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3
第1870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爸,你你怎能來。」突然之間看到劉紅軍,劉華威一樣十分驚訝,他實在想不通,日理萬機的父親為什麼會倏然間就在自己面前冒出來,而且還是在這麼不合時宜的地方。

  看著高舉右手的兒子,又看看雙手被拷著,半邊臉頰略顯發紅的陳康傑,劉紅軍又氣又怒。

  劉紅軍大步走上前去,不假思索,就毫不猶豫給劉華威一大耳光光,這耳光劉紅軍沒有惜力,也不是做做樣子,而是力道十足,一下子就將沒有回過神來的劉華威給甩倒在地上。

  其他人也被劉紅軍的舉動給震住了。這是怎麼了。那不是他兒子嗎。怎麼問都不問,見面就打啊。

  劉紅軍氣憤難忍,他到不是因為和陳康傑有多好,有多親密,要替陳康傑出頭。恰恰相反,他和陳康傑反而還有過節。但是,就算和陳康傑再有過節,也不能耍出這樣的手段對他。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惹大禍,劉紅軍就因為對陳康傑忌憚,這才一再告誡自己的兒子,不要再出面與他為難。現在倒好,自己的兒子不但將他給抓關起來,看樣子,還行使了私刑,簡直就是坑爹的節奏啊,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劉紅軍之所以沒有點出陳康傑的身份,那是他不能點出,陳康傑的身份屬於機密,難道沒看到一號首長打電話給他說的都是陳文而不是陳康傑嗎。

  你個敗家子,簡直是要把老子往死裡坑啊,他這裡被抓,那邊一號首長就將電話打過來,這樣的人,是你們輕易對付得了和招惹得起的嗎。

  劉紅軍尤不解氣,上前去接著又是一腳狠踹。

  「爸爸,別打了,別打了,疼啊,哎喲。」倒在地上的劉華威雙手抱頭,淒慘的哀求道。

  「別打。你這樣的敗家子,打死了好。」劉紅軍大聲吼道。

  現場除了不能行動自如的陳康傑,可是還有不少人的,只是,愣是沒有人敢上前去勸阻,就連劉紅軍的秘書也不敢。

  君主發怒,天下震動。劉紅軍雖說不是什麼君主,當也是一省的最高首長,他正在氣頭上,誰敢上前觸黴頭啊。劉紅軍的秘書不敢,待罪在身的康提春和婁胖子就更加不敢了。不但不敢,反而對自己的明天惴惴然。

  劉華威是他兒子,說打就打,那等回過頭來,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白癡也想得到結果。

  「剛才我就說過,你會後悔的,你偏偏不信,現在信了嗎。」陳康傑見到劉華威縮在牆角狼狽不堪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只是,陳康傑並不認為劉紅軍這樣老拳相向就是真的為他出氣。他只不過做個樣子給自己看而已,覺得他都當著其他人的面這樣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了,那麼自己就不應該再追究下去了。

  真的不應該再追究下去嗎。當然不行,要是劉華威挨了一頓打,陳康傑就偃旗息鼓,將他原諒,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說遭受的這一切。豈不是讓自己的前期工作。

  這一切,絕對不是劉華威挨一頓打就可以化解擺平的。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個道理陳康傑不是不清楚。以為他今天放過了,他和劉家就能和平共處嗎。以為劉家就不會再給他製造麻煩和危機了嗎。不可能,那是天真的人才會有的幻想。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他的手銬打開,把人給請出去。」對陳康傑現在的嘴臉,劉紅軍一樣是厭惡的。然而厭惡歸厭惡,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他給弄出去,不能將事情鬧大,並且他還得趕去機場,進京晉謁一號首長呢。

  「哦,馬上,馬上。」康提春根本就不敢問緣由,出於本能就接受命令。

  說著,康提春就要和跟進來的小宵打算將陳康傑的手銬打開,然後再將他禮遇出去。

  然而陳康傑卻不領情。

  「慢著,司法在你們這裡就是如此兒戲的嗎。之前,這位警官和那位劉少都說我是,說我是黑社會重犯,這才將我抓來。難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審都不審,就把我給放了。」。黑社會重犯。要不要這麼搞。劉紅軍也是醉了,這傢伙看起來哪裡像。哪裡像黑社會分子。你們就算想整人,也應該動動腦子,找一個像樣點的藉口嘛。

  康提春用眼神惡狠狠的挖了小宵一眼,尼瑪的,我只是讓你去幫一下忙,用得著給我將事情整那麼大條嗎。現在好了,被人家抓住把柄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小宵頭皮發麻,心裡直喊冤枉。

  我這是為你家親戚辦事啊,還不等於是幫你辦事。再說,當時我哪裡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局面,我哪裡曉得這傢伙那麼有背景,扮豬吃老虎啊。

  哦,現在出麻煩了,就想將責任往我身上推。可沒有便宜的事。

  小宵沒有辯解,也沒有說出原委,可這並不表示他就會逆來順受,幫別人頂缸背黑鍋。再說,省委書記都出現了,那黑鍋他背得起嗎。不怕把腰壓折了嗎。

  「小陳,你看,有什麼樣的誤會,我們出去談好不好。大家都擁擠在這裡,也不成體統嘛。」劉紅軍現在能做什麼,只能好言好語的規勸。

  再怎麼說,這個事情和他兒子是牽扯上了的,他也不好太過為己甚。

  從劉紅軍將此事定義為誤會,他的態度就清晰明瞭了。可惜,這並不是陳康傑需要的。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揭過去。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劉書記,在你執政之下,所有的違法亂紀以及公權私用,都只是誤會嗎。中央宣導的依法治國,在你這裡,難道就等於是兒戲。這到底是你的執政能力問題,還是因為牽扯到你的兒子,因此,你才這樣混淆視聽。」這時候陳康傑是不會給劉紅軍一丁點面子啊。

  你想對付我,你的兒子剛才還甩我耳光,我能給你面子嗎。你的面子值錢,我的面子難道就低廉。

  劉紅軍被陳康傑質問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要不是因為一號首長打電話給他,讓他將陳康傑放出去的話,劉紅軍真想裝聾作啞,將陳康傑給丟在這裡繼續改造改造。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喧鬧,緊接著,政法委書記喬羽就扒開人群走了進來。

  喬羽的到來,讓劉紅軍一下子更是臉面無光。他之前還想著讓喬羽來,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誰才是一哥。現在好了,反而讓自己陷入了被動。

  這不等於是鬧笑話給喬羽看嗎。

  「劉書記,你怎麼來了這裡。你要是視察,說一聲,我陪你來嘛。」喬羽掃了一眼現場,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原委。不過猜到歸猜到,他並不會直白說出來。

  對於喬羽來說,現在最英明的做法就是儘量袖手旁觀。

  「喬書記,我這也是剛剛得知這裡鬧出了一些誤會,這才前來處理。由於事情牽扯到了我的兒子,所以這才打電話叫你來,由你出面比較好,否則,會有人說閒話。」劉紅軍不愧是一個政客,除了繼續抓住事件性質是誤會之外,其他的態度直接玩了個大逆轉。

  劉紅軍此時還不知道,就是他將喬羽給牽扯進來,才進一步給他自己製造了一個倒楣的機會。

  喬羽是認識劉華威的,他也知道一點陳康傑的事情。畢竟喬羽是何保國的人,要是沒有他的支持,當初劉華威不會遭受到那一場磨難。真的以為憑藉瞿韓斌就能獨立抗衡劉紅軍的壓力嗎。這其中,喬羽起到的作用可是不少的。

  就是因為那件事,喬羽認識了劉華威,也知道了陳康傑。

  而現在陳康傑被手銬拷著,劉華威著是縮在劉紅軍面前的牆角。從這點,難道還不能知道個七七八八嗎。

  發生這種事,對於喬羽來說,本來是不幸的,怎麼說,政法系統都歸他直管。無論他的視覺是不是能夠延伸到公檢法司的各個方面,起碼名義上,這些部門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有關,都可以算到他頭上。

  要是今天這個事情不是牽扯到劉華威,喬羽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不會那麼好過關。陳康傑即便不追究,劉紅軍也會狠狠的敲打他,落他的面子,掃他的威信。

  甚至於,劉紅軍都有可能會挑起何保國與他喬羽的窩裡鬥。

  而就因為劉華威與這事脫不開關係,喬羽才能夠由被動變為主動。不但不用擔心被敲打,還能好好拿捏一番,出一口惡氣。

  「劉書記,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啊。既然是誤會,那說清楚就行了啊。」既然你說是誤會,那喬羽也不駁斥,就看你如何自圓其說。

  「這個」劉紅軍為之語塞。

  從進來到現在,劉紅軍都沒有搞清楚來龍去脈,他哪裡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誤會。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陳康傑是被以和黑社會分子的罪名給抓進來的。然而,這個解釋,他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他要真說出來了,那就不是所謂的誤會的,而是污蔑和陷害。這個罪名並不輕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3
第1871章 互相推責任

  瞧著劉紅軍語塞,喬羽心裡生出了某種快感。

  在常委會上,你不是咄咄逼人嗎?你不是勝券在握嗎?現在怎麼話都說不清楚了?不,不是說不清楚,而是直接說不出來。

  耀武揚威的你,也有今天啊!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劉華威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他又不是傻子,只是平時跋扈了點,肆意妄為了點,這並不代表他就智商低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父親的語塞,讓劉華威明白了,就是因為自己,就是因為這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背景的年輕人,父子被逼宮了,而且陷入到了一種尷尬的兩難境地。

  「爸爸,這事和我沒有關係,我就是湊熱鬧的,我不是主使者,也不是實施者。」劉華威還是挺機靈的,曉得關鍵點在自己身上,於是他趕緊撇清自己,將自己從漩渦中摘出來。

  劉華威的話讓劉紅軍暮然間就放鬆下來,只要真如他所說,他不是主使者,也不是實施者的話,那就算有些小牽扯,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劉華威說的,不算太錯。他是想找陳康傑的麻煩,可員警不是他叫來的,手銬不是他上的,就連給陳康傑安插的罪名,那也是別人起頭。唯一和他有關係的,就是整件事情他是始作俑者,他就是一根火柴,點燃了引線而已,添油加柴,主要是婁胖子和康提春。

  只不過想法是好的,關鍵得看陳康傑認不認,要是陳康傑不認的話,你劉華威怎麼都撇不清。

  而婁胖子和康提春夠資格成為陳康傑的首要目標嗎?當然不能。演了這麼一場戲,陳康傑就是要把賬算在劉華威的頭上,從而將劉紅軍也給絞進來。

  反正陳康傑站著理,他怕什麼。

  「劉少爺,別把事情瞥那麼乾淨,我是當事人,難道誰主使誰實施我能不知道嗎?這事你不但是主使者,而且,還是重要的實施者。我現在只希望你們能夠真的找出我是或者黑社會分子的證據來,否則,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結束。」陳康傑眼皮子挑了挑,帶著明顯威脅的意思說道。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人家被你們這麼誣陷,難道還忍氣吞聲不成?陳康傑可不是那種軟弱的窩囊廢。

  「誰是誰非,不是一人可決的,也不是誰怎麼說就怎麼樣的,需要調查,

  只有調查清楚,才能得到真相。」當著喬羽的面,劉紅軍不能由任何偏袒,只能使出渾身解數,創造餘地和機會。

  劉紅軍是想給自己創造餘地和機會,可惜,這個空子被陳康傑給抓住了。陳康傑並不會將那樣的機會留給劉紅軍。

  「劉書記說得好,果然是個公派人。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交給喬書記調查吧,他是政法委書記,而這恰恰又是發生在政法領域,從責權角度來說,喬書記主持調查最合適。」陳康傑知道,喬羽是何保國的同盟,只要將主導權塞到他手裡,那局面就會對自己大大有利。

  「這樣不太好,正是因為牽扯到政法領域,喬書記需要避嫌,我看,還是回頭協商一下,由省委出面牽頭吧。」陳康傑能看到的,劉紅軍自然也能看到,他怎麼會將一把劍遞給喬羽呢。

  「也好,那既然這樣的話,劉書記還是趕緊回省委去開會協商一下,儘早調查清楚吧。如果我有罪,我甘願伏法,可如果我是被誣陷,甚至還被人勾結起來動用私刑,我也會要求還我一個公道,合適的時候,我也會向媒體公佈前因後果。」陳康傑並不與劉紅軍硬抗,而是以退為進。

  劉紅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走嗎?明顯不能。他要這麼走了,對一號首長怎麼交代?再說他也沒有時間去開什麼會,協商什麼。他要這麼走了,恐怕等他從京城回來,這事就已經有結論了。何保國會眼睜睜看著嗎?喬羽會眼睜睜看著嗎?當然不會,甚至於,司徒闊都會動點歪腦筋。

  想去想來,還是這個不成器的孽子闖的禍,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年輕小子頂在牆上下不來。越想越氣的劉紅軍恨不得再將劉華威給揍一頓。

  不管對劉華威多麼不滿,多麼怨憤。但是虎毒還不食子嘛,劉紅軍無論如何都不能捨棄劉華威不管。

  然而,錯在己方,陳康傑也真的遭到了不公平待遇,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脫困呢。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心腸險惡的狡猾傢伙,明擺著是要逮住這件事大做文章。

  似乎每次面對陳康傑,劉紅軍都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你剛才說,這事和你無關?」劉紅軍想不到好的頭緒,就只有再次將希望寄託在劉華威的身上。

  事情和劉華威有沒有關係,是事件的關鍵,劉紅軍需要再次確認。只有確認了這一點,劉紅軍才好順勢安排措施。

  「爸爸,真的和我沒有多少關係,是他」劉華威伸手指向婁胖子,「我今天是到他家的店裡吃飯,恰逢其會而已。是他報的警,那些員警也是和他熟的,我就是旁觀者罷了。」

  「我」婁胖子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他怎麼也想不到劉華威這樣就將他給賣了。

  婁胖子想要辯解,劉華威和劉紅軍兩道銳利陰森的目光同時射向他,尤其是劉紅軍,其身上更是散發出某種難以抗拒的威勢,使得婁胖子把將要說出的辯解又給活生生咽下去。

  「事情是這樣的嗎?」喬羽適時的也加入進來,只是,他更多的是將目光放在康提春的身上。

  婁胖子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青年,他能指使員警做事,那一定是後面有人支持,否則誰會鳥他?而這個人,喬羽一看就知道是康提春。

  喬羽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這個胖子不懂事,難道你康提春也不懂事嗎?要知道,這事你們一旦扛下來,那就要承擔一切後果,而那個後果不是你們所能承擔得了的。

  如果主謀是劉華威,那你們就好推脫很多。畢竟他是省委書記的公子,只要打著這面大旗,你們是很難抗拒的。儘管會有濫用職權的嫌疑,那處罰也會輕得多。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不夠那個身高,就別想踩高蹺去硬撐。要知道,踩高蹺,要是出事了,是很容易弄斷腿的。

  「劉書記,喬書記,我這是剛從外面回來,都還不知道居然有這種情況呢,都沒人給我彙報過。我與他前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沒有道理要這麼整他嘛。當然,我也是有責任的,都怪我馭下不嚴,這才導致了這種不應該的事情發生。」康提春一樣不傻,讓他背黑鍋,他是不幹的,於是乎,他乾脆就把麻煩往下推。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可不想好處沒撈到反惹一身騷。

  劉紅軍他得罪不起,那康提春又惹得起喬羽嗎?一樣惹不起啊。劉紅軍能輕易將他踩死,反過來,喬羽一樣能不費吹灰之力壓扁他。

  你們是神仙打架,我僅僅是個小螞蚱,千萬別殃及我。

  「所長,我」帶隊出去的小宵有點乾瞪眼了。

  怎麼個意思?照你們這麼推,豈不是要將黑鍋推到我頭上?你們都抗不了的麻煩,難道我就能扛得了嗎?

  「所長什麼所長,你做了錯事,還想狡辯不成?還不趕緊給這位這位這位先生賠禮道歉。」不等小宵要說出接下來的話,康提春就將他給截住了。而康提春對陳康傑的資訊是一無所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對陳康傑該如何稱呼是好。

  「所長,我」宵警官糾結和憋悶啊。這明擺著就是想強加啊。

  「別磨嘰了,咱們做了錯事,難道不該勇於承擔嗎?這位先生,實在對不起,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給你造成了不便和損失,我代表他以及其他人給你道歉了,實在對不起。」說著說著,康提春就真的給陳康傑鞠起躬道起歉來了。

  陳康傑靠在椅子上,就這麼冷眼旁觀的瞧他們演雙簧和狗咬狗。

  等康提春直起身來,陳康傑甚至還有興致給他鼓掌:「不錯,不錯,很會表演嘛,要是你去演戲,估計不拿影帝都對不起觀眾。」

  陳康傑的調侃與戲謔,將康提春弄得十分尷尬,臉上的表情木木的,一點都不自然。

  「劉少爺說他沒有參與,那他怎麼會在這裡,似乎他不是員警吧?怎麼會由他來審我,並且還動用私刑。我和你之間的確前日無怨近日無仇,可是你說你完全不知情,這話誰信啊?那個胖子不是你的侄兒嗎?和你無關,他又幹嘛和你一起近來。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剛喝過酒吧?難道就因為喝了酒就能說胡話?這裡不是你領導的派出所?沒有你打招呼,下面的人會敢亂來?宵警官,你說是不是,如果真的是你的私人行為,那你和我,恐怕就要換位置了喲。」陳康傑輕輕的四兩撥千斤之後,將話頭又牽引到了那位宵警官的身上。

  誣陷和濫用職權,真的追究起來,那不是簡單處分和開除就能瞭解的。陳康傑說他們會換位置,那就是宵警官會被受審。

  照現在這個架勢,會不認真追究嗎?白癡也看得出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4
第1872章 劉公子,你不能走

  半天都是低著頭的宵警官被陳康傑的話刺激之後。可能也明白這個責任他扛不起。倏忽間抬起頭來。漠然的看了康提春一眼。咬了咬牙。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出警。還是康副所長打電話指示我的。要不然我怎麼知道那個咖啡廳需要出警。而且。當時康副所長還明確的告訴我。去了要將事情擺平。而打電話給康副所長的就是他的侄兒。」既然扛不下那麼責任。那麼宵警官就不管不顧的打起了光棍。竹筒倒豆子。將說掌握的資訊一口氣吐露出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任誰都明白。

  「你胡說八道。我讓你去。是讓你秉公辦理。哪裡叫你徇私舞弊了。」被人抓住痛腳。康提春自然不可能就那麼認了。

  「呵呵。好一個秉公辦理。剛才你不是說你根本毫不知情的嗎。你毫不知情。你幹嘛打電話。算了。我勸你別再說話了。難道不知道說多錯多的道理嗎。」陳康傑對康提春譏諷道。

  「胖子。我是殺了你家人還是盜了你家的財。」陳康傑瞬息就將目標針對婁胖子。

  「沒沒有啊」第一次見這種陣仗的婁胖子早就緊張得不行了。被陳康傑忽然那麼一問。就算出於本能。他也話都說不清楚了。

  「既然沒有。那你怎麼要配合劉少如此誣陷我呢。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為了不給婁胖子更多的思考時間。連續的兩個「為什麼」陳康傑是聲色俱厲的吼出來。

  婁胖子心中一顫。被嚇了一跳。

  「是他說要整你的。是他說要整你的。」婁胖子驚恐的說道。

  有劉紅軍和喬羽壓陣。再加上他現在也知道了陳康傑他根本惹不起。被陳康傑那麼一吼。婁胖子所有的理智統統不見。

  「好了。劉書記。喬書記。你們一位是省委書記。一位是政法委書記。相信依照你們的智慧和經驗。已經聽出個大概所以然來了。那麼接下來。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陳康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那就再不廢話了。將皮球踢給劉紅軍和喬羽。

  劉紅軍看了看喬羽。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劉華威。他現在真的是左右為難。感到很撓頭。

  就像陳康傑所說。狀況已經是明擺著了的。只要不瞎不聾。都能清楚是怎麼回事。剛才劉華威信誓旦旦的自我陳訴。

  陳康傑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完全就不堪一擊嘛。

  「劉書記。如果省委要協商調查。你看。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先回去了。到時候電話通知我就可以。」喬羽抓住機會。以退為進。

  喬羽是想主導這事的。只要主導權在他的手中。那麼劉紅軍就會留下一大把柄。只不過。他不能顯得太急切。太迫不及待。喬羽越是那樣。劉紅軍會越反彈。更加不會讓他得逞。

  那麼。喬羽乾脆就做出根本不想管這事的姿態。反正牽扯到的是你劉紅軍的家人。你級別又比我高。你愛咋滴咋滴。只要你的處理能過得了關就行。

  然而。劉紅軍來主導的話。那他的處理能過得了關嗎。當然不能。陳康傑是不會讓他過關的。否則。劉紅軍請他出去。他幹嘛不出去呢。

  「喬書記。你同樣是省委領導。涉及到的又是司法行業。你也可以出出主意的嘛。」劉紅軍不能讓喬羽就這樣撒手不管。沒遇到還好。喬羽都遇到了。再將他完全撇出去。那對自己是不利的。「你看。這裡也不是什麼談話的地方。是不是讓小陳同志先出去。我們一起到會議室去商量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和對策。」

  無論如何。陳康傑還是得先離開這裡。這是前提。只要陳康傑離開了。劉紅軍就決定做一些妥協。

  他知道自己很難將陳康傑弄出去。剛才已經說過了。陳康傑愣是不給面子。那。喬羽和何保國走得近。劉紅軍就希望喬羽在這個時候能夠幫著說一下話。

  只要喬羽能做到。讓他劉紅軍在一號首長那裡可以交代。他不介意對何保國和喬羽讓出一部分利益。就是今天開會提出的倡議。也可以讓其暫時夭折。

  身在官場多年。劉紅軍相信喬羽應該明白。沒有什麼時候是不可以交換的。關鍵就看利益的大小程度。在官場上。如果事事較真。那是沒辦法前進的。也是沒辦法將工作做好的。

  只是。關鍵不在喬羽。而是在陳康傑。要是此事是和喬羽切身有關。那劉紅軍的策略是正確的。喬羽為了可以獲得的利益。不會與劉紅軍死磕。陳康傑會聽喬羽的招呼嗎。喬羽又會拿陳康傑當成普通年輕人而發號施令嗎。

  喬羽轉頭看向陳康傑。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就明白了陳康傑的選擇。

  「劉書記。這個事情要不我們還是走組織程式吧。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屬不願意看到。無論省委那邊怎麼做。我想。我們政法委都會做調查的。然後再舉一反三。儘量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喬羽軟中帶硬的說道。

  反正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派出所弄出這種事情。省政法委以此為切入點。做一下調查和整頓。完全應該。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反正我名義上又不把你兒子牽扯進來。

  劉紅軍真是惱羞成怒了。

  尼瑪的。你都調查了。那我再調查又有何用。或許你只是調查派出所內部。整頓紀律和人員。可是。只要你深入了。我兒子能脫得了關係嗎。

  這不是掩耳盜鈴嘛。到時候。要是省委和政法委的調查結論不一致。只要劉華威的名字出現在裡面。我就算沒有徇私也會變得徇私。就像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姓喬的。你等著。等這是過去後。看我怎麼將你架空。怎麼把你排擠出去。你別忘了。省政法委是省委下面的政法委。到時候我再把公安廳的人一換。我看公檢法司誰還聽你的招呼。我看光杆司令一個。你這官還怎麼有臉當下去。

  「既然這樣。那政法委就代表省委調查吧。我等著你的調查報告。」劉紅軍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只能憋屈的心不甘情不願接受。

  「是。劉書記。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儘快弄清楚前因後果。」從喬羽的臉上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樂。只是這既然是你交給我的工作。那我接下來就是了。

  說完。劉紅軍怨毒的盯了陳康傑一眼。看了看表。抬起腳步就要離開。

  而劉華威也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打算跟著劉紅軍的屁股出去。

  然而等劉華威走到喬羽的跟前。卻被喬羽伸出的右手給擋住了。

  「劉公子。你是涉事人。請你留下來配合調查一下。」

  「你憑什麼抓我。我又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抓我。」劉華威頓時就咆哮起來。伸手就將喬羽的手給拍下來。

  要是一般人。喬羽會立馬下令抓人。而這時。喬羽似乎對劉華威的放肆舉動並不介懷。並沒有任何動容的表示。

  「我並沒有說要抓你。只是請你配合調查一下而已。畢竟你是涉事人。劉書記。你說是嗎。」喬羽偏了偏身子。讓餘光能看到即將踏出門去的劉紅軍。

  喬羽是不會將劉華威強行留下來的。你劉紅軍要把他帶走也可以。只要你開口。他就可以跟你走。不過。等事後他再牽扯進來。等過後把他從你家以正規手續帶走。那你就更難看。更脫不了關係。

  誰知道你們父子離開之後。你劉紅軍有沒有利用你的權利做點什麼或者教他做點什麼。說不清楚。說不清楚就只有算在你頭上。

  何去何從。你劉紅軍自己選擇。

  劉紅軍當然知道他不能把劉華威帶走。因此在他動身的時候他才沒有叫劉華威。

  「你留下。事情沒有弄清楚。你不准回來。你既然那麼喜歡往外跑。那就多在外面待著吧。」劉紅軍噴著怨氣說道。

  劉紅軍的怨氣有對劉華威的。有對喬羽的。更有對陳康傑的。

  說完話。劉紅軍就頭都不回離開了。

  「小陳。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說話了。」等劉紅軍走了。喬羽才對陳康傑露出善意的笑容。

  「認定我不是。不是黑社會分子了嗎。」陳康傑微笑著問道。

  「你當然不是。你如果是。那還調查什麼呢。」喬羽生態輕鬆。語氣肯定。

  廢話。喬羽能不肯定嗎。如果陳康傑是。如果他是黑社會分子。那這個國家還有好人嗎。所以喬羽在沒有經歷任何調查和瞭解程式的情況下。就給陳康傑定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喬書記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打開手銬。」喬羽對陳康傑和顏悅色。但是對康提春他們。他就沒那麼好脾氣了。

  在康提春的協助下。宵警官趕緊將陳康傑的手銬給打開。

  陳康傑活了活動手腕。信步走到劉華威的跟前舉起右手。

  劉華威還以為陳康傑要打他。嚇得趕緊偏過身子躲開。

  「我不打你。看你嚇的那個樣子。我只是撓撓頭上的癢而已。」陳康傑對劉華威不屑的說道。「我不打你。可不代表我會放過你。這一耳光的代價。那會是沉甸甸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4
第1873章 有人急了

  從審訊室出來,喬羽打了兩個電話,之後他就和陳康傑離開了。

  而相應的,劉華威就取代了陳康傑在審訊室裡面的位置,雖然喬羽當著劉紅軍的面說不是抓他,可是,他要想再從這個房間大搖大擺走出去,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既然已經出了手,既然已經得罪,那就乾脆做徹底。

  做人,最怕扭扭捏捏,最怕拿不定主意,這種人,優柔寡斷,是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隨後沒多久,就有人來將康提春,婁胖子和小宵一同帶走。

  既然要調查清楚,那麼他們每個人都要分開問話,並且互相的話還必須能印證才行,當然了,這些還指示互相人證,他們互相之間的證詞只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物證以及陳康傑的證言。

  只有將這些東西組合起來,才能將事態立體呈現在大家面前。

  可能有人會問,這事有什麼物證嗎,當然有,比如康提春打給小宵的通話記錄,例如婁胖子打給康提春的電話,例如咖啡廳裡面的監控。

  這裡要說一下,事發時的監控視頻已經不在那個咖啡廳了,已經被熊子強他們偷偷拿了出來,並且還做了一些加工。

  所謂的加工,就是做一個剪輯而已,最主要也是最關鍵的,劉華威在咖啡廳裡面囂張的說的那段話,是要完整保留的,至於陳康傑在拿之前的出手,自然是要掠去的了,總不能留下一些把柄給別人不是,就算這些把柄意義不大,微不足道,都不能留給別人。

  喬羽和陳康傑離開之後,陳康傑並沒有回學校,喬羽也沒有回政法委,他們兩人而是去了明南河邊的一間茶室,何保國已經等在那裡了。

  這個時候,陳康傑是不方便去省委家屬院的,也不適合去省政府,在外面的茶室見面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三個人在茶室裡面談了一個小時,這才各自離開,其間他們談了什麼,別人無從知曉。

  返回去說劉紅軍,他離開營盤派出所後,就徑直去了機場,那裡有一趟傍晚的航班飛京城,他如果趕不上的話,今晚就沒辦法給一號首長做彙報。

  一號首長是沒有給他定時間,當他也不能晚上十一二點才去彙報不是,何況黃桐給他約的時間是在九點半,

  他要是錯過了這個時候,或許就見不到一號首長了,怎麼說一號首長也是真正日理萬機的人,他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那都是劃分好了的。

  當劉紅軍垂頭喪腦的坐在轟隆隆的飛機上時,省內這邊平靜的氛圍之下,卻隱約誕生了一股躁動。

  劉紅軍中途結束會議本來就讓人揣測,而他離開省委之後,竟然先去了一趟派出所再去機場,就更加讓人想入非非了。

  大多數人的確不明白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他們所不知曉的狀況,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打聽和猜測,更讓其他人意外的是,後來喬羽也去了那個派出所。

  官場上有很多秘密,官場上又很難保守秘密,關鍵就看人們是不是用心去打聽。

  很快,就有人知道劉紅軍的兒子劉華威被拘押在營盤派出所了,這個消息一出,有人就開始議論紛紛。

  劉華威前不久才進去過一次,而現在又進去,這就不得不讓很多有心人小心謹慎了。

  風起於青萍之末,誰知道他會不會發展成颶風,誰知道他會不會將其他人也刮倒,劉紅軍去了那個派出所,居然都沒有將劉華威給帶出來,這才是讓人十分重視的地方。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喬羽去了之後劉華威反而被扣下了,據說喬羽離開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又是誰,各種各樣的未知因素繳得人心惶惶,尤其是與劉紅軍走得近的人,他們都擔心劉紅軍會受此影響,那樣的話,他們就相當於上了一條隨時可能漏水的船。

  別人或許不知道和喬羽離開的那個年輕人是誰,但是熟知陳康傑,又清楚上次劉華威為何進去的司徒闊,很快就猜到了那就是陳康傑。

  哪個年輕人有那麼大的膽子和能力與劉紅軍作對,哪個年輕人能夠讓劉紅軍吃癟以及讓喬羽這個政法委書記護送,除了陳康傑,司徒闊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

  看來事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或許正在朝著自己所不能判斷的方向發展,這是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面的司徒闊內心的想法。

  幸好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表態,否則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要想再收回,就難了。

  自己當時怎麼會想到要去支持劉紅軍呢,真是豬油蒙了心,自己怎麼想著要去與何保國拉開距離呢,這是典型的不明智做法嘛,自己怎麼會去認為劉紅軍能站穩腳跟,鼠目寸光啊,自己怎麼會不懷疑就想上高家的大船呢,鬼迷心竅啊。

  獨坐著的司徒闊毫無心思處理公務,不斷不斷的反思和修正此前的思緒。

  司徒闊現在有了一絲警醒的覺悟,同時又察覺到一絲危險的存在。

  必須要將那一絲危險給化解掉,這是司徒闊頭腦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如果不化解掉,那麼別提升遷了,自己的位置是否穩固都還是個未知數。

  點燃一支煙,抽完之後,司徒闊像是做出了一個莫大的決定,拿起手邊的電話就撥打出去。

  電話響了三聲,被人接了起來。

  「老何,在辦公室嗎。」

  「省長,我現在在外面了,是不是有事啊,如果急的話,我馬上回來」電話裡傳來了何保國的聲音。

  這一聲「老何」,何保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從司徒闊的嘴裡聽到了,然而何保國對此並沒有絲毫意外,從他知道電話是司徒闊打來的,他就預料到了。

  司徒闊這個電話打過來,無非就是打聽情況,或者改善關係,無論是其一還是兼而有之,司徒闊的態度都不可能生硬。

  「沒事,沒事,也沒有什麼急事,就是有些工作,想和你溝通一下,你如果是在外面辦事的話,那就等你回來我們再面談吧。」司徒闊顯得有些拘謹,都有點不符合他上級的身份。

  「那我一會兒去你的辦公室聽你的指示吧。」何保國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咱們之間談什麼指示不指示啊,就是溝通溝通,商量商量,一會兒也快下班了,我們好久也沒有在一起坐坐了,我看,你一會兒到我家來,我們喝一杯怎麼樣。」既然要化解危險,拉近關係,司徒闊就真的要拿出該有的態度。

  「這個好的,沒問題,那我就打擾了。」何保國經過一個短暫的猶豫才應承下來。

  就是何保國的一刹那猶豫,讓司徒闊有些不快,也有點沒底。

  另一邊,陳康傑與何保國和喬羽分開之後,就直接回了學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康傑就別想做其他事了,沒那個情緒,也沒那個事件。

  「陳文,你到哪裡去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大礙。」剛走到學校門口,陶冪就從一旁跳出來,也不管旁邊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拉出陳康傑的雙手就急切的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陳康傑問道。

  「我等你啊,我帶著幾個學生會的同學回去找你,你已經不在咖啡廳了,他們說你被帶去派出所,我又去派出所找,那邊說你已經離開了,又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就只有等在這裡了啊,他們沒怎麼你吧。」

  「哦,不好意思,我手機是沒電了,我沒事,他們沒有怎麼我,就是去問問情況而已,你走的時候,我就說我沒事的,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好好的。」陶冪那麼關心,陳康傑還是有些小感動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生怕那些人為難你呢。」陶冪的溫柔目光在陳康傑的身上逡巡一遍之後,這才舒一口氣,完全放心下來。

  「還沒吃飯吧,讓你來回跑,辛苦了,我請你吃飯,聊表謝意。」

  「還是我請你吧,給你壓驚,再說中午都是你請我,我現在回請你一次,算是禮尚往來。」陶冪搖頭道。

  「呵呵呵,壓驚,我又沒受驚,哪裡需要什麼壓驚啊,不過你說禮尚往來,那我就不客氣的受了,我們吃什麼呢。」陳康傑哈哈一笑道。

  陳康傑不是迂腐之人,也並非狷介之士,他感覺,要是自己不吃陶冪這一頓,她反而有可能會不高興,大家既然是同學,又是學生會裡面的同事,乾脆就把關係弄簡單點,吃一頓飯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表現得灑脫點,更加能促進互相之間的關係。

  「既然是我請客,那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過,你可得下手輕點,只要別將我一個月的生活費給掏空了就行。」陶冪豪邁之後接著開玩笑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狼外婆,沒那麼可惡狠毒,前面有一家三鮮砂鍋粉,味道還行,要不我們去吃那個吧,我只要大碗加肉就行。」陳康傑就反過來,先開玩笑,然後再表示不客氣。

  一個大碗加肉的砂鍋三鮮粉,價格也不會超過十塊,這無論如何都在陶冪的承受範圍之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5
第1874章 我不是為了錢

  陳康傑自從離開了營盤派出所。除了與何保國見了一面。似乎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頂多也就是給不同的人打了幾個電話而已。

  到了陳康傑現在的身份。做事已經沒有多少是要他親自出面的了。不少事情都是安排給下面的其他人去做。

  第二天。陳龍打電話給陳康傑。詢問關於暑期拍電影的事情。

  暑假即將到來。而陳康傑入秋還得參加奧運會。陳龍也曉得陳康傑時間十分緊迫。儘管他十分期待陳康傑能夠利用假期將那部只做了一半的電影完成。此前陳康傑也應承過。暑期會繼續拍攝。可誰有能保證臨近不會發生什麼變故呢。

  「大哥。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我已經在著手安排了。等暑期一到。我們就飛過去。」陳康傑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也不是那種不講信用之人。他的時間是很緊。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做了一半的事情幹掉著。

  「那我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安排我去做的嗎。」

  「暫時應該沒有。該做的工作。我已經交代給米拉麥克斯公司那邊了。你身體沒大礙了吧。」陳康傑關心起陳龍受傷之後的身體來。

  「已經痊癒了。這種事。自從加入這行以來。對我就家常便飯。這點小傷。難不住我的。我已經恢復得和之前一模一樣。」陳龍語氣堅定的說道。

  一方面。陳龍的傷的確差不多痊癒了。那點傷。對於他這種練武之人來說。確實算不得什麼大毛病。另一方面。陳龍也是想儘快與陳康傑完成初次合作。就算他的傷還有點後遺症。他也會克服。也不會讓其成為阻礙的。

  「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等著就是。我這邊快考試了。」

  掛了陳龍的電話。陳康傑就打電話給歐陽震華。

  「歐陽大哥。布路沙布羅那邊的體育場改造得如何了。」

  為了在電影的拍攝期間訓練不間斷。陳康傑讓歐陽震華出資在布路沙布羅改造了一座老體育場。這既方便自己使用。也算是自己送給當地民眾的一個禮物。上次因為自己。發生的爆炸案對當地造成了較大的損失。

  按理說陳康傑應該送一個新的體育場。只要規模適中。也就是兩三千萬美元而已。這點錢完全不在話下。

  追要是新建時間來不及。

  幾個月是很難將一座體育場的主體工程建起來並且完成裝修的。陳康傑可不想給當地留下一個豆腐渣工程。那是對他打臉。是對他名譽的一個諷刺。

  於是乎。歐陽震華就建議對當地屬於市政府的一個近二十年前的一個老舊體育場進行升級改造。這樣做就會省去建設主體工程的一大段時間。只要投入幾百萬美元進去。就可以將其完全改造成一個現代化的全新體育場。除了觀眾席依舊只能容納三萬人之外。其他的。從外觀到內部。統統和以前不一樣了。

  「已經在收尾了。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五。一些新安裝的設備調試一下就行。到時候那個體育場不但可以滿足相關體育比賽的需要。還能進行演出活動。在你放暑假之前。是可以百分百投入使用的。」歐陽震華回答道。

  對於陳康傑交辦的任務。歐陽震華曆來都會十分重視。這種事情當地市政府欣然願意。再加上花錢又不多。完成起來難度不大。

  「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歐陽大哥。」陳康傑客氣道。

  「謝什麼謝啊。照我說啊。你要嘛就別拍了。反正也不差那幾個錢。要嘛就換一個城市。上次那個事情。真的是讓我心有餘悸。布路沙布羅畢竟是個邊境城市。靠近動亂地區啊。」歐陽震華與陳康傑關係特殊。就算知道效果不大。但他還是通過勸諫表達自己的憂慮。

  「這次不會再有那種事情發生了。我已經安排人提前過去了。到時候他們會確保安全的。而且。這次我也不會和當地人群有大範圍的親密接觸。我拍電影不是為了錢。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根本不在乎錢。既然拍了一半。那就將其完成吧。換城市的話。時間上又會浪費很多。再說了。我是那麼容易被嚇退的人嗎。他們不找我。也還要找他們呢。」陳康傑眼皮挑了挑說道。

  對於上次所遭受的爆炸襲擊。陳康傑心裡面始終是不能釋懷的。那股怨氣。依然還憋悶在他的身體裡。

  「說到這裡。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一下。首批提供給馬修德的裝備。已經從塔基斯坦轉運到了法紮巴德。」

  「還是挺快的嘛。我還以為最早也要等到下半年呢。」這個速度或多或少有點出乎陳康傑的預料。

  那些東西可是重武器啊。不是隨便一輛皮卡車就可以拖走的。採購和運輸。任何一個環節都會耗費大量的時間。

  「這都要多虧伊萬的幫忙。塔基斯坦的過境關係也是他幫忙打通的。要不是他。還真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歐陽震華解釋道。

  從一開始陳康傑答應下這個事情。並且主動提出送貨上門。伊萬就是關鍵因素。要不是有他的強力存在。陳康傑想辦到。說難比登天也不為過。

  塔基斯坦就算獨立。可它畢竟是前蘇聯的加盟共和國。而且現在還是獨聯體國家。其與俄國始終保持著良好的政治。外交和經貿關係。伊萬想要打通這裡的政府關節。是沒有多大困難的事情。

  「他拿了我那麼多錢。就應該辦點事。這件事還算他辦得可以。下一批什麼時候。」

  「下一批估計得一個多月後。世界各國對阿國都是實行武器禁運的。要避開其他人的耳目。就不能一次性太多。間隔的時間也不要太近。」歐陽震華說道。

  「事情是你具體操辦。那你就自己拿主意。看著來吧。你辦事。我放心。」陳康傑誠懇的說道。

  兩人那麼多年的關係。而歐陽震華又是對陳康傑的秘密知道最多的人。不放心他還能放心誰。

  「還有就是從下個學期開始。由我們實際資助的第一批巴鐵留學生就會到國內學習。你所在的大學也會有五十人加入。這事所有的手續幾乎都辦妥了。巴鐵那邊也已經在開始對人員進行挑選。與此同時。他們還選出了二十位教師來華進行為期兩年的進修。這些教師大部分主要是進一步攻讀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當然。也有幾個是以訪問學者的身份來交流學習。」難得和陳康傑通一次電話。歐陽震華乾脆就將自己所辦的事情一次性做個簡單彙報。

  「很好。對於巴鐵。我們完全可以當做自己人來看待。在可預見的時間內。他們都是最牢靠的兄弟關係。對他們進行的智力支持。範圍可以適當放寬。不僅僅局限於布路沙布羅這座城市。只要他們有需要。每年都可以支持一批學生和老師來華學習。這種事。花錢不多。影響卻很深遠。」陳康傑深謀遠略的說道。

  「這個估計你不提。我也會給你說的。巴國教育部此前就表示過這樣的想法。希望其他地區和學習也能參與。」

  有人能提供資金支持。讓本國學生和老師出國學習。簡直就是大好事。巴國教育部門知道情況了。不提出新的要求或者建議才怪。畢竟要是單純依靠政府出資或者民眾自己出資。要想出國留學。對於並不富裕的巴鐵來說。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呵呵。好不容於逮到我這麼一條魚。他們是打算好好利用的了。」陳康傑自嘲的開起了玩笑。

  「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啊。呵呵。傑少。照我說。你要是想幫助他們。想在那邊留下善名。促進兩國人民的情誼。你還不如在那邊建一些希望小學。以你的名義建。這段時間我瞭解了一下。巴國的小學。超過一百破敗不堪。輟學率相當高。尤其是那些女娃娃。相當大比例根本就小學都讀不完。甚至連學校都進不去。」跟著陳康傑慈善做多了。歐陽震華仿佛也多了好大一層悲天憫人的情懷。

  「以我的名義。」

  「是啊。以你的名義是最好的。可以化解很多不必要的議論和揣測。同時又能起到該有的效果。而且。這對你的聲譽。那也是添磚加瓦嘛。一舉多得。」

  「這個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給LONG基金那邊說一下。由他們來策劃和實施。每年那麼多錢給他們。不能都按照他們的價值觀和標準給花掉。」陳康傑稍作猶豫說道。

  每年陳康傑明面上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在了LONG基金上面。而那些錢。都花在了救濟非洲饑民。南美水患和東南亞的疾病防治等等這些上頭。

  這樣花錢。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是用在實際之處。再加上名譽也是歸陳康傑和拉希爾。陳康傑並沒有多少意見。基於這個。陳康傑從來不插手LONG基金的具體事宜。隻讓人負責財務報表即可。

  而現在。既然要在巴鐵援助小學。那麼讓LONG基金出把力。也在情理之中。

  救助那些人是做慈善。建學校那也是慈善嘛。都是改善別人的生活。都是給別人帶去希望。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5
第1875章 劉紅軍回不去了

  什麼事情或者什麼東西最讓人有吸引力同時又最讓人害怕和畏懼,答案就是未知的。

  人們不知道大海深處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於是大家對海洋的興趣始終濃厚,可同時,也畏懼和害怕大海,人類不曉得太陽系外面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生物,於是外太空始終能吸引人的目光,而對外太空的世界,同樣是充滿畏懼的。

  就連我們對我們的夢境都是如此,始終無法搞明白,逼真的夢境效果是如何產生的,越是這樣,越是想探究,想做夢,可是又怕做惡夢,因為做美夢還是做惡夢,是我們自己說不能控制的。

  這兩天,在黔州的上層官場就出現了這種讓有些人既好奇又擔憂害怕的現象。

  起因在哪裡呢,起因就在於劉紅軍去京城兩天了還沒回來。

  按理說,省委書記去京城兩天很正常,別說兩天,一兩個星期都去過,畢竟中央有許多會議都要求一把手參加。

  不過這一次與以往大不相同,以往不管劉紅軍離開多久,起碼廖明貴和司徒闊應該知道他的行蹤的,如果有緊急事務或者彙報,能找得著人,而這一次卻透露著相當的古怪。

  似乎沒有人知道劉紅軍因何去京城,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不但司徒闊這個二把手不知道,就連省委大管家廖明貴也不知道,不但不知道,他們甚至還聯繫不上劉紅軍了。

  更加讓人心裡沒有底的資訊則來自劉紅軍秘書那裡。

  此次劉紅軍進京,只帶了秘書一個人,到了京城之後,他們並沒有去駐京辦下榻,而是在機場劉紅軍就被一輛車給接走了,只有秘書一個人去了駐京辦。

  現在問題來了,自從劉紅軍被接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他的秘書,秘書也聯繫不上劉書記,這個現像是十分反常的,於是,當找不到劉紅軍的消息從秘書那裡傳回省裡之後,很多人的好奇心就被調動起來,還有一部分與劉紅軍有過不乾淨瓜葛的人隨之跟著擔憂起來。

  大家都不是官場上的菜鳥,再加上這種現象本身就不正常,因此都不可能當做沒事人發生那樣,通常這種現象的發生,要嘛是出了大事,要嘛是劉紅軍被調查了,除此之外,再無它法。

  可是,這也讓人不解,進來沒聽說京師重地發生何等大事啊,同樣也沒有察覺到劉紅軍有何怒天之舉,也沒傳言說他會被調查。

  只是,

  要是不往這方面猜測的話,他的「消失」又作何解釋呢,劉紅軍可不是普通小吏,是執掌一省幾千萬人的封疆大吏啊,省裡與他的聯繫,是要隨時保持通暢的。

  很多人都在想方設法的打聽,只有何保國,喬羽等極少數人安穩入常,行事如舊,因為他們多多少少知道點內情,或者說那內情本身就有他們的影子在裡面。

  對於陳康傑被抓一事的調查,一點難度都沒有,喬羽出馬,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喬羽做的事情不僅僅局限在陳康傑被污蔑一事上,他還舉一反三,追根溯源,追查了劉華威前段時間被判無罪的事情。

  喬羽是政法委書記,劉紅軍又不在省裡,他要調查瞭解這些情況,並沒有多大難度,很快,這些消息陳康傑就知道了,不但他知道了,京城裡面的好幾個重要大人物也知道了。

  劉紅軍到底去哪裡了呢,他不是去給一號首長彙報工作嗎,大內又不是什麼萬丈深淵,難道會泥牛入海了不成。

  劉紅軍的確沒有泥牛入海,他也確實給一號首長彙報了工作,只不過,等他一大晚上從大內出來之後,卻沒能回駐京辦,而是被送到了一處偏僻的賓館裡。

  就在劉紅軍離開一號首長辦公桌之後,關於劉紅軍的密集消息就紛紛的彙集到了一號首長那裡。

  這些消息,可以說就沒有一樣是對劉宏有利的。

  有他夥同情婦賣官鬻爵的相關證據,有他怎麼給下屬施壓,在劉華威判決一事上徇私舞弊的證據,有他去了黔州之後,經濟不增反降的分析,有他指使人為難夢婷集團的資料,甚至就連陳康傑這次被抓的詳情也送到一號首長的案頭,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劉華威那一段他承擔責任的囂張視頻,當然,就連劉紅軍在西山任職時的所作所為也沒有放過,其中就包含了丁少思提供了不少內容。

  你說,看到這些東西,一號首長還會將劉紅軍給放走嗎。

  讓你去黔州任職,雖然是派系妥協的結果,可那也不是讓你去胡作非為的啊,一個省好端端的發展形勢,愣是被你給搞得烏煙瘴氣,毫無起色,如果是你的能力不行,還則罷了,可這明顯就是你的節操不行,貪贓枉法,徇私舞弊,違紀違法,只要是還有點正義之心的上級領導,就不太會將其放過。

  更何況,這裡面還涉及到陳康傑,還有趙志邦,譚長國等人物推波助瀾,在這種情形下,劉紅軍還想走出京城,絕非易事了。

  當然,劉紅軍還沒有被抓,也還沒有被真正立案調查,他只不過被限制了一定的自由以及與外界的聯繫而已。

  不管怎麼樣,劉紅軍是一個封疆大吏,是高家所支持和扶持的人,就算是要對劉紅軍進行處理,也還有不少的工作要做,還有不少的博弈要進行。

  獨自坐在房間裡的劉紅軍,透出窗戶看著外面院子裡的楊柳,他的心緒從來沒有如此波動起伏過。

  從政三十多年了,劉紅軍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然而危險從未這麼近的向他靠近過,自從離開大內,沒能回駐京辦,劉紅軍就仿佛嗅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如果不是有陰謀,自己怎麼會被變相軟禁,而且,還沒有一個說法,這不符合常規啊。

  在將這幾天的事情做了一番仔細梳理之後,劉紅軍隱隱約約撲捉到了一個身影,就是這個身影的每次出現,每次對他都是一個打擊,那個身影就是陳康傑。

  知道一些內情的劉紅軍從未將陳康傑看做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青年,他實力雄厚,人脈廣泛,影響力巨大,而其自身有近乎乾淨整潔,毫無把柄可抓,這樣的人,真要是發起瘋來,似乎做成什麼事都不足為怪。

  這一切都要怪劉華威那個不成器的孽子,就是你,幾次三番的要去招惹他,明明警告過你了,你還不知悔改,我劉紅軍英明一世,怎麼就會生了那麼一個不長眼的兒子,劉紅軍暗暗責怪和懊惱。

  劉紅軍似乎就從來沒有想過,他與陳康傑的矛盾壓根就與劉華威那小子關係不大,他們的矛盾是基於重生後的陳康傑對劉紅軍根深蒂固的認識以及劉紅軍自己的不廉潔不自律所造成的。

  要是在譚長國離開之後,順勢接位的就算不是司徒闊和何保國,只要從上面派下來或者從外地調進來的人不是劉紅軍,而是一個勤政正直的幹部,陳康傑就算有點情緒,也不會怎麼樣,或者不僅不會怎麼樣,還會一如既往的給予大力支持和協助。

  可問題是,來的恰恰就是不乾淨的劉紅軍,而且恰恰劉華威的所作所為又讓陳康傑所厭惡,劉華偉的進一步行為也讓陳康傑不喜,這樣的多重疊加效應,就使得陳康傑想方設法都要將劉家給趕出去。

  你們在哪裡胡作非為都可以,就是別跑到我的面前來,咱就見不得這種人,咱的視野就是容不下這種人。

  為了成功將劉家給趕出去,陳康傑對桐鄉地區的事情隱忍了,對劉華威無罪釋放隱忍了,對劉華偉找人對付自己的事情也暫時隱忍了,甚至,陳康傑還自願把自己搞進了派出所,其目的就是要造成一種轟動的效果,就是要造成一種罄竹難書的印象,只有這樣,才能讓上頭下定決心採取時段查辦,只有這樣才能給予致命一擊。

  劉紅軍就算憑藉他的智慧猜到了陳康傑,那他也只能獨自興歎,如之奈何,他除了能夠在院子裡散散步之外,他出不去,也與外界斷開了聯繫。

  劉紅軍壓根想不到,陳康傑一直都在收集和調查有關他的一切,不僅僅是陳康傑,還有何保國和喬羽也在做相關的工作,他們不敢明著來,卻並不妨礙暗地裡來啊。

  劉紅軍更加想不到的是,就在他還沒有動身前往京城的時候,有關他的證據,已經開始在往京城傳輸了,並且,那些證據沒有走正常的舉報程式,而是繞開其他部門,徑直到了趙志邦的案頭,再從趙志邦這裡傳給其他大佬。

  這是陳康傑第一次以自己為主力對付一個高級幹部,也是他第一次處心積慮,謀定而後動的要對付一個官員,為了做到一擊絕殺,私下底,陳康傑做了很多事情。

  在有些人看來,陳康傑的做法是不可取的,私下不能調查一個高級官員,可誰叫陳康傑身份特殊呢。

  他不但是一個超級富豪,是世界名人,還是一位全國人大代表,甚至於,他又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在校大學生,這些身份的集合,就讓他變得特殊起來,使得陳康傑可以正直,可以任性,可以貪玩,同時又可以諫言。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6
第1876章 該去京城彙報1下工作了

  連續幾天,為了劉紅軍的處理,許多高層老大廣泛進行磋商和博弈,就連高家的老爺子也見了一號首長。

  不要以為打著依法治國的大旗,對於違紀違法的高級領導幹部就可以只要有證據就能一鼓拿下。在我們的政治環境中,暫時還沒有這樣的好事,尤其是在那個人背景深厚的情況下。

  就是基於此,很多人才會將我們的反腐看成是政治鬥爭的一部分。實際上,雖然說這樣的說法不太正確,但是,目前似乎也沒辦法完全駁斥。

  反正啊,和劉紅軍有關的傳言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了不少人的議論中。有些人是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消息,有些人則是完全依靠自己的臆測和判斷。

  這天週末,陳康傑在冠軍田徑學校訓練了幾個小時候回到何保國的家中。

  「吃飯了嗎?」這次問話的不是趙月香,而是獨自在客廳看新聞的何保國。

  「在田徑學校吃過了,怎麼,您還沒有吃嗎?您一個人在家?乾媽呢?」第一次見到只有何保國一人在家,陳康傑有些奇怪。

  「我在食堂吃過了,你乾媽這兩天不在家,她老家那邊有人辦喜酒,她回老家去了。」

  「怪不得呢,你一個人孤零零在家。乾爹,你回書房,不會就是在這裡等我吧?呵呵。」說著,陳康傑笑嘻嘻的在何保國的身旁坐了下來。

  「難道不為等你我就不能在客廳裡看會兒電視嗎?」何保國瞪了陳康傑一眼。

  「你看電視也只看新聞聯播啊,這種每天都會發生的社會新聞,你會真的感興趣?」陳康傑見電視裡面正在播的是一個有關一對夫妻離婚分財產的新聞,就調侃道。

  這樣的新聞不是說沒有價值,節目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在給老百姓普及法律知識和法制觀念。只是這種價值在何保國他們這個層級的人眼中,應該算不了什麼。全國每天鬧離婚分財產的事情數以萬計,層出不窮,再平常不過,而他們關心的是國家大事,最起碼也是關於一個省的大事。

  「我怎麼就不感興趣了?一個離婚,就意味著一個家庭的破裂,其所帶來的就是一系列的社會問題。你以為這樣的社會問題是不需要解決的嗎?積累多了,社會是會動盪的。」何保國拿腔拿調的反駁道。

  「是,是,是,

  那你就要去民政局和司法局調研調研了。」對何保國那種明明不是,卻偏要嘴硬的方式,陳康傑只能舉手投降,由得他了。

  「單單是民政局和司法局,還不能結局,這些問題,還需要立法機構以及法院這樣的審判機構參與才行。」就算是何保國不太重視的新聞,一旦他看進去了,說考慮的深度還是很不一樣的。

  「可惜,人大和法院都不歸你管。」陳康傑有點「落井下石」的說道。

  「你小子難道不歸我管我就不能關心嗎?」

  「能,能,不過啊,等你幹上省委書記了,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嗎?」陳康傑促狹的笑道。

  「那個我暫時不敢想,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何保國還是蠻守規矩的,沒有因為是在家,面對的是陳康傑就亂說話。

  「拿破崙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要我說,不想當一把手的官員也不是好官員。你不是不敢想,你只是不能想而已,對吧?其實在我看來,你不但應該想,而且還應該努力去爭取。自己要是都不主動,難道還等著天上掉餡餅不成?乾爹,我覺得,你這幾天應該抽個空到京城去一下。」不受任何羈絆的陳康傑倒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全無顧忌。

  「我到京城去幹什麼?」

  「嘿嘿,當然是去彙報工作啊。」陳康傑狡黠的笑道,「你不多找領導彙報工作,領導怎麼知道你的能力,那也是對領導的不尊重不重視不是。據我說知,你一個多月沒去京城了吧,你應該找趙書記,譚書記和黃書記彙報一下你的工作,甚至彙報一下你的思想,他們三位都是從省裡走出去的,對省裡的工作,可是相當關心的。」

  陳康傑所說的趙書記,譚書記和黃書記,指的就是趙志邦,譚長國和黃振華,他們都在黔州幹過省委書記,於是有這樣的稱呼。這三位現在都就職於中樞,尤其是趙志邦和譚長國,話語權是挺重的。

  陳康傑的建議,只是彙報工作那麼簡單嗎?當然不是,彙報工作只是藉口,實際上就是去表明心跡,再直白點就是去活動活動關係。

  別人不知道劉紅軍遇到了什麼事,提供證據的陳康傑和何保國能不知道嗎?既然知道,那當然要早作謀劃。陳康傑可不希望去了一個劉紅軍,又會來一個張紅軍或者馬紅軍。

  做了那麼大的努力,總不能再讓人把桃子給摘走了吧。

  何保國能不明白陳康傑所指為何嗎,當然不可能,他現在不就陷入沉思了嘛。

  何保國並不是迂腐之人,他也不是那種不求上進的人,只是他身處其中,很多事情不方便做而已。

  「你覺得我應該去一趟京城?」沉吟了一會兒,何保國嚴肅認真的問道。

  「我真的覺得你應該去。你也知道,劉紅軍這次估計是回不來了,可我們省也不可能長期出現權利真空啊。是,常理上來說,劉紅軍不回來,您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可那畢竟也只是理論上而已,難道就不會出現意外情況嗎?上次能冒出個劉紅軍來,難道就不會再重演一次嗎?所以,我覺得該做的工作你還是要做,不要怕別人說閒話。難道你不去京城,就不會有閒言碎語嗎?要是那個帽子落在你頭上,我相信還是有人會說你跑官要官了的。以其那樣,還不如堂堂正正的去。我聽說,高家是打算放棄劉紅軍了的,只不過,他們也提出一個想法,就是由高家的另一個人來代替劉紅軍。如果那種情況真的出現,乾爹,你又得多浪費幾年了。」高層的人事任命,陳康傑不方便插手,也插手不了。於是,他就要鼓勵和督促何保國站出來爭取。

  有些東西,你爭取也許就是你的,你不爭取,那就不是你的。

  省委書記啊,那麼大一頂帽子擺在這裡,誰不眼熱,誰不爭搶。就算趙志邦有心拉何保國一把,可萬一何保國表現得無所謂,也難保這個位置不會被交換掉。

  難道太監不急神仙急?沒這種事,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關係,還指望別人多麼賣力不成?

  故而陳康傑才慫恿何保國,他應該站出來去爭取。

  省委書記,那帽子是落不到何保國頭上的,再破格提拔,也難以做到這樣的跳躍。但是,無論司徒闊是走還是留,省長的位置,何保國完全有資格問鼎。

  「我就算去了,也只能謀求省長的位置,可司徒闊畢竟沒有走啊。」何保國略有為難道。

  這也是何保國無意前往京城的一個重要原因。

  「呵呵,乾爹,他不是和你緩和關係了嗎?你二人的關係緩和了,你認為你去了京城,他會不去嗎?我估計啊,他就等著你成行,他好跟進呢。」陳康傑像個謀士一樣,高深莫測說道。

  還別說,陳康傑真的猜對了。別人都眼熱的位置,他司徒闊會不眼熱,會眼睜睜的看著嗎?

  司徒闊早就想坐上那把椅子的了,只是何保國沒有動,他也只能按兵不動而已。

  劉紅軍被誰所整了,司徒闊心知肚明,要不然他也不會基於和何保國「重歸於好」。

  作為「功臣」的何保國都沒有去活動,他司徒闊卻跳出來,會給人留下他是個小人的印象。況且,趙志邦他們明顯更看重何保國,要是何保國不動,他卻動了,也很難贏得他們的支持。

  現在司徒闊最慶倖的事情,就是他沒有真的向高家這艘大船靠上去,否則,他都會受到間接的牽連。要是真的那一步走出去了,他的行政級別估計不會受到影響,可是被調往一個不太重要的部門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你是說他會去爭取謀求那個位置?」何保國問陳康傑。

  「難道你不那麼認為嗎?」陳康傑反問道,「他要是不想要那個位置,他會第一時間主動和你改善關係嗎?」

  何保國搖了搖頭,乾笑了兩聲,一言不發。

  「乾爹,有些事情阻止不了那就順勢而為。司徒闊這人,或許比較熱衷權勢,可他怎麼著也是瞭解了的人,這總比來一個不瞭解的人要好吧?再說了,他上去了,對你也是利大於弊,起碼,他大面上還是一個派系的人,他上去了,以後對你的工作也會支持的多,掣肘的少。不管他之前有著什麼樣的取向,起碼他沒有明著表露出來,這就是好事。咱們不能幹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陳康傑知道何保國心存的芥蒂是什麼,所以才這樣幫他化解。

  何保國其實就是看中了這點才沒有行動,久在官場,他的認識還不至於比陳康傑低。就因為他知道自己動了,司徒闊也會動,他才沒有行動。

  或許何保國是想逼迫司徒闊先走一步,或許他是想讓司徒闊「知難而退」,不管是哪一種,風險都不小,機會稍縱即逝,陳康傑堅決不支持這樣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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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7章 人情冷暖

  還有一點陳康傑沒有說,那就是司徒闊就算上去了,那也是個扮演「看守政府」的角色。

  進來司徒闊的消極表現以及曖昧的態度,相信已經讓背後支持的很多人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既然如此,那他上升的空間就不會很大,弄好了,能幹完一屆,弄不好,一屆都幹不完就會退到二線去。

  好位置,還是得留給那些有衝勁並且立場堅定的人來坐。

  在陳康傑的攛掇和慫恿之下,何保國被說服了。

  行動起來,何保國是個相當幹練果決的人。第二天,他就啟程進京,名義上是去發改委跑一個項目,實際上去幹什麼,稍微腦子靈活一點的人都知道。

  也不止何保國往京城跑,似乎每到這種關鍵時刻,省裡的大員就會找出各種理由和藉口進京。大家都知道,在現實情況下,特殊時刻,不活動活動,那就只能安穩不動。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時刻,沒有幾個人會被動的乾等。

  何保國進京之後,相隔一天,司徒闊懷著忐忑的心情也去了。他的理由也是跑項目,只不過不是去發改委,而是去教育部,為省裡的幾所市級專科學校升級成本科院校索要批文。

  劉紅軍的回不來,何保國與司徒闊連同其他人的離開,省內一下子真的出現了權利真空。各項重大工作頓時出現了一種停滯狀態。

  然而就算這樣,好像也沒有誰有怨言,沒有門路留下來的人,除了做好本職工作,就只有戰戰兢兢的了。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重要的位置一旦出現了變化和調動,那麼與之相聯的職位,似乎也很難一層不變。有人會因此而受到重用,提升到更加重要的工作崗位,同時也有人會被冷落,去一些冷板凳上待著。

  無論是哪一種,在結果沒有塵埃落定的情況下,每個人都只能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不要發生意外過失。否則,有機會升遷的可能會落空,有機會坐冷板凳會更加淒慘。

  領導們都去忙「大事」了,難道你們連保持穩定守成都不會嗎。要是影響到了領導的「大事」,能給你好臉色才怪。

  在所有省級常委中,最為膽戰心驚的,就要數廖明貴了。

  原因很簡單,廖明貴與劉紅軍走得最近不近也不行啊,不近他就做不到這個位置,要是劉紅軍回不來,

  那廖明貴的下場是最悲觀的。

  就算拋開與劉紅軍的關係不談,就憑他廖明貴的位置,要是一把手換了,別人或許可以不動,他這個省委秘書長想留任,那是相當困難的。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新書記的新人和看重,否則,他的離去,那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進入到一個省的權力核心,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廖明貴豈能甘心將位置給讓出來。

  廖明貴也想找門路通通關係,可是他成為地方大員的時間太短,還沒有找到可靠的靠山。

  可以這麼說,廖明貴的最大靠山就是劉紅軍,然而現在恰恰就是他的這個大靠山出了問題,出了麻煩,你讓廖明貴臨時抱佛腳到哪裡去想辦法。

  這幾天,廖明貴覺得自己的日子就是度日如年,平時在省委這邊趾高氣昂的他,就像那霜打的茄子一般,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上班後,進了辦公室,就很難看到他再走出來。其他人也識趣,除非有特別重要的公務,要不,也不會有人會去找他。這幾天,是廖明貴成為秘書長以來工作最輕鬆的時候。在之前,他有聽不完的工作彙報,幾個副秘書長以及辦公廳的正副主任,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到廖明貴這裡「點個卯」。除此之外,廖明貴也要向他們下達一系列的指示,到劉紅軍那裡聽取工作任務。

  現在呢,劉紅軍不在,沒人給他下任務了,像崔博洋這種副書記倒是可以將一些工作交給廖明貴,可崔博洋在這個時候寧可找對應的副秘書長也不會找廖明貴。下面的人,給廖明貴彙報的工作量也一下子減少了五六成。

  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對於一個習慣了權利掌握的人來說,那是相當空虛和折磨。

  可有什麼辦法呢,現在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他人都在一定程度上與他廖明貴保持距離,就像她身上攜帶者某種病菌,挨上了會被傳染似的。

  就算是平時努力巴結廖明貴的人,現在也不會那麼熱心靠上去。誰知道他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待多久,要是靠得太近了,萬一以後被新老闆不待見,那咋整。劃不來啊。

  官場上就是這麼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純粹的情誼,在官場上,那是相當不可靠的真實謊言。

  這天,廖明貴進到辦公室之後,就端著一杯茶發呆。心情不好,休息不夠的人就容易出現精神恍惚,現在的廖明貴就是這種狀態。

  就在廖明貴漫無目的的想著以後自己可能去往的閒散部門時,他的辦公室被敲響了。

  先敲了三聲,沒聽到回應,接著敲門的人又加重力道來了三下,這才將廖明貴給喚醒。

  「進來。」

  「什麼事啊。」廖明貴的秘書推門進來,還沒等到他請示,廖明貴就不悅的問道。

  廖明貴不是對秘書有事打攪他不滿,他不爽的是秘書敲門的聲音。

  之前秘書敲門都是輕緩柔和的,突然之間家中的力道之後,讓廖明貴覺得秘書的粗魯是對他的不尊重,是對他的譏諷和竊笑。

  實際上廖明貴的秘書哪裡敢對他那樣啊,就算他也擔憂自己的前途,可那也不敢表露出來啊。廖明貴怎麼說也是秘書長,要整蠱他這樣的秘書幹部,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他頂多就只能在心裡面自哀自憐罷了。

  「秘書長,是田處長來了。」秘書不敢流露出些許怨言,謹慎的回答道。

  「哪個田處長。」要是在以前,廖明貴絕對不會這麼問,能來找他,級別只是處級,還姓田,那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劉紅軍的秘書,然而廖明貴現在有些心神不寧,脫口就問了出來。

  「是秘書一處的田書豪副處長。」領導要那樣問,秘書也就只能這樣回答。

  「哦,那叫他進來吧。」廖明貴揮了揮手說道。

  本來就已經站在門口的田書豪走進廖明貴的辦公室,他的臉上除了濃濃的擔憂之外,還帶有些許的惱怒。

  田書豪擔憂什麼,那基本上不用贅言了。說說他的惱怒吧,他的這個惱怒,那是衝廖明貴來的。

  在此之前,他田書豪來找廖明貴,待遇從來都不是「叫他進來」,而是「請他進來。」廖明貴也不會不知道田處長是何許人也。

  而現在,廖明貴不但忘記了他田某人,對他的態度還是那麼的冷漠淡然。

  只是田書豪也不想想,之前廖明貴對他的親切態度,那真態度真的是對他的嗎。那是對劉紅軍的,只是因為他是劉紅軍的秘書,因此代為收下罷了。

  現在劉紅軍的未來都成了未知數,人家廖明貴幹嘛要對你客氣禮遇。你算什麼,一個才提升起來的副處長而已。

  在成為劉紅軍秘書之前,田書豪只是個科長,沾了劉書記的光,很快就成了副處長。作為省委書記的秘書,幾乎就沒有科級的,級別低了,那是丟書記的臉。

  要是能夠一直為劉紅軍服務,或者說一直為省委書記服務,兩三年內,田書豪會成為正處級,不久後應該再以副廳級的身份下放去撈取一個含金量相當高的職位。給領到擔任秘書,往往是官場人升遷的最大捷徑。

  當然了,給領到當秘書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會使得自己身上烙下領到的印記,換句話說,那就是不管以後到了什麼時候,他都會被看做是這個領導的人。領導要是順風順水,那秘書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可要是領導觸礁失勢,那秘書的道路也會隨之變得黯然。

  「秘書長,我那邊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因此,到你這裡來坐坐。」田書豪走到辦公室的中央淡然說道。

  「小田,你不應該這麼擅離職守啊,萬一那邊有人來找或者有什麼電話,你豈不是耽誤事。」廖明貴伸出一隻手指示田書豪坐在對面,接著淡漠的說道。

  「哎,現在哪裡有什麼人來找啊。一天電話更是只有一兩個,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呀。」田書豪深深歎了一口氣,有感而發道。

  廖明貴斜睨了田書豪一眼,鼻子輕輕哼了一聲。你受到了冷落,就跑到我這裡來,是想來看我的笑話還是以為能在我這裡找到更多熱情。

  「小田,這種話在我這裡說說就行,出去了,可別亂說。回去吧,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亂想。」廖明貴才不願意讓田書豪留在這裡和他同病相憐。

  廖明貴怎麼說也是副部級的省委常委,豈能會和田書豪這樣的人一起哀歎。他就算心裡再不安,再不平,那也要保持自己的身份和尊嚴。

  劉紅軍在,我廖明貴對你田書豪會另眼相看,劉紅軍不在了,那你就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礙眼。你以為你在這裡就能幫到我嗎。你還沒有那個本事和資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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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8章 世態炎涼

  對於廖明貴的「絕情」。田書豪很是膩歪。心裡面憋著一團火。

  哦。之前對我呵護備至。現在卻嫌棄我了。你翻臉未免比翻書還快。就你這樣的德行。到底是怎麼做到如今位置的。

  田書豪對廖明貴明顯不屑和不恥。只不過此來是有事相求。田書豪才不得不忍耐。況且。他也不是官場菜鳥。明白廖明貴的級別比他高得太多。所有的不滿都只能咬牙忍耐住。

  「秘書長。我此來。是有事情請你幫忙的。」田書豪沒有起身離開。繼續安坐。

  「所為何事啊。」廖明貴傲然問道。

  「是這樣的。秘書長。我如今無所事事。工作空虛。覺得有些對不起說占的位置以及那一份工資俸祿。我就想請秘書長。看是不是可以幫個忙。將我的工作給調動一下。」田書豪一邊觀察廖明貴的反應。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直到廖明貴的臉色變得暗黑。他才收言住嘴。

  該說的話已經說出來。也是時候閉嘴了。

  「你說什麼。調動工作。」廖明貴這麼問。不是說他沒有聽清楚。這樣做。而是表達他的詫異和驚訝。

  廖明貴怎麼都沒有想到田書豪跑來找他。居然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目的。這樣的一反常態。著實讓他十分意外。

  剛才田書豪還在腹誹廖明貴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與他比起來。廖明貴到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田書豪的這個做法。可以說更加果敢。更加絕情。直接就給付諸行動了。要與劉紅軍做完全的切割。拉開距離。撇清關係。要是說廖明貴是個現實政客的話。那田書豪就是實實在在的小人。

  相當初。田書豪得知自己被選為劉紅軍的秘書。那副志得意滿的嘴臉還讓人記憶猶新。那時候的田書豪面對劉紅軍。就是搖尾乞憐的奴才樣。伺候劉紅軍比對他老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好了。轉眼之間。田書豪狠毒的要橫刀相向了。

  有人會覺得田書豪現在要求調工作是人之常情。談不上是對劉紅軍捅刀子。其實啊。他的這個舉動和捅刀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試想。連你的秘書都將你拋棄。離你而去。那還不說明你有問題嗎。還不能表明你的人品有多差勁嗎。且不管劉紅軍還能不能回來。就算他回來了。就憑田書豪的這一個小動作。劉紅軍也是顏面掃地。

  你的秘書都不相信你。你的秘書都不能對你忠誠。那你還指望誰相信你。還指望誰對你忠誠。做人做得那麼失敗。還有何顏面立足於官場。立足於天地之間。

  「是的秘書長。請幫忙。」田書豪來之前雖說已經鼓足勇氣。可是現在廖明貴明顯面色不善。心裡還是發怵和擔憂的。並不能做到坦然面對的程度。

  「呵呵」廖明貴以嘲弄的口吻竊笑兩聲。「那你打算調到哪裡去。黨史辦。還是老幹部局。」

  在省委的下屬機構中。黨史辦或者黨史研究室和老幹部局算是實權最低的清水衙門了。從處於核心位置的秘書一處調動到這兩個部門。就算保持級別不變。那也是貶斥。其前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可以這麼講。一旦去了那兩個部門。要是沒有逆天的機緣巧合。想要再出來高升。那幾乎不可能。

  再說了。田書豪年紀不過三十多點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而那兩個部門基本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以中老年人為主的遲暮之感。廖明貴那麼問。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侃與譏諷。

  田書豪頓時覺得臉頰赤紅髮燙。

  我的目標如果是去那兩個部門。那我還找你幫什麼忙啊。簡直就是胡扯。我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以後大不了也就是被打發到那邊去嘛。

  要如此。我何至於求你。我之所以找你幫忙。那就是不想到那些閒散部門去坐冷板凳。享受到權利好處的田書豪還不想就此落寞。變得碌碌無為。因此。他才鼓起膽量打一個時間差。以其以後被人掃地過去。還不如現在就主動爭取。

  「秘書長。說笑了。你看。照我現在的條件。也還不適合去那邊不是。我是想去別的部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便廖明貴取笑他。田書豪也只能忍著。繼續將態度給端正。

  「那你想去哪裡。」取笑過後。見田書豪還是那麼有「韌性」。廖明貴反倒輕鬆舒緩下來。他想看看。這個投機分子到底打的什麼精算盤。

  「我想去組織部。」田書豪答道。

  「呵呵呵。呵呵。」廖明貴又不得不笑了。「組織部。你覺得甘部長能讓你去組織部嗎。」

  組織部長甘霖是司徒闊和何保國一夥的。再加上他本來就掌握組織人事大權。要進一個副處級到組織部去。沒有甘霖點頭哪裡行啊。而這個節骨眼上。甘霖會接納嗎。

  要是劉紅軍繼續當政。那麼他將秘書放到組織部去鍛煉一下。甘霖怎麼也會賣這個面子。反正一個處級幹部。對他不會造成任何的威脅與影響。然而現在時機那麼敏感。甘霖打死都不會同意的。他要是接納了劉紅軍的秘書。這豈不是讓人誤會是他在背後捅刀子嗎。

  廖明貴的嘲笑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田書豪太敢想了。好傢伙。從省委辦公廳跳去省委組織部。你現在是避難。以為是給你升遷呢。在所有省直部門中。含金量最高的就是組織部。那是無數人眼熱的地方。好傢伙。你一開口就是那裡。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你。

  「要是省委組織部不行的話。那宣傳部也行啊。再不濟。就去省政研室吧。」廖明貴的譏誚田書豪不可能感覺不到。也許他也覺得去省委組織部不現實。於是立馬又給出了兩個選項。

  或許在田書豪心裡面。他就沒想過能去省委組織部。那個只是一個試探而已。就連他現在報出來的宣傳部。可能也僅是個鋪墊。省政研室應該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原因就在於無論是去組織部還是宣傳部。都不是廖明貴能做主的。但是去政研室的話。廖明貴倒是可以做決定。

  從重要性上來說。田書豪去組織部。算是小幅升遷。去宣傳部。可以算是平調。但是去政研室的話。說平調也行。說少許貶斥也行。畢竟政研室是一個政策研究和參謀的部門。其實際權利或許不大。但是發展空間還是有的。一方面。其參與的政策研究能對全省大政方針產生重大影響。容易接近省領導。其次。政研室的人容易跳出去從政。甚至有些政研室主任被省領導看重的話。直接下放到地方擔任市長乃至一步到位市委書記都是可能的。這樣的例子已經屢見不鮮了。

  「小田啊。我認為你還是好好做你現在的工作吧。無論是去宣傳部還是政研室。現在的我。都幫不上。」廖明貴實在是不想和田書豪再糾纏下去了。對於他這種人。幫得上廖明貴不會幫。幫不上。他更不會幫。

  「秘書長。難道去政研室也不行嗎。」田書豪還是沒有放棄。繼續爭取道。

  「難道你不知道省委政研室和省政府發展研究中心是一套人馬兩塊牌子嗎。就算你進去只是當一個副處長。不通知省政府那邊能行嗎。可通知了你覺得省政府那邊又能點頭嗎。」廖明貴顯得不耐煩說道。

  省政府那邊和省委本來就不對付。你有事省委書記的秘書。現在將你安插進省發展研究中心。明擺著就是不合適的。

  廖明貴就是不想幫忙。他要想幫。這點小事還難不住他。他要是不想幫。理由和藉口能找出千千萬來。

  坦率的說。田書豪現在即便是提出要去黨史辦或者老幹部局。廖明貴都是不會插手的。

  一句話。你要有本事。你儘管自己去。你要是沒本事。找他也沒有用。

  田書豪要切割與劉紅軍的關係。難道廖明貴就不需要切割嗎。只不過他做不到像田書豪那麼「無恥」。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與田書豪拉開距離。

  總之。任何有關田書豪的事情。廖明貴都會明哲保身。都會兩眼旁觀。因為他不管怎麼做。對他來說都不會是好事。

  幫助田書豪還個好位置。這會被看做是死忠和挑釁。同時也會被看做是小人。別人會以為是他廖明貴要和劉紅軍做切割。新書記還沒上任。你就像個跳樑小丑一般跳來跳去。是想幹什麼。

  如果給田書豪安排的位置太次。一樣會被看成是小人。是落井下石的卑鄙行為。劉書記都還沒有被定性。你就迫不及待的對他的秘書進行打壓和貶斥。未免也太勢利眼了。

  一句話。無論怎麼做。只要他廖明貴插手了。那他就會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既然如此。那廖明貴幹嘛要去吃力不討好的蹚那渾水呢。他難道吃飽了撐的不成。

  甚至於田書豪都不能在他的辦公室待時間太長。否則都會被人議論和詬病。以為他們想製造什麼事端。

  廖明貴的老成持重不是田書豪可以比擬的。他還想穩一穩。萬一新書記上臺了。自己能和他搞到一起去呢。那不是逢凶化吉了嗎。

  最後。田書豪只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走出廖明貴的辦公室。在他感歎世態炎涼的同時。他更應該想一想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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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9章 都希望成秉鈞之人

  幾天之後,何保國與司徒闊等相繼回到省內。可能是在京城他們互相見過面,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回來之後,他們之間顯得平靜如常,相互之間除了工作環節,鮮有走動。

  何保國他們去京城都回來了,而劉紅軍依舊沒回來,這下,就連那些級別不高的官員也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奇怪氣息。

  如果說之前有關劉紅軍的猜測和預判只出現在層級較高的領導幹部中的話,那現在,稍微有點官場意識的人也能感覺到,事情不簡單了。

  於是,省內的政治氛圍就顯得就像一壺即將燒開的水,由下而上躁動起來。縣裡的往市裡跑,市裡的往省裡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屁股下面那張椅子奔波著。

  什麼?和縣裡扯不上關係?隔得太遠?確實,縣裡面的芝麻綠豆官的確與省裡面的大局隔了好大好大一層。可是他們和市裡面近啊,誰知道市裡面那些與劉書記走得近的人會不會被波及到,這要是一有人動了,那不就牽一髮而動全身了嘛。

  不信就看看桐鄉地區的那些官員,有些人還直接繞開地區直接往省裡面跑呢。桐鄉地區是劉紅軍所樹立的典型,現在劉書記難以回來了,那這個典型,就會極可能成為反面教材,真那樣的話,有人會因此而被殃及的。現在不找出路,難道等事到臨頭了在找出路嗎?

  「老何,現在下面的人都有點無心幹事了,我有點擔心啊。」喬羽來到何保國的辦公室,坐下端起茶杯就擔憂的歎氣道。

  「你是政法委書記,怎麼,也有人找你的門路?」何保國顯得很平靜,這種事既在預料之中,同時也在能力範圍之外。

  幹部隊伍的躁動,何保國是無能為力的,他只是常務副省長,不是組織部長,也不是紀委書記,更不是省委書記,他是抓經濟的,而不是抓幹部的。所以何保國就算知道下面的幹部都在通門路跑動,何保國也無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維持自己所負責的範圍穩定。

  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人找何保國,向順安啊,六水盤啊這幾個地市的廳級幹部,大多數都找理由拜會何保國,要向他彙報工作。大家都知道省裡面即將有重要位置空出來,那自詡有資格爭取的人,誰也不甘落後不是。

  開始的時候,何保國還接見了幾個,可隨著預約的人越來越多,何保國乾脆全部給擋回去了,誰也不見。這個時候,不管別人怎麼動,何保國都是不宜太招風的。

  「誰說不是呢,

  每天都有一大批,有的人本來是要找你的,你倒好,下了「免戰牌」,他們就自豪拐彎到我那裡去了。」

  「呵呵,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你那裡都這樣的話,那甘霖那邊,豈不是門檻要被踏破?」何保國幽默中帶著深意的調侃道。

  何保國在省政府辦公,喬羽是在省委那邊辦公,喬羽對省委那邊的情況要比何保國熟悉,如此何保國才有此一問。

  「你真說對了,組織部那邊最近那是生意興隆啊,不但廳級幹部來,一些處級幹部也紛至遝來。這幾天只要去組織部,那隨時都能在走廊上看到一排等候召見的幹部。那傢伙,比集中述職的時候還壯觀。」喬羽淡淡的笑著說道。

  「我還聽說啊,甘霖現在是忙得不可開交,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有一堆飯局等著他,呵呵,再過一段時間,甘部長就會胖出不少來。」

  何保國沒有被喬羽的調侃逗笑,他在想別的事情。

  最近,「閉門謝客」的出了何保國,就是司徒闊,他們兩人都採取了相似的低調策略。

  司徒闊這邊是低調了,然而甘霖那邊卻廣納諸侯,這到底是甘霖迫於使然,還是背後有司徒闊的暗示或者部署呢。

  如果只是甘霖出於工作的角度那樣做,到無可厚非,畢竟組織部是幹部的娘家,下面的幹部到組織部去走動走動,完全正常。這個節骨眼上,想讓人家不走動,那絕對辦不到。可要是這是司徒闊的屬意,那就有意思了。

  為了避嫌,司徒闊採取和何保國一樣的策略,可這並不表示他就打算放棄大權。只有將下面的大小諸侯抓在手中,權威才能得到維護和體現。

  「那些要見你的人,該見的就見,該說的話就說,人心也是需要安撫的嘛。」沉默少頃,何保國對喬羽說道。

  喬羽思考著點頭:「嗯,我明白了。」

  「你放心,現在的局面持續不了多久,上面相信這幾天就會拿出最後的決定來。這麼多天了,相信那些證據,應該也核實得差不多了。」何保國似乎是為了喬羽信心,故意透露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雖然喬羽與何保國是關係最鐵的同盟,可何保國從京城回來,也沒有向他談起在京城的見聞與收穫。這並不是說何保國不信任喬羽,而是本身的紀律要求。況且,在沒有塵埃落定的情況下,說出來,萬一情況有變,豈不是讓自己難堪?

  但是現在,似乎不得不預為之所的做一些工作。

  有備無患,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何省長,我最近聽到傳言說是司徒闊會接班,是不是這樣子的啊?」本來這樣的話不該問,然而喬羽猶豫了下,還是謹慎的問出口來。

  「老喬啊,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瞞你。」說著何保國扔給喬羽一支煙,「司徒闊接班,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這個,在京城的時候,我已經聽到了相關的風聲。志邦同志也是傾向於由他來接位的。」

  「那省長呢?是不是你順勢而上?」喬羽充滿期待的問道。

  這個或許才是喬羽所要問的關鍵。要是何保國能前進一步,正位為省長,那麼喬羽跟著他,也算是有奔頭。如果何保國維持職務不變,司徒闊又成了一把手,那喬羽的位置就會很尷尬。政法委,怎麼說也是要在省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我這裡也沒有確切答案,就算高家不爭,也還有其他家的人眼熱。」何保國在這方面是相當謹慎的,只要事情還沒有發生,他就不會將話給說滿。

  同時,何保國說的也是實情,現在上面有那麼一種說法,就是下面省內的一二把手不能全部由一個派系的人擔任。否則,時間長了就會形成小圈子,從而有可能會讓中央失去有效管制。

  從政治的穩定上以及維護中央的有效集權上來說,這樣的做法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另一方面,這樣的做法也會帶來一定的麻煩,那就是地方上的鬥爭不斷,在大家都將相當大一部分精力投入到鬥爭領域的情況下,從而會影響和耽誤發展和建設。

  政治上的持續杯葛與鬥爭,往往會給社會造成一定的混亂和不利影響。

  所以說萬事都有利有弊。利與弊的轉換,就看怎麼去把握了。

  何保國表現謹慎,喬羽卻不怎麼看。在喬羽看來,何保國這樣說,也就是謙虛罷了,那個省長的位置,恐怕已經是何保國的囊中之物了。

  要不然的話,何保國會那麼穩得住?依照喬羽對何保國的認識,他才不是那種隨遇而安,不求上進,得過且過的人。

  「何省長,要是你能正位,那麼再有一個好的助手的話,相信我省的建設又會重新回到那種大踏步的軌道上來。」喬羽充滿深意的微笑著說道。

  什麼叫再有一個好的助手?要是何保國成了省長,那他的助手是誰?是秘書嗎?當然不是,那是服務的工作人員,是那些部門首長嗎?也不是,那是下屬,是聽命行事的。

  作為一個省長,他的助手就是那些分管副省長們,而在副省長中,最重要的助手當屬常務副省長。

  喬羽這麼說,那說明他瞄上了那個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了。

  按理說,喬羽作為政法委書記,本身也位高權重,掌握著一個省的司法大權。這個位置的重要性並不比常務副省長低多少,他怎麼會將常務副省長當成自己的下一步目標呢?

  這個就不得不說到發展前景了。從長遠的發展來看,常務副省長的含金量自然是超過政法委書記的。

  現在全國上下都在提倡大力發展經濟,於是就有了這麼一種普遍現象,誰懂經濟,誰有豐富的經濟層面管理經驗,誰就能獲得多得多的機會。

  常務副省長通常是晉升為省長的最好階梯,而省長又是正位為書記的最佳捷徑。可以這樣講,要是喬羽能成常務副省長,那麼他以後,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是會成為省長的,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是會成為省委書記的。這才是喬羽為什麼看重那個位置的最重要原因。

  政法委這個領域比較狹窄,要是不能從裡面跳出來,那以後就算能升遷,要嘛得到一個副書記的帽子,要嘛就到中央去擔任副職,甚至於從政法委書記的位置上直接去人大當副主任的可能性都挺大。

  作為官場上的一個高級領導幹部,誰都希望能成為秉鈞之人。這是每一個官場人的奮鬥目標以及激情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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