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15
第1810章 忍耐是第1能力

  「你怕什麼,你上面不是還有個省長嘛,在省政府裡面,你只是個二把手,哪裡有那麼多煩心的?」陳康傑無所謂的輕鬆說道。

  「這幾天司徒省長都不在省裡,他母親過世,回老家去了,現在,劉書記的壓力,就我扛著。」何保國蹙著眉頭說道。

  怪不得,要不怎麼說最不爽的應該是司徒闊才對啊,哪裡輪到何保國這個二把手。原來司徒闊不在省內。

  這是一個巧合嗎?陳康傑腦子裡冒出這個一個念頭,司徒闊不會是怕惹火燒身,遁開了吧?

  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之下就被陳康傑剔除。父親過世,這是誰都不願意遇到的事情,這種大悲之事,沒有誰願意拿出來當藉口或者籌碼。

  估計也是想到司徒闊處在悲痛之中,何保國才沒有將這些煩心事告訴他,自己承擔扛了下來,真是一個厚道人,真是一個好搭檔啊!

  一個人,不管身居何等高位,最基本的前提是他是一個人。司徒闊儘管是一個省長,可是在家裡,他也是一個父親,一個兒子,一個丈夫,一樣的會有七情六欲,一樣的會遇到平凡人的喜怒哀樂。

  「原來是這樣,那你也不必介懷,就算是党領導政府,那也是正確的聽,不正確的,照顧到規矩就行了。實事求是可是我們黨的一貫處事原則。他隨便找些由頭,您老人家就被他牽著鼻子走,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那也太不值當了。你說是吧?」陳康傑心一鬆,像拉家常一樣勸慰道。

  陳康傑是身在局外,就算他對官場的瞭解比起一般人深入得多,可是局外人畢竟是居然人,他全然不能夠切身體會到何保國的壓力。

  如果按照省內官場的排名算的話,何保國只能排第六,除卻劉紅軍和司徒闊,專職党群副書記,副書記兼紀委書記以及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排名都在他的前面。

  何保國這樣的地位,面對著一把手的故意刁難和打壓,怎麼可能會當成沒事人一樣。況且,這其中還有一個大大的緊箍咒,那就是官場規矩。

  是的,就是規矩。正所謂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幾十年來形成的獨特政治文化,可以說是這個政權得以鞏固的基礎。你只要是這個圈裡面的人,就得根據自己所處的角色尊重應該遵守的規矩,絕對不能隨便逾越,否則,不但是和周圍的人為敵,還會和上級為敵。

  這樣的人,

  收拾你那是絕對沒商量的。

  通俗點說,組織性和紀律性就是規矩的一個很好闡釋。別看它空洞,似乎沒有什麼具體的內容,可是在上級那裡,那就是很具體的。最基本的一點,就是下級尊重上級,下級服從上級。

  在省內,劉紅軍就是何保國的上級,儘管他們是一個班子裡面的成員,可是兩個人的級別擺在那裡。劉紅軍是正省部級,而何保國只是副省級。

  別小看這半個級別,那是許多人一輩子都難以逾越的鴻溝。

  幾千年來,在我們的官場文化中有這麼一句老話,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可不是文人墨客的杜撰和想像,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就像古時候,有些人被稱為九千歲,別管是九千歲還是九千九百歲,只要萬歲爺一發話,讓就會一歲都不歲,會被整治得相當難看。

  通常情況下,在一個省內,高層只會允許兩個人掰腕子,那就是書記和省長。因為他們兩個人級別相同,一個是政府的班長,一個是省委的班長。一個掌握人事大權,一個掌握財政大權,能形成互相制約。這樣的身份和角色,他們的一些糾葛或者矛盾,上級能夠容忍。

  或者上,這本來就是上級有意為之的,不能讓每個地方都變成鐵板一塊,那樣會反過來衝擊上級的權威。面對他們的矛盾衝突,只要不嚴重影響到大局和工作,通常上面都只會採取調和的手段。

  現在司徒闊不在,那何保國就是實實在在的下級,儘管在常委會上他有著不弱的發言權,那也是下級。他的發言權只有在民主集中制中的民主階段有用。否則的話,就只有乖乖聽從的資格。他要是敢陽奉陰違或者出麼蛾子,這事只要捅上去,不管何保國有沒有理,他首先就要虧三分。就算最終證明劉紅軍錯了,他也會給很多人留下惡劣的印象。

  一個敢公然和上級領導叫板的人,是沒有誰會喜歡的。

  這就是何保國現在的憋屈。無論劉紅軍是挑刺還是刁難,他都只能應承下來,頂多就是解釋幾句而已,而且還不能態度惡劣,否則就是留下小辮子給劉紅軍抓。

  如果一個人說他想突破規矩,那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除非你掌握著絕對的權利。只有大權在握,才有可能讓別人圍著你的規矩轉。

  「以前以為你什麼都懂,現在看來,也有你一知半解的地方啊。以後如果你走仕途這條路的話,千萬別隨便那麼幹,那會得不償失的。你知道,在政治體制內,什麼樣的能力最重要嗎?」何保國半調侃半指教道。

  「這個魄力和眼光?」陳康傑不確定的試探著回答道。

  這是陳康傑第一次面對如此問題,而且他怎麼說也沒有在官場裡面真正待過,就有點不是那麼自信。

  「你能說出魄力和眼光,也算是不錯的了。在體制內,要想走得遠,魄力和眼光的確是必不可少的能力,一個膽怯的,目光短淺的人,固然會固步自封。可是,還不是必備的條件。有些人,魄力差點,眼光淺點,一樣的走到高位的。」何保國搖搖頭道。

  「那是什麼呢?難道是應變能力?」陳康傑有所不解。

  何保國沒有馬上繼續為陳康傑解答,而是將手中把玩的那支香煙銜在嘴裡。陳康傑急忙殷勤的拿起書桌上的打火機,幫他點燃。

  何保國舒服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溫和的看了陳康傑一眼,對他的眼色和態度表示滿意。

  又吐出一口煙霧之後,何保國才緩緩說道:「應變能力,那是社會生存的一個基礎。不過,在官場內,有時候恰恰不太需要太靈活的應變能力,畢竟該堅持的原則還是要堅持。」

  稍作停頓,見陳康傑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何保國這才繼續說道:「我剛才說的,其實是耐忍力。一個人活在世上,不管幹的是什麼工作,不管身份背景幾何,一輩子生活下來,都不可能時時處處都順風順水。你剛才說的魄力和眼光,主要是體現在順境時。可是當處在逆境中的時候,又怎麼辦呢?只有靠忍耐。忍耐兩個字說起來像是便宜,其實啊,他和堅韌不拔,是有相通之處的。古往今來,成大事者,無一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就算是古代那些一言九鼎的帝王,也有需要他忍耐的人和事。現在不是流行一代帝王——康熙皇帝的電視電影嗎?他那麼傑出的人,不僅僅要忍耐下面的大臣,自己的兒子,還要忍耐那些邊疆藩王們。他要是沒這份能力,他的王朝早就千瘡百孔了。你不是對老首長很尊敬嗎?他的身上就實實在在的蘊藏著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品質,要不然他也不會三落三起。」

  何保國的話,讓陳康傑除了嘆服之後,生不起什麼辯駁之心。

  這是被一個個實踐檢驗過了的金玉良言啊!即便是自己,看起來十幾年來都是那麼的一帆風順,可是誰又能保證哪天不發生意外和挫折呢?

  何保國說的雖然是體制內的官場生存法則,然而,何嘗不是對陳康傑的一次教育。很多問題看似不起眼,偏偏就是能夠在關鍵時候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何保國現在鬥不過劉紅軍,那自然而然就只能選擇忍耐,無論心裡是高興還是憋屈,他都只能吞下。這就算對他沒有多少好處,起碼壞處也不那麼大。他要是梗著脖子,耍脾氣抗爭的話,那就不好收拾了。

  一切,只有等司徒闊回來了再說。

  「現在明白了?」何保國問道。

  其實何保國不只是想問陳康傑明不明白,還有一層意思是理不理解,有沒有體會到。

  只是陳康傑那麼聰明的人,自然無需問得那麼直白。

  「明白了。」陳康傑深深的點頭答道。

  「可是你明明看得透,怎麼到家了又還將不愉掛在臉上呢?這得讓乾媽擔心,影響他的心情。」一瞬間後,陳康傑又疑惑的問道。

  「你這臭小子,你以為我是為我自己啊,我這不是替你擔心嘛。你爸爸不在這邊,我可得對你負責。」何保國眉頭一皺,衝著陳康傑就嗔道。

  「替我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啊,我又沒有做什麼錯事,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不是好端端的嘛。」陳康傑兩手一攤,一點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

  「你小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

  「我你是說我讓人抓了劉華威的事情?那是他罪有應得,他們那些飆車黨,似乎不止製造出一起交通事故了,不懲戒一下,實在難解心頭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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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1章 你胡鬧啊

  「劉華威。一個劉華威又算得了什麼。」何保國流露出不屑和厭惡的眼神。

  也是啊。劉華威就算是劉紅軍的公子。在何保國這樣的省領導眼裡。還真的是上不得半點檯面。何保國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區區劉華威呢。

  「我知道你那麼做。是想整一下那個紈絝。順便打擊一下劉書記的威望。只不過。靠這樣的手段。是起不到什麼決定性作用的。一個省委書記的位置。那不是靠子女的這麼點事情就能夠決定的。否則也太兒戲了。我是擔心你這樣高調。為反過來影響到你。」何保國嚴肅的說道。

  瞧瞧。紈絝。劉華威在何保國這裡直接就別定性為一個紈絝。

  回過頭陳康傑又想。我這樣高調嗎。好像是有些高調了。不僅僅在劉華威這件事上直接出了面。而且之前還與劉紅軍發生了碰撞。今天又見了劉華偉。這算是高調的走到台前了。與自己一貫奉行的低調作風。還真是有點背道而馳。

  可是高調了又怎麼會反過來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影響呢。

  「我好像是有點高調了。不過我始終都沒有用真面目示人啊。」

  「你這是掩耳盜鈴啊。你以為你不用真面目就沒有人知道是你了嗎。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不會將你的兩個樣貌練習起來。可是對於劉紅軍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就憑你能指示得動高新科技城那邊的人。能開得起那樣霸氣的跑車。又能進出省委家屬院。只要稍微用點心。就不難知道你是誰。」何保國今天是真的要和陳康傑好好說道說道。話一開口。就不是三言兩語。

  「這倒也是。」對於何保國的推測。陳康傑不否認。

  儘管陳康傑在自己的身份上做了很多掩飾。但是也並不是那麼嚴絲合縫。剛才何保國說的那些蛛絲馬跡已經算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我這兩天仔細想了想。你現在畢竟是在省內上學。無論是你們宏源投資的產業還是你家哥哥姐姐的產業大部分也還在省內。真要是把他給逼急了。損失會很巨大的。他的那個位置。一般的小事情。是根本構不成威脅的。」何保國分析道。

  陳康傑沉默了。半響都沒有發聲。

  何保國以為自己的話給陳康傑造成了震懾性的影響。也沒有再說話。給陳康傑時間慢慢消化。相比起自己的爬升。何保國更加看重陳康傑。

  何保國沒有兒子。

  他現在差不多是將陳康傑當成親生兒子看待了。陳康傑現在就已經在各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成就很難想像將會是多麼的驚世駭俗。於是他就不希望陳康傑在這個關鍵時刻受到不該有的影響。從而影響到他未來的發展。

  可以說。陳康傑的身上承載著一部分何保國的希望。

  實際上何保國想錯了。陳康傑不是被他的話給震懾住。而是他在猶豫一個問題。那就是要不要把自己說做的那些準備告訴給何保國。

  從和劉家對上的那一天起。陳康傑就已經下定決心。似乎他也沒有什麼退路。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個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傢伙給「請」出去。

  陳康傑不是簡簡單單的為了自己。對他個人來說。劉紅軍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關鍵是這裡是他的家鄉。他不希望美好的發展局面就這樣給一個心路不正的人給糟蹋了。這是陳康傑說不能容忍的。如果他不知道劉紅軍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則罷了。既然重生的他曉得他是個什麼德行。那就不會怎麼給他這個機會。

  劉紅軍所處的位置是掌握大局的。他的一舉一動。釋放出來的每一個政策以及方向把握。都會對全省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這樣的影響會持續好多年才能在付出更大的代價之後糾正過來。

  現在全國都是將發展謀發展。而省內在他的大力支持和促進之下。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突飛猛進的良好發展局面。他怎麼願意這樣的局面被人輕易的破壞。從而耽誤很多人的幸福進程。

  如果說劉華威的被抓不能對劉紅軍造成根本上的衝擊的話。那麼陳康傑手裡面掌握的其他資料和資源。則就不一樣了。他只要放出來。保准劉紅軍吃不了兜著走。

  在另一個平行世界。劉紅軍最終的下場可是鋃鐺入獄的。

  那些資料也是陳康傑剛剛整理出來的。之前他想著自己獨立運作。不給何保國他們添麻煩。

  現在看來。那種想法似乎要修正一下了。

  「乾爹。其實我手上還有其他籌碼。」左右權衡一下之後。陳康傑還是決定吐露給何保國知道。最起碼他知道了。能有個心理準備。同時進行某些運作相配合。

  「什麼籌碼。」何保國問。

  何保國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他可知道。陳康傑這傢伙是個能折騰的主。可千萬別是什麼麼蛾子啊。

  「我手上有劉紅軍違紀的證據。」就算是在私密的房間裡。陳康傑的聲音還是稍稍壓低。

  有劉紅軍違紀的政績。這句話猶如一塊巨石扔進何保國心裡那平靜的湖面。立馬攪動起層層波瀾。

  何保國像是被點擊了一般。整個人直接從椅子裡彈起來。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態。驚訝之餘。還夾雜著一些惱怒。

  如果認為何保國是惱怒劉紅軍坐在那個位置上卻幹出違紀的事情來。那就錯了。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何保國似乎是想認真的再確認一次。

  「是啊。當然是真的。」陳康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胡鬧啊。」陳康傑不但沒有得到誇獎。反而被何保國瞪著眼批評了一句。

  「我我怎麼了。」陳康傑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私下底調查一個官員。而且還是一個正部級的官員。那是多麼犯忌諱的事情。你是檢察機關嗎。你是紀委部門嗎。你就敢那麼做。你要知道。就算是紀檢部門。下級私下底調查上級。那都是不允許的。你這樣的行為一旦傳出去。你就是在與整個政治體系為敵你明白嗎。」何保國真的是有點氣急敗壞。

  看來這小子一直都太順利了。沒有適時地敲打敲打。尾巴都要上天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如果是別的事情那就算了。現在居然私下底秘密調查一個省委書記。那是多大的政治責任啊。就算陳康傑是體制外的人。可是陳啟剛和何保國卻是體制內的啊。

  這種事情是體制內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出現的。否則的話。一個領導。人人都能背地裡對自己進行調查。那還不全亂套了。所有的經歷拿來應付這些事情恐怕都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正經的工作中。

  秩序一旦打亂。那就意味著大動亂的開始。

  十年浩劫就是如此。下級可以隨意拿出個由頭就將上級揪出來批鬥。甚至折磨致死。結果帶來的是整個國家十年的止步不前。不僅僅是止步不前。應該是大倒退。各方面的事業都出現了沉痛的危機。要不是出現了老首長的力挽狂瀾。整個國家都有可能會崩潰掉。

  如此惡劣的影響。那是所有掌權的人都不願意看到的。誰願意自己隨時被顛覆呢。

  以一介白身的身份秘密調查一個省部級高官。陳康傑十足是犯了官場大忌。儘管他是全國人大代表。儘管他是社會知名人士。那也是白身。在體制內。他根本就沒有一官半職。

  至於說學校裡的學生會副主席。這只是一個社會職務。拿不到檯面上。

  「你如果有線索。有資料。那麼你可以舉報。可以反映。這些都沒有人會說你什麼。但是你如果自己掌握在手中並且深入的話。那麼到最後你就算勝。那也是慘勝。我們會因此得罪一大片人。」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何保國放緩了語調。

  何保國這裡說的是「我們會得罪一大片人」。而不是「你會得罪一大片人」。這句話陳康傑聽明白了。估計慘勝就會慘在這個地方。

  除了陳康傑會給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外。別人甚至會認為陳康傑的行為是得到長輩的默許和慫恿的。一旦出現這樣的局面。那麼就算劉紅軍真的被擠走或者拿下。破壞規矩的何保國他們也別想獲得任何好處。

  不但不會得到好處。還極可能受到打壓。體制內的人要是不團結起來教訓一下這麼出格的行為。那是怪事。

  陳康傑算是完完全全的明白其中的玄機和風險了。

  在此之前。陳康傑還真是沒有從政治體系的那個角度去考慮。他只覺得。自己只要拿住了劉紅軍的痛腳。就能夠讓他乖乖就範。到時候手裡面的證據一拋出去。最終將他擠下臺。

  現在看來。自己有點想當然了。要想拿下一個省委書記。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在此之前。陳康傑曾將拿下過京城的市委書記。只不過後來他也知道。他那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真正想拿下那位陳書記的。是另有其人。他只是點了一把火。真正的推動全部是其他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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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2章 來錢的好手段

  這次是陳康傑真正的有預謀的主動向一位省部級領導下手。沒想到還沒有賣出實質性的步伐,就遭到何保國這樣的迎頭痛喝。

  然而陳康傑並沒有多少鬱悶,細想之下,他反而不得不承認何保國所說的很有道理。

  自己可以做推手,甚至可以煽風點火,但是就是不能無畏的衝到前臺,尤其還是在身上攜帶者一個巨大把柄的情況下。到時候所有的火力都會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要知道,劉紅軍能夠到黔州來摘桃子,那也是有高層大佬支持的。難道真當人家不存在嗎?

  「乾爹,你的意思是,只能玩陽謀,不能玩陰謀?」想通了個中關節之後,陳康傑很快就放鬆下來。

  「就是這個意思,小傑啊,我知道你在其他方面是聰明絕頂的,做出來的成就,也是讓人欣喜和驚歎的。但是,除非你以後和政治不沾邊,否則的話,不到逼不得已,不要玩陰謀詭計。靠著陰謀,只能取得一時的成功,當絕對走不長遠。只有堂堂正正的,依靠大格局,依靠陽謀,才能捭闔天下。想要擊敗陰謀,那是很容易的,但是,只要站得住腳,陽謀是很難讓人有突破口的。」何保國更多的還是給陳康傑一些教導。

  要知道,陳康傑已經大三,再過一年多他就會大學畢業。到那時,不管他選擇什麼樣的職業,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用得到的。有些預防針,提前一點打,比較有好處。

  對於何保國的這個看法,陳康傑不反對,不過,他似乎也不會全盤接受。能夠用陽謀擊敗之,那當然再好不過。可如果太過於拘泥於正統的方式,反而會讓自己變得束手束腳。

  兵法有雲,兵不厭詐。這個「詐」,你要說他是陰謀,可以,但是要說他是陽謀,那也不錯。

  歷史是由最後的成功者來書寫的,只要能夠成功,用什麼樣的方式,不要太過於去糾結。

  就像陳康傑在國外玩的那些。如果他不耍點小陰謀,能夠將哈桑迪羅拉在手中,如果不玩點手段,又怎麼能夠從KLD那裡脫身出來。甚至可以說,要是陳康傑不靠這個,那都難以建立起如此強大的經濟實力。他就是靠耍花招才將菲爾科普斯基拿下來的。

  陳康傑並不是一個傲慢的人,對於親人和長輩的指點,他大多數都會虛心接受,只不過,他同樣也有自己的思考和原則,該堅持的,一樣會有自己的堅持。從這個角度來說,陳康傑也可以說是一個固執的人。

  每一個人的成功,

  不可否認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然而,就陳康傑所知,絕大多數成就斐然的成功者,都是固執的人。沒有那一份執著的堅持,也很難讓別人刮目相看。

  雖然陳康傑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並不打算說出來,那會顯得頂撞何保國。這是他不願意做的,何況何保國主要是為了他好,他要是將自己腦海中的那一通說出來,不但會駁何保國的面子,而且,還會破壞自己懂事的形象。

  「乾爹,我知道了。」陳康傑平靜的回應了一句。

  何保國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與陳康傑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哪能從語氣中聽不出陳康傑的真實想法。只不過聽出來歸聽出來,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就恢復了正常。

  這小子已經長大了,那麼小的時候就有自己獨立的想法和觀點,更別說現在。

  哎!能做到的也就是提醒一下而已,真要是和他去較真,最終還不知道誰說服誰呢?這傢伙的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

  算了,他還年輕,保持一點活力和性格似乎也是好的。要是時時刻刻都老氣橫秋的,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希望他的倔強不會影響到他未來的道路吧,實在不行,我們這些長輩再幫他收拾了尾就是了。再說,依照他今時今日的影響力,只要不是太出格,還真沒有誰能拿他怎麼樣。

  「你剛才所說的證據是什麼?」以其去糾纏,還不如看看這小子的手裡到底掌握到了什麼東西。

  要是那些證據真的驚人、有用的話,那麼還是將其收過來,在鬥爭在應有的規則內進行。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劉書記這麼大年紀了,還春心蕩漾,呵呵,你們也許不知道,黔州大酒店的經理歐雅是劉書記的情人,這個情人還是從西山那邊調過來的。」陳康傑先說了一個殺傷力不是那麼強的資訊。

  何保國有些錯愕,情人?劉書記都六十來歲了啊,還玩這一套?

  要說何保國也是少見多怪,六十來歲怎麼了?六十來歲就不能保持一顆騷動的心嗎?在現在社會上,別說六十歲,就是七十歲了,只要有權有錢,養小蜜,包小三小四的都大有人在。

  「這個只能算是作風問題,而且這樣的問題,很難拿到確鑿的證據。就算有證據了,單憑這個,那是扳不倒一個大人物的。」何保國又點上一支煙,沉悶的說道。

  這倒也是,要實現捉姦在床,對於一般人可以,對於劉紅軍來說,的確不現實。除非那個歐雅能夠站出來承認,可是那可能嗎?明顯不可能,她要是那種人,也不會從西山那邊追到黔州來。

  就算能夠做通歐雅的工作,她願意站出來,也很難對劉紅軍造成實質性的威脅,最多就是削他的面子,打壓他的威信罷了。在了不起,劉紅軍背一個不輕不重的處分。

  中央任命一個一省封疆大吏,那是十分嚴肅的,而劉紅軍到任的時間又還不是很長,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個風月事件就將他拿下,那顯得太過兒戲。

  「那如果這個歐雅夥同他的哥哥幫助收受賄賂呢?」陳康傑冷聲說道:「你和司徒省長或許不知道,劉書記上任之後提拔的人中,差不多有一半都是通過歐雅兄妹進貢之後,才獲得現在的好位置。舉一個例子,桐鄉地區的常務副專員,為了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付出的代價可是一百五十萬。」

  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陳康傑還舉了一個確切的例子。

  「一個常務副專員就一百多萬?那要是專員和書記豈不得兩三百萬?」何保國真的是有些吃驚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在書桌上。

  「這點錢,說起來多,實際上也不多,那些人花費那麼多錢拿下一個好位置,自然而然能夠通過這個位置獲得更多。否則誰也不會那麼做不是。殺頭生意有人乾,虧本買賣可沒人乾。」陳康傑促狹道。

  所有花錢買官的人,無一不是貪官。如果有人認為別人還錢買官是為了更好的為人民服務,更好的天下為公,那不是傻蛋就是居心叵測。

  這些東西,陳康傑可是知之甚稔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一想到陳康傑私下底調查過劉紅軍,何保國又換了一種問法:「你怎麼能夠知道這些?」

  在何保國看來,劉紅軍既然如此貪贓枉法,那必然會做得十分私密,不是絕對信任的人絕對不可能知道。貌似陳康傑怎麼說都不可能是劉紅軍信任的人,怎麼會對此一清二楚呢?就算是那些行賄之人,為了自己的安全,應當也會守口如瓶才是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能是那些人都覺得國有銀行監管很嚴,民間銀行會不在乎這些。所有他們大多數都選擇從利民銀行走賬」

  說到這裡,何保國基本上已經清楚怎麼回事了。別人或許不清楚利民銀行與陳康傑是什麼關係,當然,最真實的內容何保國也不清楚,但是何保國知道一點,那就是陳康傑對利民銀行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這就夠了,怪不得陳康傑能夠清楚這些。

  說完之後,陳康傑將一張表格遞給何保國:「這些人要嘛通過自己的帳戶轉帳,要嘛通過家屬的帳戶轉帳,而他們轉入的帳戶無一例外都是歐雅的。巧合的是,每次資金到賬沒多久,這些人就會出現職務提拔或者工作調動。這些人幹嘛給歐雅這麼一個酒店經理送那麼多錢?他們都瘋了嗎?再說,歐陽有權利給他們解決說去要的位置嗎?表格的前面部分,都是廳級幹部,而廳級幹部是只有省裡才有決定權的。如果再能夠證明歐雅與劉紅軍有特殊關係的話,我想這個邏輯就成立了。」陳康傑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有,這裡還有一張表格。」說著,陳康傑又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何保國:「近來這幾家公司的資金很活躍,表面上看是很難看出什麼的,可要是仔細去研究的話,會發現,這幾家房開公司和資源企業有一部分資金中途不見了,而他們流向的是這家叫佛黎明的公司,你們也許還不知道佛黎明這家公司的法人是誰。」

  「是誰?」何保國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問了出來。

  「就是劉書記的大公子劉華偉。三千萬啊,這可不是小數目,這些公司為什麼要這麼幹,想必我也不用解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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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3章 何婉蓉該結婚了

  陳康傑沒有留在何保國家過夜。他在與何保國聊了一個多小時後回學校去了。

  陳康傑是走了。他留下的資訊卻將何保國折磨了差不多一大晚上。實在是陳康傑給的資料太過震驚。這是一把雙刃劍。操作得好。能夠將劉紅軍灰溜溜趕下臺或者擠走。當稍有不慎。就會反過來傷及自身。

  「老何。你怎麼還不休息啊。你看你。叫你少抽點煙你就是不聽。整個房間弄得烏煙瘴氣。你不難受。」陳康傑走後半個小時。趙月香敲門走進何保國的書房。

  此事何保國書桌上的煙灰缸裡面差不多放滿了煙頭。整個屋子裡彌漫這濃烈的煙草味。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的趙月香都被嗆了兩口。

  知道何保國的工作壓力大。而且在官場上出於應酬的需要。煙酒都是不可能杜絕的。所以平時趙月香也就是提醒提醒而已。倒是沒有做什麼管束。

  然而現在何保國卻吞雲吐霧的將整個房間弄得像「天宮」一樣。趙月香就受不了了。

  何保國像是沒有聽到趙月香的話似得。右手夾著的那支煙還在往最裡面塞。

  趙月香果斷的一把奪過那支煙。狠狠的掐滅在煙灰缸裡面。然後動手將窗戶給推開。

  「都說你了。你還不自覺。是想嗆死你還是想嗆死我啊。」趙月香一邊數落道。

  「我這不是有些事情煩躁。拿不定主意嘛。」何保國臉上露出苦笑的神態說道。

  「煩躁。拿不定主意。以前不是小傑來和你聊聊天你就會心懷大暢的嗎。」趙月香有些疑惑。

  「你少提那小子。我的麻煩就是那小子給帶來的。」何保國揮了揮手。試圖驅散面前的煙霧。

  「小傑給你帶來的麻煩。是什麼啊。說給我聽聽。」趙月香頓時來了興趣。

  這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往陳康傑帶來的都是正能量。這次卻是負能量。趙月香豈能不好奇。

  「哎。算了。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懂。」何保國當然不會將陳康傑的話告訴趙月香。

  且不說夫人不可幹政是何保國的一貫信條。就是陳康傑辦的那些事。說給趙月香聽。也只能徒增她的擔憂。

  「我不懂。

  我不懂。我有什麼不懂的啊。你要不說。我打電話給他。親自問問。」對於何保國輕蔑的話。趙月香很是不爽。

  你是副省長不假。可我怎麼說也是副省長夫人啊。同時還是一名幹部。有你這樣瞧不起人的嗎。

  「別。別你去問。那不是讓那小子尷尬嘛。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不是個小孩子了。」何保國自然不能讓趙月香去問。急切見就只能出言搪塞。

  「尷尬。到底是什麼事啊。」

  「就是就是」何保國腦子裡一時間還真的很難找到什麼好的藉口。吞吞吐吐的。

  「就是什麼啊。你說啊。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何保國越是那樣。趙月香就越急。

  靈機一動之下。何保國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貼切的藉口理由。

  「我們就是在討論愛情觀。我告訴他。現在也可以談戀愛了。不過得找一個全心全意的從一而終。他卻說我老土。說他要談好幾個女朋友。否則對不起他的身份。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欠抽啊。」何保國心口胡謅道。

  「就這事。呵呵呵。那你至於煩悶困惱嗎。要我說啊。要找一個配得上小傑的姑娘還真的是不容易。他談幾個。挑一挑。選一選。也無可厚非。就他那名頭和長相。只要他願意。那小小姑娘還不得從這裡排到首都啊。真是的。為這事。你居然還瞎操心。」何保國以為自己說出那個介面。趙月香怎麼也要站在他的那一邊。哪曉得居然失算了。趙月香會那麼大度。

  要是換做以前。趙月香絕對不會贊同。他們這一代人。怎麼說還是比較保守的。可是自從陳康傑和何婉蓉踏入娛樂圈之後。趙月香對娛樂圈的消息漸漸關注起來。

  而娛樂圈就是那樣。想要初戀就找到真命天子。從一而終。似乎還沒有聽說誰辦到過。於是。潛移默化之下。趙月香也變得開通和開放了。不再那麼食古不化。

  「你那麼幹瞪著我幹什麼。小傑是男孩子。不用你操心。你應該操心的。是怎麼勸一勸婉蓉。他都三十出頭了。該找個男朋友了。再拖下去」

  說到後面。趙月香的情緒都低沉起來。他沒有說完的話是。「再拖下去。就是高齡產婦了。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不健康。」

  只不過覺得那些話不應該當著何保國的面說出來。不合適。趙月香才刹住車。

  一說起這個。何保國的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

  對於何婉蓉的婚姻大事。何保國與趙月香也不是沒有督促過。可是結果並不理想。

  在何婉蓉沒有出去到香港發展之前。何保國與趙月香都覺得她還小。任憑她自由發展。緣分到了。會水到渠成的。依照他們家的條件以及何婉蓉天生麗質的容貌。不可能找不到男朋友。

  等他踏入哪一行了。他們也理解她事業剛起步。不想被婚姻牽絆住。都沒有怎麼逼迫她。

  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女兒的事業變得越來越成功。她的年紀也越來越大。兩個老人不能再聽之任之了。他們是真的有些著急。

  於是。何婉蓉每次回來。趙月香都會對她苦口婆心一番。何保國作為父親雖然不能明說。那也是是旁敲側擊過的。

  可每次何婉蓉都會拿一些理由來充當藉口。不是忙著準備唱片。就是忙著下一步電影。不是忙著演唱會。就是忙著代言和採訪。反正就是一句話。沒有時間談戀愛。

  如果再被逼急了的話。她乾脆就說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遇到了。她也會考慮的。

  不知道是真的忙還是為了躲避父母的狂轟亂炸。近些日子。何婉蓉回家的次數是越來越少。有時候回來了。也是來去匆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現在何家真的是一切都好。不缺錢。不缺權。就是何婉蓉的婚姻大事讓何保國和趙月香十分揪心。對於父母來說。子女的平安幸福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其他的成績和這個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這個事。我不好明著說。主要還是看你。你是母親。這樣的工作。你比較好做。」何保國沮喪著說道。

  「我怎麼做啊。我都數落過無數次了。現在我給她打電話。只要一提到這個。她就馬上找理由岔開。更過分的是。有兩次他直接摔下一句『要去忙了』就把我的電話給掛了。」一想起這個。趙月香也是挺來氣的。

  「那你都沒辦法。我又能有什麼辦法。」何保國一樣感到很無賴。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沉默了一會兒。趙月香突然說道:「我們的話她不聽。我們何不找個人幫忙。」

  「找個人幫忙。找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寶貝閨女很有主見。獨立性很強。要不然也不會跑那麼遠去香港。」何保國不抱希望的搖了搖頭。

  「找小傑啊。當初他去香港。就是小傑給介紹和鼓動的。一直以來。她一直很看重小傑的意見。你說。讓小傑去做做她的工作。是不是效果比我們要好。」趙月香想到的那個人就是陳康傑。

  「那小子。行不行啊。別的事情他有能力。這事。怕不行吧。」對陳康傑這方面的能力。何保國可是不敢十分肯定。

  「行不行總得試試才曉得。小傑認識的成功人士多。不行就讓他給介紹幾個。那是他姐。他怎麼也得上上心。哦。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我這就去給他打電話」話還沒說完。性格風風火火的趙月香是說幹就幹。起身就到外面去給陳康傑打電話。

  「誒。你」伸出手來想要叫住趙月香的何保國。一句話還沒有開出頭。趙月香就已經消失在房門處。

  一屁股坐回到椅子裡的何保國。無奈的搖搖頭。這事啊。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何婉蓉要是再不談戀愛。的確會極可能貽誤終生。男孩子和男孩子在這方面。區別還是很大的。

  陳康傑剛回到寢室。就收到趙月香打來的電話。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何保國打來的。還要再談談劉紅軍的事。等知道是趙月香委託他督促何婉蓉趕緊談戀愛結婚的任務時。陳康傑是真有點詫異了。

  這個事陳康傑不敢給趙月香打包票。但是他也不能拒絕。婚姻大事。那是來不得半點兒戲的。

  等掛了電話。陳康傑才站在陽臺邊上好好的尋摸起這件事來。

  是啊。乾媽說得對。婉蓉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別人得靠著演藝生涯一直走下去。何婉蓉卻沒有這個必要。她的理想已經實現。應該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來了。畢竟對於生活來說。真實才是最可延續的。

  說到給何婉蓉介紹男朋友。陳康傑倒是沒有準備大包大攬。那是別人不好介入的。陳康傑說考慮的是。是應該讓婉蓉姐轉型了。她要戀愛結婚。最好還是從娛樂圈脫離出來。只有那樣。她才能過上平凡人的生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20
第1814章 同盟要瓦解嗎

  何婉蓉的事情陳康傑已經心裡有數,倒也不需要馬上就去辦,等下次去香港的時候,再和婉蓉姐好好說說,商量著來。

  陳康傑現在首要關心的,還是省內的發展局面。

  自從劉華偉從陳康傑那裡什麼都沒有得到之後,劉紅軍調整了鬥爭策略,對於夢婷集團那些企業,不但沒有再繼續窮追猛打,反而在一兩次會議上還提出了表揚,說他們為提升我省的對外開放形象和經濟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要求各級政府各個部門,要大力的對企業的發展壯大提供幫助和支援。

  不過反過來,對於政府那邊的工作,省委就頗有微詞了,基本上批評的態度佔據了主要地位。

  不是說就業情形沒有解決好,就是說經濟發展速度不夠快,不是說政府對大面積的棚戶區改造動作遲緩,就是說政府對食品安全不夠重視。

  俗話說人無完人,連人都沒有完美的,更何況一個省級政府呢,治下有著幾千萬人民,要管理和協調的工作又牽扯到方方面面,豈能沒有瑕疵。

  常言道,對於有心人來說,雞蛋裡面都能挑出骨頭來,又何況是不能將工作都做得面面俱到的省政府。

  並且省委那邊的批評又是大而化之的,根本不具體,難道有人敢說省內食品安全萬無一失了,難道有人敢說省內經濟形勢已經是最好了,沒有需要改造的棚戶區了,沒有失業人員了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是腦殘,否則閉上眼睛都能給你找出一大堆反駁的例子來。

  對於這樣的壓力,何保國除了承受還是只能承受。

  何保國知道,劉紅軍玩的這一招就叫轉移視線,重新開闢新的戰線,他壓根就不提劉華威的事情。

  劉紅軍的想法很簡單,劉華威的事,那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一定要公正合理,否則稍有偏差的話,那他就抓住小辮子大做文章,到時候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他相信,只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劉華威的事情就不會多麼惡劣,大不了就是吃一頓苦頭而已。

  你高新科技城那邊我動不了你,我也不好介入司法調查,可是等後面的審理階段,他的影響力就發揮出來了,他怎麼說也是省委書記,如果說員警部門是政府的下屬單位的話,那檢察院和法院可都在黨委的領導之下,況且政法委書記與他走得還算比較近,他就不相信到時候檢察院和法院的人沒有一點點眼力見。

  真要是那樣的話,那等事情過了,哪裡涼快你們就到哪裡待著去,我有的是辦法和手段收拾你們,誰不給我面子,我就不讓誰好過,這可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而劉紅軍開闢的這條新戰線那也是很有講究的。

  首先,党領導政府的工作,這是我們的政治原則,沒有什麼好說的,隨便拿到哪裡去,都是他站著理,難道我們省委督促和勉勵政府將工作做好有錯了嗎。

  當然沒有錯,這是堂而皇之的陽謀,誰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其次,也是更為重要的,那就是劉紅軍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打壓司徒闊和何保國的威望。

  再傻,劉紅軍現在也知道了,那件事的背後少不了有何保國他們的影子,否則的話,憑什麼高新科技城那邊不買帳,要不是有你們撐腰,高新科技城那邊吃飽了撐的要來削我老劉的面子,他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

  再說這裡面不是陳康傑牽扯在裡面嗎,陳康傑與何保國是什麼關係,對於別人來說是秘密,可是對劉紅軍來說他能不知道嗎。

  你乾兒子耍手段拿下了我兒子,那我就只有拿你們開刀。

  陳康傑的獨特身份和影響力擺在那裡,劉紅軍知道,他是不能再將陳康傑當做突破口的,那樣做的話,作用不大,意義也不大,很難對陳康傑造成實質性的影響,弄不好,還會像上次一樣讓他灰頭土臉。

  那個傢伙就是個學生,不管其他光環是怎麼樣的,起碼人家現在的正統身份就是個學生,你說你一個省委書記跑去和一個學生較勁,你到底是想顯得你能耐呢,還是想顯得你無能,不管輸贏,對劉紅軍來說結果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所以他乾脆從何保國和譚長國的身上著手,只有他們感到壓力大了,才會去做陳康傑的工作,大家才會相安無事。

  可別小看這樣的無恥造勢,其殺傷力那是絕對不能小覷的,這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表面上看,這樣不會對誰造成多少威脅,可表面就是表面,稍微往裡深究的話,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次兩次,或許體現不出多大的能量,但是久而久之,譚長國和何保國兩人的上升道路就被堵死了,這對於政治人物來說,那才是最要命的。

  一個整天都被省委批評的省政府,時間長了,其省長和主要副手常務副省長會給人留下什麼印象。

  無能,對,就是無能。

  連一些基本工作都沒辦法做好的省長,能是有能力的嗎,既然大家都覺得你無能,那你還能獲得更高的位置更好的職務嗎,那豈不是等於再說中央太不會用人了。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中央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都不可能會給你們提拔和重用。

  另外,有人或許會說了,這是裸的政治鬥爭,這是玩手段。

  拜託,哪裡沒有政治鬥爭,官場裡面的人,只要不是白癡,就會知道處處有鬥爭,時時有鬥爭,想避免都避免不了,可是鬥爭也有鬥爭的規矩不是。

  人家劉書記是新官上任,來黔州也就一年的樣子,而你們,已經是老本土了,就算打板子,那大的那頭也不可能打在人家劉書記的身上不是。

  劉書記對工作要求嚴格,發展全省各項事業的心裡急迫,這是好事啊,誰敢說他不對,就算有想法,那也是私下底的。

  這樣的矛盾一旦持續下去,勢必要影響到全省的穩定和工作大局,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到時候中央只能採取調走一邊的辦法。

  調走誰,正常情況下那是調走省長的多,何況劉紅軍本來就才上任沒多久,他的位置是不可能動的。

  如果司徒闊被調走了,那麼在劉紅軍眼裡,沒有辦法接替省長職務的何保國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到時候,想怎麼打壓就怎麼打壓。

  另外,這樣做還能帶來一個好處,就是分化司徒闊和何保國的關係。

  利益是官場上的永恆話題,司徒闊的利益受到了嚴重影響,他能對何保國沒有看法嗎,陳康傑是你乾兒子,卻不是我乾兒子啊,你可以為了他下賭注,我卻不能陪葬,做無畏的犧牲。

  當然,這樣做對劉紅軍也不是說就沒有負面影響,一個不能團結同志的省委書記,在中央大佬的那裡也是會減分,會留下不好印象的,這對劉紅軍未來的發展道路一樣會埋下隱患。

  只不過遠慮和近憂想必,劉紅軍首先要解決的是近憂。

  只要把你們搞定了,大不了中央重新空降一個省長下來,我全力配合他的工作就是了嘛,只要花個兩三年的時間,再加上背後大佬旁敲側擊說點好話,壞印像是會慢慢扭轉回來的。

  劉紅軍這居心叵測的一招,何保國看到了,遠在老家沉寂在喪母之痛的司徒闊同樣也看到了。

  所以在母親下葬後,司徒闊隻花了一天的時間安排好家中事務後,就匆匆返回,有些事情,何保國沒有向司徒闊彙報,卻並不表示司徒闊就不知道。

  司徒闊在築城任職超過十年,那人脈關係是相當廣泛的,他有著自己的消息來源。

  何保國的位置還是擺得很端正的,司徒闊一回來,他就第一時間前往彙報工作。

  走進司徒闊的省長辦公室,何保國就放佛從司徒闊的臉上看到了他的心情一般。

  司徒闊面無表情,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朝何保國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何保國心中一緊,沒有嚮往常一樣到待客區的沙發上坐下,而是就坐到司徒闊辦公桌面前的椅子上。

  這樣的一種動作,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以往,何保國來司徒闊的辦公室,司徒闊都會起身相迎,而且會將他客氣的招呼道待客區坐下來進行商談,那表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是親切的同盟關係。

  而現在,毫不起眼的一兩個小動作,就象徵著兩人的關係不再那麼親密無間了,這中間,潛移默化中出現了不知不覺得裂痕。

  「省長,節哀順變。」既然還沒有挑明,那何保國就只能當司徒闊是心情不好,還沉寂在喪母的悲痛之中。

  「謝謝,沒事了,生老病死這個自然規律,誰也不能跨過去。」司徒闊沒有想到何保國一開口不是談工作,而是先安慰他,愣怔之下,心裡還是覺得有點溫暖。

  「是啊,有一天我們也會走到那一步的。」何保國低沉的說道。

  何保國這話本身是有感而發,然而聽在司徒闊的耳朵裡,意思卻有點發生了偏差。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20
第1815章 引起眾怒

  陳康傑並不知道他的行為居然給何保國和司徒闊這兩位合作了好幾年的黃金大道造成了裂痕。當然。他也並不知道這道傷疤是越開越大。還是他們兩人有足夠的智慧去克服。

  畢竟對於司徒闊和何保國來說。他們是合則兩利。分則俱敗。這點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回到學校後的陳康傑繼續著他自己獨有的生活。反正該說他基本上都已經告訴給何保國了。該做的。他也做得差不多。至於後續的運作。那就不是他能完全掌握的了。

  要自下而上搞定一個省委書記。最關鍵還是要從政治的內部著手。俗話說。一個強大的敵人。從內部瓦解總比從外部攻破要容易得多。

  這天傍晚。下了課之後陳康傑請同寢室的三個哥們以及譚健到校外的吃飯。這是他答應了陳俊平的。

  「你打電話通知他們了嗎。」陳康傑和陳俊平以及譚健站在圖書館前面的空地上。好像是在等什麼人。陳康傑左右看了看之後。問陳俊平。

  「當然打了。中午的時候我沒有回宿舍。但是我可是親自打的電話。當時還是陳文傑接的電話呢。」陳俊平說道。

  「那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來。等了十幾分鐘了都。」陳康傑道。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拿你的手機再打一個給陳文傑看看。」陳俊平建議道。

  陳康傑也覺得有道理。就掏出手機來撥打陳文傑的手機。

  在宿舍裡面。陳康傑是第一個擁有手機的。家裡經濟條件不錯的陳文傑很快就跟風。成了第二個隨身配上手機的。至於陳俊平和戈子浩。雖說家裡也是小康之家。然而在父母沒有提高生活費檔次的情況下。要使用上高端的手機。暫時還有些力所不逮。

  「他奶奶的。這傢伙的手機居然停機的。」隨著手機裡面傳來的提示音。陳康傑鬱悶的將電話掛斷。

  「那傢伙買得起手機。不會交不起電話費吧。」譚健插嘴說道。

  「你還真別說。那傢伙的手機一個月倒是差不多一半的時間是停機的。他的生活費是不少。可是他大手大腳。光日常開銷就緊巴巴的了。每個月多出來的幾百塊電話費。真成了他的累贅。」陳俊平說道。

  目前的手機話費不但資費比較高。

  而且是雙向收費。打電話接電話都要錢。別人在寢室裡面都是用201卡打電話。然而騷包的陳文傑。無論在寢室還是在外面。用的都是他的手機。

  有時候他和他的那些中學同學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等電話掛斷。剛充值進去的一百塊早就報銷完了。而且還欠費。

  三天兩頭都聽到陳文傑去充電話費。卻三天兩頭聽到他的手機欠費停機。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多的時候。陳文傑一個月電話費能花費一千多塊錢。如此大的數字。他家中給的生活費再多。也經不住他折騰。「赤字」是越來越大。這個月已經找陳康傑「求助」過兩次了。

  「那怎麼辦。我們就傻乎乎的站在這裡乾等。」譚健不耐煩的問道。

  「你有告訴他們吃飯的地點嗎。」陳康傑問陳俊平。

  「說了的。你交代的。我能不說嗎。」陳俊平答道。

  「那我們就過去邊點餐邊等吧。」陳康傑作為請客的主任。一揮手就拿了最後的主意。

  就在陳康傑他們三個往校外走的時候。兩輛越野車從校門外沿著林蔭道路風馳電掣的呼嘯而來。

  兩輛越野車。打頭的是一輛奧迪。跟隨的是一輛豐田。都是沒有五十萬以上拿不下來的騷包貨。

  這時候是放學時間。在通往校門外的道路上。本身來來往往的學生就多。而這兩輛車不但不按照規定減緩車速。還將喇叭嗯得震天響。就像不通過這種囂張的方式。不足以引起別人關注。不足以表明他們是有錢的主似得。

  一時間。原本安靜祥和的道路上一陣雞飛狗跳。甚至有兩次。那輛打頭的奧迪越野都差點撞到人。有一個女同學由於躲避得太急。不但裙子被車身擦著。而且她還驚嚇得摔倒在路邊的地上。

  都這樣了。開車的人不僅僅沒有將車停下來。而且還發出了奸謀得逞的哄堂大笑。

  笑聲通過車窗傳出來。是那麼的刺耳。是那麼的荒唐。不僅僅譚健和陳俊平開口飆黃腔辱駡。就連陳康傑的神情也冷峻下來。

  「這狗日的。都TMD開的什麼車啊。一點不將別人的生命安全當回事。」

  「有個破車了不起啊。趕著去投胎啊。麻痹的。居然跑到我們學校耀武揚威。」

  「學校保安怎麼不管一管。這要是出了事算誰的。簡直混蛋王八蛋。」

  陳康傑只是寒著臉。並沒有要站出來抱打不平。逞一逞英雄的意思。

  這或許和陳康傑的心智越來越成熟有關係。要是換做以前。這樣的囂張行為。陳康傑十之八九會站出來阻止。

  可是現在陳康傑除了心裡不滿和鄙視之外。卻能做到巋然不動。

  就像何保國所說的。不管是誰。都需要忍耐的那一份功夫。要是遇到少許不平就站出來管。那麼就算陳康傑有三頭六臂。無論如何也是管不過來的。

  在當今社會。這樣的行為。那是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另外。陳康傑也有點不屑於這些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一般見識。這些傢伙。還有點拿不到陳康傑的檯面。

  就算對付劉華威那樣的公子哥。要不是有政治的考慮在裡面。要不是他們實在太過分。陳康傑也不會出手對付他。

  何況。人家只是行為舉止囂張了點。畢竟沒有犯法。也沒有造成其他的惡劣後果。要是陳康傑就這樣站上前去表現個人英雄主義。多少有點站不住腳。

  「別罵了。應該學校的保安會站出來制止的吧。我們還是該幹嘛幹嘛去。靠罵是不能將人罵死的。」陳康傑扯了扯陳俊平和譚健。瞪了一眼從身旁開過去的兩輛車說道。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你本不願意去介入。偏偏後續的發展卻又會無情將你牽扯進去。躲都躲不了。

  就在陳康傑他們剛向前走了幾步的時候。隨著一腳刹車。伴隨著一聲尖叫。一陣從身後傳來的輪胎與地面急速摩擦聲音將他們的腳步定住了。

  緊接著。身後的一連串對話著著實實的勾起了他們好奇。也激發了陳康傑的憤怒。

  「你長沒長眼睛。沒看到車過來了嗎。瞎了不成。」

  在奧迪車的前面。一個身穿短身牛仔褲的女同學狼狽的趴在地上。原本順直的秀發現在混亂的披散開來。他的右腳膝蓋在與地面碰撞之後。破了一塊皮。鮮血汩汩的流淌出來。

  女孩子很想爬起來。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已經剛剛承受的驚嚇讓他挪動不了。只能痛苦的趴在地上。在她的周圍。散落了好幾本書記。

  「雷哥。這小妞就是個書呆子。這樣的人。遲早要死在車輪下。也幸好你車技好。要不然啊。她現在已經翹辮子了。」一個自以為很有藝術家氣息的長頭髮男生站在那位雷哥的旁邊諂媚道。

  雷哥是個小平頭。一臉的凶相。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來的結實手膀子上。左邊紋著一條龍。右邊紋著一隻虎。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威勢。

  而長髮男。瘦瘦高高。整個樣子極像金大師筆下的瘦頭陀。一條淺色的牛仔褲搭配一件花花綠綠的花襯衫。給人感覺十分彆扭。架在鼻樑上小黑框眼鏡。怎麼都掩飾不了他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陰沉。

  在雷哥和長髮男的身旁。還站著幾個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只不過從他們的穿著以及行為上。都看不出他們哪點像是工商大學的學生。如果說他們是社會上的混子。那倒是更加貼切。

  「那是。玩車我可是玩了七八年了。技術能不好嗎。」雷哥傲然說道。

  「小妞。趕緊讓開。別賴在地上了。哥們還得開進去辦正事呢。」跟在雷哥和長髮男後面的一個年輕人粗魯的叫道。

  這群人的肆無忌憚和囂張跋扈讓一些圍過來的同學看不下去了。紛紛對他們的行為進行譴責。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更是站到車的前面:「你們怎麼能這樣說話。明明是你們撞了人。不但不承擔責任。還在這裡咆哮。還有沒有公理。還有沒有王法。」

  沒有走出校園的大學生。大多數都還是充滿激情和正義的。說他們無知者無畏也好。說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也罷。反正遇到不平事。他們大多數都是敢仗義執言的。尤其這還是在自己的校園內。底氣就更足。

  「哪裡冒出來的四眼田雞。滾。這裡TMD有你什麼事。」雷哥一掌推在那個男生的胸口。差點將他推倒:「那麻痹的哪隻眼睛看到我的車撞到他。就你這小體格。還大言不慚跳出來逞英雄。是不是大爺褲鏈沒拉好。將你給放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雷哥的話引得一陣哄堂大笑。只不過笑的就是他們幾個人。那些圍觀的同學不但沒有誰小出口。一個個反而對他們怒目而視。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21
第1816章 陳文傑的英雄主義

  「你們太過分了,這裡是大學校園,不是菜市場,你們放尊重點。」

  「就是菜市場也不能由著你們如此囂張亂來,道歉,趕緊道歉。」

  「誰有電話,打電話通知學校保安過來,豈有此理,撞了人還這樣跋扈,真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圍觀的同學開始七嘴八舌的聲討起來,雖然他們都沒有說什麼太過於難聽的話,可是這些話聽在雷哥和長髮男的耳朵裡,已經是很不給面子的挑釁了。

  好幾年了,雷哥和長髮男都沒有再聽到這麼反對的聲音。這漸漸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幻覺,一種天下在我手中的幻覺。而這種幻覺,一旦產生,那是會害死人的。畢竟他們並沒有那種掌握天下的實力和權利,別說是他們,就是最高首長估計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能夠做到那樣的,如果不是獨裁分子,那就是威望已經高不可攀的強悍領導人。雷哥是嗎長髮男是嗎當然不是。

  不但他們不是,就連他們背後的人也不是。反而等他們從虛幻的夢境中醒來的時候,所感知到的,是無窮無盡的恐懼和害怕。

  「都td給老子閉嘴,一個個唧唧歪歪的,想打架是吧想打架就來。」雷哥昂著脖子,傲慢的一嗓子吼了出來。

  不僅如此,雷哥還做了一個很搞笑的動作。他穿的本來就是背心,不可能有袖子,然而他為了增強威脅性,居然兩隻手交替在手臂上向上抹了抹,就像要抹起袖子準備暴起一樣。

  伴隨著雷哥的舉動,他身後的那幾個小弟一個個也是蠢蠢欲動,摩拳擦掌。

  別看圍著的學生比較多,但是雷哥他們還真是一點不怕,且不說旁邊的長髮男在這所大學裡面有關係,就是他們幾個,那也都是不好惹的主。

  在以往,雷哥他們不知道已經教un過多少所謂的天之驕子。那些小子開始的時候也是咋咋呼呼的,等到幾板磚下去之後,一個個頓時就會俯首貼耳,要多乖有多乖。

  曾經有一次,雷哥他們四個對上十來個中醫學院的大學生。雖說他們人少,不佔優勢,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們全勝。

  不是說那是個男生就真的很廢柴,而是他們畢竟不是混江湖的,打起架來下不去死手。而雷哥他們整天就是靠著滾刀肉過日子,打起架來那是真的不含糊,撈到什麼用什麼,磚頭,

  石頭,鋼管,菜刀,木棍,匕首,甚至大砍刀。

  那一次,那十個學生當其中有兩人被兩刀捅了之後,其他人看著滿地的鮮血,一個個都被嚇住了。他們以前或許也打過架,那多就是鼻青臉腫而已,哪裡見過這種拿起刀子就毫不猶豫往身上招呼的啊。

  自從那次之後,雷哥他們在中醫學院那一片,基本上就是橫著走,沒有誰敢管他們的事。而且,通過下三濫的手段,雷哥還玩了幾個女大學生。

  嘖嘖嘖,女大學生的滋味還真不是那些髮廊妹所能比的,生澀是生澀了些,可是好在味道足啊。

  以前工商大學這一片是姚少強照著的,所以雷哥他們就算在其他地方混得開,也沒有涉足這片區域。

  官場上有規矩,道上也有道上的講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撈過界的。除非自己實力不凡,有吃掉對方的優勢。否則,選擇的還是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要是過分了,會引起公憤。

  再者說了,那時候的姚少強頭上著一個公安廳副廳長公子的身份,就算實權沒有多少,也不是他們混江湖的社會分子能隨便招惹的。

  然而當姚少強被陳康傑收拾了之後,工商大學這一片的江湖出現了「權利真空」。

  這樣的局面自然會引得很多人眼饞。雷哥他們也不例外,眼睛早就盯上了這邊。

  官場上的衙門有清水衙門和富得流油的區別,而江湖上的地盤也有相似之處。

  雷哥他們之前主要是混中醫學院那一片,時不時也會掃一掃師範大學。

  這麼說並不是說雷哥的地盤就真的很差,怎麼說那邊也是靠近市中心的,學校周邊的餐館,商店,,影碟吧都是不少的,從這些店裡,每個月雷哥他們都能得到一筆數目不少的保護費。並且,往學校裡面幾百個寢室送桶裝水的生意也是由他們壟斷。

  只不過這些與工商大學比較起來,還是差了不少,首先,工商大學的學生人數就比中醫學院多了兩倍,另外,工商大學也比中醫學院有錢得太多。這就決定了,工商大學周邊的財路,那是中醫學院絕對比不了的。

  看看現在工商大學周圍的那些西餐廳,咖啡吧,鮮花店,禮品屋,休閒吧,燒烤攤,超市,美食街就知道這種區別了,數量多不說,檔次還不低。要是再拿下學校裡面食堂的送貨管道,那每年輕輕鬆鬆弄個一兩百萬來花花,絕對的毫無問題。

  所以今天過來,雷哥他們除了受人所托有任務要辦之外,也是希望這一趟能夠打響名頭。

  雷哥要讓大家知道,從今往後,這一片就是他在照著了,識相的,開眼的,那一切好說。要是不識相不開眼,那雷哥也不介意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虎威。

  反正出了事,雷哥有辦法磨平,且不說在築城混跡那麼多年,他有自己的關係。就是委託他過來辦事的人,就夠手眼通天的。

  且不看,人家隨便指使過來引路的就是一個行政級別為正廳級的大學副校長的兒子嗎有這樣的關係在,要是不好好用一下,那豈不是太浪費了嗎

  那個大學副校長的兒子就是那位長髮男,名字叫做高國橋,他老爹就是工商大學的副校長高倍典。

  不過這個高倍典在學校裡面被人私下底取了一個外號,叫做高點背。這是說他有些點背,在學校裡面擔任了超過十年的副校長,經li了三任校長,就是沒能轉正。

  將他提拔起來的老校長退休之後,高倍典以為自己能夠接任,結果上臺的是於偉民。等於偉民因為槍擊事件挪位置之後,高倍典以為這回該輪到自己了,結果呢,省委將關夢宇給派來。

  現在高倍典在工商大學裡面的日子真是不太好過,權利越來越少。全域有關夢宇掌管,教學有從外面調來的副校長盯著,以前高倍典手裡還有些教學設備的採購權,現在也被分出去了。現在高倍典名義上是分管後勤的副校長,可實際上,除了那幾個食堂,也就是學校保衛科的幾個人還聽他的招呼了。

  別看雷哥是混江湖的,但是對於權利在社會上的滲透作用,他可是清楚並且深有體會。只要運用好了,那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就因為這個,雷哥從踏入工商大學校園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低調。他就是要用一個高調的舉動來宣示一下「主權」。

  還真別說,雷哥的粗豪一嗓子,真的將周圍那些象牙塔裡面的學子給震住了,一個個眼露寒光的閉上嘴。

  見到這個情況,雷哥的頭顱更加高昂。哼,就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也想在老子的面前咋咋呼呼,真是不知死活。

  只不過雷哥將場子震住也就幾十秒的時間,很快這種平靜的氛圍就被打破了,而打破這種氛圍的並不是陳康傑,而是他的室友陳文傑。

  「別以為是社會上的就能夠在我們工商大學耀武揚威,現在是你們撞了人,隨便走到哪裡都是你們理虧。現在還敢對我們大呼小叫的恐ia,真以為我們工商大學這裡是你們家菜園子嗎想怎麼招呼就怎麼招呼。」

  陳文傑扒開人群挺身而出,而戈子浩就站在他的身後半步地方。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嬌俏可人的女學生。

  這兩個女學生剛才也出口對雷哥和高國橋呵斥的,現在兩個人雖說沒有再張嘴。但是從他們憤nu的表情和眼神裡,依舊能夠看出她們的內心是不屈服的。

  戈子浩膽子沒有陳文傑那麼大,但是他也沒有慫包。陳文傑向前,他也跟著向前。

  讓戈子浩出頭,他或許不敢也不行。但是要他完全龜縮在一邊,他也實難辦到。

  且不說他那樣做了,回去之後不但陳文傑會瞧不起了,就是陳康傑和陳俊東都不會給他好臉子。一個沒義氣的人,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在寢室裡面是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更何況,後面不是還有兩個美女看著的嘛。他戈子浩要是退縮,首先就會在兩位美女那裡丟失顏面。

  戈子浩和陳文傑之所以會晚來,就是去泡妞去了,而目標就是那兩個長相不錯的女生。

  這兩個女生是陳文傑盯上了的,為了拉個伴,他將戈子浩給叫上。怎麼說陳文傑也不可能一人騎雙馬,那還不如便宜戈子浩這小子,怎麼說大家也是一個寢室的室友,關係相當不錯。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這不,為了在美女的面前表現英雄主義,陳文傑毫不猶豫就站了出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22
第1817章 高國橋的擔憂

  「哪裡冒出來的小雜種,你丫的活膩歪了是吧居然敢管我們的事情。」雷哥沒說話,高國橋也沒有表態,雷哥身後的一個小弟就先看不過去了,衝上來指著陳文傑的鼻子就開罵。

  「憑什麼罵人憑什麼罵人你媽沒教過你什麼叫做禮貌嗎」這時候戈子浩總也要找點存在感,要不然也太懦弱了不是。

  「罵人惹毛了老子,老子還打人呢。罵你們都是輕的,識相就趕緊滾開,別等我們雷哥發火,到那時,你們想走就走不了了。」那位小弟囂張的叉腰說道。

  「打人有種你就打啊,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能打得了幾個真當我們就那麼好欺負啊」陳文傑胸一挺,頭一揚,就做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陳文傑的表現還真的是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要不是現場氣氛有些訝異,都有人想給他鼓掌叫好了。

  那兩個剛才還在對陳文傑和戈子浩不冷不熱的女生,現在也流露出了一股欣賞和滿意的表情。

  年輕人,正處在正義膨脹的青春年華,他們還沒有完全經受過社會的洗禮,棱角還很分明。心裡面總是對正義之士抱著崇敬和佩服,那種英雄主義的情節,在他們的身體裡暫時還很濃鬱,短時間是揮之不去的。

  只有等他們踏進社會,在那個無所不包的大染缸裡面浸泡過後,才會對這個社會有一個全新的認識,自己的行為舉止以及理想也會做出適應性的調整。一句話,那時候的他們會變得世俗,會變得功利,會變得趨利避害,會變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此時,正處在豆蔻年華的他們,就簡單的認為陳文傑很了不起,敢於站出來仗義執言,這就是一種很帥的表現。

  對,就是帥。這種帥與本身的摸樣沒有任何關係,是屬於精神世界的範疇。

  可能是周圍那些同學所投來的灼熱目光讓陳文傑更加有底氣,有點飄飄然的他不但沒有畏懼那位馬仔的恐ia,甚至還向前挺了挺身。意思就是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這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決定要好好表現一番的陳文傑這時候是只能一往無前了。

  「嘿,看來你丫真的是皮癢,不將你小子揍趴下,你丫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那個馬仔說著就掄起手要扇向陳文傑。

  「陳文,陳文傑要吃虧了,我去幫他。」已經走回來站在人群週邊的陳俊東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陳康傑不把拉住陳俊東:「別急,咱們傑哥要表現一把,就讓他再表現表現。」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動嘴皮子可以,打架是真不行的,我們一個寢室的兄弟,不幫忙的話,他會吃大虧的。」

  「那意思是他打架不行,你就行」

  陳康傑一句話將陳俊東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他不行,我就行嗎看那些混子的塊頭,我上去了,估計也是挨打的份兒。

  在他們寢室,說到打架,那真的就只有面前這個主是拿手,輕輕鬆鬆一隻手就能將他們仨給完敗拿下。

  「這不是還有你嘛」陳俊東一下子找到了自信。

  「是你要上前,幹嘛提到我啊好了,再看看吧,戈子浩就站在他的旁邊,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戈子浩的表現」陳康傑淡然說道。

  陳康傑是那種看著兄弟吃虧幸災樂禍的人嗎當然不是的。他只不過是發現了陳俊東所沒有發現的細節,同時也想多考量一下陳文傑和戈子浩。

  今天陳康傑請他們這幾位哥們吃飯,可不僅僅是聚一次餐那麼簡單,他找他們是有正事的。

  在大學裡面打下的這種關係,注定了他們幾個以後和陳康傑的關係會不一般。可以這麼說,以後陳康傑無論主要發展哪方面的事業,這些兄弟都會成為他的班底。

  一方面是陳康傑想拉他們一把,另一方面,他們也會反過來成為陳康傑的幫手。作為自己決心要信任的人,從多個方面和角度考察一下,並不是什麼壞事。是很有必要的。

  再說了,自己不是就站在這裡的嘛,就算他們吃點虧,自己難不成會一直看著他們吃虧下去不成適當的讓他們面臨一些壓力,那也是培養的一部分。

  「戈子浩也許還不如我呢。」譚健在旁邊嘟噥了一句。

  不是譚健瞧不起戈子浩,而是他說的是事實。

  別看譚健的個子不高,體型也不如戈子浩。但是要說到膽子和下手,戈子浩那個半乖乖仔還真的是比不上譚健這個經常玩牌的傢伙。

  雖說陳康傑沒有親眼看到過譚健與人乾架,但是起碼他在他們宿舍,真是沒人敢惹,更沒有人會小瞧了他。

  「那要不你去」陳康傑激將道。

  「你上我就上,你都不上,我幹嘛去」

  譚健這並不是怕事的推諉,那是表明一種態度,一種唯陳康傑馬首是瞻的態度。

  要不怎麼說譚健的社會經驗要比陳俊東他們豐富呢,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僅沒有讓陳康傑感到不悅,反而很開心。

  「你們兩個難道沒有看到陳文傑和戈子浩身後站在的那兩個女孩子嗎他們看向陳文傑和戈子浩的眼神可是不對啊。人家想在美女的面前討個好,咱們怎麼能幹那種拆臺的事情呢」陳康傑有點出了一個不冒頭的原因。

  陳康傑這麼一指點,陳俊東也明白過來了。不僅僅明白,嘴角好露出了好好kan熱鬧的笑意。

  只是有時候,想在心儀女生面前表現一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風險與機會並存,弄不好,那可是會給自己惹上大麻煩的。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馬仔的巴掌揮了下去。要是打中的話,陳文傑的臉上估計馬上會就顯出一個巴掌印。

  還好陳文傑就算打架不算怎麼在行,那也並不是個蠢人。人家都那樣了,他能沒點準備嗎

  陳文傑一抬左手,就將對方的巴掌給擋了下來。

  對方的力道還真是不小,手臂上是有點疼,不過總算沒有太過於丟臉。

  現在的陳文傑是一點畏懼感都沒有。

  有時候,人們在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會瞻前顧後,怕這怕那。可是等付諸行動之後,反而坦然了。況且現在在美女面前表現的虛榮心已經讓陳文傑豆子高昂。

  「你你你還真敢動手啊,難道就不怕進局子嗎」戈子浩一把扯住那人的衣服,將他給推開。

  說出來的話讓戈子浩底氣稍顯不足,可是行動上,還是不含糊的,曉得第一時間要挺身而出幫陳文傑。

  「你小子還敢動手推我,老子今天不讓你跪地求饒,我就不姓花。」戈子浩無可厚非的那一下子將這位姓花的給惹毛了,說著,他丟下陳文傑就要向戈子浩開戰。

  這些小弟知道什麼時候該表現什麼時候不該表現。

  現在人那麼多,老大和高國橋都在看著,那顏面是無論如何要找回來的,要不然,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就沒有自己的份了。

  剛才還在鼓動的高國橋這時候卻心中惴惴的擔憂起來。

  他們是混江湖的混子,可高國橋並不是啊。這裡的大學副校長就是他老爹,要是事情鬧大了,將他牽扯進去的話,整不好就會給高倍典帶來麻煩和壓力。

  高國橋此前是在京城混的,讀了一個藝術院校之後,一心想出人頭地的他就當起了北漂。

  然而北漂真不是那麼好混的,別看個別混出頭了的靚麗光鮮。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那一直都處在掙扎的底層。

  高國橋在京城沒有什麼關係背景,又不是那種才華橫溢的俊傑。於是在京城混了兩年,始終舉步維艱。不但沒有讓自己混出個頭臉,反而吃苦受氣不說,生活還不見起色。

  每個月要不是高倍典救濟的話,就他那點薪水,在京城可以說就是只能住地下室的主。

  不過高國橋在京城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他自認為的最大收穫就是認識了劉華威。

  那是在一次公司舉行的聚會上,被抽調來充當工作人員的高國橋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劉華威。

  那時候高國橋並不知道劉華威到底是什麼身份,隻曉得應該是背景不錯的,要不然公司的三線小明星也不會陪在他的身邊不是。

  直到後來,劉紅軍調任黔州之後,高國橋在一次回鄉的時候再次遇到劉華威他才明白,原來那是省委書記的公子,怪不得當時公司的高層都要給他面子。

  正是這次相遇,讓高國橋放氣了要繼u當北漂的想法。

  與其在京城混得不入流,還不如回來發展。回來了,起碼可以靠著高倍典,又有劉少爺支持著,想闖蕩出一番作為來,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高國橋打算先搞一個影視工作室,等時機成熟了的話,在搞一個影視公司。只要劉大少給幫忙打個招呼,靠著省電視臺,應該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只不過等他處理好京城那邊的收尾,回來剛注冊了一個影視工作室,劉華威就被抓進局子裡去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22
第1818章 你到底站哪邊的

  尼瑪的的。這不是斷老子的財路嘛。總不能我這邊搭起了舞臺。卻沒有人唱戲吧。

  為了建起這個影視工作室。高國橋那可是投入了幾十萬。這些錢幾乎全都是從高倍典那裡打包票後搞來的。

  這麼多年的大學副校長當下來。就算上面一直有人壓制著。多的錢高倍典沒有撈到。但是幾十百來萬還是不成問題的。

  為了兒子的前途。高倍典真是豁出去了。將壓箱底的存摺遞給了高國橋。

  要說。高倍典也不是那麼很有魄力的主。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是副職。

  主要是高國橋的一個資訊打動了高倍典。

  高國橋告訴他老爹。他已經和省委書記的公子搭上了線。這些錢投下去。絕對穩賺不賠。劉少爺雖說在這個工作室裡面佔有百分之四十的幹股。但是電視臺。廣播電臺以及其他方面的關係他都會統統搞定。到那時。這些錢很快就會變成幾百萬。上千萬。他也會成為省內娛樂圈的大咖。

  高國橋有點忘記了。省內只要有陳康傑在。哪裡會輪到他來當大咖啊。只不過陳康傑一直走的是國際路線。與他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他才會那麼敢想。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高倍典立馬就活泛開來了。

  讓劉華威在裡面占百分之四十的幹股。等於是將三四十萬送給他。這點高倍典一點都不在乎。

  高倍典在乎的是通過劉華威這條線搭上省委書記的關係。只要自己進入到了劉書記的法眼。那麼運作一下讓自己轉正不是不可能。

  到那時。別說幾十萬。就是幾百萬都能夠輕輕鬆鬆撈回來。

  要知道。如今的工商大學可不是當初那個落寞的小學校。現在的工商大學可是財大氣粗。每年各項經費十分寬裕不說。就是每年各種辦公設備。教學科研設備的採購就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目字。況且還有動輒就輕鬆上億的基建專案。

  這些錢。就算監管嚴格。但是要耍點花樣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指縫間稍稍漏那麼一點。就足夠撐破他高倍典的腰包。

  就算不能運作成功工商大學的校長。能從這裡調出去。到教育學院。到中醫學院。到醫學院等院校擔任個一把手。那也不錯啊。只要手中掌握著大權。

  那就沒有什麼搞不來。論資歷。他高倍典又不是資歷不夠。

  是的。高倍典能拿得出來的也就是資歷了。

  儘管高倍典也是教授頭銜。但是說到學術水準。他真的上不了檯面。以前發表過的論文或者專著。高倍典無一都是第二作者。從這點。就可見其中的貓膩。

  要不是借著那些抹不開面子的其他教授的文章和著作。高倍典想拿下教授的職稱。那簡直有點癡心妄想。

  一個只是本科畢業。不專研業務。不研究學問的人。你能指望他能夠有多高的學術素養和學術能力。

  只是現實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別說是一個簡單的教授職稱。有些本來就是做行政工作的國企老總。都能成為院士呢。學術中的不正當行為。已經越來越有惡化的趨勢。

  話又說回來。大學校長在當下。就是一個行政職務。這些大學校長們是不可能親自站在臺上給學生講課的。更加不可能去批改學生們的試卷或者作業。從這個角度說的話。高倍典到別的學校出任校長到也不是不可以。

  焦急的高國橋找不到劉華威。就想辦法練習上了劉華偉。

  聽說高國橋是工商大學副校長的兒子。劉華偉沉寂下去的心又開始活泛開來。

  劉紅軍是讓他別再管這個事。他自己會想辦法處理。然而劉華威一天沒有從局子裡出來。劉華偉就不可能真的放得下心。他們怎麼說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另外。劉華偉也想通過自己的行為將弟弟給撈出來。他不是不相信劉紅軍。而是自從確定了劉紅軍和那個歐雅是親密的情人關係之後。劉華偉對劉紅軍的情感就發生了潤物細無聲的變化。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是劉華偉內心深處默默的心聲。即便劉紅軍是他們的父親。但是他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背叛這個家。作為長子的劉華偉就希望以後能夠靠自己的本事將這個家撐起來。他要保護弟弟和母親。而不是所有事情都看其他人的臉色。

  甚至劉華偉都想過最壞最壞的結果。誰能保證以後劉紅軍不會和母親離婚呢。

  情愛這東西最是捉摸不透。也最是千變萬化。

  常理上來說。這種結果是不可能出現的。對於一個政治人物。尤其是做到省委書記這樣的高級政治人物來說。婚變基本上不太會出現。一旦出現。你的仕途就差不多走到頭了。一個政治人物。為了手中的權位。不太會願意承受這樣的交換。

  只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啊。真的很難有絕對。那個歐雅要是真的能夠將劉紅軍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私底下的那些齷蹉交易。也不是就真的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

  古代的帝王。為了美女都能獻出江山的瘋狂之舉。現代人又有什麼不可以。

  劉華偉就知道。現在中央的一位大佬就曾經在省部級的位置上離了婚。另外娶了一個小他近三十歲的女人。後來這位不僅僅官路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結婚後的職務還一高再高。現在直接進入中樞。成了副國級的領導人。

  當然了。這樣的例子畢竟是個別的。說明人家手段高。靠山硬。

  與之比起來。劉紅軍的手段和靠山都要差一些。換一種思路想。要是他覺得自己省錢無望了。那麼更容易做出那種拋妻棄子的事情來。

  反正劉華偉是已經有點神經質了。就是他的這種神經性的變化。讓他做出了情人幫忙的事情來。

  你不是不給我面子嗎。和你好好商談你不是不屑一顧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講什麼規矩。這是劉華偉的想法。

  於是劉華偉就找到了雷哥這種江湖人物做事。為了便宜行事。他還指示高國橋「帶路」。這個帶路有兩層意思。一層是真的帶路。畢竟雷哥他們對工商大學這一圈不熟悉。另一層意思就是。要是出了麻煩和意外。高國橋可以將高倍典搬出來擺平首尾。

  現在高國橋就出現了擔憂。他和雷哥他們這些混江湖的人不同。也和劉華偉那樣身份背景強大的少爺不同。雷哥他們是滾刀肉。出問題自己能承受。劉華偉則是不怕出事。人家的背景能輕鬆擺平。

  高國橋並不愚蠢。他爸爸高倍典在學校裡日子不好過他是知道一些的。要是再受到牽連的話。那高國橋的靠山就沒了。天親地親。怎麼說也沒有自己的老子親不是。

  「花哥。花哥。先別動手。先別動手。」高國橋急忙兩步跨到戈子浩和那個馬仔的中間。將暴起的花哥攔住。

  「你怎麼個意思。難道你還站在他們那邊不成。」花哥並沒有因為高國橋站出來就給他面子。

  他們這些小弟。只會聽一個人的話。那就是雷哥。雷哥供養他們好吃好喝好玩。所以雷哥說什麼才是什麼。其餘的。那是一點面子都不會隨便賣的。

  「雷哥。這裡那麼多人。咱們是不是低調點啊。」剛才說話本來就挺高調的高國橋現在卻要求低調。這不得不讓人有些大跌眼鏡。

  這演的哪一出啊。

  「小高。你得先搞清楚你的立場。你是站哪邊的。難道你不知道劉大少讓你跟著來是幹什麼的嗎。」雷哥面色不善的衝高國橋說道。

  雷哥很清楚。就算高國橋的老子是學校的副校長。該辦的事情還是以他為主。這是劉大少早就交代過的。高國橋只是跟來跑跑腿。打打雜。主次千萬不能弄錯了。

  雷哥願意接下劉大少的差事。除了知道他背景深厚惹不起之外。還在於劉華偉出手大方。一次性就給了他二十萬。並且保證。只要這事擺平了。不管是市中心還是工商大學這一片。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官面上的關係。由他出面打點。

  這樣的條件對雷哥來說那是相當的具有吸引力。

  混江湖的誰不知道。要是沒有官面上的關係。甭管你多狠多毒。遲早都得玩完。江湖上的那些手段。在暴力機關那裡就是土雞瓦狗。

  之前雷哥要不是和那邊的一個派出所所長關係密切。常常進貢。他也早就到號子裡面蹲著去了。

  於是聽說給他這麼大的好處。雷哥就拍胸脯保證。就是無論上刀山還是下油鍋。他都鐵定將這事辦成。

  不就是一個大學生而已嘛。有什麼難的。再牛逼的他們都收拾過。只要哥幾個出馬。保證那小子服服帖帖的。

  只是雷哥也不想想。能夠勞動劉華偉的大學生能簡單得了嗎。當然。他就算也想到了不簡單。同樣不會在乎。

  再有背景能有得過劉大少。人家只是為了顧忌影響不親自出面而已。雷哥會給自己找出這樣的理由。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3 11:23
第1819章 倒打1耙

  雷哥的問話讓高國橋一下子有些張口結舌。

  是啊,我到底是站哪邊的?貌似我現在的立場是有點問題。

  可是我要不站出來行嗎?你們怎麼混帳我不管,你們是來找人出氣的那也行,該我出力的地方我會出力。

  然而你們這樣也太肆無忌憚了,要知道,這可是在大學校園裡面,旁邊還圍觀了上百人呢。

  最關鍵的是,我老爸就是這裡的副校長,負責的還就是這方面的工作。我怎麼能將他拉下水呢?

  高國橋是真不知道,自從他出現在這裡,自從他一開始就說出那樣的混帳話,他就已經將高倍典給扯進來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深。

  高國橋不僅僅毀了高倍典,他還將自己也給毀了。

  當然,這裡有個前提條件,就是他們別惹陳康傑。誰知道這事從一開始就發生在陳康傑的面前呢。

  「雷哥,我當然是和你們站在一邊的啊,這是毫無疑問的嘛。只不過這點小事沒有必要鬧大嘛。」高國橋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

  「你是叫我低調點是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哥們從來就不知道地點為何物,老子出現的地方歷來都是高調的。」雷哥氣勢如虹的說道。

  「我們雷哥這麼拉風的人,想低調也低調不住啊,哥幾個,是不是啊?」花哥這時候還不忘記拍一下雷哥的馬屁。

  那些站在雷哥身後的小弟們也很是配合。

  「那是,那是」

  「哈哈哈哈」

  「這還用說嗎?雷哥是誰啊?鬧大又怎麼樣?」

  「你要是還和我們一路的話就站過來,要不是的話,那就滾開,自己回去交代,別以為你不跟著來,我們就擺不平這事。」雷哥就像指揮自己兒子一樣傲慢的對高國橋吆五喝六。

  雷哥也並不是真的要為難高國橋,主要是高國橋剛才的行為的確讓雷哥不喜。另外,雷哥現在也有點想獨吞下功勞的想法,只要自己獨立將劉大少交代的事情給完成了,他不相信劉大少不器重他。

  要是沒有劉大少的話,

  那麼高國橋這個副校長的兒子到是挺值得雷哥討好巴結的,畢竟人家這麼說背後也是杵著一個副校長不是,他們要在這一圈討生活,發大財,有個說得上話的內部人是不錯的。

  只是一想到劉大少身後的大人物,雷哥對高國橋父子就有點看不上眼了。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只是雷哥的想法未免有點異想天開。

  要不怎麼說底層就是底層,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

  雷哥也不想一想,這縣官不如現管嘛。他是不知道體制內的彎彎繞,他瞧不上人家高倍典父子,人家高倍典就能瞧得上他這麼一個混混嗎?

  另外,在劉家那裡,是一個小混混重要還是一個正廳級的幹部重要?這還用的著權衡嗎?

  高倍典是沒有什麼實權,可架不住人家的級別已經放在那裡了,如果能調出去的話,那就是一方小諸侯。

  混混只能幹一些偷雞摸狗的陰暗事,真說道用處,那怎麼也還得體制內的來得實在和光明正大。

  高國橋真的很想甩手而去。

  愚蠢啊愚蠢,混混就是混混。

  要不是想到這個事情是劉華偉親自交代的,高國橋怎麼都要拂袖而去,你們愛死不死,關老子毛事。

  想是這麼想,高國橋考慮到自己的付出和未來,還是沒有真的站到學生這邊。不情不願的挪動腳步,回到雷哥的側身位置。

  見到高國橋服軟,雷哥心裡更加的得意。

  「你們趕緊滾一邊去,別給自己找不自在,想訛詐,也不看看是針對什麼人。」高國橋不擋著自己了,花哥倒是沒有再繼續動手,但是伸出來的手指著陳文傑他們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訛詐?誰訛詐你們了?沒看到我們的同學到底受傷了嗎?這就是你們的車撞的。不道歉,不送醫還不算,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信口雌黃。」陳文傑這時候的膽氣還真是足,一點沒有被嚇到。

  「小高,你是喝過墨水的人,要不你給他們講講道理?算我賣你一個面子,要是道理講不通,我們就用我們的方式解決了。」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雷哥也有那麼一點點的猶豫。同時,他這也是給高國橋出一個難題。

  尼瑪的,都這時候了,這道理還怎麼講啊?講的過去嗎?高國橋心裡腹誹道。

  但是能文解決,還是不要隨便選擇武解決。這對他是有利的。

  「這位同學,說起來,你們就是無理取鬧了,這是馬路,是要過車的,行人要走人行道,這麼淺顯的道理一個大學生能不知道嗎?別說我們沒有真的撞到她,就是輕輕碰到了,那責任也主要是在她啊。」高國橋也真的是沒轍,站出來也只能耍社會上的無賴嘴臉。

  「無恥」

  「這算什麼狗屁理由?」

  「你丫的就是放狗臭屁」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狗腿子,滾蛋」

  高國橋的低劣藉口一下子將周圍的情緒又給調動起來了。對他的討伐和謾駡聲,就這樣在四周此起彼伏的蔓延開來。

  高國橋一時間臉漲成了豬肝色,他也知道這個理由太狗血,太混帳。

  「罵,老子讓你罵,你麻痹的」就在這時候,花哥一把抓住站在他站在他旁邊,剛才在陳文傑他們之前挺身而出那個戴眼鏡男生的衣領,一邊罵,一邊「啪,啪」甩了兩個大嘴巴。

  距離他們最近的陳文傑和戈子浩,也就是一愣神,立馬就做出了讓陳康傑都不得不叫好的反應。

  戈子浩站在那個倒地女生的面前將她互助,陳文傑則是衝上去就給那個花哥胸口一拳。

  麻痹的,真當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了嗎?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陳文傑這一動手,立馬就產生了連鎖反應,雷哥那邊的小弟瞬間也對陳文傑做出了反應,當然這個反應不會是怎麼好的。

  混亂,現場頓時就混亂起來。女生的尖叫聲四處響起。膽子小的男生往後躲,男子大的男生,剛才就憋著一股子氣憤了,哪裡會不渾水摸魚的。

  十幾二十個人就這麼在那輛奧迪車的前面和旁邊發生了混戰。

  剛才陳康傑沒想過站出來去幫忙,現在他想幫了,卻被前面的看熱鬧同學擋住,想擠進去都不容易。

  「嘰嘰嘰嘰」

  「住手,住手,統統住手,將他們分開,不准打架」就在這時,順著兩聲拖長的哨子聲響,學校裡面的保安終於在一個保安小隊長的帶領下出現了。

  很快,兩邊打架的人就被十來個身穿淺藍色制服的保安給隔離開。

  學生們是因為本校的保安出現而主動住手,在他們想來,學校保安當然是站在他們這方的,由他們出面更好。而雷哥他們是覺得這樣的緊密混戰,施展不開,也打算暫時分開,伺機而動。

  M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老子就不姓雷。這是面色猙獰的雷哥腦子裡裡面的真實想法。

  雷哥沒有受到什麼傷,但是他的那些小弟哪個都是隨便挨了幾腳或者幾拳了的。

  當然,與陳文傑他們比較起來,雷哥他們這些人算是比較好的了。

  沒看到陳文傑現在還流著鼻血,眼睛也腫了嗎?戈子浩的衣服上則是留下了幾個大腳印,從他齜牙咧嘴的表情上,可見相當的疼痛。

  這也是沒辦法,他們雖然人多,只不過從大家的經驗以及抗擊打能力上來說,與對手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的。那些人不敢說都身經百戰,起碼打架鬥毆是一點不生疏,下手也比較重。

  「你們幹什麼?不知道跑到學校裡面來鬧事是犯法的嗎?」那個保安隊長將陳文傑他們護在身後,向著雷哥那些人質問道。

  從衣著打扮和行為舉止上,這些保安也看得出來雷哥他們並不是工商大學的學生。從工作的角度出發,他們怎麼都要站在本校學生的立場。

  「鬧事?鬧事也是這些小癟三鬧事,整個過程就是他們先動的手。」雷哥秉持著一貫的校長作風,並且還倒打一耙。

  說真的,學校保安雷哥他們並不怵。這些人只是打工拿薪水而已,並不會下死力。

  再說,雷哥他們也不是沒有和學校保安發生過衝突。以前中醫學院那邊的幾個保安就被他們收拾了兩頓之後,變得老老實實的了。

  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這些保安或許會盡全力。但是為了別人的利益,他們才不會冒著被砍被殺的危險。

  「胡說八道,滿口噴糞。」

  「我們都看到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

  「我們可以作證。」

  「豈有此理,簡直顛倒黑白。」

  立馬就有很多人對雷哥的倒打一耙進行駁斥。

  不管那些同學如何激動,雷哥就是當什麼事沒發生一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保安隊長朝人群壓了壓手,嚴肅的質問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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