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1
第1850章 這遊戲你玩不起

  如此兇險的境地,還真是從未有過。

  陳康傑做事雖然大膽,但也一貫嚴謹,今天,他似乎是失策了。

  被人用槍頂著當人質,陳康傑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只是怎麼就沒有從陳康傑的表情上看出一絲絲的害怕呢?

  的確,陳康傑沒有因為被人用槍指著就驚慌失措,更沒有像丁少思那樣要求和的意思。就仿佛老五手中拿著的不是一把真槍,而是一把小孩子過家家玩的玩具槍似的。

  「你覺得是你快還是我快?」陳康傑說話了,平靜,相當的平靜。

  「什麼是你快還是我快?」老五有點沒有明白陳康傑的話是何意思,他感到疑惑,但是出於本能,他還是這麼反問呢。

  陳康傑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嘴角揚了揚,眼睛皮向下耷。

  陳康傑的這種淡定,讓老五瞬間就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老五很快就找到了證據。

  當他順著陳康傑的眼皮向下一看,見到一把剛才還放在餐桌上的刀正貼身的對準自己的胸口,而刀柄,就握在陳康傑的手心裡。

  怎麼回事?這刀是什麼時候到他手中的?剛才也沒有見他有什麼動作啊,這刀怎麼就悄無聲息的頂住自己了呢?

  疑惑歸疑惑,老五卻沒有怎麼將這樣的威脅放在心上。刀對槍,冷兵器對熱兵器,誰輸誰贏,應該一目了然了。刀要是能幹得過槍,那當年義和團早就將洋人給趕出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用的是槍,我用的是刀,所以你穩贏不輸?」陳康傑就像是看透了老五的心思一樣。

  「怎麼?難道你真的認為這槍不能將你射穿嗎?」老五雙目微微一眯,冷冰的說道。

  「冷靜,大家冷靜,千萬別激動。這事就是個誤會,何必搞得劍拔弩張呢?這對誰都不好嘛,是不是?」丁少思還真的怕他們刀捅槍開,如果情況真那樣了,那他也活不成了。

  你們死不死,老子不關心,可是你們別這樣捎上我啊,我還不想死呢。

  「你覺得你的老闆是擔心你死還是擔心他死?」陳康傑瞧了瞧丁少思,

  微笑著問老五。

  「你別挑撥離間,我是不會上當的,趕緊,讓你的人放了我們,要不然,我的手是會發抖的,萬一走火,就不好了。」老五道。

  「呵呵,剛才我問你,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你還沒回答我呢。」見老五有些猶豫,陳康傑緊接著說出來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紛紛覺得意外。

  「如果你不知道,或者你足夠自信的話,要不,我們試一試?看看是你的子彈先把我打穿,還是我的刀先在你的胸口開出一個窟窿?怎麼樣?這個遊戲好玩吧?」

  瘋子,尼瑪的,你就是個瘋子。這種事情能試嗎?還當成遊戲來玩,天啊,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啊。

  丁少思在心裡面哀嚎大罵。

  其他三個也被槍頂著的人,心緒也比丁少思好不了多少。

  他們都覺得自己算是不怕死算是瘋狂的了,誰曾想,這一對比,自己和別人就是小巫見大巫。

  拿命當遊戲,有這麼玩的嗎?你們真有興趣要玩,那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切磋嘛,何必要當著我們的面,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的這個遊戲,賭注不僅僅是你們自己,還有我們的小命啊。

  他們一個二個雖然是滾刀肉,但是能不死,又有誰會主動尋死呢?他們又不是佛祖,有那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境界。

  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永遠不會再有。不是每個人都有陳康傑這種重申一次機會的。

  「老闆,不能和他賭,他的命和你的,可不是一個層次。」熊自強急忙勸阻道,然後又對老五和他的人警告道:「我告訴你,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你們所有人都將陪葬。」

  「對的,老闆,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裡,不可忍性。」譚軍跟著說道,接著他伸出一隻手指著老五:「識相的就趕緊棄械投降,要不然,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陳康傑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是不介意將這些人拿來陪葬的。反正譚軍和王偉有殺人執照,熊自強他們也都有持槍證,這裡又是自己的地盤。只要稍微動動手腳,這些人死了就死了。

  只是,無論陳康傑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們都不願意陳康傑冒險。就算陳康傑伸手了得,他們也不希望哪怕百分之一的危險機會落在陳康傑的身上。

  要是陳康傑當著他們的面出事,責任不責任先不談,起碼他們一輩子都會自責,都會在心理上不放過自己。

  「是啊,是啊。」龐輝他們這事對熊自強和譚軍的話紛紛表示附和。

  「你們都不用擔心,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玩法,怎麼能不玩呢?老兄,看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相信你是不會退縮的吧?這種遊戲,我猜你玩過的次數應該不少,很熟練的吧?要不,你就陪我玩一次?」陳康傑沒有因為他們的關心和提醒吊膽而有所動容,反而一再的鼓勵老五。就好像老五不和他來一場「我死你也死,我活你還是死」的遊戲,他就不會善罷甘休一樣。

  老五剛才一直在冷眼旁觀,他才不相信陳康傑會那麼不在乎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覺得陳康傑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以為你那樣我就會被你嚇住嗎?你以為,僅憑你的兩句話我就會棄械投降嗎?你錯了,我是不吃這一套的,我就是拿定你了。

  當熊自強他們勸諫的時候,老五就覺得陳康傑該從善如流,騎驢下坡了。管你們使出何種手段,反正我是巋然不動,你能奈我何?

  失策,失策了,這個傢伙怎麼會那麼固執?你怎麼就不答應呢?難道你不知道聽人勸得一半嗎?難道你不知道一個明君應該聽得進去勸諫嗎?

  還說我這樣的遊戲應該玩過不少,尼瑪的,放屁,這樣的事情老子就從來沒有玩過。還怎麼都要我陪你玩一次,靠,老子和你很熟嗎?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陪你玩我就陪你玩嗎?

  老五動搖了。

  在江湖上,老五自詡什麼樣的人都見過。而今眼目下,這樣的人他別說見過了,簡直聞所未聞。

  對方實在是太冷靜了,簡直冷靜得可怕。

  他到底是真的不怕死呢?還是有所依仗?老五一點都拿不准。

  不過不管是屬於哪種,老五都發自內心的不願意和他玩哪種自己必死的遊戲。

  老五和其他人比起來,僅僅是心態更好點,僅僅是見過的死亡和鮮血更多點,僅僅是多受過一些訓練而已。並不表示他就有三頭六臂,更不表示他就拿自己的小命當成一文不值的手紙。

  和別人一樣,老五也是不想死的人,他也是有父母有家庭的人。要是自己就這麼倒在這裡,那家中的父母怎麼辦?家中的妻兒怎麼辦?

  最關鍵的是,自己死了,丁少思他們也會跟著死在這裡,到時候,連個給家裡帶信的人都沒有,我存下的那些錢,大多數還在銀行裡頭,並沒有放在家中。到時候就便宜了銀行,家裡反而缺少撫恤。

  太划不來了。

  「老兄,還猶豫什麼呢?別猶豫了,你是不是有遺言啊?你如果有遺言的話,你可以錄下來,到時候我幫你送回家就行了嘛。強哥,帶錄音筆了嗎?帶的話,就拿出來給這位老兄錄幾句遺言,錄好了我們儘快開始。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啊。」陳康傑沒等老五動搖清楚,又迫不及待的催促了。

  天啊,哪裡有這樣的奇葩人,簡直就是搶著時間去死啊,難道等一點點時間你都等不及嗎?我就算有遺言,又怎麼能夠告訴你,那不等於是把一筆錢送給你們嗎?哦,要我命還不夠,連我的錢也想要啊?

  大言不慚的說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尼瑪的,生命都快沒了,時間拿來搞毛啊?我他媽有時間才有生命好不,沒時間我就沒命了。

  你要瘋,你自己瘋,老子才不和你瘋。和你玩遊戲,我橫豎都是死,我幹嘛要和你玩這種穩輸不贏的遊戲?你以為我傻嗎?

  「不用」老五下定決心道。

  老五本來拒絕熊自強掏錄音筆錄遺言之後,就會向陳康傑表示不玩他那所謂的遊戲,而選擇投降。

  只是,他只是說了兩個字拒絕熊自強,後面的態度還沒有表露出來,就被陳康傑急著打斷了。

  「行,夠爺們,夠漢子。我欣賞你,既然你沒有遺言,那就好,在江湖上提著腦袋混的人,還講什麼遺言啊,哪裡死哪裡丟就是了嘛。既然你準備好了,那我數三下,數到三我們就一起動手,你開槍,我捅刀子。看誰死,看誰活。死了的就白死,活了的嘛好像你也活不了。好了,準備,我數了,1」

  「慢著,我投降。」說完,老五就放手任憑手槍沉悶的掉在地攤上,雙手隨即也舉了起來。

  隔壁老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1
第1851章 何去何從,你自決

  「怎麼,你不玩了,怎麼能這樣呢,你這也太不夠義氣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了啊,半途而廢,不是一個男人應該的所為啊,」陳康傑對老五的臨陣退縮,似乎很是失望,一點點沒有因為他投降就感到高興,

  「你這遊戲我玩不起,」老五沮喪的低著頭說道,

  陳康傑彎腰將老五掉下去的槍撿起來,摩挲了幾下,舉起來晃了晃:「你們幾個,他玩不起,要不你們哪個來代替他,和我繼續玩下去,」

  囂張,示威,蔑視,狂妄,最主要的是,簡直瘋了,這些就是丁少思他們此時對陳康傑的心裡評價,

  你以為老五玩不起,我們就玩得起嗎,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直接說就是了嘛,何必要這麼折磨和羞辱人,

  太欺負人了,

  見沒人回應,陳康傑這才隨手將那隻錢丟在桌子上,

  「你的確玩不起,幸好你識時務,要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死在這裡了,」說著陳康傑一把將襯衫的口子揭開兩顆,「看到這是什麼嗎,防彈衣,你一槍能不能打穿它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刀,一定可以讓你死,」

  這下子,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人家敢那樣玩,敢那樣賭,原來人家根本就死不了,這換成誰,也是有那種底氣的,

  我靠,太陰險了,做人,怎麼能夠這麼無恥,你怎麼不去找幼稚園的小朋友玩打架,你怎麼不去找敬老院的老太婆玩摔跤,真是的,還能再無恥點嗎,

  熊自強他們則是終於心安下來,就說嘛,傑少怎麼可能會玩那種危險的遊戲,真是夠聰明瞭的,玩點小手段,就將對方給嚇投降了,這些傢夥也是夠倒楣的,惹誰不好,偏偏要來惹他,那個老五開始還大義凜然,還怡然不懼,後來怎麼樣,投降了,呵呵,沒尿褲子就算是夠可以的了,

  老五現在的又羞又怒又悔,

  羞得是自己定力不足,被嚇住了,退縮了,害怕了,怒的是自己被嬉耍了,被羞辱了,被一個小年輕給玩弄了,悔的是自己沒有抓住機會,會有完全遵循當初教官的教誨,能打頭就別打胸口,能打胸口就別打肚子,要是自己那支槍指著的是他的腦袋,他還敢玩那個遊戲嗎,哎,這幾年的江湖事,使得自己的專業性下降了,

  現在他還會給機會嗎,估計只有白癡才會了,

  「你卑鄙,」老五不甘心的罵了一句,

  「呵呵,卑鄙,兵不厭詐,不懂嗎,再說了,就你這樣的人,也有資格說卑鄙,難道卑鄙的事情你們幹得還少嗎,我殺你們家人了還是放火燒你們家房子了,大老遠跑到這裡來要對付我,結果說我卑鄙,你也太恬不知恥了,什麼東西,還敢大放厥詞,」陳康傑不給臉色的罵道,

  「都給我滾到一邊待著去,你們的事情,過後再和你們算,姓丁的,跪下,」陳康傑寒著臉喝道,

  很快,老五他們就被倒帶一邊牆角蹲著,他們並沒有被捆住,不過,兩支槍就在他們的頭頂上,要是有風吹草動,他們絕對不能活著離開,

  見陳康傑不再「溫文爾雅」了,丁少思心裡變得七上八下,只不過,陳康傑讓他跪下,他並沒有那麼爽快,

  要是陳康傑讓跪他就跪下,那以後丁少思就別想在弟兄們的面前抬起頭來,更別說耀武揚威了,該保持的基本氣節還是要保的,就算保不了多久,也要做做樣子,

  後來還是龐輝一腳踹下去,丁少思才不情不願的跪在陳康傑的面前,

  「現在我們該好好聊聊了吧,丁總,」陳康傑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審視著丁少思道,

  「聊什麼,成王敗寇,你想怎麼樣就劃下道來吧,」丁少思不服氣的梗著脖子道,

  丁少思怎麼著也是做慣老總的人,被人就這麼欺負得跪著,他就算怕死,還不至於立刻搖尾乞憐,一點點脾氣還是有的,

  「爽快,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這樣我們才能找到共同話題,」陳康傑拍了拍手道:「我現在就要你幹一件事,那就是將你為什麼要對付我以及你和劉家的過往合作寫下來,要是你還能知道點他們家的秘密,那就更好了,」

  「你這是讓我告密,讓我出賣,我要是不寫呢,」

  「你要是不寫,我也不會逼你,那我就只有送你去見你的那幾個手下,選擇權在你,我從來不會逼人家做人家不願意做的事情,何去何從,你自決,」陳康傑沉聲說道,

  「老狼他們到底被你怎麼了,」丁少思顫聲問道,

  「你很想見到他們嗎,」陳康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丁少思不敢回答,他不知道應該說想見到還是應該說不想見到,

  如果他們還活著,那當然是想見到,可萬一他們死了呢,

  丁少思不敢回答,那是他基於自己的判斷,覺得狼哥他們估計是死得多活的少,

  實際上是陳康傑在語氣上誤導了丁少思,任誰聽到陳康傑這麼說話,都會以為狼哥他們幾個已經在陰曹地府了,

  「寫還是不寫,」陳康傑沒有給丁少思太多的時間思考,

  「我」丁少思真是難以做出抉擇,

  丁少思倒不是擔心劉家的死活,他是擔心自己,這個東西一旦寫了,那就不能回頭了,弄不好,他會因為得罪一大批人而傾家蕩產的,就算是蹲監獄,可能性也極大,

  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招人恨,叛徒,背叛的人最招人恨,就像以前的那些漢奸,基本上是人人喊打,人人喊殺的物件,

  劉紅軍在西山當政過,在西山,劉紅軍是有不少門生故吏的,而西山又是自己的大本營,如果自己在這邊舉報了劉紅軍,那邊的人難道會給自己好臉色,會不對付自己嗎,不可能,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出賣了一個貪官而給自己獎狀的,

  「你既然不寫,那就算了,看來你還是很想念你的那幾個兄弟,那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陳康傑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

  就在陳康傑踏出兩步之後,丁少思叫住了他,

  「慢著,我寫,不過我寫了,你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對未知的恐懼戰勝了已知的結果,丁少思咬牙下決心道,

  在丁少思的後輩,現在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

  丁少思實在是不知道狼哥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在搞不清楚這個的前提下,丁少思是不敢冒險的,

  這些人,能隨身攜帶槍支,就說明不是一般人,在中華國,槍支管制極嚴,能隨身攜帶的人,要嘛是亡命之徒,要嘛是極具特別背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相與的,他們是真敢殺人,

  陳康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的安全我是不會給你保證的,這個得靠你自己,我能保證的是,你寫了,我不會過於為難你,說直接點吧,不寫,你一點機會沒有,寫了,你多少還有點機會,至於最終會怎麼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陳康傑沒有誆丁少思,而是實話實說,

  丁少思,眼珠子轉了轉,下定了決心一般:「好,那紙筆來,我寫給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要是讓丁少思知道,他這次來黔州,不但沒有賺到大把的錢,還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那麼無論如何他是不會來的,就算在西山那邊討口要飯,他也不會踏進這裡半步,

  很快董明書就將早已準備好的紙筆放在丁少思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機會只有一次,你別想著寫一些假消息來矇騙我,我能主動找你,就代表我心裡有底,不要以為我剛才拿防彈衣玩了一回,我就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不妨告訴你,你的命,我還真沒有當回事,你要是寫錯了,你的身上可沒有防彈衣,就算有,我的刀一樣能捅進去,」為了確保丁少思不耍花招,陳康傑不得不給他上一上緊箍咒,

  陳康傑可不是在開玩笑,要是丁少思不合作,陳康傑就算不會在國內殺了他,但是絕對不介意將他弄到非洲去開礦,他不是開礦起家的嘛,那時候他就能嘗嘗那個滋味了,

  丁少思原本還有點作弊的小心思,現在也全部收了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將他們帶到隔壁吧,」在丁少思開始寫了之後,陳康傑衝譚軍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也有作業要做,」

  「明白,」

  很快,吵吵鬧鬧的兩個相連的包廂裡面,就沒有誰再大聲喧嘩,在房間裡面,能聽到的就是窸窸窣窣的寫字聲音,

  丁少思寫有關於劉家的,而老五他們則寫有關於丁少思的和他們自己的,

  這是陳康傑上的雙保險,只要這些東西拿在手裡面,一是可以互相印證,二是丁少思就逃不出手掌心,

  一個多小時後,兩邊都寫好了,只是,丁少思再也沒有見到老五他們幾個,等陳康傑他們一行人離開後,就只有丁少思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2
第1852章 劉紅軍的拉攏

  我到底都幹了什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丁少思看著空蕩蕩的環境。有一種如在夢中的錯覺。

  好好的一頓飯。怎麼吃著吃著。就變成孤家寡人了呢。難道我就不應該得隴望蜀。不應該從西山千里迢迢的來這裡謀機會。

  哎。現在想什麼似乎都晚了。我寫的那些東西。要是被有心人稍加利用。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丁少思與劉紅軍雖然基本上沒有什麼直接牽扯。但是他與劉華偉倒是有過多次來往和合作的。這裡面。是牽扯到不少違規違法操作的。要是沒有劉紅軍的默認或者暗示。那些違規違法能夠成功嗎。不太可能。

  另外。丁少思還寫了不少自己聽到的傳言。那些事情雖然他沒有親身經歷。也沒有認真求證過。但是他敢說。只要查。百分之九十一樣都會是真的。他這樣的人。有幾個人敢拿假消息來蒙蔽他。

  黔州。看來是不能再留了。這個地方雖然花團錦簇。商機遍地。但那都不是為自己準備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回去預為之所。該做的準備要早做。免得事到臨頭。一切都來不及。

  丁少思不認為陳康傑讓他寫那些東西是為了玩玩或者滿足一下偷窺癖。他敢肯定。陳康傑那樣做。目標是對準了劉紅軍的。

  是的。對準劉紅軍。劉華偉那樣的角色。人家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提及。可見。劉華偉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丁少思能走到今天這步。也是個果決之人。想到了就做。

  至於老五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估計。能全身回來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了。

  丁少思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拉開門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傑少。這傢伙走了。你說。他會不會去提前告密啊。」在酒店的監控室。董明書看著監控器裡面離開的丁少思問陳康傑。

  「換成你。你會去提前告密嗎。」陳康傑揚了揚嘴角問道。

  「我當然不會啊。那不是自己往墳墓裡鑽嘛。如果是我。我就會馬上回去。將善後事情儘量處理好。」

  「那就是了。你都能這樣想。他難道就不會。要知道。這種人。能憑藉雙手打下這麼大的基業。

  要說沒點本事。那是自欺欺人的。你想到的。他應該也想到。要不然。他的神情能是那麼毅然決然嗎。」陳康傑靠在椅子上說道。

  咚咚咚。

  這時候譚軍敲門進來。

  「傑少。那四個無惡不作的傢伙已經處理好了。他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

  「這四個人暫時不能死。等這邊的事情了了之後。他們死不死就沒關係了。薩伊那邊需要大量的礦工。我雖然不殺他們。但是他們也應該做點事情為他們這些年的作惡贖罪。」陳康傑點點頭道。

  「這些人渣。就應該交給警方。給他們判個死刑。一了百了。」熊自強憤怒的說道。

  「交給警方不是不行。關鍵是我們涉足了。要是交給警方。可能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再者說了。你覺得是讓他們一命嗚呼讓他們痛苦還是讓他們生不如死。不見天日更痛苦。」陳康傑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做事有自己的章法和考慮。

  等陳康傑他們離開之後。夢婷酒店一切恢復到平時的正常。就好像丁少思他們從未來過。陳康傑他們也從未來過一樣。前臺沒有登記的記錄。所有的監控錄影也看不到他們的影子。

  而這一刻。在省委大樓的書記辦公室裡面。黔州的一二把手正愜意的品著香茗。

  「省長。你在黔州工作。有十個年頭了吧。」劉紅軍給司徒闊將茶杯蓄滿之後。像老朋友一樣親切的問道。

  「說起來。今年是第十一個年頭。」司徒闊說道。

  老狐狸。我來這裡多久了。難道你會不知道。我才不相信你沒有研究過我的簡歷。你今天打電話把我叫過來。目的就是和我套近乎嗎。

  「哎呀。十一年。彈指一揮間。十一年就過去了。你從外地調來的時候。做的就是省委常委兼築城市委書記。這麼多年的省委領導當下來。對全省的情況。你是比我熟悉得多。省長。以後在工作中。你要是有什麼好的思路和辦法。盡可提出來。你的想法和意見。我是十分重視的。」劉紅軍就像是正常交流那樣感歎道。

  只是。劉紅軍的話讓司徒闊不但沒有高興喜悅。反而眉頭還蹙了起來。

  都說當官的說話。很多時候都是雲山霧繞。看來的確如此。

  劉紅軍的這話。是蠻有意思的。如果你真的照字面意思理解。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這話。包含了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就是暗諷司徒闊。同時也多少隱喻這為司徒闊不值的調調。

  在司徒闊調到黔州之前。他就是副省長。只不過沒有入常而已。等到了黔州之後。努力工作了十來年。級別才從副省級調整為正省部級。

  換句話說。司徒闊看起來官路亨通。實際上。加上他以前做副省長的經歷。十多年了他才跨過這道坎。而對比與他幾乎同步的黃振華。人家現在已經是副國級了。後來插隊進來的譚長國。也進到了中央的權力核心。

  劉紅軍就是想告訴司徒闊。你們這一系。其實並不是那麼看重你。要不然的話。按照你的資歷和政績。不說也成副國級。起碼一個省委書記也應該落在你的頭上。

  只是劉紅軍也不想想。要不是你這老東西橫插一杠子的話。黔州的書記不就已經是司徒闊了的嗎。現在倒好。反過來說風涼話。

  不管是不是劉紅軍搶了司徒闊的位置。反正擺在面前的事實就是這樣的。十多年前就是年輕有為的副省長。十多年過去了。才從副的變成正的。說起來這爬升的速度。真談不上什麼了不起。

  要知道。如果司徒闊再不能上去。等劉紅軍幹完一屆。他能不能接班還是兩說。就算能。估計省委書記的位置也會是他的終點。他的年齡優勢。在這十多年間。已經蕩然無存。

  劉紅軍的話。真的是把司徒闊內心深處的那根心弦給波動了。

  此刻在司徒闊的腦子裡。想到的並不是已經級別比他高的黃振華和譚長國。而是陳啟剛和何保國這兩位後起之秀。

  尤其是陳啟剛。在十多年前。他就是副省級的時候。陳啟剛才是小小的科級幹部。

  反觀現在。自己級別成正的了。而陳啟剛也已經不輸自己。權利大小先放到一邊。最起碼。陳啟剛現在是享受正部級待遇了的。

  哎。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啊。

  也正是想到陳啟剛。司徒闊立刻就聯想到了陳康傑。

  對啊。他們能那麼飛快成長。不就是和那個小年輕有莫大的關係嗎。要是沒有陳康傑。會有那麼多大人物看重他們嗎。打死都不會的。要是沒有陳康傑。何保國現在頂多幹個市委書記。而陳啟剛。能不能撈個縣區長。都得打一個大得不能再大的問號。

  陳康傑形象的出現。讓司徒闊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些。

  從剛才的話。司徒闊已經大概知道了劉紅軍讓他過來的來意。

  劉紅軍的第二層意思就是。既然你在那邊不受重視。那何不換個角度呢。你到我這邊來。我們這一系會大力扶持你的。等我一走。書記位置就非你莫屬。

  當然了。你要歸到我們這系。那就要在工作上與我合作。或者說配合我。

  劉紅軍說的後半段話是要反過來聽的:你熟悉情況。你有想法。大可提出來。但是。最後的決定得由我來拿。這個主次順序。絕對不能搞混亂了。

  十分重視你的意見。不是將決定權給你。反而決定權在我這裡。你有的是充分的建議權。

  司徒闊心中冷笑。咱們都做到這個位置了。你以為改換門庭還那麼容易嗎。我要是今天站到你們這一隊。與你攜手。或者為唯馬首是瞻。我以後還有何信譽可言。別人會怎麼看我。弄不好。我會成為一個笑柄。

  就算我不在乎這些。你能代表你背後的勢力嗎。他們能確保我的利益嗎。恐怕未必吧。

  你們扶持我。可是被我背叛了的人就會打壓我。或許他們讓我踏上高位很苦難。但是要將我打壓下去。阻止我的前進道路。似乎還是很容易的。

  再說了。我有什麼思路和想法。用得著告訴你。由你來拿主意嗎。要知道。我可是省長。是要對經濟發展負責的政府首腦。是在省內可以和你分庭抗衡的人。我的執政思路。我自己就可以推行。大不了你掣肘就是了。難道你的思路。我就不能阻礙嗎。你必須明白。任何的政策。沒有政府的落實。那都是個屁。

  劉紅軍啊劉紅軍。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就那麼兩句話就可以讓我改弦更張。真不知道你是太高看你自己還是太瞧不起我。

  「是啊。十年時間。想想現在取得的成績。真的是來之不易啊。」司徒闊像是沒有聽懂劉紅軍的意思。自顧自的回味感歎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3
第1853章 司徒闊的選擇

  劉紅軍可沒有奢望到一句話就將司徒闊給改換門庭。

  要是司徒闊真的馬上就接過他的橄欖枝,那麼他就不是司徒闊,他這個省長也會變得不值錢。

  省長,那是在一個省內位高權重的二把手,是整個團隊的副班長,是領到政府的第一人,是法人代表,怎麼可能會如此容易打發。

  司徒闊的神情變化,劉紅軍始終在留意,從司徒闊眉頭皺起到完全舒展,些許細微變化都沒有逃開劉紅軍的觀察。

  「確實是不容易,想當初,這裡是多麼的貧瘠,現在卻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都是和包括你在內的幾屆省委領導的努力分不開的,高老不止一次給我提起過,說你們了不起,很有智慧,很有本事。」劉紅軍繼續以交心的姿態說道。

  高老,劉紅軍這時候提起高老幹什麼。

  高老是老一輩革命家,開國元勳,是現在僅存的幾位共和國締造者之一,在黨內,享有很高的威望,其即便已經退休多年,但是影響力依然十分巨大,每當有重大事情,中央領導們都會徵詢包括高老在內的幾位老同志意見。

  高家是當前國內具有影響力的幾大家族之一,就因為高老的存在,高家子弟,在國內的政商兩界擁有廣泛的存在。

  當然,高家的影響力和實力並不僅僅局限於高姓人,與他們家走得近的門生故吏,也算是一系的共同體。

  劉紅軍的父親,當年就是高老的下屬,就因為這個原因的存在,劉紅軍才在他父親去世之後,得以升到現在的高位,這其中,高老是說了話的。

  要不是高家的力捧,劉紅軍到不了現在的位置。

  「謝謝高老的贊許,我們這些後輩,都是得益於他們那一代人打下的和平環境,才得以有發揮所長的機會,高老一直都是我說敬仰的革命元勳之一,他們的品格與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不管司徒闊對劉紅軍站了自己的位置有多少怨言,對高老這樣的前輩元勳,他是必須保持足夠的尊重和禮貌的。

  拋開別的不講,就從功績上來說,高老也值得尊敬。

  「你的話,見到高老的時候,我會轉達給他的,不過前幾天高老在電話中提到你,說要是你到京城的話,可以去他那裡坐坐。」劉紅軍富有深意的說道。

  我知道要收攏你,

  我恐怕是影響力不夠,可要是高老出面呢,你還會猶豫嗎。

  雖然只是讓去坐坐,卻已經是明白無誤的收攬了。

  政治人物,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不是平白無故的,可以說,其一舉一動,都帶著不一樣的意義,尤其是到了高層。

  古語說,天家無私事,只要司徒闊去了,只要高老見了他,就算只是喝杯茶,也不會只是坐坐那麼簡單。

  這個意思,司徒闊自然是明白的,就因為明白,司徒闊才思潮起伏。

  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自己和高家牽扯上關係,卻不得門而入,現在,高家卻向自己發出了邀請,司徒闊能不心動嗎,別人或許不是十分瞭解高家的影響力,但是司徒闊已經是省部級領到了,他能不清楚嗎。

  可以這樣講,如果自己真的進入到了高老的法眼,那自己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別說弄個省委書記了,就是到黃振華與譚長國的高度,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高家一系,在政治局中就不止一個人,在中央各個部位和下面各省市,省部級領導就差不多十來個,劉紅軍這樣的人,都能在兩個省弄到省委書記的職務,難道自己比他還不如嗎。

  司徒闊對自己是很自信的,內心中對劉紅軍也是有些瞧不起的,總覺得劉紅軍本事平平,要不是靠著大樹,哪裡會那麼好乘涼。

  司徒闊真的是心動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司徒闊可以看不上劉紅軍,但是他不能不重視高家,不能不在乎高老。

  只不過,要在他現在的位置更換門庭,這個決定還真的不好下。

  政治上,雖然大家都跟紅頂白,可是,中途換主,真的是一個大忌諱,在古代,都講求從一而終,那種「三姓家奴」讓人鄙視,有何況是現代呢,如果是基層的廳處級,那倒還好說一些,到了省部級,誰不在乎自己的風評,誰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啊,那一步要是真踏出去,就算得到了高家的支援,可同時也會讓不少人看自己不起,更何況,自己如果靠過去了,高家真的會重視自己嗎,畢竟過去可沒有多少情分啊。

  司徒闊興奮過後,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既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又怕靠過去會得不償失。

  自己靠過去,必然會得罪一批人,得失得失,真的是有得有失啊,司徒闊的確是很難拿主意,想要魚,也想要熊掌,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折磨人得很。

  劉紅軍不催促司徒闊,他懂得劉紅軍在擔憂什麼,在嚮往什麼,在衡量什麼,換成是他劉紅軍,也不可能會不做猶豫不做權衡,畢竟這一步,一旦跨出去,就真的沒辦法再回頭。

  劉紅軍,品著茶,就這麼悠閒的等著,你司徒闊不管怎麼選擇,終歸是要給一句話的。

  半響過後,司徒闊開口了,他可不能當著劉紅軍的面就那麼無限期的沉思下去,時間長了,他不管是進還是退,都對他不好。

  「書記,我謝謝高老的好意,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他那裡彙報和請教的。」話雖說得客氣,但司徒闊還是沒有拿出一個明確的意思。

  不管是彙報還是請教,那都是公式化的說辭,而且,時間是「有機會的話」,什麼叫有機會,什麼叫沒機會,這就見仁見智了,他要是想去,那機會多得是,他要是不想去,那一定公務繁忙,無暇拜會。

  總之,對於這樣的一個機會,司徒闊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刻接受,他需要回去好好冥思苦想一番才行。

  「當然,當然,高老年紀大了,每天會客的時間也十分有限,就算是我去看望他,也要找準時間預約才行。」劉紅軍稍一愣怔,隨即說道。

  你不要以為邀請你了,就會由你拿決定,你要知道,不是誰想靠上這艘船都有機會的,用誰不用誰,高家是要做選擇的,機會已經擺在面前,當知道珍惜,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拿捏,也是要講個度的,尤其是在對高家拿捏的時候更要考慮你有什麼樣的本錢和資格。

  接下來,劉紅軍和司徒闊沒有再就此話題繼續,當然,他們也沒有聊工作,而是扯了幾分鐘的家長裡短,司徒闊才離開。

  省長和書記坐在一起不談工作,這可能嗎,也可能也不可能,他們的談話從開始到結束,的的確確沒有談及任何一件工作事項,可是,似乎那些話又都和工作有關,是工作開展的基礎。

  就像他們兩個談家長裡短,這和普通人家那是意義大不相同的,為什麼平時不談這個時候談,為什麼不聊長輩聊孩子,難道就為了顯得親切親近嗎。

  落腳點就落在劉華威的身上。

  劉紅軍這是在隱喻司徒闊,在我兒子的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是加以阻撓,以後我們還怎麼在一條戰線呢。

  劉紅軍的這個時間點拿得很准,要是他先隱喻劉華威,再代表高家招攬,就有點交易和威懾的意味在裡面。

  兩者反過來之後呢,就顯得平和多了,代表高價招攬你,那是我的任務,是大事,現在請求你放過我兒子,是私人行為,是我要欠你的情。

  可是這兩者又有緊密聯繫,不管你司徒闊以後走不走進高家,反正你現在是要與我和平相處的,否則,你的路就被你堵死了,反正你現在沒同意可也沒拒絕。

  劉紅軍是能夠利用自己的權勢將劉華威的麻煩化解,不過那得有個前提,就是政府那邊不從中作梗,要是司徒闊愣是要阻撓,劉紅軍至少是很難順利成功的。

  司徒闊是在黔州幹了超過十年的「老人」,是第一副書記,是省長,他的阻攔,威力是相當大的。

  這就是為什麼陳康傑會對司徒闊有意見,劉紅軍要查夢婷集團,司徒闊只要有心,只要有魄力,那是能夠阻止的,就算形式上不能阻止,那也可以降低規模和程度,這樣起碼就會把負面影響降低百分之五六十。

  「省長,司徒省長從省委那邊回來了。」何保國的秘書敲門進來輕輕說道。

  一個好的秘書,那是可以充當領導的眼睛和耳朵,領導畢竟不可能到處打聽消息,就算下面的人有心想將消息傳遞給領導,地位層次就決定了不現實也不方便。

  而秘書就可以很好的擔任這樣的媒介角色,下面的那些科長處長以及普通科員,要想和何保國說上話,太難,但這不妨礙他們走秘書的路子,與秘書搞好關係就是間接性的與領導搞好關係,就算拋開領導不談,與領導的秘書親近了,這本身就是一步好棋,誰都知道,領導的秘書以後會是前程似錦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3
第1854章 他還會進去的

  「嗯。」何保國沒有抬頭,鼻子應了一聲就繼續批閱面前的檔。

  小郭知道何保國這樣就是讓他說下去。

  「也不知道司徒省長與劉書記談了什麼,自從他離開劉書記的辦公室,就顯得心事重重。」小郭的彙報實事求是,沒有添油加醋,這是作為秘書彙報資訊的最基本前提。

  要是加入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意見,是極可能會誤導領導的。

  「嗯。」何保國手中批閱的筆停了下來,不過也就是幾秒鐘,他又繼續批閱起來。

  將該說的話說了,小郭在幫何保國將茶杯蓄滿後很懂事的輕輕退出去,將門給緩緩帶上。

  等辦公室的房門完全關上了,何保國才將文件和筆都放到一邊,端起茶杯靠在椅子上思索起來。

  目前省內的政局,何保國最關注的莫過於司徒闊和劉紅軍,他們兩個沒在一起何保國都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現在兩個人還走在一起。

  這不是說司徒闊與劉紅軍不需要見面,畢竟一個一把手一個二把手,許多工作都是要提前溝通的,只是他們的見面,一般都是在會議上,大多數的溝通工作電話裡就可以進行,就算是要兩人單獨見面就重大問題交換意見,但那也是在有重大問題的情況下,並且,何保國往往是提前知道問題是什麼的。

  可現在,雖然省內政局不太平,但似乎也沒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要兩個人單獨見面交換意見的啊,更何況見了劉紅軍,司徒闊居然心事重重,這就好像有說道了。

  在養氣功夫上,做到省部級的位置,沒有誰是太差勁的,不敢說所有人都喜怒不形於色了,但起碼,不應該表現得清晰明瞭。

  司徒闊能表現得心事重重,那就說明他遇到了不小的事情。

  現在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就何保國所知,是沒有的,那麼就剩下一樣了,司徒闊面臨著兩難的選擇。

  是什麼樣的選擇讓他覺得為難,似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司徒闊,難道你真的要賭一把嗎,難道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要將十幾年的堅持放棄掉嗎。」何保國喝著茶想到。

  雖然這個消息不太好,

  卻仿佛也並不太壞,最起碼,司徒闊與劉紅軍之間還沒有真正的達成協議。

  何保國現在多少有點矛盾,既希望他們真的有了默契協議,又不願意司徒闊真的靠過去。

  希望他們之間有了默契協議,或者說司徒闊真的投靠了,那麼這樣立場不堅定的人,早一天被認清,早一天清除出去,終歸是好的,而且何保國是有牌的,如果在將劉紅軍拉下馬的同時順便捎帶司徒闊,這對於他的進步,相當有益。

  不願意司徒闊靠過去,一方面是不願意失去一個合作多年的盟友,心理上來說,沒有誰願意被背叛,另一方面,要何保國以常務副省長的權利,想和聯起手來的一二把手扳手腕,其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重要的是,就算他有幸扳贏了,也會留下不少的名聲。

  很快,何保國就知道司徒闊與劉紅軍走到了哪一步。

  劉華威的案子經過一些列討論之後,終於進入了起訴和審判程式,這個案子,就是典型的風向標。

  劉華威為什麼進去,司徒闊是清楚的,何保國也專門給他彙報過。

  特權人就是特權人,普通審判都是可以旁聽的,而關於劉華威的審判,法院卻以私密性為由,拒絕了所有的旁聽。

  一句話,審判庭內,除了法官,檢察官以及劉華威的律師之外,就只有劉華威一個人在場,具體過程怎麼審判的外界不得而知,只是在判決之後從通告中曉得,劉華威果然像傳言那樣,因證據不足,當庭釋放。

  而那個受到教唆來頂罪的,卻因為妨礙司法,賭博等罪名被判入獄兩年。

  「這都是什麼審判啊,國家的法律制定出來,難道就隻針對普通老百姓嗎,這麼明確的事情,卻出現證據不足,無罪釋放的情況,難道,我們當年當兵保護的就是這樣的人,要是這樣的話,我都後悔了。」法院馬路對面的一輛車裡,龐輝拍打著方向盤抱怨道。

  他們已經第一時間得知了審判結果,檢方對這個判決結果無異議,沒有要上訴的意思。

  陳康傑儘管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並且有了應對措施,可他的臉色還是陰沉得可怕。

  我們說依法治國,已經很多很多年了,可是法律在現實社會中,還是沒有權利那麼好使。

  教科書上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沒有誰可以超越法律,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又有人經常問,到底是法大還是權大。

  陳康傑再不想承認,也知道,法律和權利發生衝突的時候,法律沒有權利那麼好使,現場這個審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輝哥,話可不能那麼說,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軍人,說保護的,是這片土地和大部分勤勞的國民,你要是後悔的話,那豈不是也把我給捎進去了,你們當兵,一樣是保護我這樣的人啊。」陳康傑再清楚現實,也不可能對龐輝的話表示完全贊同。

  要是全國人民都失去了對國家的信仰以及對未來美好的憧憬,那這個國家就真沒希望了。

  「他們就是一顆老鼠屎破壞一鍋湯。」熊自強蹙眉道。

  「放心吧,我保證他出來不了多久,還會進去的。」陳康傑透過車窗,看著法院的大門方向說道:「我相信法律不是擺設,只是需要我們去進一步維護和加強。」

  「出來了。」順著陳康傑的目光,熊自強和龐輝恰好看到法院那邊大門打開,換過衣服的劉華威其實昂揚的從裡面走出來。

  劉華威現在早就沒有了剛被抓進去的那種頹廢和沮喪,一身休閒裝穿在身上,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那個意氣風發的劉少又回來了。

  「哼,以為那麼點手段就讓我趴下,真的是癡心妄想,我沒有倒下去,你們那些得罪我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老子等著,這個仇,老子要是不報,老子就不姓劉。」在踏出大門的那一瞬間,劉華威的腦子裡想的就是這個。

  「劉少,劉少,你出來了。」

  「你們瞧瞧,這麼些日子不見,劉少風采依然啊。」

  「劉少,走,我們去鳳凰城,給您接風,今天不醉不歸。」

  劉華威一出來,就有一幫子小弟迎了上來,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溜鬚拍馬那是拿手菜。

  劉華威拍拍這個,握握那個,微笑著點頭表示滿意。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能夠第一時間等在這裡,就能幫助劉華威儘快的找回那種存在感。

  「鳳凰城。」

  「是啊,劉少,今天一定包你滿意,為了給您祛除晦氣,給你準備好了兩個師大的大一學妹,嘿嘿,保證都是雛哦。」一個胖嘟嘟,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的年輕人邪邪的諂媚說道。

  「哈哈,還是你懂事,曉得老子現在就缺這一口。」劉華威粗俗的摸了摸胯下,淫邪的大笑道。

  對於這種公子哥,幾十天不近女色,那是一種無比痛苦的摧殘,現在重獲自由,第一件要補償的,就是下面的小劉同志。

  有笑話說,在牢裡面待久了的人,見到母豬都會有反應,這話或許有些誇張,但是其很好的反應了那些禁欲了的男人對此的需求是多麼的旺盛。

  「呵呵,劉少滿意就行,下次,我給你從工商大學那邊弄新鮮的。」本來是拍馬屁,可是這馬屁真的不高級,拍到馬蹄子了。

  「什麼,你還想老子有下次,滾。」劉華威當場臉色就陰下來。

  「不,不,不,劉少,我不是那意思,你看,我這張臭嘴就是不會說話。」胖子趕緊改口,還在自己的臉上象徵性的給了兩個耳光。

  「行了,行了,下次說話注意點。」

  「一定,一定,劉少,走,上車吧,車在路邊,我們直接去鳳凰城。」

  就在劉華威跟著幾個來接他的小弟就要上車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你要去哪裡,上車。」車窗搖下,劉華偉那張冷峻的臉露了出來。

  劉華偉根本就沒給弟弟討價還價的機會,開口就下命令。

  劉華威實際上很想和那群狐朋狗友去胡混發洩一番,可是哥哥親自開車來接,他怎麼都不能拒絕,只能悻悻然的拉開車門坐上去。

  「哥,怎麼是你來接我。」

  「那你還想誰來接你。」劉華偉沉聲反問。

  「不是我是以為你不會來的呢。」

  「你是不是想,我不來,你就可以和那幫人去胡鬧。」劉華偉不客氣的問道。

  「什麼叫胡鬧啊,他們就是好心,來給我接風衝喜。」

  「你出來,第一時間不想到回去見爸爸媽媽,卻就想去什麼接風衝喜,這不是胡鬧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日子,媽媽是怎麼擔憂你的嗎,為了你的事情,你知道爸爸使了多大力欠了多少人情嗎。」劉華偉不留情面的訓斥道。

  劉華偉以為經歷了這事,這個弟弟能成熟點,現在看來,還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改觀,多少都讓人失望。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44
第1855章 不能再拖了

  「哥,將我陷害進去的那個小子怎麼樣了,之前聽說你要對付他,他是不是已經爬不起來了。」一想到陳康傑,劉華威就狠得牙癢癢。

  從小到大,就從未吃過這樣的虧,這次居然被整了,劉華威怎麼都咽不下去這口氣。

  劉華威的能力,劉華偉是比較信服的,以前自己遇到的麻煩,哪一次不是哥哥幫助給解決掉,在他看來,哥哥要對付一個陳康傑,自然是手到擒來。

  劉華威還真的是白受了那麼多天的苦,他怎麼就不會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如果不是他生活不節制,如果不是他囂張跋扈,如果不是他為所欲為,他又怎麼會給整進去,就算是陳康傑想弄他,也找不到藉口和理由啊。

  他們這種衙內公子哥,不出事則以,一旦出事,都會將責任和緣由推到別人的身上。

  人家跟你劉華威之間壓根就沒有深仇大恨,幹嘛要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啊,你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劉華威不提到陳康傑還好,一提到陳康傑,劉華偉就覺得憋屈。

  他現在是真的搞不懂了,自己讓兩撥人去對付陳康傑,而且一撥實力比一撥強,結果呢,第一撥人被修理一頓之後,不見了,第二撥人現在也沒有了音訊,昨天劉華偉就打電話找丁少思,想打聽一下進展,結果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找到人。

  奇了怪哉,你們不管怎麼樣,好歹給回句話啊,幹嘛跑不見了呢。

  「這事你就別管了,出來了,就老老實實的待一段時間,千萬別給我再惹事。」劉華偉警告道。

  「你是我哥,你說的話,我當然照搬,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將那小子弄成什麼樣子了,要不看到他吃癟,我的胸口就被一股氣憋著,緩不過來。」劉華威目露陰森寒光的說道。

  「都告訴你這事你別管了,難道沒聽到嗎,還想進去是不是,有氣緩不過來也得緩,再不行就給我憋著,你嫌惹的麻煩還不夠多不夠大。」劉華偉對這個不懂大局的弟弟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由於不滿,一腳踩下去,車速瞬間就提起來,差點和前面的車來了一次追尾。

  「慢點,慢點,哥,我不就是這麼一說嘛,你幹嘛生那麼大氣啊。」劉華威趕緊壓手道。

  對於哥哥這麼敏感,劉華威其實也是有不滿和不解的,只是一貫對哥哥仰仗的他,

  在這個氣頭上,不敢再頂嘴。

  「你給我記住,這段時間老實點,不該你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問。」劉華偉鬆開油門,讓車速降了下來,「現在是一個關鍵時期,任何的動靜,都有可能給我們造成影響和負面。」

  「好,我知道了。」

  對於弟弟是不是心服口服,劉華偉不去管,他要的就是他的安靜和服從。

  劉華偉已經能夠感受到了省內局勢到了一個波詭雲譎的關鍵點,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弄不好,哪天就會鬧出大事故,他可不想這個事故是從自己人身上產生。

  不愧是生活在政治家庭,劉華偉的判斷總體上是相當精准的,圍繞著主導權的平衡與打破,省內各方的博弈已經在朝著碰撞的方向發展,大家都在謀劃和部署。

  在碰撞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作為有牽連的人,都只能小心翼翼的。

  「乾爹,似乎已經到時候了,不能再拖了。」離開法院後,陳康傑直接去了何保國家。

  劉華威被無罪釋放的消息,何保國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就因為受到了這個消息,他知道陳康傑這個關鍵人物會第一時間找他。

  何保國掐滅一個煙頭後,馬上又點上一支煙,可見他的心裡面,也是在做艱難的思考。

  「司徒闊模棱兩可的態度,讓我感覺還是沒有勝算啊。」抽了好幾口,何保國才將長長的宴會抖落說道。

  「呵呵,百分之百的勝算當然不會有,可是你想過沒有,再拖下去,勝算會更低啊,你難道真打算等司徒闊完全靠過去了動手嗎。」陳康傑略顯無奈的笑道。

  「那些牆頭草,難道不該拔掉嗎,這種人留著,對我們是存在威脅的。」

  「乾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人,留著或許是威脅,可是真失去了,也未必是好事。」陳康傑以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神態說道。

  他的神情,怎麼看都怎麼有一股老奸巨猾的味道,如果他是一個中年人,那還好理解,然而他卻那麼年輕。

  「哦。」何保國神情一滯,很是疑惑。

  「乾爹,說句可能讓你不舒服的話,或者你可以覺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能想,要是能夠將他們一鍋燴了,你就有機會,只是那難度太大不說,就是真的能辦到,你也只能前進一小步,我再不懂政治,也明白,書記那個位置是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與其如此,何不留下一個熟悉的人,這總比從外地或者上面空降一個陌生人要好吧。」既然是要將問題說透,陳康傑也就不管不顧了,自己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反正就算說錯了,何保國也不會與他一番見識的。

  「你呀,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保國伸手指著陳康傑,瞪著眼說道:「你以為我那麼不堪嗎,我就是個官迷,你能看到的我能看不到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能一步做到省委書記的位置,我還沒有貪心到那個份上,我只是覺得,他們那樣的人待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根本不利於全省各項工作的落實和發展,前幾年,我們發展多快,可這一兩年呢,明顯勢頭不足了,要是不讓上面看清楚他的樣子,是會誤導整體部署的,我寧可接受從上面空降一個人來,只要這個人的目的就是幹好工作,我一定會盡力支援和協助。」

  被陳康傑那樣誤解,何保國真的是有氣,別人那樣認為他,何保國能接受,可陳康傑那樣,他不能接受,這等於是陳康傑在看低他,作為一個長輩,何保國怎麼能夠容忍被一個年輕後輩如此看扁呢。

  「我錯了,我錯了,呵呵,我當了一回小人。」陳康傑舉手手,做出一副投降狀,只不過他臉上的態度卻沒有多少沉痛悔改的跡象,「不過我並不認為你的做法是對的。」

  「怎麼說。」何保國曉得陳康傑不是存心要羞辱他,所以他就不可能會「痛改前非」。

  「因為你根本不敢保證調來的人會是什麼作風,這個層級的調動,是你左右不了的,萬一那個人更加不堪呢,你又怎麼樣,要知道,一下子將書記和省長拉下馬,本來就夠忌諱的了,難道還能故技重施嗎,再說了,要想做,也得人家有瑕疵才行,劉紅軍的事情,已經是肯定了的,然司徒闊並沒有違法違紀,頂多就是個官僚罷了,難道中華國類似的官僚還少嗎,所以,以其過分為難他,還不如讓他當一位『看守書記』,這樣你過渡一兩年,不是就能接任了嗎,至於你說的讓上面看清他的面目,難道你真覺得他們看不清嗎,不說有許多事實,就是從我這裡得到的消息,只要不是瞎子,也能知道他的作風是什麼樣的。」陳康傑牙根咬了咬,說道。

  陳康傑的分析,讓何保國陷入沉思之中。

  拋開理念不談,責任與品德也放到一邊,單從利益的角度考慮,陳康傑的建議無疑是最正確的。

  政治人物和生意人其實沒有多大的不同,雖然政治人物每天說出口的口號是多麼的偉大光明,是如此的振奮人心,實際上說到底,其追求的無非也是一種利益。

  商人想賺錢,政治人物想掌權。

  不管你有多麼大的政治抱負,不管你自認為肩負著什麼樣的政治責任,總之,你要想事態按照你的設想發展,就必須有位置,必須掌權,當權利失去了,任何事情都沒辦法掌控。

  何保國這個人,有時候是蠻具有理想主義的,只是那種單純的理想未必能夠獲得現實的迎合,或者說絕大部分是不可能得到迎合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康傑不是官場人物,他更像是商人,而是還是處在旁觀者的位置,因此很多東西能一看就清。

  這個才是陳康傑今天找何保國談話的重點,他不希望何保國為了所謂的個人追求與理念將自己給搭進去,即便他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但是做出來的事情感官上卻並不是那麼好看。

  你不但整外人,連自己人都整,這樣的人,誰敢重用,這樣的人,誰敢放心與他合作。

  到時候何保國會變得裡外不是人,真那樣的話,他的仕途道路估計也就到頭了。

  政治上,不是說你的事情做得對,大家就會高舉雙手支持你,官聲同樣十分重要。

  如果何保國是在紀檢戰線,那倒還無所謂,也許還能得到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美名。

  做一把手,那是要有容人之量的,在你的下面,各種各樣的人都有,要是度量不夠寬廣,沒有辦法將大家團結在你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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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學生會也是鬥爭之地

  又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個禮拜。

  「陳文」

  從第一教學樓四樓走下來,剛到二樓,陳康傑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叫自己。

  「左主席,你找我有事。」陳康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到是左維生。

  「走,一起走吧,找你聊聊。」

  「好啊。」

  「陳文,最近是不是覺得學習壓力大啊。」走了幾步,左維生問道。

  「何出此言啊。」陳康傑是的確沒搞懂為什麼左維生會這麼問他。

  「呵呵,就是隨口問問嘛。」話是這麼說,可陳康傑才不相信左維生是真的關心自己。

  果然,又走了幾步,陳康傑才明白緣由。

  「你最近缺課越來越多,而且,這兩個月,學生會那邊,你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參與,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沒什麼事啊,我一切oK,都正常的嘛,至於缺課嘛,那是覺得有些課不需要完全上,自己能搞懂就是了,再說,我記得我也請假了的,說到學生會那邊的活動,他們幾個部門不是運作挺好的嘛,既然這樣,我就沒有必要事事都插一手,該給他們的表現機會還是要充分給他們。」陳康傑輕描淡寫的說道。

  實際情況自然不是和陳康傑解釋的這樣,他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忙,單單訓練一項,就將他的時間占去了一半,再加上公司的事情,劉紅軍的事情,以及準備暑期電影的事情,真的是讓陳康傑有點忙不過來。

  因此,一些不重要的課程,陳康傑是能缺就缺,學生會那邊嘛,陳康傑基本上是無暇顧及了。

  不管是學習上還是學生會的運作,要恢復正常,恐怕得十月份之後,那時候陳康傑已經參加奧運會回來,電影也拍攝完畢,就可以輕鬆一陣子。

  「上課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大學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方式和側重點,只是學生會裡面,你還是得重視才行啊,最近體育部,衛生部和外聯部開展的有關活動都不是很理想,你又做起了甩手掌櫃,學生會裡面,有人有怨言啊,因為咱倆是一個班的同學,我才給你通個氣。」左維生充滿善意的說道。

  真的是善意嗎,

  恐怕你左維生心裡是希望我永遠別在學生會出現吧。

  「有怨言,誰有怨言,又有什麼樣的怨言。」陳康傑直接問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具體是誰,反正我已經聽到不止一個人反應了,他們都覺得,你是常務副主席,卻對學生會的活動一點不關心,這不正常,也不應該,有點呵呵」

  「有點站著茅坑不拉屎是吧。」陳康傑將左維生沒有說完的話幫他補充完整。

  「這是別人說的。」左維生有些尷尬,不過他急忙就把自己撇清出去。

  「不管他是誰說的,我都無所謂,左主席,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陳康傑灑脫的說道。

  「怎麼處理,如果短時間還好,要是長時間,我也很難辦啊,作為學生會主席,我怎麼都得一碗水端平,你說是吧。」左維生顯得有些為難。

  「我的狀況恐怕還會持續一段時間。」陳康傑毫不隱瞞的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陳文,你看這樣行不,將你所負責的部門暫時分給其他人幫你管一管,我這邊,也可以分擔一些,你覺得怎麼樣。」

  我就說嘛,你左維生會那麼好心關心我,原來是想將我的權利分掉,把我給架空,讓我做一個空架子副主席。

  什麼叫暫時分出去,真分出去了,我還好要回來嗎,真以為我是傻的啊,到時候,我手底下一兵一卒都沒有,叫我怎麼在學生會裡面立足啊,我是常務副主席,而不是名譽主席,這可是兩碼事。

  還好一說你也可以分擔一些,你如果真的是好心好意的話,那這其間你完全可以幫忙代管一下的嘛,你是主席,我不在的時候,你插插手,誰能說什麼。

  可你現在卻是要光明正大的將我的權利吃幹榨盡,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了。

  我雖然不在乎所謂的副主席職務,因為我根本就不打算靠這個東西幫助我以後找工作或者幹其他的,但是,我也不會願意成為一個光杆司令啊,且不說那是不是能讓我發揮,最起碼,這個面子就丟不起。

  「左主席,我看,用不著吧,各個部都有部長副部長,正常的運作,他們是可以的,要是真的遇到什麼事情搞不清,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請你指導的嘛,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情,何必給別人增添麻煩呢,你說是吧。」陳康傑委婉,卻很堅決的拒絕道。

  「那暫時就聽你的吧,不過,你還是要多花點時間多花點心思才行啊,同學們信任我們,將我們給選出來,要是表現太難看,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

  看著左維生離開的背影,陳康傑淡淡的嘲諷一笑。

  左維生並沒有完全放棄,讓他逮到機會,他是會想方設法把陳康傑排擠出局的。

  「嗨,陳主席,你幹嘛傻呆呆的站在這兒。」

  「咦,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丁曉陽撅著嘴反問,「我在這裡上語言交際藝術的選修課。」

  丁曉陽紮著馬尾辮,一襲牛仔套裝,再配上一雙板鞋,顯得特別青春洋溢,她的臉光滑白淨,雖然什麼化妝品都沒有用,但是本身麗質的肌膚配上她精緻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很有一種純美的感覺。

  「不介意,我沒什麼意思的。」

  「介意,呵呵,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丁曉陽清甜的淡淡一笑,「我是看你站在這裡有些發愣,我才叫你的,對了,你一會兒有空嗎。」

  「怎麼了,找我有事。」陳康傑不知道丁曉陽到底想幹什麼。

  「看你緊張的樣子,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啊,真是的,還是個大男子漢呢。」丁曉陽的語氣顯得很親昵,不過這反而讓陳康傑有些不好適從。

  「我好像也沒有幹什麼嘛,呵呵,你怎麼說話感覺像針對我一樣,是不是找我有事啊,如果真的有事的話,就說,我是能做的一定會儘量做。」

  「陳主席,怎麼感覺像我是你領導似的,要知道,你可是我的領導,你這話如果被其他人聽見,會以為我是多麼的飛揚跋扈,我啊,可不敢吩咐你做事,只是我們文藝部打算搞一次大型的校園歌曲大賽,我想請你幫一下忙。」

  雖然丁曉陽和陳康傑都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可是陳康傑是常務副主席,所以丁曉陽說陳康傑是她的領導,似乎也不算錯。

  「呵呵,丁主席,貌似文藝部舉辦活動,和我沒有多大關係吧,我能幫什麼忙啊。」話是這麼問,可陳康傑心裡還是有點小波瀾。

  不會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想請我當評委。

  這種可能性按道理很低很低,只是丁曉陽偏偏說出來的是歌曲大賽,而陳康傑正好是這方面的超級巨星,容不得陳康傑不往這方面想一點點。

  「怎麼會沒有關係,當然有關係,這次大賽範圍比較廣,先是各個學院初賽,然後各學院的前三名再參與全校的決賽,場次比較多,所以這個經費就要求大」說到這裡,丁曉陽就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家畢竟是學生,要錢的事情,還不能夠像社會上那樣理直氣壯,即便這本身就是一件理直氣壯的事情。

  「丁主席,你不會是讓我出錢吧。」聽說不是和自己的專長有關,陳康傑就放下心來,開起了玩笑。

  「讓你出錢,你能有多少錢啊,怕把你的生活費全部拿出來也不夠一場的吧。」丁曉陽不覺得陳康傑的玩笑有什麼好笑,「我的意思是,你們外聯部能不能幫我們著力一下,他們不是和外面的企業接觸比較多嘛,是不是可以給我們找一個企業來贊助一下啊。」

  「哦,原來如此,那你之前沒有找陶冪談一談嗎。」陳康傑認為丁曉陽的建議還是可行的,這樣的歌曲大賽,如果想辦得有聲有色,自然花銷不會少,有企業贊助的話,能省去不少事。

  「找是找了,但是陶冪並沒有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這不,遇到你我就想到找你開開後門了嘛。」

  其實陶冪並不是沒有給丁曉陽肯定回答,而是給了,只不過那個肯定是否定的。

  大學校園內的活動,本身願意贊助的企業就很少,畢竟受眾很有限,很難起到廣泛的宣傳效果,如果文藝部那邊只是需要幾千塊錢,那這樣的贊助規模還是好找的,然而他們開口就是每個學院一萬,全校的總決賽最少三萬,那加起來就是幾十萬的贊助金額,一般企業誰願意啊,陶冪能答應才怪。

  「這樣的,那我和她溝通一下吧,到時候我讓她給你回話,好嗎。」陳康傑並沒有將話說死,即便陳康傑對錢不在乎。

  「那行,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對於陳康傑的模棱兩可,丁曉陽並沒有表現出不悅。

  那次陳康傑出手幫了丁曉陽和蘇羽,本身就給丁曉陽留下了很好的好感,再加上丁曉陽也知道這次的要求實在有些不容易辦到,他才會那麼「通情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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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7章 內情不會那麼簡單

  丁曉陽離開之後,陳康傑將電話打到陶冪的寢室,運氣不錯,電話恰好是陶冪接的。

  「哇,陳主席,你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你都消失好久了,還以為你不在我們學校了呢。難得你還記得屬下啊。」陶冪跳脫的笑道。

  「什麼話啊這是,我這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嘛,最近外聯部怎麼樣?」

  「你是想聽我的工作彙報?那樣的話,電話裡面就說不清了,要不,你請我吃飯,我給你當面彙報,怎麼樣?」陶冪還真的不跟陳康傑客氣,主動找根杆子就往上爬。

  陳康傑本來只是打算與陶冪在電話裡面聊聊就行,他的時間可是十分寶貴和緊張的。然人家一個女生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康傑難道能拒絕嗎?他要是拒絕了,人家女孩子的臉面可不好看。

  在校園裡,都是男生搶著主動請女生,女生採取主動的,很少。

  「那好吧,你在你們樓下等我,我很快就到。」

  「嘻嘻,一言為定。」

  然而等陳康傑到了陶冪他們女生宿舍樓下後,並沒有看到陶冪的身影。

  陳康傑只能苦笑搖頭了,看來陶冪還沒有下樓,自己除了等,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十幾分鐘後,陶冪才姍姍出現在他們宿舍樓的門口。

  「我說,記得我們說的是你在樓下等我,怎麼反過來是我等你呢。」

  「哎呀,你要不要那麼小氣啊,難道你不知道,男生等女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女生上街,當然是不能像你們男生那樣隨意的嘛,再說,讓你在這裡欣賞進進出出的美女,多愜意啊!」

  還真別說,平時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陶冪,經過一番打扮之後,養眼了不少。剛洗過的頭髮向後披在後背,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一身白裙外加一雙沾著蝴蝶結的涼鞋,看起來十分清新可人,蔥玉般的手腕上,紮著一根可愛的紅繩,臉上又畫著淡淡的妝,帶給人一種古典的氣息。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我們只是隨便吃頓飯,用不著精心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外出約會呢。」陳康傑攤了攤手說道。

  陳康傑還沒有饑渴到在女生樓下獵豔的程度,

  他要是真想要美女,什麼樣的找不到啊。反而是不少女生打量陳康傑,讓他不是那麼自在。畢竟他和陶冪的關係是那麼的純潔,是那麼乾淨。

  陶冪的臉唰的變得緋紅一片。

  「一個女生,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管是不是約會,都不能馬虎大意。」陶冪略羞的低下頭說道。

  陳康傑也知道,自己的「約會」二字讓陶冪產生了心緒的波動,於是他乾脆閉嘴,一個字都不說,低頭走路。

  見陳康傑不說話,陶冪也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一直走到學校門口,陳康傑才打破沉默。兩個人要是這麼不說話,總是覺得怪怪的,陳康傑是男生,要肩負起調節氣氛的重任,這是他說應該要有的擔當,女孩子臉皮總是要薄一些的嘛。

  「我們去哪裡吃?我請客,所以你拿主意。」

  「吃速食吧,名典咖啡,那裡環境清靜,適合談事情。」陶冪也不客氣,開口是指定了一個地方。

  「那我們打個車過去了,走路的話,得二十分鐘。」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憐香惜玉呢,是不是覺得我的涼鞋跟有些高,怕我走不了。」陶冪不愧是負責外聯部的,這麼一段時間的鍛煉,嘴皮子變得犀利多了。

  「看來沒有白鍛煉嘛。嘴皮子那麼利索,我就這麼會說一句話都會被攻擊,你說我冤不冤啊,本來一片好心的。」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是男子漢,這都要和我計較啊?」

  「哎,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要請你吃飯的男人,那更是難上加難。車來了,快上車吧。」陳康傑伸手攔下一輛的士車,嗚呼哀哉的說道。

  社會經常呼籲和宣傳男女平等,然而,一樣的事情,往往就因為男人的身份,就會受到挑刺。這些女人,到底是想平等呢還是想不平等啊。

  走路要二十分鐘,坐車也就是兩三分鐘。陳康傑與陶冪很快就出現在名典咖啡裡面。

  「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別和我客氣。」陳康傑將一本餐簿遞給陶冪說道。

  「這樣的機會實屬難得,我當然要狠狠下手。」陶冪舉起拳頭,做出一副發狠的樣子,「小傑,這個,這個,和這個都來一份。」

  「好的,先生,您需要點點什麼?」服務員禮貌的說道。

  「兩份公司三明治,一杯蘋果汁,這個甜品也來一份。」陳康傑對吃不講究,能吃飽就行。

  「好,馬上就來。」服務員轉身離開。

  「你們男生不是喜歡吃肉嗎?怎麼你點的盡是素的。」陶冪好奇的問道。

  「我喜歡吃肉的啊,只不過在這裡,我總不能讓他們給我弄紅燒肉,烤雞烤鴨這些啊。公司三明治裡面還是有點點肉的,不算素,我絕對不是素食主義者。最近外聯部那邊怎麼樣?」陳康傑沒有和陶冪一直閒談,很快他就將談話引導此次出來的重點上面。

  陳康傑問到外聯部的情況,陶冪也就不能再扯其他的,他宰陳康傑這頓,可是以彙報工作為藉口。可不能弄成了信口雌黃,否則,以後就沒辦法相處了。

  陶冪將所有的玩笑都收起來,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就一本正經的彙報導:「自從我們這一屆學生會成立以來,我們外聯部」

  陶冪洋洋灑灑的給陳康傑彙報了五六分鐘,直到他們所點的餐食端上桌來才暫停。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陳康傑已經能聽出來,外聯部的工作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起色,但是,就算他這段時間無暇顧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下滑。

  畢竟一開始,陳康傑就幫他們帶了個好頭,而且,陳康傑還身體力行的給他們做示範,應該怎麼和外面的那些企業家打交道。有了這樣的墊底,要是陶冪他們還將工作弄得一塌糊塗,那就太遜了。能進入學生會,而且擔任外聯部部長這樣的角色,陶冪自然不可能太簡單。就是其他進入學生會的同學,也不可能太愚蠢,進取難,難道守成也不會嗎?

  由於陳康傑的時間緊,而且他又不是和陶冪出來浪漫約會的,所以並沒有等到吃完之後再繼續,而是客氣了兩句之後,繼續邊吃邊聊起來。

  「對你們的工作,我還是感到滿意的,雖然我會有一段時間因為別的事情不能兼顧到你們,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再接再厲,我對你們有信心。」對待自己人,陳康傑一項寬厚,他覺得表揚比批評更加能給人帶來動力。

  「謝謝,我們也有信心,呵呵。」陶冪滿意的笑著說道。

  「那就好,哦,對了,今天丁曉陽遇到我,他向我提及一件事情,說是文藝部打算搞一次全校的校園歌曲大賽,要你們外聯部鼎力支持,他說他找你談過,是嗎?」陳康傑就像是突然想起,隨意提及起來一樣。

  「你不會是答應了吧?」陶冪陡然間變得激動起來。

  「沒有啊,我都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能隨口答應呢,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陳康傑疑惑起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陶冪有點如釋重負,「幸好你沒答應,否則,就麻煩大了。」

  「怎麼說?」陳康傑本來沒有什麼想法的心思,現在變得興趣濃厚起來。

  「怎麼說?他們的要求我們根本做不到啊。你不知道,他們要求我們幫忙找一個贊助商,而這個贊助商要對每個學院的比賽最少提供一萬的資金,對全校的總決賽,最少提供三萬。我們學校有二十幾個學員,單單這樣一項就是近三十萬,再加上全校的總決賽,人家贊助商要起碼砸進來三十幾萬,這還是保底的。你想啊,到哪裡去找這樣的贊助商啊?就為了一個校園活動花費幾十萬,那些老闆們都是笨蛋嗎?明顯付出與回報沒辦法成正比。所以他們當時給我說的時候,我就直接給拒絕了。不是我們不願意鼎力支持,只是,那也要有個度。而且各個學院都有學生會,學院學生會裡面也有外聯部,幹嘛不讓他們自己解決自己的部分?」陶冪帶著不小的怨氣敘說道。

  陳康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果他不是重生後的他,陳康傑也會拒絕的。一個活動贊助就需要外聯部拉來幾十萬,真的是有些強人所難。

  整個學生會,每年要搞的活動何其之多,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要是都這麼花費,還真的是很難承受。

  當然了,學校裡面大多數的活動是不花費什麼錢的,可就算那樣,總體負擔也夠重的。只是,學校每年不是對學生會有活動經費的嗎?怎麼還要那麼多錢?外聯部畢竟只是個學生會的分支機搆,而不是能帶來利潤的企業或者銀行。

  「情況就是這樣嗎?」

  「就知道你可能會這麼問,各種內情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據我所知,這個任務是左主席和耿斌的意見,他們說小活動不好拉贊助,所以學生會的經費主要用於補貼那些不好贊助的活動。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每次開會,左主席和耿斌副主席,好像有意無意的都喜歡針對我們幾個你分管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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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8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聽了陶冪的這段話。陳康傑的臉色變得晦暗起來。吃東西的動作也放緩了許多。

  陳康傑的變化。陶冪自然是發現了的。她也變得心中一緊。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呀。

  學生畢竟是學生。就算已經趨向成熟。但是也還沒有社會上那麼多人情練達和心機。

  陶冪並不覺得這是向陳康傑告狀。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更不是希望陳康傑去挑起在學生會裡面的權利爭端。

  總體來說。當下的大學生還是很單純的。

  在陶冪看來。你經常「缺席」。那我們失去主心骨。被針對一下。似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非要說陶冪有情緒的話。那她的情緒不是針對左維生和耿斌。更不會牽連丁曉陽。而是對陳康傑居多。

  你是學生會的常務副主席。是我們的分管領導。可是你現在卻「不務正業」。將我們大家丟下不管不問。這怎麼說都是你的不對。

  「是不是我說的話有哪裡不對。」陶冪停下手中的刀叉問道。

  「沒有。你沒有說錯什麼。說起來。是我沒有帶好頭。是我沒有以身作則。我對此表示抱歉。」陳康傑感受到了陶冪的語氣。於是坦率的承認道。

  「陳主席。我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只是」陶冪對陳康傑的坦誠。反倒扭扭捏捏的了。

  「我知道。你只是發洩一下下而已。呵呵。你以為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的確是覺得做得不夠。有些虧欠大家。只不過我也沒有辦法。真的是近來很忙。」陳康傑語氣和態度都很真誠。

  「陳主席」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陳主席。陳主席的。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多大官一樣。呵呵。」陳康傑神態輕鬆的揮手說道。

  「嘻嘻。我也覺得那樣叫挺彆扭的。不過又怕不叫的話。你會覺得對你輕視。」

  「輕視與重視。可不在於一個稱謂。那些都是虛的。」

  「可左主席要求我們在學生會裡面都要稱呼職務。說那樣顯得正式和莊嚴。」

  「呵呵呵」陳康傑輕蔑的笑了笑。

  他對左維生真的是無語了。叫個稱謂就顯得正式和莊重。簡直就是扯淡的嘛。

  陳康傑在自己的組織裡。從來沒有人叫他陳總。又不見自己不被重視。官迷就是官迷。想過一過當官的癮。明說就是了嘛。居然還找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笑什麼。你也覺得好笑。」

  「沒什麼了。是有那麼一點點好笑。我覺得。名字就是拿來叫的。而且目的也是為了讓人叫。所以我蠻喜歡被人叫我的名字。」陳康傑對左維生的小心思不予置評。只說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以後我就叫你的名字。陳文。你到底是在忙什麼啊。怎麼會忙得連參加學生會活動的時間都沒有。」對這個問題。陶冪是相當感興趣的。

  只不過。陶冪的好奇陳康傑是不能給他解開的。因為他不能將自己的身份公開。

  「這個。請恕我抱歉了。我有自己的事情。算是我的隱私吧。」陳康傑抱歉的聳聳肩說道。

  「既然是隱私。那我就不問了。免得你以為我有窺探癖。」陶冪吃了一口。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

  「謝謝。」

  「不過你真的要注意。我怕你離開時間長了。等你再回來的時候。學生會裡面你的發言權就會很少了。我們外聯部倒是會保持定力。可是像體育部。衛生部這些部門就難說了。」看來陶冪也不完全什麼都不懂。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不要緊的。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的選擇。我無從左右。還是來說說剛才我們提到的那件事吧。」陳康傑抿了抿嘴。號無所謂的說道。

  「那件事。那是不可為的。難道你打算接下來。」陶冪詫異道。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為的。我們不是經常說事在人為嘛。只要想做。也不是完全做不到。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外聯部是有定力的嗎。既然你們有定力。那我們何不將這件事情做成。我相信要是這事做成了。對於你對於我都是有好處的。」陳康傑很有信心的篤定說道。

  陳康傑能沒信心嗎。陳康傑能不篤定嗎。

  幾十萬而已。對他來說小意思。在別人眼裡難比登天的事情。可是放在陳康傑這裡。簡直就是小兒科。他只要想。別說幾十萬。就是再多幾十倍。那也毫無問題。

  只要做成了。好處當然是有的。且不說能夠幫助陶冪進一步樹立起在外聯部的權威。增加他在學生會裡面的話語權。這年頭。到哪裡都是有錢好辦事。外聯部能拉來錢。那其他部門要做好什麼活動。就不得不和外聯部搞好關係。就是對陳康傑而言。也是有利。

  最起碼。外聯部是陳康傑的分管部門。他分管部門做出的成績。就是陳康傑的「政績」。儘管陳康傑對這樣的「政績」不屑一顧。但有總比沒有好。

  再說了。有陶冪拒絕在先。丁曉陽尋求支持在後。不用說。只要陶冪答應了。並且做成了。最少丁曉陽都能知道這裡面有陳康傑影子和功勞在。這對於拉近和丁曉陽的關係是有益的。

  丁曉陽怎麼說也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之一。在學生會裡面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有這樣的一個盟友在。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我當然知道有志者事竟成。可我更加知道那幾乎不可能。陳文。你可別意氣用事。開不得玩笑。幾十萬。不是說動動嘴皮子就能弄來的。我們問過好幾家企業。他們對於這樣的活動。壓根就缺乏興趣。」陶冪對陳康傑勸諫道。

  陶冪雖然拒絕了丁曉陽。卻不代表她不會爭取。她也是在實踐了好幾次之後。知道真的沒有什麼戲。才會勸阻陳康傑。

  「放心吧。咱們不是靠吹牛皮起家的。幾家企業沒興趣。不代表所有的企業都沒興趣。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做。等我有頭緒了。就會告訴你。做那種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有什麼挑戰性。我們要做就做那種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那才是我們的能力和實力。」陳康傑信心滿滿。昂然說道。

  「你真有把握。」陶冪並不因為陳康傑豪情壯志的三言兩語就信以為真。她還是心存顧慮的。

  「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還是有的。」陳康傑就算已經完全掌握。他也沒有將話說滿。免得引起陶冪的懷疑。

  如果陳康傑說百分之百沒問題。陶冪一定不敢相信。而陳康傑說百分之七八十。反而讓陶冪覺得陳康傑謹慎。這反倒給了她信心。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搏一搏。有什麼需要我們外聯部做的。你儘管吩咐。保證落實不打折。不過暫時還是不要告訴文藝部那邊。萬一我們沒有做到。面子上會很難看。」陶冪還是蠻老成持重的。曉得給自己留下退路。

  對陶冪這樣小心翼翼。陳康傑雖然不置可否。但是從心理上。他還是支持的。一個女生做事情。絕對不能像男生那樣勇猛和不顧一切後果。能夠慎重和小心一些。不是什麼壞事。對自己。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種保護。

  這頓飯不是什麼大餐。卻也吃得很和諧。很愉快。

  只是。愉快的心情就在他們結束要離開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喲呵。這是誰啊。約會吃西餐。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泡妞都那麼有情調。」就在陳康傑買單的時候。一個輕狂的突兀聲音厭惡在陳康傑身後響起。

  其實陳康傑不用轉身。也知道說話的是誰。不過他還是調頭看了過去。

  「吃了一段時間的牢飯。應該很過癮吧。既然牢飯好吃。幹嘛不到裡面去。難道是來改善一下伙食。」隨著陳康傑投過去一道輕蔑的目光。他說出來的話。更是一種不加掩飾的譏諷。

  劉華威受到告誡。真的沒想惹事。只不過。在這裡遇到陳康傑。讓他怎麼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就因為忍不住。劉華威才打算戲弄侮辱一下陳康傑。過過嘴癮。只是他沒有想到。陳康傑侮辱和戲弄比他還要徹底。還要具有殺傷力。

  劉華威無罪釋放。陳康傑就積蓄著難言的不滿。現在這個傢伙還敢在自己的面前跳出來。陳康傑豈能不好好踩一踩。羞辱一番。

  這是你自己要蹦躂出來。那就別怪我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聽到劉華威的話。陶冪還有些嬌羞。怎麼說她也是被誤會成事和陳康傑約會。可等陳康傑的話一出口。陶冪就迷茫了。

  怎麼回事。他們有仇。而且好像這個人似乎進過監獄。只是怎麼看也不像啊。

  劉華威怫然大怒:「混蛋王八蛋。你還敢提那件事。要不是你。我能受到那種羞辱和折磨嗎。今天除非你跪下道歉。否則。我一定玩死你。」

  「呵呵。真的。」陳康傑氣急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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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9章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大爺有興趣和你開玩笑嗎。別說是你。恐怕到時候。你的這位小妞也走不出去。」劉華威貪婪的目光在陶冪的身上掃了掃。然後說道。

  陶冪被劉華威的淫邪目光以及他那輕佻的語言弄得好不自在。

  「你誰啊你。以為這是你家嗎。還走不出去。難道你們敢人生禁錮。」陶冪雖然心中惴惴。卻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

  「不是我家。但也和我家差不多。看到沒有。這家店是他們家的。」說著。劉華威指了指身後的一個穿著寬大T恤的胖子。

  「是的。你們要是不給劉少道歉。那你們真的別想出去。」那個胖子立馬就給劉華威背書。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對於這種挑釁的大話。陳康傑是沒當回事的。「陶冪。我們的事情已經談完了。你先回學校吧。」

  陳康傑不希望陶冪摻雜到這些噁心的鬥爭中來。所以指示她先走。至於這些小毛孩。陳康傑沒放在心上。他們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我不走。我們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走。」陶冪並沒有表現得柔弱退縮。

  「好一對郎情妾意。既然想留下。那就留下吧。留下來看看你的郎君是如何顏面掃地的。」劉華威又上前走了一步。吊兒郎當的說道。

  「閉上你的嘴。我們只是普通同學。」陳康傑一聲斷喝。

  自己是男生無所謂。可陶冪是個女生。豈能隨便讓人玷污名節。更何況。他們兩個人壓根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單純得不能再單純。要是讓劉華威這樣肆意胡鬧。陶冪面子上過意不去。

  實際上對於劉華威說她和陳康傑是郎情妾意。陶冪是不反感的。這不是說她已經喜歡上了陳康傑。不過在她對陳康傑的情感中。已經有了一縷飄飄渺渺的情愫存在。她也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對陳康傑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如果陳康傑要是對她有所表示。她估計會欣然接受。

  然而當陳康傑斷喝撇清關係後。陶冪反倒全身不自然起來。就像自己中意的一件東西被人窺探到並且還弄壞了似的。

  「陳文。我們走。這種人。不值得理會。這家店。以後我也不會再光顧。」陶冪咈然說道。

  陶冪還未動。

  劉華威就擋在了她的前面。甚至還想伸手對其無禮。

  陶冪是跟陳康傑出來的。不管是從哪個立場和角度出發。陳康傑都不會讓她受到委屈。

  陳康傑快速的探出一隻手。一把將劉華威伸出來的右手捏住。「拿開你的髒手。再敢動手動腳。小心我廢了你。」

  陳康傑輕輕一攘。劉華威就連退三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被人當眾如此施為。劉華威面子上哪裡過得去啊。馬上就惱羞成怒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尼瑪的。太囂張了。婁胖子。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難道沒看到我在你的地方被欺負了嗎。」

  婁胖子就是那個說這個店是他們家的胖男人。他現在有點傻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康傑就真的敢動手。或者說。陳康傑的那個舉動不算動手。是劉華威太不經事。就這麼簡單一下。差點摔倒。

  等劉華威的叫喊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應該幫忙。

  只是婁胖子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去叫保安。

  「別只叫保安。順便打電話報警。我要讓他也嘗嘗裡面的滋味。」劉華威不忘記提醒道。「你別走。有種不要跑。」

  「你丫看我像要跑的意思嗎。」陳康傑不屑的瞥了劉華威一眼說道。

  「陳文。我們還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陶冪這時候開始緊張和擔憂了。

  「沒事的。陶冪。你先回去。這裡的事情一處理好我就回來。放心吧。沒事的。我能應付。」由於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陳康傑只能想方設法將陶冪打發走。

  「我」

  「別磨嘰了。你要相信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我前段時間對付流氓的事情嗎。」為了增強陶冪離開的資訊。陳康傑不惜「王婆賣瓜」一把。

  也不怪陳康傑要那麼說。主要是當天在校門口附近看到的同學不少。大家回去之後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已經整個校園人人皆知了。只不過很多人就算是見到了他。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學生會副主席而已。

  陳康傑的英雄事蹟。陶冪自然也是聽說了的。只是他由於沒有親眼見到。覺得那些人有些誇大其詞。他是認識陳康傑的。陶冪並不太相信陳康傑能夠有那麼厲害。

  現在經陳康傑如此提醒。陶冪反而有些相信了。沒看到陳康傑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嗎。沒有看到陳康傑氣定神閒嗎。剛才他還輕輕一攘。那個凶巴巴的壞人就連退好幾步。

  「你真的能行。」

  「真的能行。先走一步吧。有些事情。女孩子是不好參與的。你懂嗎。」

  「好。那我就先離開。你放心。我會找人來的。」陶冪就算緊張和憂慮。可那也不是她選擇離開的理由。她的真正目的是去找幫手。怕陳康傑一個人會吃虧。反正她就算在也不能直接幫上什麼忙。

  「隨便吧。快去吧。」陳康傑無所謂。推了陶冪一把。揮揮手道。

  只要陶冪離開就行。至於是不是會找幫手。陳康傑才不在意。別說對付這麼幾個不上檯面的傢伙陳康傑毫無壓力。就算有厲害角色。陳康傑的幫手也是現成的。他們有的在門口的車裡。有的就在咖啡廳中。只是沒有陳康傑的召喚。他們沒有出來幫忙罷了。

  「賤人。你不能走。」見陶冪要走。劉華威自然不幹。除了嘴罵之外。又想去抓她。

  「啪」只是劉華威的話音才落點。陳康傑就反手給了他一個十分響亮的大耳光。「給你臉了是吧。再罵一個看看。」

  劉華威羞憤難當。左臉頓時就紅腫起來。

  「尼瑪」

  「啪」。劉華威剛說出兩個字。陳康傑不假思索又一個大耳光扇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扇楚征雷扇得過癮。陳康傑現在有些喜歡扇人耳光了。總覺得那種手掌與臉頰相撞擊發出的聲音很是清脆悅耳。

  劉華威這一次沒能在站穩。一屁股倒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現在已經嘴角溢血。兩邊臉頰就像是經過化妝的豬頭一樣。又紅又腫。看向陳康傑的眼神。除了怨恨之外。多了不少懼怕。

  「你再罵。」對於這種人。陳康傑就沒有打算要給他面子。不好好修理一番。陳康傑都覺得不舒服。

  這次劉華威老實了。只是雙目圓睜的瞪著陳康傑。嘴巴緊緊的閉著。一個字都不敢冒出來。

  廢話。傻瓜才繼續。那不是給陳康傑扇自己大耳光的機會嗎。劉華威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自己再逞能。那吃虧的終究是自己。就算以後真的將他給收拾了。自己所丟的面子和承受的傷痛也找不回來。

  如果說陳康傑他們剛才的鬥嘴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的話。那陳康傑連續兩個大耳光。終於將咖啡廳裡面的其他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大家紛紛站起來觀看。有些人為了看得清楚。還主動靠近。

  陶冪利用短暫的混亂。趁機離開。她明白今天的事情應該是不能善了的了。都動手了嘛。要是不趕緊去找幾個人來幫忙。恐怕陳康傑會吃虧上當。

  「你別這麼瞪著我。想吃了我是不是。是不是認為。只要你叫的人來了。就可以對我進行肆無忌憚的修理。我給你講。你沒有機會。一點都沒有。」陳康傑走進劉華威。彎下腰去凝視著劉華威說道。

  「你別以為你將我陷害進了一次拘留所。就真的認為自己無所不能。那是你沒有惹到厲害角色。我現在不是出來了嗎。我沒事了。不過等你進去。恐怕就很難出來了。我會找人好好招呼你的。」只要陳康傑不動手。打打嘴仗。劉華威還是不願意輸掉氣勢的。

  「呵呵。你沒事了。你真的認為你沒事了。」陳康傑譏諷的笑道。「你真的認為你就是厲害角色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想。你哥哥應該告誡過你千萬別惹我的吧。嗯。有嗎。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你哥哥還有點點自知自明。就你呵呵」陳康傑沒有完全將話說完整。不過他那輕蔑的笑聲。已經讓劉華威心知肚明瞭。

  劉華威現在是真的猶豫了。陳康傑連他哥哥告誡他的情況都能猜得出來。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惹不起。他到底是誰啊。

  陳康傑能猜測出劉華偉告誡過劉華威。一點都不難。劉華威這傢伙出來不是一天兩天了。卻一直躲在家裡按兵不動。而劉華偉對陳康傑的麼蛾子也全部偃旗息鼓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只能說明。要嘛是劉華偉告誡過。要嘛是劉紅軍下了命令。只是劉紅軍下命令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明面上。他不會在子女面前把陳康傑當成是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角色。

  陳康傑說完後。就不再搭理臉色一變再變的劉華威。而是掏出電話撥了出去。既然遇到了這事。那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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