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7
第1860章 陳康傑又被抓了

  陳康傑的電話不長,幾句話就說完了,只是他是手捂手機,聲音又故意做了壓低處理,因此其他人並沒有聽見他那個電話到底是打給誰,更加沒有聽清楚他在電話裡面說了什麼。

  陳康傑堪堪將電話掛下去,婁胖子就帶著三個身穿制服的保安雄赳赳的過來。

  「劉少,你這是怎麼了。」一看到劉華威鼻青臉腫的樣子,婁胖子就吃了一驚。

  婁胖子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不就離開了一兩分鐘嘛,怎麼就搞成這樣了。他根本就沒想過陳康傑趕在這個地方動手。

  可實際上,陳康傑不但動了手,而且還是那麼的不留情面。人家都說,打人不打臉,陳康傑卻打人隻打臉。

  就不給你面子了,你能怎麼著吧。

  婁胖子心裡忐忑起來,劉少是自己請來的,本來是打算拍馬屁,討好一下關係。現在好了,馬屁沒有拍成,拍到馬蹄上了。弄出這麼一出,要是自己不能很好的幫著找回公道的話,想都不用想,劉華威保准會遷怒自己。

  真是倒楣,老子招誰惹誰了啊。

  「尼瑪的婁胖子,你死哪裡去了,老子在你的地盤被人這麼打臉,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別怪老子連你一塊兒收拾。哎喲,你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麼。」說話扯痛了臉頰,這讓已經憤怒了的劉華威更加惱火。

  「是,是,是。」婁胖子急忙一疊聲應道,「你們三個是怎麼當保安的,這人跑到我們店裡來鬧事,還打傷了我們的客人,你們就這麼乾瞪眼看著嗎。」

  指望婁胖子樓起袖子親自上陣,是不太現實的。然而這並不妨礙他指揮其他人辦事,反正你們是我家請來的,讓你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否則就滾蛋。

  三個保安就等著婁胖子開口呢。

  這年頭的保安,說不好聽點,他們就是被圈養的打手,誰給他們發錢,他們就聽說的。保安不是員警,不需要講究什麼公正立場,他們是有立場的,老闆的指令就是他們的立場。

  婁胖子這個小富二代是個什麼樣的人,三個保安都清楚。要是他們不表現一番,真的極有可能馬上被炒魷魚,反過來,要是表現好了,婁胖子出手也是蠻大方的,保不齊一個大紅包就能到手。

  現在婁胖子已經發話了,

  那三個保安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客氣。反正這個店是他家的,就算弄出什麼事來,也與自己無關,奉命行事而已。

  於是乎,迫不及待的三個保安立刻就成扇形向陳康傑攻擊過來,至於旁邊的那些看客,則除了躲避,免得被誤傷之外,並沒有人多管閒事。

  「劉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等將這小子整個半死,再把他交給派出所,剛才我已經給這邊的派出所打電話了,那個副所長是我表舅,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婁胖子不覺得三個保安會拿不下一個陳康傑,所以他不在意戰況,而是急忙向劉華威諂媚。

  現在的社會現實是,只要稍微有點錢,都會或深或淺的和某些官面上的人拉上關係。官面上的人一方面提供政策和充當保護傘,另一方面,也會從富人這裡獲得利益輸送。真可謂是互惠互利的一種雙向選擇。

  婁胖子敢那樣說話,可不僅僅因為派出所的副所長是他表舅,更重要的是,這個表舅和他們家的關係很好。可以講,他的那個副所長職務是婁胖子的老爹花錢給他弄下來的,反過來,那表舅也給了他們家不少照顧。

  當然了,婁家可不會僅僅滿足於這樣的低層人脈關係。當婁胖子通過小圈子認識了劉華威並且回家告訴給父母知道後,他的老爹老媽就極力支持他與劉華威搞好關係。用他老爹的話來說,為了拉近這條線,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對於父母的指示,婁胖子是深以為然。

  「整,往死裡整,出事了我負責。」劉華威雙目圓睜,咬牙切齒。

  對陳康傑,劉華威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面對陳康傑,他現在是已經沒有理智了,只要能夠將陳康傑給踩下去,什麼手段什麼後果劉華威都是不計較的。

  「放心吧,劉少,你看」婁胖子話沒說完就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這是搞的什麼惡作劇。今天是愚人節嗎。你們三個傻x幹嘛躺在地上去了。要不要這麼逼真,難道你們不知道戲弄我是什麼後果嗎。

  隨著婁胖子的目光,他剛才叫來的三個保安已經全部都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反而只有那個應該倒下去的陳康傑挑釁的微笑著將他盯著。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對他們怎麼了。你們三個混蛋,躺在地上幹什麼,起來啊,老子是讓你們來幹人,而不是叫你們來睡覺得。」婁胖子有點要癲瘋了。

  「他們或許就是來睡覺得,這人哪,瞌睡來了擋不住,休息休息很正常的啊。」陳康傑輕鬆的調侃道。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婁胖子原本不大的一雙眼睛瞪得像牛眼一般。

  陳康傑聳了聳肩,意思就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就像他們真的是像瞌睡來了似的。

  也就是剛才婁胖子和劉華威顧著說話,沒有看清楚陳康傑對他們使用了何種手段,那些旁觀者,反而有幾個是看清楚了的,可就算是看見了,他們的神態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驚異樣子。

  其實,那三個保安除了身體比較強壯一點之外,真的談不上有什麼身手。就是個普通青壯年而已,他們扇形圍攻陳康傑,是想把陳康傑夾住幹翻。萬萬沒想到,陳康傑不但身形靈活,而且速度飛快。他們還沒有碰到陳康傑的身體,陳康傑就閃身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劈手為刀,三個人的脖子無一漏網。

  一掌一掌砍下去,三個保安就一個接一個昏倒下去,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你你遇到事了,你遇到大事了,不管你是怎麼做到的,今天你都要倒楣。」婁胖子倒驢不倒架,還硬撐著說大話。

  婁胖子的底氣來自於馬上就要來到的員警以及身旁的劉華威。他不相信員警來了陳康傑還敢囂張,還敢耍手段。而且這件事婁胖子是為劉少出頭,他相信就算出了事,劉少也會兜著解決的。

  只是婁胖子也不想想,陳康傑既然敢惹劉華威敢打劉華威,會是個簡單角色嗎。他都能收拾劉華威,那他指望劉華威又還有什麼意義呢。真是被短視和蒙蔽了雙眼。

  「是嗎。那我等著,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陳康傑悠閒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不但將腳給翹起來,而且還愜意的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陳康傑朝著婁胖子和劉華威的方向挑釁的吹出一口煙霧,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讓劉華威和婁胖子恨得牙癢癢。

  只是再怨再恨,他們兩個也只能幹瞪眼,想將陳康傑狠揍一頓的想法只能積壓在心裡。兩人都深知,他們要是再敢動手動腳,吃虧的只能是他們,丟人的也只能是他們。

  還好,婁胖子的那個電話打出去之後,兩個派出所的員警帶著兩個協警沒用多久就來了。

  「誰鬧事啊。誰在這裡鬧事啊。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無法無天了。」領頭的高個子員警進來後,和婁胖子點了點頭,然而裝作不認識一樣不偏不倚的震懾現場。

  演技要不要那麼差,你們的眉來眼去,難道其他人都是瞎子看不見嗎。你這傢伙,說話的時候就是盯著我,這不明擺著的嗎。

  陳康傑對員警的表演嗤之以鼻。

  「警官,就是這小子,跑到我們咖啡廳來鬧事,你們看,我們店的三個保安僅僅只是想瞭解一下情況,就被他打昏死過去。我這朋友,說了一兩句公道話,也沒能逃過他的魔掌。經過他這麼一鬧,我們店今天可是損失慘重,生意是沒法做了。」婁胖子見到來了救兵,不畏畏縮縮的了,一股腦的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卸到陳康傑的身上。

  陳康傑不插話,就看他們在那裡演雙簧。

  想潑髒水就儘管潑,潑得越多越好,越深越好,最好能將陳康傑當成殺人放火的巨匪對待才好呢。

  「抓起來,將這小子抓起來,一定要好好審,我簡直懷疑,他不是販毒就是黑社會,太倡狂了。這種人,放在社會上,就是對我們安定團結大好局面的破壞。」劉華威落井下石的幫腔道。

  劉華威巴不得員警能夠掏出槍來講陳康傑就地擊斃。

  「哈哈哈」陳康傑不但沒有因為員警來了而畏懼,反而還能開懷大笑。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那名員警對陳康傑喝斥道。

  見到員警來了,不但沒有懼意,反而狂放不羈的大笑,簡直就是對他們權威的挑戰和侮辱。哪次出警,有誰敢這樣放肆。可以說,陳康傑的笑聲讓幾個員警都想整他。

  「我笑什麼。呵呵,你們看我像販毒的或者像黑社會嗎。」陳康傑沒有將員警的喝止放在眼裡。

  「販毒分子和黑社會分子會在腦門上寫字嗎。你說你不像,我看,你就像,將他拷上帶走,抓回去好好審問。」員警既然是來幫忙的,自然就不會對陳康傑手軟,尤其是在陳康傑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的情況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8
第1861章 出了事我負責

  陳康傑曾經進過兩次派出所,一次是很多年前在會城的時候,一次是上次在首都機場,沒想到事隔不多久,他又要進去了,而且這一次和前面兩次很不同,那就是這一次他得戴手銬。

  如果陳康傑不願意,那麼沒有誰能夠輕鬆將手銬套在他的手上。

  這一次,執行任務的員警很輕鬆容易,就這麼哢嗒一聲,陳康傑的雙手就被銬住了。

  這事如果說出去,保管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陳康傑不但不反抗,甚至連一點點避讓都沒有,這簡直就不符合一般常規的,像陳康傑這樣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能讓人這麼對待自己嗎,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事情恰恰就這樣發生了,或者應該這麼說,以其說那手銬是別人拷上去的,還不如是陳康傑主動的要求。

  要不是這樣的話,陳康傑又怎麼會故意激怒對方,激怒了之後又溫順得猶如一隻小貓咪呢。

  「囂張啊,囂張啊,看你現在還敢囂張,等著,有你受的。」見陳康傑束手就縛,婁胖子一下子得意忘形起來。

  對於婁胖子這種已經被宣判死刑了的人來說,陳康傑實在是都不願意正眼瞧他,他不夠格啊。

  婁胖子現在都還傻乎乎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給家裡惹下了多大的麻煩禍事,要是他知道他們家就因為他的今天表現而破產,不知道他又會是什麼樣的舉動,會不會跪下來添陳康傑的腳趾頭哀求呢,或許吧,比起失去一些物質基礎來說,些許顏面簡直算不上什麼。

  「看過電影《小兵張嘎》嗎。」陳康傑蹙眉問道。

  「誰沒看過啊,怎麼了。」婁胖子昂然問道。

  「呵呵,裡面有一句經典臺詞,別看你現在叫得歡,小心以後拉清單,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不過現在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懂。」陳康傑純粹是以不屑的嘲諷口吻在和婁胖子說話。

  婁胖子真的沒有想到陳康傑說出來的話會是這樣的,愣怔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是侮辱我嗎。」

  「你還真沒有什麼值得我看得起你的地方,至於侮辱你嘛,也是一樣的,你也沒有值得我侮辱你的資格。」這種話,比甩一巴掌還要打臉。

  婁胖子氣得連都綠了,

  呼呼的喘著粗氣。

  「小雜種,你」

  這種罵人的話一出口,陳康傑就本能的一腳射過去,當場就將婁胖子踹倒,這還不算,巨大的慣性衝擊力連同他側後方的劉華威也遭了殃,劉華威被婁胖子連著撞倒在地上。

  陳康傑現在是配合你演戲,但並容忍你的侮辱,敢當著他的面如此辱駡他,陳康傑能受得了嗎,能咽下這口氣嗎。

  他的手是被手銬拷著,可他的雙腿卻是自由活動的啊,像他這種人,除非全身上下都上鐐銬,否則,都能具有攻擊力和威脅性。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當著員警的面都敢行兇,攻擊毆打舉報人,膽子太大,你們兩個將他摁住,現在證據確鑿,押回去我一定我一定讓你知道,應該怎麼尊重執法人員。」那位領頭的員警暴跳如雷。

  得到指示,兩個協警一左一右的從兩邊挽住陳康傑的雙手,簡直就是將他當犯人給押起來。

  陳康傑任憑他們施為,不反抗,不拒絕。

  眼看陳康傑動彈不得,劉華威和婁胖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們打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給陳康傑一點顏色看看。

  明知道劉華威和婁胖子要幹什麼,員警卻當做沒看見一樣,假裝轉過頭去。

  這些員警是婁胖子叫來的,那怎麼說都會幫著他們,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假模假樣,現在,直接將那虛偽的偽裝都給扔掉了,赤裸裸的偏袒婁胖子和劉華威。

  而且,誰叫陳康傑剛才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呢,你都不把員警放在眼裡,員警又幹嘛要反過來幫你呢。

  自作自受,看著吧,有你小子哭的時候,和暴力機關作對,就沒見過有人有好下場。

  只可惜,這兩個員警以及押著陳康傑的那兩個協管注定是要傻眼的了。

  他們以前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不代表以後就沒有遇到,他們今天就可以大開眼界,這一見,不見的話後悔一生,見到了,一聲後悔。

  劉華威和婁胖子氣衝衝,耀武揚威朝陳康傑靠攏過來,他們的目的十分簡單,就是在陳康傑被帶走之前,讓他吃一吃苦頭,宣洩一下心中的怒火和戾氣。

  尤其是劉華威,剛才被陳康傑扇了兩個耳光,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只不過這個傢伙不長記性,他難道忘記了,自從遇到陳康傑,他經歷過的那些以前從未遇到過的事情還少嗎。

  劉少要出氣,婁胖子自然不會搶先,今天劉少在自己的地盤吃了大虧,要是再不給他發洩的機會,那是要不得的,所以婁胖子就跟著劉華威,他打算等劉少動了之後,就附和著「痛打落水狗」,既表現出自己的忠心,又出一口怨氣,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打了陳康傑,會不會有什麼後果,婁胖子才不會去考慮,這些員警都是自己的表舅叫來的,絕對沒有問題,類似的事情之前又不是沒有過,到最後,表舅都會擺平得妥妥的,毛事沒有,進了派出所的人,誰敢和副所長對著幹的。

  婁胖子都不怕,劉華威就更不怕了,他是誰啊,是一把手的公子,還有什麼是他所怕的。

  於是乎,兩個人想到了就捋起袖子,說幹就幹。

  劉華威怒目凝視著陳康傑,揚起右手,惡狠狠的一巴掌就要甩下來,他打算與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要是其他人,那就只有甘受,可陳康傑會甘願承受嗎,絕對不可能。

  陳康傑是真怒了,他不但對劉華威的囂張不滿,對這些本應該公正執法的執法人員更是怨恨。

  陳康傑沒有動腳去將劉華威踢開,而是雙臂一夾,身子猛然扭動。

  被陳康傑夾得手臂疼痛的兩個協管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他們兩人的身子就騰空而起飛了起來。

  陳康傑力大無窮,體型又很高大,要做到這點,還是不難的。

  就這樣,兩名本來應該拘押著陳康傑協警這一刻卻被陳康傑當成了武器工具,他們兩個就像雙節棍的兩端,一個雙腿掃中劉華威的胸口,將他掃倒,另一個則是在陳康傑陡然鬆手的情況下,一屁股就將婁胖子給坐倒在地上。

  突然的變故,不但咖啡廳裡面看熱鬧的人覺得不可思議,那兩名員警也真的是目瞪口呆了。

  還能這麼玩的,他到底怎麼做到的啊,太讓人吃驚了。

  「哎喲疼死我了操」不過兩位呆住了的員警很快就被劉華威他們的慘叫聲給驚醒。

  「不許動,站著不許動。」那名領頭的員警一隻手指著陳康傑喝住,另一隻手則是不太利索的將配槍給拔了出來。

  另一個員警跟著也做了一連貫類似的動作。

  很快,陳康傑就被兩隻警用手槍給遙指著。

  「你這是襲警,你要再敢亂動,我們有權開槍將你擊斃。」似乎還不放心,員警接著又說出更加具有恐嚇性的話來。

  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員警開槍那可不是說開就開的,要知道,我國不但對社會上的槍支管理嚴格,就是對警方使用槍械方面,一樣具有嚴格的規定,他們在沒有遭到直接威脅的情況下,那是絕對不能開槍的,最多只能鳴槍示警,否則的話,他們一樣會惹大麻煩。

  「別用槍指著我,所有曾經用槍指著我的人,都再也沒有能夠將槍再來拿起來。」陳康傑穩如泰山的站在當場,沒有意思慌亂的說道。

  陳康傑不但不慌亂,他說的話,更是威脅性十足。

  這話可不是大話,也是現在時機不對,陳康傑暫時不和他們一番見識和計較,要不然的話,這兩個掏錢的員警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就在兩位員警掏槍,將咖啡廳裡面的其他人嚇得雞飛狗跳的時候,熊自強他們就已經以更快的速度拔出了配槍,也就是陳康傑提前打了電話,並且堅毅的用眼神制止,若非如此,他們不是被擊斃,也已經被擊傷。

  「不但襲警,還敢當眾威脅警方,你真是囂張得夠可以,看來你真不是簡單的角色,我剛才認定你只是黑社會應該算輕的,你現在簡直就是,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對待,我們可是一點不會手軟的。」員警緊了緊手中的槍支,目露寒光的說道。

  我靠,還真是夠可以的啊,從這話,就知道對方一點不是什麼好鳥,居然連光明正大開槍的藉口都找好了。

  員警對待普通罪犯不能輕易開槍,可是對卻是可以的。

  「搞死他,搞死他,出了事我負責」劉華威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近乎瘋狂的朝陳康傑吼道。

  劉華威真的是想不瘋都難,誰叫他遇到的是陳康傑呢,先被打臉,現在又被對方將協警當成武器踢倒。

  「你負責,這麼說,今天這場戲是你主導的。」陳康傑瞳孔縮了縮,盯著劉華威問道。

  「我負責,今天就是我要找你麻煩,怎麼樣,你個混蛋,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定要討回來,你們將他往死裡整,出了任何事情,都有我一力承當。」處在氣頭上的劉華威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氣呼呼的就豪邁說了出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8
第1862章 對決開始了

  劉華威的話一出口。陳康傑的嘴角就不可察覺得揚了揚。很明顯。陳康傑是「奸計」得逞的竊笑了。

  要的就是你的囂張。要的就是你的這個話。

  只要有了你的這句話。不管今天的這個事源頭是不是你。最後這筆賬都會算在你的頭上。

  劉華威。你以為你老爹是書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就可以全然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嗎。或許你可以。你就是這麼辦的。只是。這樣做的後果。也會十分悲慘。不是你的小肩膀所能承擔得了的。

  見過坑爹的。沒有見過這麼坑爹的。要是讓劉華威知道就是他肆無忌憚的這個發洩將他老爹給拉下來。不知道他會不會撞牆。不知道他會不會還能這樣肆無忌憚的耀武揚威。

  既然初步目的已經達到。陳康傑也就不和他們在這裡玩了。事態該按照程式向下一階段進展了。

  所以。陳康傑極其配合的就被押往就近的派出所。

  自從陳康傑被從這個咖啡廳戴著手銬押出去。一場讓許多人記憶猶新的影響深遠政局變動就在黔州拉開了大幕。

  這裡發生的事情。在有些人看來就是小事一樁。有點人不知鬼不覺。卻不曉得。發生在陳康傑身上的遭遇。已經隨著一條條的電波繞開省裡傳向了京城。

  「所以綜上所述。我認為。我們省委省政府應該大力放開房地產市場和礦產資源的開發許可。讓這兩個方面成為我們全省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引擎。這就是我的觀點。這個觀點是符合國情省情的。也是和當前中央的大政方針相匹配相適應的。司徒省長。你的看法怎麼樣。」

  就在陳康傑被抓走的時候。省委第一會議室正在召開一次例行常委會。

  這次常委會的討論事項是劉紅軍擬定的。就是要大家對他的全省經濟發展設想進行討論通過。

  劉紅軍已經代表高家拉攏了司徒闊。雖然司徒闊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拒絕。因此劉紅軍就打算趁熱打鐵。將這個他早就準備好的議題拋出來。寄希望於這樣的逼迫。讓司徒闊投下他的贊成票。

  只要司徒闊支持了。那麼他的提議就能夠以常委會決議的方式變身成為全省的大政方針。常委會通過的議題。那是具有權威性和約束性的。下面的各個省直部門和地州市就不敢抗拒或者陽奉陰違。否則的話。

  他們就會受到處理。

  劉紅軍堅定。只要司徒闊站在他的這邊。那麼就算何保國極力反對。也無濟於事。民主集中制講究的是少數付出多數。即便你不贊同。那保留意見就是了。集體的決定。你支持與否都必須得執行。這是我黨的紀律。

  劉紅軍那准了一點。那就是司徒闊不會和他唱對臺戲。這個可是一個試驗。更是一次大考。要是你司徒闊旗幟鮮明的否決了我的這個倡議。那麼你倒向高家的大門就意味著關閉了。

  司徒闊願意關閉這麼一扇通向更高層的光明大門嗎。顯然不願意。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在不接受的同時並不拒絕呢。這就足矣說明他心裡是有想法的。

  司徒闊的確是有想法。他那天離開後。腦子裡面就一直沒有完全將劉紅軍的提議拋離出腦海。

  司徒闊知道。自己在省內並不完全算是這一系的代言人。無論是黃振華。譚長國還是趙志邦。他們有時候信任何保國是超過他司徒闊的。何保國每次去京城。可以隨時拜會他們三位。而自己呢。要提前電話諮詢後才可以。這就是區別。這就是差距。

  他司徒闊並不是完全的代言人。如果不是他佔據了職務上的優勢的話。何保國估計已經成為完完全全的代言人了。哪裡還有他司徒闊什麼事啊。

  心裡的不平衡。使得司徒闊始終有些搖擺不定。或許就是因為他的這個左右逢源的性格。使得趙志邦他們並不敢完全信任他。重用他。要不然。怎麼會在譚長國離開之後。他司徒闊沒有成為一把手呢。

  要知道。如果譚長國的父親譚老和趙志邦一力舉薦的話。其他人就算想摘桃子。那也會極其不易。

  可以這樣講。趙志邦一個人是不能決定一個省委大員的任命。但是譚家已經是盟友了。只要這兩家合力一處。就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保不住的位置。

  明明保得住。卻沒有去保。反而將桃子讓給了高系的劉紅軍。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只是要讓他就這樣倒過去。決定真的不好下。倒過去後。是不是又能夠獲得信任。得到重用。司徒闊心裡沒底。倒過去後。自己會不會被趙志邦他們打擊打壓。司徒闊同樣也拿不准。

  政治上。千變萬化。險惡叢生。每一步每一個決定。都是危機四伏的。弄好了。前程似錦。弄不好。就會如墜深淵。永無翻身之日。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

  來開會之前。司徒闊就擔心劉紅軍會逼他表態。他一直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劉紅軍介紹完了會議的主題之後。立馬就一腳將皮球踢給了他司徒闊。

  支持。反對。似乎都不行。都不是很好的選項。

  左右為難這個成語用在此地是再恰當不過。往左走。極可能是獨木橋。往右走。又有可能會一腳懸空。沒有哪裡是坦途的康莊大道。這讓司徒闊豈能不糾結。

  「劉書記。這個。我看。還是先聽聽同志們的意見吧。大家集思廣益。群策群力。這種經過充分討論的結果才能更加適合於我們當前說面臨的局面。」司徒闊將手中的鋼筆轉了兩圈。糾結一番之後。乾脆也打起了太極。一腳就將皮球踢給了大家。

  無論是往左還是往右。司徒闊都是不能馬上第一個表態的。他一方面還需要衡量一番。另一方面。這也是一個策略。要是大多數人都支持。那麼他司徒闊到時候隨大流就是了。那樣做負面影響會低很多。

  他是省長。總不能和大多數同事對著幹不是。

  要是大多數人都反對。那麼他司徒闊支援也好。反對也罷。意義都不大了。

  劉紅軍好像預料到司徒闊不會馬上表態。他沒有詫異。也沒有不悅。

  「既然如此。那同志們就都談談吧。話不說不明。理不辨不清嘛。都談談吧。」劉紅軍靠在椅子裡。目光掃了一遍會議桌兩邊的諸位常委一眼後。淡淡的說道。

  劉紅軍這是一種勝利的姿態。也是一種威壓。

  是的。在劉紅軍看來。他已經勝利一半了。缺的就是大夥舉舉手錶一下態度。

  司徒闊雖說是含糊不清的踢皮球。然而。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官場上的人又有誰是不清楚的呢。從他旁邊何保國陰森森的表情上。已經得到印證了嘛。

  如果是兩個月以前。司徒闊會這樣模棱兩可嗎。不會。那時候司徒闊和何保國都會第一時間反對。而且是旗幟鮮明的。而現在呢。他曖昧了。含糊了。這樣的信號難道還不能讓人回味和浮想聯翩嗎。

  一把手拉開架勢表明立場。二把手卻含糊不清。這就等於是投了半張票了嘛。

  「我認為劉書記的這個設想是很高瞻遠矚的。是對我省省情的一次深刻把握。諸位都知道。今年從年初以來。我省的經濟發展就有下滑的趨勢。雖說比起周邊省份。我們的速度依然保持這個速度的優勢。可是我們拋開橫向比。從我們自身的縱向來看。我們的發展動力比去年。前年已經下降了不少。在年初的兩會上。省裡提出來的增長目標不但沒有得到落實。反而還漸行漸遠。在這個時候。劉書記提出開闢新的經濟增長點。不能不說是目光獨到的深謀遠略。雖然說我們的實際發展速度不會和政府工作報告中的一致。卻也不能相差太多。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要超過我們的發展目標是不現實了的。第一季度相差了一點五個百分點。第二季度相差了兩個百分點。同志們。在此關頭。要是我們再不採取補救措施。那年底我們交出來的答卷就會很讓人失望。我們在座的。估計就會被全省四千萬人民戳脊樑骨。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到第三季度差距拉大到百分之三。第四季度拉大到百分之四嗎。沒辦法交代啊。所以我雙手支持劉書記。全面放開房地產市場。全面放開礦產資源開採的審批權。只要這兩個利好消息投下去。我相信。全省經濟就能得到一個很好的拉動和彌補。」劉紅軍話一落。緊跟著他腳步的秘書長廖明貴即可就夫唱婦隨的給予迎合。

  廖明貴不但迎合劉紅軍的觀點。還大言不慚的拍馬屁。什麼高瞻遠矚。什麼深謀遠略。什麼目光獨到。簡直就是狗屁。

  要不是他好高騖遠的要求將任務定高一個百分點。要不是他一心謀權不思根本發展。省裡面的發展局面會變成這樣嗎。

  現在反過來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真是夠可以的。

  「我反對。我堅決反對」有人支持。就會有人反對。廖明貴的讚歌唱完。唱對臺戲的人就冒出來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9
第1863章 情勢不樂觀啊

  想都能想得到,表態反對的人,不是何保國就是與何保國走得很近的人。

  這一次何保國沒有讓其他人代勞衝鋒,而是直接赤膊上陣。

  劉紅軍都擺開車馬了,何保國要是再裹足不前,那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何副省長,你如果有不同意見,那就說出來大家聽一聽,諸位評判一下,不需要帶著情緒,我們這是黨委的常委會,又不是法庭,沒有什麼堅決反對不堅決反對的。」

  劉紅軍顯得很坦然,沒有因為何保國的跳出來就動容,這符合一個省委書記該有的修為。

  劉紅軍故意稱呼何保國為何副省長,而不是何省長,這純屬有意為之,就是提醒一下大家,他們兩人在職務上是有很大區別的。一個是一把手書記,一個只是副省長而已。

  在話裡話外,劉紅軍都蘊含著譏諷何保國的意思在裡面。讓大家看看,這位常務副省長是多麼沉不住氣,是多麼的浮躁不堪。這樣的人,還能夠有更大的前途嗎?

  何保國也是被劉紅軍和廖明貴的一唱一和給激怒了,讓他更坐不住的是,司徒闊模棱兩可的態度。他要是還能氣定神閒,那就不太正常了。

  不過,經過劉紅軍的這一譏諷打擊,何保國反而冷靜了下來。一個省部級領導的確應該有相當的城府和穩重才行。

  衝動是魔鬼,這個話幾乎盡人皆知。之所以衝動是魔鬼,是因為一個人在衝動的情緒中,是很難有理智的權衡和分辨的,其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情,往往是偏激的或者不顧後果和影響的。大腦處在亢奮中,怎麼還能清晰明瞭的做出最有利的判斷和決定,那就是魔鬼。

  何保國冷靜下來後就有些懊悔和反省,自己怎麼能夠如此衝動呢?要是陳康傑那小子知道,說不定又會怎麼拿自己尋開心。

  「各位,我們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在黔州工作多年的老同志,對黔州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瞭解的」既然已經真刀真槍幹上了,那麼何保國也不需要再給劉紅軍應有的禮遇,即便你是書記一把手,都那麼譏諷我了,我難道還給你好臉色嗎?於是乎何保國看都不看劉紅軍,穩了穩情緒就開始說道。

  何保國不但在姿態上不給劉紅軍面子,就是說出來的話那也是夾槍帶棒的。在坐的省委領導,就劉紅軍和岳副書記來的時間最短。何保國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劉紅軍瞎指揮,根本不瞭解情況。在不瞭解真實詳細情況之下,

  做出來的戰略決策能正確嗎?當然不能,裡面一定是隱患連連的。

  「客觀上我承認一點,就是全面放開房地產市場和礦產資源開發,對於我省的經濟資料有一定的好處。然而,好處也就是在資料上而已,對於真正的改善民生和促進我們的經濟結構,不但沒有實質性的好處,還反過來影響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何保國繼續說道。

  「稍等,何省長,放開這兩個行業,既然能夠對我們的經濟有促進作用,又怎麼還會影響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呢?要知道,這兩個行業一旦放開,是能夠大幅增加財政收入和就業的,我實在搞不懂有什麼衝突的地方。」之前被何保國羞辱過的副書記兼統戰部長岳輝以為抓住了何保國的痛腳追問道。

  「岳副書記,經濟問題,那是很具體的,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看起來開放這兩個行業,財政是能夠增加,GDP數字也好看。可是我們想過沒有,礦產資源的粗放式開採,對環境的影響怎麼彌補,大規模放開房地產市場之後,房價推高,老百姓的居住怎麼保障?要是環境惡化了,老百姓發現自己的收入買不起房子了,那他們的幸福感到底是增加還是降低?我聽有人說,數字出官,官出數字,我們到底是拿當官當做一個職業還是一副沉甸甸的責任?」何保國瞧了岳副書記一眼,軟中帶硬的解答道。

  「何省長,你這樣說,好像就只有你是為人民服務的好人似的,需要這樣嗎?財政增加了,政府不就有更多的資金去為民辦事了嗎?增加了就業,提高了老百姓的收入水準,難道就不是一種為民謀利嗎?怎麼這些在你眼裡,就那麼的不屑一顧?再說了,誰說放開房地產市場就會房價大增?誰說放開礦產資源的開採就一定會引發環境惡化?」兼宣傳部長的婁副書記幫著岳副書記說道。

  岳輝是有些不懂經濟,但是婁副書記對經濟是不陌生的,他以前幹過縣長,也幹過副市長,都是和經濟問題息息相關的職位。

  「呵呵,婁副書記,那麼你敢不敢保證,要是礦產資源的開採全面許可了,出現污染事故你負責?你敢不敢保證,我們全面放開房地產市場了,房價不會增高?我也不為難你,礦產資源開採多少都會有些污染的,只要不造成污染事故,無需你負責,房價,只要每年漲價不超過百分之五,也無需你負責。你敢保證嗎?你只要很肯定的說,出現上訴情況,你引咎辭職,或者直接下海,那我就沒什麼話可說了。」何保國嘴角掛著笑,不徐不疾的說道。

  婁副書記的問題,何保國是不好正面回答的,但是不妨礙他從另外的角度反駁。

  婁副書記敢保證嗎?當然是不敢,不見他馬上悻悻然的閉嘴了嗎?

  笑話,這樣的保證誰要敢做,那就是拿自己來之不易的職務開玩笑。礦產資源的開採能不出現污染事故嗎?看看其他省份屢見不鮮的報導就可以知道了。房地產全面放開了,房價能不上漲嗎?要是不大幅上漲的話,那些房地產企業那麼熱衷幹什麼?每年上漲不超過百分之五,呵呵,不超過百分之十五就算燒高香了。

  婁副書記是知道的,只要房地產市場全面放開,三四年房價就會翻一倍。又不是沒有房地產公司走他的門路,那些人,可都是聞到大肥肉的味道才來的。

  「苗書記,你是築城市委書記,放開房地產市場,作為省會城市,對築城的影響最大,你的意見是什麼樣的?」見婁副書記吃癟,劉紅軍不讓何保國再說下去,將皮球踢給苗書記,反正你何保國的態度已經表明清楚了,就沒有必要再喋喋不休的贅述了。

  苗書記並沒有打算馬上表態,實在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是一把雙刃劍,他想再看看風向,誰曾想,劉紅軍直接就逼迫他了。

  苗書記的左右為難很好理解,他是要走的人了,不希望再牽扯進這種鬥爭的漩渦中。

  而且,就事論事的說,苗書記也真的是難以取捨。

  如果築城湧進幾十家房地產企業,政府大量賣地。這無疑會讓築城的經濟資料和財政資料都有一個較大的提升,有了這樣的政績,再謀求別的好位置,就要有把握得多。

  可是從另外一個方面看,一旦真的那樣做,無疑會讓高新科技城那邊的大老闆不滿意。

  目前省城最大的房地產商就是香港來的新世界集團,他們建設了高新科技城的大部分房產,而且價格還不高。有了高新科技城作為參照,老城區這邊改造建設也就屬於穩步推進的態勢。

  沒有全面放開房地產市場,並不是說黔州就不需要房地產企業。別的不說,就是築城,每年的新建商品房都是逐年增加的,只不過,政府配合高新科技城那邊採取了多種舉措來抑制房價。例如政府對土地的出讓並不是採用價高者得的掛牌銷售方式,而是政府先預設了一個預售的封頂價格,各房地產商再來報價,誰以後的銷售價格比這個封頂價格更低,那麼就可以拿到這塊地,這就從源頭上遏制住了價格的上漲。

  房價的平穩,也就使得沒有多少人來這裡炒房,房屋幾乎就是賣給有居住需要的當地人。

  要是全面放開,那麼這種遏制措施勢必要廢除或者修改,畢竟這樣的舉措打擊了很多房企的積極性,他們也是有怨言的。只是他們沒有花高價買地,利潤也有一定的空間,所以不多的房企才會願意幹這個買賣。

  「劉書記,我覺得,放開有放開的好,不放開也有不放開的利。一下子,我還真難以做出一個更全面的選擇。」苗書記既然不想牽扯進紛爭中,那就乾脆耍滑頭。

  臨走之前,乾脆還是保持穩定吧。別到時候老百姓不滿意,高新科技城那邊也不滿意,那就會給自己的離開增加變數。

  你們鬥你們的,我看著就行。

  何保國對苗書記的態度有些愕然。上次對姚哲的投票,苗書記可是支持他們的,他這個態度,不是意味著失去了一票了嗎?

  「既然這樣,那就算你棄權保留意見吧,甘部長,你的意見呢?」對苗書記的態度劉紅軍還算滿意,他接著又將苗頭對準了組織部的甘部長。

  這個甘部長倒是和何保國走得近,也就是他和何保國走得近,所以劉紅軍一直對他不待見。

  如果不是甘部長從中運作,上次姚哲的事情就不會那麼順利。只是,在苗書記打退堂鼓的情況下,本該與書記保持一致的組織部長又當作何選擇呢?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9
第1864章 白熱化階段

  甘部長名叫甘霖,年歲在五十出頭,體型瘦高,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與其他領導時不時會穿一下夾克不同,好像隨時看到他,他都是一身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很像一位儒雅的大學老師,見到人總是帶著笑容,相當具有親和力。

  甘霖被認為是省領導中最沒有官威的。

  實際上這是許多人的誤解,甘霖再沒有官威,他也是手握人事大權的組織部長。只是他幹的工作於紀委不一樣,他是所有幹部的「娘家人」,所以在他的身上會少一些威嚴肅穆。

  甘霖放下手中的鋼筆,看了看劉紅軍,又看了看司徒闊和何保國,這才徐徐開口。

  「過去幾年,我們省一直走的是依靠高新科技走高端產業的路子,而高新產業對環境和社會穩定的要求都比較高,我們現在採取那麼大的幅度開放礦產資源開採和房地產,會不會對高新產業造成不利影響甚至衝擊呢?那樣會不會得不償失?」甘霖畢竟是省委這邊的幹部,不管他是不是與何保國走得近,他都不可能有惡劣的態度。

  因此甘霖的態度表明了,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衝,也不難聽。

  「甘部長,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啊?開放這兩個行業,也未必就會對高新技術產業帶來衝擊和不利嘛。將他們這樣對立起來,是不是太牽強了?在我看來,他們不但不是對立的,反過來,還應該是有力補充才對。我們發展的電子資訊技術產業,汽車產業,飛機產業以及半導體產業,這些行業難道不需要礦產原材料嗎?實際上是需要的。而且在這些產業的帶東西,產業鏈變得越來越長,從各地湧進來的各種就業人員越來越多,這些人難道不需要住房嗎?這些人也是有置業需求的嘛。我聽說有不少來我們這裡投資的投資者,在本地就找不到合適的足夠辦公場所以及員工宿舍。難道這些困難我們政府不該解決,不該為企業分憂解難嗎?」廖明貴又跳了出來。

  能夠狠狠的打擊一下甘霖,廖明貴是絕對不遺餘力的。

  你說你,本該和書記一條線,你卻跑去和常務副省長穿一條褲子,像什麼話?作為劉紅軍最忠實的下屬,廖明貴當然要為領導分憂才對。當然這是明面上的理由,私底下,廖明貴看甘霖不順眼,還有深層次的原因。

  廖明貴知道劉紅軍一直都有把甘霖搬開的想法,只是還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契機和突破口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廖明貴就有小心思了,他盼望著甘霖被搬開之後,他能坐上甘霖空出來的那把椅子。

  廖明貴和甘霖看起來都是省委常委,行政級別完全相同。

  但論到實際權利以及未來的道路,省委秘書長哪裡能夠和組織部長想必?

  省委秘書長再大,那也是個大管家的角色,也是個伺候人的活。而組織部長手握人事大權,是各方都想拉攏和不會輕易得罪的角色。黨內排名,組織部長什麼時候都不會低於秘書長,而且上升途徑上。組織部長很容易成為副書記,再往上,還可能成為書記。

  而省委秘書長,要往上的話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去省政府那邊幹一屆副省長,再順勢成常務副省長和省長。很明顯,這條路更加坎坷荊棘。更有甚者,很多省委秘書長幹一輛屆後就直接到人大任職去了。

  任何一個打擊甘霖的機會廖明貴都不會錯過,況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既能打擊甘霖,又能在劉紅軍那裡賣好,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廖明貴的反駁,甘霖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一點要反駁的想法都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甘霖是老好人的軟弱,其實啊,甘霖這樣的態度,反而是對廖明貴一個無聲的反擊。

  老子連鳥都不鳥你,你就像一條狂吠的瘋狗,或者就是一個在大街上跳出來玩雜耍的瘋子,卻沒有誰願意看你一眼。

  甘霖的沉默不屑,讓廖明貴心癢癢,他鼓足了勁,卻是一拳打在空氣中,是誰也不會覺得舒服。

  「甘部長,你啞口無言,是認同了我的說法嗎?」甘霖不說話,廖明貴卻不放過他,愣是要逼迫他表態。

  「呵呵,廖秘書長,我的意見已經表達清楚,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何道理?是沒有聽清楚呢?還是故意而為?」廖明貴的話激烈,甘霖笑眯眯說出來的話更激烈。

  甘霖是笑著說話不假,可是他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刺耳之極。問題是你還不能批評他,批評的話,不但顯得你度量小,反正是廖明貴挑起的戰端,而且,至不濟,甘霖說他是開玩笑就得了,沒見人家是笑呵呵的嗎?

  另外,甘霖的反問讓廖明貴更加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說自己是咄咄逼人,承認自己是故意而為?這不是將把柄交給甘霖嗎?況且,劉紅軍會容忍那種情況出現嗎?他是班長,不管內心想法如此,都是不能支持和鼓勵班子成員內鬥的,要不然,他就缺乏基本的掌控力,是不適合坐這個位置的。

  但是要廖明貴否認,他又做不出來。在座的這些人誰不是人精,誰聽不出來你的語氣和意思是什麼。食言而肥,那是很丟人的事情。弄不好,這還會成為一個笑話,那影響就更難堪了。

  廖明貴壓抑住憤怒的情緒,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其餘人倒是安坐自如,沒有誰幫忙,也沒有人蔑視。至於大家心裡面是怎麼樣的一種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激辯了,各自的態度表達清楚就行,咱們這是在開常委會,而不是在舉辦辯論會。其他同志接著談談吧。」還是劉紅軍看不過去,出言幫助廖明貴化解難局。

  廖明貴再無用,那也是忠誠的自己人,他丟面子,劉紅軍臉面上也不好看。

  「對經濟建設,我是不太在行,剛才聽了同志們的講訴,各有各的道理。不過我仔細揣摩了一下,還是覺得放開更多領域對經濟建設是利大於弊的。我們一直在將改革開放,無論是從改革的角度還是從開放的角度來看,將更多的經濟建設行為交給市場,由市場進行自由的資源配置,這對政府來說無疑都是好事。過去計劃經濟的經驗已經證明,政府在經濟方面控制過嚴過死,都是極為不利的。」紀委書記平視這會議桌邊的同事,靜靜的說道。

  在紀委書記的目光裡,他好像看了所有人,又好像一個人都沒有看。說出來的話也似乎具有紀委特有的獨立性,只不過,他支持劉紅軍的態度還是表露無遺。

  現在局面真的越來越不樂觀了,劉紅軍的提議已經得到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五個人支援,而反觀何保國,除了甘霖站在他這邊,就連上次站在一條戰線裡的苗書記都表示了棄權。

  五比二,局面相當懸殊。

  剩下還沒有表態的有三個人,司徒闊,崔博洋以及政法委書記。

  就算他們三個全部都支援何保國,那也只是個五比五的局面。

  只是,他們全部都會支援自己嗎?對此,何保國一丁點底都沒有。最大的變數就出在司徒闊的身上。

  如果一開始,司徒闊就旗幟鮮明的堅定態度,那麼崔博洋和政法委書記就相對好說。現在他卻那麼模糊,那各種各樣的變數就成了可能。

  「喬書記,你怎麼看?」劉紅軍問政法委的喬書記。

  喬書記點了點頭,然後有意無意的瞥了司徒闊一眼。

  喬書記是緊跟司徒闊的腳步的,他的這個位置,是兩年前司徒闊提議,在加上譚長國的配合下運作成功的。於是乎,喬書記就對司徒闊感激,做人做事,都緊跟著司徒闊。

  喬書記希望能夠從司徒闊那裡得到一些細微暗示。

  說起來,他應該表態力挺何保國,畢竟大家是一個聯盟內的。可是一開始司徒闊的態度,讓機敏的喬書記有點沒底,於是就想得到一些暗示。

  只是,司徒闊對他一點暗示都沒有,低著頭,誰也不看,只顧在自己面前的筆記本上奮筆疾書。就像他是書記員,而不是會議的重要主角似的。

  司徒闊不給暗示,喬書記就有點難以取捨了。猶豫少頃,他還是按照慣性做出了表態。

  「我覺得還是暫時放一放,等再進行相信的調研和論證後,再做決定比較合適。」

  以往因為司徒闊和何保國是親密關係,喬書記每次都是支持何保國的,反正支持何保國就是支持司徒闊。

  不管怎麼說,司徒闊沒有明確表態,又沒有隱晦的暗示,那麼喬書記做這樣的表態就是最保險最謹慎的。

  「嗯,崔書記,你是班子中年歲最大的,德高望重,對這個問題你又怎麼看呢?」從司徒闊低頭不言,劉紅軍就猜到了喬書記的態度,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突兀,立刻就將目標放在崔博洋的身上。

  劉紅軍說崔博洋年歲最大,德高望重,並不是發自內心的尊重他,而是一種告誡和暗示。

  你崔博洋可是要退休的人了,你要再參與這種鬥爭,得不償失。否則,等你退了,我還在臺上,你下面的那些人,可別想在我手裡出人頭地。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0
第1865章 無法做出的選擇

  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崔博洋哪裡會聽不出劉紅軍話裡的話。

  崔博洋那可是在沒有後臺的情況下。從基層鄉鎮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雖然他沒有走到劉紅軍的高度。級別也差半級。但是論到從政經驗。崔博洋可算的會議室裡面最豐富的了。

  從在鄉鎮上當書記員開始。崔博洋經歷過的鬥爭可謂是數不勝數。那個危機四伏的動亂時代他走過來了。改革開放初期的風風雨雨他也避過了。能夠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混到今天。成為省裡的第三號人物。崔博洋能簡單嗎。

  說實在的。如果崔博洋是紅色後代。有劉紅軍那樣的背後支持。弄不好。崔博洋已經在中樞和譚長國他們為伍了。

  崔博洋抬了抬眼。乜了劉紅軍一眼。就是這平淡無奇的一眼。讓劉紅軍的心有一種往下墜的感覺。

  這個老鬼。不會在這個時候還一條道走到黑吧。難道他真的不為他的子弟考慮考慮嗎。你以為你完全退下去了。你還能照顧他們嗎。就算你還有些影響力。但是在我的壓制下。誰敢冒著得罪我的代價給你面子。

  崔博洋啊崔博洋。你最好是識時務。要不然。我收拾不了你。我也一定會讓那些投靠你的人將怨氣和怒火發洩到你的身上。

  劉紅軍捏了捏拳頭。心裡也隨之泛起了一絲狠勁。

  崔博洋是有點瞧不起劉紅軍。可是他同樣是個務實的人。他還不至於會當著大夥的面將他對劉紅軍的不屑給表露出來。否則他就會顯得幼稚可笑。

  崔博洋乜劉紅軍那一眼。僅僅是告訴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用不著你玩這樣的手段。

  從務實的角度來說。崔博洋最好的選擇就是像築城市委書記苗書記那樣。乾脆中立棄權。誰也不得罪。

  以往。崔博洋是與司徒闊和何保國要走得近許多。因此在大多數時候。崔博洋都是偏向司徒闊和何保國的。

  但是。當他捕捉到司徒闊與何保國之間的關係不再那麼親密無間。而是出現了裂痕之後。崔博洋為難了。

  要崔博洋去支持劉紅軍。除非是有根本的利益交換。否則。崔博洋是不太可能那麼選擇的。這麼多年的從政經歷。讓崔博洋清楚的看到。何保國與司徒闊比劉紅軍更加用心做事。劉紅軍。說是黨的高級領導幹部。其實更像一個政客。

  崔博洋是沒有太厲害的高層後臺。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判斷出劉紅軍為何來黔州。一個只想著摘桃子。而不用心為民謀利的政客。又到底能走多遠。未知數啊。

  反觀司徒闊與何保國。這麼些年相處下來。打擊彼此是熟悉和瞭解的。他們的行事作風比劉紅軍要踏實得多。尤其是何保國。其身甚正。在其他人那裡。很難聽到對何保國的不良風評。這種人有能力。風評好。缺乏的只是一個契機而已。一旦讓他抓住機會。前途不會低於劉紅軍。

  崔博洋其人談不上多麼有本事。但是其看人的眼光。真的是讓那些與他相熟的人很佩服。那些因為崔博洋打招呼或者私下照顧提拔起來的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發生過大的過錯。要做到這點。是相當不容易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中央讓他做党群副書記。可謂是人盡其才。恰到好處。

  現在司徒闊與何保國尿不到一個壺裡。就真的讓崔博洋撓頭了。他剛才半眯著眼。就是在深度思謀。

  初步下定的決心就是。乾脆誰也不得罪。我都中立了。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他不想得罪劉紅軍。免得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後面刁難。但是他也不想支持勝算不大的何保國。

  支持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對於一個務實的人來說就是要支持得有價值。這才是明智之舉。要是你的支持一點價值都沒有。那就太迂腐了。

  我支持你何保國。要是你依然輸了。那我就慘了。且不說劉紅軍會刁難。估計與你離心了的司徒闊也不會記情。那我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得罪了一把手。又讓二把手不舒服。這個局面真的會讓投靠自己的那些人舉步維艱的。

  然而。就在崔博洋即將表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劉紅軍那個捏拳的動作。就是這個動作。讓崔博洋改變了想法。並且做出了一個他後來自評為最英明的決定。

  這種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小人。你就算中立。在他那裡或許都是看成與他作對。既然如此。那我有何必去做了白白的惡人呢。

  你以為你嚇到我了。我反而要用行動告訴你。你的威脅毫無用處。我根本不看在眼裡。

  「我覺得何省長在省裡多年。我們省的快速發展階段也是從何省長還在六水盤的時候開始的。而且他一直從事的就是經濟建設事務。何省長是一個懂經濟。深刻瞭解省情並且一心為民考慮的領導幹部。基於這點。我認為他的想法更加可取。更加契合我省當前的發展局面。」崔博洋的話不多。但是所要表達的態度是堅定不移的。而且在這中間。他差不多就是在對何保國進行誇獎。

  既然得罪了一方。那最英明的做法。就是反過來更加貼近另外一方。那樣的話。以後劉紅軍就算想出什麼麼蛾子。相信何保國不會冷眼旁觀。在政治上。獨行俠是不長久也走不遠的。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有同盟。

  歌詞裡都唱。朋友多了路好走。要是一個朋友都沒有。那就等於一條能夠走的路都沒有。會是很悲哀的。

  「崔書記。我從來沒有否認何省長的能力和品行。那樣說的話。豈不是隱射我不瞭解省情不為人民著想。難道我就那麼官僚嗎。」略微激動之下。對崔博洋不識時務感到失望的劉紅軍相應的就說出了一段顯得激動的話。

  「劉書記。我可沒有那麼說。你這樣豈不是冤枉我嘛。我就是根據我的認識和瞭解實事求是的表達我的看法而已。難道這也不合規矩嗎。」崔博洋不卑不亢的說道。

  崔博洋的話當然是合符規矩的。他沒有針對其他人說什麼難聽的話。他如此「倒打一耙」。反而顯得是劉紅軍不守規矩。

  我說都說了。意思表達了。你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呢。

  劉紅軍冷哼一聲。不接崔博洋的話。

  現在局勢就微妙了。除卻中立棄權的苗書記。態勢被拉到五比四。所有人中。還沒有表態的就只有司徒闊了。

  現在司徒闊就是一例舉足輕重的小砝碼。他偏向哪邊。天平就會發生劇烈變化。

  只要司徒闊支持劉紅軍。那今天的議題就板上釘釘了。常委會做出的決定。沒有什麼更改的機會。

  別以為何保國和甘霖這樣的人表示堅決反對就怎麼樣。要知道。我們採取的是民主集中制。一旦形成了集體決定。那麼他們不管是反對也好。保留意見也罷。在以後的實際工作中。都只能配合著兩個政策的調整。

  要是何保國他們膽敢利用權力阻撓或者陽奉陰違。那就是和集體作對。就是對抗現行體制。就算支援他們的中央領導。在這事上也不會站在他們那邊。

  規矩和體制一旦被打破。一旦不被尊重。那危急到的就是每一個人。經濟領域有經濟規律。政治領域也有其遊戲規則。集體決定應當得到尊重和落實。這就是目前最基層的官場遊戲規則。

  「省長。同志們都各抒己見了。現在就剩下你了。無論如何。我都相信省長是以大局為重的人。你的意見。你的決定。將會對大家帶來深遠的影響。現在。就看你的了。」劉紅軍就差司徒闊這一票。因此遊說道。

  實際上。劉紅軍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暗指司徒闊的表態就是一個選擇。對他自己具有深遠影響。要是司徒闊繼續維持與何保國的關係。那麼他就自己關上了與高家走近的大門。

  反正你就算繼續支持何保國。你們也沒有贏。五比五而已。而且我是書記。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我有一眼而決的最終權利。

  不可能每次投票結果是均數。所要推動的工作就必須停滯下來。可以這麼說。關鍵時刻。書記會比其他人多有半票。

  你靠過去。贏不了。那麼你還不如靠過來。只要我們兩個攜手。將何保國打壓下去。一點不是難事。這樣我們就能共用成果。

  司徒闊想得就沒那麼簡單了。他現在真的是糾結萬分。怎麼會這樣。早知道難題會留給自己。那自己還不如剛才給老喬一個暗示。讓他倒戈得了。

  現在好了。老喬從一而終了。而自己反倒要離心離德。這都他娘的什麼狀況啊。

  司徒闊何嘗不知道這個選擇其實就是選擇未來的發展道路。就因為知道。他才糾結鬱悶。

  哎。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以其不聲不響的等機會落到自己頭上。還不如搏一把。

  自己這邊剛剛和何保國有點嫌隙。上面的人明顯就偏重於何保國。你們都這樣對我了。那我幹嘛不給自己一個嘗試的機會。

  看著司徒闊越來越嚴峻的面容。何保國心直往下墜。他雖然想讓司徒闊將他的秉性表露出來。可真到那一刻。他還是覺得痛苦。情緒複雜。

  「我」

  然而。司徒闊剛剛說了一個字。會議室的大門就被人推開。活生生的把他的話給打斷。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1
第1866章 1號首長的電話

  「你幹什麼。難道不知道在開會嗎。出去。」一見進來是辦公廳的一個副處長。劉紅軍就氣不打一處來。聲色俱厲的斥道。

  尼瑪的。司徒闊眼看就要繳械了。你這個不開眼的傢伙冒出來打岔。算什麼事。

  別看省委辦公廳的一個副處長在對外的時候牛皮哄哄的。然而他對於劉紅軍來說就是個小角色。輕輕鬆鬆就能將其踩死。

  羅副處長心中一緊。他真的是有苦難言。你以為他真的願意來啊。要不是沒有辦法。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攪亂正在召開的省委常委會議。

  劉紅軍不問青紅皂白就對他訓斥。還要把他直接趕出去。也讓羅副處長心生怨艾。

  「羅長期。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出去。真是沒有一點規矩。」廖明貴見羅副處長傻愣愣的站在門口處。一張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辦公廳是廖明貴分管的。出現了這種事情。掃的可是廖明貴的面子。別人會怎麼看。會認為他廖明貴領導無方。不能很好的統領下屬。

  「秘書長。我是有事。我」羅長期是真的有事。只不過廖明貴並不覺得他的事情有什麼可重要的。還沒等他說出因為合適就將他打斷。

  「你能有什麼事。啊。能有什麼事。你的事情能夠有省常委會會議重要嗎。亂彈琴。還不趕快滾出去。」羅長期這麼「不開眼」。讓廖明貴的臉色更加難看。其說出來的話也變得更難聽。

  當著十幾個人的面訓斥一個下屬不是沒有過。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一個下屬滾出去。的確不多見了。

  羅長期怎麼說也是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怎麼說也是個副處級幹部。這樣的羞辱。立馬讓他的臉紅燙燙的。

  在官場上。面子可以說不重要。但是似乎最重要的也是面子。有的人為了能爬升。多沒面子的事情都會做。可有時候。一個幹部當失去了大面子的時候。他的前途也跟著堪憂了。

  羅長期現在是丟了面子。而且。這個面子丟得還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會讓人在大領導那裡不受待見。這種憋屈使得羅副處長真有一種想要咆哮發洩的衝動。

  麻痹的。你們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我是幹你家老母還是放火燒你家房子了。用得著這麼對我嗎。老子又不是傻子。難道我真的不想活。閒著沒事闖到常委會的會場來玩耍。

  再說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你們一群人在勾心鬥角嘛。我有空閒也不會來這裡。老子稀罕嗎。

  只是。羅長期再大的委屈也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把心裡面的氣話說出來。他要是敢那樣做。那他就真是死定了。

  「秘書長。是有電話。電話是找劉書記的。」羅長期苦著臉。幽怨的說道。

  「有電話找我。有電話找我幹嘛不打我辦公室。怎麼會打到你那邊去。」劉紅軍蹙著眉頭問道。

  「這個可能是打你辦公室沒有人接吧。」明明就是這樣的。羅長期愣是在劉紅軍的威嚴注視下。將肯定變成了可能。

  現在劉紅軍的辦公室是沒有人的。劉紅軍在開會。他的秘書也跟著進來當書記員。那辦公室哪裡還有人啊。一般人就算聽到書記辦公室的電話響。也沒有人敢進去幫著接啊。就算想接。也要有鑰匙才行嘛。難道一腳崩開。

  「誰打來的電話。找我什麼事。」就算羅長期的理由勉強過關。劉紅軍還是不爽的。

  一方面他不認為羅長期那裡會有什麼重要電話。另一方面。他又是在關鍵時刻闖進來。劉紅軍依舊有怨氣。

  「我不知道誰打來的。他也沒有說找您什麼事。」羅長期答道。

  「什麼。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也不知道找劉書記什麼事。你就敢闖進來搗亂。你是怎麼辦事的。你到底會不會辦事。啊。你要是顯得沒事幹。那就去黨史辦幫忙。簡直不知所謂。」廖明貴是真的氣了。怎麼手下會有如此蠢貨。那麼點小事就當成天塌下來一樣。

  「我根本不敢問啊。對方只說是一號首長辦公室。我哪裡還敢問啊。就第一時間跑來通知了嘛。」眼看要遭殃。羅長期趕緊說道。

  關鍵的資訊就是這一句。電話是大內打來的。指名道姓要找劉紅軍。而偏偏這個電話又是打到辦公廳。羅長期給接的。你說。他除了趕緊來通知以外。他還能幹什麼。

  一聽說電話是從大內一號首長辦公室打來的。整個會議室裡面的人全都動容了。沒有誰還有閒工夫去注意羅長期。所有人的目光整齊劃一的落到劉紅軍的身上。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一號首長會那麼急著找劉紅軍。

  當然是出事了。要不然的話。就算一號首長找劉紅軍。也不會那麼急。有事都是辦公廳打電話讓劉紅軍去彙報。

  眾人都希望能夠從劉紅軍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畢竟電話是找他的。可是。任憑其他人多麼慧眼如炬。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笑話。就連劉紅軍都是茫然一片。其他人又怎麼曉得這個電話到底是為何。

  劉紅軍只是愣怔了一刹那。就立馬起身。大步的朝著會議室外面走去。

  那可是一號首長的電話。劉紅軍還沒有晾在一邊的膽量。在重要的是在這通電話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劉紅軍一路走一路揣測。到底首長打電話找他是為什麼呢。下級接上級的電話。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的。要是不想清楚。弄明白。萬一答不對題。豈不是要吃掛落。

  然而。劉紅軍殺死一片腦細胞也沒搞懂一號首長幹嘛找他。貌似最近省裡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貌似自己也沒有犯什麼大錯誤。

  怪哉。真是怪哉。

  在羅長期小跑的引路下。劉紅軍很快就來到了那部電話跟前。

  「喂。你好。我是劉紅軍。」劉紅軍的話很正式。但是站在身邊的人還是從他身上察覺到了一股謙卑和恭敬。

  這是劉紅軍該有的態度。就算電話那頭不是一號省長。劉紅軍也得這樣。

  「劉書記。您稍等。我將電話給首長。首長要和你通話。」

  「謝謝黃主任。我等著。」從聲音中。劉紅軍聽出來了電話那頭是辦公廳副主任兼一號首長辦公室主任黃桐。

  十幾秒鐘後。劉紅軍的耳朵就聽到了一號首長渾厚的聲音。這時候整個房間裡面就只有劉紅軍一個人。其他人都被他揮手趕出去了。

  笑話。和一號首長通電話。是其他人能隨便旁聽的嗎。萬千牽扯到國家機密怎麼辦。就算沒有國家機密。這也不是其他人可以享受的待遇。

  「劉紅軍同志。中央派你去黔州工作。是為了讓你保一方穩定。是為了你能帶領全省幹部群眾取得更大的發展成就。是為了你能把中央的方針政策很好的貫徹下去。這樣的要求你做到了嗎。」

  劉紅軍的脊背瞬間就發涼冒汗。一號首長開口就沒有虛頭巴腦的廢話。直接就是訓斥。

  有人會說。人家就是問話。根本沒有訓什麼嘛。怎麼回事訓斥呢。

  實際上。這就真是訓斥了。一號首長身份不一般。因此他的話是以問代訓。再說了。劉紅軍能聽不出一號首長壓制住的惱怒嗎。那他也太遜了。

  「首長。我的工作還有不足。我一定謹記您的批評教誨。努力將工作做好。」不管怎麼說。劉紅軍都只能承認工作不足。這也是他唯一能採取的應對措施。

  難不成讓劉紅軍說自己的工作面面俱到了。任憑你多麼努力。都不可能將工作做得盡善盡美。

  難道讓劉紅軍反問一號首長何出此言。那更是態度不端正。領導這麼問。那絕對是事出有因的。你當領導顯得沒事幹不成。他們都是真正日理萬機的。

  既然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乾脆最好的辦法就是承認自己的不足。不管怎麼說。最起碼。態度是端正了嘛。

  「你的確是應該多將心思花在工作上。你馬上動身。我今天晚上要聽你的工作彙報。具體時間。一會兒黃桐會和你談。」

  剛才劉紅軍只是背脊發涼冒虛汗。現在。劉紅軍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滴下豆大的汗珠了。

  馬上動身。今天晚上聽工作彙報。太反常了。劉紅軍相信。一號首長應該從來沒有這樣做出臨時決定過。再加上首長語氣不善。這其中絕對是發生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應該是大事。要不然。一號首長絕對不會如此。

  「好的。首長。我馬上出發。」想不想得通那都不是劉紅軍的當務之急。他得應付了一號首長之後才能去考慮那方面。

  「在來之前。你最好先讓你們營盤派出所將陳文給放出來。」

  「陳文。派出所。」這話劉紅軍是本能疑惑問出來。

  「是的。就是陳文。」說完。一號首長就將電話給掛了。

  停著電話裡面嘟嘟嘟的忙音。劉紅軍一時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場差不多一分鐘。他才放下話機。帶著一張陰沉可怕的臉走出房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1
第1867章 小小的所長又算得了什麼

  「書記。是不是回會議室繼續開會啊。」見到有些魂不守舍的劉紅軍出來。跟來守在門口的廖明貴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廖明貴就是伺候劉紅軍的。他從會議室跟出來。就是想第一時間弄清楚這其中出了什麼事。只是看到劉紅軍那黑色可怕的臉。打聽的話就問不出口了。沒看到劉書記正不爽嗎。誰這時候敢問誰保證每好果子吃。

  「還繼續個屁啊。會議休會。等下星期再繼續。」劉紅軍現在就需要個出氣筒。既然廖明貴湊上來。那麼他就成了發洩的物件。

  這時候劉紅軍也沒有忘記那個導致他功虧一簣的羅長期。只是羅長期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劉紅軍對他發洩。不過。劉紅軍在離開前。一雙吃人的眼睛還是深深的在羅長期的身上挖了一下。

  就是你這傢伙。你晚一分鐘來會死嗎。電話響。你不會暫時裝聽不見嗎。要是你晚一分鐘。司徒闊就把他的選擇說出來了。那時候。就算再有這個電話。我也可以結束會議。

  都塵埃落定了嘛。會議還是什麼好開的。

  現在好了。關鍵時刻出現卡殼。卡殼了就意味著會出現變數。你讓我現在回到會議室去將會議開完嗎。這不可能。一號首長可是叫我馬上動身。要是我再回去開會。消息傳到他老人家的耳朵裡。我還怎麼自處。

  一群混蛋王八蛋。也不知道劉紅軍的這句話到底是想罵誰。

  何況。自己還得趕去營盤派出所放人。

  真是撞了邪了。那小子怎麼會被抓去營盤派出所。他就算犯事。那也不是誰想抓就能抓的啊。一個小派出所有權利和有能力將他抓進去嗎。說出來劉紅軍都有些不信。

  別人不知道陳文的身份。劉紅軍作為全省一把手。很多國家機密在他這裡是開放的。他能不知道嗎。就因為知道。他才告誡兒子。不要去找陳文的麻煩。不要去和陳文作對。他很清楚。無論是劉華威還是劉華偉。和陳康傑對上了都沒有任何勝算。在基礎上。他們的地位就不對等。地位上如此懸殊的兩類人。怎麼能碰撞出勝算來呢。

  不對。那小子的被抓不會和自己身邊的人有關係吧。要不然。一號首長幹嘛找我而不是找別人。想到這裡。劉紅軍的腳步就加快了步幅。

  「把所有人和所有工作都給我擋下。」一進自己辦公室的門。劉紅軍給屁股後面的秘書吩咐了一句之後。就「啪」的將房門關上。

  雖然一號首長讓劉紅軍馬上動身。可是要將陳康傑放出來。劉紅軍有一件事得先做。那就是搞清楚這件事到底和自己的家人有沒有關係。

  有關和無關。區別是天壤之別的。將決定劉紅軍採取何種態度和方式。尤其是在一號首長過問了的情況下。絕對不能等同兒戲。

  「你在哪裡。」撥通電話。劉紅軍就沒有一點虛言。開口就問道。

  劉華偉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老爹會打通電話就這樣問。關鍵是。劉華偉聽得出來他老爹的語氣很不好。情緒差。

  「爸爸。怎麼了。我在家啊。」

  「你這一兩天有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情。」

  「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啊。我能不知道輕重嗎。現在是關鍵點。我怎麼會胡來。我一直都在家呢。」劉華偉很是疑惑。同時也心裡沒底和發緊。很明顯是出了事了。否則。父親不會這麼顯露出慌亂。

  「你沒有再找那個大學生的麻煩。」劉紅軍還是有些不放心。問得更加直白了。

  「沒有。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將他放在心上了。爸爸。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麻煩了。」

  「沒有就好。沒事。其他事你別管了。對了。你弟弟呢。」

  「華威。他一早就出去了啊。說是有朋友找他吃飯。」劉紅軍提到劉華威。讓劉華偉更加納悶。

  「他沒在家。這個臭小子。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劉紅軍不等疑惑重重的劉華偉再問什麼。就掛了電話。

  劉華偉本來還安然坐在家中的躺椅上看看書的。現在他坐不住了。

  劉華威不會是又闖禍了吧。如果是真的。那這禍估計還不小。否則。堂堂一把手的父親不會那麼重視和凝重。

  得趕緊找到這小子問一下。他一出來。自己可是對他叮嚀囑咐過的啊。

  可惜。劉華偉和劉紅軍都沒能打通劉華威的電話。

  劉華威現在在幹什麼呢。他啊。現在就耀武揚威的在營盤派出所裡。而且還是堂而皇之的坐到陳康傑的面前。

  看著戴著手銬坐在被審席的陳康傑。劉華威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

  「小婁。你朋友那樣是不是不太好啊。這不合規矩啊。」在審問室的門口。那個帶隊將陳康傑帶回來的員警將婁胖子扯到一邊小聲問道。

  「霄哥。你就放心吧。不但不會不好。反而是更好。」婁胖子翹起嘴角。自信和篤定的說道。

  這個霄哥就是跟婁胖子表舅混的。所以他才會那麼對待。換成一般人。能夠允許社會閒人對面對他們抓回來的嫌疑人嗎。而且還是單獨的情況下。

  「可是這要是」

  「霄哥。你放心吧。不會出問題。有問題。我承擔。還不行嗎。喏。我表舅來了。我給他說一下。總行了吧。」

  霄哥抬眼一看。恰好看到婁胖子的表舅。也就是營盤派出所的副所長康提春紅光滿面的從外面昂首闊步走進來。

  「小宵。小婁。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康提春打著酒嗝笑眯眯的問道。

  「所長。是這樣的。你交給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了。」

  「表舅。還是去你的辦公室吧。喝杯茶我給你慢慢說。」外面不是說話地方。婁胖子攙扶著康提春說道。

  「嗯。好。」

  「所長。看你今天興頭很高。是不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啊。」宵警官也知道外面人來人往。的確不適合說情況。於是就改口拍馬屁。

  「呵呵。也不是什麼喜事。就是剛才和分局的龍局長吃了頓飯。」說不是喜事。可是瞧康提春眉開眼笑的樣子。他簡直就是把這個當成了最大的喜事。

  「哇。和提前恭喜所長了。」小宵立馬聞弦歌而知雅意。

  目前營盤派出所沒有所長。就因為如此。康提春才能夠以副所長的職務發號施令。他現在就是派出所的實際一把手。只不過。那畢竟不是名義上的。也不是最終的一把手。隨時上面都有可能派個人下來。

  但是康提春現在能夠和分局的龍局長吃飯喝酒。那意思還不明顯嗎。估計要不了多久。康提春頭上的那個副字就能去掉。成為實實在在的所長一把手。要是那樣的話。小宵這種緊跟腳步的豈不是也會水漲船高。

  在康提春和小宵哪裡的大喜事。在婁胖子的眼裡。卻是等閒視之。沒見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等進了康提春的辦公室。婁胖子就將小宵給打發走。有些事能告訴康提春。但是並不意味著能讓小宵那樣的人知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婁。怎麼。你對表舅即將成為所長好像不高興。」等房門關上。康提春就一屁股沉沉的坐進靠椅裡。看向婁胖子的眼神也淡漠了些許。

  之前當上副所長。婁家出了力。可是現在自己即將成所長。就是我自己高攀的結果。和你婁家八竿子打不著了。這就使得康提春情緒上出現了變化。

  翅膀硬了。脊樑骨直了。做人的底氣就會足得多。

  「表舅。我怎麼會不高興呢。只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又算得了什麼。表舅。弄不好某一天你就會成分局長。成市局局長。對此。我可沒多少意外。」

  聽到婁胖子說的前半部分。康提春心中不悅。還有些惱怒。但是等婁胖子說出後半部分。康提春的眼睛就睜得大大的。

  市局局長。那康提春可是想都從來沒有想過。分局長。對康提春來說好像也有些遙遠。他的目標。最多就是能夠再升一級。從分局副局長的位置上退休。

  畢竟康提春上面沒有大的靠山。那些實權位置。可不是一個白身能夠輕易弄到手的。能夠和分局的龍局長拉上關係。這已經是康提春的造化了。而龍局長。也才是個分局的副局長而已。並不是一把手。這讓康提春哪裡敢異想天開啊。

  而現在婁胖子竟然敢將分局長和市局局長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說出來。豈能不讓康提春感到驚訝。

  「表舅。我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不信。但是我真沒有和你開玩笑。你是我親表舅。我以後還指望著你提攜。這種話我是不敢在你面前亂說的。」看著康提春瞠目結舌的樣子。婁胖子就有些得意。

  別看你是我表舅。如果你的職務是我給你幫忙弄上去。以後。你還能不幫我辦事嗎。你在省城能有多少關係啊。我家在省城經商多年。認識的人不是你隨便能比的。

  「小婁。你說真的。」見婁胖子說得那麼斬釘截鐵。康提春心花怒放起來。

  那些只是康提春的確是不敢想。可是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不代表他不心動啊。

  官場上的人。就沒有幾個不願意爬到高位的。就算為此付出所有。那也會在所不惜。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52
第1868章 敢動我,你會後悔的

  「當然是真的。比金子還真。」婁胖子昂然點頭說道。

  「小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是你表舅。親表舅。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表舅怎麼都不會虧待你啊。」康提春頓時精神起來。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他將那一點酒後的眩暈感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因為你是我親表舅。我才有好處記住你啊。表舅。你知道嗎。我打電話給。請你讓人去我家店裡幫忙。那其實並不是真的為我。」婁胖子心安理得的坦然在剛才康提春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略顯神秘的說道。

  「你是為你。你不是說有人到你家店裡搗亂的嗎。那不是為你是為誰。」康提春感覺有點糊塗。

  「為下面坐在審訊室的那個人。」婁胖子伸出一根手指朝下指了指。

  「審訊室裡面的人。是被抓來的那個嗎。」

  「當然不是。被抓來的那個是真的要對付的人。他啊。正坐在裡面審呢。」婁胖子趕緊擺手道。

  「有人在審問室裡面審問抓回來的人。小婁。那是不合規矩的。這要是傳出去。可是違規違紀啊。」康提春還沒有醉糊塗。

  「我當然知道。剛才小宵就因為這個擔憂呢。不過。那對別人來說違規違紀。對那個人來說。應該不算。表舅。你知道嗎。那個人。來頭很大。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緣。要是因為這件事能靠上他。你以後就飛黃騰達了。」婁胖子賣弄著說道。

  「來頭很大。來頭多大。」康提春冷靜了少許。他並不太認為婁胖子能夠認識多麼厲害的大人物。如果是他老爹。那康提春倒還相信。只是。康提春並不會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呵呵。相當的大。大得連我老爸都要我不惜一切代價巴結上他。」婁胖子賣著關子。他很享受這種掌握秘密的感覺。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倒還真是大人物。小婁。告訴表舅。那個人是誰啊。」康提春彎下腰來問道。

  「是省委書記」

  「什麼。省委書記。這怎麼可能。」婁胖子話還未說完。康提春就驚詫起來。

  再想當官。打死他也不相信省委書記會來這個小派出所。還和婁胖子認識。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玩笑再開也沒有這麼個開法。

  「呵呵。

  表舅。你別這麼著急嘛。」婁胖子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也有些瞧不起他這個一驚一乍的表舅。「雖然不是省委書記。但也和省委書記有很大的關係。」

  「什麼關係。」康提春急切的問道。

  婁胖子稍作停頓。享受一下康提春的著急。然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那個人是省委書記的公子。是劉少。你說。你要是靠上這棵大樹。那麼距離飛黃騰達還遠嗎。」

  婁胖子說得那麼理直氣壯。那麼斬釘截鐵。只是。有些事情他想當然了。

  你以為傍上了省委書記的公子。就能想做什麼官就做什麼官了嘛。搞清楚。你傍上的是省委書記。而不是省委書記好不。

  更何況。劉華威還是一個不怎麼受到待見的省委書記公子。如果是劉華偉。那對劉紅軍還有點影響力。他推薦的人。劉紅軍或許還會考慮考慮。至於劉華威嘛。除了打打他老子的招牌以外。起碼現階段。他推薦的人。劉紅軍是考慮都不會考慮的。

  一個蘿蔔一個坑。你真以為那些官位是家裡冰箱中的飲料。想喝就拿一瓶。不好喝再換一瓶。每一個職位的拿下。都是一番鬥爭和交換的結果。

  說起來。不管婁胖子還是康提春。都還是底層的小人物。他們對權利的核心還缺乏瞭解。對於更高層級的官場運作。他們也是一竅不通的。

  他們就像小學生一樣。以為自己會背乘法口訣會寫幾個漢字。就能拿下中學文憑。以為大學生也和他們一樣要乖乖聽老師的話。

  社會地位決定了他們逃脫不了這樣的差距。

  「省委書記的公子。真的嗎。」

  「瞧你說的。表舅。這種事情我敢亂說嗎。要那個人不是省委書記的公子。我老爸會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和他搞好關係嗎。」婁胖子篤定的說道。

  「那可真是傍上大船了。太好了。太好了。」康提春心花怒放的搓起手來。「小婁。你太有本事了。真行。了不起。」

  康提春的讚美和崇拜讓婁胖子差點飄飄然起來。

  「所以剛才我才讓小宵留劉少一個人在審訊室裡面。還怕他影響規矩嗎。」婁胖子翹著腿說道。

  「當然不怕。劉少想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那人也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得罪劉少。告訴我。想怎麼收拾。我保准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康提春立刻就大包大攬的拍胸脯打起了包票。

  康提春現在倒是情緒激蕩。一會兒等他知道事情會多麼大條。他才更加情緒翻江倒海。就因為他配合婁胖子的一個小小舉動。那可是坑了一大片人。就連他們自己也搭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這個到不用。咱們做好配合就行。」

  「壞了。劉少一個人在審訊室裡面獨自面對暴徒。會不會有危險啊。我去看看。」康提春除了是真的擔心之外。也有想去第一時間見見這位劉少的意思。婁胖子說得再好。也得自己見過了才放心。

  「表舅。你就不用去了。那個人是被拷著的。動彈不得。你要是去了。劉少或許反而不好玩弄。」婁胖子阻止康提春的舉動道。

  就是婁胖子的這個阻止。使得事態朝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開去。

  「小子。你不是很能嗎。現在再給大爺能一個看看。」審訊室裡面。劉華威傲慢囂張擺出勝利者的姿態。翹著腿。抽著煙。坐在陳康傑的對面說道。

  「大爺。你還不夠資格。我能不能。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就你這樣的。下次要是我再看到你。一樣會揍你。」陳康傑雖然是坐在被審席。但是從氣勢上。倒是一點都不輸。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害怕和頹廢。

  「呵呵呵。喲呵。嘴巴還挺硬啊。我知道。你不但認識有錢人。還認識一些官面上的人。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那些現在對我都沒有用。等有人為你說話的時候。老子已經收拾得你媽都不認識你了。」劉華威吃定了陳康傑一般。肆無忌憚的說道。

  劉華威看到過陳康傑開好車。所以說他認識有錢人。劉華威在省委家屬院門口被陳康傑羞辱過。所以說他認識官面上的人。

  這樣的判斷是沒有什麼錯的。進一步說。劉華威知道陳康傑認識的還是巨富和大官。畢竟那個豪車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省委家屬院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只不過劉華威那准了一點。就是全省上下。沒有誰的官位比他老子高。只要這點沒有錯。那麼不管你是巨富還是高官。到後面就算知道了。那也只能是大事化小。難道還能讓他劉華威被收拾一頓還轉來嗎。一個省委書記的面子和權威可不是擺設啊。

  「是嗎。那我們就等著瞧吧。看到最後我們是誰求饒。」陳康傑雲淡風輕的就將劉華威帶有威壓的話語給揭過去。

  劉華威就見不得陳康傑這種不把一切當事情的態度。你丫的。現在都已經是老子砧板上的肉了。還拽什麼拽啊。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還是怎麼著。

  就憑我因為你而受過的屈辱。我就不會放過你。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劉華威一腳將面前的一張桌子踢開。面露不善的怒目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陳康傑。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嗎。你不是很穩得住嗎。那你就繼續穩住啊。我就看你會不會求饒。提前告訴你。要是覺得疼。那就趕緊求我。弄不好我一心軟。就會將你給放了。」劉華威拿陳康傑玩弄著戲謔說道。

  「我勸你別亂來。否則。你會後悔的。我保證。你要是敢隨便動我。你一定會付出慘痛無比的代價。」陳康傑雙目射出寒光。逼視著劉華威說道。

  陳康傑當然知道劉華威想幹什麼。就因為知道。陳康傑才這個嚴正警告他。

  雖然不怕劉華威。雖然今天不管怎麼樣以後都能找回來。但是能不吃虧陳康傑還是不想吃虧。

  「尼瑪的。都這時候了。還嘴硬。還敢恐嚇我。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嗎。我就不信邪了。今天。我就讓你先後悔。」劉華威咬牙切齒的說道。而且話音剛落。劉華威就真的一巴掌甩下。狠狠的扇在陳康傑的臉上。

  「我也讓你嘗嘗被扇耳光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

  陳康傑眼睛能噴出火來。他到不覺得劉華威的這一耳光有多麼疼。而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的陳康傑將其看成是奇恥大辱。

  陳康傑用舌頭從口腔裡頂了頂被扇過了左臉頰。瞳孔微縮。其目光像利箭一樣射向劉華威:「好。很好。我會還給你的。一定。」

  陳康傑硬氣徹底將劉華威激怒了。他抬起右手就要又扇下來。恰在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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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9章 不驗不知道1驗下1跳

  見到推門進來的人,劉華威高舉著的手扇不下去了,整個人變得目瞪口呆。

  「爸,你怎麼來了?」

  聽到劉華威喊出這聲「爸」,跟在後面的康提春和婁胖子頓時面如死灰。

  就在幾分鐘前,康提春和婁胖子還在辦公室裡面躊躇滿志的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就在兩人情緒最亢奮的時候,被一陣喧囂聲給驚擾。還以為出了什麼突發情況的康提春趕緊帶著婁胖子下樓來一探究竟。

  「怎麼回事?不知道這裡是派出所,是執法機關嗎?」康提春剛走下樓梯就看到兩個員警和看守大門的曹老頭將兩個人給堵在派出所門口。康提春馬上就沉下臉來呵斥。

  那兩個人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從衣著打扮上倒像是成功人士。只不過就算如此,那派出所也不是你能夠隨便闖的地方。

  「所長,這兩個人說是來提人的,可是我們並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就沒有放他們進來,可他們愣是要硬闖。」一個員警走過來給康提春彙報導。

  「提人,提什麼人?豈有此理,派出所裡面的人是想提就提的嗎?」說著,康提春就昂首闊步的朝前面走去。

  也就是今天高興,換做平時,這種場合康提春壓根就不會露面,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才懶得管。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有什麼資格到派出所提人?趕緊滾蛋,否則就治你們個擾亂治安之罪,抓起來隨便關幾天。」康提春單手叉腰站在劉紅軍和他的秘書面前,很有氣勢的說道。

  沒錯,那兩個被擋在大門口的人就是劉紅軍和他的秘書。

  「混蛋,你這是什麼做派?派出所是什麼機要衙門嗎?進去還要治罪?你又有什麼資格?」劉紅軍真是氣得不輕,罵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說起來派出所真不是限制人員進出的地方,畢竟這裡是對外服務的,比如來報案的群眾,來辦事情的群眾是可以隨便進出的。

  然而,兩年前,營盤派出所發生了一件犯人家屬大鬧的事件。那次事情之後,營盤派出所就在大門口設置了崗亭和欄杆,不是執法車輛不能進入,來辦事的人也要登記,說明來具體辦什麼事情之後才可以進來。

  這樣的規定,

  劉紅軍當然不會執行,難道劉紅軍會填寫辦事事由和留下聯繫方式嗎?那也太笑話了。就因為劉紅軍他們的不配合,這才和看門的曹老頭爭執起來。

  曹老頭對這份讓他感覺到權利存在的工作那可是十分重視的,他豈能輕易讓手中的權威被你隨便破壞。所以在沒有得到劉紅軍簽字的情況下,他愣是發倔起來,就是擋住不讓劉紅軍他們進去。

  「你才是老混蛋,你這個老不死的,真是大言不慚,你們兩個,將他們抓到隔壁房間好好關一關,讓他們知道,這裡不是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康提春不想讓劉少看到他管理無方的一面,就打算快刀斬亂麻,結束這場紛爭。

  「你放肆,這位是省委劉書記,我看你們誰敢亂來。」劉紅軍的秘書知道該是救主的時候了,趕緊衝上來擋在劉紅軍的前面。

  劉紅軍的秘書是壓根不知道劉書記幹嘛要紆尊降貴來這個小派出所,有什麼事,打個電話或者派他來不就可以了嗎?何必事必躬親呢?就因為不知道,他才不管隨意表態,就指使盡職盡責的跟隨領導即可。

  而現在劉書記就要遭遇危險了,作為秘書,這時候不挺身而出還等何時。

  「哈哈哈,省委劉書記?我說,你們想招搖撞騙,也應該換個地方,來這裡招搖撞騙,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康提春被秘書的話逗笑起來。

  要知道,剛才他還在婁胖子的面前斷章取義「省委書記」呢。就在就真的有一個自稱省委書記的人在面前冒出來,康提春能不樂呵嗎?

  他剛才懷疑婁胖子,就是因為他知道省委書記是不會親自來這個小地方的。就算是視察,那也會有提前通知,會有一大堆人陪同。

  而現在,一沒通知,而沒隨行人員。就那麼兩個人,就敢大言不慚的說是省委書記,康提春要是相信了,那才是見了鬼。

  康提春是沒有見過劉紅軍,或者說不愛看新聞的他也根本不知道劉紅軍是什麼樣子。可這並不妨礙他用常理來推斷啊。

  康提春打死也不相信那個身穿夾克的中年人就是全省一哥。

  換成其他人,估計也不會輕易相信。畢竟這種事的可能性簡直就是幾乎不可能。如果康提春相信這就是真的省委書記和秘書,他怎麼還敢那樣說話,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省委書記對於康提春這種連副科都算不上的底層民警,那等於是神一般的存在。

  「誰招搖撞騙了,這就是劉書記,難道你們就不認識劉書記嗎?」秘書激動的辯解道。

  還以為搬出了省委書記這座大神牌會很好使,結果不但不好使,反而還被羞辱,秘書真的是氣憤難耐,現在就算不是舊社會,那種主辱臣死的觀念可並不會完全消除。

  劉紅軍的臉這事黑沉沉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還從來沒有被自己的下屬如此打臉過,並且,康提春還頂多是他下屬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一時間,讓心裡本來就焦躁不安的劉紅軍將面子往哪裡放啊?

  「我卻是不認識什麼牛書記馬書記的,我看你們就是騙子,只是沒有想到,你們膽子那麼大,居然敢騙到派出所來,真的是讓我不得不佩服。」康提春調侃道。

  「你」秘書為之氣結。

  「打電話給政法委的喬羽,讓他來看看,這就是他給帶的兵,哼!」劉紅軍氣急之後,反而冷靜了少許。

  和康提春這種人,劉紅軍覺得和他爭辯簡直就是自降身份,是自辱。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叫省政法委的喬書記來,借此可以好好敲打他一番。喬羽可是站在何保國那邊的,這麼好的機會,作為政客的劉紅軍豈能不好好把握。

  康提春不認識劉紅軍,他也沒有見過政法委書記的面,當著並不妨礙他聽過全省政法一哥的大名。畢竟他們學習的很多檔都是喬羽給簽發下來的。

  於是,康提春心裡開始打起鼓來,不敢再胡言亂語了。只不過,他也沒有就此相信劉紅軍就是省委書記,將他給招待進來。萬一真是騙子呢,那自己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看到康提春若有所思的樣子,跟在後面始終沒有說話的婁胖子眼珠子一轉,馬上就想到一個驗證對方真偽的辦法。

  「表舅,你要是懷疑對方的身份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立知真偽。」婁胖子湊近康提春小聲說道。

  「什麼辦法?」康提春本能的發問。

  婁胖子伸出一根手指朝後指了指:「那裡不是有位元主認識劉書記嗎?讓他一見,不是就分辨了嗎?」

  「對啊!」康提春一拍大腿,他馬上也醒悟過來誰可以辨真偽了。

  那位不是省委書記的公子嗎,那他一定是可以一眼識忠奸的。既然是省委書記的公子,能不知道省委書記長什麼樣子嗎?絕對不可能的嘛。

  而且,等劉少見過了,再將這兩人抓起來,好好為劉少出口被人冒充老爹的氣,豈不是能夠更加好玩,更加賣面子?

  就是這時候,康提春還是不相信這人就是全省一哥劉書記。

  不過,當他將兩人放進來,帶他們來到審訊室的門口,聽到劉華威喊出那一聲「爸」,面如死灰的康提春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想殺誰?當然是想殺婁胖子和那個該死的曹老頭。尼瑪的,有這麼坑人的嗎?有,老子真是被你們給坑死了。你們給我等著,等這件事了,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只要會威脅和影響到我的官位和存在,我才不管你們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就你們這樣子,簡直和把我推進火坑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們都能把我推進火坑,那我幹嘛還要為你們著想?難道你們不知道火坑裡面會燒死人的嗎?

  康提春這種人,遇到麻煩的時候也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要是你正直一點,要是你中午不喝酒,要是你不不擇手段的想往上爬,有人能坑你嗎?會有這種事發生嗎?

  敢當著省委書記的面罵他,真的是活膩歪了,這種人不被整死都沒天理。

  婁胖子自然也是有想殺人的衝動。只不過他想殺的人是自己,自己都出了什麼餿主意啊?這不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抹刀子嗎?

  這件事以後,自己還能巴結住劉少嗎?明顯很懸,估計不被他收拾就算是燒高香了。

  真的是利令智昏啊,今天到底是撞了什麼邪,居然倒這樣百年難遇的血黴。哎呀,功虧一簣啊。

  康提春和婁胖子都只是懊惱和後悔,他們壓根就沒有來得及去思考劉書記為什麼會親自來這個小派出所,沒有反應過來,那才是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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