你這傢伙也太現實了吧,人家那是理想,是追求,你卻拿來換飯吃,你可別告訴別人我認識你,咱丟不起那人。」陳康傑指著譚健道。

  陳康傑這是與譚健開玩笑,他實際上知道譚健不是因為這件事有怨言,他也知道這個同學是有失落的,他真正失落的原因是陳康傑在合夥開網吧這件事上沒有算他一份。

  他們幾個都知道,

  開這個網吧,實際上就是陳康傑在送錢給他們花,要不然的話,陳康傑自己一個人都能搞起來,何必要拉上同宿舍的四個人合夥?就是在這麼一件事情上把譚健給遺漏了,他心裡能平衡嗎?

  陳康傑是無心之舉嗎?不是,陳康傑是有意為之的,他不是忙的把這個同學朋友給忘了,而是他打算在別的方面幫助,而不是真的要一群人都拉到一個項目上。

  「算我說錯,這總行了吧,那我也可以收藏嘛。」譚健尷尬局促的說道。

  「你們在談論什麼呢?我們兩個是來祝賀你們的網吧開業的,祝賀你們開業大吉,生意興隆,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過來了馬路來到面前,甄子代表兩人落落大方的說道。

  甄子將張杭手裡抱著的一個盒子接過來遞給陳康傑。

  「謝謝,沒想到還有禮物,陳文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這樣的嘛,你自己拿去打開吧,看你們家甄子給了個什麼驚喜。」陳康傑笑著抱過紙箱,然後順手就塞到陳文傑的手裡。

  陳康傑的調侃將甄子和陳文傑弄得不好意思。

  「什麼啊,這隻招財貓我也有份,還是我給選的呢。」陳康傑沒有提到自己,讓張杭有點被冷落的感覺,趕緊說道。

  「哦」陳康傑朝張杭豎起一根大拇指,「有眼光,真是太有眼光了,這個禮物好,你們說呢,是不是再好不過啊?」

  「哈哈哈,確實,沒有比這個再好的了。」除了戈子浩,其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耗子,你乾脆還是和陳文傑一起打開吧,你們家張杭也有份呢,只是,你可別被嚇住才好,小心那隻貓把你一口給吃了,呵呵呵。」陳俊東樂呵呵的笑道。

  「哎呀,我怎麼忘了這茬,把禮物還給我們,我們拿去重新換一個。」張杭也醒悟過來了,戈子浩的外號不就是叫耗子嘛,而她偏偏選擇麼一隻貓,這有點要與戈子浩作對的意思。

  那天張杭雖然沒有像甄子與陳文傑那樣同戈子浩牽手,但是,她也差不多算是默認了與戈子浩的戀愛關係。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兩個才連袂選了一個禮物來慶祝兄弟網吧的開業。

  只是好端端的一個正常禮物,卻因為戈子浩的綽號給變成了一個笑話。

  「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它了。」陳康傑道。

  「拿來,拿來,我把這隻貓先拿回去放在前臺,就讓它盯著,耗子,你以後離他遠點。」陳俊東一把將那黃橙橙的招財貓搶了過來,飛快就轉身跑進網吧。

  「耗子,你苦著個臉幹嘛?你難道還看不出張杭同學的意思?她這是告訴我們大家,你以後跑不出她的手掌心了,換言之就是她吃定你了。有如此靈犀的美女表白,你該開心幸福才是啊。」譚健打趣道。

  「我哪有苦著臉啊,我高興呢,我就喜歡被貓給盯著,我就喜歡被貓追。」戈子浩很有男子氣的昂著脖子說道,同時還給張杭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反而將張杭給弄得不好意思低下頭。

  一陣歡笑過後,幾個人只見的關係似乎又融洽了很多。

  「甄子同學,你家陳文傑要破費請客,感謝陳文促成了你們這一對眷侶,他給你報告過沒有啊?」從網吧回來的陳俊東摟住陳文傑說道。

  「他要請客就請客,幹嘛要我知道啊。說起這事啊,我自己都還想感謝陳文呢。陳文,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滿足了我多年的願望,我真沒想到我不但能看到演唱會,還能和我的偶像合影,我太愛你了。」甄子根本不怯場,挺著一對不小的胸脯說道。

  「打住,打住,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這樣露骨,難道就不怕陳文傑晚上摸到我的床邊給我一刀嗎?你還是愛你家陳文傑吧,我呀,還是保命要緊。」陳康傑伸手擋住甄子道。

  「哎呀,人家說的不是那種愛了啦。」甄子被陳康傑的這種插科打諢搞得嬌嗔起來。

  「老大,我對你可沒有那麼狠吧,我才不會那樣呢。算了,人到齊了,走吧,走吧。」陳文傑從後面拍了陳康傑一巴掌。

  「等等,等等,還有人沒有到呢。」陳俊東趕緊說道。

  「還有人嗎?沒有了呀,還有誰啊?」戈子浩道。

  「嗯,似乎是真的還有人沒到齊,你們的甄子和張杭都來了,我猜,陳俊東應該也邀請了段憶卿吧。」陳康傑思忖著說道。

  「也不是邀請,我就是告訴了她一下,奇怪,怎麼現在都還沒來。」陳俊東承認道。

  「什麼沒到啊,那不就是段憶卿嗎?看,手裡還抱著一大束花呢,只是,我們開業,有送花的嗎?」站在臺階上的陳文傑掃了掃遠處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他家都朝著陳文傑指的方向看去,的確見到身穿一省姿色長裙的段憶卿抱著一大束鮮花朝他們這裡走過來。

  「怪事,不是都只有男生才送花給女生的嗎?難道現在反了?」譚健小聲說道。

  「別管那麼多了,人家能來,那就是好的,至於禮物嘛,那就是一個心意,何必去計較?陳俊東,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啊,還不趕緊迎上去接一下。」陳康傑看著段憶卿,雙眼微眯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朝陳俊東招呼了一聲。

  陳俊東可沒想那麼多,反正段憶卿來了他就高興,陳康傑才說完,他就拔腿趕緊跑過去。

  只不過段憶卿沒有一見到陳俊東就將禮物給他,兩人而是停下腳步在遠處嘀咕了一小會兒,整個過程中似乎還有點爭執。過了一兩分鐘,陳俊東才引著段憶卿走過來。

  然而如果細心的話,會發現,無論是段憶卿還是陳俊東,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對看向他們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存在著一些躲閃。

  「這花不錯,我們網吧恰好需要一點花香來裝扮一下,陳俊東,趕緊把花拿回去放著好去吃飯,大家估計都餓了呢。」陳康傑見那束花還在段憶卿的手裡,就上前兩步說道。

  段憶卿這才將花遞給陳俊東,而陳俊東也一點並不興奮,低著頭提著那束花進了網吧。

  「怎麼了?有意外了嗎?」在朝請客的地點走去的路上,陳康傑故意落後一點,和陳俊東走在後面。

  「謝謝你給我留面子。」陳俊東答非所問的給陳康傑回應了這麼一句。

  「說這些幹什麼啊,我們是兄弟,是朋友嘛,又有情敵出現了?」陳康傑安慰的拍了拍陳俊東的肩膀道。

  原來,段憶卿手裡捧過來的是一束玫瑰花,那顯然就不可能是送給開業的恭賀物,陳康傑也正是看到了這點才示意陳俊東迎上去,他現在也才故意落下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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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1章 你是賭我嗎

  陳俊東轉過頭去,有點不敢看陳康傑的眼睛。

  陳康傑也不追問,就這麼默默的陪他走著。

  「那花是別人送的,一個留學生。」過了一分鐘,陳俊東才忍不住憋出了那麼一句話。

  「一個老外?呵呵,你那麼氣鼓鼓的幹什麼?有人追,才說明你的選擇是正確的,這說明段憶卿很優秀啊。要是其他人都不願意正眼看一眼,那你才失敗呢。」陳康傑一點都沒有替陳俊東感到危機的覺悟,反而嬉皮笑臉的調侃他。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又不是挖你的牆角。」陳俊東還以為陳康傑會說兩句話安慰他一下,結果陳康傑不但沒說,還調侃他,讓他更是受刺激。

  「還沒有人能挖我的牆角。」陳康傑自信心強大的說道:「我說,你這樣悶悶不樂也無濟於事啊,這反而極有可能會讓事情往相反方向發展。人家段憶卿答應了嗎?人家段憶卿說對你沒興趣了嗎?」

  「那到沒有,我問過她,她並沒有答應,只是出於禮貌,將人家愣是要送的花給收下了。」陳俊東不情不願的道。

  「那不就結了,你還幹嘛當真呢?杞人憂天嘛。」陳康傑在陳俊東的腦袋上親昵的拍了兩下道。

  「我就是覺得」

  「你就是覺得你喜歡的女人別人不能染指,那是你的禁臠是吧?我靠,這都是什麼老思想啊,人家都還沒嫁給你,就算嫁給你了,你就不打算讓她結交其他的朋友了嗎?你能拴住她?想讓她對你癡心不渝,你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加倍的對她好,將她的心給套牢,讓她離不開你,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陳康傑打斷了陳俊東的話,像個大哥哥一樣對他給予教育和指導。

  陳俊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懂了,謝謝你給我說那麼多。」

  「懂了就趕快追上去吧,你看人家段憶卿孤單隻影一個人,你可別讓她對你誤解了才好啊。」說著陳康傑將陳俊東給一把推了出去。

  等陳俊東追上去了,一直在觀察的譚健由放慢腳步退到陳康傑的身邊。

  「兄弟,是不是對開網吧沒有叫上你有意見,所以要對我興師問罪啊?」譚健還沒開口,陳康傑就主動問道。

  「什麼興師問罪不興師問罪的啊,

  談不上。」沒想到陳康傑會如此直接,譚健愣怔一下後才訕然說道,「我只是覺得,有這樣的好事,你應該拉我一把的嘛,別看我經常輸錢,湊點本錢出來努力一點還是辦得到的。」

  「呵呵,你想多了。」陳康傑笑著將右手搭在譚健的肩膀上,「沒讓你參與,是我有意為之的事情。」

  「有意為之?」譚健一臉的詫異。

  「是的,有意為之,你何必那麼大反應呢?我不讓你一起做網吧,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一起做。」

  「是有新的專案?說說,什麼項目啊,生意有沒有這個網吧大?」譚健停下腳步,一把抓住陳康傑的胳膊。

  「老兄,你穩重點行不?你這麼一驚一乍的,我會擔心的呢。大一定是比這個網吧大,只是具體做什麼,我還沒有完全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你就耐著性子再等等吧。我最近會有些忙。」陳康傑說道。

  「搞得我心癢癢,你這樣太折磨人了。」一聽說那生意比這個網吧大,譚健就變得心花怒放。

  這個網吧陳康傑是和他們三個一起搞,而那個還不知道是什麼的項目卻只有和他,這就讓譚健覺得自己受到的重視不但不低,還有更高的趨勢。就憑這一點,他就感到很高興。

  「等著吧,我們快點,他們都進去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一群人就分道揚鑣了,陳俊東送段憶卿回去,陳文傑和戈子浩則帶著甄子和張杭回網吧。網吧已經開張了,他們出來吃飯,只是請兼職的同學幫忙照看一下,終歸他們四個人還是應該要有人坐鎮才好。譚健則是回宿舍去寫白天老師佈置的一篇論文。

  剩下陳康傑,他沒有去網吧,也沒有回宿舍,而是要去學校的小禮堂。由學生會舉辦的校園歌曲大賽正在小禮堂進行半決賽。

  這個活動從一開始陳康傑都還沒有涉足過,除了幫助外聯部牽線搭橋拉一點贊助之外。他今晚不去訓練,乾脆就去小禮堂看一眼,怎麼說他也是學生會的常務副主席。

  距離小禮堂還有一百多米遠,就已經能夠看到小禮堂的門口以及玻璃窗外面全部站滿了人。由此可見,這項比賽活動還是很受同學們歡迎的,大家積極性很高。

  「你擠什麼啊,別擠了,裡面滿了,進不去。」陳康傑到門口,想通過一個縫隙擠進去,馬上就引起了前面一個男同學的不滿。

  「同學,我是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我能進去,能不能麻煩你讓我一下。」陳康傑很客氣的說道。

  「你唬誰呢,你哪裡像工作人員啊?想搶個前面的位置就直說嘛,還弄虛作假。」對方掃了陳康傑一眼,嗤之以鼻的不屑道。

  「我真的是,不信你讓我一下,我要是進不去,一定把你的位置讓給你,保證不占你的便宜。」陳康傑沒有因為對方的出言不善就惡語相向。

  就在對方猶豫是不是應該給陳康傑讓道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的前面響了起來。

  「陳主席,你怎麼現在才來啊,快進來,快進來。」

  通過人群中的縫隙以及裡面透出來的燈光,陳康傑看到叫自己的人是真正的主辦者丁曉陽。

  這個校園歌曲大賽是校學生會主辦,而文藝部是丁曉陽分管。

  剛才就是丁曉陽指揮校學生會生活部和組織部的同學守在門口,不讓再進人。現在聽到丁曉陽叫陳康傑,那個擋住陳康傑道路的男生才不情不願的將道路讓開。

  「還真是工作人員啊,我還以為吹牛的呢,陳主席誰會叫那麼一個霸氣的名字啊。」男生一邊給陳康傑讓路,一邊小聲嘀咕道。

  「謝謝,謝謝你啊。」陳康傑笑著給對方道謝。

  「陳主席,你怎麼會來啊?你不是一向都不關心和不參與這些活動的嗎?」對於陳康傑的到來,丁曉陽多少有些意外。

  「丁主席,你何必這麼赤裸裸的批評呢,不厚道了嘛。誰說我不感興趣,誰說我不參與?別忘了,經費還是我們外聯部提供的呢。」陳康傑瞧了一眼裡面滿當當坐著的幾百個同學,輕鬆的化解道。

  「你才不厚道呢,要嘛就不出現,一出現就邀功,走吧,到前面去坐,哪裡還有兩個座位,比賽馬上開始了。」

  整個小禮堂,除了前面緊挨著評審席的第一排位置還有兩個空座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部給同學們給塞滿了,甚至學生會的工作人員都只能站在過道上或者後排。

  「看來這個活動很成功嘛,比賽還沒開始就座無虛席了。」陳康傑也不客氣,跟著丁曉陽在那兩個空位上坐下來之後說道。

  「這都是各個學院先進行初賽之後營造出的氛圍,主要是場地太小了,要不然的話,來的同學怕幾倍都不止。」丁曉陽說道。

  「那幹嘛不到大禮堂去呢?大禮堂有一千多個位置,那裡容積更大的嘛。有同學熱情參與,是好事情,沒有必要將他們的熱情給澆滅了呀。」陳康傑奇怪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們給學校提出過,可是學校隻允許我們在決賽的時候使用大禮堂。預賽是各個學院自己解決場地,半決賽四場學校隻批給我們小禮堂。沒有辦法,只能將就用。」丁曉陽抱怨的說道。

  「學校大禮堂有活動要舉辦嗎?我沒聽說學校有什麼大型活動啊。」

  如果學校有別的活動要使用大禮堂,那不給學生會使用,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如果沒有用,就這麼閒置著,就有點不應該了。

  「學校大禮堂空著的,沒有活動舉辦。不過後勤處那邊說,大禮堂的設備都比較貴,要保護使用,免得損壞了不好辦。」

  「這叫什麼話啊,再貴的設備再好的場地,建起來就是為了使用的嘛。光是鎖起門保護,那有什麼意義,簡直扯淡。」陳康傑不滿的說道。

  「陳主席,要不交給你,你去給校長說說,讓學校將大禮堂和學生文藝活動中心批給我們使用?」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陳康傑的身後響了起來。

  陳康傑不用轉身,光憑聲音他就能聽出來這個人是誰。

  不過陳康傑還是轉了過來,一雙眼睛盯著耿斌:「耿主席,你是幸災樂禍呢?還是賭我不敢去啊?」

  「我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賭你。只是覺得你說話不腰疼,你以為學校花了幾千萬,大禮堂就是你想用就用的嗎?為了這事,我和左主席都找過團委和後勤處,你這樣說,是批評我和左主席辦事不利嘛。」耿斌不陰不陽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陳康傑說了這麼一句就轉回身子:「丁主席,那要不我也出點力,我再去找找看?萬一要是學校理解我們,批給我們更大的場地,這豈不是好?」

  陳康傑雖然沒有說任何過激或者硬氣的話,但是他就是這麼輕描淡寫,越加的讓耿斌忿恨和憋悶。這簡直就是瞧不起他,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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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1章 與評委吵起來了

  陳康傑從來不主動招惹誰,但是要是誰要為難他,他也不會退縮。 要  陳康傑不會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

  他秉持的態度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客氣了。這點和太祖的觀念是完全一致的。

  不就是學校的大禮堂嘛,那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苦難,但是對於陳康傑來說,簡直一點難度都沒有。工商大學裡面百分之九十的硬體設施都是陳康傑捐錢才撿起來的,綜合教學樓,學生文藝活動中心,大禮堂,標準運動場,健身中心,新圖館,綜合實驗大樓,二三四食堂,游泳館等等,這些資金全部是陳康傑所出。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康傑要用一下大禮堂和學生文藝活動中心,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誰會反對?誰有資格反對?誰又敢反對?

  至於自己軟綿中帶刺的話會對耿斌造成多大的刺激,那就不是陳康傑所要去考慮的了。這種人,就必須給他點教訓,別整天沒事找事。又沒有說欠你的,幹嘛整天一副仇人的摸樣。

  「陳文,你真的要去找學校?」丁曉陽關心的問道。

  「這還能開玩笑?學校的一切就應該服務於學生,要是不能服務於學生,那就等於是毫無用處。根本不符合建設的宗旨嘛。」陳康傑理直氣壯的說道。

  「可是學校已經否決過了的,你要是再去找,會不會讓領導誤會成我們學生會故意找事啊?」丁曉陽還是有些擔憂。

  「我相信學校的領導還不至於會那麼短視和不講道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陳康傑微笑著說道。

  感受到陳康傑毫不退縮的氣勢,丁曉陽接下來也沒有再固執己見。要是陳康傑真的能夠拿到學校大禮堂和學生文藝活動中心的使用權,那麼對於這次校園歌曲大賽以及學生會的其他活動,都是大有裨益的。不但可以擴大學生會的影響力和存在感,還能滿足和豐富同學們的業餘生活。

  接下來話題就轉移開去,不再糾纏於場地的問題了。

  「這些評委都是哪裡來的啊?」陳康傑打量了一眼身邊坐著的四個評委問丁曉陽。

  那五個評委三男兩女,年紀大的五十幾歲,年輕的一個戴眼鏡評委看起來才三十出頭。在他們的面前都放在一塊銘牌,不過那些名字陳康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種校園內部的比賽雖然說不會太嚴格和正式,

  但是怎麼說也反應一所學校的水準以及學生會的組織能力。評委還是很關鍵的。

  「兩個是文化與傳播學院的老師,另外三個是師大音樂系的老師,一個教授,一個副教授和三個講師。都是我們學生會出面邀請來的。」丁曉陽給陳康傑介紹道。

  「那也算不錯的了,兼顧到了專業與綜合,你們文藝部還是搞得挺好的。」這樣的評委隊伍雖然對陳康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也已經是可以的了。

  「怎麼聽的意思好像還有點不滿意似的呢。」

  「冤枉我,冤枉我了不是,我才沒有那樣的想法呢,好了,比賽開始了,咱們還是好好看看吧。」就在陳康傑和丁曉陽聊天的時候,各項準備已經完成,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走到了主席臺的中央位置。

  「各位同學」

  「各位老師」

  「大家晚上好。」

  「歡迎大家來到現場觀看我們的校園歌曲大賽半決賽。」

  「這次校園歌曲大賽由我校學生會主辦,各個院系的學生會協辦,通過此前的幾十場預賽,已經產生了六十八名優秀選手,接下來他們將通過四場半決賽的比拼,爭奪二十二名進入總決賽的資格」

  「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擔任我們本場比賽評委的五位老師,他們是來自師大音樂系的席曉聰教授師大音樂系的段雪老師師大音樂系的吳漢峰老師我校文化與傳播學院的劉青青副教授我校文化與傳播學院的文慧老師。 要  」

  每念到一個評委老師的名字,這位老師就站起來矜持的與觀賽的同學們隨便打個招呼。這就是個形式,沒有誰會去真正記住他們,他們心裡面可能也並不怎麼在乎這些外行觀眾。尤其是師大音樂系來的三個老師,估計認為他們是專家,態度上比本校文化傳播學院的兩位老師更加的傲然。

  經過了一長串的開場白之後,比賽這才正式開始。

  「下面有請第一位選手,他帶來的歌曲是忘記你我做不到,請大家歡迎。」

  主持人一個簡單的介紹之後,就退到了舞臺的一邊,將場地讓給這位第一個出場的選手。

  上來的是一個將近一米八的男生,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衫還打這一條紅色領帶。雖然這一身打扮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合體,但是也足矣說明這位同學對比賽的重視。

  由於只是校園比賽,不可能搞一個樂隊出來伴奏,因此使用的是放伴唱帶的方式。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整個小禮堂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豎起耳朵打算好好聆聽這位同學帶來的這歌曲。就連陳康傑也打起了精神,既然來了,那就看看這些從各個學院脫穎而出的選手是個什麼水準。

  別忘了,陳康傑除了是個學生之外,他還是一個歌手。即便他不是那麼經常唱歌,也不怎麼出席活動,但是由於入了這一行,認識了不少從事音樂演唱與音樂製作的專業人士,對歌曲演唱還是不陌生。

  當前奏音樂結束,那個男生舉起話筒開始歌唱,陳康傑的眼神就明顯閃了一下,再過了幾秒鐘,陳康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由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舞臺中央的演唱者身上,因此沒有人注意到陳康傑的神情變化。

  與此同時,陳康傑聽到身後和旁邊有人出了驚歎聲。

  「哇,唱得真好。」

  「這老兄應該參加模仿秀,這聲音,太像歌神了。」

  「不錯,確實不錯」

  這些認為那個男生唱得好的同學或許都沒有現,那舞臺上的選手,在一開腔之後,神態上其實也明顯的詫異了一下。他的手甚至還出現了抖動,放佛很想將手放下來,不再繼續演唱。

  這樣的細節,別人沒有察覺,卻沒有逃過陳康傑敏銳的眼睛。

  出狀況了,這裡面出狀況了,只是這個選手的心理素質不錯,明知道出了狀況,還是沒有結束自己的表演。

  一曲唱完,那個男選手還沒有鞠躬謝幕,台下的觀眾們就已經給予了很熱烈的掌聲。只不過這掌聲沒有讓那位選手激動或者興奮,他甚至於還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

  「你覺得怎麼樣?」丁曉陽似乎是隨意問道。

  「滿分。」想都不想,陳康傑就本能的答道。

  「切,不懂就不要亂說,哪裡有第一個選手上場就給滿分的,這要是都給滿分,那以後的選手怎麼打分?真是的。」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元來自師大音樂系叫做吳漢峰的老師聽到了陳康傑對丁曉陽的答,以一種蔑視的口吻對陳康傑嗤之以鼻道。

  「那你認為打多少分?」陳康傑面無表情的敲了他一眼,然後問道。

  「頂多九點七分。」說完這位老師就真的在打分板上寫了一個九點七。

  「這位元老師,你這分數是怎麼評出來的?」陳康傑沉著臉問道。

  「怎麼評?當然是我們的專業判斷啊。再說了幾乎所有的歌曲比賽都是這個趨勢,一開始出現的第一個就不太可能拿到多高的分數,要不大家怎麼都想著往後排順序呢?」這位老師明顯是把陳康傑當成了外行土包子,給他做起了教育工作。

  「哦,搞了半天是行規啊。如果這樣的話,我還真是對你們的專業性表示懷疑。」陳康傑陰沉的說道。

  「什麼?你懷疑我們?你算什麼?有什麼資格懷疑我們?你懂什麼?」一聽說陳康傑表示懷疑,吳漢峰就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樣高聲叫了起來。

  「陳文,他們是評委,別和他們吵,他們是我們請來的。」丁曉陽擔心得罪了評委,趕緊對陳康傑勸道。

  「漢峰,怎麼了?」

  「席教授,這個傢伙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懷疑我們的專業性,說這歌應該打滿分。」吳漢峰以明顯告狀的口吻說道。

  「這位同學,你可以不認同我們的打分,但是請你別侮辱我們的專業性。這歌曲,再白癡也知道不可能打滿分,頂多就是唱得還不錯,我就只給了九點六分。」席曉聰傲慢的衝陳康傑說道。

  「席教授,你的九點六分是不是也是來自於行規啊,是不是也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出場的選手就不可能給高分啊?」陳康傑好不避讓的質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行規,我只知道,依照我的專業判斷,他的分數就只能是這個分數。」席曉聰也毫不退讓的硬氣說道。

  「那是不是張學友先生來參加這場比賽,他第一個唱這歌,你的判斷也是九點六分呢?」陳康傑真是想笑了,只是還是保持基本的禮貌沒有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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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3章 我就是瞧不起你們

  「你你那又另當別論,你認為張學友會來參加這麼低級的歌唱比賽嗎?」席曉聰被陳康傑擠兌得瞠目結舌,最後氣急之下,居然毫無風度的咆哮起來。

  「哈哈哈,呵呵呵。」陳康傑嘲諷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笑?」另一位元來自師大音樂系的女老師段雪看不過眼,站起來替自己的同事抱不平。

  「我為什麼沒有資格笑?我太有資格笑了,難道我笑,還需要得到誰的平准嗎?再加上你那麼問我,本來就是一個笑話,那我更要笑了,呵呵呵。」陳康傑一點沒有因為對方是請來的外校老師就覺得怎麼樣,他反而是覺得這幾個老師並不怎麼樣。

  「你放肆,難道你們工商大學就出這樣的學生嗎?就這麼沒有素質嗎?」席曉聰蹭的站了起來,伸手指向陳康傑。

  「這位所謂的老師,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相對起來,我覺得我已經很有素質了。你剛才不是說我們的比賽是低級的嗎?那你還來當評委,這豈不是說明你自己也很低級?一個自己都有自知自明覺得自己低級的人,卻反過來說我沒素質,你們幾個今天是來專門給我們上笑話課的嗎?難道你們是從師大「笑話系」轉到音樂系的?」陳康傑嘴角翹了起來,以一種淡然的口吻說道。

  陳康傑越是輕描淡寫,越是雲淡風輕,席曉聰他們越是覺得受到了陳康傑的譏諷和蔑視。實際上也是如此,對於這幾個不知所謂的老師,陳康傑實在是都生不起與他們發生爭吵的欲wang。

  陳康傑的話,引起了一片笑聲。他的這種反駁,比任何疾言惡語都更具有殺傷力,都更能引起本校同學的共鳴。

  當席曉聰說這場校園歌曲比賽是低級的比賽時,聽到他這話的工商大學學生就已經怒目而視的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整體的侮辱。

  結果陳康傑把他們的話都當成了屁味都沒有的笑話,大家自然要捧場力挺他的。

  這個時候大家才不管陳康傑的挑刺是不是有道理,反正陳康傑是在維護他們的整體榮譽,就這一點,他們就會站在陳康傑的這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們太囂張了。既然瞧不起我們,就別死乞白賴的請我們來當評委,走,這個評委我們不幹了,你們另請高明。」受不了眾人的譏諷和嘲笑,席曉聰氣憤之下,直接將擺放在他面前的銘牌拿起來甩到地上,氣呼呼的說道。

  「席教授,

  席教授,息怒,息怒,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嘛。」那位戴著一副眼鏡,名叫劉青青的文化與傳播學院副教授其實挺尷尬的,只是在這樣的場合與關頭,她覺得自己要是一句話不說很不合適,於是就站起來勸道。

  「是啊,是啊,席教授,兩位老師,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學生的一句話就這樣生氣發火嘛。」那位叫文慧的老師見劉青青都說話了,那自己也不能繼續坐著,所以也站起來幫著說道。

  「哼,我們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呢?你們學校的學生根本就瞧不起我們,根本就懷疑我們的專業性。既然這樣,我覺得你們還是請你們瞧得起的大牌教授吧,我們可不願意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席曉聰見有工商大學的老師相勸,反而越加的氣盛。

  「三位老師不要走,不要走,這都是我們的組織工作沒有做好。我讓他給你們道歉,你們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麼關鍵的時刻,丁曉陽也顧不到陳康傑了,她得站出來先穩住三位評委再說。

  這次比賽是丁曉陽主導的,要是在半決賽的時候,三位專業評委「罷工」不幹了,那這比賽還怎麼進行下去。比賽進行不下去,那豈不是她丁曉陽要負責?

  這種全校性的比賽,可不是兒戲,真要是半途而廢了,那她丁曉陽會成為笑話的,不管是校學生會還是各個學院的學生會以及團委都會給她形成壓力的。

  因此,丁曉陽才會跳出來,就算讓陳康傑道歉,她也要穩住三位老師,讓比賽得以進行下去。

  從內心來說,丁曉陽也覺得陳康傑有些無理取鬧,雞蛋裡挑骨頭。人家願意怎麼打分,那是人家的判斷,你何必橫插一腳呢?難道你這個學經濟的還能比人家學音樂的專業?難道人家的判斷意識還不如你?這簡直就是拆臺嘛。

  此事在整個小禮堂中,最為難最不知所措的,當屬那位男選手。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退場呢還是該繼續站在那裡,或者該說點什麼。他就是完全左右為難的站在場地中央,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讓我道歉?我沒聽錯吧?我幹嘛要道歉啊?」陳康傑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自己真的錯了,陳康傑不會在乎面子,道歉就道歉。知錯能改真君子嘛。可如果不是自己的錯,偏偏又要陳康傑低頭道歉,那陳康傑是萬萬做不到的。他才不做那種糊塗人,老好人。

  「我覺得你就應該道歉。你是學生會的副會長,這個比賽是我們學生會主辦的,你不但不為比賽的順利進行做貢獻,還反過來拆臺,得罪了三位我們請來的專業老師評委,難道這還對了?你是何居心?你就那麼不希望我們的比賽得以順利進行嗎?如果你看不慣,你可以不來參加,既然來了,你乖乖坐著就是了,誰也沒當你是啞巴。」就站在陳康傑身後的耿斌此時跳了出來。

  這麼絕佳打擊陳康傑的機會,耿斌豈能放過。再說了,他現在是幫丁曉陽,是與丁曉陽站在同一陣線。這又是一個拉攏丁曉陽的好機會。

  耿斌這傢伙就是不安好心,簡直居心叵測的唯恐天下不亂。他以為他站起來火上澆油就能讓事態平息嗎?以為陳康傑會在他們的壓力之下乖乖就範嗎?他們實在也太不瞭解陳康傑了。

  「你閉嘴,你懂什麼?我就因為希望我們的比賽得以順利和成功,我才那樣說的。你唧唧歪歪的,像你這種人,幾十年前保准是漢奸叛徒。」陳康傑瞪了耿斌一眼,沉聲吼去。

  「你你搗亂我們的比賽現場你還有道理了?你還敢惡語傷人,我看你根本就不配當學生會的副主席。」耿斌除了聲音比陳康傑的大一些之外,氣勢上根本就不和陳康傑一個檔次。

  他越是這樣疾言厲色,實際上就說明他越是心虛。

  「我配不配當學生會的副主席,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是同學們說了算。大家覺得是這個吃裡扒外的人更能代表你們嗎?」陳康傑大聲的問周圍的同學。

  「不能。」

  「丟人,自己人不幫自己人。」

  「孬種一個。」

  陳康傑的話一問出口,得到的基本上就全是否定的。

  耿斌一點都不懂鬥爭,他就算要和陳康傑杯葛,那也不應該選擇這個時機和場合。他這種讓自己人服軟來討好「外人」的做法,怎麼可能會活動同學們的共鳴?難道他不知道年輕人最看重集體的團結和聲譽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陳康傑真的不對,他這個時候也不應該一邊倒的讓陳康傑服軟。

  難道沒看到,劉青青老師和文慧老師的態度嗎?他們實際上也覺得陳康傑不對,這從他們的話語中就能聽得出,可是他們也僅僅是偏了一些而已,並沒有明目張膽的指責陳康傑的不是。就因為他們知道,那種完全對自己人的批評,是不得人心的,是不會得到背後那些熱血青年的支持的。

  耿斌的臉現在是一陣白一陣青,他完全沒想到自己跳出來說了那麼幾句會得到同學們如此評語。何況陳康傑還給他釘上了吃裡扒外的標籤。

  不過耿斌也在別人的罵聲中醒悟清明了,他現在不能再辯解,更不能對那些惡語中傷他的人咒駡。否則,就是引起眾怒,否則,他就會在校園內「紅」。再弄不好,別把陳康傑搞下去,他自己的學生會副主席到極有可能在大夥的攻擊中被罷黜。

  見到耿斌吃癟,丁曉陽也不好再叫陳康傑道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能不防啊。

  「三位老師,既然你們不願意充當我們歌曲比賽的評委,那就輕便吧,就像你們說的,我瞧不起你們,也懷疑你們的專業性。這一點,我很負責人的說,你們的認為沒有錯,我就是覺得你們的水準還不足以充當我們這次比賽的評委。既然你們有自知自明,那要退出,這也不失為一個明智之選。」陳康傑不看其他人,也不顧別人的目光,以一種很坦然的姿態對師大的三位評委說道。

  「陳文,你」丁曉陽實在是被陳康傑的「跋扈」給弄得憤怒了。

  自己在這邊求人家留下,他卻繼續趕人家走,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太氣人了,我和你無冤無仇吧。

  「丁主席,你放心,稍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難道離了席屠夫,我們還能吃帶毛的豬嗎?」陳康傑伸手擋住丁曉陽繼續說話。

  這次陳康傑的話不但很多同學笑出聲,就連劉青青和文慧兩位評委老師都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只能忍俊不禁。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0
第1924章 戲劇性得無話可說

  席屠夫,席曉聰從出身到現在幾十年,第一次得到一個如此「雅量」的稱呼。幸好他不是關二爺,否則長須一定被氣得翹起來。不過就算如此,席曉聰也真是暴跳如雷了。這樣的一個稱呼冒出來,不僅僅是對他專業的輕蔑,同樣更是對他這個人人格的侮辱和踐踏。

  更有一點是席曉聰所沒有預料到的,那就是陳康傑氣憤之下開出來的這個綽號,竟然不知道怎麼就被傳到了師大,結果在背後同學們以及一部分老師都稱呼他席屠夫,搞得席曉聰名譽大損,再後來,混不下去的他只能從師大辭職,下海到民營機構去發展去了。

  「暴徒,敗類,斯文掃地,你們這些人就沒一個有素質的人。」席曉聰瞋目怒容,一張臉被漲得紅撲撲的。推開面前的桌子,似乎要打陳康傑,要不是看到自己的體格與陳康傑的健碩不成正比,他真有可能會那麼幹。

  「走,我們走,以後別想再請我來你們學校,不,請我我也不會來。」席曉聰大手一揮,對另外兩位師大的教師招呼道。

  「你想多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經此一事,我相信我們學校不會再有人歡迎你,估計別的學校也很難會有,除非人家瞎了眼。就你這樣的人,我實在沒法想清楚你是怎麼混進教師隊伍的。」陳康傑輕蔑的瞧了他一眼後說道。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麼陳康傑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難道還能對你好言好語不成?

  「滾,我們不歡迎你。」

  「有多遠閃多遠,不想在我們學校看到你。」

  「低級的老師,你不配當評委。」

  「什麼玩意兒,快滾蛋吧,免得討打。」

  陳康傑的話音剛落點,就有不少同學發聲對他表示支持,對席曉聰他們進行撻伐。

  這也不怪那些學生,實在是席曉聰的話不但將陳康傑的給罵了,還連帶著捎上了在座的學生和老師。現在就連文化與傳播學院的兩位老師也不再說什麼了,他們一樣對席曉聰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表示不悅和憤慨。

  什麼叫暴徒?什麼叫敗類?還你們這些人就沒一個有素質的。這種混帳話也只有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席曉聰說得出來,他這樣的話,不引起公憤和眾怒才怪。

  那兩位師大的老師也還算團結,站起來跟在席曉聰的身後,打算在眾人的怒視和討伐之中逃離現場。

  現在不管什麼樣的人出面,他們也不可能再繼續待在工商大學了,更加不可能繼續充當比賽的評委。

  都已經顏面掃地,除了離開和不滿,他們沒有任何的選擇。

  「慢著,你們站住。」席曉聰他們憋著一團怒火走到一半,陳康傑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叫住他們。

  「我們憑什麼站住,告訴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是不會再留下的,今天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找你們領導討回公道。」嘴上是那麼說,不過席曉聰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這人怎麼那麼喜歡自以為是呢?我叫你們站住,並不是想挽留,你實在是想多了。至於你們要找我們的學校領導找回公道,那是你們的事情,不用在這裡告訴我,告訴我也沒用,我壓根就不在乎。我叫住你們,是想要告訴你們,你們一開始的錯在哪裡,免得演了一場丟人現眼的戲,還稀裡糊塗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那多可悲。咱們工商大學的人,還是挺善良的,有教無類。」相對之下,陳康傑的自控能力和素質就和席曉聰不在一個檔次,他不管怎麼樣,就是那麼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激不怒,一副坐看雲卷雲舒的姿態。

  「臺上那位同學,麻煩你告訴三位所謂的老師,剛才那首歌是不是你唱的?」陳康傑指了指站在舞臺中央的那位不知所措的男選手。

  「不,不不是我唱的,我就是對了一下口型而已。」在大夥的注視之下,難為男選手擺了擺手,扭捏中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他其實早就想說明情況的了,只是熊曉聰他們和陳康傑的爭吵一直在繼續,根本就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

  就是這個時候,以為負責技術的工作人員也額頭冒汗的跑到臺上,拿過那位男選手的話筒,先鞠了一個躬後才忐忑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出錯了,本來是放伴唱帶,但是我混亂中拿錯,放成了原版帶。」

  「哦?那要這麼說的話,剛才那首歌其實是張學友先生的原唱?」陳康傑故意將詫異的聲音拖長後問道。

  「是的,是的,就是這麼回事,實在對不起,對不起。」那位工作人員說完之後又接著趕緊誠惶誠恐的鞠躬道歉。

  實在沒辦法,今天這場紛爭的源頭,要追溯的話,那就是他的出錯造成的。要他不出錯,陳康傑也不會那樣做,那麼比賽就正常進行了。

  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也多虧這位馬大哈老兄的失誤,這才檢驗出了那三位專業評委的水準,真的不咋滴。完全就是濫竽充數的材料,對於這樣水準的評委,有還不如沒有。

  這怎麼說也是比賽,是嚴謹的比賽。要是評委根本上就是半吊子,那就等於讓這麼一場全校同學都關心的比賽成了遊戲和笑話。大家名次的高低,似乎已經不由實力決定,而是看運氣了,抽籤的出場順序越靠前,成績越差,越靠後,成績越好。要這樣的話,那還不如劃剪刀石頭布來決定好了,何必還搞這麼大的陣仗。

  「怎麼樣?幾位專家,現在明白自己的離譜出在哪裡了嗎?人家怎麼著也是原唱帶,不打滿分,那怎麼著也要給個九點九分嘛。可是看看你們的分數牌。一個九點七,一個九點六,還有一個九點五。真的就像那位老師說的,第一個出場的分數就不能高於九點七嗎?這算哪門子的破規矩?人家唱的音不准嗎?人家的吐字不清晰嗎?人家的換氣不流暢嗎?還是你們認為人家的轉換不通順?要是張學友先生演唱都只能有這麼點分,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樣的水準你們才會給高分?」說著,陳康傑將他們三位的打分牌扔到地上,甚至還踩上一腳。

  那兩位本校文化與傳媒學院的老師實際上給的分也不高,但是陳康傑卻不能連本校老師的面子都落,因此就沒有將他們的打分亮出來。再說了,他們不是專業人士,缺乏一些技術判斷,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面對如此戲劇性的現實和陳康傑的追問,三位元專業音樂老師卻悲催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甚至都不敢抬頭直面陳康傑,一個個羞慚得面紅耳赤了,恨不得挖一個地鑽下去。他們或許能力不是那麼不堪,但是卻被所謂的行規邏輯給害慘了。

  眾人這才煥然大悟,原來根子處在這裡,人們在對陳康傑大家佩服的同時,對席曉聰他們幾個假專家更是瞧不起,簡直不知所謂,剛才怎麼還好意思爭辯?

  這時候,丁曉陽看向陳康傑的眼神也是崇拜的,不過也是愧疚的。她剛才為了留下那三位評委,還想要陳康傑給道歉呢。這個提議是多麼離譜啊,好在現在沒人去注意和深糾她的那句話。要不然,她丁曉陽也會成為一個大笑柄,讓同學們所瞧不起。

  而站在一邊的耿斌表情就更難堪了。丟臉丟大了。

  今天除了那三位師大的老師,最丟臉的人就屬極力慫恿陳康傑道歉的耿斌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態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太他娘的混帳了。耿斌發現自己就像是被嬉耍的猴子一般,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還背上了吃裡扒外的「罪名」。虧,虧啊,真尼瑪的虧大了。偷不成蝕把米啊!

  在歌壇中,張學友被稱作歌神,即便不認為他唱歌最好,但是也沒有幾個男歌手能夠勝過他。當然,要是現場演唱,他或許也會出錯,也可能會發揮不好。但是製作出來發行的唱片,那一定是精雕細琢的,一定是反反復複之後的結晶。然而就是這樣,被人給打了個中低分,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好了,你們走吧,也別在這裡大煞風景了。我們這是低級的比賽,你們啊,還是哪裡的比賽高級你們去哪裡當評委去吧。」陳康傑衝席曉聰他們揮了揮手說道,像趕走幾隻蒼蠅似的。

  席曉聰他們還能怎麼樣?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在人群的噓聲中夾著尾巴離開了小禮堂,離開了工商大學。

  至於那找學校領導找回公道的話,也只能是一陣風了。難道還嫌不夠丟人,還嫌不夠出糗嗎?

  「丁主席,實在不好意思,我把你們組織的一場好端端比賽給攪黃了,對不起,今天這比賽,我看是很難再繼續進行了。」等席曉聰他們離開之後,陳康傑歉疚的給丁曉陽說道。

  不管自己是不是有道理,反正結果是比賽黃了,從這個角度出發,陳康傑也應該道歉。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0
第1925章 跳出來找打臉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會,昨天我沒有在現場,丁主席,你介紹一下情況吧。」坐在學生會會議室的最中央,左維生全場掃了一眼之後,很有氣勢的威嚴說道。

  學生會作為象牙塔裡面的一個學生組織,別以為就真的很單純。這些年,各種社會現象的影響已經隨風潛入夜的進入到了各級校園。就連在小學生中間都已經存在了攀比,有何況初步具備社會能力的大學生中間呢。

  在陳康傑經常不出現的學生會裡面,左維生不但找到了党領導的感覺,而且也建立起了一些威信。在學生會裡面,耿斌是跟著左維生走的,而丁曉陽又是女生,這樣他就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威脅。

  能夠對左維生造成威脅和壓力的人實際上就是作為常務副主席的陳康傑,陳康傑卻又因為自己的事情,繁忙得都很難參與學生會的活動和管理。這就給了左維生很大的空間。

  丁曉陽站了起來,在掃了全場一眼之後,其目光重點落在了陳康傑的身上。她的表情有些複雜,陳康傑是攪黃了歌曲比賽,可是又不能簡而化之責怪陳康傑,這樣的矛盾,體現在了丁曉陽閃爍的目光裡面。

  陳康傑很少參加學生會的這種會議,這個學期,他是第一次。要不是這件事情與他息息相關,陳康傑可能都不會來,他忙著呢。

  可是既然事情是他闖的,那他就不能逃避。且不說那關係到他的責任以及聲譽,就是為了丁曉陽,他也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啥也不管。

  迎著丁曉陽的目光,陳康傑回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給她鼓勵,又似乎是在表示一種無所謂。

  「各位,昨天我全程在場,那我就將昨天歌曲比賽的現場情況給大家做一個介紹吧。昨天是這樣的」

  丁曉陽的介紹不偏不倚,沒有帶任何的主觀色彩,就是原原本本的呈現當時的情況。

  其實,就算丁曉陽不說,在座的參會人員中,差不多一半昨天就在現場,他們是瞭解過程的。可以講,在散場之後沒多久,基本上所有人都瞭解了情況。當然,在程式上,丁曉陽還是要做一番介紹,畢竟校園歌曲大賽是他主導進行的。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在座的好幾個人昨天也在,相信我沒有誇大和添油加醋。」說完後丁曉陽就端正的坐了下來。

  「嗯,這個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不算是什麼好事。下面,大家就分別談談看法吧,

  終究,我們還是得把校園歌曲大賽進行下去,爭取獲得一個圓滿的成果。要是搞了個虎頭蛇尾,那我們這屆學生會估計就會留下一個打傷疤,一個大笑話。」左維生點了點頭說道。

  一句「不算是什麼好事」雖然已經差不多說明了左維生的看法,但是作為學生會主席,他還是知道,將比賽圓滿舉行下去才是重中之重的。

  「左主席,各位同學,我談一下我的看法吧。」左維生的話音一落,陳康傑身邊的耿斌就站了起來。

  昨晚上回去之後,耿斌真的是越想越氣,只要看到有人對著他笑,他就敏感的認為人家是在嘲笑他。到了宿舍,他甚至因為幾個室友笑著談論這件事情而和他們發生了爭吵。一整晚上,耿斌都處在失眠狀態中,他始終憤憤不平,覺得是陳康傑造成了他的形象一落千丈。

  因此,左維生剛讓大家談看法,他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來。他要給陳康傑迎頭一擊,要是不將憤怒發洩出來,耿斌會一直覺得難受。

  「好,你說,昨天你也在現場,你同樣是比較有發言權的。」左維生給了耿斌一個鼓勵的眼神說道。

  左維生不用思考都知道耿斌會對陳康傑發難,所以他故意點出耿斌昨天在現場以及有發言權這樣的話。這其實就是一種隱晦的激將和慫恿了。

  陳康傑平時是不怎麼出現在學生會,可是他始終是一個隱患啊。所以只要有能打擊陳康傑威信的機會,左維生就不會放過。他沒有因為兩人是同班同學就將其放過。

  「大體的情況,丁主席已經介紹過了,對這點,我不予置評。不過,我們應該想一想,為什麼會造成那麼惡劣的影響。那件事情的發生,不僅僅是使得我們的校園歌唱大賽中斷了,而且,還會影響到我校的聲譽。大家可以想一想,這件事情過後,師大的師生會怎麼看待我們,其他學校不明就裡的人又會怎麼評價我們?我們既然是學生會的幹部,那我們是不是更應該站在大局上考慮問題,而不是靠著瞎貓碰死耗子一樣不顧後果的逞英雄。作為外校的老師,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我們難道就不應該有一點待客之道嗎?我覺得,不應該將錯誤的源頭看成是放帶人員的失誤,這種失誤,只要是大型活動,就可能無法避免。」耿斌揮斥方遒的舉起右手在空中擺了又擺道。

  很明顯,耿斌就算一個字都沒有提,但已經準確無誤的是要將責任推到陳康傑的身上了。而且還將事態的影響給拔高,認為陳康傑影響到了學校的聲譽,影響到了全體同學的形象。

  「耿斌同學,我能認為是你在將責任全部按在我的身上嗎?」陳康傑沒有站起來,雙手抱胸,安然的靠在椅背上瞥向耿斌淡淡的問道。

  別看陳康傑沒站起來,就他這樣的做派,在別人的眼裡,耿斌就沒有居高臨下的優勢氣勢。

  陳康傑要是站起來了,倒像是他要和耿斌爭吵。他就這麼悠閒的坐著,無動於衷的發問,無形中,就讓氣勢升騰起來蓋過了耿斌。

  「對,沒錯,我就認為責任是在你的身上,要不是你充大頭,要不是你自以為是,事情能這樣成不了局嗎?要不是你逞英雄,我們能成為同學們的笑談嗎?今天我一上課,聽到的就是對昨晚上事件的喋喋不休議論。」耿斌睜著雙目盯著陳康傑,就像是要吃了陳康傑一樣。

  「呵呵,是我們成為大家的笑談還是你和那三位偽評委成為大家的笑談啊?我儘早也聽到了不少的議論,可是怎麼就沒聽帶有人批評我呢?」陳康傑輕聲笑道。

  陳康傑說的是事實,他的確聽到了不少議論,昨晚上回宿舍之後,隔壁寢室都還有同學跑到他們宿舍談論了半天呢。只是就像陳康傑說的,他們嘲笑的主要就是那三位丟臉的外校老師以及狗腿子一般的耿斌。而他陳康傑,反而是被奉為為學校爭光的英雄。

  底氣十足的趕走了三位自以為是的偽老師,又將添油加醋的耿斌給頂得下不來台。這樣的人物,是最受年輕人喜歡和崇拜的。只要是看到整個過程的,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會陳康傑豎起大拇指。即便是學生會文藝部的那些人,也沒有因為陳康傑攪黃了他們組織的活動而遷怒陳康傑。這就已經能夠說明人心向背了。

  當然,也有一些同學認為學生會的組織能力有問題,不應該請這樣無素質無能力的老師來充當評委。不過這個話,陳康傑在這個場合是不會說的了。

  「你你簡直」耿斌被陳康傑的直率給氣得臉都綠了,想罵人,當著這麼多學生會幹部又不好罵出口。

  陳康傑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耿斌留,誰叫這傢伙不識相,不知好歹呢。你既然想跳出來,那就要有承受打擊的覺悟。

  一些學生會的幹部見陳康傑如此不留情面的譏諷耿斌,也都偷偷捂嘴笑了出來。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錯了嗎?大家都在這座校園內,你們是不是也聽到了各種議論?是不是大多數的議論核心就是我說的這樣?」陳康傑聳了聳肩,對耿斌一點不買帳。

  對於陳康傑的發問,沒有誰給予回答,不過呢,從大家的細微動作上,答案已經躍然出來了。尤其是陳康傑領導下的陶冪幾個人,還點了點頭。

  陳康傑不擔心耿斌沒罵出難聽話,更加不擔心他會惱羞成怒對他動手。要是他敢於那樣做,那陳康傑會讓他的面子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好了,好了,陳文,你就少說兩句吧,公道自在人心。耿斌,你也坐下來吧,我們這是開會,事情已經發生了,重點還是看怎麼善後吧。」左維生見耿斌毫無還手之力,趕緊出來打圓場。

  要是耿斌被踩得太過淒慘,對他左維生是不利的,有很多事,他還靠耿斌的幫襯呢。而且,左維生一直在觀察大夥的神態,他現在也發現了,要是再繼續拿這件事來打壓陳康傑,不太現實了。人心向背不可謂。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責任的定位給繞開,進入到下一階段的善後層面。或許,這裡能找到比較好的機會。

  接下來,文藝部,新聞部等幾個學生會中層幹部都談了一些他們認為的辦法以及意見,只不過這些辦法和意見效果都不是太理想,左維生和陳康傑他們三個副主席都沒有表態贊成。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1
第1926章 無招勝有招

  「大家還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左維生見目前的辦法都不那麼好,而談話又出現了中斷,他不得不站出來維持。

  左維生的話是問在場的所有人,然而,他的目光卻自然不自然的在陳康傑和丁曉陽的身上瞟。

  校園歌曲大賽是丁曉陽總負責,而陳康傑又是導致比賽中斷的「罪魁禍首」,因此,最終的麻煩還是得落在陳康傑和丁曉陽身上。

  「我說兩句吧。」丁曉陽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可是在左維生的注視之下,她作為總負責人又不得不說幾句。

  其實昨晚和今天丁曉陽都一直在思考怎麼挽救校園歌曲大賽的問題,可是,她想來想去,也都沒有什麼頭緒,沒有一個玩會聲譽的可行辦法。最關鍵的是一點還有,就是已經幾乎不可能再從師大音樂系請老師來當評委了。

  在省內的高校中,目前就只有師大有完備的音樂教育體系,也只有他們有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儲備。民族學院應該說也有涉及的專業和老師,然而他們的側重點是在民族樂器和民族音樂上面,並不是那麼對口。

  可以講,陳康傑轟走了席曉聰他們,就等於是關閉上了從省內邀請到專業評委的路子。當然,省歌舞團和省交響樂團也有相應的專業人才,可是邀請他們的難度會大很多。

  「好,你說,你是校園歌曲大賽的總負責人,你的意見相當重要。」左維生這是無形中施壓了。

  不好將槍口直接對準陳康傑,那就乾脆集中到丁曉陽這裡。他不相信丁曉陽頂不住了,罪魁禍首陳康傑不站出來。要是陳康傑也冷眼旁觀,那麼同樣會對他的威望有打擊。

  一個只知道破壞,不曉得挽救的人,會有多少人信服啊?這種人就是破壞一鍋湯的那一粒老鼠屎。

  「首先,校園歌曲大賽不能中斷太長時間,必須儘快恢復。要是時間拖太長了,選手們的積極性會受到打擊,同學們的議論也會變得不和諧起來,這對我們學生會的影響也是很不好的。」丁曉陽說道。

  「嗯,這是必須的,今天已經有幾個學院的學生會主席或者文藝部長找到了我,詢問我有關事宜。他們的意見是,前面已經花了較大力氣將預賽組織完,如果就這麼前功盡棄,他們也不好交代。」左維生抓住空檔急切的說道。

  聽了這個話,丁曉陽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又更重了。她自己也能料想到各學院的學生會不會那麼甘心,

  但是沒想到逼迫會來得那麼快。

  「我能理解他們的訴求,這方面我們在準備好之後會儘快通知下去的。」丁曉陽點頭說道。

  「其次,我覺得我們是否有必要給團委做一個解釋。這畢竟關係到外校的老師,我們主動向學校做一個說明,這能夠減輕我們的壓力,也能夠讓校領導瞭解始末。」丁曉陽不愧是副主席,其所站的高度和考慮問題的方向就不是下面的中層幹部能比的。

  「嗯,很有道理,我們不能被動,要是等領導主動問起來,那我們就真被動了。這個等會後,我會親自找團委書記彙報,要是有可能,我還會給相關校領導彙報。免得對我們學校與師大的友好關係造成不良影響。」左維生馬上「高屋建瓴」的接話說道。

  「第三,比賽要進行下去,就必須要解決評委的事情,這也是我們的比賽活動能否正常恢復的一個關鍵。剛才有同學說,讓學生代表來充當評委,這個辦法雖然一定程度上可以增加同學們的參與度,但是畢竟降低了比賽的專業性。也違背了我們當初公佈下去的組織方案,當時我們可是承諾會請專業評委來打分和指導的。」這是讓丁曉陽最為難的地方。

  「是的,我覺得這個看法是很客觀的,可問題是我們現在到哪裡去邀請專業評委。」耿斌忍不住,又跳了出來。

  稍作停頓,耿斌接著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我們似乎忘了一點,我們學校不是有一個很專業的音樂天才嗎?他可是比人家那些音樂系老師還厲害,要不,我們就讓他當評委得了。」

  對於耿斌這麼會抓機會,左維生隱晦的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目光。

  這就是在譏諷和激將陳康傑了嘛,在座的人,都在耿斌那句話說出口後,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陳康傑。

  丁曉陽的表情倒是有些複雜,她既擔憂陳康傑的暴起,將會議給打亂,又希望陳康傑真的能夠有好辦法。到目前為止,學生會裡面還沒有難題真正的難倒他,尤其是在找贊助方面,他幾乎就是手到擒來。

  不過丁曉陽又覺得陳康傑能力挽狂瀾的可能性並不大。他平時就不怎麼參與文藝部的活動,而文藝部上下已經沒轍了,他難道還能有靈丹妙藥不成?何況,陳康傑是攪亂了比賽,可他並不是無的放矢,無事生非。關鍵還是那請來的三個老師實在是不靠譜,居然連原版帶都聽不出來。

  陳康傑不但不接耿斌的話,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就讓耿斌感到自己奮力揮出的一拳是打在空氣中,反而是陳康傑的漠視,讓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表演下去。

  會議室裡面的氛圍頓時變得怪異起來。誰也不說話,就只有耿斌木呆呆的站著。他要繼續往下說,不知道說什麼,要坐下,又覺得太沒面子。可這麼站著,同樣也是丟分的舉動。

  耿斌的臉很快就變紅了,他被自己體內的一股氣憋得十分難受。

  「耿斌,你坐下吧,陳文就算蒙對了一次,可他畢竟也不是專業音樂人士。怎麼能由他當評委呢?」左維生又看不下去了,總不能讓耿斌繼續出洋相,只能再一次打圓場。

  左維生心裡也是憋著的,他一方面恨耿斌的爛鐵不成鋼,另一方面,也恨陳康傑狡猾和定力。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言不發,就把耿斌整得下不來台,這手法,最簡單的高明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定力,幹嘛就不會生氣呢?

  陳康傑是不會生氣嗎?當然不是,他就是故意閉嘴,故意將耿斌涼在當場,故意讓耿斌進退維谷。對付這種人,哪裡需要大喊大叫啊,無招勝有招就能把他拿下。

  左維生看起來是幫陳康傑說話,實際上,何嘗不是在貶低陳康傑,何嘗不是在激將陳康傑?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逼迫呢?

  就一個「蒙」字,已經算是給陳康傑定性了。一竅不通的人才會蒙嘛。

  「左主席說得對,我的確不適合做評委,我也有自知自明,我沒有那麼資格。」陳康傑微笑著說道,一點不上左維生的當。

  實際上,這麼點事情,對陳康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罷了。至於怎麼善後,怎麼挽回,昨天晚上陳康傑都已經謀算好了的。他本來打算今天找丁曉陽聊一聊,卻沒想到就被左維生給拉到了會議室。

  既然你們只想鬥爭,不想實心辦事,那陳康傑就打算忍住,看看到底會有什麼人跳出來,又會有什麼樣的花招耍出來。

  輕輕鬆鬆的一句話,陳康傑就將左維生施加的壓力給化解一空。

  人家都已經承認不適合做評委,都已經承認沒有那個資格了,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步步緊逼嗎?顯然是不可能。左維生可不想就這樣和陳康傑對對碰,他最好的手段就是居中調節和「拉偏架」。那是立於不敗之地的絕佳策略。

  「丁主席,你還有什麼好的措施?你繼續說。」見自己的話對陳康傑不能造成任何的影響,左維生就只能繼續轉向丁曉陽。

  「這個說實話,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從師大請人,估計已經是不現實了的。可從民族學院請人又不對口。如果一定要有專業評委的話,我看,只有讓學校出面,從省歌舞團請人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丁曉陽在無頭緒中,咬牙艱難的說道。

  「讓學校出面?這個可不太好,總不能我們出了麻煩,卻叫學校來擦屁股吧。那樣的話,我們學生會在校領導那裡還有什麼好印象啊?」紀檢部的部長立馬跳出來否決道。

  紀檢部是耿斌分管的,作為耿斌的下屬,他和耿斌還是走得比較近的。剛才耿斌被陳康傑整得下不來台,他這時候就想分憂一下。

  果然,紀檢部長得到了耿斌的一個表揚和讚賞的點頭與微笑。

  「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這樣虎頭蛇尾了嗎?當初文藝部怎麼就沒有指定相應的應急方案呢?現在出問題了,大家卻嗝屁了,我們還怎麼去面對信任我們的全校同學和老師領導啊?」左維生的臉沉了下來。

  再怎麼說,左維生他也是學生會一把手,是學生會的第一責任人。除了問題,上面不會找下面的部長或者其他人批評,揪住的就是他。而現在人人皆束手無策,這讓左維生如何行事呢?

  「咦,我們學校不是還有一個懂音樂的人才嗎?long啊,他不是在我們學校讀書嗎?我們怎麼不找他呢?」秘書處的盧雪這時候驚詫的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2
第1927章 穩贏不輸的打賭

  盧雪的話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了,大家都將目光對準了她。

  然而盧雪並沒有從大家的目光中看到讚美和表揚的意思,反而是含著一股怪異的意味。

  當然,人群中也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被說中了的陳康傑。他完完全全就是意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盧雪會將他當成目標。

  「你覺得你能請得到他嗎?請得起他嗎?再說,你見過他嗎?到目前為止,連他是不是真的會在我們學校讀書都不敢肯定,怎麼請啊?」左維生覺得盧雪出的就是一個餿主意,絲毫不覺得她是在幫忙。

  就像左維生所說,像是陳康傑那樣的人,他們請不到,也請不起。根據媒體上的報導,有企業出千萬請他都沒戲,更何況是他們這麼一個學生組織。更關鍵的是,目前為止,除了那一次記者會以及校慶上的露面,就沒有人在校園裡面見到過LONG的影子。漸漸的,大家就相信了,陳康傑只是在學校掛個名字罷了,根本就不可能會像其他人一樣在這裡讀書。

  「我覺得也是,都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根本就沒辦法聯繫得上。」丁曉陽也跟著說道。

  「我到覺得盧雪的辦法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建議。卻是,LONG應該只是在我們學校掛個名,可就算是這樣,我們聯繫不到他,學校領導應該能聯繫得到吧。還記得學校的校慶嗎?那不也把他請來了嘛。我認為啊,可以找學校試試看,要是LONG能夠來擔任這個評委,那麼我們的校園歌曲大賽的影響力就無形中擴大了無數倍。弄不好啊,裡面的某些選手還能得到他的青睞發展成巨星呢。只要他能來,各種媒體就會跟進,這也是宣傳我們學校面貌和展現我們學生風采的好機會。」耿斌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對盧雪進行支持。

  耿斌真的是一片好心嗎?或者是他對盧雪有意思嗎?

  答案是都不是,他這就是給丁曉陽出難題。

  反正他不是總負責人,就算他們通過了這個建議,具體去落實的人還的是丁曉陽。這要是請不來LONG,那責任就是丁曉陽的,連帶著,也是陳康傑的。

  從理性和內心來說,耿斌也知道那機會幾乎沒有,那些有影響力的全國大賽都不見LONG的身影,他又怎麼會自降身份來擔任這種校園內比賽的評委呢,簡直就是飛機打蚊子。

  也是那准了這一點,耿斌才故意支持盧雪。

  「這不是扯淡嘛,

  我支持左主席的意見,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明知不可為,還要故意去做,到底是英明還是愚蠢啊?」陳康傑自然是不希望這樣的麻煩纏身,於是急忙跳出來否決。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怎麼我支持的你就要反對啊?我們這是在理性討論,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利益和名聲,你這是何居心?」早就對陳康傑不服氣的耿斌頓時就氣勢洶洶的對陳康傑質問。

  「我什麼居心都沒有,我就是支持左主席的判斷。反而是你,簡直就是存心不良,明明知道請不來,偏偏還要慫恿和蠱惑,完全就是其心可誅嘛。」陳康傑厭惡的給頂了回去。

  「你才其心可誅,你怎麼就知道請不來,我哪裡又說了請不來?」耿斌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

  「我就知道請不來,原因左主席已經說了。你要是覺得你可以,要不你去試試?你要是能請來了,那我就恭維你,我就服你,甘拜下風,怎麼樣啊?」陳康傑咂了咂嘴後蔑視的說道。

  別的陳康傑或許不敢說,這一點,那他就是最有發言權的。他要是存心不來,那別說一個耿斌,就是天王老子都沒轍。世界上,再有沒有比他更能肯定的人了。

  「我要是請來了怎麼辦?」正所謂佛爭一束香,人爭一口氣。都被陳康傑擠兌到這個地步了,耿斌也想硬氣一回,挽回一些顏面。

  「呵呵呵,隨便你怎麼著,要我見到你繞著走可以,叫我跪下磕頭也沒有問題,就算讓我自裁,我也悉聽尊便。怎麼樣?」陳康傑翹起腿,斜睨著耿斌說道。

  大家都沒想到陳康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賭注下得未免也太大了,繞著走和磕頭就算了,居然連自裁都給說了出來,至於嗎?命都拿出來了。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只要是賭這個,再大的賭注陳康傑都敢下,穩操勝券的事情,說說大話,吹吹牛皮,又有什麼可怕的?

  陳康傑自己就是「裁判員」,那判決誰勝出,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

  「陳文,陳文,用不著這樣,大家是討論解決的辦法嘛,何必說出那些話呢?沒有必要,沒有必要。」這次跳出來打圓場是丁曉陽,而不是左維生。

  見陳康傑和耿斌針尖對麥芒的幹上,左維生才不會做老好人呢。何況,耿斌就算希望不大,那也不見得就真的會輸,萬一LONG真的看在校友的份上來了呢,那陳康傑就算不正的自裁,又哪裡還有一絲絲面子再學校裡面待。

  甚至於,左維生都想好了,只要耿斌應承下來,他無論如何都要竭盡全力幫助他,就算親自去磨校長,也要盡可能的將LONG給請來。

  只是他真不是神仙,要是他能看清楚坐在旁邊的陳康傑就是LONG,那他怎麼著也不會如此幼稚的想問題了。

  陳康傑要是不來,校長也是沒法的。再說,也根本沒有人會去犧牲自己而幫助對手的道理。陳康傑可不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佛。

  「沒事的,要是能通過這件事顯示一下我們耿主席的手段和能力,同時又幫助了我們的校園歌曲大賽,那我就算犧牲一下,又有何妨。」陳康傑篤定的揮了揮手說道。

  陳康傑真的是和耿斌這小子扛上了,這種人,吃了幾次虧,還不能得到教訓。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次性將他給踩下去,永世不得翻身。陳康傑說出的那些條件,以其說是在下重注,還不如說是在引誘耿斌入甕。

  面對如此優厚的誘惑條件,陳康傑相信耿斌一定會上鉤,就算是孤注一擲和破釜沉舟,他應該也會賭上一把。

  「好,既然你都不介意自己的名譽和生命,那我又有何惜?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所說的,繞著走,下跪和自裁。」耿斌果然擋不住誘惑而上當,真的應承下了。

  「放心,我陳文言必行,行必果,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的話,我不可能不認帳,你只要能做到將LONG給請來當評委,那什麼樣的條件和代價都隨你開,我要是皺一下眉頭,都不算個爺們。」陳康傑雙手一拍,豪氣幹雲的說道。

  「好,大家都是證人,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耿斌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小人心性。

  「等等。」陳康傑伸出一隻手說道。

  「怎麼?你要反悔?這才說完,就反悔,未免也太不男人了吧?」還以為陳康傑要打退堂鼓,耿斌急忙將他的退路給堵上。

  旁邊的人有人心急,有人好奇,有人完全就是看熱鬧。總之他們就這麼看著耿斌和陳康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成了打賭,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以插話的空間。

  「男不男人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有說要反悔嗎?你那麼急幹什麼?被踩著尾巴了?」陳康傑譏諷道。

  「那你喊等等幹什麼?」

  「我當然要喊等等,光是這麼一個口頭協議,難道你不覺得不公平嗎?大家覺得是不是啊?哦,你辦成了,我就要怎麼怎麼樣?可萬一你辦不成呢?你是不是也應該要付出一些代價,承擔一定的責任?只有這樣才對等和公平嘛。」

  無論是支持的還是反對的,每個人都覺得陳康傑的話很合情合理。打賭嘛,怎麼能隻懲罰一邊呢?只有兩邊的賭注都相同或者相差不多,那才公正。

  耿斌臉色瞬間就變了。

  陳康傑說的是繞著走,下跪和自裁,這種條件耿斌可不敢隨便開出來。他要是見到陳康傑繞著走,或者給陳康傑下跪,那他以後在工商大學還怎麼混啊,更別說在學生會裡面了。何況還有一個自裁,那就是自殺啊。

  邀請評委本來是丁曉陽和文藝部的事情,自己難道真的為了這麼一件本不是自己的事情毀了自己的生命嗎?耿斌怎麼都不會幹,老子青春年華正當年,豈能為了別人而將自己給搭進去?我可沒那麼傻。

  可問題是,陳康傑都已經那麼說了,難道自己縮了?自己要是現在縮了,那誰還會瞧得起自己?這些人以後會怎麼看自己?顏面一掃光嘛,以後,在陳康傑面前還能說得起什麼硬氣話?

  耿斌真的是手足無措,進退維谷了。硬也不行,軟也不行,簡直無法做出選擇。

  「要是我做不到,我就當著大夥的面給你鞠躬賠禮。」憋了半天,耿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這條件也好意思說出口,相當於我輸了拿一萬,你輸了拿十塊,你幹嘛不說你要是做不到,你請我吃一根冰棒啊?切!」陳康傑不屑的說道。

  「那你要怎麼樣?」

  「我也不要求你和我一樣,那樣算我欺負你,我只要你,如果做不到,你就辭職離開學生會得了,以後乖乖做一個好學生。怎麼樣,比我的條件寬鬆多了吧?」

  「好,一言為定,我要是做不到,我就退出學生會。」退無可退的耿斌為了那點可憐的面子,只有鼓起勇氣咬牙答應下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3
第1928章 我會負責的

  「陳文,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賭注太大了,你這是拿你的前途在打賭。」走在校園林蔭的小路上,丁曉陽不無憂慮的說道。

  雖然陳康傑攪黃了丁曉陽所主導的比賽,但是從內心出發,丁曉陽還是與陳康傑要走得近很多,她也很難對陳康傑恨得起來。反而是有些感動於陳康傑為了比賽的繼續進行而「付出一切」,她怎麼都認為太冒險,太不應該。

  比賽進行不下去,她丁曉陽最多受到點批評,最多面對一些壓力而已。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會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要是輸了,那就前功盡棄,一塌糊塗了。

  「我也不想那麼賭的,關鍵是耿斌那傢伙太咄咄逼人了,你都看到了,是他死活要與我死磕。」陳康傑一腳將地上的一顆小石子踢倒草叢裡後說道。

  「那你也不應該那樣。他就是一塊牛皮糖,你完全不用和他一番見識。你總不能狗咬了你一口,你也反過來去咬狗一口還來吧!」丁曉陽略微有一點點激動道。

  陳康傑轉過臉瞪著丁曉陽,多少有些詫異於她如此出言刻薄,將耿斌給比喻成狗。

  「你別那麼看著我,對他,我也是看不慣的。平時做事就偷奸耍滑,一有好事就爭功邀賞。」丁曉陽有些難為情,千嬌百媚的橫了陳康傑一眼後說道。

  「哈哈哈,看來你對他還是很瞭解的嘛。我這人,不是一個那麼喜歡退縮的人,他既然要鬥爭,那我可不能慫。反正你也看不慣他,那乾脆就利用這個機會讓他翻不了身得了,面前整天在面前礙眼。」陳康傑朗聲笑道。

  「可萬一你輸了呢?」

  「放心了,我不會輸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能將LONG給請來。」陳康傑信心滿滿的說道。

  「常理上是不可能,可也難保會出現萬一啊。你或許不知道,耿斌在學校裡面也是有關係的,據說有一個院長是他的親戚。」丁曉陽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壓低聲音謹慎的說道。

  「有個院長是他的親戚?」這點陳康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他也不在乎,別說親戚只是個院長,就算是省長,也幫不上他的忙,「那也無所謂,我相信那個什麼院長也不可能會和LONG熟悉。」

  「這可不好說,你覺得他答應和你打賭是意氣用事嗎?他一定是多少有些把握和機會才那麼做的。他那親戚和LONG也許不熟,但是人家和校領導熟啊,

  要是通過校領導出面,而LONG就放不下面子,真的給他請來了呢?那你怎麼辦?」丁曉陽給陳康傑縝密的分析道。

  怎麼辦?涼拌。我不來,他能請的來嗎?現在啊,那是誰出面都不頂用,我絕對誰的面子都不會給。除非他們能找出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出來,要不然的,耿斌無論有什麼花招,那都是水中望月。陳康傑自己思忖。

  「你想多了,LONG真的是那麼容易請的嗎?你能來看一眼就算是不錯了,怎麼可能會來當評委,杞人憂天了,杞人憂天了。再說了,他就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能不能聯繫上LONG都很難說,更別人直接把人給請來了。」陳康傑搖了搖頭,篤定堅定的說道。

  陳康傑不可能會給自己留下那麼大的一個漏洞,在耿斌應承上了之後,陳康傑就將時間限定在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內,就算LONG不能來當評委,也必須拿到一個他的肯定答覆。只要他答覆了,那陳康傑就算輸,反之,陳康傑就算贏。

  如果不在條件上做這樣的限制,耿斌就可能使用拖字訣。反正你只說要我邀請LONG來當評委,並沒有限定時間,那麼就可以是一個星期,也可以是一個月或者一年,甚至耿斌說十年二十年都是可以的。如果是那麼遙遙無期的話,陳康傑到哪裡去贏啊?這個打賭基本上就沒什麼意義了。

  「你怎麼就那麼有信心?怎麼就百分之百的肯定LONG不會來?我覺得你是不是和LONG認識啊?你能左右他來還是不來?」突然間,丁曉陽停下腳步說道。

  陳康傑愣怔住了,是我暴露了嗎?還是因為什麼?丁曉陽怎麼會有這樣的認為。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陳康傑為了掩蓋住自己的神情,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甚至笑得腰都彎了下去。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丁曉陽茫然的看著陳康傑道。

  「哈哈哈,當然好笑啊,我搞不到你怎麼會有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法,我認識LONG?哈哈哈,我要認識他就好了,那就反過來我和他打賭我能邀請來了。我看你啊,腦子裡面是想LONG想瘋了。」陳康傑繼續不羈的笑道。

  「你才想瘋了呢」丁曉陽斜睨了陳康傑一眼,「我只是覺得奇怪,怎麼你昨天就能那麼篤定的判斷出那個選手唱的是原聲帶?你有這麼高超的音樂造詣,又能夠十分肯定LONG不會來當評委,這就不能排除你認識他嘛。」丁曉陽解釋道。

  其實,從昨天陳康傑一聽就聽出那是原聲帶,就引起了丁曉陽的注意。事後,丁曉陽就一直在想有關於陳康傑各種可能。再加上今天那麼不計後果的與耿斌打賭,丁曉陽就覺得陳康傑是不是和LONG認識。

  他剛才那麼說,就有點打探的意思。丁曉陽思維再開闊,腦子再能想,她也不會將陳文和陳康傑當成同一個人。畢竟兩個人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陳康傑的表現毫無破綻,而且除了身高相近之外,兩個人的長相完全不搭界,就算是靠化妝也很難達到這種效果。

  「我算是服了,你的思維可真夠發散的,呵呵,你幹嘛不說,我就是LONG呢?」陳康傑繼續以退為進的笑道。

  「切,你?就你能是LONG?你就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這個摸樣都能是LONG,那簡直就是對LONG的侮辱。」丁曉陽癟癟嘴,不屑的說道。

  汗!陳康傑真是有一種要撞牆的感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就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麼就侮辱了我自己?全世界如果我都不能是LONG,那到底還能有誰是?

  陳康傑真的很想直接告訴丁曉陽,我就是陳康傑,我就是LONG,你不能這麼瞧不起我,你不能這麼譏諷我。

  然而,陳康傑終究還是忍住了。他可不能因為別人的不明就裡就把自己給招供出來。再者說,他說出來丁曉陽就會信嗎?估計不會,不但不會,更有甚者,還會進一步對陳康傑的「自大」和「瘋狂」表示愈加不屑。

  「哎呀,你這也太打擊人了,他可是我的偶像,你就不能讓我存在一點點的幻想嗎?」陳康傑佯裝出很可憐的樣子。

  「哼,這怎麼能怪我,誰叫你不自量力呢?」

  陳康傑隨手將一根小樹枝摘下來,唰唰唰的就給折碎。我又變成不自量力了,哎,我怎麼就不覺得自己不自量力呢?

  「大男子漢,你不會就這麼生氣了吧?你這是對我說,要是對別人說的話,保准被人當成是瘋子。要不要在這裡坐坐。」

  走著走著,陳康傑和丁曉陽來到了圖館的後面花園裡。丁曉陽指了指一張木椅子對陳康傑說。

  陳康傑怎麼可能會生氣?他當然不可能自己生自己的氣,他就是有點鬱悶罷了。這種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並且自己還不能進一步辯解,自己給自己背黑鍋的事情,著實有些讓人無語。

  「好啊,坐一下吧,稍後我請你吃宵夜。」雖然花園裡也有一些同學在或者戀愛,但是柔和的燈光下,微風吹拂,陳康傑也覺得在這裡坐坐蠻舒服的。

  「宵夜我就不吃了,吃宵夜容易長胖。更何況,現在這麼大的麻煩還沒解決,我哪裡有胃口啊。」丁曉陽率先在椅子的一端坐下來說道。

  陳康傑隨即也坐到了另一端。

  「千萬別因為這事就影響你的胃口,要不然的話,我就罪莫大焉了。」稍微停頓了一下,陳康傑認為應該給丁曉陽交個底,於是繼續說道:「你放心,這事我是惹出來了,我就會負責的。不管耿斌能不能請來那個誰,你都可以按照你們制定的進度來走,我會幫助你的。」

  「說得輕巧,沒有評委,那進度還能怎麼走啊?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那不算是你的錯,那三個老師,實在是太差勁了。」丁曉陽也擔心陳康傑給自己的壓力太大,安慰他道。

  「評委的人選你不用擔心,我會幫著搞定的。LONG我是請不來的,但是找幾個專業的音樂人來當評委,這點我還是能夠做得到的。」陳康傑沉穩的說道。

  「你能做到?你怎麼能做到?」丁曉陽動容了。

  「我怎麼就不能做到,別人能有幾個親戚朋友,難道我就不能嗎?我認識一個文化傳媒公司的領導,而他和不少音樂人都比較熟,由他出面,找幾個人來還是可以的。剛剛開完的BEYOND演唱會,他們就是協辦單位,你不用懷疑,有這個實力的。甚至於,總決賽可以在室內體育館舉行,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陳康傑又拿雙愛文化傳媒公司來做擋箭牌。

  反正之前就用過一次了,那再用一次也沒什麼。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2:33
第1929章 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有這樣的關係,幹嘛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整天。你這人不夠意思,這麼大的秘密卻隱藏著,BEYOND的演唱會也不給我弄一張票,我鄙視你啊。」戳了陳康傑一手指,丁曉陽嬌嗔道。

  「大小姐,這就冤枉我了嘛。難道我遇到誰都要告訴他我和誰誰誰有關係?那就算不被人當成是瘋子,也會被看做是臭顯擺。」

  「這也是啊,我現在發覺我有點餓了,你剛才不是說要請我吃宵夜的嗎?走吧。」丁曉陽一身輕鬆的拍了拍手站起來道。

  「你現在不怕長胖了嗎?」陳康傑跟著站了起來,問道。

  「一頓而已嘛,有什麼打緊。我才不相信一頓就能長胖,反正過了今天,我也不會吃的。」丁曉陽將小女生的摸樣展現得淋漓盡致,聲音嬌柔,動作扭捏,一點不像他平時的幹練做派。

  丁曉陽的模樣看得陳康傑大搖其頭,女人啊,無論多大年紀,似乎都是多變的。

  既然已經答應了要請客,那陳康傑就不會食言。將丁曉陽請到校門口吃了一頓燒烤,接著送她到宿舍樓下後自己才返回。

  接下來的幾天,陳康傑按部就班的根據他自己的進度做事。至於聯繫幾個音樂人來擔任評委的事情,陳康傑不需要親自出面,他委託給了自己的助理劉德意去辦。

  反過來,耿斌副主席就忙了,四處找關係,八方托門路,當然,重點還是放在丁曉陽所說的他的那個在學校當院長的親戚身上。

  事實證明,丁曉陽的情報來源有不小的漏洞,他通報給陳康傑的情報並不準確。

  耿斌的那個親戚,其實和他家並沒有真的親戚關係,那人僅僅是耿斌父親的同學而已,目前在管理學院擔任院長。

  在來這個學校之前,耿斌並不知道常兵的存在,是在他進校了之後,他老爸才告訴他自己有那麼一個同學在這所學校。

  送耿斌第一次新生來學校報導的時候,他的父親送他來,並且還找了一個機會將常兵介紹給他認識。

  國人的常態就是這樣的,講求個面子。耿斌的父親讓耿斌在學校裡面遇到什麼問題就找常兵叔叔,而常兵也做出相似的承諾。除了勉勵耿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外,也很豪爽的告訴這個侄子,讓他在學校有問題就盡可找他,千萬不要拘束。

  對於一般人來說,

  這種話是不能當真和信任的,人家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照顧一下面子而已。而恰恰耿斌就給當真了。

  耿斌很清楚,邀請LONG來充當評委的事情,就只能落在常兵的身上,他的其他關係都難以和陳康傑牽連得上。

  「小斌,你說什麼?你要請LONG來給你們的校園歌曲大賽充當評委?」常兵坐在辦公桌後面,耿斌就站在他的面前。

  這是常兵的獨立辦公室,工商大學由於辦學條件和環境十分良好,因此幾乎所有的管理幹部都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在這間辦公室裡面就只有常兵和耿斌兩個人,聽了耿斌來找自己的來意後,常兵顯得有些吃驚。

  進到常兵的辦公室,耿斌並沒有坐下,他很在意常兵的態度,因此表現得很恭敬,當然,也有一些擔心和期待在腦海中。

  「是的,常叔叔,這是我們學生會內部開會研究決定的。」耿斌道。

  「你們怎麼會想起找他當評委啊,他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啊,再說,你們只是學校內部的業餘比賽,用得著那麼高的規格,請那麼出名的人物來當評委嗎?」常兵看來並不是很贊成和支持他們這麼做。

  「常叔叔,大家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我們雖然只是校園內部的業餘比賽,但是如果他能來當評委,那麼檔次一下子就提升上來了,這是對選手的一種極大鼓勵,也能夠讓廣大校友們和他拉近關係。」來之前耿斌也想過這些問題,所以他回答起來到還有模有樣,像是那麼回事。

  「雖然如此,但是其可操作性並不高啊。」常兵凝神說道。

  「單靠我們的實力,的確可操作性不高,甚至於我們都聯繫不上他。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常叔叔幫忙啊,我相信要是你能支持的話,可能性就大了。」恢復常態的耿斌能力似乎也不是那麼差,口才還是很好的,懂得怎麼退和怎麼進。

  「找我?」常兵用手指住自己的鼻子。「這怎麼會找我呢?」

  常兵感到莫名其妙,耿斌來找他就說是要請LONG來當歌唱大賽的評委。這要請就請吧,幹嘛無端端的來找自己?我又不認識LONG,也不負責學校的對外聯繫,我只是管著一個管理學院罷了。

  「常叔叔,這是我私下底找你幫忙。」耿斌有些惴惴,但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

  實際上耿斌也明白,自己就這麼貿貿然的來找常兵幫忙,有些不妥。如果是學業上的,或許還好說,可是這是學生會的內部事務,又是打賭的結果,拿這種事情來麻煩常兵,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估計他老爸知道了,也不太會支援。

  只是他現在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常兵的身上了。他已經找過了很多人,包括他的老師,輔導員以及一些平時看起來挺有關係的同學。可是他們在聽了耿斌的要求之後,都只能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不但這樣,完了之後,他們在背後議論,說耿斌異想天開,LONG怎麼會來當評委嘛,除非瘋了還差不多。

  連續碰壁之後,耿斌在毫無選擇之下,只有將常兵當成救命稻草。希望常兵能夠利用他的關係和影響力幫自己一把,耿斌總不能就這麼灰溜溜的滾出學生會吧,那樣的話,他也實在沒法混了。

  「你私下底找我幫忙?不對啊,這既然是你們學生會開會決定的,那就讓學生會主席去找校領導啊,怎麼會輪到你私下底來找我?」常兵臉色變了變說道。

  這小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也在學生會裡面做了副主席,怎麼會辦事變得那麼不靠譜了呢?

  「常叔叔這個這個」被常兵的話擠兌得有些難為情,耿斌感到很局促,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哎,幹嘛要去找那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自己閒著在旁邊看熱鬧不好嗎?居然就為了一股氣,將自己陷進了麻煩的漩渦。

  自己默想一下,那個陳文似乎也並沒有多討厭嘛,與自己前無怨後無仇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一定要去惹他。

  這是這兩天吃了不少閉門羹之後的耿斌對自己默默做出的反思和感歎。

  事事也的確是如此,陳文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和他也沒有根本性的衝突。說去說來,耿斌無非就是受到左維生的影響,再就是看不過陳康傑當了常務副主席,而且還不怎麼用心於事,與他競選時的承諾有不小的偏差。另外,丁曉陽等對陳康傑的友好與親近,多少也讓耿斌有些吃味和看不慣。這才造成了他們之間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和諧。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啊,這麼吞吞吐吐的像個什麼話?」常兵不悅的臉色沉了下來,用帶著批評的口吻說道。

  「常叔叔,這事是我主動要求負責的。」見常兵神情不好看,耿斌只有梗著脖子說道。

  「你主動要求負責?真是的。耿斌啊,之前當著你爸爸的面,我就給你說過,一個人做事要腳踏實地,絕對不能好高騖遠。你說你這事你能負責得了嗎?你的前面還有常務副主席,還有主席,他們都不負責,你憑什麼負責?名義上LONG是在我們學校,可是連我都只見過他一次,還是在校慶活動上,這說明他就是不怎麼喜歡出席公共活動的,你怎麼邀請他?哎呀,我都不好怎麼說你了。」常兵對耿斌有些失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還不好怎麼說我,你已經嘰裡呱啦的說了我一頓了,不就請你幫個忙嘛,你何至於這樣教訓我。耿斌也對常兵有些怨憤,他是來找常兵幫忙的,而不是來找訓的。

  想是那麼想,耿斌卻不敢將自己的心理活動給表現出來,且不說他現在還有求於常兵。就算拋開這點,人家常兵好歹也是學校的師長,是中高層管理幹部。

  「常叔叔,我也知道我那麼做有些意氣用事了,不應該逞能。可是現在這事畢竟已經在我的名下了,我要是不能將它辦成,我以後以後可能也沒辦法面對大家了。所以,我才來求你幫一下我。」耿斌無奈又可憐的哀求道。

  「耿斌啊,你太看得起你常叔叔了,你讓我幫你,可是你讓我怎麼幫你啊?我都不認識LONG。」搖了搖頭,常兵語重心長的說道。

  要不是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估計常兵已經將耿斌給趕出去了。考慮到有那麼一層關係在,上學的時候自己和耿斌的老爸也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常兵還真是有些拉不下那臉來。

  「常叔叔,你不認識LONG,但是學校應該有他的聯繫方式啊,你不是和關校長很熟的嘛,你要是肯出面找關校長,那關校長邀請的話,LONG無論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他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校友,多少會給校領導一些面子的吧,校慶的時候,不是都將他給請來了嘛」耿斌將自己準備好的說辭趕緊一股腦給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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